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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史]旧事重帖《听农民说历史》

作者:上网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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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帖子《听爷爷爷讲历史》不知为何被隐藏了,我经过反复修改和补充后,更名为《老农民讲历史》,重新发表,欢迎指正
    缘起
    我们的家,在河南省登封市白坪乡,是一个十分贫穷落后的地方。然而就是这么个地方,从清未到解放却是各路军阀、司令、日寇争夺的焦点。我爷爷说的故事,就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发生。
    我爷爷出生于清未,历经民国、新中国、改革开放,可以说经历了中国历史上最苦难的- -段历程。他的-一生,也是苦难中国的-一个缩影。记录下他的经历,我觉得还是有意义的。
    写这篇文章已经十多年了,当时缘于一场网络乱斗,双方各执-一词,搜集资料,整理及转帖,试图说服对方(我这么说太文雅了些,实际就是双方对骂,试图压利对手),但实际是谁也无法说服谁,这篇文字便写于那个时候。转眼己是数十春秋,回首往事,不胜唏嘘,特整理一下,记录下来,也算-一个纪念。
    我说我爷爷讲历史,其实并不完全对。应该是他们那-一代人和我父亲那—代人讲的,而且也我的家乡在河南豫西地区,登封市白坪乡,在我们那儿,每年中秋、春节前,瓦山(大熊寨山脚下一个村子,现在已经是摘星楼景区)我姑爷(不是岳父母称呼的姑爷,是我姑奶奶那- . 辈的丈夫),他的几个儿子,我称呼他们表伯,会来我们家走亲戚。我爷爷、我父亲都要陪他们说话。在春节后初二初三开始,我三个姑姑、姑父就会带着孩子来给我爷爷奶奶拜节,我们家人都聚在-块吃吃喝喝,同样要互相天南海北的攀扯,其间会聊到以前的- ^些陈年旧事。
    在我们这,农民干农活时,千一会休息时,大家会互相招呼-一下,“老歪,歇一会丫子杆吧”,或者是,“老伙计, 过来喷会”。我们那里人说话带话把儿,什么是丫子杆我也不清楚。大家聚-块抽烟,年轻人打牌,一边开始互扯。或者在夏天不冷的时候,- .个村里人吃完晚饭,互相聚在一块。那时候还没电视,没收音机,于是有人提议村里的老年人“三爷,喷会瞎话吧!”一般有一个老年人开始“喷瞎话“。乡下人讲故事没逻辑性,没系统性,从天上扯到地下,从古代说到今天,我所记的大多是从这么些“瞎话”中闲摘来的!
    还有一些是串亲戚听来的。在我们那儿,有人结婚,要去“吃桌”,在城里会说吃酒席,我们那里叫吃桌。还有有亲戚生了儿子侍客,去“送米面”,很多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互相说话,其中也有一些符合我写的主题的我也按记忆记录下来。
    这些文字,来源复杂,极其零散,完全是我们那里乡下人“胡喷”,没系统性也没逻辑性,东拉西扯,天南海北,所以我写的时候要反复回忆,仔细挑捡,难免叙述混乱,我只能尽量记录的完整- -些,有不对之处,欢迎指正。
    按我们那儿乡下惯例,下 边开喷:
    我小时候,还没改革开放,我们农村普遍很贫穷!我们家十几口人,爷爷奶奶,父母,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仅有两孔窟洞,二间土坯瓦房,那时候的生活实在算不上生活,只能说是活着。家里的床只要有个地方,用几块石头土坯两头垒起来,上边放几块木板,铺上麦秸就是床了。

    因为住房紧张,从小我很我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我冬天时脚冻的冰凉,我奶奶总是把我的脚放她肚子来捂着!小时候也是我奶奶常给我说她以前的故事,所以这段历史,还是由我奶奶讲起!

    我爷爷和来我家走亲戚的我姑爷、表伯,我姑父他们“说话”的时候,说起以前的事不是用解放前,解放后。而是说旧社会、新社会。我这里也按我爷爷的说法,把故事先后按旧社会和新社会两个阶段来说‘(农民的登封史2)
    我从小记事起,一直跟我爷爷奶奶住一起。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奶奶纺花。每天吃过晚饭,我奶奶便在一盏豆大的油灯前摇着纺车“吱扭扭”嗡嗡声声开始妨线,有时候我都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除了听见纺车的嗡嗡声,便是看见我奶奶妨花时伛偻的背影。

    我奶奶经常一边纺花,有时候给我背儿歌。比如“扒,扒,扒年下,年下扒完扒十五下,扒完十五没啥扒,仰着老脸去纺花〞,用普通话解释就是,盼着过年,过完年盼着过十五灯节,灯节过完没什么盼的了,只好去纺花了。

    我奶奶除了纺花,有时候给我说她小时候的经历,比如蝗灾,大饥荒,过刀客等,就是我小时候听到的。
    (农民的登封史3)
    旧社会篇

    蝗灾

    我奶奶不止一次说起她经历的蝗灾。

    蝗虫,我们这儿叫蚂蚱,我奶奶说,过蚂蚱的时候满天闭日的,地里庄稼不上半天都叫蚂蚱吃完了。老吓人了,过蚂蚱时,家里人都出动,敲着盆、碗把蚂蚱吓走,但没什么用,蚂蚱吃的太快了,很快庒稼便啥都没有了。
    还有天狗吃月亮。我们现在当然知道是日食和月食。但在那时候,人们不知道日食和月食的原理,每逢月食和日食的时候,人们便敲着盆、碗把天狗吓走,月亮和太阳便又出来了
    (农民的登封史)
    逃荒

    我奶奶说起逃荒的时候,经常说着说着就哭了。但我听到的,不是她们出门逃荒,是外地人来我们这逃荒。那些讨荒的成群结队来我们这里讨饭

    其中有两种人犹其悲惨,叫苦儿。我奶奶说,一种是用筷子把脸对穿了,沿门乞讨。另一种是用刀,或砖头在赤裸的上身用刀或砖头拍,一边拍,一边哭喊,大爷大婶给口吃的吧!天寒地冻,身上拍的血淋淋的。我奶奶说到这里的时候,常常就说不下去了,一边哽咽,一边用衣袖擦眼泪。

    这也导致即是后来新社会改革开放以后,家里粮食即使吃不完,我爷爷奶奶也不许我们浪费粮食,我有时候饭吃不完,就想跑出去玩,我奶奶硬让我们把饭吃完才许出去。我奶奶常骂我们兄弟姐妹们几个,不好好吃饭,遇上荒年饿死你们哩!

    从我记事起,我们河南逐渐干旱,近几年越发严重,经常一年下两三次雨。即以现在而论,我们登封一冬没下过雪,我小时候常常下一尺厚的大雪这几年是很少遇到了,但却没发生过灾荒。即使早些年天非常干早,庄稼绝收过,但国家很快有返销粮下来了,几乎没有为吃的发愁过,反而近几年常常为吃什么操心。但刻在骨子里对灾荒的恐惧仍然不能忘记。我小时候有一年不知谁说的要有荒年了,我母亲让我去拾核桃花,说没粮食了给你烙馍吃。但我吃过高粮面,核桃花始终没有吃上。我们那的人,即使干旱,粮食减产,也从没有人为粮食问题发愁!

    留在我心里的只有对粮食的珍惜
    (农民的登封史5)
    注,关于讨饭的人用砖头在身上拍,登封另一位网友说他还见过,大多是残疾人,又称为“叫街”
    抓壮丁

    我爷爷和我奶奶都说过,他们那个时候当兵当差要抓壮丁。我们那里年轻人都不敢去当壮丁,因为当了壮丁往往就再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下落。于是就要抓壮丁,由村公所带人抓。我们那里年轻人知道要抓壮丁,就开始逃跑,叫逃壮丁。所以抓壮丁的时候由村公所的人三更半夜的开始抓,前后堵住门,抓住以后用绳子捆起来,十几个人捆成一串。被抓住了以后有钱的交钱或许还有活路,没钱也就认命了,除了哭的很惨,也没人再反抗。这些人最后也都没有了消息。基本上都客死异乡了吧!
    (农民的登封史6)
    好枪法

    我爷爷和我表伯,我姑父他们说话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他年轻时干过“队伍“。至于给谁干“队伍“没有个准,那个时候到处都是司令,也常常打仗,谁跟谁打是没个准的事,依稀记得的,好象有个”镇嵩军“

    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和我爷爷一块去东白坪赶会。改革开放以后,在东白坪村春和秋两季各举行一次集和会,还要唱三天大戏。集上出售老百姓自己生产的农产品和买一些自己需要的产品,集上出售的东西五花八门,吃的有水煎包胡辣汤,用的像农家的筐,马鞭子,桑叉农具,布匹衣服,还有卖老鼠药的,什么都有。

    我和我爷爷赶完会以后,顺便去白坪公社那儿转一转。改革开放以前我们白坪,是和东金店一个公社的。改革开放以后我们白坪成立一个公社,后来称白坪乡,但我们那里人习惯称为白坪公社。我和我爷爷正在走的时候,从对面来了一个老头,和我爷爷年纪差不多大,双方打了个招呼,那个老头向天上一指,然后做了一个动作问我爷爷还玩不玩这个了?我爷爷连声说不玩了,不玩了,早不玩了。…

    那个老头走后,我爷爷给我说,刚才那个人说是打枪哩。我年轻时枪法老好了,要不然过了几十年还有人说啊。

    据我爷爷说,那时候到处都是司令。有一回一个新兵的枪拉不开了,去找老兵,老兵接过来跺了几脚就拉开了。我爷爷赞叹说,人家老行伍就是厉害了。

    我爷爷还有一手绝技。用盒子炮一摔就能打个扇子面,他们的老总都夸赞说,要是突围,可用的着了。
    (农民的登封史7)
    古寨雄关

    我爷爷说旧社会他们那时候到处都是“司令”和队伍,不但得到我表伯,或周围村里人认可,在我们白坪还有很多古寨子似乎也印证了他的说法。
    在白坪西方密蜡山上有石榴寨,在小鸿寨上有“天雄寨”遗址,这些都在开发成旅游景点。还有很多小山坡上也有不知名的土寨子,寨西村西北方有个牛松固堆寨,我们家后边三四里地有个大潭沟,后边山坡上有个土寨,徐庄一带山上也有不少土寨子。
    这些土寨,很多并不起眼,山也不高,远远看去,一个小土坡山头上围着垒了一圈石头,只有到近前,才能感到这些古寨的雄风。以大潭沟小土坡上土寨为例,到近前才能觉得异常陡峭,土寨高数十丈,上边巨石有的有家用轿车那么大,在以前没机械的时代是怎么垒上去的?也许有人说人多力量大,其实大潭沟仅十来户人家,周围山沟里有的只有二三户人家,根本没多少人,这些土寨是什么年代所建也弄不情了,但看石头风化情况,甚至石逢里长出了荆棘和石松,肯定不是近代之物,由此可见,我们白坪,徐庄一带无比贫穷荒旱之地千百年来竟是兵家争夺之区,这一片土地上不知经过多少兵火之灾
    在这些山坡上会看到有石头屋,这却不是古迹,大多是放牛放羊的人临时垒的石屋,至于我怎么知道?因为我小时候也参与过垒这些石屋子。
    (农民的登封史8)
    赶牲口。

    除了枪法好,我爷爷另外得意的事情就是赶牲口。

    赶牲口,用牲口驮货物去换粮食和钱的意思。现在人恐怕很少赶牲口作生意,用汽车大卡车去换货挣钱都是很正常的事。但在我爷爷那个时代,农村农民甚至连一口牲口都没有,我爷爷赶牲口驮煤换货物,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我爷爷因此挣了不少钱,后来几十年以后我姨夫还给我说,我爷爷埋着一罐银元,但一直到爷爷去世,我也没有见过银元。

    我记得我小时候在家里来了一个人,说他家牲口扭住腿了。我爷爷说不用去治,用鞭子抡起来吓吓,牲口一吓,身子一挣,腿就直起来就好了。我爷爷说,治牲口他很有办法,比个半不脱曽医还强呢。

    但我爷爷的话,也不可全信。因为有好几次我家里喂的牲口不吃草料,是找了兽医才治好的。还有一次我们家喂的牛快生小牛了,结果不小心掉进个小土坑里,我爷爷急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后来找了好几个人才把牛拉出来,但牛却小产了,小牛也没有保住。
    (农民的登封史9)
    盐

    这个故事说不清是发生在旧社会还是发生在新社会。说是那个时候买盐很困难,有一户人家,他的家长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是说饭太咸了,以后作饭少放点盐,有点味道就行了。

    于是他老婆和他儿媳妇做饭的时候就少放了点盐,结果他吃了以后还是说太咸了,以后作饭少放点盐,有点味道就行了。

    他老婆和他儿媳妇商量,一家十几口人从一把盐,然后一直到放一小撮盐。

    无奈这个人还是吃饭的时候还是说太咸了。他老婆和他的媳妇没有办法,一商量给别人做饭正常的放盐。给他做饭的时候一点儿盐都不放,这个人尝了尝说这就对了,以后作饭放一点点盐就行了。

    有这个小故事可以看到,以前就是吃点盐也是非常不容易的。这让我想到一件事儿,前不久在某个平台上有一个人说是在当年非典的时候存了很多盐,一直到现在才刚刚吃完。两相对比,感概万千。
    (农民的登封史10)
    过刀客

    刀客就是土匪的别称,据我奶奶说他们那个时候每到冬天或者年关的时候就有刀客们抢东西。

    那些刀客据我爷爷说也要守规矩,如果不守规矩,把老百姓逼出人命了,他们也是活不下去的。

    我曾经问过我奶奶,他们抢我们的钱和东西,您就不恨他们吗?我奶奶总是长叹一声说穷啊,然后眼泪就流下来了。
    (农民的登封史11)
    民间故事
    逢年过节我们家亲戚来,或平时饭后一个村的邻居来串门,除了说说庄稼收成,家长里短,陈年旧事,有时也说些神话故事,兹简录几则:
    狐仙拜月,记得好象我父亲说的,说有个人在老北山(我们那称嵩山为老北山)打兔子,忽然看见一只狐狸在月亮下拜月亮。
    打金柴
    这个好象我二舅有一次路过我家说的,说金柴(还是金钗?)是一种很殊贵的药材,长在深山绝壁上,需要几个人一块去打,用绳子拴住腰,在悬崖绝壁上荡来荡去打,一不小心就摔个粉身碎骨。这金柴很神奇,人生了病,用刀刮一点泡水喝就好了
    打麝香
    要很多人一块去围猎,有时候还不一定能打到麝香
    九头鸟
    说是以前有一对年轻夫妻,一天忽然飞来一只九头鸟,把妻子抓跑了,年轻人一急,一刀把九头鸟的脑袋剁下来一只,鸟在前边飞,年轻人顺着血迹在后边追,追了几天几夜,最后在一个深洞里把九头鸟杀死了,然后夫妻团圆回了家
    (农民的登封史12)
    民风。俚歌
    有时候我爷爷会说以前说书的唱的民间曲子,也记录如下
    日出东山照西墙,
    我到南头找同行。
    不见同行倒还罢,
    同行见我哭一场。
    我问同行你作了?
    找个媳妇光尿床。
    头一更尿湿了红绫被,
    二一更尿湿了象牙床。
    三更里把老屋尿塌了。
    四一更尿出了长虫两丈长。
    五更里尿出了个王八没逮住,
    跑到南头去扬场。
    据我爷爷说,这个曲子被很多人拿来取笑住在“南头”的人。
    我奶奶经常在灯下给我唱一支民歌:
    月奶奶,明光光,
    开了后门洗衣裳。
    洗哩净,捶哩光。
    打发哥哥上学堂,
    读四书,念文章
    红旗插到咱们上,
    你看排场不排场!
    这些故事和民歌,与主题无关,不过记录下来记念过去的岁月,其实这些故事民歌中也有“历史”。比如打猎,现在己经不允许了,而洗衣,除了农村,恐怕城市人也不知道捶衣是什么意思,兹录于此,以为纪念耳
    (农民的登封史13)
    铜币的价值。

    我们河南登封,每年春节后初二、初三开始,一直到十五前,结婚了的女儿都要和丈夫,带上子女去给父母拜节。这可以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次走亲戚活动。每年春节后,我们农村的道路上来来往往差不多都是三五成群拜节的人。

    有一年我去我姥娘家拜节,我舅我姨夫给了我一些压岁钱,那时候收到1毛2毛.钱,已经是一笔大钱了,过后还要交给上父母。

    回来了以后我给我奶奶说的时候,我奶奶说她小时候也大人也会给她点小钱作压岁钱。小钱,是我们这里对于清代铜钱的统称,在我小时候我们家抽斗就放了不少铜钱,我姐姐她们用来做键子。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些铜钱有厚有薄有大有小,我问我奶奶这些铜钱买东西的时候价值是不是一样的?我奶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告诉我说大人给的小钱是不能挑捡的。像你老娘给的钱你能挑吗?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小钱的价格是不是完全一样。
    (农民的登封史14)
    挖绵枣

    绵枣是我们这里山上生长的一种小草,大约有两三寸高,叶子有点像小葱,不过葱的叶子是圆的,这种绵枣根部长着一个小指头肚那么大一个根,冬天的时候也不会枯萎。

    我奶奶说她们那个时候因为荒年就去山上挖绵枣吃。这种绵枣非常难煮,据说要煮三天三夜才会熟。

    我奶奶那个时候刚和我爷爷结婚,因为她缠着小脚走不了山路,所以一天挖的非常少。回去之后难免给家里人呵斥,多亏她婆婆处处护着她。

    这种绵枣我姐姐说她赶会时吃过,不好吃汤好喝,但是卖绵枣的让他多给点汤,他们就不肯了。
    (农民的登封史15)

    

    
    野生绵枣
    题外话之岁月考释

    当初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不少人拿我爷年龄作文章来质疑我写这些事情的真假。前几天帖在煮酒时也有人质疑这个问题,在此一并解答

    我爷爷不识字儿,他们那一代人大多数都是文盲。我们整个村只有我大爷,即我爷爷的哥识字儿。但也仅限于给人写信,写合同,写对联之类。我爷爷说我大爷给另外一个村里的一个穷人写一幅对联,上联是拆东墙补西墙窟窿还在,下联是借新账还旧账账账不清。难为他不识字儿,几十年过去了还记得清清楚楚,一点也不错。

    我爷爷不识字儿,有的事儿,具体时间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他们说话时常常说那时候那时候,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可能只有他们自己明白。我记得最清楚的他们说的有具体时间的是两件事,一件事是我爷爷说哪个时候宣统爷还坐北京哩。但宣统坐北京这事是我爷爷说的故事的时间,还是他出生的时间现在已经弄不清楚了。

    我说我爷爷奶奶他们出生于清末,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奶奶说她小时候用过小钱,小钱即清代铜币。但小钱是清朝的时候用还是民国的时候是否还用过,我就弄不清楚了。

    我奶奶一生育有七个儿女。我父亲是最小的一个,我上面还有三个姑姑。我奶奶说我还有三个伯伯,但以前都“般“了。“般”了,是我们这的乡下土话就是丢失、抛弃的意思。在这里做小孩夭折讲。我奶奶说以前的小孩儿是经常都“般”了。要是他们都活着,应该都很大的年纪,都儿女成群了。

    我奶奶说到这里的时候,经常说着说着就哭了。我爷爷总是说,都几十年过去了,不要再说了。
    (农民的登封史16)
    岁月考释

    我弄不清我爷爷和奶奶具体的出生年代还有另外几个原因。在我们农村,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允许乱插嘴的。如果我爷爷说话,我们小孩子插嘴,我父亲就会呵斥我们:就你话多,穷嘴瓜嗒舌的。他们自己也很少说自己的具体年龄,直到我爷爷奶奶去世,我那时候年记还小,我也弄不清他们的具体年龄。
    (农民的登封史17)
    岁月考释

    有证据证明我爷爷奶奶的年龄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大奶奶(就是我爷爷的哥的妻子,我大爷去世的很早,我就没见过他)去世的时候,我父亲让我去给二姑报信儿,在我们那儿,有老人去世了,要给已经出嫁的姑娘们送信,让他们回来送老人入土为安。我父亲反复叮嘱我说去的时候要给他们磕头,然后还要哭,我二姑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从我家到我二姑家有几十里,中间要翻越两座山。不要怀疑一个农村的小孩子能跑几十里路,还要翻两座山。在我们农村小孩从小就要干农活,在山上放牛放羊。不像现在的小孩子出门就要坐车,连走几里路都走不了。

    一路上我不停的说回想着,我父亲给我说去了要要磕头要哭。可是我哭不出来啊,在没人的时候我试着干嚎了几声,可是连一点眼泪都没有。到了我二姑家已经快中午了,我直撅撅的往地上一跪想哭又哭不出来,那样子别提多难看了,多年以后我二姑家的表姐还拿这事来取笑。

    二姑把我拉进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给他说了我大奶奶去世了。二姑让我吃了饭,然后和我一块去我们家。路上有人问我二姑干啥去了?我二姑说大母走了去送送她。哪人又问,多大年纪的去世了?我二姑说七八十了。这是我唯一知道老人的具体年龄了。几年以后我爷爷和奶奶先后去世,他们去世的年龄也应该有七八十岁了吧。
    (农民的登封史18)
    战争峰火

    虽然下列故事仍然属于旧社会。但是却让人确切地感受到战争的烽烟。我爷爷说他在旧社会虽然也干过队伍,打过仗,但打仗不是主题。只有从下列故事中,我们才能感受到战争的狼烟。我们登封白坪是一个极其贫穷的地方,到处是土薄石厚的山坡,又非常缺水,但就是这么个贫穷的地方,也躲不过战争的践踏,贫穷加上战争,给我们河南带来了沉重的灾难。
    (农民的登封史19)
    战争峰烟

    写这篇小文时,开头我就说过,这些文字写于十年前,起源于网上一场乱斗。其实,即使现在,这种网络暗流尚未止息!那时候我们上网浏览发帖回帖十分积极,各种网文层出不穷。在这些网友中,忽然出现一群“民主“人士,发的帖子十分劲爆,这些帖子大多都来自域外,甚至是各国“绝密档案〞,在这些帖子中,中国的一切被重新发现“真相”,所有国家领导人绝密发现,我国的英雄黄继光,邱少云,刘胡兰,乃至长征,各次战争都被这些“民主”人士从新解读,各种颠覆。网友从震惊到怀疑,虽然十分愤怒,但反驳却十分软弱,因为资料相对贪乏,只能任之胡说八道,直到有一天,他们吹嘘“抗日名将汤某,我才猛然醒悟,他们在撤谎!
    说别人也许我不清楚,但说到“水,旱,蝗,汤〞四害之一的汤,我们那儿人从小就说不完他们85军,13军怎么在河南无恶不作,祸国殃民!于是我把我所知道的据实进行反驳,果然引来了无数围攻和辱骂,双方摘资料,抄网文,互相攻讦,开启了一场长达数年的网络恶战!直到后来国家出台英烈保护法,这场恶斗才逐渐平息!
    回顾这场网络乱斗,再回想起我爷爷他们说起的战争,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农民的登封史20)
    抗日名将

    日寇还没到河南的时候,驻军河南,在河南刮地皮,变着法勒索的汤恩伯望风远逃,在逃走之前,还干了一件天怒人怨,惨绝人寰的事:大索

    我奶奶说过,在那他们那个时候河南经常过刀客,就是土匪。但这些土匪,也要遵守道上的规矩。但汤恩伯和他的13军完全突破了做人的底线,打,砸,抢无恶不做,以至于后来来了日窛之后,我们那儿老乡带着日寇打他们,打的他们不敢称是13军,改称85军,仍然逃不过百姓的追杀。几十年以后我们那儿的老乡们提起他们来还咬牙切齿骂他们是杀千刀的,咒他们断子绝孙。可见我们河南老乡对汤恩伯的仇恨有多深。

    现在的网上有人把蒋某人捧的比圣人还了不起,把汤恩伯更是吹捧成为抗日名将。但是我从我们那老人那听来的完全不一样,这就是汤恩伯在我们河南抗日真相。

    汤恩伯一逃走,日本人来到了我们河南,我们河南登封的大地主梁敏芝和另一个县的大地主扬香亭,还有另外一个大地主(我忘了他的名字)便投靠了日本人做了维持会长,关于梁敏芝,我们这里农民乡下农民,是有很多话题。
    (扬香亭,据徐庄马浴川豫西抗日纪念馆记录是当时登封县长,应该是我记错了,特此更正
    (农民的登封史21)

    乡绅

    梁敏芝,河南登封白坪乡西白坪村人,和东白坪相距几里地,离我们家有十几里,‘我大姨结婚就嫁到了西白坪。

    这里要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白坪的地理,因为后边要介绍战争,不得不说一下地理情况。白坪很封闭,象一个碗,周围是山,中间一片平地,白江河从平地中流过,西边一个大村子是西白粟坪,简称西白坪,东边一个大村子是东白坪。梁敏芝的家就在西白坪。

    梁敏芝作为一个地主,当然以收地租为生,是一个剥削阶级,后来又投降了日本做了汉奸,应该是人人皆曰可杀了吧?但其实相反,在我们乡下那儿,梁敏芝的名声并不很坏,相反我们那里的老百姓对梁敏芝颇有好评,从以下几个事情中便可以看得出来。

    第一个事情是说梁敏芝家里有一个长工,相当于家丁性质的。问一个我们那里乡下农民,买了大半碗大烟,但是只给了很少一点钱。(我奶奶说过,在旧社会种大烟是很正常的事,根本就不犯法,是农民的一项重要收入,很多家庭开支啊和各种支用都需要靠着卖大烟来维持。就是我们家在我们家后山也种了不少大烟。每天早上就要去把大烟割了,然后收回来,敖成烟膏)。后来这个农民见到梁敏芝的时候就问了一句,梁爷你把烟抽就抽了,还给啥钱呢?梁敏芝倒是一愣,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把那个家丁叫来一问,顿时大怒,一搂火崩了。(枪毙了),另一个说法是把他打了一顿,让他赔人家钱
    (农民的登封史21)
    乡绅2

    第二个故事是我在吃桌的时候,从别的老乡那儿听来的。说是一个妇女,死了丈夫,又欠了梁敏芝不少地租。到了年关实在过不下去了,只好到梁敏芝家去哭诉。梁敏芝听说以后不但没有逼着这个妇女交租子,反而给他挖了一些高粱黑豆,还拾了几个馍让他回家过年。几十年以后这个妇女提起梁敏芝还感动的直流泪,说梁敏芝是个好人。

    其他象梁敏芝我们乡下,修桥补路,忴老恤贫的事也有不少。总之在我们那儿的老百姓口中梁敏芝不算是一个坏人。

    梁敏子投靠了日本人作了汉奸,和另一个大地主楊香亭等人,在我们河南登封,临汝,偃师等地抓丁拉夫给日本修飞机场。冬天的时候天寒地冻,那些民夫们有没有吃的,住的是临时搭的草棚子。日子过得是相当的悲惨了,忽然一天晚上飞机场里的日本人被人打了,几万民工四散逃回了家。

    八路来了
    (农民的登封史22)
    老日和八路。

    老日,是我们那儿的人对日本人的称呼,我爷爷他们说日本人的时候不是说日寇或日本鬼子,而是说老日。在这里为了保持原样,我同样用这个说法。

    八路的领导人叫皮定均,随着各处民夫的返乡,八路来了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整个豫西,皮定均的名字也传遍了整个豫西大地,我爷爷只要说到皮定均的时候总是一脸崇拜的说道:唉呀,皮司令呀,这个人老厉害了。厉害,有本事的意思。

    八路的部队人很和气,不打人,不抢东西,也很少骂人。在我们家住宿的时候,给我们家扫院子、挑水,抢着给我们家干农活。刚开始的时候我爷爷和奶奶还有村里人还有点害怕,觉得那有这样的队伍,不打人骂人也不抢东西。但是随着时间长了发现这些人确实很和气。刚开始他们说话的时候口音点蛮里蛮气,或者垮里垮气的听不懂。随着在一起的时间慢慢增长,互相拉呱说的话一多,连说带比划也就能听得懂了。原来他们也和我爷爷一样,都是一些穷人。渐渐的他们和我爷爷奶奶乡亲熟悉以后称呼也变了,有时候也喊大哥大嫂。

    八路的纪律很严明,有一次一个战士坐在我家桌子上。他们那班长马上就训斥他说,你给我下来,桌子是老乡放东西的,不是叫你放屁股的。我爷爷说的时候周围我表伯他们连连点头,说八路纪律确实非常严。

    八路打仗神出鬼没,平时的时候人并不多,往往能见到的只有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在一块活动。有时候我爷爷半夜起来给牲口添草,看见他们在悄悄的整队伍,我爷爷问他们干什么不睡觉?他们就会悄声说:老乡,我们有行动,来不及说了,然后他们就悄悄的走了。过了一两天就会传来消息,说孙桥马峪那地方老日被八路打了。是半夜打的,八路翻墙进去,把老日堵在被窝里,用双手把脖子这么一掐。我爷爷一边说一边做出掐人动作,往往引的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农民的登封史23

    
    抗战时八路老照片,来源网络,与本文无关

    

    

    

    

    
    皮定均将军

    
    不会打仗的八路

    八路打仗神出鬼没,不断的消灭老日、土匪和各路伪军们,但是我爷爷却觉得他们不会打仗。当我第一次听到我爷爷说,八路那算啥打仗哩?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一直以来我爷爷对八路和皮司令都表现的极其崇拜。我看电影和和小说中,都是说八路打仗非常英勇,把日本鬼子打的非常惨,可是到我爷爷那里怎么就变成不会打的了呢?但是我爷爷毕竟干过队伍,有句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他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在他看来,双方打仗要先互相嚼(嚼,登封土话,骂人的意思)上一阵,你说我残害良民,我说你欺压百姓。

    是不是很熟悉?我们假如把它比成比喻成两个邻居吵架。你说我占了你的地,我说你踩到我的花盆儿,然后拉开架势干架。大到两个国家,你说我独裁,我说你不民主。熟悉吗?其实全在利益二字,什么独裁,国际正义,借口罢了!

    还是回到八路和老日打仗上。在我爷爷看来,八路也应该对老日先声讨一番,然后约定时间和地点,双方摆开队伍,架好抢炮叮叮咣咣的打上一仗,打的烟尘扑土,火光冲天的,赢了的固然得意洋洋,输了的也无话可说。那像现在八路似的。老日正在路上走哩,八路不知道从哪里“苦抓“(我爷爷说打枪时,不是说呯呯,或者叭叭,而是说“苦抓“)一阵枪,还没见个人哩,仗已经打完了。或者半夜去翻墙堵人家被窝。在我爷爷看来这都算不上打仗,八路这好那好,但是打仗却在我爷爷眼里实在不高明。要是后来的开国将军,福州军区司令员皮定均知道在他战斗过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农民看不上他打仗方法,觉得他不会打仗,真不知皮将军作何感想?但是后来许多随着八路消灭的老日越来越多,仗越打越多,我爷爷也就不再说了。因为会打仗的国民党抗日名将跑了,那些各路司令,要么投降老日成为汉奸,要么被八路消灭或者招降。渐渐地由各路司令和土匪、老日的混战,变成了老日和八路的对决。
    (农民的登封史24)
    败仗

    我们那里的老人说起八路打老日的时候,往往兴致勃勃,眉飞色舞说八路多厉害了,多英勇啊,把老日儿打得很惨。但是我们那里年轻人常常问一个问题,就是八路会不会打败仗,这也是我关心的问题。我们那里的老人听年轻人这么说的时候,往往把眼睛一瞪,训斥他们说,八路还会打败仗哩,也不看看八路那是些什么人。

    八路几乎每仗必胜,隔上几天就会传来消息,说八路在那那又消灭了多少老日,事情听得多了,我们那儿老乡说皮司令能掐会算,只要早上起来掐着指头一算,就知道老日要干啥,又有个千里镜,隔着几百里,用千里镜一照,就知道老日要弄啥,所以八路打老日一打一个准。

    但是八路真的不会打败仗吗?我父亲就曾经说过一件事儿,八路有一次打沙园(地名,我们乡有沙锅园,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地方?)侦查兵已经侦查好了,那里只有几个治安军。谁知道八路侦察一走,老日有四五十个人便住进去了,还带着机关枪。结果八路有几十个人去一打,才发现打不动。打了半天也打不下来,只好撤退。被老日用机关枪追着打,老日的机关枪扫的八路象谷个子似的倒了下来,可见当时的战争有多么残酷。
    但是我父亲出生于新中国,这些不是他亲自经历,也是他听别人说的,所以这些话仅供参考。
    (农民的登封史25)

    
    侵华的日寇们

    

    
    侵华日寇,图片来自网络

    

    

    

    
    牺牲

    那时候的老百姓对八路几乎看成是自家人,对八路是无条件支持。八路的伤员,我们那儿老乡就是拼了自己性命也要保护他们,电影,电视剧中八路在老乡家养伤的事不是瞎编,而是真正发生在当时很正常的事。

    但凡事也有例外,比如我亲自经历的一件事。我小时候,我爷爷奶奶,父母经常带我去走亲戚吃桌。话说那一回我母亲带我去吃桌回来时,和几个婶子一块,路过葫芦套(地名,和我们村隔一道岭,我姥娘和三姑家都在那儿住),路上正走时,碰上个老太婆,双方打了个招呼,走开了,不知谁忽然问道:“就是她不救八路?”,另一个人一脸嫌弃地说:“不是她是谁?”。另一个人还湊了一句“老不死的!“可见几十年后,老乡对见死不救八员伤员的嫌弃。

    我姐姐后来给我们说,当时八路在葫芦套和老日打仗,有一个八路受伤了,伤的很重,肠子都拖了出来。这个老太婆不知是害怕还是咋了,八路问他要碗水喝,可这老太婆就没端水,致使这位八路重伤而死!

    后来我上学,我们中学后边建起了烈士陵园,从葫芦套山坡上就起出了一位八路烈士遗骨,安葬在烈士陵园里,每年清明节,政府都会开大会祭奠烈士们。如果烈士能看到今日国泰民安,日寇再也不能来中国大地上横行,为国牺牲的先烈们应该含笑九泉!
    (农民的登封史26)
    情报网和千里镜
    当年我爷爷说起千里镜的时候,说八路和皮司令用千里镜一照,隔着几十里上百里都能看见老日在弄啥,我以为一定是神仙宝贝之类的“仙镜〞。后来外出打工,见到商场里卖望远镜,把很远的东西都能拉到目前看的清清楚楚,再想起小时候我爷爷说的八“千里镜”,才恍然大悟,原来千里镜就是这个!
    再说说八路的情报网。那时候人们觉得皮司令打仗神机妙算,是能掐会算,其实他们没有觉悟道,那时候的八路己经有了世界上最庞大的情报网,
    据说世界上情报机构有美国情报局,国民党军统中统,俄国克格勃,日本特高课,以色列摩萨得,英国军情六处等等,但他们在中国情报机构面前黯然失色,连孙子都不如,因为中国有最庞大,最复杂的情报组织一一中国大妈!在中国大妈情报组织之前,最大的情报组织是中国大爷!
    在那个交通基本靠走,安全基本靠狗,通信基本靠吼的年代,中国大爷传播消息之快,堪称奇迹。早上日本人干什么了,中午能传到几十里外八路皮定均那里。皮司令能根据这些情报迅速制定对策。所以说皮司令神机妙算,当时的老百姓功不可没一一只是他们自己不觉得罢了
    (农民的登封史27)
    汉奸

    上边我说和八路打过仗的有治安军,其实是不对的,但是我记忆里根本找不到任何名字来称呼他们。

    比如梁敏芝,掦香亭,老日,八路,我爷爷他们都能明确的说出怎么称呼。但是对于这些人呢,我爷爷好像没有说过是怎么称呼他们的。如果说他们是伪军也不对,因为伪军是国民党成建制投降日寇的部队。但是这些人来源复杂,有梁敏芝的家丁,个人武装,有以前的那些司令的武装。唯一一次,听我爷爷说起梁敏芝的维持会和冶安队,我就暂时称他们是冶安军。但是这个名字我不能确定,如果有河南的老乡知道的话请告知。

    我们那里的老一代人说起老日的时候并不是特别仇恨,反而兴致很高。好像不是日本人侵略中国,反而是八路军追着打他们。所以说起八路打老日,我们的那儿的人都是兴高采烈。对于这些治安对们却是十分痛恨。老日来我们河南的人多不多,我们不清楚,但是来我们登封白坪的日本人却并不多。偶尔来几个日本人,反而是那些汉奸队的人,平时拉丁派工,收粮食,对老百姓耀武扬威的都是他们,我爷爷说起时总是说他们老恶了。

    现在的电影电视剧中把那些汉奸描绘得又坏又蠢又呆,其实根本不是那样,我们那的人说他们老精了。有一回日本来我们这儿搜山抓八路,到处找不到人,这个时候就有一个治安队的人想起一个办法,对着山上喊道:娘,您出来吧,老日已经走了。

    这里都是相距不远的乡里乡亲,有的人声音实在太像了。结果一个老乡听了就忍不住出来答应一声:哎,我在这里。结果就有20多个老乡被抓了,抓到乡公所里,吊到梁上打。打的人都快不中了才放出来。

    这些治安队的汉奸们,真的不是电视剧中那些又蠢又傻呆头呆脑的形象。相反他们仗着在这人头熟,干了很多日本人干不出来的坏事。像平时探听消息,派粮食,对乡亲们敲诈勒索都是他们干的事儿。所以对于汉奸,一定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农民的登封史29)
    当兵

    八路刚来的时候人并不是很多,打仗又有牺牲。八路是怎么发展的?我们那里的年轻人在八路来以前是绝对不会当兵打仗的。因为当兵当壮丁就意味着再也没有音讯,客死异乡。但是随着八路不断的打胜仗,消灭的老日越来越多。我们那里的年轻人也开始当八路,像沙窟的赵拴柱,当八路不到半年,就挎上了盒子炮,带着十几个背大枪的队伍。在乡亲们眼里可威风了。所以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要参加八路,但是八路不是那么好当的,以前那些司令要拉壮丁,抓壮丁才能弄到人。现在的八路对自动投上门的年轻人,还要挑挑选选。选不上的年轻人就先当民兵或者地下党。
    (注:关于赵拴柱或是沙窟人,实在是时间太久了,到底叫什么我己记不清楚。我能清晰记得我爷爷一边抽烟袋,一边和我姑爷表伯他们说“什么柱,挎上了盒子炮,但具体名字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好用赵拴柱代替,抱歉,很可能下文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除了自己投靠上门的年轻人之外,对当地的各路武装进行招降也是重要的兵员来源。其中土匪裴子明的故事就非常精彩。
    (农民的登封史30)
    土匪

    裴子明,土匪,徐庄人,和我们白坪相邻,中间隔着一座山。

    徐庄那地方和我们白坪差不多,都是山多土少的地方。裴子明与其说是土匪,还不如说是一个胆大的农民。在那个到处是兵火的时代,为了活命,农忙时当农民,农闲时当土匪。但是像裴子明这样的土匪也得遵守道上的规炬,有句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所以裴子明很少打扰本地乡亲,在当地农民中名声也不坏。老日来了我们登封以后多次派人去找裴子明向他传达和他合作的愿望,但裴子明拒不合作。皮定均听说了这个人以后,决定和他合作共同抗日。

    皮定均去了两次,但裴子明避而不见。第三次去的时候,裴子明的哥哥脸上挂不住了,找到山上一个山洞里,裴子明正在山洞里草铺上睡觉。裴子明的哥哥给给他说,人家八路的皮司今是啥人?找了两次你都不见?你难道想一辈子当个土匪死了也不能进老坟吗?

    进老坟是我们那儿的说法,说一个人不走正道,或是其他不正常的死亡,是不能进祖坟的!

    裴子明哥哥的话终激起了裴子明的血性。裴子明把心一横,说日他娘,见就见,看他姓皮的能把我咋着。

    裴子明横着膀子回了家。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他家里既没有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房子上也没有架着机关枪。推开门屋里也只有一个年轻军人在哪儿坐着,见到裴子明主动站起来打招呼说:裴司令,久仰大名,今日特来拜访。并递上随身带着一把日本军刀说,初次拜访,没有礼物相赠,这是我从日本人手上邀获一把日本军刀,特地赠送给裴司令。

    裴子明抽出来照着桌子上就是一刀,哈哈大笑,日他娘,这把日本刀利的很哪。然后就是皮定均向他宣传抗日,裴子明说承蒙皮司今看得起我,打老日咱裴子明绝对不含糊。

    从此裴子明跟随着皮定均走上抗日战场,后来壮烈牺牲在抗日战场上。

    最近几年,兴起了一股所谓重新认识历史的风潮,皮定均向裴子明赠刀也被人写成向少林赠刀。但皮定均当初访问少林寺差点被少林扣住,皮定均痛斥他们身有武艺却在国难当头时当缩头乌龟,日寇用皮鞋底子扇那些和尚的脸他们也不敢反抗。这才过去多少年,就有人开始颠倒是非,伪造历史,你们的良心真不会痛吗?
    所有为国家牺牲的先烈们永垂不朽!
    (农民的登封史31)

    

    

    
    关于皮定均招降裴子明抗日的事情,我们那儿的人说的非常简略,比如我爷爷说:连土匪裴子明都跟着八路打老日哩,具体是怎么跟着八路打老日的就不清楚了。后来我在一本《中岳狂飙》的书上看到了皮定均亲自写的这个故事,才知道招降裴子明的详细经过。这本儿书是皮定均写的他革命的详细经历。有长征,爬雪山过草地,两个山药蛋的故事。还有在少林寺痛斥少林是个魔窟,少林和尚对租他们地的农民公然叫嚷:有闺女的种好地,有媳妇的种歪地,没女人的不种地。日寇在少林寺前拿皮鞋底子扇少林和尚脸的事儿,还有后来中原大突围,都非常精彩。但是我写这个帖子主要是听我们那儿乡亲们,还有我爷爷亲自说的为主,所以对于皮定均书写的故事,这里仅简要带过。之所以写下这个故事是因为我爷爷他们说过,皮定均招收裴子明抗日,所以参考了皮定均将军的书,记录的详细一些!
    (农民的登封史32)

    传奇。

    我们那里的人说起以前的故事的时候,总是东拉西扯,天南海北,古往今来,天上地下,可以说完全没有头绪。他们大多都是文盲,但是说起故事来却能从古到今,说上几天几夜不停歇。同时也没有逻辑和系统性,有时候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比如我在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的几何老师王忠,他也是我们班主任。在清明节去陵园里祭奠完烈士,回来给我们说八路军在我们那儿抗日的故事。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许世友说身上,说许世友在少林寺学会了七十二路绝艺,还会七十二变,赤手空拳打的百十个鬼子不得近身。但是他却打不过一个白胡子老头,说他在北京当司令员的时候(原话如此)。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许世友就打不过他们。还说许世友随身带着一把枪,如果有人进他的办公室不敲门,抬手就是一枪,打死了好几个秘书和老婆。

    第二个说是周总理的事儿。说是有一天在南京长江大桥,有一个日本女特务带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不停的哭,女特务对哨兵说,你帮我带一会小孩,我去上个厕所,把小孩给了哨兵,自己转身就走了。恰好周总理车队路过这儿,周总理下车,一眼看见这个小孩子是个机器人,是个定时炸弹,就把机器人扔就扔到长江里去了,结果一下子就炸了。那个时候的人怎么能知道机器人,而且还作的那么像个活人呢?

    后来说是这个女特务,又带着个机器人小孩来找许世友,结果被许世友一枪崩了。

    民间故事说到那些的开国领导人的时候,往往带有神话色彩。 说周总理是诸葛亮转世,还说毛 是天上的紫薇星下凡,专门来治乱世的,周总理就是下凡来保他的。民间故事刚开始便带上了神话色彩,我想要是有人写一部新中国演义,肯定会写:拯万民紫薇星临凡,保明主诸葛亮转生。肯定会这样!

    当然这是民间故事,记录于此,聊供一笑耳!
    (农民的登封史33)
    走麦城

    八路军在豫西的抗日活动给日寇侵略者带来了沉重的打击,终于遭到了日寇的疯狂报复,在梁敏芝和日军共同安排下,给皮定均设下了一个死亡陷阱。

    皮定均在他自己写的《中岳狂飙》一书中说,他带领八路来豫西开辟根据地的时候,预先设想的根据地是中岳嵩山。来了以后才发现,嵩山过于险峻,而且山势很薄。不合适开辟抗日根据地,于是把根据地移到了箕山。‘

    这里要说一下登封的山。登封的山有几种,一种是花岗岩构成,这种山拔地而起,参天耸立,高达一千四五百米到二千米左右,像嵩山太室少室,密蜡山,大鸿寨,小鸿寨都是这种山。另一种是红砂岩和黄砂岩构成,一般有五六百米高,像公社后殿岩后边的伏牛山,券门水库东的箕山都是这种。另一种是我们家乡寨沟火石坡那一带的山,由石灰岩和铁矿,铝石矿构成,山势较缓,大约三四百米高,上面山沟里大部分都住有人家。

    我曾经在一个雨后下午登上过箕山,箕山从我们家乡看过去更象个枕头,又称帎头山。登山四望,山势滚滚,势如土龙,莽莽苍苍,老树合烟,颇像豫剧《朝阳沟》里唱的,过一道岭来翻一架山,山连山山山不断,岭岭相连,这座山好一似狮子滚绣球,那座山好似凤凰两翅扇。其时雨后天青如碧,白云缭绕,南望大鸿小鸿二寨,西晀密蜡伏牛山,北望嵩山,夕阳返照,云拥雾慰,果然是一派山河风光如画。

    皮定均的根据地就在箕山西南山脚下东白坪村,和梁敏芝老家西白坪相距不过几里地,几十年以后,我们这里人把西白坪称为梁敏芝的土匪窝,把东白坪称为解放区,完全颠倒过来了。

    皮定均这天一回到东白坪便感觉不对劲儿,平时老乡很热情打招呼,但今天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和他说话。皮定均回到住的地方,那里李大娘给他烙馍,然后叫他快走,梁敏芝和老日来抓你们了。

    皮定均身边并没有带很多人,只有十几个人赶紧跑出来,往东边箕山上跑。刚上了箕山,梁敏芝带着一些老日和一大群冶安队的人把东白坪围起来了。

    梁敏芝把东白坪的人都赶到河边上,然后把一些地下党和民兵抓了起来。梁敏芝讲了话说八路是坏人,不许和他们沟通。日本人是好人,日本人是人帮我们建设什么圈又是什么什么土(我爷爷不识字,弄不懂梁敏芝说的文绉绉的话,然后把那些地下党和民兵杀死了,使用刀砍死他,之所以不用枪打,是因为火(子弹)太贵了。这些地下党和民兵死了以后,梁敏芝还不允许收尸,大夏天的都生了蛆。后来还是登封的地下党才来人把他们掩埋了。
    (农民的登封史34)
    我爷爷说这些的时候,我记得是一个冬天的傍晚,我记得他只说了后半部分,其中说到梁敏芝把人砍死,不叫收尸,大夏天的都生了蛆,当时我十分害怕。后来读皮定均司令员《中岳狂飙》,猛地醒悟,这说的是一件事。因为皮定均在白坪突围只有这一次。梁敏芝在东白坪杀人也是那一次,所以我把它记在一起。当然,如果有人知道这不是一件事,也请说明,谢谢

    

    
    回味登封烙馍
    皮定均将军在他写的《中岳狂飙》一书中详细写了被梁敏之险些包围中突围的经过,但在如此危险关头,皮司令还津津有味地回忆房东李大娘给他们烙馍的经过,可见李大娘和烙馍在皮司令回忆中印象之深。
    登封烙馍确实让人食之难忘。小时候
    ,因为穷,粮食也不够吃,用好面烙馍是很难得的美食!(好面,我们那对麦面的说法)。一般来客了或过年过节才能吃上,如果农忙时吃上烙馍卷粉条,再就上一碗熬的喷香蜀黍糁稀饭,真是说不尽的舒服!
    登封烙馍有好几种。一是开水炀面,用擀面杖擀的薄薄的烙馍,配上觅菜粉条,或菠菜粉条,一年四季吃起来都是无比美味!二是用红著面、玉米面拍成碗口大小,筷子厚的饼子,也很好吃。三是专门夏天吃的,两个薄饼中间夹上一层觅菜,配上蒜水,滴上香油,夏天农忙时吃,真是让人口水三尺,欲罢不能。
    当然夏天蒸红薯面馍配蒜水,再滴上香油,味道也是极好的。皮定均司令员吃的,很可能是薄饼。因为从时间上看,烙其它馍来不及,而且及没有菜,也没稀饭,味道肯定大打折扣,但在战争中,能吃上一口热馍,实在己是难得的享受了,难怪司令员几十年后还难以忘怀!
    现在登封开的有烙馍村,路也偶然也有饹馍卷菜卖,但最好吃的,还是自家妈妈檊的饹馍。
    (农民的登封史35)
    岁月挽歌。
    关于梁敏芝的结局,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是解放后被人民政府枪毙了。枪毙他的地方就在他当初抓丁抓夫给日本人修的飞机场。另一种说法是还没有枪毙就被吓死了,总之是被镇压了。
    当年我们那里的人说起梁敏芝的时候,能感觉到他们对梁敏芝一种打心眼里的敬重还有畏惧。比如我爷爷说起梁敏芝的时候,说他跺跺脚整个登封地皮子乱颤,可威风了。我一直以为梁敏芝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后来偶然一个机会,见到了一张印在我们登封某书刊上梁敏芝的照片。不由得大失所望,照片上的梁敏芝,伛偻着腰,操着双手,双脥瘦削,眼窝深陷,两眼无神地耷拉着,额头上深刻的皱纹饱含了岁月的风霜,衣服也没有凌罗绸缎,都是乡下的粗布衣服。这样一个人标准是一个乡下的拾粪老农嘛,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手握无数人生死的大地主,大乡绅,大汉奸。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一个共和国开国中将险些栽在他的手里。
    这个人真的很阴险可怕吗?象皮定均把老日打得伤亡惨重,但那么多年却没有动他一根汗毛。如果他真的非常阴险狡诈,连皮定均都拿他没有办法,为什么解放后几个公安就把他抓起来了呢?是不是皮定均看他名声不是太坏,有意留下他一条性命,现在已经不知道了。
    关于皮定均,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刚刚会走路,我姐姐带我去割猪草。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皮司令来了,村里一下子沸腾了,到处都是人往东边跑。在我们村,和东边文家门,更东边一户姓张的组成一个自然村,文家门有个文丙新家是烈属,大家都往文家门跑,转过山坡,只见周围几里地的山路上都有不少人,大家一边喊着“皮司令“,或者“老皮”,一边往文丙新家住的地方涌去。那天人实在太多了,我根本没见到“皮司令”。还有人说那天去的不是皮司令,是他的手下,说还骑着高头大马。这都是事后说的。我们那儿的人那天大部分都没见到皮司令,但却兴奋了好几天时间,都在不停地说有关皮司令的故事。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一天,我还常常在想,皮定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老百姓这么记挂了几十年呢?
    我在中学读书的白坪中学,又称登封十六中。里面有一块儿捐资助学纪念碑,上边记着皮定均夫人为白坪中学捐资一千元。
    我以前对梁敏芝的故事听听也就算了,并没有记在心里。直到近几年才有了点兴趣,我在回家的时候,专门去西白坪村寻找梁敏芝的旧宅,根本就不是什么庄园,几间瓦房青砖到顶,门槛和窗上雕着花纹,如果是以前,和周围土坯草房相比,算得上是精品建筑,但改革开放后,农民统一建起了二层红砖小楼。梁敏芝的房屋反而显得分外寒怆,在夕阳秋风中瑟瑟发抖。也许,登封飞机场一声枪响,梁敏芝伏尸刑场的时候,一个时代己经结束了!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农民的登封史36)

    传奇。

    我们那里的人说起以前的故事的时候,总是东拉西扯,天南海北,古往今来,天上地下,可以说完全没有头绪。他们大多都是文盲,但是说起故事来却能从古到今,说上几天几夜不停歇。同时也没有逻辑和系统性,有时候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比如我在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的几何老师王忠,他也是我们班主任。在清明节去陵园里祭奠完烈士,回来给我们说八路军在我们那儿抗日的故事。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许世友说身上,说许世友在少林寺学会了七十二路绝艺,还会七十二变,赤手空拳打的百十个鬼子不得近身。但是他却打不过一个白胡子老头,说他在北京当司令员的时候(原话如此)。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许世友就打不过他们。还说许世友随身带着一把枪,如果有人进他的办公室不敲门,抬手就是一枪,打死了好几个秘书和老婆。

    第二个说是周总理的事儿。说是有一天在南京长江大桥,有一个日本女特务带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不停的哭,女特务对哨兵说,你帮我带一会小孩,我去上个厕所,把小孩给了哨兵,自己转身就走了。恰好周总理车队路过这儿,周总理下车,一眼看见这个小孩子是个机器人,是个定时炸弹,就把机器人扔就扔到长江里去了,结果一下子就炸了。那个时候的人怎么能知道机器人,而且还作的那么像个活人呢?

    后来说是这个女特务,又带着个机器人小孩来找许世友,结果被许世友一枪崩了。

    民间故事说到那些的开国领导人的时候,往往带有神话色彩。 说周总理是诸葛亮转世,还说毛 是天上的紫薇星下凡,专门来治乱世的,周总理就是下凡来保他的。民间故事刚开始便带上了神话色彩,我想要是有人写一部新中国演义,肯定会写:拯万民紫薇星临凡,保明主诸葛亮转生。肯定会这样!

    当然这是民间故事,记录于此,聊供一笑耳!
    (农民的登封史33)
    走麦城

    八路军在豫西的抗日活动给日寇侵略者带来了沉重的打击,终于遭到了日寇的疯狂报复,在梁敏芝和日军共同安排下,给皮定均设下了一个死亡陷阱。

    皮定均在他自己写的《中岳狂飙》一书中说,他带领八路来豫西开辟根据地的时候,预先设想的根据地是中岳嵩山。来了以后才发现,嵩山过于险峻,而且山势很薄。不合适开辟抗日根据地,于是把根据地移到了箕山。‘

    这里要说一下登封的山。登封的山有几种,一种是花岗岩构成,这种山拔地而起,参天耸立,高达一千四五百米到二千米左右,像嵩山太室少室,密蜡山,大鸿寨,小鸿寨都是这种山。另一种是红砂岩和黄砂岩构成,一般有五六百米高,像公社后殿岩后边的伏牛山,券门水库东的箕山都是这种。另一种是我们家乡寨沟火石坡那一带的山,由石灰岩和铁矿,铝石矿构成,山势较缓,大约三四百米高,上面山沟里大部分都住有人家。

    我曾经在一个雨后下午登上过箕山,箕山从我们家乡看过去更象个枕头,又称帎头山。登山四望,山势滚滚,势如土龙,莽莽苍苍,老树合烟,颇像豫剧《朝阳沟》里唱的,过一道岭来翻一架山,山连山山山不断,岭岭相连,这座山好一似狮子滚绣球,那座山好似凤凰两翅扇。其时雨后天青如碧,白云缭绕,南望大鸿小鸿二寨,西晀密蜡伏牛山,北望嵩山,夕阳返照,云拥雾慰,果然是一派山河风光如画。

    皮定均的根据地就在箕山西南山脚下东白坪村,和梁敏芝老家西白坪相距不过几里地,几十年以后,我们这里人把西白坪称为梁敏芝的土匪窝,把东白坪称为解放区,完全颠倒过来了。

    皮定均这天一回到东白坪便感觉不对劲儿,平时老乡很热情打招呼,但今天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和他说话。皮定均回到住的地方,那里李大娘给他烙馍,然后叫他快走,梁敏芝和老日来抓你们了。

    皮定均身边并没有带很多人,只有十几个人赶紧跑出来,往东边箕山上跑。刚上了箕山,梁敏芝带着一些老日和一大群冶安队的人把东白坪围起来了。

    梁敏芝把东白坪的人都赶到河边上,然后把一些地下党和民兵抓了起来。梁敏芝讲了话说八路是坏人,不许和他们沟通。日本人是好人,日本人是人帮我们建设什么圈又是什么什么土(我爷爷不识字,弄不懂梁敏芝说的文绉绉的话,然后把那些地下党和民兵杀死了,使用刀砍死他,之所以不用枪打,是因为火(子弹)太贵了。这些地下党和民兵死了以后,梁敏芝还不允许收尸,大夏天的都生了蛆。后来还是登封的地下党才来人把他们掩埋了。
    (农民的登封史34)
    我爷爷说这些的时候,我记得是一个冬天的傍晚,我记得他只说了后半部分,其中说到梁敏芝把人砍死,不叫收尸,大夏天的都生了蛆,当时我十分害怕。后来读皮定均司令员《中岳狂飙》,猛地醒悟,这说的是一件事。因为皮定均在白坪突围只有这一次。梁敏芝在东白坪杀人也是那一次,所以我把它记在一起。当然,如果有人知道这不是一件事,也请说明,谢谢
    回味登封烙馍
    皮定均将军在他写的《中岳狂飙》一书中详细写了被梁敏之险些包围中突围的经过,但在如此危险关头,皮司令还津津有味地回忆房东李大娘给他们烙馍的经过,可见李大娘和烙馍在皮司令回忆中印象之深。
    登封烙馍确实让人食之难忘。小时候
    ,因为穷,粮食也不够吃,用好面烙馍是很难得的美食!(好面,我们那对麦面的说法)。一般来客了或过年过节才能吃上,如果农忙时吃上烙馍卷粉条,再就上一碗熬的喷香蜀黍糁稀饭,真是说不尽的舒服!
    登封烙馍有好几种。一是开水炀面,用擀面杖擀的薄薄的烙馍,配上觅菜粉条,或菠菜粉条,一年四季吃起来都是无比美味!二是用红著面、玉米面拍成碗口大小,筷子厚的饼子,也很好吃。三是专门夏天吃的,两个薄饼中间夹上一层觅菜,配上蒜水,滴上香油,夏天农忙时吃,真是让人口水三尺,欲罢不能。
    当然夏天蒸红薯面馍配蒜水,再滴上香油,味道也是极好的。皮定均司令员吃的,很可能是薄饼。因为从时间上看,烙其它馍来不及,而且及没有菜,也没稀饭,味道肯定大打折扣,但在战争中,能吃上一口热馍,实在己是难得的享受了,难怪司令员几十年后还难以忘怀!
    现在登封开的有烙馍村,路也偶然也有饹馍卷菜卖,但最好吃的,还是自家妈妈檊的饹馍。
    (农民的登封史35)……
    岁月挽歌。
    关于梁敏芝的结局,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是解放后被人民政府枪毙了。枪毙他的地方就在他当初抓丁抓夫给日本人修的飞机场。另一种说法是还没有枪毙就被吓死了,总之是被镇压了。
    当年我们那里的人说起梁敏芝的时候,能感觉到他们对梁敏芝一种打心眼里的敬重还有畏惧。比如我爷爷说起梁敏芝的时候,说他跺跺脚整个登封地皮子乱颤,可威风了。我一直以为梁敏芝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后来偶然一个机会,见到了一张印在我们登封某书刊上梁敏芝的照片。不由得大失所望,照片上的梁敏芝,伛偻着腰,操着双手,双脥瘦削,眼窝深陷,两眼无神地耷拉着,额头上深刻的皱纹饱含了岁月的风霜,衣服也没有凌罗绸缎,都是乡下的粗布衣服。这样一个人标准是一个乡下的拾粪老农嘛,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手握无数人生死的大地主,大乡绅,大汉奸。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一个共和国开国中将险些栽在他的手里。
    这个人真的很阴险可怕吗?象皮定均把老日打得伤亡惨重,但那么多年却没有动他一根汗毛。如果他真的非常阴险狡诈,连皮定均都拿他没有办法,为什么解放后几个公安就把他抓起来了呢?是不是皮定均看他名声不是太坏,有意留下他一条性命,现在已经不知道了。
    关于皮定均,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刚刚会走路,我姐姐带我去割猪草。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皮司令来了,村里一下子沸腾了,到处都是人往东边跑。在我们村,和东边文家门,更东边一户姓张的组成一个自然村,文家门有个文丙新家是烈属,大家都往文家门跑,转过山坡,只见周围几里地的山路上都有不少人,大家一边喊着“皮司令“,或者“老皮”,一边往文丙新家住的地方涌去。那天人实在太多了,我根本没见到“皮司令”。还有人说那天去的不是皮司令,是他的手下,说还骑着高头大马。这都是事后说的。我们那儿的人那天大部分都没见到皮司令,但却兴奋了好几天时间,都在不停地说有关皮司令的故事。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一天,我还常常在想,皮定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老百姓这么记挂了几十年呢?
    我在中学读书的白坪中学,又称登封十六中。里面有一块儿捐资助学纪念碑,上边记着皮定均夫人为白坪中学捐资一千元。
    我以前对梁敏芝的故事听听也就算了,并没有记在心里。直到近几年才有了点兴趣,我在回家的时候,专门去西白坪村寻找梁敏芝的旧宅,根本就不是什么庄园,几间瓦房青砖到顶,门槛和窗上雕着花纹,如果是以前,和周围土坯草房相比,算得上是精品建筑,但改革开放后,农民统一建起了二层红砖小楼。梁敏芝的房屋反而显得分外寒怆,在夕阳秋风中瑟瑟发抖。也许,登封飞机场一声枪响,梁敏芝伏尸刑场的时候,一个时代己经结束了!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农民的登封史36)
    关于白坪中学,我记得是登封十六中,但时间太久了,前几天问时,有同学说是十四中,特此更正
    关于旧社会的事情至此告一段落,下边更新的是新社会篇
    另外关于这些文字都是工作后闲时写的,有时候己经很累了,写的时候很多错别字,手机编辑很不方便,虽然我努力修改了好几遍,但仍然有不少错误,请谅。谢谢
    关于旧社会的事情至此告一段落,下边更新的是新社会篇
    另外关于这些文字都是工作后闲时写的,有时候己经很累了,写的时候很多错别字,手机编辑很不方便,虽然我努力修改了好几遍,但仍然有不少错误,请谅。谢谢
    新社会

    划成分

    我爷爷说起以前的事情时候,总是用旧社会和新社会来划分。我这里按照他的说法把解放后说是新社会。

    解放后我们那里也进行土改,按我们家里的情况土地比别人稍微多一点儿,应该划为富农。但是我爷爷说我们家里的地不是剥削出来的,都是从石头缝里一点点抠出来的,每一块地都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村里的人也给我爷爷做证,我家的地都是一点一点筑出来的。给我们家扛过活,我二姑父也给我爷爷作证说我爷爷从来没有亏待过他,最后把我们家定为中农。

    这几年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是解放后把地主都枪毙了。其实不是这样,在我们家下边的南地,有一个小地主,一直活到改革开放后,并且高龄善终。
    (农民的登封史37)

    修水库。

    在社会安定以后,国家迅速的展开了各项建设,在我们白坪乡就修了两座水库,一个是我们 村的寨沟水库,一个是券门水库。

    在新社会以后,我爷爷因为年纪大了,很多重活他已经不再做了。因此后面的故事大多都是我父亲那一代人讲的,为了文章的完整性,所以我继续写在这篇帖里。

    在修水库的时候要喊号子打莾。就是用一块儿小碾盘那么大一块石头,周围拴上几根绳子,然后一边喊着号子一边扯起来往地下砸,把水库的底砸结实。

    刚开始喊的还是革命口号,像社会主义好哟,咳哟、咳哟。努力干革命哟,咳哟、咳哟。但是后来喊着喊着就变了,变成有个花媳妇哟,骑个小毛驴哟,跟个新女婿哟,抱个小孩子哟。我记得我们村吴国恩(和我父亲是一代人,我叫他叔)最喜欢在年轻媳妇面前说这种笑话,周围听笑话的年轻媳妇常常笑骂一片。

    修水库的时候,工地上有个年轻人饭量特别大,别人叫他饭桶。他生怕吃不饱就蹲在伙房旁边,吃面条的时候吃几筷子,去添一点,吃几筷子再去添一点,用这办法他总比别人吃的多。
    (农民的登封史38)
    刮食堂

    这个故事是我奶奶说的。说是大队里开始吃食堂以后,我奶奶还下地干活。那天我父亲从学校读书放假了回来,.也去地里干活。但到吃饭的时候,管食堂的姚万兴(此人可能还活着,前几年开铝矿挣了不少钱),却不让我父亲在食堂打饭。我奶奶和他吵了一架,周围的人也帮助我奶奶说话,我父亲最后才打到了饭。
    我奶奶人很慈祥,从我记事起,就没见她和别人争执过,我爷爷有时候正发脾气,也没见她生气,这次居然和人争吵,可见是真急了。

    从这个故事我们可以了解到两个信息,一是已经开始办食堂吃大锅饭了,二是粮食开始紧张。我奶奶经常说,那时候食堂里的饭是清汤寡水的。
    (农民的登封史39)
    白蒸馍

    这是很著名的一个故事,不但我们村的人说,我小时候串亲戚,也常常听到这个故事,说是在吃食堂那段时间,粮食问题已经相当紧张了,很多人都在挨饿。有一个年轻的媳妇在食堂里做饭蒸馍,有一天他表弟来看他,食堂里刚好作蒸馍,她悄悄地塞给她表弟一个大蒸馍,让他表弟躲起来吃。他表弟躲在一边狼吞虎咽。这个年轻媳妇等了一会儿,见她表弟没动静,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进去找着一看,她表弟躺在食堂角落里,翻着白眼,手脚直抽抽,竟是噎昏了过去。

    这个年轻媳妇慌了手脚,又不敢让人知道,又是拍,又是掐,谁知就是没办法弄醒过来。这个年轻媳妇没法子了,只好大哭起来,惊动了食堂别的人,才把她表弟抢救过来!

    后来这个故事越传越远,几乎在各个地方都有了这个故事,人名也从本村的二妮演变成各种名字,一直到改革开放后,很多人还把这个故事拿来取笑那些年轻妇女。
    (农民的登封史40)
    劳模会

    这是我父亲讲的故事。说是有一年县里评选劳模,我们大队里有一个人选上了。说实在话,这个人并没有干出什么大的成绩,但因为平时老实肯干,所以就选他当了劳动模范

    选上了劳模去县里开大会要发言,可是这个人不识字,是个文盲,公社专门给他写一篇文稿,让他背熟。其中说种地要五土,翻出老土,靶成细土,养成熟土,种成肥土,另外还有个什么土,总之是五土。

    这个劳模到会上发言的时候,往底下一看,大会堂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心里一慌,把五土什么的都忘了,翻来覆去的说,犁出老土,犁出老土,犁出老土,,,,,底下是什么土就是想不起来,领导问他后边是啥土,他一着急,急的满头大汗,但就是想不起来。底下开会的人见他这样,越发哄堂大笑。领导无奈,只好让他下去了!

    从那以后我们乡下人见了他之后,就拿他开玩笑,问他说某某,后边是什么土啊?或者干脆喊他五土,平辈叫他五土哥,后辈叫他五土叔,他的真名反而没人叫了
    (农民的登封史41)
    送公粮

    这个故事也是我父亲说的,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我们村里比他长一辈的一个人,老是在年轻人面前炫耀,说自己的力气老大,时间长了,别人干脆喊他力气叔。

    这一年交公粮的时候,我父亲和村里几个年轻人一商量,决定和他比试一番。

    那时候我们公社还属于东金店,送公粮要跑几十里。我父亲和几个年轻人挑起担子就走,一口气走了十几里到了库庄。

    有人会说一担公粮几十斤到上百斤,一个人挑着几十上百斤的担子能跑十几里吗?在这里要说一下从我们家到东金店几乎都是下坡,另外在农村成年累月干农活的人都知道,挑担子既要有力气,也要有技巧。只要掌握好步伐和节奏,跑上十几里是可能的,当然也会非常累。

    我父亲和几个年轻人在库庄那休息了好一会儿,那个大力叔才挑着担子,满头大汗,呼嚇呼嚇才赶上来了。我父亲和几个年轻人早休息好了,对着他喊道,大力叔,走快点啊,然后挑着担子呼呼的走了。

    那个“大力叔”才知道几个年轻人原来是和他比赛。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在年轻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力气大了。
    (农民的登封史42)
    白蒸馍

    这是很著名的一个故事,不但我们村的人说,我小时候串亲戚,也常常听到这个故事,说是在吃食堂那段时间,粮食问题已经相当紧张了,很多人都在挨饿。有一个年轻的媳妇在食堂里做饭蒸馍,有一天他表弟来看他,食堂里刚好作蒸馍,她悄悄地塞给她表弟一个大蒸馍,让他表弟躲起来吃。他表弟躲在一边狼吞虎咽。这个年轻媳妇等了一会儿,见她表弟没动静,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进去找着一看,她表弟躺在食堂角落里,翻着白眼,手脚直抽抽,竟是噎昏了过去。

    这个年轻媳妇慌了手脚,又不敢让人知道,又是拍,又是掐,谁知就是没办法弄醒过来。这个年轻媳妇没法子了,只好大哭起来,惊动了食堂别的人,才把她表弟抢救过来!

    后来这个故事越传越远,几乎在各个地方都有了这个故事,人名也从本村的二妮演变成各种名字,一直到改革开放后,很多人还把这个故事拿来取笑那些年轻妇女。
    (农民的登封史40)
    劳模会

    这是我父亲讲的故事。说是有一年县里评选劳模,我们大队里有一个人选上了。说实在话,这个人并没有干出什么大的成绩,但因为平时老实肯干,所以就选他当了劳动模范

    选上了劳模去县里开大会要发言,可是这个人不识字,是个文盲,公社专门给他写一篇文稿,让他背熟。其中说种地要五土,翻出老土,靶成细土,养成熟土,种成肥土,另外还有个什么土,总之是五土。

    这个劳模到会上发言的时候,往底下一看,大会堂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心里一慌,把五土什么的都忘了,翻来覆去的说,犁出老土,犁出老土,犁出老土,,,,,底下是什么土就是想不起来,领导问他后边是啥土,他一着急,急的满头大汗,但就是想不起来。底下开会的人见他这样,越发哄堂大笑。领导无奈,只好让他下去了!

    从那以后我们乡下人见了他之后,就拿他开玩笑,问他说某某,后边是什么土啊?或者干脆喊他五土,平辈叫他五土哥,后辈叫他五土叔,他的真名反而没人叫了
    (农民的登封史41)
    送公粮

    这个故事也是我父亲说的,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我们村里比他长一辈的一个人,老是在年轻人面前炫耀,说自己的力气老大,时间长了,别人干脆喊他力气叔。

    这一年交公粮的时候,我父亲和村里几个年轻人一商量,决定和他比试一番。

    那时候我们公社还属于东金店,送公粮要跑几十里。我父亲和几个年轻人挑起担子就走,一口气走了十几里到了库庄。

    有人会说一担公粮几十斤到上百斤,一个人挑着几十上百斤的担子能跑十几里吗?在这里要说一下从我们家到东金店几乎都是下坡,另外在农村成年累月干农活的人都知道,挑担子既要有力气,也要有技巧。只要掌握好步伐和节奏,跑上十几里是可能的,当然也会非常累。

    我父亲和几个年轻人在库庄那休息了好一会儿,那个大力叔才挑着担子,满头大汗,呼嚇呼嚇才赶上来了。我父亲和几个年轻人早休息好了,对着他喊道,大力叔,走快点啊,然后挑着担子呼呼的走了。

    那个“大力叔”才知道几个年轻人原来是和他比赛。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在年轻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力气大了。
    (农民的登封史42)
    帖上都被删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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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18 09:37:08  更:2021-11-01 12: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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