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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有啥好看的双男主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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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了,有什么好看的bl小说吗?
我是京城顾家收养的孩子。
年少不懂事时,曾爱慕过太子爷。
他挑着眉眼笑着说:
「你能在水里憋上两分钟,我就喜欢你。」
可等我差点死在水底。
他却居高临下地问我:
「温言,你觉得你配吗?」
我是知趣的,从那以后只把他当少爷。
他却掐住我的脸吻我。
「不许看别人!」
1
饥饿像是烈火,灼伤着肠胃,可我走了好远,都看不到一个垃圾桶。
没有垃圾桶,就没有食物,我拖着无力的双腿,绝望地看着这片别墅区。
最终,所有的伪装在饥饿面前都失去了效果。
我站在路边,仰着头张着嘴放声大哭。
然后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从天上掉下来,砸到了我的头上。
顾不上疼,满眼都是地上的苹果,一把抓过苹果,连啃带咬地拼命往肚子里咽。
这是我两天来的第一餐。
「喂,小乞丐,你吃了少爷的苹果,就得给我当小奴隶。」
我顺着声音抬起头,别墅院子高高的围墙上,坐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黑色短发,张狂的眉眼。
他长得真好看啊,我有些看呆了,像是妈妈还在时,讲的故事里的小王子。
小王子说了一句:
「你等着!不许跑!」
就爬下墙头,往屋子里跑去。
不一会生拉硬拽出一个男人,隔着大门指向我。
「我要他给我当小奴隶!」
然后捧着啃了一半苹果的我,就成了京城顾家收养的孩子。
2
顾廷舟长相漂亮得像个天使,性子却恶劣极了。
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话。
五岁的我脸颊消瘦,笑的时候有酒窝,头发是长的,像极了一个小女孩。
他坐在沙发上高高在上,而我像是要被献祭的小羊,洗得干干净净的,被李妈妈送到顾廷舟的面前。
他伸出手狠狠地拽住我的羊角辫,拽得我头皮一疼,瞬间眼泪就含在了眼圈里。
「疼......」
「你要是哭出来,就把你丢到门外喂大狼狗!」
我怕大狼狗。
更怕会被丢出去。
更怕再回到叔叔家,挨打还要被饿肚子。
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口,极力地把眼泪忍住。
「言言不哭的。」
他把我拽进怀里,满意地将我抱进怀里。
「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奴隶了,要让少爷永远开心知道吗?」
我小声地点头。
「嗯。」
这一答应,就过了十几年。
3
二十六岁的顾廷舟从国外学成归来,一米八几的身高,一身高定西装,眉宇间满是矜贵,漂亮得像是定制的贵公子娃娃。
他坐在人群中间,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
而我,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耳朵上戴着耳机,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别墅的下人照顾客人。
今天,是顾廷舟归国的宴会。
别墅前面的大厅给了豪门各家的长辈,别墅后院则是各家的少爷小姐。
隔得远远地,顾廷舟表情淡漠,手里的红酒杯微微摇晃,明明坐在人群中间,却像个局外人。
四目相对,他抬起手朝我招了两下。
我垂下眉眼,遮住眼底的表情。
走过去时,果然听到他们在说我的事。
「顾少,你出国四年,安安和温言可都一直等着你呢。」
「怎么说话呢?我们安安是顾少的未婚妻,他温言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安安排在一起?」
「哎,你们还记不记得顾少出国前,温言和顾少告白,顾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他居然真的跳下水。」
顾延舟眉头一皱,手上的杯子重重地碰到玻璃桌上。
砰的一声之后,瞬间连空气都安静了。
走过去的脚步一顿。
心脏一跳一跳,掩饰许久的抽痛又开始了。
时间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顾延舟出国前。
我浑身湿透地站在光鲜亮丽的人群中,他们对着我指指点点,言语讥讽嘲笑。
而我,像是个垃圾一样,羞耻又狼狈。
4
四年前。
我被付安安的几个小姐妹推搡着来到顾延舟面前。
顾延舟和付安安正坐在一起,和几个好友说话。
一身洁白晚礼服的付安安,头上戴着价值几百万的小皇冠,素白明媚的脸上,满是对顾延舟毫不掩饰的喜欢。
见我们过来,还没说话,蒋婷狗腿地将我的日记送到了付安安的面前。
修长的指尖随意地翻了几页,随后嘲笑地笑出了声。
脖子高高扬起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不屑。
「就凭你一个乞丐,也想和顾家的大少爷在一起?
「你也配喜欢他?」
眼神不自觉地扫向顾延舟,四目相对,他不躲不闪,目光带着惊愕,而我却狼狈地将视线移开。
我喜欢顾延舟。
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虽然他会在我没有听他话去揪狗耳朵时,将我塞进狗窝。
然后,堵在门口笑得一脸恶劣:
「你和蛋黄果然比较像一家人!
「你既然不听我的话,那你就不要睡我的床!」
我苦瓜着脸和瘸了一只脚的蛋黄面面相觑。
「少爷说得也没错啦,我们两个确实比较像。」
伸手摸了摸蛋黄柔软的大脑袋。
都是无家可归的,都是被少爷捡回来的,都是被别人不要了的。
漫天风雪里,我被蛋黄圈在身子中间,有些冷。
八岁的顾延舟玩心很大,直到晚饭了,才想起来我这个「被命令」了的小奴隶。
我睡得头昏脑涨,满脸通红的被他摇醒。
然后被家庭医生狠狠地戳了一针。
顾延舟坐在床边,眼睛通红通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我小声开口:「少爷,你的眼睛好像兔子啊。」
他则是抽着鼻子,凶巴巴地:「闭嘴!」
我乖乖地闭上嘴,他见我这样,又跳起来指责我:
「为什么不进屋里来睡觉!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能再冬天睡在外面吗?」
「我还......我还以为你......」
他说着说着,似乎又要哭出来,却最终狠狠地掐上我的脸颊。
「总之,以后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一秒钟!」
五岁的我仰着头看向他,他的背后是温暖的灯光。
我咧着嘴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
契约在那一秒钟成立了。
我喜欢顾延舟,从幼时开始,延续至今。
5
可喜欢他,只是我自己的事。
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曾梦到自己,大着胆子站在顾延舟的面前告白。
他眉峰轻挑,眼神居高临下,然后开口恶劣地说:
「温言,你也配喜欢我?」
我被吓醒了。
从此就连看他的眼神都再三遮掩。
对他的喜欢,也只有我和日记知道。
而现在,日记像是一个证据,记录了我这个「乞丐」不堪入目的、赤裸裸的「企图」。
我伸手要去抢回来,被狠狠一推,腿磕在了桌腿上。
顾延舟眉头一皱,立马站起身来向我走来。
眼神对视间,我心虚地将脸移开。
顾延舟的脸立马落下来了,脚步停在了一米外。
蒋婷指了指付安安手上的日记。
「顾少还不知道吧?这温言心居然这么大,居然在心里肖想顾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旁边付安安带过来的几个同学,一时间也开始疯狂攻击我。
「不过是个乞丐,居然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简直可笑。」
「就是就是,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还想和我们安安大小姐抢男人?」
「不自量力!真恶心啊!」
顾延舟暴怒:「吵死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见顾延舟生气了,瞬间安静。
付安安瞪了我一眼,将日记丢在了我面前。
脑子一片空白地伸手去拿,蒋婷却一脚将日记踢进了旁边的泳池里。
我下意识想跳下去去捡,被顾延舟一只手狠狠地扼住手腕。
「温言,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看着顾延舟铁青的脸,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
我是怕顾延舟的,把我捡回来的他就像是我的小家长。
可此时我还是带着哭腔点了点头。
「嗯。」
喜欢顾延舟或许是高攀。
但喜欢一个人,又怎么能是一件拿不出手的事情呢?
6
日记的合页被踢开,一页一页的喜欢散在了水里。
我心急地想去捡回来,手上的力道却不肯松开。
「温言,你怎么敢的?」
一旁的几个人见顾延舟生气了,立马开口帮腔。
「温言你是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了?上次在学校,也是往人家林少怀里冲。」
「林子宴见他老是跟在顾少后面,还问过我他的微信呢。」
「真的假的?」
「哼,蒋婷喜欢林子宴好久了,我哪能把他微信给温言啊。」
「啧,还真是能四处勾引男人啊,这日记不会是勾引顾少的手段吧?」
顾延舟抿着唇,眼里乌云密布,阴沉的可怕。
我愣了一下,随后视线看向了蒋婷。
她眼里的嫉妒不言而喻,难怪每次她都会来针对我,就连日记本被锁在抽屉里,也会被人翻出来。
林子宴是大学里的学长,斯文又温和,还帮过我一次。
因为顾延舟的命令,我只能选择和他一所大学,甚至因为年龄比他小,他还强迫我跳了两级。
林子宴第一次帮我,是因为给顾延舟买东西。
林子宴在篮球场打球,渴了却不接别人的水,只是侧头命令我。
「我渴了,给你十分钟。」
篮球场和超市隔得很远,一个来回十分钟根本不可能。
可看着顾延舟因为饥渴滚动的喉咙,我还是点了头。
路上跑得太急,踩了一块香蕉皮,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冲进了对面一个男生的怀里。
「没事吧?」
男生温和地扶住我询问。
却被路过的校园记者,将我们拍进了画面。
当晚顾延舟不知道为什么大发雷霆,火冒三丈。
和付安安关系很好的蒋婷,曾经还对我友好地笑过,从那之后却开始针对我。
原来是这样。
7
「我和林子宴......」
我想解释,向顾延舟解释,也是向蒋婷解释。
可还没等我说完。
梦里让人惊恐的一幕在我面前重现了。
顾延舟松开了我的手腕,下颚绷得很紧地吐出一句:
「的确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喜欢我的。
「温言,你也配喜欢我?」
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重重地,让人无法呼吸。
眼泪不争气地一颗接着一颗砸在地上。
「少爷......」
脸被他的手捧着,拇指力道极大地擦了擦擦不干的泪水。
「就这么喜欢我,温言?」
十九岁的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的掌心在我胸口微微用力,我向后倒去,狠狠地砸在泳池里。
狼狈地在水中站起,就看到顾延舟居高临下地说一句:
「你能在水里憋上两分钟,我就喜欢你!」
脑子发昏,胸口痛得仿佛无法呼吸,泪和泳池的水融为了一体。
整个大脑在那一刻,似乎只剩下让他喜欢我这件事。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塞进了水里。
水面上他们的惊呼、讨论、嬉笑似乎都离我远去。
耳边只剩下越来越大的嗡鸣声,口鼻开始无法呼吸,在水面冒出一个又一个气泡。
眼睛被泪水淹没到模糊,向上看也只能看到,被气泡在水面上冲散到扭曲的顾延舟的面容。
视线模糊的一瞬间,一只手狠狠地拽住我的后领,将我从泳池中捞起。
我拼命地咳嗽,仿佛要把一辈子的咳嗽都咳完。
「温言!你疯了吗?你疯了吗?」
顾延舟脸色惨白到不成样子,握着我胳膊的手抖得像是通了电,站在我旁边疯狂地重复这一句话。
只有我,在看到表上的时间时,哭得不能自已。
我没有憋气到两分钟。
我不能喜欢顾延舟。
就算只是一个他随意的玩笑而已,我也没努力得到他「有可能」的喜欢。
我失败了。
8
泳池事件后,顾延舟很快就出国了。
原定是我陪他去的,因为这件事,顾延舟直接和顾总开口:
「温言就留在国内吧,我不需要他照顾。」
我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四年内,我从未接到过一通他的电话。
就连偶尔他打过来,李妈妈接电话时我就站在一旁,问他要不要和我通话时,他都会直接挂断。
「温言,少爷长大了,你也长大了,毕竟身份有别,不再那么亲密也是正常的,别放在心上。」
上了些年纪的李妈妈拍着我的肩膀安慰,又有些怀念地回忆道:
「小时候少爷可是粘你得很,从你那次发烧之后,可是一直形影不离的。
「都十几岁了,还缠着你和你睡一张床。」
我一愣。
随后脑子里想起,最后一次睡在一起的画面。
高中的顾延舟霸道得不行,连我多看别人一眼,都要开始训斥我不听话。
「她们有我好看吗?你看蛋黄什么时候会在乎别人,你就不能和你哥学着点?」
蛋黄是先捡到的,所以他说是我哥哥。
和他一起睡觉,每次都手脚并用将我完全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
高中的我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心思。
他的一点点碰触都会让我的反应很大。
直到一天晚上,他从后往前地将我完全抱在怀里,呼吸打在我的耳后。
我只感觉身上越来越热,最后完全精神了!
我浑身一震,反手去推顾延舟。
「少爷,你抱得太紧了......」
身子像是虾子一样弯曲,生怕被他发现我有了反应。
刚动了一下,就被他的手掐住了腰。
「少爷抱你是你的福气,怎么?你还有意见了吗?」
说罢,就往后拽我,我害怕只能一直向前,脾气不好的他直接生气地将手塞进了裤腰,掐在我敏感的腰上。
「唔......少......少爷......别这样......」
我带着哭腔去求他。
他却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叫得还挺好听的,在求我两声。」
「别......」
温热滚烫的手反复地摩挲在敏感怕痒的腰部。
「温言,你要知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所以你要乖,知道吗?」
「知......知道......少爷!」
他越摸越往下,最后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空气一时间都静了几秒。
「艹!你特么起反应了?啊?」
他阴沉着脸,气得手都在发抖。
最后一把掀开被子,将我推下了床。
柔软的枕头被他砸到我的脚下。
「回你房间去!」
「少爷?」
「滚!」
我瑟缩了下,随后弯着腰,狼狈地跑回了卧室。
边哭边跑的样子像条狗。
9
喜欢一个人,情感都不受自己操控。
原来是这么累的一件事。
四年前的我面对他们的打趣、嘲讽,会紧张、羞耻、不知所措。
而现在,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我只觉得有些无趣。
「少爷,您叫我?」
我恭敬地站在泳池边的沙发旁,带着标准的笑容,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和四年后的顾延舟对视。
四年后的他,外表看上去成熟很多,身材也越发高大,看起来的确是合格的家族继承人。
「温言,我的领带歪了。」
我一愣,随后目光看向端正的领带。
看了半晌,实在是没看出来哪里歪了。
但我还是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想去帮他纠正领带,却被他捏住了手腕。
「少爷?」
「我说让你系了吗?」
他眸子深黑,仿佛一眼望不到底的泉眼。
面对这样的他,四年前喜欢他的,一切以他为中心的温言会手足无措,因为在乎。
四年后决心开启新生活的温言,依旧会容忍他的少爷,因为感激。
我没有再伸手,而是站起身冲他礼貌一笑。
「是我逾越了,还请少爷不要放在心上。
「少爷没事的话,我就先去招呼客人。」
他厌恶我喜欢他,喜欢男人。
却在我离开他身边时,下颚绷紧,目光冷然地盯着我。
离开他身边的我,不自觉地吐出一口气,空气似乎都变得新鲜了。
只有胸口不平静的心脏告诉我:
温言,你还喜欢他。
10
空气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付安安就坐在他左手旁,瞪了我一眼,扭头亲昵地凑到顾延舟旁边,伸手要给他摆正领带。
「阿舟,你回来是高兴的日子,干吗因为一个乞丐生气啊,我帮你系好了。」
女孩漂亮的眉眼,带着喜欢的人回归的喜悦。
伸出的手,却被顾延舟身子往后一靠躲开了。
付安安一瞬间有些尴尬。
「顾少,安安可是等了你好几年,想你......」
我还在不动声色在不远处偷听时,却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看去,有些惊喜。
「林学长也来参加宴会?」
一身白色西装的林子宴,温文尔雅的气质,讲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
和......某些人的性格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
「最近约你出去喝咖啡,你总是说忙,就只好来顾家堵你了。」
他话里没有任何指责,我却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因为顾延舟回国的晚宴需要人手,我已经和林子宴许久没有联系了。
顾延舟出国之后,我和林子宴偶然遇见,两个人换了联系方式。
他算是我在这个圈子里,难得关系不错的朋友了。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让正在和林子宴说话的我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我们俩同时抬眼看去,却看到顾延舟不知道被谁惹生气了,居然把桌子掀进了水里。
玻璃桌子碰到泳池边,飞溅起的玻璃碎片划伤了顾延舟挽起袖口的手腕。
他站在那里目光直直地看向我,左手垂在身侧,血顺着手指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我心一跳,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
对面顾延舟漂亮的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付安安惊呼一声,伸手托住他的手腕,语气带着急躁:
「来人啊!看不到你们少爷受伤了吗?」
叹了口气,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我按了下耳麦:
「叫等在侧厅的家庭医生过来泳池边一下,少爷手受伤了。」
没两分钟,家里的佣人、家庭医生、朋友,还有各位少爷小姐在顾延舟身边围了一圈。
林子宴看了那边一眼,抿了口酒:「顾少的人气还是一如往昔啊。」
我轻笑了下没有开口。
「不过去吗?」
我垂下眉眼,躲开林子宴眼中的深意,和顾延舟黝黑执着的目光。
「他身边的人够多了,用不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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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苹果砸到一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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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丧尸后,为了活命,我黏上了搜救队队长。
「哥哥,休息了!」
「哥哥,哥哥,哥哥……」
好消息:他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坏消息:他是上面那个。
1
这世上没有比我更悲催的人。
不对,应该说没有比我更悲催的丧尸。
好不容易进一次城,结果还遇到丧尸病毒暴发。
我乘坐的大巴车刚进城,就被丧尸围住,眨眼的工夫大巴车被碎成了渣,车上的人除了我,全都死了。
为什么我是个例外,因为我把丧尸给咬了。
当时我想,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拉个垫背的,不然我会死不瞑目。
结果我不仅没死,还变成了没有丧失意识的丧尸。
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我都要和这群丑不拉几的丧尸一起度过,气不打一处来。
我撸起袖子恶狠狠地说:「看我不干死你们这群祸害。」
然而这时,搜救队出现了,一行十几个人,个个手里拿枪,长的短的、大的小的都有。
其中一个子挺高、腿挺长的男人,拿起机关枪,二话不说就突突了我周围的那些丧尸。
突突完丧尸,他又大跨步朝我走了过来,气势汹汹。
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先开了口:「你没事吧?」
声音低沉磁性,还怪好听的。
可我实在太害怕了,说话结巴:「我我,我我我,我,我没,没没没,没事。」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发现没什么问题,对着身上的对讲机说:「有幸存者,男性。」
所以他这是没发现我是丧尸?
我顿时松了口气,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点点头:「可以了。」
然后我被男人带到了一个铁墙铁地铁房顶,反正所有东西都是铁做成的超级无敌大房子。
可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丧尸我啊,洗定了啦。
男人发现了我的紧张,有些失笑:「我不是丧尸,不吃人,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他挂身上的手枪,弱弱地说:「我不紧张。」就是有点害怕,怕他发现我是丧尸,用枪突突了我。
过了许久,男人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周新。」
「多大了?」
「二十。」
「你的家人呢?」
我顿时悲伤:「都死了。」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死了,我爸前不久肺癌晚期也死了。
这次来城里,是为了帮我爸完成心愿,找一个失散多年的朋友。
我托人打听了好久,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可朋友还没见到,丧尸病毒先暴发了。
可能是觉得我太过可怜,男人摸摸我的脑袋说:「我叫陆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的那些队友也都很热情,对我嘘寒问暖,搞得我社恐症都犯了,一个劲地嘿嘿傻笑。
跟我一起带回来的,除了幸存者,还有一男一女两只丧尸。
我有些好奇,站远远问擦枪的陆勤:「麻烦请问一下,你们抓两只丧尸干什么?」
「做实验。」
「做实验?」
「嗯,指挥部发现有变异种丧尸,想利用普通丧尸和变异种作对比。」
我猛一心惊:「变异种是什么意思?」
「就是已经变成丧尸,但还没有丧失意识。」
giao,他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2
我心脏狂跳个不停,手心出了很多汗,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我吞了口口水,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你们有抓到变异种吗?」
陆勤摇摇头:「还没有。」
「那你们知道变异种在哪里吗?」
陆勤一脸失望:「目前还不知道。」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也不由得担忧起来,要是被他们抓去做实验,那我不死翘翘了。
可我还不想死,于是制定了一系列逃跑计划,然而每次都被陆勤拎了回来。
他很严肃地说:「我知道你很无聊,但外面不安全,不可以出去。」
我欲哭无泪,对我来说,不安全的是带着枪的他们啊!
老天爷,我该怎么办啊?
转机的出现是第二天,我们坐在一起吃早餐,搜救队俩男的行为举止异常亲密。
不是,他俩咋还亲上了?
我惊呆了,下巴差点脱臼。
搜救队唯一的姐姐王雪跟我解释:「他们两个是情侣,在一起好几年了。」
原来如此。
看着黏黏腻腻、卿卿我我的两个人,我突然心生一计。
既然他们可以谈恋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和陆勤谈恋爱?
当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是他喜欢上我,我就可以操控他,这样就不用被抓去做试验了。
嘿嘿嘿,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当天晚上,我就装作梦游爬上了陆勤的床。
没想到陆勤看着身形挺单薄,摸着却这么有料,一块、两块……我的天,竟然有八块腹肌。
而且陆勤这张脸不管远看还是近看,都特别好看。
好看的剑眉,一对会勾人的狐狸眼,鼻梁高挺,嘴唇薄厚适中,红润润的看着很好吃。
啊,不对,看着很好看。
我装作一脸茫然:「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
还不等他说话,我又一脸惊恐:「难道我又梦游了?」
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好梦游到了你床上,要是梦游到外面,我肯定被丧尸撕碎了。」
随后我又说:「哥哥,要不今天晚上我和你睡吧,不然我怕梦游到外面被丧尸给吃了。」
我没想着他会答应,只想给以后更过分的举动作铺垫。
可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他人还怪好嘞。
这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做,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怕太急,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安安分分在陆勤怀里睡了一夜。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陆勤的位置已经空了。
洗漱好出去,搜救队其他人擦枪的擦枪,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只有陆勤在厨房忙碌着。
他动作熟练,游刃有余,一看就经常做饭。
再看看他手臂上的肌肉,好迷人啊。
吃饭的时候,我学着电视上看来的,装作无意轻蹭他的小腿,然而他只看了我一眼,便又低头吃饭。
没反应???
我又假装将筷子掉地上,一只手撑着他的大腿俯身去捡筷子,就在我的手「不小心」滑到他大腿根,他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动作很大,所有人都抬头看他,眼神不解。
他松开我的手腕,轻咳一声:「好好吃饭。」
正在掰扯谁比谁杀的丧尸多的两个队友,以为陆勤在说他们,乖乖闭了嘴。
迎着陆勤探究的目光,我咧着嘴对他甜甜一笑。
可能是我的眼神清澈又愚蠢,他没能看出什么,叹口气起身走了。
3
晚上,我抱着枕头出现在陆勤房间:「哥哥,今天晚上我还能和你一起睡吗?」
出于我白天过分的举动,他没能立马说话,只看着我。
我耷拉下脑袋,委屈巴巴:「不行吗?可是我一个人睡真的好怕,怕梦游被丧尸给吃了。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了妈,前不久又没了爸,现在就只剩孤苦伶仃一个我。」
继而我又轻叹一气:「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说完我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听见他说:「可以。」
我一个急速转身,飞奔到床上,拱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
本来我怕太过着急吓跑了陆勤,想循序渐进,可晚上睡觉前,我听到陆勤跟队友说:「总部确定了变异种的活动范围,半月内必须抓回去。」
我都要被抓去开膛破肚了,还循序渐进个毛线。
他必须立刻马上喜欢上我。
于是我又来了。
我的手指不断在陆勤胸口打转画圈。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我吓傻,他没什么反应。
我试探地将手伸进他的衣服,在后背肆意游走,又慢慢移到前面。
在快要触及到喉结时,他一把按住我的手:「别玩了,睡吧。」
我夹着嗓子:「哥哥,人家胸口好痛,你帮人家看看好不好?」
说着我牵起他的手,往我的胸口摸去。
他猛地抽回自己手,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语气质问:「周新,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过他会生气,没想过他会这么生气,眼神凶狠,眉头皱得都能够夹死苍蝇。
还好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他,眼神真挚:「我不想做什么,就喜欢你,忍不住想跟你亲近亲近。」
陆勤愣住了:「你,喜欢我?」
我猛点头:「对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逆着光朝我走来,就好像踏着七彩祥云的英雄,我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有点打鼓。
怕他不喜欢男人,这样我就彻底没希望了。
不过还好,他除了有些不敢相信,并没有厌恶和反感的表现。
他凝视着我,像是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为了显得真诚真心,我跟他对视。
他漆黑的眸就好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不小心就深陷其中。
还有他那红润的唇,就像娇艳欲滴的花瓣,任人采撷。
我情不自禁靠近他。
然而陆勤偏开了头,我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我笑了,张飞肯定不会对关羽这样。
后来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陆勤,他也从最开始的脸红躲闪,变到现在的毫无反应。
饭桌下,我一条腿搭在陆勤腿上,轻轻晃荡。
全程陆勤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将手搭在了我腿上。
看来我胜利在望啊。
搜救队出门时,我帮陆勤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声说:「要保护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看着他唰一下红了的脸,我心情甚好,也帮其他人整理了一下衣服。
王雪是个话痨,我们多聊了一会。
聊得正开心,身后突然传来陆勤的声音:「出发。」
声音压抑,隐隐有些发怒。
4
王雪看着陆勤离开的方向,不解道:「谁惹队长生气了?」
其他人都纷纷摇头:「不是我。」
我也摇摇头:「也不是我。」
陆勤他们回来已经天黑,还带着一男三女四个幸存者。
我屁颠屁颠跑过去接陆勤手里的大包小包,笑得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结果他没给我包,也没看我一眼,把包交给别人后,去给四人去安排住宿了。
王雪走过来,肩膀碰碰我:「你挺厉害啊,我们队长脾气那么好,你都能给惹生气了。」
我一脸茫然:「我没有惹过他啊。」
王雪摇摇头:「你好好想想,绝对有。」
有吗?
可我想破脑袋也没能想起来,我到底怎么惹他生气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陆勤一直不理我,不管干什么,都躲我远远地,我根本没机会接近他。
就连晚上睡觉,他都不让我进门,还说让我去找别人。
我那叫一个气,可为了活命,我不能怎么办,只能忍,每天跟个舔狗一样。
要命的是,陆勤依旧不怎么爱搭理我。
随着幸存者人数增加,安全屋空间越来越小。
陆勤打过报告,让指挥部派直升机带幸存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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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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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爷爷遗物时,我发现了一封未开启的情书。 字里行间满是爱慕。 可寄信人并不是我的奶奶。 怀揣好奇,我循着地址找了过去。 开门的人竟是我的死对头。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外公寄的,轻笑一声: 「原来你的迟钝和不解风情,是遗传的啊。」
1
小长假,我奉命回了趟老家。
奉的是老爸的命令,他总梦到爷爷给他托梦,说自己落了很重要的东西,得找回来,才能安心去投胎。
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本想一笑置之,但实在拗不过小老头夜夜来叨叨。
于是……我来了。
奶奶走得早,爷爷在去年过世后,老家就此空置。
原本热闹温馨的老房子,没了人气儿后,竟像是一座孤零零的空冢。
这让我决定舍弃原本的怀旧环节,收拾完遗物立刻打道回府。
其实留下的东西早就理过一遍,有意义的都烧过去了。
剩下的破烂玩意,感觉整给他反而会被骂。
翻完爷爷房间,一无所获。
正当我想去别的房间瞅瞅时,脚上突然踢到了什么,寂静房间发出一声闷响。
低头看去,是个丹麦曲奇的铁盒。
小心抹去厚厚的灰尘,掀开锈迹斑斑的盖子。
没有曲奇,也不是奶奶的针线盒。
里面只有一封信。
像是被时光遗忘了一般,安静完好地躺在里面。
拆开后,我一眼就看到了——
【我喜欢你。】
这竟是一封情书。
2
纸张泛黄,字迹漂亮。
收件人「良渊」是我的爷爷。
寄信人「清之」却不是我的奶奶。
真的很好奇,被尘封的浓烈爱意究竟来自怎样一个人。
毕竟爷爷一直给我一种很不靠谱的感觉,连奶奶都对他日常嫌弃。
竟有人如此热切地爱过他,简直不可思议。
将信反反复复读了两三遍,我出门向邻居大伯借了辆小电驴。
因为那个地址不远,就在隔壁村。
温柔晚风在脸颊边呼呼拂过,我沿着破破烂烂的水泥路翻山越岭,心潮澎湃。
但当我停在那扇红漆斑驳的铁门口时,人忽然又紧张了。
她应该早就嫁出去了吧。
她还在人世吗?
还记得年少时的爱慕吗?
还记得我爷爷吗?
……
无数可能性和问题涌上心头,在看到宋遐那张微讶的脸后,又尽数退潮。
我绷不住「啊?」了一大声。
我想我看起来应该失望极了,反反复复对着信封上的地址和铁门旁的门牌号。
嘶——没错啊。
宋遐穿着棉质的家居服,抱臂倚在门边,周身散发着一种成熟闲适感,就这么看着我在他面前不断抬头低头。
「找我?」
「找你妹!」
我一路颠簸一路期待,怀揣着文艺美好的憧憬来到这里……就给我看死对头这张臭脸?
气死我算了!
宋遐微微拧起眉,倾身上前瞄了一眼信封。
「妹妹没有,外公倒是有,你找他?」
外……公?
公?
大脑突然锈住了。
我指着信封艰难地发出声音:「你是说……」
「清之是我的外公。」
「啊?」
我的嘴好像合不上了。
目瞪口呆了好久,我小心翼翼地问:「你外公,是男的?」
宋遐愣了下,嘴角上扬了些许角度:「四年不见,你脑子坏掉了?」
天呐……
他外公竟然是男的……不对不对,清之竟然是男的!
一个男人给我爷爷寄了情书!
重磅炸弹!
惊天消息!
来自六十年前的过期大八卦!
「你你你你你看看这个!」
我激动地将信塞到他手中,迫不及待想见到他和我一样被雷劈了似的表情。
宋遐挑眉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抽出信纸。
我期待地站在一旁,时不时往他身后张望。
他很快看完,视线移到我的脸上,修长的手指叠起信纸,将其重新塞回信封。
「不用瞄来瞄去了,这个房子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
我接回信,有些失望,又有种理应如此的感觉,毕竟我爷爷已经算高寿。
「是什么时候……」
「你不记得了?」宋遐微微有些讶异,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七岁那年他就去世了。」
我比他还讶异,我为什么会记得?
我和宋遐,明明十岁才认识呢。
不过眼下比这个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对这封情书,无动于衷!
这让我的兴奋吃瓜劲头一下子萎了。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喜欢又没什么的,求不得也是常态。」
「可是,两位当事人都是男人欸!」
「是男人又怎样。」
他的话把我噎住了,确实,都是男人又怎样呢。
不管是六十年前,还是现在。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将信揣进怀里,用一句感慨当作道别:「哎,也对。不过单相思,真是可怜啊。」
宋遐点点头,扯起毫无温度的笑意,怎么看都颇有嘲讽意味:「是啊,单相思真是可怜。」
一分钟后……还是先别可怜老人家了,可怜可怜我吧。
借来的小电驴,没电了!
邻居大伯竟然没告诉我,这小电驴电没充足。
眼下天已晚,难道要我推回去?
虽然路途不远,但纯靠双脚,我可能得走到半夜。
更何况山里没有路灯,没有监控,出点什么事都没处喊冤。
我看向宋遐,决定把过往的恩怨暂且放下。
「宋遐,你能载一下我和小电驴吗?不白送,我付钱。」
暮色四合,其实我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
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良久没有移开。
「抱歉,我有些夜盲,晚上不能开车。」
「啊,好吧。」我有些绝望,「那就算了。」
正当我推着车打算往回走时,宋遐突然伸手捉住了我的手腕。
「晚上不安全,你住下来吧,明早我送你回去。」
3
我还是住下来了。
面子哪有命重要,是男人就要能屈能伸。
宋遐家的老房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干净,古老的木地板一尘不染。
「这几年的春假我会来小住一段时间。」
我换上拖鞋随口问:「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吗?」
「我是出国了,不是死外面了。」
宋遐面无表情地回呛,在餐桌坐下:「吃晚饭了吗?」
他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饿了,厚着脸皮洗了双筷子跟着坐下。
菜很简单,配着一小碟糖渍杨梅。
我尝了尝,毫不客气地点评:「我爷爷很会做糖渍杨梅,做得比这个还好吃。」
宋遐也夹了一颗送进嘴里。
「我知道。」
我在心里腹诽,行行行,你又知道了,把你能的。
一说到爷爷,我就想起那封来自另一个男人的情书。
筷子头上浸了杨梅汁,染得米饭也紫了。
我看着有些出神:「啧,所以再浓烈的喜欢还是会随时间冷却啊,人最终会妥协,接受求不得,然后娶妻生子。」
宋遐没回应我。
他安静地吃着饭菜,吃完后放下碗筷,盯着那碟杨梅许久才出声:「我妈妈是外公捡来的弃婴,他终身未婚。」
宋遐语气淡淡的,很平静,却让我心神一荡。
我张了张嘴没能回话,看着他起身收拾桌子,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
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般,有些酸涩,有些难受。
这种感觉直到要入睡了都没能缓解。
宋遐只收拾了自己的房间,其他房间门都锁着,也没清理过,我只能在他房间打地铺。
月光铺了满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紧盯着他床底的一片黢黑。
越盯感觉那黑暗越浓,像是藏了个黑洞般要把我吸进去,或者有什么要爬出来。
我被这个突然的想法吓得头皮一紧,立刻坐起了身。
没多想,直接掀了宋遐的被子钻了进去。
4
「你犯什么病?」
宋遐皱着眉往后撤,给我腾出空间。
他的被窝暖烘烘的,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冽香味。
「地板硬。」
我舒舒服服地躺下,顺便将枕头也扯过来了些。
从来没想过我和宋遐还有相安无事共躺一张床的时候。
曾经的剑拔弩张,此刻恍若隔世了。
宋遐在小学三年级转进我的班级,成了我的同桌。
可能因为不适应陌生环境,他有些雏鸟情结,异常依赖我。
吃饭玩闹就算了,连上厕所都要跟着!
为了躲开他,我只能硬憋一整天。
那时候男生间流行养甲虫,我其实不太感兴趣,但为了合群,也只能装模作样地跟着大侃特侃。
宋遐唯一一次迟到,被老师罚在讲台边站了一整节课。
下课后他坐回座位,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让我闭眼摊开手掌。
掌心很快传来细细密密的酥麻感,周围响起男孩们的惊叹声。
我睁开眼,看到他抿着嘴,笑得期待又羞赧。
视线下移,我手上趴着一只硕大的,油光水滑的,乌黑发亮的独角仙。
呆滞了三秒后,我一声尖叫将那只独角仙拍在了宋遐脸上。
从那之后,我单方面认定了和宋遐的不对付。
记仇小本本上写满了我和他的恩怨。
我玩悠悠球,他也玩,玩得比我 6,记仇。
我学围棋,他也学,而且没出两个月就能和 5 段棋手下得有来有往,让我很没面子,狠狠记仇。
我带了火影漫画到学校传阅,刚传到他手里就被老师没收了,肯定是故意的,就算后来赔了我一套新的,还是记仇。
我喜欢的女生最后都会向他告白,他还都拒绝了!仇恨值划破纸,记仇 MAX。
恩怨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
高考结束后,他在我的桌肚里塞了一张纸条。
【六点情人坡小树林见。】
明晃晃的单挑战书。
高中三年我们不在一个班,我本可以置之不理,但想到这么多年的不爽,我还是去了。
当然,没蠢到自己一个人去,万一打不过吃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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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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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劣等 O,但跟港圈大佬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 他将我养在身边八年,帮我修复破损的腺体,却因联姻对象的一句话,将我狼狈地驱逐。 他按着我的腺体警告我:「收起你那些卑劣的心思。」 可在我死遁后,将港城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他站在出租屋的楼梯间堵住想跑的我:「98% 的匹配度,你确定你跑得掉?」
1
我淋着雨从外头跑回别墅,撞见祝文钦搂着他的联姻对象亲热。
他环着女人的腰,将她带上楼,临进门前,眼睛似有若无地往楼下瞥了一眼。
我站在楼梯角,仰头,绕过刺眼的琉璃光,跟他的视线对上。
他神情微怔,僵硬地收回,我离得太远,只依稀看得清他动作的轮廓。
仰头看半天,眼睛被光亮刺得泛起眼泪,我低下头,调高脖颈项圈的档位,锁住信息素,抬脚往楼上走。
最后堪堪停在他的房门前。
2
走廊上静寂,反衬里头细微的接吻喘息声格外响亮。
我站在门口,听得耳垂温度不断攀升,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被项圈挡住的腺体。
脑子里有道声音一直在叫嚣,迫使我不受控地抬起手。
就在我快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陡然传来祝文钦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但又带着点钩子,勾的我心脏发痒:
「听够了吗?需要让你听得更清楚一点吗?」
我微怔,想不通为什么祝文钦会出现在我身后,他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吗?
我茫然又慌乱地垂下眼睫,摇头狡辩:「我……我只是来拿我落下的东西。」
他没拆穿我蹩脚的谎言,只是淡声问:「落下什么了?」
我胡扯:「上次借你的房间洗澡,丢了一件衬衣在你这。」
他点点头:「你先回去,晚点找到了我让佣人给你送过去。」
我紧张地攥紧拳头,舔了舔干涩的唇,老实点头转身,却听到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
2
循声回眸,我看到一张酷似祝文钦的脸,以及旁边女人一张娇媚的脸。
我盯着那张像祝文钦的脸看呆了,直到他的联姻对象突然轻笑一声:「祝哥,这就是那个劣等 Omega?」
我不喜欢她的这个形容,但偏偏她说的又是对的。
我是劣等 O,但跟港圈大佬祝文钦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 98%。
他将我养在身边八年,帮我修复破损的腺体,同时也把我绑在他的身边,避免被有心人利用,成为刺向他的一把尖刃。
祝文钦神色冷淡,看起来对这件事毫不在意:「嗯,他,李韫景。你们俩,演够了就赶紧离开。」
我抿紧唇,压抑住心里不断鼓胀起的酸涩,仓皇地挪动步子离开。
可却忽然被祝文钦圈住手腕,我不禁扭头,他朝屋里扬扬下巴,示意我:「去找东西吧。」
我屏住呼吸,试图用所有的感官来感受属于他的温度,但他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手骤然一松,「要我带你进去?」
我艰难地眨了眨眼,朝里边迈出一步。
可事实上,里面根本就没有我想找的东西……
3
祝文钦站在我身后,问:「东西还没找到?」
我被他身上浓烈的 alpha 信息素刺激的脑袋发胀,晕乎乎地朝他怀里倒。
结果砰地一声,人直直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膝盖被磕得通红发痛。
我狼狈撑地直起腰,祝文钦双手插进风衣口袋,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这是你最近撒的第几个谎了?」
他骤然俯身,手捏住我的下巴,指尖下滑,落在我凸起的喉结上,用了巧劲轻按:「这么喜欢睡哥哥的床,这么喜欢听哥哥的墙角?」
我脸上微露出痛苦的神情,抓着他的衣角恳求:「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哥哥,我只是……」
祝文钦冷酷无情地捂住我的嘴唇,逼我咽下还未说出口的话,直到我的眼泪从眼眶滑落,砸在他的手背。
他这才抽回手,而另一只,则是手下力度较重地帮我擦掉眼泪:「自己回房间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忙不迭点头,抹着眼泪起身往外跑,脑子里不停回想上次……
4
那是他第一次带联姻对象回家,我见着了,但故意躲着,跑到酒吧去喝酒。
喝得一身酒气十分重,佯装醉得不轻躺到他的床上,喊他的名字说我难受,意识混乱间,我还开始说其他胡话。
他穿着熨帖的西装站在床前,抬手撩开我额前湿漉漉的头发,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贪恋这份温柔,装睡没有出声。
然而隔天早晨,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喊人把那张我躺过的床从房间里挪走。
他一贯那么冷心冷情,无论对谁,对我尤为苛刻。
就因为我是劣等 O,偏偏又跟他匹配度高达 98% 吗?
我想不通,只能止住眼泪,找人帮我打探祝文钦跟他联姻对象的事。
他们是口头婚约,仅仅只是因为文家掌权人喝酒一时上头,要将文小姐许配给祝文钦。
祝文钦没有拒绝,沉默应承下来,而文小姐在他身上反复碰壁后,找了一个替身来他面前演戏挑衅他。
祝文钦虽然不喜欢文小姐,但我清楚地知道他是直男。
而我暗恋一个直男七年。
5
几天后,我收拾好乱七八糟的心情和心思,终于出现在祝文钦的面前。
我入座,他头都没抬,只将手里的报纸放在一边,继续用饭。
我看不惯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坐在餐桌前用勺子搅了搅煮得软烂的稀饭,憋闷地问:
「文小姐是你的联姻对象,上次的事你就不生气?」
祝文钦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了擦嘴,回:「各玩各的,为什么要生气?不然你以为她会纵容我把你养在身边。」
我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文小姐能跟别人做那档子事,你为什么不试试?」
他闻言挑了挑眉梢,起身朝我走过来,指腹揉了揉我腺体周围的肌肤,眼神冰冷,说出的话却引得我一阵颤栗。
像调情:「试?和谁试?和你吗?我可没有喜欢男人的癖好。」
他顿了下,嘴唇将将要贴上我通红的耳垂:「韫景 bb,哥哥中意漂亮女人,你知唔知?」
我偏了偏脑袋,躲开他温热的呼吸,手指绞紧衣角,心里酸涩疯狂倒腾。
他手指微动,调低我项圈的档位,我错愕扭头却被他掐住脸颊,紊乱冲动的信息素让我有些晕头转向。
他饶有兴趣地凑在我脖颈处嗅了嗅,道:「修复得差不多了。」
我不懂他这句话里的意思,他也没有兴致想告诉我,我只能饮鸩止渴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中意,漂亮,女人?」我沉下眸色,反复咀嚼这几个字。
6
五月中旬,祝文钦的联姻对象在价值上亿的游艇上开 party,宴请港城名流。
祝文钦将请柬随意地搁在我掌心,下巴微抬,示意我明天跟他一起去。
我捏着请柬镶金的边沿,抿唇摇了摇头,说:「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就不去了,哥哥你玩得开心。」
他神色微顿,端详我脸上的表情,但终究是没有说强人所难的话,只说一句:「不舒服的话待会儿自己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检查完之后记得把报告发给我。」
我乖巧点头,俯身将请柬放在茶几上,转身背对他往楼上走,翘了翘唇角。
回到房间,前几天偷偷买的女装、假发全都摊在床上,我拎起做工精致的裙子,站在落地镜前往身上比划。
房门骤然被敲响,吓得我一激灵,将女装潦草匆忙地往床上塞,祝文钦耐心告罄,打开门。
往我的床脚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如果改变主意去的话,记得贴好抑制贴,Alpha 比较多。」
我镇定地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点头应好,看他的神色,我疑心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
莫非他是在纵容我?
脑子里猝不及防冒出这个念头,但转瞬念头就被打消,因为他亲口跟我说过他对男人不感兴趣。
不过搜索引擎告诉我,恐同即深柜。
我朝着镜子耸了耸肩,心想拿下祝文钦那还不轻而易举。
7
游艇上,饮食男女对酌交谈,我只身站在甲板上吹风,目光所及是祝文钦站立的地方。
他俯首,游刃有余跟旁边的人攀谈,不经意抬眸,与我视线相撞,眼神微黯,抬脚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有些紧张,慌乱将眼神错开,迈步往反方向走,却被拖地的长裙绊倒,往前摔。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但是下一秒被人稳稳拉进怀里,祝文钦将西装外套罩在我身上,遮住我背部赤裸的一大片白皙肌肤。
他拢紧我身上外套,凑近我的脸,像是在打量一件喜爱的物品:「呢个系边家靓女?」
祝文钦对我讲粤语时总带着一股不明不白的味道,总能勾着我的心神往他身上跑。
我怕开口即露馅,只能矜持地摇摇头,扮演他喜欢的清纯小白花。
他倾身附在我的耳畔,宛如情人间耳鬓厮磨:「韫景 bb,你穿女装很漂亮,不过今晚风大,记得穿好外套。」
我不由得往后退,却被他勾住腰身拉回来,脖子上突然袭来一阵项链冰凉的触感。
这是他刚刚亲手为我戴上的。
而我只能震惊地睁大瞳孔望着他,一颗心高高提起:「我…」
他脸贴上我的脸颊:「贴好抑制贴,不要乱跑,哥哥应酬完带你回家。」
说完,他正经站直身,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思绪混乱地想着他说的话,脸上热度不断攀升。
这是撩到……祝文钦了吗?
8
游艇上风大,我罩着祝文钦的外套坐在吧台椅子上,旁边路过的人时不时朝我投来目光。
我无所谓地撩撩假发,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果然还是得投其所好,之前跟祝文钦硬碰硬是我自讨苦吃。
一杯果酒下肚,脑子里的兴奋因子躁动得更加异常,突然觉得这种微醺状态下接吻不失为一种快乐。
想到这,我摇摇晃晃起身去找祝文钦。
他似是刚跟人谈妥生意,脸上还挂着笑,见到我还朝我招招手,跟招小狗似的。
要换作是别人,我肯定生气不过去,但对上祝文钦,我好像永远只有臣服的份。
「哥哥,你忙完了吗?」我眼睛亮亮地望着他。
祝文钦摸了摸我的脑袋:「快了,你……喝酒了吗?」
我猛然想起来他不太喜欢我喝酒,但现在我已经犯错了,索性将错就错,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我喝没喝,哥哥检查检查不就知道了?」
祝文钦没动,静静地任由我笨拙地舔吻他的唇瓣,只是抓着我的手腕轻轻摩挲。
尔后骤然用力将我拉开,他将我整个人挡住,但挨打这事防不胜防,文小姐气冲冲地往我脸上打了一耳光。
几乎是啪地一声脆响,打得我偏过脸,耳朵火辣辣地烧起来。
她将手上拎着的包往我身上砸,「哪里来的小狐狸精,居然勾引我的人!」
我的抑制贴不小心滑落,一点信息素泄出来,文小姐拧眉怒骂:「原来是那个劣等 O,祝文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回报他的吗?不要脸!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我整个人被她打得发懵,祝文钦伸手拦住她,撩起眼帘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文家掌权人。
骤然回头,他按住我的腺体警告我:「收起你那些卑劣的心思。」
9
他跟文家利益关系牵扯极深,我理智地分析出个中利弊,抿紧唇,退让一步。
只是文小姐不依不饶:「祝文钦,这种人你还留在身边做什么!我们虽然还没结婚,但他留在你身边我不放心,今天他能做出这种事,保不齐后面就能爬上你的床!」
祝文钦深深看了她一眼,宛如体贴的爱人替她做主:「那就听你的,把他赶出去。」
我的心脏在这一刻陡然下沉,大脑神经组织也开始罢工,我听不懂,祝文钦在说什么……
我张张嘴唇,渴求他施舍我一个眼神,渴求他收回驱逐我的话:「哥哥,不要。」
祝文钦眸光微顿,嘴角虽翘着,但笑意不达眼底:「文小姐可还满意?」
他让阿朝将我带到游艇上的房间里,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目光化作的利剑刺穿了孔。
但我已经麻木了。
我沉默地坐在房间里,门外是阿朝和几个弟兄在守着。
我不知道祝文钦要这样关我关多久,可能等游艇 party 结束,我就立马成为他的一颗弃子。
一想到之前还信心满满地要拿下祝文钦,我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在密闭昏暗的房间里坐了一整晚,一直到另一天的中午,也没有人给我送饭,就让我一直挨饿。
祝文钦就像是忘掉了我这个人一般。
不过我仍然抱着一点希望,可能是文小姐下了死命令,他也没办法。
没办法吗?但我有办法,无非就是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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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觉醒成魅魔后,我总想和周野望贴贴。
他有保温杯、双开门、大长腿,却是性冷淡。
我需要近距离吸食精力,但他对我的拥抱很抗拒。
无奈之下我向别人求助,“能让我抱一下么?”
结果还没得逞,就被提住后衣领拎走。
周野望有薄茧的手覆在我腰间,目光危险,“你上次说想和我亲密接触…是到哪种程度?”
1
事情要从我最近总是莫名其妙感到虚弱说起。
我原本就是喜欢肢体接触的类型,和竹马同居以后,恨不得变成他身上的人形挂件,24小时都想贴贴。
“怎么了?”
他不会拒绝,只会投来疑惑的视线。
我会满脸堆笑,美其名曰:“我在充电。”
然后把他搂更紧些。
周野望便任由我挂在他身上,任劳任怨的袋鼠妈妈一样。
他很纵容我,我清楚这一点才得寸进尺的。
可是我逐渐察觉,如果一整天没有他的拥抱,我的身体会发出危险的信号:
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晕倒,类似低血糖的前兆。
接近周野望才会变好。
就像是…重新获得了某种能量。
但这件事太令人难以置信,而且说出来很羞耻。
所以我姑且和往常一样和周野望相处着。
非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只是更粘他了。
毕竟都认识十几年了,抱一下不过分吧。
他有健身的习惯,手臂上凸起的血管好性感,我喜欢拨弄着玩。
想象它们是一条条暗涌的青色小河,被我按住的动作所阻隔。
沿着不规则脉络的走势分割,又在同一处汇合。
怪有趣的。
结果我玩着玩着,坐到他身上了。
胳膊也缠到一块儿,仿佛我们原本就是共生的藤蔓。
“别摸了。”
周野望唇色本身就浅,随着他抿唇的动作,血色会更加难以辨别。
“啊,抱歉,”我把手掌举到太阳穴,投降的姿态,“害你分心了?”
垂眸一看,他的游戏战绩惨烈。
闯祸了。
“重开一局吧,我这次会安安静静的。”我自知理亏,灰溜溜爬下他的腿。
周野望却起身走掉,动作僵硬地像机器人。
“没事,我去洗个澡。”他微微弓着腰,似乎在遮遮掩掩些什么。
我乖乖让路,又后知后觉:
他明明才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呢。
2
那之后,周野望有点奇怪,找各种理由逃避我的贴贴。
而且愈演愈烈,他甚至不必要都不出房间。
今天总算被我逮到了。
我走出浴室时,他刚好踏进玄关。
面面相觑片刻,我兴高采烈地扑上前。
他却靠灵活走位躲开。
“为什么不给我抱!”我有些恼。
周野望一向对我百依百顺,从未有过如此明确的拒绝。
“很热,而且你上身什么都没穿。”他移开视线。
“嫌弃我?可我刚洗过澡,很干净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犹豫的一瞬,我强行搂住他的腰,头靠上他的肩膀,泄愤似的狂蹭着,“那就好。对了,我的沐浴露用完了,刚刚借了你的。”
周野望是个健身狂魔,我是知道的。
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他肩膀是不是又变宽了?
“旺旺,你到底想练成什么样?”我嘟嘟囔囔地捏着他的肌肉,“再这样下去家里的冰箱就该下岗了,因为已经有你一个双开门了。”
我在他身上这儿摸摸,那戳戳,没注意到他发红的耳朵。
对周野望的蹂躏被电话铃声打断。
他叹口气,用指尖抵住我的额头,轻轻把我推远,“先松开,我要去拿外卖。”
“等等,我也一起。”我不想放过能和他相处的时机。
可低下头系完鞋带,周野望早就一溜烟跑远。
这混蛋?!
3
更衣间。
“旺旺最近好冷漠。”我抱怨着。
江良一脸莫名其妙,“你和队长吵架了?真稀奇。”
“是吧?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最近气压很低?”我好不容易找到知音,急于满足自己的倾诉欲。
“不,稀奇的是你居然能和他吵起来,”江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毕竟人类想和冰块对话还是挺难的。”
“不许你说旺旺是冰块,”我气急败坏,“他不过就是不爱说话了点,表情冷淡了点,还记不住别人的脸…除此之外还是很完美的!”
更衣室里的其他人听到我的辩白,纷纷抬起头来。
空气安静了一瞬间,然后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你超爱。”
4
练舞的间隙,我累得躺在地板上休息,脸颊突然被贴上水瓶。
周野望对我眨眨眼睛。他向来如此寡言少语。
练舞房里,“谢谢队长”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
等到他沉默地给所有人发完水再走掉,我得意洋洋,“看吧,旺旺还是很贴心的。”
结果他们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我。
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江良。
他露出暧昧的笑,“刚刚还在说队长冷落你,结果听不了别人说他一点不好,现在又忙着炫耀。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你解读完变得好奇怪,明明不是这样的。”我环顾四周,试图寻求支持。
可其他成员纷纷附和江良,让我狠狠破防。
遭到群嘲后我恼羞成怒,对着空气打军体拳,“一群坏蛋!”
大家哄笑着跑上前,把我的头发揉乱。
“哎哟,我们老幺真可爱。”
“气成包子脸了哈哈哈,你们快来看!”
5
我气鼓鼓地回到家,找钥匙开门时觉得头晕眼花,脚步也有些虚浮了。
我偶尔会犯低血糖,所以对此并不陌生。
“是跳舞跳得太猛了吗?可是我明明吃过早饭了。”
因为视线模糊看不清东西,手也哆哆嗦嗦的,钥匙好几次都没有插进锁孔里。
我慌张地从口袋里摸出巧克力。
还没送进嘴里,就膝盖一软,跪落在地。
面前的门蓦地打开,周野望把我抱进怀里。
“成灿,醒醒!”
我很久没见他这么惊慌失措了。
其实细细想来,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
只有我会成为他情绪波动的原因。
我的大脑变成融化的黄油,晃晃悠悠地飘进回忆深处。
可做好和往常一样失去意识的准备时,我却感觉恢复了一部分力气。
什么情况?
难道周野望是人体充电桩?
经过复盘,我记起自己的确超过24小时没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了。
天哪,前段时间的假设居然是真的。
不知情的周野望还在急急忙忙地往我嘴里塞糖。
我用力抓紧他的手,溺水者抓住海上的浮木一样。
“不吃糖了,抱抱我吧。”
周野望身形一滞,接着毫不费力地抱起我走向床。
他膝盖抵在床角,弯下腰,撩起刘海,和我额头相贴。
距离变得很近,我甚至能看清他鼻梁上的痣,和垂下的睫毛。
平时无波无澜的眼,此刻染上忧虑的色彩。
“果然有点烫,”他帮我掖紧被角,“你发烧了,我去找药。”
“等一下,旺旺你听我讲。”
我挣扎着坐起来,虽然感觉很难以启齿,但还是决定和他坦白。
“只要你抱我就会好,不需要吃药。”
周野望先是震惊,表情又迅速切换成怜悯,“都开始胡言乱语了,看来烧得不轻。”
他扯住被子边缘,把我裹成三角饭团,让我无法轻易动弹,“注意保暖。”
然后拿来药,又旋风般转进厨房煲汤。
比起我荒唐的话,他当然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周野望太擅长照顾人了,对于这点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甜甜的梨子味飘来,混着红枣的焦香。锅盖叮叮当当作响。
好治愈。
我体力过度消耗,迷迷糊糊睡着。
6
周野望出于担心,这段时间总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他每次练习完都跑来问我难不难受,哪怕距离上次见面刚过五分钟。
看来上次一开门发现我在行大礼,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至于和他拥抱就能给我充电这件事,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我选择放弃解释。
反正我们能呆在一起就行。
公司安排了晚宴,希望我们和前辈们见见面,交流经验。
可是周野望全程都在围着我转。
“你和队长和好了?”江良带着揶揄的笑,抢走我面前的蛋糕。
周野望什么都没说,默默又端来一块,像流水线机器人补货员。
还是面无表情版。
“看来是的,可喜可贺,”江良笑得更开心了。
另一位成员挤上前,放下杯子,满脸期待。
“老幺,尝尝这个。”
玻璃杯里淡淡的粉色液体摇晃着,折射着诱人的光。
我以为是饮料,痛痛快快地一饮而尽。
事实证明,习惯于不假思索地接受投喂是错误的行为。
因为我立刻感觉到胃里升腾起小小的火苗。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了。
糟糕。是酒。
我酒品很差的。
“旺旺,带我回家。”
陷入晕眩前抓住周野望的手臂,是我最后的记忆。
7
昏昏沉沉地醒来,拿过手机看时间。
发觉自己睡了一天一夜,我猛地坐起来。
我感觉浑身发烫,下意识寻找周野望。
“旺旺…咦?”
嗓子怎么哑了?
而且身后似乎有异物感。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镜子前面,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这是什么…”
细长的尾巴钻出衣服,但是尾尖上缀着一颗爱心形状的凸起,仿佛拥有自主意识,炫耀似的摆来摆去。
从发丝中探出的犄角同样引人瞩目,尖锐而鲜红,形成一个危险的弧度。
我后背上还多了一对小小的翅膀,甚至在随着我的背部肌肉,轻轻扇动。
“是梦吧,肯定是我还没醒。”
大脑过载,我选择摆烂,准备睡个回笼觉,周野望却蓦地推门而入。
“成灿啊,你感觉怎么样…嗯?”他显然也受到冲击,“你在Cosplay吗?”
看到他以后,我本就发紧的嗓子更干渴了,行走在沙漠中的旅行者远远看到绿洲似的。
好想扑到他身上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醒来时就是这样,噫!”
我结结巴巴地解释,不停摇晃的尾巴却被他捉住,在掌心握紧。
“电动的吗?好逼真。”周野望显得饶有兴趣。
他覆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又捏住尾尖爱心形状的凸起。
那颗爱心在抚弄下涨成粉色。
陌生的快感闪电般劈进我的脑海。
来势汹汹,直接在理智的天空破开一个大洞。
我浑身发颤,话都说不利索了,“快,快松开。”
周野望这才注意到不对劲,“你又发烧了吗?脖子都红了。”
“没事,别管我了,你出去吧。”
我咬紧牙关。
却在迈步的一瞬间腿软,滑坐在地上前被他扶住肩。
“不要逞强,成灿,不舒服的话我陪你去医院…”
周野望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正在他身上乱蹭着。
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极度干渴。
欲望的火舌小心翼翼地试探过后,受到鼓励般疯狂叫嚣着,将我吞噬殆尽。
身体内部的骨骼和肌肉早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只剩薄薄的皮肤勉强作为承受更多激情的容器。
欲求不满到这种程度,简直是种酷刑。
“对不起,”兴奋的泪水争先恐后涌出,我战栗不已,“这是怎么了。好奇怪…”
我对自己的纾解不甚满意,只是不得章法地扭动身躯。
按在我肩膀上的手骤然收紧。
我以为惹他生气了,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却瞥见隐忍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气。
“想要我帮你?”
周野望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遥远,眼中暗色翻涌,比熟透的黑莓汁更浓稠。
我忙不迭地点头。
他坐到床边,揽我入怀。
明明看不到他的脸,却感到加倍的羞耻感。
“放心,交给我。”他握住我的手,引导着它们向下走。
吐息落在耳畔,热度令人晕眩。
他没直接碰到那里,而是隔着我的手,缓缓做着变速直线运动。
“嗬…”我忍不住将头向后昂起,靠在周野望肩上。
后背紧贴着他起伏的胸膛。
侧过脸,对上他闪动着奇异光芒的双眼。黯淡夜空中的启明星一样。
不知为何,他加快动作。
强烈到痛苦的欢愉,我无处可避。
我搁浅在欲望的海滩上,被火热的浪潮席卷。
又被他强行拖着攀登险峰,到达峰顶前,隐隐望见炫目的朝阳在山脊线后跃动。
在极乐之巅,周野望将我托举起来。
朝霞喷薄而出。
如同直视过强光线后会得眼盲症,我的视野不复清明。
浑身脱力,湿漉漉地倒在他身上喘息。
我的声音变了调,“我好累,旺旺。”
周野望似乎在弓起腰向后躲,很不安似的。
目光下移,我突然知道了为什么他那天要去洗澡。
某处的挺立是难以忽视的。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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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4-22 10:35:01  更:2024-04-22 10: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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