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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新闻记者 |黄华
界面新闻编辑 |谢欣
截至美东时间7月30日收盘，默沙东（NYSE: MRK）报收115.25美元/股，跌9.81%，股价创3月以来新低。
默沙东同一时间公布的今年第二季度的财务数据显示。公司于期内实现营收161.1亿美元，同比增长7%。三大拳头产品中，抗肿瘤药物帕博利珠单抗（Keytruda）实现收入73亿美元，同比增长16%。
但是，其HPV疫苗（GARDASIL/GARDASIL 9）的销售额为24.8亿美元，同比仅增长1%。对于这一产品的销售增长情况，默沙东解释称，基于发货时间的原因，中国这一产品的销售额下降，它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产品在美国和其他美国以外国家的销售增长。
而在今年一季度，GARDASIL/GARDASIL 9的销售额为22.49亿美元，增速也已降至14%。
当然，在默沙东HPV疫苗GARDASIL系列全球销售状况骤变的局面里，中国的销售情况影响重大。默沙东首席执行官罗布·戴维斯 (Rob Davis) 周二表示，中国占GARDASIL国际销售额的60%-70%。在中国，该疫苗由智飞生物负责推广。
种种证据表明，HPV疫苗在国内已经卖不动了。其中，各大本土HPV疫苗公司的业绩便是证据之一，它们无一例外地全部走低。
今年一季度，进口产品代理商智飞生物在实现营收113.96亿元，同比增长2%；但归母净利润和扣非净利润分别为14.58亿元、14.55亿元，同比下降28.26、28.36%。
同一时期内，首款国产二价HPV疫苗公司万泰生物实现营收7.53亿元，同比下降73.93%；实现归母净利润1.26亿元，同比下降89.9%。万泰生物还预计，今年上半年，企业的归母净利润约2.4亿元至2.9亿元，同比减少超80%。
另一家国产二价HPV疫苗公司沃森生物实现营收6亿元，同比下降28.02%；实现归母净利润1413万元，同比下降91.79%；实现扣非净利润8403万元，同比下降37.37%。
此前观点普遍认为，由于默沙东加大了对中国市场的供应，这是导致国产HPV疫苗业绩下滑的主要原因，但如今默沙东却也出现了下滑情况。
目前，国内已经上市了5款HPV疫苗，包括三款进口疫苗和两款国产疫苗，分别是葛兰素史克的二价疫苗、默沙东的四价疫苗和九价疫苗、万泰的二价疫苗和沃森的二价疫苗。
另一方面，在竞争对手增多之后，疫苗价格战已然白热化。5月，据海南省政府采购网，沃森生物子公司玉溪泽润生物中标当年海南省HPV疫苗采购项目，中标价为63元/支，创下国产二价HPV疫苗价格新低。
此外，据中检院披露的生物制品批签发产品公示，今年上半年，国内HPV疫苗批签发87批次，同比减少76%。从疫苗价次看，二价HPV疫苗批签发23批次，同比减少92%；四价HPV疫苗批签发2批次，同比减少92%；九价HPV疫苗批签发62批次，同比减少5%。
在2023年上半年，二价HPV疫苗批签发达到276批次。对比其今年上半年的情况，也反应了在获批疫苗数量变多，企业发起价格战后的市场供需变化。
对于国内女性接种者而言，在国产产品分流的影响下，曾经发生在进口九价HPV疫苗产品上的“一苗难求”、“异地接种”、“仅限26岁以下人群”的接种记忆如今都成为过往。而对于默沙东而言，这家公司依靠中国市场促成九价HPV疫苗放量，使其成为极具商业价值产品的记录至今保持了5年，但正在迎来不小的挑战。
2018年4月，默沙东九价HPV疫苗在中国获批上市（商品名：佳达修9，对应英文名为Gardasil9），适用于16-26岁女性，采用三剂免疫接种程序。随后，2019年，默沙东Gardasil/Gardasil9全球合计销售额达到37.37亿美元，同比增长19%。
2020和2021年，Gardasil/Gardasil9全球销售额为39.38亿美元、56.73亿美元。也是在2021年，该系列产品依靠同比增长44%的速度，首次成为全球最畅销非新冠疫苗产品。2022年，Gardasil/Gardasil9的全球销售额是68.97亿美元，同比增长22%。
自2022年下半年起，为了进一步推广其九价产品在国内的接种，默沙东还使用了扩展适龄人群、向低龄人群推荐二剂次接种方式这类商业手段。在竞争对手万泰生物的发言中，九价HPV疫苗扩龄对其影响较大。
目前来看，无论是万泰生物还是沃森生物，都有九价HPV疫苗在研。从进度上看，默沙东的价次优势会被赶超是迟早的事。
今年5月，沃森生物表示，其九价HPV疫苗与同类疫苗免疫原性比较的Ⅲ期临床试验处于数据统计分析和撰写临床研究报告阶段，目前暂不能预计上市时间。
今年4月，万泰生物表示，该公司九价HPV疫苗III期临床试验已揭盲。7月，在与葛兰素史克终止HPV9-AS04候选疫苗合作后，公司还不忘强调，旗下万泰沧海与厦门大学合作研发的九价HPV疫苗的临床申报工作仍在有序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