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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有没有那种女主主动,男主被动的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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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那种女主主动,男主被动的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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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那种女主主动,男主被动的甜文?
和周衍告白被拒,我把他当成了情感导师。 深夜,暧昧对象发消息说想我。 我把聊天转发给周衍:【怎么高情商回复?】 他秒回:【你凑到他耳边说小心点,我可是高情商。】 我没回复,他又急了。 【还没拉黑? 【你真凑到他耳边说了?】
1
我用了小半辈子,明白一个道理。
——好男人是不流通的。
于是在遇见周衍的那一刻。
我决定主动出击。
首先,天天去周衍公司刷存在感。
为了爱情,我还当了回脚滑的女人。
直接跌倒,一屁股坐到男人腿上。
而周衍靠着椅背,矜贵清冷。
吊儿郎当地笑着说:「怎么着,这次来硬的?」
2
四目相对。
我还坐在他腿上。
有什么东西,挺硌人。
而周衍一脸淡定地看着我。
这些天我都快把我喜欢你写在脸上。
周衍必定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想到这,我红着脸落荒而逃。
已经猜到,刚刚周衍看着一个傻子在故意撩他,心里是怎么嘲讽我了。
3
但我没有放弃。
甚至越挫越勇。
依然会找各种理由去周衍公司。
直到,某次我跟着父亲去参加宴会。
看到我爸正跟周衍「对峙」。
我爸扬着下巴,一点没把对面小子放在眼里。
「这次项目周总又中标了,手段确实叫人佩服。」
「怎么,明总眼红了?」
「我们走着瞧,就你这性格,也不知道以后谁家姑娘这么倒霉会嫁给你。」
4
我听说过,父亲和周衍有商业竞争关系。
只是没想到两人私下关系这么僵。
不远处谈话还在继续。
周衍好似听笑了:「是啊,确实挺倒霉。」
他随意倚在包厢门框上,漫不经心继续开口。
「对了,您女儿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也不知道是有人安排想从我这打探什么,还是说,明总要曲线救国,想让我叫你一声,岳父大人?」
终于明白,我爸为什么看不惯周衍了。
这个男人,表面懒散,实则张扬,狂妄,恶劣,嘴坏!
我站在拐角,只觉心头发凉。
果不其然,当晚父亲找我谈话了。
「明妍!你什么时候瞎的?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货。」
我抠着手指:「爸,你根本不了解他。」
「你再敢找他,你爹我现在就去了结他!」
「……」
5
我怎么都想不通。
我一片真心,他却把我当商业间谍?
我必须跟他解释清楚。
于是在某个契机,终于偶遇刚应酬完的周衍。
果然啊,帅是一种感觉。
男人领带松散,面颊轮廓干净利落。
一脸硬帅。
6
我决定把话拿到明面上讲。
「其实我找你不是我爸安排的,你误会了。」
「然后呢?」
我忍着脾气:「你明明知道!」
周衍笑了,这事本来他没放在心上,以为小姑娘闹一闹就过去了。
如今他打量我一瞬:「你喜欢我什么啊。」
我被问住了。
半天憋了几个字:「长得,帅。」
「这我知道,还有呢。」
他真的很自恋!
虽然他承认是事实。
周衍乏味地玩着手里的烟,神色算得上耐心。
「妹妹,我们不合适,像你这个傻劲,换作别的男人,现在早就被骗得裤衩都不剩,愿意的话,不如我们做个朋友。」
7
我是个虚荣的小女孩。
有个长得帅有钱的男性朋友,确实也很吸引人。
8
但是。
我还是说:「我们可以试着了解对方,再下定论啊。」
周衍一顿,啧了声。
「行啊,谈了睡完分了,然后呢,等着你晚上看些鸡汤,发篇小作文给我,我再夸你一句文笔真好?」
语气戏谑。
我都快被说破防了。
破大防。
我气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我不会写小作文给你!而且,我也没有很喜欢你,还有,你真的很装!」
「……」
说完,我就想逃。
周衍皱眉,二话没说拉住我的外套帽子,把我拎了回来。
「我装什么了,是谁跑我公司故意坐我腿上,敢坐不敢认?」
「我敢啊,那你也不是好人,嘴巴这么会说,也不知道谈过多少恋爱,糟蹋过多少姑娘。」
「别给我瞎扣帽子,怎么跟你爸一样张嘴就来。」
我想扳回最后的颜面,咬牙切齿地:「谁嫁给你谁倒霉!」
周衍听乐了,意味不明勾唇:「你还别说,万一以后真打光棍,不如明小姐来当我这倒霉老婆?」
我真想撕烂他的嘴。
耳根却被那调笑的目光看得通红。
9
后来一段时间。
周衍的聊天框就躺在那。
我没有再找他。
还好闺密推了几个男人过来,能让我聊天转移注意力。
10
但是。
你懂那种和十个男人聊天。
心里只想着那一个男人的痛吗!
11
我竟鬼使神差地时不时总会想起那晚周衍脸上的笑。
烦事一件接着一件。
最近聊天的一个男的莫名其妙跟我告白了,还约我吃夜宵。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似乎也找到联系周衍的机会。
我把截图发过去,找话题问他该怎么办。
他回:【见过面吗,聊了多久?】
【没有,三天。】
【拉黑他。】
我燃起了希望:【为什么?】
许久,周衍没有回复,久到我快睡着了。
手机轻振,我撑着困意立马点开。
语音里男人声音低沉,他好像在外面,还有杂音。
他说:「妹妹,你在这纠结,人家估计房都开好了。」
我不死心,还是想套他话,故意打字:【他挺关心我的。】
这次周衍回得很快:【那你去倒贴呗,问我干什么。】
那一瞬,我的心沉入湖底,又酸又涩。
也明白,周衍是真的不喜欢我。
大概是我过了半个小时没有回复。
聊天框又弹出一条消息。
周衍:【拉黑没?】
我吸了吸鼻子,回了个好。
下一秒,直接把周衍拉黑了。
12
我决定就此结束这段懵懂的爱情。
但人真的不能在夜晚做决定。
第二天,我又有些后悔。
自导自演这么一出,而周衍或许都不知道我拉黑了他。
事已至此,我不再抱有希望。
即使心里有些难过。
本以为和他不会再有联络。
那天,我为了走出失恋,和闺密嗨到深夜才回家。
我妈去世得早,父亲出差了,保姆也请假。
我站在家门口,看着没电的密码锁,陷入一片迷茫。
面前大雨滂沱,打不到车去酒店就算了,闺密喝得烂醉,电话也是无人接。
我握着手机,咬了咬牙,又将周衍放了出来。
一通语音电话过去。
已经是十二点,男人被吵醒般,语气好不到哪去。
「哪位。」
他故意的。
我自知理亏,小声:「是我。」
「哦,明小姐啊,不是拉黑了吗,最近又想起来钓我了?」
他像是生了几天闷气的样子。
再说,我什么时候钓他啦。
「说话。」
周衍不耐烦地提醒。
我回神,语气忸怩:「你能不能……来接我。」
「……」
他问:「你在哪。」
「家门口,锁没电了,我进不去。」
「你爹呢。」
「出差了。」
「……」
通话陷入短暂的安静。
我听见穿衣服的窸窣声,以及周衍烦躁的低语。
「我他妈真欠你的。」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不忘骂我。
「那老头是你爹还是我是你爹,成天屁话多,还留了个闺女给我。」
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们不是朋友吗,到底来不来接我啊。」
周衍冷声:「你是我祖宗,地址发来!」
他真的好凶啊……
13
周衍到的时候。
雨小了许多,几乎停了。
透明雨丝中,男人手肘搭在窗沿上。
指尖猩红一点,腾起的烟雾被水汽打落,弥漫半空。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没穿西装的样子,一件白 T,竟透些少年气。
「要我请你上来?」
他侧头看过来。
我连忙小跑到车边。
识趣地想坐后座。
「明妍,当我是你司机?」
「……」
14
就这样,我坐在副驾驶,一路被接到他家。
当然,一路上周衍真当起了我爹。
直到进屋,他还在说。
「门锁没电,提前几天没发现吗,我真不明白你爹是怎么把你养这么大的,还有,大晚上你一姑娘不睡觉,一个人回家,还没朋友送你,你是不是对男人太放心了?」
你小子,话太密了!
我想反驳什么。
周衍忽然皱眉:「你不会是和那吊毛吃夜宵去了吧。」
我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我才不会那么傻。」
「不过我们昨晚互道晚安了。」
说完,我悄悄观察他的神色。
很遗憾,周衍没什么情绪,冷冰冰瞟我一眼。
「还怪甜的,我都有点嗑你俩了。」
「……」
我被堵得说不出话。
下一瞬,周衍就在我面前将白 T 脱下。
他肤色很白,腹肌轮廓微凸,肩宽腰窄,看着好像挺有劲。
我不自知地又脸红了。
周衍找了件新的短袖换上:「看什么。」
我慌乱别开眼,也不知道哪门子心虚。
「毫无欲望的小学生身材,我才不想看。」
周衍嗤笑一瞬,没反驳,直接将穿好的衣服脱下。
就这样故意的,坦荡地走到我面前,眉眼拽得要命。
「我偏要让你看。」
谢谢你,活菩萨。
我眼睛不知道往哪放:「你穿起来!」
周衍摇头:「就不穿,怎么着,打死我?」
这个无赖。
他步步靠近,我节节后退。
忽然自己把自己绊了一下,我身子前倾,唇贴在他的锁骨上。
一瞬间,暧昧肆意,
脸颊火辣辣地烧。
温热肌肤,一触即分。
我看见周衍喉结下沉了瞬,耳朵也红了:「你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周衍表情变得不自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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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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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诊出我得了绝症,还有半年可活。
我做了件最大胆的事,把清姿傲骨的探花郎拐上床,硬睡了。
我活了半年,他恨了我半年。
不管我如何哄他,都不给我半分好颜色。
临死之前我决定放过他,转头重新挑了新欢。
等到我死后,从不正眼看我的探花郎尽失理智,绞红双眼,要开棺陪我一起躺进去。
1
傅长清被我弄上床时,还挺不乖。
纤睫下的眸光冷厉,两只被银色铁链捆住的手抵在我身前。
沙哑,不成语调地说:「公主不可。」
「下官是朝臣,不是公主随意玩弄的面首。」
他越是抗拒,我越是心痒得厉害。
为了得到这个清冷端方、高岭之花般的探花郎,我命人在酒宴上他的杯子里放了不少药。
到了床榻上,他还保持着清醒,有挣扎的力气。
官服上的发丝被汗水浸透了,一缕缕贴在他绯红似玉的面颊上。
傅长清咬着唇瓣,保持清醒。
唇上留下的齿印,和咬出的血珠,从禁欲中透出蛊惑。
我手也没闲着,掐住他精瘦修长的腰肢,解下他腰带……
傅长清彻底恼了,眼底寒意裹挟着杀人的怒气:「布衣一怒,血溅三尺。」
「公主如今停手,还有机会。」
在我的戏弄下,他呼吸加重,眼红得要吃人:「公主戏弄轻薄于臣,臣必会杀了公主!」
「杀吧,杀吧,命都给你!」我贴近他红透的耳垂,低声哄他乖一点。
三天前,我用膳时,鼻血喷涌而出,止不住,滴在我最喜欢的白玉糕点上。
身边伺候的宫女,吓得惊慌失色。
毕竟我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头发都不能多掉一根。
太医院最好的医正,一路小跑进了公主府,为我把脉。
他半跪在地上诊了半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回公主殿下,您……您得的失血症,是千古难症。臣无能,暂时无药可救。」
这么说,我是要死了?
比起我,太医先哭了起来,仿佛命不久矣的人是他。
「本公主还活着呢,先别号!」我被他吵得头疼,直截了当问,「本宫还能活多久?」
至少活个几年,撑到我出嫁吧。
不然到死没开过荤,多憋屈啊?
最近我看上了个刚入官的探花郎,一身朝服穿在他身上,隐隐勾勒出修长大腿和腰线,却偏偏生了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的脸。
我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咽口水。
那种反差感,别提多带劲儿。
本来想徐徐图之。
太医颤颤巍巍比画了一下。
我拍了拍胸口:「还有六年啊?」
那还好,够我拿下探花郎,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太医咽了口唾沫:「公主……是六个月,半年!」
我差点蹦起来,我连一年都过不完了?这对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妙龄少女来说,何其不公!
深思熟虑后,我瞅着四下无人,让太医贴了过来:「本公主看上一人,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他死心塌地跟着我?」
太医一脸「我懂」:「有的,有的!公主只要给他喝下,神仙也动凡心。」
药很顺利放到了傅长清酒杯里。
我以为会等来他的表明心意。
结果,我还是太年轻。
人直接送到了我的床榻上,平日里清姿傲骨的人,在我面前面红耳赤,不屈服地蹦跶,活像只快焖熟的大虾。
来不及走心了,我当机立断决定走肾。
他要杀我,就让他杀吧。
我本来也活不长了,先把人睡了,尝一遍滋味再说。
省得我变成鬼,还惦记着傅长清,死都不安生。
2
长夜漫漫,不得不说太医的药真有用。
渐渐地,傅长清反客为主,追逐我的唇,肌理分明的臂膀按住我,不许我逃离。
一夜鱼龙舞过后。
我心满意足,两条腿缠在他腰上,手也放在他白皙的胸口。
昏睡过去前还在想,我得到他身子,明早起来哄一哄他,补偿他一下。
药效过去,傅长清在我前面醒来。
看到我和他身上,满身的痕迹。
瞳孔震裂,布满杀人的寒意。
于是,还抱着傅长清做美梦的我,被毫不留情踹下了床。
「公主得偿所愿了?」他手中握着剑,指尖因为耻辱和恨意微微颤抖。
「微臣让公主满意了没有?」傅长清一脸讽刺,用看死人的目光看我。
我咂了咂嘴,一脸的意犹未尽:「还挺满意,傅爱卿很热情,要不然再来一次?」
下一秒,剑横到了我脖子上。
剑锋划过肌肤,有点疼。
我望着他喉结上遮掩不住的红痕,一脸蒙:「昨晚后来,你不也愿意了?我身上痕迹,是狗咬出来的?」
「住嘴!」他冲我一声低吼,眼底冰寒,眼尾泛红,噙满了厌恶,「公主不择手段,给臣下药……臣才会……」
「昨夜,臣警告过公主,微臣没有攀附亵渎公主的心思。
「公主毁了臣,臣宁死,也会杀了公主!」
他抿着唇线,嗓音都哑了,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心疼得厉害。
两只手大胆地绕过剑,摸上他白皙冰冷的手背:「本公主会待你好,我为你安排了大理寺的职位,你不用待在翰林院,又辛苦又没有油水……」
他怒到极点,笑出声,讥诮道:「公主连怎么补偿我都想好了?」
「我以后算是公主见不得光的面首?公主何时想要了,就召微臣过来侍寝?」
我看他喘气急促,好心又摸了摸他光滑细腻的胸肌:「算是吧……」
本来我是想和他慢慢培养感情,再把他招为驸马,两个人名正言顺在一起。
哪知道,我只剩下半年可活,是个短命鬼。
我睡了他,但也给了他补偿,也不算亏待了傅长清。
不给他名分,也不耽误他另娶他人。
瞧瞧,我是多么地善解人意。
傅长清连冷笑也笑不出来了,直接一剑割破我喉咙。
清眸中只有厌恶和恨。
他是真想我死!
3
可是他杀不了我。
作为最受宠的公主,府邸内外有数不清的护卫,还有暗卫保护我的安危。
脖颈刺痛后,温热液体染湿了我的宫裙衣襟。
傅长清,只是个文官。
杀我也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他剑才挥落,人就被暗卫一脚踢了出去。
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撞在桌腿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我急了:「谁许你们伤他!」
暗卫呆了呆:「他伤了公主,属下奉命保护公主安危。」
我气急败坏道:「你们懂什么,这是夫妻情趣。他爱我,才会伤我,要不然他怎么不伤别人?」
在暗卫一言难尽的眼神里,我慌忙把傅长清扶起:「有没有伤到哪?疼不疼?」
他头后面磕伤,流了血,整个人还像是炸毛的刺猬,碰也不许我碰一下。
甩开我的手,一脸无动于衷的冷冽:「不劳公主费心。」
「公主离臣远一点,臣会好很多。」
「……其他都能答应你,这不行。」在他幽暗堆积的眼神里,我继续不怕死地说,「你都答应做我面首了,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傅长清气得直接走了,连头上的伤也不肯包扎一下。
我拉过暗卫细细嘱咐:「待会,你找个太医给傅长清包扎一下,顺便把他在京城的房子给退了。他住的房子又破又小,东西全搬到公主府来。」
天黑之后,傅长清还是回来了。
脸色比月光还冷三分。
一开口,嗓音清寒脆弱:「公主还没玩够吗?对微臣的折辱还不够?」
「非把微臣玩弄在鼓掌间,扣在身边才行?」
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
我好心求父皇,为傅长清升了官,做了大理寺少卿。
可那些人却不服他,看到他脖子间的红痕。
恶意羞辱他:「傅大人真有本事,用身子换了前程。」
「公主殿下的滋味好吗?」
「是我等无盐丑陋,要不然也去卖身,睡一夜换来官升几级。」
翻阅卷宗的傅长清停下修长的指尖。
指节在发抖,最后还是没忍住,转身一拳打在那些人脸上。
有我身边的暗卫保护,傅长清没受一点伤,还帮他出了一顿气。
下了朝的傅长清回去发现家没了,暗卫告诉他,以后和公主一起居住。
我对他好,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他非但不高兴,还更加生气地和我闹别扭。
我长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恣意惯了,也没追过谁,对他是头一遭。
被傅长清这么咬牙切齿一问,我想了好半晌,拿出昨晚锁他的铁链,丢在他面前。
「你说得对,要不咱们保持纯洁的肉体关系吧?我不干涉你想娶谁。
「你给我多睡几次,说不准我睡腻了,也就放你走了。」
我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今晚再试一试?傅大人让我早点腻味才好。」
4
看到银光湛湛的铁链,大概又想起昨晚他失控难堪的那些记忆。
他耳根烧得通红,脸色却惨白如雪。
哑着嗓音,一字一句道:「公主是想逼死我吗?」
「当然没有!」他怎会这么想呢,我一脸真诚,「我只想单纯想跟你睡觉。」
「今晚睡吗?」
傅长清耳朵的绯色,缓缓蔓延到了玉色的脸上。
他大概觉得我太厚颜无耻,脸色不好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连晚膳也不吃了。
我果断翻窗,把做好的饭菜送到他面前。
做的全是他喜欢吃的家乡菜。
傅长清目光在饭菜上停了停,还是在同我赌气,一句话也不说。
我剥了一只盐水煮虾,送到他的唇边:「本公主第一次给人剥虾,你吃不吃?」
傅长清眸光冷淡:「微臣身份低微,用不着公主亲自伺候。」
行,跟我比谁有脾气是吧!
我三岁在我爹圣旨上画乌龟,五岁打仗势欺人的宠妃,这么多年还没输过。
我笑眯眯一口把虾吃了进去,整个人凑到他面前,趁傅长清没有反应过来,贴上了他的嘴巴。
「自己张嘴吃,还是想我这样喂你?」
傅长清僵住了,鸦青色的长睫毛,颤抖地扇动。
慌乱推开我,终于动了动身体:「我自己吃!」
傅长清虽然住进了公主府,防贼一样,防我占他的便宜。
下朝最后一个走,吃饭从不跟我同桌,晚上睡觉,把门窗锁得紧紧,别说我,连一只母蚊子也飞不进去。
为此我很苦恼。
算算时间,又过去一个月,我还剩下五个月可活,人就在我面前,别说睡了,小手也不给摸。
从小跟着我的暗卫,给我出馊主意:「男人最经不起女人对他好,时间一久,冰也会给殿下焐化。」
我勉强信了他的话,第二天就把傅长清住在乡下的白月光和眼睛不好的老母亲,接入了皇城。
傅长清出身不好,父亲早亡,全靠娘亲做针线活拉扯他长大,考上科举。
他娘太过操劳,熬坏了眼睛。
从小到大,傅长清和他娘都住在乡下漏风的破草房里,他还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叫苏荷。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经常鼓励他,偷偷给他送吃的。
傅长清见到她后,不得感动死?
暗卫一脸无言以对:「殿下,您清楚您在干吗吗?」
「让傅长清高兴啊!我这人大度得很!」
我想得到他的人,又没想得到他的心。
马上我都快死了,难道还要傅长清陪葬吗?
安排傅母住下后,我又领着穿着粗布麻衣的苏荷熟悉公主府。
苏荷一脸受宠若惊,娇声怯怯道:「公主待民女太好了,民女无以为报。」
我拍了拍她纤瘦的肩膀:「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傅大人。」
我这么做,一番良苦用心全是为了睡到他。
苏荷脸上飞上一抹红晕。
傅长清下朝回来,很巧遇到了我们。
他错愕停下脚步,愣了片刻,拧着眉头看着,眼含喜悦泪光,微微低着小脸的苏荷。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5
他语气清冷低沉,听不出半点高兴。
我十分聪慧地想了想,估计他以为我找来小青梅,是为了逼他服软。
「你别误会,我没有虐待苏姑娘。」我狡黠挑眉,对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知道你没时间回去见苏姑娘,特意把她和你娘带来了公主府。」
「行吧,你们聊。」
我特意给他们留出彼此重温旧情,互诉衷肠的机会。
但也派暗卫盯着。
两个人相思暗许可以,但睡我的男人不行!
至少也得等我死了以后。
没过多久,暗卫一脸痛心疾首来报:
「傅大人像个木头,问了两句她的近况,就不说话了。
「苏姑娘说天黑害怕,不认识路,想让傅大人把她送回去。
「傅大人指了路之后,人就走了,送都不送苏姑娘一下。」
我一拍大腿,听不得任何人对傅长清的诋毁。
「你懂什么?」
不学无术这些年,我看了不少虐恋情深的话本子。
「这叫深情的隐忍,傅长清越是在意她,才表现得越冷淡,好迷惑我,不对他的白月光下手。」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够腹黑。」我咬牙切齿,心里酸得冒泡。
白月光是我找来的。
可我后悔了。
月黑风高夜,我找来暗卫撬开傅长清窗户翻了进去。
空气中浮着傅长清身上那股不近人情的淡香,我没忍住,吸溜了一口口水。
两只手搓了搓,爪子不安分地摸上了他韧性十足的腰。
还觉得不够,我试着解他腰间衣带。
手被人用力捏住,我吓得够呛,心跳得飞快,傅长清睁开眼睛,幽凉盯着我。
「公主好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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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有人出价五千万,让我勾引港圈大佬杨笃之。
只因我生了一张,跟他心上人相似的脸。
他为我离开禅修的寺院,重返商界大肆杀戮,只手遮天。
直到那女人回国,哭诉当年被人卖到异国,打断腿骨。
我连夜卷款离开,带走他从不离身的念珠手串。
后来,手串成了我儿子的磨牙玩具。
从来生人勿近的杨笃之,亲手为奶团子戴上,一步一叩为我求得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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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玛丽亚医院门口,堵满娱记的长枪短炮。
所有人在雨中蹲守,只为抢到港圈大佬杨笃之的第一手绯闻。
传言,他失踪三年的心上人余咏芝,重伤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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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亲迎盧院士为旧爱治伤,大气唔敢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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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不和的周婉儿,终于逮住机会嘲笑:
“正主回来,某人该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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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从前锋芒毕露,后来到佛寺修行敛起清冷,也是深邃沉肃的模样,从未将她看在眼里。
见到杨笃之纵容我,在宴会上攀着他脖子主动接吻时,周婉儿惊得摔掉手里的红酒杯。
更遑论,这位看似禁欲的祖宗,被人拍到跟我在顶级酒店待了三天三夜。
离开时,我肿肿的潋滟红唇,引人遐想联翩。
狗仔激动描述杨笃之为我破下色戒:
“酒店偷食三日未够猴,迈巴赫内连环激吻三十次”。
那期的八卦周刊,被一抢而空。
2
向我讨教“御男术”的女人多了起来。
我热情大方,有问有答。
正如周婉儿今日向我发难前,关大小姐正找我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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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管笑得见眉不见眼,什么不平等条约,都立马答应。”
矜持的名媛们目瞪口呆。
紧接着,我无私祭出鱼儿上钩的三件套:
黑丝,双马尾,Cosplay。
周婉儿的母亲信基督。
女儿婚前嘴巴再花,也要守贞,不许乱来。
吃不到肉的可怜俏佳人,气鼓鼓地瞪着我:
“沈祈苏,你不知羞!”
我眼波流转,一本正经科普:
“食色男女,在合法范围使用自己喜欢的大号金箍棒,有什么不可以?”
关大小姐笑得差点跌倒。
她双颊绯红,指着我假意怒嗔:
“你你你……当真是什么都敢说。”
跃跃欲试的眼神,分明暗示她很开心。
3
可美好的桃色气氛,被狗仔们的敬业毁掉。
杨笃之守在医院的新闻铺天盖地。
周婉儿得意洋洋地举着手机:
“沈祈苏,你嚣张不了多久的。”
“咏芝姐是笃之哥哥的至爱,当年刚失踪,他就遁入空门带发修行。”
“若不是你这只狐狸精害他犯戒,哪有那么多绯闻满天飞。”
“她回来了,你等着收拾包袱滚蛋吧!”
不久前,杨笃之花了百斤黄金,为禅寺的佛像重塑金身。
求什么不言而喻。
这让人心中难免酸涩。
但我沈祈苏,从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当初受人之托,把他从方外拉回红尘。
五千万早已入袋。
掐指一算,人家心上人回归的日子,恰好是我离开的契机。
痛并发财着。
似乎也没那么难过了。
只是好可惜,从此很难再找到一个,在床上那么合拍的男人。
毕竟除他之外,我没试炼过其他对象。
想到这,脑海浮现出早几日,被杨笃之抵在书房的画面。
喝了小半瓶马爹利的男人,疯得像野马,差点拧断我的细腰。
他的吻仿佛一场淋漓尽致的大雨,强势、粗暴。
连一向主动的我都难以抵挡。
关键是,那晚连安全措施都没做。
我闭上眼,认命般低吟浅唱,直到声音沙哑。
杨笃之低低一笑,在我幽怨的眼神中,低头吻住了我。
4
周婉儿非要跟我打赌,杨笃之今日不会来接我。
在余咏芝回来前,不管我参加什么活动,他都在迈巴赫上耐心等我。
哪怕是戴着金丝边眼镜,换个地方办公。
那种感觉,仿佛回到慈安禅寺,我执拗等他抄完经才肯吃饭睡觉。
然后像只毛茸茸的小狐狸钻进杨笃之怀里,扒拉他宽阔的衣袍,媚眼如丝地说:
“杨居士,我想与你月下参禅。”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电话一通通打过去,没人接听。
周婉儿似是找回场子:
“赝品即是赝品,再像也越不过正主。”
我撩撩渣女大波浪,笑得风情万种:
“错了!我就是我,从未想过模仿谁。”
“再说了,没人规定拍拖就得一辈子,我好歹是摘过月亮的人。”
“比不得周小姐,一颗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周婉儿气得鼻子歪了。
可惜我天生丽质,三庭五眼甚是完美,没法子给她介绍整容医生了。
5
午夜,杨笃之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浅水湾别墅。
我窝在两米八的大床煲剧。
他刚脱下黑色的丝质衬衣,我猛地往他身上跳。
换做往日,男人摸到我浴袍底下空空如也,早把我吃干抹净。
可现在,他只将我抱在腿上,抓住我作乱的手:
“乖,今天没力气了。”
“切!在外面被哪个女人榨干?”
杨笃之立时停了手上动作,将我放回床上。
“别瞎猜。”
他起身冲凉,将我晾在一旁。
旧爱变新欢,新欢成旧爱。
男人的心,真像海底针。
睡到三更天,电闪雷鸣。
我最怕打雷了,吓得往杨笃之怀里钻。
他将我搂紧,用温暖的大掌在我后脑摩挲。
可医院打来电话,语气似乎很急。
杨笃之披上外套,丢下从不离身的佛珠给我,匆匆离开。
我险些气笑。
若不是周婉儿说过,余咏芝受过枪伤,我不会把雷声跟她的应激反应联想在一块。
迫不及待让我腾位置了吗?
又是一道惊雷。
我吓得用三层被子盖住头。
可脑海还是不停浮现出,很多断掉的手脚,以及一地鲜红的血。
“杨笃之,你个大骗子。说好不会让我做噩梦,还是撒了谎。”
6
一整个白天和黑夜,杨笃之都没回来。
只蹲到八卦新闻。
余咏芝腿伤严重,今生恐与轮椅为伴。
港圈大佬杨笃之毫不计较,非但亲自把她抱起,还为她戴上戒指,疑似私定终身。
有更厉害的狗仔,查到他在巴黎订下百万婚纱。
原来,他在那么早之前,就知道余咏芝会回来。
杨夫人经历过一次儿子出家,想必不会再度阻止。
一切的一切,只有我傻傻蒙在鼓里。
太气了。
我一生气就想花钱。
但这次没有狂刷杨笃之的卡买东西。
而是打开他的保险柜,从堆积如山的珠宝中,收拾了足够我下半辈子养小鲜肉用的财富。
然后带上他的念珠手串偷偷跑掉。
只是我不知道,在赶往机场路上,有个假扮成我的人发生车祸。
得知消息的杨笃之赶到,会为她一步一叩首求平安符,献祭他对我的无限宠爱。
深夜打雷,我抱着枕头爬上哥哥的床,悄悄褪下睡裙。 哥哥猛然坐起身,「宋千宁,你疯了!我他妈是你哥!」 我带着哭腔,「又不是亲的,楼下那个新来的才是!」 「我想做你女朋友。」 他冷着脸,语气又冷又硬:「绝无可能。」
1
我以为我在搞骨科,却没承想哥哥不是亲哥哥。
当真千金拿着亲子鉴定上门时,我麻溜地滚了。
只在临走前给江聿行打了个电话:「你亲妹妹回来了,这次我能当你女朋友了吗?」
「千宁,我有喜欢的人了。」
五年如一日的拒绝,彻底击垮了我的自尊心。
伤心欲绝的我,直接跑去夜店点了 18 个男模。
左右拥抱间,我口无遮拦道:「还是弟弟好,腿长公狗腰。」
某人坐不住了,连夜坐着私人飞机就回了国。
那一晚,他将我死死抵在床上,发了狠一般问道:「宁宁,感受到了吗?我长的可不只有腿。」
一下楼,看到客厅里,抱着失声痛哭的三人时,我就知道,我这个江家千金做不下去了。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不像是江家的孩子。不仅长得不像,性格更是天壤之别。
江家是书香世家,为人处事讲究低调谦逊,循规蹈矩。
可偏偏我不一样,个性张扬,离经叛道。
蹦极、跳伞、探险、赛车,哪个刺激整哪个。
最初听到他们这些言论时,我还会生气。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这么说,我心里也开始动摇了。
于是有一天,我趁着江父不注意,拿了他的头发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害怕弄错,我还大逆不道地拿了江母的。
结果有些意外却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我的确不是他俩的孩子。
拿到鉴定报告时,我第一反应是把它藏起来。
可道德上的自我谴责,让我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属于别人的人生。
我隐晦地暗示过很多次,让江父江母,带我去做亲子鉴定。
可每一次都在他们敷衍和安慰中轻飘飘地揭过去。
「宁宁,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永远是我们江家的孩子。」
可是我喜欢上了我哥怎么办?
2
我提着收拾好的行李走到楼梯口时,楼下的三人才恍然从悲痛中回过神来。
「宁宁,你不是参加活动去了吗?」
江母骤然起身,神情有些慌乱。
「临时取消了。」
我淡淡开口,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放在了那个陌生女孩身上。
一身无袖背心和藏青色的工装裤,将她个子显得很高,干净利落的短发,皮肤是十分健康的小麦色。
和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一样,她整个人和她脚边那个老旧的黑色旅行包一样风尘仆仆,像挺立的白杨,饱经风霜。
真像啊!
我静静描绘着她的五官,不由得内心惊叹。
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吗?
啧,难怪都说我不像是江家的孩子。
许是我打量的目光过于犀利,江母不动声色地将女孩拉到自己身后,眼底出现一丝戒备。
看着她的动作,我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是觉得我会伤害她的宝贝女儿吗?
「宁宁,这是江予禾,是……」
江父皱着眉,似是在想该怎么跟我解释女孩的身份。
姓江。
回家第一天就改了姓?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我有些发愣。
真千金在被找回家第一天就改回了姓氏,而假千金在家二十多年依旧是外姓。
没错,我姓宋,叫宋千宁。
江母名叫钟曼,所以我并不是随母姓。
就算放眼整个江家,也没有一个亲戚是姓宋的。
「我就说她是江家捡来的野种吧!还不承认!」
「不过是江家用来联姻的工具罢了,还真当自己是千金了?等真千金找回来,还不得灰溜溜地被赶出家门。」
眼前闪出无数破碎的画面,讥讽的,嘲笑的。
他们的声音像恶魔,刺耳尖锐。
我突然感觉一阵头痛。
江父江母都是极好的人。
我知道,即使江予禾回来了,他们也不会赶我走。
但是我不愿意让他们为难。
于是在江父那个「妹妹」即将脱口而出时,我脑子一嗡,抢先一步跪了下来。
然后沉默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屋外的寒风灌进耳朵里,身后仿佛传来江母的挽留声。
我拢了拢大衣,步子走得更快了些。
3
坐进出租车,空调暖风瞬间将我裹挟,我搓了搓手,掏出了手机。
我心底默默数了十个数,然后电话接通。
「江聿行。」我叫他。
「叫哥。」
许是江予禾回家的消息还没通知到位,江聿行仍旧如往常一般,固执地纠正。
我低低地笑了一声,忽然开口:「我不是你妹妹,我想做你女朋友。」
「千宁,别闹。」江聿行沉默半晌,似是有些无奈。
这样的拒绝我听了不下上百次。
自从我发现自己不是江家的亲生女儿开始,我就发现自己对江聿行有着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我不再叫他哥哥,对他直呼其名。
以女主人的姿态,强势地挤进他的社交圈,限制他的交友。
甚至多次以怕打雷为借口,在深夜抱着枕头爬上他的床,然后悄悄褪下睡裙。
当光裸的肌肤相贴时,江聿行猛然坐起身,不可置信地望向被子下,我未着寸缕的身体。
「宋千宁,你疯了!」他说。
「江聿行,我喜欢你。」
「我他妈是你哥!」
「哥哥,我喜欢你!」
我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地改口。
男人瞬间哽住,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深吸一口气,随即长臂一伸,用被子将我裹成蚕蛹,默不作声地将我抱回了我自己的房间。
从那之后,江聿行就开始躲着我了。
每天早出晚归,几乎是泡在了公司里。
一星期七天,有五天都在出差。
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连江母都不禁埋怨。
「钱够花就行,别这么拼命。」
江聿行飞快地瞥了我一眼,轻咳道:「不累。」
然后第二天天不亮又赶去了机场。
意识回笼,车窗外依旧寒风凛冽。
拒绝的话听得太多,我以为自己早已练就铜墙铁壁。
我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道:「江聿行,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告白了,你确定要拒绝我?」
「千宁……」男人的声音有些犹豫,似是在纠结什么。
我呼吸一窒,心跳声在耳边怦怦作响,仿佛要蹦出来一般。
还未涌上的欣喜在下一刻被瞬间打破。
「我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
脑海一片空白,我呆愣着握着手机,看不见听不着。
他有喜欢的人了。
这每个字分开我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我就看不明白了。
男人的凌迟还在继续。
「我喜欢她好多好多年了。」
心脏被人猛地抓住,然后攥紧。
眼中浮出水雾,我视线变得模糊,可脑子里却开始不由自主地筛选江聿行身边的每一个人。
到底是谁?
秘书?合作伙伴?还是哪个明星?
突然,我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攥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得有些发白,我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声音艰难开口。
「是那个戒指的另一个主人吗?」
「是。」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回忆,江聿行的语气里带了些笑意。
江聿行左手无名指上有一个铂金戒指,他戴了很多年。
问及时,他总是不以为意地说只是个小玩意。
直到有一次,我趁他洗澡时,偷偷拿出来把玩。
一个不小心,戒指从二楼掉进了楼下的泳池。
那是我第一次在江聿行脸上看到如此恐怖的神色。
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眸底晦暗不明,却冷得瘆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活不过那个晚上。
我僵在原地等待斥责,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沉默地脱了衣服,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跳进了那个如同冰窖的泳池,一遍一遍地弯下腰摸索。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戒指对他来说这么重要。
我想问,那个女孩到底是谁,漂亮吗?
比我还爱你吗?
无数质问的话停在嘴边,最终化成一句:「哥,祝你幸福。」
窗外风雪依旧,今年的冬天,好像更冷了些。
4
接到周婧打来的电话时,我已经在酒店昏天暗地地睡了三天。
「失恋了?正好!姐们专治情伤!」
到了酒吧包厢,我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目测身高 180+的男人,瞪大了双眼。
我掐了掐周婧的胳膊:「这不会就是你说的专治情伤的药吧?」
周婧挑眉,得意道:「怎么样,帅吧?为了安抚你,姐们今天可是下血本了。」
她手一挥,立马就有两个男人坐到了我的身旁。
薄如纱的白色衬衫下,结实的腹肌若隐若现。
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还行,但是比起江聿行,还是差了点。
啧,怎么又想起他了。
我内心烦躁,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很快又被人续上了。
一杯接一杯。
包厢内音乐震耳欲聋,我醉眼迷离地看向中央,周婧此时也已经玩嗨了,正穿着吊带跟人贴身热舞。
身旁的男人继续给我倒酒,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大着舌头问他:「你喜欢我吗?」
男人微怔,红着脸点头。
「所以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老娘有胸有屁股,他凭什么不喜欢我!」
我将手中的酒喝尽,一边打开手机一边念叨:「我要让他看看,老娘不是非他不可。」
视频电话拨出不到半秒就被接通,熟悉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时,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宋千宁!你在哪?」
电话中传来一阵怒喝,我浑身一震,酒都吓醒了三分。
我竟然怕他?
意识到这点后,我心底忍不住恼火,冲着手机就吼:「我在哪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
说完又像是挑衅一般,不甚清醒地将左右两个男人拉过来,一人脸上印上了一个大红唇印。
「啧!还是弟弟好!腿长公狗腰!」
再后来,江聿行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模模糊糊间好像听到了一句,等着?
没记错的话,他现在人好像在国外吧?
等他?黄花菜都凉了。
5
搂住周婧出酒吧时,一个男人猛然将我拽进了怀里。
我挣扎着站起身,使劲甩了甩头。
我大抵是出现幻觉了。
我竟然看到了江聿行,还是三个!
男人拽着我没松手,对着身旁人冷冷吩咐道:「送周小姐回去。」
我跟着就要一起走,却被江聿行打横抱了起来。
我奋力挣扎:「你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你去找男模?」江聿行冷哼。
「关你什么事!他们腿长活又好,不找他们难道找你吗?」
我胡乱拍打着他的肩膀,叫嚣道。
江聿行面色黑沉,脚步又快了些。
总统套间。
被扔到床上,动作很粗暴,我头有些发晕。
胃里的不适感被压下,我缓缓睁眼,就见面前的男人压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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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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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哥误把校霸的房卡给我。
我不知道他在厕所洗澡,直接看光了他的全身。
为了不让他找我算账,我睁着眼说瞎话。
「不就跟辣椒吗,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后来,学弟纠缠我被他抓个正着,他把我拉进昏暗的教室,张嘴咬上我的耳廓。
「能耐了,看光我还不够,还想看别人的?」
1
「季小姐,这是你哥哥预留的房卡2306。」
我哥带我去看电竞比赛,结果他先溜出去约会了,把房卡留在前台让我自己取。
打开门的瞬间,暗骂我哥奢侈,就我一个人,还定双床房,不过我喜欢,一张睡人,一张放衣服,舒坦!
我把行李搁在玄关,迅速飞扑上床,刚准备滚一圈时发现了不对劲,浴室里怎么站了个人啊。
那人后背肌理线条明显,身上萦绕着朦胧的水雾。
「靠,我哥给我点男模了?这种级别,花不少钱吧。」
我有些看呆,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他突然转过身,正面朝我。
都说尴尬的人最忙碌,但我此刻最想死,害怕得想死。
校霸陈青川怎么会在我的房里!我哥整的什么死出。
我被吓得连忙把降噪耳机摘掉,微弱的水声传进耳朵里。
眼看他准备出来,我撒腿就跑,可速度没他快,厕所门被打开,里面横出条手臂挡在我面前。
陈青川就裹了条毛巾在腰间,锁骨和露出的胸膛上挂满了水珠,整个人又撩又蛊。
我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心虚道:
「我要说走错了你信吗?我不是故意的,这门啊,刷一下就开了,你可不能打我。」
而且谁叫他不把帘子拉上的,一大面玻璃,里外都能看见,这不能怪我。
陈青川显然不信的样子,眸底流转的微光染着几分轻佻:「哦?那你打算怎么办?看光了就想跑?」
那不然怎么办,总不能拿钱打发他吧,我会死得更惨。
一不做二不休,我梗着脖子不服气的叫嚣。
「不就跟辣椒吗,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其实我也没看太清,但就是嘴欠,什么话都敢说。
他眸色渐渐晦暗,步步紧逼,直到我摔进沙发里,居高临下的盯着我。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哥!救命啊,你妹妹今天就要死在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灵感应,此时门「咔嗒」一声,我哥走了进来。
「我炒,沈书仪你怎么在这,陈青川你变态啊。」
2
原来这次电竞比赛的票是陈青川给的,我哥不过是个蹭票蹭住的。
他出门时把两张房卡弄浑了,把自己的放在前台,我的揣着走了。
我哥发出今天第一声爆笑,摊在沙发上直不起身。
「意思是你把他给看光了,还以为是我给你点的男模?噗,哈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让你少刷点小视频,脑子都看坏了。」
我上前踢了他一脚,不爽的瞪他:「要不是你,我会弄错吗,猪脑子。」
「笑死我了,喂,陈青川,要不要我妹负责啊,看在是室友的份上,你叫声哥,当我妹夫没问题。」
他现在是我哥的室友?怎么没听我哥提起过。
陈青川懒得理这个智障,拿起枕头砸在他头上。
「沈元锦,你再不闭嘴,滚出去睡。」
一瞬间,我感觉房间的温度急剧上升,热度已经扩散到了脸颊,蔓延到耳朵,锁骨。
我拿过自己的房卡,灰溜溜跑回自己的房间,不敢在多逗留。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回想,陈青川不会以为我是变态吧。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两年前我有看过他打电竞比赛,那时候他还是名职业选手,在YJ当队长。
我因为把包丢在出租车上,没票没手机不能进场馆,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蹲在角落哭了好一阵。
刚好遇到出来抽烟的陈青川,他本来不想管的,但我哭的声音实在太凄惨了,他觉得烦,把我从地下拎起来。
「哭什么,带你进去,跟好。」
我就这么被他带到了第一排的位置,抬眼就能看到他操作。
我以为凭他的能力,能带着YJ打进总决赛拿冠军,可他突然无故殴打FR的队员胡劲康,声誉一落千丈,YJ迫于无奈,不得不把他剔除队伍。
可我始终觉得有隐情,他不是个情绪不稳定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是队长。
3
下午我们三个赶到场馆看比赛,我被夹在中间,全身不自在。
偷偷朝陈青川的方向看去,他的侧脸轮廓干净利落,长长的睫毛垂在眼上,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得了。
他察觉异样,偏头对上了我的视线,勾起唇角:「好看吗?」
我就这么着了他的道,点头回话:「好看。」
他慵懒地向后靠,眉眼微翘,竟然笑出声。
我哥恨铁不成钢的在我头上爆扣:「沈书仪,哈喇子收一收,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花痴妹妹啊,丢脸死了。」
「你才丢脸死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盯着解说小姐姐看半天,手机里存了不少照片吧。」
他不爽的拿手掐住我的脸颊肉往外扯。
「我看自己老婆怎么了!」
「是是是,全世界漂亮小姐姐都是你老婆。」
当时我还不知道我哥说的是真的,台上那个明艳大方的女生居然真的是嫂子。
陈青川微微眯眼,不自觉多出几分缱绻。
这场比赛是YJ对FR,双方实力都很强,但FR更稳定,赢下了比赛。
我以为陈青川会难过或者生气,一边是害他的人,另一边是老东家,但都没有,他情绪很平静,甚至看不到点儿起伏。
我哥也有点担心,蹙着眉问他:「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打得挺好的,我没在兔崽子们没懈怠。」
陈青川和队友关系挺好的,出事那会,每个人都据理力争想要保下他,可惜舆论太大,没有办法。
我抬眼往FR那边看去,为首的胡劲康一副小人得志,捧着奖杯走到YJ面前,低声说。
「手下败将。」
这句话没有被收录进去,他还刻意用遮掩住嘴,但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的嘴形。
简直是嚣张至极。
YJ队员已经吃过一次亏,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着。
4
比赛结束,我提议去酒吧喝点。
虽然陈青川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知道这种事怎么能不憋屈,总要找个地方发泄的。
他本来不想去的,但被我拿看光光的事威胁。
「你不去,我就把这事发在校园网上,怕了吧。」
他双手插兜,悠哉悠哉开腔:「嗯,怕了,走了小变态。」
唔~怎么这两个字在他嘴里突然变了味儿,让人不禁脸红。
我哥嫌一楼散台人太杂,安排了二楼卡座。
没隔多久,我哥从外面接回来个女生,我仔细一看,居然是刚才台上的解说蓝苗苗!
我哥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也不知道在得意个什么劲。
「都说是老婆了,你不信,叫嫂子。」
我笑嘻嘻递了杯酒过去,乖巧喊人:「嫂子。」
她漂亮到带了点攻击性,那双眼睛像是狐狸来勾人的,可张口又是另外副面孔。
「别理你哥,你怎么那么可爱啊,让姐姐ruarua。」
我被她抓到面前搓圆揉扁,连哄带骗喝了好几杯,最后实在受不了躲到了陈青川后面,小心翼翼拉他的衣角。
「救救我。」
他嘴角漾起弧度,眼神悠悠停在我身上。
「求我。」
什么癖好,我正要反驳,看到蓝苗苗又要上手,连忙小声求饶:「求你。」
陈青川这才把我护在后面,把她丢给我哥看好。
我们没开心多久,就看到不速之客,FR也来酒吧庆功了。
胡劲康径直走到陈青川面前,阴阳怪气地冷哼:
「哟,我还以为看错了,这不是YJ的前……队长吗?大家快来打招呼。」
「有什么可打的,一个被剔除队伍的人看着就晦气。」
「对啊,这种人怎么还敢出现啊。。」
我酒精有些上头,「蹭」一下挡在了陈青川面前。
「别在这狗叫,哪来的滚哪去。」
胡劲康舔了舔嘴唇,眼神似阴毒的蛇。
「女朋友?陈青川你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要个女人保护。」
「妹妹,这种人你都敢要,他不仅有躁狂症,他妈还有精神病,说不定哪天就会把你往死里揍,要不然你跟我。」
他说着就想要来碰我的脸,被陈青川一巴掌拍在手背上,眼底已经是翻江倒海的墨色。
「胡劲康,你想死吗?」
这人明摆着就是想激怒陈青川,我往他身后的几个队员看去,果然看到好几部手机对着我们。
我也不是傻瓜,从他们靠近开始我就打开了录音。
「你们再不走我可就报警了,现在你可是名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上热搜,你猜我要是把你刚刚那翻话发在网上,会不会落一个言语骚扰的罪名。」
胡劲康有所忌惮,悻悻然地换了家酒吧。
5
被他们这么一搞,我满肚子的气,拉着嫂子就开始喝酒。
她也早就看不惯胡劲康他们,扯着嗓子干嚎:
「这群狗东西,给他们解说白瞎了我的好嗓子。」
「就是就是,明天我就开个小号黑他们去,什么东西。」
陈青川和我哥想拦着我们来着,但奈何喝了酒的女人劝都劝不动。
最后只能看见倒在卡座上的两摊烂泥。
我哥把蓝苗苗扶起来抱在怀里,嘱咐道:「我送她回家,你带我妹先回去。」
「别干坏事啊,不然你死定了。」
晚上的风吹得人好舒服,我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看见路边的花坛就想爬,费力的站上去朝陈青川伸出双手。
「抱,不然……嗝,不走。」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往前迈了两步,刚好站在我的面前。
路灯照在他的脸上,凭空镀了层滤镜,好看极了。
我想也没想,微微弯腰亲在了他的唇角,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委屈巴巴地说:「你都不记得我了。」
陈青川愣住,喉头发紧,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站在高处往他怀里扑,头埋在他的脖颈,用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都会好起来的,陈青川最棒了,他是我看过最厉害的电竞选手。」
陈青川感觉后颈处的皮肤传来阵阵电流,绕过大脑直达心尖。
「沈书仪,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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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4-08 12:44:26  更:2024-04-08 12:4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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