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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李世民的民族成分[第1页] |
作者:h135761236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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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民族成分 |
第28卷第12期哈尔滨学院学报Vol.28No.122007年12月JOURNALOFHARBINUNIVERSITYDec.2007 [文章编号]1004—5856(2007)12—0108—03 再论李世民的“民族成分” 黄冬芳1,庞广仪2 (1.广西师范大学文化与旅游学院,广西桂林541001; 2.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江苏苏州215123) |
[摘 要]唐太宗李世民的“民族成分”是史学界争论不休的话题。文章从李世民家族的血统构成以及文化认同两大方面入手,并结合当时具体的历史环境,对这一难题进行分析论证。 [关键词]李世民;民族成分;文化认同 [中图分类号]K242.1 [文献标识码]A |
认为李世民属胡族(北方游牧少数民族统称)的学者主要有以下根据:其一,李世民身上有着浓重的胡人血统,因为其父系先祖很可能源自塞外胡人,其祖母和母亲则是名副其实的五胡中之鲜卑人;其二,无论李世民的民族政策还是他的生活爱好,都带有浓重的“胡味”,显示了他身上的游牧民族文化烙印。持李世民为少数民族政治家这一观点的学者人数不菲,复旦大学钱文忠教授近日就在央视百家讲坛上主讲的节目枟玄奘西游记中言:这一观点(李世民为少数民族政治家)已是学术界的共识。在此,笔者不揣浅陋,对此问题发表一点不成熟的看法,以求教于各位学者。 |
1.李家父系先祖应属汉族 在没有提供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之前,李家父系祖先是汉人的观点还是成立的。关于李唐身世,正史中记载为“陇西成纪人”, [ 1](卷一)西凉李暠之嫡裔;史学大师陈寅恪先生在经过严谨的考证之后,提出李唐先世本为赵郡李氏徙居柏仁之“破落户”、或为邻邑广阿庶姓李氏之“假冒牌”的著名推断, [ 2]该观点已为今天史学界所广为接受。如果按照正史的记载,那么李唐先祖毋庸置疑的属于正统意义上的汉族人。 |
令史学界质疑的是李唐先祖之姓氏可能是鲜卑人通过依附汉族地主或者接受赐姓而得来的,因为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进入中原的诸胡族的下层部众为缓和与汉人的矛盾和寻求汉族豪强势力的保护而改从汉姓之现象层出不穷,但是,民族毕竟不是种族,李氏先祖既然已经接受汉文化(此点稍后再论)、自愿融入汉族群体,即使他身上有着胡人血统,但我们还是应该名正言顺地说他是汉族人。著名文学家曹雪芹的祖上是汉人,但由于是旗籍出身,所以学者们一般都视其为满族人。 |
同样道理,李氏先祖无论本身就是汉人,抑或是主动加入汉人队伍的胡人,我们都可以将其视为汉人。 |
2.李家母系亦非纯胡族血统 认为李世民是“胡族”的学者的另一个根据是“其祖母和母亲是鲜卑人,所以他有75%的鲜卑血统”。 [ 3]( P117)其实这一机械推导本身就经不起推敲,因为其成立的先决条件是李世民的两位母系亲属必须是纯鲜卑族血统,而这在当时是不可能之事。 |
众所周知,早在魏晋甚至东汉末年,就有不少汉人与胡族混居了;到了在南北朝的时候,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胡汉通婚的情形已经司空见惯,如北魏政权“历代十九位皇后中汉族世家女共10人??一般鲜卑人与汉人通婚日益普遍”; [ 4] |
顺应历史趋势孝文帝的改革更是将民族融合推至高潮。在这一大历史背景之下,胡汉双方都不可能保持绝对“纯正”的种族血统。李世民之母窦氏和祖母独孤氏,她们的本家同样“是一个含有多族血统的氏族”。 [ 5](P175)如果我们没有准确考证出李世民祖母和母亲身上的汉人血统比例,那么李身上“有75%的鲜卑血统”的说法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
3.认同父系民族属性是历史惯例 根据母系血统来划分个人的民族成分,这在今天当然是无可厚非的,但如果将这一做法加诸与历史人物身上,这就脱离具体的历史文化背景了。在李世民所处的时代,由于男子在社会诸多领域中居于主导地位,所以血脉的传承是以男性为中心的。 |
这种血脉传承的方式当然存在着不合理的地方,但它毕竟是一种历史和文化现象,很值得我们在研究中国古代史时认真正视和尊重。如果生硬地将这一历史和文化背景剥离而单纯地根据“血统比例”去判断历史人物的“民族成分”,这显然是不可取的。 |
北魏诸帝大多拥有汉族和鲜卑族的“双重血统”,甚至汉族血统远远高于鲜卑族血统,但学术界一般公认北魏为鲜卑族政权,其判断标准也正是居于对其父系民族属性的认同;同样的道理,清朝曾实行满蒙联婚,清朝皇帝身上有着浓厚的蒙古族血统,但史学界仍然认为他们属于满族人。对于父系祖宗是汉族人的混血儿皇 帝如李世民者,我们实在不宜对其“民族划分”采取双重标准。 |
在胡人汉化的历史大潮推动之下,李氏家族尽管拥有双重乃至多重文化属性,但起主导作用的最终还是其汉文化属性。 李氏诸帝深刻的汉文化认同感是毋庸置疑的。且不说其在政治上积极维护和发展中原文化、以再现汉朝恢弘盛大气象为己任,仅仅从其崇道抑佛、以老子传人自居这一点上,我们也可以清楚看出来。作用的最终还是其汉文化属性。 李氏诸帝深刻的汉文化认同感是毋庸置疑的。且不说其在政治上积极维护和发展中原文化、以再现汉朝恢弘盛大气象为己任,仅仅从其崇道抑佛、以老子传人自居这一点上,我们也可以清楚看出来。 |
即使是被一些学者认为是鲜卑人的李家母系亲属,其汉文化的认同感也是相当强烈的。李渊生母事迹罕见于史籍,姑以其妹、隋文帝之独孤皇后佐证之。独孤皇后尝告诫其公主:“周家公主,类无妇德,失礼于舅姑??尔等当诫之”; [ 12](卷三十六)从其通晓“妇德”、“礼仪”这些儒家文化精髓来看,独孤氏的汉化程度绝非仅仅停留在衣冠服饰之上。李世民之母窦氏同样精通汉族文化礼俗:“读女诫、烈女传,?? 善书,??工篇章,而好存规诫。”[13](卷七十六)因此,从文化认同上判断,李家母系亲属已经很难划归当时已经行将湮没的鲜卑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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