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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话题]有没有理智一点的女主啊,不会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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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理智一点的女主啊,不会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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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理智一点的女主啊,不会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那种?
给京圈大佬当金丝雀的第三年。
他未婚妻回国了。
我的黑粉疯狂叫嚣:
「太好了,终于有人撕她了!」
直到一段我和她的视频被曝光。
画面中,我被她抵在墙边,低声呜咽。
她哑声说:「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你。」
1
我忙着录制抓马综艺《我们有话聊》那天早上。
秦泽要和唐氏的千金商业联姻的消息,冲上了热搜。
而我这个传闻中,被秦泽养了三年的金丝雀。
也被骂上了热搜。
唐梨找上门时。
秦泽正把我抵在梳妆台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周依依,如果你不想被唐梨封杀。」
「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愿意讨好我……」
他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经纪人 Amy 慌乱的声音:
「唐总,秦总他不在这里——」
「砰」的一声,大门被猛地踹开。
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
正用微微沙哑的声音冲 Amy 吼道:「闭嘴。」
熟悉的,五官明艳、却永远神色淡漠的脸,是唐梨无疑。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我们面前。
目光冰冷地扫过我和秦泽的脸。
然后落在我们此刻暧昧至极的姿势上。
我能感受到,秦泽原本死死禁锢在我腰间的力道,蓦然一松。
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嘴上却茶言茶语:「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你未婚夫……」
话还没说完,她伸手,揪着秦泽的后脖领,用力一拽。
下一秒,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用力极大,抽得秦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我只让你给她资源,谁准你的脏手碰她的?!」
门口的 Amy 直接傻在原地。
秦泽好像也被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蒙了。
他擦去唇边溢出的血迹,试图狡辩:「是她主动勾引我——」
「想死你就继续往下说。」
被唐梨冷冰冰地打断,秦泽哑声,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唐梨眸光流转,从我身上一晃而过,落在一旁安静如鸡的 Amy 身上。
「她现在,是你带的艺人?最近有什么工作安排?」
她开口时气场十足,带着杀伐果断的凌厉。
Amy 恨不得点头哈腰:
「是的唐总,依依今天下午有一个访谈综艺直播,叫《我们有话聊》。」
「哦。」
唐梨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今晚的节目,我也要参加。」
「你参加干什么?」
我脱口而出,「我跟你可没话聊。」
一旁的 Amy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拼命用眼神暗示我:「说这种话,你不要命啦?」
我没理会,抓起手机,起身就走。
和唐梨错身而过的一瞬间,从她身上飘来一阵清冽的冷香。
像是好多年前,我们一起在北欧度过的那个冬天。
2
我坐在没人的楼梯间,打开微博。
热搜还在持续发酵。
#周依依 金丝雀
#周依依滚出娱乐圈
#秦泽唐梨
#求唐梨封杀周依依
一连串话题下面,我的黑粉们在狂欢。
「太好了,唐梨配秦泽才是强强联手好吗?周依依有多远滚多远。」
「现在已经不流行小白花了,还是靠叉开双腿上位的假花。」
「就算她演技还行,娱乐圈也不缺演技好的啊。资源那么好,还不是全靠男人。」
「听说唐梨昨晚就回国了,坐等她开撕。」
除了这些,下面还有更脏的。
说我睡过的大佬远不止秦泽一个,恐怕都得了病,早都烂了。
一扫而过后,我直接关掉微博,打开某瓣。
之前发的记录贴,我已经快五年没有更新过。
下面的评论却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在增长。
如今已经盖了十万楼。
无数人在评论区感慨:
「好细腻的文笔,大半夜在被子里看哭。」
「所以楼主真的为了和姐姐追极光,开车横穿了一整片雪原?」
「长发垂下来挡住脸然后在落地窗边接吻,这是什么隐秘而盛大的浪漫。」
「楼主和姐姐真的分了吗?有没有可能复合?求求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五年了,按楼主说的分手原因,姐姐恐怕早就结婚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编辑框,终于又更新了一行。
只有四个字。
「她回国了。」
3
哪怕时隔五年,一条短到极点的回复,还是能掀起风浪。
或许因为在这个世界上。
爱而不得本就是常态。
「什么什么?」
「草,没想到都三年了这个帖子还能有后续!」
「结局呢!我要看结局!」
眼看下面的最新回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刷新到了 99+。
我关掉帖子,心烦意乱地给自己点了支烟。
日光下,烟雾袅袅升起的时候。
好像一瞬间就把我带回到八年前。
十九岁的周依依和唐梨,肩并着肩坐在餐厅的落地窗边。
正要去附近落雪的松林拍一套报酬不菲的图。
也因为拍照要保持身材。
一向嗜甜如命的我,已经半个月没碰过任何甜品了。
北欧的冬天漫长又寒冷,那天却是难得的晴天。
食物的热气飘出来,被冷空气凝成一片细小的水雾。
我被唐梨用围巾和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正低头看着模特手册上的动作。
忽然听到她叫了我一声:「周周。」
我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眼前光线忽地一暗。
唇齿间被一股奶油的甜香覆满。
她站起来,俯身,长发垂落挡着我们,缠绵而温柔地吻我。
「给我们敬业的模特尝尝,舒芙蕾的味道。」
窗外有本地人走过,看口型,用挪威语对我们说:
「祝你们幸福。」
……
烟雾消散。
眼前的幻觉消失不见。
我眨眨眼睛,有冰凉的液体从眼眶滑落。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久到我已有三天没有梦见她。
4
Amy 急匆匆找到我时,我已经喷了香水销毁罪证。
她没有察觉到异常,只是急声跟我说:「依依,你快看微博!」
我怔了怔,打开微博。
发现白天那些铺天盖地骂我的黑热搜,已经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新热搜。
#唐梨参与《我们有话聊》录制
评论直接沸腾。
「我没看错吧,所以她是要在综艺直播里直接怼周依依是吗?」
「不愧是我最崇拜的女强人,就是这么飒!」
「周婊要点脸,撤热搜下血本了吧?」
「今晚就撕下她的皮!」
录制开始前二十分钟。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破了百万,还在不断往上涨。
大家喜欢看打小三,喜欢看女明星跌落神坛。
尤其是这个被打的主角,还是一向走黑红路线的我。
镜头切过来,主持人微笑着问我:
「上个月,有人拍到你和秦总在弯月坞的亲密照片,你对此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弯月坞是本市有名的别墅和高级公寓区。
住在那里的,是各大豪门名流养的情人。
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
「没什么可解释的。」
我淡淡地说,「单身男女,情投意合,谈个恋爱怎么了?」
5
这句话一出,身后大屏上,弹幕直接骂疯了。
「卧槽,谈恋爱,她真说得出口。」
「脸都不要了,谁家谈恋爱是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受不了受不了,唐梨什么时候撕她!」
「唐梨,这都开录二十分钟了,你老盯着周婊看什么?你骂她呀,冲过去扇她行不行?」
我犹嫌不够,又加了一句:「两情相悦,秦总也是心甘情愿为我付出,不服可以报警。」
Amy 在观众席瞪大了眼睛,急得都快冲到台上来了。
她肯定不理解。
上来前我们明明商量好,要说软话,尽量在唐梨这个未婚妻面前伏低做小,让她别封杀我。
怎么一上台,我就疯了。
甚至最后那句话,近乎挑衅。
弹幕像点着了一把火,全是骂我的脏话。
还有各种早就被澄清的黄谣,又被翻出来。
身后大屏已经快要不能看。
大概是大家反应太剧烈。
话筒终于被递给唐梨。
她盯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问我:
「周依依,你过着的,一直是这样的生活吗?」
我又笑:「怎么,唐总听起来好像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有见解?」
她握着话筒的手越发用力,指骨突出,手背都要绽出青筋。
令人窒息的安静里,主持人又问了一句:
「听说唐总这次回国,是为了和秦总订婚——」
「没有的事。」
唐梨打断她,声音清冷又果决,「我和秦家只有合作关系,不存在所谓的订婚和联姻。」
「我这次回国,是为了另一个人。」
6
结束录制,夜已经深了。
风很凉,我裹上外套,坐进保姆车里。
Amy 训了我一路。
先是骂得很难听,见我始终沉默不语,终究叹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之前都说好了,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
我是她入行后带的第一个艺人。
当初就时不时发一场疯,被人骂红的。
后来跟了秦泽,才慢慢变成现在这副绿茶小白花的样子。
「没什么。」
我转头看了看车窗外,「就是看唐梨不顺眼。」
窗外,夜色静谧。
唯有路灯光芒昏黄。
照着不远处,那辆一直沉默跟着我的车。
保姆车把我送到楼下就开走。
我挎着包,倚着路灯轻笑:
「唐总不下来,是要我请您吗?」
唐梨拉开车门,走下来,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
她穿着黑色风衣,脸颊轮廓瘦削,眼角眉梢都被夜色染上冷意。
有些细碎的头发落下来,但没遮住她耳垂上那枚格格不入的兔子耳钉。
我像被烫到一样收回视线。
她叫我:「周周。」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资源是我让秦泽给你的?」
「当然知道。」
我当着她的面抖了支烟出来,咬在嘴里。
「嚓」地一声,火光擦亮。
我带着几分恶意,把烟喷吐在她脸上,
「这不是唐总给我的分手费吗?我陪你睡了两年,最后被一脚踢开,当然要照单收下。」
我不是傻子。
我跟了秦泽三年,他却从来没碰过我。
看我的眼神,总是说不出的微妙。
后来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去了唐家,找唐梨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唐轩谈生意。
两个月后,唐轩因为侵吞政府项目的款项锒铛入狱。
自此,唐家在国内的生意也回到了唐梨手上。
她的名声早就在国内传开了。
大家夸她女强人,断情绝爱。
叹息到底怎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无人知晓那年夏天。
我们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听教授用晦涩难懂的语言讲着选修课。
我呵欠连连,见她认真听课,就百无聊赖地玩着她的手指。
不知碰到哪里,唐梨忽然一抖,把手抽回去。
「喂,不至于……」
我不满地抬起头。
话还没说完,她竖起厚重的课本挡住我们。
凑过来,在我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阳光温热,老教授还在讲经济学原理。
我心跳轰鸣,无人知晓。
无人知晓。
7
一支烟抽完,从回忆中抽离。
我笑了下:「唐总放心,我不是那干收好处不办事的人。」
「不管你要和秦泽订婚,还是回来找你的初恋男友,还是什么别的男人。」
「拿了你给的资源,当初那段年少轻狂的事,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玩玩而已嘛,又不是真心相爱。」
唐梨眼睫颤了颤。
她是女人,走这条路,只会比那些因性别就天生被社会优待的男人更加艰苦。
这些年,她杀伐果断的声名在外。
情绪隐忍惯了。
此刻,连痛楚都像是海面下涌动的暗流。
不动声色。
灯光混着月光,斑驳地落下来。
我看着她这样,本该觉得快慰。
心口却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不由暗骂自己:
周依依,你怎么这么贱,不想想人家当初怎么甩了你的?
「周周,我这次回国,是因为我爸叫我回来结婚。」
唐梨终于开口了,原本清冷的声线透着股哑,
「只要我肯跟男人结婚,生个姓唐的孩子,他就会把手里最后的股份都交给我。」
「整个唐家,都是我一个人的。」
我心里一下梗住。
疼痛剥开伪装,山呼海啸似的将我吞没。
连故作不在意的笑都快维持不住:「那恭喜你,终于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不过,咱俩已经没关系了,这种事就不用告诉我——」
「但我不打算听他的。」
唐梨往前走了一步,蓦然打断我。
距离所剩无几。
她身上清甜的茉莉香也清晰地飘到我鼻息间。
「周周,现在已经不是六年前,我不会再那么被动,那么别无选择。」
「我想要的一切里,也包括你。」
8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
只要一闭眼,脑中就会浮现当初的画面。
在我们恋爱两周年时。
因为实习和毕业答辩,我们已经小半个月没见。
我熬了两个大夜,提前写完论文。
打算把那天空出来,和唐梨一起过。
可是,我找到她的时候。
她正把一个年轻的男生抵在公寓楼下,眼看就要亲上去。
我认识那个人。
他追了唐梨挺久,听说她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不以为然地笑笑:
「你们俩都是女生,还能在一起一辈子?没关系,我可以等她。」
现在,他等到了。
唐梨挽着他的手,看着我,轻蔑至极地笑:
「都要毕业了,我是要继承家业的,怎么可能继续跟你在一起。」
「之前那些情话?哄你玩的啊,这也信,蠢不蠢?」
很奇怪的,我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嘴唇和手在剧烈地发抖。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盯着她细长的手指。
「你还戴着我送你的戒指,你在开玩笑的对吧?」
唐梨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
直接把那枚戒指拔下来,扔给我:「忘了摘而已,别自作多情。」
「还给你。」
我没接住那枚戒指。
它在地面骨碌碌滚了几圈,从缝隙掉进下水道里。
如同我被污泥吞没的心意。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拿到毕业证后,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就匆匆离开学校,回了国。
9
那天晚上的综艺被剪辑出来后,在网上火了挺久。
大家不理解,为什么唐梨不狠狠撕我,把见不得光的金丝雀踩进泥泞。
反而否认了她和秦泽的婚约。
秦泽的父母估计以为她在生气,接受采访时说:
「我们家可不是什么脏兮兮的阿猫阿狗都能嫁进来的,阿泽要结婚,我只认唐梨一个儿媳妇。」
结果唐梨公开回应:
「我心有所属,和秦泽没有任何可能。」
她这么落秦家的面子,对方怎能允许。
于是买水军造势,引导舆论。
短短几天,网络上有关唐梨的风评就转了向。
「什么独立大女主啊,要不是靠着家里的资本,她又能干什么?」
「我可听说她很多项目都有秦泽帮忙才拿下的。」
「用完了就一脚踢开,好恶心。」
刚好这个时候,某档女性度假综艺《海边的篝火》官宣名单。
第一期的特邀嘉宾,我和唐梨赫然在列。
于是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怪不得节目里不敢质问周婊啊,敢情和她是同一种人。」
「就是看她不顺眼,商界妲己吧,还老往娱乐圈钻,估计也是知道自己没什么真本事,只能靠脸了吧?」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女人要做出和男人同等的成就,往往要付出数倍的努力。
而摧毁她的名声,只需要轻飘飘的几个词、几句谣言。
我开了十个微博小号,为唐梨反黑。
结果一不小心,切成了大号。
@周依依:一辈子书没读过几本,看谁都像同类。别惦记你那妲己了,没事干找个镜子照照,问魔镜这世界上最丑的人是谁,魔镜说你明知故问干什么啊。
我删得很快,但还是被人截图了。
于是我又被骂上了热搜。
倒是没人怀疑我和唐梨的关系。
只是纷纷骂我:
「看到同类被骂,共情了是吧?」
「秦泽好惨啊,摊上这么两个女人,怜爱了。」
Amy 找到我的时候,简直要咆哮了:
「周依依,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我坐在衣帽间的角落。
盯着窗外西沉的落霞看了很久,才转过头:
「别担心,Amy 姐。」
我笑了笑,「这次综艺,我会澄清一切的。」
10
《海边的篝火》录制那天,我起了个大早。
结果赶到场地时,唐梨已经到了。
她在镜头录不到的地方拦住我,轻声说:
「周周,你替我说话,我都看到了。」
我嗤笑一声:「谁替你说话,想多了吧?没看到别人说,我是因为共情同类吗?」
「唐总,咱俩现在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她望着我,突然弯起唇角,笑了一下:「那也挺配。」
「别担心,热搜我让人撤掉了。」
她真好看啊。
笑起来的时候,我的心跳还是会不自觉地加快。
我捂着心口,冷冷道:「有这工夫不如把你自己的黑热搜撤一撤。你不是唐家掌权的女总裁吗,这种事都不会处理的吗?」
我自觉语气尖酸刻薄,结果她笑意居然更深了。
有病。
回到镜头前,不出所料。
一看到我和唐梨,弹幕就满是骂声。
大家换上泳衣下海的时候。
突然有人发现了什么:
「等等,唐梨大腿内侧那个,是纹身吗?」
她点头:
「是用挪威语纹的,一个人的名字。」
「为什么会想到这么纹啊?」
她看了我一眼。
「因为有一个人,很喜欢这里。」
我的脸突然爆红。
所幸有将暗的天色遮掩,没人看清。
等天完全黑下来。
海边燃起篝火,大家围坐成一圈。
玩起真心话大冒险。
轮到我时,有人问:「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我笑着说,「没有了,我和秦总分手了。」
没想到我会突然爆出此等大瓜。
原本温吞的弹幕,一下子沸腾了。
「分手了?!」
「太好了,恭喜秦总看清周婊真面目!」
「没有秦总护着,周婊要被封杀了吧?」
女明星喻柠转过头,有些惊诧地看了我一眼。
她入行已久,我刚出道时,就被她指点过演技。
因此也算是熟悉。
「我记得,依依之前说过,你在欧洲留学,还有个很难忘的初恋?」
「哪有什么难忘不难忘的。」
我笑了笑,「早忘了,回国后又谈了几段,发现初恋也不过如此。」
「何况我这人,向来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话音落地,四下静寂。
对面的唐梨忽然像被什么东西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11
喻柠没注意到她,只是感慨:
「人生都是这样,总有缺憾。」
「很多时候,以为能永远在一起的,往往走不到最后。」
「我最近在某瓣看一个帖子,叫《只和她度过两个冬天》。写得真的太好了,看到最后我都哭了。」
说到最后一句,她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在一起。」
我听到这里,蓦然僵住。
唐梨却回过神来,像是很感兴趣似的,回过头问:「什么帖子?」
喻柠拿出手机,把帖子调出来给她看。
【在泛着雪松香气的小旅馆,我很喜欢和姐姐接吻。她是个理智又从容的人,只有在那种时刻,我能从她的眼泪和喘息中感受到,她在为我沉迷,为我失控。】
【她说,你是小狗吗,怎么喜欢咬这种地方。】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是我们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了。我只是在极光下对着星星许愿,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回国后我还是很想她。去看了医生,他其实开了些药。但吃下去之后总是昏昏沉沉,我都快梦不到姐姐的样子了。】
唐梨看得很慢,也很认真。
喻柠大概是很满意自己的安利成功了。
于是调到最新的那条回复,告诉她:
「你看楼主前段时间又更新了。」
「她说,姐姐……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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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将真千金带回家的那天。
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为此,爸妈将她丢在家里,全都在医院里陪我。
我向她耀武扬威,只为了能够留住爸妈的宠爱,让我可以永远待在家里。
没想到,从开始她的目标就是我,她喜欢的人竟然是我。
1
爸妈将真千金带回家的那天。
我就站在二楼阳台上,看着爸妈护着怀里胆怯怯的姜弱。
动作小心翼翼,满心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欢喜。
那个女孩才是姜家真正的女儿。
而我姜溶,不过是多年前意外被抱错的假千金,鸠占鹊巢顶替了对方的人生,然后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
但终究一切还是要回归原位。
如今,真千金回来了。
圈子里所有人都在讨论,猜我到底会不会被姜家赶出来,回到我本该去的山村角落。
所有人都打算看我的笑话。
高高在上的姜家大小姐,一举跌入尘埃。曾经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踩上我两脚。
我又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如愿?
所以,当妈妈牵着姜弱走进客厅,并呼喊着我下楼,让我来见一见她的时候。
我装作满心欢喜地出现。
却在下楼的时候,故意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几十阶的楼梯不断翻滚,小腿处像是撞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有种火辣辣的疼痛。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整个人躺在地上,看着客厅里硕大而明亮的水晶灯,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小腿黏糊糊的,还有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用自己健康的身体作为筹码,来证明我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些地位,是一个伤敌八百、自损三千的笨办法。
但也是最直观有效的。
耳边,则是爸妈焦急的呼喊声。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但好在我们有着十几年的感情基础,所以,哪怕一朝知道了这个真相,他们尚且不知该如何处理同我的关系,在看到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后,他们也依旧非常焦急。
小腿处鲜血直流,我连站起来都艰难。
爸妈将我送去了医院。
慌乱间,都没顾得上他们的亲生女儿姜弱,甚至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姜弱满眼无措,就那么愣愣站在原地,看着我和爸妈离去的背影,眼里蓄着泪,十足的柔弱小白花。
我本就占了她的人生。
如今她回来了。
我却依旧想同她争一争本不属于我的亲情,然后试图继续留在这个家里。
鸠占鹊巢,可恶得很。
我小腿处划出了一道血痕,缝了好几针。
挺疼的。
但这都是代价。
想要得到不属于我的东西,那同样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从来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爸妈在医院里陪着我。
但是我整夜都被噩梦惊扰,有时候忽然间哭着叫出声,叫着爸爸妈妈不要抛弃我。
爸妈都心疼极了。
他们紧紧拉着我的手,许诺我:「无论如何,溶溶永远都是我们最喜欢的女儿。」
我泪眼婆娑,拥抱他们。
我一点点试探着他们的态度,确定他们已经想好不会将我送走后,我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真好,也不枉我做了一晚上的戏。
2
在我刚知道自己是假千金的时候。
我就已经在不动声色去找人调查我的亲生父母,调查我的原生家庭。
但和许多电视剧里一样。
我和姜弱在同一家医院里出生,护士却不小心弄错,让我跟姜弱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成了姜家的女儿姜溶。
至于姜弱,原本的名字叫作林招娣。
招娣、招娣,又是一个想要儿子想得发了疯的家庭。
而这本该是属于我的名字,难听又恶心。
我那所谓的亲生父母,嫌弃姜弱是个女孩子,从小动辄打骂,尤其在生了一个弟弟后,更是丝毫没有把姜弱这个女儿当人看。
他们只想着让她长大,卖了女儿换彩礼钱,给唯一的儿子娶上一个媳妇。
这就是属于林招娣的命运。
是姜弱的,也是我的。
所以,那个重男轻女还不断吸血的家庭,将姜弱的性子养得极其自卑,让她总是习惯沉默不语。
真相大白后,爸妈拿着亲子鉴定书找到了林家,带回了他们的亲生女儿,离开了这个吸血的魔窟。
至于我这个冒牌货。
凭借着这十几年来的感情,以及林家重男轻女的情况,再加上我时时示弱不愿离开。
爸妈还在摇摆不定中,并没有立即将我送走。
林家就是一个吃人的魔窟。
如果我回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时时想要拿捏我,甚至想利用我去给他们那个肥头大耳的儿子铺路换彩礼。
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毁在这种人手里。
就像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后,问出的第一句话并非我过得好不好,而是盘算着我究竟长得模样如何,能够换多少钱的彩礼?
所谓的亲生父母,林国良、杨枝。
我血缘关系上的父母,从没有对我的出生有过任何期待。
他们只想榨干我身上最后一点价值,都是冷心冷情的一家人,那就干脆继续分道扬镳。
所以,我一定要留在姜家。
这样,我的人生才能继续一片光明。
但姜弱的性子是真的软。
她才回家,我就摆了她这么一道。
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瞧清楚,哪怕是真千金回家,爸妈也依旧心疼我,我姜溶在这个家里依旧有一席之地,没有谁能够欺负我,也没有谁能够让我离开这个家。
我在耀武扬威,而她却没有表露出半点不满。
我们从医院回来时,姜弱还是笑着上前,看到我膝盖处缠着的纱布,她关切地问我疼不疼。
丝毫没有提昨晚爸妈将她丢在客厅里的事情。
像极了一个知心大姐姐。
爸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夸着自己的女儿很懂事,却忽略了姜弱一整晚都未曾换下的衣服。
她眼底藏的委屈,就和那件衣服一样,整个家里除了我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发现。
爸妈会对这个女儿有所愧疚。
但同样的。
缺了十几年的感情基础,哪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抛开那一份愧疚不谈,他们之间的感情远比同我要淡薄得许多。
最陌生的亲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我看着她,在爸妈的注视下,率先拉起了她的手:「姐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故意笑得很甜美。
继续做爸妈心里最乖最听话的女儿。
只有我主动求和,和姜弱不会出现丝毫矛盾,爸妈才会让我留下来,并且一如既往地喜欢我。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卑劣者。
贪婪觊觎着别人的幸福,并且还打算占为己有。
面对我的主动示好,姜弱胆怯怯的,一句话也没说,手也冰凉得厉害。
为了在爸妈面前维持我的完美人设,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然后一瘸一拐拉着她上二楼:
「姐姐,你的房间是我亲自布置的,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在晓得姜弱要回来的那天。
在爸妈为难的目光中,我主动提出要给这位未曾谋面的姐姐布置房间,所有布局精致到了极致,足以能够看出我的用心。
爸妈,才会欣慰。
我晃了晃她的手,姜弱终是点了点头。
在爸妈满意的目光下,我牵着她上了二楼,带她去了她的新房间。
这间房比我的卧室还要大上许多,里面的布局都很精致,小到一个摆件都是我亲自买的。
「姐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卧室了。」我笑着说道。
她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我,还是那副胆怯怯的模样,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后。
我打开衣柜。
里面一排排的漂亮裙子,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我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件纯白色的裙子,然后递到她手里。
纯真无害的小白花,自然得穿最是纯洁的小白裙,方才能够显示出她的无辜可怜。
「姐姐,昨晚你肯定没有休息好,身上这件衣服也没有换,要不要洗个澡放松一下?」
她大概在客厅坐了一宿。
没有换衣服,自然也没有洗漱。
「可是卫生间里的东西,我不太会用。」
姜弱的声音一如既往胆怯怯的,略有急促地揪着衣摆,看向我的目光依旧小心翼翼。
我的笑容更灿烂了:
「没关系啊。姐姐,我会帮你的。」
姜弱继承了爸妈的好基因,尤其是妈妈的皮相。哪怕林家对她不够好,但她一身皮肉依旧白嫩光滑得紧。
只是触目可及,她背上有许多疤痕,看着已经过了许多年。
再结合着我之前调查到的资料。
大概就是尚且年幼的林招娣,被爸妈不喜,挨打更是家常便饭。
而身上的这些疤痕,也足以看出来,有些人真不配当父母的。
姜弱坐在浴缸里,乌黑的头发微垂着。我双手攀上她的肩膀,从锁骨处慢慢往上滑,然后停留在她的下巴处:
「姐姐真美啊,往后住在姜家,恐怕很快整个京圈的人都晓得姐姐的名字了。」
又美又乖的姐姐。
我既喜欢,又讨厌。
这可怎么办呢?
但我依旧笑得灿烂,姜弱却反握住了我的手,在浴缸里转了个身子,然后满脸真诚地看向我:
「溶溶才是最好看的女孩。」
她学着我的样子,用手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
她指尖不经意间划过我的颈脖,带起了阵阵战栗。
本该是略带硝烟的浴室,却因为她的这个动作,竟然莫名变了些许的意味。
姐姐啊姐姐。
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我陪着姜弱洗完澡,又亲自帮她穿上了那条白色的裙子。
我和她一起站在巨大的落地镜面前。
姜弱比我高了些许,小白裙衬得她腰肢纤细。略微抬眸,便是一朵纯真无害的茉莉花。
美得连我都觉得心颤。
「姐姐,喜欢吗?」
姜弱个子比我高了一些。
我就站在她面前,微微仰着头,浅笑地盯着她看。
直勾勾的,看了好久好久。
她用手轻轻抚着小白裙,脸上胆怯自卑的神色渐渐散去,等到再次抬眼的时候,眼底出现了些许意味不明的神色:
「妹妹,我很喜欢啊。」
她说话的音调微微拉长,没了先前的胆怯后,反倒是多了一丝撩人的意味。
姜弱像是意有所指。
喜欢?
是喜欢这件小白裙?
还是喜欢什么呢?
目光沉沉浮浮,却怎么也让人猜不透她心底的想法,戴着一层胆怯的面具,又在我面前亲自揭开。
这位真千金,究竟想干些什么呢?
我不免有些好奇了。
原本以为,她真的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白花。
但如今看来,似乎更有意思了。
「那姐姐还喜欢什么呢?」我同样也端着最无辜的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然后慢慢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收拢,「姐姐无论想要什么,都是可以的。毕竟这里可是姐姐的家。」
我语气很是诚恳,诚恳到她也笑着点了头。
然而,在我准备走出这间卧室的时候,卧室里就传来了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姜弱凄厉尖叫的声音。
这场景似曾相识。
我大概能够猜出了些什么。
声音很大,在一楼客厅坐着的爸妈听了个一清二楚,立马就跑了上来。
他们一眼就看见姜弱跌坐在地上。
旁边则碎了一个玻璃花瓶,她的右手被玻璃碴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鲜血淋漓,看着格外凄惨。
「发生什么了?」
对这个女儿还有着十足的愧疚,爸妈立马将她给扶了起来,总归是亲生的,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这时候就表现得格外紧张。
我就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受伤的姜弱,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些什么。
卧房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
爸妈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眼底掺杂了些许的怀疑,甚至都没有等姜弱开口,妈妈就有些不悦地看向我:
「溶溶,刚才发生了什么?」
看着像是询问。
可是她眼底的不悦神色十分明显,就像是认定了我故意在房间里欺负姜弱。
毕竟此时此刻,摔在地上,受了伤的这个人是姜弱。
而她,正满眼胆怯地看向我。
如同许多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有时候不解释,反而更容易让人误会。如同她这个眼神,就像是害怕极了我,却又不敢指认我是伤害她的那个人。
却偏偏能够给人一种暗示的意味。
人心这门学问,不仅我学得好,姜弱同样也是满分学员。
所以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和我相处了十几年的爸爸妈妈,对我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唉。
昨天晚上才说好我永远都会是她们最疼爱的女儿,怎么转眼就不认人了呢?
这可真叫人伤心。
而此时姜弱的眼神,我同样也懂了。
她是在无声地告诉我,我那点小伎俩她一清二楚,她同样也可以用这种伎俩,让我瞬间失去所有的优势。
但我同样也有后手。
我看了一眼这个房间里我亲自装下的隐形摄像头,之前就觉得一定会派上大用场。
刚想开口,姜弱突然就推开了爸妈,然后护在我面前:
「爸爸妈妈,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含了些许的笑意,甚至在爸妈看不见的刁钻角度,冲我挑了挑眉。
然后她继续跟爸妈说:「这花瓶很漂亮,可是我却没注意到它很重,我想拿起来看看的,却不小心脱了手,才会摔在地上。」
姜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脸上有没有半点委屈的神色,看不出是在说话又或者是什么。
虽然,这次她的确没有说谎。
爸妈离开了她的房间。
临走之前特意叮嘱我帮她上药,作为听话的乖女儿,我自然会按捺住满心的委屈,然后听从吩咐。
姜弱靠在门框上。
目送着爸妈下楼后,她亲自反锁住了房门。
一道门隔绝开的两个世界。
屋外是姐妹情深,屋内则是各怀鬼胎。
而我则坐在她房间的床上,低头摆弄着手边的消毒药品,静静地等待着之后的修罗场。
姜弱什么也没说。
而是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然后停在我面前,忽然弯着腰凑近我:「看来妹妹很关心我,才会在我房间里装这么多摄像头呢。」
她笑得那叫一个纯真无害。
似乎是打心底里高兴,我真的是在为她好。
用着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冰冷的话,才回家第一天,就将我的小心思全都猜了出来。
姐姐可真厉害。
「看来姐姐什么都知道了呢。」
我依旧笑着,甚至笑得比先前还要灿烂。
我微仰着头看着她。
姜弱长得其实很好看,不笑的时候有股同妈妈一样的温婉,可是一笑起来,却又显得蛊惑。
倘若她不是真千金,或许我当初会喜欢这个朋友。
因为够聪明,聪明到让我觉得这个人有些恐怖。
所以能够一眼发觉我在这个房间里装了摄像头,也能够用最直白的手段告诉我,她也不是会让人揉捏的软柿子。
想要我滚出姜家,对她而言是分分钟的事情。
就算爸妈再怎么偏心。
血脉带来的影响,是从骨子里的根深蒂固,这一点我无法改变。
打不过就加入。
我从来都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所以,我伸手指了指放了微型摄像头的几个位置,也没有再做无谓的隐瞒和辩解,同她一样笑得纯真无害:
「姐姐刚回来,许多事情还不懂呢,妹妹自然有责任好好照顾姐姐。」
人不要脸,自然能够天下无敌。
被人抓包了又怎么样?
难道还能够有我被赶出姜家更惨吗?
姜弱将那三个微型摄像头全都拿了下来,然后放在手里把玩。接着,她握住我的手腕,将其中两个放到了我手里:
「妹妹,我们做个交易吧。」
她挑了挑眉,右手从我锁骨慢慢往脖子上滑动,带起了阵阵战栗。
「什么交易?」
姜弱凑得更近了一些,食指勾着我的下巴,靠得极近,说话间,我甚至能够感受出她喷洒出的热情。
她笑得蛊惑:
「爸妈归你,你……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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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时打了 34 份工。
分别是扮演 34 位不同地区太子爷的白月光替身。
后来我攒够钱,提出辞职时不幸翻车,34 位太子爷得知了对方的存在。
一个个像犯了红眼病,发大疯般排着队堵我,将我团团包围。
我逃,他们追。我,插翅难飞!
1
大学毕业后,我择优选择了 34 个极为相似的高薪工作。
那就是,扮演 34 位不同地区太子爷的白月光替身。
本月 1 号的老板是京圈太子爷沈政熙。
形容他只有两个字,有权!
为了方便记忆,我给他备注为大娃。
如今大娃友情出演了一部电影,要求我来探班。
他长得很好看,穿着件黑西装,清冷矜贵。可惜,是个面瘫。
大娃冷脸瞥我,手指敲敲桌板。
我知道他这是累了,狗腿地上前为他捏肩捶背。
剧组人员的嘲讽传入我的耳朵。
「原来,咱们京圈太子爷喜欢这款。」
「长得倒是赏心悦目,怪不得沈家太子爷让她来送饭!」
哟呵?
我直接咬着嘴唇掐大腿,眼中带泪,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良久才开口: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大娃——不是,想阿熙了,来看看他……」
而沈政熙继续摆着冰山脸,发出一声轻笑,视若无睹。
他好像在说,「你哭任你哭,我哄算我输。」
我:「……」
忽然手机振动,竟是他转给我的 50 万。
附带着还有一条消息:
【哭什么,你装得再像也不是她。】
二臂沈政熙,若不是为了 money,我铁定一个大比兜子扇过去。
听闻大娃的白月光柔弱无骨,因此本月 1 号我只能装成一朵娇嫩的小白花。
我戏精上身,赶忙捂紧嘴巴,双眼泛红,装模作样地逃离剧组。
走的时候,我在内心咆哮。
感谢大娃选手送来的 50 万巨款!
2
本月 2 号的老板是苏圈太子爷南砚。我给他备注为二娃。
他大概有 13 个人格,每次对我的态度都与之前不太一样。
不过整体来说,是温和有礼的小哥哥一枚吖。
今天,二娃让我陪他去江苏的锦溪古镇游玩。
不愧是温文尔雅的苏圈太子爷,听说他要来,古镇的游客比之前多了不止一倍。
然后画风突变,路上有位漂亮的姐姐被偷了手机。
当小偷与我擦肩而过的刹那,助人为乐的我下意识绊倒小偷,追了上去。
等到我归还手机,漂亮姐姐向我表示感谢离开后,太子爷发出疑问。
「嘻嘻,原来你这么能跑吗?」
我:「。」
忘了说。
我姓钱,名嘻嘻,叫钱嘻嘻。
苏圈太子爷的白月光也是个柔弱小白花,刚才追贼太过上瘾,我差点忘了人设。
我打起哈哈:「怎么会呢,阿砚。我不能跑的,简直跑不了一点。」
「嗯?」他挑眉,好像在思索什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喃喃道,「这样啊……」
为了不崩人设,之后的游玩我硬是全程低头,憋着没说一句话。
这谁来了,不得夸我一句忍者神龟!
苏圈太子爷:「……倒也不必如此。」
3
不知不觉到了本月月中,我按照自己制定的最佳中国旅游线路来到黑龙江。
黑圈太子爷傅淮,正义感爆棚,暴躁男妈妈,我给他备注为 15 娃。
他有一个怪癖,喜欢我喊他哥哥。
我扭捏:「哥,哥哥。」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什么母鸡下蛋。
我想了自己二十年来发生的伤心痛苦事才忍住爆笑。
「我咋说啥你喊啥啊,反正我没寻思跟你处对象,你说你整这听话干吗啊?
「噶哈?你不会真喜欢上我了?」
我在角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谢邀,重金跪求一双没有听过黑圈太子爷说话的耳朵。
霸总形象崩塌,我的心被冲刷。
许是看出我憋笑得难受,他眉头紧皱,「啧」了一声,给我怒转 50 万,要撵我出去。
我装作顽强抵抗,不愿多收他一分钱的小白花:「我,我不需要……」
15 娃自以为很帅地邪魅一笑,这次倒是标准的普通话。
「呵,女人。我给你了,你就收着!这钱,你不要也得要!」
我:「……」
谢谢,那你人还怪好嘞。
4
终于熬到月末。
我的 17 娃,鲁圈太子爷宋泊简,喊我陪他一起刷题。
男人浓眉大眼,粗犷阳刚,大理石雕塑般的下颚冒出若隐若现的胡茬,古铜色皮肤健康又性感。
我发出疑问:「太子爷也要考公吗?」
他「嗯」了声,继续埋头刷题。
我:「……行。」
我蹑手蹑脚为他端来一杯牛奶,批改他已经刷完的二十套考公试卷。
不愧是考公圈太子爷。
刷题速度猛猛的,刷题质量嘎嘎的。
17 娃正襟危坐,凝神望着手中试卷,刷题时沉思的模样,简直不要太认真。
我嘞个豆,这下谁还分得清太子爷和公务员啊。
吃饭时,17 娃桌上必备大葱。
男人懒洋洋靠在桌旁,长腿交叠,嘴里漫不经心咬着半截青葱。
「吃啊,怎么不吃?」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喜欢吃大葱。
我欲哭无泪,象征性往嘴里塞了几口,咬牙切齿:「好吃,好吃。」
他微启的薄唇突然染上一抹笑。
摆手,又让下人给我碗里添了几根葱。
直接给我整不会了。
5
如你所见,每月的 1 号到 31 号我都在努力上班,全勤不休假。
一连做了宁圈太子爷、藏圈太子爷、豫圈太子爷、粤圈太子爷、琼圈太子爷等 30 位太子爷的替身后……
蒙圈太子爷、港圈太子爷和川圈太子爷向我发起夺命连环 call。
蒙圈太子爷:「嘻嘻,想在草原上策马奔腾吗?」
港圈太子爷:「钱嘻嘻,你要再敢一个月不理我,你试试!」
川圈太子爷:「嘻嘻,我不逼你吃辣椒了,你回来吧。」
我开始疯狂画大饼,安慰三位太子爷。
还在百忙之中抽空向最后一位老板,澳圈太子爷发了消息。
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钱多嘻嘻多:【太子爷,咱都一个月没联系了。您什么时候需要小的,随时喊我,别不好意思哈~】
33 娃:【?】
一个大问号足以表明他在生气,我猛然想起当时与新圈太子爷讨论新疆葡萄干时好像挂了一个电话。
该不会就是……
嘶,不敢想象。
完全不敢想象。
我连夜坐赶到澳门。
6
澳圈太子爷江浔洲,公认的澳门小赌王。我到的时候,他还在威尼斯贵宾室赌博。
我穿着一件简单朴素的淡蓝色连衣裙,尽显白莲风范,坐在热闹的娱乐厅等 33 娃赌够了来找我。
「你就是江浔洲养在身边的女人?」
我扭头,刀疤男打量着我,猥琐的目光让我极为不舒服。
尚未回应他,我听到江浔洲的声音,便起身,径直朝 33 娃走去。
「33 娃——啊不,阿浔。我来找你了,你还在生气吗?」
他没有搭理我,嬉皮笑脸对着他的狐朋狗友伸手要钱。
「瞅瞅,钱嘻嘻就算是在台湾,也还是会因为我一个问号过来找我道歉。
「你们全押错了,赌输者刷卡。」
众人以我为乐,笑声不断。
我却在心底盘算,这 33 娃今日给我开的替身工资必须翻十倍。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
既然他敢这么玩,就等着被灰飞烟灭吧。
「阿浔……你,你在拿我做赌注?」
我猛然抬头,假装露出震惊的表情,双眼夹着泪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拿黑卡的手一顿,错开我的目光,竟有些闪躲。
我闭上双眼,声音越来越小。
「你一个月没来看我,我当初还以为你在生气,原来你根本就不在乎。也是……」
没等我说完,江浔洲的某位狗腿子一把将娱乐厅的草莓蛋糕倒在我头上。
草莓溢出汁水,奶油顺着脸颊往下滑,直至我白皙的脖颈……
江浔洲愣住:「你——」
狗腿子谄媚地围在他身边:「咱江大少爷最讨厌女人哭了,」接着嫌弃地瞅向我,「还不赶紧擦完了泪就滚!」
33 娃略带疑惑瞥他一眼,眼眸森然。
下一秒,他当场掀翻桌子。
男人揪起双腿发软的狗腿子的衣领,表情阴沉,语气也烦闷几分。
「我是不喜欢女人哭,但我准你欺负她了?」
狗腿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命赌没了,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可男人看都不看一眼,将手下递过来的两个蛋糕一把盖在他身上。
低头摆手,示意保镖将他拖走。
狗腿挣扎,发出呐喊:「太子爷我错了!求您饶我一命啊!」
澳圈太子爷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走出贵宾室时,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33 娃扯了几下领带,表情有些别扭,看起来想要安慰我。
我装得迷茫无助,开口却给了他一道惊雷:「太子爷,我都这样了,不涨工资说不过去吧。」
男人挑眉:「?」
「呵。」他瞬间顿住脚步,松开了与我紧握的手,眼底毫无温度,一丝嘲讽的笑若有若无。
「行。」
澳圈太子爷扭头返回娱乐厅的瞬间,500 万到达我的账户。
我不后悔。
毕竟鼠鼠我啊,只爱钱。
7
辛辛苦苦又干了一个月,我在夜色点了几个头牌,准备好好犒劳自己。
不承想,我仰躺在沙发上享受头牌一号给我捶腿,头牌二号给我捏肩,头牌三号洗好葡萄炫我嘴里时……
翻车了。
沪圈太子爷、浙圈太子爷和津圈太子爷要在包厢商议合作方案。
三人长相卓绝,惹人注目。
也就是此时,浙圈太子爷谢也停下脚步,与我双目对视。
浙圈太子爷:「?」
正在炫葡萄的我:「!」
我提着裤子赶紧跑路。
身后传来谢也玩味的笑声:「兄弟们,帮我抓个人。」
沪圈太子爷&津圈太子爷:「谁?」
谢也勾唇:「一个,小骗子。」
完蛋。
三位太子爷到底知不知道他们要抓的骗子是同一个人啊!
我真恨不得一秒钟十公里赶快飞出天际。
8
好消息:逃跑竟然有反转,我被救了。
坏消息:这反转不如不反,救我的人是京圈太子爷和辽圈太子爷。
「说吧,怎么回事。」
京圈太子爷点了根烟,清亮的嗓音压抑着怒气,审视的目光像要撕裂我的一切谎言和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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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位太子爷的替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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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最后一门考试,我忘了涂答题卡。
我妈在学校门口嚎啕大哭,拼命扇我的耳光。
她甚至想冲回考场,最后被维持秩序的警察拦住。
「你怎么对得起我!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
我躲在警察身后发抖,被她猛地一拽扯开了衣襟。
比走光更引人注目的是我衣服之下,新旧叠加的伤痕。
她将手中的鲜花狠狠地砸在我的身上,眼泪模糊了妆容,红色的旗袍此刻显得可笑又扭曲。
此时此刻,我妈好像疯了。
而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1
高考倒计时最后一个月,一轮一轮的模拟考试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压抑。
我所在的实验班这种氛围尤盛。
教室好像一个消了音的磁场,只能听到笔尖擦过纸张的唰唰声,还有窗外的蝉鸣。
「千帆,这次的物理竞赛你真的不参加吗?」同桌贺霄小声问我。
我手头的演算不停,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贺霄不再说话,但是我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
我和他不一样,老师讲的内容他只听一遍就可以融会贯通,而我需要在课后经过无数次梳理,练习,才能堪堪掌握。
所以他一直是遥遥领先的第一名,而我是被他断层甩开的第二名。
明明紧紧相邻,中间却隔着万千沟壑。
无论是人,还是成绩。
整理完今天所有的错题,晚自习的铃声准时打响。
有的同学三三两两地去小吃摊便利店,我却必须在十分钟内推开家门。
因为她,一定会守在门内等我。
深吸一口气,我将家门推开,果然看到妈妈站在门口等我。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对我回来的时间表示满意。
「帆帆,我给你带的卫生巾怎么没用?」她边翻看我的书包,边扯出那包原封不动的卫生巾。
「还没来。」我将自己的声音尽量放平,企图维持现在的平静。
「怎么会?今天都 6 号了,就是推迟几天也该来了。」她的眼神带着质疑,声音却非常笃定。
好像我的生理期是她班上的学生,迟到是不可饶恕的事。
我不敢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家里的那台空气净化机大概是不管用,空气似乎含氧量低,总是让我喘不过气。
妈妈在沙发上坐下,脸上的关心变成愤怒,不过转瞬之间。
「帆帆,上个 10 号,你晚上回来的时间迟到了 40 分钟。去干什么了?」
「妈,我说了是老师留下我讨论竞赛的事,我已经拒绝了。」
这样的回答我已经说了无数次,只是今天妈妈似乎不肯善罢甘休:
「白千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女孩子现在的小心思,如果敢在外面乱搞你就毁了你知道吗?」她边说边把我往洗手间拽。
将我推进洗手间后,她扔给我一个验孕棒。
我拿着手里的验孕棒,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使用,但是我还是顺从地说:「知道了,妈妈,我错了。」
如果这样可以平息她的怒火,那么随便吧。
我认命地转身想关上洗手间的门,却被妈妈一把拉开。
我们家的门是没有锁的,不仅是洗手间,还有我的房间,甚至我的衣柜,我的抽屉。
「我今天就要看着你验,别给我耍什么心思。」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想说妈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但是我什么也没说。
我哭着脱下裤子,那短短几秒钟好像比一生还要漫长。
我坐在马桶上,酝酿着本就没有的尿意,挤出的那几滴尿,好像是我仅剩残破的尊严。
妈妈站在门口,全程注视着我,她说过,我都是她生的,没什么她不能看的。
我按照说明书,笨拙地将尿液倒进验孕棒的一端。随着时间过去,另一条线始终没有出现,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今天的事可以到此结束。
「妈,我就说了我没有。」还是忍不住,我的语气带了哭腔。
妈妈将验孕棒看了又看,然后拿出手机说:「不行,还是要带你去医院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怀孕了。我们学校那个初三的女生还不是平时乖得不行,结果搞大了肚子差点命都没了。」
「妈,我不要去医院,我求求你,不要带我去医院。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跪在地上,哭着求她,祈求她给我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无论在家里怎么羞辱我都可以,求你别在外面那样做。
妈妈将手中的验孕棒扔进垃圾桶,近乎偏执地看着我说:「有没有明天就知道了。我是为你好,你太年轻,很多事情不知道轻重。」
「我不会去的,我死也不会去的!」我歇斯底里地喊。
妈妈一把拉过我的手腕,指着上面的一条疤痕,笑着说:「我看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嘛,少拿死来吓唬我。」
是啊,我还活着。我没有勇气去死,我懦弱又不堪。
2
第二天妈妈还是把我拖进了医院,她说如果我不配合,她就去我学校找我老师。
我怕了。
妥协了。
当妈妈说出要查查我怀没怀孕时,整个诊室的医生和护士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在那样的眼光下,还是羞愧得无所适从。
最后验血证明我并没有怀孕,医生说我可能是压力大导致的激素失调。
「帆帆,妈妈也是为你好。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加倍小心,今晚妈妈给你做糖醋排骨哈。」
妈妈笑眯眯地揽着我的肩膀,好像一对平常的母女在逛街。
然而讽刺的是,此处不是商场,而是医院的妇产科。
「知道了,妈妈。」
没有抱怨,没有哭诉不甘,没有任何责怪。
因为我知道,没有用。
妈妈就像一只倾尽全力的天平,托盘上放着我所有的筹码,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她细微的平衡。
而我,只要坚持到高考就行了。以我的成绩,考取一个不错的大学,离开家,离开她,一切就结束了。
所以我忍耐着,掩饰着。欺骗着别人,也欺骗着自己。
直到所有的一切,被戳破撕开,在阳光下避无可避。
「看她那样我以为只会学习呢,没想到……」
「啊?不会吧?真看不出来啊。」
「我妈就在那个医院妇产科上班,白千帆去查怀孕的事都在医院传遍了。我妈回来还把我教训了一遍,说让我离她远点。」
今天因为我,教室里的气氛活跃了很多。
这种充满绯色的谣言,真相往往已经不在重要。
我将耳机塞进耳朵,拼命刷题,却连最简单的公式都能推错。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这是人间的话,地狱又会如何。
直到身边的人豁然起身,「都别说了,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们这样中伤自己的同学真的好吗?」
贺霄的声音沉稳有力,让教室重归平静。
我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隔壁伸过一只手,递过一张纸巾。
我将眼泪胡乱抹掉,继续刚刚算错的习题。
贺霄有些无奈地将我的卷子拉过去,小声地给我讲解。
「谢谢你。」我的声音轻不可闻。
「白千帆,不要被其他的声音所影响,希望我们可以在顶峰相遇。」
3
贺霄的梦想,对我来说遥不可及。
不是我的成绩分数不够,而是我妈早就给我规划好了一切:
「帆帆,你们班级群里老师说让关注院校信息了,我已经拿到资料了。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专心学习就行。」妈妈一边将油焖大虾夹到我的碗里,一边关切地说道。
「嗯。」
我对虾有轻微的过敏,吃了身上会痒。但是妈妈说虾有营养,让我多吃点就可以脱敏了:
「妈妈已经给你打听好了,就报我们本市的师范,以你的分足够了。到时候妈妈照顾你也方便,可不能报别的城市去。」
妈妈将盘子里的虾都替我剥好,擦着手继续说:「到时候读个本校的研究生,毕业后直接考教师编,最好能考到一中本部去。」
「妈,我吃饱了。」
我将碗筷放下,还未来得及起身,突然一双筷子狠狠地摔在我的身上。
「我话还没说完你给我到哪里去,剥好的虾不吃完,你真的读书读到狗肚里去了。我告诉你,别有别的心思,你想学的那什么考古专业,门都没有。」
你看,我还什么都没说,妈妈的天平又瞬间垮塌。
我坐下一言不发的将剩下的虾悉数塞进嘴里,然后借口去卫生间拼命干呕。
安静的,不发出声音的。
这样的呕吐让我想起小时候,那时候我妈还是我的班主任。
别的孩子每天有零用钱有零食,妈妈却从来不允许我去吃外面的东西。
一天班里的小女孩儿给了我一根辣条,我实在没忍住,吃了。
辛辣咸香的滋味在舌尖绽开,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味觉体验。我一口接着一口地吃完,还不忘学着同学的样子舔舔手指。明明辣得呼呼喘气,却觉得无比爽快。
就在这时我妈进了教室,她一把将我拉起来问我吃了什么。我不敢撒谎,只能拼命地摇头。
可是十来岁的孩子哪里真的能藏住事呢,妈妈很快就查出了是谁给了我零食。
她当众让我灌下一整瓶矿泉水,然后用手指抠我的喉咙,直到我吐得呛到鼻子里,才肯罢休。
班上的同学被吓得噤若寒蝉,有几个胆小的直接哭了出来。
「我告诉你们,以后人和人不允许带这种垃圾食品来学校,想吃给我回去吃,别来祸害白千帆,她和你们可不一样。」
那天她发了好大的火,打电话叫来了小女孩的家长:
「我们家帆帆从来不吃垃圾食品的,你们孩子私自给她吃辣条,那是辣条啊!不知道有多少添加剂,如果帆帆有什么问题,我一定追究到底。」
女孩的父母连连道歉,小女孩被吓得哇哇直哭,再也没来上学。
是啊,被自己的班主任这样对待,不转学也难了。
从那以后班上的同学都被家长告知要离我远点,小学三年级后,我再也没交到一个朋友。
妈妈以为她将我保护得很好,其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我受尽了欺凌。
没有人愿意和我同桌,我的桌子就被摆在挨着讲台的第一个。
小组作业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做,连值日都没人愿意和我排在一起。
这些妈妈都看在眼里,可是她觉得这都不是问题,反而更有利于我学习。
所以别的孩子结伴去玩的时候我在做妈妈安排的习题,别的孩子周末出去的时候,我奔波于妈妈给我报的各种竞赛班。
「帆帆,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父母哪里懂教育,只知道吃喝玩乐。你是妈妈的孩子,只要你听妈妈的话,将来你就是那种少数的成功的人。」
我想说妈妈我不想做成功的人,可是我不敢。
因为妈妈在外面克制,可是回家后稍有不满就会打我。
算错的习题,没完成的任务,退步的名次,不是满分的试卷。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妈妈打我的理由。
妈妈打我不会打到明面上,所以我身上从来看不出伤,但是大腿内侧全是青紫色的,走起路来磨得疼出我一身的汗。
有时是妈妈掐的,有时是用笔扎的。还有后背,手臂内侧,屁股……
我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初中时,我终于受不了我妈的控制,割了一次腕。
水果刀剌在肉皮上没有想象中锋利,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割破。
即使我下定决心用尽全力,最终只是割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刚刚见血。
真的好疼啊,妈妈把我拽出洗手间的时候,我整个人抖到无法站立。
我真的好想去死,可是我好怕疼啊。
我没死了,我太懦弱了。
从那以后,我妈经常拿这件事奚落我,甚至家族聚会的时候当作笑谈讲给大家听。
「哎哟,我们家帆帆还不是,青春期叛逆,前几天还割了腕吓唬我,这孩子就得看得紧一点,稍微放松就出差错。」
我的伤疤,就这样被她当众生生揭开给大家展览。
有时候我想,我也是个人啊,为什么在妈妈那却得不到一点生而为人的尊重呢。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既然死不了,那只能逃。
4
一个周末补习班下课后,我没有等妈妈来接我,而是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喂,你好?」对面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爸爸妈妈离婚后,妈妈拒绝爸爸所有的探视,连电话都不让我接。爸爸的电话号在我心里存了三年,我总是幻想着有一天我拨通这个电话,爸爸会来接我,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此刻听到爸爸的声音,我却哽咽着说不出话。
「帆帆?是你吗?」爸爸的声音透着惊喜。
「爸爸,是我。」
「你在哪里?孩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爸,你能不能来接我,我能不能去你那里。」我试探着问。
对面沉默了许久后开口,「帆帆,你妈妈她……而且爸爸现在又结婚了,你马上要有弟弟了。你长大了,要懂事一些。我会给你妈妈打电话,你别乱跑哈。」
倾盆的大雨兜头浇下,从七岁那年湿到今天。
我记得那天也是下了很大的雨,天阴沉的正午也像黑夜。爸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间的烟明了又暗。
如果说人总有某一刻能感受到命运的转弯,那一定是那一天。
妈妈毫无征兆地起身,歇斯底里地去厮打爸爸,重重的巴掌扇在爸爸脸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可是爸爸没有动,连躲都没有躲。
「白城,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妈妈打到力竭,抱头痛哭起来。
我吓得将自己缩进沙发的角落,努力自己的身体陷得深一些,再深一些。
「李静,你冷静一下,房子车子我都可以不要,算作对你的补偿。」爸爸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头,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妈妈起身一把将我拉进自己怀里,恶狠狠地瞪着爸爸说:「白城,离婚可以,孩子必须归我,你休想!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和一个道德有缺陷的人一起生活的。」
爸爸好像终于被妈妈的话击中,平静的外表下酝酿起一股愤怒的情绪:
「李静,我太累了,脱下的鞋子必须摆放在固定的位置,每天的吃饭得按照你计划的菜谱,睡觉只能在固定的时间,就连那种事你都要按排表才肯。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机器。在你的世界里我已经精疲力尽,我求你放过我。」
沉默的爸爸终于将积压的不满倾倒而出,妈妈愣在原地许久,好像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
看来比起出轨,她更加接受不了对方对自己的不认同,毕竟她的世界里,她就是唯一的行为准则,是规则的制定者:
「所以这就是你背叛我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一起的理由吗?白城,你让我无比恶心。」
妈妈在愤怒中签下了离婚协议书,爸爸就这样离开了家,没要房子,没要车子,也没要我。
他只是抱着我说:「帆帆,对不起,好好听妈妈的话。」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将会迎来怎样的变化。只是看着日渐阴郁的妈妈,心里越来越害怕。
妈妈对我的要求越来越严格,惩罚的手段也越来越狠辣:
「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为什么你还不争气?」打我的时候她会这样说。
「对不起,帆帆对不起,妈妈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妈妈的苦心。」打完我她会抱着我哭着说。
在那段懵懂的岁月里,我好像和妈妈一起病了。
她失去了婚姻,爱人,变得更加偏执。
我不知道妈妈爱我为什么打我而逐渐抑郁。
所以我一直觉得如果爸爸没有离开我们,是不是一切都会好了。
而我在灰暗岁月里当作信念的爸爸,刚刚挂断了我唯一的一次电话。
我在滂沱大雨中把自己缩成一团,任由疾驰而过的车溅起满身泥水。
直到妈妈找到我,将我拖回家。
她疯了一样地打我,也疯了一样地哭。
她说:「我为了你付出了一切,你居然想去找他!是他不要你的,他不要你!」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逃跑过,因为我知道,天地之大没有我容身之处。
所以我等着,忍着。
在心里慢慢计划着一场彻底的逃离。
5
高考最后一天,妈妈穿着大红色的旗袍,久违地化了妆。
「帆帆,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松懈,不要让妈妈失望。」进入考场前妈妈神情严肃地对我说。
我乖巧地点头,觉得她身上的红色有些刺眼。
我将试卷很快答完,却最后一个交了卷。
走出考场后同学们都爆发出兴奋的呐喊,为自己十年寒窗画上了句号。此时无论成绩好与不好,脸上都是释然。
除了我。
我战战兢兢地走出大门,围观的记者迎上来问我,「同学,你最后一个出来,是今年的题目太难吗?」
我抬头看了眼朝我走来的妈妈,对着镜头说:「我忘记涂答题卡了。」
妈妈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惨白的脸色,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喊叫。
「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对得起我!」
她从没当众打过我,但是今天是例外。
重重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眼前氤氲起黑色。
我的心里却觉得无比舒爽。
围观的家长和保安都来拉妈妈,她却起身想冲回考场。
「这位家长请你冷静一下。」维持秩序的警察拦下了发疯的妈妈。
我躲在警察身后瑟瑟发抖,妈妈伸手拉我,却一把扯开我的衣襟,露出里面深浅叠加的伤痕。
现场不仅有家长,警察,还有各家媒体等着采访。
此刻全都发出一声轻叹。
而妈妈还浑然不觉地将手里的鲜花使劲砸到我的脸上。
「唉,真可怜,这妈妈怎么这样。」
「这位家长,你好好说话别打人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却没有唤回妈妈的理智。
她无法接受苦心经营多年的事,一朝被毁,从前尽力维持的体面在此刻碎为糜粉。
当天的画面被媒体和在场的家长拍下放到网络上,开始疯传,一时间成了广为讨论的爆点话题。
一部分人说能体会家长的苦心,妈妈的崩溃是对自己孩子未来的担忧。
但是更多的人觉得妈妈太过极端,并且当众打人丝毫不顾及孩子的尊严。
很快我和妈妈的信息就被扒了出来。
「天呐!她居然自己是一名教师?简直不可想象这样的人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
「就是,对自己的孩子尚且如此,对待学生还不知道会下什么狠手呢。太让人窒息了。」
网络上的舆论很快发酵,妈妈的学校以让妈妈休息为由停了她的课,一场网暴的海啸终于将妈妈 40 年的营垒被冲垮。
可是这样还不够。
我的社交账号被扒了出来,一张张早就发布好的私密照片被我取消了私密权限。
于是,写作业时不经意间露出手臂的淤青,撩起头发露出后颈的红肿。
手腕的割痕,哭红的眼睛,被妈妈撕碎的试卷,破碎的门锁……
一个被极度控制并且长期遭受家暴的可怜女孩形象在网上曝光。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却不是我精心编织的谎言。
因为,每一个节点都是我真实的经历,我曾于地狱中祈求神明,在愧疚和自责中将自己埋葬,最终发现所谓母爱不过是一场华丽的绑架,她用爱和泪水掩饰鞭笞和践踏,用责任和道德缠绕我所有的思想和灵魂。
越来越紧,我无法呼吸,我要溺死在这平静的海啸里。
于是我想要挣脱,想要逃离,想要斩断她的触角,撕碎她的城墙。
看着妈妈紧闭的房门我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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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才知道小太妹陆小可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她对我的竹马一见钟情后,各种纠缠。
后来,高岭之花被拉入凡尘,成了为爱要死要活的恋爱脑。
1
重来一世,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甜宠小说,太妹陆小可是女主,而我的高冷竹马是男主。
小太妹和高岭之花的极致纠缠,一度让读者直呼爱了爱了。
在原小说作者的描述下,陆小可是大大咧咧、敢爱敢恨的猫系女主,是让冷心冷肺如顾明俨都能怦然心动的存在。
相对于他们的纠缠暧昧,我这个早死的小青梅只不过是他们感情的催化剂。
哪怕我一点也不喜欢顾明俨,甚至连恶毒女配都算不上。
作为三好学生的我在陆小可看来,就是装。
她总冷着脸对我说:谢清虞,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只不过是比我会投胎而已,如果我想学习,你永远也比不上我。
在陆小可看来,我提醒顾明俨,不让他和她厮混在一起,就是看不起她。
因为陆小可,顾明俨觉得我小心眼,和我渐行渐远。
知道劝不动已经动情的他,我也懒得再管。
但命运有时就是那般可笑,或许是陆小可把我当成了她的假想敌,或许是我的存在严重影响了他们的交往,抑或是我就是陆小可成长路上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就在高考前夕,我死在了那个昏暗的小巷里。
半夜下的那场大雨洗去了所有痕迹,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的尸体才被人发现。
时间点太特殊,一时间,18 岁少女离奇死亡的消息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我死在了最花季的年纪,归于尘土,所有人都为我感到可惜。
没人知道,我是因为陆小可才遇害的。
因为得罪了学校附近的小混混,她被他们堵在小巷的角落里欺负,所以看到我路过时,她才会亲热地喊了我一声,仿佛我们很熟的样子。
让我成为帮她吸引火力的对象后,狡猾的陆小可成功地逃脱出去。
逃跑前,她一脸愧疚地看着我,说马上去找人过来,让我等等。
可是后来她真的如那些混混说的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见我手无缚鸡之力,那些混混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各种污言秽语。
在拉扯的过程中,我的身子往后一倒,后脑勺猛地撞到石阶,鲜血流了一地。
几个混混吓得仓皇逃离,我也永远沉睡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2
我死后,成了鬼魂。
我眼睁睁看着我妈在葬礼上哭到晕厥过去,看着陆小可在我哥的陪同下,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的墓碑前,说对不起我,还让我原谅她的胆小自私。
因为我的死,陆小可幡然醒悟,彻底和过去告别,开始新的生活。
她卸去脸上的浓妆,洗去肩颈处彼岸花的纹身,把一头蓝发染成茶棕色,也不再挥金如土,直接和那群不良少女撇清关系。
就这样,恢复精致面容的陆小可成了校园里高不可攀的女神。
在顾明俨的辅导下,她开始努力学习。
陆小可无疑是「老天爷」的宠儿,短短一年时间,她就从年级倒数爬到了年级榜前五,成为所有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在她的女主光芒下,我的死亡被慢慢遗忘。
可以说,她轻而易举就得到的东西,却是别人寒窗苦读十二载都换不来的。
高考结束后,陆小可跟随顾明俨的脚步,选了同一所高等大学。
两人在大学里出双入对,成了大家眼里的学霸情侣。
我爸妈因为睹物思人,整天郁郁寡欢,最后去了别的城市发展,只在我每年的忌日才会回来。
许是良心不安,陆小可每年都会让顾明俨给我爸妈寄一堆昂贵的营养品,企图减轻她的罪恶感。
顾明俨毕业那年,那些混混意外落网,还是让我的死亡真相曝光了。
他虽然接受不了陆小可的所作所为,但到底舍不得说分手。
那时哥哥谢清安也在和陆小可的相处过程中不知觉地爱上了她。
知道陆小可牵扯到我被害身亡的案子里,谢清安一时接受不了,便在公司的安排下,去了国外发展。
大学校园里,陆小可见顾明俨真的失望了,哭着扑进他怀里,瓮里瓮气地说:「阿俨,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是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况且我后面摔跤晕死过去,等我醒来,谢清虞已经死了。
「事后我逼问过那些人,他们说如果谢清虞当时不闹着要报警,她根本就不会死。」
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毕竟死人不会跳出来说话。
哥哥走后,我爸妈跑去学校闹,非要陆小可付出代价。
可如今她已经被她的首富爸爸认回陆家,又有顾明俨在一旁帮腔,我爸妈无异于在以卵击石。
两人最后只能搀扶着离开学校,那佝偻的背影满是心酸和无奈。
故事的最后,陆小可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姐,所有人宠着爱着。
还没毕业,她就因为怀孕嫁给了顾明俨,后来生下了一对龙凤胎,顺利接管公司成为女强人,一家四口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哥哥也选择原谅她,甚至每年都会寄一堆礼物回来给她和她的孩子。
我的死于他们而言只是爱情路上的一个小坎坷;于谢清安而言也只是一个意外,怪不得陆小可。
除了我爸妈,再没有人耿耿于怀。
3
我是带着不甘重生的,重生到了陆小可对顾明俨一见钟情的时候。
「顾明俨,等会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陆小可一进教室,就大喇喇地坐在顾明俨的课桌上,小腿晃来晃去,肥大的校服被她改得又紧又短,她只要动作幅度再大一点,就能看到肚脐眼。
「不用了,我等会要和阿虞去图书馆查资料。」顾明俨不动声色地瞥了她的细腰一眼,微微蹙眉。
原来现在的顾明俨已经初见端倪,可笑我因为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竟然会想着劝他好好学习,我还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傻子。
陆小可闻言上下打量我,轻佻地吹了个口哨,意有所指地调侃道:「原来你喜欢她这种类型啊!那我变成这样怎么样?」
她这番话一出来,班里还没走的同学纷纷看着我和顾明俨,眼里满是八卦,仿佛我俩真有情况。
许是怕陆小可误会,顾明俨抓住她的手腕,神色认真地说:「陆小可,不许胡说。」
「好吧!」她噘着嘴,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陆小可几句话就让面瘫脸顾明俨轻而易举地变了脸色,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她怎么纠缠顾明俨我不会再管,可她不该拿我开玩笑。
我一脚踢开凳子,拿起顾明俨桌上的书直接朝她身上扔去,冷着脸说:「我以前只当你是没礼貌,现在看来是没教养,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严重的还会被全校通报批评,你自己想跑来勾搭男人就直说,别在这给我装天真,也别拉我下水,什么晦气玩意儿。」
我说完后,全然不顾已经变了脸色的陆小可,拿起书包就走。
回到家,我求着我妈在房子外面装上了监控器。
前世我就感觉陆小可对我有种莫名的敌意,那种敌意就像磁场一样,怎么也合不来。
她不喜欢我,我又何曾喜欢过她。
她蛊惑顾明俨疏远我,和哥哥谢清安称兄道弟,毫无边界感,还让她那帮所谓的好姐妹来砸我家的窗户。
因为她,我爸妈一度担心我在外面跟别人鬼混,成了坏孩子。
她既然要玩,我可不得陪着一起,才不辜负她「老天爷亲闺女」的身份。
4
事实也正如我想的那样,因为陆小可不开心,那些小太妹便天天来我家附近转悠,各种搞破坏。
当摄像头清晰地录下她们拿石头砸我家窗户时,我直接报警。
因为打伤了我妈,且她们都已经满十六周岁,理应承担刑事责任。
很快,几个小太妹都被判了拘役处罚。
失去左膀右臂的陆小可气疯了,她跑到我家楼下大喊大叫,非要我给个说法。
「阿虞啊!这姑娘的打扮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说话又难听,你还是别下去了。」顾明俨的妈妈宋阿姨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以为我惹上了小混混。
我看着一直把我当女儿疼的宋阿姨,实在说不出是她儿子顾明俨被陆小可看上了,两人现在正打得火热,陆小可甚至以后会成为她的儿媳妇。
记得上一世,顾明俨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知道陆小可和父母处不来,怕陆小可受委屈,便一直待在 A 市,除了每个月寄来定量的营养品和八千块的养老费,基本不回来。
两个老人连孙子孙女的面都见不到,只能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度过后半辈子。
他们这个儿子,可以说是帮陆小可养的。
答应不会下去后,我还是忍不住提醒几句:「阿姨,明俨哥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他最近会莫名傻笑,让阿姨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出了什么事吗?」她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没事,我就随口问问,就是他最近很少跟我一起回家了,我有些好奇而已,您别担心。」
谁能想到,我和顾明俨十几年的情分竟然比不过才刚认识两个月的陆小可。
点到为止,我不再出声,任由宋阿姨自己揣摩。
楼下的陆小可见我不出面,狠狠地踹了墙一脚,最后一瘸一拐地离开,整个人狼狈极了。
5
顾明俨和陆小可混在一起的事到底被宋阿姨发现了。
听我妈说,宋阿姨在他的房间里,翻出一件香水味浓郁的女生外套和一条包装十分精致的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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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1-09 10:46:19  更:2024-01-09 12: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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