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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话题]有什么好看的人外言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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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冷门越好,虽然人外已经够冷门了(叹气) 有特殊的设定的也可以! 感谢!
纯白天使六翼翅膀被铁链束缚。
我俯身咬住他的脖颈。
他低喘,身躯颤抖。
任务完成,我准备脱身离开。
「怎么不咬了?」
青年伸手扯住我,拉下衣领,露出整齐衣领下洁白修长的脖颈,不安地问道。
一点点咬痕在细若凝脂的皮肤间,如雪山落梅。
我看着碎了一地的锁链,目瞪口呆。
现在逃回地府还来得及吗?
1
人在地狱,刚下飞机。
我是地狱的编外人员,隶属地府,千里迢迢地来地狱做三年的交换工作人员。
来接我的是一个红发堕天使,黑色犄角盘旋,尖锐修长。
他笑起来如艳丽妖娆的彼岸花,挑逗似的看着我。
地狱的图景在背后徐徐地随即展开,他张开手臂:「在下阿斯蒙蒂斯,欢迎来到地狱。」
本来应该是一个很帅气的场景。
我目光越过他,看向天边。
地狱的天是无穷无尽的血红,一弯冷月横亘于猩红幕布之上,于是那熊熊燃烧的白色火球便格外显眼,银光如流如泄,几乎要融化暗沉的天。
当机立断,我下一秒召唤出佩剑踩上就跑,飞出去一段路才猛然想起来还有堕天使在身后,回过头好心地提醒他:「喂!阿斯什么来着,你后面有火球飞过来。」
他回头看,旋即骂出声:「那群鸟人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鸟人?
我的脑子里下意识地出现了鸟身人面的句芒。
等等,那是东方特产。
仔细看,才知道原来是天使。
为首的是一个六翼天使,漂亮得惊心动魄,雪发白肤如高山的一捧初雪,碧蓝的眼眸里燃烧着蓝色钢焰,冷峻刺骨,杀意凛冽。
「别看了,这些古板的鸟人有什么好看的!」阿斯蒙蒂斯扇动巨大乌翼,遮盖住我的视线。
我一边狂奔,还不忘发问:「你们不也是鸟人吗?」
阿斯蒙蒂斯闻言骂骂咧咧:「不一样,我们是高贵的鸟人。不,我们不是鸟人,但你是个愚蠢的东方人!」
我小声地用汉语嘀咕:「外国佬破防了。」
阿斯蒙蒂斯吼:「在这里你才是外国人!」
2
作为地府的派遣交流人员,阎王爷让我来这里主要是学习参观,摸鱼过三年就可以回地府交差。
阿斯蒙蒂斯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在工作时间以外,就每天带着我招猫逗狗,到处吃瓜。
闲逛到广场上,我看到了正在趴着休息的地狱三头犬,姿态雄伟,喷出的鼻息都能把人掀翻。它们警戒地半直起身,腥红的六只眼睛看到我胸前挂的交换学习的牌照,才施施然地闭上眼睛。
「耶嘿,修狗!」
「刻耳柏洛斯,」阿斯蒙蒂斯斜睨着三头犬,懒洋洋地解释,「它本来应该看管冥河的,但自从地狱从你们那里进来一批护卫纸人之后,它清闲不少,偶尔回来逛逛。」
顿了顿,他说:「走吧,人家不爱搭理人,小心见你这个外人,一口把你脑袋啃下来。」
我:「嘬。」
一只狗脑袋耳朵动了动,睁开一只眼睛,盯着我。
阿斯蒙蒂斯:「……」
我:「嘬嘬。」
刻耳柏洛斯三个脑袋都抬起来,耳朵竖起,猩红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其中流露出人性化的短暂的茫然,似乎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情不自禁地看过来。
阿斯蒙蒂斯抽抽嘴角,神色有些变化。
我:「嘬——」
阿斯蒙蒂斯拍了下我的后脑勺,将身后黑色翅膀从我背后环到面前,挡住三头犬看我的目光:「别嘬了!你还真敢逗啊?!」
我大声地宣布:「地球没了狗狗,根本转不了!」
红发青年翻了个白眼,用翅膀尖轻轻地拍拍我的脑袋,无奈道:「别扯了,走,去买吃的。」
在刻耳柏洛斯的注目礼下,我依依不舍地同红发堕天使离开广场。
3
每天吃饭时间,我们都相约在屋里开小灶。
「我记得三百年前,地狱和天堂不是在后土娘娘的见证下签了和平条约吗?怎么还有天使来打你?」
在房间里,我一边嗦着粉,一边问他。
红发青年扬起眉梢,翘着唇笑:「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阿斯蒙蒂斯忸怩起来:「你来的第一天,见过最前面那个大天使吗?」
我思索片刻,点点头。
虽然我是一个小鬼差,但见过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即便如此,那位天使仍旧惊艳,深邃眼窝里如碧蓝汪洋的眼睛,让人过目难忘。
听地狱里其他人提到过,是新升上来的炽天使。
「人家想尝尝他的味道啦~」
一提到这个,红发堕天使快扭成了麻花。
尽管在之前已经听说过关于色欲的一些轶事,但如此劈头盖脸毫不掩饰的样子,还是让我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红发堕天使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等我继续往下问。
我:「然后?……」
「但还没尝到就被打回来了,这古板的臭天使就一直阴魂不散。但你们东方不是有个成语吗,这是不是就叫相爱相杀?」
特意压低的尾音长而缠绵,配合上那双挑逗人心的眼睛,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抖了抖,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打断施法:「你们老大路西法怎么说?」
「路西法说:『死了不管埋。』」
红发青年撩开额头的头发,肩膀下垮泄了气,重复他顶头上司对他说过的话。
我:「嚯,还真不打算管管?」
「对了,那个礼物你喜欢吗?」
阿斯蒙蒂斯摩挲着下巴盯着我,冷不丁地突然问。
我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迟疑地摇头又点头:「对礼物喜不喜欢,取决于你接下来的话。」
前几天阿斯蒙蒂斯送给了我一本地狱本子,画风唯美,剧情带感,看得我鼻血直流,直呼神迹。
但可惜只有上册,下册我一直没有收到。
「它还有下册,帮我个忙,我就把我珍藏的给你。」
阿斯蒙蒂斯再接再厉。
我:「什么忙?」
「你是东方人,身上也没有恶魔的气味,帮我扳回一城。」阿斯蒙蒂斯弯起艳红的唇笑,乌翼怒张,「他烧掉了我漂亮的翅膀毛,简直不可饶恕。」
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犹豫地、难以置信地接住他的话:「你不会是想……」
「装扮天使,对他骗身骗心!再不行,也要玷污他!!」
红发青年说出了和我脑袋里面一模一样的话。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可是含蓄的东方人,这恐怕不……」
「还有其他六宗罪的本!」
我有些犹豫:「就算这样也……」
「再加上路西法米迦勒,超级无敌限定本!你放心,就当去天堂度假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不会杀人的。」
阿斯蒙蒂斯痛心地拍桌子承诺。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我一咬牙,两眼放光,拍着胸膛保证:「小斯,你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弟,咱们现在就是过命的交情!大哥指哪儿我打哪儿!」
阿斯蒙蒂斯:「所以我们究竟是姐弟还是兄妹?」
我:「都是。」
他:「你们东方人真神奇。」
4
家人们谁懂啊,我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还能体会到背后长翅膀。
听说是什么独门秘术,才能让我短暂地拥有翅膀。
人上天堂,刚长翅膀,感觉良好。
就是飞起来像狗刨。
卧底天使在看到我的飞行之后,心如死灰,合起翅膀不知道念叨了句啥,最后对我说:「哦,亲爱的朋友,万幸你不是天使。」
我谢谢你。
天堂和地狱简直是两个极端。
在地狱,我每在外面吃一顿饭,我就都能听到不同种的八卦,偶尔还能围观几个人大打出手。
不过有时候打架那两个人没事,旁边看热闹的我差点被一拳闷死。
从那之后阿斯蒙蒂斯就只得陪我一起去遛弯,如果他抽不出身来,就让地狱三头犬看着我。
是的,狗遛人。
每次遛弯回来,地狱三头犬的目光都带着沧桑,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幽幽地看着我。
我也很沧桑。
三头犬体型太大,恶魔、堕天使都绕着它走,导致我能听到的八卦少了一半。
好几次见到路西法纳闷地问:「刻耳柏洛斯?你怎么这么累?」
随后他转头问我:「你怎么也这么累?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
我十分心虚。
而天堂安静整洁,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小天使们朗诵的声音,来往的天使相遇会礼貌地打个招呼,富有距离感。
我飞几步,都觉得我的姿势玷污了这个纯白高雅的环境。
「等会儿缪洛来选的时候,你就不要说话……也不要飞。」卧底天使叮嘱我,面色凝重,明显地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棘手,「阿斯蒙蒂斯大人已经叮嘱过我,剩下的事我会来办。」
「大人要来了!」
小天使忽闪着小翅膀飞进来,高喊。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头蓬松金发的小天使,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卧底预判到我的行动,一把摁住我的手,美目恶狠狠地瞪过来。
我从善如流地认错:「我错了。」
5
来到金色大厅。
一行年轻天使排排站,活力洋溢的面庞上都带着肉眼可见的欢欣与紧张。
卧底前去迎接炽天使了。
我待在候选人中有些无聊,就发挥了东方特有的寒暄技巧,开始同周围的青年们唠嗑。
未经过荼毒的天使们单纯、好骗。
三下五除二,几乎把这些小年轻的底裤都掏出来了。
「你们看起来都很喜欢缪洛大人啊?」
我摩挲着下巴问。
「对啊,大人是实力很强又漂亮的炽天使!」一提到缪洛,少年天使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天使大人!」
这个是缪洛疯狂爱慕者。
「胡说!分明米迦勒大人才是最漂亮、最强大的天使!」
这个是米迦勒毒唯。
「我觉得两位大人都是美貌与实力并存的,不能厚此薄彼。」
这个是端水大师。
「你觉得呢?」
三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全天堂我最好看。」
我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但我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沉默是今晚的天堂。
三位天使上下打量一番,默契地扭过脑袋。
我:「喂喂喂,想当年我可是我们那儿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就在我准备开始吹牛的时候,其中一位青年天使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扯我的衣袖。
「往后看。」
他用口型说。
我瞬间脊背发凉,有一种玩手机被班主任站在后面看的不详预感,僵硬地缓慢回头,看到了面色铁青的卧底天使和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银白青年。
「你。」
缪洛伸出玉雕般的手指指向我,嗓音淡淡。
我有些懵,不确定这哥们儿竟然这么顺利地就选着我,莫不是背后还有其他阴谋?
缪洛垂下白色眼睫,清冷湛蓝的眸凝视我:「正好,我的住处有镜子。」
我:「……」
6
缪洛的宫殿很大,富丽堂皇,估计老鼠进来都要迷路。
我在这里摸了三天,都还不能完全记住路线。
缪洛在将我带到他的宫殿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直到今天,我才再次见到他。
银发青年在氤氲缭绕的泉水中面无表情地看我,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脖颈,浮在水面上。雪白的肌肤一闪而逝,被埋藏在冒着热气的水中,巨大蓬松的羽翼此时此刻也湿哒哒的。
水里还飘着雪白的羽毛。
看来天使和凡人一样,不过我们掉头发,他们掉羽毛。
我上前了一步,又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后退了一步,讪讪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迷路了。」
我记得就是左拐出宫殿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缪洛:「无事,赶紧走。」
碧蓝色的双瞳在氤氲水雾中,少了几分疏离感,看起来有些天然呆。
我如蒙大赦转身就走,又听他喊住我。
他盯我片刻:「你流鼻血了。」
我一抹鼻子,的确一手血。
但作为一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我:「我没带纸。」
缪洛:「你觉得我带了吗?」
我:「我看你有不要的羽毛。」
他万年不变的面庞第一次出现龟裂的痕迹:「你可以用自己的衣服。」
我开始假哭:「大人啊大人,我家很穷,就这一身衣服舍不得。万一我流血流死了,流成傻子怎么办?缪洛大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呜呜呜呜。」
缪洛静默看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要我怎么办?」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可能要骂我是变态了。
我:「你那么多羽毛也没地方用,不然给我吧。」
以后回地府了,这个也可以趁机倒卖。
外国货,炽天使,一大笔钱!
「……好。」
银发青年思索片刻,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缓慢地过来。
在我的视角里只能看到他慢吞吞平移的头顶。
片刻后,他收集齐了水面上的羽毛,才支起身子,伸手递给我。
肌肉线条流畅,瘦而有肉,匀称漂亮。
因为泡在热水里太久,指尖还泛着粉色。
我心里念着《大悲咒》,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自己的穴位,鼻血就止住了。
「感谢大人!不打扰您沐浴了哈。」
「不……」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
我抱着羽毛,扇动翅膀,狗刨式地飞走了。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完结)穿成白龙马后,系统让我攻略唐僧。
他连情丝都没有攻略个屁,我直接摆烂。
我走到他面前:嘿,帅哥,骑我吗?
他好感度:100%
我:哈???
已完结!老婆们帮我点个专栏赞赞~
师妹喜欢上了师尊,因为师尊的真身是条蛇。
她:「区区两……」
但她不知道,师尊的真身其实是比蛇更炫酷的物种。
后来,我看着她无情地提剑指向师尊,冷酷道:「呵,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我只能在心里感叹,这个呵字就很有灵性。
1
师尊从凡尘带回来了一个师妹。
师妹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废肾。
因为她绑定了一个「肾人系统」。
系统要她当个流氓,系统要她攻略师尊,系统要她破了师尊的道。
讲真,我时常因为觉得自己不够变态,而跟这些带系统的攻略者格格不入。
师妹来的第二个月。
我例行公事地问二师弟:「师尊今晚动心了吗?」
二师弟:「师尊今晚动手了。」
我兴奋了:「!」
二师弟:「师尊伸手将九师妹给丢进了寒潭,让她洗洗睡吧。」
哦,那没事了。
这是师尊的风格。
他修无情道。
2
我没有看热闹的意思,就是单纯想关心下同门。
于是,我看完师尊,去了寒潭。
九师妹正在寒潭里跟她的系统骂娘。
她骂系统:「你要不要听听你发布的傻 X 任务都是些什么鬼?」
她:「师尊吃饭我告白,师尊御剑我摸腿,师尊沐浴我偷窥,我一个变态都觉得这些任务太变态了。」
她:「你绝对零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四十度的骚任务的?」
系统据理力争:「当初三个人让你选,是你自己一眼看中苍山派掌门无限的。」
九师妹:「我只是单纯认为滑行类生物头脑简单,好攻略。」
系统:「你好好想想,你当初是怎么回答的。」
这题我会。
那是她来苍山的第一天,我作为大师姐,带她熟悉环境。
然后莫名能听见她跟她系统的对话。
九师妹当时望着师尊的背影,喃喃自语:「区区两根……」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九师妹当时的表情,我有点担心师尊清白不保。
尤其是九师妹还带了这么个流氓系统的情况下。
事实证明,我担心的没错。
九师妹来苍山一个月。
就差把「我想睡了师尊」几个字给刻在脑门上了。
奈何师尊也就差在脑门上刻上:别爱我,没结果。
我替九师妹忧愁。
因为……
3
在我回忆的空当,系统骂不过九师妹,已经开始威胁九师妹了。
它:「想想你只有三个月时间了,若三个月后,你还没有破了无限的道,你就会身死道消。」
知道我为什么替九师妹忧愁了吧。
毕竟苍山已经有千年没有收女弟子了,而其他师妹都已经离开苍山。
我连个谈心的师妹都没有。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还可能只能活三个月。
而且,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九师妹。
在她来之前,师尊为了维持苍山派在修真界前三的威名,其他门派的什么破事都要管,还经常无条件支援其他门派。
大到降妖除魔,小到借钱借米。
但其他门派不但不感激师尊,还把师尊当冤大头坑,把苍山派当羊毛薅。
灵石有借无还,宝物拿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危险任务抽签都能抽到苍山派来。
但九师妹来了之后,不同了。
她来的第三天,搞清楚了苍山的现状后,直接开怼了。
万剑宗来借灵石,她拿着账本,追了万剑宗宗主九条街,逼万剑宗把往年借的灵石全还回来了。
青山派来借宝物,她操着铲子,上了青山,掘地三尺,把苍山派以前借出去的宝物全要回来了。
灵幽阁来借弟子,她双手叉腰,指着灵幽阁阁主鼻子骂:「你家弟子怕死,我家弟子就不怕?滚!」
她还把师尊也一起骂了一顿:
「万剑宗富到流油,青山派宝物成灾,灵幽阁遍地大乘修士。你脑子怎么想的,别人不缺什么你送什么!」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师尊,圣母病也是病,趁早治一治。」
飒,太飒了。
一来就解决了苍山派几千年的痼疾。
除了她在攻略师尊的时候,做作了点,下流了点,猥琐了点。
她简直就是苍山派最大的镇山之宝。
是以,秉承着苍山派数千年传承下来的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原则。
师妹告白我撒花,师妹摸腿我助威,师妹偷窥我开道。
只是,在整个苍山团结的友爱下。
师尊以前是在前殿睡觉的,现在搬到后山墓地去睡了。
而且……
4
九师妹见到我,欢快地喊:「大师姐。」
我看着她乐观的表情,深深替她掬了一把同情泪。
别傻乐了,傻子。
师尊为了躲避你的追求,打算闭关一千年,人已经在去闭关的路上了。
果然,我刚说完师尊要闭关,九师妹慌了:「那我怎么办?现在换个人攻略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她的系统早就说了,选定人后,是不能换的。
又果然,系统道:「趁今晚无限还没有闭关,蹂躏他,强上他,破了他的道。」
九师妹嘴角抽了抽:「我真这么做,还有脸见人吗?」
系统:「脸和命,如同鱼和熊掌。」
九师妹:「……」
她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这一个月来,为了攻略师尊的所作所为。感叹:「也是,君不见寒潭之水滚滚而来,倒映的全是我丢的脸。」
继而,转头看向我,问:「大师姐,你觉得师尊会喜欢我吗?」
我掷地有声:「师尊他超爱。」
去吧,快把师尊搞定,从师妹升级师娘。
我还往九师妹手里塞了一把刚从二师弟那里薅来的合欢散。
九师妹在看清楚我塞给她的是什么东西后,整个人惊成了根棒槌。
问她的系统:「你确定苍山派是个正经门派?」
她的系统跟我一样掷地有声:「放心,他们不摁头磕 CP 的时候,都是正经人。」
九师妹还想说什么。
系统催促:「别扯犊子了,再不去追无限,你人就要没了。」
5
九师妹去了。
但去晚了。
师尊为了防止夜长变态多,清白保不住,今晚就直接闭关了。
大概是怕九师妹强闯他闭关的后山,在后山布了阵,还是沧渊阵。
我:「!!!」
不怪我如此大惊小怪。
此阵,乃龙族的阵法。
神元大陆四海的龙族都不爱上岸跟人吹水,唯一一条在陆地上的龙,就是眼前的师尊,而师尊从来不教我们龙族的阵法。
他甚至不轻易使用龙族的法术。
可见九师妹是真的将他逼急了。
也所以,龙族的阵法,除了四海的龙人们,基本无人能闯能破。
我听说过的,万年来,唯一一个闯过沧渊阵的人,还是师尊的师尊,也就是苍山派开山老祖无尘。
他曾是神元大陆最强修士之一,修为已经无限接近神了。
无尘当年是为了逼师尊上苍山跟他一起开宗立派,才闯了沧渊阵,将在沧渊阵里闭关的师尊给强行揪了出来。
结果还是无尘同意教师尊人族法术,师尊才上了苍山的。
但那都已经是五千多年前的事了。
虽然从九师妹这一个月追债时的实力来看,她确实也很强,修为最少也在大乘巅峰,吊打我们这些师兄师姐不成问题。
若非需要攻略师尊求生,根本不需要拜师尊为师。
但,再强的修为在龙族阵法面前也是无济于事的。
龙族阵法最贱的地方在于,以水为阵。没有避水珠就无法在阵中的海水里呼吸,你进去了也撑不了多久啊。
无尘当年能闯过沧渊阵,还是耗时数月,先把东海龙王给钓上了岸,以绝对的武力值问他借了一颗避水珠才进去的沧渊阵。
九师妹现在去东海钓龙王也不一定来得及啊,她可能真的要完。
我担忧地看向九师妹,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帮她把师尊给骗出来,却见她用「就这」的神色看着眼前的阵法。
面上还带了点雀跃。
……雀跃?!
醒醒,九师妹,你要嘎了啊。
然而,一刻钟后,我明白她脸上的雀跃是怎么回事了。
6
九师妹是个十分讲理的人。
就上个月,万剑宗又来借灵石,她都是跟万剑宗的宗主好声好气地先说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是万剑宗的宗主把苍山派当冤大头坑习惯了,不还还要再借,九师妹才动手追着他打了九条街的。
所以,师尊眼下闭关。
她也是很有礼貌地在阵外跟师尊先讲道理。
她道:「师尊,承认吧,你其实也喜欢我。」
她道:「师尊,出来吧,面对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她道:「师尊,众所周知,修仙文里的无情道就是用来破的啊。」
奈何师尊在沧渊阵里装聋作哑,还干脆转身背对了她。
于是,她加重语气再道:「无限,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若不出来,就休要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说完,她还真开始数数了。
我赞同地看向九师妹,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大拇指竖了一半,就见她伸手捏诀,从乾坤袋里抽出了一把半透明长剑,继而一剑将沧渊阵给劈碎了。
……劈碎了?!
我:「!!!」
原来能动手的时候千万别动嘴是真的。
原来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什么阵法都是虚假的。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跟我一样目瞪口呆的还有师尊。
一月来,师尊对于九师妹的态度都是,你撩任你撩,我自稳如狗,老狗的狗。
但因着这一剑,师尊看九师妹的冷酷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脸上浮现出了类似于「卧槽」的震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九师妹这一剑好像解锁了新剧本。
师尊用「卧槽」的神色看九师妹时,眸子里流转出了……几分惊喜跟旖旎?
不过,这神色只持续了不到三息。
师尊的沧渊阵被破开后,他一口血吐出来,直接变回了原型。
一条银龙。
还眼一闭,晕了过去。
九师妹望着师尊的真身问她的系统:「蛇类都这么不扛揍吗?我刚才只是一剑毁了阵眼罢了,又不是直接劈他。他好歹是苍山派掌门,不至于连我剑气的余威都承受不住吧。」
我:「?」
什么叫只是、罢了?
我后知后觉地抹了把因为阵法碎裂,溅在脸上的海水。
去他娘的海水,那明明都是我流下的羡慕的泪水。
我什么时候能跟九师妹一样强?
只是,强不强的另说,九师妹对物种的认知是不是有问题,面前躺着的是条龙,不是蛇啊。
虽然少了两个角。
我还没开口提醒九师妹,她的系统道:「有没有可能,无限布下的沧渊阵跟你以前破过的沧渊阵不一样,乃是他自己真人压阵的,阵眼还刚好是他心脉所在的位置?」
「以及,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你一个三万年修为的老不……大可爱,不是任何一条才八千岁的长虫都能接下你一剑的?」
等等。
我好像懂了九师妹第一天来苍山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猛地看向九师妹。
神他妈九师妹,那是九奶奶才对吧。
在我震惊之时,九师妹又开始骂她的系统了:「就问你一天到晚除了发布骚任务还能干点啥,不会在我破阵之前提醒我一句吗?」
系统:「……」
系统:「谁知道你生了一张萝莉脸,行为却这么暴力血腥?」
九师妹:「……」
九师妹边跟她的系统骂娘,边奔过去一把将师尊从地上给捞了起来,往肩膀上一甩,把师尊绕成了她的围脖。
回头朝我道:「大师姐,麻烦你把二师兄请过来给师尊治一治。」
嗯,二师弟乃苍山最好的炼药师。
我顿时顾不上打探九师妹到底是谁,为何修为这么强悍,神元大陆现存的三万岁的大能还有哪几个?
急匆匆地朝着二师弟的百草峰跑去。
二师弟正准备入睡,在得知出了紧急情况后,拎起药箱就往后山跑,边跑边问:「啥?是我给你的合欢散出问题了,还是他们的姿势太狂野闪了腰?」
「九师妹没有受伤吧,师尊还活着吧。」
我:「……」
好吧,这一瞬间,我也觉得苍山派好像没有一个正经人。
7
九师妹没有受伤,师尊也还活着。
但师尊可能有那么几年或者百年,都只能如同凡人一般活着了。
九师妹的那一剑让他法力尽失了,此刻能勉强维持人形,还是二师弟一碗药的作用。
手臂跟胸前的伤口,血流得那叫一个欢快。
二师弟包扎完,震惊地看着九师妹,九师妹震惊地看着师尊。
须臾,九师妹问:「等等,师尊不是蛇吗?为什么会是龙?龙不是应该有两个角的吗?」
她的问题让整个苍山沉默了。
这也是整个苍山好奇的问题。
但没人敢去问,没人敢去查。
师尊自来苍山便是如今这番模样了。
我唯一一次知道师尊的一些过往皮毛,是师尊有一次喝了很多酒,大醉了一场。
他醉酒那天,我刚好从外面出任务回来,受了很重的伤,怨气也很重。
师尊哪怕喝多了,也记挂自己的徒弟们。
他来看我,我便跟他抱怨:「师尊,别人背地里都叫苍山派为冤种派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都来找苍山。」
顿了顿,愤愤然又道:「明明是灵幽阁的地盘出了事,灵幽阁自己不去解决,一封信送来苍山,几句好话一说,便要我们去。」
我还指着自己的伤,说:「若不是我修为还行又命大,这次出任务,你就没有我这个徒弟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管那么多的闲事了?」
师尊:「……」
师尊虽然修无情道,但他其实真的是个圣母。
他的徒弟,基本都是他在凡尘战乱时,从凡尘捡回来的孤儿。
不论天赋如何,他都一视同仁。没有天赋修仙的,他也愿意养到他们百年后离世。
几千年来,他养了不知凡几的孤儿。
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个徒弟也是极好的,才会惯得我们无法无天。敢顶撞他,敢抱怨他,也敢把他当冤大头坑。
甚至敢在九师妹攻略他的时候,给九师妹助威不算,还敢递合欢散这种不入流的道具。
因为我们都知道,师尊是不会生气的。
只要九师妹不杀人放火,师尊也不会因为九师妹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就将九师妹给赶下苍山。
我那天其实也真就是抱怨几句。
但师尊难得没有如平日里一样,跟我讲一些「修仙者镇守一方,为苍生无惧生死,舍我其谁」之类的、大义凛然的话。
他沉默了很久,道:「我千岁时,险些殒命,是一人拿自己半条命才救下了我,她教过我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里:「我只是不想有天她若知道自己曾拿半条命救下的人,最终却长成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凉薄模样。」
我追问那人是谁。
师尊却三缄其口,不再言语。但看师尊的表情,那人应该是个姑娘,师尊指不定还暗恋人家。
不过,师尊继承苍山掌门都五千年了,那个姑娘也没有出现过。
我猜测,应该是已经故去了。证据是,师尊醉酒那天,还在苍山烧了纸。
不然,他这么个圣母,修个屁的无情道。
师尊的龙角也应该是在他千岁时险些殒命那次丢失的。
我说过,神元大陆四海的龙族都不爱上岸跟人吹水。
不是他们真的不爱,而是唯有在海里才更有利于他们的修行。长居岸上的龙,基本都是被龙族遗弃了的。
这也是我们不敢去追问师尊过往的原因。
不想他撕开过往血淋淋的伤口,再痛一次。
当然也曾有不长眼的弟子问过,师尊倒也没打死那个弟子,只是神色冷了很多。
8
此刻。
师尊却是很释然地朝着九师妹笑了笑,并没有计较九师妹追问他的过往。
还将九师妹的震惊误解为了内疚,道:「小九,与你无关,是为师自己修为不精,无须内疚。」
九师妹沉思了须臾:「我没有内疚,你有圣母病,哪怕被人坑死,也不会怪罪任何人,我是知道的。我就想知道,你的龙角去哪里了?」
她语气颇有些急促地再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龙角于龙族而言无异于人族的心脏,没有会死。」
我以为师尊会拒绝回答的。
我甚至想去捂九师妹的嘴,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但师尊望着九师妹沉默了片刻,眸子里的神色数次变化后,从来都避而不谈过往的他,开口道:「说来话长。」
九师妹:「那就长话短说。」
师尊言简意赅:「丢在了西海。」
九师妹听到「西海」二字,眉头突然蹙了起来,神色里糅杂了迷茫、疑惑。
但我确定了一件事,不是我的错觉,九师妹那一剑真的解锁了新剧本。
师尊在那一剑后,对九师妹真的不同了,连看九师妹的眼神都变了,有点九师妹这一个月来看师尊时的那感觉了。
所以,我以为新剧本是师尊失身,九师妹升级师娘。
结果,新剧本却是九师妹要去西海帮师尊找回龙角。
二师弟急了:「九师妹,这种时候找什么龙角啊?龙角找回来,师尊的法力更强,你还怎么攻略师尊?当然是趁他病,先搞定啊。」
九师妹:「?」
二师弟:「师尊几千年来,惯爱口是心非,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那张嘴。爱了也是不爱,你得让他没有选择。」
九师妹:「!」
二师弟:「信二师兄的,苍山人不骗苍山人。」
九师妹:「……」
九师妹还没有说话,躺在一旁的师尊说话了:「老二,为师还在这里呢。」
二师弟都不带看他的:「师尊,别说话,对你的伤势不利。」
师尊:「……」
最终,九师妹拒绝了二师弟的提议,毅然决然要带着师尊去西海找龙角。
用她的话就是:「强扭的瓜不甜,我先给瓜灌点糖。」
她:「再说好久没有去过西海了,有点怀念西海龙王那只海鲜了。」
但我看她的神色,更像是去西海打架的。
还是那句话,我没有看热闹的意思,就是单纯想关心下同门。
所以,我跟二师弟一人扶着师尊一只手臂,同时道:「师尊,我们也要去,我们担心你。」
师尊嘴角抽了抽:「你们是担心我,还是担心马上就能吃到的瓜飞了?」
我跟二师弟又同时道:「都担心。」
师尊:「……」
9
西海离苍山挺远。
御剑得十日。
师尊此时法力尽失,根本御不了剑,干脆又化了原型,将自己圈在九师妹的肩膀上搭乘顺风剑。
时不时还在九师妹的肩膀上转悠几圈,蹭一蹭九师妹的头发。
看上去蠢萌蠢萌的。
与他往日为了维持苍山派的威望,给自己立的德高望重的人设相距甚远。
更甚,吃东西竟然要九师妹投喂!
就特么离谱。
二师弟:「我怎么有种师尊在发春的错觉?」
我瞥了眼师尊那蠢萌模样:「可能……不是错觉。」
二师弟:「所以,师尊这是被九师妹一剑给收服了?」
他感叹:「啧,早知道,九师妹上苍山的第一天,我们就应该直接怂恿九师妹把师尊揍一顿的啊。搞了一个月虚头巴脑、花里胡哨的操作,原来师尊只是单纯欠揍。」
师尊瞪了眼二师弟。
更蠢萌了。
……
十日后。
西海。
我们赶到西海时,恰逢西海龙王出来。
结果,一条龙刚出了水面,看清海边站着的人后,又原路掉回海里了。
扑腾了几个大浪,才重新出来,化了人形,以尾音都劈了的夸张语调对着九师妹喊道:「璇离!」
我:「?」
我:「!」
我跟着惊呼:「……璇……璇离?」
我知道九师妹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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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怪物缠上我了,丢都丢不掉,我只好养着它。
可小怪物变成了人,逐渐长大。
思想好像变得有点奇怪,比如说现在这诡异的筑巢行为。
1.
「吱——」
「别哭了,祖宗。」
我看着趴在我手上的小怪物,无可奈何。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它那两颗圆溜晶亮的眼珠子里落下,我的手都被打湿了。
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我故意把它带到郊区丢了,但我给它找了个食物充足的地方丢啊。
而且鬼知道它是怎么找回来的啊!
是个正常人都会把它丢了吧,史莱姆一样的果冻质地,还是乳白色的,两个乌黑圆溜的眼珠子格外显眼,嘴都看不到在哪。
要是个玩偶还挺可爱的,可它是活的啊!
说起来也怪我,我就不应该因为一时好奇,在刨开鱼肚后留下它。
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前几天去超市买了条鱼,为了鲜活还特意没杀,等到我昨天把鱼杀了,一团乳白躺在鱼肚里面。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不是鱼泡,也不像鱼卵,我猜是鱼吃了其他生物的卵还没消化,就随手把那团东西丢在了水槽里。
后来忙于做饭的我并没有看见,那团乳白色生物睁开了两只黝黑的眼睛,悄悄地盯着我。
等我饱餐一顿后,没在水槽里看见那团东西,还以为被水冲进下水道了,就没太注意。
直到晚上,我睡梦中感觉有冰冰凉凉的东西顺着我的腿在爬,一下子把我给惊醒了。
什么东西啊!
我睡意全无,迅速掀开被子,就看见今天下午的那团乳白色不明物体趴在我的腿上装死。
「啊!!!」
我使劲甩腿,把那团东西甩在了床上。
隐约间好像听见了「吱」的一声。
我心跳激烈得就像自己快要翘辫子了,但是我还是忍着害怕,拿起几张纸盖在它身上,然后用两根手指头把它捏起来。
「吱——」
我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它甩在地上。
它真的会叫啊!
这是活的!
我赶紧把这玩意丢在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还没等我仔细看看它长什么样,它先爬过来蹭了蹭我的毛拖鞋。
惊得我一脚把这玩意踢开了。
「吱——」
声音里好像带了点委屈。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吓着它了,我踢开它之后,它就趴在那一动不动的。
我这才敢过去看,平心而论,这东西长得真的很让人有捏一捏的欲望。
它睁着一双圆溜的眼睛看着我,我也看了半天,发现它没有嘴巴,就两只眼睛,我的警惕心立马就放下一半了。
就是不知道它有没有毒。
我戴上手套,用洗手液把这东西仔细洗了一遍,关在个没用的铁盒子里。
然后……第二天就把它带去丢了。
现在的状况就是它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回来了,一回来就巴着我的手不放,一个劲地哭。
这种感觉就像你把捡到的小狗送去狗狗收养所,结果小狗凭借着对你的短暂记忆跑了回来,还很委屈地抱着你流泪。
我现在只觉得,我真不是人呐!
「妈……妈妈。」
我手一抖,小怪物眼泪掉得更多了。
它会说人话!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很明显,它不能,它只会一个劲地叫妈妈。
好吧,养就养吧。
可是第二天一起床,小怪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厨房。
对着我笑:「妈妈,吃……吃饭。」
2.
哪来的小孩啊?
衣摆忽然被拉了一下,可能是我愣在原地没说话,把那小孩吓住了。
「妈……妈妈。」
「小朋友,你从哪进来的啊?」
我摆出一副和蔼的样子,可男孩的回答打破了我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昨天……哭……妈妈……不丢……」
好吧,这就是昨天那团东西,没跑了。
本来以为养只小怪物就好了,结果现在,变成了养个小孩。
送也送不走了,还能把小孩送去科研机构不成。
想象着小孩被绑在铁床上抽血研究的场景,我都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
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小男孩已经跑回厨房了,他就只比那锅高半个头,正踮着脚努力想把锅里的鸡蛋铲出来。
「我来吧。」
我接过他手里的锅铲,让这么个小孩给我做早餐,我还没道德沦丧到这种地步。
不过……「你怎么会用厨具?」
「看妈妈……炒香香。」
这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看了多久。我忍不住捂住了脸。
很意外,这个只到我腰间的小豆丁格外听话,就是我这样带孩子好像太潦草了。
我看着穿着我小时候各式各样的裙子穿了好几天的清秀小男孩,在内心狠狠吐槽自己,决定带他出门买衣服。
「记住了,陈聿,出门记得叫我姐姐,要牵着姐姐的手,不能乱跑。」
陈聿是我给他取的名字,跟着我姓,聿字是我翻字典找出来的,毕竟给小孩取名,要慎重一点。
陈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我是他妈妈,纠正了好久才改过来,但有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叫我妈妈。
等我牵着乖巧的陈聿到商场的时候,才发现我们不得不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
「啊,这是您弟弟?」
因为陈聿太清秀了,又穿着裙子,店员下意识地觉得他是一个短发女孩。
所以在我说拿几件他穿的衣服时,店员直接领着我们就往一堆小裙子走去,惊得我赶紧说陈聿是我弟弟。
现在看着店员不赞同的眼神,我已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丢脸丢大了!
开头虽然是尴尬的,但结果是美好的。
陈聿穿什么都完美适配,要不是钱包不够厚,真想把这家店都给他包下来。
穿着新衣服,陈聿回家的路上都蹦蹦跳跳的。
可路上我只是去上了个厕所,一出来陈聿就不见了。
「陈聿——陈聿——」
等我冲到外面,就看见一个男人正斜抱着一个孩子跑。
来不及想什么,我下意识地冲过去。
那个男人听到我的脚步声,冲着大概两百米外的面包车跑得更快了。
该死的人贩子!附近没有人,喊都没用。
我敢说,我从来没有跑那么快过,在我追上人贩子,从背后一脚把他踹倒的时候,我格外感激以前天天拉着我早起晨跑的爸妈。
他倒地的时候,抱着的小孩也摔在地上,果然是陈聿。
被药迷晕的小怪物被摔了一下忽然就醒来了,可能是身体机制和人类不一样。
陈聿睁开眼第一句就是叫我:「妈妈……」
我只是看陈聿有没有受伤分了下神,转头的时候人贩子就已经爬起来了。
我只学过一点防身术,在他扑过来袭击我的时候完全没挡住。
我们两个在地上缠斗起来,我想叫陈聿去叫人,可该死的人贩子一眼就看穿了我,一只手从兜里拿出刀,一只捂住我的嘴。
即使我两只手用力抓住他握刀的手,肩膀也还是被划了一刀。
陈聿刚刚爬起来,就看见我被划了一刀。
一时间好像被吓着了。
抱歉啊,小怪物,我好像保护不了你,你快跑啊。
可刚刚接触到这个社会的小怪物只知道它的「妈妈」流血了。
所以啊,他扑向那个人贩子,想要帮助他的「妈妈」。
「滚开!小屁孩。」
那个人贩子用手肘去撞陈聿,几下无果后,甚至反手用刀去扎他。
陈聿被甩在地上,可下一刻就又起身扑过来。
正对着陈聿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陈聿在扑上人贩子背上的瞬间又变回那个白团子。
这一次,我终于看见了它的牙。
3.
小小的团子黏在人贩子的肩膀上,张开半个身子大的嘴,死死咬在他的身上。
「什么东西?!」
人贩子一惊,松开捂我嘴的手就要去抓它,团子被攥得「吱——」的一声痛叫,可还是用力地又咬回去。
趁着这个空档,我死命推开人贩子。
我看见人贩子准备爬起来,可还没等我动手,他又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心一松,我乏力地倒在地上,小团子也一跳一跳地过来了。
查看过确认他真的昏过去了后,我才放下心来,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一边检查小怪物的伤势。
该死的人贩子,在我的小团子身上划开了一道口,有白色的黏液正不断流出来。
团子的嘴又不见了,可我有点担心。
「陈聿,嘴呢,牙齿给姐姐看看。」
小怪物躁动不安,可还是张开了嘴,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牙齿上还沾着点血迹。
吓死我了,还好没什么事。
小怪物见我看完了,赶紧从我手上蹦下来,贴在我的肩膀上。
我才发现,肩膀上的血没有止住,还一直在流。
小怪物努力把自己拉长,想要盖住我的伤口帮我止血。
结果盖住之后发现血还在流,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一边哭还一边「吱——吱——」地叫。
傻团子,明明自己也受了伤。
我把它从肩上拿下来,用钱包里的创可贴给它把伤口贴住。
就是不知道后面撕下来会不会黏住,但是现在给它止住流血才是最重要的。
本来就那么小,有多少血可以流啊。
等我缓过劲来,才发现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很危险。
大概离我们一两百米的转角处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刚刚人贩子想朝那边跑,车里应该是他的同伙。
幸好人贩子怕发出声响惊动别人,他的同伙视线也看不到这边,否则我们绝对逃不过一个团伙的。
我拼着劲把昏迷的男人拖进路边的灌木丛里,然后打电话报警。
这边根本没什么人走,我带着小怪物紧张地等待警察,生怕人贩子同伙出来找人。
幸好没有,直到看见警察把那一车人端了,我才赶紧爬出来,出来前还不忘把小怪物放进口袋里。
等我包扎好伤口,做好笔录,才放下了心。
不过我撒了点谎,说他抢的是别人家孩子,我让孩子赶紧跑了。附近没有监控,人贩子也并不确定孩子是我的。(P.S.:欺骗警察是不对的,别学。)
等回到家,我才敢把小怪物从口袋里拿出来,幸好它一直都很乖。
被拿出来后,团子一直眼巴巴地看着我,顺着它的视线,我看见了自己沾血的衣服。
「绑了绷带,姐姐不疼了。」
直到我把绷带露出来给它看,它才「吱——吱——」地又叫起来。
我想给它的伤口消毒,可撕开创可贴一看,它的伤居然已经痊愈了。
真是强大的愈合能力,我既惊奇又庆幸。
已经是晚上了,做菜的时候忽然想起小怪物是有嘴巴的,那它该吃什么呢。
之前以为它没嘴,这几天都没给它吃东西。
我转头去找小怪物,结果发现,它在装满水的水槽里玩得正高兴。
水槽里泡着草莓,小怪物正和草莓一样,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好像自己也是一颗草莓一样。
可没几秒小怪物就觉得无聊了,在水里一会下沉,一会上浮的,甚至在上浮的时候撞到了一颗草莓,又把自己撞下去了。
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接着就看见水里的白团子一下子就变成了粉红色,不愿意再浮上来了。
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团子啊。
我一把把它捞上来,故意晃了几下,晃得它整个身体弹来弹去。
「你能吃什么呢?」
听到吃,刚刚还晕着的小怪物立刻在我手上跳了几下。
「姐姐吃……聿吃。」
嗯?
「是我吃什么你就能吃什么的意思?」
「嗯嗯。」
好吧,先让它试试吧。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我盯着它问:「之前怎么没看见你有嘴巴啊?」
「姐姐怕……怕聿。」
好吧,可能是之前对它这种形象的反应太大了。
看着小怪物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委委屈屈的样子,我一时愧疚心起,给它多做了好几样菜。
结果就是,小怪物吃得整个团子都掉进碗里。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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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兔子最近不对劲。
也不只是最近,按理说它一直不对劲,没有兔子是绿眼睛,更没有兔子会做饭。
但它这几天格外不对劲。
就每次上班它都会溜进我的包里,每次睡觉它都要钻进我怀里。
1
这已经是我这个月第十次在包里掏东西被兔爪抱住手了。
它抱得紧,我拿不出手,打开包就看见兔子乖巧地坐在包里玩着我的手指。
……
被我看了一眼,它才怯怯地放开了手指。
我抽手,敲了敲兔子的脑壳:「口红。」
小爪子在身下扒了扒,递给我一只口红。
我就着小镜子补了妆,弄完随手把兔子连包一起扔在了抽屉里。
过了一会,抽屉自动打开了,我向下看去就看见小兔子探出头。
它对上我的目光,猛地跳了一下,跳进了我的怀里。
我蹙眉,还来不及抓,小兔子又眼疾手快地猛地一跳,跳到了我的桌上。
几乎是整只兔子暴露在我眼前,我才看清它怀里还抱着一袋子感冒冲剂。
小兔子乖乖地把感冒冲剂咬着撕开。
整包感冒冲剂倒在了我没接水的杯子里。
它又用小爪子推了推,我眉蹙: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喝药了。」
兔子摇头,倔强地又伸着小爪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低头握着杯子,连它的小爪子也一起被我握在了手心里,毛发很软。
它也没动,只垂头瞧着那被捏住的爪子,许久又垂下耳朵凑近蹭了蹭我的手指。
等我放开,它才跳回了抽屉,趴在抽屉口时还伸出爪爪指了指我手里的杯子。
我知道,它是在嘱咐我一定要喝药。
我的兔子很好,皮毛柔软,会蹦能跳,唯独有个坏毛病,总喜欢管着主人。
我不吃饭,它要催促,我不喝药,它要催促,就连我偶尔逛个夜店,它都能找过来。
第一次见这样的兔子,不知道大家养的兔子是不是都这样。
我在某乎问了一下,结果评论区说笑了,说我故事编得太离谱,我说我没编。
结果下边一群人又接着回复。
真的笑死,你要这么说我的兔子更厉害,我兔子还会耍杂技呢!
是啊,是啊,谁没有一只厉害的兔子呢?我兔子还能飞呢!开心了还会带着我飞呢!
……
再往下翻,还有人在下面发图片,长翅膀的大兔子还真飞着。
我关了手机,安心多了,大约兔子多了总有一两只超出常兔,这也很正常。
只是回答多了,还有网友热情建议。
既然觉得兔子不太像兔子,说不定是兔子没上好学,快找个大兔子,让他学学如何做兔子。
2
让兔子学学如何做兔子,建议很不错。
我第一次去宠物店,很干净的地方,一群猫猫在一个透明隔间玩耍。
旁边还堆放着一堆猫粮。
我在宠物店逛了逛,最后挑了只棕色的垂耳兔,宠物店的老板很热情。
得知我已经有了一只兔子后,问我平时买的兔粮,既然来了,要不要再带点兔粮。
我看着颗粒状的兔粮陷入了沉思:「我家兔子好像不吃兔粮。」
「那它喜欢吃什么?」
「……吃炒饭。」
老板有点懵,我和宠物店老板面面相觑许久,他说我真会开玩笑。
大约想到什么,给了我包兔粮:「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但兔子是不能吃炒饭的,您可千万别喂。」
我到家时,已经是十点往后,门内的灯亮着,菜香飘到了门口。
我开门,就看见现在灶台上,抱着板子在小锅内炒菜的小兔子。
这些小厨具都是小兔子用我手机买的。
我至今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只连话都不会说的兔子还会网购。
可它确实会,还用得非常熟练。
最后一道青菜炒好,它抱着小锅把菜倒进盘子里。
听见声音耳朵动了动,回头看到我,开心的目光又落在我手里拎着的兔子时表情凝固了。
远远的,它愣住。
反应过来,它又跳下灶台,落在我之前帮它摆在一旁的凳子上。
接着跳到地上,它凑近我,小爪子拽了拽裤脚。
我蹲下,手里的笼子也放在了地上,它愣愣地看着我手里的垂耳兔。
笼子里的兔子遇见同类,立马凑近它,想嗅嗅,却被它麻利躲开了。
许久,有点委屈,它看了看我,接着用爪子抹了抹耳朵。
两只大耳朵,被它的小爪揪到了小脸的一旁。
它看了看笼子里的垂耳兔,又把自己的耳朵贴着脑袋拽低了点。
抬头看着我,一双绿宝石似的眼睛扑闪了几下。
我看着它,把它小爪子捏开,两只兔耳朵立刻又起来了。
似乎是发觉自己做不成垂耳兔,一时间兔子有点失望,捋着耳朵有点低沉地呜咽了两声。
直到被我抱起来,我把它的小爪子拿开,它才放弃了再试图动自己耳朵。
它幽幽盯着下面的垂耳兔,不知道在想什么。
3
吃饭的时候,小兔子依旧握着小勺子抱走了炒饭。
我给垂耳兔倒完兔粮,回头看着吃得正香的兔子犹豫了一下。
最后还是抽走了它的碗筷,它愣了一下,等我把兔粮给它放在桌前。
它迟疑地吃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吐了出来,转身抱着一小碗兔粮倒给了垂耳。
回头又朝我伸爪爪要它的炒饭。
我指了指垂耳,示意它学学,又给它的小碗倒了碗兔粮。
它再次别过头推开,我推过去,他再推开。
后来给得多了,兔子扒拉扒拉耳朵,索性直接闹性子回屋睡了。
「……」
回的我的屋子,还顺爪锁了门……
大半夜我跟那负了心的老公似的蹲在门口。
我踌躇开口:「开门,兔子,我是主人。」
没动静,我又敲了敲门。
「不吃兔粮了,吃炒饭,开门。」
还没动静,我盯着门。
「你不出来,我晚上就不吃药了。」
咔哒一声。
兔子抱着药出来了,药塞我手里,气鼓鼓地抱着我手里的炒饭又回了餐桌。
我看着手里的颗粒,嗯……这小兔子真好玩。
4
之前家里只有一只兔子的时候,我就喊兔子,现在两只了,我才开始琢磨给兔子起个名字。
我给兔子一本字典,兔子认真翻了一会,然后找了几页就抱着字典来找我。
「苏白。」
我念出声,兔子点了点头,抬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我摇了摇头:「不好听,你眼睛是绿的,还是叫小绿吧!」
我话音落下,兔子傻了。
反应过来摔了字典,转而蹦走生气去了。
气了许久,见我没反应,又跑过来,小爪子拍了我一下。
兔子非常生气,我却没时间哄,因为深更半夜的,狗毕甲方打来电话。
他在激情阐述着他所谓的新设计理念,我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电脑。
加班到一半,抬头就看到兔子抱着我手机趴在床边小桌上一边吃零食一边刷我的手机。
空调吹来的凉风似乎有点冷,它拽了拽身上小被子继续玩手机,真的好不舒服。
……
察觉到我的目光,它回过头,我勾手,小兔子立刻抱着零食过来了。
我抱着小兔子一顿狠吸,小兔子有点僵,在我手里,先是炸毛,反应过来耳朵尖红了。
它笨拙地把怀里撕开的小零食倒在我手里。
「累。」我叹气。
小兔子捏了捏立刻跳到我身后,小爪子帮我捶着背。
方案搞了一半,我就困得发晕。
迷迷糊糊中,小兔子合了笔记本,拖过来毯子。
我把兔子捞过来,叹了口气。
低低念了声:「小绿。」
兔子的小爪子贴着我的眉心,轻轻拍了一下,似是不满。
我握着那小爪子捏了捏,带了点笑意:「还会挑名字,让我看看是谁家小兔子这么聪明。」
5
方案交完,顺利通过审核,我才松了口气。
这个月 kpi 达标,又可以休息几天了。
我上班偷偷逗兔子玩,我喝奶茶,给小兔子泡了杯咖啡。
它坐在我桌子一个小盒子里抱着小杯子小口喝着。
「苏安安。」有人喊了一声,我吓一跳,立马拿了东西遮了遮兔子。
来人是我的同事,她一脸笑意。
「安安啊!我记得你没对象对吧?」
「对……」
「你看你也这么大了,我有一个朋友……」
她说了很多,我却没听清。
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盒子后面,那露出的一点点白色的耳朵尖。
耳朵颤动了两下,又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睛,兔子扒着盒子瞧着这边。
「……就去见见,怎么样?安安?」
她一段说辞讲完,我回过神,看了看人,下意识开口想拒绝,但看着她眼里那种志在必得的目光又闭上了嘴。
拒绝应该是没用的,有些人总是为了一些目标会不断地干扰别人原本的想法,直到她们无可奈何地同意。
而我现在只想让她快点离开,我的兔子,就在离她不到三尺远的地方。
「好。」
人走了,我松了口气,小兔子跑过来拍了我一爪。
依旧气鼓鼓的,而且还学会叉腰了,它想我拒绝,可我刚刚是真的不想让任何一个人见到它。
我委屈,它不理我,我索性就揪它的毛玩。
它尾巴被揪秃了一点,它有点急了,把小尾巴从我手里抢了回去,整只兔躲回了抽屉。
我则是拿了个毛毡针戳着刚才揪下的兔毛。
6
我的兔子在喂垂耳兔。
垂耳兔看着兔子总有点迷茫,它看着兔子抱着兔粮给它加满食盆。
又看着兔子给它弄了点青菜一起吃。
垂耳兔看了看忙碌的小白兔又茫然看了看我,最后老老实实地干饭去了。
我躺在床边玩手机边感慨,我这是给我的兔子养了只宠物兔。
我不解,也丝毫不震撼,因为我的小兔子就是这样的。
它之前就在我的手机上下单了很多盆栽,一盆接着一盆。
养在后院,很快就长成了很漂亮的一片。
偶尔早上起得早我就能看见它在浇水,我跟在它身后。
它种的小草莓熟了,它给我摘了一个,它种的郁金香开了,它也会给我咬下来一朵让我拿着玩,等我玩烦了,再收回去插在花瓶。
不只是做饭,我的小白兔擅长很多事,超级优秀的小兔子一只啊!
被迫相亲,还是周末,我一大早就得从床上爬起来,煎了蛋,给兔子也整了一个。
它吃完,看我要走,有点急了,拦不住我,一头撞在了我的腿上,叼着我的裤腿,简直是急得都快说话了。
它竭力发出一点悲戚的呜咽声,委屈得我想笑,最后还是没忍住,低头抱起了它。
我开车,它坐在副驾驶,小小的一只瞧着窗外。
对于相亲,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毕竟二十九了,马上奔三的人。
哪怕你不准备谈恋爱结婚,却总有那么一堆人在惦记你。
惦记这个可以送出去的做人情单身狗。
我不来,她们总有很多办法让我来。
毕竟是利益,人这种生物,哪里会关心别人好坏,无非是牵扯到自己的好坏。
但这就罢了,可她们给我吹嘘男方有多优秀,还让我把握好机会,这种简直把人当傻子的说辞,就挺没意思。
我见过那些人,只觉得他们连我的小兔子十分之一都不如。
我停车,没带包,小兔子小心地缩在我卫衣前巨大的口袋里。
我把手伸进口袋玩着它的小爪子,它今天格外地乖,还把小尾巴放在我手心里让我捏着玩。
7
男人大约三十多岁,有点轻微秃顶。
还没自我介绍,看见我的第一眼冷哼了一声。
「你会做饭吗?」
「不会。」
他面色有点烦躁:「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留在最后的女人多少都有点毛病。」
我太阳穴发疼:「我不觉得不会做饭有什么问题?」
「你看看,我就说,有问题吧!你对于别人提出你的缺点一点都不惦记改正,还总有一万条理由来逃避,不会做饭就是不会做饭,学就是了,不然,你以后……」
他话还没说完,我的口袋动了动,兔子抱着的一个小石子打中了男人面前的杯子。
撒掉的咖啡打断了正滔滔不绝的男人,男人吓一跳。
反应过来擦了擦身上的咖啡:「这,这怎么回事?」
「你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我面不改色地摸了摸口袋里小兔子。
小兔子蹭了蹭我手心,像邀功似的,真乖。
店员要求男人赔钱,我想溜走,但还没找到机会男人又坐下了。
「哎,这算什么事!我刚刚说到哪了?」
我没说话,低头看着桌子。
「哎呀,不过你也不要因为不会做饭自卑。」
自卑尼玛……草,我蹙眉,兔子的小爪子继续扒拉着我的手心,让我平静了一点。
「不过,你以后跟了我,还是做个全职主妇的好,因为我一个月工资也有八千,怎么也能养得起你,你就好好在家,给我生个孩子……」
「抱歉,我一个月工资三万。」
我有点烦,我实在不知道这种极品我那同事怎么从人群里找到的。
「这……那你工作也行,不过以后家里我才是一家之主,工资自然是全部要交给我。」
我喝了口咖啡,苦涩在嘴里弥漫开,我并不喜欢这些,但兔子挺喜欢,它一只兔子还挺喜欢这些苦了吧唧的东西。
比起这些,我更喜欢甜一点的。
「我觉得我们不怎么合适。」
男人听完脸色就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觉得,你刚出院就出来相亲多少是对正常人不太尊重。」
男人又愣了,许久反应过来,脸从红变白又转青。
「你骂谁,我看你才是神经病,我不过是看你长得还行才同意这门亲事,你别蹬鼻子上脸,你也快三十了,之后没人要我看你怎么办……」
兔子又动了动,耳边是一道清脆的兔口哨声。
我不记得那几条流浪狗是怎么闯进来的,但那个李发是被狗从咖啡店咬出去的。
事后,我开车回家,刚到家门,就看见几条狗已经蹲在我门前了。
看我下车,几只狗争相摇了摇尾巴。
我开了门,几只狗依旧乖乖地坐在门前。
有只想踏进来,被旁边的狗子汪了一声,又退回去了。
直到我端了盆早就准备好的骨头出来,几只大狗才各自叼着一根大骨头,摇摇尾巴跑掉了。
我回头看了看兔子,兔子在后花园正给新种下的一棵桂花树浇水。
看见我,人畜无害地眨了眨眼睛。
我凑过去,低头,抱住了兔子。
有兔子真好,有时候,真的觉得除了兔子好像再也没什么大事。
结婚不是大事,工作不是大事,赚钱也没那么重要。
只要我的兔子在,总归花园是有它在浇的。
只要它在,我总归能活下去的。
「苏白,你也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吗?」
它的鼻子轻嗅小爪子扒开我垂下的头发,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最后,它蹭了蹭我的脸。
8
我的兔子生病了,大约是因为昨天晚上洗完澡没给它吹干。
我有点忧心,喂了好几天药也不见好。
我又想到了某乎,我上次提问的那个问题还挺有热度。
一点开就是 999+,打开,各种评论和回答都有。
有很多人艾特说我写得跟小说似的,让我再多写点,说不定还能进了什么专栏,赚点钱。
赚钱……可以考虑……
算了,兔子重要,还是先问问题吧!
【大家养兔子好像都挺有经验,小兔子洗澡后没吹干,生病了吃药,一直好不了该怎么办?】
【吆,那只传说中绿眼睛会做饭的兔子居然还会生病?编得离谱了啊!】
【楼上阴阳什么呢?快让楼主多写点,我爱看。】
【楼下这话说的,看什么?看生病的兔子有什么可看,再编无非也就是治好罢了?】
【呵,你们铁直男不懂,按照剧情这种时候,兔子发热,会不由自主地变成人,然后让女主帮他降温……】
【卧槽,姐妹,他不懂,但我悟了……】
【为什么要变成人?直接那啥不行吗?】
【楼上理智,不出意外,这是言情,不是海棠花开。】
……
不出意外,这是现实,没有妖怪。
我翻了翻,又有新评论:【生病?v 我 50,我是医生,我来看。】
我 v 了,我不傻,主要是这位自称医生的人带的学位标是 B 大生物系硕士标。
我想了想,打赏了一千,人吓一跳,说就是开个玩笑,病可以帮兔子看,但钱不能要。
我看着退回来的钱,觉得这大约是个好人。
跟人约好时间,我才抱着苏白出门。
大约是生病,小兔子最近有点缠人,我抱着兔子上车,它就黏在我怀里。
下了车,才听它有点委屈地哼唧了一下。
9
恰好周末,我去见了人。
在校内长椅坐等了半个小时,才看见男生姗姗来迟。
「抱歉啊!导师临时有事,来晚了。」
是个很儒雅的青年,说话的时候能看见一对尖尖的小虎牙,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
我愣了一瞬,转而摇摇头。
「没关系。」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寒。」
「苏安安。」
「请问兔子在哪?」
我从口袋里试图带出苏白,但小兔子今天不怎么听话,是如何也不乐意出来。
最后还是我把兔子拽了出来给李寒看。
「就是这个样子。」
李寒看着我怀里的兔子愣住了,许久,才低头开口:
「兔子有一点问题,但我一时半会没办法判断。
要不约个时间,我准备一下检查的工具。」
我带着兔子回去了,兔子最近每日依旧是恹恹的。
我看着它,握着小爪子有点心疼。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它的小爪爪摸了摸我的手。
没事时我还是喜欢打开某乎,某乎的回答还在继续。
回答区最高赞不知何时变了,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我觉得该看病的不是兔子,应该是主人。】
我愣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
【为什么我要看病?】
【因为没有兔子的眼睛是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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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2-19 14:44:28  更:2024-02-19 14:5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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