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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哪一刻让你觉得世人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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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重复
2021年回国结婚,婚礼草草办的,因为我公司在日本,办完了收拾行李想要回去。
喜糖还有饮料剩了一大堆,我本人不喜甜食,30岁中年妇女了,怕糖高,父母那边也一堆东西,我一看没人要了,放在家里我这一出国也要坏了,想着收拾收拾不行扔掉吧。
带着糖和两桶饮料,出门一想,与其扔垃圾桶,不行就给小区保安,让他们带回家哄孩子玩也行,正值冬季,走到小区门口小卖部时候,一只流浪猫就拉着我裤腿,好像让我去一个什么地方,我就跟着它一路走到一个小卖部里面一个货架,那只猫扒拉上面的火腿肠,我一看这只猫骨瘦如柴,还挺个肚子,心想是不是怀孕了,而且它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看着我,看来是饿了,我给它买了两根火腿肠,又拿手里的糖盒暂时给它搭了个窝,然后想着出国前要不要订个猫窝,猫粮给它,我就拿出手机搜一下,没有养猫经验的我定了一个特别暖和的猫窝,三代猫砂,和五代猫粮,还有七七八八的罐头,小零食,我还想回我屋里把棉被给它带来,然后跟小卖部的人商量一下,把窝建在他室内行不行,正跟他们说着这件事,然后就看到一个奶奶,比我矮半头,应该是驼背,头发花白看不见脸,蹲在地上捡猫吃剩下的火腿肠残渣,我本能反应说了一句:奶奶,那个脏……脏。
奶奶很不好意思的抬头,艰难的看看我说,姑娘我饿的头晕,我想先吃一口……
我一看立刻把我手里的糖给她,说奶奶您先吃个糖,低血糖会出人命,她不好意思的接过一个巧克力放在嘴里,我把她拉出门,问她,奶奶您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就哭了,眼泪就顺着她脸上的皱纹流在嘴里和下巴,她说她儿子联系过她,她老伴过世以后,儿子说带她去南方,她都收拾好东西了,儿子就联系不上了,就接到一个医院的电话说儿子出事故了,让她去,她说也不知道在哪里,也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也不会回拨电话,以前都是老伴照顾她,她眼神不好耳背,就知道儿子在上海,一路坐大巴,钱也掉了两天没吃饭了,她说她想儿子,也找不到儿子……
然后就哭,我一看,先带奶奶去一个面店吃了面,然后帮她问儿子工作单位,她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最后我给了她2000块钱,我说我微信给您钱,让她先拿着,她不会,说也看不清,我一看带她回我家,她犹犹豫豫说不进去了怕踩脏了地板。就蹲在门口等我,我进去拿现金,然后给她的时候,她给我跪下好几次,她就一直说姑娘谢谢,你给我手机号,我让我儿子回来还给你,我不是乞丐,我也不是骗子这类的话……
我一看这奶奶过意不去,一直给我下跪也不是事啊,就跟她说,您这样吧您留我一个号码,到时候咱们再联系。她才心安,但是走的时候又抱我哭,说谢谢姑娘,我一定还你,然后哭的很伤心!
然后我把她交给了警察,跟警察说了情况,让警察带她去找儿子,怎么说,其实我回拨了医院给她的电话,感觉他儿子凶多吉少,但是我实在是不想刺激到这个奶奶……就没说!
然后到了晚上,我才把我的糖和饮料给了保安,又把猫安顿了,回想那一天真的是太充实了。。(心酸的充实)
后续是2022年11月,事情过去一年了,那个奶奶给我打电话了,当时我在日本,她说她儿子没了,说的挺淡定的,她投奔了她的妹妹,跟她妹妹一家住,2022年11月疫情还有,而且我又在国外,就跟奶奶寒暄了几句说回国去看看她
今年我又接到了她妹妹的电话,说老人今年去世了,这一年她思念老伴和儿子,生了场大病,一直躺着,最后还是去了,说想把钱还给我,说她本来早就该走,但是我救了她,给了她温暖,想把这份温暖再次传递给我,而且她还是想体面的走,她说她不是乞丐,所以要还我钱,不然她下去没脸见她老伴和儿子,反正听完我挺难受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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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一个自己经历的事,没想到这么多人点赞,而且还有很多私信我的,问我是不是真的,首先谢谢大家,我也是个普通人,留学以后在国外开公司,父母也都是普通工薪家庭,现在的成就全凭自己,自己也为了向上爬,生活的好一点,经历了很多吧,可能我的很多经历能写一本教科书……所以我也知道人出门在外有多难,我出国的学费都是自己赚的,之前也经常吃完上顿没下顿,所以理解一些人间疾苦……
都在跟我说好人有好报,今年我也照样被我的同学(十几年的合伙人坑,她卷款跑回国,至今联系不上了)这个事你们翻我其他的文章吧,但是我始终相信,积德行善,福虽未至,祸已走远……
我只是觉得当时这个场景,一般有血有肉的评论区的大部分人都会帮忙,无比难过的告诉大家,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我也是真实经历的!
有人说我无私……我觉得这个词有点大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我从未觉得在人性当中存在“无私”这个概念。
当你认为一个人无私时,只不过是因为他自私的行为跟常人不同罢了。
我的支付宝挂了月捐的自动扣款,从几年前就开始,每年会在公益项目里指定捐助一个贫困的孩子。
之前河南捐款也一样,我也不认为自己无私
我一点也不无私。说实话,我根本不认识这些孩子,也不认识河南的同胞,对他们也不可能有感情。我做这些只不过是因为它能给我带来快乐,看到他们过得好能给我带来成就感,让我心里得到慰藉。
如果撕开伟大的皮囊,
这些“无私”的行为不过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自我感动。
我妈总会说:“我是为了你啊。你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要不老了没人管你了”
“当初要不是为了你爸,我现在早就…”
“当初要不是为了去照顾你…”
“当初要不是你出国用钱,我的节衣缩食…”
她明明很善良,可说的话却像是带了怨的咒。
我总是快乐着,快乐着,再突然落下泪来。
我慢慢长大,也成为了一个付出型人格。但跟他们不同,我从小就知道。
付出,是为了自己快乐。
在这里说点大逆不道的话吧,我朋友问我:“为什么父母生孩子非要逼着孩子感恩?他们在生孩子的时候难道问过孩子的意愿吗?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活着。”
我那时候第一次对一直以来被灌输的感恩思想产生了质疑。“生孩子,真的是为了孩子吗?”
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也就是在脑袋瓜里想想,一直也没敢真的问过谁。
直到她生了娃,我问她:“你觉得你生孩子是为了什么?”
她眨了眨大眼睛,一点看不出已为人母的样子:“为了我高兴啊,生孩子不就是为了自己高兴吗?人类幼崽多可爱。”
“那你给他花这么多钱,还要照顾他,不会觉得很辛苦吗?”
她说出了让我更加诧异的答案:“辛苦是辛苦,但这不是自己乐意嘛。我给他打扮买小衣服,就是为了自己看着高兴。”
她跟父母辈的那一代人的思想截然不同。上一代人似乎一生都是本着为子女牺牲奉献的精神,显得即无私又伟大。
后来自己有了孩子,才明白‘关系’里最忌讳的就是牺牲感。
但凡是一方揣着沉重牺牲感的‘关系’,最后一定会陷入‘绑架-被绑架’的死循环,撕扯到最后积重难返。


周围职场精英妈妈们,没有一个认为自己在为孩子牺牲,她们享受和孩子一起向上成长的过程,尤其享受鸡娃反被娃鸡的高歌猛进.
说实话,我没这个觉悟,让我不管不顾,扔了公司,舍了自我,去All in 育儿,不现实.
我只能尽可能花钱让专业团队,来分担育儿重担,减少生活琐事对我精力的消耗,尽量把有限时间,投入在高浓度高壁垒高质量的亲子精神互动上,而不是无限制的拼体力,拉时长,去勉强扮演好世俗意义上的好妈妈.
想清楚这件事以后,我对适应当妈的角色,就没有那么深重的无力感和内疚了.
像我这么自私的女人,是不配彻底退居妈位和妻位的。
不愿看到他被“孝顺”绑架,我只希望他发自内心爱我,我也发自内心爱他,待到时机成熟,适时退位。母爱只是一场做好分离的修行。
当然他既然选了我做妈妈,就得接受我爱自己胜过爱他。
所以人本自私,但是我们可以尽力在能力范围内去帮助别人,让自己快乐 ……
明明自己都过得不如意,还看不得人间疾苦
我刚工作那会儿,公司团队里有一位非常神秘的壮年保安,体格魁梧,性格成迷;梳着大背头,日常戴墨镜;人狠话少,不苟言笑;右脸颊有一大片恐怖的伤疤,是保安队伍里威望最高的一号人物。
他从来不穿项目统一定制的保安制服,无论春夏秋冬都穿着各种海滩风的短袖衬衫,搭配各种黑色长裤,不上班时还喜欢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到处活动,完全不遵规守矩。
然而上至公司管理层,下至项目养的两条狗,都不会觉得他不够专业。
事实上他是我们整个项目团队的安全保障,物理意义上的。
这得益于他先前广为流传的两大光辉事迹:一是在半夜停电之后监控器瘫痪的情况下,他一人擒住过一伙前来偷盗设备的专业作案团伙;二是在凌晨狗都还没醒的情况下,他徒手撂倒过两个端着麻醉枪前来作案的盗狗贼。
据说从此他声名远扬。附近一些经常偷偷捡捡我们零星废铁的村民远远地看见了他都得绕着走,生怕早已被他看透,更怕被他突然一个暴起当场擒拿在地。
我入职不久后就听闻了他这两大事迹,对这号人物的印象颇为深刻,潜意识里也认为这位同事很有安全感。
当时我还在为该公司做财税类工作,与这位神秘传奇保安的交集甚少。只知道他的薪资并不高,远低于同行业内的水平,甚至还低于项目上其他保安的水平,连五险一金也没上。
这很吊诡,以至于我留了个心眼,想着日后有空深挖一下背后原因。
但还没等我有空,项目管理层就发生了重大调整。
起因是公司二老板的一位亲信卷公款进去了,很快有人接替了该亲信的职位,负责采购和一部分人事工作。那个人就是我。
而接触到人事工作的我,很快便搞明白了这位神秘保安薪资特殊的原因——他有过案底,无法签正式劳务合同,是作为临时工被招进来的,五险一金没有也挺正常。
当时是我工作第二年,正得公司大老板信任,一路晋升,很快升至项目二把手位置,对整个团队的大小事务逐渐了然于胸。
换句话说,所有具体事项都是我在安排,把最后决策权交给我唯一的上级就可以了。
但当时我唯一的上级并不太管事,于是我成了项目上的实际决策者。
有一天,神秘保安拿着一张请假条来我办公室。
他的墨镜大背头、凉拖花衬衫、以及右脸颊上那片令人触目惊心的疤痕,也一并出现在我视野内。
他没说为什么请假,只说“领导,我有事要请假”;我瞥了眼请假事由,也没多问,给他批了请假条。
他离开我办公室没一会儿,又折返了回来,问我能不能预支当月一部分工资;我侧过头上下打量他,想到他本是个话少的人,难得开口问这种问题。
事实上,人不到急需用钱的情况下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要钱是一件有损自尊的事。
即便你要的钱本就是你的工资,你仍是无可避免会为这种行径感到脸颊发烫。
因为你违背了众人一致遵守的薪资发放制度,而我可以拿着制度合理且面无表情地拒绝你的请求。此时此刻你是特殊的、你是缺钱的、你是有求于人的、你是占情不占理的那一方。
但当天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的请求。因为我看见了他脸颊上那片疤痕开始发红,变得很恐怖。
即便我看不见他墨镜之下的双眼,也能猜测到他彼时彼刻的眼神,一定是窘迫且躲闪的。
那天我批了他当月出勤的工资预支,尽管这违背了我的职业操守。
而在他请假期间,我听其他员工偶尔八卦,说神秘保安此次请假回老家是去陪女儿的。
他只有女儿一个亲人,每天都要和她打一个视频电话。在他和女儿视频的时候,就是他一天中唯一有说有笑的时候。
其实我很难想象那样一张脸笑起来是什么模样,大片的疤痕纠结在一起吗?不会扯痛皮肤下的面部肌肉吗?墨镜背后的双眼又有着怎样的情绪?
但我心道他还挺浪漫,至少不是一个真的令狗都闻风丧胆的不苟言笑的暴力壮年保安。至少这世上还有令他心软温暖的人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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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假结束后回来上班。时值十二月,冷空气降临。
他还是穿着标志性的海滩风短袖花衬衫,不上班的时候依然趿着凉拖、带着项目上的那两条狗去各处巡逻。
只是他的话越来越少,几乎快成了哑巴。同事们没再听见过他开口说话。
连同和他女儿的每日视频,都无人再撞见过。
我确信自己无法想象笑容这种东西能够出现在他脸上。笑对他来说,一定成为了更加遥远的表情。
而有些表情的消失,就是事情变坏的征兆。
沉默是另一种死亡,沉默是少数人的死亡。我如此联想着,无边又无际。
后来年关再度临近,下面员工把春节留守人员的名单递交到我面前,其中赧然有着这位神秘保安的名字。
我扫了一遍,同意了那份名单,春节期间留了该保安在项目值守。
那一年春节过后,正是疫情大肆流行的第一年。
年后我比所有员工都提前返岗,去主持项目工作、配合政府防疫、走一道又一道繁琐而冗杂的流程。
那段时间我的家政阿姨还没来上班,团队里大部分员工也还没复工返岗。我不得不和项目上春节值守的几位员工一起用餐。但我完全吃不惯他们的饭菜,常常饿到不行才全身防护地外出觅食。很快我这种情况就被另一个人注意到。
那个人给我开了小灶,每天在饭点把食物端上楼放到我面前。菜色虽不丰富,但都是我能接受的,更是疫情期间很难采买到的食材。
我让他把账单发我微信上;但他却说不用,还说:我用的都是你给的钱,过年前你给我们预留的伙食费太多了,还没用完呢。
原来神秘保安也会算账,原来神秘保安并没有变成真的哑巴。我有些好笑地想。
但他对我好,并非毫无所求,更非纯粹出于对上级的恭维。
因为没过几天,他就来敲我办公室门,进来后踌躇了一会儿,脸颊上的疤痕又开始变红,最终开口问我,需不需要招个助手或者资料员什么的。
我猜想他大概是提前打听过了,知道我年后复工期间文书工作繁忙,正需要找个类似的人来帮我打下手。
而他既然如此问了,我也不介意帮他这个忙,反正我的确是正好有这个需求。供求双方意愿达成一致,成人之美又有何不可?
但我万万没想到他给我推荐的人是他自己的女儿。要知道,我记得住在册员工们的身份证信息,当然也记得那一年那位神秘保安才刚满三十五岁。
一位三十五岁男人的女儿,已经需要出来社会打工了么?
我掐指一算,他这女儿肯定还未成年。而对我来说,替公司雇佣未成年人比雇佣超龄者更为冒险。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对他说明了这一点,明确表示这是不合法合规的。
但他求得太恳切,即便我当时一口回绝,他还是请求我添加他女儿的联系方式,说等他女儿成年后就第一时间来找我。
一位女孩的成年。对一个人而言意味着一条生存途径即将被打开,对另一个人而言只是工作中的某个环节不至于违法违规。
那是疫情肆虐的开端,也是这个社会局部行业失业率上升的开端。我没有询问保安更多的隐情,譬如为什么不让他未成年的女儿好好念书?为什么不替她谋一份更有前途的职业?
有些问题不需要被问出来。
有些时候我只要盯着一位父亲的档案履历,就能把他下一代人的上限和下限看得明明白白。
这种时候,询问过多隐情,就成了一种刺痛。
毫无必要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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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又一年春节过去。是我工作的第三个年头。
我已经独立接管了该公司的项目,虽然项目临近尾声,做的都是收尾工作,但我收编的都是正式员工。只有这位声名在外的保安依然被我当作特例留在团队里。
记得开春某一天,一位食堂阿姨摸到我办公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敲门,一脸不可声张的表情。我当时一看就不太对劲,搁下签字笔,请她进来说话。
原以为她会提些自己薪资上的要求,但没想到她是来给我讲一个人的八卦的。她讲的那个人就是神秘保安。
而从食堂阿姨嘴里,我听到了保安的另一面。
那是一个沉迷网络赌博的男人,赌又赌不赢,开始被卷入网贷,把女儿上职高的学费也用了,断断续续跟项目上的许多同事都借了钱,甚至最后还借到了食堂阿姨们的头上。
当一个男人向女同事开口借钱,可想而知他的经济状况到了何等糟糕的地步。
而众所周知,妇女总是比男人更容易不安,也更容易察觉到事情失控的苗头。所以食堂阿姨们商量了一番之后,选择把这件事上报给我。
很难界定这到底是公事还是私事,但被保安借了钱的食堂阿姨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她们先私下合计他到底借了多少人的多少钱,再来问我有没有压他一部分工资,如果有,又压了多少?
当天我没有立刻回答食堂阿姨这两个问题,而是自己找人调查核实情况。实际上就是食堂阿姨说的那样:保安网赌,保安借钱,保安的女儿辍了学。
在证实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我选择在第一时间辞退了这位保安。尽管他很有安全感,尽管他很传奇神秘,尽管他目前没有损害到我本人的任何利益。
但他在我眼里还是变成了一个弊大于利的员工。如若继续留他在我团队里,正常情况他是资不抵债,无心工作;极端情况是他会动用歪心思来损害项目利益,直接牵扯到我的工作。
记得辞退他的那一天,他没有为自己做出任何辩解,只是脸颊上可怖的疤痕又开始发红。
他红着脸办完了离职手续,离开前还来跟我道谢,因为我并没有应其他员工的请求,没有压下他的工资去还给其他人。
说到底这是他与同事们的债务关系,于情我是该插手,于理我无权插手。
神秘保安最终以一种不太体面的方式离开了我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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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我的世界里,太阳照常升起。
我的工作照常进行,我的生活好玩又刺激,我的内心平和却清冷。
我一天又一天地遵照着我的秩序在过活,繁忙、充实、影响着许多人。
偶尔觉得有点疲惫就外出散步,散步时总能遇到那两条大狗,它们没有了牵绳的人,四处撒野,好不快活。
这种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位被我辞退了的神秘保安,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过被他救下来的这两只狗。
真怪,在我的联想里,保安总是和狗一起出现。
后来项目到了真正的尾声,做清算工作时,有一笔补贴需要给到那位保安。但我联系了他所有的方式都没找到人,他的手机号停用了,他的微信提示风险,他的银行账号无法进账。
我甚至问过其他员工,当初被他借过钱的那些人,个个都说钱还了一部分,但后来都联系不上人了。
他单笔借钱的金额不大,离职后去追究的成本又太高,更别提他有一段时期还按期还钱,所以大家都没想去追究,渐渐地遗忘了这号人。
而我盯着摊开在面前的补贴签领单,总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这笔钱若没补出去,保不好我会一直记得这号人。
好在最后我突然想起,我的工作微信是添加过保安女儿的。于是我翻出他女儿的微信,发信息之后,却许久无人回复。
再后来我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那边才终于接通。一片嘈杂声中,我听见了“加鸡蛋一元、加瘦肉两元”这种广播语,很刺耳。然后有一个年轻但敞亮的嗓门在问:谁啊?有事吗?
我的辨别能力很强,但我的感受能力很弱。
我推断她是在路边早餐摊之类的工作,实在太吵,只能匆匆结束语音通话。我把补贴单的扫描件发过去,把补贴用微信转账的方式转了过去,然后删除了那个微信账号。
令人意外的是,没过多久,当初那位来找我的食堂阿姨又来找我了。
原来她和保安女儿一直保持着联系,还定期收到对方的小额还款。
这次来找我,正是因为对方刚才把剩下的欠款一次性还清给她了,还把那张补贴单也转发给她了,证明那笔钱是干净的。而食堂阿姨一看见补贴单就知道我已经联系上了保安女儿。
我笑着问,那之前为何不跟我透露你们之间还有联系?
阿姨说,其他同事都没追究了,只有我还记着那钱。我找不到她爹,只能找她了。但是吧,管一个小女孩儿要债也是很不体面的一件事,所以就没好意思主动说。
我理解她的不好意思,也理解整件事的不体面之处,更理解她们都没有错。
那天我让食堂阿姨把那笔补贴退给人家,至于保安欠她的钱,我另外替他还上就行。
其实那笔钱不多,还不到两千。但对我来说轻飘飘的一个数字,对保安、阿姨、以及保安的女儿来说,却又是一笔沉甸甸的金钱。
人世间好似各人有各人的轻与重。
一粒飘雪飞到脸上,有人只觉得有点痒,有人会觉得好他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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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我还听食堂阿姨提起,神秘保安之所以神秘,之所以顶着大片恐怖的疤痕,之所以天天戴着墨镜从不摘下。是因为他年轻时被妻子的情人泼了硫酸,脸都毁了,眼珠子更是见不得人。
简单的前情无法补充我对一个男人的了解,更无法让我去预测他往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走向。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后来到底如何了,没有更多的心力去查明,也没有更多的兴趣去关注。
我有想过是否可以把保安的女儿招进我的团队,但当时我本人已经决定好了从该公司离职。
第三年春节一过,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一并把保安、大狗、食堂阿姨、网络赌博以及保安的女儿都抛却在了身后。
在我的眼睛里,那个世界刮了一阵风,吹倒了两个人,吹冷了一些人。
大风过境,又归于平静。
人与人之间的命运,纠葛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被命运本身及时地喊停。
而各人有各人的苦,各人有各人的大雪在下。
我从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同情他人。我向来忌讳自怜,更忌讳对自身以外的生命产生同情。
同情他人并不高尚。
同情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同情是人类所能运用的最为隐晦卑劣的手段,没有之一。
我苦,我难,我卑微,我弱小,再差劲的我,也轮不到被同为人类的你来同情我。
因为,在某些时刻,又或者在本质上而言,你也同样苦、同样难、同样卑微、同样弱小、同样差劲。
我们的感受来自于不同的参照物,但这不代表一些人比另一些人更苦。
也因此敲字敲到这里,我忽然发觉这是一篇不对题意的记录分享。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会觉得世人皆苦,因为我时时刻刻都明白世人皆苦。
这片大地无论发生多么荒诞的事,都不该让一个人在某一瞬间觉得某个人苦。
一切都只是在发生而已。
所有生命都只是活着而已。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幕。
2008年秋,阴雨天。一辆摩的在十字路口右转的时候被泥头车辗过,摩托车后座上一位不到三十岁的母亲不幸身亡,惨烈的车祸让遗体面目全非(头部被完全压碎)。
我们尽力修补了遗体,缝合了面部伤口,颅内填充了棉花,更换了寿衣,但是遗体面容还是很难看,或者说狰狞...
追悼会开始前,死者家中长辈商量决定:不让死者唯一的孩子(不满5岁的女童)进告别厅见到死者遗容。
告别仪式开始,所有人默哀的时候,死者丈夫抱着孩子站在告别厅窗外,小女孩身体被爸爸紧紧抱着,上身前倾,双手牢牢抓住窗户上的不锈钢栏杆,眼睛直直看着距离几米之外被绢花包围的的冰棺(因为角度问题,她看不到冰棺里面),她开始唱歌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她唱的很认真很认真...她没有哭,声音也很温柔很稳定...
当时站在厅里当仪式主持人的我,一扭头,眼泪就下来了...
然后整个场面就崩了...
这么多年来,我常常会想起那个小姑娘。
愿她余生,无病无灾健健康康,再无苦难...
之前去拜访一个学校教社会学的老师,他的一段话让人记忆犹新:
任何学社会学的学生,或者以后想考公务员的同学,都应该去真正的底层看一下,感受一下,才会对自己的学科,职业有敬畏心。
老师在90年代曾去过祁连山的一处煤矿产区,近距离观察矿工的生活,他们的工作环境十分艰苦,矿坑大概深一百五十米,矿工们背着煤上来,就需要半小时左右。挑着一百多斤的煤,在狭长的隧道里走,矿工们往往需要手脚并用,佝偻着腰往上爬,爬到顶部以后,他们还需要继续走一段路,将煤挑去指定的地方。
这样的工作强度,他们的年收入大概是2000元左右。
知乎上有很多自嘲,但其实大部分知乎er还未到真正为生计所迫,2017年做过一版知乎的数据调研,超2/3的新注册用户是互联网从业人员和大学生,虽困顿于压力和焦虑,但还未到”穷“这个程度。
曾经看过一段纪录片,讲述的中国特有的”骑摩托车回家过年“现象。
为什么现在有如此发达快捷的交通工具,还是有很多的农民工选择骑摩托车回家过年?纪录片给出的答案也不复杂:省钱。
相比买一张硬座票,夫妻二人骑着摩托车历经寒风骑行四天回家,可以每个人省下500元左右。
接下来这段内容,转自言偃的一篇文章:
镜头下的公安局,撕开生活最残酷真相:你没穷过,你真的不懂。
(原文已经被删除,无法放链接)
看完后,相信你更能理解芸芸众生的悲凉。
最近看了一个纪录片,周浩导演的《差馆》。
“差馆”是粤语派出所的意思,纪录片拍的是广州火车站的一个公安局。
拍摄时间是,2010年和2011年的春节前几天。
整个片子,将镜头对准火车站里老百姓最真实的日常。
这些人里,有没钱吃饭的,有小偷小摸的,有被骗被打的,还有各种站里的小贩......
公安局里,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来来往往,各种魔幻又真实的事情层出不穷。
一开头,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在跟公安对话:5块钱的饼干,把我关了10天。
公安回:那饼干28块钱,偷别人东西肯定要关嘛。
男人提高音量说到:饿死了,饿死了怎么办。


一天晚上,一个大爷来报案,说有人偷了自己的东西。
被偷了什么?
原来是他捡的上百个矿泉水瓶子,被另外一个捡垃圾的人偷走了。


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年纪尚小的女儿,在火车站偷东西被抓住。
他崩溃痛哭说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老婆也要和自己离婚,小女孩挽着爸爸的手臂默默流泪。


女孩的爸爸要被拘留十天左右,小女孩独自被送回家,而两天之后就是除夕。










还有一个小女孩,一家三口都被抓到派出所,5个小时之后,他们被放出去了。


对于她的父母来说,带着小孩一起,还有一个作用:博取同情。
到晚上,就把已经睡着的孩子摇醒,然后孩子哭闹,就能让警察同情早点放了他们。


公安局里,有一类很常见的“常客”,就是各种做小生意的摊贩。
有个卖烤饼的大叔被抓,还显得挺开心。
导演周浩就问他:进来了怎么还这么高兴?
大叔苦笑着回答:如果不能在外面卖东西,对我来说,里面外面不都一样嘛,在哪都一样。
他也知道火车站不让卖,可是他的烤饼卖两个赚1块钱,只能在火车站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赚点小钱。
周浩问他,为什么明知道不能卖还卖?
大叔指着肚子说:这里要吃东西嘛,小孩要吃东西嘛......




还有个姑娘,已经买了过年回家的票,但这几天不想闲着,就想卖点开心果,结果就被抓了。
周浩问她,第一次被抓吧?感觉怎么样?


姑娘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感觉钱很难赚。


还有一个让人印象很深刻的农民工,他跑到公安局用热水泡面,面是从救助站领的,没有任何佐料。


他笑嘻嘻的说:我钱全部寄回家了,我搞忘记留车费了。




原来,他每个月在广州能赚2千块,但每年过年之前,他会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
然后,就到救助站蹭吃、蹭住、蹭票。
想说他自私奸诈,但看到他端着碗无色无味的泡面,也能笑得一脸满足。


我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口,反而有一种强烈的心酸。
导演周浩说:在拍这个片子之前,我从来没有意识到中国有这么多文盲。
没看这个纪录片之前,我也不知道,原来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那么多人在为了生存苦苦挣扎。
02
生活中,很多我们想当然的事情,其实都不然。
平日里,总感觉大学生都快泛滥成灾了,本科学历、硕士学历的人遍地都是。
但数据显示,自1977年恢复高考,多年以来累计的大学生总共是1.15亿人。
其中专科生占一半,剩下的本科生也就是5800万人。
看起来是很多,但我们国家有14亿人口啊。按比例来看,大学文凭的人有8.86%,而本科生只有4.43%。
也就是说,一百个人里,也才4个本科生。
还有,王思聪曾在微博上说的:“都9012年了,还有没出过国的吗?”
可事实呢?
目前,中国仅有1.3亿人拥有护照,即便这些人都出过国,那也只有10%的人。
网上有句流行的话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但其实富有,同样会限制人的想象力。
只是,一个是扼制了向上的想象力,一个是限制了向下的想象力。
知乎上有个话题是:“生活富足如何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
下面有无数颠覆你认知的答案。
@信口胡诌说起了一个曾经看过的新闻。
记者去深山采访一位单亲妈妈,昏暗的小屋,透过破旧的窗户带来一丝光亮。
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坐在棉被上,手里捧着一个大碗,碗里装着泡面。
记者说:不能总给孩子吃这个。
妈妈说:不总吃,今天是孩子生日,孩子想吃很久了。
不去了解,你真的很难相信,你以为的垃圾食品,会是他人心心念念,生日才能吃上一顿的美食。
你过腻了的日常,可能是他人拼命努力,也始终不可及的美好未来。
贾樟柯说:不能因为整个国家都在跑步前进,就忽略了那些被撞倒的人。
深以为是。
很多人喜欢以己度人,习惯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评判世界。
却没想过,自己所谓正确的价值观,不过是局限之下的产物。


03
很多时候,你没穷过,你真的不会懂。
8月23日,江西南昌某公交站台,一名女子跌跌撞撞想上车。


她摔倒了,又爬起,爬起来走了几步,又摔倒在地。
摔了几次之后,才踉踉跄跄走到公交旁。


司机看到赶忙把她扶住,发现她满脸通红,头都抬不起来,还一直在流泪。
之后才知道,女子本就生病了,但为了300元全勤奖,她刚打完针就赶着去上班。
有人评论说:不就是300块吗?命都不要了?
这就是穷人,目光短浅,为了300块连命都能拼掉。
是啊,这就是穷人。
但你不能说她目光短浅,因为你不是她,你不知道她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300块,对有的人来说,只是一顿饭、一件衣服、甚至只是一份水果钱。
但对她来说,可能是几天几夜的加班加点,可能是下个月生活费的大头......
对你来说不至于,对她来说就“很至于”。
有人为了卖出一瓶清洁剂,可以舍去自尊;


有货车司机被“油耗子”偷了油,只能边哭边骂边开车;


国家统计局发布过数据,按照每人每年2300元的农村贫困标准计算,2016年我国农村贫困人口为4335万人。
也就是说,还有4335万人,年均纯收入低于2300元。
年收入2300是什么概念?
一部最普通的国产手机,有人需要不吃不喝工作一年才能赚到。
拾遗说过这样一句话:现在处于精英的很多人,正在慢慢丧失对社会底层的共情能力,以至于越来越不理解普通人的苦难。
你生活富足,所以你不知道,还有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为最最基本的生存挣扎。
在你不了解的地方,有太多你未曾想过的心酸。
04
网络上有一种声音,很喜欢指责穷人。
认为人之所以贫穷,都是因为懒惰、不努力、不上进、目光短浅等等。
“穷人原罪论”大行其道。
但真正的现实是,很多深陷贫穷的人,根本没时间考虑出路,考虑未来,因为单只是活着,就已经耗费了他们全部的力气。
美国作家芭芭拉·艾伦瑞克,为了体验底层美国人民的生活,选择了在6个不同的城市打工。
在这些地方,一个没有学历的普通人一般时薪是6~7美元,一天差不多50美元,一个月工作25天,就是1250美元。
但芭芭拉发现,如果她想离工作地点近一点的话,房租就得600美元以上。
这笔负担太重了,所以她只能到离工作地点几十公里的地方,去租房。
但为了维持基本的生存,她每个月还需花费400~500美元,买食物和汽油。
如此一来,每个月赚的钱基本就所剩无几了。
芭芭拉在不同的城市,换了6种不同的工作,有零售,有清洁,有老人服务,但是结局都一样。
她发现自己陷入一个困局:
因为没钱,不得不住在偏远地方;因为住在偏远地方,所以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在路上;因为花费很多时间在路上,她用于提升自己,和发现更好工作机会的时间越来越少;为了应付房租和生活成本,她不得不说服自己,承担更多小时工作或者兼职;因为花了太多时间做各种劳苦的工作,她渐渐成为一个工作机器,无力做任何其它的事情,直到情绪爆发离开......
换了六个地方,六份工作,芭芭拉最后发现,“如果你在底层,就算忙到吐血,依旧翻不了身”。
是啊,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有很多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命运。
大同黑煤窑的工人,每天6点天没亮就要下去拉煤,一直拉到晚上没办法工作了为止。
从地下七八百米的地方把几十斤重的煤运上来,一名工人每天可以得到100元左右的报酬。
除了工作环境艰苦,工人们还要面对矿难塌方,老板拖欠工资等风险。
但即使如此,在被问到是否辛苦时,从四川农村来的陈姓工人还是这样说:
“这里比在家乡要好上10倍,这儿干一年,比得上在家乡干6年。”
这样的人,你能说他不比你努力?
但事实是,他并没有你过得好,他拼尽全力,也还是一片阴云笼罩。
还是那句经典的话:“每当你想批评别人的时候,要记住,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05
前段时间,王石教育年轻人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急躁了,整天只想着赚钱。
然后劝年轻人,应该把精力更多地放到公益,或者探险上去。
他举的例子是,他朋友的女儿在高考前突然不想上大学,要和父亲去登山。
后面又想读书了,考上了杜克大学,而就是这个登山的经验,让她被麦肯锡录取了。
哈哈,何不食肉糜?
谁不想慢点走,享受生活,多看看身边,甚至远方的风景?
但更现实的是,生活的压力,逼着你只能匆匆往前赶,生怕慢了一步,就再也赶不上了。
小说《十宗罪》中说:“有时我们的眼睛可以看见宇宙,却看不见社会底层最悲惨的世界。”
在精英们高谈阔论的时候,他们忘了,贫穷不是原罪,而是一种不幸。
今年,中国农业大学一位院长叶敬忠,发表了一篇致辞叫——《像弱者一样感受世界》
他说:
“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穷苦生活体验的人,永远不可能真正明白穷苦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借钱难的人,永远不可能真正体会到向别人开口借钱的感受;一个从来没有抚养过残疾孩子的父母,永远不可能真正感受养育残疾孩子所需要的各种付出和各种滋味。正是因为,人们其实根本不可能,真正体悟到弱者的生活现实和心理世界。因此,我们更加需要保持一种态度,也就是要尝试像弱者一样感受世界。”
如果你做不到,像弱者一样感受世界,也请不要随意评价,随便提意见。
在我们不了解别人的情况下,我们不要随意去评判他人,因为我们没有他们的经历,也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事情。
高高在上的批判,不会让世界更好,只会带来更多的戾气。
最后,借用院长叶敬忠的一番话收尾:
“我们眼睛里除了平视或仰视,更应该经常俯视。俯视疾苦和病痛,俯视角落和夹缝,俯视大众和底层。
我们眼中看到的,不应该只有金钱和钞票。还应该有人情和冷暖。我们心中所追求的,不应该只有500强这个目标,还应该有悲天悯人的灵魂。”
今年夏天的时候,大中午的天气特别热,在李先生牛肉面大王店里,看到一个老人家在就着榨菜啃一个馒头,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实在没办法才躲进店里来蹭空调的吧。反正当时看着周围的人都在吃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就一个老人家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啃馒头,就觉得自己鼻子一酸,最后我自掏腰包请老人吃了一碗面。
明天就是大年30了,舅舅家提前过年,盛情邀请我们去他家吃年夜饭,满桌子的好菜,舅舅喝了点酒,感觉到他的惆怅,才知道舅舅去工地要工资没果,饭后,有电话打来,好像是又能领了,因为舅舅喝了酒不能开车,叫我开车送他和舅妈去,刚一出门又说不能领了,我和我爸妈回家了,晚上10点,我刚洗漱完,准备看会书睡觉,舅妈打电话给我叫我送一下他们,我说,行。路上我开着舅舅那辆2万块买的二手车,我说舅舅,你这车灯不太呀,晚上要注意安全呀,舅舅说习惯了。开了一个小时,到工地了,好像是在修一个还房小区,还以为没有多少人,想着应该不会太久


舅妈怕我冷,叫我去房子里等,我进去后才发现有好多人,而且好像派出所和特警的都在,我找了一个角落在那坐着,还有阿姨问我,你也是做工的?我说我是送我舅舅舅妈来的,阿姨说:看你都要睡着了,太困了吧,我们在那咯咯的笑了一下


等了很久很久,听到他们一会说发一会说不发,一会要发的时候说排队领,一会又说叫道名字领


又过了一会,好像在吵架,原来是财务说没有那么多钱发工资,从金额少的开始发,有几个人好像就不愿意了,因为他好像排着队,但是金额比较大,又或者是一些其他的工程款,不发他的,他和负责人吵起来,说了一句,他没领谁都别想领,于是派出所的就进来带他去隔壁屋子协商。又开始发,结果发着发着没钱了,有一个人手机捏着几张名单进来,说把钱转给他,那些2000以下的去他那里领。


这是小屋子,2000以下的。
我问舅舅舅妈多少钱:才知道他们两个人加起来是260块钱,来要帐几次,那一瞬间,我…不是说震惊,我只是好难过,260块,让一对夫妻在过年的时候早晚东奔西跑。而且这天还下着大暴雨,外面温度只有几度…


又等了一会,那个捏单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用微信转账,不会弄,就有人叫我帮忙看下一,居然没有实名认证,他又去车里拿身份证,验证了一次,还扫码转不起,就叫他加了发,帮他发了几个,到我舅舅舅妈,终于转了,舅妈说能不能再转两个,有两个阿姨也是这么多,他们等了很久,因为我帮了大伙的忙,其他工人说说没事,先转嘛…
此时出来雨停了,结果路上又开始下大雨,那个灯不亮,所以我开的很慢,舅妈说到明天也要出去要工资,也就是大年30的天还要去要工资,而且还不一定能拿到,把舅舅舅妈送回去后,看了下时间,快到凌晨一点了。今夜让我感悟颇多,哎,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吧,好几次我都好心疼他们。大太阳还在工地上干着各类杂活。但是又产生了一种无力感,我真的希望我们国家什么时候能够落实到偏远的地区,不拖欠,农民工工资,还有就是也许我还不够努力,还不够优秀,所以帮不到太多我的家人,我只希望以后我能够有本事一些,至少他们都不用这么的辛苦。
15年前,父亲确诊多发性骨髓瘤,简单说就是查不出病因的骨癌。
化疗需要一种不在医保范围内的药,医院里没有,要求家属自己购买。偌大个副省级城市,只有一个药房在买,价格毫不意外的奇贵无比。
但不买又能怎么办呢?不买,患者躺在床上连身都不能翻,呼吸都会带来地狱般的疼痛;买了,化疗一做,极短时间内就会驱散所有的疼痛,患者和家属都会得到解脱。
正当我们做好吃糠咽菜甚至我大学退学的觉悟准备去买药时,同病房的病友告知可以找其他已过世患者的家属买,他们手里通常会有还没有卖掉的存货,价格要远远低于那家药房。
彼时《药神》还未上映,初涉世事的我也根本不知道仿不仿、水不水、走私不走私的问题,唯一的感受就是有一根金色的稻草正在某个我还不知道地方闪着救世光芒。
于是我和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四处打听谁手里有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推荐、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终于找到了一个年轻男人,他手里有药,价格比别人便宜,最主要的是量大,够我父亲若干次化疗的量。
我兴高采烈的奔赴约定地点,真的是兴高采烈,我能感受到自己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解脱啦,终于解脱啦!从确诊到那个时刻,我第一次感觉生活还有希望。
当我见到年轻男人时,一身轻松,笑着和他打招呼,还虚情假意的客套并试着聊了聊家常,但男人只是简单的应付。
男人从冰箱里取出药,一盒一盒的检查有效日期,非常认真。他叮嘱我一直要做好冷藏保存,如果用不完卖给别人的话,一定要看好有效日期。彼时的我觉得他很啰嗦,现在想起来,才真正感受到他传递给我的温暖。
当得知我还在读大学时,男人少收了我两盒药的钱,叮嘱我好好读书,并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尴尬的回答“将来会有的”,男人又对我说“对将来的她好点儿”。
送我出来的时候,我问起这药是谁用的,男人回答是他妻子,我傻乎乎的问:“那她不需要了吗?”
男人回答:“五天前开始,她不需要了。”
在此之前,我也装B似得思考过人生、思考过生死,但直到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了人生和生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我当然也知道世间有种种疾苦的存在,但如鲁迅先生所言,别人的苦,只是吵闹、只是与我无干的故事和风景。直到那一刻,我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并理解了别人的苦,“世人皆苦”四个字如墨入水般在我脑中瞬间释放得到处都是。
分别的时候,我语塞,“节哀顺变”四个字始终说不出口,最终我笨拙的挤出了一句:“都会好起来的。”
男人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父亲离世后,母亲也把没用完的药转卖给了其他病友,但我固执的留下了一盒放在冰箱里。我想保留一份希望,给某一个绝望的人。
后来,真的有一个病人的家属联系到我,急切的问我是不是有药,说她父亲疼的受不了,急需这个药做化疗。
我把药交给她时没有收她的钱,并问她是不是在读大学,她说父亲生病急需钱,大学应该是不会继续读了,父亲病情稳定后她就要去工作赚钱。
彼时的我,爱莫能助,只能对她说:“都会好起来的。”
虽然我知道,这个病生存期只有四年。
大学,也是四年。
选择,无论如何,都是痛苦的。
点赞过了500,诚惶诚恐!有几位朋友点了追更,我就补充几个我人生中经历或见识过的“众生皆苦”吧。
原文在上面的分割线处已经结束,接下来的内容是为了回应大家热情和安慰而增加的狗尾续貂,希望不影响我的被赞同数。
父亲某一次化疗住院时,曾和一个白血病患者在同一个病房,一个17岁的白血病患者。
我第一次见到少年时,少年正盘腿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但满脸微笑的和病房里的其他人闲聊,围着他忙活的一对中年人却是满脸愁容。
完全可以理解,少年可以或无知或乐观,父母却是必然的愁云惨雾。
彼时的我无非也刚过20岁的年级,作为少年的同龄人,我却更能感同身受的理解他父母的情绪。
后来某一天晚上母亲和我说,少年的母亲在和她闲聊的时候提到,这是少年的第一次化疗,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窘困的家庭条件无力承担少年昂贵的治疗费用,之所以硬着头皮带着孩子来治疗,首先是希望将来少年走的时候怨恨会少一点,同时也是希望自己将来的愧疚悔恨也能少一点。
说这事儿时,母亲的态度是愤怒的,而我这个少年的同龄人却出奇的平静。母亲想必是代入了自己的角色,觉得作为父母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而我,则是无奈的冷静或是冷酷,若不甘就能换回期待的结果,人世间就断不会有那么多疾苦了。
命运的马车狂奔时,车上的人总觉得能够掌控命运的走向,但却忘了自己只是握着缰绳而已。
某次我去看望父亲,病房里挤满了其他病友的家属,我只好退出房间给对方腾位置。在走廊找了个长椅想休息一下,却发现长椅上坐着的正是17岁的少年。我不是一个愿意主动交际之人,但作为知道对方病情的同龄人,不聊几句转身就走又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很意外的,少年是个健谈之人,大多数时候是他滔滔不绝的说,我礼貌的微笑,礼貌的回应,当他看到我手里的NDS后,又和我聊起了游戏和他热爱的篮球。
我小心翼翼的不提及他的病情、父母和家庭,甚至不谈及明天和未来,但忽然间、毫无征兆的,少年说:“其实我根本不想来这里(医院)。”
他告诉我他并不认为自己的病情有好转的可能,现在高昂的支出会严重影响他走之后他父母的生活水平,会让他走之后的家面临精神和经济和双重崩溃。是他父母硬要带他来治疗的,他拗不过,也想让父母心理好受一点,但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来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这么固执坚持的话,你走之后,你的父母会有怎样懊悔和愧疚?”同样年轻的我,终究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这样很自私!”
少年用一种与年龄极度不匹配的眼神盯着我问:“花掉家里这么多钱,父母生活不下去了,我死时候懊悔和愧疚谁考虑过?他们就不自私吗?”
我语塞,我的思维和逻辑像是一辆狂奔中忽然撞墙的车,碎得一塌糊涂。巨大的轰鸣声和碎片如实体般在脑中炸裂。
我不知道少年和他的父母到底谁自私谁无私,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无私而自私,还是因为自私而无私。
故事的两端,少年和父母各自承受着不同的苦,身体的、精神的、意志的,甚至是,灵魂的。
我沉默了很久,还是说出了那句从初中三年级开始就经常用来安慰自己的话:“都会好起来的。”
少年没回答,以他的心智应该明白,这句话多半是我的自我安慰,无需回应。
后来的故事我不得而知,虽然少年后续还是来做过化疗,但因为没再和父亲同病房过,所以我再也没再遇到过他,倒是在医院陪护的母亲经常遇到少年的父母。
我不知道少年为何放弃了自己的执念,选择了妥协,也许是求生的欲望,也许是希望用自己的痛苦换得父母的些许宽慰。
再后来的故事,我更不得而知,因为父亲过世了。我和母亲都不需要再回到医院里,也就再也没有了少年的消息。
11年了,也许在某个我不知道的时刻,少年的故事迎来了我永远无法知晓的结局。
但我仍希望,结局还未到来。
姥姥在14年底左右查出来胰腺癌,用医生的话说,这是极其凶险的病,一般生存期半年到二年,因为姥姥岁数大了,发现的也比较晚,医生预计大概还有四个月。
虽然我作为沈阳人习惯称呼老人家为姥姥,但为了照顾大多数读者和通常的书写习惯,以下我改称外婆。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比较轻松的,因为外婆还能正常生活,母亲、两个姨妈以及舅舅也就都抱着乐观的态度去照顾外婆,希望奇迹出现。外婆本身也是个很要强的女人,虽然病弱,但还能正常生活,如果不是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所有的事情还是一定要自理的。
那段时间唯一忙碌的人反倒是我,因为治疗需要定期使用人血白蛋白,全家上下只有我能通过关系买到这个市面上非常难搞到的东西。因为不知道姥姥到底需要多少,加之紧俏商品一次也买不到太多,导致那段时间我不是刚求完人,就是正准备去求人。
后来,外婆的病情终于恶化到完全不能自理的程度了,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她患有重病,知道内情的家人们更是知道她时日无多。
所有三甲医院都拒绝接收,就算我通过关系找到医院的负责人,对方也是很客气的表示:病人现在这种情况你们送到医院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没有任何可以采取的治疗措施。
翻译过来就是:单纯躺着等死的话,何必到医院来多花一份钱呢。
医生的话没错,也是客观的,但对于家属来说却是另外一回事儿,自己的母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子女却垂手等着她死,而不把她送到医院去,大多数人心理上是不可能过得去的。
于是四姐弟稍微商量了一下就得出了结论:一定要送到医院去,虽然不知道医院还能做些什么,但总比在家里能做的多,一旦出现问题,医护多多少少也能提供一些支持。
于是我母亲通过朋友找到一家二甲(也可能是三乙)医院偏远分院的领导,把外婆送进了所谓的安宁病房。说白了就是,反正是个破败的医院,病床都空着,你愿意把病人送进来给我们付病床费和药费,那就来呗。
至此,外婆彻底开始了等死的旅程。
我始终认为外婆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绝症,但她一辈子要强,从不说破,也一直配合儿女的要求进行治疗,不曾表现出丝毫的自暴自弃。
退一万步讲,即使之前真的不知道,当入住安宁病房的那一刻也一定明白了一切。从正规明亮的大医院里各种药物、仪器、设备治疗环绕,换到一座破败医院的斑驳病房里只有点滴和药物相伴,任何人都应该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吧。
但外婆依然不曾说破。
外婆最后的日子是极其痛苦的,病痛折磨得她不能吃,甚至不能睡,每天都只能清醒着忍受剧痛,最幸福的只有被疼痛折磨得意识不清的时候。
外婆曾有一次在清醒时对儿女们说:“求求你们,让妈死吧,不要再抢救妈了。”
让一个一辈子要强的女人说出这种话,那是何种痛苦的折磨啊。
但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去死,却毫不作为,大多数正常的儿女是做不到的。作为唯一的儿子,当舅舅明确表示无论如何也要抢救母亲时,三个女儿都如释重负的默认了。
众生皆苦,无论是想迈过生死线去另一边的外婆,还是在生死线这边拼命拉扯外婆的母亲、姨妈和舅舅。
外婆严禁孙辈前往探望,所以这一切都是母亲告诉我的。
虽然我不曾亲历现场,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外婆离世后,在遗体告别时,我看到了那付干枯到失去人型的身躯。我能清楚的看到老人家在最后的时间里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肉体折磨,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段时间里包括母亲在内的四个子女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精神折磨。
众生?
皆苦。
在外婆的这段故事里,我似乎没有机会说出“都会好起来的”这句话,但实际上,我说过,真切的说过。
某次给陪护的母亲打电话时,极度疲惫的母亲跟我说起了外婆生不如死的情况后,我对着电话说出了“都会好起来的”。既是对母亲的安慰和鼓励,更是冥冥之中说给外婆听的。
我是个生死看淡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应该是真心希望外婆能达成所愿,快一些死去的。
我不曾亲历生死,但我应该能想象,在面对比死还痛苦百倍、千倍、万倍的生时,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据二姨说,外公和外婆是同村的青梅竹马,年轻时从河北秦皇岛乡下农村来到沈阳,这一辈子再也没分开过。
外婆从家里被送去安宁病房时,外公见了她最后一面。当时不可能有人告诉外公,说外婆是去等死的,所以外公认为外婆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只是去医院住几天而已,当然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像样的告别。
我可能是小说读得多了,总觉得这样的最后一面太过于潦草,也太过于遗憾。但如果问我怎么安排当天的事情,我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这是两位老人的最后一面,外婆过世后直接送去了殡仪馆,而外公的身体和习俗也不允许他去殡仪馆再见外婆最后一面。
外婆过世后,某次我独自一人去探望外公,对孙辈很宽容的他对我大加责难,第一是嗔怪我和他的子女们一起对他隐瞒一切,第二是他恼怒我对他隐瞒外婆的真实病情——因为外婆生病时是我找人托多位专家帮着看检查结果,也是我托关系买人血白蛋白的,所以外公觉得关于外婆的病情问我最为直接准确,于是在那段时间我被指派专门负责对他报喜不报忧。
原本我就觉得外公外婆的最后一面太潦草、太遗憾,在被外公指责一番,我内心真的是非常愧疚。
这与众生皆苦有关系吗?
有。
在家里,外公是个不被喜欢的人,固执、大男子主义、事儿多,三个女儿因为他的原因全都选择了早早嫁人,三姨更是因为草草嫁人而走进了一段不幸福的婚姻。唯一的儿子也因为常年和他在一起在年轻时就罹患了重度抑郁症,严重影响了前途发展。
我父亲还在时,每次年节家庭聚餐,一定会和外公针对某一问题发生争论,通常是时政话题。每当此时,二姨夫和三姨夫都默不作声,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是不善争论,可没想到的是,我父亲过世后,木讷寡言的二姨夫居然了父亲的旗帜,负责每次和外公争论。
每每争论之时,儿女和外婆均保持缄默,甚至还偶尔帮腔怼外公,想必是因为也看不惯外公的固执偏激吧。
到了老年,外公的固执更是转变为了偏执,例如挪沙发取东西后,沙发归位与之前有毫厘之差都要求我和表弟必须分毫不差的调整回去;数字电视的线坏掉换了一根后,原本电源线、数字线、排插线在桌子后面上下交叠的顺序必须和以前一致;老房子墙壁糟朽,重新钉钉子挂钟表时,新钉子的入墙深度必须和老钉子完全一致等等不一而足……
以至于我和表弟一听说要去给外公干活就头大如斗,活好干,人难伺候。
甚至外婆都和子女们明确的说过:“这一辈子,只有我能忍得了他,我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忍。”
这样一个不受亲密之人待见的老人,想见老伴最后一面的愿望却从未被满足过,除了我这个专门负责报喜不报忧的外孙子之外,没有任何人愿意向他提起外婆的情况,哪怕是假的情况。
外婆临终前曾表示,死后不愿和外公的葬在一起,希望能葬在自己娘家亲人的旁边。
不知道如果外公知道这件事的话,内心会有什么样的波澜。
众生,皆苦。
不知道为什么,2021年的清明前,外公外婆的骨灰终究还是被葬在了一起。
我不愿向母亲问起这件事,这不是我这个孙辈能决定的,问了,只是徒增彼此的烦恼。
众生皆苦。
外婆尤甚。
一个医院的抢救的视频。
患者一直在吐血,医生让他联系家人,他不肯,一直说,不救了,身上只有几百块钱。
医生最后要来联系方式,打给他的爸爸。
爸爸在电话那头一直问,抢救需要多少钱?
医生有些生气,让他只管先来。
紧赶慢赶,老父亲在儿子去世半个小时后终于赶到,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头发花白的老父亲,带着凑来钱,千里迢迢日夜兼程赶来,没有救回儿子一条年轻的命,看着儿子逝去的面容,老父亲一言不发。
视频说,这个家,是遗传的疾病,那位老父亲,失去了妻子,大儿子,医院刚失去是小儿子,一家四口,只剩老人一个。
突然想到余华的小说《活着》。
我高中的一位同学,高考前几天跳楼了,母亲出轨和父亲离婚,谁也不要他。我们是封闭制学校,只有暑假可以回家,他满18了,自述回去以后住的地方都没有,说高考前要跳楼,但没人信他。
那天晚上不知几点,他到到5楼,5楼住着高一,他打碎了五楼的玻璃,跳了下去,5点有高一的早起,发现了破碎的窗户,喊来老师,救护车来时人还活着,后抢救无效死亡。
他没有遗书,没有追责任何人,学校相安无事,所以消息被压下,遗物送回父母,全校基本也无人知,有一位缺考的少年永远离开了人世
有天下午下班,到市场买菜,天挺冷。
一个妈妈,带着两个孩子,靠在市场门口墙上坐地上,孩子都不大,衣服穿得很单薄,鼻涕流着,大的三四岁,站在妈妈身边,小的一两岁,被妈妈揽在怀里。
那个妈妈手里拿着一把钱,你们知道吗?就是那种一毛两毛的,五毛的都几乎没有,点了一遍,又用手蘸了下唾沫,又点了一遍……俩孩子一直盯着妈妈的动作,不哭不闹……
我的儿子当时五六岁,家庭不算富裕但是衣食无忧,我知道还有很多山区的人家过得很苦,可是没有眼前这一幕给我的冲击大。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心很酸很疼,进了市场里面,买了一包刚出锅的馅饼,翻了翻身上,还有一百多块钱的现金……
走过去,快速递给他们,没看他们的反应,扭头走了。
我没有保他们余生安暖的资本,只希望这一时的善意能给他们带来一点点温暖,心里也暗暗祈祷他们的生活会慢慢好起来……
刚到深圳打工的时候,我在华强北街边遇到了一架街头钢琴
因为上午找了那附近的工作面试,我提前去得很早,大概只有六点左右。
虽然已经天亮了,但是街上没有什么路人,偶尔会有几个工作人员清理街道从边上路过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比我爸年龄都大可能有五十多近六十岁的大叔坐在那家钢琴上弹琴
他的水平,真的可能是我生下来到现在听过最离谱的。
刚站到他边上的时候,我甚至都无法判断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在故意毁坏公共钢琴,特意选了这样一个没什么人的时间点来这里报复社会
起码站在边上听了五六分钟,这个人也真的在那里坐了了五六分钟,我才开始难以置信地困惑,“他不会是真的在认真弹琴吧?”
又起码耐心等了五六分钟,他把同一段旋律以他的方式重复了四五次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好像真的是一段音乐,辨认出来这是俄罗斯民谣《喀秋莎》的主旋律,很有年代感的一首歌
但是他的节奏,完完全全就是混乱的,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节奏。四个音,可能有两个半是弹错的。隔一个音,就有一个音找不到地方,然后卡壳,或者按到别的音上去
即便是从来没有摸过钢琴的人,也几乎不可能离谱到这种程度。就算你不知道钢琴的指法技巧,哪怕是几岁大的小孩,第一次摸到钢琴,至少你能分得出你按响了的这个音是什么。然后多按几个音,你至少能够理解两个音互相之间是不一样的,那你怎么着也应该在这两个音几个音之间找到你的音的感觉,不会按出他这种几乎纯粹的噪音来
我当时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而且那时候正好我自己想弹琴,他又占着这个位子,我只能排队。凑近过去,他真的摆着一份自己打印的简谱琴谱,里面翻到《喀秋莎》的那一段
他看到我站到他附近,似乎有些惊讶,有些害羞,下意识地往琴凳的一角挪了挪屁股,似乎这样就可以让他自己把嘴角那点高兴的神色藏起来不被发现。
我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这些,眼睛直接盯着琴谱,毫不客气地做到他腾出来的另外一半琴凳上,开始指着琴谱上标记的音符给他讲解,
先生,这个2/4的意思是这首歌每小节有2个拍子,每拍对应一个四分音符
你看这个记号就叫做四分音符,这下面有一个横线,就是八分音符,两个横线,就是十六分音符
这一段没有歌词的,叫做前奏,这个东西则是反复记号,意思是到这里就需要回头从这个地方重新开始
你刚才的那段旋律,最大的问题就是节奏,你的节奏完全是混乱的。你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但是节奏必须要保持一致,你刚才弹得还是太快了,没有熟练以前不要用那种速度
你听我给你示范一遍 …… (然后我看着谱子直接弹了一遍,又即兴编配了左手的和弦)
然后你看这个谱子音符上面这些小数字,它们的意思是指法,就是说这个音符你应该用右手的哪一个手指来弹。数字1代表大拇指,数字5则是小指,以此类推,你的指法也完全是错误的。
好,你现在来试试看,照我说的重新来一遍
但是他没有动
不用怕自己弹不好,慢一点,慢慢来,会有进步的,相信一下自己呀!
这时候他才很难为情地看着我,说了一句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的震撼的话,
“你弹得真好,可是,我的右手只有两个手指……”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
然后他这才不好意思地把右手抬起来,真的只有两个手指,大拇指和中指。黝黑的手指上布满了老茧,其它本来应该是手指的地方空荡荡的,只有根部还有一团光滑的切面。
原来从我靠近他,他停下来没有弹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把自己的右手藏起来没有让我注意到。
我顿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冲击了自己的大脑,好像心里面有无数的话,好像又什么都说不出口。现在尴尬的不是他了,是我。
他似乎是注意到我的尴尬,非常熟练地,很快就主动接下这沉默,
“你弹得真的好好呀,要是我能够有你弹得一半的一半那么好就心满意足了!”
“真的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乐理知识,我平时在厂里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教我这些,可我真的很喜欢音乐,我很喜欢钢琴”
然后我才知道,
他的手指是在厂里上班时被机器扎掉的,
扎掉他手指的老板并没有给他什么补偿,而在他们的厂里像他这样的工友里少几根手指其实属于“正常现象”
他在深圳龙岗北的厂里打工,离华强北有近一个多小时的地铁距离
他想弹钢琴,他喜欢音乐,但是厂里没有和他有一样喜好的人,没有人能够懂他的这种爱好
他没有钱,买不起钢琴,电子琴在宿舍里会影响其他工友,去琴行弹琴又太贵了,别人也不会欢迎他过去
所以他每天早上凌晨四五点就起来,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穿越整个深圳市区,从最北的工业区来到最南边的繁华街头,只为来这街边的公益钢琴上提前占个座位免费弹上一两个小时,制造出这些在我耳朵里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噪音”
然后在大概六七点多的时候,快要开工的时候,再坐地铁回厂里上班
他不知道什么高深的音乐技巧,也不太能明白我和他后面说到的一些抽象的“音乐理解”,他想要的就是能够把那旋律按出来就可以了,他就觉得这是莫大的幸福,是他做梦都想要的
我被震惊得无言以对。然后想起前面我如何严厉地批评他弹得一塌糊涂,顿时感到说不出来的愧疚
“也可以弹,可以弹的!你知道吧,电视里以前还放过,没有手的人,光用脚趾也能弹钢琴弹得很好!我来帮你吧!我来帮你重新标注一下这上面的指法,你不要再看这里面的这些指法了,它们对你来说没有用处。你找不到节奏可能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使用你的手指,不知道怎么按键。我给你重新设计一下新的指法,你按我说的做吧,《喀秋莎》不是很难的,你肯定能做到的!”
然后我把右手那其余三指故意卷起来,只用两指,尝试着在钢琴上完整地弹出了《喀秋莎》的旋律,又找来笔,一个一个音把我摸索出来的新的指法标注在了他的琴谱上。
“谢谢你,小兄弟,真的,真的谢谢你!”他说,不知道怎么地似乎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我没有看他,而是继续专注在那台陈旧的钢琴上,专注在如何把这首简单的《喀秋莎》弹得更好更流畅,如何才能让从我的演奏里学到更好的技巧和理解,如何设计出更适合他的指法方式
我弹了一遍,又一遍,又一遍,又一遍。不去编配那些左手的和弦,只用两个手指,只在这个深圳的街头,只在我和他两个人的这个小空间下,只在这段简单的旋律里。
我希望能够为他做些什么,我希望至少我真的能够教会他这一首简单的歌。
虚无主义者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女子辅导作业时崩溃,怒扇孩子数十个耳光,不停尖叫踹翻风扇,如何看待此事?给孩子辅导作业是种怎样的体验?
童真和幼稚的区别是什么?
我的表哥。
他父亲吃喝嫖赌样样来,家里经常吵架,他母亲忍无可忍,又一次爆发争吵后选择投河自尽结束了生命。那时候他才2岁,失去了疼爱他的母亲,父亲完全不管他。
他奶奶(我外婆)心疼看不过去,把年幼的他接回了老家,从此由奶奶和他未出嫁的姑姑们(我的妈妈和姨妈)担负起了照顾的责任。几个姑姑才十几岁,喜欢他对他也很好,但正是年轻爱玩的时候,平时就是谁有空就谁带,肯定是代替不了母亲的温柔细心关爱。
表哥5岁时候,有次生病发高烧,村里的医务室输液后也没有好转,于是打电话给他父亲(我舅舅),说娃要送到镇上医院去看看吧,结果他说很忙没时间就挂了电话。那时候家里穷,自行车都没有,只能我妈咬着牙背着表哥,一路走到镇上医院。到医院后医生安排住院做检查,但是我妈手上钱带的不够。想来想去还是给舅舅打了电话,结果他说没钱,我妈很生气说“那你过来照顾他,我回去拿钱。”舅舅才慢慢吞吞的赶过来,我妈交代要特别注意输液瓶,打完就叫护士,他摆了摆手让我妈赶紧回去拿钱。 等我妈拿了钱缴费赶去病房,表哥昏睡着,手上的针已经打完开始回血,血经过管子,已经快回流到瓶子里了。我妈妈赶紧叫护士,然后气冲冲找原本应该在旁看护的舅舅,结果发现他在别的病房和人下象棋,对儿子生病一点都不关心。
还有一次邻居拿着桔子,看到表哥在门口玩耍,于是逗表哥,问你想不想吃呀,表哥说想吃。那人故意不给,农村人很多喜欢这样逗孩子,看到孩子哭哭唧唧就觉得有意思吧。那天刚好舅舅回家,在门口看到表哥可怜巴巴的凑在别人旁边要吃的,顿时来了气,觉得这样很丢脸吧。把表哥提起来,往旁边的井边用力摔过去。我妈赶紧过去抱起,表哥已经摔蒙了,半天哭不出声,脸色发青。妈妈时隔多年讲起来,还是说舅舅下手太没轻重,真是下死手,不怕孩子掉井里,也不担心会不会摔伤,心太狠了。
表哥慢慢长大,他的几个姑姑也都陆续嫁人了,家里只有他和年迈的奶奶。学费是几个姑姑凑出来的,奶奶年纪大,身体弱生病了,只能平时做做饭打扫家务,没办法挣钱。表哥学习很好也很努力,他知道自己能上学不容易。
初中时候要去镇上学校了,但是学费生活费都是问题。舅舅跑到我们家借钱,怎么说的不清楚后来我妈借给了他,为此我爸妈吵了一架,因为那时候大家日子都很难,我还小要上学,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这个钱虽说是借但肯定是拿不回来的。我妈说“孩子不能不上学啊,他还这么小”。结果有次回娘家,发现表哥并没有去上学,才得知舅舅借钱根本不是为了表哥上学,而是拿钱去赌,早就输完了。几个姑姑出嫁都是农村家庭,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穷,也拿不出更多的钱了。表哥去求家境稍微好点的亲戚,但是亲戚说早就被他爸借了无数次就没有还过钱,以后也不会再借钱给他们了。无奈,表哥只能辍学。小小年纪,别人在上初中的时候,他背着小小的包,里面只有几件破烂的衣服,就这样跟着村里人去广州厂里打工。
表哥很少回家,到过年才会回来一次,匆匆几天又走了。从来不和舅舅不讲话,陌生疏远。妈妈说表哥是恨,逼死了他母亲又从来不管他死活,说他没资格做父亲。他之所以还愿意回来,是因为他奶奶还在,他姑姑们还盼着他回家。可是,就在几年之后,那个最疼爱他的奶奶也离开了,他远在外地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后来他恋爱了,结婚了,对象是厂里认识的,一个安徽的姑娘,漂亮随和人很善良,结婚第二年有了个女儿。因为两人要继续打工挣钱,孩子就交给丈母娘带,丈母娘喜欢小孩,照顾的细心周到,一切都越来越好。
本来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安安稳稳幸福下去,结果孩子8岁时候被检查出来心脏没发育好,需要去省城大医院做手术。高额的手术费用,做手术面临的危险,种种压力几乎要压垮这个家。在医院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表哥在医院走廊抱着大姑忍不住嚎啕大哭。后来东拼西凑,加上多年打工攒下的钱给孩子做了手术,幸好,手术很成功,孩子身体越来越好。
因为学历低表哥一直是在厂里打工,厂里效益也越来越差,那时候很多人开始摆摊卖小吃,有的是租门面卖小吃。表哥经人介绍,接下了外地某学校旁边的门面,我和姐姐隔得近过去看他,结果去了才知道学校小学生也非常少,在那里做餐饮基本就是亏。亲戚是听同村人有门面转让好意介绍,但因为是外地,她也没实地去过,不知道是这样的局面,也算是好心办坏事了。虽然生意很差,但表哥心态还可以,专门去买了小龙虾和很多好吃的菜,乐呵呵的非常热情招待我们。打车回家的时候,表哥仔细看车牌号码,担心我们安不安全,车开出老远他还站在原地。哎,表哥这么好,但怎么一直不怎么走运呢。
再后来,因为孩子上学问题,表哥带孩子回老家了,而他自己就送送外卖。小地方点外卖的少,路线不熟悉,经常跑一天才赚个饭钱。正值孩子升学关键时期,他也不好外出打工,只能边打零工边照顾孩子。孩子的妈妈依旧在厂里打工。
同村和他一起长大的人,在镇上开了饭店,忙的时候会叫他去帮忙,表哥是个特别重情义讲义气的人一口就答应了。结果别人三天两头喊他帮忙,明明不忙也叫他去,但是从来也不给工钱,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反正你又没事,还不如给我帮忙”。表哥气的再也不联系了。
今年,表嫂住院了,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给表哥打去电话。表哥说是纤维瘤,还好是良性的,做完手术就没事了,他本来没打算和亲戚们说。然后怪舅舅多嘴,因为他知道亲戚们知道的话肯定会去看望,给钱啊买水果补品啊,他不愿意麻烦姑姑们了。挂完电话妈妈流泪了,说“你表哥啊,哎,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
他真的很好,舅舅完全没怎么管他,年纪大了他还是接到身边,给钱看病,大家都说他心地好,换着一般人都不会认这个父亲了,他还管养老。这么好的人,希望以后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啊。
入冬了,前几天妈妈说要给小宝宝买带绒的鞋子,怕孩子冻脚。然后说想起表哥,他小时候容易冻脚起冻疮,那时候除了自家做的棉鞋,也没更好的鞋子保暖了,那种棉鞋穿久或者踩到雪都容易潮湿,可能这样就容易受冻吧。那时候他的母亲就会准备开水,里面泡一些花椒、桂枝和生姜之类的,给他泡脚。这样泡了一段时间,居然不冻脚了,脚上冻疮也好了。
虽然没有见过,但每次家里人回忆讲述的事,都让我感觉舅妈真的是很细心很温柔的妈妈啊。也难怪外婆在世时候总说宁愿当时死的是舅舅,而不是舅妈,这样表哥也不会过的这么苦。
我曾见过一个老奶奶,
因为坐公交车投错了钱,
本来是一块钱却放进去五块钱,她求了那公交车师傅一路。
因为车上人太多了,公交车师傅一直推脱说自己没看见,老奶奶说了十几分钟那师傅也不理不睬,老奶奶就捂着眼睛在旁边哭了起来。
旁边的一个小姑娘看不过去了,就从包里拿出五块钱递给老奶奶,说她没投错钱钱掉在地上了。
老奶奶看了一眼,握着小姑娘的手说:谢谢你丫头,但我的钱没这么新。
我曾见过路边卖油条豆浆的两夫妇,在客流量最多的时候找错了钱,不知道是多找了十块还是二十,追着那客人跑了几分钟。
那客人骑着摩托车,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踩着油门拐个弯就不见了。那妇女摔在地上,膝盖都磕出血来,边哭边骂自己的丈夫是瞎子。
他老公涨红了脸不说话,过去拉她起来,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嘴巴。
是我妈和我说的。
她之前在超市里碰上一位老人家买米,买的不多就几块钱,老人家已经很老了看不清字,就问称秤的人这米大概多少钱。
可能称秤的人也很累了,就回答的很很不耐烦,先是帮忙看了告诉老人家买了六块左右的米,然后又大声呵斥那个老人家买这点米还问什么问。老人家也没恼,自言自语的说又够吃几天了。
我妈有点看不过眼,就过去和老人家聊了会儿天。
老人家早年丧夫,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了,儿子长大后在外面不做好事进去了,留下了大笔的债给老人家还。
我妈拿了三百块钱给那个老人家,不是施舍,是真的看不了世人的苦相。特别是老人和孩子。
就像那句话说的,明明自己的日子也过得不怎么样,但就是见不得这种画面。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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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3-17 11:35:45  更:2024-03-17 11:3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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