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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话题]女生主动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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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主动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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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两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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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主动是什么样的?
我每晚都能梦见和一个陌生男人一晌贪欢。
直到第一次见到男友他哥,那张脸和梦中完美重合。
我愣在原地,他却嘴角含笑地肆意打量我。
男友懵了:你俩认识?
1
宋景要带我回老家见家长。
跟我说这事时,用的是通知语气,而非商量。
「打扮漂亮点,穿性感些。」
我:「冬天,性感不了。」
「你不乐意?那分手啊。」
他浑不在意,又吊儿郎当。
吃准了我不愿分手。
我沉默片刻:「没钱买新衣服。」
「就知道。」
他转来五万,然后不耐烦地挥手:「钱拿好,我打游戏了,别来烦我。」
我像没脾气似的,垂眸离开。
宋少爷跟他的狐朋狗友挂起了语音。
「对,带她回,我就不信这次妍妍不吃醋。」
「我找这女的,就是为了气妍妍,不然我能看上她?」
「我家那边?做戏要做足,我跟妍妍四年没见过父母,跟她一个月就见父母,这刺激够吧?放心,我家是我哥说了算。她啊——」
宋景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嗤笑。
「她是我哥最讨厌的那种女的。」
2
一个月前,宋景突然盯上我,让我和他谈恋爱。
全校人都知道,宋少爷刚和初恋分手。
这时找我,要么过渡,要么玩玩。
总之没安半分真心。
但我还是答应了。
我很需要钱。
为了攒够妈妈的手术费,我一直在打工。
可是最近,妈妈的病情有些恶化,不能再等了。
恰好这时,宋景给我抛出橄榄枝。
宋家有个上市的大集团,目前掌权的是他哥。
——像宋景这种爱飙超跑的富二代,只是在他身边捡捡漏,都够我凑齐手术费了。
但宋景不知道这些。
他以为,我爱他入骨。
3
宋景订了头等舱。
一上飞机,他就戴上厚重的耳机,禁止我打扰。
我乐得清闲,很快睡着了。
突然一阵异样传来。
我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皮肤发烫。
又来?
这个月第几次了?
没够啊?
他轻轻摩挲被他吻红的唇珠,问:「今天很漂亮,是要去哪儿?」
「去男朋友他家。」
「有男朋友了?」
我赌气道:「对啊。」
他沉默许久。
我抬起眸,对上他眼底的暗涌。
这实在是个很出众的男人,五官有些冷,身材却极好,薄肌紧实,肩宽腰窄。
要不然,我也不会沉沦在梦里。
「和他分手好不好?」
声线干净低沉,带点哄的意思。
「不要。」
「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够?」
够,太够了,但是——
「谁会和梦里的男人长相厮守?醒来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刺到他了,他没再说什么。
……
我被降落的颠簸晃醒,从梦中脱身。
宋景在一旁看我,皱眉:「季云洇,你很热吗?」
我擦掉额头薄汗:「还好。」
又做这个梦了。
大约半年前开始,这个男人如同凭空出现,降临我的梦境。
一开始的梦,还算正常。
直到某一次,我发现他不光长得合我心意,身材也近乎完美。
于是我开始上下其手。
梦境就朝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
我不知道他是谁,每每问他姓名,醒来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唯有梦里的感受,清楚得如同真实发生过。
我悄悄看过医生。
医生说,只是梦而已,年轻人火气旺,正常。
也对。
毕竟,长这么大,我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
宋景嫌弃我,我亦别有所图。
所以我俩很默契地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你脸有点红。」宋景仍然在看我。
不过就是我此刻面红耳赤,他没见过罢了。
我淡定地摸了摸脸:「是有点热。」
「不会没坐过飞机吧你?」
「嗯,第一次坐,谢谢你。」
我太坦诚了。
将宋景想要嘲笑我的话都堵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调整我头顶的空调出风口。
这个动作,连他自己都愣了几秒。
「谢谢。」我却不在意地看向窗外。
4
落地机场,提取行李时。
宋景跑到一旁打电话。
「你们约妍妍了吗?行,过几天见。女朋友?见完妍妍就分啊。」
见我走近,宋景匆匆挂断。
「季云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嗯?」
「在我家,我爸妈都好说,唯独小心我哥。」
「怎么?你哥会吃人?」
宋景再次奇怪地看我。
以前,我跟他说话,只「嗯」和「哦」,乖巧得不得了。
现在钱快攒够了,表演欲骤然降低。
「……我哥脾气不好,又很强势,在家里说一不二,在公司也是。以至于我爸妈现在都有点怕他。见到他你小心点就是了。」
顽劣如宋景。
只有在提起这个兄长时,会露出害怕又敬畏的神色。
「知道了。」我对他家的事,实在提不起兴趣。
宋景却更奇怪了:「跟我回家,你不开心吗?」
「开心。」我木着脸说。
宋景:「……」
司机来接我们,一路开到宋家别墅。
如宋景所说,他父母挺和蔼的,对我也是嘘寒问暖。
直到晚饭前。
宋鸣谦回来了。
宋景气焰全无,像个小学生立正站好,乖乖道:「哥。」
「嗯,路上辛苦了。」
不冷不淡的嗓音,玉一般的质感。
熟悉到我头皮发麻。
我转头,惊讶地瞪大眼睛。
是他。
我梦中的那个男人。
5
「哥,这我女朋友,季云洇。」
宋鸣谦目光在我脸上扫过:「欢迎。」
他跟梦中别无二致。
薄薄的双眼皮,前窄后宽,显得整张脸又冷又薄情。
他先是扯了扯领带,喝口水。
一滴水顺着喉结滚到衬衫里面,濡湿显出胸肌的轮廓。
然后才在饭桌边坐下。
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些,宋景更是乖巧得像变了个人。
席间,话题偶尔扯到我。
「云洇,听我们小景说,你以前没谈过恋爱?」
「是的阿姨,宋景……是我初恋。」
「哎呀,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没谈过恋爱的可太少了。」
我略微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余光瞥向宋鸣谦。
他正在切牛排,恍若未闻。
也是,他应该不认识我。
那只是我单方面的梦。
至于为什么梦见他?大概因为潜意识。
或许我曾在某个财经版块,对宋鸣谦的照片惊鸿一瞥,然后就具象化到梦里了。
我调整好心态,积极应对。
「阿姨,我是第一次谈恋爱,能遇到宋景,实在太幸运了。他在我们学校可是风云人物,我从大一就开始仰望他。」
「我们小景性子有点顽劣,但骨子里不坏的。云洇,听说你是学霸,以后你多照顾照顾他。」
「嗯,阿姨放心,我真的很喜欢宋景。」
不,喜欢的是你们即将要发给我的红包。
突然有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回望过去。
宋鸣谦正在回工作消息,根本没有看我。
刚才,是我的错觉吗?
6
在宋家住了几天,我快习惯了。
宋鸣谦大部分时间不在家。
偶尔碰见,也只是礼貌疏离地冲我点个头。
我愈发确定,梦,只是我一个人的。
和妍妍见面的日子近了。
宋景对我准备的衣服不满意,托人又去买了一套。
吊带连衣裙,夏天才能穿的衣服。
他让我换上,跟他拍几张合照。
衣服很薄,即便别墅里有地暖,我也冻得打哆嗦。
可宋景没有察觉。
他硬是要拍出让初恋嫉妒的神仙合影。
第二天,我感冒发烧。
宋景哪里顾得上我?
他忙着去跟狐朋狗友喝酒呢。
出门时,我还听到他打电话抱怨:
「偏偏这时候生病,过两天见妍妍的时候,不会给我丢人吧?你们那儿还有其他妞吗?备选啊……」
我病得迷迷糊糊,快要分不清梦与现实。
喉咙剧痛,我起床想倒杯水。
对面的书房敞着门。
一抬头,我竟然看到宋鸣谦。
7
这个点,宋景出去鬼混了,叔叔阿姨外出办事了。
宋鸣谦也应该在公司。
怎么会在家里?
只有一种可能——我又做梦了。
是梦,那就好办了。
我跌跌撞撞地走进去,委屈地扑在他怀里。
「难受。」
他迟滞片刻,问:「吃药了吗?」
「吃了。」
「好好休息。」
我却扒着他,不肯松手:「我见到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是吗?」
「但我知道,他不是你。」
「怎么知道的?」
「你是梦,我一看到你锁骨这颗痣,就知道自己在做梦。」
我轻车熟路地解开他的衬衫。
这痣我太熟悉了。
梦里,我无数次咬过这儿。
我坐在他腿上,摸着那痣。
「宋鸣谦」却突然止住我。
「不是说,很喜欢他?」
「什么?」
「你说,你很喜欢宋景。」
「你怎么知道宋——」
我脑子瞬间爆炸。
所有暧昧都在刹那冷却。
我猛掐大腿,痛。
这不是梦。
是现实。
面前已经被我压住的人,是真的宋鸣谦。
「季云洇。」
他低声叫我,尾音令人酥麻。
「梦里问了半年,总算记住了,你的名字。」
这句话,再次令我凝滞。
什么意思?
他也做梦了……?
CPU 要炸掉了。
我还压在他身上,穿着睡衣。
他衣衫凌乱,眼眸深不见底。
就在此时。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哥,你看到我女朋友了吗?」
宋景?
他怎么回来了?
「哥,你在吗?我刚才好像听到云洇的声音了。」
死一般的寂静。
「没人?那我进来了哈。」
宋景转动把手……
8
宋景在屋内站定:「哥,你在啊。」
宋鸣谦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就是觉得,把她丢下不太好。对了,哥,我刚才去卧室没看到云洇,你看到了吗?」
「没。」宋鸣谦垂下眼睛。
此时此刻。
我就蹲在书桌下面,紧挨着宋鸣谦的西装裤,一点动静都不敢出。
「可能去卫生间了吧,我在这儿等一会儿。」
宋景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掏出手机开始玩。
游戏还没排进去,他突然皱了皱眉。
「哥,你这书房里,怎么有股香味?」
「点了香薰。」
「你不是最讨厌那些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宋景还是没有怀疑。
但是,他起身开始找香薰。
眼看就要走到书桌后面了。
宋鸣谦伸手拦住他:「出去。」
「啊?」
「给你打十万,带 Niki 去洗澡,狗味太重了。」
「这是保姆的活儿!」
「你去不去?」宋鸣谦抬起一双不容拒绝的眼眸,「剩下的钱不用退给我。」
「得嘞!绝对洗得香喷喷!」
宋景下楼找狗了。
等别墅再度平静,我才从书桌里钻出来。
撑着晕眩的头,我直奔主题:「你是不是也做了和我一样的梦?」
「目前看来,是这样。」
「这怎么可能……对一下时间线?」
宋鸣谦推了推无框眼镜:
「第一次,在八月十号,你把我当情绪垃圾桶,说了很多废话。」
「第二次……」
「第六次,你说,在?看看腹肌。」
我:……
「第七次,在九月,关系发生转折,我们——」
「好了!不用说了!」
的确是共梦。
信息量太大,加上生病,我眼前一花,险些晕倒。
宋鸣谦出手扶住我。
「先别想这些,好好休息。」
他抱我回卧室。
半路却撞见保姆。
保姆缓缓瞪大眼睛,连招呼都忘了打。
「您怀里的是……季、季小姐?」
9
我努力地捂住脸。
宋鸣谦镇定地说:「您知道该怎么做。」
语气平和礼貌,却听出一股灭口的杀气。
保姆赶忙走开:「哎呀,我老了,眼睛花了,啥也看不清……」
宋鸣谦把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刘阿姨很老实,不会乱说的,你放心养病。」
我实在很倦,无心与他纠缠。
傍晚,宋景洗狗回来。
他在我床头丢下一盒药:「大年初二跟我去聚会,别给我丢人。」
本以为宋景交代完这句就要走。
可他突然使劲嗅了两下。
「等等,好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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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梦时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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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撩拨大我七岁的小叔叔多次,他都刻意隐忍。
直到我真诚发问:「你是不是不行?」
他嗤笑一声,朝我走来。
「你有种今晚别跟老子哭。」
1
我带着学长站在霍沉面前。
「小叔叔,这是我的学长周子扬,今天来辅导我高数的。」
周子扬笑问:「没听说过你有个小叔叔,亲叔叔吗?」
我微笑着看向霍沉,话却是对周子扬说的。
「虽然不是亲叔叔,但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亲侄女了对吧?」
霍沉滚了滚喉结,还是沉默地和我对视。
昨晚也是这样。
我再次向他告白。
「霍沉,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
他用和现在一般的眼神无声看着我。
沉默地抽完一根烟后,转移话题。
「你爸妈明天要去外地出差,让我去你家看着你。」
「明天我再过来。」
「先走了。」
我再一次被拒绝。
所以,当周子扬昨天提出要来帮我辅导时,我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2
霍沉这个人也就是表面能忍。
周子扬的出现,彻底撕开他的处变不惊。
刚好是中午饭点。
吃饭时,我选择坐在周子扬旁边。
余光中霍沉握筷子的手紧了紧。
周子扬大概是怕气氛尴尬,一直在说话活跃气氛。
偶尔我还会被逗得笑两声。
对面的霍沉始终没出声。
但在饭后,我提出要带周子扬去我卧室学习时,霍沉直接推开椅子朝我走来。
目光沉沉地盯着我。
「不能就在这儿辅导,非得去你卧室?」
我坦然地看着他,「不能,我就要回卧室。」
一旁的周子扬脸也有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霍沉气笑了,「那就别辅导了。」
说完直接把周子扬拎出门外,又强硬地拉着我回到我的房间。
3
无视掉霍沉的怒火,我绕过他径直去开门。
身后是男人淡声的威胁。
「有种就开门,你可以试试今天走不走得出这个房间。」
想到霍沉健硕的体格,绝对压制的力量,我顿住脚步。
「你凭什么管我,我带谁进我卧室是我的权利。」
我回头直直地看着他。
霍沉冷嗤一声,「梁曦,整栋公寓就我们两人,我劝你最好别招我。」
我听后反倒怒气歇了下来。
挑了挑眉,走到他面前,把他推到单人沙发上。
「什么叫招你?」
他眸色暗了暗,一言不发。
我得寸进尺地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攀上他的肩。
「这算吗?」
我眨了眨眼看他,天真询问的语气。
几乎是瞬间,我感到手下男人的肩膀紧了紧。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暗哑得不行。
「下去。」
我歪头看着他,「我不。」
「霍沉。」
我看着眼前这个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
「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他抿紧唇,蹙眉看着我。
我低头,靠过去碰了碰他喉结。
「你说不出来。」
「承认吧霍沉,你也喜欢我。」
4
我悠闲地洗漱着。
回想刚才霍沉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不自觉笑了笑。
乐极生悲的是,我没注意到地砖上的水,猝不及防地摔倒,扭到脚踝。
「嘶——」
我忍着痛,一蹦一跳地走到桌子前,拿起手机给住在楼下客房的男人打电话。
「小叔叔,你睡了吗?」
脚腕上的阵阵痛感让我有些忍不住哭意。
泄露出的哭腔被霍沉注意到。
「怎么了?」
「我脚扭伤了。」
霍沉上来的很快。
他蹲在我身前给我上药。
晃然让我产生了一丝在臣服的错觉。
霍沉不经意抬头,懒声笑了一下。
「哭了?」
他抬手蹭了蹭我眼角。
「娇气。」
我不满他的评价,只好各种为难他。
「我要喝水。」
霍沉起身就要下楼去倒。
「我要自己下楼喝!」
他停下,「你怎么去?」
我伸手双手,「你抱我去。」
霍沉定定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
在他清淡的视线下,我脸上反而爬上些热意。
但还是执着地伸着手。
在我开始胆怯,以为他要开口拒绝时,霍沉有了动作。
他走过来,掐着我的腰把我抱起来,像是抱小孩儿一样让我坐在他的臂弯上。
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看着他闲着的另一只手。
「你一只手抱着我不嫌重吗?」
霍沉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没回答。
我看着他比我高出差不多 25 厘米的身高,结实有力的肩膀,忽然想到室友曾给我讲的一个理论。
男人越健硕,就越厉害。
轰然地脸就烧了起来。
霍沉平稳地把我放在流里台上,接了杯水递过来。
我双手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地喝着。
「怎么脸这么红?」
霍沉随口问。
我有些慌乱地眨着眼,放下杯子,红着脸看他。
「你要喝水吗?」
说完才发现,我和他距离瞬间拉近了。
彼此唇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喝什么水?」
他视线逐渐下移,鬼使神差地问。
声音有些哑。
我不明所以,「什么?」
霍沉猝然抬眼,拉开一些距离。
「没什么。」
他瞥开视线不再看我。
再把我抱回去时,步速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呼吸有点急促。
5
之后两天,除了在自己房间活动以外,去画室或者楼下都是被霍沉抱来抱去的。
那天被他抱下楼时,我心血来潮,轻轻靠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耳朵。
下一瞬就被他扔在沙发上。
霍沉一只手制住我的双腕,俯身靠近。
「梁曦,你胆子够大啊。」
我下意识抿了抿唇。
霍沉眸色登时就暗了。
他目光放在我下半张脸,有靠近的意图。
但又很快停下,他像是在发泄什么,抬手摁住我的唇。
力道大得我有些疼。
「以后老实点儿,嗯?」
接着声音放得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
「再有下一次……」
后面因为声音太低,就没怎么听清。
再之后,我的脚腕也消肿可以走路了。
霍沉也拒绝再抱着我走路。
一直到我爸妈回来,他也离开了。
6
虽然霍沉依旧没有答应我。
但经过这一周的相处,我明显感到他动摇了不少。
正当我以为我们之间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在一起的时候,霍沉忽然联系我的频率变少了。
电话偶尔不接,信息长时间不回。
害怕我们再变回以前的相处模式,我终于在周五没课的傍晚,去他家找他。
我敲了两下门,没什么动静。
霍沉之前告诉过我密码,说我可以随时过来。
没怎么犹豫,我打开了门。
但眼前的一幕让我直接停在原地。
一个女人正穿着我放在霍沉家的睡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紧接着,霍沉也从卧室走出来。
像是动脉里被注射了空气,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我四肢发麻。
在两人发现我前,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像是逃离般,我拼命地往反方向跑。
任由四面八方的风灌进耳朵里。
他和那个女人做了什么显而易见。
这段时间忽然的冷淡也有了理由。
但是,如果有喜欢的人话,为什么不明确拒绝我呢?
「渣男!」
我边哭边骂。
那一晚回家,我抱着被子蒙头哭了很久。
但也没再主动给他发消息。
7
但第二天醒来,我清醒了些。
不免想到另一种情况。
也许那个女人只是借宿?
毕竟昨天看到的霍沉是衣着整齐的样子。
我回想着女人的半张侧脸。
总觉得有些熟悉。
直到晚上爆上头条的一条热搜,让我彻底死心。
「新晋影后姜漆月留宿男子过夜绯闻曝光后,承认恋情!」
一周前的晚上 10 点,某男子进入姜漆月的别墅,直到第二天早上 8 点才离开。
我点开配图。
即便照片有些模糊,我也确定那是霍沉。
最后一张截图,是姜漆月面对和霍沉绯闻的微博回应。
「的确在恋爱中,对方是圈外人。希望大家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啦~」
我垂眸反复看着这段文字。
所有情绪都被剥离,只剩下对自己的唾弃。
唾弃早晨还在拼命给霍沉找补的自己。
心底那株因为霍沉而蓬勃发芽的花,在这一刻终于枯萎了。
只有周子扬察觉到我和霍沉关系不对劲,他看到热搜后,成了唯一安慰我的人。
我安静了许久,才对自己说:
我再也不要喜欢霍沉了。
但试图将霍沉彻底从我生活中脱离出来,是件很难的事。
我爸就是一块硕大的绊脚石。
将霍沉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后,我又很快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8
傍晚,我心不在焉地坐在客厅看电视。
我爸坐在旁边,刚巧也刷到了那条热搜。
由于不确定是不是霍沉,他连忙拨了个电话过去。
「阿沉,最近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我爸语气略带试探。
我摁遥控器的手下意识顿住。
男人低沉却清晰的声音通过电流径直传入我耳朵。
「有了。」他说。
「谈恋爱了是吧?」我爸哼笑了一声。
为了防止让自己听到更难过的话,我立刻起身逃一般跑回了房间。
昏昏沉沉又过了几天。
这几天里,我屏蔽了所有社交软件,自我隔绝。
霍沉自始至终也没有找过我。
知道我放弃后,他也许为此感到轻松吧。
我还并未从这段糟糕的单方面失恋中走出来时,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去一趟霍沉家。
原因是,我把装小组作业的 u 盘落在霍沉家了。
为了避免撞上,我特意从我爸那里旁敲侧击到,他周日要去隔壁市一趟,刚好不在家。
也不知道是我爸记错了,还是霍沉说了谎。
周日那天,我到他家小区门口,远远地看到他和姜漆月在楼下接吻。
我木然地看了两秒,强压下心口的窒息。
旋即转身离开。
离开这块和我犯冲的地皮。
周一上午就是交作业的截止日期。
我通宵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实在跟谁赌气,彻头彻尾地,重新做了一遍。
9
霍沉和姜漆月公布恋情后,来我家一起吃饭是迟早的事。
但和姜漆月猝的初次见面却有些猝不及防。
毫无准备。
周五上完了所有课,我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到我家楼下,却正好和刚出来的霍沉撞上。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
「事情处理完了吗?」
姜漆月从我身后走到霍沉身边。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明星。
但却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明星。
两人站在一起,颇为登对。
不可抑制的自卑感自我心底油然而生。
她看向我,问霍沉。
「这是?」
我藏进口袋里的手紧紧攥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是我小叔叔!」
我抢先回答,对姜漆月笑着。
余光中霍沉正直直地盯着我。
姜漆月也莞尔一笑,「你好,我是姜漆月。」
美人一颦一笑都是令人心动的。
即便再不喜欢她,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我点了点头,面上带着与往常无差的笑。
「我知道,我小叔叔的女朋友。」
姜漆月微不可查地一顿,才应声承认。
反而是一旁的霍沉皱了皱眉。
他朝我走进一步,作势要来拉我的手。
我忙后退避开,只是看着姜漆月,用轻快的语气说:
「你们先忙,我回家啦。」
不等两人做出反应,我已经跑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一瞬,我的伪装瞬间迸裂。
只剩下无尽的颓丧。
我骗不了自己。
我还是喜欢霍沉的。
10
前段时间,是根本看不到霍沉的影子。
今天,却接二连三地遇上。
晚上吃完饭,我下楼出门散步消食,再次碰上刚停车下来的霍沉。
我下意识转身就跑。
半分钟不到,霍沉就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
「你躲我?」
「别碰我!」我使劲挣脱,「渣男!别碰我!」
霍沉难得怔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渣男!」
「你和我暧昧不清的时候,还和别人官宣了恋情。你不是渣男是什么!」
泪失禁的体质让我不由溢出两声哭腔。
我红着眼控诉他,「你不喜欢我,你不可以明确拒绝我吗?」
「让我误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却又转头就听说你和别的女人过夜了。」
霍沉眉头皱得更深。
「梁曦……」
「我不想听你说话!」
他刚开口,我就立刻打断。
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刚跑出几步。
霍沉又要追上来。
我回头看着他,咬了咬牙。
「别再纠缠我了!」
「不然我告诉老梁,你总是像个变态一样骚扰我,他会打死你的!」
我没再回头,快步跑回了家。
至于霍沉是没追上来还是因为我的话不敢追了,我都不得而知。
到家没多久,我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在听到对面发出第一声时,我就掐断了电话。
是霍沉。
他现在才发现我把他拉黑了,换了个号又给我打过来。
我索性把来电只留了几个白名单,屏蔽了一切陌生来电。
手机终于清净下来。
我盯着黑屏怔怔出神,
霍沉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找我?
他真的是渣男吗?
我下意识是想否认的。
毕竟认识他这么长时间,我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又或许,他在感情方面,与他平时截然不同?
我甩了甩头,把霍沉甩离脑海。
11
周日本来和室友约好了去看电影。
到了却只看到了周子扬。
我才后知后觉,这是室友在故意撮合我和周子扬。
他看着我,也无奈地笑着耸了耸肩。
「电影票都买了。」
我倒也没再拒绝。
只是看场电影而已。
进到商场里,周子扬去买了两杯奶茶。
走过来递给我时,他的动作忽然停住。
紧抿着唇,脸色不太好地看着某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嗯,是一对情侣。
刚巧我还认识这两人。
霍沉也几乎立刻注意到我们。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视线在我和周子扬之间来回巡视着。
姜漆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让人很难认出来。
霍沉偏头,简短地对姜漆月说完话后,径直朝我走来。
「来这儿干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又看了眼周子扬手中的奶茶。
「看电影。」周子扬接话。
「我问你了吗?」
霍沉难得露出一丝不羁的痞气。
他毫不客气的回怼,让周子扬脸色也沉了下来。
「梁曦,你玩儿老子啊?」
霍沉笑意很冷。
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直接拽着我往外走。
我下意识回头看姜漆月。
她躲在一个人形立牌后,冲我摆了摆手。
……她任由她男朋友把我拉走吗?
12
商场后面是一栋居民楼。
霍沉将我堵在那里,几乎没人路过。
「把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还跟别的男生出来看电影。」
「梁曦,你能耐了啊。」
他 1 米 87 的个子直接挡在我面前。
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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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被拐,却因容貌娇艳。
被调教成了专勾有钱少爷的尤物。
和赵容铮在澳城最奢靡的豪华套房里,度过的那三夜。
是我干的最后一票。
他不知餍足地将我揉进怀中,吻上我含泪的双眸。
说只要我跟他,哥哥的债,他帮我还。
却没想过我拿了钱便一走了之,再无消息。
再见面时,他已成了港城赵家的掌权人,却步步紧逼,神色晦暗不明:
「我该叫你,丁妍,还是薛芙?
「还是你和我说过的一切,都是假的?」
1
飘零到港城的第二年。
周照哄我说,干完最后一票大的,就改名换姓带我出国。
他混迹澳城赌场一年半,最后盯上了赵容铮。
而我,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接近他。
又用了三个月,成了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今晚,就是果子成熟该采摘的时刻。
浴室里水声停了,我裹着浴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直到男人沾染着清凉水汽,高大结实的身躯,自后贴住我,抱紧。
「在看什么?」
「这里真是纸醉金迷。」
赵容铮轻笑,俯身吻在我耳边:「喜欢?」
我摇摇头,在他怀里转过身。
柔顺回应他的亲吻:「我不喜欢这个城市,但我喜欢你。」
2
这句话无疑取悦到了赵容铮。
高高在上的男人,甚至有了十足的耐心。
温柔克制地等着我适应,承受,容纳。
第一次后,我软软伏在床边,长发蜿蜒坠地。
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赵容铮扣住我的腰,热吻落在我肩头:「要不要喝点水?」
我闭着眼点点头。
赵容铮又亲了亲我,方才起身。
他喂我喝了大半杯水,放下杯子后,又栖身压了下来。
高挺的鼻梁轻蹭过我心口那粒红痣。
我的手指插入他乌黑的发间,骤然根根攥紧。
「赵容铮……」
我轻喃了一声他的名字,难受地轻哼。
「宝贝,都给你。」
3
赵容铮半夜醒来时,我正缩在床角轻声抽泣。
「薛芙?」
「赵先生,我哥赌输了钱,那些人要打断他一条腿……」
「输了多少?」
他坐起身,从床头拿起烟盒,取出一支烟,却没有点。
我哭得梨花带泪,哽咽道:「一千万。」
他靠在床边,眼底有倦意,却又带着餍足。
「过来。」他拍拍身侧的位置,声音温和。
我抽噎着靠过去,趴在他胸前,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别哭了,你哥的赌债我帮他还,以后,你就跟着我。」
他搁下烟,又帮我擦泪。
「赵先生?」
我抬起一双哭得微肿泛红的眼。
睁圆的眸子里,满是亮晶晶的不敢置信。
赵容铮不由笑了笑:「但有一点,这次的债还了,就跟他断绝关系,赌徒是不会收手的。」
「我知道的,这是最后一次帮他了……」
「赵先生,您真好,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
我扑过去,又哭又笑,孩子气地抱着他亲了一口,
「等我处理完哥哥的事,就跟您回港城。」
「我很好养的,只要不挨饿受冻就行。」
「赵先生,我一辈子跟着您,爱您,敬您。」
「说这么多甜言蜜语,不如干点正事。」
赵容铮握住我小腿,让我跨坐在他腰腹上。
丝质睡裙裙摆很短,荡漾在他结实肌肉上。
「赵先生……」我软软地喊。
赵容铮握住我的腰,向下按:「薛芙,现在哭给我看。」
4
三天三夜的日夜缠绵。
三天三夜的不知疲倦。
我明显感觉到赵容铮对我的喜欢和满意。
这些年学来的手段,还是第一次这般淋漓尽致用在男人身上。
如今看来,效果当真是绝佳。
回去那天清晨,赵容铮亲自送我上车离开。
我趴在车窗上,美目盈盈,满是不舍。
倒也让赵容铮怜惜不已。
一直到车子看不见了,他还立在原处。
三日后。
赵容铮站在港口,神色没什么波动地抽着烟。
助理小跑着过来,面色难看:
「赵先生,查过了,都是假的。」
「名字,籍贯,年龄,身世,全是假的……」
「这应该不是他们第一次设局行骗,是惯犯。」
赵容铮摁灭了烟蒂,眼神淡漠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里有新旧两处齿痕。
一处是昨晚薛芙咬伤留下的。
另一处,已在他身上留了二十年。
「知道了。」他的声音平淡,没什么起伏。
「赵先生,要不要继续查?」
「不用了。」
赵容铮看向助理:「把人撤回来,回港城。」
助理有些意外,却还是赶快应了:「是,赵先生。」
赵容铮快步登船,却又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站了很久。
最后离开时,他又抚了抚左手腕骨上那处陈旧的伤痕。
一千万,就当是圆了一个年少至今的梦。
就算是假的。
却也勉强算值得。
5
五年后。
我刚把初宝送到幼儿园,周念就一阵风地冲进了我的公寓。
她往沙发上一瘫,就开始耍赖:「妍妍,我不管,你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帮我。」
「我真的帮不了你。」
「除了你没人帮得了我了。」
「妍妍,这几年你到哪儿,哪儿的离婚率就开始狂飙。」
「这天底下就没你搞不定的男人。」
「我已经够清心寡欲了。」
「可是架不住那些男人看到你就像偷腥的猫见了鱼。」
我有点无奈:
「这也不能怪我,我总不能不出门不工作。」
「我还要养初宝呢,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烧钱。」
「我不管,妍妍,总之你得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今晚回去就把自己吊死。」
周念干脆开始撒泼。
我被闹得头疼:「可是,你老公风流多情什么美女没见过,不见得会上钩。」
周念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第一次看见你,他眼都直了。」
我皱了皱眉,周念的老公确实是个情场浪子。
结婚第二个月就绯闻满天飞。
只可惜狗男人出身太高,周家上赶着嫁女儿,不可能让周念离婚的。
周念又抓不到切实的证据,天天气得半死也没辙。
然后这死丫头不知怎么的,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我其实真的很不愿意再干这种事。
但周念救过初宝,这份情我欠的太大了。
「念念,我只能试一试,成不成,我说了不算的。」
周念一把抱住我狠狠揉了揉:
「妍妍,我一女的看了你都想摸一把,别说那些下半身动物了。」
「我等你好消息,大宝贝!」
6
我也没想到这位赵家七少爷还挺好勾搭的。
从小学来的技能还没用一半,他就沦陷了。
约会第四次,我只不过掉了几滴泪说不想没名没分。
他回家就闹着要和周念离婚。
闹的太过,八卦媒体都在乱写这桩桃色绯闻。
事儿就传回了港城,惊动了赵家如今的掌权人。
7
听说这男人已经三十二了,还不肯结婚生子。
赵家的长辈急得冒烟,差点打算迁祖坟。
前几年还试图往他跟前塞女人。
但都被他的保镖丢了出去。
这两年好似赵家人也都慢慢接受了,不再折腾。
其实一开始知道周念老公姓赵时,我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但还有点侥幸心理,毕竟一个在新加坡,一个在港城。
可现在才知道,赵砚南原来出身港城赵家旁支。
我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勉强劝慰自己。
港城又不止一个赵家,也许我是自己吓自己。
但当那道颀长笔挺的身影出现时,我立刻就蔫了。
8
赵容铮坐在上位,气场逼人。
我越发低眉垂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弱可欺。
反正姿态放低是没错的。
「大哥,这就是妍妍……」
「您别为难她,都是我招惹她的。」
「她一个女人,没了丈夫,自己养女儿,已经很可怜了。」
赵砚南说着说着就心疼起来:「总之我要娶她,好好保护她。」
赵容铮冷冷开口:「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为了一个女人,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妍妍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这次是真心的。」
「是吗,那她呢,也是真心的?」
赵砚南满脸甜蜜:
「当然,她说我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她还说她会一辈子跟着我,爱我,敬我。」
这台词一出来,厅内的气压就骤然低了。
我听得心如死灰,求你了,少说几句吧。
「大哥……您就成全我们这对有情人吧。」
赵砚南还在絮絮叨叨。
我忍不住偷偷看了赵容铮一眼。
却正对上他阴翳的视线,吓得我赶紧垂了头。
可这人却摆明了不肯放过我。
「丁妍,还是薛芙?」赵容铮声音沉沉。
我抖了一下,过度的惶恐,让我眼泪瞬间盈眶。
「怎么,我们赵家的男人,个个儿都得栽你手里一回?」
9
赵容铮越是动怒,声音就越平和。
我却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了。
赵砚南被保镖「请」了出去,厅内就剩下我们俩。
赵容铮起身走到我面前,他如今看起来比五年前气势更盛。
那种身居高位的威压,简直让人喘不过气。
我没时间多想,本能地服软自救。
不等他开口,就把身子软绵绵贴过去抱住了他。
顺势将胸口紧贴在了他结实大腿上:「赵先生……我错了。」
「薛芙,你还真是能屈能伸。」赵容铮冷笑,声线却越发低沉。
我不说话,咬咬牙,抱得更紧。
怀中男人的大腿肌肉明显绷紧,滚烫坚硬。
但说话的口吻却更冷:「劝你别作死。」
「要是您非要弄死我,就让我死您床上好了。」
我娇娇弱弱抬起湿漉漉的一双眼看向他,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对您念念不忘……」
「毕竟您是我遇到过的最厉害的男人了。」
我的手指柔若无骨地沿着他结实的大腿往上。
「薛芙!」
赵容铮骤然蹙眉,面上浮起一抹痛楚隐忍之色,「你找死!」
我忍不住腹诽,明明反应这么强烈,还装。
再说了,你这么人高马大的,不想我碰你早把我掀翻了。
我极其无辜地睁圆了眼,下目线看他:「赵先生……」
手指加重了力道。
赵容铮呼吸渐渐粗重。
我勾唇,很无辜地问他:「你很难受吗?」
10
赵容铮的喉结剧烈地滚了滚。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刻竟也荡然无存。
明知薛芙这女人是个水性杨花裙下臣无数的惯骗。
可偏偏一触到她的身子,他就理智全无。
方才进来时看到她柔弱垂头坐在那里。
腰臀的曲线比起五年前还要勾人。
他只觉口干舌燥,腹内更是烧着一团火。
赵容铮知道自己该推开她。
在自己那个愚蠢的堂弟面前,揭开她卑劣的真面目。
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她送到警察局。
但在她抱住他那一瞬,他的理智就消失了一半。
赵容铮垂眸,看着她艳若桃李的那张脸。
五年前已经是娇艳欲滴的可人。
如今更是熟透了一般引人垂涎。
11
「薛芙。」
赵容铮蓦地伸出手掐住了我的下颌。
他的力道有点重,「说吧,这次要骗多少钱?」
天地良心。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这次纯粹是帮初宝的救命恩人,才重出江湖了一次。
谁想到这么背运,就撞到了旧情人手里。
「不要钱。」我期期艾艾地开口。
「那你胃口挺大,要名分?」
我摇头:「也不要名分。」
「我就是……」
「纯粹喜欢老七这个人?」
救命啊,谁会喜欢这种烂黄瓜。
「也不是。」
「薛芙,你最好老老实实招了。」
赵容铮松开手,目光在我下巴的红印子上掠过:
「不然,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他说完,好像才想起来我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捏着我腕骨微用力,我就疼的松开了。
我委屈地缩回手,男人果然床上床下两张脸。
不是当初宝贝乖乖的求着人家的时候了。
12
「就是看不惯他玩弄女人,滥情花心。」
「所以我也玩玩他。」
赵容铮似乎被我的回答气笑了。
「薛芙,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五年前做过什么了?」
我有点心虚:「我,我早就改邪归正了。」
确切地说,五年前拿了他的一千万之后。
我就做成了自己最想做的那件事。
然后彻底埋葬了从前那个可恨可怜的薛芙。
「改邪归正?」
赵容铮居高临下看着我:
「见了男人就投怀送抱,叫改邪归正?」
「薛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手,刚才摸了哪里?」
我看他一眼,小声狡辩:「我们早就睡过了,所以我才摸的。」
「我也不是谁都摸的。」
「你们家老七我就不摸。」
「而且你不是挺享受的吗?」
「你刚才都那样儿了……」
「你给我闭嘴。」
赵容铮只觉得太阳穴都在跳。
五年前柔柔弱弱温顺又乖巧。
怎么现在口无遮拦手也放肆。
我看他好像真有点儿生气了,就乖觉地闭了嘴。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
包括周照,他怕是到死都没有想到。
如果当初不是赵容铮,根本就不会有那三天三夜。
如果他挑中的是别人,我根本不会把自己千辛万苦才保住的清白之身交出去。
更不可能,冒着生死风险,把初宝生下来。
我的身子早就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毁了。
能怀上初宝是我根本不敢相信的奇迹。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又委屈地看了赵容铮一眼。
怀孕的时候吃尽了苦头。
生产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
他倒好,舒舒服服了三天,白捡个漂亮闺女。
13
但我不敢表露出来。
毕竟算来算去,还是我理亏。
豪门重视血脉。
要是被人知道我偷偷生了赵容铮的骨肉。
怕是会把我剁成八块扔到海里喂鱼。
现在我只能祈祷赵容铮赶紧消了怒火。
然后回港城去。
这新加坡我也待不下去了,他一走我就带着初宝去美国。
这辈子山高水远,再也不要再见了。
只是,心里这样想着,身体的反应却又骗不了人。
其实刚才抱住他时,我就有点春心荡漾了。
这些年我一个人带着初宝,根本没接触过其他男人。
而我这身子,又和正常女人不一样。
别说男人碰过我难以戒掉。
我碰了男人后,也会朝思暮想的。
更何况还是赵容铮这种男人中的男人。
大约是这五年清心寡欲把我摧残得太严重。
某些念头刚有个苗头就开始疯长。
我拼命抑制着,尽量不去看他的脸。
也不肖想他这黑色西装包裹下的性感身体。
「赵先生,我能回去了吗?」
我有些坐立难安。
再待下去,他不出事,我要出事了。
14
赵容铮的秘书此时过来了。
他拿了烟盒,走出前厅才点上。
也不知道秘书给他说了什么。
期间赵容铮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对上他视线就软软甜甜讨好一笑。
赵容铮显然不为所动。
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去。
我腹诽,还真是,全身上下哪儿都硬。
但你再硬,最后还不是要缴械服软。
看着你装。
15
赵容铮再回来的时候,
我问他:「我能回家了吗?」
初宝都快放学了,虽然周念会帮我接。
但初宝最黏我。
赵容铮看我一眼:「周念都招了。」
我一惊,有些急了:
「您别恼她,她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是想离婚而已。」
「她想离婚,可以找长辈好好说。」
「受了委屈,赵家的家规也不是摆设。」
「联合骗子算计自己丈夫,却是错上加错。」
我越发慌了:「那你们要怎么做?赵家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赵容铮那双深不可测的眼,只有一片疏冷的森寒:「报警。」
「设局,诈骗,仙人跳,这些罪名加起来,够你们坐十年。」
「不可以……」
「赵先生,不能报警!」
「是我给周念出的主意,您也知道,她这样的千金小姐,想不出这样的招数。」
「你要替她顶罪?」
我脸色惨白,却渐渐咬紧了牙关。
没有周念的伸手相帮,我和初宝早就死了。
「是……这一切都是我教她的。」
「周念是无辜的,她只是被我骗了。」
「您也知道,我本来就是个骗子。」
我抬头,看着赵容铮,眼底慢慢溢出破碎的笑。
「你说的没错,薛芙,或者丁妍。」
「都是假的,是不是?」
我点头。
「这五年,除了老七,还骗了多少男人。」
「没有了。」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赵容铮显然不信:「那你今晚就留在这里,慢慢想。」
16
我僵硬坐在那里,眼看他就要走出大厅。
「赵先生。」
我的视线从他挺拔的背影缓缓滑落。
最后定格在他左手腕骨。
比起五年前,那里多了一串檀木的珠子。
正好遮挡住了那处陈旧的咬痕。
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那件久远到几乎快要被我遗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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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失忆后,我错将男神当成了自己的未婚夫。
“老公,怕怕,要亲亲。”
男神温柔地吻上来。
“老公,冷冷,要抱抱。”
男神体贴地搂上来。
直到婚礼当天,我挽着男神相亲相爱,从不管我的未婚夫却当场破防了。
1
我失忆了。
诊室里,医生皱着眉头往上报备:“具体原因不详,不排除有装病的嫌疑。”
拿着诊疗单,我本打算看个清楚,却发觉自己连上面的字都不认识了。
护士一脸惊呆地向我比划:“这是几?一加一等于几?”
我摇头。
一加一是什么东西?
我不懂。
护士捂住嘴巴,满脸同情:“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你现在这样回家很危险,打个电话把你家人叫过来好吗?”
我掏出手机,因为不认识数字和汉字,一时间不知道该打给谁。
护士好心地接过手机,先是打给了我的爸妈,发现二老统统给我拉进了黑名单。
她尴尬得不知所措,往下翻了半天,终于看到[未婚夫]二字:“打给你老公吧,他肯定会来接你的。”
我仰起脸,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也跟着点了头:“都是我老公了,应该不会不理我的。”
然而电话拨了十几通,对面却始终没人接通。
“这……”
护士小姐纹了个半永久同情脸:“你还能记起谁来吗?我打一个试试。”
我坐在地上,痛苦地抱住脑袋。
“不急,你慢慢想,比如经常陪在你身边的、对你好的、你喜欢的,都可以。”
身边的、好的、喜欢的……
我突然想起来:“邻居哥哥。”
我坚定地拉住护士的胳膊:“他一定会来接我的。”
护士耐心地帮我拨过去,与前几次不同,这次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喂?”
低沉醇厚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连带着我的心都跟着漏跳了一拍。
护士将我的情况简单和对面说过后,厉礼明显沉默了。
“温小姐的情况目前看来不像是装的,病因还在排查当中,您看您能来医院接她一下吗?”
护士的声音越说越小:“她真的很可怜,爸妈和老公都不接电话,她身边的人只有您了……”
2
厉礼来得很快。
直到我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时,我才终于有种活着的感觉。
“你感觉怎么样?”
许是寒风太凌冽,厉礼的眼睛都被风吹得通红:“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疼?”
我瑟缩在他怀里,止不住地摇头。
医生跟下楼嘱咐了他几句后,便让他先开车带我回家。
“记住,现在千万不能把她当做正常人看待,目前看来这位小姐的智商可能连五岁小孩都比不上。”
厉礼看向还在台阶上踩树木影子的我,也是一脸凝重。
“温温,咱们回家行吗?”
我抬起头,笑得甜甜:“好呀老公~”
他愣了半秒:“你叫我……老公?”
我蹦蹦跳跳撞进他怀里:“老公,饿哦,要你喂喂。”
厉礼迎着阳光,耳尖霎时被落日染红。
见他没有反应,我便踮起脚轻轻吻在他唇边、左脸、右脸和喉结:“快点啦。”
厉礼整个人都怔住了,任由我挂在他身上可劲胡亲。
“温温。”
几分钟他终于反应了过来,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仿佛有水汽在不断氤氲:“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吗?”
“亲老公。”
我双手攀在他脖颈,慢慢用力:“你不喜欢这样吗?”
“喜欢。”
厉礼的掌心轻柔地搭在我后脑,在我嘟嘴亲下去的瞬间接上了我的唇。
“但你这样亲会很累。”
“让我来,你来享受,好吗?”
两个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我脸上的温度在逐渐腾升。
我的手勾上他的衣领,气喘吁吁:“回家。”
厉礼打横抱起我,将我稳稳地塞进副驾驶。
车子启动的瞬间,他偏过脸,有片刻的迟疑:“回……哪个家?”
3
我拖着腮,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家的位置。
看我为难,厉礼像是想明白了一般,他替我系好安全带,语气轻缓:“别想了,我记得咱们的家。”
“你乖乖坐好,马上就到了。”
我是被厉礼一路抱回家的。
直到我被放到温暖的大床上,我才恍然有点清醒。
这好像,不是我的家。
可我的家是什么样的?
我实在记不起来。
“你先躺一会,我去做饭,可以吗?”
厉礼耐心地和我沟通:“想吃什么?”
脑海中闪过某一段书中的内容。
[吃什么宝贝?]
[吃你。]
我下意识开口:“老公,想吃你。”
厉礼右手覆上我的眼睛,语气艰难:“温温,你肯定没少看坏书。”
我不明所以,直接将上衣褪去钻进他温暖的胸膛里,吐字如兰:“好痒……”
“温温,你别。”
厉礼躲开我密密麻麻的吻,话音不稳:“我手还没洗,脏。”
……
十分钟后。
厉礼鼻尖的汗珠顺着下颌线不断流淌,我靠在他肩头,困意沉沉。
“温温,”厉礼的手在我身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你以前,从不会这样。”
“高冷、孤傲,从不热情。”
他似是笑了下,勾起唇边浅淡弧度:“但无论哪样,我都……”
床头的手机在剧烈地响动着,打断了我们的节奏。
我拿起,却依旧看不懂上面的备注。
“是谁?”
我对上厉礼藏有深意的目光。
他愣了下,似笑非笑:“温温,是你未婚夫的来电。”
“我们的事情,要瞒不住了……”
(一种很新的失忆,丢掉知识,但丢不掉生理知识嘻嘻嘻,双击屏幕等待解锁后续~)
朋友的新婚妻子,肤白貌美大长腿。
三更半夜,我收到朋友妻的信息:
【hi,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嫂子?】
【你家在哪儿,发个地址,我找你去。】
1
半夜 12 点,我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我点开看了一眼,对方是个美女,头像是张自拍照,五官精致立体,跟个女明星一样。
这女人似曾相识,但我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我又看了一下申请备注,显示是:李芳菲。
我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朋友刘坤的新婚妻子吗?
刘坤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上学那会儿就是好兄弟,毕业后也经常走动。
前阵子,我还参加了刘坤的婚礼,怪不得这女人看着很是眼熟呢。
但现在三更半夜的,对方加我做什么?
我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还是给通过了。
过了一会儿,李芳菲发来了一条消息:【hi,张远山,你睡了吗?】
我回复说:【准备睡了,什么事呀,嫂子?】
李芳菲说:【打扰你了,现在方便接电话不?】
我脑子有些蒙,不知道对方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于是回了一句方便。
李芳菲随即拨打过来,我忙接通了,电话里传来女人哽咽的啜泣声。
我的心一沉,难不成这两口子闹矛盾了还是咋的?
我赶忙问道:「嫂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坤被警察抓走了。」
「啊……被警察抓了?」我一惊,赶忙坐起来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芳菲哭着说:「今天,刘坤消失了一整天,晚上也没有回来,刚我接到了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他被刑事拘留了。」
「警察有没有说,具体是因为什么事?」
「警察说刘坤涉嫌职务侵占,是他单位报的警。」
刘坤在一家民营上市公司工作,担任产品运营总监,手底下管着百十来号人。
上周,我跟刘坤在一起喝酒,他还提到公司里关系复杂,相互斗争很激烈,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他就被抓进去了。
「我接到警察电话后,感觉天都塌了,怎么办呀?」李芳菲的声音里带着无助,「这个时候,我真不知找谁了……你是刘坤的朋友,又是学法律的,请你一定帮帮他。」
我安慰说:「嫂子,你放心,刘坤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忙我一定帮。」
「谢谢你,远山,咱们见面说一下吧。」李芳菲的语气很焦急,「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休息,我于心不安,但我真的要急死了。」
我劝道:「事情既然发生了,你先别着急,明天一早我去找你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你,你给我个地址。」
我无奈,这个时候,外面饭馆、咖啡店什么的都关了,只好给她发了一个我的住址。
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过去打开门,见李芳菲站在门口,眼睛和双颊红肿,显然哭了很久。
李芳菲一米七几的身材,婀娜高挑,留着齐肩短发,显得知性、干练、职业范儿,即便是素颜,也很有女神气场。
我这朋友,得此美妻,真是艳福不浅。
我叫了一声「嫂子」,忙请对方进屋。
李芳菲问:「房子里还有别人吗?」
我说:「就我一个人住。」
李芳菲犹豫了一下,脱了鞋子,走进房间。
我请李芳菲到沙发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李芳菲接过水,打量着四周:「远山,你女朋友没跟你住一起啊?」
我摊了摊手:「我哪有女朋友啊,一直都是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李芳菲捋了捋脸上的头发,望着我说:「哦……刘坤说你换女朋友挺勤的。」
我一愣:「额……他说的是我吗?」
「也可能是我搞错了。」李芳菲尴尬地笑了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帮你介绍一个。」
我随口说了一句:「就嫂子你这样的就行。」
李芳菲闻言,脸刷地一下红了。
我和李芳菲不熟,见面寒暄一下缓解尴尬,但没聊几句气氛更尴尬了。
李芳菲打破了沉默:「你可以当刘坤的律师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主要做非诉业务的,当然偶尔接个诉讼案件,也没问题。」
「那太好了,我果然找对了人。」李芳菲顿了顿,有些激动地说,「我老公的案子有问题,他怎么会侵占单位的钱?一定是被冤枉了。」
我知道真话不好听,但还是直言说:「嫂子,以我对刑事案件的了解,如果没有确凿的定罪证据,警方不会立案抓人。」
「那怎么办?」女人的神色一黯,「他的事情,我啥也不清楚,现在只能干着急。」
我想了想说:「这个事情,刚刚进入侦查阶段,律师也无法阅卷,只能申请一下会见,问题的症结在于刘坤公司,建议找他公司的人聊聊。」
「嗯,都听你的,拜托了。」
「好的,嫂子,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李芳菲点了点头,站起身告辞,说明天再来。
我回到房间,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困死了。
2
我刚睡着,就被一阵砰砰声惊醒。
我迷迷糊糊爬起来,发现外面有人正在敲门。
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是李芳菲。
这女人怎么又回来了?
我打开门,问道:「嫂子,怎么了?」
「实在抱歉,又把你给吵醒了。」李芳菲有些不好意思,「我到家之后才发现,来找你时走得太急,挎包没带,钥匙和身份证都在里面,我进不去家了,只能回来找你。」
我愣了一下:「那怎么办?」
李芳菲叹了口气:「我只能明天再叫师傅开锁了,今晚能不能在你这暂住一下?」
「这个……」我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给我条被子,我睡客厅沙发就行。」
我有些犯难,对方是朋友的妻子,住在我这里,孤男寡女的,实在不太好。
李芳菲见我犹豫不决,突然失声哭了起来。
我赶忙把对方请进来,关上门说:「嫂子,你怎么不去闺蜜那借住一下?要是被刘坤知道了咱俩住一块,那还怎么得了?」
「都这么晚了,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别人?」李芳菲抹了抹眼泪,「关键是,我也不想让朋友们知道我现在的窘况。」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去衣柜找了条被子,给她放到客厅沙发上。
「谢谢。」李芳菲咬着嘴唇说,「我能用卫生间洗漱一下吗?」
我又翻箱倒柜,找全了睡衣和洗漱用品递给她。
「这是新的睡衣,有点大,你凑合着穿。」
「谢谢你,远山,真的添麻烦了。」
女人接过我手中的东西,转身进了卫生间,啪嗒一声把门锁上了。
卫生间的门是毛玻璃的,里面灯光将女人的身影投射到门板上。
我站在外面,可以看到女人脱衣服的动作,以及身体的弧度曲线,模糊、朦胧而美好。
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我甚至能看到水滴滑过女人的发梢,顺着身体往下流淌。
我感觉自己心跳加快,血流加速,简直受不了。
我意识到自己的猥琐,赶忙收回目光,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视节目。
但主持人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喝了半瓶矿泉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想再去瞅一眼卫生间门。
我知道这样不行,于是打开了窗户。
夜风涌入,寒意扑面而来。
我打了个激灵,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卫生间的哗啦水声停歇了,李芳菲应该洗完了澡,但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于是拉开房门,想看一下对方是否还需要帮助。
谁知,李芳菲正站在我房间门外,举着手要敲门,结果我把门拉开了。
女人的身体失去平衡,惯性地向前跌倒,不偏不倚跟我撞了一个满怀。
我重心不稳,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外面……」
李芳菲在我身上,我下意识一推,好像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女人啊了一声,像被电到了一样,挣扎爬起来,生气地瞅着我,眼神里满是怒意。
「你这人怎么搞的呀?悄无声息的。」
「抱歉,我的错。」我有些郁闷,但也不好解释,「嫂子,你没伤到吧?」
「没有。」女人平静了一下情绪,「我是想问,你家里有吹风机吗?」
我点了点头,在抽屉里找到吹风机,递给了她。
李芳菲接过吹风机,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过去把电视的插座拔了,然后插上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我一阵无语,这女人,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我于是靠在枕头上,捧着手机刷视频。
李芳菲吹了一会儿头发,把吹风机放回抽屉,坐到我旁边说:「反正你现在也不困了,我还想请教你一些法律问题。」
额……什么叫不困?
我现在困得要死,勉强支棱着而已。
但我还是客气地说:「什么法律问题?」
「要是构成职务侵占罪的话,要判多久?」
我想了想说:「一般是三年以下,数额巨大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当然,数额特别巨大的,可能要判十年以上,甚至无期徒刑。」
李芳菲听到这里,眼睛里泛起了水汽,声音里带了哭腔:「多少钱是数额巨大、特别巨大呢?」
我瞅了女人一眼,打了个哈欠:「具体多少我忘了,你可以在网上查一查。」
「我希望刘坤没事儿。」李芳菲叹了口气说,「但不管怎么样,三年也好,五年也罢,我都会等他的,也拜托你多费心了。」
我望着啜泣的女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
所谓患难见真情,她在这个时候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种敬意由衷地打心底升起。
刘坤这人有些吊儿郎当,男女关系吧以前也搞得挺乱,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芳菲又 balabala 讲了很多,有些是询问我的意见,有些是她和刘坤的一些琐事。
我都听困了,昏昏欲睡。
房间里的灯关了,但李芳菲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被闹铃声吵醒,伸手打了个哈欠。
结果,我的手碰到了一个东西,不对,是人。
我惊恐地发现,李芳菲正躺在我的旁边,侧身背对着我,秀发遮住了半边脸庞。
女人的身上,还盖着我被子的一角。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怦怦直跳。
什么情况,我居然跟朋友的老婆同床共枕、大被同眠睡了一宿?
女人听到了动静,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我们四目相对,一瞬间,感觉空气都要凝固了。
「啊……」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用头发盖住了自己的脸,「怎么会这样,我昨天跟你聊着聊着也犯困了,真是丢死个人了。」
我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清者自清,我们又没做什么。」李芳菲忙下了床,咬着嘴唇说,「但你可别跟刘坤说啊。」
我缓过神来:「嫂子,我又不傻。」
李芳菲望着我,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一辈子烂在心里,你要是敢透漏出半个字,我撕烂了你的嘴。」
我又重复了那句:「嫂子,我又不傻。」
女人白了我一眼:「别总嫂子嫂子了,叫我芳菲就行,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我呆了一下说:「行。」
3
我和刘坤单位 Z 公司的人联系上了。
对方叫杜宇杰,是 Z 公司员工监察部门的负责人。
我自我介绍是刘坤家属委托的律师,刘坤案子上的事情,想找他们沟通一下。
杜宇杰倒是没有推脱,表示可以见面聊。
我问:「杜总,我可以带家属一起去吗?」
「家属指的是?」
「他爱人。」
杜宇杰犹豫了一下说:「张律师,你最好自己过来,因为有些话,不适合他爱人听到。」
我一愣,不明白对方这话啥意思,但还是答应了。
李芳菲很想了解案件情况,都提前请好了假,但得知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后,失望地「哦」了一声。
「远山,那就拜托你去沟通了。」李芳菲叮嘱说,「多听听对方的诉求,比如退赔什么的,只要能减轻刘坤的处罚,我什么都会配合。」
我点了点头:「嫂子,放心,你的话我会带到。」
当天下午,我到了 Z 公司楼下,杜宇杰让人把我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会议室。
我首先表达了感谢,毕竟案件到了侦查机关,公司层面完全可以拒绝与我们沟通。
「杜总,刘坤被采取刑事措施之后,他的家属很着急。」我顿了顿说,「我就开门见山了,刘坤到底摊上了什么事情?」
杜宇杰介绍说:「刘坤在我们这儿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层级很高的员工,但他手底下管着一个几十号人的外包团队,对这些人的绩效、奖金有很大的话语权。也就是说,他职位不高,但权力很大。」
我愣了一下,刘坤一直跟我说他是总监,看样子话里是掺了水分。
杜宇杰继续道:「事情的起因是,有一个外包团队的女孩举报,刘坤利用职权便利,乱搞男女关系,同时与五个外包女员工处对象,并未经考核程序,擅自给她们涨工资。」
啥,同时与五个女孩交往?!
我下巴差点掉下来,震惊程度无以复加。
这超出了我的想象和认知能力,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刘坤吗?三观简直碎了一地。
「对,举报他的女孩,就是他其中一个女友。」杜宇杰看了我一眼说道,「刘坤对外宣称是单身,以正常处对象的方式跟那些女孩交往,有的还去见了家长,如果他爱人知道这些,该是什么反应?」
额……什么反应?
这特么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我要是李芳菲,估计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杜宇杰说:「公司不是他泡妞的场所,这件事性质恶劣,所以我们第一时间报警了,另外财务查出来,刘坤通过各种名目,侵吞公司资产 80 多万元,这还不算他给那些女孩的非法涨薪。」
我说:「杜总,他的家属让我表达,愿意积极退赔,请求公司的谅解,能够宽大处理。」
杜宇杰摊了摊手:「我们是商业公司,如果刘坤能积极退赔,让公司避免损失,我们也愿意向司法机关出具谅解的函件。你是律师,应该了解,这是一个重要的量刑情节。」
杜宇杰表达得很直白,他们要追赃挽损。
我问:「您给我们多长时间把款项凑齐?」
「这要看你们自己了。」杜宇杰顿了顿说道,「这个案子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据我了解,这个月底就会送到检察院了。」
我了解,这个事情越往后拖,越对我们不利。
我从 Z 公司出来,见到了李芳菲,把杜宇杰的赔偿要求说了一下。
当然,刘坤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我一个字没提。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毕竟刘坤是我的朋友,站在我的角度,不能害他。
但对于李芳菲,我心里其实很自责。
这真是遇人不淑啊,嫁了一个花心大萝卜。
我本以为刘坤结婚后会收敛的,没想玩出了新高度。
李芳菲喃喃说:「什么,刘坤侵吞了公司 80 万,这些钱去哪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事情,恐怕只有刘坤自己知道。」
我其实有种预感,刘坤应该把这些钱,都花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李芳菲问:「远山,你从法律角度帮我分析一下,如果退赔了这笔钱,对刘坤后续的定罪量刑,能有多大影响呢?」
「这本身是一个私企的经济犯罪。」我思索了一下说,「如果单位出了谅解书,表示不追究刑事责任,可以向检察院申请不起诉,我见过这样的案例,被不起诉的几率很大。」
李芳菲下定决心说:「那我砸锅卖铁,也要把这笔钱凑上,不行就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
我注视着眼前的女人,陷入了沉默。
4
半个月后,李芳菲东拼西凑了 80 万元。
按照 Z 公司给的账号,给对方转了过去。
杜宇杰信守承诺,根据我要求的格式,出具了一个收据和谅解书。
我把材料提交给检察院,并写了一份不起诉申请。
果然,检察院同意对刘坤做出相对不起诉,刘坤被从看守所里放了出来。
我和李芳菲到看守所去接刘坤。
刘坤出来后给了我一个拥抱:「好兄弟,这次我能出来,又没有被判刑,多亏你了。」
我沉着脸说:「不要谢我,谢你老婆。」
刘坤转向了李芳菲,声音哽咽道:「媳妇,我错了,多亏你张罗,我以后再也不犯浑了。」
李芳菲并没有责备刘坤,靠在了对方肩膀上,失声哭了起来。
刘坤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冷眼旁观,不知道是这家伙真心悔过了,还是有表演的成分。
唉……别人的家事,我跟着操哪门子心呢!
李芳菲对刘坤说:「老公,你这个兄弟真给力,专业、靠谱、人又好,但现在还单着,我打算给他介绍一个对象。」
刘坤说:「那必须的,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是个周六,刘坤约我和姜晨、赵一涛吃饭,饭后到 KTV 唱歌。
我们四个人,都是大学同寝室的兄弟,关系不错。
刘坤和姜晨都结婚了,我和赵一涛还单着。
但赵一涛和我不一样,我是压根没找过对象,他是前任女朋友分了,目前在空档期而已。
在唱歌的时候,刘坤突然说:「一会儿还有个女孩要来,叫苏雯,是我老婆的朋友,大美女哦,还是单身,远山、一涛,你们两个谁看上了领走。」
这时,我也收到了一条信息,是李芳菲发来的:【远山,我今天本来要带我朋友见你的,结果我单位有点急事,就让她自己先过去了,女孩叫苏雯,你们两个多相处啊。】
我回复说:【谢谢嫂子。】
不一会儿,苏雯来了,身材、颜值确实很哇塞。
赵一涛的眼睛直放光,在 KTV 里就挨着女孩问长问短,结束的时候,两个人也走在一起。
我比较尴尬,在一旁也没插上话。
事情过了两周,刘坤约我到他家吃饭。
在饭桌上,李芳菲就问:「远山,你跟苏雯处得怎么样了呀,我问苏雯,她说得也含糊不清。」
我说:「谢谢嫂子,我和她没怎么联系,估计是没看上我吧。」
刘坤喝了口酒说:「苏雯和赵一涛在一起了。」
「什么?!」
李芳菲闻言,唰地一下站起来,冲着刘坤质问:「我不是说让你给远山介绍对象的吗?赵一涛怎么会插一脚,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介绍的?」
「哎……媳妇,这个都靠缘分呢。」
「你放屁。」李芳菲顿时火了,「你没跟赵一涛强调,苏雯是我给远山介绍的吗?」
刘坤放下酒杯,坐在那默不作声了。
我赶忙打圆场说:「嫂子,刘坤说得对,这都得靠缘分,强求不得呀。」
李芳菲气鼓鼓地说:「我是气不过啊,这个苏雯也真是,有点不靠谱……算了,我再帮你物色着。」
我赶忙道谢,敬了李芳菲一杯酒。
5
李芳菲确实一直在帮我物色女朋友。
有一个周末,李芳菲提议要去郊区参加烧烤 party,让刘坤把我叫上,说那边有条件不错的单身女孩,让我过去认识一下。
那天下午,我们三个开车前往烧烤的地方。
途中,刘坤两口子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在车上大吵了起来,李芳菲更是哭了。
刘坤撂下一句话:「不去了。」
于是,他在下一个路口调转车头,直接返回了。
李芳菲说:「混蛋,你敢回去,我跟你没完。」
刘坤说:「那你们两个去吧,我回家。」
我夹在中间可就尴尬了,左右为难。
我劝说:「嫂子,你们两个别吵了,我正好今天晚上有点事,也不能玩太晚,要不算了吧。」
李芳菲趴在车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后来,我了解他们为什么吵架了,是因为刘坤工作上的事情。
刘坤没了工作后,一直在投简历,但多石沉大海。
南方有一家企业,向刘坤投来了橄榄枝。
刘坤就跟李芳菲商量,想去南方发展,但被李芳菲一口拒绝。
李芳菲认为,刘坤一旦去南方工作,夫妻就异地了,抛家舍业的,犯不上折腾,要求他就在本地找。
我也劝刘坤,尽量别异地,没有性价比。
但刘坤犯了倔劲儿,一门心思想去南方发展,说这是个不错的跳板,肯定不会在那里待太长时间,顶多两年,镀完金就回来。
最后,刘坤还是到南方企业就职了。
临走的时候,刘坤找我喝酒,吐露心声说:「兄弟,你以为我就想折腾啊,我老婆为了把我捞出来,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很多债。我作为一个男人,得把家里的担子挑起来。这家公司给的薪水很高,而且还有股权,错过了就没有了。」
我叹了一口气,他说得也在理。
生活有时候就这样,看似有选择,实际上没选择。
刘坤又说:「我家里,还得拜托你多帮忙照应着,唉……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听话听音,忙问:「刘坤,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躲什么人?」
刘坤闻言默然,喝了一杯酒,说道:「是有个女的一直纠缠我,我真的很烦哈,兄弟,这个事情,你千万别让芳菲知道。」
我叹了口气:「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
这个时候,我心里就很憋闷,替李芳菲感到难过。
这女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太可怜了。
6
一转眼,刘坤已经离开了半个月。
有一天傍晚,我刚下班到家,就接到了刘坤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很焦急:
「兄弟,你在忙吗,江湖救急啊。」
我忙问:「怎么了刘坤,先别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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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娶我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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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2-17 21:36:59  更:2024-02-17 21:4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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