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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话题]古代女人能接受得了丈夫纳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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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人能接受得了丈夫纳妾吗?
夫30无子,你必须赶紧让老公纳妾。
如果没生下儿子老公就死了,家产会被族人哄抢一空。著名的吃绝户就是:先把你家地分了,然后全族人在你家吃饭,一直吃到你把家具被子衣服一切财产全卖了一分钱不剩,再随便找个人收笔彩礼把你也卖掉。
如果娘家有人撑腰,有机会自己改嫁,除了当年陪嫁带过来的东西,任何财产都不能带走。
要脸的大户人家稍微好点,会给你指定一个侄子过继,你归他养,家产也归他,下半辈子就看妯娌脸色过日子吧。
想自己抱养一个儿子?除非你丈夫生前在县太爷那里立过字据,你的公婆,族长或者大伯子小叔子都可以不认这个儿子,然后把你和你抱来的儿子一起卖掉。一般来说,你和你儿子会被分开卖给不同人家,具体流程参考吃绝户。
但是如果小妾能生个亲儿子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夫家如果胡搞,你直接一张状子递到县太爷那里,大家都要吃顿板子。
我见犹怜
晋朝时期,大将军桓温平定蜀地,娶李势女儿为妾。桓温老婆十分忌妒,知道后立即前往蜀地李的住所,拔刀像要杀了她。看见李在窗口梳头,姿貌十分端庄秀丽,神色自若,慢慢地向桓妻走来,桓妻丢下刀说:“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
看完这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段氏》《聊斋志异》卷二十二
段瑞环,是大名县的富翁,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儿子。妻子连氏,为人妒忌且凶悍,段瑞环想买妾又不敢,便和一个奴婢私通。连氏察觉后,将奴婢痛打一顿,卖给了河间县一个姓栾的人家。
后来,段瑞环渐渐衰老,侄子们天天登门借钱借物,一句话不中意,就个个脸色难看,话也带气。段瑞环觉得不能听任他们贪得无厌,便想过继一个侄子作儿子,其他侄子们却都阻挠。
连氏再凶悍,此时也无可奈何,愤怒地说:“老头子年纪才六十多岁,怎见得就不能再生儿子!”于是连买了两个妾,听凭丈夫所为,也不过问。
过了一年多,两个妾居然都怀上了身孕,全家人欢喜万分。
连氏心胸舒畅,腰杆也硬了起来,侄子们再登门强借东西,就恶声恶气地拒绝。
不长时间,一个妾生了个女儿;另一个妾生了个儿子。生下不久却死了,夫妻二人大失所望。又过了一年多,段瑞环中风,一病不起。
侄子们更加放肆起来,牛、马、财物只管往自家拿,连氏又哭又骂,他们却反唇相讥。连氏无计可施,只有整天哭叫罢了。
段瑞环的病经过这番折腾,更加厉害,不久就死了。还没送葬,侄子们便在灵柩前商议起瓜分段瑞环的家产来。连氏痛心无比,但又无法阻止。
只求给留下一所肥沃的田庄,以养活老小。侄子们不肯,连氏怒骂道:“你们寸土都不给我留下,要让我一家老少都饿死吗?”愤恨地大哭着,捶胸顿足。
忽然有个客人来吊丧,径直走到灵前,号泣尽哀,哭完,便跪到居丧的地方。众人都很惊疑,忙问是谁,来客说:“死者是我父亲!”众人大惊。客人从容地讲述了其中原委。原来,连氏卖给栾家的那个奴婢,过了五六个月,就生个儿子,取名叫怀。
栾氏把栾怀跟其他儿子一样看待,抚养成人,十八岁时考中了秀才。后来栾氏去世,儿子们分家,却没有栾怀的份。栾怀询问母亲,才知道自己是段家的血脉,就说:“既然跟栾家是两姓,各人有各人的祖庙,何必在这里争人家那百亩田?”便骑马来到段家,段瑞环却已经死了。
来客说得有根有据确凿无疑。连氏正在恼怒,听说后大喜,径直出来高声说道:“我如今又有儿子了!你们各人强拿去的牛马财物,可好好给我送回来,不然,咱就打官司!”
侄子们面面相觑,脸上失色,一个个借故溜了。栾怀便更名为段怀,将家眷接了来,一块为父亲居丧。
段氏子侄们对段怀的来到,很感不平,一块密谋要赶走他。段怀知道后,忿怒地说:“栾家不认我姓栾,段家又不承认我姓段,要让我到哪里去!”忿忿地要向官府告状。亲戚邻居为他们排解,段家子侄才打消了念头。但连氏因牛马等物都没要回来,不肯罢休。
段怀劝她算了,连氏不听,说:“我不是为了几匹牛马,心中这口气出不来。你父亲被他们气死,我所以忍气吞声,全因为没有儿子。如今有儿子了,我还怕什么!以前的事你不了解,等我自己去和他们打官司。”
段怀再三劝阻,连氏不听,写下状子,径直到县衙去告了。县令便拘拿了段氏子侄们,审理起这件案子。连氏在大堂上陈述时,理直气壮,言词哀伤,滔滔不绝,县令也被感动了,将段家子侄们重打一顿,追回财物,还给了连氏。
连氏回家后,将那些没有参与瓜分自己家产的侄子们叫了来,把追回的财产全分给了他们。连氏七十多岁,将要去世时,把女儿、孙媳叫到跟前,说:“你们记着:如果三十岁还不生育,就要典当家产,给丈夫娶妾。没有儿子的滋味不好受啊!”
异史氏说:“连氏虽然嫉妒,却能迅速转变,老天后来应该帮她申冤吐气。看她慷慨激昂,咳!也是一位豪杰!”
宋仁宗老年常和曹皇后在宫中对坐哭泣,因为啥?
因为生不出儿子,绝后了。
不得已,仁宗皇帝从濮懿亲王那挑了人家的一个儿子来继承大位,也就是后来的宋英宗。
仁宗皇帝死的时候,英宗皇帝借口身体不好(英宗皇帝身体确实不好,只做了3年皇帝就挂了。),不去守灵尽孝(孝道在古代是多严重的问题),闹的曹太后不得不去找韩琦富弼两位宰执哭诉“英宗不孝”。富弼直接威胁英宗皇帝:“伊尹之事,臣能为之。”
再后来仁宗皇帝死了没多久,英宗皇帝就闹着要追封濮懿亲王做“皇考”。曹太后又是大哭不许。
直到过了丧期什么的,据说是宰相韩琦把曹太后灌醉,骗曹太后签字,这才遂了英宗的念头。
满朝大臣伙同继子这么欺负自己,曹太后也是难。
有时候绝后就是这么惨,哪怕你是天家也一样。
幻想一群妾侍陪自己开心玩耍很快乐所以愿意纳妾。有没有可能,这个问题就像问大家为什么能接受加班一样可笑,难道是因为大家喜欢下班后跟同事们一块在办公室玩电脑吗。当然是因为我们和古代女人一样根本没得选。
就像前面回答里说的,她们何止能接受纳妾,她们还能接受缠足呢,还能接受一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锁在后宅抬头只能看到院子四四方方的天空呢。她们肯定是觉得缠足特别舒服,不出门特别快乐吧。该不会有人认为那个时代叫吃人的封建社会,是因为吃人让大家营养丰富吧。
古代女人,做人家妻子,不但是生活,也是生计。古代女人没有任何经济地位,甚至宗族会没收没有男性的家庭的女人的财产。所以那些把吃醋传为美谈轶事的时代,都是贵族妇女稍微拥有了一定财产权的唐宋及以前。元以后社会残酷的剥夺了妇女的全部财富权,你猜怎么着,妒妇都变成反面教材了,甚至是被休弃的理由了。女人也是越来越能接受丈夫纳妾了呢。毕竟,不接受丈夫纳妾,被休弃失去一切经济来源无处可去只能去死的可是自己。
真正古人写古人生活的红楼梦,无论是喜欢“劝学”的宝钗,还是执着于“素日认他是个知己”的黛玉。都不因为已经在实际上(包括认知、月钱、和亲密度)成为了宝玉小老婆的袭人以及和宝玉也试过的麝月吃醋,也从不把他喜欢吃丫鬟的胭脂(是嘴上的胭脂,所以这个行为其实是亲嘴)当成特别大的罪。因为她俩都是正面人物,作者受当时时代局限,并不把她们描述成嫉妒的女人。而她们自己大约也受到了时代的道德规训。
而另一方面,她们又不是真的毫不在意。看王夫人对周赵二姨娘的态度,以及贾母和李纨提到的丈夫死后把丈夫的姨娘妾侍大部分甚至全部放走并轻蔑的说她们“守不住”(已经年纪老大又被主人收用过的女人,出去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看袭人鸳鸯入画甚至那些唱戏的小官们不想出去也能看出来,这府里的生活可比外面好多了)。大部分女人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和接受丈夫的妾,而是她们没得选,他们自己还要仰男人鼻息讨生活。一旦给她们权力,她们立刻就要把这些讨厌的小老婆们给赶出去,谁管她们死活。如果妾不但是给男主人纳的,也是给女主人纳的,那她们怎么不留下妾继续一起相濡以沫呢。为什么又故作大度又厌恶这些姨娘和通房呢。要知道家里体面的丫鬟婆子养了一大堆,绝对不存在养不起的概念。
至于认为“宠妾灭妻”有法律制裁,嫡女大老婆地位神圣不可侵犯的回答。就更是美好的yy了。宠妾灭妻或是庶子慢待嫡母的故事历代都有,如果必须尊重老婆这件事在封建社会已经执行的这么好了。那迎春被虐死的时候,贾府为什么不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呢,又被虐死女儿又被勒索钱财,还闹的撕破脸皮没面子。拿大家最熟悉的清代来说。宠妾灭妻最著名的隆科多和小妾四儿。她的妻子还是出身于女儿相对没有那么草贱的满族大贵族呢。谁能把他怎么样吗,最多轻拿轻放的说一句荒唐。无力的指责一句中山狼。权势滔天如曾国藩,他的四个女儿,没有一个做小老婆的,各个出身豪门当家主母。但只要有男主人的纵容,家里的丫鬟也可以辱骂曾国藩做大老婆的三女儿呢(曾国藩四个女儿全做的大老婆,三个都被虐待)。麻烦封建爱好者不要做什么当家主母、嫡出贵女的春秋大梦啦。后宅真正的主人从来不是哪个女人,而是男人,男人说哪个女人掌家她才能掌家,这个男人可以是丈夫也可以是儿子。
古代士大夫坏事大多不是争产就是夺权,宠妾灭妻只是附会给他的众多罪名中的一个罢了,相当于被举报n年前跟哪个长辈相关的日子听过歌喝过酒的感觉,而这种举报事儿可比宠谁大。认清封建社会的本质吧。去大家最喜欢的诗书传家的士大夫的故居看看,去参观一下衍圣公府,看看这两千年儒家楷模的女人住的后院、看看所谓绣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去看看古代女人如囚犯如牲畜如蝼蚁般的生活吧。
贴近封建社会本质的红楼梦中,倒是真的有两个女人拿出现在宫斗的精神头去跟丈夫的其他女人斗智斗勇,无奈他们一个是全然负面的角色夏金桂,一个是在描写上“毁誉参半”但对于斗死小老婆作者是站在绝对不赞同角度的王熙凤。甚至夏金桂死于斗妾侍女。算计死尤二姐也使凤姐和贾琏的感情完全破裂,是导致她后来“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的被休弃结局的重要原因之一。如果大老婆真的可以随意打杀小老婆,目无法纪的王熙凤干嘛不在府外就治死尤二姐呢。如果正妻可以随意发卖丈夫的姨娘,那夏金桂为啥不直接把香菱卖进窑子,还要迂回下毒。没有男主人的允许,她们所谓的权力本来就十分有限。
代孕说是最表面合理实则最可笑的,大家猜猜妻子一个儿子,妾九个儿子,谁比较担忧。凡是有生育能力的专宠或实权后妃(例如武后)基本都是垄断帝王生育的,难道因为她们格外愚蠢?至于所谓的妾的儿子只是正妻的儿子,诰命只有嫡母没有庶母的,更是yy幻想了。历来皇帝也都是立生母为皇太后的。就算是大臣,真正能做到有实权、领重兵、得恩宠的,尊庶母而怠慢嫡母的不是孤例。可见就算没有权势滔天,作为实际的一家之主,我对嫡母表面光鲜实际挤兑,谁又知道。要不要学学历史,看看咸丰是怎么做到又表面尊崇又实际虐待自己嫡母的(既是皇后又是太后,不应该被剥夺“嫡“的头衔吧)。
另外,明代在古人最重视的丧葬礼仪方面规定“子为父母,庶子为其生母 ,皆斩衰三年 。人情所安 ,即天理所在。”——儿子为庶母守孝的规格是跟父亲和嫡母是一样的。甚至男主人可以要求诸子都为自己的小妾服丧。并不是一大堆人臆想中的小妾只是财产,孩子只是正妻的孩子。如果妾生的儿子就是自己的儿子,那王夫人干嘛要把探春抱回来养,抱回贾环不是更符合利益吗。直接代孕个儿子。而就算是被王夫人抱走亲自教养的探春,也不能不管自己的生母。
去母留子不符合儒家的价值观,所以除了曾生活在窦太后高压下,祖上又出了一个吕后的刘彻,绝大部分去母留子的都是少数民族政权,而不遵守儒家道德规范的少数民族政权皇帝弑杀嫡母的也有不少。历史上那些去母留子的故事,也不是为了尊崇正妻。去母留子最核心的原因恰恰是担心“子少母壮”,害怕出身高贵的女人靠儿子使强大的外戚侵犯皇权。越是高门贵女,反而越有可能被去母留子。真正地位弱的反而更不会被去。
妾并不是很多人认为的一辈子只能做奴婢不能扶正,勋爵家嫡长孙贾琏的平儿扶正了,读书人进士贾雨村的娇杏也扶正了。
总之,封建社会对女人道德上压迫,经济上也压迫。当认为妾只是个玩物、是个物品,而幻想可以以主母身份获得草贱别人的特权的时候。也需要知道,哪怕成了所谓的大老婆,也不过是男人眼中比妾稍微贵重一点的东西,也是个笼养。说妾等同于宠物,跟妻是两种生物。妻又是圈养在后宅的什么。说是两种生物,不过一个是捡回来不贵重的流浪猫狗,一个是知名繁育中心抱回的品种宠物罢了。
封建社会把人变成了鬼,所以古代女人无法不接受丈夫纳妾。
王安石的老婆知书达礼但生性强悍,怕惹上妒妇的名声自己做主给她老公纳了个小妾
王安石赶忙将小妾退了回去,还给了她一笔钱接济家里,给她原来的丈夫(据说是基层的将领,因犯了罪为了赎罪把老婆卖了)
在宋代那个士大夫别说三妻四妾,就算不狎妓就算高风亮节的时代,王安石做到了与他的老婆一夫一妻相守终老,
他相爱相杀的老对手司马光也是自始而终坚持一夫一妻制,两个人一个专心搞事业一个专心摧毁他的事业,这大概是专一男人之间的对决吧
你以为妻看妾:抢我男人的贱人
实际上:好耶!生育工具来喽!
你以为妻看庶子女:贱人生的小野种
实际上:不用我自己拼命就能得到的便宜儿子/闺女!未来的靠山/联姻人选!好耶!
也有不接受的
话说有一天李世民上朝,朝会散了后房玄龄就是不走,李世民很奇怪:老房啊,你怎么不回家?
房玄龄这才开口:皇上啊,我家夫人今天在家里发脾气,我不敢回家,请陛下下道圣旨,让她别发脾气了,我才敢回家
李世民听了大惊,老房啊,我知道你惧内,可不知道居然这么惧内,于是李世民决定给自己的宠臣出口气,李世民下旨赐给房玄龄两个美人带回家做妾,房玄龄自然是不敢收
然后这位八卦又精力旺盛的皇帝去了房玄龄家,召来房夫人:朕就是要赐给房玄龄两个美人,你要是同意也就算了,不同意就是抗旨,这瓶毒酒就喝下吧
然后房夫人二话不说就把毒酒喝了,李世民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回去了:这等女子我尚畏之,何况玄龄!
其实,李世民也不至于这么草菅人命,他给出的毒酒其实是醋,这也就是后世“吃醋”的由来
别人我不知道,甄宓是整天巴不得曹丕去找妾室。她常常求曹丕放过自己,去御幸别的女子。这在史料上是有记录的——只不过被美化成一种“妇德”。
《魏书》:(甄)后宠愈隆而弥自挹损,后宫有宠者劝勉之,其无宠者慰诲之,每因闲宴,常劝帝,言“昔黄帝子孙蕃育,盖由妾媵众多,乃获斯祚耳。所愿广求淑媛,以丰继嗣。”帝心嘉焉。其后帝欲遣任氏,后请于帝曰:“任既乡党名族,德、色,妾等不及也,如何遣之?”帝曰:“任性狷急不婉顺,前后忿吾非一,是以遣之耳。”后流涕固请曰:“妾受敬遇之恩,众人所知,必谓任之出,是妾之由。上惧有见私之讥,下受专宠之罪,愿重留意!”
后来,甄宓患有不能起身的大病。但曹操曹丕父子走后一年,竟然恢复了健康。
《魏书》:二十一年,太祖东征,武宣皇后、文帝及明帝、东乡公主皆从,时后以病留邺。二十二年九月,大军还,武宣皇后左右侍御见后颜色丰盈,怪问之....
为什么会这样呢?据我不靠谱的猜测,可能性之一是因为曹丕身上有狐臭,而且臭到连马闻了都会被熏疯的地步。
帝(曹丕)将乘马,马恶衣香,惊啮文帝膝。--《魏书 朱建平传》
马这种玩意如果没人收拾的话味有多大,相信见过的人都心里有数。就这它都嫌弃曹丕,人就更不必说了...
只不过是花几两银子买个备用生孩子的低等粗使丫鬟而已,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以为妾室就行个礼端个茶然后被男人宠爱到可以欺凌正宫?笑死,妾室不过和家里的物件一样就是夫妻共同财产的一部分好么……
大部分都能。
唐朝差不多是妇女地位最高的是时候了,也就那个时候才出现吃醋这个词的。
然而该纳妾的仍然会纳妾。
甚至李世民的皇后还专门写书规范了妇女行为。
甚至这个皇后还会亲自为李世民选妃。
顺便说一句
古代没啥娱乐活动基本上到了晚上就造小人。
妾能为妻分摊大量的生育风险。
为什么不接受?
古代又比不上现代,卫生条件差,生孩子危险,连康熙的皇后都死于难产;
也没避孕,年年生是写实。
像写《项脊轩志》的归有光,他老妈从十六岁出嫁,到二十五去世,生八次孩子!最后一次生育后母亲受不了听了婆子的话生吃田螺避孕,结果很可能引发寄生虫感染,很快一命呜呼,归有光当年八岁。
而且妾说白了就是奴婢,生的孩子法理得叫嫡母做母亲,红楼梦探春法理上的舅舅就是王子腾,所以赵姨娘兄弟死了,找女儿闹要钱,探春气哭了说我舅舅刚升了九省都检点,说的就是法理舅舅王子腾。
首先,咱们要区别清楚的一点是,古代女人能够容忍丈夫纳妾,和现代女人不能容忍老公找小三,这两者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并不是说古代女人容忍丈夫纳妾,就是默许老公在生活上,可以胡搞乱来。
纳妾在古人看来,有时候是一个无奈而又必须的事情。
大致来讲,在这个问题上面,之所以很多女主人会同意男主纳妾,主要有以下两个原因:
首先,历史上,妾对妻子的地位,很难威胁得到、动摇的了
在古装电视剧里,我们经常能够看到男主因为喜欢小妾,纵容腹黑的小妾在家里一手遮天,而心狠手辣的小妾往往会搬弄是非,甚至恃宠而骄、欺负正妻。
但咱们可千万不要被电视里的狗血情节给忽悠了,这容易被带到沟里去。因为,在古代,男主真的很少敢这么干的。
宠妾灭妻,这不仅牵扯到道德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已经触犯了法律,是要判刑流放的。
在古代,妻妾地位,一旦固定便不能轻易改变,否则容易生乱。因此历朝历代的律法当中,往往都有明令禁止以妻为妾和以妾为妻的内容,倘若违背,必定会受到法律严惩。
在《唐律疏议》里就有明文规定:
“以妻为妾,以婢为妻者,徒二年。以妾及客女为妻,以婢为妾者,徒一年半。各还正之。”
想要宠妾灭妻,请等着流放吧,而且等流放回来之后,照样改变不了任何现状,妻还是妻、妾还是妾的现实依然摆在眼前。
在家庭当中,妾以妻为女君,妾的地位有多低下?
举个非常知名的例子,《红楼梦》里的赵姨娘,赵姨娘和贾环、探春之间的关系就很明显,作为妾,基本和丈夫的子女没啥关系,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子女管教权力,都没有。
王夫人主持家庭内政,赵姨娘的月银甚至比丫鬟的都要少。
再举一个更极端的例子,古代律法对于夫妻互殴当中,如果妾殴夫,则与妻殴夫相同处理,但是如果是丈夫打小妾之时,就跟打妻子不一样了。
“诸欧伤妻者,减凡人二等。”
到了大小妾,一般打伤还不算事儿,非得打到骨折以上,才能折算到,减殴妻二等。
因此,在古代杖毙小妾的事情大有人在,但杖毙妻子的事儿,闻所未闻。
这就是妻子为啥同意丈夫纳妾的原因之一,对自己的威胁,实在是太小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如果正妻没孩子的话,让老公纳妾,是最后的自救方法。
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一方面是家族延续香火高于一切的思想观念,另一方面就是,古代吃绝户,实在是太狠毒、太猖狂了。
在古代,如果两人结婚多年,依旧无子的话,家族里面的旁支叔伯兄弟们,这个时候,看这对夫妻的眼神,可就大不一样了,在他们看来,丈夫的财产那是家族的,女方想要占便宜,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因此,在古代,一旦丈夫去世,女主儿的命运往往非常悲惨,老公尸骨未寒,分分钟被赶走出门都是常事儿。
当年武则天的母亲不就是因为没有儿子,武士彟一死,她的异母哥哥们便把她们母女赶出家门了吗?
设身处地地想想吧,如果当你穿越回古代,老公跟你几年也生不出来个儿子,周边的叔伯兄弟们眼巴眼看着你们夫妻俩,就等着你老公嗝屁,撵人分财产。
你能不着急?
在古代,人均寿命那么低的情况之下,医疗条件也不好,保不准哪天男人就不在了。一旦老公去世,家里没个男丁,谁能架得住那群吃绝户的生猛劲头,关键这种恶习,官方层面也默许暗助,简直不给妇女同志们条活路。
因此,这种情况之下的正妻,别说老公要纳妾,即便老公不说,也会主动帮助联系讨妾事宜,什么陪房丫鬟、什么宜男之女,只要能给我生出个儿子靠山,怎么都行啊。
这个时候,老公其实已经不仅仅是丈夫的角色了,更是一头能够保障自己下半辈子幸福的耕牛,别喊苦、别叫累,十全大补汤、生子秘方走起!
每每夜幕降临之时,正妻的河东狮吼多半不会是“你咋跑到那个狐媚子屋里了?”而是“赶紧滴,滚过去,生个儿子去!”
因此,在古代,吃绝户的恶习,从另一方面使得正妻们,不得不对纳妾这个事情,非常上心,倒不是贤良淑德,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譬如我国著名的翻译大家杨宪益先生,他的生母就是他父亲杨毓璋买来的小妾。
话说这杨家当初是天津首屈一指的大户,杨毓璋娶的妻子是位容貌美丽的大家小姐,可是生不出儿子。最后杨毓璋买来了河北南皮县穷秀才家的女儿做妾,生下来杨宪益。
杨宪益生下后,被正妻雇来奶妈养大,自幼离开生母,睡在正妻的屋里,叫正妻“娘”,叫自己生母“姆妈”。在杨宪益出生前,他的几位叔叔虎视眈眈等着将自己儿子过继过来继承万贯家财呢,现在都泄了气。
而在生下杨宪益后,杨毓璋对这位小妾逐渐有了真感情,正妻一发现,马上将自己的丫头给杨毓璋做了二姨太,好分散他对大姨太的专宠。看看,这不又主动给男人纳妾了?
现在看来,王熙凤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本来生不出儿子,好不容易怀了又流掉,却死活容不下其他女人,但凡她能看清点事实,早早催心腹平儿怀上个孩子,生下个儿子,也不至于和贾琏夫妻反目,她更考虑不到没有儿子再威风将来可能面临家业被霸占的风险。
就是古代女子为何能容忍丈夫纳妾的主要原因。无论是出于什么缘故,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这些都是难言之痛,细细想来,她们也会妒忌,也会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情感;
而对于小妾来说,她们也想要一个正常人的权利,也不想活得那么卑微,然而她们却无法改变。而正妻她们不仅选择了顺从,甚至还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说到底是因为身处男尊女卑的大环境中,身不由己罢了。
综合上述,古代女人容忍丈夫纳妾,确实不算什么事儿,再正常不过了。
你看看红楼梦就行了。
古代人写的。具有众多女人心理描写。
王夫人接受得了,邢夫人接受得了,他们就当小妾是阿猫阿狗。
王熙凤接受不了,但是为了堵住周围人的嘴巴,也留下了平儿。
集美们。
想象一下有这么一种工具。
它可以替你做饭洗碗拖地洗衣服。
还能替你冒着生命危险怀孕生孩子,完了孩子还要喊你叫妈。
你还可以随意打骂它,甚至有权卖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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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受得了的。
归有光 就是写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的那位
他 妈妈,16岁嫁他爸,二十多就死了。生了貌似七八个孩子。易孕体质,苦不堪言,为了避孕,用各种稀奇古怪偏方,导致自己早逝。
我估计他妈绝对希望他爸多纳妾,希望他爸没事可千万别来找自己。
大清有个文人叫沈复,写了本书叫《浮生六记》。
讲的就是,自己老婆多么漂亮贤惠,如何跟她恩爱。
还特别提到一个情景,老婆主动给他纳妾,
他打死都不愿意,但是老婆坚持,坚决要给他纳。
老婆说服他的理由是:
我要是不主动给你纳妾,会被别人笑话的,甚至会觉得我不懂事。笑话我不就是笑话了你,没娶个好老婆。 这事我怎么能忍?
沈复就这样被他老婆给说服了。。
你们说吊不吊。
于是, 后面就叙述了,他老婆怎么带着他给他物色14岁还是12岁的小姑娘, 起初看着很好,后面发现那娘俩是坑,把他们好一顿折腾,后来他都气馁了,可是他老婆仍然:
不忘初心,不畏艰险,砥砺前行。
以下原文是错的,经评论区各位大佬的提醒,沈复的老婆没能给沈复物色到小妾,郁郁而终。
【终于在她老婆的大力支持和领导之下,娶到了一个小老婆。
细节记不太清楚,大致如此。】


金瓶梅当然是小说,不过也反应的是那个时代的情况。
西门庆6个老婆。
但是潘金莲第一次嫁过去的那个员外家,她就是作为小妾的,结果人家正房是个醋坛子,就像把金莲赶走,于是老员外就装模作样给金莲招了个老公---武大。。武大,其实就是个幌子,真正干力气活儿的还是员外,直到员外死掉,大房终于不用忍受了,直接赶走了武大和金莲。
这个回答忽然火了,当时看到问题有感而发,真事是真事,人也是人真,化名肯定是化名。
我都故意写得那么模糊了,就不要问我他们怎么做了,传播不良信息这个责任我不承担。
但是请大家知道一点,正妻能不能接受小妾,小艺能不能接受“阿娇”和大宏能不能接受“阿强”,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是不是这种关系的利益既得者,他们是否能从别人身上榨取利益和价值。请认真理解“剥削阶层”的含义。
----以下原回答----
别说古代妇女了,现代依然有人能同意。
我大学时认识的一个别院的朋友,她是一个标准的富三代,叫小艺,家里有矿,不止一座。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就帮她安排了一个联姻对象,跟她同岁,叫大宏,家里估计也是有矿的。反正他们是有私人游艇,请我们这些同学玩过一次,我由于晕船,就一直在海港旁边等。
这两人都属于玩咖,但是为了家族企业的发展,都听话地早婚。
对,早婚。
大学还没毕业,刚过法定结婚年龄火速结婚,婚礼盛大,我至今记得那个手捧花,花艺师跟我说,一朵牡丹超过500rmb。
至于我为啥提到游艇,就不得不说同学在上面看到的画面,大宏在游艇上藏娇了,还是两位。
而小艺对于这两位“阿娇”并不在意,甚至跟其中一位“阿娇”玩得挺好,emmmmm具体细节你们可以大胆脑补。
游艇藏娇是发生在他们婚礼之前,所以作为姐妹的我在结婚当天,在化妆间内听到小艺是这么说的:等下跟司仪说不要问我们爱不爱,我不想在婚礼上撒谎,就问喜不喜欢就行了。
大概意思就是,相处起来还是喜欢的,可以过日子,但绝对没有到爱的程度。
小艺本人是双性恋,所以她可能更喜欢从她老公那里抢女人……
这两位“阿娇”,或者更多的“阿娇”“阿强”在她眼里都是他们夫妻的玩物。
不要用小三来类比小妾。
小三是不会通过妻子同意的存在。
而小妾也是被妻子压榨的对象,妻子在小妾的身上是可以获利的,无论是生育还是精神还是劳动力。
但这是我们现在法律所不允许的!法律不允许!法律不允许!(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至于私生子的问题,我是问过小艺,小艺的回答是:“私生?不会的,那是我们夫妻的。”
《浮生六记》里,作者的妻子上赶着给自己的丈夫纳妾,没纳成,妻子含恨抑郁而终。
从作者的记述内容来看,他与妻子十分相爱。
古代更多叫置妾而不是纳妾
如果老公非常有钱,老婆为什么反对老公置办家具?
100万的房子,你能接受80万就卖吗?
一般来说不能接受。
可是,当你失业1整年,贷款还不上,断贷法拍,房子可能只能卖到50万,结束了你不光没有房子,还欠了银行一大笔钱的时候。
你就会觉得,如果能卖给下一家,起码到手80万现金,是真真的好事。
女人真心愿意分享自己的丈夫吗?
一般来说不能。
可是,如果知道你们家没有子嗣,丈夫死了以后要被吃绝户的时候。
你就会觉得,纳个妾生个孩子,保住自家的房子和土地,是真真的好事了。
不是被客观状况逼迫,又有什么接受不接受的呢。
你知道长孙皇后是咋死的么?
生孩子生死的。
因为她和李二感情太好了,所以长孙皇后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生孩子,一直不停不停地生孩子。她给李二生了七个孩子,把身体生垮了,然后就没了。
长孙皇后也非常清楚生育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严重的负担,所以她非常热衷于给李二纳妾。为啥啊?为了分担生育负担呗。
古代女性没有任何有效的避孕方式,所以像长孙皇后这种一直生生到死的女人非常多。古代女人就是面临这种处境,生一次孩子就是走一回鬼门关,如果非常幸运地每次生育都没死掉,那生到第六七个的时候身体也差不多完蛋了。最尊贵的皇后尚且如此,更别说那些底层女性了。直到后来,医学有了极大发展,有了有效的避孕措施,女性才得到了自由。可以说,现代女性得到的一切平等权利都来源于避孕套和避孕药。
古代女性连自己的生存都成问题呢,又怎么可能会有爱情?爱情是一种高级的精神享受,因为我们现代女性已经摆脱了生育的魔咒,所以咱们才会追求爱情,咱们才会认为男人出轨是不能原谅的。古代的女人根本没有享受爱情的条件。
所以对于古代贵妇人来说,积极给丈夫纳妾才是常态。她们甚至嫁过去的时候娘家就给她们带着几个丫鬟,用来给丈夫做小妾,分担女儿的生育风险。古代女人嫁人特别早,越早生孩子风险越大,所以先给丈夫安排几个知根知底的丫鬟。这样的丫鬟生下来的孩子和女主人关系也比较近,由女主人抚养,就和亲生孩子一样。当然女主人也不可能不生,毕竟她们也渴望拥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最好能通过给丈夫纳妾,让自己一生的生育次数控制在2-3次,这样就能保住小命,然后才有可能长寿,才有可能颐养天年,享受子孙之乐。
有些确实不能接受,所以有了典妻制度。
为了生儿子,有钱人会租个女人到家里当工具。
圆房的时候,正房夫人还会在旁边加油打气。
甚至为了掩盖男主人不中用的秘密,替身也会被安排上。
这种恶俗,在中国存在了一千多年……
1.发妻
民国初,浙江,一个地处浙赣闽三省交界的小村庄。
一场典妻交易正在进行。
买家是 50 多岁的老地主,卖家是邻村摔到半身瘫痪的泥瓦匠小吴。
被典卖的对象是小吴那个二十多岁的老婆,一个连大名都没有的女人,被称作蔡氏。
中间人王婆正在催促蔡氏扒开衣服,供买家验货。
「看她的身段儿!能生,肯定能生个大胖儿子!」
「这吴家媳妇生过两胎,都是儿子!家里缺吃食饿死了一个,剩下那个两岁多了,我看过,可机灵了!都会喊娘了。」
王婆卖力地在老地主耳边吹嘘这个「货物」有多合适。
临到头这最后一哆嗦可不能出岔子!不然自己的介绍费可就拿不到了。
老地主伸出长满老人斑的枯手,轻车熟路掐住了蔡氏的下巴,强行捏开了她的嘴。
三角眼眯缝着却透露出精光,仔细看了看女人的牙口。
牙齿还算齐整,磨损不太严重,看起来年纪二十出头,中间人没说谎。
老地主又从头到脚把蔡氏打量一番,摸了个遍,还探鼻子各处闻了闻,不禁捋着山羊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蔡氏羞得脸火辣辣的热,却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躲闪一下,说一个「不」字。
老地主料定这个身体结实的女人也能给他家生出儿子,便抬手招呼秀才族弟当场写典妻契约。
典妻始于南北朝,兴盛于明清,在清末民初蔚为大观,已经发展出一套完整的产业和仪式。
中间人和典妻契约都是其中至关重要的环节。
前者负责撮合交易,后者则是买卖成立的最终凭证,一切可能出问题的环节,都需要在典妻契约中写清楚约定明白,避免以后出纠纷。
此刻,这份契约就清楚明白地写着:典期三年,典金一百元,先付一半,剩下的一半,要等典妻生下儿子再付。如果因为天灾人祸典妻走失,两家共同寻找。如果找不到,一家失财,一家失人,双方不得再向对方索取额外财物。
契约写完,买家老地主、卖家小吴、介绍人王婆、拟写契约的秀才都在契约上签字画押,唯独缺了被交易的主角:此刻仍然站在祠堂中间瑟瑟发抖的蔡氏。


民国 5 年的典妻契约,上面有买卖双方及中间人、同族见证人的签字画押 唯独没有被典卖女性的签名
没错,只有蔡氏没有资格在这个契约上签字画押,因为她是被典卖的商品。
出嫁从夫,嫁人之后她就完全是她丈夫的私产,丈夫可以全权处置她。
身为商品,她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甚至价格。
此刻她一脸呆滞地穿回了自己的破衣烂衫,因为涨奶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她那个小儿子还没断奶就夭折了。
蔡氏咬紧嘴唇,满脸血色全无。活不下去了啊!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要是能活下去,谁会干这种把自己卖给别人生儿子的买卖啊!
蔡氏不怨丈夫。小吴是个泥瓦匠,原先家境还能糊口,两人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正牌夫妻,也曾短暂有过柔情蜜意的时候。
小吴做工很勤快,一家人吃糠咽菜总归是饿不死。但摔断双腿之后,家里就没有任何收入了,甚至小吴的伤都没钱治。
家里唯一还能卖钱的,只剩蔡氏。
「难道你还想卖儿子不成!」当时,主动找上门来的王婆大嗓门喊得邻居都能听见。
「典妻典妻,只是租出去三年,三年之后,老婆还是你的!再说了,让她去富贵人家过几年好日子,你还能拿钱治腿,这不比让老婆孩子跟着你饿死强?」


清末夫妻
最终王婆说服了小吴,而蔡氏,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王婆也来劝她,「你就知足吧!赵老爷家几百亩田,还请得起长工,要不是他老婆生不出儿子,这种好事也轮不着你!」
王婆还说起了别的穷人家把媳妇捆卖到妓院的事情,来强调蔡氏的幸运,「当了窑姐要面对的可就不止这些了,跟了赵老爷,你只需要服侍一个人,天天好吃好喝的,生出儿子就算完,多大的福气!」
买卖双方签字画押的当天晚上,蔡氏就在儿子大宝的哭喊声中上了一乘灰呢小轿。
这是她第一次坐轿子,也是最后一次。
上轿之前,蔡氏流着泪把自己唯一的棉衣拆开来,抽出里头的棉絮给大宝做了一件棉袄。这一去就得三年,也不知道大小能不能合适。
蔡氏哆嗦着手去摸儿子的小脸。
「不怕啊,乖乖,等你长到五岁娘就回来了……」
小轿在夜色中远去,孩子喊娘的声音被远远抛在了后面。
此时蔡氏还不知道,她即将掉进苦难又狗血淋漓的深渊。
2.圆房
中间人王婆扶着轿子一路送到了老地主家。
娶个低贱的典妻,自然不能走大门,只能走侧边下人进出的小门。
轿子「咚!」地一声停在侧门外,只听轿外一人大喊:「一切煞神远走!」
蔡氏被王婆拽下轿子,就看见一个道士一手拿着捉妖镜,一手拿着一把大刀正在驱煞。
另有一个长工正在杀鸡,把鸡血从轿子边一直撒到门内。
王婆又端来一个火盆放在轿前,引导蔡氏跨过火盆。
这些除晦气的仪式做完,蔡氏才正式能进门。
紧接着,圆房之前的重头戏来了。蔡氏被一路引导到了后厢房,正式「拜大娘」。
大娘就是这一家的女主人、老地主的正牌妻子,四十多岁的女人,清瘦刻薄相。
大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让人领蔡氏先去洗洗身子换身衣服,这叫「洗晦气」。
之后,大娘让蔡氏跪着听规矩:「典买你来,就是来生儿子的,生出儿子,自然是喊我作亲娘。这个家里自有规矩,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倘若发现私下里还和原夫家有往来,打死不论!」


清朝夫妻
门嘭地一声关上了,只留蔡氏一人在昏暗的房中瑟瑟发抖。
此时老地主正在前院应酬。
娶典妻通常不会张灯结彩庆贺,一般抬进屋中便圆房。
但讲究的人家,是会设宴邀请亲族友邻喝酒道喜的。
老地主宴请了生意伙伴和关系近的亲族,那个写典妻契约的白净秀才族弟也来贺喜了。
老地主还得在祠堂摆香火祭奠祖先,求祖先保佑自己早生儿子,完成传宗接代大事。仪式还得请族长和族中长辈出席见证。
这些仪式自然并不是为了尊重典妻,而只是为了给未来的儿子博取正名,以取得社会的承认和族人的认可。
没有儿子的话,他的万贯家财就白攒了,死后会被族人瓜分吃绝户,连每年祭祖都没有人给他上供。
蔡氏在房中等到半夜,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老地主急不可耐,上来就吹熄了烛火一把将她按倒。
在圆房的过程中,蔡氏紧张得头脑发昏,恍惚听到屋外一直有个女人在出声指导。
哪一步该做什么,事无巨细。
仔细一听,居然是大娘的声音!
蔡氏被羞耻和痛苦击溃,如同死尸任人摆布。
蔡氏咬紧牙关泪流满面,脑子里使劲儿想着可爱的儿子。
这会儿,大宝应该能同他爹一起吃顿饱饭了吧?
3.怀孕
第二天清晨,蔡氏早早便去给大娘行礼,却在房外撞见了老地主的那个秀才族弟。
人长得斯文清秀,嘴角却有颗长了毛的痦子。
他怎么这么早就来拜访?莫非头一晚没走?
蔡氏没有多想,低着头不敢再看一眼。
怎知,秀才直勾勾地盯着蔡氏看,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却诡异的微笑,痦子上的毫毛一抖一抖,宛如活物。
从这天开始,大娘开始频繁安排蔡氏和老地主同房。
几个月之后,蔡氏果然怀孕了,但她招惹到了大娘的报复。
只因大娘发现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老地主会偷偷去蔡氏房中找蔡氏动手动脚。
大娘气坏了。
按理说,就算是买头母猪回来下崽用,都不会对猪虐待的。
更何况老地主跟蔡氏都同房多少回了,上下摸索几下又能怎样?
可大娘不干了,被气迷了眼,各种挑刺拿蔡氏出气。
她让人把蔡氏房中的被子褥子全换成了下人睡的破被褥,冷不到就行;让蔡氏吃好喝好却干着下人的活,动不动就扇耳光辱骂。


清末民初劳作的女性
最过分的是,大冬天的,大娘还让蔡氏去河边刷恭桶。
几个船夫调笑蔡氏,嘴里说着下流的话,不时还爆发出令人作呕的淫笑。
蔡氏满眼泪水,拎着湿漉漉的恭桶回到地主家,又被大娘一通责骂。老地主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里,蔡氏临盆的日子近了。
4.溺婴
接生的是王婆。
说媒、拉皮条、接生、打胎,都属下九流里的王婆熟悉的营生。
可惜,蔡氏这一胎生的是女婴。
「晦气的赔钱货!我赵家三代单传,就要毁在你手上了!你是要让我们赵家绝后啊!」
老地主和大娘如丧考妣,只觉得白养了这娘们一年,浪费了多少银两。
孩子都没来得及哭几声,当即就被王婆塞进便盆里溺死了。


旧社会有溺女婴风潮,图为善书《拯婴痛言》中的溺婴场景
蔡氏血流如注,老地主唉声叹气,大娘摔着茶碗骂「赔钱货」。
赶来相贺的亲友们,个个两手插在袖管里,事不关己闲闲地站在院中看热闹。
按照家族规定,女儿是不入族谱的,更何况是低贱的典妻生的女儿!
多了一张嘴吃饭,还不如早早弄死。
人们对这个场景习以为常,谁家典妻若是生了闺女,不是溺死,就是丢进婴儿塔里自生自灭。


小小的婴儿塔里,放的不仅是夭折了的孩子,还有被遗弃的女婴
因此,当典妻生出女儿,最通常的做法就是直接杀死。不然喂养这个女儿,还会耽误女人接下来生儿子!
王婆悄悄和大娘讲,这一胎没能生出儿子,可能是因为没有举行「打生」仪式,后面再怀孕,可大意不得!一定要按规矩「打生」,确保万无一失!
大娘恨恨咬牙,暗自点头:「当时就是心软了,没打她!没把儿子『打』出来!」
蔡氏还没出月子,大娘又催促着安排她同房了。
那一晚,似是老地主发狠,势必要造个儿子出来,蔡氏疼得遭不住。
她下意识伸手去推老地主的脸,却突然僵住了。
不对劲!!!
蔡氏如同从头到脚被浇了一桶冰碴子,凉气从天灵盖直灌脚底心,极度的惊骇让她瞬间甚至忘了动作。
黑夜中,哆嗦了好一会儿,蔡氏才找回神志。
她试探着再次伸手去摸对方,霎时间惊呼出声:「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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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
1,古代没有自由恋爱,夫妻俩婚前很多压根都不认识,对妻子来说,人生第一次性生活就是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未来生活也未必能培养出爱情。很大可能就是相敬如宾的工作关系。
2,古代没有套套,所有避孕方式都是扯淡,怀了就得生,怀到死生到死。
3,很多男的还嫖娼,还双插头,丁丁超级脏。
3,没有儿子会被吃绝户,妾生的孩子法理上也归自己所有。有亲儿子好过只有庶子,只有庶子好过没有儿子。
换了你是妻子,在你有了自己亲儿子,地位稳固,或者一直生不出亲儿子,情况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你也会把人往妾房里推的。
你觉得古代女人能做得了主?
唐朝风气够开明了吧?妇女地位也算是封建时代顶峰了吧?
李世民要给宰相房玄龄纳妾,房玄龄老婆得以死相逼才拦得住。
纳妾那么多好处国家干嘛废除啊?不怕违背妇女意愿么?而且听回答说的好像封建社会妻比现代妻更有保障呢,实在不行可以去嫁中东嘛,让我们看看你的当家主母风采嘛。
现代娇妻最喜欢意淫说古代的妾是代孕工具,本质上是想表达男的只爱我,对妾没有动情。虽然亲亲老公跟别人生了娃,但他只爱我一个呢!
大婆党天堂李氏朝鲜也一样有不少宠妾灭妻的情况,有些官员的确受到了惩罚,有些就轻轻带过去了。只不过只有尹元衡之妾郑兰贞是唯一一个妓生扶正并成功得到了贞敬夫人诰命,而且历史上郑兰贞可比在《女人天下》里嚣张多了,生前就仗着尹元衡的宠爱凌辱金氏,夺走金氏的嫁妆。后来尹元衡直接休了正妻,扶正郑兰贞。之后郑兰贞在金氏的食物中下毒,害死了她。但由于事情发生在尹元衡姐姐圣烈大王大妃(文定王后)垂帘听政期间,虽然有不少官员上疏弹劾,请求废去郑兰贞封爵。但是全部被文定王后压了下来,最终不了了之。
《朝鲜王朝实录》:
①元衡曾棄其妻, 使愛娼蘭貞毒殺之, 請於大妃, 陞爲夫人
②蘭貞旣僭爲正室, 封夫人, 居外命婦首, 人莫敢抗, 宗榮猶以孽戚待之, 元衡大憾, 每欲搆害
③(元衡)又黜其妻, 以妾蘭貞爲妻, 其嬖之所言, 皆從。
④自得鄭允謙妾女子蘭貞以後, 誣罔天聰, 棄別黜送。 金氏使喚婢仇瑟伊?加伊?福漢?福伊、奴香年?福年?許年?命長等仍執不許, 反使奴等, 凌辱本主。 又盡奪其家産, 遂生滅迹之計。 金氏飢甚, 求食於蘭貞,蘭貞置毒醢中, 潛使仇瑟, 進于金氏。 金氏食而卽死, 一門皆知其冤, 而畏其勢焰, 莫敢 發狀云。極爲駭愕。 本曹不敢擅治, 移禁府。" 傳曰: "如啓。"
虽然后来郑兰贞得到了惩罚被剥夺了贞敬夫人诰命及正妻身份,但那是因为文定王后薨逝,明宗大王亲政着手肃清尹元衡小尹派。而且郑兰贞已经享受了近二十年的荣华富贵,尹元衡在明宗朝可谓恶名昭著但唯独没有到处睡女人的记录,兰贞子孙后代也没有因受她牵连而被打入贱民,依旧是两班贵族。虽然金氏的死也有因为她娘家叔父金安老与文定、尹元衡为首的小尹派对立而被小尹扳倒的背景。但也足以说明哪怕是李朝那种地方正妻也不一定能高枕无忧,还不是要看老公的脸色么?如果老公对你没什么感情,你也未必能有多好过。要是娘家人没有为你出头的话,你就更惨了。
《朝鲜王朝实录》:申寿麟妻成氏, 故杀其婢, 至爲残酷, 犹可推之。 况其夫之婢妾乎? 酷杀夫妾, 凌辱其夫, 此乃大关纲常, 故本府请移禁府, 以士族妇女, 不可以本府推之故也。 事干已服, 当鞫成氏, 而命推寿麟。
府照啓申壽麟妻成氏之罪, 以杖六十, 徒一年, 單衣決罰, 徒贖, 依允。
还是拿李朝举例,宠妾灭妻是罪,不代表正室杀害小妾就是合法。从史料来看哪怕你是中殿王妃也不能随便处置妃嫔(虽然韩剧里面倒不少),仁显责打张玉贞时候张还只是宫女,正式册封后宫嫔御后张玉贞更加放肆但仁显也不敢在对她动手了。朝鲜王朝里真正悍妒,敢对妃嫔动手的只有高宗闵妃,但人家可是盛宠,高宗连朝政大权都乐意和老婆分享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当然,她本人权术也很厉害,高宗生父兴宣大院君、养母赵大王大妃都先后败在了她的手上。但要是闵妃无宠还敢那样做你觉得她会不会是第二个成宗废妃?
中国从汉到清嫡长子继承大宗地位、父亲的爵位等等,但财产是不管嫡庶诸子均分。根据《名公书判清明集·郭氏刘拱礼诉刘仁谦等冒占田产》记载,刘拱礼等庶出兄弟状告嫡出兄弟独占母亲郭氏的财产,官府最后判的是嫡母的财产要嫡子庶子均分。
另外,古代妻告夫要先判两年(哪怕是女性地位最高的唐朝),现在你和你老公打官司难道自己还要先去蹲两年大牢么?你的子女也很难去官府告,因为封建社会子女告父亲也是大逆不道要重判的。
古代无论朝鲜还是中国正妻想真正在内宅耍威风要么丈夫爱你要么娘家牛逼(不过古代娘家牛逼了自己还被夫家虐待的也不是没有),从来不是单靠正妻这个身份。你以为有妒妇,比如我上面说的闵妃,中国古代的李凤娘、贾南风、还有秦桧老婆等等,因为她们有底气这么干!要么娘家后台足够硬并且愿意给自己撑腰,要么老公很爱你愿意迁就你,要么老公智力或精神有问题能拿捏住。而在封建社会的规训,礼法与道德的束缚下多数女性不得不这么干,真正有得选有退路的有几个那么做?根本不还是因为古代男尊女卑么?
而且从古至今应该底层人更多吧,就你老公那个一室两厅还做着当家主母拿捏小妾的梦呢?你以为古代底层典妻卖妻的少么?
可以,我外婆和外公结婚的时候,外婆娘家陪嫁里面有一个从本家族挑选的一个女孩给我外婆做保姆。外婆那时候十八九岁,那小姑娘十一二岁。外婆他们同宗族比较贫困家庭的女儿。这个女孩默认长大了就是我外公的妾。到这女孩十六七岁的时候,我外婆就让外公纳妾,外公是接受新式教育的知识分子,不纳妾,就在自己家佃户里面找了一户老实本分的人家把这女孩嫁了。出嫁后依然在外公家给外婆带孩子。我妈他们小时候都是她带大的,喊他小姨,我们跟着喊小姨奶奶。
我见到姨奶奶的时候她已经是老太婆了,皮肤白,瘦瘦的。想来年轻时候是个清秀的模样,我外婆娘家当年是下功夫挑选的。
出嫁那日,阿娘将我拥在怀里:
「出嫁从夫,日后……王爷便是你唯一的家人了......」
我将他当作天地,直到他带回一个怀孕的女人。
我本已接受他纳妾,可他却递来一封休书。
被送回谢家时,我最担心的并不是他不爱我。
而是,我才十七岁。
难道要枯守在这祠堂中,蹉跎一生吗?
1
我从小就是一个对别人感情很迟钝的人,这是我大哥先发现的。
小时候,我胆子特别小,见什么都怕,而家中只有一个哥哥,叫谢砚,谢砚大我五岁。
可对于五六岁的谢阿锦来说,哥哥就是无所不能,那时候我就总爱跟在我哥身后。
直到有次把哥哥跟烦了,他恶作剧在我脸上画了只猫,那天回家的路上,我被所有姐妹嘲笑的时候。
我给她们解释:「哥哥说是喜欢我,才给我画的,他说我这样画很好看的。」
然后姐妹们笑得更大声了,我不理解她们为什么笑。
我迷茫地回头看向哥哥,哥哥后来拉着我去洗了脸。
他沉默许久,才艰难开口:「对不起,阿锦。」
我急了:「哥哥不要道歉,哥哥的小猫画得真的很好看,她们不喜欢没关系,我很喜欢的。」
后来我哥红着眼笑了:「傻子。」
我看着他,我不傻,我是学堂最聪明的小孩,我五岁就可以背完整本三字经的。
我八岁的时候,琴棋书画就有点成就了。
可我哥说我傻,我不解,他说,阿锦,你怎么就看不懂别人眼里的恶意呢?
这下轮到我迷茫了,许久,我反应过来轻声问:「谢砚,你画猫并不是因为好看,是因为讨厌我吗?」
他没说话,我猜出了答案,后来我再也跟过我哥。
我哥有时候别别扭扭地来找我玩,我看着他却总感觉不相熟了。
我客客气气,像对待各位姐妹一样客客气气。
再后来他出征,偶尔回来看见我,想开口也是没话说了。
2
我是十六岁嫁的人,我没见过三王爷萧明憬,但我三岁便知,他是我早已订好的夫君。
临别前一晚,我娘跟我说,以后入了王府,不可娇惯,谨遵三从四德,作为主母要为王爷分忧。
作为王妃,要为府中表率。
我握着阿娘的手:「阿娘,我嫁过去,日后是不是就见不得你,见不得家中众人了。」
我娘抱着我,把我搂在怀里:「出嫁从夫,日后......王爷便是你唯一的家人了......」
我恍惚许久,后来只记得嫁人那天,阿哥从千里之外的边关赶了回来。
他一身盔甲都来不及换,便要背着我上了轿子,临别时才听他说:「阿锦,日后若不开心给兄长写信,忘了哥哥之前混账样,哥哥真的真的最喜欢阿锦了。」
我声音闷闷:「阿锦知道。」
我好几年前便反应过来,或许兄长也不是讨厌我,只是一时恶作剧,可他那时候早已经不在京中,这些话始终也没得说开。
3
我大婚那日第一次见萧明憬,烛光下,他生得极好,挑起盖头,一见我便笑了。
他笑着问我:「卿韵可有闺名。」
「回爷,妾小字阿锦。」
「阿锦,谢阿锦,倒是好听。」
那个名字在他口里转了两圈,我垂眉拧着帕子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只记得那夜折腾很久,后半夜起了风,风声呜咽,在风声里睡熟了。
我一直觉得我跟王爷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那种夫妻。
虽然他后来从外边带回来一个有孕八个月的外室,我心中虽觉得好像不对。
但却也觉得,身为主母,看着王府开枝散叶是本分,那女子既然怀了孕,纳妾也实属正常。
可是后来,那女子不来敬茶,我的丫鬟生气去找王爷。
王爷却说,她怀孕不好敬茶,丫鬟跟我说的时候,气得快骂街了,说那个女人魅惑主子,我不该让她轻易进府。
她碎碎念好半天,才想起我没说话,忽然停了嘴等着我回复。
我认真想了想,才开口:「王爷说得对,她既有孕,是不该多走动。」
我的丫鬟一直说王爷偏心,可......怀孕这么对待大约也正常吧!
父亲的后宅向来只有阿娘一个人,我一时间也分不清这算不算偏心了。
可阿娘怀孕的时候,父亲总是什么都纵着阿娘,这小妾怀孕,不敬茶,不拜见或许也是正常吧!
偏心就偏心吧!总归我是主母,主母要有气量。
而且,我能怎么办?我是给小妾下堕胎药,还是去跟王爷吵?
都不能,我只能看开点。
4
萧明憬的后宅除了我,还有三位妾室,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前两位一个姓李一个姓王,对我倒是恭恭敬敬,而怀孕那位便是第三位,姓周,从她入后院我便没见过。
周氏进府一月有余,而这两日王氏一直来我身边碎碎念,
「夫人,那周氏真是太过猖狂啊!听说她前两日闹着吃燕窝,府里燕窝便都送进她院里了,我们是一口都吃不着啊!」
另一位李氏也跟腔:「夫人,您得管管她啊!她仗着和三爷青梅竹马就......」
我敏锐地捉到了什么:「什么叫她和三爷青梅竹马?」
王氏被打断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诺诺开口:「是......是啊!那周氏听说也是官家小姐,夫人您不知道......」
「我不知,不知他有青梅竹马的......」
既有青梅,何必当初同意了这门亲事。
后来我慢慢反应过来,决定去看周氏一眼,只是还没进门,就被急匆匆赶来的萧明憬拦住了。
「谢卿韵,你来干什么?」
他声音严厉,我愣了一下。
「夫君,我来看一眼周氏。」
「无需你来看她,快回去。」
我愣愣看着他:「夫君今日......有些吓到我了......」
他愣住,好半天,才换上笑声音也温了下来:「阿锦,我刚刚走路声音有些急了,你先回去,我晚上去看你好不好?」
我弯着眉眼笑了:「好。」
5
可那天晚上,萧明憬终究没来,反而是一群兵冲了进来。
我想我这辈子再没有那般狼狈,我被五大三粗的侍卫抓着手腕,他们扯着我大步出了门,头上的步摇丢了,头发散了,他们扯着我走得太快,鞋子还丢了一只。
我的小丫鬟被扣了起来,我被拖着到了周氏的小院。
我还不懂发生了什么,膝盖砸在青色的石砖上格外疼。
泪在眼里几转却终究没落了下来,我抬头,红着眼眶对上院里站着的人。
「夫君。」
萧明憬淡漠地看着我:「谢卿韵,你怎生得如此狠辣,周婉她怀的可是我的骨肉啊!」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我忽然气极反笑:「夫君怎可诬陷于我。」
「什么叫诬陷,从你贴身丫鬟房间搜出了同样的落胎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怔住:「我的丫鬟?」
我回头就看见被侍卫摁着的小丫鬟,小丫鬟哭着摇头。
我记得她,那小丫鬟叫月儿,就是在我耳边整日替我生气的小丫鬟,是临别阿娘送我的丫鬟。
萧明憬一声令下,我有些着急想拦住他们,但又被侍卫拽了回来,我就那么看着小丫鬟被摁死在了水里。
那是我第一次见死人,一个那么爱说话的小姑娘此时苍白冰凉,睁着眼,死不瞑目,我手都有些颤抖,然后心脏一疼,最后我没忍住晕了过去。
我整整烧了七日,我在醒来的时候,萧明憬就坐在我旁边。
我下意识睁大了眼盯着他,他伸手抚开了我的发丝。
「阿锦,是本王误会你了,这都是那小丫鬟一人之错,委屈我阿锦了。」
他看着我,目光温柔,和那夜满目冰冷之人判若两人。
我声音烧哑了,好半天才勉强开口:「是妾管教无方......爷,妾这几日日日梦见阿娘,妾想......」
「我让将军夫人来一趟。」
萧明憬温和的打断了我的话,我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好半天最后只剩了句好。
6
阿娘来那天,我抱着阿娘就哭了,哭了半晌才停住。
娘看着我心疼至极:「我的阿锦,怎么瘦了这么多。」
「阿锦生病了几天,才看起来瘦了。」
「可是委屈了?」
「无妨,王爷已经查清楚了。」
阿娘摸着我的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很久以后,她才忽然低头看我。
「阿锦,如果有一天王爷想休了你,不必劝阻,回家便好。」
我抬头看着我娘,我娘抱着我叹气:「娘对不起你,不该高嫁的,又是你这副傻性子,他这后宅,苦了你了。」
「娘,我......不傻......我可以背好多本书的。」
「闭嘴,娘说什么是什么。」
「哦!听娘的。」
我娘走了,我却更谨慎了,是不能随便被休回家的,我家中还有那么多表妹,我若被休了,表妹们该如何嫁人。
那时我还不清楚,京城是怎么传我的,三王爷和周婉郎情妾意,我横插一杠搅了二人婚事。
周婉进府后,我又善妒地害死了二人的孩子。
在京城中,我的名头坏得不能再坏了,所有人都知道三王爷讨厌我至极。
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乐呵呵地,抱着汤去找王爷:「我给爷送汤,我亲手熬的。」
侍卫拦住了我:「王爷在批公务,我替夫人送就可以。」
「我就送一下,我看一眼王爷就走。」
「王爷嘱咐了,任何人不可来打扰。」
我老老实实地把汤递给侍卫,可一回头便听见屋里的动静。
「王爷,奴婢喂您吃葡萄。」
我回头看着侍卫:「里面有人。」
「夫人回去吧!」
我抽抽鼻子:「哦!」
原来是有人,所以王爷不让我进,那我下次再来吧!下次没人就好了,我得努力,万万不能让王爷休了我。
7
可惜后来王爷还是要休了我,王爷休我之前,我刚听了市井的流言。
他们都说我傻,但我真的不傻,我当时只是听到市井那些流言,一瞬间就明白,那是王爷放出去的。
不然,王府的八卦任谁都不敢多说一句,可他放出去这些干什么?
我想了很久,最后终于想了出来,王爷是要休了我,放出流言是为了理直气壮地休了我。
七出中,我已经额犯了两条无子和善妒。
这可如何是好,善妒是大家都知道的了事到如今,先把无子给解决了吧!
王爷是偶尔会来我这留宿的,可如今过了快一载,去年冬日我入府,如今又临年关,怎么一直不曾有孕。
我请了府医查看也说身体没什么问题,可人既然没问题,为何怀不上孩子?
年关要出去采买,一次,我索性也跟了去,我支开了侍卫,最后在一个城东的医馆看了诊。
医馆大夫说我身体康健,应该不会有问题,我又默默拿出一个香包递给大夫。
「求大夫帮我看看这香包。」
「这香包中多种药材均是避子之势。」我微微闭眼,许久又拿出一个餐盒递给大夫。
「大夫帮我看看这粥。」
大夫捧着粥定住了:「掺了麝香,夫人万不可再食。」
我沉默了,那粥是每次萧明憬在我这过夜后第二天都要陪我喝的。
我都说我聪明了,我娘还不信,看,谁都骗不了我。
回去的路上我抱着自己缩在马车的角落。
无子,善妒,萧明憬帮我凑好了。
如今只差一纸休书,我叹了口气,我回去的时候恰好碰见了萧明憬。
他看见我,柔和喊了声:「阿锦。」
我离他远远的,那一瞬间,就像我知道发现哥哥讨厌我的时候。
恐慌感一下弥漫了全身,泪啪嗒啪嗒就落了。
萧明憬吓了一跳,他手忙脚乱地替我擦着泪:「是谁欺负你了?怎么出去一趟还哭了?」
「萧明憬。」
「怎么了?」
「欺负我的是你。」
我还在哭,萧明憬却僵住了:「在胡说些什么,可是听人编排了几句,市井之言,不过都是瞎编乱造,我信你,我的阿锦不会是善妒之人。」
「我就是善妒之人,我还无子,我还搅了你和你的青梅竹马,萧明憬,你讨厌我,你在市井放出流言,毁我名声,你在我的饭菜之中下入麝香,防止我有孕,你明知道我是被诬陷,却打死了我的丫鬟,萧明憬,我想......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愣住了一瞬,瞧着我好半天忽然笑了一声,声音轻声地劝道:「阿锦乖,不闹了。」
我垂着头,许久,委屈到极致问了句:「爷,我向来乖,我不闹,你能不休我吗?」
「阿锦,先回去。」
那一瞬间,我心如死灰,可怜的谢阿锦,她甚至还不太信自己居然被夫君厌恶。
8
王爷的休书,是在九月份给我的,给我那天。
他说,让我稍微等等,等他接我回来。
我接过休书,声音喑哑:「爷,您这是休书,不是和离书,休书给了,便是真的断了。」
萧明憬微微一僵,我却格外安静的收好了休书。
我被休了,但比休更难过的是,我也没办法在谢家待了。
谢家是大家族,还有很多待嫁的姑娘,我住家便会毁了所有人的名声。
最后,我爹娘决议,把我送回南阳的外祖父家。
心中的薄凉感冻得早已经麻木,我坐在堂前,垂头听完他们的商讨完我的去向然后抱着不多的行李上了车。
我到外祖父家时已经是晚秋。
天气渐凉,我下马车时是舅母来接的我。
外祖父外祖母年迈,家中舅母便负责了我,她生怕我带坏家里的公子小姐,只借口没有空着的院子便匆匆把我安置在了佛堂。
佛堂并不算好,佛堂大门平日都锁上了,我出不去门就罢了,还经常有人忘了给我送饭,我想自己做,可又没有食材,佛堂的小院里只有一口井,我便自己打水来烧,偶尔饿狠了便灌一肚子热水。
佛堂没有睡觉的房间,只在佛像后边摆了一张床,我睡了两三日,便开始做噩梦。
梦惊醒时,我看着佛像总有一种全是我的错悲哀恐惧感,后来我有点怕了,我怕就这么被关在佛堂关一辈子。
我才一十七岁,我怕我最后不是死就是疯。
9
自那日惊醒,我便拼命地练习爬墙,刚开始,我总练不好,后来稍微好一点,生生练习了一个月,我不记得摔过多少次。
我才第一次翻过墙头,那天很幸运,赶在府里的小厮休沐,我撑着身子翻过三层院墙,第一次看见了街巷。
我梳着妇人发髻,借口给夫君买衣服买了套男装,又寻了锅灰把脸脖子手衣服都涂脏。
为数不多的首饰钱财全被我换成了银票,藏在了衣领之间。
身上只带着百十文,才又学着跛子一瘸一拐去租马车。
车夫问我去哪,我不敢说话,只比划半天,往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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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段氏》故事说的是一对夫妻没有孩子。家产差点让子侄给搬完了。男方死后,男方私生子回来奔丧。女的突然就老太太摸电门,抖起来了。告诉搬家产子侄,把家产还回来。要不然衙门见。最后打到衙门,搬家产子侄挨了顿打,把财产还回来。
老太太年老时候对自己后代说(以下原文):
连七十余岁,将死,呼女及孙媳嘱曰:“汝等志之:如三十不育,便当典质钗珥,为夫纳妾。无子之情状实难堪也!”异史氏曰:“连氏虽妒,而能疾转,宜天以有后伸其气也。观其慷慨激发,吁!亦杰矣哉!”
《红楼梦》里面王熙凤算是猛的了吧。为了个贤惠名声,也让贾琏纳几个。
成亲一年,我的夫君就带了个女子回来,说要纳她为妾。
「好啊。」我欣然应允。
见我没有如他预期那般大吵大闹,夫君脸色一僵。
我当然同意。
因为我知道,什么宠妾都不过是挡箭牌。
道貌岸然的夫君真正爱的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就等着我和这妾室斗得两败俱伤后,好抬他的表妹做平妻。
上一世,我就被如此算计,关在庄子里孤苦了三十年。
这一次,也该我坐在高台上,欣赏狗咬狗的戏码了。
1
被关在庄子里那三十年,我一直在琢磨。
我作为国公府的嫡长女,嫁给安南侯府的小侯爷,算是下嫁。按理说我应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到头来,我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的丈夫赵士斋有了新的妻子,他们日日琴瑟和鸣,大约已经忘了我的模样声音。
我的爹娘自从允了赵士斋娶平妻之后,便不再管我的死活,他们甚至认了那位平妻为义女,权当没有生养过我。
我的孩子才五个月,刚学会踢我的肚皮,就变成了一摊血水离开了我。
嫁入安南侯府不到两年,我从雍容尔雅人人夸赞的国公府嫡女变成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
难道我命该如此?
我熬油般熬了三十年,带着不甘死去。
再睁开眼,我看到了曾和我斗得水深火热的林曼柔。
她年轻貌美,穿着时兴的折枝花袄裙,站在我夫君身后,看向我的眼神,表面恭敬,但上扬的嘴角根本藏不住小人得志的心思。
我一阵恍惚,意识到我重生了。
赵士斋同上一世一样向我开口:「阿芜,曼柔的身子已经给了我,我不想负她,亦不想欺瞒你,所以来同你商量,可否抬曼柔做妾室,以后你在后院也可有个伴。」
上一世,我被气坏了。
我当着赵士斋的面,甩了林曼柔一个巴掌,嚷嚷着要将她赶出侯府。
林曼柔是孤女,她爹当年用自己的命救了老侯爷的命。为了感念她爹的恩情,安南侯府将她接到侯府养育。
若是赶出去,不但林曼柔无处可去,还会让人指责安南侯府忘恩负义。
因此,上一世,我并没有如愿将林曼柔赶出去,反而被婆母指责。
我和林曼柔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是从这一巴掌开始的。
「好啊。」我笑了笑,对两人说道,「其实我正有此意,曼柔年纪不小了,一直养在侯府,旁人说起来也不好听。她父亲是我们侯府的恩人,便是做妾,亦不能少了礼数,不如让账房拿出银票,咱们侯府风风光光办一场小喜事。」
林曼柔眼睛一亮,问道:「夫人,您不生气?」
「我既已和夫君成亲,自然应该以夫君为先,夫君要给你体面,我若生气,岂不是打夫君的脸?」我肃然说道,「我身为国公府教导出来的嫡女,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说完,我看向赵士斋,笑道:「士斋,今日之事,可一不可二,频繁纳妾一则会让外人以为你沉迷女色,若是被言官参一本,圣上会减少对你的器重,二则有损我娘家的脸面,到时候我亦不好交代。」
赵士斋万没想到我如此轻易就同意了纳妾之事。
他没有丝毫的欢喜,眼里闪过一丝懊悔。
他笃定我有高门贵女的矜傲,定不会愿意刚成亲一年就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刚好林曼柔也不是好相与的,因此带了林曼柔来我跟前要名分。
他是故意要我与林曼柔相斗的,可惜前世我竟被愤怒冲昏了头,一点也没看出来。
如今,我张口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他一时之间大约不知道如何将戏唱下去了。
「阿芜,你是真的愿意吗?」赵士斋问我。
我起身,拉了林曼柔的手,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婆母面前禀明此事。」
我们到了慈安院,我跟婆母说了纳林曼柔为妾的事情。
婆母眉头皱了起来,她摇头说:「哪有刚成亲一年就纳妾的?士斋,阿芜是你的妻子,你要考虑一下阿芜的感受。」
「母亲,我同意的。」我说。
婆母看看我,又看看赵士斋护在身后的林曼柔,最终在我的促使下,同意了这件事。
我取来历书同婆母一起翻看,将纳妾礼的日子定在了冬月初七,就在五天后。
林曼柔觉得自己终于修成正果,激动不已,赵士斋却只有怅然。
我替他找借口:「看来夫君是真的很喜欢曼柔,都高兴得不知所措了。」
赵士斋回过神来,推说自己有公务要处理,起身去书房。
我猜他是想去跟他真正喜欢的人商讨接下来的对策,因此我故意使唤林曼柔:「林姨娘,你如今也过了明路了,书房寒冷,研墨加炭的差事,以后可交给你了。」
「谢过夫人。」林曼柔应下,喜滋滋地追了出去。
等人走了,婆母抱住我的头,安抚我:「孩子,今日委屈你了。」
我回忆了一下上一世受的苦,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哽咽着对婆母说:「母亲,我既然嫁给了他,我便是他的妻,今日我若不允,他日日夜夜牵念着,我早晚得允了他。到时候夫妻情分也折腾淡了,还不如我今日允了他,他念我一声好。」
「好孩子。」婆母说,「士斋年轻,不知道疼人,母亲疼你。」
她唤来管事,取来库房钥匙和账本,将掌家权交到了我手上。又拿出几个首饰铺子的契书交给我,说是以后做我的私产。
她是在替她的儿子补偿我。
我将东西收了,婆母松了口气。
她说:「阿芜,你放心,我会敲打士斋,让他念你的好。」
2
从慈安院回到竹茗院,我刚坐下,就有人迫不及待上门来了。
来人是许湘瑶,我夫君赵士斋真正喜欢的女子。
她的亲娘是我婆母的表妹,寡居后带着许湘瑶改嫁,新的夫家不喜欢许湘瑶,我婆母就将她接来了自己身边教养。
她和赵士斋青梅竹马,早互许终身,但他们知晓,以许湘瑶的身份,想嫁给赵士斋,难如登天。
因此他们耐心等到我嫁入侯府,然后才开始筹谋。
我看到她,便想到上一世我是如何愚蠢地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
「嫂嫂,听说你允了表哥纳妾?」她迫不及待地问我。
我左手按着右手,笑着点头:「是呀。」
许湘瑶急了,脱口而出:「这怎么行!」
我不说话,看向她。
她解释道:「嫂嫂,我是为你不平。」
她端来一个小杌子,挨着我坐下,一副我俩很亲近的模样,义愤填膺说道:「嫂嫂你是高门贵女,那林曼柔是什么东西,也配与嫂嫂你共事一夫?表哥也真是的,有了嫂嫂还不知珍惜,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房里扒拉。」
这些话,许湘瑶上一世也同我说过。
我和林曼柔斗成那样,除了林曼柔确实可恨之外,也少不了她的挑拨。
此时,我笑着看她表演完毕,才幽幽开口:「湘瑶,你尚未婚配,不懂女子嫁人后,作为一家主母的难处。
「曼柔虽然家世远不如我,可她爹因为救老侯爷丢了性命,她性格又直爽,士斋会喜欢上她,也正常。
「况且,士斋答应了我,有了曼柔,以后再不添别的女子。
「你说,我又何苦因为一个林曼柔和他闹得家宅不宁呢?」
许湘瑶听了这些话,气得呼吸急促。
她心里的万般不甘,此刻变成了有口难言。
我不戳穿她,故意和她说要怎么布置五天后的纳妾礼。
等许湘瑶找借口离开后,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侍女锦心红了眼睛,说道:「夫人,姑爷也太欺负人了,表小姐说得没错,我们回国公府,向老爷夫人告状吧。」
「然后呢?」我问她。
她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让老爷把姑爷申斥一番,让姑爷向夫人您道歉。」
「不过是一句道歉,不能吃不能穿,我要来做什么。」我说道,「我已经嫁到了安南侯府,赵士斋就算纳一百个妾,我爹娘也不可能让我和离回去继续做国公府的姑娘。
「他们爱我这个女儿,但他们更爱国公府的颜面。若有一天,我声名狼藉,损伤到了国公府,我爹娘也会毫不留情地舍弃我。」
锦心脸色几变,她从小跟在我身边,在国公府长大,她知道我说的这些并不是没可能。
「夫人,那您怎么办?」
「放心,只要我不行错踏错,国公府永远是我的后盾。安南侯府,早晚亦会是我的家。」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笃定地说道。
按照时间来算,我上一世无缘见面的孩儿,现在已经在我肚子里生根发芽。
3
我尽心尽力为我的夫君办这一场纳妾礼。
林曼柔没有亲人,我亲自带她去最好的铺子挑选胭脂首饰,又找了盛京最好的裁缝来为她量尺寸做衣裳。
我预备让她住在蘅兰院,这是距离赵士斋书房最近的一个院子,我从库房挑选了古董花瓶去布置,又去花鸟行采买了花草,催着下人们赶工种上。
江南商行送来了太湖石和寿山石做年礼,我都让搬到蘅兰院做了假山。
府里的老人劝我,没必要给一个妾室这么大的脸面。
我叹息说道:「我不是在给妾室脸面,我是在给我的夫君脸面,谁叫她现在是我夫君心尖上的人呢。」
林曼柔本就是张扬倨傲的性子,被我这么一捧,更加张狂起来。
府里谁惹她不高兴了,不管是家生子还是管事,她都要骂一通。仆人们来我面前告状,我都叫他们忍让。
于是一来二去,府里上下都知晓了,林曼柔是侯爷心尖上的人,就连我这个正房主母,都要避她锋芒。
很快,就到了冬月初七这天。
大早上的,我将林曼柔叫到我房间里,交给她一个锦盒。
「这是我成亲那日,宫里赏赐的坤灵丸。」我对她说,「宫里赏赐了两颗,今天是你正式成为士斋妾室的日子,我赏你一颗,希望你努力为侯府开枝散叶。」
坤灵丸是促使妇人怀孕的药丸,只有宫里有,一颗价值千金。
林曼柔欣喜接过药丸,也不同我道谢,得意道:「侯爷爱重我,我一定能很快给侯府添丁的。」
她走后,锦心厌恶道:「太张狂了,不过是一个妾室,居然敢在夫人您面前你啊我啊的,夫人您何苦抬举她,连坤灵丸都给了她。」
「左右是我用不上的东西,给就给了。」我摸着我的肚子,笑着说道,「养条狗,也要喂肉骨头的。」
上一世,林曼柔虽然不是死在我手里,可我腹中的胎儿,确确实实是在她和我推搡的时候,摔没了的。
因此,现在我利用起她来,心安理得。
4
我担心赵士斋为了许湘瑶,今日不肯碰林曼柔,因此吩咐下人,将蘅兰院的酒水,全部换成了桃花醉。
桃花醉口感缠绵,但后劲十足,我了解林曼柔,今晚赵士斋只要走不出蘅兰院,林曼柔就会让那颗坤灵丸发挥作用。
果然,第二天早上,林曼柔来给我敬茶时,双颊绯红,眼下虽然有些青黑疲惫,却神采飞扬。
我问了下人,蘅兰院天快亮的时候才要热水。
死了一次,我对赵士斋的爱也死了。知晓他与林曼柔酣战一夜,我不但不难过,甚至觉得痛快。
我喝了林曼柔敬的茶,带她去见婆母。
慈安院,许湘瑶正站在婆母身后捏肩。看到我同林曼柔一前一后进来,她眼里的嫉恨一闪而过。
婆母赐座后,林曼柔跟着我一起坐下。
「林姨娘,叫你坐了?」许湘瑶虎着脸呵斥林曼柔,「你是侍妾,只能算半个主子,你应该站在主母身边端茶递水伺候着。」
她阴阳怪气道:「林姨娘,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看起来是为我出头,其实是为自己出气。
我笑着对婆母说道:「母亲,林姨娘昨夜辛劳,我身边又不缺人伺候,就让她坐着吧。回头士斋下朝回来,该心疼了。」
婆母叹气:「阿芜,你这孩子,过于心善。」
但到底还是默许了林曼柔坐着。
纵然许湘瑶会掩饰,我有心去看,还是从她眼底清清楚楚看到她对林曼柔的恨意。
今早这一场不大不小的交锋之后,许湘瑶和林曼柔开始不对付起来。
许湘瑶打着为我出头的旗号,去磋磨林曼柔,林曼柔也不是好相与的,把前世用来和我斗的劲头,都用在了许湘瑶身上。
而我,一边劝许湘瑶「林姨娘是你表哥心尖上的人,你不要总招惹她,回头你表哥要心疼了」,一边吃的玩的衣裳首饰流水般送到蘅兰院,让人告诉林曼柔:「夫人贤良,不是那种善妒的人,表小姐云英未嫁,以己推人,误解了夫人,才会来为难姨娘你,夫人已经规劝过表小姐,希望你们能不咎前尘。」
之后,两人之间的冲突更频繁了,每天都要大大小小闹一两场。
她们俩,一个是赵士斋明面上最爱的女人,一个是赵士斋真正的心上人,她俩撕起来,赵士斋一个头两个大,正好年底快到了,户部事情多,他便总借口差事忙,窝在户部不肯回家。
他回不回家,我并不管。
我趁着这个工夫,将大大小小的管事都见了一面,恩威并施,等到冬月底,侯府一切事宜被我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没有着急将一些重要的位置换成我的人,还不到时机。
等到了腊月中旬,我和婆母商量为各府准备的年礼时,我情不自禁将桌子上的一盘酸梅吃得干干净净。
「阿芜,你牙不酸吗?」婆母停下话头,盯着我问。
「不酸啊。」我垂下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近日是有些贪嘴。」
婆母是过来人,她压抑着心头的狂喜,让下人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来了,他手指在我腕上一搭,就诊断出我有喜,已经三个月了。
婆母欢喜极了,她激动得语无伦次:「好阿芜,好,好,好。你这个傻孩子,自己有身孕这么久了,都没发现!快派人去将侯爷请回来,他要当爹了。」
我抿着嘴笑,然后看到婆母身侧站着的许湘瑶,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等下,先别去请侯爷。」我叫住下人,扭头对婆母道,「先让大夫为林姨娘也请个脉。」
婆母可有可无道:「也行,那给她也请一个吧。」
大夫的手指搭上了林曼柔的手腕,林曼柔期待地看着大夫。
「恭喜老夫人,恭喜夫人,林姨娘也有喜了,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大夫笑着贺喜。
我高兴极了,让下人给大夫取赏银来。
林曼柔喜滋滋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侯爷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开心呢。」
婆母一迭声催下人:「快去户部给侯爷报喜!」
我一边笑,一边不动声色去看许湘瑶。
她脸色惨白,眼神疯狂,难过和恨意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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