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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袁崇焕究竟对明朝做了些什么,被杀冤不冤?[第5页] |
作者:心远有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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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欣赏圆嘟嘟这种作死的,国家根据你的要求,制定策略,达不到效果,你给来个“聊慰上意”,相当于在国家大策略上,给皇帝和内阁来了个逗你玩儿,***不是作死是啥? |
(继续) 五月十九日,明熹宗收到了辽东巡抚袁崇焕的题奏:“奴围锦州甚严,关外精兵尽在前锋,今为贼拦断两处。夷以累胜之势,而我积弱之余,十年以来,站立不定者,今仅能办一‘守’字,责之赴战,力所未能。且宁远四城为山海藩篱,若宁远不固,则山海必震。此天下安危所系,故不敢撤四城之守卒而远救,只发奇兵逼之。方募死士二百人,令其直冲夷营,如杨素用寡法,今已深入,未卜存亡。又募川、浙死卒,带铳炮夜警其营。又令傅以昭舟师东出而抄其后。且令王喇嘛谕虎酋、领赏夷使贵英恰,率拱兔、乃蛮各家从北入援,无所不用其力。适内臣孙茂霖、总兵满桂统关兵一万到,亦非当夷者。今于万中选二千,关外选二千,共四千为奇兵,令尤世禄、祖大寿督兵抄道而东,阑出敌后击之。此行决一死战,或可得志,若彼分番迭攻,而我兵战不可透,则锦为必破。又以困锦者困宁,虽城守素备,而食乏援绝,则预为宁远、山海援者,非蓟门三协与宣大两镇乎?但有兵必有饷,行粮断不可已。乞敕下该部,锦州作何救援?宁城作何帮贴?山海作何高坚?钱粮作何贮备?令一一议覆。” 明熹宗听说前线形势竟然如此严峻,只得在回复中认可了袁崇焕不出援锦州的做法,命人星火催调各地的兵马和粮草:“览奏。奴氛孔棘,我兵精锐都在前锋,锦州当能自固。宁远四城关门保障,该抚不轻调援,自是慎重之见。即各枝援兵亦止传令声息四出以疲贼,应接杀其专向锦州之势则可耳,无轻当虏,虑有万一,则伤锐气,听该抚便宜调度。蓟门三协、宣大两镇,俱已有旨调发为宁远、关门策应,著马上差人督催,星火就道。粮草作何贮备?立刻拨办,以续转输。” 袁崇焕的这个行为非常恶劣,我军具有作战实力而不实施有效的救援,任由城堡中的守军被敌人各个歼灭,那耗费巨资修这些城堡又有何用?袁崇焕临阵夸大敌军的实力,畏敌如虎,堕我士气,他的如意算盘在于恫吓明熹宗,迫使朝廷同意自己与后金款和,签定卖国条约。后来己巳之变时,他在朝堂上的表现与此如出一辙。 |
(继续) 同日,兵部尚书王之臣在覆议时驳斥了袁崇焕的悲观论调,指出:“奴兵急围锦州,发兵解围万不容已!第关外四城各当坚壁,断不可越信而远援。臣部议调满桂出援,杨嘉谟佐之,未必非一臂之助也!抚臣用寡,自是一奇。倘与入援之夷,使阑出敌后之奇兵相继并进,此一役也或可以得志,是在诸将相机进止耳。宁远自去年得胜之后,余勇可贾,贼即攻宁,抚臣饶能拒之,无烦帮贴也!山海天险,但虑关兵出援城守空虚,业调昌平、宣大、真津等营共兵三万,疾趋赴关。今日之事,守者以全城为上,援者以退贼为功,俘馘斩级皆所不计。其阃外机宜,应听督、抚诸臣相机行事,臣部不敢遥度也。” 明熹宗看到王之臣的覆议后,深感宽慰地说:“览奏。说‘锦州纪镇忠勇自誓,赵帅等凭城击贼,多所杀伤,已见能守之效。然攻围不退,应援当亟,赴援诸将尤宜相机进止,以图万全。宁远抚臣料理有素且威略素著,无烦帮贴。’深慰朕怀!‘关兵出援,这所调各镇兵三万,著疾趋赴关以资防守。守者以全城为上,援者以退贼为功。’说得是!‘其关外四城毋轻调发,军前粮饷作速接济。’俱已有旨了!尔部还马上差人不时侦探,有闻立刻入奏!”(以上史料整理自《明熹宗实录》) |
(继续) 那么,满桂率领关兵援救锦州的这些天都发生了哪些事呢?很遗憾,汇集战役详细过程的《明熹宗实录》六月卷神奇失踪了(按:详细记载审讯东林党案件的《明熹宗实录》四年卷也同时失踪了),有被清朝统治者故意毁失的嫌疑。笔者只能根据满桂后来向崇祯帝所做的申辩、《两朝从信录》、《三朝辽事实录》、《天启七年都察院实录》以及后金《满文老档》等史料之中的相关片段加以整合梳理了。 时间倒回五月十一日。由于锦州危急,满桂向刘应坤请缨出援,刘应坤十分赞许。他见满桂现在虽然已经拥有了节制四镇的权力,但剑、印尚未到手,恐怕斗不过桀骜不逊的袁崇焕,便命自己麾下的净军内丁营与他随行。 经过一番准备之后,满桂便率领本部家丁并关门的马步军三营官兵辞别了刘应坤,星驰出关策应支援锦州。在出发前,刘应坤命人飞马通知了在宁远的袁崇焕。 满桂正在行军途中,接到了袁崇焕的第一封手书,令他驻守前屯。不多久满桂接到了袁崇焕的第二封手书,又令他退驻中前所。袁崇焕的这两封手书暴露了他蓄意阻挠刘应坤、满桂援救锦州的行为,具有卖国嫌疑。可惜后来崇祯帝最初没有从满桂的申辩中觉察到这一点。 |
(继续) 满桂收拢中前所的军民并安插部下宿营已定,听到逃难的百姓和溃卒诉说敌军正在围打锦州,急忙径自率军于五月十四日到达了宁远。在到达宁远的时候,满桂接到了兵部发来的札副,奉旨命他移驻前屯(这个圣旨是此前明熹宗根据刘应坤的建议做出的,兵部刚刚送到,可见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古代时千里遥控是根本无法制胜的)。满桂以救援为急,不能退回前屯,便前去找袁崇焕商议救援锦州之事。 袁崇焕见满桂径自率兵来到宁远,两封手书都没能拦住他,心里十分恼火,正想发作,只见满桂身后赫然站着魏忠贤的净军总兵阎思印,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此人惹不起,便又心生一计,对满桂说:“敌军有好几万,我这里只有一万多人,寡不敌众,守城都有困难,只能相机解围。你现在是大帅,也不宜亲自出马。正好新赴任的锦州总兵尤世禄在这里,让他挑选两千关兵,我再添两千人马,让祖大寿带领,组成四千人的奇兵,绕到敌后死拼一下,或许可能成功。你别有顾虑,我这里就写奏本给皇上去说。” |
(继续) 尤世禄、祖大寿一行人马出发以后,满桂放心不下:“这哪里管用,分我的兵,还不让我领?救兵如救火,这次的军事部署是总督刘太府(太监的尊称)策划的,自己的加封和尚方宝剑也是刘太府保举的,袁某人这是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哪!‘自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连这次皇上的圣旨都没听,你算老几啊!不行,我得去领着。”他在和监军孙茂霖、总兵阎思印等人商量以后,便拉上自己带来的人马急追了上去。 袁崇焕得知满桂径自率领关兵出发东援去了,虽然心中恼恨,却也不敢强行阻拦。他知道满桂现在已经是皇上钦封节制四镇并御赐尚方宝剑的大帅,可以便宜行事,身边又有监军孙茂霖、总兵阎思印等人保驾护航,自己不过是个辽东巡抚,根本没权力阻拦,只得咬牙作罢。 五月十五日,满桂率军与尤世禄、祖大寿所部的四千人马会合,一起往锦州出发(《满文老档》:“遇明兵两万人”)。 |
(继续) 五月十六日,明军开过连山,在行至锦州城西南七十里的笊篱山时,与后金的莽古尔泰、济尔哈朗、阿济格、岳托、萨哈连、豪格等六员大将往塔山护粮部队的前哨骑兵八十人(明称三百余骑)遭遇。明军奋勇向前,杀得他们人仰马翻,余者狼狈逃窜。 满桂偕同内臣武俊登上笊篱山瞭望,看见后金主力汹汹而来,因为敌众我寡,传令合兵徐徐而退。敌军追来,满桂、尤世禄等将领毫无惧色,率领明军奋勇迎战,“虏死甚众”,明军仅阵亡七名,轻伤数名。后金贝勒莽古尔泰等人见不能取胜,便率领部队往锦州西南六十里的塔山堡撤去,引诱明军追赶,以便与塔山堡的人马合围歼灭他们。满桂恐怕孤军深入会中了敌人的埋伏,便与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不能恋战,先返回宁远进行休整。 据袁崇焕在战后发的塘报中说:“祖大寿等报称,‘寿等奉经理满总兵明文,与太府孙(茂霖)、武(俊)、冯(允升),同尤总镇于本月十五日带领官兵东援。次日,过连山,有都司彭守印报称,东夷三百余骑繇五道岭径奔西来。又有抚院差去喻奇功等去锦州哨探,见奴兵于本日五更掌号起兵南来。满总镇、武(俊)总镇同上笊篱山,看见夷系大举,来兵甚急,随传参(将)、游(击)、都司刘恩等合兵一处,因彼众我寡,徐徐而回。夷兵跟至柘铺,与我官兵对敌良久。在阵射死我兵杨惟进等七名,轻伤数名,马数匹。其东夷回至塔山下营,我兵回至宁远。俟查有别项情形,另行塘报。’”(《两朝从信录》) 尽管袁崇焕的塘报对这场胜利轻描淡写,但仍然可以看出,刘应坤麾下的人马不仅直接参加了战斗,更是满桂最得力的助手。 |
(继续) 这一仗大长了明军的士气,挫伤了敌人的嚣张气焰。明军将士们得胜还城,鞭敲金镫响,齐唱凯歌还。老百姓们看见官军归来的队伍步伐整齐,人人喜笑颜开,很多人的铠甲、战袍上粘染着血迹,却少有减员和带伤的,知道他们打了大胜仗,于是,整个宁远城都沸腾起来了。 满桂获胜的消息传到袁崇焕的耳朵里,他又恨又怕,想起了前几天给皇上写的奏章和给满桂的那两封手书,脊背发凉,冷汗直流,心想:“自己的把柄攥在满桂手里,皇上要是追究起来,自己连脑袋都可能保不住。‘光棍不吃眼前亏’,先混过这关再说。姓满的,先让你得意几天,早晚得让你栽在我的手里”(后来在己巳之变时,满桂被袁崇焕用冷箭暗算,因伤不能力战,壮烈为国捐躯,此为后话)。于是,袁崇焕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当面恭维满桂了不起,马上写奏章为满桂报捷请功。 |
五月二十一日,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打响了,此战尤世禄、祖大寿没有随行,出战的都是满桂从关门东援人马中挑选的精兵,其中包括总兵阎思印率领的净军,由此可见,刘应坤为东援锦州真是下足了血本。 根据满桂在战后发的塘报中说: “本月二十一日寅时(清晨四点左右),据本镇原差守备李臣等禀称:‘带领家丁沿途安拨哨至塔山迤东,前营有精兵鞑贼数百在彼拦住去路,不能前进。’据此看得东奴拦路阻我哨探,不得锦州往来消息,其情最狡,急宜加兵,剪其锋锐。本镇本日起更时分,密挑各营精骑一千,以亲丁守备、千把总等王忠等数十员为前锋,以本镇下中军、参(将)、游(击)、都司刘恩、千把总曹明辅等数十员为后劲,随传集各将领等官一齐迎视,亲自严喻:‘今拦路鞑贼乃系挑来强壮等兵,奋勇努力,只管向前破杀,不许下马割级,违者枭斩。’催督即时起兵,啣枚疾走。本镇即同总兵阎思印等,亲统内镇太监刘(应坤)标下都司吴文耀等、分守太监孙(茂霖)(标)下守备周于策等、分守太监武(俊)(标)下守备邓举等各营军数千,随后弹压接应。” “于二十二日寅时,前锋官兵行至笊篱山,正遇前贼拦路,各官兵奋勇向前,先就下手扑砍一处。忽从笊篱山左右鞑贼二股分头前来,将我官兵围于中心。本镇同总兵、游击后兵接应,里外夹攻,人人奋勇用命。恶战许久,刀砍箭射,死伤鞑贼数多。各官遵守本镇号令,不敢下马割级,俱被鞑贼驮去讫。内丁白雄在马上擒斩鞑贼头目一颗、马一匹,弓刀俱全(按:区别于满桂的家丁,本文中内丁是指内臣的亲兵,这是宁锦大战中唯一在马上擒斩后金头目的记载)。笊篱山一带,高下险阨,于中恐有埋伏,故不便穷追,随即传令收兵。惟此一番,奴贼惧威东奔,大挫其锋。且数年以来,而援辽官兵未敢与贼争锋一战者,今仰仗天威,承东厂魏(忠贤)指授方略,官兵奋勇当先,亦寒其胆矣!” “凡连山、塔山、高桥当几道,乃贼夷横肆之地,非可设兵防御。本日仍令各官兵徐回宁城固守,次日复再酌量缓急前赴应援。查得阵亡千总罗忠、把总乔登科、兵丁王希春等六十名,重伤三十名,在阵砍死、伤马一百八十余匹,得获鞑马二十六匹,夷器俱全。据此塘报。” 这一战,刘应坤的麾下表现十分出色,白雄在马上擒斩后金的头目,缴获战马,弓刀俱全,堪称神勇。 |
(继续) 魏忠贤举办内操的净军达三千人,训练极为严格:“简选精兵,训练大内,操刀劫刃,炮石雷击,金鼓震天,旌旗蔽日;中列大珰,蟒衣玉带;壮士百人,悬牙牌,衣绯撒,侍卫于前;外绕雄兵,勇巾利刃,貔貅千骑,披锦泥,垂绣辔,围匝于后。”(《玉镜新谭》)。据《烈皇小识》记载:崇祯帝即位以后,将“逆贤翼羽剪除一空,复散遣內丁,方始謫逐逆賢肘掖巨奸”。这些曾经在宁锦大捷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净军俱遭散遣,明朝也失去了一支骁勇善战的劲旅。明朝灭亡前夕,崇祯帝急时抱佛脚,也募得数千宦官守城,但由于既缺乏训练,也没有能够胜任统率和激励他们作战的将领,所以毫无作用。 |
(继续) 回过头来,再说锦州那边的战事经过。五月初六日,后金天聪汗皇太极闻听明人于锦州、大凌河、小凌河筑城屯田,遂乘征服朝鲜之威率领大军往征明朝。 五月初九日,大军行至广宁旧边,皇太极召集将领开会议定:拣选精兵为前哨,搜剿明军哨卒打听消息,并且分兵三路,命台吉德格类、济尔哈朗、阿济格、岳托、萨哈连、豪格率精骑前行,皇太极与三大贝勒、台吉、硕托及总兵官、固山额真等统大军继之;令攻城诸将率绵甲军,携云梯、挨牌、跟役、驼只后行。 五月初十日,后金大军出发,进入白土厂边内,日暮至广宁宿营。前哨骑兵乘夜进发,攻入明军哨所,活捉哨卒进行审问。哨卒供称了右屯卫有兵一百,小凌河、大凌河城堡尚未修竣,亦有驻兵,锦州城已修筑竣工,驻有马步兵三万等重要情报。 |
(继续) 五月十二日,为了拖延敌人,争取救援时间,监军纪用、总兵赵率教派遣守备一员、千总一员缒城而下,前来与后金谈判说:“想知道大汗有什么要求,请赐教。”皇太极说:“尔等欲降则降,欲战则战,令尔二太监(指纪用)出城,我欲见尔。尔等为何不出城应战耶?此乃愚人之计也。”他在回书中写道:“或以城降,或以礼议和”,交与来使,并命令部队整理梯盾待命。皇太极应该是从俘虏的口中得知在锦州城里纪用坐头把交椅,所以指名要与他谈判。这段史料表明,纪用在防守锦州时自始至终都是核心人物。 |
(继续) 等至午刻不见明方回应,皇太极下令攻城。后金分兵两路,抬拽车梯、挨牌轮番进攻锦州城西、北两面,曾一度登上西面的城墙。眼看城将被克,纪用、赵率教以及总兵左辅、副总兵朱梅全身戎装,身先士卒,指挥和率领各营官兵前来支援,火炮矢石齐发,交下如雨,将登城的敌军击退。 双方激战到天黑,后金攻城士兵的尸体填塞满地,不得不停止进攻。半夜时分,后金士兵抬着死尸到明军修城的砖窑里,用木柴进行火化,全军士气低落。皇太极见己方的伤亡太大,遂命攻城士兵退至五里以外驻营,一面用骑哨围城游走,一面派人去沈阳调兵增援。 |
9继续) 五月十四日,皇太极在写给留守沈阳的台吉阿巴泰、杜度的调兵令中说:“令于每牛录派遣敖尔布(满语‘弓箭手’)十五人。先行之兵各给梅针箭三十枝,后行之兵各携带梅针箭五十枝。前已派过甲兵十人的牛录,今派甲兵四十人;已派过甲兵二十人之牛录,今派甲兵三十人;已派过甲兵三十人之牛录,今派甲兵二十人;已派过甲兵四十或五十人之牛录,今派甲兵十五人。至于毁城用的器具,每牛录出铁镩三只、斧镢三只、铁锨一只。” 此外,皇太极还担心亲明的蒙古部落乘虚袭击后方,又在信中叮嘱他们两个说:“你们别顾惜马匹、战友,应派遣好友、良马,渡河远向十方寺、达岱塔等处瞭探,并设侦卒於樊河、铁岭等处妥为侦探。因为前来向明国领取抚赏的蒙古人见我军一到,都已逃走,他们已经获悉我军出征,你们应当加意防范。只顾惜战友、马匹,于战事没有好处,不惜战友、马匹,往远瞭探,预先知觉,及时收束才有裨益。令你们留守,乃是为国家也。” |
(继续) 皇太极见派去的使者又吃了闭门羹,气得七窍生烟,让二明使带回狠话说:“尔敢仗天意说这种大话乎?若非是上天引我等至沈阳、辽东及广宁等地,我等何敢擅自来此耶?尔果真勇强,何不出城迎战,就像野獾躲入洞穴藏身于城中,出此狂言何为耶?我等虽初掘没有抓获尔这些野獾,再以锹镢掘之,必获也!想尔等候尔内地援兵至,故如此耳。我等岂白白守在此地乎?正欲等尔援兵来也。想尔闻有尔内地援兵之信,故出此矜夸之言也。来援一事,不但尔知之,我亦听说了。今与尔约,尔出千人,我出十人敌之,我等立而观战。尔胜可进驻尚未议定之地,负则当弃城去尔内地。我可发誓,将尔属下人民悉行纵还,不杀一人。不然的话,以城内所有的牛马、金银财帛与我,我立即退兵。尔言赏賫等语,我岂尔所属之诸申(即肃慎、女真)乎?我与蒙古两国和好,结为兄弟,乃互相馈送也。” |
(继续) 皇太极所说的“今与尔约,尔出千人,我出十人敌之,我等立而观战”,明显是诱兵之计,诓明军出城,然后大军掩杀,乘机夺城。纪用和赵率教自然不会上这个当。至于皇太极所说的“来援一事,不但尔知之,我亦听说了”又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天凌晨朦胧时分,后金的巡城军士发现有两个人想偷偷接近锦州,立即追了上去,杀死一人,活捉一人,把俘虏押至大帐,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是袁崇焕写给纪用的。 袁崇焕在信中写道:“袁崇焕顿首,纪老先生大人:诸申之奴兵竟敢围困大人于城中。我水兵六七万已至山海关,蓟州、宣(府)之兵亦至,前屯卫、沙河所、中后所之兵俱至辽(宁?)远,各处蒙古兵俱至台楼山。我兵今将起行,料诸申末日已到。恐大人忧虑,军士惶恐,遂先遣人报信。至于说诸申兵能否侵临城下?今我火炮齐全,你手下兵马甚多,足能守锦州城,他们安可得逞?你若遣使来,须亲笔写信,我熟悉你的文笔。” |
(继续) 那么,袁崇焕的这封明知会落入皇太极之手的书信,是否像某些学者所说的震慑了后金的攻城行为呢?恰恰相反,皇太极反而收紧了对锦州的包围圈。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在看完信之后,于五更时分掌号紧急集合,派遣莽古尔泰、济尔哈朗、阿济格、岳托、萨哈连、豪格等六员大将,率领后金最精锐的野战部队前往塔山护粮。莽古尔泰、济尔哈朗等率领所部在笊篱山与东援锦州的明军遭遇,“前队八十人遇明兵二万人,击败追杀之,明兵弃其马匹、甲胃,分路而逃”(《满文老档》的这一记载过分夸张,明显在掩饰野战失利的尴尬)。如果没有满桂与尤世禄合兵奋勇作战,袁崇焕所派出的那四千明军,其下场绝不会比后来己巳之变中赵率教的那四千人马好多少。而且,如果没有袁崇焕的这封书信,满桂必然会把塔山所积的粮草烧光,后金将不战自败。袁崇焕的这封书信实际上是给皇太极通风报信,其卖国行为昭然若揭。 |
(继续) 五月十七日,皇太极移军逼近锦州城西二里之外驻营对垒,并且故技重施,再次释放所俘获的汉人和蒙古人回锦州。 五月十八日,皇太极命人系书信于羽箭,射入锦州城中,谕招明军官兵缒城来降。书信上说:“城内一应官兵,尔等与其饥困而死,不如缒城来降,必纵尔归家,令与尔父母妻子相见。我军到来之日,所捉获二千余人悉行放还,想尔等也听说了。我岂肯舍此垂陷之城而去?我攻城的军士、云梯、挨牌、绵甲已到,即行攻取之。乘我军来攻之前,缒城来降者保其身命,与尔父母妻子完聚,岂不美哉?凡有官职者来降,必记大功恩养之。” |
(继续) 五月二十二日(明方记载为二十一日)夜里,皇太极得到哨探密报明军的行踪,立即命额驸苏纳拣选蒙古八旗兵马,率领其选中者,星夜急驰至塔山西路截守。当夜已过,五月二十三日(明方记载为二十二日),遇到明军二千人(明方记载为出动前锋一千人,后军数千人)开来,“额驸苏纳率纛进攻,击败敌人,继而追杀,获马百五十余匹”,皇太极即以所获的马匹赏赐给随征的蒙古诸贝勒大臣(明方记载为“奴贼惧威东奔,大挫其锋”,“得获鞑马二十六匹,夷器俱全”,己方死伤战马一百八十余匹)。 |
(继续) 五月二十四日,明熹宗命发太仆寺银一万两解到山海关,用以犒赏三军,仍定出赏格的等级大小,用以鼓励士气。 |
(继续) 满桂、孙茂霖等率领关兵精锐东援以后,总督镇守辽东太监刘应坤十分牵挂,但因关门空虚,不能分身。在王之臣卸任以后,他代理蓟辽督师执掌着辽东前线的军事部署以及人员、粮饷的支配大权,责任十分重大。正在刘应坤焦急的时刻,五月二十四日,厂臣魏忠贤紧急派遣的五千名京营精锐赶到了。刘应坤又惊又喜,喜的自己可以出关坐镇宁远进行指挥,惊的是魏忠贤竟然把锦衣卫也派来了。原来魏忠贤也对袁崇焕起了疑心,如有不测,锦衣卫可以随时对其进行抓捕。于是,刘应坤命副将王承恩(不知道是否崇祯朝那个同名的太监)等统领防守关门,给他们分别提升官级大小不等。安排好以后,刘应坤亲提三千余名精兵出关东援锦州,坐镇宁远。 |
我不评论 自己感受! |
只能说袁能力有限,要是给他治理一方百姓估计会更好,没有把他放在最适合的位置上。 导致他误国,壮大满清,杀他也不怨 |
(继续) 针对袁崇焕请急调蓟镇、宣府之兵于山海关的奏疏,刘应坤在临出发之前上疏,提醒明熹宗注意关门西线的安全:“赴援之众,悉驱东往,万一不当,在在空虚,而山海危迫更甚,为忧方大,况粮刍、军需必须凑手。恳乞天语叮咛,无待临渴掘井,致误封疆。” 明熹宗在回复中赞许说:“览奏。关门援锦,骑步舟车无不毕发,具见体厂臣同讎忠谊。然空国出援,倘有万一,在在皆虚,诚有如该镇所虑者。三股之说,殆狡奴扬言,计分吾兵耳。既有此说,亦不可不备。关宁督、抚诸臣深心相度,大抵正合之兵主于持重,可进可退,标本兼筹;出奇之兵主于迅速,简选精锐,约结贵酋;或掩其惰,或攻其瑕,或横抄其粮,或直入其腹;知难见可,总听阃外。催各镇援兵、又预备粮饷,著职掌诸臣同心共济,俱已有旨了。” |
(继续) 面对着二人意见相左的奏疏,明熹宗犯了难,他此时还不清楚袁崇焕在前方搞的那些鬼,以为袁崇焕是积极在为国家着想,便回复说:“锦州危困,势在必援。然须安顿关、宁妥贴,万分无虞,又须灼见必胜,毫发不爽。阃外机宜,事无中制。四镇镇、标兵将勇士著与酌量调发以壮军寔,保定、昌平兵将已刻期可到关门。总听该抚与总镇内臣相机决胜。各督、抚移镇,该部速与覆议,立刻回奏!犒赏银两着即措发十万,以作士气。各兵行粮内部、津部多方策应,无致匮乏。”(以上史料整理自《明熹宗实录》) |
(继续) 明熹宗传谕兵部迅速覆议袁崇焕的奏疏,立刻回奏。兵部尚书王之臣一时没能参透奏疏中的玄机,勉强覆议说:“抚臣志在决战,方略凿凿,皆有纪律,相应允从。但各臣俱宜移镇,惟保定抚臣张凤翼似不必移,以骇听闻,余兵听酌量调发。且行兵之际,非重赉无以示功,臣部业解冏寺银五千两,恐不足用,乞户部速发十万两解赴宁远。至贵英哈等联合诸营,矢志杀贼,抚臣宜如其赏格,所利中国不小,即不然亦当不为彼用也。” 明熹宗见兵部尚书王之臣也认为袁崇焕的进兵方案可行,于是传旨说:“这调发镇协标丁壮、移驻各镇督抚、联结西虏接应、犒赏行粮,一切俱如宁远抚臣议,作速发行。惟张凤翼不必移驻。着宣大兵马移劄蓟镇,以资防守,批吭捣虚,不战而胜则大善。至于见可而进,虑胜而会,借一之中,关、宁亦可保万分无虞。封疆事重,该抚倍加精审,以副朕倚仗至怀!” |
(继续) 袁崇焕的奏疏用心十分险恶,这支临时拼凑成的三万五千决死军,其协调性和机动性并不强,远离了坚城重炮的掩护,一旦被后金切断粮道,洪承畴松山之败的悲剧将会提前上演。而此时整个明朝北方的军事部署都已经被打乱了,更兼京城空虚,后果不堪设想。袁崇焕自请劲后更是居心叵测,其如意算盘则是准备做淝水之战中的朱序,一旦前方开打,他就大喊明军败了,拨马先逃,前方的明军必然大乱,溃不成军,被后金铁骑一举歼灭。那时连山海关能否守住都很难说,明朝灭亡的时间也将会大大提前。 |
(继续) 就在袁崇焕的阴谋即将得逞,松山之战明军主力全军覆没的悲剧即将提前上演的关键时刻,蓟辽总督阎鸣泰的奏疏给中了迷魂药的明朝君臣当头一记棒喝。 五月二十八日,明熹宗收到了蓟辽总督兵部尚书阎鸣泰接防关门后发来的紧急奏疏:“臣见辽东巡抚疏云‘拚此三万五千人以殉敌,且请自行劲后’。嗟嗟!此何等事,而可付之一弃哉?奴夙知兵,今又屡战屡胜,熟于用兵。忆当年剿事初举时,以杜松之勇、刘綎之智、贺世贤之刚,以及纠合西北数十年蓄养之精锐,都未免(在萨尔浒)败北。今日将略视昔何如?兵力视昔何如?当年以三大征全胜之力,持新磨之刀枪,就已败成那样,今我以强弩之末,逆奴乘胜之刀锋,其有幸乎?况且辽东巡抚此前的奏疏说‘责之赴战,力所未能’,而今又要决一死战,是明知不行而不惜弃之矣!我军的精兵宿将已尽在此三万五千人之中,如果拚光了,上何处再去调这样的兵力来救援乎?今天下倚仗山海关为安危,山海关倚仗宁远为安危,宁远又倚仗辽东巡抚为安危,辽东巡抚必不可以离开宁远一步。至于解围之役应该责成大帅去打,解围制胜是早晚的事。臣所忧虑的是兵多而不整,将多而无谋,人多而权分,力多而势分。辽东巡抚若能把这四者协调解决的话,就是犁庭扫穴都可以,岂独在于锦州解围乎?辽东巡抚所担负的只是一个辽东,臣所担负的可是燕京和蓟镇,需要左顾右盻,关门至京师仅有一重门户,安危责任太重。如果说臣为自己考虑,则这半生虎口,几经沙场,宁当选择纵马驰骋,于辽东巡抚之前背负弓弩先行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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