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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话题]一个女人最大的底气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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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最大的底气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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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
底气
一个女人最大的底气是什么?
妹妹天真地以为自己上辈子过得很惨,是因为在孤儿院选错了人家。
这一世,她抢先扑进清洁工怀里。
而我如她所愿,被豪门认领,受到父母冷淡、哥哥霸凌。
她等着看我净身出户的那天,我考上状元,接手家族企业。
她不解又愤恨道:「你个贱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我耸耸肩:「就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信吗?」
1
我和妹妹一起重生回了在孤儿院被领养的那一日。
院长办公室里站着两家人,顾家和周家。
顾家的三个人全都衣冠楚楚。
男人西装革履,女人珠光宝气。
他们唯一的儿子顾知越穿着高中校服,脚上却蹬着一双全球限量款的联名球鞋。
这是江城最显赫的顾家,顾父是商界大亨,手下的企业贡献了江城最大的税收,顾母则是社交名媛,常常出现在各个珠宝拍卖会和慈善晚宴上,与当红明星觥筹交错。
他们的儿子顾知越,则被人称为江城太子爷。
相比之下,旁边的周家则显得灰头土脸。
男人和女人手上全都是做体力活的印迹,衣服恐怕已经选了最好的,但上面仍然有没洗干净的汗渍。
根据院长的介绍,夫妻两个都在江城一中工作,丈夫是校工,妻子是保洁。
前世,妹妹诗曼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顾家。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几乎是怕落后一样,飞扑进了保洁的怀里:
「妈妈,带我走吧,我愿意做你们的女儿!」
「从今以后,我就叫周诗曼!」
在妹妹的兴奋声中,我走向了顾家人。
就这样,选择完成,我们被各自的家庭领走。
离开孤儿院时,我听到院长奇怪地自言自语:
「奇怪,诗曼素来是个最掐尖要强的,之前来的收养人里,但凡衣着普通点,她都看也不看。」
「这次真豪门来了,她怎么反而不选了?」
院长不明白为什么。
我却是明白的。
2
上一世,妹妹费尽心思,抢先被顾家收养,成为了顾诗曼。
她以为等待自己的,是小公主一般的生活。
更别说还有顾知越这样的江城太子爷成为她的哥哥。
要知道,豪门公子和养女,那可是言情小说中最常见的搭配,同处一个屋檐下,很容易朝夕相处生出情愫。
然而,诗曼万万没有想到,顾知越不但没有半点儿养兄的温柔,相反,他对她厌恶至极:
「我这辈子最讨厌势利的人。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这种心机绿茶,图的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
在家,顾知越欺负顾诗曼。
在学校,则带着一群跟班霸凌她。
顾家父母即便是知道,也顶多不痛不痒地斥责几句。
他们对诗曼并没有什么喜爱,之所以收养她,只是因为算命大师对顾父说,收养个女儿能旺他下一个十年的大运。
在养女和亲儿子之间,顾家父母自然是偏心亲儿子的。
顾知越一边霸凌诗曼,另一边却对被周家收养的我非常好。
他看到我领着助学金,考着第一名,白天上学,晚上帮妈妈做保洁,明明生活得很辛苦却从不抱怨。
「周时初这个女生,真是有点意思。」
就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桀骜不驯的富家少爷爱上了不屈不挠的贫穷小白花。
后来,顾氏父母去世,分遗产时,顾知越带着律师团队,诗曼被算计得渣都不剩,净身出户,没分到一点家产。
几个月后,顾知越却娶了我。
甚至在婚礼上公然放话:「周时初,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可惜,我也没能享受到顾知越的财产。
因为几天后,被刺激到绝望发疯的诗曼,开车撞死了我。
重回这一世,妹妹毫不犹豫地选了周家。
虽然没有万贯家财,但也没有勾心斗角,可以享受父母全心全意的爱,在幸福的家庭长大。
还会因为这个身世被豪门少爷怜惜和保护,最终得到一场童话般的世纪婚礼。
她笑着对我说:
「姐姐,这次,偶像剧女主轮到我来当了。」
「你啊,也该尝尝我遭受过的一切了。」
3
诗曼的预料没有错,甚至,顾知越的霸凌来得比前世更早。
学校里,我的头被摁进水池,周围是一帮男生的怪笑声。
在我即将缺氧的瞬间,后颈被人拎起来,顾知越笑眯眯地看着我:
「想要我家的钱,可以啊。」
「把马桶里的水喝光,喝一口我分你十万,怎么样?」
他的跟班们兴奋得起哄。
我看着顾知越。
前世这个温柔地说爱我的人,此刻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发泄着恶意。
而顾知越并没有看我。
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了我身后。
我知道,那里周诗曼正弯着腰擦地板。
「那不是周诗曼吗?」
「她怎么还要擦地?」
有跟班告诉顾知越:「周诗曼她妈是学校的保洁啦,她白天上学,晚上都要帮她妈妈干活的。」
顾知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震惊,随即是一丝心疼。
他冲周诗曼大声道:「喂,天这么冷,别擦了,反正也没人检查。」
周诗曼直起腰,黑发披肩,清秀的脸上挂着倔强的表情。
她摇摇头:「不行的。」
「如果有人来查,发现地面不干净,妈妈会被扣掉一百块工资。」
「我知道一百块对你这样的少爷来说什么也不是,对我家来说,却是我一周的伙食费。」
说完,周诗曼弯腰,继续擦地。
其实,周诗曼的心机一目了然,这么多地板,她偏要选在顾知越面前擦。
还特意散了头发,找好角度,让自己呈现出最美的样子。
可惜啊,顾知越就是吃这套。
果然,顾知越走上前去,一把扶起周诗曼,抢走了她手里的抹布,扔给自己的跟班:
「你们几个,帮她把剩下的地擦了。」
他看了眼周诗曼被冻红的手,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太晚了,你等会儿怎么回家?」
「骑车。」
「这么冷的天你骑车?」顾知越震惊,随后不容置疑道,「去楼下等着,我让我家司机送你。」
周诗曼被顾知越护着离开。
临走时,她还不忘悄悄回头,冲着狼狈的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片刻后,人都散去了,水池边只剩下我。
艰难地爬起身,我用袖子擦了擦头发上滴下来的水。
「用这个吧。」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回过头,是我们班班长宋晓梨。
那是个沉默寡言的女生,读书很刻苦,无论春夏秋冬都穿着长袖。
前世,她也在周诗曼被霸凌时,去帮助了她。
她给周诗曼递毛巾,劝周诗曼曝光顾知越的霸凌行为。
周诗曼却一把打掉她的手:
「你懂什么?那是我哥哥!」
那个时候的周诗曼,还做着让顾知越喜欢自己的春秋大梦。
于是后来,宋晓梨就不再管她了,继续沉默地独来独往。
再后来,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宋晓梨自杀了。
我们这才知道她家非常非常穷,奶奶常年卧病在床,父亲是个赌鬼,不但一直家暴她,还要把她卖去抵债。
此刻,她站在我身旁,手里是一块干净的毛巾。
我愣了愣,接过来。
她也没有多话,转身离去。
大概是觉得和我这种顾家大小姐没什么好说的。
眼看着她的背影即将消失,我突然开了口:
「班长!」
她的脚步顿住了。
我挠挠头:「那什么,我刚转学来,还不认路。」
「食堂在哪啊?你能带我去吗?」
4
食堂的桌上摆着四菜一汤。
红烧排骨,肉蒸蛋,可乐鸡翅,清炒菜心,花甲冬瓜汤。
不愧是江城最好的高中,食堂的伙食一向令人骄傲。
我又挠挠头:「啊,一不小心点多了。」
「浪费可耻,你应该也没吃晚饭呢吧?一起吃点?」
宋晓梨沉默片刻,最后拿起了筷子,小口小口吃起来。
我看着她校服袖子里露出来的手腕,细骨伶仃。
其实,班长这样的女孩才是真的需要帮助。
但她们不漂亮,不喊疼,因此只会成为青春记忆里贫瘠的杂草,连成为偶像剧女主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世,我不但要救自己,也要救她。
心思落定,我开了口:
「哎呀,圆锥曲线真是太难啦,完全听不懂。」
「班长你学习好,不如给我补补课呗?」
宋晓梨含着红烧排骨,一脸「我们很熟吗」的震惊。
我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一把揽住班长的肩膀,我愉快道:「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会给你家教费的!」
5
我把一部分生活费给了班长,美其名曰「提前预付家教钱」。
她看着信封里的一百张红色钞票,震惊得说不出话。
其实,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顾家在最基本的吃穿用度和生活费上,都是不亏待养女的。
但对于顾知越来说的小钱,给了宋晓梨,就足以让她给奶奶买药、交住院费。
甚至可以在校外租个小房子,远离家暴的父亲。
跟班长约好第二天的补课时间后,我回了家。
豪华的别墅内空空荡荡,顾父在外商务应酬,顾母去美容院做保养了。
至于顾知越,他现在应该正在周家吃饭。
前世,顾知越让司机送我回家,被周家的养父母看到,热情地留他吃饭。
然后,就如偶像剧中的标准情节那样,一顿晚饭,让从小过惯了冰冷豪门生活的小少爷,感受到了清贫家庭里浓浓的亲情。
周家父母的脸上永远挂着的淳朴笑容。
狭小破旧却充满烟火气的房间。
都让顾知越心生向往,也更加喜欢出生在这种家庭里的清贫小白花。
此时此刻,他和周诗曼虽然吃着没有油水的饭菜,但心里应该都很快乐。
我缓缓换上爱马仕的睡袍,用香奈儿的洗面奶洗了脸,吃了碗保姆送上来的冰糖燕窝,在嘴角露出冷笑。
没人知道,周家夫妇的确贫穷,却并不淳朴。
夫妻二人重男轻女,原本是想收养个男孩的。
但福利院里实在没有非残障的男孩,因此他们才退而求其次,决定选个长得漂亮的女儿,日后好招金龟婿上门。
看到顾知越送女儿回家,夫妻俩血液都要沸腾了,立刻把这个潜在的乘龙快婿抓回家,好生招待。
所谓的亲情,所谓的烟火气,不过都是一场表演。
毕竟,要打动豪门里的小少爷,他们也只有这些东西拿得出手。
而前世,当我告诉他们我并不想嫁给顾知越时,养母把我锁进了房间,养父则用桌子腿和皮带把我打了个半死。
诗曼以为这一世她进了天堂,却不知世间从无真正的天堂。
顾家是富贵的地狱,周家则是贫穷的地狱。
而谁能从地狱里活着爬出来,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6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知越的恶意愈演愈烈。
保姆给我准备的午餐,在我打开饭盒时,里面被倒了满满一盒图钉。
我的洗面奶和牙膏里会挤出死了的蜘蛛。
衣柜里的裙子,被烟头烫出了一个一个的洞。
而每当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时,都能对上顾知越恶劣的笑容。
他用口型对我说:【顾时初,你活该。】
顾知越以为我会哭的。
但我只是平静地把图钉倒掉、把蜘蛛扔进垃圾桶、把裙子叠好收起来。
于是,顾知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死死盯着我,用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说:「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
好在这一次,虽然要承受顾知越的恶意,但顾家的资源也悉数落在了我身上。
我不必再过白天上学、晚上被迫帮养母干活的日子。
相反,有保姆负责照顾我,出门司机接送,我只需要专心学业。
前世,想要买课外教辅资料,我需要自己攒好久钱,还要提防养父不会把我的钱搜走,去给他自己买酒打牌。
而现在,衣柜里摆放着大量的名牌衣裙,首饰盒里是梵克雅宝和卡地亚,这些都是顾母随手送的,并不需要我自己出钱。
除此之外,每个月月初有五万块的零花钱现金和十万块额度的信用卡,如果花完了只需要对管家说一声,半小时内就会有新的钱打进卡里。
而过去我度过的困苦生活,则完全落在了周诗曼身上。
我看到她上课时间全在睡觉,因为晚上需要帮养母干活,根本睡不够。
渐渐地,作业开始不写,考试开始交白卷。
前世,我靠黑咖啡续命,实在困的时候就拿圆规扎自己,拼了命也要学习。
但周诗曼上辈子过的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并没有这份心气和毅力,更别说她也不在乎学业。
在她看来,能成为顾家太子爷的未婚妻,可远比考清华北大有价值多了。
于是,周诗曼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让顾知越更喜欢自己上。
数学课她不听,在底下悄悄写专门给顾知越看的日记。
舞蹈排练她不来,翻出校门和顾知越一起去郊外兜风看星星。
结果到了舞蹈会演的前夕……
她坐在排练室外面哭。
我估计周诗曼特意研究了偶像剧女主的哭法,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泪含在眼眶里,倔强得不肯落下来。
结果,就被经过的顾知越看到了。
在顾知越问她怎么了的瞬间,周诗曼隐忍已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扑进顾知越的怀里,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知越,我的上台资格没有了。」
「全班女生都上台,唯独顾时初不让我参加……」
顾知越本来就厌恶我至极,一听就火了:
「为什么?」
周诗曼咬着嘴唇,竭力想要停止哭泣,却还是忍不住呜咽:
「她说,我妈就是个清洁工,我爸就是个保安。」
「我连演出服都买不起,不配上台。」
顾知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周诗曼,低声道:「不就是演出服吗?我替你买。」
周诗曼摇摇头,一身清贫小白花的正气:「不行,一件要八百块呢,我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顾知越简直又生气又心疼:
「顾时初她怎么敢的?」
他气得脱口而出。
周诗曼则含泪摇了摇头:「她毕竟是你妹妹,是顾家大小姐。」
「学校里好几栋楼都是你家捐的,你爸爸还是荣誉校董,老师们就算知道她霸凌,又能怎么样呢……」
周诗曼没有注意到,这时恰好有来学校里做采访的记者从她身后路过。
伸过脑袋,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敏感地问:
「霸凌?什么霸凌?」
7
事情就这样突然闹大了。
学校最大的会议室里,乌泱泱地站了一群人。
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
来自不同报社的记者。
顾家和周家的父母全来了,周父和周母护着满脸泪痕的周诗曼,站在会议室的一角,满脸的委屈与愤怒。
顾父和顾母原本接了电话听到是我出事,是不想来的。
直到他们听到连新上任的教育局局长都到场了,才匆匆忙忙地赶来。
江城一中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对于教育局来说也是抓典型的存在。
顾父和教育局局长显然是有旧交的,一进门就来到局长的身边,圆滑地开口:
「这点小事,居然连李局长都惊动了。」
「其实,只不过是小孩子们闹矛盾……」
结果教育局局长非常刚正,完全不吃这套:
「顾总,霸凌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小事。」
「我知道顾时初是您家的女儿,但任何孩子在我这里都是学生,都是树苗,我不能看着他们长歪。」
话说到这份上,顾父不便再说什么,只能露出一个笑脸:「是,是,我们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您好好调查。」
回到顾母的身边,二人无声无息地对了个眼色。
我看懂了。
如果真的坐实了我霸凌,顾家会立刻放弃我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养女,跟我彻底割席。
顾父顾母的态度尚且如此,至于顾知越……
他站在不断抽泣的周诗曼身边,柔声安慰着什么,不时抬起黑漆漆的双眸,冷淡地扫我一眼。
校长眼看着众人都到齐了,于是开口问周诗曼:
「周同学,你说说情况吧。」
周诗曼抬起哭红的双眼,低声又把给顾知越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记者们已经开始义愤填膺。
有人率先道:「我们经过事前的调查,顾时初和周诗曼曾是同一家福利院的朋友,一度姐妹相称。」
「后来,顾时初被顾氏集团收养,周诗曼的养父母却只是普通的学校职工。」
「顾时初,难道进入了富人家,就可以霸凌昔日的伙伴、夺走原本属于对方的机会吗?」
一片寂静。
记者们的眼睛都盯着我,摄像机的红点不停闪烁。
没人不想挖出猛料。
毕竟这是个非常敏感的社会话题——在社会阶层已经逐渐固化的当下,如果富人家的孩子还在不断地夺走原本属于贫寒子弟的教育资源,堵住后者向上的通道,那足以激起相当大的民愤。
更别说新闻事件的主人公,是我和周诗曼这样具有极大戏剧性的对照组。
在落针可闻的办公室内,我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很突兀。
记者们全都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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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婚姻,不是漂亮,不是学历!
而是经济独立、精神独立。
1、经济独立决定了一个人说话的分量,靠别人,得到的再多,也只是一个宠物。
养猪,喂再好的饲料,本质也是为了杀猪。
如果暂时还不能脱单,就赶紧让自己脱贫吧。总不能身边没人,卡里又没钱。
2、最好的感情,是可以随时分手的感情。
我们要准确无误的理解,到底什么是随时可以分手的感情。
并不是说你对感情有多么的轻率,游戏人间。
而是从情感上来说,你并不是非他不可,从心理上来说,你也不是没他不行,所以你随时可以分手,因为你是个独立的人,有完整的价值体系的人。
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学会,在任何一段感情里面,都不要全部付出,其实你爱任何一个人,都不如爱自己来的实在。
因为当你把爱情当全部,爱情艺崩,你就崩了,把爱情当全部的人是没有能力经营好自己的生活的。
因为他的生命里面没有其它的支撑点啊,不管是友情,亲情,兴趣爱好,包括事业在内,都撑不起它。
所以才会期待爱情撑起他全部的人生,你觉得这可能会幸福吗?孤注一掷的结果就是全盘皆输啊。
其实你要明白,在爱情当中保持精神独立,把爱情当作是自己其中一部分。
真正的做到,有你我很快乐,没有你,我照样有另外的快乐,,你若有情,我倍加珍惜,你若无情,那就好走不送。
只要你把爱情举重若轻,你才能真正的去把握爱情,把握幸福的人生。
稍微社会化些的人都明白,爱情也好,婚烟也罢,就是一场交易,互相需要,互通有无,如果经济、精神都不独立,你拿什么和对方交易。
社会化是什么?
社会化就是让一个人早明白:
人性的本质、社会的真相、职官情商4场的本质与真相。
并在此前提下提高你的情商、人情世故的能力,并在关键时候会用些权术权谋,以服务自己的目标和目的。
不懂人性、社会真相、职官情商4场本质与真相的情商、人情世故,只不过是一些特定人特定情形下话术和技巧而已,换做你或不同的情形,就不一定灵了;只有掌握了以上本质与真相,才能因人因事灵活应用。
为什么要社会化?
你一定要明白:
父母的思想观念时代所限。落后教条死板并有自己的狭隘私心,非官非商的父母本身就不怎么社会化。
学校教育使命固定不变。学校教育的宗旨按照社会设计者的意志即社会顶层的意志培养对社会认同、遵守社会秩序、具备社会建设所需技能的人;往往会有也必须有反人性的道德规则秩序教育,以确保遵守设想的秩序。但进入社会的真实社会实际是个弱肉强食的丛林,按丛林法则运行。
自主探索磕磕绊绊太费时间。等到中年明白,为时已晚,到那时:父母变老、子女还小,社会形势政策也许会变,压力无限精力有限、施展舞台选择有限。
如果有贵人、高人或成功人士指导,节约时间。越早社会化,目标越早实现,中年以后可享悠闲。
更多社会化、人性、职官情商4场本质与真相知识见本号主页。
我以一个过来男人的身份告诉你:一个女人最大的底气不是一个爱自己的优秀的男人,不是一个优秀的孩子,而是一个优秀的自己。只要你自己上进、有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的能力,你浑身上下都会散发出无限的魅力,自然能和优秀的男人往来,你的孩子自然会以你为榜样,自己会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在任何时候,都应该做独立的自己。
顾之辞出轨后,我原谅了他。
还发博力挺,携手渡过难关。
六年后的一天,我平静地提了离婚。
他满脸不可置信,让我别闹。
我笑笑没说话,看了看账户里的 600 亿资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女人,只要六年。
1
顾之辞出轨后,我们的婚姻又持续了 6 年。
这期间我们还孕育了一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趋向美满安定时,我提出了离婚。
他满脸不可置信:「过得好好的你胡闹什么!」
我挑眉:「好好的?你哪来的错觉。」
随后拿出我们的资产清单:「这六年我将家庭资产翻番到 600 亿,离婚后,是股份合作还是折现,随你。」
这六年,我不是没想过真正释怀。
尤其是在安安出生以后。
只可惜,六年前那一役太过惊心动魄。
顾之辞与合作商秘书酒后滚到一块,女孩挺着孕肚逼宫,公司股价动荡,一夜之间蒸发 20 亿。
仅三天,我便无事人般陪顾之辞出席活动,发博力挺,携手渡过难关。
外界有评我大度理智有远见,也有嘲讽我豪门太太当得心酸。
我笑笑,从不回应。
只是事后不管顾之辞回归家庭表现得有多好,我自能看穿他的温情和谎言,再难沉溺。
一年前,他学生时代的女神姜慈恩婚姻失利,带着 6 岁的女儿低调回国。
他便过上了家外家的生活。
安安一周都难得见爸爸一次。
其实顾之辞有大把时间,他属于在投资上极有天赋的男人,曾被号称从未来穿越回来的男人。
不到三十,他已经积攒了足够退休的财富。
在巅峰时,他又激流勇退,卸下了身上最后一个董事职位,成为高度自由的投资人。
我只能跟安安说,爸爸很忙,安安懵懂地点头。
顾之辞确实很忙。
忙着陪姜慈恩看房,买房,给她撑腰,给她 6 岁的女儿找学校。担心小女孩受委屈,他又斥资千万给学校捐赠了图书馆。
他的私人律师更是在姜慈恩飞机一落地,就外派帮她和夫家打争夺财产的官司。
本该落魄低调的姜慈恩,因有顾之辞出头,一跃成为海市最出风头的女人。
今时不同往日,已经半退休的顾之辞再不用担心自己的绯闻会造成股市动荡。
他正享受着他这个年纪,最肆无忌惮、最随心的人生。
其实像我们这种身价百亿的夫妻,离婚二字是不会随便宣之于口的。
是以顾之辞愣了一下:「你在吃慈恩的醋?」
那不可思议的语气,活像我在无理取闹。
「她有难,我有能力帮,你知道的,学生时代的情分很难得,咱们不差这点钱。你跟我多少年了,这点格局都没有吗?」
「保险柜里那封情书。」我打断道。
这些年,我们是夫妻,也是师徒,顾之辞总能高高在上地点评我几句。
我如果不及时戳破,他定会揪着校友的名义站在道德制高点将我批判得一无是处。
「你开我保险柜?」
我淡淡提醒:「安安满月那天,你感念我的辛劳,让我开箱帮你拿印鉴。」
也是那次,顾之辞从婚前财产中拿出 5000 万并入家庭收入,成为我进军投资圈的第一桶金。
他似是才想起来,形容狼狈:「那不过是年少时的事,真与她有什么,我岂会这么大张旗鼓!」
说到后面,他又理直气壮起来。
「当年都没在一起,现在我们各有子女更是不可能,你别没事找事。」
我极度厌倦他这种高高在上和漠视。
「顾之辞,你无需跟我交代什么,想想怎么跟安安解释吧。」
「你跟他说了我什么?」他警惕问。
我失笑:「还用我说吗?这一年来,安安肺炎住院一次,甲流三次,在学校受伤一次,被同学霸凌持续半年,你身为父亲,有出现过一次吗?」
顾之辞眼里闪过一抹心虚、愧疚。
良久才道:「安安的事,一向不是你处理吗?如果棘手你应该主动跟我说。」
「是,这些年确实是这么过来的。」
我看着他:「我和安安从未有过怨言,但你知道,半年前安安转到青藤了吗?」
顾之辞半晌都没说话。
我嗤笑一声:
「安安一直相信你很忙。可你亲眼让他看到,你是怎么为那个叫淘淘的小女孩上下奔走的。
「他听到淘淘跟老师同学们说,她爸爸叫顾之辞,是个超人,富有到可以买下半个海市,图书馆就是她们家捐的。
「安安不服去跟淘淘辩论,但没人相信他是顾之辞的儿子,因为顾之辞从未接送过他上下学,最后以安安被精神霸凌、孤立收场。
「在孩子的世界里,一个爸爸足以让他一蹶不振。」
顾之辞大怒:「你没嘴吗?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你白手起家,相信安安一样坚强。学校名册里,你交代不准填自己的名字,免得安安骄纵。」
他哑然,烦躁地抓抓头发,叉腰团团转。
「那你应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安安转学的事!」
「我没说吗?我告诉你,安安即将升青藤小学,我想提前半年转大班让他去适应环境,你回我一句好的便挂了电话。」
我顿了顿:「后来我还是在新闻上才知道,那天淘淘被陌生人接走,你给姜慈恩撑腰,气势汹汹去司家要人。」
顾之辞愤愤地看了我一眼,丧气地坐下来。
良久他才疲惫道:「陆宜,你明明有办法的,却让我在安安面前下不来台。」
我闭了闭眼,转身:「是,我当时就应该拿上我们的结婚证和安安的出生证明去找校长,让他开一个全校大会,证明安安才是你的孩子。」
2
那天和顾之辞的谈判,虽不欢而散,但成功让他愧疚。
离婚一事也该正式摆上日程了。
情分经不起时间的磋磨,也同样不适合多次利用,男人的愧疚要用在刀刃上。
所以,我把安安留下,自己搬走,不再责问和纠缠。
顾之辞没有挽留,他以为我是一时赌气。
听保姆说,他撇下所有外务,全程陪着安安,誓要把几年来的亏欠全数补齐。
安安临睡前,悄悄给我打电话:「妈妈,那个不可一世的淘淘,今天哭着跟我道歉了,我接受了。」
我点头听着,小家伙谈兴颇浓。
「淘淘的妈妈很漂亮,很温柔,她让我叫她大姨。」
「那你喜欢她吗?」
安安想了想:「她跟妈妈笑起来很像,可是,我还是有点不喜欢她。」
「那就不喜欢,你不必委屈自己。」
他以后会知道,他有这个资本。
资料准备妥当,我便约陶子出来喝酒。
「咦,你是不是出手了?姜慈恩最近都没折腾我,我看她忙着讨好你家顾之辞呢。」
陶子便是顾之辞的私人律师,尤其精通离婚官司,这一年她皆听姜慈恩使唤。
学生时代我和陶子就是闺蜜,只不过外界没几个人知道。
听说我要离婚,她吓得弹跳起来:「你有没有搞错,6 年前没牵没挂没娃的时候你不离,眼见着顾太太位置坐稳了,你要离?!」
我点了支烟,低头哂笑:「当年离,我能得到什么?」
陶子是见证过我那时的艰难的。
那小蜜打电话找我逼宫时,我在开车,当时刚怀孕三个月,一时不察差点一尸两命。
做完清宫手术后的三天里,所有人都劝我离婚。
我还年轻、漂亮,作为京大有名的美女学霸,顾之辞在我的追求者里从来不是最优秀的。
离了他,我未来可期。
那时的顾之辞,才在投资圈崭露头角,出身寒门的他在一众上流人士圈里,就像个没底蕴的暴发户。
我妈挂在嘴边的总是:「除了能给你个名分,他哪点都不如别人。」
我气得把她赶走:「你不要脸,我要!」
顾之辞是我选中的人,落子无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也不会任由自己就这么惨淡收场。
从我助他平荡股市,原谅他出轨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我的丈夫,而是合作伙伴。
「分我五千万,一亿?还得看他良心。」
顾之辞的婚前财产协议毫无漏洞可钻。
陶子却咋舌:「这还不够吗?」
我道:「当然不够,以顾之辞的能力,这点算什么。」
陶子叹息一声:「那是,这几年顾之辞眼光毒辣到可怕,他的资产是你无法想象的。」
她无奈耸耸肩膀:「抱歉,具体数字,我不能告诉你。」
「总之,我劝你,这婚不能离,肥水不流外人田,六年前你都忍过来了,没必要现在怄气。」
我不置可否摇头笑笑。
低位割肉,从头再来那才是怄气。
高位套现离场,赚得盆满钵满,说怄气那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末了,陶子看了我这些年的投资报告和资产情况,倒吸一口凉气:
「600 亿,我的老天爷,刺激!可是安安怎么办,你既然早有打算,就不该生他出来。」
我垂下眼,指腹在桌沿轻轻摩挲:「我的人生,没有意外,安安也是。否则顾之辞怎么会这么相信我。」
以顾之辞的精明,若没有安安,他也许会感念我的大度,却不会把我当自己人。
我需要的不止是他的钱,还要他的教导,世上有什么关系还能比得上血缘亲密呢。
陶子哑然:「这对安安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怎么会,我只有他一个孩子,顾之辞也是,他会得到我们所有的爱。」
陶子抓狂:「顾之辞也是,是什么意思?」
「安安三岁那年,他结扎了,不可逆那种。」我道。
不可否认,我和顾之辞其实也是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的,尤其是他出轨前。
中间数度我看着安安的脸,不断问自己,要不要就此好好过日子算了。
可我始终还是不甘心的。
我问陶子:「他选择和秘书滚上床,以他的精明和理智,难道没权衡过是睡她还是失去我吗?」
她满脸复杂地看着我,唇瓣翕动,到底还是没开腔。
定然是权衡过的。
那种权衡,一辈子都不值得我原谅。
陶子最后还是接下了我的离婚官司。
花开两头,忍了那么久,我也该会会姜慈恩了。
深夜,我打了一通电话过去,响到最后一声时,对面才接。
「姐姐,出来见见?」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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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亿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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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霸凌了我哥资助的女生。
我将她的头按进厕所坑里,往她抽屉里倒墨水,把她的试卷撕碎。
朋友不解:「你为什么这么针对她啊?」
我仰头冲她笑:「就不能因为我是个坏女人,仗着自己家里有钱,瞧不起家境贫寒的新同学吗?」
1
关于前世最后的记忆。
是浓硫酸溅进眼球带来的濒死剧痛。
我忍着巨大的痛苦,在模糊的视线里找到被我哥护在身后的林酒。
然后抄起蛋糕刀冲过去,捅进她胸口。
「一起下地狱吧!」
……
重新睁开眼。
入目格外清晰的景象让我愣神了两秒。
直到看到不远处,年轻了许多的林酒。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正拧开水龙头,往自己头上淋水。
一边淋,一边笑着问我:「你猜,他们会信我,还是信你?」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一天。
前世我被认定霸凌她的开端。
见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林酒笑意加深:
「想好之后要怎么跟我道歉了吗,大小姐?——啊!」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我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进厕所。
在她陡然凄厉的惨叫声里,把她整张脸按进坑里。
「淋点冷水就想给我扣黑锅了?来,我亲自教你,什么才叫真霸凌。」
林酒发疯一样地挣扎,两条胳膊安了马达一样狂甩,还是没能挣脱我的桎梏。
只能把脸埋在脏水里,张嘴发出模糊的声音:
「陆心喜你放开我……咕噜……呕——」
我仰天大笑:
「嘴这么脏,等会儿告状前记得洗干净点!」
管这是重回过去,还是死后幻觉。
都无所谓。
我直接彻底疯狂。
2
前世,我死在自己人生最辉煌的那一天。
那天,我斩获第三个影后,穿着高定礼服,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江添站在全网直播的盛大订婚宴上。
然后他向所有人宣布:「我绝不会和一个高中就霸凌同学的败类订婚。」
在我不敢置信的眼神里。
林酒从台下走出来。
含着热泪,仰头微笑:
「陆心喜,还记得我吗?被你霸凌了十年的林酒。」
「你大概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和你站在平等的位置。」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不怪你了。」
「再回首,轻舟已过万重山。」
全网直播,她当场爆红。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哥和江添安排好的一堆记者就冲了进来,将我团团围住。
「陆小姐,听说你在片场依旧保持着霸凌新人的习惯?」
「前些日子有人拍到你去医院看妇科,是因为私生活不检点得了脏病吗?」
有极端粉丝从人群里冲出来,将手里的硫酸泼向我的脸:「婊子,去死吧!」
液体泼过来,铺天盖地的灼痛胶着在脸上。
我的视线再也没有清楚起来。
从天堂跌落地狱,不过转瞬之间。
3
回过神,我松了手。
看着林酒气若游丝地倒在地上。
那张无辜又清纯的小脸满是污浊。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哭吧,闹吧,就顶着这张脸,去跟全世界说我霸凌你了——去啊!」
尾音蓦然抬高。
我想到前世被硫酸溶解五官的痛意,又往她脸上用力踩了两脚。
这才转身离开。
教学楼下,同桌苏岚在等我:
「体育课都开始老半天了,你在楼上干什么呢?」
我轻描淡写:「哦,霸凌了一下新同学。」
她震惊地转过头:「什么?!」
我说:「鲁迅说,当全世界都觉得你是霸凌女时,你最好真的是。」
「鲁迅……说过吗……」
「这不重要。」
我和她走到操场边,迎面撞上江添。
他与我并不同班。
但全校同学都知道,他是我陆心喜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江添的目光从我脸上滑过,若有似无地落在我身后:
「心心,怎么来这么晚?对了,听说你们班新来了个转校生?」
前世,林酒每一次给我泼脏水时。
他总是会让我给林酒道歉,把事情揭过去。
看似站在我这边。
实则三言两语就坐实了我霸凌的罪名。
想到这里,我毫无征兆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
一旁的苏岚再次震撼。
而江添表情未变,只眼神微冷了一下,便恍若未觉。
亲昵地低下头,蹭了蹭我的脸颊:
「怎么了心心,心情不好吗?」
4
前世,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
江添小时候被他妈丢在游乐园后,被孤儿院收留过一段时间。
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小女孩。
她和他睡同一张床,给了他一颗糖吃。
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这道光就是林酒。
并且,在她刚转学来的第一天,江添就认出她了。
他一直对林酒口中我欺负她的话深信不疑,恨我入骨。
却碍于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不得不忍气吞声地讨好我。
因为他需要通过和我联姻,在家族站稳脚跟。
想到这里,我开口道:「分手吧。」
他瞳孔蓦然一缩:「……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心心。」
我抽出纸巾,一下一下擦着被他蹭过的脸颊:
「不想和小三的儿子谈,嫌脏,这理由够吗?」
5
离开后,苏岚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中邪了。
她能这么问我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高中时的我,是如此直白又热烈地喜欢着江添。
每天放学等他一起回家,烤饼干弄得满手是伤,还笑眯眯地给他送过去。
我的偏爱,明显到全世界都知道。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刚上高三的陆心喜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死过一次的,钮祜禄心喜!
6
一整天,林酒都没再出现过。
我知道,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那张脸。
若不能充足地加以利用,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我很有耐心地等着。
很快就到了周六,我的十八岁生日。
爸妈一早就说过,要办一场盛大的晚宴,庆贺我成年。
结果公司临时有事,他们不得不晚到一会儿。
水晶灯光芒璀璨。
我穿着高定小礼服,沿着旋转楼梯走到客厅。
远远地看到了我哥陆心廷。
他西装革履,正顶着一张神色淡漠的脸叫我:「陆心喜,过来。」
我走过去。
假装没看到他身后目光幽邃的江添,和泫然欲泣的林酒。
甜甜一笑:
「哥哥叫我干什么?是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吗?」
陆心廷眼神冷然地看了我片刻,开口:
「霸凌同学,辱骂朋友,陆心喜,陆家的家教是这么教你的吗?」
他说话时音量没有丝毫减小。
一时间,在场所有客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
「哥哥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我看向林酒,歪了歪脑袋,
「我辱骂谁了,又什么时候霸凌同学了?我都不认识她。」
「现在嘴硬已经晚了,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今天爸妈不在,我替他们管教你。」
说着,陆心廷从一旁的博古架上抽出戒尺。
看着我,一字一句严厉道,
「跪下。」
7
偌大的宴客厅里,无数人投来看好戏的眼神。
「什么,霸凌同学?陆家的女儿还干这种事啊?」
「哎哟,被娇养长大的,见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也很正常。」
「还好她哥主持公道,不护短。」
在林酒得意又挑衅的目光里,我挺直了脊背。
微笑着口吐芬芳:
「哥哥在说什么鬼话?知道的以为你是陆心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清朝的孤魂野鬼上了身。」
「我这辈子只跪逝者先祖。」
我歪着头,上上下下反打量他片刻,恶劣地笑起来,
「这样吧,你现在出门找个楼跳,我当即跪下磕三个头送你走。」
陆心廷的脸色骤然沉下来。
林酒在他背后,假模假样地开口:
「陆同学,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欺负我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哥哥这么说话呢?」
她睁大眼睛,泪水浸出,刻意摆出一副幼态又无辜的天真表情。
一旁的江添看到了,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晦暗之色。
尔后,他低声开口:
「心心,既然做错了事,认错道歉就好了,没必要——」
我也睁大眼睛,苦恼道: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狗叫,你们能不能用我们人类的语言重复一遍?」
「够了!」
陆心廷厉声呵斥,
「陆心喜,你一个女孩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是谁教你这副满口脏话、毫无教养的样子?」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反而会带着强烈的偏见,一次又一次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
我扯扯唇角,学着他的样子冷笑起来:
「爸妈都忙,没空管我,你猜是谁教的?」
「当然是你啊,我亲爱的哥哥。」
8
前世我对陆心廷一直又怕又爱。
他大我好几岁,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威严的哥哥。
小时候,爸妈忙着处理公司里的事,是他来管我。
稍有做错的地方,我就会被戒尺打手心,被他罚不许吃饭。
我抱着捡到的卷毛流浪小狗回家时,他不许保姆给我开门:
「脏兮兮的,家里不欢迎这种东西。」
我就无措地抱着小狗,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整夜。
那时候我年纪还小。
总以为他性格就是这样,学不会别人家哥哥宠爱妹妹的温柔姿态。
直到林酒出现。
我才发现。
我哥并不是不知道怎么温柔。
只是那个对象,并不是我。
我见过他坐在车里给林酒递热牛奶,揉着她的头发说:「要按时吃一日三餐,钱不够还有我。」
也见过林酒在下雨天抱起瘦弱的流浪猫,而他为她撑着伞,轻声问道:
「你想养它吗?」
林酒喝醉后揪着他的衣角说胡话,他耐心地听着,眼里全是温柔之色。
前世我一直困在爱的骗局里。
困惑我哥怎么不爱我,我的未婚夫怎么不向着我。
重活一世才幡然醒悟。
我是完全独立的个体。
并不是没有爱,就不能活。
9
这场生日晚宴到底没能圆满结束。
因为我毫不退缩地和陆心廷对峙时,爸妈终于回来了。
他们客客气气地道谢,送走了满厅客人。
林酒还想在我妈面前故技重施,继续卖惨,结果被她一个微笑堵了回去: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我们陆家的事会自己处理,请你先离开。」
林酒一哽,几乎含泪地看了陆心廷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等家里只剩下我和陆心廷,我爸终于一脸威严地开口:
「好了,现在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等陆心廷开口,我抢白道:
「前段时间学校新来了一个转校生,刚转来第一天就发疯往自己头上泼水,还非说是我泼的,说我霸凌她。」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哥哥一直在资助的贫困生,叫林酒。」
坐在沙发上的陆心廷猛然抬起头看向我,眼里全是震惊之色。
很惊讶吧,哥哥?
你们俩暗通款曲的事,这么早就被我发现了。
我按着通红的眼角,语气哽咽:
「其实我没有怪她的,一场生日而已,我不过就是了。」
「我只是难过,哥哥为什么不信我……」
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林酒一个人会装白莲花。
在我带着哭腔的声音里,事情被爸爸一锤定音:
「好了,不管谁欺负了谁,都不许再闹了。」
「闹大了,传到外面去,对你们都不好。」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10
回到学校,我开始正大光明地霸凌林酒。
往她抽屉里倒墨水,在她用带口音的英语背课文时大声嘲笑。
把她的物理试卷撕碎,一片片洒在她头上。
「去啊,继续去告状啊。」
我笑着说,「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
一片碎纸从她头发上晃晃悠悠地飘下来。
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怨毒。
到最后,却还是发着抖,哭着跟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陆同学,如果我有哪里让你觉得不开心了,我现在就跟你道歉,我改正好吗?」
「你活着就让我觉得不开心。」
我稀奇地挑了挑眉,「你要怎么改正呢?现在就去死吗?」
她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继续哭。
我第一次发现,当恶女是这么爽的一件事。
她当然也告诉老师了。
老师叫我去办公室。
我哭着把生日晚宴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拿出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
「那天就因为她造谣,我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每天想起来就会哭,连睡着了都会从噩梦里惊醒。」
「我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吃药,医生说我已经重度抑郁了。」
最后老师还得反过来安慰我。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不喜欢林酒。
苏岚很不解:「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针对她啊?她干过什么坏事吗?」
我仰头冲她笑:
「就不能因为我是个坏女人,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瞧不起家境贫寒的新同学吗?」
「少来。」
她白我一眼,
「你要是那种人,为什么不欺负我啊?我家可比她穷多了。」
「刚做朋友的第一天,你就把我高中三年的文具都包了。让我信你霸凌同学,还不如信我是武则天。」
「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是啊。
这点道理,谁都懂。
可就是我哥和我喜欢的人,不懂。
我弯了弯唇角,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11
一个月后就是学校的一百年校庆典礼。
前世,林酒就是在陆心廷和江添的安排下,在校庆晚会上表演了一曲钢琴独奏。
因而被前来观礼的特招办老师看中,获得了唯一一个特批录取的资格。
至于我呢?
我四岁学舞蹈,练了十多年,本来也准备了一支古典舞。
结果江添找到我。
他在夕阳西下的校园里抱住我,低声说:
「能不能不去跳?心心,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你那么漂亮的样子,我会吃醋。」
「就跳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我那会儿也是个傻逼。
还沾沾自喜觉得这是他在意我的表现。
于是演出那天,我真的没有去。
就在无人的舞蹈教室里,给他跳了一遍又一遍。
一曲终了,大礼堂远远传来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江添听到了,突然笑起来。
他在我面前总是温柔又沉默,连笑容都是轻轻浅浅,像隔了层雾气。
我第一次看到他情绪波动如此明显的样子。
于是停下舞蹈,傻乎乎地问:「你很开心吗?」
他停顿了一下:「开心。」
那时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我给他一个人跳舞而开心。
很久以后才知道。
他开心,是因为林酒的演出大获成功。
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有了光明灿烂的未来。
12
我把早就拟好的舞蹈节目报了上去。
不过这一次,不是独舞。
班上所有对演出感兴趣的女生,都被我拉过来,排了一支群体古典舞。
我自费给大家请老师,买最贵的演出服,定制最好的道具。
对比之下,林酒的白裙钢琴独奏,就显得过于简单了。
也不知道她在陆心廷面前哭诉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放学回家,就被他拦在花园里。
「陆心喜。」
我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校庆表演,你的节目,弃权吧。」
我笑了笑:「陆心廷,你又在狗叫什么?」
「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
陆心廷眼中浮出一丝冰冷的嘲弄,
「如果你非要去,后果自负。」
我停住脚步,盯着他森冷的眼睛:
「哥哥,你的小白花学了十多年钢琴,都没信心在跟我同台竞争的时候胜出吗?」
「真是个废,物。」
13
离校庆汇演没剩几天的时候,江添找到了我。
「心心。」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但你拉黑了我所有联系方式,又不肯见我。」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心。你是对我有误会,还是……喜欢上了别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嗓音甚至带上了一丝鲜明的痛意,
「可是,你明明亲口说过,你永远只会最喜欢我。」
一股怒气混合着尖锐的刺痛,蓦然窜上心头。
从前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了他好多年。
他说不喜欢我拍吻戏,我就真的因此放弃了很多名导递来的橄榄枝。
他说林酒出身不好,在孤儿院一直被欺负,让我不要太跟她计较。
我就一次又一次地原谅她的冒犯。
我只想用真心换真心。
换来的,却只有他们对我持续了十年之久的污蔑和恨意。
这一刻,我突然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伸手揪着江添的衣襟,推他重重撞在身后的树干上。
他疼得倒抽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我一巴掌抽在脸上。
我没有丝毫留力。
他那张肤色冷白的脸,当下就红肿起来。
我凑近他,一字一句道:
「你和林酒很早以前就认识,我已经知道了。」
「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又来我面前装深情?」
「还想一边吊着我、利用我,一边去给你的小白花当舔狗。」
「你真是跟你那知三当三的亲妈一样,下贱。」
最后一个字说完,他眼中的情绪酝酿如同骤降的风暴。
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嗤笑一声,松开他,转头就走。
14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很罕有地梦到了前世,我死后发生的事。
在蛋糕刀插进林酒胸口之后,我就在极致的痛楚中死去了。
而她被送进医院抢救。
病房外,江添揪着陆心廷质问:
「你明明说过,你会安排好一切,你会保护好她——」
陆心廷拂开他的手,冷声道:
「我已经答应和你共享她,你一个私生子,没有我的帮忙,能掌控陆家吗?别得寸进尺。」
江添踉跄了几步,反驳道:
「是你帮我吗?明明是——」
话说到一半,猛然截住。
陆心廷冷笑:「是啊,是我妹妹帮了你,可是她已经死了。给她泼硫酸的那个人,还是你亲自联系去安排的,忘了吗?」
江添沉默地站在原地。
抢救室门上红灯闪烁。
片刻后,林酒被推出来。
医生说:「病人仍未脱离危险期……」
江添的目光从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掠过,颤了颤。
然后平静地开口:「我没忘。」
「我也从来不后悔。」
……
我从梦里惊醒,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扒着马桶干呕了很久。
等到直起身后,撑着台面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遍布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斥着恨意。
「不后悔……」
我喃喃道,「没关系,这辈子你会后悔的。后悔出生。」
「等着瞧吧。」
15
到了校庆汇演当天。
我在学校人工湖旁撞见了林酒。
她穿着一条低调又奢华的银色小礼裙,颈间也多了条昂贵的钻石项链。
我心知肚明,大概率是陆心廷买来安慰她的。
「陆心喜,你以为陆家千金这个身份能永远保护你吗?」
「你霸凌我这么久,真以为我不会反击吗?」
「我会让你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就算你知道了江添和我的关系又怎么样?他爱的是我,你哥哥也只爱我。」
「你这种人,根本得不到任何人的爱。」
她逼逼赖赖说了一大串,我笑了笑,只回了她一句:
「厕所水好喝吗?」
然后在她骤变的脸色里,转头离开。
傍晚时分,如火的夕阳在天际寸寸铺开。
我和舞蹈队的一群女生换好演出服,提着裙摆从舞蹈教室赶往演出后台。
跑到半路,我才发现自己准备好的结尾谢幕的道具不见了。
「是落在舞蹈教室了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打算回去找。
苏岚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没事,东西又不重,我一个人就拿得动。」
我笑着说,「你们先去后台化妆,然后找布景老师安排一下我们的道具顺序,」
偌大的综合楼空空荡荡。
我提着漂亮的鎏金裙摆,大步迈上楼梯。
却在即将抵达舞蹈教室那一层时,停了下来。
几步之遥的台阶上,站着一个人。
晚霞金红色的光芒从窗外照进来,却只落在他一小半脸上。
大半张脸都沉在黑暗里,一双眼幽邃如深海漩涡。
江添。
他低低开口,嗓音里像是压着一场将落未落的大雨:
「心心,你要干什么?」
「关你屁事,滚远点。」
我要越过他,抬步往楼上走。
肩上却骤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
我思维迟滞了一秒。
反应过来时,身体一轻,已经整个人向后倒去。
身后是高高的几十阶楼梯。
我后背着地,重重地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铺天盖地的痛感里,我摔在铁栏杆旁边,脚踝骨头几乎传来轻微的断裂声。
江添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下来,停在我身边。
他还是用那双平静又哀伤的眼睛看着我。
开口时,嗓音却一片冷漠:
「心心,不要怪我。」
「你从出生起就什么都有,哪怕错过了这次机会,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
「可是阿酒和你不一样。」
「她已经在她能努力的范围里,做到最好了。」
说完,他握住我已经扭伤的脚踝。
将我的小腿,用力向旁边的铁栏杆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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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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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1-30 12:21:11  更:2024-01-30 12: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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