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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性话题]精神病患者的世界是怎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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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的世界是怎样的?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心理学 精神病学 精神分裂症 精神病院 精神病患者的世界是怎样的? |
曾经有一个患者A他跟我说他不喜欢吃茄子,因为茄子长得贼眉鼠眼的。 他不能睡觉,每天都只能站着,因为床太小了,睡不下。他困得不行了就靠在墙上歇一会儿。 他每天扔了垃圾要把垃圾袋拿回家,他姐姐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这个是口袋,代表了很多意义。 他把家里所有的碗,杯子,反正能立起来的东西,都口朝下放着;衣服也里朝外的穿,让他换过来,一会就又偷偷反过来,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反了,他如果不那样,就得头朝下站着,那样太难了,所以只好把东西反过来。 患者B身体里住了一个机器人。 机器人名叫高文强,是在他26岁那年的一个下雨的傍晚住进他的身体里的,住进去的目的就是要折磨他。每天给他过电,让他极度痛苦。 他只要仔细听,就能听见高文强跟他说话。 说只有他死的那一天,一切才会真相大白。 患者C一直被人监控,有一次在火车上被一群特工追捕,从开着的车上跳了下去。因此脑出血,开过颅,头上很大一片不长头发。 患者D无论走到哪,都有人骂她不正经。她因此跟人打架,甚至拿着刀问人家,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骂我? 一直有人要对患者E下毒,所以她不能吃任何人给她的食物。她必须使用自己专门的用具才可以。她的出行变得非常困难,因为无论到哪里,即使来住院,也得带十来个大包,里面装着锅碗瓢盆各种厨房用具等。 患者F一直被人迫害。连住在医院里十多年了都有人一直蹲在医院旁的树边监视着他。那个监视他的人我们都看不见,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 有一天,他实在受不了了,有一次借着外出做检查的机会,大喊着冲到人群里,脱下病号服,里面的T恤上写着“冤!” 患者G控制不了自己,每天都要自笑很久。洗碗的时候笑,上厕所的时候也笑。这样说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想笑。他根本就没有笑。只是发出笑声而已。 大多数人对他的笑都免疫了,F觉得他的笑是在嘲笑他,或者针对他,有时候他们会发生矛盾。 G还会把你问他的每一个问题重复说三遍左右。边重复,边笑。 患者H晚上睡觉前必须花2-3个小时摆鞋,如果摆鞋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数不是一个好的数字,就必须重新摆。进门的时候,如果脑子想的数不是一个自己打算好的数,就得出去,重新进门。有时候进一次门要重复几十次。 患者I喜欢哼哀乐,夜班的时候,哼得特别大声,哼得大家内心又悲伤又凄凉。 你如果不让他哼,他有可能就会裹着被子不小心从床上掉下去。有时候,护士查房找不到他。其实是他躲在床底下睡了一夜。 我大概可以写到患者100。 接触了很多,我有时候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异常。 说实话,和他们一起的时候,我常常内心里特别干净。 我见过一个患者儿子带着女朋友来见父亲,说他们快结婚了。后来,给我们带了喜糖。 也见过很多姐姐照顾患病的弟弟,每个月来探视,带来很多吃的,然后把脏衣服洗了。 刚刚上班的时候,一个患者跟我说她儿子很优秀,还没有女朋友……有时候她不吃药。说你给我儿子当女朋友我就吃药…… 2018.12.27 没想到这个回答又火了。谢谢大家! 上面ABCDEFG都是不同的人,都是真实的。 一早醒来,发现这个答案居然不少人赞。加几个之前的相关回答。 有见过或听说过哪些特别的精神病案例?1033 赞同 · 105 评论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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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觉得自己有资格回答,我曾经得过九年严重精神病。目前我有所好转了,我的医生说我的病属于强迫,并且我的医生告诉我说我还不算太严重,因为他见过很多更严重过的。但是我觉得我的病已经属于重度精神病了,我知道我因为这个病在整整九年的时间里,可以说是高中毕业后的整个青春时代,我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我活得没有人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相比把这个病叫强迫,我觉得更贴切的称呼应该是冲动性认知障碍。今天在这边写下这个答案我其实内心有点发抖,因为真是丢脸,而且大家可能会认为精神病很可怕,但是我不知道别人,我自己在九年的时间里,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只是我周围的人不知道,所以学生时代我还是有一些朋友,工作中同事也有一起玩的,但是她们都不知道,我,一直很想把她们杀掉。我的父母九年来一直很关心我,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我,一直很想把他们杀掉。 非常非常可怕的疾病,非人的精神折磨。我是一名社会的危险分子,这些年我的自制力一直很好,如果我一个疏忽,我现在已经坐牢多年了,因为我会犯下的都是杀人重罪。为什么我会总是想杀人呢,就是因为我的世界是扭曲的,我有很多症状,我每天都被症状包围。比如我在工作中,看到我的同事,我就会出现类似幻觉一样的心理感觉,看到未来我的同事由于重病在床要向我借钱,因为我家境比较好。我感觉到不愿意借给她,但是我的心理感觉到她的眼神在看我,她瘦骨如柴,整个脸凹下去,眼神巴巴地看着我,怨恨地看着我。为了让这一幕不要发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杀害我的同事。曾经有一次我的一位同事外出带着我,让我坐在她电动车后座的时候,我一路上想的都是如何把她推下去,摔死她,这样她就不会像我要钱了,我就安全了。 还有我的父母,曾经因为我发病无法上班,所以我只能先回了老家,住在父母家。我父亲很关心我,每天我在家无聊地看电视,我父亲会每天下班回家给我做好吃的,煮鸡汤,然后洗碗。但是我每天都在盘算的就是要如何砍死他,因为我的那种心理感觉又来了,我又仿佛可以看见有一天我的父亲得了癌症,他躺在床上,治病需要很多钱,我只能到处去借钱,到处给别人磕头。为了避免这一幕的发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掉我的父亲。每次我一看到我父亲,每当他把鸡汤从厨房端出来,我的心理感觉就会出现,我看到的画面就是我父亲躺在床上,怨恨地看着我,因为我借不到钱。所以我一定要尽快把他砍死,要快,一秒都不能慢,要快!这种画面一次次出现,我一次次感受到惊恐,一次次感受到自责。一次次感觉到绝望,一次次因为过于害怕自己对亲人下手,为此一次次想要自杀。这绝对不是人的生活,这绝对不是人应该过的生活,太可怕了。 现在打字都是双眼含泪的,我就这样过了九年,这九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医生都说我很坚强,但是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个人意志在重度精神疾病面前不堪一击,真的,不堪一击。我能做到的就是撑住,不自杀,但是我的心理折磨一点都不会减少。我看到网上精神病患者请求安乐死,我真的非常理解,因为这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非人的精神折磨,没有体会过的人无法想象。我们一天天经受这样的折磨,经过很多治疗都无效,很多年这样下来,这种残忍文字根本无法表达。 我也看过心理医生,但是像我这样的患者看心理医生很困难,因为我很想把医生杀掉。也是同样的原因,认为医生会向我借钱。到后来我都没有办法,没有勇气再去看心理医生了。 还有身边的朋友,我也是想到她们会向我借钱。还有就是上厕所,我这九年来一放屁,讲好听点吧就是排气,一排气我就想自杀。因为我就是接受不了我自己的身体会发出这种声音,所以我在学校的时候也很想杀害老师和同学,因为我不敢去厕所啊。多少次在大学的课堂上我想尖叫,因为我不敢去厕所,只要去小便,就很多时候会排气,隔壁蹲着的就会听到我排气的声音。我不能阻止这个事情发生,只要我去小便就会。我一想到隔壁听到我排气的声音嘲笑的脸,那种心理感觉就又来了,我就又要自杀了,我就觉得很绝望。那么我只能在课堂上排气了,但是大家也都会闻到吧,所以只能自杀了。我在我自己家排气也会非常想自杀,因为感觉爸妈会听到,所以每排一次气就想杀掉爸妈,因为我认为他们听到了。但是,这,是不允许的,这,就是必须死的。有至少几百次,我在房间里无助地哭着,原因就是我排气了,我觉得我自己很恶心。有至少几百次,我想要割脉,就是因为我排气了,我觉得味道很难闻,我觉得自己很恶心。 像我这样可怕的人前几年居然有了一个好朋友,她短期改变了我的生活,因为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好朋友了。她不知道我有病,经常约我出来玩,一切都挺好的,直到有一天,我们一起过马路,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她好像过马路的时候没太注意看车,就是随意地左右看了看。其实大部分人也都是这样的,但是我不是这样,我都是左看,右看,左看,右看,看很多遍。自从我发现她不是像我这样过马路了之后,我就想要杀掉她。因为我的心理感觉又来了,我认为迟早有一天,我在跟她一起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因为她不注意看车。这个画面不断出现,我和她的尸体横在路边的画面不断出现,我感觉到为了避免这个画面出现,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她,要快,不能等。有好几次我们一起过马路的时候,车开过来,我就站在她后面,想把她推向车,让车撞死她。我的这种想法越来越难控制,所以,后来她再约我出来玩我都拒绝。因为她是对我非常好的一个朋友,我实在不愿意发生什么事。唉。。。。。 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出门,因为出门就回不来了。我每天在家非常无聊,所以我想出去走走。走出去的时候总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回来就有问题了。因为我会想到我家附近这些小吃店店主,小卖部店主可能都会注意到我,说这个女生都是在上班时间随意走,这个人肯定不上班的。我就能感觉到他们嘲笑的眼神,我必须要阻止自己被这种眼神看到,阻止的方法就是杀掉路上的人,这样我就回不去家了,这样他们就不会这样看着我,这样我就安全了。 我在过去九年的时间里,每天就只能活十几分钟,其余时间都想着杀人和自杀了,因为恐怖的画面一直出现,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维。我多年来也没有工作,一直家里养着,我根本无法上班。我也接受过精神病院的治疗,药物,心理,都接受过,基本对我没效果。我是不能控制我自己的思维的,这个就好像有人拿着刀要砍你,那你肯定本能要跑。我的思维也是这样,我一看到我朋友我同事,恐怖的画面就会出现,一出现我就要杀人,很难控制。我是每次都可以控制住不犯法,这么多年我也从没做过啥,但是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我的医生告诉我,说我活在一个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世界里,那个世界不是真的。但是我想医生没得过精神病,在我的世界里,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希望社会对我们多一些关注,不要歧视我们。没人愿意得精神病,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我本人,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康复的希望,一直很想回到正常的世界。最近我有所好转,刚才我出门转悠了一下,发现自己走在路上居然没想打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如果再发病,我也会配合治疗。正常人的世界真的很美好,一个人,不想杀害自己的父母,朋友,同事,不会一排气就想自杀,不会一出门就回不来,这种世界真的很美好。九年的时间里,这种美好我都没有尝到。 我今年26岁,还好还年轻,我现在比之前好多了。这条命是捡回来的,现在我的生活中还是面临很多难题,往事不堪回首。笑着活下去吧,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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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这部美国心理悬疑短片,寥寥数笔就描绘出了一个多重人格的罪犯萨姆(杰瑞米·西斯托 Jeremy Sisto饰)。多重人格有个对大家来说可能非常生疏的学名: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Dissocialive Identity Disorder,简称 DID),可以从字面理解成分开后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在女医生给萨姆治疗的过程中,萨姆分裂出了众多人格,有可爱的小女孩也有暴力的杀人犯,有温柔的女人也有成熟的男子。他们并不配合医生的治疗,在女医生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之后,萨姆终于坦白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其实是丹尼尔。可要想治愈多重人格这种精神疾病岂非易事,在成千上万的名字中,你到底是谁…… (更新)影片信息:导演: Trevor Sands 片名:深藏不露 INSiDE (2002) 汇集全球优质短视频,点击下载【Eyepetizer | 开眼视频】在开眼,短视频也像看大片! |
我接诊过一个精神病发作的女子。 她的丈夫记录了她每次的发病情况。 其中有一个共性——脱裤子,且和月经有关。 刚开始我很迷惑,出现了误诊。 直到最后多方会诊,才确诊了。 并且,通过私底下的沟通,我也大概明白,这病是怎么来的…… 那天我急诊夜班,一个男生冲入抢救室,说他老婆精神病又犯了,让我赶紧给她用药,否则下一秒就要当众脱裤子了。 我让护士先把病人带入抢救室,护士却抱怨,病人不配合,分诊台电话都被她砸了。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去看病人,边走边思考,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病人安抚下来,否则其他病人都可能遭殃。 女病人很年轻,披头散发,在大厅发脾气,说什么有妖怪钻进她肚子里了,为什么不把它拔出来。 一听就是胡言乱语,病人可能有幻觉。 几个护士都吃过了她的拳脚,大家不敢靠近,现场一片狼藉。 一个护士跟我吐槽,大半夜的,碰上这种病人,只能说倒霉。 病人老公见状,赶忙上去试图抱住她老婆。 无奈病人根本不配合,各种挣扎,边哭边喊,越演越烈。 我让病人老公撤下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刺激她,想办法给她打针才行。 病人老公一脸汗,私底下跟我说,如果不及时制止,她真的会脱裤子的,连续两回都脱了。 我说想办法给她打针,打完针就会好。 护士说,别说打针,靠近她都不行。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需要了解病人的基础情况。 病人老公跟我说了大概。 病人一年前就被当地医院诊断为「躁狂症」,一直有吃药控制,后来因为要怀孕,吃药断断续续,也就断断续续发病,发病时可能会脱裤子,病人老公反复强调了这点。 这次是专门上来广州做试管的,有几天没吃药了,今晚突然就发作,跟往常一样,在亲戚家说疯话,还打人,吃了药效果也不好,赶紧送来医院急诊。 然后被我遇到了。 我看了病人的病例和药物,吃的是丙戊酸钠和碳酸锂,都是用来治疗躁狂症的药物。 护士问我,怎么办,总不能把病人绑起来吧。 也不是没绑过,好几年前我在外地一家精神病院见习过一段时间,那里就有不少精神病人被绑起来,感觉有些残忍,但有时候也是没办法。 但这个病人,你要绑她,谈何容易。 几个护士吃了亏,都心有余悸,不能动粗了,只能跟她讲道理。 规培医生听完后一头雾水,精神病人能跟我们讲道理吗? 听说过魔法打败魔法吗? 规培医生脑袋上大写的一个问号。 我先让护士准备好一支氟哌啶醇注射液。 氟哌啶醇这个药,治疗精神分裂症、躁狂症的急性发作都是可以的,只要能给病人肌注进去,不用多久就能起效,病人会安静下来的,之前我用来处理过几个躁狂症、谵妄的病人,效果不错。 我缓慢靠近病人,边走边跟她说,我看到有妖怪钻进她的肚子了,但这个妖怪很大,我一个人拔不出来,要大家一起发力才行。 我这句话发挥了作用,病人立刻安静下来了,问我是不是真的能拔出来。 我说可以拔出来,但是要几个人一起发力才行。 好,那你们来拔吧。 病人说完后,直接四脚朝天躺地上了。 这......病人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稳住她,让她配合打针就行。 我示意几个护士和病人老公一起过来,一块发力。 我接着说,这个妖怪很厉害,我得先把符水打入你的身体,把妖怪困住,再把它拔出来。 病人点头,说来吧。 护士拿着针,抡起病人右臂,消完毒后准备扎针。 看得出我们的护士有些紧张,也难怪,万一病人不配合,一挣扎,这个针就可能扎到旁人或者扎到自己,这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针头就要进入病人皮肤了,就在最后一刻,病人突然大叫,不是符水吗,怎么是棍子。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挣扎,我心里一阵凌乱,没想到关键时刻失败了,被病人识穿了。 说时迟那时快,病人老公突然一把搂住病人,同时催促打针护士,快,我抓住她了,她动不了,你快打。 我反应过来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迅速帮忙压住病人身体,露出右臂三角肌。 护士眼疾手快,手起针落,没几秒钟时间,针水进入了病人体内。 病人大喊大叫,整个病区都是她的声音,很多家属都围过来看热闹。 我让他们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打完针后,我心里舒坦了,护士也长松了一口气。 根据经验,不用几分钟时间,病人会逐步安静下来,不会再闹事了,更不会有脱裤子的行为了。 护士笑话我,看来魔法没有打败魔法,紧要关头,还是人家老公发挥了作用。 我一脸尴尬,看来精神病人都是不安常理出牌的。 虽然打针的过程有惊险,也有好笑,但其实病人是很可怜的,家属也特别难受。 病人如期安静下来了。 我把她迁入抢救室,密切观察。 又怕她再次精神发作,影响其他病人,所以把她安置在远离其他病人的门口位置。 我建议病人住院,进一步治疗。 由于我院没有精神科病房,如果要住院的话,可以选择神经内科。 病人老公说,住院不行,病人很抵触住院,可以门诊拿药吃。 那我建议他们明天看精神科门诊,看看需要怎么调整药物治疗,才不会反反复复发作。 另外,如果要考虑怀孕或者做试管的话,很多药物是不能用的,这点要搞清楚。 最好是等病情稳定后,再考虑怀孕。 他跟我说,原本以为病情稳定了,所以才停药,没想到停药还是复发。 不住院可以,但今晚最好还是在这里留观,明天一大早看门诊。 我还让护士把束缚带(捆绑带)拿出来,给病人双手绑住,连在床栏上,给予病人适当的活动度。 但不能给她完全的自由,万一她再次发病,也能及时止损。 我说服了病人及老公,他们同意。 但规培医生有些犹豫,说这样会不会不大妥。 我跟他说,时刻记住,约束病人不是一种惩罚,而是为了保护病人,保护其他病人,保护我们的安全。 如果病人不配合,或者药物效果不好时,可能还会用到腰带、胸带,病人会被五花大绑,但那都是出于安全考虑,而不是惩罚病人。 规培医生似懂非懂,他经验少,以后会懂的。 我还吩咐他看好这个病人,如果有异常动静,及时通知我。 护士刚给她打了留置针,打点补液,如果还病发,可能会把针头拔了,要密切注意这一点,谨防病人自伤自残,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 有病人老公在,其实还好,他比较强壮,而且有束缚他老婆的经验了。 我还不放心,继续开了氟哌啶醇片给病人吃,加强治疗作用。 然后就去处理其他病人了。 大概过了 1 个小时,规培医生找到我,一脸慌张,说病人面部表情古怪,还张不了口。 面部表情古怪? 张不了口? 我心里嘀咕,怎么回事,难道精神症状又来了? 但才 1 个小时,又有针剂又有口服药物,不至于这么快复发的啊。 如果真的是复发了,那怎么办,该用什么药,我心里也没底。 对于精神分裂症、躁狂症的治疗,我经验不多,手里就一张牌,氟哌啶醇。 刚到抢救室门口,病人老公就问我,能不能再打一针刚刚那个药。 我不置可否,先评估病人状况。 病人现在有点焦虑,挤眉弄眼的,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不知何意,但我估计这都是跟精神症状有关。 另外,病人想喝点水,发现嘴巴张不大开,喝水困难,勉强喝了点水,又从嘴角漏出不少。 我问病人老公,病人现在这个表现,以前出现过吗。 他摇头,说还真没有。 之前发病,可能会打人,会扔东西,会脱裤子,但不会挤眉弄眼的,感觉特别不舒服。 病人此刻躺床上,感觉她浑身不自在,但又说不出哪里不自在。 我突然发现她双手有轻微的震颤。 我好像发现了点什么。 然后检查她的上臂肌力,发现她肌张力特别高,整个手臂硬邦邦的。 规培医生也看出了端倪,问我,这是不是肌张力增高了? 我问他,病人这个表现,像什么病? 他支支吾吾,说有肌张力增高、手抖,有点像帕金森,但是,病人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有帕金森啊。 我表扬他,你说得对,这的确跟帕金森有关。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病人这个年纪,的确不可能是帕金森病,而且病人既往没有相关症状,帕金森不可能一天就发病了,应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但病人的确有类似症状。 我分析,病人的症状,是氟哌啶醇引起的,属于副作用,我见过,所以有点经验。 一想到这层,我心里宽松了不少,如果还是精神症状,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顶多是又给一针氟哌啶醇,夜间也没有精神科医生会诊。 而如果是氟哌啶醇的副作用,那就简单多了,要么等待,等药物失效,副作用也会随之减轻,要么就是用些拮抗药物,比如东莨菪碱。 我决定给病人用一支东莨菪碱,这个药可以拮抗锥体外系症状。 病人老公很相信我,他见识了那一针氟哌啶醇的威力,知道我不会乱用药,所以我用什么药,他都同意。 病人现在意识方面基本是正常了,能正常对答,也同意打针。 这次打针顺利很多,病人很配合。 打完东莨菪碱后,我让规培医生继续观察病人,她对药物反应比较敏感,可能新的药物又会引起什么副作用,要及时发现及时处理。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病人老公跟了出来,悄悄跟我说,他岳母年轻时也有过精神病发作,不知道他老婆的是不是遗传了岳母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将来他们生了孩子,会不会也可能有精神病?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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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能会觉得正常人的大脑活动就是正确的,精神病人的大脑活动就是错误的。其实这种看法太简单和片面了。 每一个人大脑的精神状态都处在灰色地带,没有绝对客观正确的大脑活动,也没有绝对主观错误的大脑活动。 比如幻觉,大家会觉得是只有精神病人才会有的问题。但是有的时候,正常人也会出现没有实际对应物的幻觉。比如在你洗澡的时候,水声开得很大,这时你可能会觉得听到了手机铃声,或者听到一直在脑子里盘桓不去的一首歌。当你把淋浴头关掉之后,水声停止了,手机铃声或者音乐声也马上停止了。 我想说的是,其实正常人和精神病人的区别没有那么非黑即白。 大脑有个特殊技能,就是给自己打圆场,有的时候甚至会不惜说谎来掩饰自己的无能。这个技能在大脑有损伤、精神疾病或者信息不足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突出。 裂脑人 一个经典的例子是对裂脑人的研究。在20世纪60年代,为了治疗一些人严重的癫痫,当时最好的神经科医生会操刀,切断他们的大脑两个半球之间厚厚的神经纤维胼胝体。罗杰·斯佩里(Roger Sperry)等人于是开始研究“裂脑人”。 在左右大脑半球之间的连接被切断之后,裂脑人看起来会有两个不同的意志。比如一个叫Vicky的女生在做了胼胝体切除手术之后,当她早上起床穿裤子,她的左边大脑指挥右手把裤子忘上提,而右边大脑可能指挥左手把裤子往下拉。左手和右手打作一团。去超市购物的时候,她没有三个小时根本完不成购物任务。每当要拿一个东西,她明明知道需要把这样东西放到购物车里,但是当她右手去拿这样东西的时候,左手就会阻止拿这样东西,两只手看起来就像是在打架。 大脑的语言功能主要是左半球负责的,当左右半脑切断联系之后,左脑会占用语言通道,用语言来表达自己,但右脑没法调用左脑的语言功能,所以变得只能通过图形或者动作来表达自己,比如画画或者用手指。 切断了连接之后,大脑的两个半球看起来有了各自独立的不同意志,但是裂脑人自己并不会觉得自己不完整,或者内心有什么冲突,这是为什么呢?这就是因为大脑会随时随地给自己打圆场,神经科学家Gazzaniga在一个实验当中很好地展示了这一点。他先给裂脑人的右脑,也就是左边视野看了微笑这个词,然后给左脑,也就是右边视野看了脸这个词,然后让病人画下来他看到的词。病人用右手画出了一张微笑的脸。Gazzaniga问病人,你为什么要画这个呢?因为病人的左脑只看到了脸这个词,所以为什么画一张笑脸,其实病人负责语言的左脑是没办法解释的。但是实际上病人给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解释, 病人说,“不然咧,难道你想看到一张不开心的脸吗?谁会想要看到一张不开心的脸呢?” 这个解释完美避开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画一张笑脸的困惑。 这个负责解释的左脑不光在脑损伤的案例里有突出的表现,其实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的大脑无时无刻不在帮我们给所有无法理解、无法解释的事情打圆场、编故事,让我们觉得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是“有道理”,有因可循的。总而言之,对大脑来说,自我一致比眼见为实更重要。 半侧忽略症 一个脑损伤疾病叫做半侧忽略症。得了这种病的人会忽略半边的世界,但是他们自己却意识不到。 这个病通常是因为大脑的右侧顶叶受到了严重的击打损伤。顶叶是负责部分视觉、运动和肢体功能的,这个区域损伤之后,病人变得看不到左侧视野的东西,刮胡子也只刮右边的脸。如果损伤更严重些,病人的左边身体还 会瘫痪不能动。 但是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得了半侧忽略症的人会完全否认自己左边不能动,也意识不到自己看不到左边的世界。他们神志清楚,说话和理解能力都非常正常,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左边世界消失了。他们明明左边身体没法动,但是却会虚构自己在做动作。 过了几个月之后,当他们的脑损伤渐渐恢复,意识到自己左边瘫痪了之后,他们又会虚构自己之前的记忆,表示自己一直知道自己是瘫痪的。 面孔失认症(脸盲) 有一种视觉皮层的损伤会导致面孔失认症,也就是我们俗知的脸盲。 在视觉皮层略微靠前一些的地方,有一个条形的区域叫做梭状回,这个区域介于低级视觉皮层和高级视觉皮层之间,专门负责识别人脸。我们可以分清楚不同朋友的脸,就要依靠这个大脑区域的神经活动。当这个区域受损的时候,一个人就没有办法分辨不同人的脸,即使是自己身边最熟悉的人。他们可以识别一张脸上的五官,但是不同的人五官摆在一起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差别的。 即使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他们也不觉得镜子里的脸有什么特别,只是因为他们眨眼睛的时候,镜子里的脸也会眨眼睛,所以他们知道那是自己的脸。面孔失认症的人分辨身边的朋友只能靠他们的穿着和走路的姿势。 全色盲 纽约有一个抽象派画家叫做乔纳森。我们知道,抽象派的画不讲究画的东西有多像,甚至画面上往往没有具体的东西,抽象派更注重的是画面传达的感觉和情绪,因此颜色敏感度对于一个抽象派画家来说就很重要了。而画家乔纳森偏偏在一次轻微的车祸事故当中失去了对颜色的感知能力。 在车祸后的第二天,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再分辨不同的颜色,世界在他眼中变成了黑白灰三色的。他无法再和妻子亲近,因为妻子皮肤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小白鼠一样,即使闭上眼睛,他的视觉想象力也变成了黑白的,他只能想象出苍白的皮肤颜色! 在他无法知觉颜色的同时,他的视觉皮层对于运动的感知却极大地增强了,他可以轻易地看到一个路口之外的一条虫子在爬行。 其实对正常人来说,只要在外界信息不足的时候,我们就会调用大脑中储存在记忆来补充信息。 比如我们躺在花园的躺椅上看天上的白云,白云一会看起来像小狗,一会看起来像人脸,小狗也好人脸也好,都不是白云真实进入你眼睛的样子,而是你脑补出来的样子。这个脑补,就是利用你大脑挡住储存的经验记忆来补充看到的图像,赋予这个图像最可能的解释。 精神病人看到的世界和我们不同,或者我们觉得不可理喻,其实很多时候是因为大脑积极应对损伤和功能缺陷的结果。而这种机制在正常人的大脑中也起着关键作用。 酷炫脑的其他高赞回答: 超强的学习能力是怎样练就的? 经常熬夜的人身体损失了什么? 人是怎么废掉的? 有哪些大家不说,但需要知道的社会规则? 一键关注酷炫脑科学专栏: 酷炫脑科学 想看更多文章,还可以在公众号“酷炫脑” 搜索关键词: 记忆,抑郁,强迫症,上瘾,睡眠,衰老,意识,专注力,发育,冥想,精神病,迷幻药,智商,情商,多动症,爱情,拖延症 |
精神疾病的种类很多,但绝大多数患者所处的境遇是痛苦的,真要每个都细细说来的话估计这辈子都写不完,下面我就挑出几种典型的精神疾病用浅显易懂的语言来描述一下病人发病时眼中的世界吧(以下图片均来自网络,侵删): 1、精神分裂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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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见的精神疾病,也是人们口中的“疯子”。他们的世界像是身体与我们处在同一个空间,但思维、感知觉、认知却不在同一个纬度的人。他可以拥有一切你在电影中所看到的关于精神病的症状,他就像是“虚”,包含了你所了解的所有非正常行为。 他可以凭空看到你所看不到的东西,听到你所听不到的声音,闻到你所闻不到的味道,摸到你所摸不到的事物。 他可以化身成各种人物,或者是猫狗小鸟,亦或者是树木花草流水,甚至是神仙鬼怪,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科学的还是迷信的,他都能幻化并以“它”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和行动。 他可以认为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认为人类的所有行动与思维都是受控的,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受到了监视,内心所想的都会被别所人洞悉,自己无时无刻都被别人跟踪着。 他会觉得他的家人在他的食物里下毒;会认为自己不是亲生的;会认为伴侣出轨背叛他;会认为自己的存在就是种罪恶;会认为素未蒙面的人不可救药的爱上他;会认为自己无故羅患了各种重大疾病…… 总之,他会体验到你这辈子不可能体验过的人生,像是无数个平行世界的你做着你不曾做过的事情(虽然绝大部分而言都是不好的体验) 2、双相情感障碍(躁郁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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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郁症患者人数近年来急剧增加,是指抑郁症与躁狂症交替混合发作的精神疾病。就像是两个极端的互为相反的词组,例如黑与白、冰与火。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水过于热会把人烫伤,过于冷会把人冻伤……所以无法把控自己的情绪,正如无法控制水的温度,让自己受到伤害。 躁狂发作时,会莫名的心情好,高兴高兴真高兴,就没啥我过不去的坎;会变成语言发射机,举一反三?不存在的,我来表演下啥叫举一反十,你能跟上我的思维速度算我输;会变成一颗易爆的炸弹,任何一点小事都可能引爆它,谁惹我我就干他;会认为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我就是神、就是衪、就是泰坦、就是萨尔纳加,就是万物的创造者;会认为自己是主席总统首相女王,想“办了”谁就“办了”谁;会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能够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自己不需要睡觉,有着无限的精力;会觉得自己是世界的首富,自带无限金钱的作弊码,买买买,吃吃吃,想干啥就干啥。钱花不完咋整,随便给人,让帮的我一起花;够不够?不够?好,大不了我在加上精神病性的症状可以了吧? 抑郁发作时——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让我提起兴趣……所有的事情我只看到了它的阴暗面……没有人能够理解我……我的存在毫无价值……人类的社交毫无意义……我好无助,但是没人能够帮到我……是不是只有死亡才是一种解脱……现在连睡觉也成为了一种奢望……食物的味道越来越淡了……我感到的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我的身体为何这么疼痛……我想做的事情只是封闭自己,只是一个人呆着……我感觉我连用语言来表达的能力也消退了……我是因为看的太透彻了,所以才会放弃一切无用的东西……请离我远一些,否则我将歇斯底里……我不知因何而悲伤,但我的眼泪总是止不住……遇事我首先想到的总是最坏的结果……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去做不就可以了么……一想到我需要满足人类这些最基本的需求,我就感到可耻……辗转反侧的时候,我变成了最伟大的哲学家……好吧,这些如果还不够,那么我也在加上精神病性的症状吧…… 3、神经官能症——强迫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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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症最典型的症状是要具有反强迫观念,所以没事别老说自己是强迫症患者~ 最简单的鉴别方法,如果你强迫的做一件事情,事情解决后或按照你的想法发展了,你会很舒心,那么请放心,你很正常;如果你明知道这件事去做没有任何意义,但控制不住自己非要反复去做,做了之后会变得更加痛苦,那么这就是强迫症的症状。鉴别的决定因为在于结果,如果你舒服了,证明你很正常,相反你如果变得更加痛苦焦虑了,那就是强迫了。 强迫症患者的内心世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问题为什么想不通啊!!!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不对,明明是没有意义的问题,我为什么要纠结啊!!人是怎么被生下来的啊???系鞋带的方法到底有多少种啊??飞机是怎么上天的啊??走路我到底应该先迈哪条腿啊??为什么别人给我讲解的很清楚了但我就是不明白啊??不能吃饭睡觉!!想不通我就是不能干别的事!!我的手很脏么??我为何控制不住我要一直洗手啊??我的手明明已经很干净了啊??完了,我的手已经被我洗破皮了!!快停下来啊!!我还要学习,我还要工作啊!!我不能让他支配我的人生啊!!快醒悟啊!!…… 4、分离转换障碍(癔症性精神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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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上身,跟了不干净的东西多指分离转换障碍,笼统的概括就是怎么胡来怎么来,我可以比躁郁症好治疗,可以比精分的预后好,但我表现得是最怪异最牛X的…… 哎呦卧槽,我是谁来着 ?我要干啥来着 ?你是谁啊 ?我咋不记得了 (遗忘); 哎哟卧槽,我被附身了!下面的行为不是我要做的啊,是附身后逼迫我做的~我先来个 _(??ω?? 」∠)_,再来一个?(?? ??)?,接下来是?( ̄▽ ̄?),继续来个?*? (ˊωˋ*) ?*?最后加个三=????└(┐卍^o^)卍??。emmm……刚才发生啥事来着?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不记得了ヽ(??ω??)?(戏剧化表演动作,一般较夸张,发病后一般会遗忘一部分或者全部的事情); 哎呦卧槽,我要不停的说ABABABABABABABABABABABAB……啥?你说C?那我就CDCDCDCDCDCDCD……(暗示性很强); 哎呦卧槽,我咋动不了了?我抽了啊,看的!我真抽了……enenenene,MD,我连话也说不了了?啥?给我检查啥问题没有?不可能啊?我说抽就真抽了啊,还有我这疼,这也疼……卧槽,咋了全身都疼……(感觉障碍) 5、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障碍——酒精依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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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大量饮酒导致的躯体化症状,称为酒精依赖,这里患者大量饮酒多指白酒。 只要没喝死,就往死里喝~众人皆醒,唯我独醉~感情有没有,就在这杯酒~感情深不深,这酒一口闷~别瞎说,我是为了解忧才喝酒~我是睡不着觉才喝的好不?~打烊前的,最后一杯…… 庆祝新年,走一个;庆祝国庆,走一个;庆祝生日,走一个;庆祝高升,走一个;庆祝?庆祝……庆祝今天星期二,我自己跟我自己走一个…… 世界与我无关,唯我醉生梦死……酒是良药,包治百病,真的!我不喝酒就睡不着觉、心慌手抖、出虚汗、抽搐、幻视幻听,意识不清……但我一喝酒全好了! 这群不孝顺的儿女啊,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戒酒来了……啥?问我喝不了?不喝了!不喝了!真的不喝了!嗯……今天终于出院了,小酌一下不要紧的,嘻嘻 6、性心理障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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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非正常的行为方式或对象来满足自己性欲的主要或唯一的方式。 这个世界性心理障碍的患者很多很多,只是隐藏的很深罢了,出咨询的时候听过的属实不少。但如果不影响他人,合理的进行发泄,也是很正常的,不要有心理负担。 主要就是有异装癖、恋物癖、恋童癖、SM癖好、恋兽癖等等…… 性心理障碍患者因为在处理性欲上有别于常人,方式一般都得不到社会道德的正常认可,所以在用特殊的方式满足自己欲望之后,都会有一定的羞耻感与心理负罪感,但由于性欲是人的本能,所以患者经常在重蹈覆辙中循环。所以他们呢世界中多存在焦躁与负罪感。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都比较自卑内向,少部分人会利用自己“双重身份”掩藏好自己的性癖,还有一部分人是压力很大的成功人士,特殊的性癖是他们为缓解压力催生出来的产物,所以这部分人是用自己强大的名人光环来进行掩饰自己的癖好…… 未完待续……如果有时间的话…… PS:本文文中提到的所谓的精神病患者的“内心戏”是为了读者能够更好的了解疾病,非戏谑与调侃。精神疾病患者的生活体验绝大部分都是痛苦的,所以请大家正时精神疾病,减少歧视,能够正常的了解并预防精神疾病……谢谢 |
清晨六点,还在睡觉。 八点,被妈妈叫醒吃早饭。睁开眼睛,不说话,再闭上。妈妈又大声喊我吃饭。翻个身,不说话。妈妈又大声喊我吃饭。从喉咙里憋个声出来,妈妈没听到,又大声喊我吃饭。 不耐烦的坐起来,妈妈把饭端进来,走了出去。 克制住想把它倒掉的想法。 慢慢的,慢慢的,吃起来。 八点十五,早饭吃完了。 从床边摸出手机,看了看qq,微信,微博。什么消息也没有。 哼,有人找又怎么样呢? 反正我不会回他。 开始刷微博。日常点开热搜。一个一个看过去,全都看过去。不评论不点赞,就一个一个看过去。 我只是想看看。 旁观,你知道吗? 十一点。关掉手机,放歌听。 门关着,窗户关着,窗帘紧闭着。没人和我说话,真好。 我躺在床上,开始和自己聊天。 “真希望自己是粒尘埃” “今天背好痛” “窗外一直在叫的鸟是什么鸟” “这首歌我听了三百四十三遍了” “再过五分钟,这朵玫瑰就谢了” “所有人都不能相信,谁都不行,要时刻保持警惕,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害你” “我知道为什么背痛了”“为什么” “突出的脊梁骨硌在床上了,好痛” “你还真是现实版的豌豆公主啊,呵呵呵” “呵呵呵呵”(我们一起笑起来) 十二点四十,妈妈喊我吃午饭。 把沉重的身躯拖到饭桌旁,我不发一言,开始吃饭。 我厌恶吃饭。 十三点,我回到房间。 开始玩手机。 打开微博,看看世界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逛逛别人的主页,看看对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真虚假啊。我由衷地叹道。 又感觉不真实,虚幻了。我的手,一点点,一点点,控制不住的,伸向那把华丽的匕首。 一刀下去,我并不急着再来一刀。 而是细细地,认真地,回味着。 痛感缓缓爬上伤口,像只蚂蚁在你身上爬。血丝慢慢渗出来,像水彩画上的颜料。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十七点,妈妈喊我吃晚饭。 我厌恶吃饭。 十七点十分,我回到房间。 一天中除了两次吃饭,和上厕所,我不出我的房间。 一天中除了吃饭时应付我妈,我不说话。 一天中我不笑。 一天中我不哭。 一天中我既不愉悦也不难过。 而这样的一天在我放假的日子里重复。 这样的日子,是我开始吃药治疗后的日子。 是我慢慢好转的日子。 严重的那段时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想我快记不清了。 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第二天凌晨两点,我开始入睡。 睡之前她说“希望今天晚上能延续昨天晚上那个梦” 清晨八点,妈妈喊我吃饭。 昨天经历的一切慢慢在头脑中淡去,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为了避免出错,我尽量不产生任何生命活动。 “两只蟑螂在床底下做爱” “我听到了” 2018.9.27 偶然登上知乎忽然发现这个一年前的回答被很多朋友关注了。 首先很感谢大家的关心。我现在挺好的。 因为看了有些朋友的评论,所以我想在这里解释一下几个问题。 当时的我有重度抑郁症,而且有强烈的被害妄想。 惧怕出门。总觉得路边的广告牌会掉下来砸死我。车辆,都在跟踪我。行人,都在监视我。 甚至一度把手机里的app删完了,因为觉得我的个人信息都在手机里被别人知道了。 幻听。听见女声在小声哼唱。总听见一个精神异常的男人在窗外大声唱歌。反反复复,同一句话同一个声调。 晚上躺在床上,却总感觉自己在往下坠。 记忆空白。就是昨天的事全记不清了,一想就是一片空白,再仔细想就觉得头痛。 甚至天天觉得我的床在吱呀吱呀地伸长。 至于评论区有人说我欠揍或是闲的无病呻吟的,我想得过重度抑郁症的朋友一定明白这句话:抑郁症患者最严重的时刻,不是想自杀的时候,而是连自杀都提不起力气,只能天天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时候。 之所以抑郁不是因为不开心而失去活力,而是因为失去了活力才不开心。 再次谢谢大家的关心。 祝所有人都快乐。 送礼物 还没有人送礼物,鼓励一下作者吧 |
讲几个我经管的病号吧。 1. L姓患者,某沿海渔民,年轻的时候下海救人,没有救成功,落水者走了。L渐起发病,总听到海水的声音以及救命声,总说自己看到鬼,时而自言自语,大喊“放过我”…好人该有好报的,感叹命运对他的不公。好在他现在恢复得挺好,除了经常牙疼。 2. F姓患者,某音乐学院毕业,很清秀的美女,几年前因男友出车祸去世,悲痛欲绝,多次自杀未果。后经常无故发怒,打人砸邻居窗户,时而自笑,自语。上个月去隔壁城市旅游,抢游客手里的食物,拿石头砸别人的车,被派出所带过来住院了,刚进来的时候很吵闹,现在挺好的,她唱歌很好听,唱歌的时候也是她最开心的时刻,我们夸她,她很害羞。上周听她唱《天路》,哇! 3.J姓患者,高高瘦瘦的帅小伙,他没有诱因起病的。他喜欢在活动大厅来回走动,他说他在找吃的,但也没见过他去捡东西吃。他重复性地把嘴巴张到最大,尽管他没在吃东西,也没有打哈欠,但他也会反复咧嘴。吃饭的时候,对他很不友好,饭菜会掉在他衣服上,满身都是油渍米粒。无论哪个同事问他为什么咧嘴,他都说“他是鸡”。 4. W姓患者,很年轻的阿姨,是名语文教师。最近每天查房,她都会给我讲同样的一段话“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为中华崛起而读书,斯大林是毛主席的好朋友,西游记的孙悟空打不过诸葛亮”,再问我,你说是吧?L医生。我微笑地点头,提醒她早餐要吃饱。 5一百赞,后续再更。 ————前天说要继续更,但太忙了,刚好赶上医保系统报销,忙着弄病历,下班后还得看资料。刚刚电脑坏了,我写一会儿吧。 6 我办公室的窗外刚好是女病区活动大厅,她每天都会时不时过来趴在窗外盯着我,有时候愁眉苦脸,有时候笑着。愁眉苦脸的话,通常是“告状、抱怨”,比如这两天她说过的“他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书卖了,我有版权” “xx跟我借了十多亿,都没还我,早知我就不告诉她,我是银行行长呢”。活动大厅,有电视,如果播的是没伴舞的音乐,那她会双手在桌子上做弹钢琴的动作,神态自若。如果是有伴舞的音乐,她会一直跳舞,可能有点像孔雀舞吧???对了,她趴在窗户笑的时候,她会把我想象成她“老公”,讲一堆很内个的话。好在,从事久了,习惯了,能自动屏蔽。 她是因为父母坚决不同意她初恋的那桩婚事,才慢慢精神异常的。本次已经第5次入院了。前面五次,治疗都有效。 而最近这次入院,已经治疗无效了。发病次数越多,越难治了。 7 她刚好五十岁,入院至今未说话。每天都蹲在墙角不动,盯着地板。吃药的时候,她会固定拿着水杯,拿着药,走到两块特定的地板砖上,吃完返回,张嘴四次,扭头回墙角蹲着。吃饭的时候,她边吃边反复擤鼻涕(无论是否有鼻涕),然后手在她同桌的人身上的衣服上擦。以上的动作每天都如此,无一例外,无论如何告诫,劝阻,都如此,药物治疗效果差。 8 他不敢做心电图,不敢接受电动剃头刀理头发,不用热水器洗澡,不敢吃肉,无论谁煮的都不敢吃,因为他觉得只要是肉,都是有人下毒要还害死他,但凡有电的事物,他恐惧至极,他说电流会传导到他身体的每个地方,刀割一样的痛。 9 前天我值夜班,他无一例外地在我11.30查房时,跟我说他睡不着。刚好我口袋里有薄荷糖,就给他吃了,我骗他说,这个也有催眠效果,隔天晨会,值班护工报告他12点左右睡着了。起初,这个患者刚入院的时候,经常半夜睡不着,我还会给他两粒SA,后来药物加到常规治疗量并且服用一段时间了,还是失眠。后来就给安慰剂了,有时候Vc,有时Vb,他吃完都能入睡。后来才慢慢知道,他还有强烈的疑病妄想,过度关心自己健康,无病呻吟…所以只要医生给他“药”,失眠就解决了。 10 他才16岁,睫毛好长好长,还是翘的,特别可爱。他每天下午快打饭的时候,都会翻白眼凝视着天空,双手半握拳,双脚踱步,时不时会突然下跪磕头,大喊大叫。你问他,他会告诉你“有两只女鬼,穿着红衣服,她们要来抓我” 11 大家新年快乐 吃饭去了 有空再更。 |
因为职业的关系,时不时地要和一些别人眼里的「病」人打交道。有时需要一些专门的理论和技术,才能更好地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但是学了这么多年,我越发觉得,比起理论和技术,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态度上的诚实。 我印象非常深刻的一次案例督导,一个中学女生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原因是她有一次在班上当众出丑之后,开始深信不疑全班每个同学都在背后取笑她。后来就不敢上学了,不得已转了校。转校之后略微好了几天,又开始认定别人从过去的同学那里获知了这件糗事,于是旧病复发。最严重的时候,她听见所有人此起彼伏地咳嗽。她认为咳嗽是在传递暗号:「嗨!你看就是她!」 在督导现场,很多初学的心理咨询师都在讨论,要怎么样才能帮助这个不幸的女孩认清「现实」: 「别人没那么闲,不会把你的事记那么久……」 「你确定所有人都在咳嗽吗?每一个人?」 「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是嗓子不舒服,而不是在传递什么暗号?」 「你跟谁确认过他们的真实想法吗?」 督导老师是一个德国人。她听完了这些问法,说大家问得都很有道理,不过都是你们自己的道理,不是那个女孩的道理。换作是她,她会对女孩说: 「如果你每天都感觉到那么多人针对你,那真是很辛苦。」 这个回应,让所有人都震了一下。 相比之下,我们的那些提问,很聪明,很正确,但其实也很刻薄。我们是在给出判断,站在所谓「正常人」的那个立场上。我们认为某个人遭遇的那些所谓不幸,实在有点过分了,夸张了,是正常人经验范畴之外的事情,不可能存在于(我们眼中的)现实世界中。因此,可以被判断为一种「病」。 把一个人的体验定性为一种「病」,是多数人经常对少数人实行的特别照顾,然而也可以看作一种蛮横。将这个人的体验病理化的同时,也消解了它的价值。她看什么想什么表达什么都不再重要,只是幻觉,是妄想,是疯话。 「你不应该这么难受,你只是病了。」 照顾的姿态,其实也是傲慢的。 而那位督导的老师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完全放下了自己的立场,是在理解那个人。不管在别人(也许大多数人)看来是什么样,只要对你来说是这样的,好,我就知道了,这件事对你来说就是这样的。也许在你看来这个世界一团糟,那它就是一团糟。我们来看看,你打算怎么应付这个一团糟的世界。 她真的可以用这个人的眼睛往外看。 你可以把它叫做尊重,或者平等,但我管这种态度叫诚实。诚实的意思是,她知道自己对这个人的经验一无所知,所以她采用最简单也最单纯的一种态度。面对一个独特的生命个体,事实就是,每个人都不可能完全理解对方在经历什么。但我们常常做的,就是假装自己拥有了评判一切的资格。这些评判(当然在我们看来,是为了他好),本质上是在说,你是错的,我们才是对的,你要想活得好一点,就应该学会像我们这样生活,因为这样才是正常人。 我们恐怕是在用一种不够诚实的方式,抱团取暖。 最近在看一本有趣的小书: 《深夜小狗神秘事件》。 这本书是用一个阿斯伯格综合征孩子的口吻写的。这是自闭症谱系障碍里的一种亚型。我怀疑作者本人真的有这种障碍,因为描写太传神了:信息的加工是淹没式的,海量的细节,无从筛选辨别,局限的人际关系,对陌生环境的恐慌,刻板的行为,怪僻的生活习惯,对数字和逻辑有异乎寻常的敏感…… 不过这些还都不是重点。 任何一本讲自闭症或阿斯伯格综合征的书上,都不难找到这些信息。但是我注意这本书的原因,不是因为写得有多传神,而是作者拥有一种难能可贵的视角。他像那个德国督导老师,钻到孩子的头脑里,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世界呈现出的奇妙图景:那并不是一个病态的世界,只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 通常的书,都是在教所谓「正常人」该如何跟「病人」打交道,无论是治疗(很可惜,阿斯伯格综合征无法治疗)也好,护理也好,或是在日常生活中如何相处也好。这些知识也很重要。不过学习它们的时候,难免有居高临下的俯视感,好像正常人就要带着迁就的笑容,为「病人」付出一点什么一样。 哪有那么光荣伟大啊。 这本书展现的,则是所谓的「病人」如何看待「正常人」的世界。准确说来,也不能就把他们叫做病人,也许还是叫少数人和多数人更好吧。 少数人眼中的世界,跟多数人不同。这也谈不上谁对谁错,只是大家看到的东西不一样。譬如,书中的主人公无法理解在多数人看来很容易的语言:这些人让他「安静」,又不说安静多久,这种指令就让他很难办。他也不能理解多数人是怎么判断哪些规则必须遵守,哪些规则可以阳奉阴违?在他看来,别人有不少奇特之处:他们缺乏逻辑,自相矛盾,生活中充满了谎言和痛苦。 把他们定义为「病人」,倒也未尝不可。 所以啊,谁又比谁正确多少呢?这只是少数简单的人和多数更复杂的人,在同一个世界上遥相对望而已。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我们需要接受的,也许只是这个世界有人跟我们不一样。放下立场的判断,大家都会轻松很多。医学上怎样治疗是一回事,在生活中,只是不同的人在彼此适应而已。当你忘掉有人被定义为病人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两个人从认识开始,相互试探,反复磨合,最后一点一点接近对方,你会由衷地感动。 很不容易啊。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一起,对双方都是一个艰难而美妙的过程。有时,人们只看得到自己的付出,「多数人」总觉得自己在单方面牺牲,其实对「少数人」来说也是同样艰难。他们眼里的这个世界,让人既隔膜又困惑。他们绞尽脑汁思考,也猜不透别人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高兴,也想不明白自己做同样的事,为什么有时被视为得体,有时又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深夜小狗神秘事件》中,我最喜欢这个细节: 这个奇怪的孩子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而他的父母惯于用拥抱来表达亲密。怎么解决?他们发展了一个折中的方式,就是张开手掌,五指呈扇形打开,两个人用指尖互相碰一碰,用这种最小接触的仪式代表「我爱你」。 在我看来,指尖与指尖的碰触就像是一个隐喻,象征着两个人之间轻柔的,一次彼此体谅的妥协。孩子反感身体的接触,但他也愿意用别的信号与父母交流。父母需要感情的表达和流通,他们又必须照顾到孩子的禁忌…… 谁又能说得清,这是父母抚慰孩子,还是孩子在抚慰父母呢? 真正的平等,往往才是真正的尊重。 平等的意思,就是既不低看,也不高抬。你有你的需求,我也有我的界限。 我一向觉得,中国人的人际关系中,给「病」赋予了太多特权,这其实很伤人。原本我们一起相处,有说有笑,有打有闹,而一旦在你被定义为「病人」之后,这段关系就变得畏缩闪躲,我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保护你。 什么感受?试着从对方的眼睛看一看。 对病人的特殊需求,我们给予必要的方便,这无可厚非。但照顾也要有合理的情由,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潜在的态度是:你有病,所以你被我们当成一个特殊的东西。「正常」的一方以为这是一种善良,但双方都不舒服。 在家庭咨询中,我们有时候会教自闭症孩子的父母,如何坚决一点表达自己合理的需要,这常常让他们感到很震惊。他们生病的孩子在家发号施令:「你在这里!你去那里!你,不许动!」,他们可怜巴巴地照做。而咨询师教他们拒绝:「对不起,但我想要的跟你不一样。虽然我理解你很不开心。」 就算因此大吵一架也好。从孩子的眼睛来看,世界是远远不够慈悲,但并非没有规律可循。最终,他们总会慢慢学到用五指的指尖与人接触。 「可他是一个病人啊,」父母说,「也太可怜了吧?」 唉,那种自以为是的善意…… 可怜或不可怜,这只是外人的观感。如果从这个孩子的眼睛里好好看一看,他们需要的也许不是被可怜,而是接触一个更真实完整的世界。 文|李松蔚 摩米Momself:有哪些看似聪明,实则很傻的行为? 摩米Momself:李松蔚:对于原生家庭的流行理论,我要扔三个炸弹 李松蔚专栏:每一句“再等等”的背后,都是“不敢要” Momself:撕掉标签。 关注真实,而非正确。 做不被定义的人, 过不被定义的人生。 看更多不一样的心理干货,欢迎关注摩米Momself - 知乎 |
抑郁症经历者强答一波(伴精神症状抑郁) 微风扫过窗帘进入闷热的房间,一丝清凉袭来,驱走了本该属于这个夏天的燥热。这时的我凝视着知乎上的这个问题发愣,尝试着慢慢打开尘封多年的心事。 高二下学期,由于成绩下滑,不爱说话,社交问题等多种原因,变得郁郁寡欢,渐渐有了一些抑郁(过程不再过多回忆)。自己并不知道心理出了一些问题,只是觉得每天都很难受,很憋闷,却无从诉说。由于学校是寄宿制,两星期回家一天,没有和父母好好沟通,再加上父母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所以病情在一点点恶化却没人知道。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夜里周公不找我了,你能想象一个天天与周公比赛打呼噜的人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的感受吗?失眠成了一种无端的痛,一种分秒难捱的煎熬,混乱的思绪,无法平复的心率,夜里不敢打扰别人的小心翼翼,交织成了那时的黑夜,漫长而苦痛。失眠的状况持续了一个月,整个人开始变得越来越焦虑,做什么事情都无法集中精力。终于有一天,我开始觉得所有人都对我有敌意,所有背着我的窃窃私语都是在说我坏话,所有的大声讨论都是慷慨激昂的骂我,甚至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骂我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害我,虚无的世界里的我觉得一切的幻想都是事实,而真实世界里的一切都被那个幻想中的我被迫害的世界所覆盖所淹没,直到再也承受不了来自那个虚无世界的敌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天空深黑,几点星光,一轮弯月。我忍受不了全班同学骂我(幻想中的)从课堂里跑了出来,站在了教学楼4楼的望景台,那一瞬间我觉得跳下去是种解脱,一种不用再直面世界恐惧的最好方式。之前无数次想要自杀,这一刻终于有勇气来实现,我只想跳下去。BUT,围墙只比我低了一个头,任我怎么手脚并用都爬不上去,我发誓,我真的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啊。结果,楼没跳成,灰溜溜的回去接着挨骂(挨骂是幻想中的)。 高二下学期最后一科没考,跟班主任请假回家了,原因很简单,病情恶化太严重,感觉整个考场都在骂我,说我傻逼,不要脸什么的,考不下去了。回到家里,我跟老妈讲了我如何被人陷害,全班同学如何骂我,最后我被骂回了家的整件事情经过,有理有据,思路清晰,故事发展脉络也很完整。(后来才知道是假的,最初不相信,一直觉得是真的,直到逐渐恢复以后才回想起来,觉得可能是假的。)我妈是老师,听了以后义愤填膺,跑到学校找班主任评理要为我讨回公道,可是全班同学都否认骂我,还说那段时间我跟中了邪似的,早上起的特早,夜里还不睡,经常一个人又哭又笑,跟谁都不说话。老妈终于意识到了问题,但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只是觉得我可能有问题。我整天呆在家里不出去,听歌,又哭又笑,跟老妈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做一些天马行空的幻想,在幻想世界里遨游,随着幻想世界的喜而喜,悲而悲,完全感受不到现实的世界。只是觉得为什么每分每秒都如此难熬,为什么夜里睡不着早上醒来枕头上还会有一堆头发,为什么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为什么活着这么痛苦。 暑假来了,我去亲戚家住,病情进一步恶化,有一次在餐厅吃饭,我听到有人在骂我,一堆人在笑话我。便告诉亲戚,亲戚问我是谁?我也说不上来,她觉得很奇怪。突然联想到了之前我妈去学校找班主任评理的事儿,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不确定,后来跟我妈商量了一下。突然有一天,一个30多岁的阿姨来亲戚家找我聊天,而且话题时不时往我的病情上引,还说要给我开点药,我以为她是推销药的,就不理她。她说了一句话,你现在吃药,两个月就能好,你如果现在不吃,就很难说了。我继续不理她,走之前她对我说,你还会来找我的。后来果真应验了。 又过了几个星期吧,我头疼得厉害,头发大把大把的掉,除了发呆,胡思乱想,又哭又笑,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了。我受不了了,主动提出去医院看看,也感觉可能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所以去了精神医院,那个之前看过我的30多岁的阿姨接待了我们,一番检查做测试题之后,判定为抑郁症。我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心理过程不再多说)。只是每次想起来,那种过往的痛便向四肢百骸蔓延,一种并不锋利的痛,冗长而迟钝,像一把锈了的刀在伤口处慢慢厮磨,不锐利却总能惊起一身的冷汗,即使停下了也余痛犹存,轻轻一撕扯,便牵一发而动全身。住院治疗后,我开始渐渐好转,可以一个人搭公交车去购物,可以去图书馆看书,还可以自己坐在床上阅读一份杂志。恢复好以后我申请出院,只是药还要吃一年。我满口答应,高高兴兴的走了。(恢复的过程不在多说,不想回忆太多。) 回到家里,偶尔还是会一个人偷偷地笑,爸妈就会很严厉的对我说,别胡思乱想!我就赶紧绷住。有一天,老妈叹着气对我说,你要是好不了,以后可怎么办啊。当时我弟弟在屋里写作业,我和爸妈在客厅。当老妈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弟弟的声音突然传来,以后我养活姐姐!我一瞬间愣住了,然后用手指擦了擦眼泪。我哭了吗?没有,我一定没有哭,我怎么会被感动哭呢?我的眼泪已经好久没有因感动而流下了。感动,一种久违的感觉,温暖了那时的我。爸妈一直带我去公园,和我聊天,陪我打扑克,甚至花钱带我去旅游。我一笑,他们就跟着笑,我一沉默,他们就跟着害怕,逼我说话,怕我又重新掉入回忆的或幻想的漩涡。现在想来,我真的很幸运,拥有这样一个家庭,他们既是我的天使,又是我的守护神。 后来又去上学了,因为没有按时服药(经常好几天忘了吃),导致病情又出现了反复,回家休学了。一年以后,又重返了校园,当时要上高三了,因为压力大,又出现失眠 ,便回家休息了几天,接着一模,二模,三模,来到了高考。虽然高考考的并不好,但也给了自己的学习生涯一个交代。上了本省的一个学校,现在已经大二了,英语专业,另外,病情已经稳定,两年没有过复发,每天夜里都睡得很好哦,是个睡觉打小呼噜的睡眠宝宝。目前,与朋友关系融洽,学业也在努力,有读研的打算。总之,一切都充满着希望,觉得生活很美好,未来可期。 ——————————————答主有话说————————————————————— 1我听到经常有人问,抑郁症的发病有什么征兆吗?我想说有,最好判断的就是你是否之前睡眠很好,突然有一段时间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而且失眠前期白天精神很充沛,如果有这个症状需要注意一下。还有一个就是注意力不集中,你做事情时如果发现注意力下降而且思想一直跑毛,以前和现在有明显差距的,也需要注意一下。还有就是突然发现了别人不知道的世界还暗自窃喜,自己有天眼啊,外星人找自己说话啊,自己会什么特异功能啊,等等之类的,建议多留心一下。 2自己如果感觉情绪方面有一点问题,比如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有时在虚无世界有时在现实世界,总感觉有人要害自己,骂自己的(三点都有)建议咨询一下相关方面的医生,千万不要像我一样,病情十分严重了再去看医生。 ——————————————答主还有话说———————————————————— 谢谢爸妈和弟弟,你们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给了我继续前行的力量,我们一起战胜疾病的过程没有过多描述,但我知道这一切早已烙在心底,爸爸妈妈弟弟,爱你们,很爱很爱。 谢谢帮助过我的医生和每天打点滴扶我上厕所的护士小姐姐,因为有你们的付出,我才勇敢地走了出来,才活的这么幸福,才知道每一天都是这么美好,让人期待。 我想对自己说,谢谢你,谢谢你直面黑暗,直面恐惧,选择勇敢的走出来,坚强的活着,未来的日子里纵然有风也有雨,可是经历过了这些的你还有什么可以打垮?你一直是最棒的,加油,向未来! 最后我想说,谢谢有耐心看完的所有可爱的人,你们很厉害哦,我都写的累了,你们竟然还能忍住不耐烦看下去。真的感谢你们,这已经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好了,到这里吧。我要睡了,晚安,好梦。 |
补充一下,虽然只是一个很短的故事,但我还是建议本身情绪脆弱和抑郁情绪很重的朋友,不必往下看了。 第一是虽然短,但暗线我写的太多了,很多隐喻和真实虚假也是全部参杂着写的。所以可能很难看懂,阅读体验不会太好,要看懂就必须找到现实和虚假的分界点是什么。 第二是我估计能看到这篇的,大概率是关注我的人,而关注我的人大概率多少都有点心理隐患。 所以酌情考虑吧,我也只是随手凭兴致写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回答,有没有点赞浏览无所谓。 但不要因为共情而把自己的情绪拖下水。 绝对不要。 1. 我又梦见优子了。 那是在一片苍白的森林里,树枝上薄薄的雪层互相重叠着,要把冻僵的枝头压垮。无数片赤裸的雪花在空中打着转,然后悄悄地落在地上,就像是垂死的舞女。 轻轻吐出了最后一口死气,于是这片雪的缝隙中,便有了轻盈的风。 我看到了优子,她就在雪的尽头。 从这场梦中醒来的时候,妻子正紧紧抱着我,昏暗的房间里,她的眼神在空荡的地板上模糊,她问我,是否又梦见了优子。 我点了点头,随后再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了妻子潮湿温热的衣服里。 似乎已经是夏天了。 “可以给我讲讲优子的故事吗” 妻子微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沉默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告诉了她。 优子是我儿时的妹妹,她一直是一个脆弱的女孩,但却在我十四岁的时候,被人杀死然后丢在了森林里。 那时候是冬天,和父亲一起去寻找的我,独自在大雪中目睹了优子的尸体。 从那以后,每一年的冬天,我都会梦到优子。 可现在明明是夏天啊,我自言自语着。 妻子忽然捂住了脸,她似乎在强烈压制着什么,以至于整个人不停地颤抖。 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告诉我,现在是冬天。 我有些愣住了,但接着便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把妻子撞到在地上。我冲到门口,然后用力一拉,几乎是瞬间的呼鸣声,无数的雪花随风吹进了屋里。 我呆滞地站在大雪中。 躺在地上的妻子散乱着头发,一动不动,像是冻僵了。 2. “请问,是三川先生吗” 屋外的警察拿着证件找上了门。 没有任何质询,这仿佛是一场沉默的仪式,我就这样被戴上了手铐,然后上了车。 警察们沉默地看着我,我也沉默地看着妻子。 而妻子沉默地看着屋外的雪。 三天后,我因为涉嫌谋杀被关进了监狱里,然后又被转送进了郊外的精神病院中。 在那里,我被白色的胶带给束缚在了床上,就仿佛这间精神病院有一个撕裂的伤口,而我像是那用来缝合的药贴。 我在这里遇见了一个小巧的女人。 她是这里的护工,每天都会过来给我送吃的。她似乎有些胆怯,总是低着头跟人说话,就像藏在雪地里的兔子。 但我能看到,她小巧的身体后面,永远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掀起了她的裙子,满手是血。 “三川先生,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女人呢”她拿着手中的汤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有杀人” “那为什么三川先生不告诉警察呢” “因为人会死的” “什么”她侧过脸,似乎有些不明白,但我却从她靠近的身体上闻到了一股味道。 那是一种冰冷的,湿漉漉的味道,就像是雪。 “我说,因为人总会死的。也许是吃鱼时喉管被刺捅破,也许是睡觉时被掉落的木板砸烂头,也许是走在路上忽然跃进了冰冷的湖里。人总是会死的,而生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死亡的方式是虚假的” “三川先生,外面下雪了” 3. 我再次见到优子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深夜了。 那些如梦影般脆弱的萤火虫,来回撞在那扇玻璃上,于是这梦的尽头,是起伏的青色。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而优子却踏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了窗前,然后把它拉开。 她踮起脚尖,伸出手,去触碰那些雪花。 仿佛风快要把她裙子上的血迹吹了干净,重新变成那白茫茫的一片。 “优子” 我轻声呼喊着。 优子转过头,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笑。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身上那白色的约束带竟全部不见了,整个精神病院似乎异常安静。 明明窗外是稀疏的蝉鸣。 但阳光下的一切,都陷入了死寂。 我缓缓下床,然后走出了房间,我走了很久,走到了空旷的院子里,但这里空无一人。 我坐在锈迹斑斑的椅子上,忽然觉得有些累了。 但紧接着,我便听到一声呼喊。 “三川先生” 我扭过头,在那楼房的最高处,那小巧的女人正在对我挥手。她依旧穿着那件白色的衣服,然后便在我的面前跳了下来。 伴随着撞击声。 她的头因砖头的坚硬而断裂了下来,竟直接滚落在了我的脚边。 “三川先生,你能抱抱我吗” 她的眼睛里还剩余着光,甚至还强撑着布满血迹的微笑。 我俯下身,紧紧地抱住这颗破碎的人头。 “三川先生,谢谢你,我感受到了,你所说的那种痛苦的生命” 她忽然浮现出温暖的笑,浅浅的,有些腼腆。然后便合上了眼睛,接着彻底死去了。 又下雪了。 4. 我裹着衣服,在一片大雪中走回了家。 妻子似乎在泡茶,她打开了门,然后脱掉了衣服钻进我的怀里。那是一种温腻的感觉,就像故乡的山里刚褪皮的蛇,在我的全身游动。 我看向橱柜,优子就站在那里。 她手里抱着那个小巧女人的头,安静地站在那里。 “再给我讲讲优子的故事吧” 妻子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她用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手臂,但湿润的泪却又不停地落下。 我闭上眼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我喘着粗气,站在空旷的雪地上,呆呆地看着前方。 优子就躺在那里。 她躺在猩红的血和白色的雪中间,就像躺在了一朵花上。 “你看到真相了吗” “对不起,我没有” 我看着站在屋里的优子,忽然就哭了出来。 妻子缓缓搂住我,她用赤裸的身体裹着我,然后轻声对我说:“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那太痛苦了,对你来说太痛苦了” 我点了点头,而优子抱着那颗人头,开始唱起了童年的歌谣。 5. 我怀孕了。 就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时节里,我怀孕了。 我躺在床上,虚弱的动弹不得,而妻子时而会好奇地靠近我,然后用她那青灰色的指甲轻轻触碰我隆起的肚子。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 就像是我的身上滑过了无数次刀,切开了没有血且苍白的肉体。 为什么呢。 因为我的皮囊下塞满了冰冷的雪吗。 我就这样成了一个怀孕的男人,并在大雪下走出了家。我走了很远,因为挺着的肚子使我太过吃力。 我走过了空无一人的街道,和一片死寂的城市。 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铁轨上。 我听到了一声长鸣,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一辆白色的列车,在大雪中行驶过来。 它的速度很慢,却没有任何的停留。 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明亮的车厢里,站着很多的人。 父亲,祖父,母亲,优子,妻子,还有那个小巧的女人。 他们都把脸贴在玻璃上,张开着嘴巴。 于是那些温热的湿气最终全部凝结在了车窗上。 我看到了。 那写的是再见。 6. 我的肚子越来越大,甚至感受到那样的剧痛,但这没有什么,因为生命本来就是一种疼痛。 我在这片大雪中行走着。 直到在湖边遇到了一艘船。 船夫是个满脸胡子的男人,他只看了我一眼,便问我是否要上船。 我回过头,妻子就站在我身后,她似乎在哭,又在冲我不停地摇头。 但我还是上船了。 “三川先生,你知道湖的尽头是什么吗”船夫低着头抽烟,忽然问我。 “那是什么呢”我看向湖面,那里倒映出无数白色的鸟。 “是真相” 真相,我的脑子里忽然有些模糊了,以至于整个人差些摔了下去。什么是真相呢,对于这样痛苦的生命而言,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我感到了恐惧,我只能不停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仿佛这样便可以安下心。 船很快就到了,像是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我缓缓走上岸。 前方是一片飘雪的森林。 我转过身,船夫依旧坐在船上抽烟,他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又低下了头。 于是,我独自走进了这片森林里。 踩在雪上时,会有枝桠断裂的声响,就像回到了故乡。 似乎风也停了。 我就这样走在安静的雪地上,直到所有的树木都从大雪中消失不见。 直到前面,只有一朵白色的花。 优子就站在那里,她的怀里依旧抱着那小巧女人的头,而女人也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缓缓走了过去。 花上躺着一具小小的尸体。 而旁边,是一个满手是血,坐在雪地上哭泣的男孩。 “你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我很痛苦,我做了一个梦”男孩哭着抬起头。 “生命就是这样痛苦的,但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我抬起头,那稀疏的蝉鸣又在耳边响起了。 7.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似乎被捆住了。 我扭过头,在窗外是那有些刺眼的眼光,而优子,女人,妻子,她们都不见了。 “三川先生,你确定要这样吗,从此以后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满脸胡子的男人点燃了香烟,拿着一把小刀,怜悯地对我说。 “生命是痛苦的”我轻声呢喃。 “可你应该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那不怪你” “你想要我醒过来吗” 男人忽然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用口哨吹起了童年的歌谣,直到窗外的蝉鸣渐渐消散。 “是清醒地活在刺眼的阳光下,还是带着微笑去看那场永远不会停下的雪呢” 窗外,又下雪了。 8. 我蜷缩在白色的雪地上,有些艰难地靠着冰冷的树木。 我的肚子传来一股剧痛,随后便撕裂开来。 可我没有流血,没有任何猩红的痕迹。 只有无数的雪,从那伤口中向外飞去,然后在天空上盘旋着。 我的身体里都是雪。 而一个浑身赤裸的小女孩,从我的肚子里缓缓爬了出来。她似乎浑身都在颤抖着,以至于紧紧地搂住了我。 她好像在哭。 而我只是轻轻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优子,对不起” “那没关系的” 优子就这样抱着我,直到一切的一切。 被大雪淹没。 |
精神病患者的世界是怎样的?我一度以为这个问题是无解的。直到看到了这篇由约克大学心理学高级讲师分享的这篇文章。
失去对现实的掌控是什么感觉? 三十年前,我经历了一次可怕的精神病发作,持续了大约24小时——这段经历给我带来了不小的病耻感,多年来,除了我最信任的朋友和家人,我对所有人都隐瞒了这段经历。 不过我如今还是决定分享这段经历。 只有更公开地谈论精神疾病,才可以把它带到阳光下,鼓励人们更紧迫地去面对它: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来避免或减轻自己或亲人的精神疾病?我们如何才能最有效地帮助那些忽然出现精神问题的人,并帮助他们身边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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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精神疾病发作的时期(有点痞帅痞帅的) 那是一个下午,我和几个朋友在酒吧,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了我的名字,是个陌生人——这就是导火索了。 我有点慌,开始思考这是什么人,为啥认识我?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偏执,然后我仿佛能听到酒吧里所有人都在议论我。我觉得他们是想杀了我,不知为啥,我还知道他们已经带好了作案工具:凿子和磨尖的螺丝刀。 我试着让自己保持正常,但根本做不到,我连坐都坐不住。于是我决定赶紧离开这里,去朋友家住。 然后我出发了。没想到,这一路更惊险。 首先,我感觉周围所有的人和事物都在暗示我:一定要在皮卡迪利广场下车。我照做了——但我并不是真的看到或听到了什么,只是我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赋予了一种特殊的意义,而这一切都与我有关!似乎每个交通信号,每个闪烁的路灯都是为我而设的。不经意间听到路人的谈论,也是在聊我,我太惨了。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活在一个真实的间谍场景里?比如我其实是个007般的人物,只是短暂失忆了?敌人终于查到了我,所以来要我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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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感觉自己可能会被弄死的危在旦夕之际,现实呈现出一种更为紧迫和绚丽的气氛。我所到之处,音乐震耳欲聋,城市的灯光闪烁不定,像极了间谍电影里的追逐场景。 尽管很害怕,但这并不是完全负面的体验,必须承认,我感觉还挺爽。为了甩掉追踪者,我在伦敦市中心逛了大半天。我嗖嗖嗖的快步走,时不时地转个弯,左拐右拐,保证追杀我的人摸不透我的路线。 过了很久,我发现我还活着,看来我暂时战胜了这批追杀者。但我又在怀疑,是不是有人在看着我?难道说这其实是一种测试或者考验? 然后我被附近一座高楼上一个焊工的手电筒闪烁的光芒吸引住了。它是皇家法院综合大楼的一部分,正在进行建筑工程。不知怎么地,我偷偷溜了进去,还和建筑工人一起坐上一个外部升降机,摆出了木匠的姿势,看起来很专业。 然后我居然就上了顶楼......这是最可怕的体验,我记得从屋顶向下看伦敦,忽然感到彻底的疲惫、无助和困惑。 再后来,我又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律师办公室的地板上,里面堆满了法律文件。我确信我的间谍身份就藏在这些文件里。我开始读那些文件,它们似乎都与我的秘密任务有关。我又看了一会儿报纸,结果在地板上睡着了。 幸运的是,我没有被发现。早晨我离开了皇家法庭,鬼使神差回到了我住的地方。这时我仍然有点妄想,但妄想已经开始减弱。我还是不明白该如何完成我的任务,所以我去停车场转悠,寻找一辆白色的便衣警车,它会来接我,带我去执行任务。 下一段记忆,我就回到了我的公寓,室友把我放在床上。我神志不清了好几天,每天睡18个小时。 我和我哥讲述了这段奇怪经历,他跟我解释说我遇到的那些事物并没有任何反常:听到的音乐、闪烁的街灯等等,都没什么问题。只是我的思想出了问题——赋予一切以意义,并把一切与自己联系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无法完全摆脱自己形成的幻觉;另一方面,我又害怕自己的理智随时再次消失。 当时我正在学习心理学,所以我知道偏执和妄想之类的概念。我也从研究中知道,精神错乱是精神分裂症的一个典型特征,精神分裂症是最常见的精神健康状况之一,它可以影响一个人很多年。所以我更担心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会发生更多类似的、甚至严重的事情。 我所受的训练可能也提高了我对精神病的潜在耻辱感。如果我说漏了嘴,人们会足够信任我,让我做一份负责任的工作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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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过去了,几年过去了,我没有旧病复发,但我依然苦恼。我始终不知道那次发病是什么原因,我担心自己可能有什么毛病。它是否揭示了我性格中的一个潜在缺陷或我心理构成中的一个弱点? 幸运的是,有一个机会,让我能与剑桥大学健康神经科学教授、精神病学家、精神错乱的专家保罗·弗莱彻(Paul Fletcher)一起回顾我生命中的这一段经历。下面是我们的一部分讨论: 保罗·弗莱彻(以下简称PF): 首先,重要的是要记住“精神病/精神错乱”不是诊断。它是对一系列经历的描述,这些经历广泛地包含了与他人正在经历并认同的现实失去联系。精神病有很多原因,从大量的身体疾病、压力、睡眠不足,到严重的精神疾病,如精神分裂症和双相情感障碍。 考虑到你的经历是一次性的,没有复发,我们可能会想到一些急性干扰——压力、睡眠不足或一些身体疾病。 我:我感觉这些症状可能反映了我性格或人格中根深蒂固的某些方面,甚至是缺陷。 我经常担心我所经历的妄想症,比如我成为一个间谍故事的主角,可能反映了我性格中自私的一面。如果我是不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许就会有不同的症状?不管真假,这次经历让我更加小心地管理自我,让我在感觉自己变得过于自信的时候,能够提醒自己谨慎一些。 PF:偏执型思维是把自己放在事物的中心,感觉一切与你有关,这是精神疾病的一个常见特征。当然,我们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倾向,尤其是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但如果这已经是你的习惯性思维,那就更像是一种偏执型人格特征,这样的人倾向于从“他人有意伤害自己”的角度来解读他人的言论和行为。 我:经历这些症状的人应该做什么? PF:不是每个人都有可以信赖的朋友或家人,但首先要找个人倾诉,寻求支持,如果有必要的话,寻求专业帮助。听起来你哥哥在正确的时间说了正确的话,帮了大忙。 我:事件发生后不久,我非常震惊和害怕,我发现很难去看医生......这正常吗? PF:是的,有时候,这种经历的本质会让一个人避开专业人士。我与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人共事的经验通常是,他们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变得越来越专注于一些想法,开始是一个小想法,但后来逐渐覆盖了他们的整个生活。他们感到有动力去理解新的想法,而这可能成为一个包罗万象的探索。 正如你所描述的,他们觉得有必要把谜团解开。这可能伴随着一种孤立感和退缩感,他们可能会对周围的人失去所有的信任和信心。这正是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因为他们的想法可以在没有任何来自家人或朋友的进一步的现实检验的情况下独立地成长和发展。 我:作为朋友和家人,如何帮助一个有或最近有精神病发作的人? PF:重要的是不要进一步孤立和疏远似乎有精神病症状的人——避免愤怒或不屑一顾的反应。相反,你应该支持他们,认可他们,愿意谈论他们的经历。在可能的情况下提供保证,并通过提供不同的观点来非常温和地挑战他们的信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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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研究表明,那些经历过短暂精神病发作的人中,大约有一半会发展为长期精神疾病,如精神分裂症。最初经历的持续时间似乎并不是这种情况是否发生的重要因素。 相反,重复的经历,或涉及更危险或更令人不安的症状的经历,暗示着更大的风险。但许多可能像我一样有过孤立的、短暂的经历的人仍然会被忽视。 我想说的是,任何有过精神病症状的人都应该寻求专业帮助。一个小插曲不一定是严重和长期精神疾病的前兆,但我的经验表明,那是一个强烈的、令人不安的经历。目前的精神病学观点认为,早期的干预可能有助于将罹患更严重、更长期的精神疾病的可能降至最低,因此亲友可以通过维持信任帮助人们所需帮助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如果被诊断出患有精神分裂症等长期疾病,这会是个很大的挑战,但还有救。现代的治疗方法包括社区支持、抗精神病药物和心理治疗,通常能让患者有效地控制症状,避免严重的复发。 同样,家人和朋友可以帮助病人监测他们的精神状态,鼓励他们坚持服药和治疗。 即使我们自己没有受到直接影响,我们都可以参与到与精神疾病的斗争中。为了对此做好准备,我们需要了解精神病是如何使人变得孤立,让人们不信任他人甚至自己的。我希望通过打破禁忌和耻辱感,来帮助人们共同面对精神疾病。 本文系编译 作者:Tom Hartley 约克大学的心理学高级讲师原文:https://aeon.co/essays/what-one-night-of-psychosis-felt-like-to-a-young-psychologi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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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知乎写东西,看了一篇关于同学有暴力倾向是怎样的体验的文章突然想把这段经历写下来。 笔者今年刚刚本科毕业,原以为大学四年就这么平平淡淡正正常常的过来了,万万没想到毕业前的一段时间突然就让我的大学生活变得有谈资了。 大学有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暂且称他为C。C是个挺内向的孩子,作为一个工科生,最爱的东西竟然是一些国学,像孔子孟子庄子的著作和《周易》什么的。喜欢到上课也会拿着这些书去看。他研究周易那会儿还爱给人算命,那时候多了个绰号叫“大师”。这绰号还是我们班主任G取的,上他的专业课的时候C看周易被逮了,班主任G就戏称他为C大师。这件事情也应该是日后C的妄想症的病根之一。 今年上半年开始,感觉C就已经活在跟我们不同的位面了。事情是这样的,上半年面临毕业清考,C还有一门必修课需要清考,这段时间没事儿干的人基本都在抓紧准备清考,或者准备毕业设计,而C还是一如往常,喜欢拿本书去自习室看,或者穿着拖鞋拿着手机戴着耳机就出去了,一消失就是几个小时。有天他莫名其妙的去跟他走的比较近的一个同学W那边,问我那同学W清考怎么办,W说他也没辙呢,然后C就说,你关系这么硬肯定是不怕了。W一头雾水,就问他啥关系,C说就是医院里的关系啊,你不是班主任G的小舅子吗?W当时就蒙了,但是他以为C在开玩笑,平时都爱相互调侃他没当回事儿,就顺着他说对,心里也没当回事儿,当一起犯二玩了。临近清考,突然有天超消失了,W找他去吃饭,他也不在。满学校找不到他,总算找到他舍友,舍友说他怀疑他自己不是他爸妈的亲生儿子,跑回家找证据去了。问他们为嘛他这么怀疑,他说他跟他亲弟弟长得一点也不像。听了这个原因我们全都斯巴达了,就感觉他是不是受啥刺激了。一段时间之后C回来了,就感觉神经不太正常了,整个人暴躁了很多。人家的家事儿我们也不敢去掺和,就没再问。 又过了段时间,有天早上,C又消失了。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去往西安的火车上,具体去干什么没跟我说。问问他们宿舍的人,他们也不知道。C第一天上午走的,第二天中午就回来了。从我们学校到西安需要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从时间计算应该去了没几个小时他就回来了。听他们宿舍的人说,他说他是去找他女朋友,C说他跟那个女孩儿都准备结婚了,但是去了西安那个女孩儿没见他他就回来了。我们都挺惊讶的,同学4年了,关系也不错,一直不知道他谈恋爱了,也不知道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从那之后C行踪更诡异了,经常半夜两三点在楼道里溜达,晚上躺床上玩手机不睡觉,早上起床人就不见了。 清考C也没怎么复习,清考当天写完了第一个出了考场,问他考的怎么样,他说奔着满分去了。然后后来全专业有三个没过清考的,其中就有他。这件事情对他打击应该也挺大的,从那之后他更加沉默寡言了。毕业设计学校要求导师每周要辅导学生一次,C的导师J是我们的系主任,C就经常跟J谈谈生活什么的。谈过不是亲生的这么一回事儿,也谈过女朋友那回事儿,不过跟我们了解的是另一个版本。他跟老师说他去找他女朋友,从西安呆了四五天,中间还见到了那个女孩儿怎么怎么的,当然这是我后来才了解到的。那段时间C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毕业设计盯着一页就做,做了删删了重做,每天就这样重复,要么一会儿开机一会儿关机。有天中午,大家都准备午休了,C突然神神秘秘的把我从宿舍拽出去,神神秘秘的跟我说,告诉你个秘密。我没很在意,就问他什么事儿,他问我知不知道,班主任G和系主任J是情人关系,还生了个孩子。我当时就毛了,班主任和系主任都是有家庭的人,而且班主任才35左右,而系主任都奔着50去了,俩人除了办公室近一点应该是没啥近处,而且班主任博士毕业直接来教我们,J也是从大一开始教我们,也没见怀孕。因为那段时间已经知道他精神不太对劲,我就没反驳他说什么,就让他抓紧回去休息别胡思乱想。中间还有好多他神经不正常做的事儿,比如我们开黑打LOL呢他突然气势汹汹的过来拽我耳机,说是他的,说我去偷了他的,我懒得跟他较劲,说你想要耳机可以拿走用,但是我并没拿你耳机,这耳机手机原装的不会错。他说他手机原装也是这个。因为楼主手机华为的,他手机魅族,怎么可能是同一款原装耳机,我说你别闹了,想用拿走。他走了,过一会儿拿来一根耳机,说他找到了,跟我的是一模一样的没骗我,我看了看,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就颜色一样,我也懒得跟他说什么继续打我的LOL了。 之前这些大概可以算作一个故事背景,下面这些就是事情的后来发展了。我们专业的答辩日期提前一周通知的,原定6月11日跟6月12日分两批进行,后来提前五天通知合并到6月11日来答辩。答辩当天我答辩很顺利,就提前回了寝室。刚回去就碰到了在寝室乱窜的C。我问他怎么还不去答辩(C的学号比较靠后,这时候应该在教室准备答辩了),他说他明天答辩。我就跟他说日期早就改了,让他抓紧去答辩。他死活咬定第二天才答辩,又让我帮他选答辩穿的衣服。我拗不过他就帮他选了选,然后我们就一起去吃午饭。路上,我还是在开导他不要放弃,答辩很容易,随便去讲几句就差不多了,他咬定第二天,说系主任J同意了的。我看他精神状态不对,还以为他是因为清考没过变得有点偏激,就有一茬没一茬的说清考没过9月开学随便写写就过,不会不让毕业。接下来他的话就开始让我有点恐惧了。他说他的考试是过了的,是学校领导在暗中操作把他卷子换给了别人,他才没过。他又问我是不是答辩完第二天就是谢师宴了,我点了点头。他说,他一定要跟班主任G坐一起,要使劲喝(山东这边文化就是这样的,喝酒照死喝)。然后后面一句话让我萌生了惧意。他说,大学这四年,他只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G一个是J。其他人都不算朋友。这俩人一个上课把我毁了,一个临毕业把我毁了,我要好好感谢感谢他们。我当时心里就有点发毛了,这种思想,加上他的精神状态真的堪忧。他又跟我说G和J是情人关系那一套,我就顺着他说,我也怕,我怕说错啥话激怒了他怎么办。后来我就在他后面走我就看他右手时而握着,就像握着东西一样,时而背到身后,还是握着。这让我联想到了握着匕首。那顿饭我吃的不是很安稳,我一直试图劝解他,告诉他没那么回事儿,他想歪了。他一再强调这是真的。回到寝室,我单独把他宿舍的人叫来问了问,他最近是不是更不正常了,他宿舍的人说,他们已经决定答辩完就出去住宾馆了。C已经好几天没安心睡觉了,半夜手机亮着灯啥都不看对着屏幕干笑,然后从楼道踱步到天亮,楼管一开门他就出去。我一寻思第二天就谢师宴了,这么多老师在,如果他真的做出什么傻事儿怎么办,我就叫上他们寝室舍长一起去找辅导员跟副校长了。跟校领导反应完情况,校领导决定马上联系他家长带他回家治疗去。事情到这也就差不多结束了,在他家长来之前的一天我几乎都在陪着他,怕他出事儿,当天晚上带他出去吃饭他也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做了许多奇怪的事儿。第二天一早他家长来,我去他寝室找他,他已经出去了。我发动我们班二十多个人满城的找,顶着大太阳找了一上午愣是没找到他。回去发现他的暖瓶放在了开水房旁边,就估计他应该会回来。中午十二点多,他终于回到寝室,然后被带回了家。 其实后来想想,他应该是因为短时间内受的刺激太多所以有些类似内分泌失调才变成这样的,后来我微信跟他联系过,感觉精神呢状态还好。对于承受能力弱的人,不要给人太多压力和斥责,C人真的很好,变成最后那样是我们都不想见到的,就是太多的压力让他精神一段时间内短暂的扭曲了。总之善待周围的朋友吧。 |
先看一部08年的法国心理短片《91公分之外》,又名《精神分裂》, 动画讲述了一个沉闷而荒诞的故事,一个150吨重的陨石飞向主人公亨利,砸中了他对面楼上的天线,结果他肉体上没有受伤,精神却出现了问题:他发现自己的意识与身体之间产生了91公分的距离,即他要接触某样东西必须在91公分之外!无论接电话、上厕所甚至开车,必须偏离肉眼中的实际。这让他非常恐慌,但即便是心理医生,也不相信他的话。于是他等待陨石的另一次来袭,希望精神能被砸回原位。但第二次被砸后,他不仅只是偏离91公分,又向下沉降了75公分,直到最后他的精神完全脱离肉体,漂浮在宇宙中的陨石之间。 说一点个人的看法,精神病人有着和我们不一样的世界观,我们的世界观是基于现实的,统一的,大家所看到的构成了我们所想的,因此我们的世界观大抵相同。 但是精神病人的世界观更多的则是基于他自己的想象,所以他们的世界观是虚幻的,独立的,但也是有一定的现实基础的。尽管这个世界里面有很多的漏洞和不合理,但是他们会努力地把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变得合理,并且自我催眠迫使自己去忽略漏洞,去相信自己创造的世界,他们不允许我们去质疑他们的世界。 由于世界观是独立的,他们会觉得我们所处的世界才是假的,他们会害怕,会惊慌,会无助,但实际上我们才真的觉得他是个另类,他们承受着来自他所构造的世界和我们的双重压力,以至于常常会精神崩溃,于是我们通过一些方法努力地想让他们变得跟我们一样。 若这个构建的世界没有恶意,顶多就不被人理解,相对安全一些。但是,如果这个虚幻世界有着恶意的话,这个就危险了,他们要时刻受着来自内心世界的压迫,还要承受周围人的不理解,他们被恐惧包围着,想逃却无处可逃,而且你是孤独的,只有你一个人,你要独自面对恐惧。 可以想象一下你周围全是你所恐惧的事物,你独自面对,时时刻刻地面对,无法逃避,相信你肯定也会和他们一样,精神几近崩溃。 他们想向人寻求帮助,可是他们又对自己的世界坚信不疑,不信任任何人。 一开始还好,他们还能分得清现实与虚幻,还能正常切换自己的角色,及时回到现实中。可是慢慢地,在虚幻和现实的双重折磨之下,他们的精神开始改变,他们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因为现实已经和他们想象的世界融合在一起了,他们变得敏感,易怒,偏执,甚至癫狂。 有些人沉浸自己的梦里不愿醒来,有些人却在自己的梦里醒不来。 —————————————— 再推荐一个解谜游戏《无尽梦魇》,这个游戏讲述了一个精神病人Thomas经常做噩梦,老是梦到自己在家里,但是这个家好像无穷无尽,还能常常碰到怪物,所走过的路越来越暗。游戏还多次出现了精神病院,充满了巨型怪物,尸体,和黑暗未知的恐惧。 这个游戏的作者曾经是一个重度的抑郁症患者,后来病好了后,他根据自己的经历,创造了这个游戏。 剧透预警!剧透预警!剧透预警! (复制黏贴) 结局1-大限将至: Thomas根本没有妹妹,Abby是他的妻子。而大家看到的幼年小Abby并不是Abby,而是Thomas的女儿。 Thomas因为失去女儿陷入恶梦疯掉,Abby最后离开了他,并在桌上留下了一封给Thomas的离别信。 结局2-梦已成空: Thomas自残,昏睡了很久到了噩梦中,最终在医院醒来看见Abby陪著他。 结局3-放诞逐梦: 一切都是年幼的小Thomas做的一场恶梦,他不放心妹妹就去看了看。看见妹妹在床上安稳的熟睡著,他亲了一下妹妹的脸颊后回去继续睡觉。 ↑如果把3个结局拆开来看是这样。 但把3个结局合在一起整个故事就更加完整了….. 事情发生顺序可以排列成:结局2(梦已成空)→结局1(大限将至)→结局3(放诞逐梦) Thomas因为”不明原因”失去了女儿而陷入疯狂的恶梦与精神错乱中。 他为了逃避女儿死亡的事实而把现实状况扭曲成:妻子Abby是长大的女儿,是他的妹妹,而自己并没有女儿。 在这推测女儿是被杀害的,死法可能是被刀刺死或斧头砍死。 游戏中不断出现斧头、Abby或小女儿腰侧被刺伤的画面。 仔细看走廊背后的话可以发现一幅女儿被后站著持斧的男人的画像。 在Thomas很内疚自己无法保护女儿,觉得是自己的疏失害死女儿。认为自己才是杀害女儿的凶手。他将杀害女儿的人扭曲成自己。而女儿的鬼魂回来找自己索命。 所以在开头时才会看见是年幼的自己将女儿刺杀,还有在恶梦中看见持斧砍人的Thomas。 游戏中有出现精神病院的场景,推测Thomas可能在失去女儿后的了精神病而在精神病院接受过长时间治疗。 Thomas也出现了自残倾向。(游戏中出现的自己挑断手筋骨、用绞肉机绞烂手的回想画面) 在恶梦中走出精神病院后会出现结局分支选项,跳楼与走回精神病院。 选择跳楼会进入结局2(梦已成空)。 也就是Thomas因跳楼自杀住进了医院昏迷。但最终苏醒,妻子在身旁陪著他。 但跳楼自杀后Thomas并没有走出伤痛,还是持续重复在精神错乱的恶梦之中。 妻子因此离开了他。(结局1-大限将至) 在结局时墙上的画才是真正的全家福。先前在走廊上看到的全家福画像中只有Thomas与妻子Abby没有女儿,那是经过Thomas扭曲后的假象。 最后剧情连接到结局3”放诞逐梦”了,为甚麼结局3要叫”放诞逐梦”呢?当然是放手去做梦啦! 没错,最后我们的Thomas彻底的疯了 送礼物 还没有人送礼物,鼓励一下作者吧 |
我是一名精神分裂患者,现在衰退了,分裂到注意力无法集中,以前钟情的书籍电影也看不了了。因为 于是,这就是我的日常: 吃药、发呆、偶尔散步、刷刷手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吃饭、天黑后,睡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空气像苍蝇一样活着,等待死神镰刀的到来 估计这就是我的一生了吧,生命最后一天和今天的体验也是如此吧 活着却像没活过,注定要白活 灵魂孤独的看着外面的世界,等待着肉体的渐渐腐败,消亡 真到老死的那一天,我一定会说,我胜利了! 对于死亡,或许对于千千万万患有精神病却还意识清醒,尤其是未患病前有过不错人生体验的人来说,恐怕是面带微笑,笑着面对死亡,因为,死亡,恐怕才有可能解脱,才是希望… 人生,对于我们而言,却像从来未曾经历过… 人最宝贵的,就是思想和情感,当一个人的思想和情感都被限制住,也是无奈 遁入自己的内心世界,没有欲望没有追求,是的没有欲望,姑娘都不爱了,可能也是在彻底知道自己一定活的不好的时候,内心都崩塌了,欲望才没有了吧 海伦凯勒说想要三天正常人的体验,我也想,每天能有意义充实的活着,享受情感的美好,思想的自由,这真是一种让人能上天的体验 人生路很长,是的,但是没有希望了,肢体残疾还有希望,精神残疾的呢,没什么比不能正确感知更令人心酸了吧… 当人生没有了多巴胺,或许当真如余华所说,活着不是为了干别的,活着就是活着吧 人生只是游戏,就算不能参与了,作为一个旁观者,也要活着。 问当精神病人什么体验,我还想问当正常人是什么体验,看到花看到小猫会想到爱吗,爱是什么,亲情友情爱情我真的很想享受啊。正常人,看到一件小事,都会高兴;也会悲伤;也会愤怒,真真是让情感淡漠,一点情感都没有的精神病人羡慕不已啊 看到知乎上问××什么体验,但是真的要体验,恐怕也得先是个正常人吧,我也很好奇正常人是如何产生如此丰富的内心体验 正常人们,你们又能想象到没有任何体验是什么感觉么 ps.因为我还有自知力,精神分裂很多都没有自知力了,或许我也曾捍卫过我的思想,这里讲出我的内心体验,但是疯子注定无人能理解的,如果清醒,看到现实,只能无奈叹息,连奋争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又是多么无奈…怀念以前能看动漫的日子…情感…离我好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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