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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原创)武则天时期唐与吐蕃的战争[第1页]

作者:wuan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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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道元年(公元683年)唐高宗去世后,直到神龙元年(公元705年),武则天掌握大权,在此期间,唐与吐蕃多次发生战争,互有胜负。本文对照蕃汉多部史书的记载,将这一时期唐与吐蕃的战争进行简单整理。
  在此预先说明一点,本文在提到唐朝方面时,不区分李唐与武周,一概称以唐朝。
  
  一、垂拱年间唐朝弃四镇、吐蕃寇安西
  对于这一重大历史事件,新旧唐书并资治通鉴等史书记载很少,因此只能根据墓志及出土文书等做大致推测,而且史学界对此一直争议颇多。下面笔者根据自己的理解对这一事件进行梳理如下。
  (一)调露元年唐朝复置四镇(公元679年)
  根据《册府元龟》卷967记载,“调露元年(公元679年),以碎叶、龟兹、于阗、疏勒为四镇”。与唐朝初置的四镇相比,此次复置四镇,多了碎叶,少了焉耆。
  《册府元龟》的这条记载,是一条孤证,但是,结合其他史书来看,这条史料是有合理成分的。
  1、据《资治通鉴》记载,调露元年(公元679年),裴行俭平定西突厥阿史那都支和李遮匐叛乱,“囚都支、遮匐以归,……留王方翼于安西,使筑碎叶城。”碎叶是西突厥统治中心地区,据《新唐书》列传140记载,“(西突厥)可汗分其国为十部,部以一人统之,人授一箭,号十设,亦曰十箭。为左、右:右五咄陆部,置五大啜,居碎叶东;右五弩失毕部,置五大俟斤,居碎叶西。其下称一箭曰一部落,号十姓部落云。”此外,王方翼所筑的碎叶城,是出于军事目的建设的,“立四面十二门,皆屈曲作隐伏出没之状”(《旧唐书》列传135)。在西突厥统治中心建设重要镇城,不可能不留重兵镇守。而《册府元龟》卷967的记载,恰好有碎叶镇,二条史料可以互相印证。
  2、素罗汗山之战后,郭元振出使吐蕃,面见论钦陵时,论钦陵说,“往者高宗以刘审礼有青海之役,乃使黄仁素、贾守义来和。陵之上下将士,咸无猜忌,故边守不戒严。和事曾未毕,则为好功名人崔知辨从五俟斤路,乘我闲隙,疮痍我众,驱掠牛羊,盖以万计”(《通典》卷190)。
  青海之役,发生于仪凤三年(公元678年);崔知辨曾于高宗麟德二年(公元665年)担任西州都督(资治通鉴),青海之役后,应仍在安西地区任职;五俟斤路,即西突厥五弩失毕部通往吐蕃的道路,论钦陵说,“俟斤诸部密近蕃境,其所限者,唯界一碛,骑士腾突,旬月即可以蹂践蕃庭,为吐蕃之巨蠹者,唯斯一隅”(《通典》卷190)。
  青海之役后不久,唐朝崔知辨就通过五俟斤路袭扰吐蕃,可见当时唐军在安西地区有一定的军事力量。这也为调露元年(公元679年)唐朝复置安西四镇提供了佐证。
  3、唐朝平定阿史那都支和李遮匐的叛乱后,并未立即在西突厥重新册立可汗。据《旧唐书》列传144记载,“则天临朝,十姓无主数年,部落多散失”,《新唐书》列传140也记载,调露元年(公元679年)平定阿史那都支和李遮匐的叛乱后,“西姓自是益衰,其后二部人日离散”。在西突厥一盘散沙的情况,如果唐朝在安西无常驻军事力量,则面对虎视眈眈的吐蕃,唐朝很难确保安西地区的安全。而实际上,自调露元年(公元679年)直到垂拱初年,唐朝是能够控制安西地区的局势的,因此,唐朝在这一时期在安西地区应该有常驻军队。
  4、调露元年(公元679年),裴行俭到达西州后,“行俭徐召四镇诸胡酋长”(《资治通鉴》)。如果当时唐朝在安西四镇无军事力量存在,在阿史那都支和李遮匐已与吐蕃联合侵逼安西的情况,裴行俭未必能在西州顺利招来四镇诸胡酋长。
  
  综合以上史料,笔者认为,《册府元龟》关于调露元年(公元679年)唐朝复置安西四镇的记载,应当是可信的。
  
  (二)唐朝计划放弃安西四镇
  高宗去世后,武则天掌握大权,此时安西地区再度出现动荡,据《旧唐书》列传47记载,郭元振有言,“往四镇以他匐十姓不安”。当时,武则天刚刚掌控大权,虽于光宅元年(公元684年)平定徐敬业之乱,但是李氏诸王尚在,朝中大臣也并非完全被武则天控制,同时,武则天又杀死大将程务挺,流放熟悉安西情况的名将王方翼,削弱了唐军的战斗力。因此,在这一时期,武则天对外采取收缩战略,以便将主要精力用于处理内部问题。
  对于这一时期武则天的对外政策,陈子昂在其《谏雅州讨生羌书》(《全唐文》卷212)中写道:“且国家近者废安北,拔单于,弃龟兹,放疏勒,天下翕然谓之盛德。所以者何?盖以陛下务在仁,不在广;务在养,不在杀:将以此息边鄙,休甲兵,行乎三皇五帝之事者也。”《资治通鉴》将陈子昂此书记于垂拱四年(公元688年),有人考证此书写成于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因无关本文大旨,在此不予详考。陈子昂描述的垂拱初年唐朝的对外政策,已明确提到“弃龟兹,放疏勒”,亦即放弃安西四镇。
  当然,唐朝放弃四镇,并不是将整个安西地区弃置不要,而是改变统治方式,由原来唐朝直接派兵镇守四镇、保卫安西地区,改为扶持亲唐的西突厥贵族在安西进行统治。
 
(三)扶持阿史那元庆和阿史那斛瑟罗统治西突厥(公元685年至686年)
  据《资治通鉴》记载,垂拱元年(公元685年),十一月,“太后乃擢兴昔亡之子左豹韬卫翊府中郎将元庆为左玉钤卫将军,兼崐陵都护,袭兴昔亡可汗押五咄陆部落。”
  垂拱二年(公元686年),“秋,九月,丁未,以西突阙继往绝可汗之子斛瑟罗为右玉钤卫将军,袭继往绝可汗押五弩失毕部落。”
  这里的老兴昔亡可汗是阿史那弥射,老继往绝可汗是阿史那步真,据《新唐书》列传140记载,高宗显庆年间,唐朝平定阿史那贺鲁叛乱之后,“以阿史那弥射为兴昔亡可汗,兼骠骑大将军、昆陵都护,领五咄陆部,阿史那步真为继往绝可汗,兼骠骑大将军、蒙池都护,领五弩失毕部,各赐帛十万,以光禄卿卢承庆持册命之。”
  唐朝扶持阿史那元庆和阿史那斛瑟罗统治西突厥,以便自己从安西抽身。
  但是,阿史那元庆统治西突厥五咄陆部落并不顺利,据《旧唐书》列传47记载,郭元振曾言,“往四镇以他匐十姓不安,请册元庆为可汗,竟不能招胁得十姓,却令元庆没贼”。
  面对安西地区的动荡局势,唐朝想要顺利撤出四镇也并非易事,为安全撤退,唐朝在垂拱二年(公元686年)发起了疏勒道行军和金牙道行军。
 
(五)吐蕃大举入寇安西(公元687年)
  在垂拱二年(公元686年)唐朝放弃安西四镇时,吐蕃的整体态度是观望。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记载:垂拱二年(公元686年),“大论钦陵声言领兵赴突厥,实延缓未行”。
  吐蕃采取观望态度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几个:
  首先,论钦陵于垂拱元年(公元685年)刚接任吐蕃大论,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记载,垂拱元年(公元685年),“大论赞聂薨于“襄”之孙波河。于“邦莫邦喀”地方,任命论钦陵赞婆为大论”。因此,吐蕃国内可能有很多事务需要论钦陵这位新任大论处理,此时不便对外用兵。
  第二,垂拱二年(公元686年)唐军的疏勒道和金牙道行军是为了撤出四镇,则吐蕃并不需要此时出兵,待唐军撤退后再趁虚攻入安西对吐蕃更为有利。
  至于“声言领兵赴突厥”,可能是给安西地区亲吐蕃的势力提供声援,以破坏阿史那元庆和斛瑟罗对西突厥的统治。
  
  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在唐朝撤出四镇之后,吐蕃开始大举出兵安西。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记载,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大论钦陵领兵赴突厥“龟兹之境””。
  对于吐蕃的这次入寇,崔融在《拔四镇议》(《全唐文》卷219)中有详细描述:“其后吐蕃果骄,大入西域,焉耆以西,所在城堡,无不降下,遂长驱东向,窬高昌壁,历车师庭,侵常乐县界,断莫贺延碛,以临我敦煌。”
  需要说明的是,崔融在这段描述之前,写道“其在高宗,励精为政,不欲广地,务其安人;徭戍繁数,用度减耗,复命有司拔四镇”。并未明确说明吐蕃的这次入寇发生在垂拱年间,但是,崔融在描述完吐蕃“断莫贺延碛,以临我敦煌”后,随即提到“伏赖主上神鉴通幽,冲机测远,下严霜之令,兴时雨之兵。命右相韦待价为安息道行军大总管安西都护阎温古为副问罪焉”。韦待价的安息道行军,自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十二月即已开始,因此可以确定,崔融所说的吐蕃的这次入寇,就是《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提到的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大论钦陵领兵赴突厥“龟兹之境”。
  细读崔融的描述,笔者认为,吐蕃的入寇大致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吐蕃出兵占领已被唐朝放弃的安西四镇地区,即“大入西域,焉耆以西,所在城堡,无不降下”。由于唐军已放弃四镇,因此,吐蕃军队在这里应该没有进行很大规模的战斗。
  第二阶段,吐蕃继续向东进攻,河西告急,即“遂长驱东向,窬高昌壁,历车师庭,侵常乐县界,断莫贺延碛,以临我敦煌”。
  吐蕃的这次东进,首先应该是攻破焉耆,据《新唐书》列传36唐休璟传记载:“垂拱中,迁安西副都护。会吐蕃破焉耆,安息道大总管韦待价等败”。焉耆在西州(高昌故地)以西,距离西州很近,唐朝放弃的安西四镇,是于阗、疏勒、龟兹和碎叶,并不包括焉耆,而吐蕃要想“长驱东向,窬高昌壁”,即进攻西州,首先必须攻破焉耆。
  攻破焉耆后,吐蕃“窬高昌壁,历车师庭”。高昌在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被唐朝灭掉后,唐朝“以其地置西州,又置安西都护府,留兵以镇之”(《旧唐书》列传148);而据《新唐书》列传146记载,“(高昌)王都交河城,汉车师前王廷也”。据此来看,吐蕃军队在攻破焉耆后,又攻入西州交河城。
  攻入西州后,吐蕃“侵常乐县界,断莫贺延碛,以临我敦煌”。
  常乐县,据《旧唐书》志20记载,常乐县属瓜州。
  莫贺延碛,据崔融《拔四镇议》(《全唐文》卷219)记载,“但莫贺延大碛者,伊州在其北,沙州在其南,延袤向二千里,中闲水草不生焉”,“若北有强寇,则难以度碛,邯螟难度碛北,伊西延安及诸蕃无救;则疲兵不能自振,不能自振,则为贼所役属。贼吞之,又得肥饶之马,马肥人逸,汉复焉得悬军深入乎?有以知通西域之艰难也。碛南有沙、瓜、甘、肃四川,并以南山为限,山南即吐浑及吐蕃剖落。贼知邯螟不得度碛,必逾南山分路而下,碛北贼与突厥通结,相合而前,则凉州以西,势必危矣”。根据崔融的描述,莫贺延碛是当时西通安西的重要通道,且路途艰险。严耕望先生的《唐代交通图考》第2卷也说,“由瓜州西北取第五道经莫贺延碛,九百里亦至伊州。……然取莫贺延道为多。……伊州向西微南至西州”,又说“莫贺延碛道尤为干线”。
  敦煌,可能是指敦煌县,据《旧唐书》志20记载,敦煌县属沙州。
  根据以上信息,吐蕃军队在攻入西州后,又攻入瓜州常乐县,切断唐朝内地西通安西的重要通道莫贺延碛,还兵临沙州敦煌县。
  至此,唐朝在安西的统治已土崩瓦解,河西诸州也岌岌可危。
 
(六)唐军垂拱三年安息道行军(公元687年)
  关于唐军的安息道行军,实录记载为两次,第一次发生在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十二月,第二次发生在永昌元年(公元689年)五月。但是,资治通鉴编者将第一次行军删掉了,通鉴考异记录其理由为:
  考异曰:实录,“(垂拱三年)十二月壬辰,命待价为安息道大总管,督三十六总管以讨吐蕃。”不言师出胜败如何。至永昌元年五月,又云“命待价击吐蕃,七月败于寅识迦河。”按本传不云两曾将兵,今删此事。
  永昌元年(公元689年)的安息道行军,已为史家公认,那么,资治通鉴编者否认垂拱三年(公元687年)的安息道行军的理由是否充分呢?
  笔者认为通鉴编者的理由并不充分,通鉴编者认为,“按本传不云两曾将兵,今删此事”,查《旧唐书》列传27韦待价传记载,“垂拱元年十月,复为燕然道行军大总管,以御突厥。明年(垂拱二年)春还。……明年(垂拱三年),上疏请自效戎旅之用,于是拜安息道行军大总管,督三十六总管以讨吐蕃,进封扶阳郡公。”韦待价的本传虽然未明确说有两次出兵,但是明确将韦待价的安息道行军确认在垂拱三年(公元687年)。通鉴编者却据此删除了垂拱三年的安息道行军,似缺乏充分依据。
  笔者认为,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唐军进行过安息道行军,崔融的《拔四镇议》(《全唐文》卷219)对此有所记载。
  据《拔四镇议》记载,“伏赖主上神鉴通幽,冲机测远,下严霜之令,兴时雨之兵。命右相韦待价为安息道行军大总管安西都护阎温古为副问罪焉。时也,先命兰州刺史行军司马宋师将料敌简徒,倍道据碛,贼逢有备,一战而走,我师追蹑,至於焉耆,粮道不继而止,竟亦无功。朝廷以畏懦有刑,流待价於琼州,弃温古於秦州。”
  笔者认为,上述记载中,“先命兰州刺史行军司马”至“我师追蹑,至於焉耆”应当是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唐军安息道行军的情况。理由如下:
  首先,《拔四镇议》在描述吐蕃入寇的时候说“侵常乐县界,断莫贺延碛,以临我敦煌”,在描述唐军行动时说“先命兰州刺史行军司马宋师将料敌简徒,倍道据碛”,这里的“碛”应指莫贺延碛,可见当时吐蕃军队与唐军都在抢占莫贺延碛。《拔四镇议》在后面还提到,“顷者若兵稍迟留,贼先据要害,则河西四郡,已非国家之有”,以此来看,当时唐军是在快速进军,且抢在吐蕃之前占据莫贺延碛。如果唐军是在永昌元年(公元689年)五月才出兵,则距吐蕃垂拱三年(公元687年)的入寇已有一年多的时间,论钦陵不可能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中还未控制莫贺延碛,却让唐军宋师将所部抢占先机。《拔四镇议》说唐军的这次出兵是“时雨之兵”,时雨,及时之雨也,如果永昌元年(公元689年)五月才出兵,怎能称得上时雨之兵?
  第二,《拔四镇议》在描述唐军行动时,说“我师追蹑,至於焉耆”,而唐军永昌元年(公元689年)的安息道行军,一直打到位于弓月城西南的寅识迦河,而焉耆位于弓月城东南,且距离弓月城很远。
  至于《拔四镇议》中“粮道不继而止,竟亦无功。朝廷以畏懦有刑,流待价於琼州,弃温古於秦州”的记载,似应不是垂拱三年(公元687年)的事情,而是永昌元年(公元689年)的情况,资治通鉴和新旧唐书均有类似记载。崔融将两次行军合在一起说,且对第二次行军进行模糊处理,可能是因为他献议的对象是武则天,因此对于以寅识迦河之败而告终的第二次行军一笔带过。
  下面对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唐军的安息道行军的情况进行简单分析。
  1、行军时间
  据通鉴考异援引的实录记载,“(垂拱三年)十二月壬辰,命待价为安息道大总管,督三十六总管以讨吐蕃”。因此,安息道行军发生在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十二月壬辰。
  2、行军目的及行军区域
  唐军此次出兵,是在吐蕃大举入寇,安西、河西告急的情况下进行的。因此,唐军出兵的目的就是为了恢复防御态势。具体恢复到什么程度呢?本文上面已经分析过,垂拱年间唐朝对外实行战略收缩政策,主动放弃安西四镇(于阗、疏勒、龟兹、碎叶),因此,唐军所要恢复的,应当是受到吐蕃进攻的西州、瓜州和沙州等,此外,焉耆不在放弃的四镇之内,唐军应当也担负有收复焉耆的任务。
  与行军目的相对应,唐军的行军区域应当是西州、瓜州、沙州和焉耆一带。
  3、唐军将领及出兵规模
  韦待价,时任文昌右相、安息道行军大总管。
  阎温古,时任安西都护、安息道行军副大总管。(崔融《拔四镇议》(《全唐文》卷219)记载,“命右相韦待价为安息道行军大总管,安西都护阎温古为副问罪焉”。)
  宋师将,时任兰州刺史、安息道行军司马。(崔融《拔四镇议》(《全唐文》卷219)记载,“先命兰州刺史行军司马宋师将料敌简徒”。)
  关于唐军出兵规模,据《旧唐书》列传27韦待价传记载,“于是拜安息道行军大总管,督三十六总管以讨吐蕃”,具体有多少兵力不详,据《唐六典》卷5记载,“凡诸军、镇每五百人置押官一人,一千人置子总管一人,五千人置总管一人”,以此计算,唐军兵力约为18万人,但是《唐六典》成于玄宗开元年间,对于垂拱年间的情况只作为参考,当然,唐军此次出兵整体规模较大是可以肯定的。
  4、行军过程
  崔融《拔四镇议》(《全唐文》卷219)记载,“时也,先命兰州刺史行军司马宋师将料敌简徒,倍道据碛,贼逢有备,一战而走,我师追蹑,至於焉耆”。
  以此来看,唐军先派出前锋部队宋师将所部快速行军,抢先占据莫贺延碛。吐蕃军队赶到后,与唐军发生交战,由于唐军已有所准备,吐蕃交战后未取得进展,随即撤走。唐军随后展开追击,追到焉耆后收兵。
  至此,唐军已达到行军目的,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十二月开始的安息道行军顺利结束。由于唐军取得胜利,唐朝对韦待价予以封赏,据《旧唐书》列传27韦待价传记载,“于是拜安息道行军大总管,督三十六总管以讨吐蕃,进封扶阳郡公”。
  
 

 
目前只写出一个草稿,下面大致还包括689年寅识迦河之战、692年唐军收复四镇之战、694年冷泉、大岭之战、696年素罗汗山之战、698年论钦陵的最后一战、700年洪源谷之战、702年的茂州之战。
至于唐与突jue和契丹的战争,暂时还没准备整理。先集中精力写吐蕃。
 
很好 很强大 顶顶顶顶顶
 
4、交战过程
  据《资治通鉴》记载,永昌元年(公元689年)七月,“韦待价军至寅识迦河,与吐蕃战,大败。会大雪,粮运不继。待价既无将领之才,狼狈失据,士卒冻馁,死亡甚众,乃引军还。”
  下面具体分析一下。
  韦待价所部唐军到达寅识迦河后,与吐蕃军队交战,刚开始并未出现严重失利,《旧唐书》列传27韦待价传说“军至寅识迦河,与吐蕃合战,初胜后败”,《新唐书》列传23韦待价传则说“军至寅识迦河,与吐蕃合战,胜负略相当”,以此来看,唐军与吐蕃军互有胜负,相持于寅识迦河。
  但是,接下来出现了严重情况,削弱了唐军的战斗力。对此,新旧唐书和《资治通鉴》有如下几种记载:
  《旧唐书》列传27:“又属天寒冻雪,师人多死,粮馈又不支给”;
  《新唐书》列传23:“会其副阎温古逗留,又天大寒,待价不善抚御,师人多死,饷道乏”;
  《旧唐书》列传146吐蕃传:“待价素无统御之才,遂狼狈失据,士卒饥馑,皆转死沟壑”;
  《资治通鉴》永昌元年:“会大雪,粮运不继。待价既无将领之才,狼狈失据,士卒冻馁,死亡甚众”。
  综合以上几条记载来看,导致唐军失利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首先,气候条件比较恶劣。此次会战唐朝五月选将出师,七月交战,五月仍属夏天,七月只能算初秋,因此唐军在御寒衣物等方面可能准备不足。结果,在寅识迦河,七月忽降大雪,天气寒冷,恶劣的气候条件降低了唐军的作战能力。
  第二,粮饷等未能及时供应。由于粮饷供应不及时,导致士卒饥馑,无疑也削弱了唐军的战斗力。《新唐书》列传23提到“其副阎温古逗留”,可能是导致唐军粮运不继的直接原因。阎温古时任安西大都护,唐军从其辖区出发作战,则唐军的后勤补给很可能由他负责。由于阎温古的逗留,导致粮饷没有及时供应,可能正因如此,战败后唐朝才对他施以较重的处罚(大总管韦待价流放,副大总管阎温古处斩)。
  第三,韦待价举措失当。面对天气寒冷、粮运不继的局面,韦待价未能及时采取有力措施,导致唐军因为寒冷和饥饿而大量减员。
  至此,唐军已自乱阵脚,无力再战,只得撤军。据《旧唐书》列传27记载,唐军“乃旋师弓月,顿于高昌”,即先从寅识迦河撤至弓月城,再从弓月城撤往西州(高昌故地)。在撤退过程中,“安西副都护唐休璟收其馀众,抚安西土”(《资治通鉴》永昌元年)。寅识迦河之战遂以唐军严重失利而告结束。
  面对战败,武则天大怒,对唐军主将进行了严厉处置,永昌元年(公元689年)七月“丙子,待价除名,流绣州,斩副大总管安西大都护阎温古”,只有安西副都护唐休璟因收集散亡有功,“迁西州都督”(《旧唐书》列传43)。
  寅识迦河之战唐军失利撤军后,阿史那斛瑟罗的处境更加困难,后于天授元年(公元690年),“蒙池都护继往绝可汗斛瑟罗收其馀众六七万人入居内地,拜左卫大将军,改号竭忠事主可汗。”(《资治通鉴》天授元年)
 
一直在线在跟踪
 
今天只有这么多了。争取下周写好692年唐军收复四镇之战,以及694年冷泉、大岭之战。
 

 
三、长寿元年唐军收复四镇之战(公元692年)
  寅识迦河战败后,唐朝仍未放弃收复四镇的努力。
  天授二年(公元691年),“五月,以岑长倩为武威道行军大总管,击吐蕃,中道召还,军竟不出”(《资治通鉴》天授二年)。这次出兵未成,主要是因为唐朝的内部斗争所致,岑长倩时任文昌右相,因反对立武承嗣为皇太子,得罪武氏集团,被强令出征吐蕃,后中道召还,下狱坐诛(详见《资治通鉴》天授二年)。
  进入长寿元年(公元692年),吐蕃内部出现了一些裂痕。据《资治通鉴》记载,长寿元年(公元692年),“二月,己亥,吐蕃党项部落万馀人内附,分置十州”,“吐蕃酋长曷苏帅部落请内附,以右玉钤卫将军张玄遇为安抚使,将精卒二万迎之。六月,军至大渡水西,曷苏事泄,为国人所擒。别部酋长昝捶帅羌蛮八千馀人内附,玄遇以其部落置莱川州而还”。
  在此情况下,唐朝于长寿元年(公元692年)发动了收复安西四镇之战。
  据《资治通鉴》记载,长寿元年(公元692年),“会西州都督唐休璟请复取龟兹、于阗、疏勒、碎叶四镇,敕以孝杰为武威军总管,与左武卫大将军阿史那忠节将兵击吐蕃。冬,十月,丙戌,大破吐蕃,复取四镇,置安西都护府于龟兹,发兵戍之。”
  下面对此战进行具体分析
  1、行军时间
  行军时间为长寿元年(公元692年)十月丙戌。
  2、行军目的及区域
  行军目的很明确,为收复龟兹、于阗、疏勒、碎叶四镇。行军区域也应为上述四镇一带。
  3、参战将领
  唐朝方面参战将领主要有以下几位:
  王孝杰,时任武威军总管。(《旧唐书》本纪6则天皇后本纪、列传43王孝杰传、列传146吐蕃传和列传148西戎传均记为武威军总管,而《新唐书》则多记为武威道总管、武威道行军总管。)
  阿史那忠节,此次行军的具体职务不详,但据《新唐书》列传141记载,“诏右鹰扬卫将军王孝杰为武威道行军总管,率西州都督唐休璟、左武卫大将军阿史那忠节击吐蕃”,可见阿史那忠节隶属于王孝杰。关于阿史那忠节,据《旧唐书》列传144记载,突骑施乌质勒麾下有部将名叫阙啜忠节,《旧唐书》列传47郭元振传又称其为“阿史那阙啜忠节”,通鉴考异提出怀疑说“或者忠节官为阙啜欤”(详见胡三省注《资治通鉴》景龙二年),即阙啜可能是忠节的官名,阿史那是忠节的姓。不知这里随王孝杰出征的阿史那忠节是否就是阙啜忠节。大致推测,阿史那忠节应为西突厥将领,其主要任务可能是协助王孝杰攻取位于西突厥境内的碎叶镇。
  唐休璟,时任西州都督,此次行军的具体职务不详,但据上述《新唐书》列传141的引文,唐休璟也隶属于王孝杰。
  张怀寂,时任武威军子总管。据《张怀寂墓志》记载,“天子命将登坛,推轮伐罪。以公果略先著,简在帝心,恩制夺情,令总戒律。特授右玉钤卫假郎将,充武威军子总管”。所谓“子总管”,据《唐六典》卷5记载,“凡诸军、镇每五百人置押官一人,一千人置子总管一人,五千人置总管一人”。
  关于唐军的出兵规模,有人认为此次王孝杰仅为武威军总管而非大总管,从而得出唐军此次出兵不多的结论。但是,查《资治通鉴》神功元年(公元697年),“三月,戊申,清边道总管王孝杰、苏宏晖等将兵十七万与孙万荣战于东硖石谷”,《旧唐书》列传43和《新唐书》列传36王孝杰传也均记载王孝杰为清边道总管,这里,王孝杰仅为清边道总管,但是领兵17万人(新旧唐书王孝杰传记为18万人),因此,长寿元年(公元692年)王孝杰虽然是武威军总管,而非大总管,但是他率领的唐军数量未必很少。此外,在前有寅识迦河大败的情况下,在长寿元年(公元692年)唐军未必会以少量兵力贸然发动进攻。
  至于吐蕃方面参战将领,《张怀寂墓志》有“贼头跛论”的记载,意即敌人的首领跛论。这里的跛论,很可能是论钦陵的幼弟勃论。据《旧唐书》列传146记载,“禄东赞有子五人:长曰赞悉若,早死;次钦陵,次赞婆,次悉多干,次勃论。及东赞死,钦陵兄弟复专其国”,“吐蕃自论钦陵兄弟专统兵马,钦陵每居中用事,诸弟分据方面,赞婆则专在东境,与中国为邻,三十余年,常为边患。其兄弟皆有才略,诸蕃惮之”。论钦陵“诸弟分据方面”,则论钦陵于永昌元年(公元689年)返回吐蕃后,可能由其幼弟勃论负责统治安西地区。
  4、交战过程
  据《张怀寂墓志》记载,“于是飞悬旌而西上,拥戎卒以启行,鸣鼓角于地中,竦长劒于天外。是日贼头跛论,逆次拒轮,兵戈才冲,贼徒俄溃。如秋风之扫枯叶,类春景之铄薄冰。歼厥渠魁,胁从罔治。于是金方静柝,玉塞清尘。十箭安毳幙之乡,四镇复飞泉之地。元帅王孝杰录功闻奏。”
  可见唐军与吐蕃勃论的军队发生会战,并将勃论击败。《张怀寂墓志》记载唐军比较容易的取得胜利,“兵戈才冲,贼徒俄溃,如秋风之扫枯叶,类春景之铄薄冰”,但是,据《旧唐书》列传43记载,王孝杰在收复四镇后,武则天说,“孝杰建斯功效,竭此款诚,遂能裹足徒行,身与士卒齐力。如此忠恳,深是可嘉”。其中,“遂能裹足徒行,身与士卒齐力”,可见唐军行军的艰苦。
  自垂拱二年(公元686年)唐朝放弃四镇,至长寿元年(公元692年),唐军终于收复四镇。
  唐军收复四镇后,武则天对唐军主将王孝杰予以封赏,“乃拜孝杰为左卫大将军”(《旧唐书》列传43)。
  鉴于四镇在稳固安西统治方面的重要作用,此次唐军收复四镇后,决定派重兵驻守,“克复龟兹、于阗等四镇,自此复于龟兹置安西都护府,用汉兵三万人以镇之”(《旧唐书》列传148)。至此,唐朝在安西的防务大为加强。
 
先更新692年唐军收复四镇之战,争取周末更新694年冷泉、大岭之战。
 
  第二,大岭战场。
  根据上文的分析,大岭在鄯州西境,属于河湟地区,因此在这里作战的只能是吐蕃军队,而没有西突厥的军队。据《旧唐书》列传146记载,“钦陵每居中用事,诸弟分据方面,赞婆则专在东境,与中国为邻,三十余年,常为边患”,赞婆在东境,即在吐谷浑一带,从这里可以进攻唐朝河湟地区的鄯、廓、洮、河等州。则在延载元年(公元694年),在大岭与唐军交战的应该是吐蕃赞婆的军队。
  在大岭,吐蕃军队也被唐军击败。
  第三,碎叶战场。
  据《资治通鉴》延载元年记载,“碎叶镇守使韩思忠破泥熟俟斤等万馀人。”
  据《新唐书》列传140记载,“碎叶镇守使韩思忠又破泥熟俟斤及突厥施质汗、胡禄等,因拔吐蕃泥熟没斯城”。
  对于“泥熟俟斤及突厥施质汗、胡禄”,“泥熟俟斤”上文已分析,应指弩失毕五俟斤之一的“阿悉结泥孰俟斤”;“胡禄”,据《旧唐书》列传144记载,咄陆五啜之一名叫“胡禄居阙啜”(《新唐书》列传140记载为“胡禄屋阙啜”),则这里的“胡禄”可能是指其下属的部分部众;“施质汗”是指什么,笔者目前尚未查到,待以后详考。
  对于“泥熟没斯城”,可能与泥熟俟斤有关,是其下属的一座城。另据通鉴考异记载,“统纪又云:“又破吐蕃万泥勋没驮城。”语不可晓,今删去”,对此,岑仲勉先生在《通鉴隋唐纪比事质疑》中进行过考证,认为,“万”应为“于”,而“泥勋没驮”与“泥熟没斯”形近,应指同一座城。据此,笔者认为统纪的记载可修正为:“又破吐蕃于泥熟没斯城”。
  综合以上信息来看,在碎叶战场,碎叶镇守使韩思忠击败泥熟俟斤及突厥施质汗、胡禄等,合计万余人;又击败吐蕃,攻取泥熟没斯城。
  至此,延载元年(公元694年)的冷泉、大岭之战,以唐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结束。唐朝也对主将王孝杰予以封赏,据《资治通鉴》记载,延载元年(公元694年),“夏,四月,壬戌,以夏官尚书、武威道大总管王孝杰同凤阁鸾台三品”。
 
资料贴必须顶
 
冷泉、大岭之战更新完毕。下面该轮到素罗汗山之战了。争取下周更新。
 
  五、素罗汗山之战(公元695年至696年)
  吐蕃在冷泉、大岭战败后,论钦陵调整策略,将主攻方向放在了河湟地区。
  据《资治通鉴》记载,天册万岁元年(公元695年),“秋,七月,辛酉,吐蕃寇临洮,以王孝杰为肃边道行军大总管以讨之”,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春,一月,甲寅,以娄师德为肃边道行军副总管,击吐蕃”,“三月,壬寅,王孝杰、娄师德与吐蕃将论钦陵赞婆战于素罗汗山,唐兵大败”。
  下面对此战具体分析。
  1、行军时间
  据《资治通鉴》记载,整个肃边道行军,是从天册万岁元年(公元695年)七月开始的,至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三月素罗汗山之战结束。
  但是《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将此战记载于天册万岁元年(公元695年),可能是因为吐蕃进攻临洮发生在天册万岁元年,因此将整个交战事件记载于该年。
  2、行军目的及区域
  行军目的很简单,击退吐蕃的入侵,并趁机讨伐吐蕃。
  对于行军区域,由于此次行军是因吐蕃入寇临洮而起,因此行军区域应包括临洮。据《旧唐书》志20记载,“洮州下,隋临洮郡,武德二年,置洮州”,另据《旧唐书》列传43娄师德传记载,“:证圣元年(亦即天册万岁元年,是年九月改元),吐蕃寇洮州,令师德与夏官尚书王孝杰讨之,与吐蕃大将论饮陵、赞婆战于素罗汗山,官军败绩”,《新唐书》列传33娄师德传也记载,“证圣中,与王孝杰拒吐蕃于洮州,战素罗汗山,败绩”。因此,《资治通鉴》记载的临洮应指洮州。
  下面具体说说素罗汗山。
  在胡三省注《资治通鉴》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部分,胡三省为素罗汗山做如下注释:“据娄师德传,素罗汗山在洮州界”,新旧唐书的娄师德传上文已引,从中只能看出吐蕃入寇洮州后,王孝杰与娄师德率军征讨,与吐蕃战于素罗汗山,并不能明确说明素罗汗山在洮州境内,因为唐军完全有可能反击追出洮州。当然,如果仅根据娄师德传来判断,我们也只能得出素罗汗山在洮州境内的结论。
  另据《读史方舆纪要》卷60记载,“素罗汗山在州(洮州)西。《唐书》:武后万岁登封初,王孝杰、娄师德与吐蕃战于此,败绩。”可能也是根据新旧唐书娄师德传作出的判断。
  但是,《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对此的记载值得我们思考。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赞普传记十记载,“唐之统军元帅,王(孝)杰尚书越境,率旅前来,时青海道将军噶尔•钦陵赞婆与之对垒迎逆之”,后面又一次提到“唐之元帅王杰尚书越境前来”。如果素罗汗山在洮州境内,那分明是吐蕃越境,何来唐军越境之说?
  因此,素罗汗山有可能不在洮州境内,而在青海吐谷浑故地,唐军击退吐蕃对洮州的入寇后,越境反击攻入吐谷浑故地,并在素罗汗山与吐蕃主力展开会战。
  此外,据《新唐书》志30记载,“自振武经尉迟川、苦拔海、王孝杰米栅九十里至莫离驿”,振武军在石堡城,王孝杰米栅在石堡城以西,当在吐谷浑境内。王孝杰米栅,顾名思义,即为王孝杰安排修筑的储存军粮的地方。王孝杰在吐谷浑地区与吐蕃军队的交战有两次,仪凤三年(公元678年)的青海之役和天册万岁元年(公元695年)至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的素罗汗山之役。青海之役时,王孝杰作为前军出战,前军负责修筑军粮屯所似乎不太可能;另外,王孝杰当时只是副总管,其上有总管刘审礼,以副总管命名米栅,似乎也有些问题。而素罗汗山之役时,王孝杰作为大总管,修筑米栅并以其命名,似乎相对合理。这也为素罗汗山可能在吐谷浑故地提供了一点佐证。
  在此提出这种说法,仅供参考。
 
  在准备与突厥作战期间,王孝杰可能将部分吐谷浑部落迁往灵州,据郭元振《上安置降吐谷浑状》(《全唐文》卷205)记载,“至如耽尔乙句贵,往年王孝杰奏请,自河源军徒居灵州,用为惬便”。有人将此事记入长寿元年(公元692年)王孝杰收复四镇之时,但是,灵州在关内道,是后来的朔方节度的治所,而长寿元年时王孝杰是向安西进军,如果王孝杰想在这时使用吐谷浑部落,何不将其迁往河西诸州?迁往灵州,何来“用为惬便”之说?而延载元年(公元694年)至天册万岁元年(公元695年),王孝杰正准备与突厥交战,而灵州与突厥较为接近,延载元年(公元694年)突厥就曾入寇灵州。因此,笔者认为,王孝杰奏请将吐谷浑部落迁往灵州,很可能发生在延载元年(公元694年)至天册万岁元年(公元695年)。王孝杰此举给唐朝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笔者推测,迁往灵州的吐谷浑耽尔乙句贵所部,可能是在吐蕃入寇洮州之后,利用王孝杰前往河湟,唐军调整部署之时,发动了叛逃,“及其逃叛之日,穿监牧,掠马群,所在伤夷,大损州县”(郭元振《上安置降吐谷浑状》),唐军忙于平叛,可能耽误了时间。
  此时,又发生了一件事,也影响了唐军的行动,那就是契苾明去世,据上文所引契苾明的碑铭记载,“以证圣元年(公元695年)腊月廿三日,遘疾薨于凉州姑臧县之里第”,契苾明所部在仪凤三年(公元678年)青海之役时,曾让吐蕃军队吃过苦头,契苾明的去世,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河西唐军的行动。
  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春,一月,甲寅,以娄师德为肃边道行军副总管,击吐蕃”,“三月,壬寅,王孝杰、娄师德与吐蕃将论钦陵赞婆戢于素罗汗山”(《资治通鉴》),素罗汗山之战正式揭开序幕。
  关于素罗汗山之战,汉文史书记载非常简单,倒是吐蕃方面有相对详细的记载。
  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大事记年记载,天册万岁元年(公元695年),“大相钦陵在吐谷浑,于虎山、汉坟场与唐元帅王尚书大战,杀唐人甚多”。《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赞普传记十记载,“唐之元帅王杰尚书越境前来,吐蕃元帅论钦陵以战谋驱唐人如驱宰牦牛,双方列阵交战,痛击唐军多人,于尸骸中朝天倒立一具……以表明杀十万众之标志。达拉山之汉墓与马水之汉墓实由此而得名也”。其中,“于尸骸中朝天倒立一具”,可能是吐蕃在获胜之后,筑了类似于京观的东西;“杀十万众”,未必是实指,但从中可以看出唐军损失很大。
  大事记年中的“虎山、汉坟场”也有译本译为“达拉甲都尔”,因此,与赞普传记十的“达拉山”很可能是同一个地方。
  据此看,素罗汗山之战的过程大致应是这样的:
  天册万岁元年(公元695年)七月,吐蕃入寇洮州,唐朝任命王孝杰为肃边道行军大总管征讨,此后不久,安置在灵州的吐谷浑耽尔乙句贵所部叛逃,唐军为平叛耽误了一定时间,唐军镇守河西的契苾明也于此时去世。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一月,唐朝又任命娄师德为肃边道行军副总管,协助王孝杰征讨。三月,唐军与论钦陵和赞婆率领的吐蕃军队列阵交战于素罗汗山(吐蕃史书称之为达拉山、马水),唐军大败,损失惨重,战后,吐蕃筑类似京观之物以炫耀武功,因唐军在达拉山和马水遗尸甚多,吐蕃称其为达拉山之汉墓与马水之汉墓。
  至此,素罗汗山之战以唐军严重失利而告结束。
  这时,据《旧唐书》列传43记载,在唐军中监军的张仁愿给王孝杰来了个落井下石,“仁愿与孝杰不协,因人奏事,称孝杰军诬罔之状”,不过《新唐书》列传36则有不同的说法,“后王孝杰为吐刺军总管,与吐蕃战不利,仁愿监其军,因入言状”。《旧唐书》特别强调张仁愿与王孝杰不和,因此诬陷王孝杰,而《新唐书》则强调王孝杰战败,并未明确说张仁愿有诬陷行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唐军在素罗汗山遭到重大失利,王孝杰无论如何都会受到处罚。
  面对战败,唐朝对唐军主将进行了严厉处置,“孝杰坐免为庶人,师德贬原州员外司马”(《资治通鉴》万岁通天元年)。
 
素罗汗山之战更新完了,欢迎大家讨论。
 
武则天杀了黑齿常之。可恨。
 

 
岂止是一个黑齿常之
 
  六、论钦陵请和,唐朝对此大讨论
  (一)论钦陵请和
  论钦陵在取得素罗汗山之战大胜、并抄略凉州后,并未继续大举入寇,而是“复遣使请和亲”(《资治通鉴》万岁通天元年)。论钦陵此举倒也很好理解,吐蕃本来就不想与唐朝全面开战,从后来论钦陵提出的议和条件可以看出,吐蕃当时主要是想取得唐朝控制的安西地区,自长寿元年(公元692年)唐军收复四镇之后,安西地区的局势对吐蕃一直不利,现在,吐蕃终于重创唐军,因此,论钦陵携胜利之余威,及时向唐朝提出了议和条件。此外,当时噶尔家族与赞普的矛盾日益激化,其在吐蕃的地位也已有所动摇,此时,对于论钦陵来讲,也不宜继续与唐朝进行大规模战争。
  面对论钦陵的请和,唐朝以郭元振为使者,出使吐蕃,“时吐蕃请和,乃授元振右武卫铠曹,充使聘于吐蕃”(《旧唐书》列传47)。
  先明确一下此次请和的时间。《资治通鉴》将此次吐蕃请和的时间归入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笔者认为并不准确。据《通典》卷190记载,“(万岁通天)二年,吐蕃大论钦陵遣使请和”,万岁通天二年(公元697年),亦即神功元年,是年九月改元神功。《通典》卷190后面还记载,论钦陵接见郭元振时,曾说,“故去秋有甘凉之抄”,指的就是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九月吐蕃入寇凉州的事情。因此,论钦陵请和应发生在神功元年(公元697年),而非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
  论钦陵会见郭元振之后,提出了吐蕃的议和条件,“然天子许和,得罢二国戍,使十姓突厥、四镇各建君长,俾其国自守若何”(《新唐书》列传141),十姓,即西突厥的五咄陆部和五弩失毕部,论钦陵的议和条件,就是让唐朝撤出四镇守军,让突厥十部和四镇各建君长。
  郭元振对此予以拒绝,“唐以十姓、四镇抚西土,为列国主,道非有它,且诸部与吐蕃异,久为唐编人矣”(《新唐书》列传141)。
  对此,论钦陵指出了吐蕃提出以上议和条件的原因:“而十姓中,五咄陆诸部落僻近安西,是与吐蕃颇为辽远。俟斤诸部密近蕃境,其所限者,唯界一碛,骑士腾突,旬月即可以蹂践蕃庭,为吐蕃之巨蠹者,唯斯一隅。且乌海黄河,关源阻深,风土疫疠,纵有谋夫猛将,亦不能为蕃患矣,故陵无敢谬求。西边沙路,坦达夷漫,故纵羸兵庸将,亦易以为蕃患,故陵有此请。实非欲侵渔诸部,以生心於汉边”(《通典》卷190)。论钦陵认为,西突厥十姓中,五弩失毕部与吐蕃较为接近,可以很快入侵吐蕃,为防备吐蕃受到进攻,吐蕃才提出以上议和条件。
 
  为说明吐蕃此请完全出于防御目的,论钦陵又做出了两点说明:
  第一,如果吐蕃是贪图土地财富,可以直接进攻河湟,那里与关中更为接近。“陵若爱汉土地,贪汉财币,则青海、湟川,实迩汉边,其去中州,盖三四千里,必有窥羡,何不争利於此中。而突厥诸部,悬在万里之外,碛漠广莽,殊异中国。安有争地於万里外,而能为汉边患哉!”(《通典》卷190)
  论钦陵此说其实并不成立,正因为河湟地区临近唐朝统治中心,所以早在高宗仪凤二年(公元677年),唐朝就在此设立河源、积石和莫门等军,重兵驻守。吐蕃想要突破唐朝的河湟防线,殊非易事。
  第二,论钦陵指出,吐蕃提出的条件,其实通过战争手段均可以实现,但吐蕃却通过和平手段解决,足以说明吐蕃请和的诚意。“陵若实有谋汉之怀,有伺隙之意,则甘凉右地,暨於积石,此道绵细,几二千里,其广者不过二三百里,狭者才百里,陵若遣兵,或出张掖,或出玉门,使大国春不遑种,秋无所获,五六岁中,或可断汉右界矣,又何为弃所易而窥所难乎?此足明陵心矣。”(《通典》卷190)
  张掖,是指甘州;玉门,在沙州境内,位于寿昌县西北。(详见《新唐书》志30)
  论钦陵此说也不成立,因为论钦陵说的两种出兵路线,他都试过。对于甘州,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秋,论钦陵进攻甘凉一带,未取得实质性战果;对于沙州,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和延载元年(公元694年),吐蕃军队均试图进攻沙州一带,以图切断安西与唐朝内地的联系,但未获成功。
  面对论钦陵的解释,郭元振表示需请论钦陵遣使赴唐,向武则天正式提交议和条件,论钦陵表示同意。“振曰:“兹事漫汗体大,非末吏所能明。论当发使奉章以闻,取裁於圣主。”陵乃命郎宗乞思若为使。”(《通典》卷190)
  同时,为表示吐蕃的诚意,论钦陵将已集结好的随时准备入侵的部队暂时撤退。“(论钦陵)曰:“比实以选练骑士三万,分路出师。使人既有此言,今既於和事非便,安可相违。”即罢兵散卒,遂指天为信,斯具之表矣。”(《通典》卷190)
 
  2、坚守四镇
  这一意见的代表人物是崔融,他上《拔四镇议》(《全唐文》卷219),坚决反对放弃四镇。
  《新唐书》列传141和《唐会要》卷73均将崔融上《拔四镇议》一事记在长寿元年(公元692年)唐军收复四镇之后,但是又都称崔融为“右史崔融”,崔融何时担任右史?据《旧唐书》列传44崔融传记载,“圣历中,则天幸嵩岳,见融所撰《启母庙碑》,深加叹美,及封禅毕,乃命融撰朝观碑文。自魏州司功参军擢授著作佐郎,寻转右史”。但是,该传的“圣历中”恐有误,武则天确实在圣历二年(公元699年)二月去过嵩山,但是没有封禅,武则天到嵩岳封禅是在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具体可参见《资治通鉴》。因此,崔融担任右史应在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或以后。
  又据《唐会要》卷73记载,“长寿二年十一月一日(此时间恐有误),武威军总管王孝杰克复四镇,依前于龟兹置安西都护府。鸾台侍郎狄仁杰请捐四镇,……右史崔融请不拔四镇”,可见,崔融反对放弃四镇,是在与狄仁杰进行争论,既然狄仁杰上疏发生在神功元年(公元697年)闰十月及以后,因此崔融献议大致也应在这段时间。
  崔融认为,如果唐朝放弃安西四镇,将导致唐朝西北边防出现严重问题,“四镇无守,则狂胡益赡,必兵加西域,诸蕃气羸,恐不能当长蛇之口。西域既动,自然威临南羌,南羌乐祸,必以封豕助虐。蛇豕交连,则河西危,河西危,则不得救”(《全唐文》卷219,崔融“拔四镇议”)。意即如果唐朝撤退四镇守军,势必导致吐蕃入侵西域,进而入侵河西。崔融的这段议论,也是事实,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吐蕃就这样干过,上文已经对此进行过分析。因此,崔融坚决反对放弃四镇,“拔旧安之四镇,委难制之两凶,求将来之端,考已然之验,伏念五六,至於再三,愚下固陋,知其不可”(《全唐文》卷219,崔融“拔四镇议”)。
  以上两种意见针锋相对,导致唐朝一时间无法定下最终的决心,“时朝廷以四镇十姓事,欲罢则有所顾,欲拒则有所难,沉吟久之,莫之能决”(《通典》卷190)。
  
  面对这两种针锋相对的意见,郭元振上《论去四镇兵疏》(《全唐文》卷205),提出了变通的建议,“今宜报钦陵云:国家非吝四镇,本置此以扼蕃国之尾,分蕃国之力,使不得并兵东侵。今若顿委之於蕃,恐蕃力强,易为东扰。必实无东意,则宜还汉吐浑诸部,及青海故地,即俟斤部落,当以与蕃”。这里郭元振建议向论钦陵提出交换条件,即要求吐蕃归还吐谷浑故地,然后唐朝再放弃安西。这种条件吐蕃很难答应,郭元振的这个建议,只是不愿直接拒绝吐蕃请和,此后一旦战端再开,责任就不在唐朝,而在吐蕃,“如此,足塞钦陵口,而和事未全绝,如后小有乖,则曲在彼”。
  
  最终,唐朝采纳了郭元振的建议,“则天从之”(《旧唐书》列传47)。
 
最近因为需要在网上收集唐与吐蕃的史料
此吧部分人的发言真的让人头痛,不是素质低就是粪青YY··只有楼主的帖子比较中肯
技术贴,收藏了·
 
为毛吧主不加精捏?@大唐风云
 
  七、论钦陵最后的表演——引兵赴宗喀(公元698年)
  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记载,圣历元年(公元698年),“冬,大论钦陵引兵赴大小宗喀,执唐军元帅都护使”。
  宗喀,大致在青海河湟一带。论钦陵的此次出兵,新旧唐书和《资治通鉴》等均无记载。但是,通鉴考异中有一段记载值得探讨。
  据胡三省注《资治通鉴》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部分记载:
  考异曰:御史台记:“论钦陵必欲得四镇及益州通市乃和亲,朝廷不许。制书至河源,纳言娄师德患之,曰:“制书到,彼必入寇,奈何!”监察御史南阳张彦先时按河源、积石诸军,谓师德曰:“但稽制书,虏必狐疑,吾乃先为之备,虏至必不捷矣。”师德从之。钦陵入寇,果无功,由是得罪于其国。”按师德延载元年一月日同平章事,充河源、积石、怀远等军营田大使,万岁通天元年一月为肃边道行军总管,与王孝杰同击吐蕃,败于素罗汗山,寻贬原州司马。是岁吐蕃复求和,钦陵请割四镇之地。神功元年正月,师德复同平章事,九月乃守纳言。御史台记误也。
  通鉴编者认为,论钦陵请和发生在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而娄师德在素罗汗山之战后,被贬为原州司马,直到神功元年(公元697年)正月,娄师德复同平章事,九月,担任纳言。因此,在论钦陵请和的时候,娄师德不可能担任纳言。据此,通鉴编者认为御史台记的这段记载有误。
  但是,上文已经分析过,论钦陵请和并非发生在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而是发生在神功元年(公元697年),而且,直到神功元年(公元697年)闰十月狄仁杰担任鸾台侍郎、同平章事时,唐朝尚未对论钦陵的请和条件作出正式答复,而这时,娄师德已经担任纳言。因此,御史台记的这段记载与其他史料并不矛盾。
  如果我们采信御史台记的上述记载,那么,汉文史书就有了与《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相对应的记载。
  御史台记中有“制书至河源,纳言娄师德患之”的记载,说明当时娄师德已经出镇河源,而据《资治通鉴》记载,圣历元年(公元698年),四月,“辛丑,以娄师德充陇右诸军大使,仍检校营田事”,说明论钦陵的此次入寇,发生在圣历元年(公元698年)四月以后,这从时间上讲与《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大致相合。
  御史台记记载论钦陵入寇的地区是河源和积石诸军镇守的地方,亦即河湟地区,这也与《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大论钦陵引兵赴大小宗喀”的记载大致相合。
  御史台记记载“由是得罪于其国”,虽在因果关系上不准确,但从时间上讲也与《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相合,因为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记载,就在圣历元年(公元698年)冬,吐蕃赞普对论钦陵所属的嘎尔家族发难。
 
  至于御史台记说的“钦陵入寇,果无功”,与《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执唐军元帅都护使”的记载不一致。
  查唐朝在河湟地区并无都护一类的官职,河湟地区的主将是陇右诸军大使娄师德,论钦陵显然没有俘获娄师德。则《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的记载,在汉文史书中是否有一些佐证呢?
  笔者认为,论钦陵在入寇河湟的同时,是否可能入寇河西呢?唐朝在河西和安西地区,是有都护这一官职的,现笔者对此进行一些大致猜测:
  第一,安北都护。
  据李德裕《请改单於大都护状》(《全唐文》卷705)记载,“臣等谨详国史,武德平突厥后,於振武置云州都督,麟德三年改为单於大都督,圣历元年改为安北都护,开元八年复为单於都护。其安北都护本在天德,自贞观二十一年以来,移在甘州,迁徙不定。今单於都护望改为安北都护,如此制置,稍存故事,未审可否”。
  另据《唐会要》卷73记载,“单于都护府,……圣历元年五月九日,改为安北都护”。
  又据《元和郡县图志》单于大都护府记载,“圣历元年改置安化都护”。(结合李德裕的奏状可知,“安化”为“安北”之误。)
  从中可以看出,单于都护在圣历元年(公元698年)改为安北都护。
  单于都护当时在关内道,而安北都护当时的治所在哪里呢?
  查《元和郡县图志》关内道丰州记载,“丰州,天德军:本安北都护,……垂拱元年置大同城镇,其都护权移理删丹县西南九十九里西安城。景龙二年,又移理西受降城。开元十年又移理中受降城。”据《新唐书》志30记载,删丹县属陇右道甘州。
  圣历元年(公元698年),地处关内道的单于都护改为安北都护,则原在甘州西安城的安北都护很可能同时迁往关内道。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采信了这种说法,详见“陇右道东部”图。
  则吐蕃是否可能在安北都护的迁移过程中,袭击甘州,并俘获了安北都护的某位高级官员呢?
 
  第二,安西都护。
  圣历元年(公元698年)时的安西都护治所在龟兹,但是,上文提到的在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被俘的许钦明,就曾担任安西大都护,据《新唐书》列传15记载,“(许钦明)以军功擢左玉钤卫将军、安西大都护、盐山郡公。出为凉州都督”。
  而安西都护和凉州都督,在圣历、久视年间均发生过变化。
  安西都护,据《旧唐书》列传148记载,“其安西都护,则天时有田扬名”,又据《资治通鉴》记载,久视元年(公元700年),田扬名曾率军在碎叶一带作战。则田扬名在久视元年(公元700年)很可能已经担任安西都护。
  凉州都督,据《旧唐书》列传43记载,“圣历中,(唐休璟)为司卫卿,兼凉州都督、右肃政御史大夫,持节陇右诸军州大使”。则唐休璟在圣历年间出任凉州都督。
  以此推测,在圣历元年(公元698年),吐蕃是否可能袭击凉州,并俘获了兼任安西都护的某位高级官员呢?
  当然,上述推测均缺乏直接的史料支持,在此聊备一说。
  根据以上分析,圣历元年(公元698年)论钦陵的入寇可能是这样的:
  唐朝经过长时间讨论后,最终决定变相拒绝论钦陵的议和条件,制书送达河源,当时已经担任陇右诸军大使的娄师德认为,制书送达吐蕃后,论钦陵肯定会入寇。监察御史张彦先建议,先滞留制书,论钦陵必然狐疑,唐军趁此时机先行作好准备。娄师德采纳了这一建议。圣历元年(公元698年)冬,论钦陵率军入寇,虽俘获了唐军部分将领,但是未取得实质性进展。此时,吐蕃赞普在国内对嘎尔家族发难,论钦陵遂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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