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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话题]有没有好看的病娇文(要真的病娇那种,不要红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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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病娇也不是特别了解,但真心不要那种只会眼红那种,求友友们推荐压箱底病娇文呐!小众大众都可。
你进入了这所以混乱无秩序著称的监狱,任务是看守这些穷凶恶极的囚徒,但事实上,被觊觎,被囚禁,被压迫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罢了……
注:第二人称,多男主,狗血,无三观,勿带入现实,全都是胡编乱造,女主不是真的狱j。
————————————
《沧海监狱》
  沧海监狱,上午6:20整,是监狱里统一的开仓时间。
  今天你值班的是A区,当你打开0093的房间时,里面的人并没有像其他囚犯一样,早早的在门口等候,而是仍站在半开放的盥洗室内被擦洗的一尘不染的镜面前。
  “0093,速度快一些,不要迟到。”
  你站在门外,不欲多朝里看,只冷淡提醒完之后,便想转身离开。
  “警官”站在洗漱台镜面前的人依旧没有回头,只是那不大声的斯文内敛声音依旧叫你止住了步子。
  0093转过身,面向你的是一张和他嗓音一般斯文内敛的长相,言语表情冷淡又克制,不像正在监狱服刑的囚犯,反倒是像在名流聚会中向着对方矜贵颔首的绅士。
  “您还没有检查我的内务是否符合标准呢?”
  他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金丝眼镜,随手戴起,遮住那双稍显冷淡的凤眼,唇角依旧抿的平直,但语调却微带漫不经心。
  “这不是警官的职责吗?”
  其实哪里需要检查,不小的单人房间内每一处都被打扫的一丝不苟,床铺上的被子折叠的仿佛用直尺精准测量过,洗漱台上的水杯牙刷全都严谨的朝着一个方向。
  就连0093的手,你瞥眼扫视了一眼用毛巾擦过正滴水双手的人,也才又被这个进来前曾是个有严重洁癖的心理医生洗过。
  “没有什么好检查的”你的视线草草的扫过这个有液晶电视,有休息角,沙发桌椅床铺一应俱全的豪华单人间,从始至终都没有进去检查的打算,只站在门口便冷声下了结论。
  “内务合格,六点半开始点名,记得准时到。”
  说罢,便准备转身向着下一间囚犯寝室走去。
  “合格?”
盗文 ④全家!!!
盗文 ④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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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身后拉住了你的手腕,将你生生的拽进他的领土。你眼睁睁的看着被你亲手打开的房门,又在你眼前被轻声关上,身后的人俯身在你耳边轻声道:
  “警官都还没进来检查,就得出了合格的结论,是否有些太过于不负责了些?”
  沧海监狱编号0093,本名沈清屿,职业为心理医生,入狱罪名过失杀人。
  罪犯0093的手指已经爬上了你脆弱的脖颈,你面上不动声色,垂在身侧的手却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警棍。不过,下一瞬,还没等你动作,连同持棍的手便已经被身后的人牢牢的挟持住。
  “林警官一定要这么粗鲁吗?”身后的人一个巧劲,你便吃痛的松开手,任由着身后的人将你揽进怀里,用薄凉的唇轻碰你的耳,“还是说,林警官只对0217一个人特别? ”
  身前的房门没有被关严,你能从门的缝隙看到正在从楼上依次向下,统一着装的囚犯们。被用巧劲捏过的手还有些疼,你注视着前方,没有挣扎,也没有表情的道:
  “0093,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还要服刑五年。现在,你是想在里面再多待几年吗?”
  “嗯?”听见你如此不客气的语气,身后的人难得的疑惑低哼,但很快,他又轻笑出声,“一夜不见,林警官就又把这里是什么地方给忘记了吗?”
  “这里...”他凑的你极近,说话的气流绕的你的耳廓有些痒,骨节分明的手握上了你的手腕。
  “这里是沧海监狱,是一切恶的温床”
  ——————————
  沧海监狱位于一座与世隔绝,荒无人烟的海岛,但它限制的与其说是里面关押的穷凶恶极的罪犯的自由,不如说是人数只有囚犯人数百分之三十的监狱监管人员的自由。
  沧海监狱里所有一切全都采用最先进设施,设备完善,囚犯待遇远超平均水准。其本意是为了通过轻松较自由的环境感化囚犯,但这在第一批囚犯入驻后,情况便变得完全不可控起来。
  罪名累累的罪犯在监狱里依旧有着大把拥趸者,且在这里服役的囚犯大多在外也权势滔天,他们在进来之后互相抱团,各自拥有着拥趸者和不同的效忠对象。
  这些在外便名满一方,或心狠手辣,或穷凶恶极的罪犯们,根本不是普通配备的看守人员们可以抗衡的。
  他们甚至可以从外面弄进来,比看守人员配备的更先进的武器
  一时间,看守的成了附庸,罪犯们自己建立了秩序,强者为王成了这里唯一的真理。
  因为双方实力的不平等,和一些罪犯的狱外家族个人势力干涉,这里真正受过专业训练的看守迅速减少,直至大部分都被他们各自替换成了自己的人手。
  短短几年内,沧海监狱,由一座名副其实的监狱,替换成了法外之地,变作了蒙着一层遮羞面具的,真正罪与恶的温床。
  ......
  你被拖进了那间半开放的盥洗室,被强迫面向镜面的脸肌肤雪白,唯有唇色殷红,像是开到了糜烂的艳红桃花。
  身后的人回味似的轻抿过薄唇,一手压着你微微红肿的唇,一手牵引着你的手拂过洗漱台,待你的手擦过冰凉的台面后,他才握着你的手向上,放在你的眼下打量:
  “看,林警官,内务应该这么检查”
  “确实是干净了的”金丝眼镜的镜片在镜面里反射出明显的光,他在仔细打量后,才终于满意的下了结论,将你的食指放进唇里轻吮。
  “我昨晚也是将房间打扫的像现在一般干净的”
  你的气息还有些不匀,只能狼狈的微微弯腰急促喘息,被挟持的双手没有哪怕一点反抗拒绝的力气。
  “可惜”沈清屿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嘴里的食指,感受着怀里人手指下意识的收缩,清淡开口:
  “林警官昨晚去了别人那里呢”
  ......
  ——————————
  没有人愿意来这里,哪怕这里开出的工薪待遇逐年提高。
  后来,沧海监狱的招收范围从专业的看守人员开放到了社会。但近些年来,其臭名昭著的名声还是让应聘的看守人员逐年减少。
  你也不想来这里,也并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正规看守人员。
  但是,你缺钱。
  ......
  六点三十分准点点名后,是囚犯们统一的就餐时间。
  沧海监狱声名狼藉,秩序却并不混乱。你站在一楼大厅的边角,看着统一服装的囚犯们排着队有序的向前领取食物。
  在这个能容纳几千人的监狱A区大厅,没有一个看守人员刻意的去维持秩序,现场却井井有条的像是工厂流水线上的产品。
  事实上,就算是有看守人员去管理也是无用的。他们有自己的‘王’,所以不会听从除自己的‘王’之外任何人的话。
  整个沧海监狱,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金字塔,按照势力依次向下排列,越位于底层便越黑暗。而至于所谓的看守人员,则是完全被排挤在金字塔之外的存在。
  六点四十整,一楼大厅里排着队向前的人群依旧在缓慢向前,像是按下了静音键的古板电影。但在一瞬间,这种平静被倏地打破。
  从二楼向下的脚步声不大,传不到你站立的大厅这一侧。但不用你听见,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所有人的动作在短短的几秒内便完全停了下来。
  拿在手上的碗筷被放了下去,咀嚼食物的声音,碗筷碰撞的声音,排队打饭时队伍缓慢向前的挪移声....全都消失殆尽。
  你顺着所有人的视线向前,一眼便看见了自二楼向下的一群人中被簇拥在中央的那个人。
  那群人打头的几个人里,有个年纪不大的年轻男孩儿话非常的多,在下楼的同时还不忘回头一直向后不停的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后面的几人则不时的回应一两句。
  但这段时间里,位于人群中央的那个男人却始终低头垂眸,没有半点回话的意思。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的存在感也强的叫人半点都无法忽视。
  这群人下来的时间早就过了必须要遵守的点名时间,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们的迟到说一个‘不’字。
  你看着随着他们的到来,而纷纷自觉的让出大片道路的囚犯们,视线又扫过和自己一样同样对这样情景视若无睹的同事们,也多见不怪的低下了头。
  沧海监狱A区不属于哪一个抱团的群体,它只听令于唯一的霸主叶庭骁。
  走在叶庭骁前面的韩非还在嘻嘻哈哈的说着讨巧的话,视线却已经不停的在一楼大厅里寻找,一边找,一边还不忘在心里抱怨。
  那个小东西太能躲,每次都得花他不少时间找。
  不过,韩非视线向后,扫到了身后人就算没甚特殊的表情,却也足够阴沉可怖的眉眼,忍不住一个寒颤,马上转过视线继续向前寻找。
  这一次,韩非没有花太多时间,便看见了站在大厅角落里的人。于是,他脚步一转,引着身后的人朝那边走去。
  总算是找到了
  ......
  当那群动静算不得小的脚步声,停在你余光里的饭桌前时,你垂着的眸子闪了闪,没有丝毫动作的打算。
  “林警官”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年轻男人又在叫你,“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能劳烦你帮我去给老大打份饭来吗?”
  警官,警官,又是警官...他们明明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警官,却还都是喜欢这样戏弄似的叫你。
  身边的同事见你半晌都没有动静,急的低头用手肘拐你的胳膊,但你却依旧是不动如山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韩非见状,脸色微微的变了,心里直嘀咕着这小东西太不懂事,就在他正欲再次出声提醒时,身后却有人出了声。
  “韩非,你不打就不打,叫别人帮你打是怎么回事?”
  叶庭骁的声音低,沉,还微微带着点笑似的调笑轻松。但你知道,他其实已经生气了。
  这人从来都是这样,平时都是喜怒不露于形,叫人看不出他的深浅,猜不透他的心思。无论是多高兴,都休想从他脸上看出半点痕迹来,但往往当他真正生气了时,却又会如此一般,露出点轻松好似半点不在意的笑。
  你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了握,但还是坚持稳在了原地。
  叶庭骁长得就很野,像是行走在非洲大草原上的猎豹。寸头,古铜色的肌肤,胳膊上挤的鼓鼓囊囊的肌肉,眼角处的疤痕,下面又冷又戾的眸子,平直如刀锋的唇。
  若是在叶庭骁才十多二十岁,是刚在道上混了没多少年头的时候,年轻气盛的他遇到这种情况,他会立刻把还敢对着自己露出爪子的小宠物提起来,当场就把她干到乖,干到哭,干到让她不敢再对着自己不自量力的露出爪子。
  但是现在......
  他只抬眼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人,心头冒起的细微酥麻叫他软了半身的力气。
  这个小宠物,他委实很喜欢。
  所以,他会温柔宽容一些,把她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再好好的艹到乖。
  “还有,韩非”只刚刚那么一眼,叶庭骁就觉得自己的烟瘾好似又犯了,食指与中指忍不住缓缓摩擦,说话的嗓音微微带了点哑。
  他斜睨着对面那个自作聪明的人,似笑非笑:
  “有些人,不该你使唤,就不要去开口”
  ......
  上午的监工冗长又无聊,你躲在树下的阴影里,明明树荫外的烈日灼灼,你的掌心却起了一层冷汗。
  叶庭骁生气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你自进到沧海监狱后,体会到的众多经验中最具分量的一条。
  你不是真正的看守人员,不是监狱里面错综复杂的背后势力中的一员;你不能最好的发挥腰间别着的那根警棍的最大效用,也根本就抵不过他们戏谑似的力气。
  所以,编号0217叶庭骁,是你在沧海监狱最大的依仗,也是你最大的噩梦。
  上午十点整,沧海监狱的囚犯们会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你离开了那片小小的树荫,脸色苍白的走到了阳光下。
  荒无人烟的海岛上,连建筑都修的遥远。你低着头,走向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地点。
  等你走到时,那人正靠在身后的墙面上抽烟,缭绕的烟雾叫你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
  “我不喜欢闻烟味”你将头侧向一旁,不想去看他的脸,“一会儿不要亲我”
  “嗤——”叶庭骁将还剩一半的烟压灭在墙上,嗤笑出声,将面前一脸冷淡的人拽过压进怀里,低头狠狠的吻上怀里人的唇。
  “可我就喜欢边*边亲你,改不了”
————————————
【中】
  你险些没有赶上午饭时间
  叶庭骁让你下午回去他的寝室休息,你低下头去看了一眼,男人轻闭着眼,古铜色的肌肤上混着刚刚运动后的一层细汗,在阳光下闪着光,满是野性的性感。
  揽在你腰间的手松散却满含占有欲,你没有回应他的邀约,只是手脚轻颤的从他的怀里下去,想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叶庭骁下撇着眼,看着刚刚还在自己怀里低声啜泣的人,现在又在逞强似的谁也不理,一时间,觉得自己的烟瘾又要犯了。
  不过,在拿了一支烟含进嘴里后,接着想要用火机打燃的动作却莫名的顿了下来。他垂着眸子注视着面前的人固执的一点点捋整齐身上的褶皱,心中焦躁,烦闷的情绪交织。
  而后,他把嘴里含着的烟拿出去扔的老远,将面前脸上还留有红晕的人重新一把抱起。
  “我说过的,要好好的听话。”
  叶庭骁轻易的止住怀里人挣扎的动作,冷戾的眉眼在面无表情时尤显凶悍。但下一瞬,他看着怀里人挣扎的红了脸的模样,又轻笑起来,弯腰凑近怀里人的耳边道:
  “我回去帮你洗干净”
  “刚刚贪心吃了那么多,不好好的弄出来的话,是想就这么大着肚子出去见人吗?”
  ......
  你被叶庭骁按在怀里强硬的喂了一大碗粥,他拒绝了你要自己去打饭,然后就在看守人员餐厅吃饭的想法,在一楼大厅里喂完你后,就那么扛着你回了他的寝室。
  铁架床有些硬,硬的你想要翻身。但刚刚才被他好好的‘清洗’完的你,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动一动手指都很困难,只能任由着他把你放在他的寝室床上,再将你裹得严严实实。
  “好好呆在这里休息”他的手又描绘上了他在你脖颈间留下的印记,神色满意又懒散,“今天不会再欺负你了”
  ......
  才不会好好的听他的话
  你在他离开半个小时之后,就自己起了身,将被他扔的远远的衣服一件件的捡起来穿好,然后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沧海监狱远离陆地,所以,不管是监狱里的囚犯还是看守人员,都很难离开。其中,囚犯被统一安排在一座巨型的环形建筑里,而看守人员则在不远处一座稍小的建筑里有独立的住处。
  下午两点半,已经到了统一劳作时间,你没能赶去巡逻,便索性和一个同事换了夜班,回了自己的寝室。
  你的寝室在三楼,沧海监狱的守备人力远少于囚犯人数,每天的看守每时每刻都处于远远不够的状况中。所以,当你走进宿舍楼后,整栋楼就只有你脚步声的回响。
  不过,这样的安静反倒衬的你越走近自己的寝室所在位置,便越能听见的低声啜泣声清晰起来。
  你走近自己的宿舍门口,已经在门前蹲着哭了许久的人抬起头来,露出那双哭的通红的眼睛,哑着嗓子叫你:
  “姐姐,我又被欺负了”
  ......
  编号1462徐明淮,入狱原因不详,是正在B区服刑的囚犯。
  你实在是很难相信他是罪名昭著的沧海监狱中囚犯的一员,因为,他委实是长得太过于无害,乃至好欺负了一些。
  下垂微红的狗狗眼,白皙的好像一掐就会留下印子的肌肤,哭的时候首先就会红的鼻子,还有樱花色的漂亮嘴唇。
  这样漂亮又脆弱的孩子,若是没有依靠或是其他保命的手段,怕是很难在这里活下去。
  在你的记忆里,似乎从你和他的初见起,他不是在被欺负后一个人独自哭泣,便就是正在被人欺负。
  而自从第一次你在夜间巡逻B区,给B区的囚犯们一间一间的锁上房门,在1462的房门外听见细微的啜泣声,一时不忍推门进去之后,你便再没能甩掉这个爱哭鬼。
  甚至,这个总是用着通红的狗狗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你的漂亮孩子,从最开始的只是在你巡逻B区的时候等着你,逐渐黏人到了现在的,会偷偷避过所有人胆大到跑到你的宿舍来。
  “姐姐,姐姐...”
  蹲在你门口的男孩子不停的叫着你,见你没有立刻向着他的位置走去,他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你的面前,长手长脚的抱着你,埋首在你的脖颈处小弧度的磨蹭着,像个终于找到了值得信赖的大人似的小声控诉:
  “...姐姐,他们都欺负我...姐姐不在,他们就又欺负我...”
  所有的人都在欺负他啊,而唯一能保护他的你怎么能不在?
  徐明淮更加的将鼻翼往怀里人后颈处的肌肤靠近,直至两者轻触,他的眸子享受的眯起,颊上浮现出点病态的红晕。
  他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从遇见你的第一天起。
  他想要把那天出现在以哭泣疼痛为乐的自己面前的你,给分解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的,装点上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样,一定会非常好看。
  他享受疼痛,享受自己身体上的疼痛,也享受自己亲手施于别人身上的疼痛。
  这种直击灵魂的快感,在他一个个的虐杀处理掉那些妄图伤害侮辱他的人时,他就已经着迷,沉溺其中了。
  反正,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在乎他...他是世界上多产出的那一个,是多余的,是无用的,是只会被人抛弃的废物。
  就算...就算有人想要靠近他,那也是别有所图的,是对他的脸,对他的身体抱有恶心的,龌龊的欲望。
  这个世界所存在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唯有身体上产生的疼痛感,才是唯一真实的。
  但是,那天无知又胆大的推开他门的人,却递给了他纸巾,叫他别哭。
  可是,不让他哭的话,他就会想要她哭出来啊...
  怀里人的味道很干净,是不久前才清洗过的水汽味,没有什么旁的其他味道。但就是这样,徐明淮都感觉自己要因为怀里人身上的味道疯掉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渴求以死亡的方式,让怀里这个第一个靠近自己的人,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他享受疼痛,想享受来自怀里这个人亲自给予他的疼痛。
  ......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他贪婪的深嗅着怀里人的气息,揽在怀里人腰间的手忍不住再度收紧,“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了,从上午一直等到现在...姐姐都没有回来”
  “1462”你被身前这个瘦削却高挑的过分的男孩子抱的快要窒息,连声音都变得闷声闷气起来,“你不应该逃离管制到A区来”
  “我知道我知道...明淮知道”
  埋首在你脖颈处的人,又开始急切的磨蹭着你颈间的那小块皮肉,像被欺负了的小狗似的哼哼开口:
  “可是明淮被欺负了...想要马上来找姐姐”
  “姐姐,我被其他人欺负了。”
  所以,疼疼我,让我真的疼也可以,疼的哭出来也没关系。
  你的身体还有些不适,并且抱着你的人黏糊难以甩掉的性格,你也太过于了解。所以无法,你只得拖着身上树袋熊一样的人,开门进了屋。
  “1462...”
  “明淮,明淮...”你才出声,便被纠缠着坐到了房间的椅子上,正抱着你腰的人急切打断,他睁大了那双依旧湿润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看向你,认真的纠正:
  “姐姐,叫我明淮。”
  “...明淮”你无法,只得叫出了那个名字,“你不应该逃掉今天的劳动,也不应该来看守人员宿舍。”
  “可是明淮受了委屈,明淮想要给姐姐说。”
  从你的角度向下看去时,男孩子的眼尾天生向下,还带着浅淡胭脂色的皮肤因为你的话再一次泛起了红,可怜又可爱,惹得人心疼。
  但在你不知道的背后,他环着你腰的手因为你的话已经握的死紧,修剪的平整的指甲用力的快要深陷进皮肉。
  “...之前姐姐都会问明淮受了什么委屈,保护明淮的...为什么,现在姐姐就不问了?”
  说着,又有晶莹的水珠在男孩儿的眼睫上摇摇欲坠。
  “...那明淮这次又受了什么委屈,其他的怀人又打了明淮吗?”
  你从来都对主动在你面前示弱的人没有抵抗力,所以,你只得又依着以前和他惯有的相处方式,低头问他:
  “这次明淮也没有告诉狱警吗?”
  “没有...”听到了叫自己心满意足,仿佛他自己也有好好被人重视似的询问,徐明淮满足的低下头,将脑袋埋在面前人的小腹上,“告诉他们没用的,没有人会帮明淮...除了姐姐”
  莫名的,你的心软了一下。
  “那他们又打了你那里?”你伸手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隐约带着些安抚的味道,“还疼不疼?”
  “疼的!疼的!”
  听见你的询问,埋首在你小腹的人急忙抬起头来,一双湿漉漉的眸子专注的注视着你,好像生怕你不相信他似的。
  “现在还很疼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还好疼。”
  他连忙拿起你的手,向着他身体的各处抚去,眼眶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的愈发红起来。
  “他们先把我绑起来,然后用很粗的鞭子打我...”
  像是为了做示范,红着眼眶的男孩子急乱的四处张望,想要找个相似的道具为你还原当时最真实的场景。
  最后,他将视线停在了你的腰间,继而眸子一闪,快速将你腰间的手铐取了下来,又解下了你腰间的腰带。
  他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等你回过神来想要阻止时,他已经把手铐铐在了自己的双手上,抬起眸子继续欣喜的向你讲解:
  “就是这样的,他们就是这样捆着我的。”
  他们以前就是这样捆着他的,之前的那些杂碎就是仗着人多,这样捆着他的。
  徐明淮熟练的把手铐打开,然后将自己的手塞进去,再利落的把自己扣上。
  “就是这样”他把铐上了手铐的手伸到你的面前,示意你看他已经被牢牢束缚住的双手,“这样我就挣脱不掉了,只能任由他们欺负。”
  “然后,他们会用这个打我”红着眼睛的漂亮男孩捡起地上的黑色腰带,握在拷了手铐的双手间,捧到你的面前,“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身上,好疼。”
  真的好疼,那个时候真的好疼,疼的他快要死了。
  徐明淮眼前又浮现出那些狰狞笑着走近的人影,一下又一下抽在身上的鞭子,自己疼的不断翻滚的身子,充满整个口腔的血腥气.....
  那实在是太疼了,疼的他最后就算用同样的方式将那些人虐杀至死,都没能消除掉他内心的疼痛半分。
  到了现在,到了他以疼痛为享受的现在,那些记忆里不断叠加重复的疼痛,都还是让他在睡梦中冷汗涔涔,不受控制的翻滚求饶。
  不过
  徐明淮双眼发光的继续将手中的东西,往自己面前的人递了递,认真的开口:“姐姐,你拿着它,打这里,这里...”
  他迫切的指向自己的腰腹,脊背,双臂,大腿,脚踝等身体各处:“要用力一些,他们很用力的。”
  不过...如果是姐姐的话,如果是姐姐的话...一定会很舒服的吧?
  他的神色逐渐变得痴迷又癫狂,动作夸张又激烈,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接受姐姐给予的‘疼痛’了。
  你看着面前这个突然神色疯狂的人,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去,完全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只无措的推拒着他使劲往你手里塞的黑色腰带。
  “不...不要,别给我...我不要...”
  “要的!要的!”徐明淮的神色又急切起来,站起身轻易的制住你的动作,看起来明明是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力气却大的要命。
  他握住你的双手,强硬的把腰带塞进你的手里。不久前被泪珠染红眸子好似沾上了其他色彩,变得偏执,恐怖。
  “打我吧,姐姐,打我”
  他向你凑近,白皙的脸上蒙上一层病态的潮红,握着你被强硬塞进腰带的手的掌心滚烫。
  “用姐姐打上的印记盖住之前那些丑陋的痕迹...”
  “...我不要别人留下的那些印子,我只要姐姐的”
  “就算姐姐把我打的坏掉,都没有关系”
  “...所以姐姐,打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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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频文变成甜文》又又又是一篇穿书攻略病娇小说,男主是个女装大佬,好看!
《她太甜》感觉这个男主好贱,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主追他的时候,他爱搭不理,女主不想搭理他的时候,他爱女主爱的死去活来,哈哈哈哈哈哈,好看!
《黑化男主总对我装可怜》又又又又,是一篇穿书攻略病娇小说,这种类型的就不多说了说,直接闭眼冲!
《攻略病娇男配的正确方法》这本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好看,也是穿书攻略病娇小说,这本小说你越往后面看,就越会发现男女主就是为对方而生,真的巨好看,冲冲冲!
《砸钱养大的弟弟还是黑化了》这个小说感觉蛮神奇的,女主穿到了悬疑小说中,这本小说就各种案子串在一起,好看的男主好像挺会撒娇的,哈哈哈哈
《在暴君身边卑微求生》也是穿书攻略病娇小说,但是感觉有一点高开低走,总体来说也还是挺好看的
《男主已被攻略》哈哈哈哈哈哈,也是穿书攻略病娇小说
《和邪神大人贴贴》女主是一把神剑,特别搞笑,哈哈哈哈哈哈,好看
《病娇男配是黑心的》还是穿书攻略病娇小说
《和亲路上咸鱼求生》这本书女主就是咸鱼,男主是疯批,但是最后结局神反转,我以为会是那种大众套路,女主救赎男主,结果最后居然是男主那个疯批救赎了女主,哈哈哈哈哈,挺好看的
《女配不想让主角分手》还是穿书攻略病娇小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很多都是穿书攻略病娇反派小说,我真的太喜欢这种类型的小说了
不行了,我感觉我要火了,忘了还有一本《今天男主黑化了吗》这本超好看,我的天呐,这个作者真的好会写,男主真的没有人能拒绝,太好了,我的天呐,直接冲!也是穿书攻略病娇小说!
《在病娇夫君的心尖上反复横跳》我现在正在看的,真的好好看,男主很病娇,女主是一个灯,要下凡,让男主和另一个女的结婚生小孩,反正就是男主以为女主馋她身子,结果女主只是想让男主和另一个女的生小孩,哈哈哈哈,后来男主喜欢上女主,知道了都要气死了,但是男主前面也是真的很狗,后面绝对要追妻火葬场,女主真的太好笑了,这本超级好看,冲冲冲!
《男主今天买到限量款了吗》男主是那种偏执病娇富二代,真的超级可,女主叫阿呆,真的超级可爱,男女主都挺可怜的,双向救赎,个人觉得前面比较好看,重逢后就有点随大流的感觉,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好看的
《向师祖献上咸鱼》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本在知乎上也是推疯了的,这本真的超好看,我就不多介绍了
《病弱反派饲养指南》这本看了真的巨心疼男主,还好有女主
《女主正常点,反派他害怕》这本真的是看的我笑得头都掉了,真的巨搞笑,别的小说女主的武器不是剑啊,就是琴什么的,这个女主的武器是一个灶台,没错,就是做饭的那种灶台,原因是女主做出来的吃的杀伤力太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每次战斗都让男主给她变一个灶台,笑死我了,真的巨沙雕!
《限时保护》男主是纨绔二世祖,女主是男主的保镖,我真的很喜欢这种设定,哈哈哈哈哈哈哈,挺好看的,男主前面狗的飞起,但是后面真的是忠犬,对女主死心塌地,哈哈哈哈哈
《反派想杀本作者》男主真的杀我,真的好会我的天,男主的舌头有倒刺,具体我就不说了,哈哈哈哈哈哈,懂的都懂
《替身女配看见弹幕后》笑死我了,这个男主感觉好懒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男主居然说女主笑得跟耗子一样,大半夜真的给我笑得死去活来,别人是硬不起来,男主是懒得硬,哈哈哈哈哈哈哈
《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这本也超级搞笑,笑到你怀疑人生,女主的脑回路,你永远跟不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反派当女主拯救了》我的天呐,看这篇文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个文应该在海棠上写,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主特别会喘,兴奋的时候会喘,被女主摸了也会喘,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好奇怪?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北病娇,男主贼纯情
《治愈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威武雄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之前评论区有人给我推荐了,我看了一下,好看!
真的就随便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想到居然能火,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受宠若惊,看到这么多人收藏,真的老有成就感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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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我来更新啦!
《攻略反派的特殊沙雕技巧》这是一个快穿文,女主就是佛系沙雕少女,男主就是病娇大反派,我就贼吃这种人设,超级喜欢,这本感觉还可以,女主超级搞笑,哈哈哈哈哈
《原著杀我》我之前看过了,但是忘记推了,正好评论区里也有人提到,哈哈哈哈,这本好看的
《碧海燃灯抄》这个作者的古言没得话讲,女主伪御姐,男主真病娇,而且我感觉这个书挺好看的,晋江上排名也很高,但为什么感觉不是很火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陌生来信》看这个作者大大的书,需要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作者大大有一本叫《轻轻》,看的时候把我吓一跳,男主把女主给催眠了,然后让女主以为女主把男主的尸体给吃掉了,哈哈哈哈哈,就是这么生猛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我对这本真的是又爱又恨,感觉前面真的很好看,但是到了后面哪一个部分就开始垮掉,真的,这个作者给我的感觉就像吾非良人的作者一样,前面写的巨好看,后面就开始各种垮掉,这本我看到后面大概还有30来章就没看了,但是前面我觉得挺赞的,还是可以去看看的
《给偏执男配献个吻》这是一本快穿,这一本应该是我刚开始看快穿的时候看的,可能剧情方面有点什么的毛病,还有点幼稚,但是我个人真的挺喜欢的,我特别喜欢第一个世界的,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我个人是真的挺喜欢这本的,大概是因为这是我看的第一本快穿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穿成小白花女主后》和上一本是同一个作者,这个作者的其他的文都还挺好看的,但是你不能带脑子去看,要打发时间什么的都还挺好的,这本挺搞笑的,女主传到古早言情小说里头,男主是个霸道总裁,但不是一般的霸道总裁,男主喜欢看家庭伦理剧,通俗点就是电视剧,哈哈哈哈哈,我当时看的时候真的笑死了,但是我看到后面就没看了,忘了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写的不太好吧,主要看个人
《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主穿成了男主的心魔,男主各种想要把女主给除掉,当然了,后面肯定是巨大的火葬场,挺好看的,这个作者大大的,其他的书都挺好看的
《在我的台词里,没人能打败我》这本应该是个例外,这就是一个沙雕文,这个女主真的要把我笑死,真的超搞笑,女主是一个山大王,然后穿越到了现代,对付各种渣男,真的超级搞笑,但是我也是看了一半也没看了,但是他前面真的很搞笑,主要看个人
《我真的喜欢那个男配》这还是一个快穿文,但是这本我只看了第一个世界,后面感觉不是很有意思,主要是看个人,哈哈哈哈哈哈哈,求生欲超强,第一个世界看完的时候把我哭的稀里哗啦,就短短几十章就概括了男女主的一生,男主温润如玉型的,后面为了救女主大杀四方,超级帅!强烈推荐第一个世界
《系统黑化想独占我》绝了这个文,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作者太会写了,只恨不能相逢在海棠,真的太会写了,氛围拿捏的死死的,好看好看!
《殿下求放过》看这本文不需要带脑子,应该是看这个作者的所有书都不需要带脑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轻松小甜文,而且都挺沙雕的,女主穿成了书里女扮男装的炮灰,这个炮灰正好就潜伏在男主府里,男主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嗯,我记得这本应该还可以
《攻玉》这个小说我很感兴趣,目前我还没有开始看,打算哪天有时间看看,是架空唐朝捉妖文,天之骄子作死追妻路,就这两个介绍把我拿捏的死死的,我非常喜欢,而且晋江上排名挺高的,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看完了跟我讲一下好不好看,哈哈哈哈哈哈
《病态绮丽》这本我感觉知乎上也有好多人在推,这本男主是真病娇,看的我背后发麻,这是除了反复横跳那本的男主,让我第二个感觉到背后发毛的,女主穿越到了一个游戏里头,叫我的地板下面有一具尸体,这个游戏名就很带感,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女主就是那个尸体,女主就通过不断的读档,到男主的各个时期去攻略男主,最后结局大反转,男主居然也是穿到游戏里头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个人感觉有点细思极恐的感觉,这本好看,强烈推荐!
《女配和反派he了》这应该算是单元型的,就是一个一个独立的故事,然后串在一起,就是一本书,有好几个独立的故事,但是都有联系,可以连起来,我也解释不明白,哈哈哈哈哈哈,大概懂那个意思就行,这本的话,我觉得挺好看的,几个故事的人设都挺有意思的,我就看了第一个故事,感觉有点像献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是又不是很像,男主是个暴君,有读心术,女主就是穿越的喜剧人沙雕,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看的可以冲!
《同时攻略了顶流黑白月光》这也是我看的为数不多的娱乐圈文中的之一,女主是打泰拳的,然后穿越到了一个黑料满身的女经理人身上,原来的女经理人对男主很坏,导致男主后来黑化了,还把原来的女经理人给杀了,女主为了挽回这种结局,就开始对男主各种好,但是万万没想到,就之前那个黑化的男主穿过来了,和现在的这个男主共用一个身体,但是女主喜欢的是他一开始没黑化之前的男主,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感觉我在说绕口令似的,具体看我文吧,挺好看的,混饭圈的姐妹应该挺喜欢的,但是这个文有一个意难平,男主居然不是黑化的男主,是没有黑化的男主,黑化的男主前面太狗了,对女主不好,但是后来对女主就特别好,而且我好心疼,但是我又舍不得没有黑化的男主,没有黑化的男主,超可爱我的天,简直就是在逼我二选一,呜呜呜呜
《旁白它和谐词过分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主穿书,穿的这个原主对男主特别不好,女主就各种对男主好,但是男主一开始就黑化了,啊,不对,是之前黑化的男主重新穿回来了,就是重生,对重生,所以女主对男主好,男主都想着怎么把女主给杀了,女主还能通过旁白看到,哈哈哈哈哈哈,当然了,后期这些旁白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嘿嘿,具体你懂的
《被迫成为病娇反派的忠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之前评论区有个姐妹把女主穿成什么东西给搞错,把女主说成穿到猪身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正好这一本是女主穿到一条狗身上的,女主成了男主宠物,男主身体娇弱白切黑,女主攻击强血量厚坦克型忠犬女主,哈哈哈哈哈,可以冲!
《病娇厂督的小宫女》男主是真太监,又坏又疯,女主超级可爱,好看的文不需要太多的介绍,直接冲!
《我渣了兔子精道尊》这个兔子精是男主!哈哈哈哈哈哈,你没看错,兔子精是男主,而且男主生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言情文中男主生孩子的,哈哈哈哈,别的不用多说,冲这个设定直接冲!
我看的小说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先更这么多啦,哈哈哈哈哈哈
等一下,《长的丑就不配攻略病娇了吗》这本真的超级好看,有副本的那种,打僵尸的,古代玄幻的那种,男主真的超有少年感,后期会有一点点偏病娇,感觉和慕声挺像的,是属于那种非典型病娇,并不是全部是病娇到后面会被治愈的,已经更了两个副本了,真的入股不亏,真的很好看啊,主要是感情戏写得很自然,一点一点的描写的,没有像别的小说一样,男主一下就喜欢上女主了,最主要的是男主扎马尾诶,而且很傲娇,特别有少年感,哈哈哈哈哈哈,超爱,这本小说唯一的缺点,估计就是还在更新中,等更的日子太痛苦了,我要把你们都拉入坑,哈哈哈哈哈,和我一块儿感受等更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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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又来更新啦!
《穿成恶毒反派们的替嫁小师妹》这本真的超好看,女主一开始穿成了修真文里的替嫁女配,代替自己的妹妹嫁给男主,男主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道老祖,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其实就是一个团宠文,而且貌似还蛮沙雕的,好看!
《就算是作者也不能ooc》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小说的男主巨牛,在第一章就做完了别的男主八九十章才能做完的事,哈哈哈哈哈哈哈,而且原因居然是,女主为了攻略男主就改变了剧情,男主爱上了女主,但是偏离了男主的人设,系统就把爱字给收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变成了男主上了女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时看了,真的是震惊我妈800年,好看!
《大佬怎么还不逃》呜呜呜呜,这本强烈推荐,没有人能不喜欢公主词,救命啊,这本真的巨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主简直就是反玛丽苏第一人,真的巨沙雕,女主穿到小说里,有一段是说原男主身上有松柏的香味,原女主身上有花的味道,然后当时女主因为系统的惩罚,男女主在女主的眼里就是一颗松树和一朵花,你能想象一下吗,一棵松树霸道的把一朵花壁咚在另一棵树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时看到那里都笑疯了,这本真的超好!
《同时攻略三个神明》我愿称这本小说的女主为最强时间管理大师,真的太绝了,其实我本人其实不是很喜欢很多男主角的那种小说,因为我每次都站错,每次别人都是美美的he结局,就我抱着be结局哇哇的哭,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是这本小说很好看,而且我也站对了,这本真的很好看!
《穿成狗血文中的大反派》丹青手大大的古言没话讲,真的绝!但是,这个大大的文只能看前面,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前面有多好看,后面崩的就有多厉害,我每次都说不会再看了,但每次大大开新文,我还是屁颠屁颠的跑去看了,这本前面真的很好看,即使后面烂尾了,我也要推!哈哈哈哈哈哈
《她只爱美色撩人》这是一本快穿文,这个真的很绝,女主因为被烧伤 ,所以她每个世界开局都很丑,但是女主丑的也丑的非常有魅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基本上都是各个世界的男主角,到后面疯狂打脸,女主巨帅!
《今天也在拿命攻略反派》女主穿书攻略男主,女主第一次穿成孤女,被男主的马车压死了,第二次穿成客栈里女扮男装的小厮,然后被男主掐死了,第三次穿成了哑女,被男主一箭穿心戳死了,第四次穿成了魔宫里的绝世妖姬,然后被拖出去砍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但是,这算一个沙雕文,笑死我了,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但确实是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带脑子看,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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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书单,我有些看的时间太久了,忘了,但真的是我记忆力不太好,不关书好不好看,有些还没开始看,但文案我都挺感兴趣的,都是穿书攻略病娇小说,女主偏沙雕,男主是病娇蛇精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喜欢这一类型的,基本上可以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和病娇绑定之后》作者:今寺
《她作死向来很可以》作者:撕枕犹眠
《这反派我真是懒得攻略》作者:连理芝芝
《黑莲花不要碰瓷》作者:荀二
《与病娇男二he》作者:红芹酥酒
《反派总想劝我还俗》作者:打草惊猫
《饲养病娇恶龙指南》作者:吞鱼
《捡到的夫君是冥王》作者:小舟遥遥
《维持女配的尊严》作者:淅和
《攻略病娇反派》作者:木子晓风
《恶毒女配人设崩了》作者:秋百果
《家养反派》作者:四藏
《我终于抢救了他们的脑子》作者:打僵尸
《末世娇娇每天都在艰难求死》作者田园泡
《偏执暴君今天病更重了》作者:青花燃
《反派未婚夫太爱我了怎么办》作者元真羽
《我给反派当保姆》作者:红芹酥酒
《穿书后反派非说我渣了他》作者:聘得衔蝉无
《探案那些事儿》作者:瓜犬里
《黑化男配跪下来求我》作者:一口小锅锅
《真千金她又躺下了》作者:元余
《反派咸鱼和死对头HE了》作者:盛眠
我书单太多了,今天先分享这么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推荐的这几本感觉还不错,真的可以看看!哈哈哈哈哈,对了,之前评论区有姐妹推荐了绿茶女的上位,好看!昨天晚上熬夜看完了,呜呜呜,真的好看,这个男主大半夜把我吓的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绝了,就最后结局有点潦草,但整体来说,真的很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冲!
人外 暗黑向
实验产物人鱼 x 你
“我为你而生,只属于你一个人。你也必须只能时刻注视着我,就像我对你一样。”—
“咚!!咚——”大型水族箱中,一条形似人鱼状的生物正在疯狂着撞击箱体的玻璃。
它犹如墨藻般半长的黑色发丝在水中四散开来,盖住了面容,但依然可以看到它白皙精壮的上肢和一尾长长的、无鳞的黑色鱼尾。
这是我私人秘密进行人因实验,新鲜出炉的实验体——人类与虎鲸的合成基因改造成体,它的代号是032。
这意味着,在它之前,曾有过31个失败品。而它,是唯一成功存活的。
我只是边站在水箱边抬眼观瞧,边拿着平板进行着实验对象观察记录;
起初还有些惊诧于这生物肌体的强大爆发力——毕竟肉眼观察之下,032上半身的构造几乎与人类男性无异;却能有超乎人类几倍不止的力量…
说完全不害怕是假的,毕竟人在面对不可控的事物时,总会产生本能的恐惧。
即便这是我亲手创造的。
可眼下,即使它撞断了脖子,撞碎了内脏都不可能让这缸出现一丝裂痕,只是做无用功罢了。
我对我实验室中有机玻璃缸的厚度有着绝对信心。
“可真是个怪物。”
我边做记录边言自语道,不知道为什么,它顶着人脸却如野兽般行径的诡异感,让我莫名有些产生了恐怖谷效应。
话音刚落,水箱中的东西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嗯?怎么忽然不作了?”我疑惑着朝前凑近了看,
只见032游到我近前,一张立体而精致的脸在我面前倏尔放大;
它的肤色有着病态的苍白;
脸庞瘦削,飞扬入鬓的双眉下,一双纤长上挑的桃花眼伴着浓密的鸦睫;眼神却十分涣散,好似鱼一般,不能聚焦。
鼻子笔挺而精致,像被精细雕琢过;殷红的薄唇微微张合着,隐约可见它嘴中一排明显不属于人类该有的尖利牙齿。
是一张俊美而莫名流露着阴郁气质的脸。
看来,032拥有的人类基因片段在外貌的表现上十分优秀,优秀得我都有些羡慕嫉妒了。
只是很可惜,即便顶着这副足以倾倒众生的绝佳皮囊,本质却只是实验室中被创造出来供人实验的物什。
我在心中不由感叹着。
不过转念一想,它这副尊容应该用妖精来形容更为恰当…
它贴着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们俩隔着玻璃大眼瞪小眼。
不消片刻,032便向上方游去,将一颗脑袋浮在水面上,面无表情地朝我张大了嘴巴,朝嘴巴里面指了指。
其实,032视力是不太好的,看什么事物都较为模糊,但听觉和嗅觉却异常敏锐。
从打一开始,它便是因为那句“怪物”的话停止躁动的。
虎鲸善于使用超声波,所以对声音异常敏感。而拥有敏锐的嗅觉,则是属于狩猎者的本能。
它那时并不懂“怪物”是什么意思。只感觉她的声音,是来自于雌性特有的声波,气味,也是属于雌性的异常甜美的味道;
是以前从未感受到过的,真新鲜呐,032想。
“你这是…饿了?”我感到有些疑惑,为何刚才还那么狂躁,现在却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
032没有回应,也许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肯定,一直保持着指嘴巴的动作。
所幸早在实验室中备好了一桶活鱼,我转身从一旁拿好投喂夹,小心翼翼地夹着一条生猛的大鱼递给他。
大鱼在夹中拼尽全力挣扎、扑腾着,我好不容易才稳住。
处理这区区一条稍大一点的鱼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还好032是被关在缸中的,否则就凭自己这小身板,可不得任人拿捏、哦不,任鱼拿捏了。
我抹了把汗。
令我如此吃力的大鱼,却在接触到032的刹那间停止了挣扎——032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终结了它的性命。
它叼着鱼,防备着我似的迅速潜回了水底。
片刻,水中便弥漫开了鲜红的血色。
我连忙架好三脚架及相机以进行拍摄记录,端着平板,贴近了仔细观察它的进食过程:
——只见032一如未开化的野兽;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扣着大鱼的头尾,狼吞虎咽般撕咬吞咽着鱼,任由鱼血污染水缸中的水。
一边抬眼警觉地盯着你瞧,好似在护食一般。
这么野性十足的样子,是缘于032拥有的虎鲸的凶悍掠食者基因表现吗?
“真是未开化的野兽,看来你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032。”
见此情景,我暗自思忖到。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教授它学习如何使用人类的语言,和基本简单的人类规则。
我发现,当我和它在一起相处时,032总悄悄在水箱中抬眼观察着我。
也许因为我是它唯一接触到的活动的生物,所以,它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我是这么猜想的。
当然了,对于032是要实施强制性学习的。我的计划是,通过测试才给予它吃食和嘉奖,否则将给予电击等惩罚。
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的策略属于是经典永流传,永不过时,我在心中默默竖起大拇指。
“032,和我作对可没有好果子吃,你最好趁早学乖一点。”
刚开始教授它学习时,我假意恶狠狠地吓唬它。
032则只是歪着脑袋看着我,也不言语,也不回应。
看着它那般懵懂的样子,我默默扶额,靠。看来即使是成体了,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啊。
起初032并不乖,一味抗拒学习,而迎来的只有我无情地惩罚——电击。
没想到,它心性是如此顽劣,烦人。
每当我告诉它要学习时,一只大鱼尾巴就拼命在缸中拍打水花,到处乱窜,搅得缸中浑浊一片。
这时我前去查看制止它,它就突然从水中窜出来,弄出很大动静,总是吓我一跳:“啊啊啊——你搞什么鬼?032。”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般被它捉弄的吱哇乱叫。
要么,032就在水缸中蜷缩在角落装死,怎么叫它都不回应。
往复这样几次,我在缸边被它的举动吓得差点儿栽进去,要么就根本喊不动它。
032这厮就是不听我指挥。
总之,它就是在用尽办法逃避学习,和我对着干。
我胸中的火气直接就窜上脑门了,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是吗,我心中恼怒道。
要知道,我可是创造它的、赋予它生命的,它的造物主。
它是怎么敢屡次三番违逆我的?是我一开始表现的太好说话了吗?
在水中导入了适当电压的电流,置身于通电的导体中,032根本无处可逃;
通常情况下,人体允许通过的电流一般可按30mA考虑,而致命电流为50mA及以上。
以人体的实验为参考来说,20~25mA 可以使手迅速麻痹,不能自动摆脱电极,呼吸困难,而50~80mA 会使人呼吸严重困难,心房开始震颤。
考虑到032的特殊性,我则折中将倒入水中的电流调至40mA,尔后双手环抱胸前,站在水箱前冷眼旁观察着。
观察着032痛苦的模样。
它一开始尚能剧烈地在水箱中挣扎、扑腾,像无头苍蝇般在缸中乱撞;
尔后,被电的身体抽搐不止,开始呜呜咽咽地。
不消多时,它便被折磨的浑身麻痹脱力而昏倒过去。
一定很不好受吧?
毕竟不会伤了筋骨,又足够疼痛酥麻到无以复加了。这叫一个求生不能,寻死无门。
我在心中冷哼,看你能跟我犟多久。
如此反复被折磨了几次,032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墨藻般的头发都似乎暗淡了许多,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耷拉着,本就苍白的肤色更是几近透明,整条鱼都萎靡了一般。
虽然032看着有点可怜,毕竟它是自己亲手创造的存在,我还是忍不住有点点心疼的。
但事情也有好的一面,可是似乎只对我来说是好的一面——
那就是,032不再抗拒学习了,甚至在我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手段之下,开始慢慢接受日常的学习和测试。
终于学着开始收敛听话了吧,哼。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我不禁在心中洋洋得意了一会儿。
而每当032乖巧听话地通过测试时,它会开心地在水中摆摆尾巴,并将脑袋探出水面;因为你总会在这时嘉奖于他,伸出手摸摸032湿漉漉的脑袋。
左右不过是训只小狗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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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对着她,032心中总会充满好奇和莫名的喜悦。
她又会摸摸我的头了,032想,它对于她掌心那柔软的触感和温暖的温度已经上瘾了吧。
因为一直在冰冷的水中生活,所以通过她掌心传递来的唯一温暖,则显得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这是自它有意识起从未感受过的奇妙感觉。
自032有意识起,它的世界就只有一个四方的水箱这么大,并且是如此的冰冷彻骨。
在懵懂混沌的意识中,它由惊人的学习速度懂得了她的语言、她的规则,也懂得了如何表达自己。
它知道了自己叫032。
她的掌心对032来说就像冬日中唯一的暖阳,它好想时时刻刻都享受着这种温暖的感觉,渴望着能再接近她一点、再近一点。
想再贪婪地多拥有一点她,就好了。
它很容易满足的,它想。
由从前的警觉、防备,反抗,到现在每日在水箱中开始翘首期待起她的到来了…
明明很讨厌学习的,一开始只是想捉弄一下她,和她闹着玩的,但它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直接那样残忍地对待它。
有疑惑不解,有委屈、有怨怼,要是可以的话,真想趁她每日前来喂食的档口扑上去狠狠咬她两口,叫她体会体会自己被折磨的滋味,看看她痛苦的表情来泄愤!
可是转念想起她起初给自己喂食时那小心翼翼的可爱模样,和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傻样子,便又不那么恨她了。
032是一个想法变得很快的人鱼,它也很记仇。
前天,它在用餐时,一条鱼挣扎的太用力,尾巴扇到了自己的脸,把它弄疼了。
於是以后再吃鱼,032都采取虐杀的形式;因为这些食物都太不乖了。
身为盘中餐,就要有乖乖被吃掉的自觉,别做一些烦人的无谓挣扎。
将鱼钳制住,先把两颗鱼眼睛生挖出来,再小口小口地用利齿从鱼身上撕扯下肉片;一时半会儿这鱼就死不了,活活忍受着被凌迟活剐一般的痛苦。
它不再像以前那样仁慈地让它的盘中餐们死的那么痛快了。
032每天的乐趣除了虐杀这些鱼儿,就是与“她”互动。
要是没了她陪我,那该多无聊啊。
那可不行。
如果她不喜欢我骨子里忍不住的劣性,那么只要我表现的假装乖巧听话,她就能还像那样温柔地对我。
我尽力克制下自己吧。
每当她不在时,032就喜欢默默在内心里计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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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032,像训练小狗一样就可以了。
但我明白,即使它表面再怎么乖巧驯服,内里却依然是个不稳定性极高的怪物。
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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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通过测试后,她总会俯身十分温柔地摸摸自己的头说“032,你表现的真棒呀,不愧是我的心血之作。”
靠它靠的那么近。
她清秀的脸庞在它面前放大,在低头同自己说话,认真教自己学习时,032都可以观察到她纤长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上下飞舞。
它的面颊,似乎都能感受到她说话间暖洋洋的吐息。
总是弄得它的脸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靠近时,它的心跳声也越来越重:
“扑通”、“扑通”
自己的心跳声音巨大到,仿佛心脏都要跳到耳朵外面去了一样。
这真是很奇妙的感觉,不过,032很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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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称呼..您?”
在再一次通过测试之后,032竟磕磕绊绊地开始开口说话了,这是它通过她教授的用语中搜刮到它认为能表达它意思的话语。
它不想再称呼她为“她”了。
也许它能知道她的名字吗?不对,它是急切地想知道她的名字。
如果它能不再以单单一个“她”来唤她,而是别的什么,是否自己在她心里就可以慢慢成为更特别一点的存在了呢?
——————
我对于它这么快就能开口说话感到些许惊讶。
“032,你居然这么快能开口说话了。那你叫我姐姐?还是主人?哈哈哈哈,这两个,你喜欢叫哪个都可以。”
我笑眯眯地薅了薅它脑袋上的毛,顺手抚向它白皙冰凉的脸颊,大着胆子捏了一把。
这小手感还真不错,啧啧。
我不轻不重的力度在032的白皙无血色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红印,看起来为它增添了一分诱惑的色彩。
在诱惑人想要不自禁地继续欺负他。
怎么搞的跟调戏良家妇男一样,色眯眯的,自己可真是有点恶趣味。
却没想到032原本苍白的脸颊“唰”地一下变红了,红晕从脸颊一直爬到了它那双尖尖的耳朵尖。
它看着我眨巴了一下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薄唇嗫嚅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出口,竟低下头去不敢看我了。
哟,这厮居然还懂得害羞?
“怎么一下脸这么红?你这条小鱼,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我笑着出言调戏它道。
没想到,像自己养的宠物狗一样的东西,居然会对自己产生这种反应,这真是有趣的紧。
032本来就头低低地不敢看我,呈90度快贴到自己胸膛上去了;手指也紧张地绞在一起。明明是个高挑且肌肉结实的身姿,却作如此害羞的姿态,莫名有种反差萌呢。
甫一闻言032更是肩膀一抖,一猛扎进了水中,仿佛气鼓鼓地背过身去再不理我了。
真可爱啊,我的小032。

调戏完032,不知为何我的心情异常的好,嘿嘿。
许是因为在迄今无聊枯燥的实验研究生涯中,与032相处的日常总算带给你一些趣事。
这天的日暮时分,我哼着歌儿像往常一样从实验室踱步出来打算驱车回家。
为了隐蔽和安全,实验室建在一处深山老林里,但好在自己的独栋小家也就建在山林外围,不算太远。
“好久不见,潘小姐。”
闻言,我骤然抬头;
一个外形高挑帅气,梳着三七分身着便服的男人正靠着一辆大G,朝我打招呼,似是已经等候我多时了。
我扶额看着这自带金光闪闪氛围特效的男子,他华贵慵懒的衣着和那豪车,似乎和我这实验室所处的山卡拉周边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有点刺痛了我的眼睛。
这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资助我做实验研究的大老板金主爸爸——白皓行。
白皓行此人可大有来头,我只知他是多家全国知名上市企业公司股东,也是超一线大城市s市中资产排得上前十的人物。
他的title可能远不止这些,但奈何我在这深山老林了窝了太久,无从打听。
刚过而立之年的他,是年轻而炙手可热的资圈大鳄,也是无数女人眼中的梦中情人。
“白总,您怎么大架光临我这里来了。害,来前也不通知我一下子,这会儿让您久等了。”
在看到他的瞬间,我直接表演了番川剧变脸,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掐媚地堆着假笑,向他迎去。
没办法,毕竟是金主爸爸。虽然很突然,但是还得好生伺候好来,这是我开罪不起的人。
白皓行斜睨我一眼,双手插兜,无所谓地笑道,“无妨,是我叨扰潘小姐了。你知道我来是所谓何事。”
“上车吧。我想,你应该有空和我吃顿便饭吧。”
“你的车子就先放这别管了,届时我派人接送你回来。”

白皓行这一连串不容人质疑的命令口吻的话真是让人满头黑线...我暗自翻了个白眼。他还是老样子,永远是这副波澜不惊,高高在上的姿态。
老板就是老板,我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卑微的打工仔罢了,呜呜。
不过吐槽归吐槽,我还是乖乖地坐上了他的副驾驶,毕竟通常老板的递出邀约不是询问,而是通知嘛。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系好安全带后,我前后挪了挪屁股。
有一说一,这大G的确比自己的小mini宽敞舒适了不止一点点,这就是属于资本家的快乐吗?
车子在山林间土路上飞驰,两边郁郁葱葱的树林极速向车子后方退去。
白皓行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正专注地开车,而我则靠着车窗默默看着窗外路边无比熟悉的景色,回忆起一些往事。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在这座山林,这个实验室里待了8年。
8年前,是白皓行选址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山林中,注资秘密筹建了这座实验室,就是我现如今工作的地方;并且我研究项目产生的全部开销都是由他所承担。
甚至于连我山林外围的独栋别墅也都是由他出钱为我修建,因为这一片几座山头都是被他所承包的。
其中耗资零零总总加在一起的数额之巨大,是我远远无法想象的。
而盘旋在我心中已久的一个疑问就是,
他为什么要倾付这么大力气来支持我做一个看似并不能得到什么实际价值回报,并且在社会上会被人伦道德所抨击的、见不得光的实验?
虽然说这个实验项目的确是我个人兴趣极高的所在,也是凝结我心血的一件事;有时做研究时,甚至可以连着两晚通宵达旦反复测试对比数据。
但是总不可能是因为他暗戳戳喜欢我,所以花那么多钱和手段来支持我搞研究吧?噗,与其思考这个可能性,我觉得不如说白皓行真的是因为钱多到没处烧了。
白皓行又不是什么小说里的恋爱脑傻白甜霸总,他这人,精明算计得很。
不是人精中的战斗机一般的存在,又怎能站在那金字塔的顶端呢?
但是与白皓行相识这么多年,我很清楚他的性格,他不主动提的事情最好是不必过问。
他所做的一切,单纯是为了032所属的这一实验项目,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可我真的觉得对于他这种利益至上的生意人来说,究其根本,这理由显得有点单薄和缺乏逻辑。
“你的项目现在情况怎么样?可以出具阶段报告给我吗。我想看到现阶段的成果,小潘。”
在我胡思乱想一发不可收拾时,白皓行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切断了我的神游。
在和我说话时,他左手单手操作着方向盘;身子往我的方向靠了过来,头也微微右侧过来抬眼看了看我。
好近…近到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我呼吸一滞。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我不自觉地抬眼就去瞧他,毕竟人嘛,食色性也..一个不瞬,就被他的帅脸晃了神。
我发现白皓行的眼睛也生的十分好看:眼尾上扬,睫毛十分浓密纤长,但双眼皮不太宽,而且眼窝深邃,所以给人一种疏离而高贵的感觉。
以前从未这么近地看着他的眼睛。
而他也正看着我,带有挑逗意味地挑了挑眉,见我傻不愣登地盯着他看,他也看着我的眼睛笑弯了眼。
白皓行深不见底的墨瞳里,充斥着莫名的玩味和一些看不懂的复杂。
眼神之间的交流,是可以具有侵略性的。
我不禁想起了032,那样半野兽似的家伙,水波潋滟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单纯的感觉,总是雾蒙蒙的。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小潘。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他的脸贴我这么近,又是两人独处的密闭空间,这气氛怎么有点奇奇怪怪了呢…我脸一热,忙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干嘛,讲话就讲话,贴这么近做什么,哼。
也许是因为从前没这么近地看着他的眼睛过,恍惚间,我发现,白皓行这双眼睛似乎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就好像…在除了他以外的别处,我也见过与之相似的一双眼。
好奇怪。
四.
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的脸,在我脑海中逐渐和白皓行的眉眼有所重合,但很快被我否决了。
可能有所相像也只是巧合罢了,打死我都不会觉得这俩人能有半毛钱关系。
“咳嗯,”收起思绪,我清了清嗓子,对白皓行暗暗带着得意向他邀功到,
“白总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阶段报告我明天就发给你,有一个大喜讯告诉你,就是这回我们的项目有了前所未有的大进展。”
“代号032的实验体,终于成功存活了。身体机能各项基础指标也十分优秀,是个健康的成体,已经基本排除了它自身基因互斥的风险了。现在应该还在实验室里活蹦乱跳呢。”
我原以为白皓行会一如以前那样,在前31个实验体因各种原因失败时,他面对我科研的话题永远只微微点点头,再说几句鼓励的话。
好像面对任何事都保持面不改色的样子,不让人去猜透他的想法。
“…真的吗?”
白皓行原本稳稳当当地开着车,闻言手一瞬没抓稳方向盘,连带着车也晃了晃;吓得我连忙抓稳了车子的上扶手。
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言语中带着紧张和难以置信,连带着说话都带着不自觉的结巴了。
“当然了白总,你看我也不像爱跟你开玩笑的人吧。”
我狐疑地看了白皓行两眼,他这反应可不太像他。
“小潘,我真没看错你,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项目奖金我这周内就安排人打到你账户上,到时注意查收一下。”
“我这两天抽空亲自来实验室看看它。”
白皓行转过头来冲我目含嘉许地笑了笑。
他笑起来好像更好看了,唇边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一路上,白皓行似乎心情大好,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攀谈着。
驱车到了市区内,选在了一家米其林餐厅用餐。
由于最近忙于032的事情,我也好久没到市区内的馆子甩开膀子吃了。
何况是白皓行请客,我更不用客气了。
吃饱喝足,白皓行提出让我明天与他一同出席一个科技高峰论坛,结束后晚上还有论坛的社交酒会。
这个论坛云集了国内外许多业界大牛,我自身也非常感兴趣,便一口答应下来。
明天就不去实验室了,当给自己放个假吧。
不知道032一条鱼在实验室水箱里独自待那么久,会不会不开心呢?
害,我干嘛又想起它。
翌日晚上,酒会结束后,我一步一喘气儿地搀扶着软绵绵醉醺醺的白皓行,两个人东倒西歪地走向停车场。
我是没醉,但我也东倒西歪是因为:这厮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压我肩膀上,活像老鹰压着只小鸡,我抽了抽嘴角,满头黑线地扶着他上车。
我酒精过敏,酒量又差的离谱,曾经喝酒进过医院的那种,所以滴酒不能沾。
白皓行知晓我这个情况后,所有向我敬的酒都是他主动挡着帮我喝掉的。
说实话真的挺感动的,没想到一直不冷不热的他还有这么暖的一面。
起初我还以为他很海量,几杯洋酒哐哐下肚都面不改色的;但是后面许是酒精的后劲上来了,就不行了,醉成了这副鬼样子。
看来,这厮酒量也没比我好多少…差不多也是个三杯倒,下次再有酒会建议他别带我,找个滴滴代喝跟着他比较好。
把他扶上车后,司机正准备替他关上车门,而我则wa计划自己驱车回家。
不料一转身,我的手就被人往后拉住;他大手一用劲,我就被白皓行带进了他的怀里。扑面而来的酒气和他淡淡的香水味掺杂在一起。
我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后立时挣扎着起身,“白皓行,你喝醉了,别耍酒疯!”
“别走,小潘,陪陪我一会儿好吗。”
“就一会。”
“我一个人真的太难受了,真的。没人知道我都背负着什么而活着。”
白皓行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你,眼角红红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乞求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甚至隐隐听出些哽咽。
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猫咪,他很少这么失态过。
说不勾人是假的…我咽了咽口水。
可是他不清醒,我一个没喝酒的人可不能跟他一起醉啊。
“你真的喝多了!白皓行,赶紧回家休息吧。”我扶额。
他醉成这个鬼样子,我可不是会乘人之危的那种人哦。
好吧,我摊牌了,主要是有色心没色胆:一方面怕他清醒过来会拿我开刀;二方面则是,怕他等下保不齐就直接吐在我身上了…那患有洁癖的我恐怕会直接疯掉的。
此时他的司机才赶忙来帮我把他一起塞回车里,“砰”地一声把车门关好,不然不晓得他还能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

隔日,我照常回到实验室。
一路径直来到032所在的区间,我眉心一跳:奇怪,这门怎么敞开着?
我在前两天离开实验室之前,明明将实验室内每个区间的门都锁好了并检查过一遍的。
一股不详的预感骤然涌上了心头。
来不及慢悠悠了,我直接箭步冲进室内,急忙望向原本关着032的玻璃缸的方向…这一看,我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完了,出事了。
只见玻璃缸中间破了一个大窟窿,窟窿边上占满了血迹,地面上则全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碎屑和水渍、混杂着斑驳的血迹,到处一片狼藉。
032居然把强行把玻璃缸撞开了一个大洞,就这么逃跑了?!
我来不及多想,只觉得额前冷汗都下来了,急忙转身欲赶往监控室调取监控,以追查它的逃跑行踪。
就在我急匆匆大步经过走廊时,忽然,走廊旁一个黑漆漆的格间里伸出了一只手。
我的一只手臂 被猛然钳制住攥的一阵生疼,直直地被人往一旁黑黑的格间里拖去。
倾刻间,我就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接着,两只手臂都被强行反剪在背后,被一只大手死死地禁锢着,连一丝一毫挣扎反抗的余地都不给我。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大拇指还刻意抵在了我的咽喉间,缓缓地来回摩挲了一下我的喉管处,引得我一阵颤栗,后背的汗毛都直竖起来了!
这叫我不仅动弹不得,甚至都无法呼吸..感觉自己直被掐得头脑发涨,胸膛间不断地剧烈起伏,肺部不断扩张,极度渴望着氧气…该死..真的太难受了…
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夺眶而出。
这大概是我迄今为止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对方的力度大到好像真想就这么活生生掐死我!
这到底是谁?
巨大的恐惧感暴风雨似的袭来,令人毫无招架之力,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浑身发抖。
此时,身后贴上来了一具冰凉的身体,那人将头靠在我耳朵边,状似若有若无地在我耳朵旁吹着气…
“咚咚,咚咚、咚咚…”
寂静之下,我的心跳声大得格外刺耳。被迫和他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致使我开始有些分不清这是属于自己的心跳声,还是身后那罪魁祸首的。
“姐姐。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都把我给忘了呢。”
是032,真是活见鬼了!我一早就该想到,不是他还能是谁?!真想将它千刀万剐地宰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的愤怒已远远盖过了恐惧,目眦欲裂,一只脚竭尽全力疯狂地向后踢去,却于事无补,什么也没踢到。
032灵活地躲了过去。
“这双腿再给我不老实地乱动的话,我不介意直接打断锯掉,然后给你也接上一只鱼尾巴,姐姐。”
032的声音盘旋在半空中,原本清冷的声线此刻却显得阴森无比。
说话时,它钳制着我双臂的手骤然加重了力度。
我疼的撕心裂肺,狠狠咬紧了牙关,感觉双臂就快被他活活捏折了!
032脑袋埋入我的颈间,一阵黏腻冰凉的触感传来,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它竟然在舔我的脖子..!
随后又在我颈肩处深深地嗅了嗅,鼻息尽数喷在我颈脖间最为敏感的地方…感觉如猫爪挠心般又痒又酥麻,我脖子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全体起立了。
滔天的羞辱感在心中弥漫开来,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沦落到这般窘境,被一个自己造出来的玩意儿这么戏弄。
“你怎么这么不乖啊。”
“怎么让我闻到了你身上沾染着别的雄性的气息,嗯?”

好啊,很好。它在实验室独自被关着,一天一夜了,就在自己快被那可怕的寂静和孤独感吞没时,都没看到她出现。
没见到姐姐的时候,032都只身孤零零地躺在水箱底部一动不动。
没意思。
自己独处时的每一分每一秒,032都在脑海中刻画描摹着她的脸庞,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柳眉倒竖嗔怒于它时得模样,它都觉得无比可爱。
名为思念的牢笼将它死死地困住,令它动弹不得。
它刻骨铭心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漫长的一天一夜后依然没见到她。
它无比愤怒且绝望地认为,它最爱的姐姐、主人,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把它遗忘、抛弃了。
可没想到,自己在几近疯魔地思念她,强行撞破了水缸欲亲自出去寻她时,她回来了。
还带回来了一身其他雄性的气息。
这让032怒火中烧,一瞬间嫉妒地几乎想直接活撕了她,将她拆吃入腹,这样她就可以彻底地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了,永永远远的陪着自己,再不会有该死的其他人!
可是那样,就再也体会不到姐姐对它的温柔和照顾了。
这样似乎是很得不偿失。
所以,暂时还不行。
它选择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意,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看看她精彩的表演。
——————
032阴森森的语气让我背后冷汗都下来了,冷静下来,我一定要冷静地思考,一味的挣扎显然是徒劳的。
它的声线比先前都低了一个调;说话间隐隐透着被压抑的狂怒,但先前掐着我脖子的手却放松了一点。
似乎在留机会给我向他解释。
想听我解释什么呢?可笑,这小鱼儿还真的很把自己当回事了,可是我又有什么义务给它的解释这些我的私事。
一个主人怎么会在被她的狗咬了之后,还跟这条咬人的狗心平气和地讲道理?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但在他现在这么暴走的状态下,我和它的力量差距又那么的悬殊,我不会傻到再出言彻底触怒它。
这种时候,保住小命要紧。
一条发起狂来的疯狗,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032,你先冷静一点,听姐姐说。这两天我是回我父母家了一趟,我爸爸生病了,所以我回去看望他一下,仅此而已。”
我抽搐着嘴角,下意识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己紧张到全然忘记了现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032其实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
不管了,耐着性子、温声细语地先哄好它再说。
“并没有什么别的雄性,你所谓的雄性应该指的是我父亲。真的,你真的多虑了,我的小乖鱼,这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吧?”
其实我是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
情急之下我只能跟它了个扯谎,我根本没有什么生病的老父亲。
但若是老老实实地把白皓行的事情交代出来,那后果可能不堪设想,谁知道它又会发什么疯呢?
我猜想,它这样对待我的本质其实是病态的依赖我、在乎我的表现,所以,它现在应该还是舍不得真的把我弄死的吧?
只要尚不会威胁到性命,都还有周旋的余地。
话音落下,黑暗中迎来了片刻的寂静。
032沉默着,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也没做出什么其他反应。
它只将我被反剪在背后的双臂伸直并提起、举过我的头顶,我双手手腕交叉着被他捏住,同时大力将我压在了墙上;
“沙沙,沙沙”,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有点类似爬行动物游行的沙沙声,但又不是很一样。
接着,额头上方传来了浅浅呼吸声。
它从我的背后行至了我的面前。
身处一片漆黑之中时,人除了视觉外的其他感官都会被放大,变得尤其敏感。
“唔!——”
猝不及防间,032重重地吻上了我的唇。
我一惊,挣扎着欲扭过头去,可是毫无卵用,直接被它一手钳制住了双颚。
它细长的舌头伸了出来,仔仔细细地舔了舔我的嘴唇,还撬开唇瓣,欲游进我的嘴间。
草,别得寸进尺了!我自是咬紧了牙关,不想让它得逞,却不想它大力向下捏住我的双颚,迫使我打开了齿关;灵活的舌头瞬间长驱直入,毫无章法地霸占我的腔间,与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它啃咬并吮吸着,细细研磨着我的唇瓣,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口水声。
我气急于这种被动的处境,狠狠地咬住它的下唇,顷刻间,我的口腔中便弥漫开了血的那股腥气铁锈味。
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也愈发地粗重;
“哈啊…”032在我耳畔旁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姐姐,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么想念你…”
捏着我脸颊的那只手松开了,顺着我的颈部一直游离到了锁骨处…直到了xiong前,停住了。
一只大白兔被032的大手抓住,它在上面用劲地揉捏了两下,指腹处似乎还触到了一颗坚挺的红豆..
嗯,不错,软软弹弹的,手感真舒服啊。
莫名的本能反应下,它开始继续探索她身体的隐秘。一只不安分的手伸下进裤腰处,经过一片森林而深入到一处穴洞口,嗯..怎么湿哒哒的呢?
缩手回来,032舔了舔沾有她的蜜津的手指,
咸咸的。
它的腹腔处莫名有一团燥热的感觉慢慢升起来了..
“啊啊啊!——032你干什么??把手拿开!不是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吗,我这么陪着你胡闹,已经仁至义尽!你、你再别逼我讨厌你!”
032异常突然的举动之下,我大脑直接宕机了,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尖叫!
“吵死了,那么大反应干什么。”
六.
“呵,解释清楚了?好啊。那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你爸,我倒要亲自问问他,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032带着戏谑的口吻贴着我耳畔,边咬我耳朵边慢条斯理地,道出这一番可以让我浑身血液倒流的话。
原以为032接受学习、开化时间非常短,也许面对这些人类的琐事时它的脑子没那么容易转过弯。
但它的智商属实有点高得超出我的预料了。
看来是个很不好糊弄的主..问题是,眼下我上哪儿变出个生了病的父亲出来给他交差啊!
我眼珠子一转,没办法,现下只有死鸭子嘴硬一条路走了。
“这恐怕是不方便…我爸他病得比较严重,现在卧病在床,可能没力气讲电话..”
“你先放开我,032,乖。放开我我们万事好商量!等过两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打过去问问,好不好?”
草,好话歹话都说尽了,面对032实在是没招了,只能听天由命,见机行事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032阴测测的笑声中,莫名透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我相信了,姐姐。你相信吗?哈哈哈哈哈哈,你能信你自己说的话吗?”
“啊!唔…!”032说话间,它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掰开了她的檀口,食指和中指并着塞入她的口中,逐渐深入。
她灵活游移的舌头、湿润的口腔的触感,无不强烈地刺激着032的感官,试图挑战它尚存无几的理智底线。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嗯?玩儿我好玩吗,姐姐?…不对,其实在你心里,我本来就是一个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玩物罢了,对吧?!”
“也是,难怪你连你的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唔!唔唔!”口中被032的手指搅弄得好不难受,它手指极长,就快伸到嗓子眼,我不由恶心地开始一阵阵的犯干呕。
是可忍孰不可忍,嘴巴上喋喋不休的,手上还不忘记折磨我…这个混蛋!
我简直气到顶点。
032,好样的,但凡有一丝一毫逃出去的机会,我定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我正默默在心里诅咒着032,忽然间,我感觉我的脸颊上一凉,有几滴水滴到我脸上了。
032比我高出许多,由于我俩身高差,它现在应该是弓着身子,而在我上方面对着我;我迫于它的手上力道,也是仰着脸的。
是它…哭了?
“你体会过一直被关在一个盒子里,不知道白天黑夜的感吗…姐姐。你不在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水缸前循环播放的教学视频对我说话…”
032的声音带着哽咽和微微的颤抖,不似方才疯狂的姿态。
“你教会我那么多东西,告诉了我外面的世界有白天黑夜,也有阳光白云。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养父母,人类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家人。”
“可这些,我都不曾拥有过,我只有你啊,姐姐。”
“我只想能融入你的世界多一点,所以拼命学习人类世界的一切规则。可笑的是,我在你眼里,只和实验室里一只可有可无的小鼠没有区别,对吗…?”
“其实这些我都无所谓,我向往的只有你一人而已。什么我都可以没有,但是唯独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可能放手!”
032一连串声泪俱下的控诉下,我也陷入了沉思。
以前我全然不觉,心思都在开展实验工作上,也没有仔细思考这其中切实存在的伦理问题。
的确如它所说,实验过程中,我只把它等同于实验室小白鼠看待…而不是当成一个人。
对于一个已经接受了文明化教育的它来说,它不再是一个未开心智的“动物”,而是具备自主思考能力和独立思想的个体,这样的确有些过于残忍…
可这些基本上都是白皓行那边指派过来的实验安排,我只不过按部就班罢了。
出了问题就企图在道德上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我承认我的确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白皓行?对了!他之前说让我今天出具报告给他,但是032这种状态下,他肯定收不到报告了。
他知道我是言出必行的人,不可能存在拖延的问题,没收到报告又联系不上我的话,我只能默默祈祷他脑子灵光点,能联想到我这边是出了事。
这样,我兴许就能得救了!
想到这,我小小激动了一下,庆幸自己当初留的话头!谢天谢地,白皓行,你可千万要来啊。
还没高兴完,我就感觉自己的双手手腕被032抓着,捆上了绳子,实验室里的绳子…只能是实验用的粗尼龙绳。
看来这家伙早有预谋!
“032,你疯了!!你绑着我干什么?!放开我!!”
“唔!”
这个混蛋,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抹布团,一把塞进我口中,
“你还是不说话的样子最美哦,姐姐。不乖就要接受惩罚,这可是你教我的啊,你忘了吗?”
紧接着,它把我的双腿也捆了个结结实实,根本挣不开,我浑身都丝毫无法动弹!
“这样真好,你永远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再也不会在你身上闻到其他雄性的恶心味道了。”
bu“从今天起,你来当032吧, 不过放心,我不会随便把你丢下的,像你对我那样。”
032边笑嘻嘻地,边吐出这些惊悚的话语。
—————
七.
神从创造中找到他自己。——泰戈尔
—————
“沙沙,沙沙…”
耳边传来了牛仔裤被摩擦的声音。
它与我贴着,一双手游走在我牛仔裤四周;从两胯滑至后臀裤的口袋处,像安检人员一样,似是在摸索着什么。
在找什么?
我心中已经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了..
即便社会经验为零,也盖不过先天的高智商和超强的学习理解能力。
这被精心筛选设计过的基因真是不容小觑。
“你知道我在找什么。”
话语间,原本将我口腔涨满的抹布被032猛地拔出来,连带着口水涎出了嘴角。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我们也不要在这种小事上面浪费时间了,你自己告诉我吧?不乖的话…你明白的,姐姐。”
狡猾的蛇在夏娃面前咝咝吐着蛇信,既是诱惑,也是警告。
现代社会下,想圈禁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较为周全的考虑是让ta以其自身名义切断其与外界的联系,以免日后引火上身。
“你在找我的手机,对吧。告诉你的话可以至少把我手放开嘛?乖,姐姐现在感觉手都麻了,被捆的手腕血液不流通了…”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哎。
“嗯?搞清楚,现在可不是能和我谈条件的时候哦。”
xiong前一阵疼痛袭来,032警告似得狠狠掐了把我锁骨下方那个敏感位置。
“哎呀,别生气嘛。”
我疼得身体一哆嗦,
“我工作时习惯把手机锁在你之前待的那个实验室的柜子中,我怕你自己去找可能是找不到的,要不让我带着你去找吧?”
没办法,只能咬着牙继续好声好气地哄着032,眼下深刻领教过它不达目的决不会罢休的气性,还不如不做徒劳的挣扎。
“真乖,希望你没再和我耍无谓的心眼,姐姐。”

像牵着一个囚犯,或者说,牵着一条狗一样,032手中牢牢攥着捆住我双手的尼龙绳,与我一前一后行至从前关押它的实验室格间。
期间我甚至不能离它超过一米的距离。
背后的门被032上了锁,我虽然腿脚尚且自由,但双手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根本打不开门。
目睹着眼前熟悉无比的场景,脑海中开始闪回在这里过往的画面..真是可笑可悲,我怎么会沦落到被自己的造物玩弄于股掌间的地步了?
忽然,目光所至一处角落的小小红色按钮上。
是了,刚才事发突然,也许也是低估了032的不可控性,我一晃神忘记先按实验室内的紧急按钮。
按下按钮,白皓行那儿就会报警知道实验室这边出了紧急情况,这个应急措施只有我和老板两个人知道,032不可能知晓的。
我有救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我的手机就在工作台柜子第一格里面,密码1231,你打开了我帮你解锁按手机然后一切按你的意思来。”
我边和埋头乱翻的032交代,边一点点挪向墙面那个小小的红色按钮,趁它不注意,背部贴着向下按下了按钮。
现在就盼着老板动作快一点派人来搭救我了!
032拿到手机,面无表情地到我跟前,解锁后它在我面前打开了我的手机通讯录和短信消息。
通讯录和消息栏翻了个遍,都没有任何关于我“父母”的消息和字眼。
是为了摆上证据指控我,打我的脸么。
“呵,我可真没冤枉你啊。可是说谎是不乖的,要有惩罚的啊。”
032低头看着我的手机,冷笑了一声。
“我已经在想像,姐姐向我求饶的样子了…一定很美,很诱人吧..光是想想我都要按耐不住了,怎么办。”
它嘴角露出一抹勾人的邪笑,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鸦睫下的黑瞳水汪汪的,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能轻松将人溺毙其中。
但边说着它却边将手机递给我,将我手上缠绕着的部分绳子解开。
“不过在这之前,你先照我说的,给你现在有联系的所有人发一条消息:我最近身体和心情都不太好,要出门旅游休养一阵。工作和各种事情先推迟,等我回来再说…”
—————
“叮咚——”
白皓行手边的的手机突然弹出了一条紧急消息,并发出了巨大的报警声。
突如其来的报警声,惊得在电脑前看报表的他吓了一跳,忙抓起手机按掉警报。
事发突然,白皓行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实验进行的这些年,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这次小潘完全没有信息或电话联系他,而是直接按了紧急按钮。
看来实验室那边出事儿了,这种情况下是什么事,白皓行心中已隐约有了答案。
他抬头瞥了一眼办公桌角落上放置的一个小小相框,相片上两个男孩勾肩搭背,脸上绽开着灿烂的笑容。
一个男孩的脸是看着是年轻版的白皓行,而另外一个..
赫然是032的模样…!
只这一瞬晃神后,白皓行一刻也不敢耽搁。
咚咚,咚咚..心跳声在耳边放大,是如此沉重,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
血液霎时间冲上脑门,白皓行赶忙转头边拨电话边起身,拿起搭在皮质办公沙发椅上的风衣外套利索穿好,便大步向外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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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仿生人,是冰冷的机器,是为我量身定制的服从者,是意外变成病娇的「哥哥」。
他以晦涩的理论和出格的举止诉说着绵延爱意,单膝跪地,模仿人类,为我套上粉钻。
「你觉得,爱是人类的特权吗?」
(偏执机器人×象牙塔画家×潜逃人偶师)
1
我刚逃出来。
他明明是机器,冰冷、理智、程序化,由金属、少量碳、绝缘体等一系列我难以描述的东西构造而成。
我只能理解为 bug。
长途狂奔后我找了一处静谧的小巷喘息,背靠着墙,在街边,阳光下。
久违的阳光。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吓得我还未平稳的心脏险些蹦出去。
我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上面是不断弹出的消息。
「你觉得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是先有肉体还是先有灵魂?
或许你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可我在潜意识的梦境里见到了你,远在现实与你相遇之前。
很久之前。
我爱你,心脏也因此而跳动,没有什么可以阻拦。
而你,不可以否定我。」
多么深情的告白啊。
这也在人类关怀工作的任务之列吗?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敲下回复:「你说的那些是初始程序设定。你也没有心脏,那是供能用的电池。」
与我相关的记忆和梦境都不过是一开始设定好的程序罢了。
消息发出去后我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手机还在我这里,他可以根据定位找到我。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处平静的、古色古香的小镇。不是远古到封建时代的风情客栈,而是在电子机械设备入侵人们生活之前,以人间烟火气为主的街道房屋。
我背后的墙壁是钢筋水泥土的杰作,那上面都是岁月流逝留下的刻痕。
我究竟在哪?
我抚摸着粗糙的墙壁,顺着一直到墙角。地面的砖石上满是风化裂隙,落满灰尘,看起来许久不曾有人靠近。
它们看起来整齐排列,实际上连接处的水泥早已松动。
我撬开一块砖,停顿片刻,没有关机,将手机藏了进去。
没有人会留意这里。
在室内被关了太久,骤然暴露在阳光下的我觉得很不适应。我早已不记得自己的逃跑路线,也不清楚为什么我明明似乎一直待在家里……
我打了个寒颤。
应该说被关在家里。
……真的是家里吗?
他有着与人类别无二致的外形,应该说远比普通人类更加英俊。
近似平行四边形的丹凤眼,浓密的长眉斜飞入鬓,几何美感与古典韵味融合。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不含分毫红血丝,永远清澈、干净、半透明,在我察觉或无意时,注视着我。
不论何时、何地。
那双眼始终如永不断电的监控摄像头一般死死锁定着我。
仿佛我不是他的雇主,而是猎物。
他的嘴唇很薄,有着和碳基生物别无二致的柔软触感,我不知道仿生技术是如何模拟这种感觉的,连颜色也做到了精妙的还原,甚至更具诱惑力。
线条清晰的完美唇型,比普通的肉粉色多了一分红调,颜色剔透,唇峰与下唇的中央泛着清透的光泽感。
红润的嘴唇缓缓开合,送出话语,动作间隐约透着机械特有的凝滞感,又像是错觉。
「知煜,你为什么要跑?」
在惨白的脸颊上,红润的嘴唇带来最直观感受不是好气色,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
他咬着我的名字,纤长的手紧紧扣住我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扼得我腕骨生疼,在我做出明显的吃痛表情时,他才松手。
他表现出像是人类感到心疼或担忧时才会出现的神色,语气平淡又急促。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送我走?知煜,我会保证你的安全,这是我的职责。」
「这是你的工作,可你越界了。」我反驳道。
刺眼的阳光打断我的回忆,炙烤带来的温暖驱散了我皮肤上浮起的鸡皮疙瘩。
过去不重要,我跑出来了。
现在我需要考虑的是接下来怎么做。
保持冷静。
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温临舟带我转移了位置。
温临舟,我给他起的名字,一个属于人类的名字。
身体虚弱,我不得不扶着墙壁慢慢前行。
这里的房屋很破旧——至少在我的评价体系里是这样,而且透着颓败。运气不错,我沿路找到一间门锁坏掉的房屋。
房屋的描述似乎还不准确。这看起来是个小平层,外面还有一圈长满杂草看不出形状的篱笆院子。
久居百米高层,这样朴实的房子让我觉得不够安全。如果有人强行闯入,我该如何是好?这个房子看起来没有电子安保系统。
犹豫了不到一秒,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算了,有个地方先待着就不错了。
2
刚刚走进的那一瞬间,我隐约感到不对劲。
家具看起来颇具年代感,上面落着一层薄薄的灰。我低下头,脚下的地板不说一尘不染,但确实没多少积灰。
尤其是与屋外的荒芜比起来。
特别是地板。
才刚刚放松的神经骤然紧绷,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砰砰直跳的心脏几乎要顺着喉管出逃。
我浑身发软,手脚冰凉,冷汗一直没有停下。
激素的作用。极速分泌于人体内,却在自身无法操控的情况下肆意改变任的情绪波动和感官。
无法站立。
我蹲下身蜷着,捂嘴大喘气。
过于冰冷的空气会刺激我本就脆弱的咽喉。
恍惚间我隐约听见前方传来声响。在墙角与楼梯之间,一双陌生的黄色靴子缓缓走了过来。
不紧不慢地步伐。
我想逃,但浑身无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真是狼狈。
「你没事吧?」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头晕目眩中,我只看见他模糊的身影蹲下。
然后两眼一黑。
再次醒来时我平躺在床上。床垫不够柔软,我的尾椎骨硌得有些疼。
也可能是我体态不对。
我的睡眠质量很差,神经衰弱再加上格外挑床,只有靠着乳胶记忆床垫我才能勉强睡个好觉。
每到晚上十点半,温临舟就会坐在床头等我入睡……
一杯温水被放在床头柜上。玻璃杯,与柜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现在的温临舟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温柔听话的机器人了,而且我现在也不在家里。
黄靴子的主人搬了个小板凳在床边坐下。
「你还好吗?」他关切地询问,看起来没有恶意。
一直悬挂的心终于勉强放下。我喝了口水,深吸一口气调节呼吸,目光还不忘上下打量他。
他很年轻,看着最多二十五岁,个子高,可能有一米九,肩宽,体格健壮。
这么大块的他蹲坐在一个看起来是儿童款的卡通板凳上,有些滑稽。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
「还能笑就好,我还以为我吓着你了。」
「……不好意思。」我将水杯放回去,「请问,你是谁?」
「我叫白竹,你呢?」
「温知煜。」
「你太虚弱了。」他皱着眉,「发生什么我就不问了,能来到这里的多半没遇上好事。」
来到这里?
我捕捉他话里的关键词,反问道:「这是哪儿?」
他愣了一下,无奈地叹一口气,「你居然不知道啊?也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打开衣柜。老式木质衣柜,滑动门设计,打开时滑槽与门摩擦发出笨拙的声响。
「陷落之城,听说过吗?这里是被抛弃的地方。」他将衣服搭在手臂上向我走来,「没有被高度电子化的地方。换句话说,这里没什么机器人,都是人。」
我接过衣服。居然是白色的连衣裙。
衣服看着有些旧,领口与袖口有微微发黄的迹象,布料很柔软,大概是纯棉。
很干净,也不皱。
我下意识地拿着衣服凑近闻了一下,一股独属于织物的特殊味道充盈我的鼻腔。
「放心,干净的,我还熨过。」他打开门走出去,「你再休息会儿,吃点东西、洗个澡、换身衣服、换个心情。」
听他这么说我才意识到一旁的桌子上摆着吃的。我居然没闻到任何味道。
「我的烹饪技术一般,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就去商店买了点面包饼干,你先凑合。」他贴心地关好门,脚步声越来越远。
商店?
我定睛一看,桌子上的东西包装很眼熟,在超市货架上尤为常见。
他居然就这么放心地把我留在这里,都不问一下我是谁。
他回来的时候,我酒足饭饱,穿着他给我的不太合身的连衣裙,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他先敲了门,见我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开门,他去盥洗室里拿出了吹风机。
「头发挺长的,我帮你吹吧。」他说得极其自然。
我觉得不太舒服,开口道:「我自己来吧。」
「好,那我先上去吧。」他将吹风机递给我。
「……上去?」
「嗯,这里是地下室。」
地下室里设计了一间卧室,内设独立盥洗室。
吹风机我用得不太熟练,在家的时候我基本从未自己吹过头发,幸好吹风机的操作并不复杂。
嘈杂的风声在我耳边响起,闹闹的。我没有听见预想的关门声,往门口瞧了一眼。白竹还站在门口,正望着我。
他没什么表情,眼神似乎带着探索,扫描仪一般从我身上每一寸扫过。
我觉得不太舒服,关了吹风机,正欲开口。
他先发了声,「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为什么会来呢?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居然来了这里。
我本来住在城中村。那里是电子屏与机械还未完全侵占的城市一角,隐约带着自然烟火的味道。
我本来应该永远待在那里过自己的小日子。
温临舟,一切变故的始作俑者。
我还记得那个下午。
「您好,您的快递。」
门口的工作人员满头大汗,他身后立着一个严密包裹的巨型箱子。
居然不是机械物流,我有些意外。
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袋子上印的标志与他工作服上的图标一模一样。
那里面装着协议书——仿生组人类关怀计划。
这是故事的开始。
3
青春期的孩子很敏感,会用封闭的铠甲、尖利的语言来维护自己脆弱的自尊心与骄傲。
既渴望独立自主又对成长感到迷茫。
书上总是这样说。
我符合吗?我不确定。
父母留下的遗产让我得以过上富足的遗产,作画的天赋又给了我精神追求。
我坐在窗边,外面是飘来飘去的云。它们离我很近,又好像很远。
学校里的同学都很吵闹。
我申请仿生组人类关怀计划就是在这个时候。这还是个在试验阶段的计划。评估组的人员了解了一下我的情况,确定我符合要求。
同时给我的还有一份退出申请,呈交后,仿生人就会被回收。
然后有了温临舟,一个为我量身定制、可以照顾我生活起居的「哥哥」。
他的外貌、言行、举止、思想……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与审美定制的,从皮肤的每一寸纹理到思维的每一处脑回路。
这是极致的掌控。
本应是这样的。
温临舟很温柔,对我言听计从,一直跟在我身边保护我。
他的目光伴随我十五岁到二十二岁,我从来没有察觉什么问题。毕业,我彻底走入社会。
一个更复杂的权力体系。
电闪雷鸣的夜晚,城市供电系统意外出了故障。全市停电,列车全面瘫痪,我被困在外面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浑身的酒气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我脑子发昏,步伐瘫软,无助等待。
城市备用电源怎么还没开启?
甲方说着送我回家,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车上带。
他笑着,眼神在我身上打量。
有点恶心。
我觉得不妙,拼命拒绝,可我的话没什么效力。往来的路人匆匆忙忙,仿佛看不见我。
我没忍住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应该有人回头了吧?
我刚喊完一声,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
冰凉的雨水与酒精麻痹了我的痛觉,我只觉得头昏脑涨。
「请放开。」我的后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温临舟。
大概是通过手机定位找到的我。
我仰着头冲他笑了一下,腿一软栽倒在他身上。
他会带我回家。
醒来时我正瑟缩在温临舟怀里,他抱着我刚刚到家。
「知煜,你醒了。」
「嗯。」
他将我放在浴缸里,自己在一旁调试水温。哗啦啦的水流声让我又清醒了一分,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我不由得脊背发凉。
我将自己浸在浴缸里,总觉得水还不够烫,无法温暖我。洗完澡后我的皮肤通红,斑斑点点,像只螃蟹。
走出浴室门时,温临舟就站在外面等我,手里拿着吹风机。
他的手指在我的发丝间穿过,轻柔,绝不会弄疼我。发丝的水珠干涸,逐渐柔顺蓬松。
我抬眼,正巧对上他镜子里倒映的双眸。
深沉如夜,流动着某种难以描述的东西。
那双眼短暂地与我对视后,又开始在我的发丝间流淌,顺着发尾,到了脖子,最后停在我的衣领上。
风筒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放下手里的头发,轻轻蹭着我的脸颊。
他是仿生机器人,连人类的皮肤纹路也达成了复刻。略微粗糙的指纹磨着我的脸,缓缓下移,到了下颚。
「知煜,我不想做你哥哥了。」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不太舒服,想后退却又无路可退。
「……啊?」
「外面很危险。」他说着,缓缓蹲下身与坐着的我平视,语气柔软地与我商量,「我们不要出去了,好吗?」
「这怎么可能啊……我要工作的,要约商稿,与客户交谈不可能总在线上吧。我也不想邀请他们来我家,总要出去吃个饭见面的。」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尽管王西与已经替我挡掉画室大部分应酬。
尽管靠着父母的遗产我也能活得很好,但我不想放弃我的职业。
实际上画手的工作方式已经对我这种社恐很友好了。
温临舟沉默了。
他今天很怪。
「你怎么了?」我试探性问道。
「你一定要出门吗?」温临舟追问。
「肯定啊。」我不明所以,「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他枕在我的膝盖上,动作亲昵,让我动弹不得。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来自脚腕的冰冷触感吓了我一跳。
银晃晃的脚镣,原始的像是古装剧才有的东西,现在跨越时空,正拷在我的双脚上。
「温……」我一时失语,从脚底蹿起的寒意冻结了我的语言。
他将我搂进怀里,属于他的温度缓缓渡到我身上。微弱的温暖,与脚腕的冰冷反复刺激着我的知觉。
「你冷吗?」他问,体贴地调高了空调温度。
我说不出话。
他几乎和人类没有两样。
我依旧呆愣着,汲取着他的体温,依旧抵不住浑身发寒。
「温临舟,你,没有心跳诶。」
无法正确理解人类的情感与指令,用最简单朴素的大棒甜枣模式企图让我服从。
那之后,我很久没有走到过阳光之下。
「你是做什么的?」许是见我难以回答到来的原因,白竹换了个问题。
我回过神,「画家。」
「艺术家啊……怪不得,你很幸运。」
他没说错。
智能机器人的推广导致大量人员下岗,重复体力劳动与不太精细的脑力活基本都被机械取代。
大量员工下岗引起的是经济下行、社会动乱。
作为象牙塔里俯瞰众生的画手,我更加明白这是一个高科技水平、低生活质量的世界。
4
这间房屋的结构很简单,如果抛开地下室不谈的话。
一进门是客厅,连通厨房,往前走是细窄的走廊,右手边是一个小房间,左边是通向二楼的螺旋楼梯。
二楼的门关着。
我想这应该不是白竹自己购入的房子,可能是父母的遗产。
整体装修风格透露着一股杂乱的质朴感。不同家具之间的风格并不搭调,比如宫廷风的墨绿色丝绒沙发沙发与朴实简单的塑料凳,就像是屋主人在长期生活中忽然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可以搬来搬去的板凳,就随便买了个便宜实用的带回家。
白竹说自己是一名设计师。在楼梯旁的房间里——大概是工作间,我也确实发现了大量布料、钉珠等材料。
只是据我所知,从事艺术创作类的人不会轻易被机器取代。尽管收留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这个举动相当善良慷慨,我依然觉得不安。
晚饭后疲惫感来袭,我的头也昏昏沉沉。白竹看出了我的无精打采,让我先下楼休息。
「那你呢?」我扶着通往地下室的墙壁,扭头问道。
「我在二楼休息,那里是我的卧室。早点睡吧,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好,谢谢。」我扶着墙慢慢下楼。
二楼是他的卧室,那么地下室里基本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带独卫独浴的房间是什么呢,客房吗?
我走进房间,关上门,试了一下,发现这扇门无法反锁。我转身环顾了一眼房间,重点观察墙角、桌角这些细节处。
总的来说很干净。
衣柜、小书桌、床头柜、和床的主体是白色,装点几道黑色的几何线条作为装饰,灰紫色的三件套看起来柔和静谧。
风格统一。
我本想细细探寻一番,只是浑身的疲倦让我无法集中精力。视线模糊,双眼干涩,头也隐隐作痛。
第二天醒来时,我才注意到睡前没关房间的灯。地下室里根本察觉不到昼夜交替,唯一光源是头顶的水晶小吊灯。
喉咙异常干哑,痒痒的,仿佛里面有蚂蚁在爬。我发不出声,想上楼去找白竹。没想到只是挣扎坐起,我便开始头晕目眩。
是生病了吗?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久到我现在浑然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忽明忽暗,恍惚间我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又一次睡去。
自从温临舟到家后,我从没操心过自己的饮食起居与身体健康,包括心理健康。
过度的信任和依赖导致的后果显而易见,那就是现在,我已经被他养成了一个废物。
下一秒,我的眼前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白竹拿起我额头上的湿毛巾,丢进冷水盆里泡冷拧干后继续敷在我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我又清醒了几分。
「你发烧了,知煜。」他温柔地念着我的名字。
「好原始的退烧方法。」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嗓音略略干涩,变化不大。
差点以为自己连话都说不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吗?
「好。」
再次来到房间的白竹手里多了一个餐盘。他平稳地端着,胳膊上还挂了一件衣服,看着像是长裙。
「我备了点粥。」他将餐盘搁在床头柜上,转身去衣柜里将带来的衣服挂好,「等吃完后恢复些体力,就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好。」我缓缓起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只伸出一截胳膊。
「我先上去了,你好好休息。」他递给我一个银色的小东西。
伸手去接时,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手心,蜻蜓点水,有些痒。
是一块机械表。
表盘是米白色的云母底,在不同角度下散发着柔和绚丽的色泽。
很漂亮。
「电话手表。」
他曲着身子,离我有些近,狭长流畅的眼眶里卧着一对浓郁的黑得发紫的眼眸,虹膜边缘透出一圈薄薄的黑紫色。
很独特。
他微微勾起唇角,补充道:「免得小朋友没人照顾。」
白竹个子很高,快要触及门框,宽肩窄腰,四肢修长。是画师眼里能将男性人体美学展现得淋漓尽致的比例。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都替我安排好了。
虽然,我住在他家,拿人手短,他也确实在照顾我。
他的自来熟偶尔让我觉得警惕,但也没到被冒犯的程度。
我说不清。
洗个热水澡后我觉得自己好受多了,头没那么疼,就是仍然使不上力。
打开衣柜,白竹带来的裙子落入我的视线,居然是一条钴蓝色的公主裙。
我这才仔细观察了这条裙子。
小巧的花苞泡泡袖,朦胧的欧根纱弱化了人本来的肩膀线条;上身及腰部收得极窄,勾勒出女性姣好的线条,下摆蓬开,共三层。
我伸手摸了一下裙摆。内衬似乎是丝绸,料子很好,外层的蕾丝刺绣也非常精美。但是,一些细节处的车线相比之下却显得不那么细致。
既精致又粗糙的感觉,很矛盾。
我换了裙子上了楼。
我平时偏爱素雅舒适的衣服,这条华丽的裙子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电视开着,正播报新闻。我忽然好奇自己的「失踪」是否会被发现报道,抬手理顺裙摆后挺直腰板坐下。
白竹正好端着水杯从楼上下来,「和我想的一样,很适合你。」
「喝点热水。」他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去了工作间,拎出一双红丝绒玛丽珍鞋。
裙子的胸口点缀了一个小巧的红丝绒装饰,正好与这双鞋适配。
他半蹲着,将鞋摆在我的脚边,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流畅自然,「试试吧,应该合脚。」
他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那双鞋的样子好看,用料也好,做工经不起细看。
「这……」
「鞋子做得不太好,见笑了。」他解释道,起身后退,在我身旁坐下。
「我一直在等一个模特。」
「……什么?」
「能够契合我设计的模特。平时做的衣服鞋子没有模特,只能挂在衣架上,幸好遇上了你。」
「是嘛。」我笑着应下。
那为什么衣服剪裁如此合身。
我试了下鞋子,鞋码略大一点点,整体合脚。
他的目光从未离开我,满是欣赏。我不好意思与他对视,侧过身子。
误入这间屋子的时候,我还记得,这附近确实没什么人。他大概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很久,突然见到我这个大活人有些,热情过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记得你说这附近有商店。」
「有,但不在附近,有点远。」他看了我一眼,「你就不要去了,不安全。」
他的脸在我眼里竟有了重影,「有药店吗?」
「应该有吧,改日我去找找。」
「好。」顿了片刻,我才想起要说谢谢,「谢谢你了,这几天一直都在麻烦你。」
「这怎么会是麻烦呢,你不要想太多。」他笑得温柔,微微眯起的双眼像一片柳叶,「知煜,你不太会照顾自己。」
「……是的。」
「之前是依靠保姆机器人吗?」
我的脸僵硬一瞬,随即如常,「嗯,差不多吧。」
「这里是陷落之城,没有服务型机器人。」他一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眼波流转,流淌出一丝温热的光。
「以后依靠我吧,知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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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一个技术很好的牙医。
一针下去,不仅不疼,反而让人面红耳赤。
恍惚中,似乎有人在耳边低语,「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1
我有低血糖的毛病,每天都在兜里塞点糖。
一来二去病没好利落,牙坏了。
这天我实在是疼得受不了,捂着腮帮子到附近的牙科诊所。
在护士小妹热情的忽悠下,充了一万。
我被她带到诊室,刚刚躺在诊疗床上,就看见一个身形纤长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半张脸藏在口罩里,只露出来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冥冥中让我感到有些许眼熟。
医生的动作有点粗鲁,橡胶手套下冰凉的手指扣住了我的下巴,用力一捏。
我不受控制地张开嘴,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
医生的语气带些责备,
「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
「以后还想不想吃饭?」
我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哪有这么欺负消费者的,我可是衣食父母!
于是忍不住想骂一句「关你屁事!」,可嘴被他撑得不能动弹,最后只能无力地挥了挥手表示反抗。
男人轻轻嗤笑一声,用探针扒拉了一下我坏掉的牙齿,冰凉的酸意直冲后脑。
我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泪水悄悄涌入眼眶。
医生略微抬头,将目光移向我的眼睛,轻声问,「疼?」
我用力点了点头。
再感受时,他的动作已经放轻了许多,我也能慢慢舒缓着紧绷的身体。
「先把两颗坏掉的智齿拔了吧?」
我牙疼得早已转不动脑子,只想着早拔早完事,于是同意了医生的建议。
一针麻醉下去,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晕乎乎地似睡非睡。
半梦半醒间,我的双手似乎被人绑在了椅子扶手上。
温热丝滑的布料贴在身旁,耳边传来低沉喑哑的声音,
「穗穗,我终于碰到你了。」
「你再也不能离开我。」
粗粝的手指从耳畔划过,动作轻柔但带着致命般的魔力,让人连连震颤。
我想要逃离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无论如何都掌握不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下意识从口中发出一声拒绝的低语。
对方的动作因此而停滞了一刻,莫名的羞耻感瞬间袭来。
我想要夺门而出,可紧缚的绳索将我牢牢困在这张狭窄的椅子中。
好在,对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离开。
周围的温度在慢慢冷却,我感觉远方似有密密麻麻的小虫飞奔而来,企图将我吞噬。
2
「美女,美女醒醒……」
轻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我猛地惊醒,下意识低头看,发现衣着整齐。
原来刚刚做了个很荒唐的梦啊!
牙齿传来一阵阵隐隐的刺痛,我抬手轻轻摁了摁腮帮子。
冷不丁抽了口凉气,「嘶……」
太疼了。
小护士看到后笑出了声,调侃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拔牙把自己吓晕的顾客呢!」
我咧开嘴角冲她苦涩地笑笑,心里却仍旧疑惑:刚才的一切为何那么真实?
思考许久,我还是问了出来,「小姐姐,刚才给我治疗的医生叫什么啊?」
「这位医生技术不错,我下次还想找他。」
小护士愣了一下,犹豫了两秒后才重新出声,「刘院长可是我们这的一把手,找他准没错!」
我被她送出了医院大门,临走时余光瞥见了门口张贴的优秀员工介绍上。
小护士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微微往右挪了挪挡住海报,再三嘱咐,「五天后要来拆线啊!」
我挥了挥手表示了然,意外发现手腕上的一圈红痕。
轻轻碰了碰,不疼反倒有些痒痒的,大概是刚刚不小心磕到哪了。
没怎么放在心上,我径直回了家。
牙疼得太厉害,我完全没有任何食欲,扑倒在床上就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3
我似乎被梦魇住,回到了小时候最恐惧的日子。
我颤抖着缩在角落,看着喝醉酒的继父突然抽出腰带,一鞭鞭抽在孱弱的母亲身上。
我拼命地挥动着瘦小的胳膊,爬过去护在母亲身上,却被继父狠狠甩开。
头硬生生地撞在茶几上,鲜血混合着眼泪糊住大半张脸,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将我保护了起来,是继父带来的那个孩子。
妈妈让我管他叫哥哥。
他一只手轻轻按住了我的伤口,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穗穗,你要乖乖的。」
「轰隆~」
记忆里的雷电跟现实交织在了一起,我猛地惊醒。
飞快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空。
缓了几分钟后,我站起来,打开窗户,冰凉的雨水裹挟狂风扑面而来,将恐惧缓缓冲碎。
母亲用自由带走了继父,所谓的哥哥也已经失踪。
十多年了,我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懦弱的小姑娘。
关上窗,打开灯,牙齿依旧一抽一抽地疼。
想起护士的嘱咐,我打开了冰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层草莓冰激凌。
我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可肚子突然叫了一声,脑袋也开始发昏。
来不及多想,我随意挑了个顺眼地吃了下去。
冰凉的感觉自口腔滑到胃里,牙齿的疼痛和低血糖带来的眩晕都减轻不少。
缓过劲儿来,我才有时间仔细看冰激凌的包装。
上面清晰地印着生产日期:本月 2 号。
可我这个月根本没有买过冰激凌。
下意识地看向大门,关得很严。
我拿了个花瓶,小心翼翼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竟然真让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坏掉的升降晾衣架被修好,漏风的窗户粘上了密封条,就连电视连着的视频会员都被续费到了三年后。
握着花瓶的手心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正当我感到无比惶恐时,手机适时响起。
是房东大姐。
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大姐爽朗的声音,
「妹子,我前两天交物业费的时候帮你把屋里东西都修了。」
「钱的话就先从你押金里扣,一共三十块钱。」
听到这儿,我那颗惊恐的心才稍稍稳定些。
随手将花瓶扔到角落,不好意思地回答,「姐,您太客气了,还给我充视频会员。」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瞬,随后大姐才继续说道,
「嗨,交网费送的,我们老两口不会弄,就送你了。」
「还有那冰激凌,是我闺女偷偷买的,她刚怀孕不能吃,我就塞你冰箱里了。」
我又说了些软话,道了谢,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或许是最近牙疼得太厉害,没休息好,所以一直紧张兮兮的。
4
接下来几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直到第五天,我又一次来到牙科诊所拆线。
站到大门口,我特意留心看了看公告栏。
可门口贴着的优秀员工介绍被几个硕大的锦旗取代。
刘院长、张护士,还有一个出现了很多次的名字:林逐岁。
上次那个小护士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要领着我去诊室。
一路上她频频侧目,总是忍不住回头看我。
给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问,「怎么了?」
她眼睛弯了弯,岔开话题,「今天还是上次的医生给你拆线哈!」
「林医生特意交代了好几次,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有些疑惑,上次拔牙的不是刘院长吗?
小护士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快走两步抢在了我前面。
只留给我一个微微颤动的粉色护士帽。
这个诊所似乎有点奇怪啊!
还是上次那个熟悉的房间,我躺在诊疗床上,脑海里又回忆起那个荒唐又真实的梦境。
正当我努力摇头想摆脱记忆时,门开了。
这次进来的依旧是那个个子高挑的男人,口罩、白大褂将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看到我后弯了弯眼睛,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真乖!」
我有些害羞,脸涨得通红,总感觉他像是在哄骗玩弄小孩子一样。
轻轻咳了咳摆脱尴尬,我开口问道,「刘大夫,您看看今天能不能拆线?」
对面男人的眉头跳了跳,整个房间诡异地安静了一瞬,他似乎有些不悦。
刚才小护士说他姓林?
「林医……」
我的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男人掐住。
他粗鲁地用扩张器撑开了我的嘴。
我又羞又愤,一个劲儿地蹬腿挣扎,却被他用膝盖压住。
暧昧的气氛在狭小的诊室里瞬间迸发,事情正在往不受控制的地方发展。
「唔……哩噶哈?」
我想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没想到却只能发出含混的吼叫。
更令人羞愤难当的是,口水会因为喊叫而更加泛滥。
我有些手足无措,又想自己动手把扩张器摘下,又想推开眼前这个逐渐压低身子逼近着的男人。
可我的力气根本无法与他匹敌。
他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牢牢抓住我正胡乱挥舞的双臂。
男人凑近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钻进耳朵,
「乖……不要乱动哦!」
「穗穗,你要乖乖的才能不受惩罚。」
他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跟记忆中的声音交错纠缠。
我开始感到无比的恐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一条脱离海水的鱼。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对我如此熟悉?
男人的另一只手扯过一个面罩紧紧地扣在我的脸上。
「1、2、3……」他诱哄般轻轻吐出一个又一个数字。
我慢慢丧失了意识,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扭曲。
恍惚间,他的脸似乎变成了另一幅样子。
一个我无比恐惧又期待重逢的样子。
我又一次回到了十二岁那年。
哥哥用力将我压在胡同角落里,那面布满灰尘的墙上。
他揪着我的辫子,用力拉扯,「放学跟你说话的男生是谁?」
「他凭什么可以摸你的头发?」
那明明就是调皮的后桌在捣乱,可他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他从包里拿出剪刀,三两下就剪坏了我的长发,口吐恶言,「穗穗,不要理那些人。」
「你只能是我的。」
他推搡着我回了家,进门时,我看到母亲正在擦拭窗户,继父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
画面还算温馨,但连接两人的银色锁链极其刺眼。
「妈!」
我飞扑过去,颤抖着手摸向母亲颈间红肿的皮肤。
再抬头时,对上了母亲通红的眼。
「穗穗你……」
我看向母亲身后正不断挥舞着剪刀的哥哥,决定忍下去,
「被同学欺负了,幸亏哥哥保护了我。」
母亲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
很用力,用力到我的脖子都有些疼。
我很享受跟母亲粘在一起的时光,但最后还是被哥哥粗鲁地揪回房间。
他看着我写作业,紧贴在我背后寸步不离。
在我第无数次算错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对他说,「哥,你别看了,我紧张。」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指尖像弹钢琴一般弹跳下滑,感慨道,「穗穗长大了啊!」
我无比惶恐,隐约知道他这么做不对,但刻进记忆里的是:反抗必然会遍体鳞伤,甚至连带着母亲一起受苦。
好在,杯盘碎裂的声音将我们从诡异氛围中拉扯出来。
我急忙拽好衣领后,冲向客厅。
继父瘫倒在餐椅上浑身抽搐,翻着白眼感觉马上就要死了。
母亲躺倒在地,手臂上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正往外翻涌着鲜血,后脑下也有一滩血迹。
我扑通一声跪在母亲身边,捧着她的脑袋,带着哭腔喊,「妈,妈你醒醒啊!」
哥哥看了看自己的亲爹,又看了看我和便宜继母,最终还是跑出门去叫人来帮忙了。
晕倒的母亲猛然睁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她跟我说,「穗穗,跑,快跑,去找你小姨。」
「不要管我,不要回头看,大步地往前跑。」
我的视线早已被眼泪模糊,我不想离开妈妈,可是听着她的嘱托,看着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把信封揣在心口,迈开瘦弱的腿从另一条小路跑出去,呼呼的风从耳畔吹过,肺像是个破风箱一样抽气,口腔里也全是血腥味。
我就这么一路跑、一路问,终于找到了火车站,用信封里的几张零钱买了车票,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逃亡超乎寻常的顺利,没有任何人追上来将我抓回那个可怕的家。
终于,我敲响了小姨家的门,可来开门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是长大了的哥哥!
5
我被噩梦惊醒,灯光明亮得刺眼,我只好又闭上眼,一点点适应着光线。
身下的床又硬又窄,我挣扎着坐起身,金属的碰撞声叮当作响。
我的脖子上不知何时被系了一条粗糙的锁链。
门开了,走进来的人这次摘下口罩,那张脸和继父三分相似,但却有不同。
果然是他啊!
我的哥哥,那个曾经叫裴默的人,如今改头换面成了林逐岁。
当年找到小姨后,她带我返回了继父家。
那时候我才得知继父已经去世,母亲因为严重的颅脑损伤成为了植物人。
至于裴默,大概是发觉交不起医药费后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从未想过,他还有回来的一天。
裴……不,现在应该叫林逐岁了。
他坐到我身边,将手里捧着的一大杯草莓牛奶递过来,轻声道,「穗穗,喝了吧!」
我别过头不想理他,可林逐岁却猛地托住了我的后脑勺,用力扳过来与我直直对视。
他强硬地将杯子举到我的面前,毫不犹豫地往下倒。
温热甜腻的牛奶瞬间覆盖住鼻孔和嘴唇,让人喘不上气,但我仍旧咬紧牙关抵死不从。
下一秒,脖颈间的锁链却被猛然拽紧。
「大不了就是个死!」
我态度坚决,不想碰他拿来的任何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肺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攥住一般,疼得几乎要炸开。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前,林逐岁放弃了。
他松开手,眼神晦涩不明。
我咳得厉害,从一开始的轻咳到后来撕心裂肺地重咳,甚至呕出了血丝。
林逐岁吓了一跳,他跑过来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颤抖,「穗穗,你别吓我。」
「你用鼻子呼吸,慢慢来。」
「呼……吸……呼……吸……」
许久之后,我终于缓了过来。
我伸出手臂,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怒骂道,「裴默,你傻逼吧,快放我出去!」
他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出声,「乔穗穗,我就知道你永远忘不了我。」
「你知道吗,我也忘不掉你。」
「为了你,我甚至在新名字中都加了岁字!」
他边说边伸手要将我搂在怀里,我只能狼狈地将锁链舞得虎虎生风,愣是没让他靠近半分。
林逐岁没再说话,后退了两步。
我趁机审视着这个小房间。
有许多我看不懂的精密仪器和一块擦得锃亮的镜子。
森白的墙面,狭窄的床铺,无一例外地说明,这里曾经是一间病房。
我猛地站起,在铁链有限的活动范围内摸到一把手术刀。
我把它抵在自己喉咙上,威胁林逐岁,「放我出去,不然就死给你看。」
多可悲啊!
到最后,我还要用自己的性命威胁别人。
6
好在,我赌对了。
林逐岁的双手紧张得不知该往哪放,声音也失去原来的游刃有余。
「好、好。」
「穗穗,你别这样。」
他嘴上说着,「别冲动,我带你走。」
身体却一点点向我靠近。
林逐岁一贯鬼点子多,我并不相信他的妥协,又用力将刀往下压了压。
刺痛感传来,温热的鲜血顺着脖子流淌。
林逐岁终于打开了房间的门,又将锁链的钥匙扔到我脚边,紧张地说,「别再用力了,别伤害自己。」
我用一只手艰难地打开锁后,示意林逐岁带路。
这条路上一片漆黑,只有两边的门缝处透出点点微弱的光。
我紧紧跟着林逐岁,左转、右转、上楼、下楼,许久之后,他推开了一扇门。
里面是刚才我待过的诊室。
我欣喜地冲进去想要扭开房门往外跑,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就这么愣神的工夫,手里唯一的利器被林逐岁夺走。
「乔穗穗,几年不见胆子大了。」
我怒视他,「林逐岁,你不是说要放了我?」
他优哉游哉地靠在诊疗床上,笑着说,「想跟你聊聊而已。」
我知道自己跑不出去,于是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颓然地滑坐在地。
「聊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举止优雅地盘腿坐下,盯着我的眼睛说,「聊聊我们之间的误会。」
我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他有屁快放。
「穗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是你们的到来让父亲不再对我打骂。」
「他告诉我喜欢就要攥在手里,要牢牢控制住才是属于自己的。」
「所以后来我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在保护你,我怕你被别人抢走!」
看着林逐岁泛红的眼眶,我反而觉得他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令人作呕,可为了自身安全却只能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
我盯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穗穗,当初剪你头发是因为那些人在你头上抹了口香糖。」
「那天碰你是因为父亲说,如果我不动手他就要亲自演示了。」
「就连你妈妈也是我送去的医院,警察询问的时候我从未暴露过她的动机。」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听着林逐岁的告白,我感觉生活真的很扯淡。
我拼命逃离的,有人正在全力挽留。
我看着他那双想碰我的脸却又停在半空的手,突然笑了。
「那又如何呢?最终你不还是跑掉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林逐岁猛地撩起衣服,露出腹部一条长长的疤痕,
「我想回家拿钱啊!可我半路被人掳走,要不是买我肾的人家心善,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你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林逐岁的话信息太多了,多到我一时无法消化。
我最痛恨的人摇身一变成了救世主,成了支撑我凄惨童年的英雄。
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头开始像针刺般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
痛苦地捂住头,我哽咽着哀求他,「林逐岁,你让我想想好不好?」
他站起身,将我搀扶起来,轻声安抚,「我送你回去。」
7
林逐岁开车带我回了家,到楼下时我才发觉根本没有跟他说过住址。
可林逐岁熟门熟路找到了电梯间,摁下了我家楼下那层数字。
我惊诧地转头看他,没想到他竟然离我如此之近,就隔着一层地板。
林逐岁推搡着我进入了他准备的房间,里面贴满了我的照片。
大学毕业后的这两年,我生活的一点一滴,事无巨细。
原来曾经的资助者、下雨天的伞、降价的房租、赠送的水果、免费的花束、冰箱里的冰激凌,我身边的一切都有他的影子。
林逐岁突然从后方环住我的腰身,脑袋像是小狗一样埋在我的颈间轻轻磨蹭。
他的声音低哑又黯然,「穗穗,我不知道该如何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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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1-22 11:33:27  更:2024-01-22 11:4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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