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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在哪一刻,你心里突然感觉好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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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一刻,你心里突然感觉好难过?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友情 温暖 家庭亲情 真实经历 现实情感 在哪一刻,你心里突然感觉好难过? |
前几天,和一个粉丝聊天。 她的丈夫因意外去世,当时孩子很小。 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带孩子好多年。 因为年龄也不大,也考虑再婚。 由于相信我相亲领域的专业, 就想问问我的意见,同时找我帮评估下她的再婚择偶条件以及方向。 我却失言了一句话,让我心里难过了好久。 我通过理性分析,我告诉她: 同等条件下,女方属于无过错方,都带着孩子前提,失去丈夫的遗孀比因感情不和离婚的女子在相亲市场更有竞争力。 我展开帮她解释了下,有的家庭破裂因为离婚和出轨,但是前夫跟孩子还有剪不断的关系,这样再婚男人当孩子的后爸需要更大的决心。 我开始以为她听过所谓的“市场规律”能安慰到她,甚至两项权重取其轻的庆幸。 但是我错了,她的回应让我很惭愧。 她告诉我:她深思熟虑过了,也不是没到那时候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确信她宁愿丈夫出轨辜负自己离婚,也不想让自己丈夫因病离开人世。因为对自己丈夫感情太深了,否则也不会守寡那么多年。 看了她的留言,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特别难过,我觉得我失言了,再理性的分析在真感情的感性面前都是行不通的。 可以想象,他们夫妻曾经多恩爱,多么举案齐眉,荣与辱共。 失去至亲丈夫又是最亲密的战友,她每晚守着孩子又是如何度过漫漫长夜。 足以让听者难过落泪。 希望每一个勇敢的单亲妈妈都能被社会温柔的对待,祝好运。 |
坐标南京 2016年,儿子上幼儿园中班,对口的是菜场小学,被逼无奈买房换学区。 在综合比较了几个小区后,最终锁定了一个小区,开始集中精力看房。 也许是造化弄人,2016年上半年南京楼市有一波涨价潮,小区房价以每个月1000块的速度上涨,房东也纷纷捂盘不卖。 我们已经准备好的100多万首付,却只能看着上涨的房价,以及日渐贬值的首付款焦虑无比。 有天中介联系我,说小区里有一个房东急用钱,正在降价卖房。 到中介门店后见到房东,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自述钢材生意失败欠了很多债。 房东输了和债主的官司,如果不能在规定期限内还钱,就要上老赖名单。 我们表示,只要房子产权没问题,能顺利过户,其他都可以商量。 房东看我们这么爽快,为表示诚意就打电话让他老婆把产权证送过来。 中介也见缝插针,让我们在没看房子的情况下签了《看房单》。 我们接过了房东老婆递过来的产权证,顺便打量了下她。 她是位40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貂,烫着金色大波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我们简单沟通后,在房东夫妻俩带领下前去看房。 房东夫妻俩一边走一边表示,女儿反对他们俩卖房,暂时还没做通工作,让我们不要见怪。 我们跟着他俩进了这套位于二单元的房子,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姑娘,身穿初中校服,扎着马尾辫,低头不语。 房东老婆快走两步,搂住了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嘴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安慰。 我们俩笑着和小姑娘打招呼,她依然没有抬头。 我们在房东带领下,花了五分钟简单看了下房子,发现虽然装修比较旧,但没有漏水痕迹,也就放心了。 离开前我们又笑着和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打招呼,她终于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很空洞。 房东老婆笑着说: 我们家丫头这两天因为卖房子的事心情不好,她舍不得小区里的朋友,我多劝劝她就好了。 你们放心去谈,这里有我,我自己的女儿,心里有数。 我们回了中介门店,房东又降了10万块,所以很快就交了五万块定金,并签了协议。 三天后,中介打电话告诉我,说房东又加价20万把房子卖给别人,已经把双倍退还的10万定金送到中介门店。 我一边咒骂老赖房东见钱眼开,一边开车赶到中介门店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到店后,中介小哥把房东退还的定金交给我,并承诺会动用一切资源帮我找一套更好的房源。 刚开始我以为中介是为了留住我这单生意吹牛,哪知道中介第二天就带我去看房。 也许是缘分吧,我看的第二套房和老赖房东家是同一栋楼,只不过老赖家在二单元,这套在四单元。 新房东卖房是为了买鼓楼滨江大平层享受生活,大平层已经交了意向金,急等资金付首付,所以卖的很急。 和新房东家人简单聊了几句,发现他们一家人三代同堂,关系很和谐,难怪要买大平层。 看完后我大家就一起回中介公司,很爽快的签合同交定金。 半个月后和房东约了在房管局过户,办完手续后大家一起走在华侨路上,聊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房东这时突然拉住我,还请中介回避,表示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瞒着我,今天一定要说出来,否则会内心不安。 原来二单元的老赖夫妻加价20万卖房后,就把卖房的钱分了,开始办理离婚手续。 他们还在上初中的女儿,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当初反对卖房,是为了挽救父母的婚姻。 但父母不顾女儿反对办完离婚手续,按照离婚协议女孩抚养权判给了父亲。 但父亲在外面有小三,女孩跪着求母亲收留自己,不愿意跟着父亲和小三过。 母亲以自己没有工作和收入为由,拒绝了女儿的收留请求。 女孩被母亲拒绝后万念俱灰,爬上了二单元十楼天台,跳了下去。 房东说完后连连道歉,表示之所以一直瞒到过户后才告诉我,是怕我觉得这栋楼死过人房子风水不好,不肯买。 我没有说话,想起了那天坐在沙发上女孩。她的眼神之所以空洞,一定是因为对老赖父母深深的绝望吧。 ……………………… 搬进小区两年后,儿子和一个二单元的老奶奶处得很好,有一次聊起了陈年旧事。 老奶奶说,有天中午她正在厨房做饭,听到窗外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老奶奶跑到外面,发现二单元门外躺着一个穿初中校服的女孩,身下一滩血。 后来110和120都来了,但人没救回来。 老奶奶一边说一边跺脚,说自己是看着小姑娘长大的。 女孩上初中后个子都比老奶奶高了,每次见到老奶奶都会主动叫人。 老奶奶骂老赖夫妻不务正业,男的包小三,女的赌博,把好好的家作没了。夫妻俩作孽就算了,还把好好的女儿给作死了,一定会有报应的! 我又想起了那天见到女孩的场景,想起了房东老婆穿着貂,坐在沙发上搂着女孩笑着说: 我们家丫头这两天因为卖房子的事心情不好,她舍不得小区里的朋友,我多劝劝她就好了。 你们放心去谈,这里有我,我自己的女儿,心里有数。 |
我曾经因为身体原因在协和做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 做完手术前三年需要三个月到半年复查一次。 手术第二年的春天,我去协和复查,抽血,我坐在等待区等着叫号。 这时,旁边来了一位少数民族的年轻妈妈抱着孩子。 孩子刚抽完血,在哭。 年轻妈妈边哄她,边给她从包里掏小玩意。她的包非常大,单肩背着很沉的样子,孩子哭她着急的掏,一下子将包打翻了,哗啦一声病例、水杯、钱包、钥匙都掉在了地上。 她手忙脚乱的捡,忽然停下无声的落泪,眼泪哗啦啦的滚落。 孩子在哭闹,她把脸贴在孩子的脸上落泪,旁边散落一一地的东西。 我在旁边帮她捡起来,装好,递给她。 她哽咽着说谢谢。孩子一直在哭,我就帮忙拍掌逗她,过了好一会孩子才逐渐平息下来。 孩子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头发剃光了,眼睛大又明亮,五官立体,就像迪丽热巴和热依扎的结合体,你们想想看多漂亮的小丫头。 年轻妈妈主动给我提起他们从西北某地来的,孩子四岁,得了骨肉瘤,手术后已经化疗六次。 她说我从西北某地来北京治疗,我都没有哭过。 但刚才包掉地上,我不知为什么就忍不住哭了。 我问她孩子父亲呢,她说在一楼打印各种报销的单子。 她抱着孩子像对我也像对自己说,我孩子会好的,会好吧,我们从西北来北京,受了那么大的罪会好的,协和是全国最好的医院,会好吧,医生说还要看复查的情况。 我点头,说她会好起来的。 年轻妈妈说,谢谢你啊,然后给我道别背着包抱着孩子去一楼找爸爸,他们要赶车回去。 看着她家漂亮女儿乖巧的趴在妈妈肩上,大眼睛含着泪,光光的头。她背着沉重的包抱着孩子一只肩膀高一直肩膀低。 我那一刻心里特别难受。 作为一个母亲,见证四岁孩子经受病痛,手术,化疗,她都没有哭,却在包打翻的时候哭了。 她一定在很多个日子承受着煎熬,一直到包被打翻零碎的东西四处翻滚,仓促又糟心,就像一根稻草压弯了,彻底崩溃,忍不住哭泣。 能想象她的压抑她的坚强。 那一段时间,我经常时不时想着这个小姑娘,希望她能够痊愈,希望她不在经受化疗的痛苦。 又相隔一年后的夏天,在协和复查,我刚想上扶梯,在拐角一抬头忽然又碰到了这位年轻妈妈。 别怪一眼就认出来,实在是她家女儿太漂亮了,那双深邃漂亮的大眼睛,秀气的翘鼻梁,让人一见就难忘。 她手里牵着女儿,女儿穿着粉粉的衣裳文文静静地站在她身边,女儿头上已经长出了毛绒绒的头发,小女孩比之前更漂亮了,手里抱着一只小玩偶。 我说又遇到你们啦,宝贝恢复的很好啊。 年轻妈妈认出了我,说,是啊,医生都说她恢复是奇迹呢,你怎么样啊。 我说我也很好,指标正常。 她看了看女儿,微笑着说,我女儿在临床治愈了,医生说以后定期复查就可以了。 我说真好啊,宝贝这么漂亮,以后长大会像迪丽热巴一样好看。 她说只要健康就好了,然后让女儿给我说谢谢阿姨。 女儿乖巧的给我道谢! 然后我们短暂的相遇,又告别。 出医院后,平时我很讨厌北京初夏那种飞絮如雪的日子,但那一刻觉得阳光明媚,风清天蓝。 说不出的美好! 真心的祝福这个萍水相逢的漂亮小姑娘,经历过病痛,健康快乐成长。 她一定可以好好长大,成为迪丽热巴一样耀眼的明星,或者成为老师成为医生,甚至什么都不成为,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平安健康的活着,只要她愿意,她有无限选择。 |
岁月如梭,我已经七十五岁了,明白自己在这世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为了不给子女增添负担,我决定趁早处理一下我的物品。打开柜门,我在眼前的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却都是我舍不得扔的回忆。 我看着那些毛毯,记得当年老伴亲自从海拉尔背回来的时候,一共买了四床。我们只用了两床,原本打算给儿子结婚的。可事到如今,已经落伍了。只好束之高阁。可毕竟都是纯正的羊毛毯啊!可惜太重了,所以我把我们剩下的两床毛毯拿来当褥子铺在了席梦思床垫上,还挺舒服的。 还有八十年代单位发放的毛纺厂生产的毛料,那时候每人都能得到一身毛料西装。而我剩下的,也一直放在橱子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有时打开柜门看着它们,心想到底可以乍样田呢?做被了吗?现可以怎样利用呢?做裤子吗? 哪还有人穿西裤呢?而且这毛料穿一次就要熨一次,不然皱巴巴的真的很难看。真是让我发愁,扔又不忍,留着也没用。 衣服的话,我已经没几件了。自从退休后,买不起好衣服,每天都只和油盐酱醋茶打交道。 再也没有机会穿上上档次的衣服了。 唉,再怎么想,也是左右为难啊!还有这件羊皮大衣,儿子2000年刚刚参加工作时给我的礼物。当时花了三千多元,我的同事们都被惊呆了。这件羊皮大衣在我的手里摸起来细腻滑嫩,就像黑缎子一样。 穿了几年之后,皮衣又不再流行,只能将它搁置在那里。再后来,我胖了,不能再穿了,只能束之高阁了。对于这个纪念物品,我只能流着眼泪看着它[流泪][流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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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邮件的时候很难过,可惜我们已经分手了 |
当全家以为姐姐只是做了子宫肌瘤手术,却在三天后被通知是罕见癌的时候。 很抱歉隔了这么久才给各位关心姐姐朋友们回复。 在去天津手术时,她的癌再度扩散,原本的微创手术变成了开腹,手术虽然成功,但也几乎要了她半天命。 休息了大概一个礼拜才返回家中。 因为是血液传播,这个病无法彻底治愈,需要定期复查,注意的事项也有很多。 其中有一项令她很是不适,因为手术的原因,她的肠胃只能接受流食(姐姐说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会好一些,但刚出院的时候米饭都吃不了,一吃就容易肠梗阻,我也不是很懂) 其实她是比较嘴馋的人,很多好吃的能看不能吃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 现在她的身体恢复不错,心态很好,在这里感谢大家的关注和关心,这篇回答也就此结束了。 祝所有人身体健康,一生平安顺遂。 以下是原答案 心情很奇妙,甚是平稳,但思绪有些乱,大家莫怪。 8.23 大概一个礼拜前,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跟我说她长了一颗子宫肌瘤需要做手术。 打电话问了一下学医护的同学,说是小手术不必担心。 8月23日,姐姐(下文统一以“她”称呼)在我母亲的陪同下住院,开始清肠准备手术。 我们笑谈电解质散可以在一时解除便秘星人的痛,她笑着说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就差直播上厕所了。 我一边写着刚买的字帖,一边笑嘻嘻的和她聊着天,就这样拉开了一场以喜剧开头,结局未知的电影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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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 手术后的第五天,她恢复的不错。 在这几天里,我母亲从医院偷跑出来回家吃了个饭,告诉了我她在手术以及恢复期间的状况。 她很痛,痛到睡觉都在喊“疼”。(后来出院她告诉我“安ding”是个好东西,让她睡得很舒服) 她在醒了之后跟我母亲聊天时叮嘱我爱惜身体不要熬夜,一定要定期做检查。(这里解释一下,姐姐因为考博士以及照顾孩子忙碌了两年没去体检,导致子宫肌瘤直径长到了十厘米才发现)。 8月28日这一天,和她用微信聊天。 她说我母亲在医院玩得很开心,甚至“抢”了她的病床,她是在椅子上瘫着输液的。 她说想出院,不知道医生让不让。 她说,病理结果还没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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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8.30 忘记是29日还是30日,她的病理结果还是没出,这很不正常。 医生同意她回家,等病理出来那天再办出院。 就这样,姐姐回家休养,我也终于吃上了母亲做的午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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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9月的第一天,她说给我买了一套睡衣,但商家发错了,她觉得不好看,我感觉她有点不开心。(住院的时候她穿走了我的睡裤,白色的脏了不好洗,于是给我买了一套新的,好爱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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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睡觉不怎么喜欢穿睡衣,纯属当家居服,好看不好看无所谓,只要舒服就行。 她说第二天来找我,让我看看颜色喜不喜欢,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再换。 我说要去看她,她觉得问题不大不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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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9月2日,早上11点,emm应该算中午。 我还睡着,姐姐已经来了,提着给我买的睡衣,还有一大串晴王葡萄,以前听过这个葡萄很甜,但是我没有自己买过。 躺在床上,拿起掉下的一颗葡萄珠,真的很甜,沁人心脾的甜,但是我想,这辈子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葡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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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就是这一天) 9月3日,她问我是不是晚班,中午要来我家吃饭,因为她婆婆做的饭属实不和胃口,虽然我母亲做饭也略有些敷衍,但还是很美味的。 这天中午吃的是炒面,我带了一份当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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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吃太咸不能吃辣,这对喜欢吃辣的母亲来说是很难忍受的,但这一次母亲破天荒的没有将一份面分成两锅炒,也不知道是图省事还是怎样,哈哈。 吃完饭距离我上班时间还有大概一个半小时。 我和她并排躺在床上,玩着彼此的手机。 冷不丁的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正常的子宫肌瘤病理检验不会超过一天,而她的病理已经三四天都没结果了。 她说想出院的那天,医生跟她说:你得切片有问题,需要进一步化验。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让她忧心忡忡。 想想2022年开来,她的家里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 姑父早年患癌,身上大小病不断,几次开颅身体受损严重,听说隔段时间需要进行一次全身换血。 忘记了是去年还是去去年,他的智商几乎比不上一年级的小孩儿,两个女儿,姐姐生完孩子一直自己在外地带娃,妹妹在上大学,姑姑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丈夫,看起来老了许多。 2022年夏季,尤其记得姑父在一天夜里走丢,当时接近十一点,全家出动地毯式搜索他的身影,终于在城市的边缘找到了他。 那天,很多人都怪姑姑没有看好姑父,却忽视了姑姑的辛酸。 我也没忍住的有这样的念头,觉得添了麻烦,如今想起仍是对那天的心态感到深深懊悔。 也是夏季刚刚入秋期间,姑父突然住院,进入了ICU病房,幸运的是姐姐和妹妹都在家中。 一直以来嫌弃姑父的姑姑哭成了泪人,我母亲说起时也红着眼眶,我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切身体会那种眼睁睁看着的无力感。 那段时间口罩问题不严重,医院可以进人。大人们都等在医院,为了保证后期治疗费用,姐姐和妹妹去找人要债。 在这个年代,借出去的钱想要收回来好比登天那么难。 两派人闹到了公安局,母亲得知后赶了过去,进门就看到妹妹躺在地下装病。 为了要债,她们“无所不用其极”,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她们的父亲治病而已。 医生几次下了病危通知,让姑姑准备好办理后事。 那段时间家里死气沉沉,我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但这一次更加沉重。 唯一值得感谢上天的是,姑父抢救了回来从ICU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如今回到家里疗养,姐姐为了不让姑姑受累请了一位护工。 虽然他三两头请假,但确实分担了不少压力,让姑姑的精神不再那么紧张。 回到姐姐患病的话题上吧。 9月3日晚,我下夜班回到家已经十二点 推开门,母亲在沙发上坐着没有说话,我简单收拾了一番,准备洗脸。 母亲叫住我,说:她的病理检验出结果了,是癌症,有些罕见。 癌症?这个词好近又好远。 母亲的一位老闺蜜患癌后把头发都剃光了,不好看。但似乎后来又长出来了。 可是,姐姐患了癌症? 不知道说些什么,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很平静,平静到刷牙洗脸随后我就上床打开了咯咯哒游戏。 依稀记得那天晚上战绩不太好,持续到三、四点我才结束。 洗手上床自然入睡,没有失眠。 9.4 9月4日,依然是我还没有睡醒,她来了。 提着我母亲喜欢吃的大芒果,还有我喜欢的软籽石榴,很沉。 母亲说怎么还拎这么重的东西累不累。 我躺在床上看着和正常人一样活动自如的她大脑放空。 昨晚所谓的确诊,是做梦吧? 紧接着,她问我知不知道她的病理结果出来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没哭,甚至是笑着问我:倒霉不。 我想: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她说是子宫内膜间质肉瘤属于罕见癌,长得位置不太好,要切掉子宫和卵巢,以后就是没有例假的人了。 没有例假了,不用被催着生二胎了,真好。 聊了一会天,说了一些关于这个病的治疗和各种几率,没记住。 只记得,她说以后就要五年五年活了。 她说博士不想读了, 她说自己真倒霉。 我想,她应该很害怕吧。 我答应第二天陪她去医院拿病理,将切片寄到上海重新做个检查,据说那个医生就是权威,她找黄牛排号花了不少钱。 下午我准时到达工作岗位,带薪上厕所的时候,我想起自己没有核酸,以极快的速度到附近的核酸点做了采集。 明明知道明天早上肯定会出来结果,我还是问了做核酸的工作人员两遍,确定能出来吧。 在潜意识里,我是担心的,是害怕的,是替姐姐愤恨感到不公的。 在我和闺蜜们的认知里,姐姐这三十年十分顺遂,学习好,成绩高,从大学到研究生都是985,一毕业便成为了我们城市数一数二的大学老师。 在我大学毕业前,姐姐已经结婚怀了宝宝。 有了孩子之后,她更加努力,决定考博。 一次成功,这是我最佩服她,只要目标明确,准能一次做到,这个毅力是我没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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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个月没有来姨妈,再加上她确诊,决定去做个彩超,再陪她跑趟医院。 9.5 9月5日,去医院了。 说是帮她办东西,全程都是她自己在跑,第一次觉得她的身材如此瘦小,站在人堆里几乎看不到。 把病理寄到上海了,等待出结果。 我自己的检查并不是很大的问题,激素失衡导致的多囊,问题不大好好调养重点是不要熬夜! 大家一定要按时做体检,做体检,做体检。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9.9 9月9日,她说不去协和了,约不上专家号,改去天津肿瘤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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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病理报告也出来了,很不幸没有翻盘。 那就积极治疗吧!加油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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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有个小插曲,一直因为口罩原因在外地回不来的姐夫回来啦。 或许是为了谢谢母亲在姐姐住院期间的照顾送了礼,但更多是因为中秋。 和姐姐聊了两句笑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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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姐姐的心情似乎不错,值得称赞,是保持好心态积极面对病魔的好宝宝一枚呀。 中秋想去姑姑家蹭饭没有成功,我是独自在家吃中秋团圆饭的小可怜,嘤嘤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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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 是中秋节,没有和姐姐联系,他们一家人团聚应该会很好哭吧。 今年十五的月亮十五圆,月亮很圆,我在凌晨和朋友到郊野公园看了月亮。 一闪而过的流星被我的余光捕捉,朋友说可能是萤火虫,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无论是闪亮的程度还是颜色都像极了一颗开了闪现的星星。 第一时间我反应过来许了愿,我说今年让我上岸吧,我说求求了让姐姐以最好的结果走出手术室吧。 9.11 今天上班期间看到了这个问题,写下了三千余字。 期间几次眼眶泛红,与平日产生了极大反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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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在我得知姐姐生病后多次出现在视线里,现在越发觉得很对,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细腻情感。 9.18 我来更新啦,今天是9月18日星期日。 明天她就要睡到天津肿瘤医院“豪华单人床”上了,希望一切顺利。 9月12日那天,她去吃了火锅,这应该是做完子宫肌瘤后的第一顿“大餐”,但估计吃的是清水锅,啧有些小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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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3日,她在姐夫的陪同下前往天津,心态看起来十分不错。 聊天时,我想起刚上大学的时候。 我们曾一起在天津短暂的游玩过一两天,那时我刚高考完,因为她保送好了哈工大的研究生,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哈尔滨的学校。 我的母亲送我和姐姐去的哈尔滨,那是妈妈第一次去东北,嘿嘿嘿。 回头想想,从小到大,她的一些行为举动多少都会对我有些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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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我问她怎么样了。 等到她回答后才发现,原来昨天已经问过了。 记忆好像出现了短暂的消失,诶?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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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看病都是忧心忡忡,她倒是像去旅游了,逛吃逛吃的,真不错。(给关心她的朋友们看看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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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这么积极的心态,真心觉得老天应该开开眼,对待热爱生活的人别下那么重得手。 9月19日,她就要住院了,上天保佑,一切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成功的话,我愿意做一名迷信的新时代女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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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了,还跟小孩一样贪吃,真让人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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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底线------------------------------------------------ 除了姐姐没有认识的人玩知乎了,就不匿了,看到就看到吧,大声表白,我爱你哦,会陪着你哦。 姐姐是子宫内膜间质肉瘤,现在心态很好,在天津做手术,会持续更新,替她谢谢你们的祝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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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单二十多年,对丈夫一见钟情。 在一起后,我恨不得一整天都黏在他身旁,但他总是对我淡淡的。 闺蜜让我注意,我摆摆手,只当他是性格如此。 直到那晚,微信提示音响起,他低头看时身体一震,呼吸也变得厚重。 我趁他洗澡时偷偷打开手机,是同学群的消息。 「知道吗,你的白月光回来了。」 1 我站在墓园一处隐蔽的角落,望向不远处的一场葬礼。 那个伟岸的男人始终如一座山般立在一个戴孝的娇小女人旁。 娇小女人因悲伤过度,走路踉踉跄跄,多次瘫软在地。 而伟岸的男人每次都能稳稳地接住她,眼内盛满我未曾见过的疼惜与温柔。 伟岸的男人是我先生,林慕。 娇小的女人是他的前女友,顾安安。 天青,我最好的闺蜜,她怕我崩溃,硬是要陪我来。 她此刻在我身边气得全身发抖。 正待要为我讨公道,偏头看了我一眼,吓得忘记骂人: 「长忆,你还好吗?你的脸色好难看。」 我头晕目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内只是无穷无尽的悲哀: 「走吧。」 「就这么放过他们?」 她以为我来是为了出心中恶气。 我只是来找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放过我自己: 「陪我去医院好不好?这件事情不能让我妈知道。」 我妈知道我和林慕的变故,已急得要吃速效救心丸。 倘若知道我要去了结一条小生命,恐怕会当场晕将过去。 「你想好了吗?」 天青泪眼婆娑。 「嗯。」我很坚定。 这段时间我亲近的人的眼泪就没有干过,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2 我才 26,却仿佛已是百年身。 前 24 年,我的生活过得顺风顺水。 在家是父母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飞的宝贝。 在校,因为成绩好,也是老师们的心肝宠。 出来工作,作为外企一颗默默无闻的螺丝钉,只要工作按质按量完成,便可得过且过,舒心惬意。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没谈过恋爱。 这个年纪,大家都铆足了劲穿衣扮靓去跳舞去约会,去游戏人生,而我除了吃,无欲无求。 并不是没有人追,反而时常收到男孩子吃饭、看电影的邀约。 我很感激他们,但通常只是一笑置之。 他们的示爱,并不比我妈做的东坡肉更有吸引力。 用天青的话来说,我是天字号第一缺心眼。 如果日子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不知情为何物便不用受其折磨。 但乐极生悲,我糊涂的福气到了头,我遇上了林慕。 很平常的一日,我下班到家,照例人未到声音先到,还在玄关换拖鞋,便扯着嗓子喊: 「妈,好饿,还要多久才可以吃酱大骨?」 趿着拖鞋走到客厅,才发现家里有客人。 我未来的婆婆,黄女士正端坐在沙发上。 她听到声音先是吃惊而后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妈,宁女士故作严肃批评我,「24 的人了整天就知道吃,还不快喊黄阿姨。」 我乖乖喊了一声,「黄阿姨好。」 黄阿姨上下打量我,翻着花样称赞我乖巧懂事。 我一边尴尬地笑,一边沉醉在厨房方向飘来的酱大骨的迷人芬芳中。 洗手间门声响,出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他背对着阳台。 夏日黄昏,太阳光斜斜穿过玻璃门洒落在他身上,如同佛祖背后金光闪起。 他的面容轮廓被光线模糊看不真切,但我很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之后狂跳起来。 黄阿姨并非专程带儿子前来相亲,她是妈妈的牌友,牌桌上提起想换个电饭锅。 我妈开始吹捧家里的电饭锅煮饭多么松软好吃,说我每次都能吃两大碗。 于是黄阿姨跟着妈妈上家来研究电饭锅又被强留下来吃饭。 她的好大儿林慕正好下班顺路过来接她。 缘分多么奇妙。 不知是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自从那天起,我梦里的男神便有了具体的形象。 跟我一样心神不宁的还有黄阿姨。 自那日一别,她有意无意向我妈打听我仍否单身,是否有心仪的男子。 宁女士当然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两位老太一合计,男未婚,女未嫁,妙哉。 两儿外形气质完美契合,两个家庭实力旗鼓相当,岂不是天作之合乎? 黄阿姨看中我乖巧懂事,身体健康。 我妈看中林慕温和沉稳,才华横溢。 宁女士回家来问我意见。 我表面扭扭捏捏,心中是千肯万肯的。 林慕的反应我不得而知,但我们开始约会。 3 恋爱的方式有很多种。 天青拍拖信奉有今生无来世,每段感情都十分投入,轰轰烈烈。 我和林慕最平淡不过。 他工作忙,我们很多时候在图书馆见面。 图书室不能交谈,我只好痴痴地看着他,而他专心查阅资料,修改设计稿。 我们也喝咖啡,看电影。 看悬疑片我害怕得用手掌遮眼,偶尔伸开五指从指缝间囫囵吞枣地看剧情。 他见此无奈揽过我肩膀。 看爱情片,情到深处我泪流满面,他适时地递来纸巾,握紧我的手。 外出吃饭会为我拉开座椅,下雨会为我撑伞。 未经历过爱情,这点小恩小惠我当时已经非常满足。 我还求些什么呢? 拍拖一年以后我们开始谈婚论嫁。 结婚前夕,天青与我闺中密话。 以往她问及我和林慕的恋情,我都说很好,我确实觉得还不错。 但当她得知我俩拍拖一年,去到最远也只是拉拉手,连接吻都不曾有过,她大大吃惊: 「你俩演柏拉图?」 「那是结婚之后自然而然的事。」 这句话其实是林慕跟我说的,他克制有礼,我也只好安守本分。 但我其实做梦都想亲他呢,想挂到他脖子上,有事没事亲一口。 天青戳了戳我额头,「你个缺心眼,成年男女,情到浓处,如何忍得?他要么身体有毛病,要么不够爱你。」 我嘴硬,「世人真肤浅。」 原来这位爱情专家早已经通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他不是身体有毛病,也不是不够爱我。 他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因为合适,所以结婚。 但那时我深陷爱河,猪油蒙心,不愿深入思考。 我坚持认为他与凡夫俗子不一样,他隐忍,他守己,他负责任。 嫁夫如此,妇复何求。 我欢欢喜喜准备婚礼。 婚礼仪式真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复杂的事情。 林慕实在太忙,所以上至订酒店请团队,下至决定喜糖和请柬的式样,全由我一个人抓主意。 虽然各路亲朋好友都很卖力帮忙,我仍然累得头晕眼花。 结婚当日,因为司仪太过煽情,爸妈对我太过不舍,我笑了哭,哭了笑,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与林慕去敬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得双眼模糊,总觉得林慕的那一桌朋友笑得很勉强,公事公办地和我们说恭喜。 拍拖时也见过他那群学生时代的好友,他们对我温和有礼,但肉眼可辨得疏离。 我当时以为物以类聚,他的好朋友们只是跟他一样不爱说话。 现在回想,一切都有迹可循。 林慕和顾安安是青梅竹马,林慕的好友也是顾安安的朋友。 他俩曾经是公认的金童玉女,顾安安是他们心里默认的林太太。 再有新人来,使之前的一切变得物是人非,他们自然有所抵触。 4 新婚之夜。 洞房花烛之后,林慕手指穿进我的长发,把头埋进我颈间,有温润的液体淌过。 30 岁了还这样纯情吗? 我当时还有些感动。 现在想来真傻。 与之结合的不是当初信誓旦旦要守护一辈子的那个人,他愧疚罢了。 新婚燕尔,生活很理想。 我们自己住,没有婆婆、岳母啰嗦之乱耳,也未曾扬起一地鸡毛。 两位妈妈趁我们上班当儿,潜入我们家里,帮忙拖地抹尘,甚至做好饭热在锅。 爸爸得空也时常上门检查我们的门窗、马桶,看看有没有损坏,帮着修修补补。 我们下班到家,田螺姑娘和田螺先生已经不见。 屋内窗明几净,掀起锅盖就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吃。 日子过得太腐败了,显得我毫无用处。 于是我请教两位妈妈,学做她们的拿手菜。 天青看见我卸下美甲,为林慕洗手做羹汤。 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我咬牙切齿: 「都争做新时代女性,拼命抬高自己的家庭地位,你倒好,自甘堕落。」 我笑着把刚出锅的红烧狮子头塞进她嘴里,「好吃吗?」 她含着狮子头含含糊糊地继续骂我:「宋长忆,你瞧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她嚼了几口,回过味来,不情不愿地夸我:「居然还挺好吃。」 煮饭这件事,我乐在其中。 其实煮饭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被两位妈妈以各种理由叫回家吃饭。 婆婆有时会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 婆婆年事已高,林慕是家中独子且又到而立之年,心里着急可以理解。 我喜欢小孩,不介意现在开始孕育小生命。 但林慕总是挡在我面前,回婆婆,「长忆还小,先让我们过过二人世界。」 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下班吃完饭会依偎在一起看电影或外出散步。 他善钢琴,我会小提琴,偶尔来一场琴瑟和鸣。 周末小长假会躲到人迹稀少的山上、海边搭起一顶帐篷。 烧烤、看书、聊人生,或者只是静躺在椅子上看星云变幻莫测。 幸福的婚后生活维持了 7 个月。 那天晚上,我在修改被编辑打回来的稿子,闲暇之余我喜欢写点东西。他正在用手机看篮球赛。 微信提示音起,不过 3 秒,他身体一震,呼吸厚重。 「怎么了?」 我感染了他的紧张,害怕是双方父母出事。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工作上出了一些变故,没事。」 他有事。 接下来几天,他行为怪异。 心事重重的样子,对我们以往茶余饭后消遣的活动都不再感兴趣。 要么在发呆,要么拿着手机亮屏又息屏,犹犹豫豫,坐立难安。 我不喜欢藏事,多次约他谈一谈,他都借故避开。 夫妻间不能说的事,除了婚外情,我暂时还想不到其他。 我开始失眠。 而他变本加厉,下班时间越来越迟,回家越来越晚。 在他再一次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吐露实情时候,我第一次对他发了脾气: 「你要是爱上了别人,不妨说一声,我不会缠你,但是我不能忍受同床异梦。」 我有自己的工作,副业也风生水起,生活上并不依附于他。 感情方面确实是我投入更多,但如果他过了底线,我不会忍。 5 他提到顾安安,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人。 他的说辞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干妹妹自国外回来,独自一人照顾病重的父亲。 他念及多年情谊过去搭把手,怕我多心所以没有如实相告。 爱情使人愚蠢,我当时相信了他的说辞,没有继续责怪他。 只是要求他也放一些心思在自己的家庭上。 他声声应允,但是没有做到。 他甚至夜不归宿。 我独自一人回婆婆家吃饭。 她抱怨林慕最近忙些什么,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我苦笑,同一屋檐下,我想见他也很难。 他回来时我已经上班,我在家时,他在医院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但我假装很惊讶,「他在帮顾安安照顾病重的父亲,妈,你不知道这事?」 婆婆筷子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婆婆跟宁女士性子不同。 宁女士被我爸宠得像个孩子,遇到大事小事都咋咋呼呼,心情全写在脸上。 婆婆年轻丧夫,一个人抚养着林慕长大,吃过很多苦。天塌下来她都是一副天凉好个秋的淡定模样。 她努力平复情绪,帮林慕圆谎,「瞧我这记性,林慕跟我说过的我忘了。」 我数着碗里的饭粒,装作随意问问: 「林慕说顾安安是他干妹妹,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 「安安以前住我们隔壁,我看那孩子乖巧,想认她做干女儿,她没同意。 「后来她出了国,我们没再联系,长忆,你别多心。」 我心不多,只有一颗,全给了林慕,他却这样对它。 嫉妒让人失去理智,面目全非。 我做了我曾经最嗤之以鼻的事情,我偷看了他手机。 微信细细看了一遍,除了他们发小群里提及顾安安回国照顾病重的父亲,找不到其他蛛丝马迹,他们甚至不是好友。 在他手机里找不到 QQ,确实也没见他登录过,但直觉告诉我他不可能没有。 最后,我重新下载并通过手机号找到了他的 QQ。 在空间里找到我想要的却又不想去面对的答案。 他们自小认识,中学开始相恋,直到大学毕业。 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一路走来的一点一滴。 原来他并不总是像现在这般务实主义,他也曾想方设法给她营造每个节日该有的仪式感。 原来他并不总是像现在这般惜字如金,他也曾抱着吉他站在街边为她高唱情歌。 原来他并不总是像现在这般克制有礼,他也曾偷偷亲吻趴在课桌上熟睡的她。 他跟我在一起时,是成熟理智不轻易表露情感的男人。 他跟她在一起时,是疯狂而又炙热的少年。 他对她,一如我对他。 我一边翻看他俩相爱的过往一边泪流满面。 我看到他为她设计的婚纱以及婚礼布置的电子草稿。 天空蓝与白相结合,如梦如幻。 我们结婚时天青曾问过他身为大设计师,可否为自己的妻子设计婚纱。 他推说他不擅长服装类设计。 天青想继续刨根问底。 我为他开脱,「术业有专攻,他是建筑设计人才,我们不要为难他。」 他只是心思不在我身上,我真是个小丑。 6 天露鱼肚白的时候,悲伤转成愤怒,我将他从床上扯起,质问他为什么要说谎。 他看见我这个样子,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机,自然明白了一切。 但是他没有过多解释,只轻飘飘说了一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何必太执着。」 「既然已经过去,你现在为她鞍前马后的又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 我气得歇斯底里,对他拳打脚踢。 他没有还手,静待我闹了一阵然后不耐烦站起身往外走。 我回过头想拽住他,猝不及防望见了穿衣镜里的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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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进小说,救赎苦情男二。 任务完成后,他苦苦哀求我留下来。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结了婚,成了所有人眼里的模范情侣。 可就在这时,女主忽然回国了。 躺在我身侧的男人开始频繁走神,身上也时常泛着陌生的香水味。 我只是问了一句,他就不耐烦地训斥我: 「别疑神疑鬼的行吗?反正你又回不去了。」 1 程栎说完,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转过身,在黑暗里拉紧我的手。 「小雪,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接话,一颗心就像被丢进水里一样,泡得又酸又胀。 空气沉寂了片刻,程栎俯过身,耐心地抹掉了我的眼泪: 「别生气了好吗?」 我依旧没说话。 程栎的吻轻轻附了过来,手也顺着我衣摆钻进去。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我根本不愿配合,直接用力将他推开: 「对不起,我没心情。」 背后沉默了几秒,程栎终于撤开。 他揉着眉心坐起来,按亮了台灯: 「既然你不想让我碰你,那我去客房睡吧。」 我捂在被子里,沉默地点了点头。 出门前,程栎又转过头看我一眼: 「唐映雪,我不喜欢整天疑神疑鬼的女人,这你是知道的……我既然娶了你,就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仿佛为了强调自己有多失望一样,程栎又长叹了一口气: 「你以前明明不这样的,现在是怎么了?」 说完,他才轻轻带上了门。 2 我躺在被子里,摸了摸鼻尖,强压下想要落泪的冲动。 程栎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他无非是想说—— 「你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我,留在这个世界也是为了我。 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不管你现在怎么闹,最后还不是得跟我和好?」 我想着这些,只觉得一阵委屈。 黑暗中,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我盯着天花板,没有一丁点睡意。 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外面忽然传来了密码锁打开的提示音。 我吓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程栎从进了客房后就没再出来,那是谁打开了大门? 我胆子一向小,手心很快就被汗濡湿。 外面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就当我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时,对面的客房猛地打开了。 「柠儿?」 似乎是怕惊动我,程栎压低了声音,但仍旧难掩诧异:「怎么是你?」 岑柠儿似乎有些无措:「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删我的指纹,我没地方去,就下意识来找你了。」 「我真的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真能打开,我……对不起。」 我坐在混沌的黑暗里,听着这些话,心里像山崩海啸一样。 外面静了半分钟,程栎才略有挣扎地开口:「你不该来这儿,我已经结婚了,她就在对面睡着。」 「你们分房睡了?」 岑柠儿的声音里有些欣喜。 我心里一阵恶寒。 3 外面,程栎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 他催促岑柠儿赶紧离开,再也不要过来。 可岑柠儿却无措道:「我真的没地方去,阿栎,你不是说过,永远会在家里为我留一间房吗?」 程栎默了默,声音越发喑哑:「我结婚了。」 他们在外面僵持着。 许久后,岑柠儿的哭声渐大,程栎才轻叹了一声:「你小声点,把唐映雪吵醒了,她又要跟我闹脾气。」 我心中苦涩,又听程栎轻声说:「其实,这间房……起初确实是留给你的。」 「我就知道!」 岑柠儿是高兴了,我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我和程栎都是不爱交际的人,从前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家里留一间那样大的客房,问他时,他解释说方便父母偶尔过来住。 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在撒谎。 我的眼泪几乎控制不住地涌出来。 可外面的程栎却只让我更失望。 我听见他说:「算了,你进去睡吧,唐映雪每天七点四十起床,我会在五点喊醒你,不会让你们撞上的。」 程栎三两句话,就把欺瞒我的办法想得好好的。 可岑柠儿仍旧不满意。 她说自己有很多话想跟程栎说。 「你别去睡沙发嘛~求你了,我想跟你聊聊天。」 「真的就是纯聊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儿根本没有朋友,心事也无人倾诉,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岑柠儿说完,就静静等着程栎的答案。 而一墙之隔,我也在静静等待着。 最终,程栎妥协地说了句:「好吧,下不为例。」 我心里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破灭了。 多荒谬,在我家里,我的丈夫居然和另一个女人躺在了一起。 4 这个晚上,我无数次想推开对面的门,又无数次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 我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自从岑柠儿回国后,程栎就像被夺舍了一样,完全变了个人。 我实在无法相信现在这个满嘴谎言的男人,就是这 5 年里尊重我、疼爱我的丈夫。 再联想到之前,我在另一个世界做任务时,也遇到过人物性格突变的情况。 那时系统告诉我,有的小世界主角光环太强大。 越靠近 ta,就越会被剧情束缚,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程栎也是被这种力量影响了呢? 我知道这种想法就像饮鸩止渴一样,完全是自我安慰。 但我们相濡以沫 5 年了,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背叛…… 这一晚,我越想越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再次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岑柠儿的声音颇为雀跃:「阿栎,我们去吃学校门口那一家灌汤包吧,我在国外待了好几年,最怀念那个味道了。」 程栎无奈地让她小声点。 很快,他们就出去了。 自始至终,程栎都没想起来推开这扇门,看看我究竟有没有醒。 心已经酸胀得麻木。 我慢吞吞地坐起来,走进卫生间洗漱。 今天还有工作要谈,我得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来。 至于其他事…… 等晚上回来,我再摊开了跟程栎好好谈谈。 5 我换好衣服化好妆,又卷好头发,才打开门,下到地下停车场。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车不见了。 这些天里,程栎的车一直待在维修店。 平常都是我把他送到公司,自己再去上班。 他倒好,居然一声不吭,直接把车给我开走了…… 早上拥堵,出租车又难打,我紧赶慢赶,才在约定时间的前 5 分钟到达了目的地。 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程栎居然一条消息也没给我发。 我不想把情绪代入工作,把手机调成静音,在进包厢前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门,扬起笑脸走了进去。 但几秒后,我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我没想到,岑柠儿和程栎居然也在这儿。 合作方负责人丝毫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修罗场。 她拉起我的手,热情地为我介绍: 「这是我们新的加盟商岑女士,今天她刚好在附近,我就把她一起喊来了解情况了,唐女士您不介意吧?」 我是在岑柠儿出国后,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因此,她并不认识我,甚至笑眯眯地跟我打了个招呼。 然后,又娇笑着依偎回程栎身上。 负责人看得一脸姨母笑,跟我介绍道:「那位是岑女士的男朋友,也是她的投资人,你瞧他们感情多好啊!」 我捏紧拳头,死盯着程栎的脸。 可他根本不敢看我,只是含糊地否认:「只是投资人。」 结果岑柠儿不乐意了。 她啧了一声,轻撞程栎的胸口:「当我男朋友委屈你了?」 程栎的声音更含糊了:「别胡说……」 6 我跟程栎说过很多次,我是一个要体面的人。 我不想让他难堪,更不想给自己找难堪。 因此我竭力控制住情绪,强迫自己坐了下来。 但程栎自己估计也觉得如坐针毡。 几乎在我落座的瞬间,他猛地站了起来,说公司有事,他需要赶紧回去。 岑柠儿不高兴地噘起嘴:「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的吗?又不急这一会儿。」 程栎看了我一眼。 而我只是捏着面前的杯子,并不说话。 他又被岑柠儿拽回了原位。 合同上的内容我跟合作方早就达成一致了,今天来也只是确认细节,因此,没多久就谈完了。 岑柠儿大概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场合,她一边陪负责人说话,一边不停地给程栎倒水夹菜。 而程栎为了掩饰尴尬,一直埋头吃着东西。 负责人看得啧啧称奇:「你们感情真好啊。」 岑柠儿羞涩地抿抿唇。 负责人又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 岑柠儿愣了愣,才道:「嗐,我刚结束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他说要给我一段时间缓缓。」 「啊?」 岑柠儿摆摆手:「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我那时就是眼瞎,才会放着阿栎不要,选择那个渣男。幸好阿栎一直没放弃我,我在国外这几年,他又是关心我,又是送礼物的……」 「别说了!」 程栎猛地打断他,近乎羞窘。 岑柠儿却会心一笑:「害羞了,这有什么吗?」 她捏捏程栎泛红的耳朵,继续对负责人道:「他还鼓励我追求梦想,帮我申请学校,替我付学费房租,推荐导师……」 「总之,他就是照进我昏暗生活里的一束光。」 7 负责人听得都快热泪盈眶了,我却轻笑一声:「真没想到啊。」 语气可能有些阴阳怪气了,岑柠儿不高兴地看了过来。 「唐小姐你在笑什么?是因为自己没男人疼,所以也见不得别人被疼吗?」 她话里带刺,我却照单全收,点了点头: 「是啊,我是没人疼,因为我老公只顾着疼其他女人了。」 岑柠儿面露怜悯。 然而我又笑了一声,看向了桌子对面: 「程栎,你说,对不对啊?」 岑柠儿根本没提程栎姓什么,我却准确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桌上都是聪明人,不过瞬间,所有人都明白过来。 一时间,投在我们三个人身上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 程栎不得不出声了: 「小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说来话长,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别在外面闹了,行吗?」 我笑了笑,笑得眼角都湿润起来。 这就是我的丈夫啊。 我甚至不需要再跟他摊开了谈。 因为,我已经找不到为他开脱的理由了。 系统跟我说过,只有在主角周围,配角们才有可能被剧情控制。 可是在这 5 年时间里,程栎和岑柠儿隔山隔海,他根本不会受到任何主角光环的影响。 他对岑柠儿的好,自始至终都是发自内心的。 是他自愿的。 8 我跟负责人道了歉,拎包走了出去。 外面风很大,硬是把我涌出来的泪意吹了回去。 「小雪!」程栎在后面着急地喊我。 我不理他,他直接冲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子: 「你理智一点,我说了,回去我就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呢? 我忽然觉得很心累。 是要解释他为什么明明有白月光,却苦苦哀求我留在这个世界吗? 还是为什么明明没有忘掉岑柠儿,却在这 5 年里,表现出一副爱我爱到愿意去死的模样? 又或者为什么骗我说删了岑柠儿的所有联系方式,却背着我,几乎每日不落地在联系…… 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程栎了。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后面,岑柠儿此刻也走了出来。 她就站在不远处的高台上,静静俯视着我。 那目光里,带着和刚才如出一辙的怜悯。 那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我推开了程栎:「我先去上班了,等晚上回去,我们聊聊离婚的事情。」 程栎还想说些什么,而我已经挥手,拦下了路边的出租车。 9 这天晚上,我等到深夜,程栎也没有回来。 他只是在睡前给我发来两条信息: 【我今晚不回去,你自己冷静冷静,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爱你的,我相信你也是爱我的。】 爱…… 我苦笑着捂住脸。 强绷了许久的弦终于在此刻断开。 原来他也知道,我是爱他的。 他明知我是为了他,才留在了这个世界,却还是选择了背叛。 但多可惜,人的大脑不是硬盘。 只要格式化,就能清除所有感情。 我无法在知道真相后,立马收回对他的爱。 所以,只能在被苦涩折磨的深夜辗转反侧。 也许是太身心俱疲了,第二天醒来时,我居然发烧了。 我给助理打去电话,告诉她我今天在家里休息。 助理答应后,犹犹豫豫地,显然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老板,就是吧,有同事昨天拍到几张照片……」 我打断她:「发给我吧。」 她这才长松了一口气,连声应好。 很快,我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几张照片传了过来。 …… 10 傍晚时,程栎终于踏着月色回来了。 他甚至没看出我身体不适,只是跟我解释道:「今天公司有事,所以回得晚了一点。」 「是公司有事,还是岑柠儿有事啊?」我嘲讽地笑了一声。 程栎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唐映雪,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我把手机丢了过去。 屏幕上,正是助理给我发的那几张照片。 昨天,在我难受得几乎晕过去的时候,他却在陪岑柠儿逛家居店。 程栎梗了梗,半天后,他平蹲在我面前: 「小雪,她在国内没有朋友,她继母又不欢迎她回家,所以她只能重新租房装修。」 我点点头:「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程栎叹了口气,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柠儿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 「前几年她被那个男人欺负,走投无路时向我求助,我总不能不管她吧?」 「当然我知道,背着你跟她联系是我不对,但我真的没和她聊过任何暧昧的东西。」 「小雪,你乖一点,等她这几天安顿下来,我就再也不见她了,好吗?」 程栎说完,就期待地看着我。 然而,我却直接摇了头: 「不好。」 我不但是个要体面的人,更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在我这里,只有 100 分和 0 分。 从前他在我心里值 100 分,所以我敬他爱他。 可是现在,他只剩下 0 分了。 我不可能跟一个 0 分的男人重归于好。 程栎听完,一时间又没了耐心: 「唐映雪,我已经给你台阶了,你为什么不赶紧下呢?你再闹能怎样呢?反正你又走不掉了!」 「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亲人了,不是吗?」 11 现在,我终于能够确定。 程栎上次并不是说错话。 他的心里,一直就是这样想的。 他觉得我离不开他,离不开这个世界,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 可他不知道…… 其实,我还有一次机会。 当晚我们毫无疑问地再次分床睡了。 我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最后慢慢走进浴室,躺进浴缸。 冰凉的水没过我的身体。 我闭上眼睛,慢慢沉了下去。 几乎瞬间,水流倒灌。 我不受控制地疯狂咳嗽,肺里仿佛有一把刀在搅,脑子也像快要炸开一样疼。 可我仍旧一动不动。 终于,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秒,一道熟悉的电子音在我脑海里响了起来: 【宿主,好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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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我老公聊天的时候我就难过了一下。 我有个习惯,就是去商场里如果看见了电子琴或者钢琴就会弹两下。最近我们本地的Costco上了一个电钢琴套组,我每次看见了也会去摁两下… 我老公就以为我想要这个琴,闲聊还说可以培养培养爱好。我以为是闲聊嘛也没有当真。但是他真的着手去研究这个琴了…虽然不太贵,但也算个大件吧。今年经济不好,说实话我不想花这个钱,我就说不要了…还给他讲了一下我小时候学琴的故事… 大概就是说,我小时候学过两年电子琴。但是那时候用的是比较老的我姥爷给我的雅马哈的电子琴,是没有压力感应的…所以我后来看见琴就会去试一下…试试琴的压力感应…只是个习惯而已,琴就不要买了。 说的时候我是有点难过的,因为我学琴的时候真想要个有压力感应的琴啊… 这些对话是在他上班的时候在微信上说的,后来他也没说啥。到点了就说下班回家了。 然后他就给我带回了一束花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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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哇,你今天还去给我买花了。 他说,车里还有个大件。 !!!!! 一小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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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我老公,他让我知道我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 |
小时候爸爸买了一包饼干,让我吃一半给弟弟留一半,然后晚上的时候奶奶觉得嘴里发苦,就把我留下来的那一半吃掉了。 然后我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奶奶给爸爸说,这孩子,吃了她一半饼干就哭了一宿。 爸爸对我说想吃就再给你买,让奶奶吃点怎么了,但是半句不提是他让我给弟弟留下一半的,然后我又哭了一整天。 我晚上哭的原因不是奶奶吃了这一半,而是,我承诺了留给弟弟的半盒饼干,奶奶吃掉之后我无法向爸爸自证,因为家里的大人从来不会替小孩解释,所以我已经受过很多次委屈了。 白天哭是因为我很爱我的家人,但是奶奶以为她吃掉的那一半饼干是属于我的,她会认为是我不愿意跟她分享我的零食,实际上那半盒饼干是弟弟的,我们都不能替弟弟做决定,当时我还在想,我为什么非要在前一天白天吃那半盒饼干,如果是在晚上,我就可以将我的半盒分享给奶奶,这样我承诺的我也做到了,我爱的家人也感受到我的爱,我的爸爸也不用尴尬。 小时候有个毛病就是不长嘴,不会说只会哭,尤其在有过解释被当作狡辩之后,真的遇事除了哭啥都不会。 而且我情绪激动就哭,高兴也哭难过也哭委屈也哭着急也哭,无法自控。 我对承诺看的极重,是那种要么不承诺,要么就算是开玩笑时许下的诺言我都会认真的去完成,甚至我承诺帮别人做的事情会比给我自己做更认真。 所以小时候这件事真的,非常的难过,难过到时隔十几年想起来仍旧会哭出来 现在不仅长嘴,我还爱打嘴炮(?> <)☆ 就喜欢嘴欠两句被妈妈或者男朋友爆锤,然后继续欠儿蹬欠儿蹬凑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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