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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占有欲过强是什么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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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过强是什么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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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
占有欲过强是什么体验?
不想和竹马在一起了,我随便扯了个理由分手。
「脏了的男人我不要。」
他当场发了疯,当着我的面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剥落,病态又偏执地卑微渴求:
「宝宝,看看我,我洗了好多次,已经不脏了。」
1
我呆在原地,看着谢忱身上暧昧的痕迹红了眼眶。
耳边全是闺蜜的怒骂和谢忱想要上前解释的声音。
我后退几步躲开他的手,眼泪大颗掉下。
「谢忱,这就是你说的出差?」
「宝宝,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只爱你的……」
「别说了!」我伤心吼道:「身上这些痕迹你还想怎么狡辩?」
「宝宝,我求你,相信我,这一切肯定都是误会。」
谢忱低头看着身上的那些暧昧痕迹,眼眶红得快要哭出来。
想要解释,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祈求的目光望着我。
可我决绝道:「分手吧,脏了的男人我不要。」
谢忱像站不稳一样,晃了几下,眼神破碎:「分手?」
「对,别来烦我了,我看着你恶心。」我掐着掌心说出更加决绝伤人的话。
眼泪如雨珠掉下,我狼狈转身离开。
闺蜜立马追了出来。
耳边全是她安慰的话。
「颜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为了一个渣男伤心不值得。
「这谢忱真不是个东西,我之前还羡慕你们青梅竹马,他从小就把你捧在手心里宠。
「还以为他专一又深情跟别的男人不一样,结果全是假的。」
我心口疼得难受,抱着闺蜜呜咽起来。
「我真的好喜欢他,好喜欢,可为什么我们不能走到最后。」
闺蜜一脸心疼拍着我的背:「颜颜,你再喜欢也不行,他会出轨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她以为我是难过谢忱出轨背叛,可我难过的是我得彻底放下他了。
谢忱没有出轨,也没有和别人上床。
一切不过是我的设计。
2
三个月前,我和一个女生不小心相撞。
当天晚上,我便做了一场梦,从梦里得知,我所处的世界是一本书。
男主是谢忱,女主却不是我。
我叶欢颜只是炮灰女配,而女主是白天跟我相撞的女生——桑宁。
谢忱会在遇见她后明白,我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谊并非爱情。
他会逐渐爱上桑宁,而我这个炮灰女配对谢忱的占有欲,会让我一次次伤害女主。
消耗掉谢忱对我最后的情谊。
将我捧在手心里的父母,也会一次次为了我,针对女主。
最后我们全家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我本来是不信的。
可不管我跟谢忱去哪里,身边都会有桑宁的影子。
我们逛街,她会在路边发传单。
我们在西餐厅吃饭,她会是服务员。
甚至,在我刻意改变志愿,带着谢忱填了邻省的大学后。
桑宁仍旧毫无例外地也出现了,还神奇地跟谢忱同专业同班。
仿佛一切都是注定的。
之后的日子里,我无数次看到她走路不小心撞到谢忱怀里。
或是骑车蹭到谢忱的车。
亦或是遭遇霸凌,正好被谢忱碰见。
哪怕谢忱什么都没做,霸凌者因为他直接离开,桑宁也将谢忱当成救命恩人。
给他送上自己亲手做的饼干。
谢忱的冷眼和无视,却并不足以让我有安全感,反而越发恐慌。
因为书中,他一开始对桑宁也是这样。
桑宁像个定时炸弹,让我清楚地知道,属于我的谢忱会被抢走。
而我无论怎么规避他们的交集,他们总会以别的方式相遇。
3
书中谢忱对桑宁的好感源于一场车祸。
我在意识到这件事时,当天便想阻止谢忱出门。
谢忱不明所以,以为我只是想赖床,将我从被子里捞出来亲了亲。
「宝宝,再不起就迟到了。」
我双腿缠着他的腰,将他压倒在床上,枕靠在他怀里。
「谢忱,你今天哪里都不许去,就陪我在家待着。」
「这么霸道?可我就是很想去上课怎么办?
「除非,你说一样更吸引我留在家里做的事。」
他的手指从我鼻尖划到唇瓣,目光幽深。
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坏心思,抓着他的手指咬了一口。
「不正经。」
他一声轻笑翻身将我压下:「亲自己女朋友怎么不正经?」
他俯首来亲我的唇,我用手挡住,他便亲在我手背上。
然后又跟小鸡啄米一般,沿着手背亲吻手臂。
刻意的轻咬让我泛起痒意,我想要躲进被子里,却直接被他抱起来抵在墙上。
最后闹了好久,嘴巴都给他亲麻了他才放过我。
不过他倒是听我的一直在家待着没出去。
我以为一切都改变了。
可第二天,谢忱开车带我去上课时,一辆车失控撞来,我才知道什么都没有变。
谢忱为了护着我,在紧要关头调转车向,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
我除了头晕全身酸痛,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可谢忱却浑身是血。
在我们被人抬出来时,我看到了给谢忱做急救的桑宁。
那一刻我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男女主注定相遇,相爱。
4
谢忱因为桑宁急救措施做得好,最后得以被成功救回。
谢忱的父母都对她心存感激,在知道她身世可怜后,甚至准备认她做干女儿。
桑宁诚惶诚恐拒绝:「叔叔阿姨言重了,谢忱之前也救过我,我帮他是应该的。」
谢母有些惊讶:「原来阿忱还救过你,你们俩还真是有缘。」
有缘?
这句话听得我绝望又难受,看向桑宁,我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恶念。
明明从小跟谢忱一起长大的是我,为什么她是女主就可以轻易抢走一切?
我终于明白书中的我为什么会变坏了。
没有谁看着属于自己的爱和特殊被人抢走会不难过。
可我不想沦落到书中的结局,也不愿意真如书中写的那样去为难桑宁。
让谢忱对我日渐厌恶。
所以我决定放手,爱情没了可以再找,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为了顺利分手,并让谢忱对我心怀愧疚。
我设计了一场出轨捉奸的戏码。
在得知谢忱出差海城,被人暗中下药会阴差阳错跟桑宁发生关系后。
我准备先下手为强。
我提前约了闺蜜说要去海城玩。
又提前到达,抢在桑宁前面将中药的谢忱带走。
5
我将神志不清,面色潮红的谢忱绑在床上。
为了防止他中途清醒,还用领带将他的眼睛蒙上。
做完这些,我已经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毕竟我从没干过这样的坏事,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跨坐在他身上,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沿着他胸肌往下拂过线条漂亮结实的腹肌。
谢忱胸膛剧烈起伏,本就中药的身体经过我的撩拨火烧得更旺。
他低喘着:「颜颜,宝宝。」
我听得脸上一阵发热,可一想到今日若来的是桑宁,他也会这般陷入情欲。
不由泄愤般在他腹肌上用力掐了几下,又换来他一阵低喘。
我恼怒地在他胸膛上扇了一巴掌:「不要脸,掐一下也兴奋!」
之后更是不客气地在他脖颈上,胸膛上处处留下啃咬的痕迹。
见他已经不耐地挣扎着手上的束缚,我只好加快动作。
但接下来,入目的一切让我畏惧地咽了咽唾沫。
心生退缩的心思。
可在他抬腰撞我时,思绪又重新被气愤取代。
「知道我是谁吗?就这么急不可耐。」
我狠下心欺负他,自己却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想跑却已经晚了,沉沉浮浮皆由他主宰。
而他一声声叫着我的名字,一切全凭本能。
一顿肉吃得我差点下不了床。
将人吃干抹净后,我又迅速到达机场跟闺蜜汇合。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谢忱药性快过时,带着她去见证了一场捉奸大戏。
谢忱身边有没有女人没关系,他身上的痕迹是解释不清楚的。
这个凭空捏造出来的出轨对象,会让谢忱百口莫辩,死无对证。
一切如我预想的一样。
他成了渣男,我是被辜负的悲情初恋。
6
离开海城后,我赶回了家里,将自己关在房间。
难过是真的,要放弃一个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并非易事。
心虚也是真的,因为我根据书中的故事情节,提前给他判了罪。
爸妈轮番来劝,我都没有理会。
他们只觉得是谢忱对不起我,可只有我知道谢忱并没有错。
谢忱一遍遍打来电话,我都没有接。
后来他竟然来到我家,求我见他。
我一早就料到这样断崖式的分手,他不会轻易答应。
若要真跟书中那样,慢慢让他对我心生厌恶,我实在不能接受。
一连几天,他都来我家门外站着,爸妈知道我不愿意见他都没让他进来。
直到一天下雨,他被淋了几个小时还是不见走。
我爸妈到底看着他长大,一心软就将人放了进来。
房门外都是他祈求的声音。
「宝宝,我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酒,不该把自己弄脏。」
「我已经洗过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宝宝,我求求你……」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还是要我将这身皮换了你才愿意见我?」
我知道他做得出来,只好将门打开,眼眶里眼泪肆意。
他浑身湿得跟个落水小狗一样,伸手想抱我,快要碰到我时又缩回了手。
我看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脖颈上全是不正常的红色。
像是被用力洗过,有咬痕的地方甚至都被洗破了皮。
「宝宝,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谢忱,你不要执着了,没有我,你也可以喜欢别人。」
「不会有别人!」他眼眶猩红否认。
「那桑宁呢?你敢说她的出现没有影响你?」
7
谢忱没有第一时间否认,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我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定定看着他:「谢忱,好聚好散吧。」
「宝宝,不是这样的……」他红着眼眶摇头,还想解释。
「谢忱,当我求你了,给我们彼此一个体面吧。」
说完我关上了门,不忍再看他难过的脸。
我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听见他在门外哭笑起来。
还有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我不想再听他惩罚式的自我折磨,戴上耳机给谢家父母发消息,让他们派人来接他。
随即便申请了出国留学。
谢忱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等我醒来时正在打吊针。
听医生说是急性肺炎,还好发现得快。
我妈见我醒了,抱着我心疼哭了。
「宝宝,不伤心,爸爸妈妈会永远爱你。」
我将她安慰好了,便提了出国留学的事。
我妈直接愣住,想要说什么又将话咽了下去。
我爸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去厨房给我看看吃的。
等房间里的人走了我爸才坐在椅子上,看着我,面色有些严肃。
「颜颜,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我绞着被子的手一紧,想要糊弄过去。
可转头,我爸就递给我一个文件袋,里面是我在海城所有的行动线。
心中一惊,我冷汗淋漓,我爸可以查到的东西,谢忱自然也可以。
只是谢忱现在被全部心思都放在挽回我这件事上,根本没有精力去查谁算计了他的事。
而他也更不会怀疑那晚的女人是我。
可等他回过神就难说了。
我喃喃喊了声:「爸爸……」
我的请求还没说,我爸已经了然:「我已经给你收尾了,谢家小子查不到。」
我舒了一口气。
「不过你得告诉爸爸实情,你是我女儿,遇到天大的事爸爸都给你撑着。」
我心中一暖,眼中泛起眼泪,书中爸爸妈妈就是这样,威逼利诱想赶走桑宁,最后却落得凄惨下场。
我沉默片刻,最终将书中的事告诉了他,只是没说我因为桑宁死了的事。
我爸听完眉头紧锁,我不知他信了没有。
只是我申请出国留学的事,他倒是着手加快帮我处理。
8
时光流转,岁月匆匆,转眼已经来到四年后。
谢忱和桑宁要结婚了。
虽然我一直逃避听见他们的消息,可大家的交际圈重复。
我也难免听到他们的消息。
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一切仿佛尘埃落定。
没有我这个炮灰从中作梗,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虽然花的时间长了些。
我也终于可以放心回国了。
从机场出来时,迎面便碰到一个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男人。
「颜颜,欢迎回国。」
他含笑跟我招手,然后为我送上一束花。
愣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这是父母给我介绍的联姻对象闻越。
虽说是联姻,却也还要看是否和我心意。
所以爸妈一早将他的联系发给了我,我跟他聊过一段时间。
闻越为人绅士,谦和,长相清俊,倒是不错的人。
我微笑着接过花束:「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他笑着拿过我的行李。
我跟着他走到转角处,正打算乘电梯去停车场。
转身,和谢忱四目相对。
我瞬间僵在原地,连血液都凝固了。
现在的谢忱,让人熟悉又陌生。
冷峻的脸,五官深邃,身形高挑颀长,气场更加强大了。
看我的眼神再无爱意和温柔,反而冷得像冰。
他一步步径直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已经沉寂的心上。
迫人的气势让我不由退后半步。
直到一道清丽的女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种压迫感十足的氛围。
「阿忱,我在这儿,是不是让你等了好久。」
不用猜也知道,是桑宁。
9
谢忱脚步一顿。
一身白色西装,干练非常的桑宁已经踩着高跟鞋来到他面前。
「都说了有司机,干嘛要推了重要会议亲自来接我,我又不是小女孩。」
她娇嗔着,看似埋怨的脸上却闪着幸福的光。
我拿着玫瑰花的手收紧,掌心像被尖刺刺痛。
曾几何时,谢忱也是这般。
不论我去哪里,多远他都送,而只要我回来,他多忙都会来接。
现在,这已经不是专属我的特权了。
也是在这一刻,我才恍然发现,时隔四年,我还是没办法将谢忱完全放下。
我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对闻越挤出一个假笑:「我们快走吧,爸妈还等着。」
闻越对他们礼貌性点头示意,便准备带我离开。
桑宁仿佛诧异般叫住我。
「欢颜?没想到你回国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差点都认不出你了。
「这是你男朋友吧?你们还真是登对。」
说着她又拿出两份结婚请柬递到我面前。
「我和阿忱要结婚了,你这个老同学到时候可千万要赏脸来参加婚礼。」
我努力维持着体面,故作不在乎地接过请柬:「好,一定去。」
然后笑着跟他们告别。
从头到尾,谢忱一句话都没说,跟隐形人一样。
直到我和闻越进了电梯,关门的刹那,谢忱的目光正牢牢锁着我。
心脏猛地一跳,我侧身躲进视线死角。
「颜颜,怎么了?」闻越问道。
我摇摇头,心里却一直萦绕着不安的情绪。
10
我回国的消息很快在圈子里传开。
少不了要和圈子里之前交好的朋友聚一聚。
闺蜜攒的局子上,大家交流完近况便纷纷八卦起来。
「颜颜,老实说你是不是回来抢婚的?」
「只要你说是,咱们绝对帮你把谢忱抢回来。」
我连连摆手:「你们千万别乱来,我跟谢忱已经是过去式了。」
朋友啧啧叹息:「我当初可是宁愿相信明天地球会爆炸,也不信你们会分手。」
「当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忱怎么会喜欢桑宁?」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还是桑宁那女人撬你墙角了?」
问题一个个抛来,他们还在细数谢忱对我的好。
从幼儿园我们就没分开过,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他却将我宠上了天。
别的小朋友,老师都鼓励他们自己动手吃饭,到了我这里却半点不好使。
因为谢忱会包办我的一切,喂饭喂奶哄睡……
我遇到什么麻烦只要喊一句谢忱,他就会给我解决。
所以从小谢家父母就打趣他,这么小就知道给自己养媳妇了。
「他以前对颜颜再好又有什么用?」
闺蜜讥讽道:「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都是垃圾。」
这话简直让大家怀疑自己幻听了。
不住跟我求证。
我不想应付,借口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时,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胸膛。
心跳蓦地加速。
没想到谢忱也在这里,我慌乱退开便想走。
11
「宝宝。」他嗓音沉沉:「四年不见,不想看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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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京圈太子爷身边四年。
独一份儿的宠纵,不知引来圈里多少人歆羡。
却没人知道,他斯文的外皮底下,是个不择手段的偏执狂。
他意外身亡后,我自由了,本来该高兴的。
可格外空荡的房间,好像这自由都失去了意义。
再睁眼,我回到了二十二岁,他死之前的那年。
1
潮湿腐朽的木头气味。
上一秒我明明还在欧洲电影节的颁奖典礼上,因为身体不太舒服,眼前突然发黑。
再有意识,人已经躺在这儿,双手被绑在身前,眼睛也被蒙住。
下意识挣扎了两下,身体却撞在了木板上,很疼。
这里空间很狭小,像个木头箱子。
冷汗一秒濡湿了衣裳——我有幽闭恐惧症。
生理性的泪水湿润了眼眶,顾不上想别的,我刚要大声呼救,却听见上头的木板被人暴力掀开的巨响声。
光线隔着黑布照进我眼中。
光影朦胧,有人俯下身。
熟悉的檀香味道冲淡了刚刚那股腐朽的木头味儿,却让我脑袋晕得更厉害了。
我已经有好久没闻到过这个味道了。
七年,还是八年?
江望死后,我把日子过成了一锅粥。
时间除了加剧思念外,别无用处。
檀香的味道加重。
他毫不费力地将我抱了出来,一手穿过我腰侧,将我上半身按进他怀里,另一只胳膊托在我膝弯。
是个极度宣告占有的姿势。
我双手仍被绑着,圈在他脖颈上。
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却松了,一转头,就掉了下来。
就这么猝不及防,那张在我的梦里都渐渐模糊了的侧脸,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原本就积蓄在眼眶里的眼泪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大颗大颗掉下来。
2
江望一言不发,抱着我大跨步往外走。
直到我的眼泪砸在他脖颈,他才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我。
我有太多的话想跟他说,怕他又像之前的梦里一样突然消失不见,下意识紧紧缠在他身上,「江望,我……」
我好想你。
可后面的话哽咽住了。
我趴在他肩上,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受到我抱紧他的那一下,他按在我脊背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像捕食的猛兽,精准锁住了自投罗网的猎物。
大概是听我哭得厉害,江望的声音难得软下来,带了点哄人的意思:「不怕,我们回家。」
我却愣了一下。
他说话时胸腔的震颤太真实了,包括身上的温度,触碰我的力度。
这……不是梦?
门外整整齐齐等着负荆请罪的工作人员证实了我的猜测。
江望刚抱着我迈出来,导演就迎了上来,搓着手干笑:「江总,实在是我们的疏忽,这拍摄之前也不知道朝颜有这么严重的幽闭恐惧症,而且……」
我心跳得飞快,重新看了一圈四周,目光落在我刚刚躺的那个地方——
灵堂的装扮,正中间一具木头棺材,盖子被掀在一边。
一切都真实得让人心悸。
不是梦,这是我……22 岁那年。
3
江望步子都没停,声音冷得像要结冰:「让开。」
导演组讪讪让到一边,众目睽睽,他抱着我上了车。
因为常年练自由搏击,他体力很好,抱我跟小孩抱心爱的布娃娃没有区别。
毫无缝隙,完全确认所属权的抱法。
哪怕上了车也没松开一点儿。
车子平滑驶出,我坐在他腿上,呆呆盯着他看。
我的胳膊还绕在他脖子上,他低头,一只手去解绑住我手腕的那段麻绳,另一只手死死锢在我腰身上。
22 岁的我绝对不会这么乖乖等着。
我会挣扎,会想离他尽可能远点。
江望当然不可能放手,只会动作越来越恶劣——只要察觉到一丁点我逃离的意图,他就会原形毕露,像条护食的恶犬,而我就是那块任人宰割的肉骨头。
其实只要我说两句软话,或者掉两滴眼泪,江望就会立刻收手。
但少年人的自傲,只会让我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然后被他按在车窗,带着撕咬意味的亲吻从耳垂辗转到后颈。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从前跟他较劲的日子。
可当他身上的檀香侵入我的空间,那一瞬间,连后脑都在发麻。
麻绳落地,他身上肌肉紧绷,大概是做好了我会挣扎的准备。
这次我没动,只是伏在他身上,去听他的心跳声——借此确认他的存在。
一声急促过一声,合着我的心跳一起。
大概是我太反常,江望的身子僵了一下,扣在我肩膀的手轻柔克制,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珍宝。
4
江望把我带去了医院,再三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回了家。
一进门我先回房间换了身宽松的衣服,没多久,就有人敲门。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脏又开始怦怦直跳。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然后愣在原地。
不是江望。
是阿姨,把晚饭送来我的房间。
我恍惚了一下,记起来。
跟江望的关系跌到冰点后,别说睡一间卧室,我甚至不愿意和他同桌吃饭。
如果他强迫,我就干脆什么也不吃。
江望拗不过,慢慢就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忙于集团的事情,回家的时间会「刚好」在我吃完晚饭后。
偶尔我们都在家,阿姨就会把饭菜送到我的房间。
除了不放我离开,其他地方,他似乎都可以无底线地迁就我。
有次晚宴,我无意听到他的朋友打趣他,说别人是花钱养情人,他这是花钱供了个祖宗。
「她不是我的情人。」江望垂眸看着手中酒杯,淡淡纠正,「她是我的爱人。」
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他说那句话时,我刚好在他们身后,慌乱转过身,随手端了杯酒遮掩。
和他手中那杯一模一样。
但酒液入口,却有些苦涩。
5
我回过神,鬼使神差开口:「江望……在哪儿?」
「先生在餐厅呢。」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机突然打进一个电话来。
我低头看了眼,汪橙橙,我的大学室友兼圈内「好友」。
和江望的关系进一步恶化,是前段日子,江望给我安排了一个角色。
在江望告诉我之前,是汪橙橙先给我打了通电话。
她小心翼翼,却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我,外面闲言碎语传得有多么难听。
我的努力被抹去,就连从前辛辛苦苦得到的成就,也变成了江望权势的注脚。
我一肚子火气,刚好江望进门,那边立刻将电话挂断了。
拒绝接受他的安排,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那段时间刚好有我和当红影帝陈非的绯闻,而陈非要进的那个组,我也正在自己争取。
江望将这两件本来毫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了一起,认定我的拒绝,是因为想离开他。
我解释了无数遍我和陈非只是普通朋友,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那晚我和江望吵得很厉害,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终于彻底破裂。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后来那个角色,落入了汪橙橙手中。
今天也是。
这个综艺是解密性质的,难免有些危险,汪橙橙劝我背着江望参加,我听了。
今天是录制的第一期,她临场突然来找我,说她那个角色的任务需要体力活动,而她前段时间受伤了,所以想和我换一下。
所谓的体力活动,就是被绑起来,蒙住眼睛,关进棺材里。
她是我的大学室友,她知道我有幽闭恐惧症。
上辈子她在事后不断联系我,言辞恳切地道歉,说她弄错了角色。
巧合太多,傻子也知道不对劲。
我和她断了来往,但和江望之间,已经覆水难收。
我以为时间会修复一切。
但他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先一步抛下了我。
6
电话因为没接自动挂断了。
下一秒消息弹出来:对不起颜颜,都是我的错,把角色任务弄混了。我也是慌了,怕你出事,才告诉了江总,没想到他因为你瞒着他这么生气,也没想到江总会直接在那么多人面前,强行带你走,实在是……
话里话外,那意思就是说江望根本就不尊重我。
别说,还真是戳准了我们关系的痛处。
上辈子直到江望死后很久我才渐渐明白,他只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他偏执、占有欲强得病态,但他已经倾尽全力去爱了。
比起正常人,他的爱太多太浓,总有压抑不住显露出来的时候。
那样强烈的情感,会让人本能地感到恐惧。
而我的抗拒,只会让他更加控制不好自己。
恶性循环,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床上。
然后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叫住了正在下楼的阿姨。
「拿下去吧,我去餐厅吃。」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以后我都在餐厅吃,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江望坐在餐桌前,电脑搁在一旁,屏幕上的会议界面刚刚挂断。
饭菜摆在他面前,却一口没动。
大概是去节目现场接我打乱了他的工作计划,他翻了两下手里的文件,站起身,看样子是想直接回书房。
甚至都没注意到我。
我从他身后将文件抽走,拉住他的胳膊:「陪我吃饭。」
7
我没抬头,但也感觉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欲望浓郁到黏腻。
像爬行动物准备绞紧猎物,开始进食的前奏。
拉着他的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却没松开。
如果偏执狂大致可以分两类,一类会被爱感化,愿意做个正常人。
那么江望显然属于另一类。
感受到回应,他只会像是被鼓励了一样,变本加厉。
我清了清嗓子,替自己反常的行为找补:「自己一个人吃饭很无聊。」
「所以……以后你都回来陪我吃饭。」
江望想也没想就「嗯」了一声。
大概是我们之间太久没有这么平静地相处过,一顿饭下来,竟然都没人说话。
江望的视线始终锁在我身上,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他长得很好看,眼睛尤甚。
但被再好看的眼睛这么一直盯着,也会不自在。
我咽下最后一口,擦了擦嘴。
阿姨做得分量偏多,盘子里还剩了一点。
江望十分自然地把盘子拿到自己面前,用我用过的餐具,把剩下的送入口中,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个综艺,下一期你还要参加么?」
我眼皮跳了两下,点了点头:「要参加。」
话虽这么说,但我也已经做好了他会亲自出面,强行让节目组跟我解约的准备。
——因为上辈子他就是这么干的。
果不其然,江望手上动作一顿,筷子放下来。
最后却只说了一声:「好。」
他这反应让我措手不及,解释的话本来已经到了嘴边,又被咽回去:「啊?」
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你想去就去吧。」话说完,他起身去拿文件,像是要回书房。
他从前不会主动从我身边离开的。
我下意识拉住了他。
江望垂下视线,看着我拉着他的那只手:「还有什么事么?」
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手背青筋分明,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松开手:「……没有。」
「我去书房。」
他真的走了。
8
从那天开始,江望就反常得离谱。
我们之间好像被他特意隔开了一段距离,表面上看起来是相敬如宾,实则跟隔了一块冰没两样。
我思前想后,觉得是自己的示好做得太隐晦,所以开始按照网上那些《如何征服英俊男神》的帖子,一件一件照做。
今天送精心准备的礼物,明天亲自下厨熬汤。
他虽然都没有拒绝,但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却始终存在。
要是从前,我哪需要这么多花样,只要今天傍晚我对他多笑两下,第二天恐怕都要下不来床。
……
直到第二期综艺的录制现场,我见到了陈非。
我找人问了才知道,陈非是早就定下来的特邀嘉宾。
「朝颜姐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就是因为陈老师是特邀嘉宾才来参加的,毕竟……」
新来的助理还不知道我和江望的关系,兴致勃勃说:「朝颜姐和陈老师的 CP 热度很高呢。」
我……还真不知道。
毕竟 CP 热度也没人敢告诉我。
要是江望知道,还不一定会疯成什么样。
而这个综艺,我这边是汪橙橙极力促成的,也许是汪橙橙有意无意没告诉我。
但现在汪橙橙也不在现场——早在我出事后的第二天,她就公开宣布退出节目录制,理由是旧伤犯了。
但看她这几天不停联系我的劲头,应该是江望做了什么。
等等。
回想起江望最近的反常,和他之前对陈非莫名其妙的敌意,我突然有个猜测。
他不会一直以为我是为了陈非才来的这个综艺吧?
我试探着给他发了条信息,没回。
从前一拨就通的电话,现在也没人接了。
9
录制结束,回家的路上雷声隐约。
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雨,快要来了。
他回了消息,说刚才在开会,刚回家。
我坐在车里,把解释的话打了又删。
算了,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讲。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他没有反锁房门的习惯。
很轻的一声,门被我推开。
却没看见他人,只有浴室传来隐约的水声。
我没出声,坐在床边等他出来。
可他这次洗澡用的时间格外多。
我有点担心,走到浴室门前,想敲门问问他——手刚举起来,就听见里头奇怪的动静,愣了一下。
水流声遮掩着粗重的喘息,他嗓音低哑。
我下意识凑近了一点,隔着门终于听清,他一遍遍唤着我的名字。
「颜颜……」
外头一声惊雷炸开。
我发觉自己抖了一下,不知道是被雷声吓到了,还是什么别的。
热度窜上了耳朵,我抬手碰了一下,发烫。
就在这时,里面水声停了。
身体反应比脑子快,我几步跑回了床上躺下,扯开被子兜头把自己盖起来,露出一点点缝,刚好能看见一点外面。
江望从浴室走了出来。
从我的视角,只能看见他腰腹上面一点的位置。
江望的浴袍敞开着,大概是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这儿走。
水滴划过块垒分明的腰腹,湿润的热气蒸腾。
大概是看见了自己床上拱起来的那一条「不速之客」,他脚步慢下来,最终停在床边。
「……颜颜?」
10
在他的手伸过来前,我披着被子坐了起来。
他眼中还沉着些许未散的欲色,嗓音也还微微带着些哑。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自己——和他情侣款的睡衣,本来偏保守的款式,但因为刚刚在床上滚的那两下,上面的盘扣开了,硬生生穿成了深 V。
这跟羊羔把自己打了个蝴蝶结主动躺上豺狼的餐盘没什么区别。
下一秒,江望一条腿跨上了床,屈膝半跪在我身前,靠得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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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娇双生子的恶毒继姐,我凌辱了他们快一年。
觉醒后,两个被我打得蜷缩在角落的俊美少年,拽着我的衣角:
「姐姐,不要。」
为了不被将来得势的他们折磨死,我痛改前非,将他俩抚养大。
不料两年后,一条精致又结实的金色锁链系在我手上。
双生子跪在我面前,「姐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要同情男人?」
1
手里的鞭子掉在地上,我仍沉浸在回忆中。
就在刚才,我的头忽然一阵剧痛。
紧接着,一大段陌生的记忆冲进了我的脑海里。
这些记忆来自未来的「我」。
死后我才知晓,原来自己是一本小说里的恶毒炮灰。
这是一本名叫《恶魔双子狠狠爱》的 np 小说,贴着「救赎」「甜文」「追妻火葬场」等标签。
写的是活泼又单纯的少女乐颜,拯救了走向毁灭边缘的恶魔双生子的爱情故事。
书中关于我的描写只有寥寥几笔,大多存在于男主们的回忆里。
我是男主们幼时的梦魇,残害他们的魔鬼,也是造成他们性格扭曲的罪魁祸首之一。
是一个被众人唾弃、可怜更可恨的角色。
然而,从我的视角来看,事实却大相径庭。
在我十五岁这年,父亲从外头带回了他念念不忘的初恋。
以及初恋和别人生的两个孩子,沈钰和沈骏。
我和母亲的生活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父亲的背叛,初恋的挑衅,让温婉柔弱的母亲想不开跳了楼。
我从学校回来,只看到了母亲残破的尸体,痛不欲生。
我谋划着如何杀掉他们。
没想到,在母亲死后不到一个月,这对奸夫淫妇也在空难中身亡了。
着实是大快人心。
按理说他们死了,我失去了仇人,只剩下丧母的悲痛。
可不知怎的,我一看见那个女人带来的两个拖油瓶,就莫名有股怒火在心底燃烧。
愤怒使我将对父亲和初恋的仇恨,都转嫁到了这对双生子身上。
我对他们非打即骂,各种虐待,肆意发泄着人性最大的恶意。
仿佛走火入魔,我变得越来越极端。
在我日复一日的凌辱下,沈钰和沈骏还是长大了。
但因为悲惨的童年,他们性格变得十分扭曲,冷漠自私又没有同理心。
披着俊美的外皮,高智商高学历,但内心世界早已腐烂,一直走在犯罪的边缘。
在有能力脱离我的掌控后,他们就对我进行了报复。
将我引入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中,让我越陷越深,最终身染脏病,惨死街头。
大仇得报后,沈钰和沈骏却陷入了更深的空虚中。
他们开始游戏人间,来者不拒。
直到乐颜的出现,仿佛一颗温暖的小太阳,主动靠近他们,照亮了他们灰暗的人生。
历经女追男,追妻火葬场,两情相悦等虐恋情深的发展后,最终达成三人 he 结局。
2
我睁开眼,短短几分钟却像过了半个世纪。
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怒火仿佛被浇上了一盆冷水,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感到前所未有地轻松和自在。
之前,我被「上帝之手」操控着情绪,没有感情地推动着剧情的发展。
而现在,因为我的觉醒,我的情感将不再被左右。
我深吸了一口气,真正清醒过来。
却立马头疼起来。
现在的时间点是飞机出事后的一年。
也就是说,我已经虐待沈钰和沈骏一年了。
真糟糕。
我原地沉默了会,才抬脚向挨了鞭子躲在角落里的沈钰和沈骏走去。
男孩蜷缩着瘦小的身子,紧紧靠在一起,互相慰藉。
我的目光不由落在他们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上。
到处都是被鞭子抽出的青紫鞭痕,旧的还没消退,又添新的伤痕,触目惊心。
沈钰听见脚步声,将怀里的弟弟抱得更紧。
苍白的小脸瘦到有些脱相,却仍能看出精致漂亮的骨相。
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几乎占了整张脸的四分之一。
此刻,他正警惕地盯着我,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对视半晌,他垂下头,声音有些嘶哑:「你可以打我,请不要伤害我弟弟。」
「哥哥你不要求她,她就是个魔鬼!」
沈骏从沈钰怀里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瘦小的身体却依稀带着颤抖。
我在心底暗自叹气。
之前我对他们毫无怜悯,满心只有厌烦。
现在的心境却与以往截然不同。
被「剧情」剥夺的,对这两个孩子的愧疚和悔恨一点点回流到我的心脏。
心口隐隐抽痛,我慢慢蹲下身。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声音干涩。
我承诺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们了。」
过去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我只能尽力去弥补。
两张八分相似的小脸露出震惊又彷徨的神情,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和讽刺。
似乎在说,你肯定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新招。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
我去客厅找来药箱,翻出消毒水和药膏。
他们现在害怕我的靠近,我便把东西放在不远处,轻声道:「真的对不起,你们先给伤口上药吧。」
「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们这一天都没吃过东西。
3
厨房里食材少得可怜。
自从母亲死后,我都在学校或者外面吃饭。
把冰箱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了两个土豆和三个鸡蛋。
我做了个蛋炒饭和醋熘土豆丝。
将饭菜平分到三个碗里。
我尝了尝自己那份,味道不错。
可能是遗传自母亲的基因,我在厨艺方面还算有天赋。
「放心吧,没毒。」
沈钰和沈骏一脸警惕,迟迟不敢动筷。
我拿出勺子,每碗都舀一勺塞进嘴里。
嚼了几下,咽进肚子。
我摊摊手,表示真没下毒。
他们纠结了许久,似乎怕我生气,才试探性地吃了一小口。
一开始他们吃得提心吊胆,后来便顾不上了,一个比一个狼吞虎咽。
抱着比他们脸还大的碗,吃得格外认真。
双颊撑得圆鼓鼓,长长的睫毛在脸颊留下两道阴影。
我垂下双眼,却有些食不知味。
这是我第一次给他们做饭。
细细想来,这对双胞胎从小就很可怜。
那个女人虽然把他们带在身边,却并不爱他们。
甚至有时看向他们的眼神还隐隐带着厌恶。
听说是因为生双胞胎时难产,坏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所以沈钰和沈骏在我家就相当于是两个透明人。
爹死了,娘也不管,吃饭上学什么的都是他们自己解决。
八九岁的孩子,寄人篱下,每天靠剩菜剩饭充饥。
在那个女人和我父亲死后,他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不仅吃不饱,几乎每天都要挨毒打。
我经常能看见他们捡瓶子和纸壳去卖,然后买最便宜的馒头充饥。
可怜的两个小家伙,大概从小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竟然连个蛋炒饭都能吃这么香。
我叹了口气,决定无论他们原不原谅我,我也要对他们更好些。
就当是给以前的「我」赎罪。
4
次日。
我早早地起床,去买了早餐回来。
一边吃着包子豆浆,一边仔细留意楼上动静。
不多时,楼上最里面的房间传来响声。
沈玉和沈骏下楼时,注意到了我,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然后就低着头,假装看不见我,背着书包径直向门口走去。
「回来。」
两个小小的背影僵在门口。
抓着书包带的手紧紧地,指节泛白。
那两个圆圆的后脑勺,竟无端生出几分倔强。
「快过来。」我忍着笑。
他俩犹豫了会儿,才慢吞吞地挪过来。
视线不经意地划过桌上的早餐。
沈骏闻着肉包子的香气,悄悄咽了下口水。
他神色恹恹,似乎料定我要找他们麻烦,有些不服道:「你昨天才打过我们,今天再打我就要去报警——」
沈钰拽了拽弟弟的袖子,用眼神暗示他闭嘴。
万一惹怒了我,恐怕会把他们赶出去,那他们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举起右手斩钉截铁道:「我发誓,真的不会再打你们了。」
我把包子推到他们面前:
「这是给你们买的早餐,带去学校吃。
「以后除了学校提供的午餐,在家我都会给你们准备早饭和晚饭。
「还有,这周的零用钱。」
沈钰和沈骏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呆呆地,不敢置信地瞪着我。
「你说的,是真的?」
沈钰不确定的语气中,又隐隐带着一丝希冀。
仿佛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我肯定地点点头:「真的。」
他们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包子,又颤抖着手从我掌心接过钱。
「谢谢。」
沈钰小声说完,看了一眼身旁沉默不语的沈骏。
在兄长的压力下,沈骏咬了下嘴唇,才不情不愿地快速吐出「谢谢」二字。
「不客气哦~」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俩,觉得好可爱呀,真想摸摸头。
可惜他们眼里的戒备和抵触太深。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以前给他们造成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的好就能抵消的。
万幸,这个时候的沈钰和沈骏对我的恨意还没到想要我死的程度。
希望以后我不再伤害他们,多给他们一些生活上的帮助和照顾,能改变我将来的结局。
5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个月。
这期间,我和沈钰沈骏的相处变得越来越微妙。
表面上,他们对我的恐惧在慢慢消退,态度也软化不少。
能正常地交流和沟通了。
但实质上,我能感觉到,他们内心世界仍未对我开放,筑起的心墙并没有消失。
如果我不小心闯入了他们的安全范围,他们会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尖刺。
我没有失落,毕竟三个人能和平相处,已经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了。
希望能这样一直保持下去。
只是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十分不安。
书中记载,这段时间会发生一件大事。
某一天,沈钰和沈骏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变态恋童癖。
书中这段描写很隐晦。
只说沈骏在反抗中受了重伤,变态差点就得逞了,幸好有人发现呼救,但还是让变态给跑了。
这件事给两人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和创伤。
也是促使他们心理突变,性格扭曲的一大因素。
我使劲捶了捶脑袋,实在想不起来这件事到底是在哪一天发生的了。
所以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我决定每天放学后,悄悄跟在他们后面护送他们回家。
正好小学和高中部离得不远,我一放学就去蹲人。
保险起见,我在网上购买了防狼喷雾和报警器,每天放在书包里背去学校。
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下课铃一响,我背起放在树下的背包,准备去找沈钰和沈骏。
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了,是班长陈柯。
因为班上同学都走了,他一个人把课上用的体育器材搬回仓库比较吃力,想请我帮忙。
他微红着脸,十分不好意思:「林楣,会不会麻烦你了?」
「不麻烦,现在走吧。」
不提同学情谊,这个举手之劳,我都会帮的。
想着最多耽搁几分钟,出不了什么事的。
可是我没想到,意外突如其来。
我和陈柯刚把器材送进仓库,就听见了铁门落锁的声音。
有人恶作剧,把库门给锁了。
我立马拍门呼喊,却只听见了偷笑和远去的脚步声。
该死,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越来越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陈柯见我一脸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上前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学校里每天都有保安巡逻,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我胡乱点头,却仍是忧心忡忡地盯着大门,期望快点有人发现我们。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我打算让陈柯同我一起把大门撞开时,终于有人听到了我们的求助声,开了门。
来不及理会陈柯说什么,我拎起背包,一路狂奔。
不会出什么事的,不会这么巧是今天。
天色渐暗,我越发着急,不停寻找着沈钰和沈骏的身影。
……
当我在一条无人的巷子里,远远地看见倒在地上的沈钰,以及被一个中年男人压在身下不断挣扎的沈骏时。
我瞬间红了眼。
6
极度愤怒下,我竟然罕见地冷静下来。
我一手拿着防狼喷雾,一手捏着报警器。
脚步轻轻地走到男人身后,大喝一声:「畜生,去死吧!」
男人一惊,猛地回过头看我。
我立马按下喷头对准他的脸狂喷,一边按下报警器。
巨大的报警声盖过了他痛苦的惨叫。
「啊啊啊啊!!!
「贱人!我要杀了你!!」
趁他捂着眼睛嘶吼时,我咬紧牙关走他到面前。
抬起脚,用尽全身最大力气狠狠朝他双腿间踢去——
男人瞬间哑了嗓子,脸色煞白地瘫软在地上。
我绷紧的神经一松,才惊觉出了一身冷汗。
「呜……」
沈骏跪在地上,脸深深埋在胳膊里,浑身发抖,手臂上好几道抓痕。
我喉间弥漫着苦涩,蹲下身,手掌轻轻抚摸男孩柔软的头发。
「没事了,坏人已经被姐姐打倒了,沈骏别怕……」
下一秒,一个瑟瑟发抖的小身子扑进了我怀里。
我连忙抱住他,一手在他背上轻拍,心疼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呢……」
我突然觉得很难过。
如果沈钰和沈骏从小到大遭受的一切伤害和屈辱,都只是为了将来遇见女主,被女主救赎。
那对他们来说,何其残忍,何其不公。
很快,警报声就引来了人。
几个年轻人义愤填膺地按住坏人,并帮忙报了警,打 120。
有从医的热心群众察看了沈钰的情况,初步判断是被男人用某种迷药迷晕了。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将我们送到了医院。
经过多项检查,沈钰确实是吸入了迷药,幸好身体没什么大碍。
沈骏则受到了惊吓,精神状态很差。
他不准别人碰他,靠近都不行,除了我。
我只好抱着人,让护士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他缩在我怀里,一声不吭,疼得厉害了,脑袋就拼命往我怀里躲。
可把我心疼坏了。
沈钰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沈骏,神色慌张。
我将沈骏放到他面前,告诉他,人除了手臂上的伤外身体没什么事。
他才松了口气。
警察带我们去警局录口供,我和沈钰非常配合。
因为证据确凿,那个变态很快招供,被判了刑。
7
筋疲力尽地回到家,我也没心思做饭,直接点了外卖。
三人沉默地吃完了饭,便各自回了房间。
睡到半夜,我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是沈钰,他面色焦急地看着我。
我疑惑道:「怎么了?」
「沈骏做噩梦了,你、你可以去看看他吗?」
沈钰有些窘迫地红了耳朵。
我来到他们的房间,却不见沈骏人影,只有床上的被子凸起了一小团。
隐约能听见被子里传来小小的啜泣声。
我轻轻爬到床上,隔着被子问道:「沈骏,你做噩梦了吗?」
过了许久,被子悄悄掀开一角,露出一双被泪水浸透的漂亮眼睛。
他悄悄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流露出一丝亲近和依赖,湿漉漉的睫毛一颤又一颤。
我的心都要融化了,柔声叫唤他,手一点点拉开被子,将人抱了出来。
他搂着我的脖子,脸埋在我颈边,不时抽泣一声。
我回忆着母亲哄我睡觉时的模样。
一手在他后背轻抚,嘴里轻轻哼唱着摇篮曲。
很快,他就安静下来,乖巧地窝在我怀里。
我抬起头,视线落在了床边的沈钰身上。
灯光下,他的皮肤雪白,五官格外精致立体。
经过这段时间补充的营养,脸颊上长了些肉,看起来就是一个过分好看的小男孩。
在我面前,沈钰一直是懂事又有礼貌的模样。
但他的眼神是冷的,是漠然的。
除了沈骏谁也不放在眼里。
可是,此刻,沈钰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正在消融的冰川,渐渐有了温度。
仿佛能听见高墙坍塌的声音,他们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为我打开。
8
「姐,我回来了。」
「姐,我回来了!」
两道声音叠在一块儿,一温润如夏夜的晚风,一清朗如清晨的日光。
我放下手中的绘本,抬起头。
两个穿着蓝白校服、身材高挑的高中生,一左一右,像两棵挺拔又标致的白杨树。
八分相似的长相,都有一双眼尾上挑的含情凤眼。
两分不同在眉眼,沈钰的眉眼瑰丽柔和,沈骏的眉骨透出几分凌厉。
我欣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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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是疯批控制狂,在我房间装了 13 个针孔摄像头,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与之相对的,每天有管家端进来的精致食物。佣人叫醒服务、上门按摩服务……
也不知道以前疯批文里的女主都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天天就想着逃跑。
这不比那些撒尿不掀马桶圈、一天天只知道拉屎的男人强多了?
1
我醒来的时候,沈长青已经上班去了。
昨晚的夜间活动太激烈,我动一下就腰腿酸痛,干脆老实躺回被子里,默默数数。
数到一百时,佣人敲门了。
「苏小姐早上好,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我扶您起床吧。」
她托起我酸软的腰,轻松把我扶起来。
「沈先生刚刚打电话回来,说为您预约好了十点半按摩师上门服务,早饭后稍作休息就可以开始了。」
我红着脸低头,装出小女生的害羞情态。心里却疯狂竖拇指:【就说说这效率和眼力见儿,谁见了不得叫声绝。】
也不知道以前疯批文里的女主都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天天就想着逃跑。
这不比那些撒尿不掀马桶圈、一天天只知道拉屎的男人强多了?
唉,看来我这俗人大概这辈子是参不透了女主的心思了。
我遗憾摇头,口中发出一阵呻吟。
沈长青请来的按摩师确实手艺高超,我劳累一晚的肌肉被揉捏,不是一般的酸爽。
再者,我看一眼管家端进来的装饰精美的水果托盘……
干脆叫得更婉转几分。
反正吃饱喝足没事干,正好逗逗某个远在公司的人。
看得见吃不着,急死你丫的。
2
我还在嘎嘎傻乐,没想到管家突然接了个电话,往日两小时的按摩,不到半个钟头就匆匆结束了。
我操,这下可得不偿失了。
我必须表达我的愤怒。
扶了下眼镜后,我决定效仿疯批文女主离家出走。
嘿嘿。
依照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疯批文男主大多缺乏安全感,他们恨不得时刻把女主放眼皮底下看着。
女主要是敢整出逃的幺蛾子,必然会被抓回来,先酱酱酿酿个三天三夜,然后就被更严密地看管起来。
我想着,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擦了擦嘴角,我充满忧郁地对管家说:「李叔,我想出门走走,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管家给我递茶的动作一顿,问道:「先生今天特意请了米其林餐厅的主厨来烹饪晚餐,您确定要出门吗?」
「啊。」
我咽咽口水。但想到日后的幸福生活,还是忍痛拒绝了。
管家食诱无果,只好打电话请示沈长青。
说了几句后,电话就递到我手中。
「为什么想出门?」
沈长青磁性的声音传来,我耳朵都有些发麻。
老天爷啊,这小子疯批就算了,长得还帅,帅也罢了,声音还这么好听,真是要人命哦。
就该让他去做声优,专门给疯批男主配音,给网上的姐妹们也吃点儿好的。
我想着他配音的场景,嘴角比 AK 还难压。
3
「怎么不说话,今天不高兴?」他声音放柔几分。
我忍住笑,无精打采地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楼上电竞房装好了,设备都挑的最好的,你要不要去试试?」他哄着我。
「或者去泳池玩会儿?水是今早新换的,很干净……」
「对了,你喜欢的莲瓣兰花也让人移到花房了,花木师傅说这两天正是花期,错过了又得等明年……」
我越听越犹豫,但还是咬牙拒绝了。
「我今天就想出门走走,我在家都待十几天了,再好我也待腻了。」
我嘟着嘴不情愿,心里却疯狂摇头。
不腻不腻,待一辈子我都不腻,我一点儿都不想出门,呜——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后沈长青才说道:「那好,让司机带你出门转转,不过外面的饭不干净,就别在外头吃了,晚饭前回来。嗯?」
他嗯这一声简直戳在了我心巴上,我下意识捂住胸口,倒在按摩床上,答应了他。
等电话挂断后,我心里疯狂尖叫,这么合胃口的男人,我可得把他抓牢了。
4
抱着这样的决心,我誓要在今天跑个大的。
我打算先搭长途汽车去邻市,然后再搭车一路北上,途中还要掩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能让人发现。
只有这样,沈长青才能知道我逃跑的决心。
至于为什么不坐飞机?
嗐,这不是怕跑远了,沈长青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嘛。
我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还准备一会儿先找家店买几身不起眼的衣服,毕竟我身上某 G 的小短裙可不是能跟我辗转奔波的料。
我做好了计划,扭头却见车又一次从家门口的公园路过。
「怎么又回来了?」我茫然问道。
「沈先生吩咐我带您在家门口转几圈,您要是还不想回家,那我继续转?」司机回头,一脸恭敬地请示我。
我:「……」
5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司机终于把车开上高架,驶向市里繁华的区域。
我让他在一个商场门口停下,不顾他的阻拦下车。
「我在商场门口等你,你先去停车。」
他一脸焦急:「沈先生不让您一个人走。」
我哪管他啊,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面的车疯狂按喇叭,他也不敢停下。
我火速奔向最近的店,挑了一套衣服换上,打车去了客运站。
买了最快出发的班车。只是一上车就后悔了。
车里满满的人,我一路从车头挤到车尾,途中不知道闻到多少个人的体味和口气。
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座椅上还有几团陈年污垢,扶手上也泛着一层油光。
……
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纠结一会儿后,我还是小心坐下了。
算了,为了抱得美男归,总得吃点儿苦头。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才想起卡已经被我扔了。
没什么可玩的,我只好闭眼睡觉。
沈长青,你可要快点来找我,最好等我睡醒就出现,然后把我带回家酱酱酿酿个七天七夜。
外面一点儿也不好玩。
6
我不知不觉睡过去,再醒来已经到了临市。
车上的人已经走光了,我也连忙下车。
沮丧的是沈长青并没有如我所愿出现。按照计划,我还得继续坐车北上。
摸着饿瘪的肚子,我决定再给沈长青一顿饭的工夫。
我找了家拉面馆。
自从和沈长青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没在外头吃过饭。他有洁癖,总觉得外面不干净。
这次我终于可以解馋了,我点了个大碗拉面,正要付钱时,才发现手机和钱包都没了!
天杀的,一定是落车上了。
我急忙跑回车站,可那辆车已经再次开走了!
我傻愣愣地站在阳光下,恍若置身数九寒天。
对一个饿着肚子的人来说,没钱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我蹲在墙角拔草,觉得自己这个逃跑的计划实在是蠢透了。
要是在家里,管家这会儿一定已经给我准备好精致的下午茶了,米其林大厨也已经开始烹饪晚餐了。
我究竟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这出逃的幺蛾子啊!
还有沈长青,也是白费。
平时看着一脸疯批相,我都跑这么久了,还找不到人,你能不能有点用啊。
我的逃跑计划不会变成乞讨计划吧?!
7
「小白菜,地里黄,出了门,没钱花啊……」我擦着桌子哼歌,越哼越凄凉。
谁能想到几个小时前我还住着上亿豪宅,吃着顶级美食,可现在吃碗牛肉面,都要靠面馆老板好心施舍啊。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是我智障啊!
当然,痛骂自己八百遍的同时,我也没忘了骂沈长青。
我对他真是太失望了。
逃跑全程我都没戴口罩,生怕加大他找我的难度,他就是去查查路口的监控也该知道我往哪跑了吧。
整整六个小时了,他连个影儿都没出现,不是我说,他是真不行啊。
我以前也是瞎了眼了,竟然错把傻批当疯批。
他也别搞摄像头监视那一套了,这智商真不像是能看懂的。
眼看天都黑了,面馆的人也走光了,街上空荡荡的,我忽然开始焦虑。
他不会是被什么事绊住脚了吧?
可什么事能比我还重要呢?
他该不会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吧?!
我越想越生气,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时,才发现无意识间竟然把食指啃出血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
真的很讨厌这样无法自控的自己。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面馆老板也从后厨出来赶人。
「小姑娘,我要关门了。」
「噢。」我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心里面哀叹,难不成我今天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望着黑黢黢的夜色,我开始思考现在打电话给沈长青,告诉他我在商场迷路了走到这里,他信的可能性有多少?
好吧,我承认这理由有点假,但是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逃跑失败,又要回去找他吧。
那他以后还不吃定我了?
肯定不会再天天监视我,一秒不落地看着我了。
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呢?
我沮丧极了。
正要离开,面馆老板忽然不由分说塞给我三百块钱。
「姑娘,你先拿着钱去宾馆住一晚,哥猜你肯定是遇着难处了,但天无绝人之路,有手有脚总会越过越好的,别泄气啊。」
啊?
我看着忽然到手的三张百元大钞,又看看魁梧的大哥,感动得两眼汪汪。
但我真不是要饭的啊。
虽然,我也确实蹭了碗饭……
看着大哥质朴的眼神,我突然下了决心。
大家都知道,我最看不得好心人破财,所以我打电话让沈长青来给我买单也很正常吧?
我根本不是想回去,单纯就是想报答大哥罢了,真的。
于是,我反手把三百块钱塞到大哥手里:「哥,我用下手机,给……」
正说话,我余光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几个人往店里来了,于是话在口中打了个转儿:「给你我的号码,有事记得找我哦。」
沈长青进门时,正好看见我给大哥使了眼色。
昏暗的灯光中,我看见他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去。
与之相应的,我的心情瞬间扬了起来。
「啊,你怎么来了?」
我假装才看见他,一脸惊恐,眼睛却疯狂在他被西装掐得劲瘦的腰身上打转。
大哥也从我的 wink 中回神,看着这几个面色不善的大汉,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
「干什么,我店里有监控,你们别乱来!」
沈长青的脸色更差,眯了眯眼,只说了两个字:「过来。」
完蛋,老子腿软了。
肾上腺素疯狂飙升,对,就是这种感觉,我兴奋得全身发抖。
大哥却以为我在害怕,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过去,正气道:「好好的大老爷们,吓唬小姑娘也不嫌害臊。左转二百米就是公安局,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穿个黑西装在这儿 cos 黑社会呢?我可不怕你们。」
大哥还在喋喋不休。
我看着沈长青死死盯着大哥抓我的手,眼神阴冷得像刀子一样,知道不能再逗下去。
于是连忙挣脱大哥,跑过去抱住沈长青的胳膊,向大哥解释:「哥,这是我男朋友,我们闹着玩呢。」
大哥不信:「妹子你别怕,这样式儿的看着就不像好人,你可不能跟他回去。」
沈长青的眼神更加不善。
我解释不通,干脆上手在沈长青口袋里掏了掏:「你钱包呢?」
半天没找到,最后还是保镖给了我几张现金。
我给了大哥:「哥,我们真闹着玩呢,钱给你,算我今天的面钱和摔碎那几个碗碟的钱。」
说完,我拉着沈长青就走。
远远的,还听见大哥在后面喊:「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忍耐换不来好结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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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的有钱权贵人家的独子&表面“乖乖女”你
男主后期会恢复!变态/偏执/囚禁/强制爱
你跟随着母亲暂住在她有钱的雇主家。
这栋位于极好地段,奢华宽大的庄园别墅彰显着它的主人是多么的身世富贵。
你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有时你也很憎恨命运的不公,极端的贫富差距,为什么得到这一切的不是你,在这世间想要成功有些时候不仅需要努力还要运,特别是那些从一出生就站在顶端让人望尘莫及的有钱人家的孩子。
他们高傲矜贵,底层的人却只能狼狈努力的为生活奔波,从你母亲这里你从小就明白钱的重要性。
比起自己起家的有钱人,你更羡慕他们的孩子,有着最好的资源,最好的教育,在金钱与爱里长大,是那么的干净又让人嫉妒。
你想这些不经世事,被人追捧,永远站在顶端的他们,或许要是有一天最好跌入沼泽,受到这人世间最残酷最露骨的鞭打就好了,好好认识这人世间的现实,意识到他们是多么的幸运。
你和母亲一起搬进那个狭小的房间。
别墅的女主人带着温和的笑意客气的欢迎了你的到来。
你看着浑身上下都穿着不菲,连头发丝都是那么一丝不苟。
你马上带着甜甜的笑脸看着她「谢谢,阿姨,还有您真的好好看哦。」
她没想到你的性格挺开朗的,不似她之前见的那些保姆的小孩,唇角勾起。
「哈哈哈,你好会说话,嘴巴好甜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以后可以跟管家说。」
你微笑着点头应道。
她跟你说这栋房子里除了佣人就是她和她的丈夫,儿子。
她说他因意外失明,性格有些阴晴不定,不爱讲话,让你见了多体谅。
有什么可体谅的呢?你才是那个寄人篱下需要讨好的人,心里止不住冷笑道。
你从刚进来时就看见了那个少年,从各处摆放的家庭画像中那个黑发少年稳稳居于中间,是那么的温馨美好,积万千宠爱于一身。
让你好羡慕又嫉妒啊。
……
2.
你每日复习完书本,就帮其他人和母亲随便打打下手。
一是你实在无聊,二是与周围人搞好关系也是件好事。
梁家上上下下的佣人有二十多个,大家都住在一起,不过好的是你和妈妈有独自的房间,虽然狭小又拘促。
这日,阿丽姐叫你帮忙送下饭食到五楼那位少爷房里。
因为男主人出差快要回来了,有太多事要准备和打扫了。
你眨了眨眼睛,放下手中的漫画,笑着答应帮忙,端着热乎精致的饭食坐电梯上了五楼。
连电梯都是那么的金碧辉煌,你忍不住啧啧道。
叮咚一声,到了。
你慢步走到梁惘的房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
房内传来的声音低沉且沙哑,从声音中你觉得这个人有些孱弱。
推开房门,整间房简约又处处透着金钱的气息,宽大柔软的大床,一整面的落地窗将后花园的美景一览无余。
还有一整面摆放整齐的高达和游戏机,处处都是昂贵烧钱的东西。
而那个少年静静坐在桌前,双眼失神的直视前方。
你走过去将饭食摆在他面前。
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让女生都会嫉妒的容貌。
略长柔顺的黑发,眉眼精致立体,睫羽乌黑纤长,仿佛是蝴蝶的翅膀蒲扇着飞入心扉,皮肤干净白皙,透着一丝破碎病态的美感。
而那双失神黯淡的双眼仍旧黑漆漂亮,如明珠般依旧耀眼,不被蒙尘。
你第一眼看见他时,的却被他的容貌震住,但很快涌上心头的是嫉妒和想将他玷染毁掉的恶心念头。
你假装关上房门离开,偷偷的站在离他不远处看着。
矜贵的少年缓缓举起手在桌上摸索着,手握餐具磕磕绊绊的开始用餐,好几次筷子都落空。
你看着他笨拙又倔犟的动作心里的烦闷感稍稍淡了几分,嘴角也不由的勾起。
看来他还是很要面子吗?也是,有钱又如何,瞎了也不照样狼狈普通。
少年夹空了几次,眉头皱起,嘴边也粘着不小心怼到嘴边的油汁,似是有些气愤无奈,薄唇轻抿,将筷子泄气般丢在桌上。
你一脸玩味的看着这场搞笑滑稽的“表演”,一开始心中升起的妒恨也消下去许多。
你慢步走到他身边将筷子拿起夹了一段翠绿的芦笋喂到他口边。
他被嘴上突如其来的触感吓了一跳,狠狠的扇掉嘴边的东西,连同你的手。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赶紧出去!」
他的声音带着怒气,手死死握成拳,指节处用力到泛起丝丝白色。
你看着地上摔落的筷子,眼神变得阴暗,本就肮脏的心此刻更加恶意横升。
你将筷子捡起,一手强硬捂住他的嘴微低下身在他耳畔轻轻开口。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乖乖把饭吃了哦。」
你像哄小孩般声音轻柔温甜,像是泡在蜜里一般。
可是他并不配合,死死抓住你的手一把甩开,冷冷的开口道。
「滚。」
不知是因为被甩开的恼怒,还是手腕处传来的阵痛,又或是心里的妒恨再次被激起。
你一把跨坐在他的腿上,手脚死死禁锢住身下的少年,即使他在拼命挣扎,想将你推离开。
你纹丝不动,使出全身力气抱住他,身上被少年粗暴的拉扯留下一道道红痕,身上带来的疼痛让你眉头不由的簇在一起,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梁惘觉得你就是个疯子死死扒在他身上,他从小到大都没遇过如此冒犯无礼的事情,从来身边都是保镖众人拥簇,捧着,呵护的他,从来都是被人顺着,没遇过讨厌麻烦的人和事,也许是畏惧他身后的人,或是他这一生总有人为他披荆斩棘除掉路上一切垃圾。
而此刻倔强坐在他身上的你他既是感到不可思议,更是心里被冒犯触及后的暴怒。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气,一把掐住你的后脖颈向后拉去。
「你是狗吗?疯子。」
你看着面前面色难堪唇瓣紧抿的少年,不由的笑出了声。
看着矜贵清风般淡然的少年此刻的样子,心里生起难言的快感。
「赶紧滚,你现在走我就当一切没发生。」
他的眼睛虽然失焦无光,但你此刻仿佛看见有燃烧的怒火在他的眼里熊熊燃烧,连那精致秀丽的眉宇都弯簇在一起。
「你把饭吃了,我就走。」
他听见你的回复啜笑一声,只感到可笑。
「不可能,你现在就得走。」
你再次死死抱住咬上他饱满冰冷的耳垂,声音低落又死倔的回答道。
「你不吃,那就等大家都看到我们这样吧。」
身下的少年在你湿热的舌头轻刮过耳肉时不由的颤抖了一瞬,手指用力掐进你的腰肢,你痛得嘴上加重了力道,耳边响起他暗沉的声音。
「行,吃完赶紧滚。」
你笑着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将饭菜喂进面前人的口里,依旧跨坐在他的身上。
中间他有叫你下去,但你不动身也不讲话,后面他也不在提就静静的吃着。
你每喂一口看着他冷漠厌烦的脸色心中都似有细微的电流穿过,酥酥麻麻,笑意越发灿烂。
你感觉再喂着一个不听话的狗吃东西。
终于最后一口喂完,他以为终于结束了这场荒唐饱受折磨的闹剧了。
但你并没立刻下去,你坐在他身上手指轻碰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慢慢向下勾勒,被一把抓住手腕甩开,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睫羽剧烈扑闪着,一脸不满和怒气。
「你可以走了,我已经吃完了,快滚。」
你听见他带着怒意又粗鲁的言语,并没计较,带着笑意上扬清甜的嗓音。
「好的,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就走了。」
你低头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吻,顺带轻舔了唇角,看着他红亮的唇色十分满意。
然后飞快跑走,独留他一人震惊茫然的抬手抚上自己的唇。
……
3.
“咚咚。”
“我进来了啰。”
自那天后你总是找准机会来送饭,你将饭菜摆在他面前,笑着夹起饭菜喂入他的口中。
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渐渐面前清隽的少年开始慢慢放弃了挣扎。
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打动了他,可能是你死皮赖脸让他没辙,或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段耻辱吧。
梁惘一开始觉得你是一个放荡大胆的疯子,他觉得若是让他人知晓房间里你对他做的事,他真的会想杀人灭口,本以为这场闹剧就此打住,可后来的日子你都偷偷来给他送饭,喂饭。
他觉得总有一天他会狠狠掐死你,把从你这受到的侮辱通通加倍还给你。
你总是喜欢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吵,故意让他吃空,玩弄他,然后笑得让他感到刺耳。
最可恨的是莫过于每次离开时总会坐在他身上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缠绵的吻,每当这时你总会细细看着他被气得嫣红的眼尾。
每天送饭的环节是你最开心和快乐的时候,你很享受着把原本高高在上的少年如训狗般捉弄,看他红的滴血般的耳廓和眼尾。
……
喂完饭后,你没如往常般坐到少年的怀里挑逗,找乐子,放下碗筷,你走到那张宽大柔软的大床,从第一眼见到时你就好想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这张床是西班牙一家高奢床品的牌子,以定制的形式售卖,你在网上查阅发现梁惘房间里的这张大床近乎要好几百万。
「嗯。」
果然很舒服,仿佛将你整个人都温软的包裹进去,你舒服的发出一声谓叹。
你没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此刻表情复杂,手指轻攥在一起,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本以为你又像往常那般坐在他腿上,笑着故意捉弄他,让他气得面红耳赤,但今天他的怀里并没出现你突然出现的温热触感。
他被你发出的声音打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在干嘛。」
你听到他的反问,趴在丝滑的蚕丝被里微眯着眼,声音模糊的回答道。
「在你床上。」
丝滑柔软的面料躺在上面让你感到几分困意,被子里是干净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舒心。
梁惘听到你的回答鬼使神差的往床边走去,嗓音低沉的开口。
「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光亮被一具高大的阴影笼罩,你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俊美少年,面色不耐的一把将他拉倒摔躺在你的旁边。
你像条八抓鱼般死死缠绕的抱住他,皱着眉头在他白暂的脸庞重重拧了一下,一道红痕霎时刺眼的浮现在他无暇的脸颊上。
这么久以来你都没告诉过他,你是谁,你叫什么。
但狗什么时候有资格问主人问题?你感到很不开心,还有被打扰到的不爽。
「乖,以后不许问这么多,听到没。」
你闭着眼睛像撸狗般抚摸着他柔软乌黑的发丝,将原本整洁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你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他凭感觉看着你的方向,刚好那双漆黑如黑水般平静的眸子正呆愣死死的看着你。
他再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这么的大胆轻浮,是不是在他之前你对每个人都如此这般?
他感觉越想脑子越乱,满脑子都是你,心里也再不知不觉中升起异样的酸涩和难过,感觉心里闷闷的,像是塞了满满的棉花般难以呼吸。
你看着那双干净幽深的眼睛,感觉浑身不适,连鸡皮疙瘩都炸起,你不知道他再想些什么东西,但他此刻看你的眼神的感觉让你感觉被毒蛇盯上般骇人阴沉。
你撅着嘴一巴掌扇上他的脸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回荡在这宽敞安静的卧室里,力度明显不轻,一个鲜红分明的巴掌印浮现在他的脸上。
「不要再看着我,闭眼,睡觉!」
「过一个小时叫醒我哦。」
你将脸埋进他的怀抱,也不管他是何反应,闭着眼,鼻间是他身上淡淡的海洋味香氛沐浴露的气息,身下温热柔软,不过须臾你就睡着了。
可是他却睡不着,心烦意乱,脖颈处是你呼吸喷出的热气,酥酥麻麻的,心里不知何时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视线一片漆黑,唯有你躺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异常明显的感官,乌黑的眸子里如古井般深沉黯淡,但深处的有些枷锁正在缓缓松动随着他的心一起。
感受着你温软平缓的呼吸,他感觉从所未有的满足,将手轻轻抚至你的腰间,头微垂,柔软的唇瓣贴上你的发丝,酸甜的水果味香氛,他突然渴望你的味道你的触碰和温度,嘴角也浅浅勾起一抹笑容。
而你依然沉静在梦香中,少年漆黑的眸子里是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炽热和黏腻的爱意。
从一开始的厌恶,抗拒,到最后的不知不觉中你慢慢的将这条不听话的坏狗慢慢驯服。
……
那天他并没按时叫醒你,等你醒来只发觉自己整个人被他死死抱进怀里。
你并没多想,倒是发现睡过头了给你惹了个麻烦事。
不过你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同时你为了不被怀疑一连好几天都没去送饭了。
「唉哟,不知道这几天少爷是怎么了,好几天都不吃饭,今天更是把饭菜都给摔了!」
阿丽姐端着破碎的碗筷回到后厨,听到她的抱怨,你从书本中抬起头瞟了一眼,啧啧啧,摔的稀碎,脾气是挺大的。
「阿丽姐,你这几天生气,就是因为少爷吗?」
「是哦,这几天去可把我愁死了,生怕一个不如意,哪天碗筷就得飞我脸上啰。」
你心想他的脾气这么差的嘛,最近有好些天没去了,调教坏狗还是不能松懈啊,你一脸理解的开口。
「那今天我帮忙送饭吧,就跟之前一样。」
阿丽姐皱着眉转头看向你,担忧的说道。
「可以不,这几天他的脾气可比你之前去差太多了,我都怕哦。」
你带着笑意,眨着眼睛软软开口。
「妈妈也叫我多帮忙,你和其他人都很帮助我和妈妈,还有我送过饭,没事的。」
阿丽姐看着你乖巧的模样,在你几次劝说道终是松口,只是叮嘱你小心点。
你端着饭盘再次敲响熟悉的房门。
「进来吧。」
声音比你之前听起来还要略显薄弱,你推开门,他依旧如往常般坐在桌前。
你注意到他的手臂被纱布厚厚的缠绕起来,唇瓣苍白,你将饭菜一个个摆出来。
完事后,你默默关上门,无声的走到少年旁边静静的观看着。
他并没马上用餐,仿佛是如习惯般,像是在等谁?等你吗?
时间流逝,他终于拿起筷子准备用餐,可是刚吃一口就将筷子和饭碗“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你微微皱起眉,一脸不满的看着呆滞的坐在桌前的少年,正准备好好教训一番时。
他突然双手死死抱住头,修长的手指死死深陷进头发中,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哭声。
「为什么……,为什么……」
你看着面前失控的少年终于不耐烦的开口,你对他可没什么同情和耐心,被众人伺候着,还有什么可哭的。
「什么为什么。」
他在听见你的声音后惨烈的哭声渐渐平缓,朝着你的声音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丝丝因哭泣染上的红晕,眼眉嫣红,乌黑的眸中浅浅水光,整张脸秾丽潋滟,让本就出彩的容颜更添几分脆弱的美。
你看着这张比起女人都还要美丽几分,又带着男子英气的脸心中又生起了几分嫉妒。
他突然朝着你的方向站起来伸出手急切摸索着,你看着这幅搞笑的场面走到床边坐下静静欣赏着,唇角勾起。
「你在哪!你在哪!在哪里……」
你看着他因为迟迟找不到你发出嘶裂发狂的咆哮声,一时竟笑出了声,别无其它,是因为看着冷淡自持的少年失控的样子实在是爽,更何况他本是遥不可及的富家公子。
他听到你的笑声再次迷茫的寻找,你怕他的声音引得其他人找上来,便笑着开口。
「我在床上哦,狗狗。」
他听见你的回答往床边走去,在触碰到你的瞬间突然将你扑倒在床上,手指死死捏进你的肩膀处,握的你生疼,整个人像块巨石般压在你身上,让你感到喘不过气。
你带着怒气的开口。
「快点滚开,搞痛我了。」
但身上的人却没动分毫,你没了耐性开始上手推他,可是平时看着瘦弱的人此刻不知为何这么大的力气,你拼劲全力也没撼动丝毫。
「你这些天去哪了,为什么没来。」
你听见他莫名其妙的问题,又被压着不爽的回答道。
「没什么为什么,这些天不想来而已。」
他在听见你的回答后一口咬上你的锁骨处,一如你当初那般,你感觉他似乎是想将你咬穿,利齿狠狠咬在你锁骨的皮肉处,直至腥甜的气味萦绕在你们之间才缓缓松口。
他在这些天里每日每夜都在等着你,如果他还看得见,那望眼欲穿可以形容,但是一天天过去你始终没出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习惯和依赖,在他失明的这些年来,他的世界是寂静,无趣,失去色彩和触动的,他想欺骗自己的大脑可是心底却不受控制。
他的人和心彻底让你玩弄于手掌之中,但这些天你却突然的消失,他认为你把他抛弃了,终于嫌弃他是个残缺的瞎子,玩开心了,觉得他无味了,就这样把他给甩了,就再次残忍的独留他一个人痛苦,挣扎。
他想只要你再次能回来,无论怎样都行,就是不要再离开他。
是你先招惹他的!那么你就必须负责到底,你就是死也得跟他在一起。
「不可以!你不能这样!选择了我就得一直陪着我啊。」
他在你耳边突然怒吼到,你被吼的呆愣住,脖颈处随之而来的是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落。
你不知道他是受到什么刺激,抽了疯,但此时你也清楚再刺激他事情可能会失控。
你放软了声音,轻轻拍了拍压在身上的少年。
「好啦,我以后都会一直陪着你,有什么事都会跟你说,你先起来好不好,我的手都被你压疼了。」
他在听完你的话后,抽噎着爬起来,泪眼婆娑的朝你的方向看去,声音沙哑低沉的开口。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这次我相信你,我希望不要出现下次。」
他在说到最后一句时,握着你的手力度大了几分,你面色冰冷的看着他。
「嗯。」
真是个好骗的,怎么可能是他说的算呢,算算时间,你再过几个月就要离开了吧。
你看着面前的人,坏笑着坐到他的腿上,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声音脆甜的在他耳旁开口。
「那现在也该算算你刚才对我发疯的账啰。」
你看着面前的人呆愣的抱着你,故意生气开口道。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走了。」
他霎时整个人紧张了起来,放在你腰间的手也重了几分,你痛得惊呼一声,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火辣的巴掌印,不过,他第一时间向你道歉,顺便还帮你揉着刚才捏疼的地方,你慢慢脸色缓和,得到他同意的回答,你的动作也开始便得大胆起来。
你抬起手轻描少年俊逸立体的五官,从眉毛,眼睛到嘴唇,被你这番挑逗,少年的耳廓红的仿佛快烧起来般,你笑着在他耳边故意吹气,抱着你的他突然颤抖了一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握在你腰上的手也深陷进去几分。
你看着他被挑起的欲望和红透了的眼眶,心里再次升起久违的爽感,你微微靠近他的唇瓣,轻柔滚烫的呼吸喷洒至你的皮肤,你近距离看着那双漂亮漆黑的眸子,睫羽在你靠近的瞬间慌张蒲扇,你的笑容更加鲜明。
「狗狗,你来亲我这次。」
他在感受到你的靠近时本以为你会亲上来如往常那般,但听到你的回答时还是不由的震住,你挨得很近,只要他稍微主动向前就能亲到你红嫩柔软的唇肉。
训狗法则,要想让狗彻底臣服,不只要用强硬的手段,最终还是要他主动甘愿沉沦,听话。
你看着面前迟迟没有动作的少年,微皱着眉准备抬起头时他突然亲上你的嘴唇,反复撕咬舔舐,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禁锢住你的后脑勺,像条恶狗般猛烈生疏的啃吻,可是他仿佛仍觉不够自学成才,加深了这个吻,你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吸干,整个人都快被面前疯狂索吻的人融化掉。
你靠在他的怀里粗喘着气,他轻柔的抚摸着你的脊背帮你顺气,整张脸都染着嫣红,邪气又诱人。
没想到这条在你看来软弱的坏狗还是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
4.
最近那条坏狗是越发黏人,你本想看他抗拒又不得不接受的脸色,但你发现梁惘好像变得享受了?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
上午你从阿丽姐和其它人的谈话中得知他今天去了后花园的树屋里。
梁惘如今极少出门,除了必要几乎都待他自己的一方天地,而今天的主动踏出来,也是让梁家众人感到惊奇,特别是林夫人是格外开心欣慰,给所有人特例放了二天假。
不少佣人都趁着这意外得来的奖赏出去透透气,妈妈问你是否要一起去,你以身体不适留在了房子里。
你嘴里含着棒棒糖咬得“嘎吱”作响,站在狭小房间中唯一的窗户前,目光晦暗的看向通往后花园的方向,后面一整座山都是梁家的地盘,极尽奢华和富贵。
你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去树屋的路,洁白昂贵的铃兰花和缤纷绽放的绣球花绚烂成簇的点缀花园的小路旁。
走在小路上,你总恍若身处童话故事的场景中,而现实是,美丽的东西总需要金钱的浇灌和呵护。
整个花园每年的维护费用将近千万,还并不包括里面精致的花木。
走在金黄暖光播洒下的梦幻花园中,你的心中不合时宜的响起一句话,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
一栋别致的深棕色树屋依附在粗壮的树干之上,你踩着蜿蜒向上的木质阶梯缓缓向屋里走去。
一打开木门你就看见他坐在书桌前,阳光透过枝叶,斑驳的从窗户播洒进来,容貌俊美的少年坐在桌前仿佛整个人渡了一层金黄的光辉,像是落入凡间的维纳斯。
「你来啦,我一直在等你。」
他朝着你的方向轻声开口,黑墨般的眼里带着浅浅柔和的波光。
你对于他的主动示好没有一点儿的开心,反之,是恶心,让你觉得“游戏”越来越无趣了,而且,从一开始你对他就是嫉妒和厌恶的,是绝对不可能会对他有好感,你只想踩在他的背上狠狠践踏。
你静静的看了他几秒走到距他不远处的木床边坐下,你没说话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就这样任由空气凝结。
他突然站起身来往你的方向慢慢走去,你看着他摸索小心的样子忍不住“破冰”笑出了声。
他站定在你面前,脸上带着笑意问你。
「怎么了,今天不开心吗?」
你面对他突如其来起来的关心,心里再次升起怪异恶心的感觉,你看着他那双漆黑仿佛蒙了一层薄雾的眸子,眼神暗了暗,你就这样盯着他,窗外的微风飘进来吹的书页“哗啦”作响,你看着面前人紧张的样子,缓缓开口。
「你是喜欢我吗?」
他在你说出这句话时,心脏剧烈的跳动,就在那一瞬,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脑子里疯狂回荡你刚才讲的那句话,实际上答案他早就得出了,但是你主动问让他又欣喜又慌乱。
他微抿唇瓣缓缓低声开口。
「嗯。」
你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先是落寞失望,转瞬心中再次燃烧,因为你又想到更好玩的法子了,光是想想你都爽的头皮发麻。
你站起来牵住他的手让他坐在床上,你看着朝你方向仰起脖颈的清俊少年带着笑意的开口。
「狗狗,可是我没有那么喜欢你呦,不过,可以看你的表现哦。」
你轻点上少年挺翘的鼻头,他此刻乖巧又无措的坐在床上,那双黑漆的眸子失神的仰望着你,在你说出那句话时,仿佛有把利刃将他的心脏捅穿,让他疼到窒息。
你看着少年僵硬苍白的脸色,大概猜到他再想什么,你双手缓缓捧起他的脸,声音温甜又带着一丝诱人的蛊惑。
「可是,狗狗可以取悦我,让我开心的话,或许会有可能的哦。」
你在他呆滞的神色下,双手在他洁白的脸上慢慢游走,指腹和手心的每一寸皮肤在他的脸上缓慢抚摸,感受他脸部的纹理和那漂亮乌黑的眼睛,你的手指轻碰上他的唇瓣,指腹反复摩擦按压那饱满的唇肉,他也在你轻柔 的抚摸下渐渐面色红亮。
他开始轻吻你抚摸他唇瓣的手指,你看着他动情的亲吻,脸上也带着满意的笑容,你突然将手从他的唇上抽离,你看着他茫然沉浸在情欲的神色笑着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乖狗狗,现在看你表现了哦。」
你站在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慢慢摩擦挑逗他手心的软肉直至与他十指相握,他在你的拉扯下站起了身,身材颀长的少年此刻将你完全笼罩,你一脸期待玩味的看着他。
温热的手轻抚至你的腰间,他低下头想要找寻那芳香柔软的唇肉,你配合的微抬头,炽热又缠绵的吻让你浑身发软,口中的津液几乎都被他掠夺而去。
你大口喘着粗气趴在他的怀里,他也在你的颈窝处隐忍的喷出滚烫的热气,腰上的手死死深陷进去,你低头看了眼他鼓胀的地方,将他突然按倒在木床之上。
你跨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因欲望而染上红晕的眼尾和脖颈,你感觉整个人都爽到顶点,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你抬手使劲按上他红艳的眼尾,浅浅水光在他的眼里流转,看起来破碎又勾人。
你将手指插入他的口中翻拌搅弄,看着他水亮的眸子心中更加快活,抽出时几条银丝一同带出,你慢慢从他的喉结处一路下滑抚摸,将他的口液通通抹在他的身上,他被你的动作引得连连喘着粗气,在他情到高潮时又骤然停下,看他难受又渴望的模样。
「狗狗,我已经教过你了,现在该你了哦。」
他小心的将你抱住,温柔的亲上你的唇瓣,然后一路下滑,在你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印子,滚烫的呼吸喷洒至你的每一寸肌肤,带着热意湿润的舌头在你的身上肆意游走,你的眼眶被刺激的湿润发亮,手却依旧轻抚他的头顶,一下又一下,视线迷离被泪水浸湿,口中颤抖模糊的喃喃道。
「乖狗狗,乖狗狗……。」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了。】
等结束的时候,你浑身都酸软的不行,他将你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这条狗在床上的劲头属实让你食髓知味又有点招架不住。
你想得到他的身和心,然后再随意丢弃,特别是你想起那天他失控的像条狗一样寻找你的画面,你就感觉格外的开心,而且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玩的了吗?
你越来越期待那天的到来。
……
5.
自从那天之后,你除了喂饭还多了些与他肉体上的缠绵,你喜欢他跪在你的面前虔诚又温柔的捧起你的脚腕细细亲吻缓缓上移,他如今真的像是一条对你忠心耿耿,只对你摇尾巴的狗,而他也沉浸在你打造的温柔乡中,不过,梦终究是梦,总要有打破的那一天。
你是个很成功的驯犬师,但是即使“游戏”也会有大结局。
今天妈妈跟你说已经给你找到学校了,给你办了寄宿,再过四天你就得离开这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你并不意外,但是这么快就到来属实在你意料之外。
你乖巧的应声道,翻阅书本的速度渐渐变慢,你在想你突然消失后梁惘会是什么样子呢?
你又一次如往常帮忙送饭,坐在他的怀里一口又一口的喂着饭菜,你看着他乖顺的模样,心里无端升起一丝寂寥,你不得不卑鄙的承认你就是想看他失控,痛苦的样子,好让你肮脏又充满恶意的心得到快感。
你痛恨又嫉妒他的一切,你感觉自己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般玷染窥探他的一切,但你不在乎,你就要将他拉下高台,让他在沼泽里沉沦。
你在喂完最后一口饭后,将头趴在他的颈窝处声音娇软的开口。
「梁惘,我想玩捉迷藏。」
这是你少数难得叫他的名字,他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玩捉迷藏,而他是个瞎子,你要个瞎子陪你玩这个游戏,属实是有些为难人了。
他并没拒绝,他想只要是你提的他都想满足你,而且今天饭后的那个吻你还没有给他,他想等抓到你他要向你多要些。
你笑着从他身上跳起来,从他的衣柜翻出一条黑色长条布袋带在他的眼前,这下他的眼前彻底黑暗,只剩听觉异常敏感。
他感到疑惑因为他本来就看不见,但是听见你的笑声,他默默的闭上了嘴,主人做得一切都是对的。
「数10个数你再来找我哦。」
你脱掉鞋子飞快又小心的跑到白色纱帘后面躲起来。
「10,9,8,7,6……,我来找你了。」
你看着他站起身慢慢在房间里摸索着你的身影,你憋着笑微微探出半个头看着他搞笑的模样。
原本暴躁清贵的少年此刻像条狗一样乖巧迷茫的寻找着你的身影。
等你看的差不多后,你故意笑着出声。
「狗狗……。」
他在听见你的声音后停住了脚步,朝着你发出声音的方向坚定又缓慢的走了过去。
他就要找到属于他的主人了。
你看着他将头躲了回去,隔着朦胧纯白的纱帘看着那个模糊的高大挺拔的身影摸索着向你走来。
他隔着纱帘想要找到你藏在哪里,你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双手在纱帘上轻柔触摸,你突然想起那天在树屋中这双手也是像此刻般在你的身上各处轻柔的爱抚,让你欲罢不能,飘飘欲仙。
你在他就差一点就要找到你时,隔着纱帘伸出手与他十指相贴,摩挲。
他在感受到你温热的手时,乌黑的眸中霎时暗流涌动,他感觉浑身止不住的燥热,他很想要你,很想很想。
你隔着洁白的纱帘与他十指相握,互相感受彼此的体温和气味,你慢慢抚摸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不断向下,包括他的身体的每一处,你的耳边是他动情又剧烈的喘息声。
「主人,求你再多给我些……。」
你听见他主动又露骨的话语,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更加灿烂,这条狗总是会让你有意外的惊喜呢。
「乖狗狗,你自己来拿哦。」
隔着细腻又柔软的白色纱帘,他将你整个人都抱住像你刚才那般轻抚你的每一处,感受你挺翘的鼻子,饱满的唇瓣,你身上的每一处软肉,每一个散发着芳香柔软的地方。
金黄的暖光透过玻璃和纱帘打在你们的身上,纱帘外的他早已面色绯红,你也双腿发软泪眼婆娑的顺着纱帘趴在他的怀里。
在金光的播洒下他微微低头隔着纯白的纱帘在你的唇上轻轻印上一个滚烫又带着颤抖的吻。
他将你从纱帘后抱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那宽大柔软的床上。
他看不见,所以听觉和触觉异常敏感,他曾经痛恨自己失明的双眼,毁了他的人生。
但如今他又有些庆幸,你从唇齿间不经意溢出的呻吟和你细腻又柔软带着微微暖意的肌肤都在以放大数倍的冲击着他的神经和肉体,让他感到痴迷。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你一定会一直陪着他的,你说过的,主人只能养一只狗,只有他。?
他一直知道你不喜欢他,只是因为好玩才这么做,特别在那次你一连好几天都没来时,他终于打醒自己,他对于你来说可有可无,但他早以被你收入笼中,无论是他的身还是心,狗没有主人会死的!
所以不论怎样他都会找到你,你永远都只能在他的身边。
你并不知道他的心里早已变得如此病态,看着此刻趴在你身上卖力涌动的少年,额前的黑发早已被汗水打湿,你更加期待他失控的疯样。
你回应着他激烈又充满爱意的热吻,他因你的主动更加用力,黑漆的瞳孔亮的发烫,暧昧朦胧的水光在他的眼里闪烁,你感觉整个人都快窒息,唇瓣变得糜烂红肿,他低喘着加快速度,脑中一阵白光闪过,你晕了过去。
他躺在你身旁将你紧紧抱在怀里,在你耳旁缓缓开口。
「主人,我好爱你,你也多爱狗狗吧。」
……
6.
你没有任何预兆的离开了那里,而且你来这所公立学校已经快一个多月了,虽说是公立,但是处于一线经济城市公立学校的孩子家境还是不容小觑,不知道要比你好多少,以至于寄宿的房间里除了你就只有另外一个人,还算清静。
好的是你带着友善乐观的面具在这个班级很快的融入了,还交了几个相处还不错的朋友。
周日,你站在宿舍楼的窗边看着不远处落叶缤纷飘落的大枫树,枫叶火红一片仿佛快要烧起来,看得你心里乱糟糟的。
现在的一切你已经很满意了,等考上大学,彻底独立后,你才真正算开起自己的人生了,无论以后的日子有坎坷,困难你都有信心走下去,只不过不能看见梁惘知道你走后是如何反应有点遗憾,但这些终将成为你记忆中微不足到的过去。
你眉眼舒展微微勾起唇角准备回到宿舍里。
「高三五班的孟玥快下来,有人找你。」
你听见宿管阿姨的大声呼喊,一脸疑惑的停住了脚步,按理说妈妈也应该不会来,今天她也不放假,学校离她那里也很远不是有什么大事也不会来,可是,她肯定会提前打电话给你,大脑飞速思考,你影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慢步走到楼下,一眼就瞧见站在门口一身正装的王叔,还有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宾利慕尚,王叔他是梁惘家的大管家,梁家一切事务都由他来掌管,他的出面要不是梁家夫妇出席重要大事他随身陪伴外,不会轻易出面,而不是像此刻在这等着你。
「你好,孟小姐,好久不见,林夫人想见你,麻烦你跟我一起上车。」
王叔的声音平稳而深沉,眼镜后那双布满细纹的眼睛温和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点头示意跟着他往车边走去。
你一拉开后座就看见面色冷若冰霜的林夫人,和初见时的温柔和善天差地别,你第一次意识到能嫁进梁家这棵苍天大树,并与其并肩就不会是个菩萨心肠的人。
还是王叔提醒你才坐了进去,一路上车内安静的另你窒息,仿佛弥漫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意,让你如坐针毡。
车子停在了一家精致高档的咖啡馆门前,林夫人先行一步打开车门,你跟着一起进到一间私人包厢中坐下。
包厢内只有你和她两人,空气中安静到几乎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直至服务员敲门进来为你们两人面前各端上一杯咖啡才终于让你可以微微喘口气。
林夫人端起杯子轻抿一口然后放下,那双细长的丹凤眼凌厉又带着丝丝被压抑的怒火直直的看向你。
「呵!你真的是胆子够大,竟然在我眼皮底下还勾搭上了我的儿子。」
你听见她带着怒气和嘲讽的话,眼神平静无波,可放在桌下的手还是微微蜷缩。
「阿姨,我没有勾搭您儿子,况且梁家的独子我又怎能攀得上呢?」
林夫人在听见你的话后突然站起来狠狠甩了你一巴掌,将你的头打得偏落一边,瞬间这半边脸就红肿起来,连唇角都溢出了血丝。
你霎时感觉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火辣的疼痛也好像快一路烧到心里,眼神也暗了几分,要说刚才还有点害怕,你现在只剩不爽了。
「你还敢撒谎!我查了之前在梁惘房间附近的监控,几乎只有你的身影,你知道吗!梁惘前些日子尽然因你而自杀,幸好被救了回来,如今每天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你这个贱人毁了我儿子!我真的想杀了你!」
林夫人的声音尖锐又刺耳的传进你的耳里,你本就是故意的,他死了才好呢,现如今你也没有什么可在装下去的必要了,你猛的抬起头,眼神黯淡又带着几分癫狂。
「所以呢?那你就杀了我啊,用我的贱命换你儿子的命,太值,太值了。」
林夫人双眼猩红在你说出这句话后忽然啜笑出声,此刻的她不再如之前那般平静矜贵。
「是啊,我本是想将你杀了的,可是梁惘提出要把你接回来,他说要跟你结婚,我本来不同意的,可是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是你要是再敢做出伤害他的事,你也清楚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对了,还有你妈妈。」
你没想到梁惘竟然提出这么荒唐的事情,而且在最后她提到了你的妈妈,你自己是死是活你都没那么在乎,要说你多么的重感情那也并非,甚至能说淡漠,你本以为你会很自私,但在这最后你还是失败了。
……
你被林夫人带回了别墅,不过再此之前她命人给你送了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叫你洗洗干净再上楼去,她还告诉你梁惘如今已经通过移植眼角膜能看得见了。
他现在能看得见了?会不会又恢复他之前高傲又讨厌的样子?让你越发厌恶与他的重逢,话又说回来,他就真的这么喜欢你,要死要活的吗?真是令你恶心。
你洗完打开房门,门外早就有两位等待你的佣人,她们笑着说带你去梁惘的房间,说是指引但更像是看押犯人吧。
你走到房门口放在把手上的手停顿了一下后又重重按了下去,打开房门你看见梁惘穿着黑色的长袖衬衫面色柔和带着笑意的站在阳台上浑身都被金色的光辉浸染,看着你的眼神炽热到你想躲闪。
他当然不会允许,大踏步的走到你面前一把抓住你的手往房内带去,顺带将门关住锁上。
而你并没注意到,一脸冷漠的被他牵着,握住你的手温热又带着适当的力度让你无法甩开。
「玥玥,你穿白裙子果然很美。」
你感到疑惑,他之前看不见怎会知道你长什么样?呵!这条坏狗现在的花言巧语可真多。
「这条裙子是你叫人送的吗?」
他为你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你的面前,但你并没接,他也只是笑笑又放回了桌上。
「不是,但玥玥你穿白色也很好看,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你看着他温和俊逸的面庞感到奇怪,以之前林夫人所说,他现在的行为和状态都好到反常。
你当然不会知道也不会懂梁惘此刻对你压抑又疯狂的爱意,他只是怕你原本就不喜欢他,要是暴露了,恐怕你会是更不喜欢他,又再一次离开他,可他却再也承受不了你还会再次离开他了。
你看着他与林夫人有几分相似的脸蛋,忽然又想起上午林夫人的所作所为,你沉着脸,面色不善的看着他,轻声开口。
「梁惘,我们的事,我妈妈知道吗?」
他静静的看着你,那双漂亮精致的眼瞳在恢复光明后更加耀眼动人,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仿佛深处藏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没有啊,我想等我们准备结婚后在跟妈妈讲啊。」
你在听到他说出结婚二字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猛的站起身,看着他带笑充满爱意的眼睛,火气越烧越旺,终于,你近乎咆哮的怒吼道。
「梁惘,你是疯了,还是有病?什么结婚?不可能结婚,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听得清楚吗,我们俩个不可能结婚,你趁早死了这个念头,有病就去治,还有我就算结婚也不可能是你!」
在你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胸腔剧烈的起伏,你真的是快气死了,谁要和他这个疯子结婚,他就快要毁了你啊!
坐在椅子上的梁惘此刻却扶额大笑起来,他站起来,浓黑的眸子中仿佛有什么骇浪在逐渐翻涌,越来越汹涌似要将你完全淹没吞吃殆尽,状若偏狂。
「玥玥,不要再开玩笑了,我们两个本就该结婚,该永远再一起,直至我们躺在同一个棺椁被蛆虫一同啃食彻底消亡在这个世界,但没关系,我们还会有孩子继续帮我们见证着活在这个世上。」
你被他的话震惊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早在你的抛弃中彻底被逼疯,在你去学校的日子里他以为你是因为他的残疾所以嫌弃他才离开他的,所以他不顾自己身体坚持完成了风险极高的手术,他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可是,他又庆幸又不甘心,这样就不用在承受被你抛弃的痛苦和折磨了,但想到以后你会有新的男友,你们可能会恋爱,结婚,做a,生孩子,他就感觉心口痛到快撕裂那般,他真的很想问问你,问问你的心怎么能那么狠,他甚至想跪在你的面前求求你可怜可怜他。
你看看他这么痛苦,能不能有一丝的心软,难道你真的不要你的狗狗了吗。
但是老天眷顾他不仅手术成功而且意外恢复很好,他本以为你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可是白天黑夜,一天又一天你都没回来,仿佛你从来没出现过他的身边,连你曾送他的水果糖也没了,他知道是你拿走的,他很宝贵你送的东西,也只有你知道。
他彻底绝望,你就是那么的狠心,他经历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自杀了一次又一次,可每次都又被救回,身上也都是他自残的痕迹,只有疼痛才能暂时分散他对你的想念和心里的哀痛,最后,他的身心都被折磨到摇摇欲坠,他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麻木的看着天花板,脸上也不在似之前清朗,梁母在他的床边哭到失声。
他就在这时声音沙哑虚弱的开口,妈,帮我找个人,她之前就在我们家待过,她经常帮我送饭,我要和她结婚,你把她带回来,你儿子的病就好了。
他想只要你回来了,陪在他的身边,他都可以当一切没发生,原谅你。
他看见你震惊厌恶的神色,手指不自觉的颤抖,眼神也变得幽深晦暗,突然走向你将你抱起走向卧室。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起向卧室里走去,他将你扔在床上然后迅速压了过来,你蹙眉面色不耐的抬手准备推开他,他就在这时一把握住你的手腕强硬的力道让你动不了分毫,漆黑的眼里带着小心又破碎的亮光。
「主人,你可不可以重新再爱狗狗,我会乖乖的。」
他在你愣滞的目光下握住你的手带向他白皙细腻的脸庞,但你并没如他的愿,你可不吃这套,以前是玩他,现在也更不可能喜欢他,你在他沉浸在你手心的温度时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红艳突兀的巴掌印浮现在他的脸上,连头都被你打得偏了过去。
你本想趁这时推开他逃走,你实在是受够,你感觉你胃里都止不住的痉挛,抽动 ,可还没等你动身他猛的禁锢住你的双手,眼底深处的痴狂彻底被打破,浓黑幽暗的眼神直直看着你。
「梁惘你给我滚开!」
他装作没听见你的话,面色暗沉,额前的黑发垂落遮盖了几分眼中的失控颠狂,声音低沉带着丝丝颤抖的开口。
「玥玥,不要在闹了,没事,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但今天你得补偿你的狗狗。」
他不顾你的挣扎强硬的吻上了你的唇,灵活的撬开了你的唇齿,你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被他亲到缺氧,口中的一切皆被他掠夺,还将他的强行让你吞咽,水液顺着你的唇角留下,脸上也染上情欲的红润,浑身止不住发软。
还不待你松口气他慢慢吮吸亲吻下移,不断挑逗你身上每一处软肉让你浑身颤栗,耳边是他卖力舔舐的水声,手指几乎深陷进床榻之中,脑中不断闪过白光,眼眶被泪水打湿,几滴清泪从你脸旁滑落,你感觉浑身酥麻到丧失了力气。
他看见你动情的反应,轻舔带着浅浅水渍光亮的唇瓣,眸中黑得深不见底,在暖光的折射下显出几分暧昧痴迷的水光,他的鼻尖,口中,眼里,全是你,是主人的味道,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几乎狂跳到要冲破那层格挡的肌肤,想要让你看看他对你的迷恋是多么的疯狂。
他真的好爱,好爱他的主人啊……
他握住你细软的腰肢挺身撞击,你口中溢出轻微的呻吟,不知道是刺激到他哪根神筋,撞击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快,每一次都狠狠击中你脆弱敏感的地方,似要将你整个人都撞碎,口中所有想说的话全被撞回了肚子里,在他低喘着加快速度后,你彻底被浸润,神志恍惚的微微张口喘着气。
可连这最后一丝空气都再次被剥夺,他在看见你眼神涣散张着口喘着气,那红嫩湿润的小舌浅露在外,眼神暗沉,身下的东西再次变得滚烫,将你抱起再次与你缠绵的热吻,但更像是单方面的攻掠。
整整三天三夜你都是在这张最初你就爱得不行的大床上度过,但却不如当时的享受,几乎要晕死在这张床上,你被折腾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被他压着一遍又一遍,白天与黑夜仿佛消失了。
坏狗!这条坏狗!以后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呜呜呜呜……
……
从那之后你就没在回到学校,你想逃但到处都是盯着你的人,而且你也逃过,但无论你逃到哪他都能有办法找到你,还哭着要死要活的在你面前发疯,拿你妈妈威胁,你最后也是累了就任由他去了。
在你逃了几次之后,他将结婚的日程提前了,说是有了孩子你就不会再离开了。
呵,对此你只想说,自己骗自己,他的人和孩子她一个也不会喜欢,不果你倒是想如果实在逃不走,那就等着拿他的巨额遗产当个寡妇也挺好的,梁家早就把继承权全部交给了他,他知道你爱钱,但只要有东西能让你惦记,他就感到庆幸,他让你签署了婚前协议,只有一条,如果出轨,离开他那财产将归你们的孩子或交给信托。
你为此还大发雷霆过,但都没什么用被压着按了手指印,不过他不在乎,即使你不爱他,你也是绝对不能离开他的,你说过的,你会一直陪着他的,你是他的主人,而他是你唯一的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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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5-20 22:54:43  更:2024-07-31 11: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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