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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史]石头记第十七回解喻[第1页] |
| 作者:微尘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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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至十八回 1试才题对额 第十七回至十八回，回目“大观园试才题对额 荣国府归省庆元宵”，己卯（庚辰同）：此回宜分二回方妥。 庚辰本有“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的本子，为什么这两回不分回呢？因为这两回讲的是一回事。 甲戌本第十五回批语：“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康熙六次南巡，曹家曾接驾四次。周汝昌先生《曹雪芹新传》写： 在四次接驾中，要数康熙三十八年这一次对曹家最为要紧。那年的夏历四月中，康熙帝又一次以江宁织造府为行宫而居住其中，他的老保母孙氏夫人，年已六十八岁，参见了皇帝及宫眷等，照规矩，先叙国礼（君臣主奴），后叙家礼（母子尊幼）。康熙见了她，非常高兴，说：“这是我们家的老人哪！”其时正值亭中萱花盛开——这种花在中国文化中是慈母的标记或象征，因此康熙特为孙夫人手题一巨匾，是“萱瑞堂”三个大字。毫无疑问，这是暗寓双关，表面似为曹寅颂其寿母，实则为了表达自己对这位辛劳慈爱的嬷嬷的尊敬的感念。这件事，江南人传为佳话。很多文士写作了赞辞。 作者写书时“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写省亲就是回忆康熙南巡时曹家的盛景。 至曹雪芹写书时，康熙南巡给曹家题匾的事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但在作者心中，好像跟昨天一样，记忆犹新。“试才题对额”，“适才题对额”也。康熙题的匾还在，老人们还记得当时盛况。曾几何时，曹家已经沦到不为人知的平民了。 林黛玉代贾宝玉写的诗：“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菱荇鹅儿水，……”。杏帘，幸帘，康熙写的匾是临幸的标志。招客饮，招客吟也，指江南文士写的诗文。但康熙的临幸像鸟儿点水一样转瞬即逝，…… 诗曰：豪华虽足羡，离别却难堪。博得虚名在，谁人识苦甘？【庚辰侧批：好诗全是讽刺近之谚云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真骂尽无厌贪痴之辈】 曹寅时代的辉煌虽然为世人羡慕，但告别富贵生涯的痛苦，没有经过的人体会不到的。“博得虚名在”，对曹家后人的作者来说，当年的显贵只是虚名，没有什么用。史湘云的判词写“富贵又何为”，回忆祖上当年的富贵，只能增加悲伤而已。 批语“……又要马儿不吃草”，意思是：曹家为皇上做牛马，吃点好草料是应该的。剧本《中山狼》里有一棵杏树，主人每年卖杏收益不小，杏树老了，主人还要把老树砍掉。还有一头老牛也发牢骚，说自己一直给主人卖力耕田，后来老了，主人还要把它杀了吃肉用皮。俗语叫：老牛力尽刀前死，伺候君王不到头。省亲即反省祖先。曹家的投靠皇室，是“博得虚名在，谁人识苦甘？”大清皇家对待奴才，不过像对待马儿一样，给好草好料，不过是用其拉车卖力，用完即弃，“豪华虽足羡”，实是不足羡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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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贾政父子 甲戌本第一回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余不遇獭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本？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日泪笔。 |
| 此则批语应该是曹頫写的，其中“书未成”，是指书稿只是传抄，没有刻印成本。雪芹和脂砚两人四处奔走寻觅知音，谋求书的刻印出版，但都未能如愿。一直到甲午乾隆三十九年，书还只是手抄本，未能刊印。因此成为终生遗憾。批语盼望的“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指的就是后来的程伟元和高鹗，虽然当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余二人”，就是曹頫和他的儿子（或侄儿）曹雪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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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回末批： 甲戌：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的是安富尊荣坐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 庚辰：通回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是大发慈悲心也，叹叹！壬午春。 庚辰本批语：“通回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为什么隐去呢？不是“大发慈悲心”，而是不敢写不能写。雍正是在宫中突然暴毙的，怎么能写。只好虚构一个病死的小媳妇，又让贾珍在秦氏死后的反常表现和焦大的骂话放烟雾弹，让人们往“爬灰”乱伦上想，以掩盖其讥剌皇上的用心。其实第一回写的很清楚：“因空（虚构）见色，由色生情（秦），传情（秦）入色”，因为要虚构故事，想到色情故事人们爱看，所以构思了秦氏这个人物，把她写为淫荡女子。可惜世人不能“自色悟空”，跟贾瑞一样只能看到情色，这也是作者的悲哀。 “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天香，“天禾日”；天香楼，天和日的居处，即皇宫。淫丧实是“人丧”。原来回目是“秦可卿人丧天香楼”，是“顷刻倾人丧皇宫”的意思。后来觉得不妥，才让芹溪删去，改为“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的。 注意“因命芹溪删去”，是父亲命令儿子的口气。可见“芹溪”写书，要经过批书人的审核定稿。曹頫不仅是作者，而且是第一作者。 第十四回《贾宝玉路谒北静王》，北静王者毕竟亡也，总算盼到你死了，书中写的是贾政父子二人，现实中是曹頫父子二人。贾政扮演曹頫，贾宝玉扮演曹雪芹，雪芹当时不过十几岁，跟父亲在路上观看了那隆重的国葬仪式。 由此推测，第十七回贾宝玉在父亲的指导下为大观园拟写对联匾额，很有可能是暗喻父子二人创作红楼故事。还有，第七十五回贾政父子写中秋诗，第七十八回父子们写《姽婳词》，都在暗示本书的作者是父子两人，就是第一回批语说的“余二人”。 此回中贾政称宝玉“蠢物”，贾宝玉就是第一回幻形入世之石，作者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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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曲径通幽 （贾政）遂命开门，只见迎门一带翠嶂挡在前面。众清客都道：好山，好山！贾政道：非此一山，一进来园中所有之悉景入目中，则有何趣。众人道：极是。非胸中大有邱壑，焉想及此。说着，往前一望，见白石碐嶒，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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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石头记前面有大山挡着，看不见真面目。第一回的大荒山青埂峰就是一坐大山。 “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说明石头记绵里藏针，柔中有刚。第五十回林黛玉的诗：“驰城逐堑势狰狞”，还有凹晶馆联诗，妙玉的诗说是要回到闺阁面目，但她却写了“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的句子。 故事中写的是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其实不然。 说毕，命贾珍在前引导，自己扶了宝玉，逶迤进入山口。【庚辰夹批：此回乃一部之纲绪，不得不细写，尤不可不细批注。盖后文十二钗书，出入来往之境，方不能错乱，观者亦如身临足到矣。今贾政虽进的是正门。却行的是僻路，按此一大园，羊肠鸟道不止几百十条，穿东度西，临山过水，万勿以今日贾政所行之径，考其方向基址。故正殿反于末后写之，足见未由大道而往，乃逶迤转折而经】抬头忽见山上有镜面白石一块，正是迎面留题处。贾政回头笑道：诸公请看，此处题以何名方妙？众人听说，也有说该题叠翠二字，也有说该题锦嶂的，又有说赛香炉的，又有说小终南的，种种名色，不止几十个。原来众客心中早知贾政要试宝玉的功业进益何如，只将些俗套来敷衍。宝玉亦料定此意。贾政听了，便回头命宝玉拟来。宝玉道：尝闻古人有云：编新不如述旧，刻古终胜雕今。况此处并非主山正景，原无可题之处，不过是探景一进步耳。莫如直书曲径通幽处这旧句旧诗在上，倒还大方气派。 照应第五回对联照应第五回“曲演红楼梦” “幽微灵秀地”。曲径通幽，读懂迂回曲折的文字，才能找到红楼奥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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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泻玉沁芳 说着，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笼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庚辰夹批：这水是人力引来做的】再进数步，渐向北边，【细极。后文所以云进贾母卧房后之角门，是诸钗日相来往之境也。后文又云，诸钗所居之处，只在西北一带，最近贾母卧室之后，皆从此北字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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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脂批写“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什么是正看，“老爷正在厅上看南京的东西。”金陵十二钗正看是南京东西，反看“皆从此北字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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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贾政与诸人上了亭子，倚栏坐了，因问：诸公以何题此？诸人都道：当日欧阳公醉翁亭记有云：有亭翼然。就名翼然。贾政笑道：翼然虽佳，但此亭压水而成，还须偏于水题方称。依我拙裁，欧阳公之泻出于两峰之间，竟用他这一个泻字。有一客道：是极，是极。竟是泻玉二字妙。贾政拈髯寻思，因抬头见宝玉侍侧，便笑命他也拟一个来。宝玉听说，连忙回道：老爷方才所议已是。但是如今追究了去，似乎当日欧阳公题酿泉用一泻字则妥，今日此泉若亦用泻字，则觉不妥。况此处虽为省亲驻跸别墅，亦当入于应制之例，用此等字眼，亦觉粗陋不雅。求再拟较此蕴藉含蓄者。贾政笑道：诸公听此论若如？方才众人编新，你又说不如述古；如今我们述古，你又说粗陋不妥。你且说你的来我听。宝玉道：有用泻玉二字，则莫若沁芳二字，岂不新雅？贾政拈髯点头不语。 【庚辰眉批：六字是严父大露悦容也。壬午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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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玉就是写泪，沁芳则指芳官扮演的外国男人，指本书的两大纲目。这跟第四回护官符的“白玉为堂”，第七回“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第五回的金玉是一样意思。 众人都忙迎合，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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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忙迎合，赞宝玉才情不凡。贾政道：匾上二字容易，再作一副七言对联来。宝玉听说，立于亭上，四顾一望，便机上心来，乃念道： 绕堤柳借三篙翠，【庚辰夹批：要紧，贴切水字】 隔岸花分一脉香。【恰极，工极！绮靡秀媚，香奁正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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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联写刘姥姥，下联写花袭人。 绕堤，绕题也；柳，“刘妪”二字合音，刘姥姥；三篙，三稿，指第三十九回至四十一回三回文字；翠，生色也。刘姥姥“二进”的三回文字，不是与主题无关的插曲，而是紧绕书的主题。此三回文字给全书生色不少，看官要注意领会。 隔岸花分一脉香。 “隔岸花”，看红楼故事中的美女，就像隔岸观花一样，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其实是一脉相承，有脉络可寻的。一脉香，即一脉传承，同祖同宗。这里特指三个花头人。一个是刘姥姥，另外两个花头人是袭人与芳官。三个花头人有共同经历，就是睡过贾宝玉的床。 第六十三回芳官扮的是“中华之患”的外国男人，而刘姥姥是千里之外的小小人家。刘姥姥是母皇虫，花袭人是母皇虫下的皇子皇孙。第十九回介绍花袭人时批语是：“一树千枝，一源万派，无意随手，伏脉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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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有凤来仪 忽抬头看见前面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众人都道：好个所在！ 【庚辰侧批：此方可为颦儿之居】 |
| 此为潇湘馆。绛珠为小草所化，但居处却是竹子，竹子是有节的，象征主人的节操。这就叫幻笔。 |
| 贾政道：他未曾作，先要议论人家的好歹，可见就是个轻薄人。【庚辰侧批：知子者莫如父】众客道：议论的极是，其奈他何。贾政道：休如此纵了他。因命他道：今日任你狂为乱道，先设议论来，然后方许你作。方才众人说的，可有使得的？宝玉见问，答道：都似不妥。贾政冷笑道：怎么不妥？宝玉道：这是第一处行幸之处，必须颂圣方可。若用四字的匾，又有古人现成的，何必再作。贾政道：难道淇水睢园不是古人的？宝玉道：这太板腐了。莫若有凤来仪四字。【庚辰夹批：果然妙在双关暗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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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出《尚书》，原句为“凤凰来仪”，改为“有凤来仪”。批语：“妙在双关暗合。” 贾元春为凤藻宫尚书，“来仪”，省亲的宏大场面，是梦中展现当年辉煌。凤凰的“凰”与绛珠还泪的 “还”相谐。此为林黛玉居处，又是 “第一处行幸之处”，竹子又与眼泪典故有关，省亲是一场梦，带着泪回忆往事。 有凤来仪谐“有缝来蚁”，即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曹家自身有毛病，才堕落情根，给子孙后代埋下祸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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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哄然叫妙。贾政点头道：畜生，畜生，可谓管窥蠡测矣。因命：再题一联来。宝玉便念道： 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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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联应第二回回前诗。“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尚逡巡。欲知目下兴衰兆，须问旁观冷眼人。” 这副对联是一串隐语。宝鼎指中原之鼎，“鼎革”后旧朝已成为茶余闲谈，新朝即新罗，照应后文的“软烟罗”。“烟尚绿”，第四十八回论诗引用的全有“烟上”字眼，“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全是说天变颜色，变为软烟罗，即新罗的天下。绿者鹿也，新罗指爱新觉罗。 下联“幽窗”即指换上新罗的窗。“棋罢”即下完一局，也比喻作者写书，写书也是跟胡虏较量。“指犹凉”即“纸犹凉”，照应第五回“满纸乌云浊雾”，即满纸是烟。“软烟罗”是千里之外寒冷地方来的。全联意为：中原的宝鼎是完了，成了茶余闲谈的资料，胡虏占了天下，石头记全书的内容，重点是写千里之外冷地方的鹿（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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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杏帘在望 一面走，一面说，倏尔青山斜阻。转过山怀中，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墙，墙头上皆稻茎掩护。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篱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辘轳之属。下面分畦列亩，佳蔬菜花，漫然无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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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此处“一面走一面说”描写的景象，是三个不同的时境。 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隐喻康熙南巡时曹家的盛事。杏，幸，指康熙南巡临幸曹家，杏花开得茂盛，比喻曹家的初春曹寅时代。“篱外”，比喻曹家离开富贵生涯，过上了百姓平民劳作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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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道：方才世兄有云，编新不如述旧，此处古人已道尽矣，莫若直书杏花村妙极。贾政听了，笑向贾珍道：正亏提醒了我。此处都妙极，只是还少一个酒幌，明日竟作一个，不必华丽，就依外面村庄的式样作来，用竹竿挑在树梢。贾珍答应了，又回道：此处竟还不可养别的雀鸟，只是买些鹅鸭鸡类，才都相称了。贾政与众人都道：更妙。贾政又向众人道：杏花村固佳，只是犯了正名，村名直待请名方可。众客都道：是呀。如今虚的，便是什么字样好？大家想着，宝玉却等不得了，也不等贾政的命，便说道：旧诗云：红杏梢头挂酒旗。如今莫若杏帘在望四字。众人都道：好个在望！又暗合杏花村意。宝玉冷笑道：村名若用杏花二字，则俗陋不堪了。又有古人诗云：柴门临水稻花香。何不就用稻香村的妙？众人听了，亦发哄声拍手道：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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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幸也。帘，标志也。在望，不远也。康熙三十八年夏历四月巡视江南，以江宁织造府为行宫。接见了六十八岁的曹玺夫人孙氏，并御书“萱瑞堂”三字大匾，一时传为佳话。“幸帘在望”意思是：康熙临幸曹家御题之事并不遥远，清楚记得。因此回目“试才题对额”应为“适才题对额”。 稻香村，强盗占据的乡村或强盗吃香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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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说完，贾政气的喝命：叉出去！刚出去，又喝命：回来！命再题一联：若不通，一并打嘴！宝玉只得念道： 新涨绿添浣葛处，好云香护采芹人。 上联“浣衣”下联“采芹”源于《诗经》。 “浣葛”谐“换革”，换朝革鼎之处，暗指皇城。“新涨绿”的“涨”字，拆“水”“弓”（宫）“长”三字，即宫中老大，带水旁的。“绿”谐“鹿”“添”谐“天”。意为，换朝革鼎处——紫禁城里宫中老大换了，天变了色，过去是逐鹿中原，现在是鹿成了主子。此联跟第三回的“堂前黼黻换烟霞”意思一样，就是第四十回大观园换上新罗窗纱，天色变了。 下联“好云香护采芹人”，“好”拆“女子”，“云”指画在布上的家谱，书中的史湘云和贾元春，譬喻曹家祖先曹寅等人。是曹家的祖上的余荫在危难之时保护了后人。采芹人，原意为秀才，此处指作者。 此句应为曹頫自述，请参考“偶因济刘氏，巧得遇恩人”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第五回）这些警句。曹頫罹罪后，有“恩人”说情解救，因为曹家祖上功劳较大，在亲王贝勒中影响较林，雍正处治曹頫时有所顾忌，曹頫因此留下性命。这是祖上“积得阴功”的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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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蘅芷清芬 忽闻水声潺湲，泻出石洞，上则萝薜倒垂，下则落花浮荡。众人都道：好景，好景！贾政道：诸公题以何名？众人道：再不必拟了，恰恰乎是武陵源三个字。贾政笑道：又落实了，而且陈旧。众人笑道：不然就用秦人旧舍四字也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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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照应第五回“阿房宫三百里”与第六十三回袭人的花签“桃红又见一年春。” 宝玉道：这越发过露了。秦人旧舍说避乱之意，如何使得？莫若蓼汀花溆四字。 蓼，青，汀，水，照应第五十回“一池青草”，隐清。花溆，花叙也。意即用“花”来叙“清”，“花”主要是戴花的刘姥姥，姓花的芳官和袭人。 贾政道：此处这所房子，无味的很。因而步入门时，忽迎面突出插天的大玲珑山石来，四面群绕各式石块，竟把里面所有房屋悉皆遮住，而且一株花木也无。只见许多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甚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或如翠带飘摇，或如金绳盘屈，或实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气馥，非花香之可比。 脂批说读红楼梦不能看正面，因为它的表面文字往往是假象。林黛玉是绛珠小草所化，第三回批语说她是“草胎卉质”，连穿衣服都觉得很吃力。第二十八回自称是“草木之人”，可是潇湘馆里不写草，主景是竹子。 薛宝钗的居处却是长满了草。蘅芜苑没有木本观赏植物，虽然香气袭人，但多为藤蔓之草。这里是以草喻人，取其贬意。蘅芜苑中异草牵藤引蔓没有木本，比喻居住人的品格。潇湘馆以竹为主景，竹是挺拔坚强有节的。跟蘅芜苑的蔓草相比，就像第五回的霁月跟“一床破席”相比一样，谁高谁低很容易判断。 古人的认识跟今人有很大差别。比如白居易的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现代人读这首诗，一般都是说作者歌颂小草生命力顽强。但《唐诗三百首》的编者蘅塘退士的评语是“诗以喻小人。销除不尽，得时即生。干犯正路，文饰鄙陋。却最易感人”。曹雪芹就是用这个意义来同潇湘馆比较。 林黛玉说刘姥姥是草虫，此处长满了草，没有花木，暗示适宜草虫生活。 贾政因见两边俱是超手游廊，便顺着游廊步入。只见上面五间清厦连着卷棚，四面出廊，绿窗油壁，更比前几处清雅不同。贾政叹道：此轩中煮茶操琴，亦不必再焚香矣。此造已出意外，诸公必有佳作新题以颜其额，方不负此。众人笑道：再莫若兰风蕙露贴切了。贾政道：也只好用这四字。其联若何？一人道：我倒想了一对，大家批削改正。念道是： 麝兰芳霭斜阳院， 杜若香飘明月洲。 众人道：妙则妙矣，只是斜阳二字不妥。那人道：古人诗云：蘼芜满手泣斜阳，众人道：颓丧，颓丧， 用“斜阳”“颓丧”来形容，贬之也。 又一人道：我也有一联，诸公评阅评阅。因念道： 三径香风飘玉蕙， 一庭明月照金兰。 贾政拈髯沉吟，意欲也题一联。忽抬头见宝玉在旁不敢则声，因喝道：怎么你应说话时又不说了？还要等人请教你不成！宝玉听说，便回道：此处并没有什么兰麝明月洲渚之类，若要这样着迹说来，就题二百联也不能完。贾政道：谁按着你的头，叫你必定说这些字样呢？宝玉道：如此说，匾上则莫若蘅芷清芬四字。对联则是： 吟成荳蔻才犹艳， 睡足酴醾梦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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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芷清芬，恨之清风也，照应第二十三回回末“对月临风恨有之”。蘅芷清芬，恨之清风也，照应第二十三回回末“对月临风恨有之”。 上联“吟成荳蔻才犹艳”，说的是千里外的刘姥姥，她表演关外的流寇。“才犹艳”，写刘姥姥的几回文字生动有趣，显示了出神入化的写作技巧，是全书的精彩篇章，作者的得意之笔。， 下联“睡足酴醿梦也香”，“酴醿”两字都是带酒的“途迷”，喝醉酒迷路了。 袭人一直进了房门，转过集锦槅子，就听的鼾齁如雷。忙进来，只闻见酒屁臭气，满屋一瞧，只见刘姥姥扎手舞脚的仰卧在床上。袭人这一惊不小，慌忙赶上来将他没死活的推醒。 刘姥姥虽然睡姿不雅，但睡得很解悃，所以说“睡足”“梦说香。”所以此回结尾大家也是“迷路。” 贾政笑道：这是套的书成蕉叶文犹绿，不足为奇。众客道：李太白凤凰台之作，全套黄鹤楼，只要套得妙。如今细评起来，方才这一联，竟比书成蕉叶尤觉幽娴活泼。 贾政讲“书成蕉叶文犹绿”，清客又重提“蕉叶”二字，表面看似评宝玉的对联，其实是提醒看官注意，古书有个“蕉叶覆鹿”的典故，说有个郑国人，把死鹿藏在蕉叶下面。后文写的芭蕉，叶子下面隐藏着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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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葫芦梦 说着，大家出来。行不多远，则见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青松拂檐，玉兰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贾政道：这是正殿了。只是太富丽了些。众人都道：要如此方是。虽然贵妃崇尚节俭，天性恶繁悦朴，然今日之尊，礼仪如此，不为过也。 一面说，一面走，只见正面现出一座玉石牌坊来，上面龙蟠螭护，玲珑凿就。贾政道：此处书以何文？众人道：必是蓬莱仙境方妙。贾政摇头不语。宝玉见了这个所在，心中忽有所动，寻思起来，倒像在那里曾见过的一般，却一时想不起那年那月日的事了。 【庚辰：仍归于葫芦一梦之太虚玄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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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应第五回贾宝玉的梦是葫芦梦，胡虏梦。 第五回秦氏引贾宝玉去的梦境，那是一个“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希逢，飞尘不到”的所在。“太”就是“大”，“虚”“清”义近，太虚就是大清。那里全是女子，门口立着大牌坊。 太虚幻境是大清皇宫的缩影。皇宫里关的全是女子，只比太虚幻境多了些太监。四面高墙围着，戒备森严，防备女人们逃跑，嫖客只有皇帝一个人。山子野在设计大观园省亲别墅时，完全仿照太虚幻境大牌坊的模样。暗示读者：这个皇权的标志性建筑是立在妓院门口的大牌坊。 批语故意把太虚幻境写为“葫芦一梦”“太虚玄境”。批语暗示：“葫芦一梦”，贾宝玉的梦境即胡虏世界，“太虚玄境”，“玄”即“元”，元春居处就是第五回的太虚幻境胡虏世界。 红楼梦即葫芦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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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红香绿玉 院中点衬几块山石，一边种着数本芭蕉；那一边乃是一颗西府海棠，其势若伞，绿垂碧缕，葩吐丹砂。众人赞道：好花，好花！从来也见过许多海棠，那里有这样妙的。贾政道：这叫作女儿棠，【庚辰夹批：妙名】乃是外国之种。俗传系出女儿国中，【庚辰侧批：出自政老口中，奇特之至】云彼国此种最盛，亦荒唐不经之说罢了。【政老应如此语】众人笑道：然虽不经，如何此名传久了？宝玉道：大约骚人咏士，以花之色红晕若施脂，轻弱似扶病，【庚辰夹批：体贴的切，故形容的妙】【庚辰眉批：十字若海棠有知，必深深谢之】大近乎闺阁风度，所以以女儿命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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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贾政父子先后用“女儿棠”“女儿国”“女儿”来形容海棠，照应第七十八回《芙蓉女儿诔》，说的是晴雯。赞海棠与《芙蓉诔》中赞晴雯是一回事。海棠是晴雯的马甲，“艳质将亡，槛外海棠预老”，第三十七回的海棠诗，虽然是白海棠，也是咏晴雯。晴雯是主角，晴雯死则石头记终，芙蓉诔是全书总结。 |
| 宝玉道：此处蕉棠两植，其意暗蓄红绿二字在内。若只说蕉，则棠无着落；若只说棠，蕉亦无着落。固有蕉无棠不可，有棠无蕉更不可。贾政道：依你如何？宝玉道：依我，题红香绿玉四字，方两全其妙。贾政摇头道：不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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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海棠，贾宝玉总结为红绿二字，红为晴雯，悼亡的血泪文字；绿即鹿也，指袭人。贾宝玉先题“红香绿玉”，元春改为“怡红快绿”。大观园的怡红院，“怡红”就是赞赏晴雯。曹雪芹著书的地方叫“悼红轩”，意思同是悼念晴雯。 芭蕉比袭人，取“蕉叶覆鹿”典故。《列子·周穆王》：“郑人有薪於野者，遇骇鹿，御而击之， 毙之。恐人见之也，遽而藏诸隍中。”蕉叶覆鹿，象征袭人。 红香，取“红消香断”之意，指晴雯之死，又隐含红玉香菱名字，暗示晴雯即怡红院里的绛珠。绿玉指蕉叶，下面隐藏着鹿，指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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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迷路 忽见大山阻路。众人都道：迷了路了。贾珍笑道：随我来。仍在前导引，众人随他，直由山脚边忽一转，便是平坦宽阔大路，【庚辰侧批：众善归缘，自然有平坦大道】豁然大门前见。【庚辰夹批：可见前进来是小路径，此云，忽一转便是平坦宽阔之正甬路也。细极】众人都道：有趣，有趣，真搜神夺巧之至也！于是大家出来。【庚辰眉批：以上可当大观园记】 |
| 众人都道，迷了路了。说的是读红楼梦的众人，包括二百多年以后的读者，读到八十回书，都以为原著没写完，或者是“后部”迷失了。这就是作者故意制造的假象，故意让看官迷路。贾政，正文全是假的。贾政字存周，纯诌，全是胡诌。贾珍即假真，假中有真。通过假就能找到真，是走出红楼迷宫的路径。所以用贾珍来指路。 |
| 这段也为第四十一回刘姥姥醉卧怡红院作伏笔。贾政等自己人尚且迷路，何况一个乡下老妇。 |
| 则见清溪前阻。众人咤异：这股水又是从何而来？贾珍遥指道：原从那闸起流至那洞口，从东北山坳里引到那村庄里，又开一道岔口，引到西南上，共总流到这里，仍旧合在一处，【庚辰侧批：于怡红总一园之看是书中大立意】从那墙下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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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见清溪前阻。众人咤异：这股水又是从何而来？”寓意就是：“清”这股水从何而来？ 林黛玉要“蜜（觅）青（清）果”，红楼梦引子写“开辟鸿蒙谁为情（秦）种”。秦种即清种，跟秦一样的清是从哪里来的？第三十九回刘姥姥说有座茗（明）玉亡后“成了精（金）”的庙，通过茗烟（明化为烟，大观园窗上换的“新罗”名叫软烟罗，天色变了）找到了，庙里是“青脸红发的瘟神爷”，哪里找到的？东北。薛家来到荣府，先住梨香院，梨香院，离乡怨也，照应《恨无常》“望家乡路远山高”。梨香院的位置是在荣府（荣即是华，赖尚荣即赖上华）“东北角上”。薛宝钗后来住进蘅芜苑，即恨无缘，位置也是在大观园的东北角上。我说的够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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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误剪香囊袋 多数学者认为省亲一回文字是亲身经历过的，没经过者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但清朝人不这么认为。如陈其泰的回末批：“皇城尚不得夜开，况宫禁乎。大失检点。以上三回，只是众美移住花园作引子耳。花团锦簇之文，皆过接笔墨也。” 甲戌本第十六回回前批：“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说的就是第十六、十七、十八三回文字。本回宏大的场面，奢靡有花费，暗写当年康熙南巡。 贾元春，元春这个人物是假的，真的是谁呢？ 元春的“元”实为“玄”。宋朝为避某个皇帝的讳，以“元”代“玄”，清初康熙名玄烨，避此讳更甚。所以古人常以“元”代“玄”，比如把《千字文》的“天地玄黄”写为“天地元黄”。康熙名玄烨。“春”为“三人日”，在作者眼里，都有一面之缘的三位清帝只有康熙像个君主梯子，称为一日。元春生在大年初一，大年初一又叫元旦，也是玄烨一日的意思。元春，即玄烨之春。康熙时代是曹家春天。 省亲即反思祖先，不过是一场梦，梦中死去的先人对话。此回中贾元春这个人物，是康熙皇帝和曹寅两个真人合起来塑造的。省亲隆重侈糜的场面是写康熙南巡的记忆。 |
| 林黛玉听说，走来瞧瞧，果然一件无存，因向宝玉道：我给你的那个荷包也给他们了？你明儿再想我的东西，可不能够了！说毕，赌气回房，将前日宝玉所烦他作的那个香袋儿，做了一半，赌气拿过来就铰。宝玉见他生气，便知不妥，忙赶过来，早剪破了。宝玉已见过这香囊，虽尚未完，却十分精巧，费了许多工夫，今见无故剪了，却也可气。因忙把衣领解了，从里面红袄襟上将黛玉所给的那荷包解了下来，递与黛玉瞧道：你瞧瞧，这是什么！我那一回把你的东西给人了？林黛玉见他如此珍重，带在里面，可知是怕人拿去之意，因此又自悔莽撞，未见皂白就剪了香袋，因此又愧又气，低头一言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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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有个写作特色，前面用一个看似与本回内容无关的插曲，其实是用谐音点示本回文字的主题的。又如第八回探宝钗，前面写了詹光单聘仁等五位清客，他们的言语动作表情动作全是模仿薛家母女的，几位清客的名字谐音是对薛家跳品行的评价。《巧结梅花络》一回，前面写了傅试和傅秋芳兄妹，也是评价薛家的。傅试，即附势。傅秋芳，赋秋芳，指宝钗跟着大伙写海棠诗菊花诗，看官不要误以为薛宝钗是自己人，那是鬼子派来卧底的间谍。她写的螃蟹诗是绝唱，那是“自写身份”。这不是我说的，是脂批写的。 本回前面的林黛玉误剪香袋，也是一样谐音手法，是提示后面内容的主旨的。此回的重点是林黛玉“相代”的那首诗《杏帘在望。》 梦稿本回目《林黛玉误剪香囊袋》，林黛玉（带泪）是个状语。一样东西，一会儿称“香袋”，一会儿又叫“香囊”。香囊谐“想曩”，就是想起过去回忆往事。“误剪”也是谐音，“晤见”或“寤见”——睡梦中见到死去的先人。 按王力先生古汉语语法，“相”为代词，“相代”就是代我写诗。就是那首《杏帘在望》。 林黛玉本无其人，不过是作者的眼泪而已。“因见宝玉独作四律，大费神思，何不代他作两首”，当然后来是只代写了一首。“十分精巧，费了许多工夫”，提醒看官注意这首诗，作者构思这首诗是下了工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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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妙玉 又有林之孝家的来回：采访聘买的十个小尼姑小道姑都有了，连新作的二十分道袍也有了。外有一个带发修行的，本是苏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因生了这位姑娘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到底这位姑娘亲自入了空门，方才好了，所以带发修行，今年才十八岁，法名妙玉。 【庚辰夹批：妙卿出现。至此细数十二钗，以贾家四艳再加薛林二冠有六，添秦可卿有七，熙凤有八，李纨有九，今又加妙玉仅得十人矣。后有史湘云与熙凤之女巧姐儿者共十二人，雪芹题曰金陵十二钗是本宗红楼梦十二曲之意。后宝琴、岫烟、李纹、李绮皆陪客也，红楼梦中所谓副十二钗是也。又有又副册三断词乃晴雯、袭人、香菱三人，余未多及，想为金钏、玉钏、鸳鸯、苗云、平儿等人无疑矣。观者不待言可知，故不必多费笔墨】 【庚辰眉批：妙玉世外人也，故笔笔带写，妙极妥极！畸笏】 【庚辰眉批：树处引十二钗总未的确，皆系漫拟也。至末回警幻情榜方知正副再副及三四副芳讳。壬午季春。畸笏】 【庚辰眉批：树处引十二钗总未的确，皆系漫拟也。至末回警幻情榜方知正副再副及三四副芳讳。壬午季春。畸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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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庚辰本的夹批凑这十二之数，是故意误导看官。很多人上了这个当，十二是泛指，像《木兰诗》中的“十二卷”“十二转”一样。文学是艺术，是反映生活的，不是数学，凑十二没什么意义。眉批写“总未的确皆系漫拟也”，就是说全是瞎说瞒哄人的。 “末回警幻情榜”是说，《封神演义》结尾有封神榜，《石头记》“末回”也有个情榜，列出所有美女的名字。这是骗看官的，皆系漫拟，根本没有的事。甲戌本第八回批是“按警幻情讲”，不是情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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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边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伏侍。文墨也极通，经文也不用学了，模样儿又极好。因听见长安都中有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去岁随了师父上来，现在西门外牟尼院住着。他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于去冬圆寂了。妙玉本欲扶灵回乡的，他师父临寂遗言，说他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有你的结果。所以他竟未回乡。王夫人不等回完，便说：既这样，我们何不接了他来。林之孝家的回道：请他，他说：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压人，我再不去的。 【庚辰夹批：补出妙卿身世不凡心性高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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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林之孝”俄藏本为“秦之孝”，己卯庚辰本也是“秦之孝”涂改为“林之孝”。“林”是千里外林海来人，“秦”也一样。 第三十九回刘姥姥讲故事：大户人家的茗玉小姐十七岁死了，家人给她盖了座庙以寄思念。茗玉是喻明的，崇祯十七年殉国。被李闯亡了的明用庙比喻。妙玉即庙宇或庙寓。 李纨妙玉是一对。怎样才能走出孽海情天摆脱夜叉海鬼呢？只有靠“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别无他路。李纨妙玉这些朱家明朝的“嫠妇”们，代指那些怀明反清的文人，他们看起来心如“槁木死灰”，却是民众的领路人。靠他们才能走出迷津。 妙玉就是那座庙，暗指流传的怀念前朝的民间传说。如吕四娘剌雍正的传说，第一回已写过了。现在谈谈林四娘的传说。 林四娘的传说，是明末清初流传的青州观察陈宝钥与女鬼林四娘的缠绵故事，见于王渔洋的《池北偶谈》和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林四娘自称是明宪宗第七子衡恭王的妃嫔，死后阴魂不散，与活人偷情。用怪异故事吸引眼球，暗地表达对故国的怀恋。红楼梦也采用了这种手法，用儿女情爱故事吸引眼球，暗中表达对清廷的怨恨与对明朝的怀悼。 《池北偶谈》《林四娘传》中记的是：“妾故衡府宫嫔也。生长金陵。衡王昔以千金聘妾入后宫，宠绝伦辈。不幸早死，殡于宫中。不数年，国破，遂北去。妾魂魄犹恋故墟”。林四娘的诗：“ 静锁深宫忆往年，楼台萧鼓遍烽烟；红颜力弱难为厉，黑海心悲只学禅。细读莲花千百偈，闲看贝叶两三篇；梨园高唱兴亡事，君试听之亦潸然。” 蒲松林的《聊斋志异》中，也有一篇《林四娘》：“妾，衡府宫人也，遇难而死，十七年矣。”她通音律，唱歌“其声哀婉”，“歌已泣下。”写的诗是：“静锁深宫十七年，谁将故国问青天？闲看殿宇封乔木，泣望君王化杜鹃。……日诵菩提千百句，闲看贝叶两三篇。高唱梨园歌代哭，请君独听亦潸然。” 《池北偶谈》中林四娘是病死的，《聊斋》中林四娘是被杀的。有人说不是被清兵杀的，是被李自成的兵杀的。这些都无关紧要，此传说的主题是怀念故国明朝，这就够了。注意“日诵菩提”“闲看贝叶”，说明这个女鬼是信佛教的，或者说鬼里面也有尼姑。 妙玉来长安的目的，是因为观音遗迹和贝叶遗文，与《聊斋》林四娘的诗吻合。 极有可能是作者把吕四娘和林四娘的传说加工，写在书中的化成妙玉，由一个凄婉的女鬼化为一个性情孤僻的神秘人物。她跟宝玉好似有情也是从传说中陈宝钥的艳遇移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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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先姊 当日这贾妃未入宫时，自幼亦系贾母教养。后来添了宝玉，贾妃乃长姊，宝玉为弱弟，贾妃之心上念母年将迈，始得此弟，是以怜爱宝玉，与诸弟待之不同。且同随贾母，刻未离。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其名分虽系姊弟，其情状有如母子。 【庚辰侧批：批书人领过此教，故批至此竟放声大哭，俺先姊仙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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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此批，可知批书人就是第一回的甄士隐。 甄士隐就是第一回自称“余”的那个批书人。甲戌本正文介绍甄士隐“姓甄名费”处，脂批指出“甄”就是“真”，“费”就是“废”。提醒看官，甄士隐这个人物是个真人，而且是个废人。 甄士隐的“原型”就是作者曹頫，跟写批语的老人是同一个人。他自称“废人”，暗合曹頫罹罪后的遭遇，政治生命完结了，过着不会亲人不通庆吊的隐居生活，社会上好像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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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书中的贾元春是写谁呢？书中的甄士隐跟贾元春又是什么关系？ 曹寅长女嫁给纳尔素成为王妃，人们认为贾元春的“原型”就是曹寅长女。其实小说中的人物跟现实是两码事。曹寅长女不过是个王爷的福晋，王妃跟皇妃有天壤之别。即使便是皇妃，如果混不到干政的地位，一般也没有多大能量。在雍正朝，王爷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人人自危，何论福晋。因此曹家罹罪时，即使曹寅的长女活着，也不可能让曹家起死回生。 所以批书人说的“先姊”，其实是“先帝”康熙。如果康熙活着，曹家的历史就会是另一个样子。 书中写贾妃“怜爱宝玉”，“其情状有如母子”，有可能是暗写曹寅十分喜爱曹頫这个侄儿，当曹寅曹颙相继病故后，李煦才表奏把曹頫过继给曹寅当儿子继位。曹頫继任后也得到康熙的宠信。 蔡义江先生认为，石头记中署名畸笏叟的批书人，有可能就是曹頫。那么，此回的贾宝玉很可能暗写曹頫。 第二十八回贾宝玉对林黛玉说：“我又没个亲兄弟亲姊妹。──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是和我隔母的？我也和你似的独出。”可见作者根本没有元春这么个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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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妃满眼垂泪，方彼此上前厮见，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只是俱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泪。邢夫人、李纨、王熙凤、迎、探、惜三姊妹等，俱在旁围绕，垂泪无言。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到这句，不觉又哽咽起来。邢夫人忙上来解劝。贾母等让贾妃归座，又逐次一一见过，又不免哭泣一番。 又有贾政至帘外问安，贾妃垂帘行参拜等事。又隔帘含泪谓其父曰：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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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亲一场戏是跨越时空的一个梦，梦中曹家后代跟逝去的先人会面。苏轼写梦中见到亡妻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江城子》词）红楼梦省亲一场，作者笔下贾元春跟亲人见面，就像服刑犯人获准暂时回家一样，排场热闹场景与悲凉凄切气氛构成强烈反差。梦中见到已故的祖先百感交集，互相只有哭哭啼啼。 甲戌本第十五回批语写：“所谓源远水则浊，枝繁果则稀。余为天下痴心祖宗为子孙谋千年业者痛哭”，此处透露，如果曹家是个平民，或许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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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出去引宝玉进来，先行国礼毕，元妃命他进前，携手拦揽于怀内，又抚其头颈，【庚辰侧批：作书人将批书人哭坏了】笑道：比先竟长了好些……一语未终，泪如雨下。【庚辰夹批：至此一句便补足前面许多文字】 又有贾妃原带进宫去的丫鬟抱琴等【庚辰夹批：前所谓贾家四钗之鬟，暗以琴棋书画排行，至此始全】上来叩见，贾母等连忙扶起，命人别室款待。 |
| 贾家四姐妹丫环名，抱琴，寻找知音，又谐“报秦”；司棋，决一胜负。待书入画，要把这个梦写进书中，画入画里，以发泄心中的愤怨。作者写此书，是怀着报复的心情，与仇人决斗，生死在所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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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景点赐名 元妃乃命传笔砚伺候，亲搦湘管，择其几处最喜者赐名。按其书云： 顾恩思义匾额 天地启宏慈，赤子苍头同感戴； 古今垂旷典，九州万国被恩荣。此一匾一联书于正殿。【庚辰夹批：是贵妃口气】 大观园园之名 |
| 大观，就是往大看，譬喻的是中华大地，荣即华，不要看小了，只看见是私家园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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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凤来仪赐名曰潇湘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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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馆，消香馆，照应《葬花诗》中“红消香断有谁怜”句。湘妃是个典故，尧的两个女儿娥皇女英，泪痕成了湘妃竹，溺死在江中。此处暗隐血泪是因水而来。 红消，红玉淡去，晴雯夭亡，隐亲人李煦。香断，香菱终于薛家，隐写曹家的政治生命断送了。 |
| 红香绿玉改作怡红快绿。即名曰怡红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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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原题“红香绿玉四字”，红香，红消香断之意。绿玉，芭蕉下面的鹿。元妃改成“怡红快绿”，赞叹书中的构思。怡红，把晴雯等人得光彩照人，把袭人等写为人品低下的奴才，给玉字号人物出了一口气，觉得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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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芷清芬赐名曰蘅芜苑。 蘅芜苑，恨无缘。照应第五回袭人判词“谁知公子无缘。” |
| 杏帘在望赐名曰浣葛山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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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帘在望，杏，幸也，指康熙三十八年临幸曹家题匾的事。在望，此事并不遥远。浣葛山庄，换革，换朝革鼎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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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面飞楼曰缀锦阁， 坠井阁，落水。 西面斜楼曰含芳阁； 同宁府会芳园，暗指芳官点示的花袭人。 更有蓼风轩、藕香榭、【庚辰夹批：雅而新】紫菱洲、荇叶渚等名；又有四字的匾额十数个，诸如梨花春雨、桐剪秋风、荻芦夜雪等名，此时悉难全记。 【庚辰夹批：故意留下秋爽斋凸碧山堂凹晶溪馆暖香坞等处，为后文另换眼目之地步】 蓼风轩，隐“清风不识字”。藕香榭，照应太虚幻境画“莲枯藕败”及对联“菱藕香深写竹桥”（第三十八回）。紫菱洲，受欺凌之处。荇叶渚，照应牙牌令回“水荇牵风翠带长”。梨花春雨，《长恨歌》“梨花一枝春带雨”，比喻曹家像唐朝杨贵妃一样的悲惨遭遇。桐剪秋风，《长恨歌》“秋雨梧桐叶落时”。此处用凤栖于梧的典故，秋风即西风，指王熙凤。荻芦夜雪，芦雪广吟雪一回，笑谈渴吟芦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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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贾宝玉的应制诗 彼时宝玉尚未作完，只刚做了潇湘馆与蘅芜苑二首，正作怡红院一首，起草内有绿玉春犹卷一句。宝钗转眼瞥见，便趁众人不理论，急忙回身悄推他道：他【庚辰夹批：此他字指贾妃】因不喜红香绿玉四字，改了怡红快绿；你这会子偏用绿玉二字，岂不是有意和他争驰了？况且蕉叶之说也颇多，再想一个改了罢。宝玉见宝钗如此说，便拭汗说道：【想见其构思之苦方是至情。最厌近之小说中满纸神童天分等语】我这会子总想不起什么典故出处来。宝钗笑道：你只把绿玉的玉字改作蜡字就是了。宝玉道：绿蜡【庚辰侧批：好极】可有出处？宝钗见问，悄悄的咂嘴点头【媚极韵极】笑道：亏你今夜不过如此，将来金殿对策，你大约连赵钱孙李都忘了呢！【庚辰夹批：有得宝卿奚落。但就谓宝卿无情，只是较阿颦施之特正耳】唐钱珝咏芭蕉诗头一句冷烛无烟绿蜡干你都忘了不成？【此等处便是用硬证实处， 最是大力量。 但不知是何心思，是从何落思，穿插到此玲珑锦绣地步】【庚辰眉批：如此章法又是不曾见过的，如此穿插，安得不令人拍案叫绝。壬午季春】宝玉听了，不觉洞开心臆，笑道：该死，该死！现成眼前之物偏倒想不起来了，真可谓一字师了。从此后我只叫你师父，再不叫姐姐了。宝钗亦悄悄的笑道：还不快作上去，只管姐姐妹妹的。谁是你姐姐？那上头穿黄袍的才是你姐姐，你又认我这姐姐来了。 |
| 宝钗把绿玉改为“绿蜡”，第二十回总结为宝玉“元宵不知绿蜡之典”。元宵指康熙之死，康熙死后，鹿踞高位，曹家的泪流干了。“绿玉”指芭蕉下的袭人，与玉字人物相混。改为绿蜡，蜡是动物的油，与后文的射鹿，吃鹿肉相照应。 |
| 因此薛宝钗的第一志愿是入宫，在达不到第一志愿的情况下，只好选择第二志愿，傍上贾府“国公爷”这块招牌，成为“咱们的孩子”，实现出人头地的愿望。所以爱情故事里薛宝钗一心要嫁给贾宝玉，不是看中了这个女婿，而是看中了贾府的权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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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臣宝玉谨题 秀玉初成实， 堪宜待凤凰。【庚辰夹批：起便拿得住】 竿竿青欲滴， 个个绿生凉。 迸砌防阶水， 穿帘碍鼎香。【妙句！古云：竹密何妨水过？，今偏翻案】 莫摇清碎影， 好梦昼初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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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写瀟湘馆的林黛玉，第一回绛珠修成女体，下凡是要还泪。“待凤凰”三字，明写元春，暗写黛玉。凤凰谐“奉还”即绛珠还泪。写竹子是防水的，“绿生凉”，冷乡人带来的凉。“莫摇清碎影”照应第三十八回“芙蓉影破归兰桨”，指书中林黛玉的形象难以捉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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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芷清芬 蘅芜满净苑， 萝薜助芬芳。【助字妙！通部书所以皆善炼字】 软衬三春草， 柔拖一缕香。【刻画入妙】 轻烟迷曲径， 冷翠滴回廊。【甜脆满颊】 谁谓池塘曲， 谢家幽梦长。 |
| 重点描述草的柔媚，暗示蘅芜苑适宜草虫所居。末句“谢家幽梦长”不是说贾家，而是指薛家，气数已尽寿命不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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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快绿 深庭长日静， 两两出婵娟。 【庚辰夹批：双起双敲，读此首始信前云有蕉无棠不可，有棠无蕉更不可等批非泛泛妄批驳他人，到自己身上则无能为之论也】 绿蜡【本是玉字，此尊宝卿改，似较玉字佳】春犹卷，【是蕉】 红妆夜未眠。【是海棠】 凭栏垂绛袖，【是海棠之情】 倚石护青烟。【是芭蕉之神。何得如此工恰自然？真是好诗，却是好书】 对立东风里，【双收】 主人应解怜。【归到主人方不落空。王梅隐云：咏物体又难双承双落，一味双拿则不免牵强。此首可谓诗题两称，极工、极切、极流利妩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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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写芭蕉与海棠，第一回甄士隐梦中绛珠与假真对联，醒来是“烈日炎炎芭蕉冉冉”，日隐皇上，就藏在怡红院的芭蕉下面。第五回写秦氏鬼魂与绛珠生魂到了太虚幻境，即一对风流冤孽。警幻仙姑把秦氏鬼魂许配给贾宝玉，就是袭人。绛珠下凡到绛芸轩里，就是晴雯。黛玉是晴雯的分身。“深庭长日静”照应第十九回的“静日”。“两两出婵娟”即晴袭二人。“绿蜡”鹿蜡也，照应后文射鹿吃鹿肉等情节。“红妆夜未眠”照应晴雯病补雀金裘。“凭栏垂绛袖”，晴雯是绛珠化来的。“倚石护青烟”，袭人是靠着贾宝玉来维护“青烟”（象征清的软烟罗）。 “对立东风里，主人应解怜。”两人是全书的女主角，男主角贾宝玉从中周旋，这就是红楼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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