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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史]《钱江古埠——翁家埠》

作者:人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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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江古埠——翁家埠》

    翁家埠,地属浙江省嘉兴海宁市许村镇,南临杭州市钱塘区,西靠杭州市临平区。原为钱塘江临江船埠小集镇,建国后钱塘江围垦造田,今已为内陆小集市,因地处“ 角”,数十年来本地一直有“小香港”、“小上海”的美誉。近年来其周边已成为杭州服装制造加工的集散地,老沪杭公路贯穿其中,每日车水马龙,尤其是早晚两集,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翁家埠之名
    (一)懿德镇
    明朝时的翁家埠一带,名为“懿德镇”。
    “懿德”之意为“美德”:
    1.《后汉书·钟浩传》:林虑懿德,非礼不处。
    2.《诗·大雅·烝民》:"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
    3.唐 吴兢 《贞观政要·论崇儒学》:"《礼》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所以古人勤于学问,谓之懿德。"
    4.唐 韩愈 《祭薛中丞文》:"公之懿德茂行,可以励俗;清文敏识,足以发身。

    特指妇女的美德:
    1.唐 韩愈 《贺册皇太后表》:"恭惟懿德,克配前芳。"
    2.明 王玉峰 《焚香记·辨非》:" 桂英 坚志,死不改节,懿德可嘉,爵禄宜永。"
    以“懿德”为名,可见其时翁家埠之地民风甚为淳朴,

    (二)翁家埠、翁家步、翁埠
    《海宁建设志》大事记:“成化间(1465-1487),懿德镇(今翁家埠)翁姓者设埠,对今萧山头蓬通航。”
    翁家埠,就是钱塘江北岸这个古埠所形成的小集镇。
    之后,钱塘江北岸的海宁与南岸的萧山共有四个渡口:翁家埠——西仓、马牧港——横岔路、盐官——三岔埭、石塘头——小泗埠。

    “埠”,《康熙字典》:“【正字通】同‘步’,舶船埠头。【通雅】埠头,水濒也。又笼货物积贩商泊之所。”本意为“停船的码头”。很多码头后来成为市镇,故引申为“有码头的城镇”,或泛指城镇;又特指商埠,后多用于地名。
    “埠”古通作“步”,异体作"埗",最初借用"步"表示,后另加意符"土"。今以"埠"为正体。
    “翁家埠”古时也有称为“翁家步”。
    清?俞樾《右台仙馆笔记》:“钱唐江入海之处,有小村聚曰翁家步。”

    翁家埠“昔濒钱塘江,明末形成市集”。
    《海宁市场志》(2008):“嘉庆年间(1796),许村地区就有许村、翁家埠、胜寺前(沈士)三个集市。历史上这些市镇‘常住居民上千人,店行上百家’”
    后翁家埠也简称为“翁埠”。今“翁埠村”之名,即以其村有钱塘江古埠翁家埠小集镇而命名。

    (三)翁家埠汛、翁家汛、翁汛
    “汛”,古同“讯” 。中国清代兵制,凡千总、把总、外委所统率的绿营兵均称“汛”,其驻防巡逻的地区称“汛地”。
    清代的翁家埠为兵防要地,既防匪患,又防海患、理塘务。
    故清代的官文、奏章、史志中多有“翁家埠汛”、“翁家汛”、“翁汛”。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自翁家埠汛露字号起,至潜字号止,共坍卸鱼鳞石塘六百十四丈,又散裂鱼鳞石塘六丈。该处原系大缺口,情形较为吃重,且形势湾泻,数年来潮汐昼夜冲刷,原塘基址久已坍没。”、“中塘翁家汛霜、金、生、丽、水五字号,东塘戴家汛命、临、松、风、不、息、政、存、甘、棠、唱等字十一号闲段,共计续坍条块鱼鳞石塘缺口三百六十九丈。”、“十一月巡抚杨昌濬奏:东塘念汛,西塘翁汛,抢筑柴坝柴埽成。”

    有的史书长年久月字迹漫漶,导致后人在抄录或引用时误将“汛”写作“汎”。
    “汎”今作“泛”,其义与“汛”完全不同。
    但出现多了,时间一长,也有认同了这种称谓。
    所以也有称之为“翁家埠汎”、“翁家汎”、“翁埠汎”、“翁汎”的。
    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翁家埠汎千总一员(光緖十年复设,驻翁家埠),外委二弁,一驻曹殿,一驻章家庵......”、“......把总任以上据备志。(新纂)陈鼎魁,(见前)翁家埠汎千总。陈新、孙成彪,武生;汤朝恩,字露湛,武生,以上翁汎外委把总......”、“何国柱,长州人,翁埠汎千总。”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巡抚熊学鹏奏请于仁和县翁家埠建署移驻(乾隆志)。道光三十年,添设中防同知,又移驻翁家汎......”
    二、翁家埠的地属
    (一)地理位置
    清?战鲁村修《海宁州志》:“县西南孟子桥、翁家埠......诸处皆成市集,较盛于转塘、皇岗也。”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孟子桥市、翁家埠市,均在治西南。”
    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民国铅印本 ):“翁家埠市在县西四十里”。
    这里的“县”是指今盐官。1949年6月之后,海宁县县治才移至硖石镇。
    翁家埠,今为嘉兴市海宁市最西南端,距海宁市人民政府42公里左右、嘉兴市人民政府66公里左右。西与杭州市临平区南苑街道钱塘村姚家交界,距临平区人民政府9.5公里左右、距杭州市人民政府22公里左右。南与钱塘区的杭铣新村、省六监交界。

    (二)杭海划界
    翁家埠因地处海宁市(古之盐官县)与杭州临平区(原为余杭区,古之仁和县,后为杭县)交界之地,地缘犬齿交错,人情风俗俱同,属地极难区分。加之以前钱塘江坍江、潮患因素导致居住人员不稳定等种种因素,造成翁家埠辖属很难明确,时而海宁(古盐官县)的,时而余杭(古仁和县,后为杭县)的,时而兼而分之的。
    南宋《淳祐临安志》:仁和县 郭外分11乡、隶44里:......长乐乡(今海宁翁家埠和萧山赭山镇一带):隶赭山、长洲、金浦、崇仁、清河5里。
    清?战鲁村修《海宁州志》卷一:“西防同知署:(乾隆)三十三年,抚军熊学鹏奏准于仁和县翁家埠建署移驻。”

    翁家埠古埠初始形成的老街位于翁金线(即老沪杭公路)南侧200米处。街屋东西向相对而排,南埭街屋倚古海塘。
    清末至新中国成立时,翁家埠老街的南埭半边街和古海塘是属于杭县的,而北埭半边街归海宁县管辖,对门的两边街分属两县,税赋各归各。你说神奇且有趣吗?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翁家埠:翁梅乡与海宁接界,南界属杭县,北街属海宁。”

    自古至今,地域以河为界很普遍,但象翁家埠这样以一条集镇街道为界的,于全国而言也是罕见的。
    钱塘江道的变迁和地域历史遗留原因造成了这种奇特的状态,至于起因谁也说不清,毕竟是逐步形成的。
    据笔者分析,初始古埠成市之时,因地处两县边界,两边居民集聚,难以区分,两县也不予管制。后海塘外侧淤结成滩涂和盐田,为仁和(后为杭县)所管辖。长年累月,翁家埠集市两边居民各有占据,官民必因利而争,最终不得已以街中划界。

    1933年民国时期曾有过一次划界,但并没有彻底解决地界问题。
    那段时期,一个翁家埠,海宁县、杭县两县都有设有建制。
    1933年4月19日《申报》民国:“海宁 〔本报讯〕本县与杭县划界,前以翁埠镇为线,致该镇左街与右街系各受一县管辖,行政上诸多不便,县参议会上次大会时,建议省府重划,顷省府以现有县界,系由以前两县会勘决定呈准在案,不准重划。
    吕苾筹 周駿彥 《浙江省政府公报》(1933 年):“《布吿》 浙江省民政厅布吿第三号(中华民国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为布吿,杭市县土地 杭县七都七、八、九图(即旧乔司区翁埠里、梅墅、乐成、吉庆、范埠外、三围各村)现经淸丈完毕,由......”
    吕苾筹《浙江省政府公报》(1933 年):“《布吿》 浙江省民、财政厅布吿第十六号(中华民国二十二年二月十五日):布吿 杭县七都四、七、八、九、十、十一各图(即旧乔司区和睦、翁埠二里、吴葛、联合村及水西、梅墅、乐成、吉庆、范埠外、三围、水墩、良熟、洪福、横岭、太平各村)土地现经淸丈完毕仰各该区内置有地产业户依限缴费领照,由......”
    海宁档案史志网2013年7月20日《海宁抗战八年纪事》:“1945年(民国34年)9月1日国民党县政府调整海宁县行政区划为5区、55乡镇:
    长安区:长安镇、兴福乡、沈墅乡、泰山乡、科同乡、荡湾乡、杨渡乡、褚石乡、修南乡、牧港乡、许村镇、许巷镇、袁坝镇、翁埠乡。”
    《余杭通志》:“民国三十四年(1945)11月,临平邮局辖有乔司、翁家埠(现属海宁)、星桥、小林、亭趾、博陆、五杭、大麻(现属桐乡)、许巷(现属海宁)9个邮政代办所。其中宣统“三年五月设乔司镇代办分局,在市街,属仁和”,“设博陆镇代办分局,在市街,属仁和”(民国《杭州府志》)。民国三十六年(1947)12月临平邮局辖有乔司、五杭、亭趾、大麻、翁家埠5个代办所和小林、星桥、博陆、许巷、和睦联桥、范家埠、袁家埭7个信柜。”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三十五年度(1946)商业登记表 临乔区:临平三百六十;乔司一百二十四;小林四十三;亭趾三十九;翁梅十六;翁家埠、星桥三十四;星桥、博陆三十九;和睦十三;和睦、联桥、丁兰三十七;五杭四十八;袁家埭、国和镇、五西区、四维六十;康家桥、永泰二十九丁河六十四......”
    《余杭临平镇志》(1991):“民国36年(1947)临平邮局隶杭州邮局辖,下有乔司、五抗、亭址、大麻、翁家埠5个邮政代办所,及小林、星桥、博陆、许巷、和睦联桥、范家埠、袁家埭7个信柜.次。”

    1947年,海宁县再次提出了翁家埠划界问题。
    1947年6月2日《大公报(上海版)》:“阮毅成等视导海宁 翁埠划界可望解决
    (本报海宁通信)浙省县政督导团第五团一行,由民厅长阮毅成率领,于五月三十日下午四时莅县。
    观察团莅县的第一件事,是在县政府召开行政座谈会,□由阮厅长对记者发表了一篇会面谈话,据谓‘此次视导的中心,对收复区特别注意禁□。其次是表示对杭(县)海(宁)的县界问题亦将调查重勘,这件事是宁地方人士提出来的。
    本来杭海县界的划分,就有本多不合理地方,同一条翁埠直街,却分剖成二,街南的一半,属杭县;北的一半属海宁,真不知怎样划成的?何况年来翁埠塘外沙地涨二十余亩,两庄毗连的居民都想争取地产,如果这两县的县界再不合理重勘,翁埠将变为是非之地’
    照视导团排定的日程,定三十一日开始分组赴海宁县城、袁花、长安、斜桥等区视导,阮厅长则仍留在硖石主持招待党国及地方人士的座谈会,为期只有一天,如此走马观花,能够视导出些什么,本很难说。
    但导团未尝没有成绩,首先是硖石、长安、袁花等区的几年来堆积的垃圾,总算沾视导团莅临之光,而出得干干净净了。
    第二,据说这次视导团是不受任何招待的,这至少可以减了当地人民的□费。至于说视导团原是为视导而来,除视导外,便非视导团□能力所及了。(卢筠五月三十一日寄)”
    《海宁建设志大事记》和《余杭通志》均有记载:“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翁家埠第十三保五甲划归杭县,杭县翁家埠之南街划归海宁。”

    虽然当时对翁家埠老街进行了划分,但并没有彻底、清晰地划定翁家埠之杭海地界。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杭县各区乡镇土地总面积统计表(附都图分布)区别依民国,乡镇别附旧有乡镇名称,附土地测丈现乡镇土地总面积数,备三十四年度(1945)所测定者,依民国三十七年(1948)所定都图;单位:亩。考:翁梅乡梅墅、翁埠、吉庆、乐成、范埠......”
    “各区都图乡镇,廿三年测丈所划分:乔举区第七都领图十三(以下各乡省玄乡字镇则注之)一图:回龙、丰水、长安;二图:寳善、同善、永善;三图:孝义、合志、丁兰镇;四图:吴葛、联合、和睦联;五图:永仁、安乐、乔司镇;六图:大三围、小三围;七图:外三围;八图:范埠、吉庆、翁埠;九图:梅墅、乐成;十图:水墩、长熟、洪福;十一图:太平、横岭、顾陈;十二图:祝义、慕贤、和协;十三图:皋城、连峰。”

    建国前后,翁家埠地域很大,有翁家埠盐区,分有翁埠乡、翁东乡、翁中乡、翁西乡等。
    当时海宁、杭县两边都设有翁埠乡建制。这种神奇的存在,让我们作为本地人都很难区分,不要说外地人了。
    建国之后,杭海两地着手划分杭县、海宁地界。直至1953年才明确翁家埠划归海宁县。
    《海宁建设志大事记》和《余杭通志》:“1950年5月,海宁县东起墨字号石碑,西至翁家埠,南至钱塘江边,北至沪杭公路(翁金线)地域划归杭县。1953年10月15日,杭县盐区撤销,杭县翁埠乡划归海宁县。”
    《余杭县地名志》:“解放后区乡镇变动情况:
    1950年5月,海宁县东自墨字号石碑起西至翁家埠、南至钱塘江边,北至沪杭公路止划归杭县。
    7月,杭县建立盐区。下辖新元、翁埠、四格、翁东、翁中、翁西、三元、下沙8个乡。
    1951年12月,翁埠、三元、新元、四格4个乡划归乔司区。
    1952年7月至1953年2月,翁东、翁中2个乡全部淹没,翁西乡大部份坍掉,下沙乡一部份坍掉,未坍之乡划归乔司区。
    1953年7月,翁埠乡划归海宁县。
    11月,翁西乡撤销。未坍之高沙、桐盘、农东3个村并入下沙乡。”
    “临乔区翁梅乡(附旧有乡镇名称):梅墅、翁埠、吉庆、乐成、范埠。”
    《余杭市志》:“1950 月,海宁县东起墨字号石碑,西至翁家埠,南至钱塘江边,北至沪杭公路划归杭县。”、“1953 年,杭县盐区翁中乡及翁东、翁西乡大部坍陷钱塘江中,盐区撤销,翁埠乡划归海宁县。”
    《余杭市土地志》:“1950年5月,海宁县东起墨字号石碑,西至翁家埠,南至钱塘江边,北至沪杭公路一片盐地划归杭县。”、“1953 年,杭县翁埠乡划归海宁县。”
    《余杭通志》:“杭嘉2号界桩(编号330104002):余杭、海宁、桐乡三市边界线交汇点,为三立单面型花岗岩界桩,位于余杭市临平镇塘湾村、海宁市许村镇庄湾村、桐乡市大麻镇洽光村交会处的河中心。
    3号界桩(编号330104003):为单立双面大型花岗岩界桩,位于余杭市临平镇东湖村和海宁市许巷镇郭湾村接壤处旱地的东南角。
    4号界桩(编号330104004):为单立双面大型花岗岩界桩,位于江干区省乔司农场、余杭市临平镇姚家村(今南苑街道钱塘村)、海宁市许巷乡翁家埠村接壤处房子旁。”

    
    (三)翁家埠入杭
    正因为以前的翁家埠范围很大,所以在杭海划定县界后,翁家埠古埠集镇及其周边划入了嘉兴海宁,而其中另有一部分(翁家埠集镇南侧、西侧及西北侧)划入毗邻的杭州地区。
    这数十年来,划入杭州地区的这部分,已逐渐被灭失了很多“翁家埠”痕迹,但还是留有很多历史遗存。毗邻而居,终难割舍那份地缘。
    《余杭县地名志》(1986):“翁梅乡
    位于余杭县东端,沪杭铁路南侧,杭临公路之东,临平山之南。东界海宁县许巷乡,南连乔司镇,西接星桥乡,北为临平镇和双林乡。驻地火车浜,北距县治临平镇3公里。
    解放前,乡名以翁埠乡与乐梅乡合并时,各抽一字所得。
    解放初仍称翁梅乡,1950 年10 月,从翁梅乡分出部分,另建天万乡。
    1951年6月,又从上述2个乡分出部分另建仓前乡。
    1956 年由翁梅乡、仓前乡、天万乡和西安乡的一部分包括南河村(葡萄树畈)、桂花树下、曹家埭、裘家桥、运芳桥、郭墓庙、孙家埭、竹官井、王家畈等村以及三元乡的新万村合并为翁梅乡。
    1958年分属临平人民公社翁梅管理区和九堡人民公社仓前管理区。
    1961翁梅、仓前2个管理区分别从临平公社和九堡公社分出,合并建立翁梅公社。
    1983 月建立翁梅乡。
    全乡南北最长距7.5公里,东西最宽距4.7公里,总面积19.54平方公里。辖12个行政村,计119个村民小组,分布于72 个自然村。5876户,2.2068万人。除回族6人外,均系汉族。”
    翁梅乡包括红联、新丰、西安(曾称“东升大队”)、联盟、五科(曾称“五一大队”)、联胜、大园(曾称“卫东大队”)、高地(曾称“建共大队”)、翁梅(曾称“仓前大队”、“立新大队”)、天万(曾称“新天”)、姚家(曾称“新建大队”)、万常(曾称“新谊大队”)共十二个行政村。
    “下沙乡 高沙行政村:位于钱塘江北岸,由沙滩逐渐形成,此为最高处,土改时称高沙村,行政村以此得名。解放初属翁西乡,1958 年命名高沙大队,1983年12月定今名。”

    《杭州市地名志》(2013):“余杭区南苑街道
    钱塘社区 位于街道办事处驻地东南7千米处。东界海宁市许村镇翁埠村,西连高地社区、天万社区,南与杭州乔司农场交界,北邻海宁市许村镇前进村。面积2.11平方千米,人口3503人。社区居委会驻吴庵村19号。其地1983年4月由五科、大园、姚家3个大队分别改建行政村。2003年9月村规模调整时合并为钱塘行政村。以3个村都紧依钱塘江边石塘而得名。该石塘修建于清乾隆年间。现有耕地面积1919亩,种植蔬菜,兼营水稻、瓜果等。辖吴庵、五科、咸水庙、浜岸上、陈家埭、大园、里姚家、十五堡等8个自然村。2008年4月撤村建钱塘社区。
    翁梅社区 位于街道办事处驻地南5千米处。东接高地社区,西邻乔司镇方桥村,南连万常社区,北邻联胜社区。面积2.54平方千米,人口3431人。社区居委会驻杨家58号。其地1983年4月由翁梅大队改建翁梅行政村至今。
    从新中国成立前的乡名翁埠乡与乐梅乡合并时各取一字而得名,几经区划调整,仍沿用"翁梅"二字。1992年5月翁梅乡并临平镇后,村以乡名保留至今。现有耕地面积1924亩,以种植水稻为主,兼营蔬菜等。辖杨家、韩家、赤家、许家浜、曹家浜、洋头坝、梅子井、北方、井龙桥、汤家、南吴郭等11个自然村。2008年6月撤村建翁梅社区。”

    《杭州市交通志》(2003):“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 下沙街道
    杭铣社区 东南与乔司星野集团相接,西至翁盘路,北至沪杭路(与海宁交界)。面积0.50平方千米,人口2300人。杭铣社区原为杭州铣床厂职工生活区,1996年行政区域划归杭州市江干区管辖,生活区地名定为杭铣新村。2010年成立社区,更名为杭铣社区。社区驻二号坝路602号。”
    “翁盘河 在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中部偏北,东与二号坝河平行。河经翁家埠、桶盘村,取两地各一字组合得名。南起新建河,北至石塘河。全长3千米,河宽10米。主起排涝作用。
    石塘河 在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北部。河紧邻老塘(二线塘),故名。西起新华河,向东北至三号大堤护塘河。全长9.5千米,河宽15—25米。主起排涝作用。”
    三、翁家埠道里记
    (一)水路
    1.钱塘江
    清·宗源瀚等原纂修《浙江全省舆图并水陆道里记》(民国四年):
    “杭县水路道里记。钱塘江 流经......翁家埠,自十二堡,东北流,过中防同知署前,至此十一里,与海宁县、萧山县分界。”
    “海宁县水路道里记。钱塘江 流经......翁家埠:钱塘江自杭县流至此入境,又东流,至邵家埭,七里五分(翁家埠迆东与萧山县分水,以下皆同)......戴泛署:自邵家埭,东流,过老盐仓,至此六里二分。马牧港镇:自戴泛署,东流,过行宫,至此六里。大荆场:自马牧港镇,东流,至此八里五分......”

    清?李应珏纂修《浙志便览[光绪] 》:“州属钱江,自仁和翁家埠入境,东十三里过老盐仓,至戴汛署,又六里过行宫,至马牧港鎭,又八里至大荆场,又四里过州城,至鎭海塔,又二十里至姚家场,江中南北中大亹在焉。又东十三里,至尖山,出鳖子亹,为大海。以上江中与萧山分辖。”
    “以下仁和辖,隔塘亦中河,又北二十五里,至第七堡,深十六丈,广十里。又东十一里,至十二堡西防同知驻处,又东北十一里,翁家埠入海宁境。”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
    “......東流沿沙地折而東北至第七堡二五里;東北流過西防同知署前至十二堡一一六里;东北流过中防同知署前至翁家埠一一里,与海宁萧山分界。”

    《杭州市地名志》(2013):
    “抗战胜利后,钱塘江海岸工程局于次年2月接收美国援助的小兵舰4艘和100吨级方头无舱甲板木驳40艘,在富阳汤山至下游顺坝、翁家埠、九号坝和盐官出海江段进行了为时三年有余的海塘块石运输,从而打破了钱江怒潮区不能通航轮拖运输的禁区,也为后来的江海轮运提供先例。”


    2.备塘河
    《海宁建设志大事记》:
    “春秋(前770-前476)筑备水塘河,又称土备塘河”。(现称新塘河)
    “1953年冬,拓浚新塘河西段,翁家埠至盐官镇,长23.5千米。”

    《苕溪运河志》:
    “新塘河 位于上塘河地区东南缘,西起海宁翁家埠,东至黄湾镇,古名土备塘河、南塘河、上上河。新塘河分为东、西两段,中间隔着盐官古城河与沪杭公路。1952年拓浚新塘河西段翁家埠至盐官镇23.5公里,形成底宽2~4米、河底高程1~1.5米的河床断面。”

    南宋嘉定十五年(1222),浙西提举刘垕(hòu)创建土备塘和备塘河。
    备塘河又称“蔡官人塘河”。
    南宋《淳祐临安志》:“蔡官人塘河,在艮山门外九里松塘(古走马塘)姚斗门,通何?(hang)店、汤镇(今乔司)、赭山(属古盐官县)”
    新塘河西段位于上塘河流域,西起许村镇翁家埠集镇、东至盐官上塘河,流经许村镇、长安镇、周王庙镇及盐官镇,全长19.071千米,河道均宽17米。
    其中许村镇段长4.792千米,涉及翁埠、塘桥、红旗三个村;长安镇段长6.925千米,涉及红色、盐仓、东陈、金港四个村;周王庙镇长7.294千米,涉及胡斗、荆山二个村;盐官镇段长60米。
    沿线共有支河17条,其中许村镇3条,分别为运输河、许村新开河及运盐河;长安镇5条,分别为南塘河、天明港、南石灰港、芷泉港及三里塘港;周王庙镇8条,分别为西出盐港、新开河、潜力港、石桌子港、中出盐港、王家浜、桃花港及东出盐港;市级河道一条,为坝头港。
    新塘河桥:许村姚家桥;长安邬家埭;周王庙永丰桥,长安联新桥(坝头港)....

    清?陈棠 姚景瀛编《临平记再续》、王凤生《仁和县水道图说》:
    “仁和河渠之大者有三,曰上塘,曰下塘,曰官塘,而溯其来源,则皆上承钱塘之水。
    上塘河,由西湖之涌金、清波二闸,分省城中小二河,南出候潮门永昌坝,经庆春门之贴沙河,入清凉闸,迤西折北,至太平桥、板桥,以达上河,北出武林水门,从清河闸至枯树湾,折而南入密驼桥,各灌于坝子水门及施家桥,有贴沙河水自会安坝下来会之,又直北出兴福桥,折而东,至东新关与清凉闸下,水合流过临平,达海宁州界。
    其中赤岸桥西,有水来自黄山金门槛前,有二水,一来自皋亭,一来自黄鹤。禇家桥有水,来自龙驹、桐扣两山。然山皆坡陀,无层峦叠障,非久雨霪淋,石能源源挹注也。
    下塘河,由西湖石函等闸,出松木场,会西溪小和山水,至华光桥,有余杭塘水西来会之,又至北新关桥,有奉口陡门,迄会安桥,受苕溪瓶窑之水而来为官塘河,汇流出拱宸桥,从塘栖分而为二:一北出武林桥,至德清县界;一纳五福桥内瓶窑来水,直东出双桥,由德清大麻直达石门县界。此仁和水道之原委也。
    再施家桥之东,由太平等桥出打铁关,达潮神殿,通小港,至翁家埠,为海宁之土备塘河,是又上塘河之支流也。
    贴沙河与西湖,地势高于上塘,而下塘河仰视上塘,高下相去又丈余,贴沙河、西湖俱有闸坝截水,因时启闭,无从漏泄。上塘河虽有滚坝闸笕以闭之,第百里长流,塘身单薄,潦岁固有溃决之虞,旱岁又有枯涸之患,甚有下塘居民利其灌溉,私掘涵洞,以致漏卮易竭,亟宜培筑塘堤,浚治河道,俾上塘数十里之田,俱成沃土,诚百世之利。
    且上塘与下塘,节节流通,如八坝内之王家缺口泥坝,则通新马头;沈塘、姚家二坝,则通登云桥;隽堰坝则通驼子桥;皋亭与大小袁家三坝,则通横井桥。其余金家堰通十三都,白洋笕通十五都,梅潭堰、潘公闸、吴家堰、婆娑闸、临平陡门通大麻塘河,金门槛费仁堰、施家堰均有运河。若上游浚深,则泻入下游,如建瓴之势,可不疏而自畅矣。
    按:是篇于仁和县境之上下河源流,委曲详尽,虽不专指临平,而关系临平左近水利特重,因录之。”
    清·宗源瀚等原纂修《浙江全省舆图并水陆道里记》(民国四年):
    “杭县水路道里记。上塘河 流经......桂芳桥:自太平渡,东北流,过临平镇(镇东南有临平湖),至此七里一分(分一支东南流通翁家埠)......【汪坚青修《杭县志稿》】 ”、“枝流:备塘河......万成桥(即翁家埠):自沈家桥,东北流,至此三里七分,与海宁县分界......”
    “海宁县水路道里记。上塘河枝流:备塘河 万成桥:备塘河自杭县流至此入境,又东流,至孙家坝南,八里四分弱(分一支北流,过孙家坝,通上塘河。)......”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
    “......打铁关达潮神殿,通小港至翁家埠,为海宁之土备塘河,是又上塘河之支流也。”、“......施家桥、打铁关,流至潮神殿,由小港通翁家埠,计程五十里,至州西门,绕城北流,与上塘河会,又直东五十里,至尖山闸,出石家漾.......”

    清?李应珏纂修《浙志便览[光绪]》:
    “城外两邑河道纷错,其大者一曰‘上塘河’,自艮山门内,承西湖水北二里,至桥头分支,为备塘河。又九里皋亭分支,通笕桥十五里,又十二里赤岸桥分支,通乔司十三里,又七里临平镇务官所驻,东有湖水通翁家埠,又五里施家堰,入海宁境。”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
    “头桥分一支东流,为备塘河。东新关桥水深八尺五寸,面阔十二丈;皋亭港口分一支东流通笕桥镇。衣锦桥水深九尺,面阔十八丈;赤岸桥分一支东南流过乔司镇;桂芳桥分一支东南流过翁家埠。
    上塘河支流——备塘河:起头桥,讫万成桥,共三九?三里,中经市区。自头桥分上塘河之水,东流折而北至打铁桥一?八里,东北流过姚店桥至笕桥一三?五里,东北流曲曲过清宁桥至乔司镇一三?一里,东流至沈家桥七?二里,东北流至万成桥(翁家埠)三?七里,与海宁分界。”

    3.其他河道
    《海宁县建设行政一览》(民国21[1932]):“泗安港:查本县第四区泗安港,北通上塘河,南通许巷、翁家埠等要镇,为该区南北水路之要港......经派员测勘,港长计一千七百八十公尺。”

    《海宁市场志》(2008):
    “翁埠港:起点许村镇,终点许巷潘家坝,全长6.94公里,航道宽4.5米,水深1.6米。通航能力:定级8级,实际8级以下,最低桥梁净高3.2米。”

    2017年5月5日《杭州日报》:
    “‘三不管’河道如今成了‘一家亲’
    全长约9100米的石塘河为下沙、海宁、余杭三地的交界河道,宽约12—16米,河道分为两段。东段东起三号大堤护塘河,西至省第六监狱西北墙;西段东起杭州嘉兴两市界碑,西至下沙新华河,由东往西途径乔司监狱、余杭南苑、海宁翁家埠。”
    (二)陆路
    1.海塘路
    民国以前,自杭州至海宁、海盐的陆路,均走海塘路。早先的海塘路是土塘,后来才有沿江石塘路和土备塘路。
    《中国古代著名水利工程》:
    “备塘,也叫土备塘,筑于主塘之后,与主塘有一定间距。南宋嘉定十五年(1222),浙西 提举刘垕又在当地(苏北)创立土备塘和备塘河。它是在石塘内侧不远,再挖一 条河道,叫备塘河;将挖出的土,在河的内侧又筑一土备塘。备塘河和土备塘 的作用,平时可使农田与咸潮隔开,防止土地盐碱化;一旦外面的石塘被潮冲 坏,备塘河可以消纳潮水,并使之排回海中,而土备塘便成为防潮的第二道防 线,可以拦截成为强弩之末的海潮。”
    《运河(河道)丛书?杭州河道文明探寻》:“
    鲜为人知的备塘 钱塘江的土备塘,最早记载的是宋嘉定八年(1215),在修复临平的海塘缺口后,曾筑“重塘”(备塘),以防原海塘决 口而造成灾害。海宁,海盐在元、明二代亦屡作“备塘”“复塘”“副塘”等。清雍正年间(1723—1735),为巩固江防,朝廷曾议建大石塘,但因工程艰巨浩 大,非数年不成,而旧塘又到处塌损,难以御潮,于是在新塘未成之前,先在旧 塘之后筑土塘以道,曰:“土备塘”,以防患于未然。当时所筑土备塘从海宁龟 山南麓至仁和李家村(今彭埠镇普福村)一带,长一万四千零四十八丈,塘顶通 宽两丈四尺,塘底通宽五丈。此后,土备塘屡有添建,其中海盐—平湖二县境内 的土备塘“各长达数千丈”。而钱塘江外围的土备塘,主要是御潮的第二道防线。”

    《杭州市交通志》(2003):
    “翁家埠经盐宫、澉浦、海盐、乍浦至金山的捍海塘路。”
    《余杭通志》:
    “钱塘江海塘塘路,于七堡入境内,历八堡、九堡、十堡、十一堡、五显殿,经翁家埠出界东去。县间驿道:杭州经乔司、翁家埠至盐官海塘路。”
    余杭段钱塘江塘路 位于南苑街道南和乔司镇南,为清代遗址。枟水经注枠载:“东汉初载土石筑 钱塘。”隋唐以后,历经修筑,至五代吴越,以“石囤木桩法”筑捍海塘。
    元代,沿江海塘方成通途大道。此塘从九堡入余杭境,经乔司镇三角村、吴家村及南苑街道万常村、天万村、钱塘村出境于海宁翁家埠。石塘用花岗岩、石灰岩、红砂岩作条石砌筑,每块重约350公斤。条石间有束腰铁榫相扣,铁榫长0.16米、宽0.11米。 现境内存石塘长约8000 多米,宽约2米 。
    《九堡镇志》:
    “备塘路:彭埠、宣家埠到翁家埠之塘堤称土备塘,又称备塘路,塘高六米余,塘顶为槽形,古时是一条十分重要的防潮大堤,被称为钱塘江的第二道防线。”

    翁家埠之前是沿江船埠,自然是海塘路必经之地。
    清·宗源瀚等原纂修《浙江全省舆图并水陆道里记》(民国四年):
    “(杭县)陆路道里记。干路(路向东北):......十七堡(翁家埠):自十五堡,东北曲曲行,过十六堡,至此八里九分,与海宁界分界。枝路:......双潭闸:自万善闸,东北行,过小桥闸,至此四里五分,又东少北,曲曲行十四里三分,至翁家埠,与海宁县分界。......
    艮山门(在省城正北)干路(路向东北):.....临平镇(桂芳桥):自永康桥,东行,至此五分(东南过干路之翁家埠,计十四里七分)......干路(路向东少北):......乔司镇:自笕桥镇,东北行,至此十一里二分(东南过艮山门干路之西防同知署),又东少北行十里二分,至翁家埠,与海宁县分界。”
    “(海宁县)陆路道里记。支路:康乐桥:自许村镇,南行,至此五里八分。翁家埠:自康乐桥,南行,至此八里二分,抵十七堡海塘,与杭县分界。”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
    “凤山门干路二:起南星桥,讫翁家埠,共五一四里。中经市区,自凤山门外入境,南行折而东,至萧公桥一五里;东南行至二凉亭九里;东北行至关帝庙、望江门外二三里;东北行至观音堂、清泰门外三五里;北行至乌龙庙、第一堡二里;东北行至二堡二二里;东北行至三堡二三里;东北行过四堡至五堡四一里;东北行过六堡至七堡四七里;东北行过八堡、九堡至十堡七六公里;东北行过十一堡至西防同知署、十二堡三六里;东少北行至铁牛湾、十三堡二四里;东行至范家埠、十四堡二六里;东行折而北少东至十五堡二八里;东北曲曲行过十六堡至翁家埠、十七堡八九里,与海宁分界。二凉亭以下皆海塘路,共十七堡。七堡一段有杭塘公路汽车。”
    “凤山门枝路一:起乌龙庙,讫翁家埠,共三七一里。中经市区,自乌龙庙、第一堡北首,东北行至青龙闸五四里;东北行至潮安闸六二里;北少东行过万家闸至万善闸四七里;东北行过小桥闸至双潭闸四五里;又东少北曲曲行一四三里至翁家埠,与海宁分界。原稿相加差二里。”
    “艮山门干路二:起艮山门,讫翁家埠,共三四九里......自艮山门外吊桥,东行折而东北至矮菩萨寺三九里;东北行过石陡门桥至枸橘桥三二里;东北行至笕桥镇六四里;东北行至乔司镇一一二里;又东少北行一○二里至翁家埠,与海宁分界。”

    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
    “八都二庄,版籍金字号,庄在翁家埠地方,出鎭海门由海塘至翁家埠,计程五十里,东界八都七庄,南界海塘,西界仁和,北界九都四庄。翁家埠街南市房及外海塘系仁和,境有仁海交界牌。村:后社村;桥:太平桥、万隆桥;庙:后社庙、关帝庙二。
    九都四庄:庄在分水庵地方,出镇海门,由海塘至翁家埠迆北即庄。计程四十三里,东界八都七庄,南界八都二庄,西界九都一庄,北界十都三庄。四周河港中衔实地,缘地上崇墉,旱干有凝,雨泽无虞,村:杜家角、南宅徐,桥:安桥,分水桥,南宅桥,小桥二;庙:分水庵,三真庙。”
    2.翁金线
    翁金线,即翁家埠-金丝娘桥(X331),取海宁翁家埠的“翁”和平湖金丝娘桥的“金”而名,系跨境公路。原名杭(州)平(湖)线、杭金公路、沪杭公路或杭沪线、01 省道。

    《杭州市交通志》(2003):
    “杭州至金丝娘桥(编号001)
    杭金(丝娘桥)线起自杭州(体育场路、延安路交点,下均同),向东通过体育场路、环城东路、艮山路,经彭埠、七堡、乔司、翁家埠、海盐、乍浦至金丝娘桥,进入上海金山县,全长136.2公里。境内终于翁家埠(海宁县交界上长24.3公里,曾称沪桂、沪昌、杭沪等线,是省内省际主干线之一。
    民国5年(1916)为省道修建议案中浙苏线首段,即自杭州清泰门至临平段,长28公里,17年(1928)由杭海二县汽车股份有限公司建成。18年(1929) 改为杭平(湖)线,市境自起点经乔司至翁家埠。”

    翁金线,始建于1925年11月,分段建成于 1927 年、1928年,为沪杭公路最重要的一段,也是浙江省最老的一条公路。
    翁金线以钱塘江海塘路堤为基础,向东沿着钱塘江北岸海塘,路基一般填土高度3—6米,弯道很多,全线100米以下半径的弯道有28个。
    1926年6月5日《申报》:
    “......(二)翁家埠、七堡等区已通车。杭海汽车路公司。近日艮山临道之汽车营业异常发达,每班开驶,日夜乘客拥挤不堪,该公司彭埠之支路,早已通车‘翁家埠及彭家埠七堡’等区亦已于本月一日起通车载客矣。”
    1928年7月14日《申报》:
    “杭海路全线已通车:杭海长途汽车之路线,业已全线通车。
    自‘杭县清泰门’外起,经‘河垾站’已衔接‘杭余路’至‘海宁县胡家兜’止。再接宁长县道直达‘长安’,全线路程计长九十八里。
    途中分站,计分‘清泰、河垾、下菩萨、街口、宽桥、宣家埠、白井头、乔司、范家埠、翁家埠、袁家坝、老盐、仓石、荡头、胡家兜、大荆、海宁长安’止,共为十七站。
    又支线二条:
    (一)自‘知司’起,至‘塘栖’止,计长四十三里。分站为‘汤家桥、临平、小林、超山、塘栖’,共为五站。
    (二)自‘衖口’起,至‘七堡’止,路程计长十三里。分站设‘彭家埠、七堡’二站。
    开车时间:自上午六点五十分起,至下午五点十分止。
    客车票价:全路售洋一元,包车价全路售洋一元五角云。
    以上两路,余在十五年十二月间曾录本栏。惟当时全线尚未工竣,各地不能衔接。现已贯通衔接,交通甚为便利。
    自通车以来,营业亦蒸蒸日上,故特再录报端,俾便行旅。惟另有余临路及余武路两路,均照旧观云。”
    沪杭公路是在1932年淞沪停战协定后,国民党政府开始修建的六条苏浙皖“三省联络公路”之一。它起自上海市西藏南路斜土路口,止于杭州清泰门,是连接杭州和上海的一条陆路大动脉。
    1932年10月,沪杭路简易路面通车。后加铺碎石煤屑路面,于1933年3月正式竣工,时称“沪杭路”。
    1934年《杭州市指南》:
    “第二章  交通/第三节  市外陆路交通
    杭平线:杭平路分杭海、海乍两段。
    杭海段,经过泰淸、七堡、乔司、翁家埠、袁家坝、长安、胡家兜等八站。
    海乍段,经过八堡、新仓、旧仓、闸口、袁化、黄湾、角里堰、澉浦、长川坝、场前、乍浦等十二站。”
    1937年《杭州导游》:
    “第六章交通/公路:
    杭乍:杭州——乍浦,淸泰、七堡、乔司、翁家埠、袁家坝、胡家兜、海宁八堡、新仓、闸口、黄湾、甪里堰、澉浦海盐、前场。”

    1938年,为阻滞日军扫荡,沪杭路上数座桥梁被国民党当局炸毁。
    翁家埠东1.5公里左右的翁金线塘桥村界路段南侧,至今还保留着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抗日战争留下的碉堡(2008年10月23日《关于公布部分海宁市级文物保护点的通知》海市文〔2008〕82号附件《海宁市级文物保护点名单》:许村日侵华炮楼 抗日战争时期纪念建筑 许村镇 沪杭线许村段)。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
    “沪杭路:起金丝娘桥,经过海盐乍浦、海宁至杭州。自上海至金丝娘桥系江苏境,省内里程一三八八○公里。海宁至杭州段,即杭海路,起杭州清泰门,经过庆春门、河下、菩萨衖口、笕桥、宣家埠、白井头、乔司、范家埠、翁家埠、荐福寺、袁家坝、老盐仓、石荡头、胡家兜......”
    1947年5月13日《申报》:
    “海宁 九、十两日,沪杭铁路中断。沪杭公路乃突见热闹,惟以修理欠妥,连续失事。九日,自杭驶沪卡车在本县翁家埠地方,一台倾覆,一台驶入河中,幸无死亡。十日,又有货车一辆驶入本县吴家□地方河内,仅司机一名获救,押货员三名(姓名不详)惨遭溺毙。”

    《杭州市志》(1999):
    “杭州至金丝娘桥公路(编号501)
    原起于杭州清泰门,经七堡、乔司、翁家埠、海盐、乍浦至金丝娘桥。1982年路线调整,七堡至乔司段列为上海至畹町国家干线公路的一个区段,清泰门至七堡段改列县道公路,起点改为乔司,全长117.80公里。杭州境内乔司至翁家埠(海宁县交界)段长5.60公里。
    民国时称杭沪公路。17年(1928年),由商营杭海二县汽车股份有限公司承筑通车,部分路段利用海塘改筑,路基宽6----7米,泥结碎石路面,钢筋混凝土桥梁。日伪期间,年久失修。35年2月,以土路、便桥抢修通车。1969年全段铺筑沥青路面,后局段进行小范围的路线改善。”
    1990年,改称杭沪线,为省道浙01线。俗称“老沪杭公路”。
    1993 年01 省道异地改建后,改称翁金线。
    自海宁市许村镇翁家埠,经海宁许村、长安、周王庙、盐官、丁桥、袁花、黄湾等7个镇,进入海盐,至平湖市金丝娘桥。海宁境内段长 51.408 公里,
    《余杭市土地志》:
    “01 省道(上海至杭州) :原名沪杭公路,自杭州市七堡人境,至海宁市翁家埠出境,长12.8公里。始建于民国 14年 (1925)。1993 年,......改建为2级公路。”
    《余杭市志》:
    “省道:01 省道(沪杭路)余杭段,起自杭州,由九堡入境,经乔司至海宁翁家埠出境,长12.8公里。沥青路面宽12米......”
    《余杭通志》:“01省道余杭段(沪杭公路),又名杭(州)金(丝娘桥)线。起自杭州主城区,经彭埠、七堡、九堡、乔司、翁家埠、闸口、海盐、乍浦,止于金丝娘桥......。”
    今杭州翁家埠公交车线路:
    523路/K523 (焦家村公交中心站→海宁盐仓开发区站):焦家村公交中心站 - 公交总公司 - 闸弄口新村 - 皋塘桥西 - 高速彭埠口 - 彭埠 - 窑厂 - 九堡南 - 九堡 - 三卫村 - 三角村 - 外乔司东 - 乔司农场 - 十四堡 - 万埠 - 十五堡 - 姚家 - 翁家埠 - 六监 - 塘桥 - 夏家弄 - 红旗彩印厂 - 王塘村 - 袁家坝 - 新兴路 - 启潮路 - 海宁盐仓开发区。
    K824路 (临平汽车南站→省第六监狱站):临平汽车南站 - 保元泽第 - 东湖南路南苑路口 - 临东路东湖路口 - 临东路迎宾路口 - 西梅村 - 火车浜 - 汤家桥 - 南苑开发区路口 - 杭浦立交桥南 - 洋头坝 - 天方小区 - 潘家堂 - 天万村 - 万家坡 - 天开河中 - 十五堡 - 姚家 - 大园村东 - 翁家埠 - 杭铣新村 - 省第六监狱。
    四、江患与围涂
    (一)钱塘江
    《萧山市水利志》(1997):“钱塘江发源于安徽省休宁县冯村乡六股尖,至激浦附近注入杭州湾,全长668公里,流域面积55558平方公里。......由于钱塘江河口段独特的内窄外宽(喇叭形)地形,自外向内急剧缩狭,并在乍浦开始有隆起的大沙坎,致使东海潮波进入钱塘江河口段时,形成涌潮,成为举世闻名的‘钱江潮’”
    “据史料记载:在秦汉之际钱塘江的河口段,水面辽阔浩瀚,描山、河庄山、岩门山等皆处于海中,当时尚未形成‘三门’。唐、宋以来,杭州市东南才有广阔的沙地,并与精山连成一片,明末清初出现流道迁徙,江水先后走南大门、中小门、北大门。”
    “明末清初(1643-1645年),钱塘江有龛、赭两山间的‘南大门’迁徙到禅机、河庄两山间的‘中小门’”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钱塘江主槽又北趋,从‘中小门’(禅机山——河庄山)迁移至‘北大门’(河庄山——海宁海塘),五十九年(1720年),江洪海潮尽归‘北大门’”
    “中小门自康熙十九年(1680)通流,至康熙五十四年(1715)流道趋北,遂告淤塞二其后虽有4次人工开掘,但均偶通旋塞。其中乾隆十一年(1746)十一月至十二年四月开通,冲扩达450余丈,使北大门淤涨20余里,南北两岸相安无事达12年。至乾隆四十二年(1777)完全淤塞。”
    “嘉庆十八年(1813),因钱塘江改道北大门入海,原海宁县部分地域(赭山、何庄一带)划归萧山,惯称"南沙"。


    
    
    
    
    《钱塘江志》(1998):“钱塘江古名浙江,亦名渐江;钱塘江一名原指流经钱唐(塘)县的问段,民国时期方作全江统称。”
    “钱塘江有南、北两源。北源长于南源56千米,而南源集水面积和年径流量均为北源的1.7倍。北源源出安徽省体宁县皖、赣两省交界怀玉山脉主峰六股尖东坡,自上而下称大源、率水、渐江、新安江;南源源出休宁县南部的青芝壤尖北坡,从上而下称齐溪、马金溪、常山港、衢江、兰江。两源在建德县梅城镇汇合后称富春江。”
    “杭州——尖山之间河口段江道,历史上先后有南大门(龛、赭两山之间)、中小门(禅机、河庄两山之间)与北大门(河庄山与海宁海塘之间)三条通道。
    宋代有‘盐官县海失故道’,元代有海宁3次‘海岸崩摧’,明代有海宁的‘海凡五变’等滩岸坍涨的大变迁,均是江流走南大门时,赭山下游海宁县南侧滩地的大片坍涨,不是改道北大门的变迁。
    明末清初改走中小门,至清康熙五十九年(1720),江道又由中小门全部移至北大门。乾隆十二年(1747)人工开通中小门,安流12年后至二十四年(1759)又改走北大门迄今。
    南大门和中小门淤塞后,成为向北突出的南沙。杭州市七堡、乔司至翁家埠一带则淤成北沙。直到清嘉庆十八年(1813)赭山才划归南岸萧山县,以前均属北岸海宁县管辖。
    50年代迄今,大规模开展缩窄江道结合围涂的工程,将杭州闸口至海宁十堡之间60余千米的河道缩窄至1-4千米,形成现今的岸线。”

    《钱塘江志》(1998):“大事记 明末清初(约1643-1645年),钱塘江河口主糟由龛、赭两山间的“南大门”改迁到以禅机、河庄两山间的“中小门”。
    康熙四十二年(1703)钱塘江河口主槽又北趋;五十四年(1715)迁至河庄山与海宁海塘间的北大门;五十九年,江水、潮流尽归北大门。”
    “民国37年(1948),钱塘江海塘工程局为制订钱塘江下游整理河床计划,测量钱塘江河口过渡段乔司、翁家埠、马牧港、盐官等处大断面和局部岸边沙滩。”

    《余杭县水利志》(1987年10月):“钱塘江历来因潮强流急,江湖带来犬量泥沙(澈浦平均每潮进出泥沙约一千万吨)。河床系疏松易冲的粉砂土,滩涂费涨迅速,主糟迁徙不定,历史上七格与盐官之间江道,南北变迁范围达20公里。
    北宋绍圣元年(1094年)主槽在赭山以南,坎山以北,称南大门。
    明末清初(1643-1645年),主糟由赭山以北河庄以南下泄,称中小门。
    清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归北大门出流。
    乾隆十二年至二十四年又回归中小门。
    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又复归北大门。北大门的庐墓田园付诸川流。
    解放前夕,七堡至盐官一带,江槽摆动范围仍有5--12公里不等。
    据统计,从1905年至1948年的43年内,发生大塌江四次,”


    
    
    
    《钱塘县志》载”庚申(1680)四月望日,钱塘江海潮自东入小门。”
    朱定元《海塘节略总序》:“康熙三十六年(1697)以前,水出中小门。康熙四十二年(1703)水势北趋,海宁城以南桑园渐成沧海。康熙五十四年(1715)潮沙直通塘根。”

    《杭州市水利志》:“民国 17年 (1928),钱塘江工程局改组为浙江省水利局,统管全省水利建设、管理工作。海塘管理保留杭海、盐平、绍萧3个处。杭海段工程处下设五区,其中一区上泗乡至乌龙庙,二区乌龙庙至翁家埠,三区翁家埠至海宁盐官。”

    
    (二)坍江海溢
    《钱塘江志》(1998):“大事记
    北宋宣和四年(1122),盐官县海溢,坍岸30余里。
    南宋绍兴元年至三年(1131- 1133),自仁和白石至盐宫之上管江岸崩坍百余里。
    南宋嘉定八年(1215),仁和知县赵希言在临平筑重堤,这是见诸记载的钱塘江最早备塘。
    嘉定十一年至十七年(1218-1224)间,盐官海失故道,冲去城南平野40余里,坍毁东、西两段古塘,逼近县治,芦洲港渎及上、下管、黄湾冈等场皆圮,蜀山沦人海中,村落田地大半坍失。
    元延祐桔六年至七年(1319-1320),盐官海汛失度,陷地30余里。
    永乐九年(1411),潮水冲决海宁一带塘岸;十一月修仁和、海宁和海盐土、石塘共11185丈。
    此后,成化十年(1474)、弘治五年(1494)、嘉靖七年(1528)、万历三年(1575),均因水势北趋,冲陆海宁南部之沙,修塘后又复故道,史称‘海凡五变’。”
    “清同治元年 (1682) 至四年海宁翁家埠至十堡间,大溜临塘,江床刷深,抢护不及,塘身坍缺,海潮挟泥沙内灌成灾。”
    “此后,岸滩淤坍无常,到光绪三十年 (1904) ,杭州以下到翁家埠一段塘外所淤熟地,又自东而西发生坍塌,直到六堡方止。按复后,宣统二年( 1910) 再次坍到十二堡。”

    
    《余杭临平镇志》(1991):“大事记 1471年(明成化十三年二月)海宁堤决,采临平山之石重建。”

    《海宁建设志》:“1946年秋,翁埠沿江出现坍江。”
    1947年9月20日《申报》:“目前南沙的工程是最危急、最艰难的,而北岸涨沙,海塘可确保无虞。
    塘工局为什么不以全力去救南沙呢?很多人都这样批评。但是塘工局从大局着想,看法完全两样。
    副局长汪胡桢说:说种水流变向,就钱塘江本身说是一种好现象。江流趋于中泓,冲刷河床,加深水道,极有利于钱江通航,正符合于塘工局理想的治江计划。
    战时受尖山至马牧巷涨沙影响,而分成南北二路的出口水流,因此也可合而为一。
    自尖山至翁家埠之猪头角,沿江一片涨沙,广达廿万亩,与岸壤接,故海塘确保。南沙虽坍,大概至蜀山,新湾底一线即可稍止;坍江廿万亩,较确保杭、嘉、湖、松、苏、常、太七郡之安全,视其得失,则南沙之损失实不足道。
    明清以前,钱江出口有三,一为今道,一为蜀山、赭山间之中小门,一为赭山□山间之南山门。
    目前趋势,渐归古道,则自明清以来七郡大水灾之隐忧可以消除了。”

    《海宁建设志》:“民国37年(1948)7月7日,台风,翁家埠至老盐仓塘外万亩盐田被潮水淹没,四五百户盐民生计断绝,露宿江边,哭声震天。”、“9月5日深夜3时,江潮成灾,袁牧港至翁家埠一带死40余人,盐田淹没。”

    1948年7月11日《申报》民国:
    “海宁怒潮汹涌。万亩盐田被淹。盐民生计断绝亟待救济
    〔本报海宁九日讯〕连日正值潮汛,‘海宁潮’又告汹涌,七日夜十二时左右,夜潮高达丈余,如万马奔腾而来,翁埠至老盐仓一带十余里塘外盐田万亩余,均被怒潮淹没。人立盐田,水高齐颈,盐民半夜惊醒,哭喊震天,幸抢救迅速,人无伤害,然盐民户内家具及制盐用之盐板·潣桶等,均被冲去。八日潮退,盐民纷纷返归,觅取余物,状至凄惨。此万余亩盐田生产,暂告停顿,盬民生计断绝,当局正设法救济。”

    1948年9月9日《申报》民国:
    “钱江怒潮冲毁海宁塘岸 屋坍人亡(本报记者刘藻摄)
    〔本报海宁七日讯〕时届秋汛,又值□雨不休,连日钱江怒潮汹涌,为近十年来所罕见。
    七日上午二时许,夜潮涌至,潮高寻丈。本县沿塘各地,毁塘场屋及被淹死者,不胜其数,造成空前大悲剧。
    现经调查所得者,计有:
    (一)翁埠十五保地方,被流没草屋三十余间,鉴板飘去一万余块,死伤共达数十人,确数尚无从统计。
    (二)袁牧乡被怒潮冲去草屋四五十间,死亡十七人,实际损失仍调查中。
    (三)城厢南山桥至大石桥一段,塘身冲毁数十处,怒潮侵入土备塘内,冲去草屋四间,伤人一名。
    (四)三里桥至四里桥约一华里之石塘被冲毁。
    (五)七里庙之‘高’、‘冠’、‘县’、‘象’、‘杜’、‘钟’、‘利’、‘成’、‘盟’等十字号海塘,已全被怒潮所冲毁,盟字号东约六里地区之石塘,上半身亦被毁。该地民众爲保塘身安全及七郡生灵起见,刻已发起组织请*愿幽,拟赴省方呼吁,速谋有效之抢修。
    (六)九里桥‘户’字号石塘一丈及‘县’、‘千’两字号石塘,完全坍毁,沿塘居民惶恐万状,纷纷迁移,地院已于今日派员前赴各地验尸,县府亦正继续调查,并设法救济中。”

    1948年9月9日《申报》:
    “‘桂花潮’汹涌。冲毁草屋卷走汽车。
    〔本报杭州八日电〕钱江海宁潮,农历八月首期桂花潮之大,为民国以来所创见。潮头高如小山,越塘高达丈余,海宁至七里庙一带,鱼鳞塘上条石均被冲坍二三级。
    王东原陈北达日前观潮,停于塘上汽车被卷下塘,潮势之凶可见。
    翁家埠、老盐仓、十八堡一带,潮水冲毁塘外草屋,卷走大量盐板,死伤多人。塘工局对此已作紧急抢救,避免潮击之直接损害。”

    1949年4月21日《申报》:“兴筑防水长城◇海宁陈汶港◇海塘工程(本报记者 黄行天)
    〔本报杭州十七日电〕汽车沿着钱塘江深入到原野中去,公路两旁的阡陌中是茂盛的植物,桑树正在茁长嫩绿的新叶,绿苏的枯杆还有些留在田陇里,豌荳花像花蝴蝶繁开在公路的斜坡上。
    粉黄的菜花,踱春风播送着清香,竹林呷隐约可以看到散落的村庄,男人戴着草笠,女人披着青花的头巾,都在明媚的阳光下辛勤地工作着,这正是美丽而素朴的江南底原野。
    钱塘江是那么娴静,江水默默地流着,驼着点点的风帆不息地前进;并且不时跳起浪花,扑打塘岸,发出清脆的声响,歌唱着农村的美景。
    啊,这是多么美好的自然底图景。
    可是当浩浩的江水不服于河床的阻梗的时候,浪花便会激成怒涛,排山倒海地向两岸冲击过来,以无比的巨力,吞噬着两岸的土地,房屋和生命。
    那时候,原野便胆怯而战栗了,恐怖笼罩着大地。
    前年南沙坍江二十万亩,潮水侵入陆地十余里,头蓬镇屋被卷走五百余栋,居民面江痛哭;去年秋潮,海宁宁西、袁收二乡及翁家埠一带冲光了数十里盐田,卷去了四十五个人和他们的家屋生财,被灾盐民达二百三十余户。
    这种惨痛的历史,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照在江浙两省杭、嘉、湖、松、苏、常、太七郡的千百万居民身上,影响着他们底安全。”

    《钱塘江志——大事记》:“1952年,杭县的翁东、翁中、翁西乡出现大塌方。大部分盐田坍入江中。”
    1952年7月—1953 年12月,钱塘江北岸坍江。
    杭县翁家埠盐区翁东、翁中两乡全部、翁西乡大部和下沙一部分陷入江中,受灾盐民1247户计5685人,由政府分两批安置在县内或邻县。
    1952年,(杭县)安置330户计1600人,其中县内安置100户、绍兴安置80户、萧山安置150户 。
    《钱塘江志》(1998):“1952年海宁马牧港、老盐仓附近江槽开始北移西摆。
    至1953年2月塘前滩地坍势迅速向上游翁家埠方向发展。3月17日下午翁家埠遐、迩字号鱼鳞石塘在大溜刷蚀之下,底脚淘空,塘身崩胡,缺口长43.3米。
    当时即抢筑月堤、□塘,以防江潮漫灌,随后又在缺口段修建柴塘、沿塘抛石护脚7.925千米,在桶盘村至杨家村一带拥岸修筑柴笼护岸1.443千米,并抛筑挑溜丁坝群。
    至1953年冬,主流南移,海塘转危为安。”
    “大事记 1953年3月17日,翁家埠遐迩字号石塘倾倒43.3米。次日,浙江省人民政府委员会 谭启龙、副 霍士廉视察现场。19日召开紧急会议。20日成立浙江省翁家埠海塘抢修委员会和工程处,负担抢修任务,年底完成稿第一期工程。
    次年2月,工程处改称钱塘江水利工程局翁家埠工程处,负责第二期工程施工,至年底竣工后撤销。从杭州六堡经七格至翁家埠,修筑加固23.2千米。”
    “1952年3月,南岸乌龟山以下主槽北摆,9月,北沙东侧岸坍转剧,10 月初,波及翁家埠一带盐田,自11月末至1953月3月中,先后共坍失盐田及耕地2.25万亩,并使北岸海塘有7.9千米紧临深槽,以致翁家埠‘遐、迩’字号海塘于17日坍缺43.3米。经抢险护塘,年底滩岸外移,始转危为安。以后由于围涂、护岸,杭州、北沙段江岸不再有坍崩发生。”
    “建国后,除前述与北沙岸段交界处翁家埠的坍岸外,海宁岸段由于塘岸稳固,未再发生坍灾。”
    《余杭县水利志》(1987年10月):“1953年老石塘外的翁东乡、翁中乡全部塌光,翁西乡也塌去一半,最大日塌量达245米,两个月北沙盐池二万余亩全部塌失。”
    “大事记:1953年,翁家埠盐区塘外沙地沉楞,塘外翁东乡、翁中乡全部及翁西乡大部椅沉,水利部长傅作义亲临现场。盐民916户4087人,少数愿返回萧山、绍兴外,均安置在本县改业务农,国家发给救济和迁移等费用2.20万余元。”
    1953年,(杭县)安置917户计4085人,其中县内安置229户954人、绍兴安置115户561人、海宁安置124户582人、萧山安置184户738人、嘉兴安置 78户357人、桐乡安置5 户25人、桐庐安置49户225人、江西定陶安置82户402人、德清安置29户146人、杭州安置10户43人、海盐安置3户14人、余姚安置3户14人、武康安置1户5人、崇德安置1户7人、其他地区安置4户12人。
    《海宁建设志》:“1953年,翁家埠塘外沙地沉塌,水利部长傅作义亲临海塘工地视察。”
    《杭州市水利志》:“1953年3月17日,杭县翁家埠石塘倾倒43.3米,钱塘江水利工程局立即于缺口抢筑临时围堤御潮。次日,省人民政府 谭启龙、副 霍士廉视察现场,召开紧急会议,指示抢修方针,成立浙江省翁家埠梅塘抢修委员会和工程处,年底完成第一期工程。是年,水利部部长傅作义亲临现场视察。翌年底完成第二期工程,全部竣工。”
    《九堡镇志》:“钱塘江潮猛流急,江潮夹带大量泥沙,河状系疏松易冲的粉沙土,造成滩涂塌涨迅速,主槽迁徙不定,历来流传‘一年三塌江,满眼白茫茫,人似沙头鸟,漂泊居无常’的民谣。1953 年翁家埠盐区塘外沙地坍塌,国家水利部部长傅作义闻讯后亲临现场慰问灾民。省水利部门和杭县抢险指挥部组织人员采取抛石堵口抢险措施,塌江才逐渐趋于稳定。”
    《苕溪运河志》:“1953年3月17日  杭县翁家埠(是年10月15日改属海宁县)石塘倾倒43.3米,钱塘江水利工程局立即于缺口处抢筑临时围堤御潮。次日,省人民委员会 谭启龙、副 霍士廉视察缺口现场,召开紧急会议,指示抢修方针,成立浙江省翁家埠海塘抢修委员会和工程处,年底完成抢修第一期工程。是年水利部部长傅作义亲临现场视察。翌年年底完成第二期工程,全部工程完竣。”
    《苕溪运河志》:“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日常的岁修、抢修、月修仍由海塘专管机构实施。1953年翁家埠海塘出险后,省人民政府组成翁家埠海塘抢修委员会和工程处负责抢修,次年改为翁家埠工程处,1955年撤销。”
    《浙江省水利志》:“1953年3月,钱塘江水利工程局曾负责主办钱塘江海塘紧急抢险工程,省人民政府成立浙江省翁家埠海塘抢修委员会暨工程处,翌年2月,改称省人民政府农林厅钱塘江水利工程局翁家埠工程处,担负翁家埠一、二期海塘抢修任务,至1954年底竣工撤销。”

    《余杭通志》:“1956年8月1日因台风暴雨袭击,杭县钱塘江海塘从七格至二号坝8.5千米全部冲坍,二号坝至翁家埠4千米冲毁三分之二。”
    《钱塘江志》(1998):“1956年8月1日,5612 号台风在浙江省象山县登陆后,2日晨,狂风暴雨袭击钱塘江河口两岸,出现小汛时期未有的高潮位。钱塘江海塘在强风、高潮、恶浪的扑击下,塘身附土、土埝有不同程度的冲毁,海宁、海盐石塘有 19 处塘身条石被风潮掀去3—10 皮。支堤的破坏情况远甚于主塘,杭州支堤有四分之三堤身被风潮摧蚀殆尽,有的己夷成平地。北沙支堤在七堡一带缺口3个,七格至翁家埠一段有 8.5 千米堤身全部冲拥,4千米堤身被冲毁三分之二。”
    《余杭市土地志》:“1956年8月1日凌晨,台风过境,苕溪上游降水536.9毫米,余杭镇石门桥龙舌嘴堤塘决口,洪水直泻余杭镇,南渠河上所有桥梁冲毁,沿河两岸房屋倒塌。杭县钱塘江海塘七格至翁家埠段两处决堤,长达10余公里。两县死亡53人,被淹农田33万亩。”
    《余杭县水利志》(1987年10月):“钱塘江海塘自七格至二号坝17华里全部冲坍,二号坝至翁家埠八华里冲毁三分之二,仅下沙乡冲坍草舍591户,淹没二万余亩。”、“900 亩棉花全部淹死。络麻吹倒,桑果树吹断,水果落地。”

    
    (三)围涂围垦
    《钱塘江志》(1998)、《杭州市水利志》:“大事记 1950年,浙江省公安厅在杭县翁家埠围涂1.6万余亩,是为建国后钱塘江首次大规模围涂。1953年部分坍失。当年回淤后重筑围堤 9.7千米,称1号大堤,围涂1. 53 万亩。”(湾南经桶盘村至下沙一带)
    《杭州市水利志》:“1954年筑乔司2号大堤,围涂1.3万亩。 1962年又筑乔司3号大堤,围涂 3.3万亩。”
    《余杭县水利志》(1987年10月):“1953年盐区的翁东、翁中、翁西乡大塌方以后,浙江省水利局、杭县、海宁县组成抢险指挥部,由省水利局副局长何志斌负责。经抛石堵口,逐渐处于稳定,并在北沙支堤外涨起部份滩地。1954年乔司农场从翁家埠至铜盘村围筑了乔司二号大堤,既保护了支堤,又围涂6400亩。”
    1954年,乔司农场在胜利闸至翁家埠修筑乔司2号大堤,堤长7.65公里,围涂1.31万亩。
    《余杭县水利志》(1987年10月):“1949年至1957年,为解除江岸坍塌对主塘河支堤的威胁,重点加固六堡(24+007)至海宁翁家埠(37+934)的原有北沙支堤,全长23.27公里,采取对重点地段进行浆砌护坡和抛石固脚......期间,翁家埠至铜盘村段的外潍,已涨淤成陆,1954年乔司农场在该段围筑乔司二号大堤,长7.9公里,起到保护北沙支堤的作用。”


    
    《余杭县水利志》(1987年10月):“1958年起主要整治与七格相邻的赭山湾,在凹岸先抛主力坝组,导引主槽入规划范围,待坝囊淤出滩地后,即筑堤固滩,同时在下游翁家埠河湾抛筑老盐仓坝为之呼应。”
    《余杭县地名志》:“1958 年,浙江省水利勘察设计院拟定了赭山湾整治计划。办法是在凹峰先抛重力坝阻,引导主槽入规划范围,待坝囊淤出滩地后,即筑培固滩。同时在翁家埠河湾抛筑老盐仓坝。此计划实施后,县境江岸渐趋稳定。”
    《钱塘江志》(1998):“1956 -1957年,新建海宁七堡、十堡64+ 519——64 + 524段(肥字号)、70+ 013.73 ——70 + 711.50段(九至宗字号)浆砌块石护坡703米。
    1958年,建杭州闸口9+ 470.3——10+ 235.8段(为至成字号)后倚式浆砌块石塘749米。
    1960年,新建海宁翁家埠40+ 956.12——41 + 017.70段(1953年坍缺的遐、迩字号)浆砌块石护坡108米。”

    《钱塘江志》(1998):“余杭七格至海宁老盐仓岸段
    建国初,老盐仓以西高滩己存在多年,滩宽达数千米。1952年3月后,江道北移,滩地开始坍塌。10月初,翁家埠以东宽约3千米之荒涂全部坍尽,波及盐田。
    1953年3月底,已坍失盐田和农田共约2.25万亩,翁家埠以东海塘前河床最深处在塘基以下约5米。由于这一带海塘原无护塘坦水,主塘岌岌可危。3月17日,‘遐、迩’字号石塘倾倒43米,成一缺口。浙江省人民政府委员会召开紧急会议,调集力量组成翁家埠海塘抢修委员会,制订抢修计划:动员群众抢筑月堤、□塘,防止潮水内侵;同时以抛建丁坝群为主,制止坍江,保岸护塘。抢护工程计划分成两组:一组自翁家埠起至"积"字号沿塘布置29座丁坝,定名为翁东1号至29号,挑流促淤,保护塘基。
    另一组布置在北沙东面,自下沙始萌点的下游安排9座丁坝,名为下沙1号至9号坝,坝长向下游依次增长,坝头在一顺适曲线上,以期改变下游流势,制止坍岸,并与翁东坝组协同保护翁家埠一带海塘。计划制订后不久,河势发生变化,北沙坍岸重点下移到桶盘村,下沙则由坍转淤,因而改变计划,在桶盘村抢筑桶盘村1-3号坝。桶盘村坝组于1953年一季度开工,1号坝在抛筑坝根护岸时,因涌潮冲击而全部坍入江中,被迫停止抛建;2号坝和3号坝于1953年底建成,分别抛石3.31万和2.32万立方米。
    翁东坝组于1953年4月动工,年底建成翁东5号、6号、7号、10号、11号、16号、18号、25号、27号等9座丁坝,坝长75-180米不等。
    1954年又建翁东3号、8号、14号、19号、21号、22号、23号、26号、28号和29号10座丁坝,并将5号、7号坝分别增长到250米和200米。至此,实际建成翁东坝组丁坝共19座,共计坝长2943米,抛石25万立方米。
    为了改变涨潮流沿北岸海塘向西直冲的溜势,1962年开始,将翁东27号坝增长加高,至1964年底,坝长达到648米,坝顶高程9.2米,并改名为老盐仓坝。该坝因单坝突出,又位于强涌潮区,常遭涌潮破坏,后经逐年整修,累计抛石约20万立方米。
    余杭岸段:
    七格至翁家埠余杭县所属岸段,50年代初期江岸大坍后,1953年冬转坍为淤。国营乔司农场分别于1953、1954和1962年围涂3次,筑堤共长36.99千米,围涂6.16万亩。1965年,下沙公社筑四格围堤2.23千米,围涂0.13万亩。
    余杭县于1971——1980年先后在赭山湾北侧的凸岸乘淤6次围涂,共筑堤32.88千米,计填土825.1万立方米,用石66万立方米,围涂3.97万亩
    海宁岸段:
    钱塘江流域在1978和1979年是连续枯水年,尖山河段主槽偏南,尖山以上江道明显淤高,潮汐弱,乔司8号坝至老盐仓出现大面积高滩。
    1979年春,海宁县于乔司9号坝与10号坝外江道规划线范围内抢筑围堤,围涂1.5万亩。此后,又于1980年1月围涂0.5万亩。1980年4月围涂0.4万亩。
    以上3次围涂累计筑堤16.908千米,计填土570万立方米,抛、砌石60万立方米,围涂2.40万亩。加上1968——1969年黄湾围涂0.23万亩,1975——1976年许巷围涂0.31万亩,全县共围涂2.94万亩。”

    
    《浙江水利志》:“1953年3月18日  省人民政府 谭启龙、副 霍士廉视察杭州七堡至翁家埠之间北沙近期坍江及石塘倾倒缺口情况。19日,省人民政府召开紧急会议。20日,成立浙江省翁家埠海塘抢修委员会及工程处,主持现场抢修事务。”
    《苕溪运河志》:“杭州市郊七堡至乔司、下沙、翁家埠1线,原属余杭县(市),20世纪90年代划为江干区、下沙经济开发区。1950年省公安厅在翁家埠围垦滩涂1.6万亩,部分围区坍失;1953年,建成乔司1号大堤,自湾南至桶盘村至下沙,堤长9700米;1954年建成2号大堤,自胜利闸至翁家埠,堤长7650米。”
    “翁家埠抢险段 20世纪50年代初,余杭七格至海宁老盐仓段塘外高滩宽达数千米。1952年3月后,江道北移,滩地开始坍塌。1953年3月底,已坍失盐田、农田2.25万亩,翁家埠以东塘前刷深至塘基以下5米,主塘岌岌可危。3月17日,“遐、迩”字号石塘倾倒43.3米,形成缺口。省政府召开紧急会议,调集力量组成翁家埠海塘抢修委员会,动员群众抢筑月堤、鬯塘,防止潮水内侵。随后在缺口段修建柴塘、沿塘抛石护脚7925米,在桶盘村至杨家村修筑柴笼护岸1443米。同时抛建两组丁坝群。桶盘村坝组3座,於1953年一季度开工,1号坝抛筑时被冲坍入江中,2号、3号坝於1953年底建成。翁东坝组於1953年4月开工,年底建成丁坝9座;1954年又建丁坝10座。其中翁东27号丁坝,在1962年、1964年增长加高,坝长达648米、顶高程9.2米,改名为“老盐仓坝”。该坝位于强潮区,常遭涌潮破坏,经历年整修,累计抛石20万立方米。”


    
    《杭州市志》(1999):“杭州境内海塘自上泗狮子口起,经闸口、南星桥、七堡、乔司至翁家埠与海宁县海塘相接,全长38公里。”
    “北沙堤防 杭州六堡至海宁县翁家埠一段,在杭州海塘之外有大片江涂,俗称北沙。由于受钱塘江的强潮和山洪影响,主槽多摆动,江岸不稳定,历史上北沙曾多次坍失。1950年11月,在北沙建乔司农场。1951年加固加高十五堡至元成路口南闸的防潮大堤8.697公里。1953年抢筑一号大坝,从湾内经桶盘村至下沙,堤长9.7公里。坍江得到控制,涂地回淤,固地15,333亩。
    1957年修建加回北沙堤塘,起自杭州六堡与抗卅海塘相连,经七堡、七格、一号大堤,直到海宁县翁家埠和杭州海塘相接,建成完整的防潮大堤,俗称北沙支堤,全长22.895公里,堤顶高程11—10米,堤顶宽4米,建有浆砌斜坡塘4.693公里,抛石护坡1.445公里,修筑丁坝15座,总抛石量53.4万立方米,保护面积5万余亩。1960年起,在北沙支堤外开始大西积围涂,修筑了二号大堤、三号大堤、四格围堤、余杭围垦大堤和半山电厂贮灰场围堤,共围滩徐8.7344万亩。”
    《余杭市土地志》:“1953 年,翁中乡全坍,翁东和翁西两乡坍半,北沙盐田 27382 亩全部坍陷。北沙支堤及其以东海塘首遭潮水冲击。建国后,整治江岸成为杭县治水重点。起自杭州市六堡海塘 24K+007 ,至海宁市翁家埠海塘 37K+934 止,长13.927公里。除土方加固外,对重点地段,进行浆砌石护坡和抛石固脚。并在七堡至七格段修筑丁坝 11 座,分别长100—300米,以挑溜淤沙,稳定江道。期间,翁家埠以东外滩淤涨成陆。1958 年后,采取在凹岸先抛重力坝组,引导主槽入规划范围,待坝囊淤出滩地后,再筑堤固滩。同时在翁家埠河湾抛筑老盐仓坝。经过9年整治,江槽稳定,滩涂淤高,临江第一线大堤18.84公里,像一条壮观的捍江长城,有效地阻止了江溢坍岸,保护了大片土地。”
    “1954 —1965 年间,在沙地先后围垦3条大堤:2 号大堤自翁家埠至桐盘村,长7.9公里;3 号大堤自胜利闸外1450米处至杨家村,长19.649公里;4 号大堤自七堡7号坝至七格下坝,长2.2公里。”


    
    《浙江省金融志》:“1953年,交行浙江省分行在办理翁家埠钱塘江海塘抢险工程拨款中,派工作组进驻现场会签支票,保证资金及时供应,并提出改变采石方式和块石运输由陆运改水运等建议被采纳后,使每方石块开采成本从4.22元降为2.15元,每方石块运费降低6.11元。据此编制该工程1954年预算,可节约投资近30万元。”

    《浙江省水利志》:“七格至老盐仓岸段  七格至翁家埠之间存在大片高滩,名曰北沙。建国初,北沙有盐田、耕地4.9万亩,未垦滩地2万多亩。
    1952年3月,江道北移,北沙自东而西坍削,继而坍速加快,愈坍愈烈。1953年2月份,日平均坍进81.6米,3月份86.9米,其中最多的一日达245米。到3月底,共坍失盐田、耕地2.25万亩,翁家埠以东海塘前河底冲刷到塘基以下约5米。由于这一带海塘原无坦水,主塘岌岌可危;3月17日“遐迩”字号石塘倾倒43米,成一缺口。
    鉴于上述情况,浙江省人民委员会召开紧急会议,调集力量组成翁家埠海塘抢修委员会,并制订了抢修计划;一方面动员群众堵口复塘,防止潮水内侵,一方面以抛建挑水坝群为主,制止坍江,保岸护塘。
    在翁家埠至老盐仓,计划抛筑长度为90~180米的挑水坝29座。1953年3月23日动工,到1954年12月,实际抛筑挑水坝19座,总长2942米,用块石25万立方米。此时坝间已淤满泥沙,坍势停止。”
    
    
    1964年6月,《地理学报》发表了钱宁等撰写的《钱塘江河口沙坎的近代过程》一文,其中记有“1950—1951 年为连续枯水年,1952 年洪水也不大,长时间中枯水作用下,河床受潮流控制而充分淤高;二则 1953 年河道平面变化与往年有很大不同,大溜在翁家埠坐湾,滩地坍塌严重,大量泥沙淤在上游河段,使河床相应抬高。”
    1965年,余杭下沙乡在七堡7号坝至七格下坝围筑四格堤。

    1971年2月,余杭县组织了下沙、九堡、乔司、翁梅四个公社的近二万民工参加的“四社联围”,铺设翁家埠至四号大堤运石"762"小火车(蒸气发动)铁轨3公里、“610"铁轨4.3公里,拥有小火车车箱75节。当年在乔司1号丁坝于8号丁坝间筑成四号大堤4764米,围地3630亩;1972年筑成五号大堤3412米,围地4283亩;1973年,筑成六号大堤5820米,围地3069亩。
    1972年1月29日下午"762"31节小火车卸石回翁家埠途中发生出轨翻车事故,造成一死一伤。
    1973年6月,余杭县成立联合围垦指挥部,自七格2号坝到750头子,建成5号大堤。
    1977年,筑6号大堤。
    1979年,从120头子至850盘头,向北至乔司8号坝,筑成7号大坝。
    1980年,自850盘头起至海宁围涂堤相连,修筑80围堤。九堡卫东村在乔司8号丁坝到乔司9号丁坝间筑堤。

    1950—1985年,余杭县共围垦造地达61平方公里,包括省乔司劳改农场32.3平方公里,杭州半山电厂2.7平方公里,杭州钢铁厂2.2平方公里,余杭县23.7平方公里。


    
    
    中共海宁市委宣传部编《浓墨重彩看海宁》(1999):
    “1969年12月,县机关干部在黄湾围垦滩涂,至1970年,筑堤2320米,围地2290亩。”
    “大事记:
    1975年,许巷公社于盐仓海涂筑堤两条,长4.27公里,造地3100亩,总投资41万元。
    1979年,10月16日,县围垦盐仓海涂第一期工程开始,至1980年4月,投工400万工,搬土588万方,抛石100万吨,耗资1118.27万元、围垦23932亩。
    1993年11月12日,海宁农业对外开发区在盐仓垦区建立,面积20.02平方公里。
    1998年3月22日,尖山治江围垦工程首块万亩围涂1号隔堤全线合拢,围涂1.1万亩。”


    
    2021年12月19日“嘉兴发布”网《打造百里钱塘黄金海岸!全省首条“安全+”生态海塘开工》:“……盐仓段海塘是全省海塘安澜千亿工程的一部分,概算投资46.12亿元,秉承“安全+”模式的建造理念,未来,盐仓段海塘不仅防御标准将从100年一遇提升到300年一遇,该段海塘所在的钱塘江北岸一线海塘更将在2030年之前实现三百年一遇标准下的全线贯通。
    ‘我们将原本的塘身加厚,宽度从原来的12米加宽到30米以上,提高结构安全性的同时,实现海塘岸带多维价值。’......
    休闲公园、观潮塔、文旅融合、海塘安澜,在海宁盐仓,一座滨海都市型的新型“安全+”海塘正在加速形成,更成为海宁打造成世界级滨水岸线,立足“融杭”“拥江”的首要生态屏障和发展纽带。
    ......去年,嘉兴市水利局组织编制完成了《嘉兴市海塘安澜工程实施方案(2020-2030年)》,各地均制定了海塘安澜工程建设实施“一县一方案”。
    ......‘海宁盐仓段海塘项目设计大胆创新,更承担了为全省‘安全+’设计方法探路先锋角色。’”
    五、翁家埠潮事
    翁家埠百年前还是钱塘江边的一个小集镇,有海塘、潮神庙、镇海铁牛,也是一处观潮胜地。解放后至八十年代的围垦造田,使之已成了一个内陆小集市。如今虽已无潮可观,但早晚两市熙熙攘攘的人潮甚是可观。
    (一)潮神祭祀
    人们在建筑海塘防御海潮入侵的同时,也寄望于神灵。
    清朝时翁家埠建有潮神庙,海塘上也有镇海铁牛。同治帝曾亲书匾额赐翁家埠潮神庙。


    


    《钱塘江志》(1998):“明清先后多次在海盐、海宁、仁和各地修建海神庙、潮神庙、镇海铁牛等。
    现在海宁盐宫的镇海塔,始建于明万历四十年(1561 ) ,原名占鳌塔,几经毁筑,清代改称镇海塔。
    杭州江边的六和塔,始建于宋开宝三年(970),也是为镇江潮而建。
    这些塔当然不能施展其镇压海潮的作第一篇水系及其环境用,但都是很好的导航航标。
    清雍正、乾隆年间,在修筑海宁、仁和海塘及塔山石坝竣工后,先后铸造重1.5吨的铁牛16座,安放在沿线海塘上。抗日战争胜利后,海宁还存两座,杭州还存一座,‘文革’时全毁。1987年仿铸两座,分置于盐官镇海塔东、西两侧。”
    《杭县志稿》?艺文:“镇海铁牛。镇海塘铁牛《海塘通志》:雍正八年(1735)年,乾隆五年(1740年),四十九年(1784年),三次铸造铁牛共十五座。每座三千斤,名镇海塘铁牛,有六座安置范公塘一带,余皆在海宁境。《海昌丛载》云,铁牛皆有铭曰:‘惟金克木蛟龙藏,惟土制水龟蛇隆。铁犀作镇奠宁塘,永庆安澜报圣皇。’钱氏泰吉游尖山记云:‘铁牛背又有‘监造官博士凤’六字。范公塘一带,杭县境也。历劫之后,海宁尚存四座,在杭县者不知犹有存否、俟考。’”

    1874年10月5日《申报》同治朝:
    “浙省抚辕事宜 八月十六日识造文差人请安送行嘉湖道何票安并送禀知十八日在翁家埠祀潮诞并祭陈公祠暨七堡大王庙江海神庙行香……”

    1874年10月7日《申报》同治朝:
    “浙省抚辕事宜 十八日候补同知黄传炜禀谢感冒假仁和县陈禀知赴翁家埠致祭潮神回省.......”

    1875年1月5日《申报》同治朝:“十一月初五日京报全录
    上谕杨昌濬奏请颁海神等庙匾额一摺。浙江海宁州海塘向赖神灵默佑,塘堤巩固,经杨昌濬重修海神庙,仰酬灵贶,现已一律工竣。又仁和县翁家埠潮神灵应地方,藉资保卫,寔深寅感,朕亲书匾额各一方,发交杨昌濬,祇领敬谨县,挂□海神庙□潮神庙用荅神庥。钦此。”

    1875年1月15日《申报》同治朝:
    “十一月十四日京报全录
    .....近年以来,塘堤稳固实赖神庥转据该处。绅耆吴俊琪等呈请乞恩颁额等情,到臣据此伏查。浙省海塘为下游列郡田庐,保障关系甚巨,修缮固由人力而呵护,尤赖神灵。
    前于雍正七年,特颁内帑。勅建潮神庙以崇报享塘堤,得以巩固居民胥沐神庥。迨经兵焚,庙毁无存,经臣奏蒙恩准,拨款择要建复,以肃观瞻。
    自上年八月兴工之后,就地居民佥有潮汐平稳,已邀默佑。
    兹于本年六月间,一律工竣。臣亲诣察看,规模宏敞,工料坚寔。比年以来,全塘未出险工。此仰赖圣主洪福,神效灵顺。
    当于八月□□祭海潮之日,躬率在工文武大小各员,安设神牌诚致祭,以答神贶。
    又仁和县境内翁家埠地方,另有潮神供奉。运德潮神灵异,素著民皆感戴,窃维洊歆昭格固已不缺,夫蒸尝而崇德报功,允宜再邀夫纶綍台无仰恳天恩俯赐,颁给海神庙及潮神庙匾额各一力。以酬神佑而顺舆情。除饬造工料细册,另行咨部查核外,理合恭摺具奏伏乞。皇上圣鉴训示。谨奏奉旨。已录。”

    1875年1月27日《申报》同治朝:“浙省抚辕事宜
    十二月十二日,补用府要审言,由念汎石塘工次来省禀到,叩见并销建修海神庙工程差,即辞赴海塘......正任嘉署县王景彝禀销翁汎石塘收支差......”

    1876年10月12日《申报》光绪朝:
    “探得浙省事宜 八月十七日,补用遵吴差人辞赴翁家埠代祭潮神并至东塘查工。”

    1881年10月19日《申报》光绪朝:“查阅海塘
    本年八月以来,钱江潮汎倍于往年,江中失事船只屡有所闻。濒江之茅篷草阁,亦节有遭冲荡者。闻近日,南龙头等处新修之塘工坍榻至十余丈。谭抚宪得报后,遂带同嘉湖道于十七日午刻启行,亲临海塘查视。十八日为潮神诞期,例有祭典。宪驾即折回翁家埠地方祭潮,后顺道查勘塘工,毕始行回署。其上八府查阅营伍之期前,已传示二十五日启程云。”

    1887年10月14日《申报》光绪朝:
    “十八日,许星台方伯德静山都转均奉卫静帅饬委恭诣翁家埠致祭潮神,杭州府吴春泉太守亦随同杭嘉湖道一体致祭。”

    1890年10月5日《申报》光绪朝:
    “浙抚崧振青中丞牌示:本月十八日至海宁州,亲祭潮神庙。是日出武林门,由下码头登舟,各员迎送如仪,同□委运司车都转祭翁家埠潮神庙,粮道世储宪祭江干潮神庙。”

    1891年11月4日《申报》光绪朝:
    “......八月二十日藩司龚禀安销差翁家埠潮神察祀......”

    1896年10月1日《申报》光绪朝:
    “日前,抚辕牌示:八月十八日,委粮道祭风龙神、委杭巡道祭翁家埠潮神、委丁道祭江干潮神,届期文武各官之应与祀事者,均恪恭奔走以昭诚信。”

    1897年9月22日《申报》光绪朝:
    “曲江观涛记
    杭州采访友人云:浙江,一名‘曲江’,以江势三折,故有是称。
    凡滨江之地,无不有潮,而惟钱塘为最盛。盖潮由海生,逆流而上,为龛、赭二山所束使,不得骋激而为涛。
    日夜再至,四时皆同,而以八月为尤大涛之起也。怒如惊霆,疾若飞雨,日车为之掀簸风师助其呼舞,遥望海门白光一线,奔腾而至,倾城士女咸往观焉。
    俗传十八日为潮神诞辰,省中官宪例有致祭之典,此次廖大中丞委候补道陈淀生观察前赴秋潮宫,伍芝荪观察赴翁家埠行礼。
    是日,适值乡闱告竣考生之逐队往观者,实繁有徒,以致人山人海,拥挤非常。
    时交申初满江风起,潮头从鳖子亹而进,宛若万马奔腾,霜戈银甲,盘转江心,各船皆开往迎潮,转瞬间俱被卷入,几令见者瞻落、闻者毛竖,少焉潮头东折,各舟乃得出险入夷,依然鼓棹而回。弄潮儿争取鱼暇,互相笑乐。
    忽闻人声鼎沸,摸鱼者纷纷退避,呼曰:‘二潮至矣!二潮至矣!’急跂而观之,则涛头又由西兴,折而西向,势尤猛烈。江塘之上,悉被水浸,及至申末层澜乃平,观者始渐散,是日也,茶坊酒肆生意极盛,无不旧利巿三倍云。”

    1899年9月29日《申报》光绪朝:
    “杭州访事,友人云:本月十八日俗传潮神诞期。黎明时,杭嘉湖道陈养源观察命驾出凤山门,诣江干秋潮宫致祭,翁家埠潮神庙则由抚宪刘景帅,札委周庚五观察行礼。
    是日,潮水极大,天气晴和,城中男妇往观者,颇为热闹。”

    1900年9月17日《申报》光绪朝:
    “杭州访事,友人云:本月十八日为潮神诞辰。浙省官场例有致祭之典,浙江抚宪刘景韩中丞札委杭嘉湖分巡道时蓬仙观察,亲诣翁家埠主祭。其江干之秋潮宫,则命候补道程少周观察恩培前往行礼。”

    1900年9月21日《申报》光绪朝:
    “杭嘉湖兵备道时观察奉上宪札饬往翁家埠致祭朝神。本月十八日奉缴前往顺道查阅塘工,东防同知刘鹤笙司马先期赴塘随同察看。是日观察即在乌龙江行台小住,旋于二十日午后回辕。”

    1901年10月10日《申报》:“杭州访事,友人云
    本月十八日,相传为潮神诞辰,浙江巡抚任筱沅中丞先期委各员行礼,计海宁潮神祠委杭嘉湖道王心斋观察、翁家埠海神庙委督粮道陆观察、江干秋潮宫委运司黄幼农都转观察。
    以相距较远,特于前一日命至前往饬东西中海防同知刘季胡三司马备办牲牢。次日黎明,升殿主祭三司马助祭礼成,观察乘回城之便,沿途察看海塘,至入署时已日下崦嵫矣。”

    1902年9月27日《申报》:“道宪阅塘 杭州访事友人云
    本月十八日,为潮神诞辰,例有致祭之典。由抚宪任大中丞札委运司黄幼农都转前往恭代其,翁家埠潮神,则委道宪崔磐石观察致祭。观察因秋潮甚大,顺道前赴各塘查勘工程。先于十六日,起节出清泰门,沿塘查阅西塘祭潮之后,再往中、东二防勘察情形。闻须俟二十二日往乌龙江恭祭海神,然后回辕。
    中防同知陈司马、东防刘司马、西防季司马,均于十六日前赴各塘伺候,并预备祭品,派差将祠宇打扫清洁,以备观察莅至也。”

    1903年10月14日《申报》:
    “钱江观潮记
    杭州访事,人云:本月十八日为潮神诞期。护理浙江巡抚翁筱山大中丞先一日委臬司陆廉访赴江干秋潮宫,运司许都转往翁家埠潮神庙,分投致祭。
    是日城厢内外往观者,人海人山,几无容足之地。
    比三点钟许,但见□子亹外涛头一线起自天空,转瞬间已到江干,高约数丈,江中船户俱解缆,以迎潮,随波逐流。忽隐忽见,及潮头已过,而舟始出险入夷。盖老于驾舟者,熟习有年,当不致于失事也。
    潮至三郎庙,被石冲激分而为二。一转入西兴,一直达闸口,而水势亦稍杀,时弄潮儿咸在江浒捞取鱼虾,俄闻鼓掌群呼曰‘二潮至矣’,则见白浪滔天......”
    (二)翁家埠乾隆海塘诗御碑
    翁家埠乾隆御碑
    为海宁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位于许村镇翁埠村翁家埠街道活动中心前。
    《海宁潮志》:“翁家埠乾隆海塘诗御碑
    清乾隆四十九年(1784)刻,大理石料(太湖石石质)。碑高2.2米,宽1.05米,厚0.42米,饰阴刻龙纹框。
    碑阳为乾隆二十七年(1762)三月巡阅海塘所作《观海塘志事示总督杨廷璋巡抚庄有恭》五言诗一首。【乾隆四十九年(1784)三月撰,418字】
    碑阴为乾隆四十九年御笔《老盐仓一带鱼鳞石塘成命修海神庙谢贶并成是什志慰用壬午观海塘志事诗韵》五言诗一首。【乾隆四十九年(1784)暮春撰,747字】
    上部字迹清晰,下半部分字迹漫漶。
    碑原立于许村翁家埠海塘,后被深埋于翁家埠小学操场地下,后又被当地群众发掘出土,并立于翁家埠原元帅殿庙前。出土时碑额和碑基已失,重立时以水泥浇筑,已非原物。”

    (阳面)
    乾隆《观海塘志诗》
    明发出庆春,驾言指海宁; 海宁往何为?欲观海塘形。
    浙海沙无常,南北屡变更; 北坍危海宁,南坍危绍兴;
    惟趋中小门,南西两获平。 然苦中门窄,其势难必恒。
    绍兴故有山,为害犹差轻; 海宁陆且低,所恃塘为屏。
    先是常趋南,涨沙率可耕; 两度曾未临,额手谢神灵。
    庚辰忽转北,海近石塘行。 接石为柴塘,易石自久经;
    费帑所弗惜,无非为民生。 或云下活沙,石堤艰致擎;
    或云量移内,接筑庶可能。 切忌通旁论,不如目击凭。
    活沙说信然,尺寸不可争。 移内似可为,闾阎栉比并。
    其无室庐处,又复多池阬。

    固云举大事,弗顾小害应, 然以卫民心,忍先使民惊?
    以此吾意决,致力柴塘成。 担水篓石置,可固堤根撑。
    柴艰酌加价,田俾司农程。 补苴示大端,推行宜殚诚。

    (阴面)
    《壬午观海塘志事诗》
    壬午视海塘,□言曾志事。尔时虽北坍,塘外尚沙地。
    未苦此时甚,水竞塘根至。老盐仓一带,惟赖柴塘峙。
    向亦经亲临,下椿目所见。沙散费啮桩,调适□□砌。
    移内又费可,□罢石塘议。兹来细周□,未可前言必。
    柴塘四千丈,岂尽活沙寄。无无受桩处,石塘终可峙。
    申命重相勘,莫虑国帑费。庶几永安澜,为民吁天庇。
    ......


    
    
    2008年10月23日《关于公布部分海宁市级文物保护点的通知》(海市文〔2008〕82号)附件《海宁市级文物保护点名单》:乾隆御碑 清代石刻 许村翁埠村翁家埠
    (三)翁家埠观潮
    翁家埠,清代至民国时濒钱塘江,亦为观潮胜地。后围垦成陆,不再有潮事。
    《王国维诗选》
    题友人三十小像
    (二首之一)
    几看昆池累劫灰,俄惊沧海又楼台。早知世界由心造,无奈悲欢触绪来。
    翁埠潮回千顷月,超山雪尽万株梅。卜邻莫忘他年约,同醉中山酒一杯。

    王国维(1877-1927,初名国桢,字静安,亦字伯隅,初号礼堂,晚号观堂,又号永观,谥忠悫。浙江省嘉兴市海宁人,是新史学的开山鼻祖。与陈守谦、叶宜春、诸嘉猷被誉为"海宁四才子"。



    
    (四)毛泽东 观潮
    1953年12月27日——1954年3月14日毛泽东带领宪法起草小组在杭州起草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期间在1954年1月下旬(有说是31日),毛泽东沿沪杭公路视察了七堡东段钱塘江北岸海塘。
    不过也有说在海宁境内海塘。
    1993年4月,《盐官镇志》扉页有“毛泽东同志在1954年盐官七里庙海塘观潮”的照片。

    
    海宁市W宣传部编《浓墨重彩看海宁》(1999):“大事记:1954年春,zhonggongzhongyangzhuxi、zhongyangrenminzhengfuzhuxi、zhongyangjunweizhuxi、quanguozhengxiezhuxi毛泽东抵盐官七星庙观潮。”

    1957年春,毛泽东到杭州,视察了余杭翁家埠附近钱塘江江堤和沪杭公路边农田桑园,但没有看到壮观的钱江大潮。
    1957年9月11日(农历八月十八),毛泽东再次在杭州视察时,突然决定到海宁观潮,一行二十多人乘车自杭州出发,经翁家埠、盐仓、盐官。一路见观潮人山人海,为了不扰民,在盐官东,时三星乡联兴村七里庙(有的误写为七星庙乡联玉村)的海塘堤段,始见钱江大潮。后又到钱塘江大桥附近游钱塘江。回到住处赋诗一首:
    《七绝?观潮》
    千里波涛滚滚来,雪花飞向钓鱼台。人山纷赞陈容阔,铁马从容杀敌回。
    后分别在1961年8月17日、19日、21日又三次游钱塘江。(据《钱塘江志——大事记》和《王芳回忆录》、1993 年 12 月《毛泽东与浙江》)
    1991年6月,海宁市志编纂办《海宁观潮指南》“名人观潮”栏记载:“1957年9月11日,毛泽东 到盐官七里庙海塘观潮,下午返杭。”
    中共海宁市委宣传部编《浓墨重彩看海宁》(1999):“大事记:1957年9月11日(农历八月十八),毛泽东 莅三星乡七里庙观潮。赋《观潮》诗一首。1995年9月9日,毛泽东观潮诗碑亭揭碑仪式在盐官举行。”

    由于历史原因和保密需要以及毛泽东 轻车简从不扰民等因素,毛泽东 在海宁盐官、翁家埠等处观潮的情况,缺乏详实的政府史料,多根据王芳以及其他一些陪同人员回忆录所记,有些直至九十年代方始解秘披露。
    六、翁家埠海塘录
    (一)翁家埠古海塘概述
    翁家埠古海塘处于余杭海塘与海宁海塘的交界处,现大部分位于海宁境内。
    钱塘江海塘与长城、大运河并称为我国古代三项伟大工程。
    海宁海塘西起翁家埠,东至高阳山,全长约53.6公里,其中的一线临江海塘西起老盐仓坝,东至塔山坝,全场约32558米。一线临江海塘现存有清代鱼鳞大石塘、近现代洋灰塘等塘型。
    此海塘接自今老盐仓,向西设有袁家坝(今长安镇盐仓红色村南)、塘坊(今许村镇红旗村南)、西盐仓(今许村镇塘桥村二组)、潘家坝(今许村镇塘桥村一组)、翁家埠(今许村镇翁埠村翁埠集镇南)等。
    2008年10月23日《关于公布部分海宁市级文物保护点的通知》(海市文〔2008〕82号)附件《海宁市级文物保护点名单》:海宁海塘许村段 清代古建筑 许村镇境内钱塘江临海。


    
    自古至今,钱塘江在杭州湾入海口的江道分为三各区域:翁家埠到河庄为北大门、河庄段到赭山为中小门、赭山到龛山为南大门。
    南宋之前,钱塘江入海主流走的南大门,大致范围为今之萧山机场及龛山一带。
    南宋宁宗嘉定十三年(1220)年,翁家埠到河庄一带的北大门遭海侵,钱塘江改道北大门。此后,钱塘江经常在南北大门之间徘徊,直到万历三年(1575年)后才稳定在北大门。
    清朝之前,翁家埠为钱塘江北岸陆地。清朝年间,因钱塘江北移,北岸陆地一直向北内陆坍塌,直至今翁家埠老街处,清年间建造海塘,固定了内陆,后围垦,其南面外侧为陆地。

    《钱塘江志》(1998):“历史上钱塘江河口两岸的主塘位置,如上所述,曾随江岸变迁而外移或内退。塘线稳定在现在位置的年代,各段先后不一。北岸杭州市狮子口到乌龙庙一段,宋末以后未再有移改塘线的记载;乌龙庙至翁家埠一段,原经庆春门八仙石、乔司附近再到章家庵、翁家埠。清乾隆四十五年至五十二年( 1780 - 1787) 加固乌龙庙经三堡、七堡到章家庵的范公堤以后,这一线海塘就此成为防洪御潮的主塘。
    海宁段海塘,在江槽通过南大门的唐、宋、元、明各代,塘线是西起赭山,东连尖山、黄湾。明末清初,在江槽北摆过程中,海塘同时向北退移。直到清雍正年间,岸、塘不再坍退。再经乾隆朝的不断改建加固,使塘线稳定在现有位置。”


    

    明清钱塘江北岸海塘的线位,在今天转塘狮子口、五浦河北岸、之江路、复兴南街、闸口、秋涛路、常青石塘路、老杭海路、三角村、月牙湖乔司监狱至翁家埠一线。结合古地图信息和语言学研究情况,通过实地调查,确认五安路、绿景路、严家路、备塘路、九横路、博卡路至老杭海路一线为明代的海塘。


    
    钱塘江海防工程,也叫“塘工”、“海塘”。
    因为江边各段地理环境不同,从做法上来讲,会有土塘、柴塘、石塘之分,都是以巩固江岸、保护流域内耕畜民田不被潮水侵袭为目的,区别在于用料不同,耐久度也不同。
    竹笼石塘修筑年代为五代,沿用至宋代。
    柴塘始筑年代为宋代,技术沿用至清代,并有改进。钱江新城二期发掘的柴塘为明清时期。
    条石海塘的始筑年代为宋元,一直使用至清代,营建工艺和技术逐步成熟,先后经历了条块石塘、丁由石塘、大石塘、鱼鳞石塘的演变。
    常青石塘发现的宋元至明清石塘叠压关系为罕见现象。
    钱江新城二期发掘发现鱼鳞石塘打破丁由石塘现象,亦发现石塘叠压柴塘现象。


    
    柴塘
    现代考古发现:吴越王钱镠兴建的五代吴越捍海塘为铺垫柴草加固等海塘埽工而成,五代钱氏捍海塘的线位,在今天建国路、江城路、复兴路至六和塔一线。
    明代浙江水利佥事黄光升首创鱼鳞石塘。规格统一的长方形条石,丁顺上叠,自下而上逐层垒砌并依次收分,缝隙处用糯米浆勾填,再用铁锔箍紧,像鱼鳞一样,层层叠叠,密密匝匝。

    清康熙五十九年(1720),海宁、仁和一线海塘受岸崩塘毁的威胁,首次在仁和县兴筑鱼鳞石塘。
    现存的钱塘江海塘(北岸余杭段)为清中期修筑,大体呈东西走向,西至乔司镇胜稼村与江干区九堡镇交界处,东至南苑街道钱塘社区与海宁市许巷镇翁家埠交界处,总长约8000米。塘身采用尺寸基本统一、六面平整的长方形条石(石材有花岗岩、石灰岩、红砂岩等)丁顺上迭,纵横排列,各层之宽度自下而上依次递减收分(下一层比上一层条石内收约8厘米),外观如同鱼鳞,故称鱼鳞石塘。
    组成最上面一层塘路的条石长约1.45米,宽0.35~0.4米,厚约0.31米,重约350公斤。每两块条石间有长0.16米、宽0.11米的 束腰生铁锭扣榫相连,使得所有条石连成整体。除个别路段因建造房屋或修建公路等被破坏或被掩埋入地下以外,基本保存完整。这一段又被称为“乔司海塘遗迹”。


    
    2019年度浙江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杭州钱江新城古海塘遗址勘探发掘”。
    2018年5月至2019年5月,为配合钱江新城二期建设,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地块沿线开展考古调查和勘探工作。
    2018年10月至2019年1月,考古队员对钱江新城古海塘遗址进行考古发掘,首次发现柴塘和石塘并行的双塘结构海塘,首次明确乾隆帝在乾隆四十九年到乾隆五十二年所修石塘的终点位置,确认了古海塘遗址中最重要的地理坐标节点。


    
    (二)清代翁家埠海塘录
    1.康熙
    《浙江省水利志》:“清,康熙四十二年(1703),水势又北趋,五十九年‘江水海潮尽归北岸’,仁和至海宁一线主塘面临崩溃的危险,从而出现了有清一代抢修险工、重修要工和系统修筑北岸杭海段海塘的局面。
    康熙五十七年(1718),在海宁首先兴建大石塘958丈,五十九年浙江巡抚主持,在浦儿兜至姚家堰间创筑鱼鳞大石塘500丈,并建柴塘1055丈。”
    《浙江省水利志》:“康熙五十九年(1720),浙江巡抚朱轼以钱塘江两岸海患频仍,奏准在杭州、嘉兴、绍兴三府各设海防同知一员,专门负责海塘的养护、修理,是为清代专职管理海塘之始。雍正年间,仿照黄河河防体制,“寓夫于兵”,曾设海防左右两营,左营驻海宁之东,右营驻海宁之西,属海防兵备道统辖,海防同知兼辖。两营共有守备2员、千总4员、把总8员,外委千总、把总(各8员),及守兵共一千名,分别防守北岸海塘的镇海、念里亭、尖山、澉浦、海盐、平湖、翁家埠、靖海、老盐仓、观音堂、章家庵、八仙石等12汛,战时保护海防,平时修护海塘。乾隆年间对这一体制曾有所变动。”

    (1)浙江巡抚?王国栋
    清?许鸿磐撰《方舆考证》:“十年五月,内上游水发,又将西塘观音堂、翁家埠等处老沙洗尽,直逼内地。署巡抚王国栋题明,接筑草塘二千余丈,其地半属海宁,半属仁和。此又延及仁邑修筑工程之源委也,江潮日涌,工程愈急。”
    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十年七月,署巡抚王国栋题请,培阔宁邑翁家埠至仁邑万家闸一带旧土塘,再于宁邑华家衖草塘止处起,接筑柴草塘至仁邑潮神庙止,计接筑草塘二千二百二十余丈。其地半属仁和,又修筑矬陷草塘七百二十一丈,七尺开底,拆筑无脚草塘二百六十余丈。”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王国栋疏略宁邑自华家衖以西,至翁家埠接连仁邑之沈家埠等处,先将旧土塘加倍高阔,又于华家衖、西新仓、周家坝、翁家埠等处,酌量外筑土隄圈入以护庐舍。再于华家衖草塘止处,接筑柴草塘一带至仁邑沈家埠迤西之潮神庙东首止,计长二千二百二十余丈。再宁邑矬陷草塘七百二十一丈七尺,当饬分别修筑,再无脚草塘二百六十余丈,亦并开底撤筑,并于危险之草庵前一段,建贴心盘头一座,以迎水势。”
    《海塘录》:“抚臣王国栋请:増筑草塘及报塘工防【雍正十年】宁邑沿海塘工,外系活土浮沙,本年春夏霪雨连绵,山水骤发,加之潮势猛裂,防沙冲卸,以致东西草石各塘,均多矬损,经臣严饬工员上抢筑堵御。惟华家衖以西之翁家埠,接连仁邑之沈家埠,迤西至万家闸一带地方,历来原无草石等塘。
    本年闰五月十三四等日,上防山水骤发,汇注钱江,搏击顶冲,此段旧沙日被坍进,以致危险异常,应先将旧土塘加培高阔,并接筑草塘。宁邑自华家衖以西,至翁家埠接连仁邑之沈家埠等处,先将旧土塘加培髙濶,又于华家衖、西新仓、周家坝、翁家埠等处,酌量外筑土堤圈入,以防庐舍。但土堤松浮单薄,恐未能抵御潮汐,且海塘形势迁徙靡常,原应随时相度。
    今此地历年因离海尚远,外有沙地,未足为虞,不期自今夏水发以后,昼夜冲刷,遂至逼临内地。若不及早捍卫,关系两邑生灵匪浅,应再于华家衖草塘止处,接筑柴草塘一带,至仁邑沈家埠迤西之潮神庙东首止,计长二千二百二十余丈,相度缓急,陆续开底建筑,并建盘头下埽。”

    (2)浙江巡抚?吏部尚书朱轼
    《钱塘江志》(1998):“朱轼(1665-1736) ,宇若瞻,号可亭,高安(在江西)人。清康熙间进士,历任刑部主事、浙江巡抚、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等职。
    康熙五十六年至五十九年(1717-1720)任浙江巡抚期间,正值钱塘江河口江槽改迁北大门,夏盖山之北又出现中沙,潮蚀两岸,海宁、上虞海塘先后告急。
    朱轼在海宁先设备塘河,然后创筑以木柜贮碎石为塘基的大石塘和高达塘身之半的坦水,继而在普儿兜筑鱼鳞塘500丈,开清代大规模建鱼鳞塘的先河。
    另外叉开挖中小门引坷,在上虞修建条块石塘,使险情得到初步缓解。他还认为海患频发,应设专员负责岁修,以保永固,经奏准设海防同知专职管理海塘,为清代设专官的先例。
    雍正二年(1724),江、浙发生严重潮灾,朝廷派他到华亭(今金山、奉贤一带)、海宁、余姚一带商议修筑海塘方略。当时余姚的榆柳塘和华亭、海宁等石塘,都在他定议以后动工修建。
    十三年(1735)复因浙江经办海塘各员意见参差,清廷认为朱轼谙练塘工,再次派他来浙稽查、总理海塘事务,但未抵任又被召还。”
    “大事记 康熙五十七年(1718)三月二十九日,浙江巡抚朱轼奏准以木柜装石为基,以大石筑海宁海塘958丈。五十九年正月竣工。这是清代大规模兴建石塘的开端。是年,浙江巡抚朱轼派人开浚中小门引河,不久复淤塞。这是清代开挖中小门引河的开端。
    康熙五十九年(1720)七月初五日,闽浙总督觉罗满保、浙江巡抚朱轼请准,在杭州、嘉兴、绍兴3府各设海防同知一员,专司钱塘江海塘岁修。这是清代设专职官员管理海塘之始。
    七月,觉罗满保和朱轼请准,建海宁浦儿兜至姚家堰西段海塘,六十一年二月竣工,计筑鱼鳞大石塘500丈,草塘1055丈。这是海宁、仁和两县最早的鱼鳞大石塘,也是清代首次兴筑鱼鳞石塘。”

    《海塘录》:“雍正三年(1725)正月吏部尚书朱轼等题为钦奉 上谕事雍正二年十二月初四日【臣】轼面奉:......又历勘杭、嘉二府,东自仁和县翁家埠起,西至海宁县城东陈文港七十余里,历年洪涛冲陷,屡经修建石塘,题报在案,今頼。”(《浙江通志》也有此记载,不过这里“东西”不分了。)
    2.雍正
    《浙江省水利志》:“雍正年间(1723~1735),继续在海宁险要地段兴建乱石塘1290丈、条石塘500余丈,以及柴塘、桩板塘等,并在塘前筑盘头、建坦水,着手修复塔山坝,在塘后浚塘河,筑备塘。以上各类海塘,除500丈鱼鳞大石塘外,均先后坍坏。”

    《钱塘江志》(1998):“雍正八年(1730),仿黄河河防体制,设千总、把总2员,外委4名及塘兵196名,分驻东、西两塘(海宁、仁和段海塘),常驻护塘,归杭嘉湖道管辖,海防同知兼辖。
    十一年(1733),设海防兵备道,统辖管理海塘的文武员兵。并将杭州府海防同知增至两员,分防东、西两1塘;设守备两员,分管左、右两营;千、把总亦增为12员,外委增至16名,塘兵增加到9841名,分属左、右营。分驻于仁和八仙石到平湖金丝娘桥的12汛。
    此外,各县江海塘工的防汛与督工,则由主簿或县丞负责,绍兴府通判兼理南岸海塘。
    十二年,海宁、仁和段海塘添设海防水利通判1员。”

    《余杭县水利志》(1987年10月):“钱塘江海塘,历代朝廷和地方官吏都较为重视。清雍正年问配有塘兵,设立堡房,分点防守。后改堡夫。民国十六年(1927年)设海塘工程局,为整治钱塘江之机构。”

    (1)大学士嵇曽筠
    《钱塘江志》(1998):“嵇曾筠(1670-1739),字松友,号礼斋,长洲(今江苏苏州)人。清康熙间进士,历任河南、山东及江南河道总督、总理浙江海塘工程事务兼浙江巡抚、总督等职。
    嵇曾筠治黄多年,以善用引河杀险、筑坝制溜著称。雍正十三年(1735)调浙总理海塘工程事务后,首先择险修砌石塘、修补坦水、加镶柴塘、帮筑里戗等以巩固旧塘,并将海宁的一段绕城险塘改建成鱼鳞石塘505丈,并筑随塘坦水。随又建海宁城东、西的鱼鳞石塘6000余丈,虽未及在他离任前完成,但己为海宁建成永久性的一线海塘奠定基础。
    嵇曾筠建的鱼鳞石塘,制式更为完善,成为以后修筑钱塘江强潮地段海塘的模式,一直沿用到民国初期。
    此外,他还以《千字文》字序统编仁和至平湖4县柴、石各塘塘号,以利管理,组建运石船队,并建立一系列管理章程、纪律,使工程质量得以提高,海塘得以稳固。”

    《清实录乾隆朝实录》(卷之六十三):“大学士总理浙江海塘,并管总督事务嵇曾筠疏请:抢修东西两工旧石塘,及加镶翁家埠一带草塘。从之。”  
    《海塘录》 第1部分:“大学士嵇曽筠奏:......又查石工坍裂后,多用柴镶筑补垫。是以容易漏纵,须仍用大石块铺砌方固。至于柴草工程,宜加镶髙厚。查海宁西翁家埠一带,塘根甚难钉桩砌石,请购运柴料加镶,与附土塘身一律高平。下部议行。”


    (2)浙江总督兼巡抚?李卫
    《钱塘江志》(1998):“李卫(1686-1738),字又玠,铜山(今安徽徐州)人。清康熙朝捐资为兵部员外郎,后历任云南布政使、浙江巡抚、总督、刑部尚书、直隶总督等。
    在雍正四年至八年(1726-1730)任浙江巡抚、总督期间,海宁自翁家埠至尖山间的近百里海塘,全线临江,于是在险要塘段抢筑乱石塘、柴塘近2300丈,并修建柴盘头挑溜,缓和了危急形势,且为进一步修筑永久性的鱼鳞石塘取得缓冲时间。随又设塘兵200名及千、把总等员介分驻沿塘,常年修护,清代在钱塘江海塘设置营汛管理组织即自此始。
    六年(1728)奉令节制江南7府5州后,还亲查议松江海塘修筑。调任直隶总督后,于十一年(1733)奉命会同内大臣海望来浙通盘相度海塘形势,筹划修筑事宜,提出修复塔山坝,兴建土备塘,以及可垂永久的大石塘、坦水,设置海防道,扩大营汛兵丁人员等措施,经奏报清廷同意后,一一付诸实施,使北岸海塘的管理得到加强。”
    “大事记 雍正八年(1730)五月,浙江总督李卫请准仿黄河河防体制,海塘设千、把总各1员,塘兵200名,分守钱塘江东(海宁)、西(仁和)两塘,负责修防,归杭嘉湖道管辖。这是清代在钱塘江海塘设置专门管理机构之始,也是采用分防、建汛管理体制的开端。
    后曾一度设海防兵备道专管杭嘉湖海塘。员、兵配备数和营、讯设置、分防范围屡有变化,至乾隆四十九年(1784).北岸仁和至平湖海塘共分7汛,设守备和干、把总等20员,兵丁625名,基本成为定制。”

    《清史稿·李卫传》:“李卫(1686—1738),字又玠,江苏铜山人(徐州)。入赀为员外郎,补兵部。
    康熙五十八年(1719),迁户部郎中。世宗即位,授直隶驿传道,未赴,改云南盐驿道。
    雍正二年(1724),就迁布政使,命仍管盐务。
    三年(1725),擢浙江巡抚。
    四年(1726),命兼理两浙盐政。疏言:“浙江户口繁多,米不敷食。请拨盐政归公银十万,委员赴四川采运减粜,款归司库;有馀,以修理城垣。”卫整理盐政,疏言:“诸场有给丁滩荡者,以丁入地,计亩征收;无给丁滩荡者,暂令各丁如旧输纳。”又言:“浙省私贩出没,以海宁长安镇为适中孔道,请设兵巡隘。”又言:“江南苏、松、常、镇四府例食浙盐,镇江接壤,淮盐偷渡。请敕常镇道及京口将军标副将、城守参将等督饬将吏水陆巡缉。
    五年(1727),奏修海宁、海盐、萧山、钱塘、仁和诸县境海塘。寻授浙江总督,管巡抚事。
    六年(1728),奏言:“江、浙界上盗贼藏匿,浙省究出从盗,咨江南震泽县捕治,竟以替身起解。案中诸盗,江南督臣范时绎留以待谳。今察出有举人金士吉等徇庇,当请褫夺,并提江南所留诸盗穷究党羽,剪除巢穴。”得旨嘉奖。温、台接壤,濒海有玉环山,港岙平衍,土性肥饶。前总督满保因地隔海汊,禁民开垦。卫遣吏按行其地,奏请设同知,置水陆营汛。招民垦田,於本年起科;设灶煎盐,官为收卖;渔舟入海,给牌察验;鱼盐徵税,充诸项公用。卫经画浙东诸县水利:鄞县大嵩港溉田数万亩,岁久淤浅,卫令疏濬,筑塘设闸,开支河溉田。镇海灵岩、大丘二乡有浦口通海,旧有闸已圮,卫令修筑。定海多旷土,卫令察丈清理。上虞濒海潮汐没民田,卫为奏请除额;县有夏盖湖,积淤多已成田,卫令察丈,许民承业升科。”

    《清实录雍正朝实录》(卷之八十九):“工部议覆,浙江总督李卫疏言:海宁沿塘,东自尖山,西至翁家埠,绵亘百里,皆临大海。今南岸潮头直射,北面护沙洗刷无存。一线草塘,不能抵敌全海潮势。若非向里添砌石工,难以保固。”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雍正六年(1728)十二月总督兼廵抚李卫奏:翁家埠一带,原无官塘,其临海月牙湾,不能保固,亦应酌量地势接建草塘与□有之草塘相续。”

    《海塘录》第1部分:“十二月修海宁南门外海塘及钱塘江塘 总督李卫言:......更有马牧港一带,桩板乱石土塘一千丈,前止加条石一层,应酌量増髙。又翁家埠一带,原无官塘,其临海月牙湾,不能保固,应酌量地势接建草塘,与旧有之草塘相续。《李卫请修海寜海塘及钱塘等县江塘疏【雍正六年】》”

    《海塘录》第2部分:“督臣李卫请另筑石塘,并筑盘头草坝疏【雍正七年】冬十一月海宁荆煦庙等处草塘内另筑石塘 总督李卫奏称:八、九月来,秋潮汹涌,宁邑沿塘,东自尖山,西至翁家埠,绵亘百里,皆临大海,非同从前工段仅止数百余丈险塘可比,若欲尽建钜石大搪,为费实属不赀再四筹画。
    西塘除老盐仓东原有大石塘五百丈外,自此至翁家埠一带,俱系险工内,荆煦庙至草庵,向有先后筑草塘一千九百余丈,此时俱系土塘,今就草塘之内,収进二三丈,开深根脚,用大桩排钉,深入沙底,儧办巨料,砌筑石工。仗此旧有草塘,以防其外使,内之石工人力,可施保至三年之期,即草塘或有损壊而石工亦已告成。”

    清?李卫、嵇曾筠等修《敕修浙江通志[雍正] 》、清?嵇曾筠监修《浙江通志》:“又历勘杭、嘉二府东,自仁和县翁家埠起,西至海宁县城东陈文港七十余里,历年洪涛冲陷,屡经修建石塘题报在案。今赖圣主洪福,塘外淤沙三四十里不等,高处平塘,低处露出塘身三四尺不等,毋庸议修。
    自陈文港起,至尖山二十余里内,草塘七十四丈,乱石砌边土塘三千七百二十六丈,塘外淤积沙涂尙薄,潮水犹注塘下,应将土塘加宽一丈五尺,高三尺,顶铺条石,厚一尺,以防泛溢。其草塘七十四丈,并照式改修,再塘外原有乱石子塘,宽三四尺不等,外加排桩,因年久欹斜,子塘大半零落,应修砌完固。从前原无子塘之处,亦照式兴修,如此则海宁塘工可无冲决之患矣。”
    “又翁家埠一带原无官塘,其临海月牙湾不能保固,亦应酌量地势,接建草塘,与旧有之草塘相续。”(清?陈璚修《杭州府志》也有此记载)
    “程元章、方觐、王敛福等传集工员公同确议,宁邑沿塘东,自尖山西至翁家埠,绵亘百里,皆临大海,非同从前工段仅止数百余丈险塘可比,若欲尽建巨石大塘,为费实属不赀,是以向来督抚诸臣,俱于不用石工之次险处,所议筑草塘抵御,彼时塘外尙有护沙拦挡潮水,略有到岸,不致侵啮根底。每年岁修加镶,犹可恃以保护。”
    “现在松江塘料半向浙山开采,出产一时不敷,又兼海河闸坝转运艰难,势必旷日持久,岂有听其冲卸,坐待办料齐全而后动工之理?况此时正当冬汛,若不急于设法整备,转瞬春潮坍卸堪虞。臣等再四筹思,西塘除老盐仓东原有大石塘五百丈外,自此以至翁家埠一带,俱系险工内。
    荆煦庙起至草庵止,向有先后修筑草塘一千九百余丈,此外俱系土塘。今就草塘之内,收进二三丈,开深根脚,用大桩排钉,深入沙底,儹办巨料,砌筑石工,一面多备柴草桩木,将旧日草塘根脚虚浮者,加桩签钉,镶砌高厚,其原无草塘者,酌量增添,仗此旧有草塘以护其外,使内之石工人力可施保至三年之期,即草塘或有损坏而石塘亦已吿成。”
    “又新建之条石塘,石块虽小,尚属整齐,均无庸修补。其余块石,柴草各塘以及翁家埠、万家闸去年冲塌之处,有已经黏补者,有现在动工修筑加谨保?者,但草塘易于朽烂,块石石塘亦易坍塌,若使仅仅粘补,年年抢修,岁需钱粮盈千累万,积至数年不可胜算。而塘工之单薄危险如故,非经久奠安之计。似应堵仍无涨沙,再行改建,似亦未迟。(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海塘录》也有类此记载:“......(同前)非经久奠安之计。似应改建大石塘,庶可垂之永远,所需工料约银一百八十余万两。”)
    惟是翁家埠一段草塘,其地脚系活土浮沙,恐难钉桩砌石,或仍用草工堵御。虽须时加黏补,而地面不过十余里,每年所需无多,至塘改建大石塘,庶可垂诸永远,所需工料约银一百八十余万两,所用夫役木石及运送船只等项甚多,即使用力趱修,非历数年之久不能吿竣。”(清?盛康《皇朝经世文续编》也有此记载)
    “查海宁县迤西翁家埠一带,塘根沙土虚浮,难以钉桩砌石。从前修做扫工用柴堵御,绵亘二十余里,随修随垫,危险异常。现今潮平之时,扫工出水仅有一二尺不等,适遇伏秋大汛,势必漫扫溃塘,甚为可虑。臣请购运柴料,普例加镶务与附土塘身一律高平外,用长桩签钉坚实,再于险要处所多贮柴束土方,预备抢修以资保护。”

    (3)内大臣?海望
    《海塘录》第2部分:“内大臣海望题明増修土备塘疏【雍正十年】臣海望、臣李卫于二月初八日扺浙江省防,同总督程元章,由杭州南门外至海宁县,沿塘履勘。其翁家埠、万家闸□要塘工已委专员抢修,保防春汛至通盘工程应如何设法料理之处,俟将对岸形势查勘明悉,另行确议具奏。”
    “海望言:华家衖以东,尖山以西,以及翁家埠、万家闸,去年冲塌之处,有已经粘补者,但草塘易于朽烂,块石旧塘亦易坍塌,非经久奠安之计。似应改建大石塘,庶可垂之永远。”
    “内大臣海望奏言:翁家埠草塘沙土浮活,恐难施桩砌石,或仍用草工,堵御第急雨飓风,不能预测。若止一层隄岸,未为万全。应请于塘后添筑土备塘一道,比旧塘再高五六尺。”
    “雍正十一年,建凡十七座时,内大臣海望修筑土备塘。因内有备塘,外有石塘,民居其间,雨水无从防泄,乃于最低积水之处,建设涵洞。在东塘者,掇转庙二座,陈文港、车子路、尖山运河、双乂港、蘓木港各一座。在西塘者,杨家庄、天门河各二座,马牧港、翁家埠、杭宅坝、三角田、曹殿坝、万家埠各一座。”
    清?贺长龄《皇朝经世文编》:“会筹海塘情形疏雍正十一年  工部尚书海望
    惟是翁家埠一段草塘,其地脚系活土浮沙,恐难钉桩砌石,或仍用草工堵御。虽须时加粘补,而地面不过十余里,每年所需无多。至塘内地势低洼,及塘背附土单薄之处,现今即应培补,所需培补之土,沿塘或无官地挖取,应照河工之例,交与地方官逐段确查,酌量购买民田应用,仍将所买民田额征钱粮,查明题豁。
    又查雍正二年,风潮偶大,海水漫溢塘面,损伤民田庐舍等。窃思骤雨狂风,不能预测。若仅此一层堤岸,未为万全,且现在石草各旧塘,一时未能改筑,应请于海塘之后,添筑土备塘一道,比旧塘再高五六尺,务令于今年秋汛以前,上紧趱筑完工。万一风潮泛溢,有此备塘抵御,可以护卫。
    再查仁和至查浦一带海塘,不下三百里,若无专管人员,将来不无废弛之患。查河工定例,专设文武官弁,董其责成。
    今浙省海塘亦甚紧要,前经题委杭嘉湖道一员,带管工程,非其专责。所设杭嘉海防同知二员,千把总各一员,兵二百名,亦恐照料难周。应请专设道员一员,添设同知一员,守备二员,千总三员,把总七员,兵八百名。所设官兵,不无岁需俸饷之费。但查塘工岁修钱粮,现今每年不下数万两。此后如有粘补工程,即以兵丁充夫工筑,则岁修钱粮,可以少减。且设有官兵巡查照看,随时修补,既可保固塘江,而于工筑之暇,仍令勤加操演,则海疆亦得藉资防御矣。”(《浙江通志》 也有此记载)

    海望(?—1755),乌雅氏,满洲正黄旗人,清朝大臣,孝恭仁皇后族侄。初授护军校。
    雍正元年(1723),擢内务府主事。累迁郎中,充崇文门监督。
    雍正八年(1730),擢总管内务府大臣,兼管户部三库,赐二品顶戴。
    雍正九年(1731),迁户部侍郎,仍兼管内务府,授内大臣。
    乾隆四年(1739),任军机大臣、太子少保。
    乾隆十年(1745),被罢办理军机。
    乾隆十四年(1749),复调户部尚书。
    乾隆十七年(1752),以建筑两郊坛宇发帑过多,与侍郎三和等自行奏请严议,当夺官,上宽之。
    乾隆二十年(1755),卒,遣散秩大臣博尔木查奠茶酒,赐祭葬,谥勤恪。子兆惠。《清史稿列传七十八》
    封拖沙喇哈番世职二。雍正中,先后勘视浙江海塘,请于海宁建石坝,改海宁、仁和两县海塘为大石塘。雍、乾之交,为九大顾命大臣之一,协办总理事务。
    (4)《海塘录》
    “内阁中书翟均廉撰 疆域:杭州海塘,自海宁止然,其海非大洋也。仁和以西称‘江’,仁和以东称“海”。江之广,不过十余里。即海宁之海,亦不过数十里。苐龛、赭两山,夹峙于江海之处,潮水由广入隘,奔腾冲击。上激塘身,下搜塘底,其危险较滨临大海者加甚。焉省城多山,迤东四十里,为仁和之翁家埠,向以水流沙活,止筑草塘抵御。自翁家埠起,五十里至海宁城,又五十里至尖山,旧皆垒土镶石,一线危堤绵亘一万数千余丈,受朝夕两潮冲击,此唐宋以来葺治相仍所不废也。”
    “增拨防防海塘兵弁 抚臣方观承:以左营之念里亭,右营之八仙石、章家庵、观音堂、靖海等处五汛,弁兵按汛撤拨南塘,其北塘除调拨外,分守各汛,操防力作。若八仙石、章家庵二汛工程,应归于翁家埠汛经管,观音堂汛工程应归老盐仓汛经管,靖海汛工程应归于镇海汛经管,念里亭工程应归于尖山汛经管,均令汛弁按工巡防,其抽拨南塘者,自应就地建造衙署营堡,以便栖止而一应统辖,宜悉照北塘之例以昭画,一经大学士防议准行。”
    “副都统隆升请筑鸡嘴挑水浮坝疏【雍正十二年(1734)】查勘两河工竣之后。西塘自万家闸、翁家埠、老盐仓。至杨家庄一带险工,贴塘沙涨五十余里,现今霉汛大雨以来,西塘平穏,尖山水口尚未堵塞。
    查原奏内有设法堵塞之语,臣等预为设法在于贴接尖山外口,由东南而至西北,用树朩扎筏横斜,先暂筑鸡嘴挑水浮坝一道,以顺攩潮水之入。再就尖山西首于文武庵左右,由西北而至东南,用树朩扎筏横斜,亦先暂筑鸡嘴挑水浮坝一道,以顺攩江水之出。应用大树挂锚,用柴卷埽内带石土钉砌,使两道浮坝相对于外,尖山、塔山包罗于中,以便在尖山脚下,用竹篓盛石挨砌,层层施工堵塞,但临期或有因时变通修用物料之处,容臣等设法料理可也。”
    “又议于河庄山分驻弁兵,廵视中小亹水势情形,应即于对岸之翁家埠汛内,分派外委一名,带兵一十五名,前往驻札,将河庄、葛岙、蜀山一带上下水势按日折报。如当夏秋大汛,水势盛涨,仍即随时折报,海防道不时稽查廵阅,至撤拨弁兵之北塘五汛,就近分归各汛管理之处。
    查八仙石、章家庵二汛工程,应归于翁家埠汛经管。观音堂汛工程,应归于老盐仓汛经管。靖海汛工程,应归于镇海汛经管。念里亭汛工程,应归于尖山汛经管。均令汛弁,按工廵防,其右营守备,既已调拨南塘。所有原管之北塘柴工程,均应统归左营守备管辖,以专责成一,调拨南塘官兵,应请建给衙署营房,以便栖止也。”

    
    3.乾隆
    《浙江省水利志》:“乾隆年间(1736~1795)有鉴于此,着手建设稳固经久的海塘,加强塘工管理。清帝弘历曾六下浙江,四临海塘,专程察看,亲自擘划,可见对海塘工程的重视。乾隆元年,首先新建海宁绕城鱼鳞石塘505丈,二年四月,大举兴建海宁城以东以西石塘,至八年二月告竣,共6098丈。此后迭有兴筑和改建,终乾隆朝计在海宁、仁和一线建成鱼鳞石塘14086丈,条块石塘542丈,块石塘1156丈,柴塘2625丈,规模空前,从而使仁和、海宁一线海塘得有近百年的安谧。”
    “当江流改道中小门期间(1747~1759),曾令右营大部分官兵移驻南岸自西兴至曹娥的龛山、大林、三江、徐家堰、梁项等5汛;不久裁营兵设堡夫,北岸按一里一夫设置,南岸按二里一夫设置;当江流复归北大门后,北岸吃紧,又酌情改夫为兵,恢复海防护塘营汛。”

    《苕溪运河志》:“乾隆十三年(1748年),因钱塘江江流改道中小门出入,仁和、海宁一带海塘的险情缓解,除平湖、海盐、澉浦3汛外,仁和、海宁两县范围内原有八仙石等9汛撤并为翁家埠、老盐仓、镇海、尖山4汛,并将右营守备随带千总2员、把总3员、外委6名、兵丁300名调驻南岸。
    乾隆十九年(1754年),撤海防兵备道,北岸海塘就近归杭嘉湖道统理,并裁海防营员兵,改设堡夫,北岸按一里一夫设置,计300名。
    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江流复归北大门,先在仁和、海宁一线裁去原有堡夫103名,恢复海防营汛千总1员、把总两员、外委3员,设马、步兵丁80名,守兵103名,分尖山和翁家埠两汛驻防。
    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海盐、平湖一线也恢复营汛,并陆续增加营汛数量及员弁兵额。
    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北岸海塘营汛始成定制,自仁和乌龙庙到平湖金丝娘桥共设李家埠、翁家埠、戴家石桥、镇海塔、念里亭、尖山、盐平7汛,有守备1员,千总、把总7员,外委13名,驻兵丁625名。”

    《钱塘江志》(1998):“乾隆十三年(1748),因江流改道中小门出入,仁和、海宁一带海塘的险情缓解,除平湖、海盐、澉浦3汛外,仁和、海宁两县范围内原有八仙石等9汛撤并为翁家埠、老盐仓、镇海、尖山4汛。”
    “大事记
    乾隆二十七年(1762)三月初二日至初四日,高宗弘历阅视海宁海塘。
    乾隆二十年(1765)闰二月初五日至初七日,弘历第二次阅视海宁海塘。
    乾隆四十五年(1780)三月初二日至初四日,弘历第三次阅视海宁海塘。
    乾隆四十九年(1784)三月十四日至十六日,弘历第四次阅视海宁海塘。”73岁的乾隆帝第六次南巡,最后一次阅视钱塘江海塘。钱塘江北岸共设七汛九十四堡,成为定制。
    乾隆帝《题土备塘》:
    土备塘云海望脩,意存未雨早绸缪。石柴诚赖斯重障,是谓忘唇守齿谋。
    乾隆五十二年(1787),全部鱼鳞大石塘工程竣工,浙江海防系统最终形成,“以垂永远”。

    《清实录乾隆朝实录》(卷之一千一百十五):“原任浙江巡抚留办海塘工程王亶望奏:......查潮神庙、翁家埠一带,多系沙土,下桩微觉涩滞,必须加工签钉。倘稍有苟简,则虽筑砌紧严,钩灌整密,而根底松浮,塘身总难坚固。批:此断不可,慎之。若实有浮沙,不能下桩,亦不可回护前旨,将实情奏来。”

    (1)浙江巡抚?庄有恭
    2020年06月18日李永和《武林文肆?江苏巡抚管浙江海塘》:“清乾隆皇帝六下江南,四次莅临海塘,现场指导修筑事宜。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四月,乾隆皇帝调庄有恭任浙江巡抚,开始了三年多的治浙历程。
    庄有恭,字容可,广东番禺人,祖籍福建晋江。乾隆四年(1739年)一甲一名(状元)进士。《清代大学士传稿(1636—1795)》载:及拆阅,高宗(乾隆)喜曰:‘广东偏远之省,竟出状元耶!’授翰林修撰,入直南书房。十六年八月,授江苏巡抚;十七年十月,暂署两江总督;二十四年四月,调任浙江巡抚。
    当时钱塘江入海之处经历三亹,曰南大亹、中小亹、北大亹。乾隆九年以后水行中小亹者十数年,二十四年渐趋北大亹。
    庄有恭到任后,查勘水利工程,到海宁查勘海塘工程,了解石塘、柴塘,登尖山了解河势、水情。奏报朝廷,请发国帑给富阳、建德、桐庐、分水四县,修补水利工程。增修海宁老盐仓柴塘,潮流顶冲处修建鱼鳞大石塘;在塘外侧增修坦水,用前人竹络之法,编竹为篓,内装巨石,鳞次栉比,护卫塘脚,预防塘脚和地基冲刷;又奏请朝廷,恢复海塘兵,专司负薪、运土、甃石、下桩;设守备一员,千把外委十二员,分界防守。他任浙江巡抚期间,经常亲临海塘一线勘察,分析潮汐动态,遇有海塘损伤,及时安排修复。海塘工程安然无危,百姓安居乐业,乾隆皇帝甚为满意。
    乾隆皇帝非常重视浙江海塘的安危。海塘修筑、管理、抢修须有一定的专业性及经验性,而接任浙江巡抚熊学鹏来自广西(巡抚),不了解海塘工程。为了确保浙江海塘的安全,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十月,庄有恭调任江苏巡抚后,乾隆皇帝仍命其办浙江之海塘、赈务。《清实录·高宗实录》卷六七二载:‘乾隆二十七年十月初二日,奉上谕,庄有恭已有旨,调补江苏巡抚,其海塘工程,庄有恭筹办甚属尽心。且浙省现有查办灾赈事务,亦为紧要,庄有恭奉到调任之旨,可将巡抚印务暂交索琳护理,其日行事件照常接办。惟塘工赈务,仍听庄有恭专司其事。(江)苏、杭(州)一水之地,案牍往还,本可无虞稽误。至熊学鹏到浙(江),其赈务自可妥办。若海塘工程,自不如庄有恭之轻车熟路。邻封伊迩,应令两抚彼此始终会办。在庄有恭亦断不因既经调任,稍分畛域也。将此一并详谕知之。钦此。’
    乾隆又在给熊学鹏的谕旨中说道:‘调任广西巡抚熊学鹏,疏报雨水情形。得旨:欣慰览之。今用汝为浙江巡抚,宜速赴新任。一切实心经理,毋为过当之事,模棱固不可也。至海塘一事,汝与庄有恭和衷共理,彼甚留心,汝应取济。一切勉之’(《清实录·高宗实录》卷六七三)。
    此后,凡涉及浙江海塘的相关事务,均由江苏巡抚庄有恭和浙江巡抚熊学鹏联衔上奏,及时处置。譬如,乾隆二十八(1763年)年正月,江苏巡抚庄有恭、浙江巡抚熊学鹏奏修海宁柴塘及盘头埽工;二月,江苏巡抚庄有恭、浙江巡抚熊学鹏奏请海宁塘接筑篓工酌加土堰;四月,江苏巡抚庄有恭、浙江巡抚熊学鹏奏建海宁东塘坦水及尖山石篓;七月,江苏巡抚庄有恭、浙江巡抚熊学鹏奏改建海宁戴家石桥鱼鳞大石塘;九月又奏请改缓修石塘为鱼鳞大石塘。二十九年正月,江苏巡抚庄有恭、浙江巡抚熊学鹏奏建海宁东、西塘坦水及接筑翁家埠柴塘;六月,修海宁绕城坦水;十月,江苏巡抚庄有恭、浙江巡抚熊学鹏奏改建海宁鱼鳞大石塘;十一月,刑部尚书、管理江苏巡抚事庄有恭和浙江巡抚熊学鹏奏修海宁柴塘及东、西塘盘头;十二月,建海宁绕城坦水及修西柴塘。乾隆三十年十月,刑部尚书、管理江苏巡抚事庄有恭和浙江巡抚熊学鹏奏改建海宁戴家石桥鱼鳞大石塘。直到庄有恭调京后,才停止了管理浙江海塘的使命。”
    《钱塘江志》(1998):“庄有恭(1713-1767),字容可,号滋圃,番禺(广东广州)人。清乾隆朝进士第一名。历任江苏、浙江、福建巡抚。
    乾隆二十四年至二十七年(1759-1762)任浙江巡抚时,钱塘江河口江槽在中小门。安流十二年后,于数月之内改奔北大门。当时海宁沿江近4000丈柴塘己停修十余年,石塘坦水亦因淤沙而未建,骤然告急,形势紧迫。庄有恭积极准备柴料,镶修柴塘;安排竹笼、条石修建坦水;并帮筑高厚附塘土堰,彻底改建危殆旧塘;工按轻重缓急,井然有序。调任江苏巡抚后,高宗弘历仍要浙江巡抚与庄有恭会办浙江海塘事务,直到他进都供职为止。”
    《清实录乾隆朝实录》(卷之五百九十七):“浙江巡抚庄有恭奏:海宁县塘坦最要工程,业经奏明办理。兹查海宁绕城一带,桩石残缺之六十五丈,应行议修。曹殿以西,向未建坦之八十二丈,应行议建。请归前案,一并乘时赶修,以防春汛。翁家埠至老盐仓一带柴塘,当此江海全趋北大亹之时,诚为紧要。但老沙尚宽二千余丈,似可无虞,应否拆修?”  
    (卷之六百三十一):“浙江巡抚庄有恭奏:杭州府属之东西两防塘工。自上年霜降后,江流弱小,不能冲刷南沙,以致逼溜北趋,将北岸涨沙刷卸。现在西塘境内之翁家埠、老盐仓、马牧港一带,刷去老沙,自三十丈至一百三十余丈不等。”
    《海塘录》:“抚臣庄有恭疏:老盐仓西华家衖、翁家埠等处,现在江溜海潮均由北大亹(men),水势宽七八百余丈不等。虽塘外老沙尚未摧圯,然水势靡常,请先发银给富、建、桐、永四县,速运至工所以备应用。下部议行。”

    (2)浙江巡抚?熊学鹏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二十九年正月,江苏巡抚庄有恭、浙江巡抚熊学鹏奏:建海宁东、西塘坦水及接筑翁家埠柴塘海塘紧要,海宁城东之念里亭汎内第五十四段、六十四段、六十六段,及城西之戴家石桥汎内第三十三段、三十四段、四十五段、七十二段,鱼鳞大石塘外,估筑坦水一道,长一百七十七丈七尺,翁家埠汎内柴塘接镶一百丈(乾隆志)共享工料银五千九百六十七两。”
    《清实录乾隆朝实录》(卷之七百三十三):“浙江巡抚熊学鹏奏:仁、宁二县境海塘。西塘翁家埠,海中新涨嫩沙较前刷低,间有竹篓边篾破损,及石块卸落者,业经修筑完整.。”  
    (卷之七百四十三):“浙江巡抚熊学鹏奏:仁、宁二县海塘。本年雨旸时若,并无风潮。八月大汛。北岸工程。均获平稳。翁家埠塘外,及陈家坞迤东,相近塔山处,增涨新沙,较前更为绵亘。”
    (卷之七百四十五):“戊戌。吏部等部议准,浙江巡抚熊学鹏奏称:仁和、宁波二邑塘工,设东、西两海防,同知分管。其西防同知,管仁邑八仙石起,至宁邑戴家石桥止,八十五里工程,向未设署,伏秋在工赁屋防护。查该同知所管之翁家埠,为八仙石、戴家石桥适中之区,与老盐仓要工亦近。请于该处建设衙署,俾得驻工防汛。从之。”     

    《海塘录》:“工部覆抚臣熊学鹏请修翁汛柴塘议【乾隆二十八年】浙抚熊学鹏疏称,海宁县老盐仓迤西。至翁汛境内厢筑柴塘工,长一千三百四十五丈,俱已完竣。惟翁汛境内柴工迤西塘外,护沙被潮冲激,旧柴塘桩木霉朽,应于新工,之西照已竣柴塘高宽成式,再行连接,拆筑柴塘一百丈,以资捍卫。”
    “接筑翁家汛曹殿东柴塘 抚臣熊学鹏题称海宁县老盐仓迤西,至翁汛境内,镶筑柴塘一千三百四十五丈,并巳完竣。惟翁汛迤西塘外,防沙被潮冲激,旧桩霉朽,应于新工,之西曹殿东,拆筑柴塘一百丈,估需工料银二千七百二十七两,下部议行。”
    “内阁中书翟均廉撰 疆域 ......翁汛柴塘  在宁邑西塘观音堂迤西翁汛内,乾隆二十八年抚臣熊学鹏题请接筑长一百丈。曹殿柴塘  在宁邑西塘翁汛内曹殿东,乾隆二八年抚臣熊学鹏题请接筑长一百丈。.......接筑翁汛柴塘一百丈,估银二千七百二十七两零......”
    《海塘录》:“翁家汛柴塘  在宁邑翁家汛迤西,乾隆二十八年抚臣熊学鹏题请折筑长一百丈。”

    
    4.嘉庆
    《浙江省水利志》:“到嘉庆朝(1796~1820)北岸海防护塘营汛始成定制,设守备一员及千总、把总等20员,兵丁625名,分驻自仁和县乌龙庙至平湖金丝娘桥的李家埠、翁家埠、戴家石桥、镇海、念里亭、尖山、盐平等7汛。这一体制一直保持到光绪三十四年(1908),除个别调整外无大变动。”
    《钱塘江志》(1998):“嘉庆年间(1796-1820) ,北岸海塘的海塘营汛始成定制。自仁和乌龙庙到平湖金丝娘桥,共设李家埠、翁家埠、戴家石桥、镇海塔、念里亭、尖山、盐平7讯,有守备1员,千总、把总6员,外委13名,兵丁625名。
    这一编制定额,除个别有变动调整外,一直保持到光绪三十四年(1908)。其间,道光三十年(1850)将仁和、海宁一线的东、西两防,政划为东、中、西3防,添设中防同知1员。”
    5.道光
    《浙江省水利志》:“道光元年至十九年(1821~1839),同治三年至光绪六年(1864~1880),均曾较大规模地修筑仁和、海宁一线海塘,其中新建鱼鳞石塘6228丈,并改建一部分旧鱼鳞石塘。有清一代奠定了杭海段海塘的现有规模,上起转塘以南的狮子口,经流芳岭、六和塔、白塔岭、乌龙庙、七堡、翁家埠、老盐仓、海宁城(盐官)、陈汶港,而至尖山。并称乌龙庙以西的上游塘段为江塘,乌龙庙以东的下游塘段为海塘。
    还筑有第二线备塘,自乌龙庙起至庆春门外的景芳亭为石塘,景芳亭以东至海宁城,再至尖山,均为土塘。其中乌龙庙至章家庵段原为主塘,乾隆年间加固塘前的范公塘后,退为备塘。”

    《苕溪运河志》:“道光三十年(1850年),将仁和、海宁一线的东、西两防,改划为东、中、西3防,添设中防同知1员。”

    (1)清?盛康《皇朝经世文续编》
    (卷一百二十):“浙省海塘坍损请筹款兴修疏道光十二年(1832) 金应麟
    窃臣籍隶浙江杭州府属之钱塘县,巨海甚近。素知海塘工程,所以保障民生,关系甚重。而海宁州之东西两塘,正当潮汐顶冲,尤为险要。
    从前岁筑柴塘,屡有溃决。雍正乾隆年闲,岁费数千万两,择其尤要处所,改建鱼鳞石塘,名曰‘老塘’。外筑坦水以护塘身,名曰‘子塘’。老塘之内,旧有土塘,一例帮阔培高,以为拥护。其碍难改建石塘之处,仍用柴塘,加意修筑,工程稳固,普庆安澜。在尔时固属经费宽余,亦由承办工员实心任事所致,自此海患久息。
    嘉庆初年以后,在工员弁,下至塘汛兵役,往往视为利薮,于是折塘砌塘,包工包料,及一切偷减草率诸弊蜂起,而塘工日坏。近年潮势日趋北岸,每遇大吏临塘,沿海居民,纷纷跪求修筑,保护田庐。在大吏非不心切隐忧,而格于前抚臣程含章有奏定经费成案,不敢轻议更张,以至熟筹无策。
    查道光五年程含章原奏,据称浙省海塘,每年岁修,有盐商生息及节省引费契牙杂税等项,共银十五万六千余两。道光四年以前,本款之外,因有危险工程,每年长用银自一二万至十余万两不等,嗣后应请定以限制。
    自道光五年始,每年总不得用过本款十五万六千两之数等因在案。自此该管员弁,非有极险工程,不敢报修,以符奏定银数,全塘弊坏,职此之由,是当时不顾大局利害,祗知以吝啬为撙节,非特毫无裨益,而所费愈大,致祸愈速。
    本年八月二十日,风潮大作,冲坍驱、毂、驾、车、世、禄、肥、轻、实、勒、铭、孰、桓、公、营、合、济、俊、横、假等字号老塘,及仁和县界之坝工塘、翁家埠柴塘,沿塘被淹木棉地四万余亩。
    此后潮水每日两次灌入运河,致杭嘉湖三府属下流一带,河水尽咸。幸尔时运河底水无多,足以容纳,不至溢入田亩。适遇底水充足,必有淹浸之虞,且或时际亢旱,正资河水挽救田禾,而水已成咸,难资灌溉,势必听其自槁。
    是道光四年以前病在偷减,道光四年以后病在因循,前后数十年养成之痈,至今日始大肆其毒。然其患尤有甚者,旧时坦水高及老塘之半,后因工员将坦水垫底块石逐渐减低,以致老塘下半逐渐孤露,潮水朝夕搜刷,石缝空松,泥土渗漏,因之附石土塘亦渐蹲矬,是老塘内无实土倚靠,外无坦水遮护,孤悬陡立,安得不日就倾危。
    现在塘面土裂土陷之处,闲段皆有,塘身下半孤露者,十有八九。不数年闲,势必纷纷倒塌,不特数千万金之塘功尽弃。而杭嘉湖三府属低洼之处,并江苏省苏松等府田庐,将时有淹浸之患。上亏国赋,下累民生,为害甚巨。就此情形,非但已溃之塘堵筑宜先而未溃之塘保护尤亟,欲保未溃之塘,必须将全塘坦水照旧培高,俾老塘不至孤露,再将坍卸裂缝之处,俱行修整,方足以资捍。但需费实属浩繁,非数十万帑金所能竣事。
    本年闰九月闲,该督等奏称兴修,拘泥从前奏定银数,惟知堵筑决口,于全塘大局并未议及,不知修筑愈迟,则需费愈巨,坍损愈甚,则成功愈艰。通盘计算,实有无可因循之势,傥俟老塘纷纷倒塌而后图之,不特需费更巨。且被灾之区,变为斥卤,生计荡然,钱漕无着。权其利害,轻重较然,实不能不大加修筑。
    相应奏请□钦派大员前往浙江,会同该抚相度情形,熟筹办理,并严饬工员除积弊,实力兴修,以捍海患而民生。至从前塘工做法,及后来偷减草率诸弊,另缮清单。恭呈  御览。”(王延熙 王树敏《皇朝道咸同光奏议》也有此记载)

    卷一百二十:“《建复浙海东中两防石塘记》戴盘
    海塘之筑堤也,始于唐开元九年。前此已有筑者,无可稽考,大抵所筑皆土塘草塘,以后造木柜石囤,塞其要处。所谓石囤者,皆以碎石为之,非石为堤也。
    海宁之有石塘,自我朝始,创始于康熙,改建于雍正,告成于乾隆。而鱼鳞塘之名,遂为一定不易之制,前代修筑,必俟海啸潮溢,冲溃塘堤,始行补救。我□朝轸念民生,巨工屡举,一切制度,积久大备,并定岁修章程,以为一劳永逸之计。
    考之志书,海塘自仁和望江门外,至海宁尖山前,则东西两防,后添设中防,移台州通判改为同知,驻于翁汛,遂有三防,共建有石塘一万九千余丈。
    海宁地居滨海,潮汐往来,惟恃一带石塘,堤防捍御,诚百世之利也。
    道光年闲,因修筑工程浩大。特命廷臣驻工督办,阅两载而工竣,建修石塘一千七百余丈。自此以后,随损随修,遂得晏然无事。迨咸丰三年军兴来,岁修银移作军需之用,不遑兼顾塘工,而海塘遂失修焉。
    庚申遭兵燹,至甲子收复,而石塘之倒塌者,多至数千百丈,大府忧之,虑海水之泛滥而旁溢也。奏请兴办,先筑海宁之绕城石塘三百余丈,以城中居民,疏入。  
    朝廷命督臣吴公来浙,会同抚臣马公勘估,勘明三防石塘缺口四千五百余丈,应行建复,以外拗裂石塘二千二百余丈。亦须拆修。      
    皇上允疆吏之请,遂于同治五年开工,次第兴办,始办西防石塘,继办中防石塘,共一千六百六十丈有奇。然此皆塘后之工,而非临水之工也。塘后之工,用力易而成功速。临水之工,用力难而成功迟。历来办工筑堤,皆于塘身后开槽施工。今因缺口处处均须联络,不得不办临水之工,开槽须先筑子塘,塘成戽水,事半功倍,此一难也。沙随潮至,潮退沙淤,挑净方能动工,此又一难也。
    每年春夏秋有三大汛,时逢潮水旺盛,难以施工,每月亦有两汛。小汛日,工作尚有三四时;大汛日,工作止有一两时。钉桩安砌,俱有定价,匠役人夫,因工价所得者少,退缩不前,此又一难也。
    余督办翁、戴、镇、念、尖五汛工程,皆东中防临水之工。翁、戴二汛为尤难。翁、汛塘身低而蓄水不能露底,戴汛沙性坚而钉桩不能如式,则又于三难之外有此二难。此人所共知其难畏其难,而不愿趋事赴功者也。
    余自十年秋七月来海宁驻工,督办戴、镇二汛石塘,以为必迟之久而后成,迟之又久而后成,乃时历二载,竟能告竣,余之始愿实不及此。迨办翁、尖二汛,并续办念汛东西两段石塘,各夫役均能踊跃急公。余奔驰塘堤,无闲始终。夏不得避暑热,冬不得避风寒,督率在工各员,黾勉从事,不敢告劳,俾临水石塘要工二千六百余丈,一律完竣,计自兴工以迄于成,甫经五载,不可谓不速矣。
    此皆仰赖海若佑顺,上下相与有成,余何敢居功焉。夫工程之迟速,视乎天时地利人工,非三者俱备不可,天时宜多晴而少阴也,地利宜落水而见底也,人工宜克勤而无怠也。化难为易,转迟为速,天为之地为之亦人为之耳。是为记。”

    (2)清?陈璚修《杭州府志》
    “此《海塘续志》二十九年巡抚吴文镕奏海塘石工被冲赶紧坼建
    吴文镕疏略:窃照浙省本年夏闲雨多,江水盛涨,伏汛海潮亦旺,两相冲击沿塘,柴埽各工均多泼损。自七月来,秋汛潮汐尤较往年为大,塘工处处吃重。
    西塘新辖翁汛境内,露、结、为、霜、金、生、丽、玉等八号柴工及行路沟漕一百四十余丈,因自八月初六、七、八等日,潮势汹涌,且早潮甫经退平,晚潮即跟接复至,致将塘外柴薪附土尽行冲去,刷成深潭。内露字号石塘,根脚业已搜啮空虚,塘身自面至底,均有裂缝,后附戗土亦经矬陷势甚危险。
    臣因其时距八月望汛之期,为日已迫急,须先将石塘设法保护,当饬杭嘉湖道舒化民携带银钱,亲驻工次督率该丞备等赶紧购备麻袋,装贮泥土,并多采碎石,层叠抛积,以期拥护塘根,无如潮势日渐加旺。十、八、九等日,又値大汛之期,兼之东南风较大,以致所抛土袋碎石,经旋流洄洑,随抛随即汕去。
    查此段石塘,本系乾隆年间修建,底椿□朽,致于十九日亥刻,将露字接连结字号之工被冲倒塌七丈有余,而两头亦形蹲矬,势甚危险。幸塘后附土,虽已陷裂,尙未掣通进水,当饬星夜集夫,将附土加培坚筑,一面分头多购竹篓麻袋,装载瓦砾泥土并碎石等,漏夜不停。先将倒塌处所及附近各号塘根抛护完固,所抛土石篓袋均须层层积压,高出水面为度,其距塘三四丈之外,水势更深,亦须用土石抛塡平浅,以便赶筑外护拦坝,将倒卸之石塘澈底坼建,方期完固。”
    6.同治
    段光清《镜湖自撰年谱》:“上海辅仁堂董事经芳洲(纬)、赵朴斋(立诚)修筑浙江海宁塘始末
    同治四年乙丑(公元一八六五年)正月......三日后,雪止,天霁,余将赴杭州见新抚军,午后,汛官来报抚军明日临塘,余乃约诸董事,即在塘上迎接抚军;抚军慰劳诸董事。时塘局设立翁家埠,抚军亦宿翁家埠公馆。次日随抚军阅塘,至海宁宿。”

    (1)浙江巡抚?马新贻
    《清实录同治朝实录》 卷之一百三十一:“庚寅。浙江巡抚马新贻奏:勘明海塘工程。现于翁家埠分设一局,派委前按察使段光清驻扎工所,监督一切。得旨:着即督饬段光清等核实勘估。认真兴办。务须工坚料实。不准有草率偷减之弊以卫民生而革浮费。”    

    马新贻(1821—1870),字谷山,号燕门,又号铁舫,回族,山东菏泽人。
    道光二十七年(1847),考中进士,历任安徽建平知县、合肥知县、安徽按察使、安徽布政使、浙江巡抚、两江总督兼通商大臣等职。
    同治三年(1864),马新贻升任浙江巡抚,当时浙江刚刚收复,民众的困苦尚未解除,马新贻到任即上书朝廷免除百姓未交的赋税。
    同治四年(1865),马新贻又上书朝廷减少杭、嘉、湖、金、衢、严、处七府额外征收的税米,又请求废除漕运上诸多的苛捐杂税,朝廷同意了他的请求,并立石碑记载下来永远禁止再征收。马新贻还主持修筑了海宁石塘、绍兴东塘,并疏通了三江口。
    同治七年(1868)二月,任浙江、福建总督;八月任两江总督,兼通商大臣。
    同治九年(1870)七月二十六日,马新贻回署衙时遭刺客张汶祥行刺,次日身亡,终年49岁,成为千古奇案“刺马案”(清末四大奇案之一)。
    朝廷赐恤,赠太子太保,给与骑都尉兼云骑尉世职,谥端愍,入祀贤良祠。江宁、安庆、杭州、海塘都为他建有专祠。
    马新贻在任期间,处理漕运、盐政和河工之弊政,取得了一定成绩,并着手减轻农民负担,解决了许多民生问题,颇受百姓爱戴。

    (2)清?陈璚修《杭州府志》
    (卷五十二):“同治三年(1864)九月御史洪昌燕奏:海塘溃决潮溢,海宁、仁和州县请速筹修筑洪昌燕疏略:......
    俟报竣后即将翁汛一带要工,以次修筑,至海宁州之绕城塘,亦已筹款敕修,将次可以竣事。惟石塘工费甚繁,刻难筹此巨款,且兵焚之后,人稀料贵,骤难集事,即奉部指拨之海关等税,现在亦未能足额。就目前而论,土备塘、绕城塘,果能一律完竣,则进水缺口堵筑坚固,虽不能恃为久远,尙不致如从前漫无收东。俟土备塘捐修完竣后,再行酌量情形,筹拨巨款,奏请开办石工俾资巩固。”(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也有此记载)
    “伏查翁汛南龙头,为全塘保障,挺峙中流,东迫潮浪,西迎山水,每值潮旺,水急屡出,最险工程,本年霉汛以前,即已首虑及此,当经察度形势于阳、致、雨、虹、堤、水等号临水坦埽之外,多抛块石堤字号,则又装沉石柜,复因腾、阳、致等字号地方冲要,随又购买平底旧船,满装块石,妥为沉放石船、石柜。前后内外,再用块石,四面抛填俾资扞卫,是以春秋两汛得以未出险工。
    冬令潮汛猛旺,镇汛地当冲要,稍被泼损,亦已防护平稳等情,臣察核所详工程,与前次履勘情形相同,所估工款系照丈尺确数估计,虽较原定银数略有加多。然现办工程,实较旧时办法倍形坚,固是不得不量,予变通更未便以例价相绳查察在工员绅人等,均能实事求是。臣仍当饬令恪遵定限合力进行,每年岁修工程,仍饬照常认眞办理,务期工程巩固,款不虚縻。”
    “今自仁和至海宁翁家埠、老盐仓一带,旦夕涨沙亦有数十里,仰赖皇上福德,今水势已向南趋,北岸渐臻平稳,新旧塘隄可以次第施工。塘工需用条石甚多,必须于江浙两省产石地方广为开采。从前所定价银不能斟酌合宜,宕户苦于赔累,以致年来并无一人承应采办者。臣悉心察访山阴、武康二县,距海宁就近,苏州、洞庭等处路程较远,所有应给山价水脚分别道里量为增减,自七钱三厘至七钱七分三厘不等。”
    “翁家埠一带草塘,需用加镶柴束,向例责成沿塘殷户经管收支,即非经制人役,又无额给工食,守法者包赔,顽诈者舞弊,柴贩县胥串同殷户朋比作奸,或任意短少斤两侵蚀价银,或搀杂嫩干靑枝不适工用,种种弊窦不一而足。臣将旧设管柴殷户尽行革除,遴委旗汉干员分住东西两塘,秉公查收,又于沿塘建造板房三十余间,派拨塘兵看管,柴厂责令厅营文武员弁典守巡查。”(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也有此记载)
    “八年二月,东塘戴汛至尖汛、西塘李汛、中塘翁汛,柴坝盘头土埽坦水成。奏案东塘:戴汛孝字号,至尖汛躬字号,柴坝三千一百七十九丈七尺四寸,盘头一座,塘后镶柴六百九十五丈,加塡附土二千九百三十五丈,土堰九十九丈,横塘一百二十六丈,子塘一百九十八丈。西塘:盘头一座,外抛块石二十八丈,埽工三百六十丈五尺,柴工二百九十丈,埽坦一千八百六十九丈。中塘:柴工一千二丈,埽坦一千八百五十二丈。部销例估加贴银一百三十七万五千三百九十七两四分零。”
    “惟翁汛大口门湾环,迎潮高堤插入海中,当面受冲为最险要之区,现敕或作外帮,或办柴坦拥护塘根。翁家埠以东,亦闲须修补,而大段尚属稳固。东防戴、镇两汛,石坦自去秋开工起,已安砌者九百余丈,钉桩未砌者,六百数十丈。因工段绵长,临水施工,潮来即须停止,急切尚难蒇事。”
    “自同治十二年三月,至十三年十二月,翁汛建复石塘三百十八丈八尺,拆修石塘七十七丈三尺,又筑埽坦二百六十八丈,修筑柴埽三十八丈,埽工二十丈,并埽外加抛块石,共享过工料银二十万一千九百二十二两四钱三分三厘七毫三丝八忽四微。”
    “他如西塘李汛官、人二号及柴坝一千一百余丈,中塘翁汛澜、露、夜、光等号率多低陷,间有缺口。(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也有类此记载)
    “又翁家汛西咸字号起至五字号止尤险,工长七百八十丈,翁汛官字号起至女字号止最险,工长二千七百五十九丈。”(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汪坚青修《杭县志稿》均有此记载,其中“翁汛”为“翁汎”。)
    “四年二月,绅民捐筑仁和海宁戴家汛、翁家汛土备塘。”(汪坚青修《杭县志稿》也有此记载,其“汛”作“汎”。)
    “十年三月,中塘翁家汛鱼鳞石塘成。奏案自九年三月,至十年三月,建复鱼鳞石塘六百四十丈,部销例估加贴银二十九万一千五百六十三两六钱八分五厘。又三防填槽托坝,工料部销银一万三十一两八钱五分九厘。”
    “十一月巡抚刘秉璋奏修筑西中东三塘埽坦石坦各工 刘秉璋疏略:查七年分大汛,冲损埽坦石坦各工,西塘自李家汛西凤字号起,至翁家汛冬字号止间,共埽坦工长二百十三丈。又中塘自翁家汛第字号起,至戴家汛诗字号止间,共埽坦工长四百七丈。又东塘自戴家汛福字号起,至尖山汛卽字号止间,共头二层条块坦水工长六百三十一丈五尺,又头二层块石坦水工长一百七十九丈,又块石单层坦水工长二十八丈,又埽坦工长一百丈四尺。以上各工或龙木激断柴桩泼卸,或条石掀起关桩激断块石漂失,并且坍深显露塘根,情形最险,亟应分别赶修,以护塘脚,其埽坦仍令查照历届成案估办。至于坦水盖面条石虽已掀起,尙未损坏,均可抵用。惟桩木石块大半激断漂失,尽力打捞,仅敷四成抵用,统约估需工料银五万一千余两。”

    (3)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
    “又于翁家埠一带接连草塘,计共筑塘四百五十三丈,坦水四千四百六十四丈三尺用银二万三千一百三十八两。”
    “又查石工坍裂之后,多于塘身上面用柴镶筑盐箾,枝干粗浮,难于压实,且因下有石土,未便签桩,势难经久,亟须择险拆修,仍用大石块铺砌,庶可稳固。又翁家埠一带草塘,随修随垫,请购运柴料,普剔加镶务与附土塘身一律高平,再于险要处所多贮柴束土方,预备抢修以资保护。”
    “疏略查老盐仓迤西之华家衖、翁家埠等处,正在河庄,岩峰之紧对北岸,现在江溜海潮俱经北大亹,虽塘外沙尙未坍,适遇秋潮盛满风力互相撞击,不能保无冲决成堰进临塘脚之虞,柴塘停修已十四年,现多矬垫底柴自必霉朽。今议应先酌发银四千两,循照往例给发产柴之富、建、桐分四县采办齐全,限一月内运至工程较要之老盐仓、华家衖一带堆贮备用,计每百斤给价银九分,发价四千两,可购柴四百四十余万斤,每工拆镶见方一丈,例用柴六千斤,可敷七百余丈工程之用。”(清?陈璚修《杭州府志》也有类此记载)
    “建石闸四座:闻道庵、董石灰桥、念里亭、荆煦庙;涵洞十七座:苏木港、车子路、尖山河、陈文港、掇转庙二、双义港、杨家庄二、马牧港、杭宅坝、曹殿坝、天开河二、翁家埠、三角田、万家埠。涵洞所以泄水,石闸兼通船只。又建木桥二十六座,以通行人。购民地取土给价豁粮,悉仿河工办法。遇神祠古墓,皆让出。”

    (4)汪坚青修《杭县志稿》
    “同治三年九月御史洪昌燕奏海塘溃决请速筹修筑疏畧:...... 海塘年久未修,近日坍塌愈甚,潮水内灌,自仁和海寕交界之翁家埠,以至许巷,其间支港桥梁悉被冲损,所过积沙一二尺厚,且直啮海宁城根。本年五月二十三日二十八日,两潮灌入州城,上溢之处波及仁和地界,应请速筹修筑等。”
    ( 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十一月初三日护理巡抚蒋益澧奏现将进水缺口先行堵筑洪疏略:......”也有类此记载。”
    “疏略:勘得海塘自李汎五保起,至尖山止,一百四十余里,悉皆滨临大海。从前塘外间段尚有涨沙,足以拥护塘根,现在南岸涨沙日宽,有相距不数里者,以至潮势渐趋北岸,直廹塘舟,其间以念里亭、翁家埠及李汎之九、十、十一、十二等堡,最为近潮吃重之处,此现在海潮趋向之情形也,(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均有类此记载)
    中略此时潮势北去,山泉溲刷,断非一线石塘所能支柱,外而柴扫担水,内而附土埝工,均属缺一不可。是臣前所办堵御缺口之柴坝,实为最要,次则赶镶外扫,建复坦水,保护残损石塘,此为次要。”
    7.光绪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
    “查光緖七年(1881)春霉之间,雨水过多,山水常发,加之潮汐旺盛,以致柴埽各工多有冲损。不料夏秋海潮益猛,七月十九、二十等日尤异常汹涌,将柴坝埽坦各工泼损冲卸。翁家汛永、庆、安三号埽工长四十丈四尺,又柴坝工长三十五丈六尺,并前托坝一道均系柴桩泼卸坍深至底,附土亦间有坍宽。该工系滨临大海、山潮二水,腹背受冲,情形最为险迫,亟应一律拆筑,以资抵御,内有永字号东十五丈九尺、庆字号西十六丈五尺,共长三十二丈四尺,埽外水势尤深,并须加挑块石借以拥护,统约估需工料银一万六千两。”
    “自仁和翁家埠起,至州城东陈文港,长七十余里,又自陈文港,至尖山长二十余里。”
    “西塘翁家埠汛两虹提三号,埽坦工长四十四丈五尺,柴坝工长三十丈,托坝一道,或柴桩激断矬卸,或坍深至底,附土亦间有坍宽,自应分别拆筑加镶,以资捍御,统约估需工料银一万九百八十两零。所需经费均由塘工总局于岁额厘金曁盐课纲息各项下分别动给。”
    “西塘翁家埠汛柴塘内,自金字号一十六丈,至戴家石桥汛贤字号一十二丈闲段,共修一百五十二丈六尺,部核销例估加贴银共一万四千六百四两八钱八分九厘。”
    “近年自翁家埠迤东,由老盐仓及海宁城东,因潮势北趋,搜刷塘根,至念里亭一带,更为吃重。前议由镇海塔汎甲字号起,至念里亭汎石字号止,于石塘外改筑柴工三千四百四十余丈,系因夏季潮势较大,坦水修复难成,是以议镶柴埽。现在柴工已做至五六成,尙能抵溜,惟该处南潮顶冲塘身,尤为紧要,自应乘此柴工外护,将此内坍卸石塘即时修整完固。”
    “现在抢筑翁家埠要口无如经费,既绌集夫办料,不但价値昂贵,抑且购募皆难,不得已委员赴严州山内购定山树,调派兵勇前往砍伐,运济工用,并严饬该厅备尽力赶办,不准借口延缓要皆补苴。目前于全局仍万分可虑,况石塘一日不修,则愈坍愈甚,其新建柴坝交接之处,尤属岌岌可危。现欲修复石塘,万难筹此巨款。臣亦不敢存此奢想,但期将应修柴坝各工,督饬厅弁接续赶办。一面设法另筹十余万金,多购料物存储,工次倘遇危险尙可及时抢护,庶几有恃不恐。
    然上年所收米捐与苏省恊济银五万两,业经用竣。塘工捐输自设局以来,仅收银二万余两以之添补。目前工程不敷尙巨,臣思维再四,惟有督同司道严饬各厅弁,将新筑之土塘,及已完之埽工认眞保护,未堵之缺口,赶紧修筑。现存之石塘,或添修护埽,或加筑坦水,以期目前多保一丈石塘,则险要时庶少一分顾虑,全能否不致溃裂,实臣所不敢预,必总惟尽其力之所能为,以上对皇上、下对民生而已。”(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也有此记载)
    “西塘:自李家埠汛西爱字号起,至翁家埠汛霜字号止间,共埽坦工长三百八丈六尺。中塘:自翁家埠汛火字号起,至戴家桥汛忘字号止间,共埽坦工长三百三十二丈一尺。东塘:自戴家桥汛命字号起,至尖山汛林字号止间,共补修头二层条块,坦水工长四百二十丈七尺,埽坦工长一百四十七丈七尺,头二层块,石坦水工长一百二十七丈九尺,单层块石坦水工长十八丈七尺。”
    “其海宁翁家埠一带,柴草工程亦加镶高厚。”

    《清实录光绪朝实录》
    ○修浙江西塘李家汛、翁家汛、闲段柴埽各工。从巡抚帅承瀛请也。    
    ○修浙江李家汛、翁家汛、戴家汛、转家池、东西海塘柴埽各工。从巡抚帅承瀛请也。
    ○浙江巡抚程含章奏:西塘翁家汛至戴汛柴工,情形险要,请借项修筑。从之。  
    ○戊戌。浙江巡抚刘秉璋奏:海塘工险,请复还翁家汛千总裁缺下部议。摺包。
    ○修浙江翁家汛塘工。从巡抚乌尔恭额请也。  

    邹师谦撰《浙西海塘工程刍议》:“翁汛,在今乙区,南龙头也,但负全塘之责者,当揽全局以筹之。否则厚此薄彼,顾东失西,胡能诿咎?况夫潮汛变易何从悬揣,而得其详者哉,则夫丙区东段首当注意者也。”、“翁汛值老沙西偏斜袤,潮势差缓然,山水从西来,稍折而东北流,上流雨大,溜急非常,侵蚀塘根,有倾陷之患。此当今潮汐之大较也,捍潮工程急缓通议。”

    清?张永熙修《长寿县志》:“东塘自谈仙岭,历尖山至翁汛,百十里俱改砌石。”
    清?李应珏纂修《浙志便览[光绪] 》:“塘工计自仁和翁家埠起,至州城东陈文港,长七十余里;又自陈文港至尖山,长二十余里。其中尤以老盐仓一带土塘爲要,正当江海之冲,支港与上河通连,东即长安鎭,与下河官塘相隔一吧坝,万一决入,上下运河则咸潮直注杭湖。”
    赵尔巽《清史稿》:“捍海石塘,自钱塘乌龙庙一堡至戚井村十二堡,西防同知治。又东至翁家埠十七堡,中防同知治。”

    光绪三十四年(1908),塘制改革,设立了“海塘工程总局”(今浙江省钱塘江管理局)、“海塘巡警局”和“塘工议事会”三套机构的管理模式。
    (三)《申报》海塘刊录
    1872年11月18日《申报》同治朝:“九月二十六日京报全录
    ......臣查此次办理中防翁汎鱼麟石塘,人工在事各员均属始终出力,奋勉可嘉,除出力稍次由外酌奖,并拟保千把总武职循例咨部核办外,谨将尤为出力各员缮具清单,恭呈御览,合无仰恳天恩俯准奖励,以照激劝......”
    “浙江巡抚臣杨昌跪奏:为遵旨酌保办理中翁汎露字等号石塘,尤为出力各员谨缮清单,恭摺奏祈圣鉴事。
    窃臣前于奏报办理中防翁汎露字等号鱼麟石瑭完竣,日期摺内请将在工出力者,择酌保以示鼓励。钦奉谕旨着准其择尤酌保,毋许冒滥。钦此。”

    1873年5月8日《申报》同治朝:“三月二十二日京报全录
    杨昌濬片再臣奏:保办理中防翁汎露字等号石塘,在工出力各员案内,候补知县胡鸿墓请加同知衔补用,同知周锐请加运同衔,奉旨允准嗣经史部奏。驳胡鸿基等所请加衔,均有逾限,是否另有保案,应令查明覆奏,再行核办等因......”

    1873年5月12日《申报》同治朝:“三月二十七日京报全录
    浙江巡抚臣杨昌濬跪:为同治十一年分东塘念汛境内,前坍石塘龙头被冲增卸续办柴坝,并西塘翁汎境内,原筑埽坦山潮冲刷,分别加筑柴埽各工丈尺,年终截数奏报,仰祈圣鉴事。
    窃照浙江杭州府属东、西、中三防海瑭工程,年久失修,间段坍。自同治四年二月兴工起,至十年十一月止,先后抢办完竣。柴坝厢柴、盘头裹头等工节,经分别开单、造册、题奏各在案。
    兹自十一年正且起,至十一日止,东塘念汛境内,复又抢筑柴坝十一丈尺。西塘翁汎境内,内筑埽工六十丈,柴工十丈,以资拥护......”

    1873年8月1日《申报》同治朝:“六月十七日京报全录
    浙江巡抚臣杨昌濬跪奏:......此外中防翁汎,东防念、尖二汎,原坍、续坍未办石塘三千余丈,暨拗拜未修石塘,以及随塘柴扫坦木塘后附土土堰,并尖山以东盐、平两汎泼损工段,尚须随时酌量,情形分案先估后办,断不敢漫无限制。随办随销,致与从前奏案不符......”

    1874年12月29日《申报》同治朝:“浙省抚辕事宜
    十一月初十日牌示照得十一月十四日冬至大祀天于图丘。自本月十一日为始,波齐三日不理刑名,为此仰合,属文武各官一体道毋照违......典史陶锡珪,翁汎石塘工竣,回省禀到销差.....”

    1875年4月6日《申报》光绪朝:“浙省抚辕事宜
    二十三日,......翰林院庶吉士吴俊宣逢海宁籍来省亲拜诸司炘亲拜先用府杨差人禀请感假两天......补用县丞徐宗翰,由翁汎石塘竣工回省禀到销差,并禀知奉牙厘局札委,接办青阳汇厘局蓬,叩谢即辞赴局......”

    1875年4月12日《申报》光绪朝:“浙省抚辕事宜
    二月二十八日,......署中防同知黎锦翰,由海塘来省禀见,并销翁汎石塘差......”

    1876年6月19日《申报》光绪朝:“光绪二年五月初十日京报全录
    浙江巡抚臣杨昌濬跪奏:......经正任杭嘉湖道何兆瀛先后督同厅备复勘,情形属实,所有坍损稍轻之工,概从缓修以节经费外,计确择西塘自李家汛西覆字号起,至翁家汛余宇号止间工,埽工长三百六十五丈,柴坝工长三百丈三尺,长工长一百二十丈。又中塘翁家汎,自姜字号起,至万字号止间,共柴坝工长一百五十五丈......”

    1876年8月19日《申报》光绪朝:“探得浙省事宜
    六月二十一日,......候补府张□奉宪饬知翁汎安内保奖补缺后以道员用......”

    1879年10月19日《申报》光緖朝:“光緖五年八月二十二日京报全录
    浙江巡抚臣梅启照跪奏:......经升任杭嘉湖道何兆瀛、前署杭嘉湖道梁恭辰吴艾生、现任杭嘉湖道方鼎锐驻工往来督同厅备节次历勘,除限内之工勒令原办之员赔修其泼损限外稍轻者,亦令缓办以节经费,计确择西城自李家汛西四字号起,至翁家汎余字号止,共埽工长九十四丈三尺,柴埧三百五十丈,柴工六十丈,裹头三十七丈,柴盘头三座。
    又中塘自翁家汛昆字号起,至戴家汎已字号止间,共柴埧工长四百七十五丈......”

    1880年8月21日《申报》光绪朝:“光绪六年七月初六日京报全录
    头品顶戴浙江巡抚臣谭钟麟跪奏:......当据该管厅备开摺禀报经杭嘉湖道方鼎锐,督同节次□□勘情形属实,只以库款支绌,惟有酌量办理以节经费,计西塘自李家汎西知字号起,至翁家汎腾字号止,共埽工长四百六十一丈,柴埧工长一百四十二丈,柴工长二百四丈,裹头工长七十丈。
    又中塘自翁家汎霜字号起,至戴家汛胜字号止,共柴埧工长二百十一丈二尺......”

    1881年4月24日《申报》光绪朝:“光绪七年三月初九日京报补录
    头品顶戴浙江巡抚臣谭锺麟跪奏:......兹光绪六年,分有西塘翁汎西宿、辰、月、日、宙、宇等六字号,每号各二十丈,共旧建埽坦一百二十丈。
    中塘翁汎商、场、化、被、草、木、赖等七字号,每号各二十丈,共旧建埽坦一百四十丈,绿埽坦仅能保护石塘根脚。每遇旺潮,直泼塘身,情形险要,甚至泼过塘面,时虞内灌,亟须照案择要将前项埽坦一律加高,筑成埽工......”

    1882年5月27日《申报》光绪朝:“光绪八年三月二十八日京报全录
    浙江巡抚臣陈士杰跪奏:......中塘翁汛臣、伏、戒、羌等四字号,每号各二十丈,戴汎使字号东十六丈可、复二字号,每号各二十丈,共旧建埽坦一百三十六丈,缘坦仅能保护石塘根脚。每遇大汎旺潮直扑塘身,情形险要,甚至泼过塘面,时虞内灌,亟须照案将前项埽坦一律加高,筑成埽工......”

    1882年7月31日《申报》光绪朝:“会勘海塘
    杭省自五月以来,梅雨连绵,江水暴涨,各处海塘之冲刷坍损者不一其处,计自西塘至历山有坍至二三十丈者,省中叠接文报陈隽丞中丞,于六月初三日,会同德晓峰、方伯、孙稼堂、廉访及嘉湖道丰观察由庆封门出城,至翁家埠一路勘騐。
    是日各宪均于四点钟出辕,时天尚未明,迫回辕已日落西山矣。兼酷暑异常,寒暑表升至一百零七度。虽在室中科头挥扇而坐,尚觉汗如雨下,况衣冠而行于烈日中耶。王事勤劳可为各宪咏矣。”

    1882年11月24日《申报》光绪朝:“浙省抚辕抄
    初八日知府傅泽鸿禀奉委赴翁汛、铺汛塔山勘工禀见即辞......”

    1887年1月14日《申报》光绪朝:“光绪九年十一月念八日京报全录
    发抄刘秉璋奏海塘工程险要,请将翁家汎千总裁缺循旧复还,奉旨兵部议奏。钦此。”

    1885年1月7/8日《申报》光绪朝:“光绪十年十一月初五日京报全录
    头品顶戴浙江巡抚臣刘秉璋跪奏:......查七年分大汛冲损埽坦石坦各工,经现任杭嘉湖道丰绅恭先后督同该营厅备复勘得西塘自李家汎西凤字号起,至翁家汎冬字号止间,共埽坦工长二百十三丈。
    又中塘自翁家汎第字号起,至戴家汎诗字号止间,共埽坦工长四百七丈......”

    1892年9月12日《申报》:“光绪十八年七月十三日京报全录
    头品顶戴护理浙江巡抚布政使臣刘树堂跪奏:......经前任杭嘉湖道丰绅泰、前署杭嘉湖道王景澄督同节次履勘得西塘自李家埠汛西爱字号起,至翁家埠汛霜字号止间,共埽堤工长三百八丈六尺。
    中塘自翁家埠汛火字号起,至戴家桥汛忘字号止间,共埽坦工长三百三十二丈一尺......”

    1893年8月9日《申报》光绪朝:“光緖十九年六月二十日京报全录
    头品顶戴浙江巡抚奴才崧骏跪奏:......经前署杭嘉湖道王景澄、现任杭嘉湖道王祖光先后赴塘督勘明确,饬令择要估办。旋据西防同知赵笃恩、中防同知胡嗣福、东防同知高英升、署海防营守备汤廷熊等确择,西塘自李家埠汛西染字号起,至翁字埠汛汤字号止间,共扫工长二百九十二丈七尺。里头工长四十丈,柴坝工长一百四十三丈五尺,柴盘头一座柴工长五十四丈。
    中塘自翁家埠汛霜字号起,至戴家桥汛彼字号正间,共柴坝工长二百五十一丈......”

    1893年9月10日《申报》光绪朝:“光绪十九年七月二十日京报全录
    头品顶戴浙江巡抚奴才崧骏跪奏:......据该委员择要估修履复勘,西塘翁家埠汛两、虹、隄三号扫坦工长四十四丈五尺,柴坝工长三十丈,并前托坝一道,或柴桩激断矬卸,或坍深至底,附土亦间有坍宽,该工修整挺立中流迎潮顶,冲情形最为危险。
    固限已逾,自应分别拆筑加镶,以资捍御,由该承办委员候补知府时庆莱次第估计撙节承办,统约估需工料银一万九百八十两零,所需经费均由塘工总局于岁额厘金暨盐课纲息各项下分别动给在案......”

    1893年9月10日《申报》光绪朝:“光绪十九年七月二十一日京报全录
    头品顶戴浙江巡抚奴才崧骏跪奏:......据三防厅备先后禀报,经前署杭嘉湖道王景澄、现任杭嘉湖道王祖光督同节次履勘得,西塘自李家埠汛西道字号起,至翁家埠汛腾字号止,计共扫坦工长二百十三丈。
    中塘自翁家埠汛官字号起,至戴家桥汛丝字号止,计共扫坦工长四百一十丈五尺......”

    1896年10月25日《申报》光绪朝:“头品顶戴浙江巡抚臣廖寿丰跪奏:......据西防同知季伦全、中防同知胡嗣福、东防同知高英升、署海防营守备汤廷熊等确择,西塘自李家埠汛西养字号起,至翁家埠汛元字号止间,共扫工长二百八十二丈,裹头工长五十七丈,柴坝工长九十七丈,柴盘头一座,柴工长三十二丈。
    中塘至翁家埠汛露字号起,至戴家桥汛行字号止间,共柴坝工长三百五十一丈......”

    1899年12月16日《申报》光绪朝:“光绪二十五年十一月初二日京报合录
    戴浙江巡抚臣刘树堂跪奏:......又勘明西塘自季家埠汛西王字号起,至翁家埠汛云字号止间,共埽坦工长三百十三丈五尺。中塘自翁家埠汛国字号起,至戴家桥汛堂字号止间,共埽坦工长四百十三丈......

    1904年3月4日《申报》:“光绪二十九年十二月京报......查前署杭嘉湖道李辅燿承修之工,系在仁和县境十四堡老龙头地方,乃西防同知所辖翁汛界内。该塘坐当海瀚顶冲之处,为全塘最险之工。全塘河底冬涸,则沙壅隄根就沙立桥上压柴土,每至春夏潮盛,则潮汐侵刷,水挟沙流沙空木欹,工即塌陷,坐斯巨患,通工皆然。
    而老龙头为尤甚,前因中防、西防两同知互相推诿,不敢承修改归道办,二十七年风潮内卷该工,冲刷无遗,为数十年来未有之奇灾。前抚臣任道镕知其难,乃解实缺道王祖光之任,而以李辅燿承乏其责,令承办是工,盖因李辅燿在工年久熟谙情形也......”

    1904年7月31日《申报》:“光绪三十年五月京报
    头品顶戴浙江巡抚臣聂缉槼跪奏:为浙江省光绪二十八年分修筑西、中、东三塘限外,扫坦、石坦各工段,落字号丈尺做法、高宽、动用银数,汇缮清单,恭摺仰祈圣鉴事。
    ......据该管厅备禀报,当经前署杭嘉湖道李辅耀,现任杭嘉湖道崔永安复督同择要估修,计西塘李家埠汛字起,至各字号止间,共扫坦工长三百三十□丈;中塘自翁家埠汛为字号起,至戴家桥汛正字号止间,共扫坦工长四百二十一......”

    1913年3月12日《申报》:“地方通信·杭州 浙都督勘塘纪程。
    浙都督兼民政长朱君,前因杭嘉海塘险工迭出迭经各属绅民纷纷呈报,现届春汛,势尤可危,事关七郡生灵保障,特于本月七号,轻车简从,亲驰周勘。
    第一日,由沿塘,过翁汛庙湾而抵海宁,冒雪进行复勘极详,而东塘各段,势尤岌岌。西塘蔽于涨沙,尚无意外。
    第二日,由海宁出发,自五、六、七等堡,以迄尖山。
    第三日,周历盐、平两汛工程,腐败逾于上勘各段。是日下午,召集就地绅民茶话研究,藉采舆论。当场宣布补救策两种,并征士绅意见。
    现定于十二号午刻,在硖石搭坐杭嘉快车回辕矣。”

    1920年9月8日《申报》:“清季巡抚阅视海塘,必至硖石下车,换车至袁化转闸口诣尖山小憇,入海宁城午膳后,即由老龙头、翁家埠至临平,换车返省,一大典也。
    现则时势变迁,沈省长先赴长安站下车,乘该知事等所预备之与赴各属查勘,毕即回省。”
    (四)翁家埠海塘轶事
    1.海塘工程款
    顾正霖( —1980年5月6日)
    今收到导线组清除障碍物雇用浙江省钱塘江海塘工程局测量队发给自五月四日至五月五日临时工价计国币叁拾陆万元正*据。
    具收人:顾正霖
    住翁家埠朱家弄五号
    中华民国卅七年五月五日
    (备注:1948年5月5日)

    
    七、翁家埠盐场
    翁家埠盐场,后称翁埠盐场,文献史料中多归为仁和场,但与许村场相邻,故文中对许村场也有所介绍。

    (一)清代以前
    《钱塘江志》(1998):“(钱塘江)河口盐业历史悠久,春秩时期已有盐生产。《越绝书》云:‘朱馀者,越盐官也,越人谓盐曰馀,去县三十五里。’
    秦始皇二十六年(前221年)置海盐县,包括今浙江的海宁、海盐、平湖和上海市的金山、奉贤、南汇等县。县治设在柘林,以产盐而得名。
    汉代海盐县属会稽郡。高祖十二年(前195),立刘濞为吴王,在此煮海水为盐。
    唐宝应(762...763)年间,海盐生产己较发达,根据《唐代盐政》载:‘兰亭、嘉兴、临平三监的年产盐量已达百万石以上。’嘉兴监在苏州、临平监在杭州、兰亭监在绍兴。
    宋时,盐场发展到约26处。其中:鲍郎、沙腰、海盐、芦沥、华亭、浦东、袁部、青墩诸场属秀州(嘉兴府),仁和、上管、下管、新兴、盐官、蜀山、南路、袁花、岩门、黄湾、钱塘诸场属杭州(临安府),西兴、钱清、三江、石堰、曹娥属越州(绍兴府),鸣鹤、龙头属明州(庆元府)。秀州产盐量为全浙之首,年产量达81万石。”
    “据《宋史?食货志》,宋熙宁五年(1072)钱塘江河口就有江水含盐度记载:钱塘县杨村一带为六分,盐官附近为八分,慈溪为九分,岱山为十分。”

    《余杭通志》:“钱塘、仁和自古以来都为浙盐重要产地,盐场在汤村(今乔司)、翁埠(今南苑街道东)一带。”
    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汤镇(今乔司),在府东北五十里,与海宁县接界。有仁和盐场。宋苏轼尝开汤村运盐河,是也。今由城东前后沙河,皆可达汤镇、赭山,以接于海口。”
    2015年10月12日《天天看余杭》:“《乔司的来历》:乔司,初名仁和镇,宋时称汤村镇。据清康熙《杭州府志》载:乔司镇旧名汤村镇,在仁和东北五十九里,明永乐十一年(1413)曾为海潮所滔,清初设盐课司于此。民国《杭县志稿》称“汤村镇市在南宋时即为两赤县(钱塘、仁和)十五镇市之一。”......唐乾元二年(759),朝廷派盐铁使主管仁和盐业。宋熙宁五年(1072)十月,杭州通判苏轼督开汤村运盐河......民国初年,钱塘、仁和两县并成杭县,乔司与临平、塘栖、三墩、瓶窑、良渚、留下一起成为杭县的七大镇。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0年,杭县在乔司镇南面区域设立盐区。1953年,因翁中乡全部及翁东、翁西乡大部坍入钱塘江中,盐区撤销,盐业生产随之趋缓,直至停产。”

    《余杭临平镇志》(1991):“临平镇在唐代以前,以产盐为主,曾置盐监,财政收入以盐税为大宗。嗣后海水南迁,产盐移至翁家埠一带,近代已甚少盐税收入。”
    清?陈棠 姚景瀛编《临平记再续》:“景瀛曰:出盐乡者,谓产盐地。旧监者,谓旧有之盐务所。监者,守也,盖言出盐之地设官以守之,故曰监。亭者,盐亭,即盐场。亭户,即制盐人,为官厅所特许者,故亦曰置也。”
    “按自汉至陈,临平湖开塞屡见,乃江沙倏忽坍涨之故可证。唐大历中,李泌为杭州刺史,郡中卤水不可饮,乃引西湖水入城为六井。郡城如此,临平一带斥卤可知,而湖滨又为引潮蓄卤之处,亭灶斯聚,所谓凡置盐监,必在亭场附近是也。”
    “嗣后,筑堤养淡水,道变迁,临平、新亭去海愈远,产盐之地,宋移于汤镇、赭山,清又在翁埠、范埠。
    近代以来,海湾水淡,改运余姚浓卤至此供煎,名存实亡,今昔顿异,仁和一场,致遭裁撤。沧海桑田,观此益信已。”
    
    许村古以产盐出名。
    北宋太平兴国年间,南阳岩门盐场为海宁县八大盐场之一,与河庄蜀山盐场齐名,名列第四,当时谓“蜀山岩门亭灶相接”,总称曰蜀山岩门盐场。
    宋?潜说友《咸淳临安志》记载的海宁盐场共计八个,许村就占了三个,《志》云:“盐事场:许村场,在许村;蜀山场,在许村;岩门场,在许村。”
    元朝时期许村场的最高官吏称为司令,为从七品官员,下设从八品的司丞二员、从九品官的管勾一员。《全元文》中收录的《许村场盐司管勾谢君墓志铭》写的就是从九品的许村场管勾;明清时期又称为许村场大使或盐大使。明朝许村的盐场司令是松江人姚某,其大舅子便是南京吏部尚书钱溥。
    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元设两浙盐场三百十四所,在海宁者二,曰许村,曰西场。大德三年(1299),蜀山、岩山门、上管、下管为许村,并南路、黄湾、袁花、新兴为西路。明承元制,设许村、西路两场。许村场在县域西安仁坊,地址在时和乡徐家坝南。洪武(1368)初,许村场灶丁二千八佰九十一丁,每丁办纳盐价银七钱一分一厘有奇。明永乐十年(1412),许村场岁办额盐一万二百四十九引七十五斤八两(盐四百斤为一引),西场岁办额盐与许村同。”、
    清?战鲁村修《海宁州志》卷一:“按:......元分许村西部为两场,明代因之,洪武时许村场开设于徐家坝南......’”
    (二)清代
    《钱塘江志》(1998):“清乾隆年间,有仁和、许村、西路、黄湾、鲍郎、海沙、芦沥、横浦、浦东、袁浦、青浦、西兴、钱清、三江、东江、曹娥、金山、石堰、鸣鹤、清泉、龙头等21场。后因杭州湾北坍南涨,钱塘江改走北大门,北岸盐场逐渐衰落,而南岸的三北地区不断向北淤涨扩大,至清末时形成浙江省最大的余姚盐场。”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迄今两浙未改其制,惜奏疏无考,兹将前志所列团额胪列于下:仁和场,每团有团长、甲长各一名,专司。旧聚团额:观音堂围、二围、三围、五围海丰庵西、五围海丰庵东。现煎团额共四团:银跳观团、三围团、范埠团、翁埠团。”、“翁家埠仁和场,竈地大小沙围曁二十一都等,固有区域合并而成.......”
    “所辖场地,东陈文港接黄湾场界,西翁家埠接仁和场界,南海宁为界,北石门县界,计东西七十七里,南北三十九里...”
    “许村场,旧聚团额:天字堡墙里南一团、墙里北一团,地字堡海慧庵一团、石桥仓一团,元字堡老盐仓一团、老盐仓前一团,黄字堡忠盛仓一团、龙舌嘴一团,宇字堡谢家仓一团、大金仓一团,宙字堡南门仓一团、孙家亭一团,杨家东升仓中一团、九里桥一团、老相公殿西一团、了叉塘一团。
    现煎团额共二十一团:天字堡西新仓团、华家仓团、祥里仓团,地字堡胡兜仓团、石桥仓团、孙亭团、杨庄仓团,元字堡老盐仓团,黄字堡龙舌嘴团、忠盛仓团、马牧仓团,宇字堡东升仓团、杨家仓团、小荆仓团、大荆仓团、原福仓团、陆家仓团、了义团,宙字堡南门仓团、九里桥团、南沙团。”

    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许村场(重修两浙盐法制)场辖地:东至陈坟港接西路场界,西至翁家埠接仁和场界,南至海北至大石塘界,延袤七十五里(许志)。康熙十一年,许村场岁办额盐商引六万三千一百五十二引零。”

    嘉庆十八年(1813),因钱塘江改走白虎山、蜀山以北的“北大门”,原属海宁的稻山、南阳、河庄、乐园一带,包括蜀山和岩门两个盐场,改隶萧山县。
    《清史稿-陈鸿传(钱塘人,嘉庆十四年进士)》:“海宁长安镇号产米之乡,许村、黄湾场为产盐之地。”

    
    《海宁市场志》(2008):“乾隆(1736-1795)年间,许村盐场共93720亩。东仓沙地53760亩,两仓沙地69038亩。史书载:运盐到所,许村场引盐赴摯,自州至都,皆运盐官河,其支港天字堡由许村港,元字堡由杨家渡,挑往临平、许村、长安、斜桥、郭店等处销卖。民国14年(1925),许村场尚产盐75672担。
    随着盐业的发展,官府开始在盐官设置管理机构。
    清同治三年(1860)设‘牙厘总局’,分卡管理8个地方,许村、翁家埠是其中之一。每年征收厘金钱、丝捐钱、茶捐钱、开支钱。为防走私盐,许村场合马牧港瞿家巷处为缉私总汇要区。”
    “老杭海公路南侧,有一条运盐河。东至黄湾,西到翁家埠,长百里,传说沿河有七十二盐所。
    盐所既是管理机构,又是生产单位,下设若干盐场、盐仓。生产的盐,经运盐河运往指定仓储,或运往盐官集散。
    现北寺巷底有个盐衙门,叫二渐盐运署,设有盐警队、缉私队,现存有一道盐衙门照墙。
    盐场、盐所、盐仓、运盐河、出盐港、运盐站、私营盐行、盐运署,构成了一个集生产、管理、储运、销售为一体的网络体系。”

    【许村奉宪严禁盐枭扳害碑位】
    位于海宁许村镇沿塘街18号与19号之间。坐东朝西,青石质,高2.03米,宽0.9米,雍正六年(1728)立。
    碑文16行,满行55字,楷书阴刻800余字,碑额上刻云纹,
    中间楷书阴刻“奉宪严禁盐枭扳害碑”,叙述了雍正时许村一带贩私盐成风,县府立石永禁一事。此碑对研究清初海宁许村盐业情况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同时印证了上塘河在雍正年间的盐运情况。
    2008年10月23日《关于公布部分海宁市级文物保护点的通知》(海市文〔2008〕82号)附件《海宁市级文物保护点名单》:奉宪严禁盐枭迫害碑 清代石刻 许村镇沿塘街
    2011年1月,公布为第六批浙江省文物保护单位。
    (三)民国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此外如云泉、超山等乡之石灰,乔司、翁埠之盐产,亦普遍有利民生。”
    “仁和场聚团如下:旧聚团额:观音堂围、二围、三围、五围海丰庵西、五围海丰庵东;近煎团额,共四团:银跳观团、三围团、范埠团、翁埠团;场竈:仁和场四团,共八十三竈,一万七千七百一十四丁,所煎洞盐十四座。场境旧有石篰护水,范公三塘石篰,钱武肃王筑,屡修圮。乾隆四十八年,高宗特发帑金,自范公塘至海宁一带,改建鱼鳞石塘,一劳永逸,民竈永赖焉。
    制法:仁和场制法,以铁盘承卤,用山柴煎之,四时皆可制造。其色白,其粒细,其味淡而鲜。
    用途:分食销、醤销、梅销、菜销四种。盐具:煎盐之具,汉曰‘牢盆’,宋曰‘盘铁’,厚至五六寸,盘有铁篾编之。异铁者,铁板凑合。底平如盂,四周高一二尺,其合缝处以卤和灰嵌之,一经卤汁塞结,永无罅漏。盘将竹编成,阔丈余,深一二尺,糊口蜃灰,不如铁之坚固。
    仁场煎盐锅盘:嘉庆初设立官厂,领帖开炉,不许私□。浙场每竈昼夜煎盐六盘,一盘三百斤,又用锅直径二尺二寸,深二尺八分,容卤可六十斤。各场盐额几面、锅头几副,皆各如其竈数。
    仁和每副锅一口温卤锅三口:杭所颁大挚重二百斤者一件,称祖挚;其余五十斤者二件,重三十斤者一件,重五斤者一件。同治二年制大秤较准,库平十六两,十七杆,每杆以四百五十斤为率颁存。各场局不得畸重畸轻。
    工本:仁和场煎盐成本,每百斤银元二元至二元二角。清季价值,煎卤用卤前定官价,每担钱二百四十文,另加横风折扣,约三百七十五文。惟仁和场,则以车输,每车八百斤价银元八元,以六折扣算,实四元八角,近涨增五角至八角不等。仁和场煎盐百斤,薪价七角,较各场为巨。人工大约每百斤需三角左右。产数:有清末年仁和产收三万六百七十八担。”

    《钱塘江志》(1998):“根据民国19年(1930)调查,杭州湾两岸有许村(8.695万担,年产盐量,下同)、黄湾(9.094万担)、鲍郎(4.559万担)、海沙(1.873万担)、芦沥(1.225万担)、两浦(2.2万担)、袁浦(2.14万担)、青村(7.2万担)、钱清(16.344万担)、东江(10.796万担)、三江(8.038万担)、金玉(9.26万担)、鸣鹤(0.739万担)、余姚(174.774万担)等14个盐场。其中余姚盐场产量为其它13个盐场产量总和的2.13倍。”

    许村场制盐之法历来是火煎法:火烧卤水提炼盐。后浙东地区盐场都改用了板晒法:太阳晒取食盐。民国《中华盐业史》曾核算当时各盐场生产成本,许村场最高,每百斤盐的成本是银元二元六角,而最低的盐场只需每百斤八角。
    1931年,宋子文主持机构改革,“许村场”被国民政府正式取消。

    《海宁市场志》(2008):“民国22年(1933),许村镇列为乙级镇,盐业的发展推动市场商贸的繁荣。许村市场周边贸易小集镇有许村、七号桥、沈士、科同、杨家渡、许巷、翁家埠、袁家坝(2003年划归长安镇)。”

    1934年8月23日《申报》:“海宁农民取沙煎盐(杭州)海宁县袁家坝、翁家埠沿钱江一带沙地,近被乡民发觉含有盐分,致远近乡民千百成群,赴江边取沙携归煎滤,每沙十斤可得盐一斤。如此每人得五斤盐,即可售洋五角,该地农民现视为灾旱中惟一收成。但盐务稽核所得悉后,已派警厉行取缔,农民为生计所迫,多不为屈云。(廿二日中央社电)”

    《浙江省盐业志》:“民国34年(1945)抗日战争胜利以后,税警加强缉私,并在盐场修筑碉堡,此一时期结帮走私有所减少,但又出现国民党编余军人及退伍军官组成的走私集团分别在翁家埠、钱清、余姚等地集伙走私。”

    《盐务月报》(1947 年):“浙属前仁和场暂准恢复生产:场地集翁家埠划归钱清场管辖。”
    1947年8月3日《申报》:“翁埠盐仓被匪纵火焚燬◇盐管局悬赏查缉首犯。〔硖石讯〕本月廿四日上午一时三十分,翁家埠盐务所储盐仓库,突告失火。其时该所主任齐国治,业已就寝,忽闻呼声,仓工来荣庆报告,奉令看守新建第一盐仓,被匪放火燃烧,无法营救。闻仓内存盐共计一千〇七十包及蔴袋一百九十八只,又功盐十三扭七十八斤。如缉获纵火首犯,该局决给赏一百万元。”
    (四)新中国
    《浙江省盐业志》:“钱塘江两岸盐场滩涂属淤沙冲积,随江道变迁而坍涨不定,1947年7月萧山南沙汤家溇一带盐田被海水淹没,盐民渡江至海宁一带谋生。1947年11月萧山河赭区又告坍江,从汤家溇迁来的盐民,喘息未定,又遭灾害,两浙盐务管理局令迁盈围与童家塔,部分迁往翁家埠......”

    1949年前后,翁家埠的盐民大多数还是搭灶煮盐,很少晒盐。为了防止做和贩私盐,当时有盐务局一个连的盐警监管。
    “清泰门外盐担儿”最早说的是杭州七堡和八堡,后来就外移到了翁家埠一带。
    那时杭州的盐担儿大部分是卖私盐的。他们一根扁担,两只衬了箬叶的竹篾筐儿,一步一脚从翁家埠挑进清泰门直街卖盐。
    1949年10月12日杭州市盐务分局第173号文件规定:在杭市及杭县地区开设正式盐店、酱园店或兼营盐业,“均应向本局申请登记……结保……经查核认可,发给登记证‘盐摺’,方得营业。”
    1949年11月3日浙江省盐务局第51号文件规定:“(盐担儿)商人必须向放盐场所声述路线及沿途经过的地名,由盐务所在运照上加盖指定沿途报给地点,中途不得任意变更,一经察觉,概以走私论。”

    《余杭通志》:“1949年10月翁家埠盐区 辖翁埠、翁东、翁西、三元、四格、翁中6乡。1951年6月翁埠盐区 辖翁埠、翁中、翁东、翁西4乡。”

    《浙江省盐业志》:“1950年3月13日根据全国盐务会议精神,对将要裁废场区,在登记盐板发给制盐许可证时,对大盐户、板主进行限产,有的减产、停产。4月拟定《填发制盐许可临时执照工作须知》通令实施。5月中旬首先在杭州分局翁家埠盐场试行,结合限板,盐民将原有的国民政府所发旧制盐许可证缴销,盐板集中,便于场产管理。取得经验后,继续在浙西和萧绍虞各场进行,至9月底完成。”

    “1950年,中国盐业公司杭州分公司对各线盐运程期(运期)调查


    起运地点 销地 运输工具 里程(公里) 程期(天)
    余姚 临浦 木船 165 10
    余姚 宁波 木船 60 2~5
    余姚 屯溪(安徽) 木船 475 25
    临浦 杭州 木船 30 2
    温州 丽水 木船 101 4
    北监(玉环) 温州 木船 90 4
    长林(乐清) 温州 木船 70 2~3
    翁家埠(海宁) 杭州 汽车 25 1~2
    乍浦(平湖) 嘉兴 木船 90 2
    黄岩 临海 木船 150~200 3~4
    翁家埠 嘉兴 木船 140~180 3
    钱清 杭州 木船 100~150 2~3
    临浦 金华 火车 298 1~2
    临浦 兰溪 火车 344 1~2
    临浦 衢州 火车 464 2
    临浦 江山 火车 534 2

    《浙江省盐业志》:”1952年5月起翁家埠开始大面积坍江,7月“鬼王潮”后坍势急剧扩大,沿江草地及翁东、翁中两乡先后陆沉,坍去盐田(白地)1300余公顷,受灾盐民近千户......
    翁家埠场受灾盐民499户,由政府安置到富阳、杭县、德清、绍兴、萧山、桐庐、嘉兴等7县。另348户在政府帮助下迁往杭县等12个县......
    在翁家埠与绍兴坍江时,政府及时组织快速抢运存盐,翁家埠在9天时间内运出存盐3500余吨,绍兴灾区存盐1500吨也同时脱险。
    据《浙江省制盐工业统计汇编》记载,两地在废转过程中移民及废转费用支出如下:


    场名 盐民户数 盐板(块) 当时总产量(吨) 费用(元)
    收购工具 补助费 其他 合计
    杭县翁家埠 1626 103700 17500 850688 118483 3180 972351
    绍兴荣十、赵湾 832 54100 6400 390754 227197 966 618917


    《浙江省盐业志》:“1957年7月23日国务院下达关于恢复与发展民营盐滩的指示。要求新建、扩建和恢复一些盐场,扩大生产面积。同年8月浙江省盐务管理局作出恢复与发展盐场的方案,分类实施。
    第一类,三门县三角塘、方岙、健跳;温岭县西浦、乌沙浦;黄岩县金清、三甲、竿篷,场区比较集中、产量较大,交通比较便利,先予恢复。
    第二类,杭县翁家埠,向有十年三坍江之说,由合作社安排部分劳力,适当恢复,如坍江仍由农业社安排生产。
    第三类,象山中竿,海盐海沙(包括平湖)等场,因场区比较分散,产量低,由当地合作社量力而行。其余镇海上阳、小港由当地自力办理。
    1957年11月省人民委员会批准省盐务管理局方案,恢复三门县三角塘、健跳、六鳌,黄岩县三甲、竿篷、金清,乐清县东泗、白溪,平湖、海盐两县之间的海沙,象山县中竿,镇海县下垟、小港、大榭、峙头等盐场,并同意绍兴县头篷、南汇二场扩充盐田面积。瑞安阁巷,鄞县大嵩,象山县杉木洋,温岭县沙潺塘、乌根、岙环,玉环县桐丽,绍兴荣十,杭县翁家埠,符合复晒条件,同意复晒。温岭西浦、乌沙浦、瑞安汀鲍、上码,永嘉县永嘉所,杭县翁家埠等列入新建盐场。恢复盐场,绝大部分在1958年旺季前投入生产。至此,1950~1952年所裁废的盐场,绝大部分恢复。”

    《海宁市场志》(2008):“1958年2月,恢复盐业生产,许巷乡翁家埠镇东办海宁盐场和钾镁肥化工厂,后合并为海宁钾镁肥工厂。1963年,根据省政府文件,全部移交浙江省围垦总队。”
    八、翁家埠军事

    汉?袁康撰《越绝书》:“石塘者,越所害军船也。塘广六十五步,长三百五十三步。去县四十里。”
    杜正贤《钱塘故址考证》:“经考证,“石塘”,即今余杭与海宁交界处的翁家埠,是吴越交战的越国军港,从翁家埠到临平山还构筑起7000军队的防线。”

    (一)翁家埠抗清
    明?林时对撰《荷牐丛谈》 卷之四:“又凿天开河故道,放舟入江,而姜家嘴、吴家□〈氵义〉、牛头湾、翁家埠、岩门等处,密剳数营垒,皮帐相望,风鹤震惊。五月望后,国安兵一时瓦解,于是,王之仁从鳖子门出海。”

    明兵部尚书熊汝霖与临平人陈万良曾在翁家埠抗击清军。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熊汝霖再从小亹渡江,熊公行状跋。陈万良进桥司,抵德清城下,鲁春秋民兵先溃,熊公行状跋。万良保残卒,战翁家埠,复溃。鲁春秋,汝霖遂退(补明纪)”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熊汝霖再从小亹渡江。陈万良进乔司,抵德清城下,民兵先溃。万良保残卒,战翁家埠,复溃。汝霖遂退。”、“今自鸟龙庙至翁家埠,仍沿一堡至十六堡旧名,知当时防守之区,亦云密已然。”
    《余杭市志》:“陈万良、唐彪抗清:......次年(1946)四月,熊汝霖再渡江。陈万良亦进乔司,再进抵德清城下,战败。万良率残部战翁家埠,复渍,汝霖亦退。”

    1.熊汝霖
    清?查继佐撰《国寿录》卷三:“大学士兵部尚书熊汝霖传
    熊汝霖,字雨殷、御之,余姚人也。
    以天启辛西乡荐成,崇祯辛未进士,授同安县能擢户科给事中,转兵科右给事,号敢言朝贵侧月。
    癸未降补福建按察司简较国变家居。汝霖性剀易乐直,致与钩业辄拂袖去。弘光中,或荐强项堪繁剧补原官,升吏科右给事中。
    乙酉,清兵下南京叶去。闰六月,郑义兴兵起,汝霖呼子弟,鼓其乡之人称义,以应之气百倍,屯龙王堂合防海。时对渡海舆亦起兵,自为守。汝霖躬往振作之后称制,加冕卫世爵千百户各一级。
    七月,与清大战于翁家埠,败绩......”

    明末清初张岱撰《石匮书后集》:“七月,汝霖兵轻与清逆战,大败翁家埠;而县无赖奸作,乃阴告清道里及城守状,愿为向。时姜国臣等师次翁家埠,结阵以待;既合,清兵故小却,国臣等进击之,辄走退去。”
    清?查继佐撰《国寿录》:“七月初五日,汝霖兵轻与清兵逆战,大败翁家埠。又海宁无赖奸作向走利,薙发入府城者,畏退诛就告清兵道里及城守状,愿为向。
    初七日,姜国臣新加参将衔者,与郑指挥合兵,出西门外,近翁家埠十余里结阵以待。清兵乘昨胜,故以小兵挠国臣。国臣进击辄退去,以为怯,不敢东下。
    明日五鼓,乃因向奸作间道俱至,城下、城中惊。千户蔡更生遇清兵北门外,战不利,身中数箭死。姜国臣等犹未知之也......

    清?查继佐撰《罪惟录》:“乙酉,北师下南京间去。闰六月,郑义兴兵起,汝霖呼其乡之子弟千人应之,屯龙王堂合防海。时海宁兵亦起,汝霖渡海鼓之;与北师大战于翁家埠,败绩。合表恭迎鲁王于台州,监国绍兴;晋兵部左侍郎,监军渡钱塘。时总兵方国安部劲旅次上流,每与北师对仗,多胜。”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宏光元年六月,为海昌郭店集义长,冒刃以殁事,闻鲁王赠礼部主事同时殉节者,有蔡国瑛守御所千户。闰六月,城守兵溃,挺刃力战死,阖门遇害。许义,亦千户,任游击,被执死于翁家埠(海宁州志东山集)。朱大纲,字振阳,海宁人,善骑射,为众推倚,熊汝霖简阅将士,独奇......”
    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七月初五日,汝霖兵大败于翁家埠。姜国臣与衆出西门,十余里结阵以待。初八日,城破,元良被戮.......”
    2.陈万良
    清?陈棠 姚景瀛编《临平记再续》:“《鲁春秋》:弘光元年乙酉冬,陈万良保仁和之临平,累以众挠敌,给总兵衔,使扼崇、桐二县,断敌呼吸,不与一兵。副将徐龙达私从万良,并吴家埠入,悬平吴将军印以待捷,兵寡不得志。
    逾岁丙戌,监国元年,万良复与副将龙达进乔司,攻德清,义旅先败,生员蔡孺法死之,龙达战死城下,万良间脱,乃保残卒战翁家埠,复溃,藏印田妇馌者饭下,陈明环者得印,迹送万良。
    已复战败仁和县之临平,纵其众匿去,而身与其党马云龙数人,易敌服,作北音,敌骑遥问万良何在,万良亦大呼万良何在,稍近,疾攫敌马倒骑马者,奋鞭脱去,赴余杭山中,息富阳之尖山,遣云龙及翁思明、范贵等还,发所藏临平积金,为所觉,云龙见杀,思明逮讯不屈,备极五毒,必不出万良。
    思明者,故山阴诸生,高万良义,易今名,志不忘也,见戮。而范贵曰:“贵能生致万良。”遂以故装绐万良出。万良廷讯,抗不肯屈膝,语极不逊,系满营,铁索九墩之,四扃固,设卫皆选柝昼夜。
    未数日,万良手断铁索,摸壁耸身,从空出,觉,闭城搜得之,折其臂肘,前迹饷印。陈明环故不与万良同事,以万字鸣皋,与明环声相似,并逮,讯者欲释之,明环曰:‘从万良死,吾所愿也。’遂诬服,并付市。而贵以卖主,先磔以示。
    万良妻以奇计诈死,获免。荐万良者胥美继,以诸生战死梅园。”

    《余杭通志》:“陈万良(1610 -1647),一作范良,字鸣皋,明仁和县小林乡北陈村(今属临平街道)人。
    少年时做工度日,力大过人,以勇见闻。 时值明末,朝政不修,百姓为求生存,暴动此起彼伏。 陈万良聚众以计夺得仁和县解京饷银4万两,全部分给部下,令其各自谋生,时万良年19岁。
    清顺治二年(1645)夏,与沈羽结寨临平、塘栖间。清兵陷南京,熊汝霖拥立朱以海为鲁王,招万良,授游击衔。拒清兵于塘栖,以火炮干草发火器,全歼犯五杭清军千人,授总兵衔,命防崇德、桐乡两县,断敌后援。
    次年,又授平吴将军,率部将徐龙达进驻乔司。后在进攻德清时,龙达战死城下,万良收残卒,继战于翁家埠,又败。临平镇再战,又败,令部下匿避,自己与马云龙等人,易敌服,作北音,挨近清军,夺得敌马,疾驰而去。
    后遭诱捕,万良抗争不屈,语极不逊。敌以铁索捆其手脚,昼夜严加禁守。逾数日,万良手断铁索,翻墙逃出。清兵闭城大索,搜得之,折其臂肘,遂壮烈就义。
    万良妻每逢搏战,亦披甲相从,与万良同时被俘,以奇计诈死得脱。”

    “陈万良抗清 ......顺治三年(1646)四月,熊汝霖再次渡江抗击清军,陈万良亦进攻乔司,然后进抵德清县城,因兵单力薄不敌清军而败退。 陈万良率残部战翁家埠,又遭败仗。熊汝霖渡江后也不敌清军而败退。”
    《台湾文献丛刊?南明史料》卷二:“清顺治三年(1646)春,清兵入浙,明临平人挂平湖将军印陈万良,拒师临平。抗清军战败撤离翁埠时,藏‘平吴将军’金印于田妇馌饭中......”、“巡按浙江监察御史臣赵□〈山端〉谨题为塘报事:......(顺治五年)....又因风潮大发,本年七月初四日,有贼船七、八十号,直抵小门而下天开河、翁家埠等处烧劫居民房屋。”
    清?张大昌纂修《临平记补遗》“龙达阵亡于城下,万良得脱,收残卒,战于翁家埠,复败。藏印于田妇饁者饭下,诸生胥美继属陈明环踪迹,得印以归,万良已而复战......”
    《余杭临平镇志》(1991):“大事记 1646年(清顺治三年)春,清兵入浙,镇人挂平湖将军印陈万良,拒师本镇,与部下翁思明、马云龙殉国于临平。”
    (二)清代塘营兵防
    清?马如龙修《杭州府志[康熙] 》:“黄天荡、章婆衖、桥司、戴家坝、天开河、翁家埠、潘家堰、华家衖、将军殿、关王庙,共十五汛,每汛杭协兵三名,共四十五名,老盐仓横......”
    清?陈璚修《杭州府志》:“仍于杭协城守营内调回,分列翁家埠、戴家石桥、镇海、念里亭、尖山、盐平六汛(海宁县志)......”、“......黄天荡、章婆衖、桥司、戴家坝、天开河、翁家埠,砲台十座,千总一员,外委把总一员......”、“西塘杨家庄、天开河各二座,马牧港、翁家埠、杭宅坝、三角田、曹殿坝、万家埠各一座,木桥二十六座,东塘十一座,西塘十五座...”、“留下、三墩、桐坞、乔司、塘栖、临平、翁家埠、长桥等处,再将招刑値房,至马夫灯笼饭食等八欵,递加一倍,照数给发......”、“留下、桐坞、三墩、乔司、塘栖、临平、翁家埠、长桥等处,再将八欵递加一倍,若离笕桥等处,只隔五里者,仍不递加,倘遇水路除......”

    清?李卫、嵇曾筠等修《敕修浙江通志[雍正] 》、清?嵇曾筠监修《浙江通志》:“翁家埠自华家衖起,至四潮神庙止,兼防一带堡房,守备一员、把总一员、有马战兵八名、无马战兵二十名、守兵一百名防守........”、“......黄天荡、章婆衖、桥司、戴家坝、天开河、翁家埠,砲台十座,把总一员、外委千总一员、有马战兵三名,外委千总一名在内无马战兵......”

    《清实录乾隆朝实录》 卷之六百三十二:“兵部等部议准,浙江巡抚庄有恭奏称:海塘营伍,原以修护堤防。现在江海正溜,全由北大亹出入。额设千总一员,把总二员,外委三员,兵一百八十三名,不敷调遣。请将原拨杭协中营守备一员,千总一员,把总二员,外委四员,兵二百名,均行彻回。再添设外委一员,内以千总二员,各带外委二员,分驻最要之尖山、翁家埠二处。其该处前设把总二员,外委二员,移驻次要之念里亭、戴家石桥二处,各设一汛。再拨把总一员,外委一员,一驻海盐之澉浦,一驻平湖之乍浦。守备一员,带同把总一员,外委一员,驻海宁城,专责修防。各汛员弁,均听杭防道统率。从之。”
    《余杭通志》:“乾隆十八年(1753),设临平汛,兼管新塘、乔司、翁家埠等炮台10座。配千总、外委把总各一,有马战兵2人,无马战兵10人,守兵72名。”
    清?陈棠 姚景瀛编《临平记再续》:“防营 《杭州府志》:清乾隆间营制,分防临平镇,兼营新塘、白泽庙、刘家坂、大均铺、黄天荡、章婆弄、乔司、戴家坝、天开河、翁家埠,炮台十座,千总一员,外委把总一员,有马战兵二名,无马战兵十名,守兵七十一名。同治间,临平镇驻千总一员,知司镇驻外委把总一员。”

    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抚军熊学鹏奏准于仁和县翁家埠建署移驻(战志)自乾隆以后署之修建无卷可稽......”、“添设中防同知一员驻札翁家埠”、“在宁邑者凡七汎:翁家埠汎,把总一员、外委把总二员、战守兵一百二十八名......”、“即于翁家埠汎内拨外委一员、兵十五名,往驻。”、“最要之尖山、翁家埠二处,其该处前设之把总二员、外委二员......”、“旧制光緖十年巡抚衞荣光以翁家埠地处险要,应复设千总一员.....”、“......潘照、张淮、吴克山、郑槐完纳掩盖翁家埠沿新塘一带残骸败骨,分为六十六冢......”、“......曰周王庙、曰石塘头、曰斜桥、曰长安、曰翁家埠、曰上河、曰查塘、曰新桥”、“调囘三十年移驻西防同知于翁家埠,乾隆四十九年复添把总一员、外委一员,前后综计守备一缺、千总二缺、把总五缺......”、“许义守御所千户任游檄,被执死于翁家埠。”
    “薛尙智,山阳人,翁家埠汎把总。”、“胡琮,(见前)翁家埠汎把总。”、“陆景明,宿迁人,翁家埠汎把总。”、“张麟,沛县人,翁家埠汎把总。”、“张鹏飞,本县人,翁家埠。......以上俱翁家埠汎外委把总。”、“陆洪,(见前)翁家埠汎千总。”、“万锦,(见前)翁家埠汎千总。”、“陆林贵,翁家埠汎千总。”、“郑高,(见前)翁家埠汎千总。”、“张镇,翁家埠埠汎千总。”、“顾振纲,字士麟,翁家埠汎千总。”、“朱大进,翁家埠汎千总。”、“贾岐山,字竹亭,翁家埠汎千总。”、“顾恬邦,翁家埠汎千总;贾克勤,翁家埠汎千总。”、“杨廷熊,翁家埠汎千总。”、“端木启顺,翁家埠汎千总。”、“陈万淸,翁家埠汎千总。”、“外委署千总......蔡德润,翁家埠汎......”、“吴庆澜,翁家埠汎......”

    《镜湖自撰年谱》 咸丰十年庚申(1860):“次日,到翁家埠。余乃写禀告知两江制军,言杭城已失,死难者某某。满城尚有将军守城,未有贼入。不知后来能守得住否?本司已经出城,住翁家埠。协镇王邦庆亦出城至此。”、同治四年乙丑(1865):“时塘局设立翁家埠,抚军亦宿翁家埠公馆。次日,随抚军阅塘,至海宁宿。”
    (三)民国兵防战事
    汪坚青修《杭县志稿》:“仁和县塘栖镇分局卡八字桥、三分桥、武林头、王家漾、圆满桥。附注仁和境之新桥翁家埠分卡属海宁。”

    1927年1月3日《申报》:“浙江最近之局势。战事将在四站间发生
    杭州快信:此次浙江军事,原以富阳为起点,自第二旅长余宪文与第三师合□以□浦为一三师联防地诰,于是浩江一带联军务吃紧。
    三十一日午后,孟总司令召集第三方面军团长以上各军官,在总司令部内特开军事会议。总参议王茂桐亦经列席,对于前方军事商决应付策略。
    闻第三旅长段承泽所部五六两团,于三十一日晚间,由运输办公处杨琪年通知杭州城站,调集兵车三列,每列挂二十八辆,共计八十四辆。连夜开赴嘉兴,装载三旅官兵迅速开拔来杭,以□作□至所遗嘉兴防地。
    闻调第十三师刘士林部,由松江移往驻防。
    又查第一师汽车队尚有十辆在杭,于三十一日傍晚调集总司令部以供军用,现在杭富汽车路北段净寺、四眼井、闸口、徐村、梵村、转塘、凌家桥各站,均为联军防地。南段富阳、新桥两站,为浙军第三师防地。其间高桥、虎啸杏、祝家村、滕村四站,均无驻兵。现将发生战事者,恐即在此四站间耳。至闸口,沿江塘由乔司、范家埠、翁家埠、荐福寺、袁家坝、老盐仓、石塘头、胡家兜,以至海宁联军均设步哨以防对江袭击。
    又于海盐澉浦、平湖乍浦一带,各驻重兵,配以重砲防守,避免甬江兵舰乘隙进攻海口。观察情势,对于绍萧第一师,似取守势。对于富阳方面,因关系较为重大,或将改取攻势,现已在积极准备中。”
    (四)抗日战争
    1937年11月27日《申报》:“今晨消息:右翼我军沿沪杭路,扼守硖石长安线。另由精锐部队,扼守旧沪杭公路(按即沿杭州湾各据点,南自乍浦西至海盐,及翁家埠而至杭州)。
    昨前两日,日军猛攻沪杭线正面硖石。我军除由劲旅坚守外,并由某某两支队左右夹攻。截至昨夜,形势虽紧,尚无大碍。
    据海盐同乡会接甫抵此间之同乡陈君报告,距十七日离海盐时,城内除有敌机轰炸外,并无异状。惟沿海塘有砲火,居民均迁避一空云。(华东社)”
    1937年12月1日《申报》:“......传日军昨有一部分在翁家埠登陆,沿海塘犯杭州甚急。但至今晨二时止,尚无确报,难以证实。日军前由吴兴西进,其用意在窥南京......”

    1938年01月26日,(刘建绪)电(蒋中正)第六十二师第三六八团在翁家埠击毁由杭州向乍浦驶来日军汽车,及海宁日军向杭州进发,与第一二八师、与(叶裳)旅协同进击富阳日军等。(《抗日将军叶裳》)
    1938 年 2 月 18 日,海宁县锄奸队在翁家埠与日军激烈枪战,杜咬寿(长安杜家浜村人)率民间抗日志士数人前往助战,抗日武装伤亡大半,日军死伤 30 余人,日军在 追剿杜咬寿等抗日志士同时,将海宁名刹“井栏庙”全部烧毁,王塘坊村 百姓死伤数十人。(摘自2015年第三期《海宁史志》刊载的金霖《潮乡儿女的呐喊和抗争———记海宁的民间抗日英雄》)

    1938年3月27日《晶报》:“我军冲至翁家埠”
    1938年3月28日《申报》汉口版:“【萧山廿六日中央社电】我军廿五日夜十一时,由海宁北十里之郭店进攻海宁,一面由钱塘大桥附近佯渡,敌调派大队分头应战,我某团遂由海宁东乘隙开过南门,冲至翁家埠,仍在激战中。”
    1938年3月28日《申报》汉口版:“【萧山二十七日中央社电】我军廿五日冲至距杭州十八公里之翁家埠,原可越过乔司进攻笕桥,乃敌势在顽据,遂调千二百人严守乔司笕桥十六公里之公路,我军避重就轻,越过铁路,转攻崇德,敌窜城内。我亦还师海宁,扼守郭店。”
    《浙江抗日战争史》:“1938年3月28日,国军由翁家埠冲入杭州,袭击敌领事馆。”

    1938年3月30日《申报》汉口版:“【萧山二十九日中央社电】我游击队昨一度由翁家埠冲入杭州,突袭日领事馆,夺获文件,地图,书籍甚多。又昨晚我军推进至硖石东七公里之百步亭,进击盘据硖石之敌军石谷部。”
    1938年3月30日《申报》香港版:“萧山二十九日电:我游击队昨由翁家埠冲人杭州城内,突袭日领事馆,夺获文件地图书籍甚多,安全回师(中央社)”
    1938年3月30日《新华日报》:“我游击队由翁家埠冲入杭城袭敌领馆。富阳松江崇德我游击队活跃,敌犯石硊镇焦家湾被我击退。”

    1938年4月9日《申报》汉口版:“游击恐怖满江北
    ......现嘉兴至杭州,海宁,海盐的三条交通线,今已尽被我游击队破坏,炸毁桥梁已达十一处。
    最近澉浦、袁化、新仓、旧仓、郭店、翁家埠、上墅村、德清城,已联成一道三曲形的局地阵线,进击海宁、渐□、崇德,一片杀声,敌阵大乱。
    事实上‘中国游击队的恐怖’,已经布遍这三万方里的敌阵中。
    最可悲悯者,都是杭州四郊的村落,房子烧得干干凈。不用说敌兵在风声鹤唳、四面楚歌之下,路上遇到村农老叟,皆以为游击队,而加以屠杀。以至田野乡村,尸骸遍地,尽系非武装民众的遗体。
    黑夜间我战士摸搜前进,没有一次不踏到同胞们的骨肉。已腐烂者有之,血液未枯者有之,废垒丘墟,如同鬼域,就是我游击队出没之所。敌兵如果敢离开哨房一步,那就多半凶多吉少。黑夜里随处都会杀出个李逵,远者一枪,近者一刀,或甚而一‘闷棍’。
    所谓‘闷棍’者,我游击队利用废物,把枣木旧秤杆,用为武器,每埋伏在险要的小道,敌人行经此道时,‘你这时候才来’,不待说完就是劈头一棍,教你呼嚷都来不及,不死也窒了息,静悄悄里又得到一个小收获,以其棍之来也。如疾雷闪电,吃棍者必死得莫明其妙,因名‘闷棍’,是此间游击队的名词。
    因此敌兵皆有夜行不利之戒,哨兵四十名以下者不敢出动。哨岗放于民房内,周围架置铁丝网,接连电铃。电铃又有东南西北四方之分,盖欲知来者之方向,可以乱开一阵枪,聊以壮胆者。
    又最近四乡的天然种野狗,忽然绝迹。后知尽皆中选,被倭兵软禁于哨房,双扉与铁丝网之间。遇有行人狗必吠报,敌兵又可向天开几枪,表示已闻犬吠。或有行人,中国游击队闻到枪声,或者不投手榴弹,亦未可知。往往因为犬呋而立即熄灭灯火,长宵望尽,不敢合眼。
    敌既胆小如鼷,乃藉白昼,大队出动,施展其世无论比之杀人放火绝技,于是逃往村庄避难的人,却遭了灾难。其余的劫后余生者,最近又纷纷跑回杭州城内,忍辱图生,城内人口,遂突增至廿万。”

    1944年11月,我地下党掌控的汪伪浙江省保安第十大队(前身为汪伪浙江省第二清乡区专署保安队)第二中队移驻许村,控制翁家埠、许巷。
    1945年浙江省保安第十大队改编为汪伪和平救国军第十二军特务营,控制了沪杭铁路线上的长安、许村两个站和钱塘江北岸的盐官、石塘头(今长安东陈村石塘头)、翁埠三个渡口。这对沟通苏南、浙西与浙东根据地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1945年9月,由中共特支领导的“长安部队”奉命去浙东新四军归建。由于临时情况变化,部队不及全部转移。鲍自兴及其87名战友,在刘明带领下,从石塘头出发,胜利渡过钱塘江,转辗到达四明山浙东革命根据地,合编成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司令部警卫大队第三连,又编入华东野战军第一纵队。
    1949年2月,华东野战军第一纵队整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九兵团陆军第20军。
    (详见海宁档案史志网2013年7月20日《奔向四明山——抗日秘密武装“长安部队”》)

    海宁档案史志网2013年7月20日《海宁抗战八年纪事》:“1944年7月26日,驻长安的汪伪“保安特务队”扩编为汪伪‘浙江省保安第十大队’。呼延夫任大队长,史华轩任大队附,鲍自兴任第一中队长(驻海宁城中),朱思洪任第二中队长 (驻许村,控制翁埠、许巷),刘白朗任第三中队长(与大队部同驻长安)。这样,中共党组织领导下的汪伪武装继续控制了沪杭铁路线上的两个站(长安、许村) 和钱塘江北岸的三个渡口(盐官、石塘头、翁埠),这对沟通苏南、浙西与浙东根据地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五)翁家埠机场
    《钱塘江志——大事记》:“民国十九年(1930)11月15日,浙江省水利局向德国购置的航摄飞机飞抵杭州翁家埠临时机场。
    民国二十年(1931)5月中下旬,测量浦阳江寻常高水位时的江道,制成1:15000相片平面图3幅,开我国航空摄影测量之先河。”
    《浙江省测绘志》:“1930年(民国19年)11月15日,浙江省水利局订购的航摄飞机飞抵杭州翁家埠临时机场。”
    “浙江省首次航空摄影
    1928年末,浙江省水利局聘任在省水利局工作的奥地利专家小组负责人勃朗都(Brandi)为水利局总工程师,拟定一份航空摄影测量计划及经费预算。1929年3月浙江省政府批准了此计划。
    1929年底,浙江省水利局局长戴恩基赴德国采办仪器、设备,次年8月,与卡尔·蔡司(Carl Zeiss)公司及汉莎航空公司达成购置仪器、聘用德国专家等协议。当时购置:M18D(Messer—Schmitt)高顶单式单发动机航摄飞机一架;像幅为12cm×12cm摄影机一台及底片处理设备一套;SEGI纠正仪和规格为60cm×60cm的复照仪各一台。另聘德国飞行员哈尔达曼(H. Hartmann)、摄影师罗蔼夫、机械师邓克、测绘工程师瑙美亚、制图员鲍温格等5人。
    1930年10月下旬,所购飞机和航测仪器设备运至上海。同年11月15日,飞机在上海虹桥机场装配完毕后,由哈尔达曼驾驶抵杭,停在杭州郊区翁家埠海塘外沙地临时机场,所聘外籍人员亦先后到达。
    1930年11月24日,飞机试飞返回临时机场时,因突然转向而将机翼撞伤,航摄工作被迫暂停。直至1931年5月4日,才将飞机修复。
    1931年6月2日,第一次飞机航摄浦阳江自诸暨至钱塘江汇合口1段河道长36公里,航摄比例尺为1∶20000,编制60平方公里的1∶5000像片平面图。
    当月,忽奉国民政府令,飞机调运往南京军用,航测仪器设备,交参谋本部陆地测量总局接收,历时两年多的浙江省航空摄影测量,即告结束。”

    
    5期2班和6期1班同时毕业时的合影
    1937年7月6日,韫辉和杜邦柱驾驶一架Breda教练机自笕桥飞翁家埠途中坠机而机毁人亡。(龚业悌1937年7月11日《抗战飞行日记》)

    1937年8月初,日军第三舰队到达舟山群岛,准备进攻淞沪。其所属飞机开始侦察杭州笕桥、翁家埠、乔司、诸暨等机场以及上海虹桥机场、吴淞炮台,企图“在开战的第一天集中全部航空兵力,急袭敌空军,取得先发制人的胜利。”
    《浙江抗日战争史》:“1937年8月11日,杭州笕桥、乔司、翁家埠一带出现日军侦察机,笕桥机场飞机遂后撤。”

    
    民国二十六年(1937)八月十四日下午,中国空军击落日机两架、重伤两架。其中一架浅野队日机在广德附近投弹后折回至翁家埠上空时,被中国空军第四大队第二十二队分队长郑少愚发现后追击至曹娥江,连续攻击致其重创,并迫降于基隆社寮岛(今和平岛)附近后报废。
    《笕桥镇志》:“在广德的二十二中队加油后再起飞,分队长郑少愚至翁家埠发现一架日机,是在广德附近投弹折回的浅野队。追击至曹娥江,经连线攻击多次,该机受重创,带着浓烟向东南方向逃窜。”
    杭州“八一四”空战,开创了中国空战史上击落敌机的先例。为了纪念这次胜利,1940年,中华民国国民政府正式把8月14日定为“空军节”。

    民国26年(1937)8月15日,日军“加贺”号航母起飞轰炸机16架、攻击机29架攻击杭州和绍兴机场,在杭州和曹娥江、海宁上空被中国空军击落1架轰炸机、6架攻击机,其中王远波(驾2107号机)、柳哲生(驾2102号机)在翁家埠上空各击落日机一架,被击落那架日军轰炸机也坠毁于翁家埠。另击伤1架轰炸机、2架攻击机架迫降于杭州湾口。
    《笕桥镇志》:“王远波在翁家埠上空击落日机一架。”、“柳哲生在翁家埠上空击落日机1架,其座机油箱被击漏,降落乔司机场,又遭日机来炸,所幸人安。”
    《海宁抗战大事记》:1937年“8月15日 3架日机空袭长安镇,投弹多枚,炸毁丝厂房一部分和其它房屋40余间,死伤多人。我国空军与日机在城区上空激战,机枪子弹纷纷下落。城内气氛紧张。敌轰炸机一架被击落在海宁境内翁家埠地方。”(海宁档案史志网2013-07-20《海宁抗战八年纪事》也有此记载)
    《海宁抗日战争时期大事记》:“1937年8 月 15 日 日军空袭杭州笕桥空军基地。中国空军起飞迎战,双方激战于海宁县城上空,毁日机 5 架,其中 1 架坠毁于翁家埠。”(摘自2015年第三期《海宁史志》)
    《余杭临平镇志》(1991):“1937年8月14 日下午4时许,敌机木更津中队轰炸机10 余架,气势汹汹飞临镇西南上空,我歼击机英勇迎击。激战达数小时,直至夜幕降临,机枪子弹,尚闪闪曳光.最后日机接二连三尾拖条条黑烟被击落,全军覆没。其中两架敌机驾驶员跳伞逃命,晃晃悠悠向远处飘落亦清晰可见,居民目睹者指不胜屈,无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不绝于途。
    翌日之《东南日报》载:我空军第四航空队一举全歼敌12架,队长高志航1人即击落敌机4架,一时誉为空中英雄。从报载中更得知,坠落笕桥附近者2架、临平1架、萧山1架、翁家埠2架、乔司2架、浦江1架、二小河车站1架、钱塘江边2架。”
    8月25日,中国空军攻击大队低空奇袭维店登陆的日军,六期二班李文韶重伤驾机返回翁家埠机场,送医途中因失血过多而死。


    1937年“八·一三”,日寇在金山卫登陆,蒋介shi的zhongyangzhengfu和他的陆jun、空jun都远远地退到山城重庆,大营笕桥的“中央航空学校”就此宣告结束。
    1937年09月14日《申报》:“敌机八架飞杭侦察
    杭州◇敌机八架,十三日晨十时许沿沪杭路窜杭,旋至翁家埠、笕桥一带侦察,即向东北逸去。(十三日中央社电)”
    1937年09月27日《申报》:“杭州◇今日上午十时半,敌织二架,由广德飞来,在笕桥、翁家埠侦察。飞经市区时,高射机枪齐发,未击中,旋向宁波飞去。(二十六日专电)”
    1937年10月4日《申报》:“杭州◇下午六时二十三分,敌机三架,由观海卫过澉浦、海宁,袭笕桥,放照明弹五枚、投炸弹三枚,燬屋二间,死一人。旋飞翁家埠窥探,向沪逃去。(三日专电)”
    1937年10月4日《东南日报》:“(本市消息)三日下午六时二十三分,观海卫方面发现敌机三架,经过澉浦、黄湾、海宁,袭击笕桥,并在翁家埠附近窥察,投照明弹三枚。当敌机在笕桥盘旋时,该处草舍外突有人竟燃火柴,为敌机所见,即在该草舍上空投掷三弹,毁草舍数间,炸毙一名(编者按:惨剧之来,咎由自取,深望市民于敌机袭境时,切勿以电筒照耀,及擦火柴抽烟,以避敌机夜袭目标),敌机投弹后,旋向海盐折往余姚方向逸去。”
    1946年6月19日《申报》:“在笕桥空军摇篮里  空中英雄谈斗士的训练
    赴盟国受训  增进新技术
    周将军含着得意的微笑,又说:‘我们终于在是年八月上旬,全校师生和大部重要设备,循沪、杭、苏、嘉京沪线,经首都而水运汉,再从汉口内迁昆明。
    数月之内,便已在亚南高原恢复训练。从七期起,到最近毕业的廿二期止,所有空军后期干部差不多都是昆明新校的产儿。
    在昆明,一切还是遵照笕桥的陈规办理。但环境和补给究竟不如笕桥,除了运送美训练的学生,事实上受到比笕桥、翁家埠更紧张的训练外,就昆校言,他所遭逢到的困难也是说不尽的。
    在昆明,人虽在此,心实在彼,没有人能够忘记掉笕桥。
    在印度中国空军的世界扩大了,中国少年空军,在他们饱受了若干基本训练之后,源源来到盟国训练的中心,得到更新更多技术的进修。现在回到笕桥来了,其目的不仅是恢复旧观,而实在是要振奋笕桥的精神,以完成那尚待完成的更重火的使命。’”
    
    6期初级班教官合影


    
    中央航校培训班共1-16期的毕业人数和阵亡人数表
    九、翁家埠警匪治安
    (一)清代
    《清实录乾隆朝实录》卷之八百三十七:“江浙地面犯案最多,则销铸之犯,自必潜匿该处。即如去年江苏巡抚彰宝,查办私铸案犯,供出行家铺户,俱在浙江海宁县长安镇、翁家埠等处。乃其明验,着传谕永德,一面将案内各犯,悉心推鞫,务得确情。并设法严密查拏,使私铸窝贩要犯,均无漏网。毋任藉词狡展......”
    卷之九百六十一:“吏部等部议覆,浙江巡抚三宝奏称:杭州府属之翁家埠,坐落仁和、海宁两州县适中交界,距省城五十余里。人民稠杂,必需专员弹压。查杭州府西海防同知,于乾隆三十年将衙署移建该处,专司塘务。请嗣后一切地方事件,责令该同知管理。其人命、盗案、户婚、田土、词讼,仍令行知地方官查办。应如所请。从之。”

    1882年2月13日《申报》光绪朝:“贪小失大
    杭有挑夫叶阿善,本绍人而谋食于杭者,近因赌输情极无计可施,遂往各行家厮混,希图挑得行李重担作一去不返之计。
    是日某行家有锡箔数担,系宁客由杭买归,将欲发往过江者。叶趁人多事忙之际,混厠其中,公然将箔担挑出,略在近处寄顿,复身入行,更挑一担。
    行家以为本处脚夫绝不留意,客亦以为行中之人,不相顾问。
    叶乃将箔挑出,一担卖与横河桥收纸店,计箔二十九块,得洋二十三元有零;一担卖与众安桥箔店,计箔三十五块,得洋二十九元有零。
    按锡箔为杭城大宗价,本一律无论儿童妇女皆可向箔店零卖。现在时价每块一洋有零,而叶所卖者只有八角之数,故该店皆争先收买也。
    叶得洋后,即往翁家埠赴赌。未及五日,洋已轮尽。时行家为客控告,专人四路追寻叶姓,即在翁家埠获住叶,到案后直认不讳。
    冯观察判将叶枷号一月,发往两处箔店门首示众,其所收之箔,罚令缴出六层归还失主。其枷上用硃笔标明案中之赃,系横河桥、众安桥两处纸店收买,今将该犯枷号店门,以儆效尤云,故见者无不称快也。”

    1907年1月25日《申报》:“前充仁和县署线勇之台州阿三,本系匪类,曾在翁家埠纠伙行劫业。于初六日,由武林新军管带吴忠选擒获,并又拘得同党王先林一名,搜出赃据,一并解送仁和县署押候讯办。”
    (二)民国
    1917年1月30日《申报》:“退伍兵聚赌被拘
    笕桥管辖之乔司附近派出所巡长赵荣,日前偕翁家埠巡长陈玉本,因公同至笕桥警署讵行。
    抵宣家埠某乡民门首,见有多人在露天聚赌。该巡长以时虽新正,究与警章违碍,上前喝散。不服,乃将骨牌抛弃河内,其中与赌者半系退伍士兵,一声号召,群起凶殴。
    该巡长等被围甚急,幸有人飞报警署,经王警佐亲率全班长警驰往救捕,新来驻兵亦出而援助,当场就获为首之退伍兵三人,连同屋主一并带置。
    昨(二十六)闻已移送警厅核办。”

    1926年12月1日《申报》:“杭县陶知事办理冬防已定五日分饬,临平警所与海宁警察在施家堰会哨,周家浦警所与富阳警察在虎啸亭会哨,瓶窰警所与武康警察在杨坟会哨,苋桥警所与海宁警察在翁家埠会哨。”

    1947年5月16日《申报》:“自杭州驶海宁客车,十三日沿沪杭公路下驶,途经翁家埠地方,突自车内窜出匪徒三人,各持快机一支,迫令停车搜劫,惟对公务员则□□□有加,后有驶杭汽车开来,匪等仓皇西逸,旅客损失颇巨。”

    1947年12月3日《申报》民国:“空校治安会议宁西实施会哨
    〔本报海宁一日讯〕本县翁埠西首空junjunguan学校教育处站务科管理第三班,为确保冬防安全,于上月底召基本县宁西乡、杭县翁梅乡、两浙盐务管理局驻翁埠盟警队、翁埠jingcha分驻所及附近各保长召开治安会议。以时有匪徒出现滋扰地方治安,决定于本月五日起各budui警卫正式实施会哨。”
    (三)省六监
    1983年8月,为适应“严打”收押重刑犯的需要,浙江省劳改局决定,浙江省启新机械厂迁杭州翁家埠。
    1984年10月,浙江省司法厅决定,将乔司劳改支队所属的浙江省杭江五金厂与浙江省启新机械厂合并,成立浙江省第六监狱,对外仍保留两厂牌子。
    因涉及敏感话题,在此不作展开叙述。
    
    十、史量才被刺翁家埠

    1934年11月13日,《申报》总经理、上海地方维持会会长史量才(1880—1934)乘车从杭州沿沪杭公路回上海,途径海宁翁家埠时,被国民党军统特务拦截枪杀,时年56岁。
    沪杭公路于1932年全线修通,是中国第一条跨省市干线国家公路。其中史量才出资捐建70公里。

    
    (一)《申报》刊载
    1934年11月14日《申报》:“本报总理史量才先生噩耗 汽车夫及邓祖询君同时遭难
    本报总理史量才先生,于十月六日赴杭休养。
    昨日午后一时许,自杭乘自备汽车,循沪杭公路返沪。同车者史夫人与公子咏赓,及公子学友邓祖询(年三岁杭州之江学院二年级生)并亲戚周女士,连车夫,共计六人。
    不料于三时许,车经海宁附近翁家埠之际,车前忽发现京字七十二号汽车一辆,突阻去路,同时有匪徒数人下车,用枪将车夫及邓祖询先后击死。
    史总理与夫人及公子咏赓,见状危急,亟下车奔避。史夫人下车后,即跌伤。史总理极力奔逃,匪徒四人,追赶不舍。其后逃入一茅屋中,再由后门逃出,讵被匪徒赶到包围,未能脱险,卒为匪徒所害。
    至公子咏赓,奔跑时三匪随后追赶,共放二十余枪,因奔跑甚速,均未命中,始免于难,嗣即安然回杭。史夫人返杭寓后,据本报杭州来电,吐血不止。至周女士当子弹横飞时,亦被击中一枪,现在杭州广济医院救治,子弹业已取出。史总理遗体,亦移往杭寓。
    当时匪徒见目的已达,立即乘原车飞驰,逃逸无踪。事后附近警务机关得讯,派警前往照料,同时电告浙省府。省府得讯后,一面派队追缉凶犯,一面电致上海吴市长,请派队兜捕。吴市长立即派队,分公路与铁路两方会缉。
    本报得讯后,上下同声震悼,星夜派馆员赴杭,料理一切。并定今日将史总理遗体移至上海哈同路本宅治丧。
    史总理瘁身新闻事业二十余年,惨淡经营,以有今日。对于社会公益致力尤多,而待人接物更和易近人。今竟遭此厄,实令社会人士同声扼腕者也。

    附史总理事略如次:
    史量才先生,初名家修,江苏南京籍,嗣迁松江泗泾,遂爲松人。
    现年五十六岁,幼即頴异,好治新学,入杭州蚕业学校,肄习化学。光宣之际,毕业来沪,剏立女子蚕业学堂,又授课于制造局。言新学者,一时奉为宗尚。
    渐又任沪杭甬路董事,盖其时汤蛰先王丹揆诸名辈,均加器重,故特延揽也。
    迨辛亥时,参加革命之役,程雪楼张季直应季中诸公,无事不与商洽。
    民元以后,笃志衬会事业,遂接办申报。盖以国家基础,在于人民文化,而促进文化、又自以与论为第一。故二十余年,经之营之,未尝丝毫懈怠。而申报之业务,得以绳绳振振,均其一生心血之所萃也。
    渐以社会事业,急不容缓,而企定尤为造产之基础,故复与南洋侨商黄奕住剏办中南银行、项松茂君剏办五洲药房、陆费伯鸿剏办中华书局,又举办民生纱厂,无不发达。因之海上人士,咸相推重。政府方面,多所咨询。
    迨一二八之役,上海几于糜烂。因有上海市地方维持会之设立,先生实剏其端,而观其成,迨改为地方协会时,仍任正会长。旋上海市府,设立参事会,以开民治之先声,又聘先生为议长,交通部方面。
    同时接收招商局,改归国营,亦重先生,任为理事。最近红十字会改选,又举为名誉会长。先生又报馆根本,在于纸张,因刻意成温溪造纸厂。实业部主办之时,即聘为筹备委员。
    先生平生最注意于文化事业,故申报馆附属事业,如补习学校、流通图书馆、年鉴月刊各部分,相继设立,实于启迪民智大有关系。
    中山文化教育馆剏办之,又聘先生任董事。外此社会各团体,凡于国计民生有关系者,几于无不参加。
    因之近年以来,心力交瘁,时发胃疾,此次养疴西湖,不期终于意外之厄。匪特爲与论界之不幸,实为中国社替上之损失云。

    今晨三时廿分续得杭州电话报告:史总理于昨日午后二时廿分,由杭寓乘汽车出发,驶至离翁家埠四里许之海宁第四区博爱镇地方,路旁有伏匪六人,突然跃出,先将汽车车胎击坏,车遂不能行动。匪徒上前,将车夫黄锦才及邓祖询君击死。
    其时史总理帽上已中弹,亟启车门逃出。诸人相继逃下,此时二匪追史总理,三匪紧追咏赓。
    史总理当逃入该地之闸口里廿三号沈瑞富家,匪亦追至。乃由后门逃出,但不识路径,只得避匿一干涸之小塘内。讵意为路上之匪暼见,即上前开枪,一弹穿过两耳,实为致命之伤。
    其时史公子咏赓竭力奔逃,三匪连连放枪,至二十余发之多,咏赓竭力已为三匪追及,但幸匪方子弹告罄,否则亦甚危殆。
    匪徒逃逸后,史夫人及咏赓与周女士等避至翁家埠车站。航空学校得讯,乃以车接往该校暂避,然后方护送杭州寓。
    杭州当局得耗后,除派队严缉凶犯外,并由杭市府及浙公安局各派救护车一辆,驰往出事处,将三尸体运杭,暂停西湖停云山庄。
    据杭县地方法院朱念慈检察官相騐结果:计史总理中二枪,邓祖询中二枪,汽车夫黄锦才中十一枪。
    杭州当局,以出此巨案,非常注意。连夜通令浙省各公路断绝交通,杭江路方面,亦实行检查旅客。又闻匪徒均一律穿黑色长袍,头戴铜盆帽。

    《迎面射击》
    据本报记者确实调查,当时遇险经过详细情形,兹补志如下:
    十三日下午二时许,史先生夫妇偕公子咏赓等,由杭庽乘自备汽车循沪杭公路返沪。
    全车共计六人,车夫黄锦才、咏赓学友邓祖询,及咏赓三人坐在前排;车厢内则为史先生夫妇及三小姐。
    三时许,车过乔司,至翁家埠站北约二华里处,远望有一京字七十二号一九二九年式别克汽车一辆,停于路旁,车旁复站有黑衣男子六七人,态度殊为可疑。
    当时车行甚速,相跟达一丈余时,忽闻吹哨一声。此在车旁之六七暴徒,均出盒子砲,向史车迎面射击。”

    1934年11月15日《申报》:“《三匪穷追》
    车夫黄锦才见祸作,急俯身藏避。同时踏脚刹车,以车行速,划然一声,适在暴徒站立处刹定。
    时子弹纷飞,车前玻璃窗作片片碎。车夫之旁学友邓祖询亦惊极俯伏,在此一剎那时、咏赓见危机一发,急开车门跃下,反身向杭州方面沿公路?步飞奔。三匪在后追赶,开枪数十发,均未命中。
    咏赓服大衣,奔跑极费力,中途急将大衣脱下,抛弃田间,亡命前冲。三匪中二匪力竭落后,仅一匪紧迫不舍,但不复开枪,子弹似已放完。移时,咏赓亦力不能支,而最后一匪,已追至身后。在万不得已中,咏赓突返身,喝问:‘穷追何为?’匪答:‘你跟我去’,乃且尽力扳枪机、,而子弹不出,乃手抓住咏赓手腕,咏赓猛力摔脱,并将其所持盒子砲枪管握住,匪亦用力抢夺。枪管油滑,终被取去,枪管上有三角形尖刺,致咏赓手掌受创,血流不已。匪见不易与,返身逸去,咏赓恐匪纠合同党复来,亦勉强奔至翁家埠站呼救。
    《匪车飞驶》
    咏赓勉力,奔至翁家埠站时,已疲不能兴。
    时乡人在惊惶中纷向问话,询遇险详情。方谈话际,远望匪车风驰电掣,向杭州方面开来。咏赓大惊,以为匪来袭击,复?步落乡图逃。转瞬间,匪车遇前,竟绝尘驶去。
    咏赓惊魂甫定,复返站中。一面由站电乔司前站,一方咏赓由乡人摧小车,载至笕桥飞机场。见航空学校教官,告知详情。当即由教官电各方通知,一方并派武装卫士十余名,偕同咏赓至出事地点救护。
    而公安局警士,因经三小姐之电话报告已先在,并悉史先生邓祖訽及汽车夫已遇难,遂由航空学校救护车将受伤之史夫人三小姐载杭,咏赓亦随行。
    至史先生等尸体,经过法医检騐手续后,直至昨晨四时许,始运返杭垣。”

    1934年11月15日《申报》:“本市新闻·本报史总理遗体昨运沪
    明日下午大殓。中外各界电唁
    本报总理史量才先生于前日(十三日)下午二时许,偕同夫人、公子、内侄女暨公子咏赓之同学邓祖询等五人,由车夫黄锦才驾驶五五九九号自备汽车,由西湖别墅秋水山庄启程,取道沪杭公路返沪。
    讵料于下午三时许,车经杭县海宁交界处大闸口翁家埠时,车前发现别克汽车一辆,暴徒六七人,阻断去路,并各出盒子砲迎面轰击。
    汽车夫及邓祖询当场即被击毙。史总理虽见机立即下车奔逃,终以年迈力衰,卒被暴徒所害。史夫人因奔逃跌伤。姪女当子弹横飞时,左腿亦被中一弹。仅公子咏赓在暴徒轰击车夫及邓君时,即下车向后极力奔跑,虽有暴徒三人随后紧追遥射,幸以奔跑甚速,如免于难。
    暴徒见目的已达,立即乘原车向杭州方面风驰电掣而逃。事后由公子咏赓请求笕桥航空学校派车赶至出事地点,将史夫人暨姪女救回杭州医治。
    抵杭后,复由浙省府及市府会同杭县地方法院,派车深夜将尸体三具移运回杭。上海方面,亦于当晚派员并万国殡仪馆运柩车星夜赴杭,将尸体运回上海,于昨日下午四时半运抵哈同路本宅治丧。
    而浙沪两警务当局,现正在竭力侦缉凶手。史夫人及公子咏赓,亦于昨日下午八时到沪,办理一切善后。兹将此事前后经过之详细情形,分志于后。”
    (备注:以上所称“夫人”,为史量才之妾沈秋水,江苏苏州人,曾于青楼为妓。史为其在杭州湖滨建“秋水山庄”。)

    1934年11月16日《申报》:“蒋委员长电令严缉史案凶犯
    杭州鲁涤平十四日通电全省,严缉史案凶犯,并分电京沪军政警各主管机关协缉。
    同日复电蒋委员长汪院长报告,原电略云:
    申报总理史量才于十三日下午二时乘自备汽车由杭返沪,行经翁家埠老车站附近,突遇身着黑衣执持驳壳抢匪徒六人,开枪轰击弊命。其司机及同车之大学生邓祖询,均被击毙。当时曾由航校掩护营派兵前往追缉,讵该匪等将史等击毙后,即仍乘京黑牌试车七十二号别克汽车逃逸无踪。
    窃查该匪等胆敢于白昼伺候道旁开枪击毙三命,实属不法已极,除飞饬军*警连夜分途追缉并电京沪军*警机关严密协缉外,理合电呈鉴核等语。(十五日中央社电)”

    1934年11月25日《申报》:“时评·最高法院检察长到杭搜集史案证据
    [杭州]最高法院检察长及首席检察官莫宗友,为搜集史案证据起见,特于昨日由京来杭。今日偕杭县地方法院检察官陈化明,赴翁家埠博爱镇出事地点查勘,当晚返杭。(二十四日专电)”

    1934年11月26日《申报》:“最高院侦查史案线索
    南京最高法院以沪杭路史案发生将及半月,尚无线索可寻,特派该院检察长郑烈、检察官莫宗友由京来杭搜查该案证据,以便破获。
    抵杭后下榻西湖饭店一百号,次晨偕浙高法院首席检察官郑畋检察官陈化明亲赴出事地点之海宁博爱镇查勘一周,并饬将史氏所乘被击汽车拍照,携回研究。
    昨晨由高法院长郑文礼陪往西湖各名胜游览,定二十六日返京。”

    1934年12月9日《申报》:“钱华朗读治丧处所编‘史量才先生之生平’云:
    史量才先生,名家修。中年后,以字行,祖籍江宁,父春帆,遭洪杨之乱,经商上海西泗泾镇,遂家焉。
    先生幼颖悟,师事耆儒戴葵人。读书过目不忘,泗泾属松江府娄县。
    清光绪二十五年春,考入娄县学爲附生,时当戊戌政变后,先生慨满清政治腐败,弃举子业,与松城雷继兴·龚镜清·辈,研求日本文及理化等应用科学。
    光绪二十七年秋,偕同里吴奉慈考入杭州蚕学馆,年假归,倡议兴学,促地方父老筹经费,而泗泾米业养正小学以成,至今称盛。
    先生既毕蚕学馆业,应上海王氏育才学堂聘爲理化学教员,旋膺兵工学堂、务本女学南洋中学各校教席,时科举犹未废也。
    先生故善词令,尝就养正小学演讲,开发民智,听者坌涌,咸佩先觉。
    光绪三十年创女子蚕业学堂于上海高昌庙桂墅里,实为吾国女子蚕业教育之嚆矢。三十年来,环太湖诸郡蚕桑业之兴,先生与有力焉。此校旋迁苏州浒墅关,即今之江苏省立蚕桑学校也。
    光绪三十一年,偕诸同志发起江苏学务总会。未几而苏浙借英款筑路之议起,以汤垫仙、季直、王丹揆诸老辈之提倡,群主集资自筑,先生盖为奔走最力之一人。公司成立,被选为董事,时先生兼任时报主笔,已于新闻业深感兴趣矣。复以暇,发起全国农务联合会于南京,被推总干事。
    时南京开南洋劝业会,先生则集农学家参与审查研究,无何,武汉革命军发难,各省响应。主江苏者,实为程雪楼、张季直、应季中诸公,先生盖无事不参与商洽也。惟时,人才云集,而思虑之锐敏、治理之精覈独推先生,以故江海关款产棼如乱丝,设沪关清理处,而以先生主之,松江盐政需整理,设松盐局,而以先生长之。
    先生独着眼社会事业,以为一国之兴,文化实其基础。而促进文化,以新闻爲前锋,遂以民国元年,接办申报,经营惨淡二十余年,未尝少懈,实为一生心血之所凝结。
    当袁氏盗国,以重金啗令无反帝制,先生直却之。嗣是军阀当国者十年,贞介以自洁,婉约以自全,盖煞费苦心焉。
    而先生尤以企业造产爲富国福民之本。民国十年,偕南洋侨商黄奕住,创办中南银行。同年发起民生纱厂,又尝协助项松茂,扩大五洲药房营业。协助陆费伯鸿,复兴中华书局。凡所擘画,莫不云蒸霞蔚,人以是多先生之才略与魄力。
    而先生壹志持稳,更扩大新闻事业。公余之暇,出入道、释两家,参览典藏,工习静坐,积十余年之精修,颇得静定夫,习拳术技击,身手矫捷,几为青年所不及。
    九一八东北变作,先生大感愤,日夕集同志,谋所以协助政府,挽救国难。
    一二八沪战既开,乃有上海市民地方维持会之组织,被推会长。协定成立,改为上海市地方协会,仍被推会长。
    而政府尤器重先生,农村复兴委员会,聘为委员;招商局改国营,聘为理事;实业部规设温溪造纸厂,聘为筹备副主任;上海市政府设临时市参议会,聘为参议员,被推为议长。
    先生深感朝野之交相推重,则益激励奋发,凡经济文化慈善各公团职务,苟被推选,绝不言辞。如新中国文化协会被推理事、中山文化教育馆被推常务理事。而其惓惓之怀,尤一日不能忘东北,则偕同志创设东北难民救济协会,冀稍拯流离之惨。
    其他公益事业之参加,匪可殚述。先生既早岁研习理化,苟于科学有所发明,虽重金扶助匪恤,而于独力经营之申报。
    自举行六十周年纪念后,锐意扩张,附属事业,如补习学校、流通图书馆、年鉴月刊,并延聘专家,精制全国地图,皆于启迪人文,大有贡献,昕夕不遑,心力交瘁,时发胃疾,乃抽暇赴杭州西湖,暂息养疴。
    不意自杭返沪,车经海宁附近翁家埠大闸口地方,遇匪徒多人,狙击殒命。时为民国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三日下午三时、年仅五十有六。”

    
    史量才遇害时乘坐的小汽车

    因史量才被刺案迟迟未能破,故其家属不得不在次年五月将史量才遗体入葬。
    1935年4月——5月《申报》:“先严量才府君,前在沪杭公路海宁附近翁家埠大闸口途次遇害,痛于中华民国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三日午后三时逝世。不孝随侍在侧,恭扶遗骸星夜运回沪寓,亲视含殓,遵礼成服。兹谨筮于国历五月十六日,在哈同路家奠。十七日领帖,十八日下午二时,举殡恭扶灵輀至北火车站。次晨八时一刻,起灵专车赴杭暂历杭州西湖秋水山庄,择期安葬。恐讣不周,哀此奉闻。”
    后葬于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双峰村积庆山马婆岭上。

    《申报》在江南地区的巨大影响,后吴语中便以“申报纸”泛指报纸。
    (二)《东南日报》刊载
    1934年11月14日《东南日报》第二版发表《悼史量才氏》:“噩耗传来,中国唯一报界伟人史量才氏,竟于昨日由杭返沪途中,突遭匪徒枪击,而以伤毙闻矣!此案发生之原因,现尚无从明悉,吾人雅不欲加以揣度与判断,愿但就史氏成功之感想,与今后中国报界之前途而论,觉有不能不以一言,哀悼史氏者。”
    “由杭返沪过海宁境史量才突遇匪狙击毙命,夫人与子均逃出幸未受枪伤,之江学生邓祖询与司机同死,内侄女沈丽娟中一枪医治中(附照片)
    出事情形
    史氏乘汽丰,于昨日下午二时离杭赴沪,同车者除史氏夫妇及司机黄金才外,尚有其子咏庚、史之内侄女沈丽娟,及咏庚之同学邓祖询,一行共六人,(史本拟乗火车,因其夫人坚欲汽车,乃由保镖者随侍其太夫人乗火车返沪)车出清泰门,经乔司站。
    1.突遇匪徒,两人立毙
    驰过翁家埠之老车站(翁家埠公路新车站属杭县,老车站属海宁)二里,属海宁县之博爱乡闸口里(俗称大闸口)地方,时为下午三十分左右,路旁突出匪徒六人,黑衣长褂,手执木壳枪,喝令司机停车。此司机系一生手,(史本携有一司机,适以以卧病留杭)见状颇为慌张,立即杀车,同时匪即用枪轰击,司机黄金才,当场中弹毙命,咏庚之友邓祖询坐于司机身旁,一时不及逃避,亦枪击毙命,史夫人当即下车逃避,致误落水跌伤,其侄女沈丽娟被击伤左腿,史之子咏庚,当时坐于后面靠前排之座位上,见匪围击,情知不佳,急下车逃奔,匪徒三人,在后追击,连放二十余枪,幸均未命中。
    2.史氏奔逃,诸匪追击
    史亦下车奔逃,匪徒二人持枪追击,后史氏仓皇奔驰半里许,逃至乡民沈瑞富屋中,穿屋而过,复从后门逃出,奈甫从后门逃至土坡上之草中,而凶手适从左面小路抄来,迎头一枪,从史氏左耳贯入,右额穿出,立即毙命。史子咏庚因被匪追击,渐向笕桥航空学校奔来。时航空学校掩护营步哨,因闻枪声,情知有异,即奔往察看,见已肇祸,当即以电话报告掩护营长,营方得警后,遂派兵一排及航校自备之救护车一辆,驰往出事点,然凶手已乘坐预停于道旁之京字试车七十二号黑色别克汽车向杭州方面远逸无踪。
    3.夫人与子均未受伤
    当即将受伤之沈丽娟、史夫人及咏庚等,用车载回航校。沈女士因伤左腿,出血甚多,当于校方医士,暂用纱布包扎,旋即派原车送至广济医院,居于女病院特别病室十六号房医治。至昨晚十一时许,沈女士腿内枪弹已取出,经过良好,已无危险。惟医生以其受惊过度,绝对禁其谈话,并拒绝戚友探访。
    严密缉凶
    三时许,本市省会公安局,接得史氏等为暴徒狙击消息后,立即将杭市各交通口封锁,禁止任何车辆通行,并严密检查各旅馆及车站,一方面急电上海市公安局,及南京市政府、首都警察厅,严密注意暴徒之行踪,并请查明该京字七十二号汽车,究为何人所有,何时自京来杭;同时以电话通知吴兴县公安局,切实检查京杭国道上之汽车,至对于脱险逃归之史咏庚,则已派警追随保护,以免再生意外。省公路局方面亦奉建设厅曾厅长命令,通饬大小各站及萧山绍兴长兴吴兴与各公路车站彻夜注意出境车辆,务期截获凶徒云。
    分办善后
    现闻史宅,态度尚镇静。据其家人谈,今第一步为料理死者善后及缉拿凶手,第二步为研究此事发生原因。史本人素无政治野心,故此次突遭狙击,显与政治无关。上海市商会前会长王晓籁及新闻报总理汪伯奇,得悉史氏被狙殒命之凶讯,定于今晨来杭。史生平与王极为友好,并闻史氏善后事务,对内家务方面,概由王氏负处理。至治丧等事,将由杭州市长周象贤负责。至申报馆经理马荫良医、总主笔张蕴和等均连夜由沪乘汽车赶杭。闻尸身或须运返沪上,举行大殓云。
    1.法院深夜派员检验
    高等法院院长郑文礼、首席检察宫郑畋接到报告,当夜十时立派杭县地方法院检察官朱念慈书记官冯佑之、检验吏冯圣祥及法警一名,专雇小包车一辆,驰往出事地点之海宁第四区博爱镇闸口里附近检验,及会勘其出事地点之情形,于昨晚十时二十分到达。时海宁县县长江恢阅、县公安局长徐炎、杭县县长叶风虎、杭县公安局长陈纯白、省公路局营运科长曹寿昌等均先后赶到。
    2.史氏右目死后未瞑
    验得史等所乘汽车轮有三轮胎均已击破,汽车后面货箱内所购货物如藕粉均丝毫未动。汽车旁边,死者为邓祖询及司机黄金才,绝色、绿色车旁碧血遍地,厥状至惨。邓祖询弹由肩甲入,由右乳穿出;又一弹右后胁入,弹未出,击中致命乳穴身死。司机黄金才,年二十七岁,海门人,头面中三枪、肩甲三枪、左右膀各一枪、腰部二枪、胁肋一枪、计十一枪,伤痕密如蜂窠,血污满面,委系生前受枪击身死,当由检验吏填格准尸属领回棺殓。旋又驰赴半里外之沈瑞富家后门外棚中,验得史量才一弹中左耳,内右额上出,唇上有流弹一条,委系生前受枪击殒命。史衣藏青哔叽棉袍、蓝绸马裤、白线袜、青缎面皮底牲,袋中仅有一钮扣,余无一物。左眼受伤,右眼不瞑,其状尤为可怖。
    3.查勤史氏遇难地点
    检察官验完毕,即至闸口里二十三号居民沈瑞富家査勘。沈瑞富系一泥水匠,时因出外雇工未归,仅其母沈许氏(年五十三岁)在家,由朱检察官传讯该氏,问以凶手追逐死者情形。据供称,本日下午三时左右,忽闻沪杭路塘边发生枪声两响,末几一年约四十余岁身着哔叽棉袍之男子忽遽而至,正欲询其谁何,后面追者渐近,该男子乃急不择路,直出我家后门跨塘而下,越二分钟时间,又闻枪响,见有衣黑色长彬戴灰色呢铜盆帽之匪徒二人,身材高大,年均二十七八岁,从我家前面小路走出,两手均下垂,不知携有何物,迨邻居闻声前往,该四十余岁之男子已倒身塘下,匪早不知远逸何处。但此两匪在前日(十一日)即在前面大路洋桥边逗留,我因赴亲戚家,曾遇到他们一次,偶然问他们在此作甚,他们说是看洋桥来的,我也没有理会,谁知他们是杀人的凶手呢。检察官讯毕,令沈许氏在供词上画押,旋即返城。
    4.尸体三具昨晚运杭
    旋市府救护车九二号、公路局救济车五二二号,随带应用绷架等件开来候用,由在场之警士人等将三尸入车中,一面电由公路局车厂另派拖重车一辆,将损坏之沪市五三三零租界五五九九号司蒂倍克牌汽车等一并送杭。时已今晨三时左右,死者尸身三具,暂时寄于西湖停云山庄,将由家属方面买棺成殓。”

    1934年11月20日《东南日报》:“
    (本报讯)浙省府鲁秘书长语记者,沪杭路史案发生后,凶手下落,迄今尚无线索。省会公安局捕获嫌疑犯十余名事,省府未据呈报,蒋委员长再电严凶手,明天(二十日)省府会议将提出讨论。
    (本报讯)浙省府鲁 ,昨(十九)晚电呈蒋委员长云,巧午机赣电敬悉,密。职省交通治安,业于上年制定方案,督属实行。讵史案不幸发生,于沪杭公路,防范仍有未周,深为内疚,该案发生后,经悬赏一万元,迭饬全省并迭电苏京政警军各机关缉拿,复加饬杭州警备司令部、省会公安局、杭县海宁两县县长,限期十天获凶解办,并令厅处会同妥议国道交通治安保卫办法,一面将各该负责长官查明议各在案。奉电前因,除饬属加紧侦缉外,理合将办理经过情形具复察核。职鲁涤平,秘三印皓(十九日)
    (本市讯)史量才侦缉情形,迄无进展,盖凶犯组织,至为缜密,当时种种行动,莫不表现彼等事先计划之周密,目前所获嫌疑犯中,亦难寻得相当线索,故缉获之期,于此时实难预卜。据省会公安局某要谈,此种有庞大组织之暗杀团体,其实际参加行刺之暴徒,对于暗杀之动机,往往亦不能知悉,故此后纵有凶犯缉获,对于此案之背景,一时恐亦难查明云。”


    
    (三)史案凶手
    史量才被刺案是中华民国成立以后,经由最高统治者授意的三大政治谋杀案之一,是宋教仁、杨杏佛被刺血案之后的又一血案。
    这次刺杀史量才行动为戴笠主持的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特务赵理君、王克全、李阿大、施芸之、许建业等6人。
    事后,军统特务以“一部二十四史,已在杭州购得”的暗文电报发与南京,表示暗杀成功。
    “史案”发生后,全国舆论哗然。蒋介石迫于中外舆论压力,一面向史量才的亲属致以唁电表示哀悼,并为史量才题写了“哲人其萎”的挽词。另一方面又电令国民党浙江省 鲁涤平悬赏5万元缉凶。
    在史量才被刺案的追查过程总,后又引发了鲁涤平与爱妾先后丧命的连环案。这些案件在喧嚣一时之后,俱归沉寂,最后均不了了之了。

    《浙江人物志》:“赵龙文(1902—1968),原名华煦,字风和,别号遁庵,义乌井头村人。
    南京东南大学毕业后在厦门集美师范任教,因鼓励学潮被辞退。后任教于浙江省立第一中学,经同事方本性介绍结识胡宗南,又因胡宗南介绍结识戴笠。
    1932年,任浙江省警官学校政治指导员,不久升为教务主任。
    1934年,任浙江省会警察局局长兼警官学校校长,成为戴笠复兴社特务处重要人物、力行社核心分子。是年11月13日,与戴笠合谋暗杀宣传抗日救国的《申报》主笔史量才于沪杭公路翁家埠,受到舆论谴责。次年以特使孔祥熙随员身份,参加英国国王乔治六世加冕典礼。
    1937年日本侵略军侵占杭州前夕,任浙江省第四行政督察区专员兼省抗日自卫总队第一支队司令。1940年到西北,任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胡宗南的秘书长。
    1942年起,随谷正伦先后任甘肃省民政厅长、粮食部常务次长、贵州省民政厅长。
    1947年再至西安,任胡宗南西安绥靖公署秘书长,兼渭北清乡督导团团长,并为胡宗南秘密组织‘铁血救国团’骨干之一。
    1949年,任甘肃省陇南行署主任,12月去台湾。先后任‘海军政治部’主任、‘中央警官学校’校长。”
    (四)《浙江省新闻志》的记载
    “史量才海宁被刺前后
    (一)我有机会接触史量才被刺案卷,是在1942年3月初。当时,军统局为纪念成立10周年,着处长以上人员组成筹委会拟议论功行赏事宜。那天筹委会开第一次会,让大家先看看有关档案,我看到的就有暗杀史量才及其他民主人士的存档材料。
    史量才是申报总编辑(总经理),自20世纪20年代后期至30年代初,不仅在上海新闻界,而且在工商界都很有地位,特别有影响。他一贯支持左翼作家,刊登了大量进步文章,并公开参加宋庆龄、鲁迅等人倡导的民权保障大同盟。因此,蒋介石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但《申报》影响很大,又不能轻易勒令停刊。1934年冬,蒋介石决定下毒手,将此事交由戴笠执行。史量才预感到上海的‘火药味’,他原在杭州西湖边置有私人别墅,便暂时离沪赴杭‘避风’。军统岂肯放过史量才,于是派陈质平紧跟盯梢。陈质平买通史量才家中女佣,让她提供史家的情报,包括汽车牌号、停车地点以及动身返沪的具体时间等。
    就在布置这次暗杀行动之前,史量才本可以获得免遭惨死的机会,那就是杜月笙曾经向蒋介石建议:对史量才这样一个很有影响的人来说,杀掉他不如起用他为好,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可以化敌为友;如果杀掉他,国内国外影响都不好,如果用之,反可得其臂助。蒋介石经过衡量,最后接纳了杜月笙的建议,并通知戴笠。戴笠便在刺杀行动的前一天(11月12日)晚上,致电在杭州执行该‘行动’的警校教育长赵龙文,此人也就是军统在杭州的负责人。不巧的是,赵龙文患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症,每天只是上午看看公文,下午晚上他要休息,概不办公。戴笠根据‘最高’旨意着赵龙文暂停对史行动的电令被积压在译电室里,没有送给赵龙文批阅。翌日,史量才由杭返沪,途经海宁县翁家埠附近时被刺身亡。赵龙文因此番贻误,被罢官回到胡宗南部队。戴笠经过此番教训,以后对军统内部特别是中上层领导中体弱多病的人,多从领导岗位调离,怕的是贻误戎机。
    (鲍志鸿口述,王彬整理。武汉市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鲍志鸿,抗日战争期间曾任国民党军统局第一处处长。资料来源:省政协转自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
    (二)1934年11月13日下午,一辆白色汽车离开杭州,在沪杭公路上向上海方向疾驰。车内共有6人,前面除司机黄锦才外,还坐着一个叫邓祖询的年轻人。居中而坐的是一位头戴瓜皮帽,身穿对襟短衫,中等身材,眉目清秀的壮年男子,他就是赫赫有名的《申报》总经理史量才。坐在他身旁的是夫人沈秋水,坐在最后的是儿子史咏赓及侄女沈丽娟。
    汽车在高低不平的公路上颠簸。车至海宁县翁家埠时,公路上一个矮个儿男人突然使劲地吹起哨子。刹那间,汽车已向前冲出三四百米。只见公路桥上横拦着一辆黑色‘京字七十二号’别克车。未等史量才他们的汽车刹定,从桥下和斜刺里窜出五六个身穿黑衣的大汉来,举枪就向史量才的汽车射击,先打破了汽车轮胎,接着打死了司机和邓祖询。
    史量才、沈秋水、史咏赓、沈丽娟4人在危急之中慌忙从汽车的后门跳出,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公路下面茂密的芦苇丛中。看到史量才他们逃进了芦苇丛,几个黑衣人一齐向芦苇丛射击,顿时枪声大作。在歹徒的乱枪射击中,沈丽娟右腿中了一枪,血流不止,再也走不动了。沈秋水脚踝扭伤,人已经吓得昏死了过去。史量才穿过芦苇丛,蹚过一条河,钻过对岸的甘蔗地,跑进了农民沈瑞生家,又从沈家后门来到不远处的一个池塘边,躲在一棵乌桕树下的乱草丛中。这时,池塘边走来一个农民,史量才连忙低声对他说:‘不要作声,快走。’不料,这个农民是个聋子,史量才慌了,急忙站了出来,向聋子摇了摇手,意思是叫他不要声张、快走。聋子点了点头。不幸的是,这一切被公路上的歹徒看见了,立即冲下来两人,用双筒短枪向史量才连开数枪。史量才左胸、小腹、右胯连中3弹,当即侧身倒在池塘边,鲜血染红了池水。
    歹徒们得手后,坐上汽车仓皇向西逃窜。原来,刺杀史量才是蒋介石早有预谋的,凶手是国民党军统头子戴笠手下的特务。
    史量才的儿子史咏赓在芦苇丛里与父亲分手后,往西一口气跑了5里多路,来到十五堡机场求援。机场派了10多名卫兵,与他一起驱车前往翁家埠。一到出事地点,史咏赓先后找到了母亲与表妹,最后他们在沈瑞生家屋后的池塘边找到了史量才。然而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具淌着热血的尸体。我国报界杰出的爱国志士史量才就这样被暗杀了,时年54岁。
    1935年,海宁县旱灾赈济会在翁家埠大闸口史量才遇害处建造纪念园林,筑有毛竹片搭成的纪念亭,亭内南北东西四面竖有4块石碑,南北两块石碑刻有碑文。可惜纪念园林尚未全部竣工,日本侵华战争爆发,园林遂遭破坏。至解放前夕,仅剩遗址。今天,在盐官镇海滨花园建造了史量才先生纪念亭,两块刻有碑文的石碑移立于此。
    浙江群众怀念史量才,不仅因为这位报界爱国志士在浙江的海宁遇害,还因为他曾与杭州结下了不解之缘。史名家修,量才是他的字,生于1880年,原籍江苏江宁,后移居松江(今属上海市)。1901年初,他考入当时杭州“四大书院”之一的杭州蚕学馆(原址在今西湖曲院风荷公园内),后来又把儿子史咏赓送到杭州的之江大学深造,并在该校建有‘红楼’(现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史量才以其夫人名字命名的秋水山庄位于西湖边的北山路上,他被刺前就是从这里出发的。在史量才不幸遇难70周年忌日,在他早年就读的杭州蚕学馆旧址里,浙江理工大学为他塑立铜像,以表达深深的敬意。(撰文:陈忠祥等)”
    (五)《史量才先生纪念碑》
    1934年11月,海宁县旱灾赈济会在翁家埠史量才遇难处建造了一座占地三亩的纪念园林。因为历史的变革,纪念园林被毁,两方花岗石石碑原物于近年失而复得。
    史量才遇难的水塘,后被称为“史量才塘”。

    “史量才(1880~1934年),名家修,1月2日出生于江苏江宁县,九岁时随父亲迁居松江府娄县泗泾镇,开设泰和堂中药店。
    1901年考入杭州蚕学馆学习。年假归里,与地方人士筹款,在泗泾创办养正小学堂。蚕学馆毕业后,
    1904年在上海创办女子蚕桑学校。同时,又先后在南洋中学、育才学堂、江南制造局兵工学堂、务本女校任教。
    1912年9月23日,史量才在清末新科状元张謇、赵凤昌等支持下,以12万元的价格购得《申报》产权,成为中国人自己经营的一张报纸。
    1916年还清了张謇等在《申报》中的股款,从而使《申报》摆脱了张謇等影响。
    1929年又陆续购进《新闻报》、《时事新报》等大部分股权,成为当时国内最大的报界企业家。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对蒋介石不抵抗政策不满,常在《申报》上发表抨击国民党政府见外政策的文章,并出资援助十九路军抗日,支持宋庆龄等人组织‘中国民权保障同盟’,主张团结抗日,反对国民党法西斯独裁统治,成为国内著名的新闻爱国实业家。由于思想倾向进步,国民党当局威逼利诱均无效,遂遭忌恨,直接导火索为其刊登 文章后,蒋介石阅后批上6个红字,申报禁止邮寄,于是长达35天的停刊,随后,在与蒋的一次会面合照时,蒋威逼说:‘我有100万军队……’史却说:“我有100万读者……’。
    1933年底,宋庆龄用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的名义,起草了一份英文宣言,抗议蒋介石派人暗杀邓演达,杨杏佛将它翻译成中文,要求史量才设法发表,史量才虽然没在《申报》上刊登,但通过关系,在某通讯社的稿件上发表了。凡此种种,迫使蒋介石下了暗杀史量才的决心。
    1934年11月13日,史量才与妻儿等人由杭州回沪,在行驶至海宁附近翁家埠达闸口时,遭国民党特务枪击,不幸去世。
    为纪念史量才,海宁县旱灾振(赈)济会于1935年11月在史量才被害处辟地50平方米建造园林,立碑两块,以资纪念。园林建就,凡沪杭公路小汽车过境,乘客均下车过桥,凭吊瞻仰。历史变迁,园林被毁。两块石碑原物由盐官文物保护管理所收藏。
    1996年9月,海宁市人民政府在盐官观潮胜地公园内迎宾门东侧重立,供人们凭吊瞻仰。
    史量才先生纪念碑现位于浙江省海宁市盐官观潮景区观潮胜地公园内。纪念碑由两块宽86厘米、高280厘米的石碑并列合成,一块上书‘史量才先生纪念碑’,左边为‘中华民国二十四年十一月海宁县旱灾振(赈)济会敬立’;另一块碑文由许祖谦(行彬)撰文,蒋方震(百里)书。
    2000年3月,盐官景区观潮胜地公园被公布为嘉兴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史量才纪念碑包含在内。
    2008年10月,被公布为海宁市文物保护点。”
    2013年8月26日海宁档案史志网《中共海宁党史纪事(1919~1949)》:“1934年11月13日 著名爱国人士、《申报》总经理史量才,从杭州乘汽车返沪途中,在海宁县翁家埠大闸口,遭国民党特务杀害,时年54岁。 1935年11月 海宁县旱灾赈济会在翁家埠大闸口史量才遇害处,建造纪念园林,竖立石碑两块。”
    (六)《史量才先生纪念亭》
    “史量才先生纪念碑”旁新建有“史量才纪念亭”。
    2015年12月22日海宁档案史志网《史量才先生纪念亭》:
    “史量才(1880-1934),名家修,祖籍江苏省江宁县。
    1901年考入杭州蚕学馆学习。毕业后于1904年在上海创办女子蚕桑学校,并与黄炎培等发起组织江苏学务总人。
    1908年任《时报》主笔。辛亥革命爆发后,参加江苏独立运动,后被先为江苏省议会议员。
    1912年接办《申报》,任总经理。从此,他抱着新闻救国的理想,以办好《申报》作为终生事业,悉心经营,锐意改革,使《申报》的社会影响日益扩大。他的声望日益提高,财富也越来越多。
    1931年,史量才在与宋庆龄、杨杏佛、陶行知等人士的频繁接触中,爱国思想得到进一步提高。
    ‘九一八’事变后,对国民党当局的不抵抗政策颇为不满,他经营的《申报》不仅大力宣传抗日救国、反对妥协退让,而且成为反对内战,反对蒋介石独裁统治,要求实行民主的阵地。蒋介石政府为控制上海舆论阵地,曾拉拢史量才,给他以“上海临时参议会议长”等荣名高位,但他坚持正义不为利用。
    1934年11月13日下午3时,史量才携妻子、儿子、侄女等从杭州秋水山庄驱车返回上海途中,在沪杭公路海宁翁家埠大闸口处,遭到特务猛烈狙击而当场身亡,年仅56岁。
    史量才是我国著名爱国人士,一生致力于新闻、文化和慈善事业。
    1934年,海宁全境遭受特大旱灾,八十多天不下雨,河塘干涸,田禾枯焦,灾情严重,家家无粮,户户断炊。海宁成立了旱灾赈济委员会向各界筹措钱粮接济灾民。并前往南京向国民政府请求解决救灾事宜,但海宁请愿团却遭受到冷遇。
    许行彬为此写了一封声讨国民党内政部甘乃光的公开信,此信在《申报》等报纸上刊登后,时任《申报》总经理的史量才看到这一消息,便设法找到海宁请愿轩,向海宁提供了一笔可观的救灾资助。
    史量才遇难后,海宁县旱灾振(赈)济会在翁家埠史量才遇难处建造了一座占地50平方米的纪念园林。由于历史的变革,纪念园林被毁。两方花岗石石碑原物于近年失而复得,由于史量才生前对海宁有较深感情,并与潮乡文人学士有着不解之缘。
    因此, 1996年9月,海宁市人民政府为纪念史量才,在盐官观潮胜地公园内新建‘史量才先生纪念亭’。
    史量才先生纪念亭位于浙江省海宁市盐官观潮景区观潮胜地公园内内迎宾门东侧。亭为六角形,占地面积约15平方米,高约3.8米。亭子保存完好。
    2000年3月,整个盐官景区观潮胜地公园被列为嘉兴市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该亭是是其中之一。”

    十一、书香翁家埠
    (一)吴半耕
    朱点编辑《东郊土物诗》多人合写的诗集
    “旧藏吴君半耕所”。
    吴半耕,字俊琪,号长乐乡民,城东翁家埠人,著有《至乐斋集》。
    翁家埠地处偏僻,虽经历“庚辛之乱”,该手稿还是完好无缺地保存了下来。
    清咸丰十年(庚申,1860)、十一年(辛酉,1861),杭州两次被李秀成所率太平军所攻占,后人称之为“庚辛之乱”。

    吴半耕曾与好友陆廉史说,但愿能将它印出来“以永其传”。
    吴去世后,陆廉史和严容孙把《土物诗》给吴庆坻看,吴与丁丙交好。
    丁丙在编辑里中掌故,“凡前人著述涉杭事者,辄板行之,余遂以是书怂恿付莘”。丁丙一见此书,开心莫名:“求晴江翟《艮山杂志》累年未获,得是书,谓可补是乡文献之缺”

    清?陈棠 姚景瀛编《临平记再续》:“吴俊琪,字半耕,仁和人,居翁埠。著有《至乐斋诗钞》。
    《偕潘小云至天开河访沈恬波茂才祖尧》
    微风漾水痕,嫩日烘花气。春回残雪消,草本吐生意。
    芒鞵结伴行,懒逐游春骑。八咏沈家楼,主人敦古谊。
    相见慰相思,入林欣把臂。纱窗竹影横,瓦铛茶声沸。
    促膝共谈诗,细辨淄渑味。坐久晚鸡鸣,夕阳红满地。
    归路更寻梅,南枝花落未?

    《安隐寺题壁》
    春深泉绿柔,舣棹探幽景。荒凉劫火余,兰若未修整。
    到寺风萧萧,庭空粥鱼静。徐步绕长廊,踏破疏松影。
    压帽花影圆,扑衣岚翠冷。读碑扪古笞,汲水试新茗。
    禅榻坐移时,夕阳照峰顶。何当学邱仙,跨犊上高岭。
    奈被尘网牵,未获居仙境。惆怅下山来,暮烟促归艇。

    《游邱山》
    舣棹藕花洲,言游景星观。羽士导客行,入门野鸟唤。
    日高松影圆,风暖花香散。在昔邱真人,吹箫月常玩。
    金丹九转成,跨鹤入霄汉。默诵逋翁诗,遗迹寻溪畔。
    丹灶黄泥封,丹池白石烂。悠悠云外心,吊古发长叹。

    临平山之麓,有泉长不枯。孤壑湛寒碧,水底金泥铺。
    肥翠浸石发,瘦红濯花趺。疑有骊龙睡,灵珠随噏呼。
    其声滴玉漏,其色映冰壶。掬处冷似雪,漱时甘于酥。
    何当分一担,俗呼一担泉。省舌煎竹炉。味与安平同,题诗效髯苏。

    上山樵路微,探奇入岩洞。瞿昙刻何年,满面土花冻。
    莎软屐齿松,岚湿帽檐重。觅径再登高,清风忽相送。
    塔基埋荒榛,剑池积苦葑。独立正苍茫,忽焉双目纵。
    千家阛阓浮,万顷桑麻种。烟际晚钟来,归途将月弄。

    《临平道中》
    才过长亭又短亭,飞花扑面酒初醒。归来不怕程途远,贪看山光卅里青。
    桂芳桥畔绿杨稠,画舫歌船载酒游。一带珠帘临水卷,画眉人倚小红楼。
    按孙文靖《午日溪头晚归》诗注云:“童时里中水嬉颇盛,晚归,明灯与红妆相映。”颇与此诗情合。近百年来,不闻有踵行者,惟五月十七,里人相率逐疫,则游船如蚁,举国若狂。先生所咏,殆值是时乎!若平日,则吾乡风气浑朴,固无此佳丽地也。
    《重过皋亭》
    忆昔扁舟过,桃花开满林。残红今满地,新绿已成阴。
    风急暮霞散,雨余春水深。重来问津处,仙境怅难寻。

    《景星观题壁》
    寒花开尽古杉凋,夜静空山气泬寥。欲唤仙人骑鹤下,月明如水坐吹箫。

    《重游临平湖》
    岚霞弄阴晴,夏景增深秀。爱此林泉幽,寻诗客来又。
    花招旧识人,映水灿如绣。扑鼻香风清,白莲戏口嗅。
    飞云荡吟胸,湖气冷侵袖。况逢驶雨过,湿翠滴群岫。
    蝉鸣细柳中,胜听瑶琴奏。随意步修堤,寺僧喜邂逅。
    相偕入禅房,屐印苔衣皱。庭蕉绿一天,不见日光漏。
    扫榻共翻经,临池人影瘦。剖瓜试尝新,爽比山泉漱。
    翻笑热客忙,纷如蝇逐臭。年年病夏畦,背汗沾衣透。
    城市与山林,炎凉殊气候。仙凡咫尺分,何不权去就。

    鼎湖与镜湖,在昔称双美。浓抹复淡妆,俱足比西子。
    水光山色中,晴雨总堪喜。浪软碧鱼鳞,桥低红雁齿。
    垂杨种四围,绿影凉于水。时有采莲人,荡舟入花里。
    风蒲弄轻柔,蜻蜓飞且止。最忆道潜僧,吟篷曾过此。
    诗成万口传,赏音逢学士。更爱曹夫人,丹青图一纸。
    唤作藕花洲,佳话从兹始。世事易变迁,沧桑一弹指。
    名迹今已堙,亭台寻废址。但见钓鱼翁,孤篷沙滩舣。
    怀古心悠悠,船唇愁独倚。归路首频回,暮霞散成绮。

    《书冯半亭上舍治诏征诗启后》
    昂藏七尺躯,至性一腔热。卓哉侠士风,父老争传说。
    离乱慨当年,欃枪耿未灭。粤氛扰东南,千里流战血。
    杭城亦告陷,四野愁云结。岌岌亭子村,水陆通江浙。
    堵御乏雄师,乡团又粮绝。烽尘卷地来,流民走蹩躠。
    风鹤万家惊,老幼齐咋舌。冯公跃然起,大树承前烈。
    目击时事艰,愤甚眥欲裂。亟告同村人,进退宜早决。
    尔舟随我来,同行勿抛撇。闻警俱折回,远避虎狼穴。
    筹赈活灾黎,请兵搜遗孽。桑梓赖保全,劳劳鬓成雪。
    知公虽服贾,读书重气节。修德隐君子,识时古豪杰。
    历险总如夷,眼底沧桑阅。肘后有奇方,济世心尤切。
    归家松菊存,课子藻芹撷。时平晚景佳,养志陔华洁。
    方欣花甲周,遽痛椿枝折。里党溯遗型,百世仰前哲。

    《藕洲感旧用紫芸丁山湖韵》
    归妹曾夸中雀屏,几年共泛藕洲舲。岩疆惊避妖烽赤,穷海潜挑野菜青。
    廿载茹荼坚守节,孤儿负米早披星。渭阳谊切时相勖,孝友遗风说与听。
    (①张子莲妹婿)

    枯木图中乱点鸦,画兰尤喜带烟霞。名山无地求遗稿,荒冢何时酹落花。
    只剩一丁称式谷,不留半子服缌麻。诗坛弟子今遗几,愁过黄垆旧酒家。
    (①王耀南表兄为先生之婿,遭乱先卒。②金芗石先生。)

    师恩未报愧荒庄,娱老园空暮霭凉。北海千樽忆豪饮,南丰一瓣剩残香。
    家风清溯梅花赋,兵火焚余薜荔墙。寒落门前旧桃李,楚些重咏断人肠。
    (①娱老园为师旧居。②宋小铁夫子。)

    云天高义古人风,卅载相依骨肉同。禺荚成书参管子,河汾先德溯王通。
    六旬回里霜髭白,一恸凭棺泪眼红。共说善人终有后,早凭孀稚葬衰翁。
    (①余家世业盐,先君见背后,公代理有年,不辞劳瘁。②表嫂邵氏抚孤营葬,以节孝称。③王庆增姑丈。 )

    《题张半农先生一士<二铭斋诗钞>》
    山庄幽处昔经过,画里仙翁鬓未皤。隐士高怀菊花咏,风人遗意竹枝歌。
    书香继起应称盛,诗句流传不在多。太息江乡兵燹后,百年文献待搜萝。
    (①庚午秋仲,偕沈恬波登堂得见先生雅照。②集中有菊花诗及半山竹枝词。)”
    吴庆坻(1848—1924)字子修,又字敬疆、稼如,号补松老人、蕉廊、悔余生、小槐簃。钱塘(今杭州)人。吴振棫孙。
    光绪十二年(1886)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散馆后授编修,入会典馆纂中外图书。历任四川学政,湖南提学使,政务处总办,资政院硕学通儒议员。
    三十二年任湖南提学使,赴日本考察学制。辛亥革命后,一度迁居上海,与一些清末遗老结超社、逸社等诗社。善诗文,工书法,近苏灵芝铁像碑。共近九百首诗歌、一百多篇文章,被时人称为“一代文章伯”。
    参与续修《浙江通志》,纂定《杭州府志》,又摭拾清代掌故轶闻,成《蕉廊脞录》八卷。
    着有《补松庐文录》八卷、《补松庐诗录》六卷、《悔余生诗》、《益州书画录续编》、《辛亥殉难记》等。
    吴氏与八千卷楼主人、清季著名藏书家丁氏交好,曾参加铁花吟社,与丁丙相唱和;其女归于丁丙之孙。
    悔余生诗
    清·吴庆坻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哪晓岁月蹉跎过,依旧名利两无收。
    (二)沈寅禾
    清?陈棠 姚景瀛编《临平记再续》:“
    《将有江北之行,留别周紫筠孝廉元瑞》
    沈寅禾
    我本无家者,飘零剩此身。秋鸿常作客,春燕惯依人。
    长铗弹应倦,寒灯伴最亲。每怀颜子训,忧病不忧贫。

    平生联胜友,髫龀已相逢。有志穷经史,无心羡鼎钟。
    风云知得意,星宿早罗胸。愧我仍雌伏,浮沉世外踪。

    傲骨谁怜我,雄心独让君。酒酣同说剑,夜静尚谈文。
    情绪西窗雨,浮踪北岭云。知交终聚首,何必惜离群。

    海滨曾托足,顾我兴偏豪。余馆翁埠时,君一再来访。
    每共严光榻,同观伍相涛。谈诗砭俗骨,论世察秋毫。
    相对消岑寂,终宵醉浊醪。

    相聚无多日,骊歌又送行。羡君敦气谊,怜我见交情。
    风雨怀良友,云山怅远程。依刘非夙愿,聊学赋东征。

    雪虐风饕候,萧条景物幽。河山多阅历,身世感沉浮。
    红豆千行泪,孤篷万里愁。何当重话旧,吟眺豁双眸。

    势交遍天下,世事尽如斯。健鹤矫相向,云龙化有时。
    争名惭炙,立志陋吹。去去关河远,相思付雁知。

    努力崇明德,何须论短长。马蹄催别梦,虎仆即行装。
    辛苦情难诉,酸咸味共尝。湖山留后约,偕隐足徜徉。

    沈寅禾,字畇青,德清人,光绪己卯副贡。陈棠曰:畇青明经性冷僻,与人交默无一语,及酒酣议论,风发不可一世。先后寓临平十余年,复迁乔司,最后迁丁山湖。居乔司时,不戒于火,室庐荡然,遂郁郁以终。德配马孺人,乔司人,营葬后仰药死,无子。明经尝咏《竹夫人》云:“百年眷属总成虚。”竟成诗谶。”
    (三)翁埠小学堂
    清?李圭修《海宁州志稿》:“许村乡翁埠小学堂,创设海防同知署址。(等别)初(李别)公(区别)许村乡。淸宣统三年(1911)吴承祐、潘鉴坤等创办,地方捐款。校址界于仁和、海宁两州县,乔司、许村两乡之间。嗣定名为‘乔许乡合立初等小学’,设立未久,调査未详,表内各项,姑付阙如。”
    十二、翁家埠的传说

    清?俞樾《右台仙馆笔记 》 卷十三
    钱唐江入海之处,有小村聚曰翁家步。
    其地有某甲者,偶行于市,遇一人以痧药一丸,强使买之,索钱五百。
    甲拒不受,其人嬲之不已,且曰“失此不买,可复得乎?”甲不顾而去。
    及暮而痧发,百治不效。
    甲自言日间所遇,使人遍索之,则不知何往矣。
    犁旦竟死。
    其所遇,必是异人,惜其交臂失之也。
    痧之为疾,夏间恒有之。
    余二儿妇为唐西姚氏女,其家以致和堂痧药二百年来擅名天下。
    然“痧”字古今字书皆不载,不知当作何字。
    门下士冯梦香,孝廉通知医理,颇读古书,尝以问之,不能言也。
    余按《集韵》有“疒稣”字,音苏,疾也。痧字或当作“穴乙”,痧与“疒稣”乃一声之转也。《集韵》又有“疒乌”字,亦云疾也。今世有乌痧之疾,或古作“疒乌”、“疒稣”欤?(《说文》有□字,云腹中急也。《广韵》音古巧切,与绞同音,即今绞肠痧矣)

    俞樾(1821-1907),字荫甫,自号曲园居士,浙江德清城关乡南埭村人(今乾元镇金火村)。清末著名学者、文学家、经学家、古文字学家、书法家。现代诗人俞平伯的曾祖父,章太炎、吴昌硕、日本井上陈政皆出其门下。清道光三十年(1850)进士,曾任翰林院编修。尊之为朴学大师。所著凡五百余卷,称《春在堂全书》。《清史稿》有传。
    十三、元帅庙会
    (一)翁埠元帅庙会
    翁家埠集镇东有潮神殿、关帝殿、元帅殿,西有忠勇殿、西关帝殿。而这东面的元帅殿就是翁埠元帅庙会的起讫点。
    翁家埠元帅殿,始建于南宋年间,供奉“忠靖王元帅菩萨”。今位于许村镇翁埠村翁家埠集镇东侧的费家组与河西组之间。原有三间大殿,六间厢房暖阁,一个搭有戏台的大天井。现剩三间大殿和一个天井。

    一年一度的翁埠元帅庙会是集祭祀、歌舞、文娱、商贸于一体的中国传统民俗活动。据乾隆年间建造的潮神殿碑铭记载,元帅庙会始于乾隆49年,距今已有220多年历史。后因历史因素没有举办,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才恢复。
    翁埠元帅殿和元帅庙会源于一个舍己救人的传说。
    相传,古时一位杨姓进士途径翁家埠。时地正闹瘟疫。杨进士深谙医道,发现瘟疫之源乃是村民饮用井水中毒所致,于是多次规劝村民,但村民们不以为然,瘟疫依旧难以遏制。杨进士不忍百姓继续受瘟疫之害,毅然投井,以死证明井水之毒,来阻止村民饮用此井之水。村民发现其尸身变青黑,方知井水有毒。于是停用井水,瘟疫得到了遏制。
    为了纪念杨进士的壮举和功德,当地百姓建造了元帅殿以祭祀供奉,并将其投井之日——农历五月十六日,作为纪念日,每年举行大型的民间祭祀活动。 封赐其为“东嘉忠靖王”,专司民间瘟病,成为了保百姓太平安康的元帅菩萨。

    每年农历五月十六日,翁埠元帅庙会除祭奠外,还有各种民间民俗文艺活动,包括顶大炉、舞龙、舞狮、马灯舞、舞大刀、踩高跷、滚灯、闵心灯舞、腰鼓队、大鼓风彩、抬头表演、汤叉技巧、白神串舞、彩罗比力等巡街巡村表演,阵容浩大,万人参与,观者不计其数,各村组点有接风台。
    元帅庙会作为一个民俗文化交流和传承平台,寄托着劳动人民辟邪除灾、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以许村翁埠为核心、辐射许村西南片的元帅庙会,作为为地方传统民俗文化传承的代表,还被列入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不过,笔者觉得翁埠元帅庙应与乔司、临平等地的元帅庙会源于同处,不但时间都是农历五月十六,而且都是“忠靖王瘟元帅”,只不过庙会起源的传说略有不同而已。

    浙江地方志(http://www.zjdfz.cn/html/2013/msfw_0906/1794.html)2013年09月06日“民俗风物”:“元帅庙会 海宁市位于钱塘江北岸海宁市境内的许村镇翁埠村为中心的10几个乡村,每年农历五月十六日,为元帅庙会民俗祭奠活动日。元帅庙会是依托元帅殿的元帅菩萨,元帅殿建于南宋年间,原有大殿3间,厢房暖阁6间,天井中建有一个戏台,其建筑面积有600多平方米,随着历史的变迁,如今只剩下3间大殿和一个天井。
    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位姓杨的进士,途径海宁许村翁埠村(原地名为翁家埠)时,发现百姓正在闹瘟疫,杨进士深司医道,发现瘟疫之源乃是百姓饮用了有毒井水所致,他劲导百姓停用井水,可百姓们只信迷信而不听劝告,致使瘟疫蔓延不止,杨进士为救百姓生命,以投井献身来证明井水有毒的事实,教育和挽救百姓生命,当百姓们从杨进士尸体身上看到紫黑的皮肤才信服井水有毒,从而停用了井水,才使当地瘟疫制止。此壮举被 得知后,封赐杨进士为东嘉忠靖王,为专司民间的瘟疫疾病,保百姓太平安康的元帅菩萨,当地百姓为祭供他而建造了元帅殿,每年农历五月十六日(杨进士的忌日)为祭奠日,伴随庙会的举行。
    元帅庙会始于清代乾隆49年(公元1785年),庙会除祭奠外,以当地上万人参与的各种民间民俗文艺表演活动,如:舞龙、舞狮、马灯舞、滚灯舞、舞大刀、踩高跷、甩钢叉,抬头巡村、大旗风彩、民乐鼓亭、提香拜香、闵心灯舞等。庙会巡游周边数十个乡村。元帅庙会的举办,继承和发扬了民间民俗文化活动,活跃了农村文化阵地,同时颂扬了爱民的献身精神。
    杭州供奉的元帅菩萨,脸孔、手脚全部都是青色的。传说元帅姓温,为明朝一秀才,来省城杭州应试,住在寓所夜读,怨闻鬼言,已下瘟药于井中。温秀才为救杭城父老,就以身投井。第二天,将他打捞起来,只见浑身发青,知他受毒而死。于是被封为东嘉忠靖王。其井就在东牌楼神座下,庙名旌德观,这是杭城的老元帅庙。城中还有数处元帅庙,民间称旌德观为有财有势老元帅;上仓桥的忠靖观,为督宪香火院,民间称有势无财仓元帅;清河坊童乘寺为有财无势童元帅;府城街甘泉寺,为穷凶极恶甘元帅:还有所谓活脓倒臭皮元帅,因为其庙在皮市巷的缘故。出会唯旌德观老元帅庙,五月十八日为诞辰日,十六日为出会期。元帅庙出会声势浩大,除各庙有助会外,抚院以下各衙门均协助大班一副。出会之日,全城七十二班轿夫,每班四五十人,均穿一色衣帽,抬着元帅座像巡行。巡行划好路线,每到一处换肩,称为“升驾”。神像前,先有无拘霄汉牌一对,长吹一起,后随八员文武判官,都打堆灰脸,手执狼牙棒、乾坤圈,威风凛凛;然后是穿朝衣戴朝帽的各班禁役,杭州捕府还出四个大肚皮刽子手,押着许香愿的“斩犯”二名;最后,是各庙助会的幡竿、香炉、高跷、龙灯、台阁等四五百起。巡行队伍浩浩荡荡,鼓乐齐鸣,鞭炮轰天,哄动整个杭城。据说,元帅巡行,称为收瘟。因为夏秋为疫厉横行之际,经过老元帅亲自出会,可驱瘟辟邪,保全境平安。
    来源: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网”
    (二)温州温元帅
    翁家埠元帅殿里供奉的“东嘉忠靖王”应该就是道教中四大护法元帅之一的温琼温元帅。
    以下文字均收录于韩松涛《道教与民间信仰中的温元帅》,为了阅读方便,略有改动。有兴趣的可以搜素一下全文。

    据《地衹上将温太保传》:“太保姓温,名琼,字子玉,乳名卓郎,温州平阳县人。”
    温琼称“瘟元帅”,与其行瘟有关。
    事见《道藏?温太保传补遗》:“温将公忠正直,既为岳神,水护玄帝香火,岳帝嘉之。一日,北帝降下瘟药千丸于东岳,敕令遣使行瘟,检察世间不忠不孝、杀生害民、损物之人。岳帝受诏,召琼行瘟,琼奉命领药,再三以思:一丸之药可杀及千人,千人之死害及于千家,况且气候传流,借毒行疾,又在此外余殃及人何可数计,甚失太上好生之德。
    不若我以一身以代千人,救得无限性命,又何所恨。乃仰天面北,一吞而尽,须臾,腹痛身热,不可支持,乃焚香真诣岳帝前,变作一大猛鬼奏闻其事,俯伏待罪。适北帝敕下催督检察。岳帝只得直述温琼不职之罪奏闻,北帝遂下右胜院督过。玄帝嘉其用心,保明奏上,丐赦琼之罪,北帝可其请。就敕令专奉玄帝命令,阐化诛魔。由是威名愈震。”
    “温元帅在宋代被视为是一位可以预防传染病及扑灭瘟疫的区域性神祗,该信仰缘起于宋代浙江温州平阳县,后传至温州及杭州,北至嘉兴、湖州、绍兴、苏州及湖北,西至四川,南至福建和台湾,今日台湾盛行的王爷信仰即与温元帅信仰有传承关系。”(康豹Paul R.Katz《厉鬼与送船:中国帝制晚期浙江的温元帅信仰》)

    (三)杭州温元帅
    清?范祖述《杭俗遗风》:“地衹元帅封东嘉忠靖王,姓温。传说系前朝秀士,来省中乡试,寓中夜闻鬼下瘟药井中,思有以救万民,即以身投井,次日人见之捞起,浑身青色,因知受毒,由是封神。五月十八诞辰,十六出会,名曰:收瘟,由来旧矣。其井在羊市街,地方随后起庙,井即在神座下,庙名旌德观。”
    “旌德观,此为老元帅。城中尤有数庙,惟旌德观称为有财有势老元帅。忠靖观在仓桥,为督宪香火院,为有势无财仓元帅。童乘寺在清和坊,为有财无势童元帅。甘泉寺在府前,为穷凶极恶甘元帅。尤有活脓倒臭10皮元帅,以其庙在皮市也。”

    杭州一带信奉的温元帅,也是驱除瘟疫。
    《申报》曾有记述:“杭州例于五月十六日赛元帅会。升平时。斗胜争妍。务极炫耀。……李制军抚浙时。途遇事会。见[有]十数骑皆穿黄马褂。戴孔雀翎。不禁勃然大怒。立石元帅庙门外。永远禁止。杭人遂改于永宁院敬神祈福。然犹未敢异神出游也。至二三年前。始以驱逐瘟疫为名。出游各处。”
    民众信仰温元帅的主要形式是赛会,目前所见温州、杭州温元帅赛会活动的最早记录同时在十八世纪,但元帅会的兴起应在晚明时。
    杭州地区的赛会是在阴历五月,《杭俗遗风》曰:“五月十八诞辰,十六出会,名曰收瘟,由来旧矣。”、“诚有不远千里而来者,此为杭城第一大阵场也。”

    《杭州地方志资料?民国杭州市新志稿》:“草营巷之元帅庙,在东岳庙侧,相传神能驱邪,谓之温元帅,从其姓也。湖墅人每于五月十八日,举行元帅会,上至武林门,下抵北新关面止。一时观者如云,男女联翩。谓看此可以免生瘟疫,亦俗例也。(湖墅小志)”
    (四)钱塘元帅庙会
    “钱塘元帅庙会”距今已有400多年历史,盛行于余杭南苑街道,是余杭临平、海宁一带最盛大的庙会,已被列入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

    据说,一位上京赶考的温姓秀才路过余杭翁梅翁家埠时,偶然发现井水有毒。于是,他守在井栏边,提醒过往的人。但众人不信,眼看挑水的人越来越多,秀才挡不住众人,只得纵身跳入井中。等他被捞上来时,已是脸色铁青七孔流血,大家这才明白井水真的有毒。
    为纪念温秀才,人们塑了尊青脸菩萨供在庙里。由于庙叫元帅殿,所以他就被称为“元帅菩萨”,元帅殿就此改为元帅庙。
    秀才姓温,又因为他阻止了瘟病发生,就叫他“瘟元帅”。每年农历五月十六日举行盛大的“元帅庙会”,进行舞龙、滚灯、采莲船、太极球等民俗表演。

    余杭滚灯源于浙江余杭翁梅一带,流传至今已有八百余年历史。它是一项融技巧、力量于一体,集体育、舞蹈、杂技于一身的传统古老民间舞蹈,具有多样性、综合性、竞技性的鲜明特征。庙会活动中,滚灯往往出现在民间艺术踩街队伍的最前面,因其上下左右翻滚,行人避让,能起到"鸣锣开道"的作用。
    2006年,余杭滚灯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8年,余杭滚灯参加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前表演。
    (五)乔司、临平元帅庙会
    元帅庙会,起源并盛行于乔司、临平及周围村镇,是旧时钱塘江北岸临平周边最大的庙会。农历五月十六至十八是元帅庙会会期,临平和乔司都要迎祭元帅菩萨。

    元帅庙会起源于这一带的元帅庙“中靖王瘟元帅菩萨”的传说。
    相传,元帅菩萨“瘟元帅”是一位寄住在乔司城隍庙厢房内读书的温姓秀才。
    庙前有一口古井,井水甘润,源源不断,即使遇到大旱也是碧水盈盈。
    有年五月大旱,全乔司的水井都见了底,只有这口井还是慢慢的一井甘泉。全镇人都来排队汲水,奇怪的是井水总不见浅。大家都叫它“救命水”。
    龙王恨乔司人不拜龙王秋雨,唆使瘟神下凡,趁半夜没人挑水时在井里投了瘟毒,要让全镇人得瘟病死绝。温秀才夜里读书到天蒙蒙亮,到井边打水洗脸,正巧看见一只青蛙跳进井里,马上肚皮朝天死了。温秀才捞起这只青蛙一看,才知道井里有毒了,就守在井栏边阻拦大家汲水。
    人们不相信,一齐上前扯开秀才。秀才急了,扑在井栏上不肯动,众人以为秀才心黑,要霸井赚钱,就抡起扁担打来,秀才挡不住人多,眼看招架不住,便跳进了井中。众人将他捞起时,发现秀才已成了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才知道井水真的有毒。秀才舍身保住了全镇人的性命。
    大家感念他的再生恩德,便把他厚葬,塑了一尊青脸菩萨供在城隍庙里。
    秀才姓温,就叫他温元帅,又因为他阻止了瘟疫发生,也有称之为“瘟元帅”,专司收伏人间瘟气,就把城隍庙改称元帅庙。并且把他死的这一天——五月十六,定为元帅庙庙会。
    传说皇帝敕封他为忠靖王,并封为浙江省城隍。后来,临平、翁家埠等地都建元帅庙,并在五月十六这天举行元帅庙会。

    旧时汤镇(乔司)老街中心有座城隍庙改建的元帅庙。乔司的迎会自乔司镇中心城隍庙出发,向东直到翁家埠转回。
    迎会队伍由七十四面绣有龙、凤、牛、蜈蚣及十二生肖像的彩旗组成的旗队开路,后面的迎会队伍按前武后文排列有序前进。先是掮炉子,炉子形似香炉,象征焚香祈神,一只炉子一人背,八人护,掮炉者必须是当地公认的大力士。
    紧跟一只直径二米多的黑心滚灯,接着是铜铳队、大刀队、龙灯、马灯、九莲灯、水火流星队、甩彩瓶队等武行节目。后面的文队有吊白神、抬阁、敲鼓亭、拜贤队、肉身灯等队伍。
    最后是“元帅菩萨”的八抬敞篷大轿。迎会队伍前后各有四人抬着一只酒甏,称为“瘟甏”,是菩萨收瘟气用的,队伍迎到哪里就收走哪里的瘟气。

    临平干河东侧有元帅殿,庙前街大北庙是元帅菩萨行宫。临平元帅庙会自大北庙开始,遍历全镇街巷,止于临平元帅殿。
    临平迎会时,前有大纛旗、继之为南枝头陆家埭狮子滚灯、新安河马灯、罗庄禾丰桥调白神、大悲庵龙灯,后为掮炉子、紫凉伞,油纸伞面绘以“二十四孝”故事,花鸟人物栩栩如生,耗工颇巨,每把伞直径1米有余。
    其后临平镇之敲鼓亭,为一米见方呈六边形轿,内坐一人,置丝弦鼓箫乐器,两旁各有四人边奏乐边前行。
    此外尚有各街道地段的桂芳社、陡门社、曹泥社、南河社、延宁社抬阁参加,上有孩童扮演的各种戏剧人物。最后为元帅菩萨乘坐的八抬大轿。迎会的、看会的人头济济,绵延四五里。

    《余杭临平镇志》(1991):“《临平史闻扎辑元帅会》记:
    据故老言:元帅菩萨在本镇有二宫,大北庙为行宫,元帅殿为坐宫。
    赛会时自大北庙始,遍历全镇街巷,而止于元帅殿。当迎会之时,前以大□旗鸣锣开道,继之为南枝头陆家埭之狮子滚灯、新安河之马灯、罗庄禾丰桥之吊白神、大悲庵之龙灯。
    其后更有掮炉子,以1铜炉重数百斤,旁以绸带饰之。迎神时以大力者掮之,盘旋起舞,带飘与人齐高。
    再次为紫凉伞4把。据传每把直径1米有余,油纸上绘以‘二十四孝’故事,花鸟人物栩栩如生,精画细刻花工每把达三干工云。
    后为临平镇之敲鼓亭。高1米见方,呈六边形,内置丝弦鼓萧乐器,旁有4人边奏乐、边前行。
    此外尚有各街道地段的桂芳社、陡门社、曹泥社、南河社、延宁社等团体,各有台阁参加,扮演各种戏剧人物。
    最后为元帅菩萨大轿,由8人拾之。人头济济,鼓乐喧天,逶迤数里,汇成胜观。
    届时镇上商贩云集,素有‘吃百担,用百担’之称。民间艺人,江湖郎中,纷至沓来。故乡人之观夜灯者,咸趋之若莺,其热闹景象,恐亦不亚于史埭春灯也。”
    (六)大纛旗
    大纛(dào)旗是翁埠元帅庙会的一个传统表演项目,也是许村翁埠一带农村传统的汉族民俗表演艺术,展现了江南水乡地区百姓的威武强壮,也为庙会活动增添了一项喜庆活动,深受当地百姓的喜欢。该项表演起始于清道光时期,至今已有150余年的历史,现传承于翁埠村三联组夏家埭,代表人宋小洪(2020年列入《第四批嘉兴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名单》)
    大纛旗,是古时军队或仪仗队的大旗,与正方形帅字旗、长方形三军令旗一样都是表示元帅及大本营所在地的。上有飘带,可作行进及列阵表演。
    大纛旗的主杆是由一根12米左右的毛竹挂一面宽0.57米、长8米左右的大旗组成,旗杆的顶上装有四根粗绳,整个重量有50斤左右。表演的时候一人托举大旗,四人分别拉住连着大纛旗的绳子不断调整以确保安全。
    大纛旗主要由一人表演,表演者手扶旗杆亮相,然后双手将旗杆拎起托在腰间,最后发力单手将旗杆挺起。然后将旗杆放下落地再反复做同样的动作。几个回合后再换另一人上来表演。
    大纛旗在2019年列入了第六批嘉兴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嘉兴市人民政府关于公布第六批嘉兴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的通知(嘉政发【2019】7号)》)
    十四、翁家埠农商业
    (一)市集
    翁家埠,现位于海宁市许村镇翁埠村境内。
    《海宁市场志》(2008):“翁家埠 市区西南37公里处,翁家埠汽车站之南,西邻余杭区。明代以前名懿德镇。因与萧山通航,翁姓在此设埠,始称翁家埠。
    1947年《海宁民报》公布为丁级镇。解放后为乡、社属镇,街道长170米,宽3米,石板路面。设有邮电、供销、信用社、棉百、五金等商业网店以及饮服单位。
    2001年起,于杭金公路南侧建起室内农贸市场,老街集市渐废。农居相杂,近村产洛麻、甘蔗。杭金公路经此设站,通杭州有市郊公交汽车。交通便利,来往商客较多。
    商贸圈1.5公里范围内有前进村、胜利村、翁埠村和浙江省第六监狱。(笔者注:另有塘桥村和余杭区南苑街道东南部分社区)”
    “(1990年)露天市场有解放前延续至今的孙桥、永福、翁埠、科同、杨渡等集市。”



    《余杭临平镇志》(1991):
    “......
    其时临平集市交易习惯旺在早市。每晨市上摩肩继踵,东自许村、南至翁家埠、乔司,西迄小林、星桥,北及五杭、博陆,方圆20余里内的农民,凡购置主要商品和投售大宗农副产品时,均出市临平,当时俗称‘乡脚’。”
    “抗战前十年间,镇有粮店 14 家......粮店一般每月向外进货3—4次,每次数量约200—400担, 销售对象除本镇居民外,主要卖给乔司、翁家埠等地农民。”
    (二)养殖业
    1.奶牛
    1934年6月7日《申报》:“短讯 萧君家干,创办西湖炼乳公司有年.以办理得法,营业日见发达。内分炼乳、鲜乳、乳粉三部,各项出品,均经消毒。
    牧场设翁家埠,占地约二十余亩,乳牛二百余头,每日出品约四百余磅,如燕牌炼乳、可可练乳等,早已营销江浙长江一带。
    全部机械,均为萧君所设计,其中之单效真空机一座,真空度能走至三十度以上,实已打破世界纪录。
    年来炼乳一项,国外输入,年达一千七百万元以上,利权外溢,良足惊人。
    萧君有鉴于此,决定扩充范围,续招优先股,以谋抵制外货云。”

    1934年6月21日《申报》:“杭州燕牌炼乳公司暗无天日
    民等自廿二年十月,租到杭县七十八区翁家埠海坊外福元公司草地,自鸟字号起,至道字号止,共计四千余亩,分作四园。民等所租系第一园,计一千四百余亩,向福元公司立有租票,每亩租金一元,按年十月交租,四周园埂均归民等保管,搭盖草屋居住于此。
    今春因水势浩大,须开掘水路,放出积水救济,农垦正在从事工作之际,不意燕牌炼乳公司驱使群牛数百头,放入民等开种地内,蹈堤粳不计其数,养淡新草残食无余。
    民等见其如此残忍,痛愤已极,窃思该公司在民等租地之内,既无丝毫产权,岂可蛮不讲理。故向该公司主管人萧清如婉言哀求至于再四,不但毫无体恤,反而变本加厉,先后令牧夫将牛五百余头一齐驱入已开种之民地内,蹈毁四周堤埂,糟蹋已种花息。
    时当夏令播种,全仗新草耕埋在下而助生长之力。今所养新草被残食殆尽,民等以一年生计所关,又环叩泣求,彼竟置之不顾,甚至老羞成怒,将民等草屋拆毁,并阻害农垦,为所欲为,惨无人道,不得已台向翁家埠警所及许村公安公局报告,当蒙派警三次到场,劝阻该公司,恃有权势,毫毫不理睬。
    民等至此诉苦无门,血泪交流,可怜我们汗血劳工,租荒勤耕,谋生客地,不幸屡受该公司残害,致使我等数十家、数百口贫苦小民,断绝生计,束手待毙。
    呜呼!光天化日之下,该公司竟敢权行不法,目无官厅,出此强寇行为,暗无天日,用特登申新两报泣陈,各界之前幸乞公鉴。被害人:......(38人姓名)泣启”

    1934年6月26日《申报》:“杭州西湖炼乳公司启事
    本公司自民国二十年在翁家埠设立牧场以来,当地农民赖以维持生计者数百人,该埠市面因而繁盛,与该地农民有益无捐,感情异常融洽。
    但有一二败类迭次籍端□素诈,不惜利用种种手段要挟图利,近复无中生有,捏造事实,信口胡言,妄登报端,希图毁坏名誉以遂奸计。
    本公司除依法追究外,将此登报声明。”

    1935年8月25日《申报》:“西湖炼乳公司燕牌奶粉出世......该公司购有牧地数千亩,分设第一、二、三牧场于翁家埠、余杭等处。
    蓄有世界闻名之纽西兰佳种乳牛四百余头,聘有专门人才,专司饲养、取乳等事宜。
    其地域系属天目山脉,山水秀丽,空气绝佳,对于饲牛之天然草类饮料,至为适宜,故所产乳汁特为佳优。”

    1936年4月21日《申报》:“燕牌乳粉滋养丰富
    海宁县翁家埠及余杭,为天目山脉下一片平原。气候温和,环境优美,饲料肥饫,泉水丰洁,对于畜牧,最称适合。
    西湖炼乳公司特在该处辟牧场数千亩,所有牛只五百余头,均购自世界著名最佳牛种产地纽西兰。故其乳质含维他命独富,且洁净统粹。
    燕牌奶粉及燕牌炼乳及副产品,均由此种鲜洁牛乳,经科学方法制成,滋补易化,故为全国医学界领袖一致推崇最适合国人体质之代乳粉。”

    萧家干(1900一1972),字嵩岭,浙江省嘉兴市桐乡市乌镇人。
    民国十三年(1924),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工商管理系。
    民国十九年(1930),招股集资八万元,创办西湖炼乳股份有限公司。
    公司在杭州钱塘门外石塔儿头购地四十亩,建乳晶制造工厂,萧家干任经理兼总工程师;在海宁县翁家埠、余杭县石门塘购地二千亩,开辟牧场,引进新西兰等国良种奶牛五百余头、纯种公牛数头,建立鲜奶基地。后又配套兴办牛种改良和兽医中心。
    公司自行设计,制造真空浓缩机生产燕牌炼乳,其后又研制我国第一代滚筒式薄膜干燥机生产燕牌奶粉,后又生产白脱、淡奶等。
    “七七”事变爆发,日军逼近杭州。为免工厂、牧场沦于敌手,萧家干将设备深埋,将牛送人(约定不宰食、不资敌),疏散职工离杭。
    民国二十九年(1940),萧家干于四川自贡发明灶用真空制盐机。所产食盐纯度高达99 6%,生产率提高五十倍,获国家专利。此为该地机械化生产精制岩盐之开端。事载《国家盐业大典》,此法沿用至今。
    民国三十年(1941),萧家干与重庆牛奶场合办重庆乳晶厂,继续生产燕牌奶粉。后毁于洪水。
    抗战胜利后,携眷回至上海,兴办西湖炼乳公司上海工厂,受战后美国剩余奶粉倾销之冲击而倒闭。
    1951年,集资创办杭州联合乳品厂再产燕牌奶粉,后公私合营并入杭州民生制药厂。萧家干调杭州轻工业局任工程师。
    1957年,奉调黑龙扛省工业厅.时,萧家干改进原苏联设计的牙克什乳品厂筹建方案,节省资金近一百万元。同年被错划为右派分子。
    1979年2月,纠错并恢复政治名誉。
    2.绵羊
    1947年2月7日《申报》民国:“美种绵羊一千余头将在海宁辟场繁殖
    〔本报海宁讯〕联总拨发我国之美种绵羊一千余头,即可抵达上海,农林部为觅适当地区,俾资繁殖,当指定必须在嘉属各县境内,以便于产运,乃于前日派员来硖。
    农业推广所当即派员陪赴本县各广大公产地察勘,记者闻讯往访,承告农林部爲作羊种繁殖之久远计,拟觅一场面,纵横二千亩以上,其经费及羊舍,由农林部直接拨发。
    此次来宁,认为本县人民,原以绵羊之蓄殖为副产,惟以种品不良,致羊毛出产低落。在本县察勘地区,一为盐官、东湖翁埠沿海地区,一为硖石东山,前者交通较为不便,地区亦不适中,后者青草尚多,环境及交通尤爲适合,且地区广大,当呈报在该地区筹辟,将再度来硖勘定。
    3.桑蚕
    1918年5月8日《申报》:“立夏日,叶市之近闻:笕桥、乔司、临平、星桥一带等处,因蚕汛较迟,故历年以来,各叶行均定于立夏日始开行营业,日后叶价之贵贱,亦于是日为标准。
    今探得各处,昨日立夏日开市之消息,及叶价如下:
    笕桥:家桑,每担小秤(十二两八)二元,野桑一元七角,是日共售出一万二千四百余担。
    临平:每担大秤(十八两)二元八角,共售出一万七千余担。
    乔司:价与临平同,共售出一万一千余担。
    星桥:价亦与临平同,共售出一万二千担余。
    如丁桥、和睦、联聟、翁家埠等处,与何处相近即与何处同价,售出之数亦均各有一万左右云。”

    1946年10月21日《申报》民国:“海宁秋蚕歉收 请求免缴种款农行限月底归还蚕贷
    又讯 中国农民银行将在硖设分理处,主任一职已派定夏定芳氏充任,即将开业。农行前曾贷放秋期蚕本贷款,自八月廿五日至九月十日,共放出五十单位,计三千一百十七万元。现农行已令饬该行贷款须于十月底前全部收还,连日该行派员在长安、许巷、翁埠、斜挢、庆云桥等处,通知各单位如期归还。”

    《余杭通志》:“民国廿五年(1936),乔司、翁家埠等处开设花行收购籽棉,用机械轧成花衣,销于沪、杭等地厂商,部分售给临平、塘栖一带农民纺织土布。”
    (三)农业灾害
    1889年12月28日《申报》光绪朝:“照录海宁周君幼园来信
    〇许巷、翁家埠、上塘沿海一带,木棉毫无收成,地瘠民穷。海宁地广人稠,拟月内开放,凭票给发。”
    〇许巷、翁家埠、郭店、斜桥、庆云桥、卢仲、伊桥、硖石、横湾、马桥、园花,水退春熟,可望一半。”

    《海宁市志(1995版)》:“民国22年(1933)7月 杭县、海宁毗邻地区,蝗虫危害甚烈。翁家埠设杭县、海宁联合治蝗事务所。”

    1947年8月27日《申报》民国:“水乡旱灾◇钱塘江两岸泥土龟裂和叶枯
    (记者黄行天)
    目前灾区广布钱塘江两岸,浙东西各县据报旱灾成象者计有:杭县、海宁、海盐、余杭、嘉善、嘉兴、临安、乐清、萧山、诸暨、余姚、鄞县、黄岩、宣平、温岭、永嘉、临海、桐乡、阳、武□等十县,几乎要达到全省三分之一的教目。
    杭、嘉、湖一带铁路以北尚好,铁路以南,地土龟裂,已成普遍现象,河床干涸,汽船亦无法开驶。
    尤其糟的是各县饮料大成问题,如海宁,桐乡等县,祇能混浊的黄泥水,这对于农民的健康,将会大受影响的。但是他们祇要有水吃已很高兴了。
    在海宁、袁牧、城北、翁埠、许村等有些地方,洗脸、沐浴已无水可用,吃茶也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的享受。路人口渴,向乡人讨水,要跑上好几家,才能得到二酒盅黄泥水。
    因此,村里没有了闲人,男女老少,连孩子们也拿了水桶甚至瓦水□,跑到十几里外的钱塘江边去挑水吃了。这种苦辛,是在城里吃自来水的人万万想不到的。”

    1947年9月18日《申报》民国:“海宁 〔本报讯〕沿上塘河一带,亢旱成灾,秋收已告绝望,城北、周镇等乡镇灾民,特联呈县府,请免征本年田赋,并迅予赈济。
    又:本县灾荒以东南部为甚,宁西、翁埠、城北、周镇、沈巷、沈墅、长安、石井、修南各乡镇,稻禾大部萎黄,塘河迤南海滨共约十八万亩,均罹旱灾,此外袁花等地,□虫为灾,秋收恐不达五成,灾情严重。

    (四)江干查米分局
    1908年9月8日《申报》:“浙江总商会移藩司文云:‘前据江干米行呈递说帖,近据绍兴府属山会等县米商声称,商等向在绍属开设米铺,所售之米系运自杭州湖墅,渡江往来,月必数次。自今年尖山口查米委员洪委来后,忽请将翁家埠司巡移至江干驻扎,商等运米致多阻滞。
    查尖山口设局查米,原为杜绝海漏起见。复设分局于翁家埠,为尖山口之后援,是严禁海漏,则尖山口、翁家埠等处为要道。
    今于江干移设分局,不特于偷漏出海无所关系,而商等运米过江,转车停候,查验领照,需时多此一层阻滞,船价旅费在在亏耗。商等小本经营,何堪受此覊累等情。’
    据此查钱江门户,本在尖山,如于尖山口严行巡缉,则偷运之弊自绝,况运路各有所向,其向南北者,均往内地。惟东行则出大海,绍属食米,向由米商赴墅,运路均在南北,实系内地流通,偷漏之弊自可无虞。则防范出口似不重在江干,且现在新米将次,上巿输运尤多,若移设该处,转于运绍米商诸多阻滞。用特备文移请贵司,可否体恤商艰转饬,将江干查米分局仍令撤移原处,俾该商等照常行运,以济民食。”
    十五、体育赛事
    马拉松
    1933年4月14日《申报》:“二百十六公里沪杭长跑今晨出发。
    第四日  星期一自海宁出发、经胡家兜、袁家坝、翁家埠、乔司、七堡,入杭州清泰门,走城站大马路、东街路、新民路、迎紫路、湖滨路,至湖滨陈英士铜像终点,共约四万四千米,须于六小时跑毕。”

    1933年4月19日《申报》:“二百十六公里沪杭长跑黄胜白第一。从海宁到杭州。
    (杭州特讯)白虹队沪杭长程跑赛。于十七日晚寄宿海宁后,十八日清晨,略见天光,精神饱满。前夜入睡时,见满天星斗,不料夜半大雨又来,截至八时三十分出发时,仍未稍杀。
    起步共十三太保,惟已弃权者有六人。在离海宁十一公里时,黄胜白、周如泉大放其鹞子,李雅谷、鲍毅弼落后四百余米,余子距离均各在三四米左右。
    殿军为吴叔英、朱声远平分,此二人在未抵翁家埠前作第二、三弃权。翁家埠之阵线,为周如泉、黄胜白并列,李雅谷落后约八百米,柴焕锦亦然,鲍毅弼离柴也是相同。
    奋斗结果:黄胜白得第一,李雅谷得第二,李至终点,犹作猛冲,使人惊骇。
    清泰门起至湖滨陈英士像终点止,由浙江省童子军第五团(孤儿院)派童军五十余人、分布岗位,头戴竹笠帽,手持白虹旗,精神饱满,不畏风雨,堪与赛员嫓美。
    杭州邮务同人联合会,赠送大银盾一只,闻已内定,奖给柴焕锦。杭州高级中学校长亲往旅馆探访,并馈赠蛋糕多只,以为慰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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