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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天地]医院中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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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中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健康 生活 医院 医院中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 |
2016年5月5日,广东省人民医院的陈仲伟医生被他25年前救治的患者砍成重伤,最终没有抢救过来。 而被砍的原因确实因为陈医生25年前为“它”做的烤瓷牙变黄 |
几年前,我在儿童医院看到一个小女孩,6岁,得了脑炎,父母扔下她跑了。 医院没有放弃治疗,她逐步的康复了,虽然还没有达到出院标准,但是看的出来是好了,也没有留下明显的后遗症,已经又是个正常的活泼孩子。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一直紧紧跟着当班护士,她知道爸爸妈妈不要她了。护士很忙,只能抽空管管她。中午她自己去打一份饭吃掉,自己洗碗。午休的时候,我看见护士在水房教她洗衣服,说:“这些事你以后都要学着自己做起来。”她的换洗衣服都是几个护士从家里带来的。 过了几天她出院了,福利院接走的。 |
肺移植的病人,家里七拼八凑终于攒够了手术费,又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终于等到肺源。教授带着组里的四五个人忙活数个小时换掉老旧的坏肺。可怜的病人又在ICU艰难挣扎近2个月,历经出血、感染、心衰重重难关,家属一次次绝望又次次升起希望。在家里不多积蓄快见底的时候,病人终于踩着夕阳顺利出院。 三个月后,病人孙女打来电话:谢谢医生护士的努力。病人在昨天的车祸中已不幸离世……. |
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胳膊大面积烧伤,处理的很好,恢复的很好。 不学医的很难理解:大面积烧伤,孩子的筋膜,是会萎缩的,会限制胳膊的运动,必须重新切开处理,否则随着孩子长大,她的胳膊就会拐着,半残。 治疗窗口期很短,错过了,就永远回不来了。 我们一屋子医生护士,反复劝说她爸爸,孩子爸爸坚决不同意手术,孩子都快好了,你们还要再切开一刀!当我傻呀!最终没有劝说成功,孩子就出院了。其结局已定,终生半残。 那是一个很懂事、很乖巧的女孩子 在医院见过很多生死,但那个活着开心离开的女孩子,却成了心中的意难平! |
儿童ICU门口铺一地纸壳横七八竖躺一地的父母,睡醒哭,哭缺氧了睡,他们可以睡在楼梯上,就上上下下的台阶楼梯。见过一个心肺脑功能发育不全的婴儿肠梗阻,生下来保温箱吊命,三天两头抢救,父母四十多岁无正式工作,还有两个刚上幼儿园的孩子,你不让他救吧,他说那也是生命,让他救吧,这孩子真活了以后怎么办。 急诊家属,左拉右扯一会转院一会问治疗方案的家属,实际只是想听医生说一句实在不行放弃吧,听不到就继续扯,什么都问就是不缴费,扒着转移车哀嚎,患者躺着眼神透着恳求讨好。你说他想救,他不让你往抢救室推;你说他不想救,半个小时打七八通电话汇报病情。最后叫救护车转院开到一半拉回家。 癌症晚期,靠曲马多活七八年的患者,脏器切的差不多了肿瘤转移到骨头,瘫痪不能自理,你说他没钱治吧,他有低保;你说他有钱治吧,他只能买得起曲马多。想活吧,亲朋好友拖累个遍;想死吧,不用药靠临终关怀活了七八年。 楼道角落蹲着两眼无神的家属,大儿子25岁猝死,二女儿24岁猝死,连着猝死两个孩子全家去医院检查,他老婆遗传性心脏病。还有个小儿子13岁的年纪看起来只有8-9岁大,医生诊断致密性心脏病最多只能活到15岁,他在医院不是因为他儿子,他老婆心衰肾衰躺在ICU,一晚至少一万块,他带他儿子满村磕头换了个进ICU门槛的钱,剩下的他交不起他也不想接出来。问就是他喂水的时候她还喝,她想活他就要救。 ICU门口的家属,从早到晚要一遍遍接待各种筹款平台的地推,殡仪馆地推,丧葬店地推,黑救护车地推,医院门口餐馆地推,私人中医诊所地推。每个人都是以善良共情的名义接近她,引导她一遍遍复述这段悲惨的故事,直至她崩溃无助。像非洲的秃鹫蹲在旁边静静的等待饿殍,接待几遍之后家属麻木了,不再倾诉也不再愤怒。ICU里面换洗床单的阿姨出来了,她暗示要办这些必须通过她,不然她就在ICU里对患者不好。你和家属讲照顾患者的只能是护士,不可能让别人接触到,家属不信,因为从进ICU的那刻起,她看见的每一个人都自述有通天的本事。这个门口除了医生护士和家属,没有一个人希望躺在ICU里的人恢复健康。 加个题外话吧,自杀医保不报,抢救治疗都自费。水滴筹轻松筹各种筹都不能用,保险也不理赔。 |
统领一科室的大主任突然脑梗了, 救回了命,但是康复之路漫漫, 前两天突然在某音上关注了我的账号, 每天更新自己的康复训练。 一年前意气风发的大主任, 仅仅一年的时间, 已经变成一个左手六右手七、啃一口黄瓜都要费半天劲才到嘴里的糟老头子。 这个主任统领科室期间, 预约都要排到一周之后,而且对患者特别好,能用一块钱的药,不会给你用两块钱的, 医院职工找他更是一点架子没有。 明明是胸怀大义的好医生,却一夕之间摧枯拉朽式的老去, 说话不利索,做不了门诊; 手抖,上不了手术台; 才年过半百,无尽唏嘘。 |
在儿童医院工作了一阵子, 然后有天下班, 看见从电梯里下来了一个小小的棺材 “他还那么小,没体会人间的快乐” “得亏他还小,不知道人世间的苦” |
一个新闻 家属带着手术费来医院,结果钱被偷了,坐在医院门口抱头大哭 人家的救命钱都偷,真损阴德啊 |
场景A 医生:我看过你们家孩子的片子了,在放疗期间孩子的肿瘤没有缩小反而增大了。孩子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了。我只能尽量延长他的生命。我不想瞒着你们,但是这是事实。 场景B 医生:孩子情况蛮好的,爷爷奶奶带孩子出去坐一下,我和爸妈说下后续的治疗。 爷爷奶奶带孩子出去了。 医生:你们为什么要带孩子去开这个刀?她全是20处转移,你越是开刀,肿瘤长的越是快。你们这不是救孩子,你们这是让孩子走的都要很痛苦。听我一句劝,不要折腾孩子了。缘分一场。我给你们写个条子,你们去XXX医院,那边有关怀病房,另外这是红色药单,去多配一点止疼药。别让她走的那么痛苦。 场景C 患儿父母:医生,我们家孩子为什么会得这个病?他才4岁啊。 医生:别问我为什么,我比谁都更想知道为什么,因为这样我可以救更多的孩子。但是现在没办法用科学和医学解释这种事情。你们要做的是面对现实,好好治疗。你垮了,谁来照顾孩子?我都没放弃你们家孩子,你哭丧着脸干嘛? 场景D 护士:XXX家属,你们费用已经欠费6W了。麻烦去交一下费用。否则后续的治疗要延误了。 家属:好的好的。 家属并没有去缴费,默默的收拾行囊离开了医院。 场景E 患儿家属:医生,麻烦你救救我们家孩子。 医生仔细看着片子,然后说到:不要折腾他了,你们要接受这个事实。 患儿家属:我们有钱,麻烦你再帮帮忙。无论多贵的治疗我们都能接受。 医生:不是钱不钱的事情。你们家孩子已经放疗了30次了。不可能再进行放疗的。全世界没有任何一家医院,可以让病人在1年内进行2个放疗的治疗疗程。你们是想让孩子直接死在放疗室吗? 患儿家属:可是我们舍不得他,麻烦你再想想办法。 医生:我不是上帝,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相信我。我比你们更加渴望孩子能活下去。我已经60多岁了,我不退休就是为了帮更多的孩子。我真的没办法了。 场景F 一个孩子术后ICU住了一个月,刚刚出ICU转入普通病房后,当天晚上大出血,主刀医生(全国大佬级别的医生)凌晨赶往医院,抢救孩子5个小时。但是还是没有救回来。 第二天晚上7点。血液科医生来联合会诊。正好和这个主刀医生聊起。 血液科医生:听说昨天你受到打击了? 主刀医生:还好。 血液科医生:那个孩子到底为什么出血?是活动性出血还是其他的什么? 主刀医生:不知道,里面我都翻遍了。我到最后都没有找到出血点。 血液科医生:那最后签字的是孩子的外公还是爷爷? 主刀医生:XX(医生有点哽咽,声音有点轻,我没听清)。哎~,她本来可以活下去的。 一位肿瘤患儿的父亲,在医院的所见所闻。 ------2024年7月28日-更新--------- 距离上次写这篇回答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没想到收到这么多的评论和关注。粗略看了下,评论区也不乏有很多学医的朋友留言。也有很多人在我上次所说的场景中有所困惑,借此解答一些网友的困惑。 首先介绍一些背景:答主并不是HK人,也没有带孩子在HK和国外看病。至于上次IP的问题,这个涉及个人隐私,我不便回答。 其次,场景B,C,E。是同一个医生说的话,他是主管放疗的医生(医生X)。这个医生的江湖地位在肿瘤圈可以说人尽皆知(为数不多愿意并且敢给3岁以下幼童进行放疗的医生)。场景A,是医生X的学生(医生Y)以及助理,当时医生Y说完话后,让家属找医生X并且进办公室和医生X说了点话,然后就走了,场景A的父母排队在我后面,所以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医生Y把这对父母领到医生X办公室门口然后说完话后,父母就一直在哭,哭到我问诊结束。 关于问题 医生的说辞比较假。有加工的成分。 这里回答下有这方面疑问的网友,尤其是学医的网友。的确,我在部分场景有进行过语言上的加工,但是加工的成分只是去除了一些敏感的关键词,加工成分不超过10%,主要是我个人也十分怕暴露一些医生的身份,影响医生的私人空间。对病人来说,医生是救命的希望,但是对医生自己,这只是一份工作。我个人也希望大家不要去揣测和猜测一些东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得肿瘤的孩子也不会因为你的想法而痊愈。至于为什么X医生要这么说,我想更多的可能是因为看得多,并且也看淡了。(他的病人80%都是儿童)另外就是可能他的江湖地位使他也不怕所谓的投诉(到目前为止,我还真没见过有人投诉他,都是来感谢他的)。 我见过他和老病人谈笑风生,也见过他给没有方向的家长指明道路(比如找XXX医院的医生开刀,调整什么化疗方案,是否还需要继续化疗,或者手术能否保住器官的概率等),也见过对孩子不上心父母的无奈(片子不带,孩子治疗时间,治疗方案什么的一问三不知,然后让家属回去先理理清楚再来找他)。 我第一次挂他的门诊咨询的时候,他的诊室门口密密麻麻都是肿瘤患儿的家长。我从早上10点一直等到晚上8点半,才和他说上话。在这段时间里,他除了上厕所,连吃饭都在办公桌上进行,没有因为病人多或者到下班的点潦草的进行诊断。每一个病人他都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片,询问病史,化疗史,手术历史等。每个病人基本上都需要面谈半小时以上并且在病人的病史上写上着重点,然后给出方案和后期治疗的思路。我个人十分钦佩他能这么矜矜业业的在这个岗位上坚持。当时我问诊结束的时候大概晚上9.15分,排在我后面的还有3个家长。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他门诊的工作量。 2. 医疗费欠费问题 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因为我所经历的流程是,放疗前先压5次放疗的费用。后期的费用可以通过住院结账或者门诊挂号结账。如果是住院结账的话,那么就是等下次病人化疗的时候,把相关的放疗费用结算到住院里面(因为有些地方门特门慢或者少儿互助基金通过住院的方式结账报销比较便捷)。同时因为有些肿瘤是需要放化同步,这会导致一个时间差的问题。 打个比方:化疗周期21天一次,放疗次数30次。那么在压5次放疗费用的时候,同时也存在了25次放疗费用的亏欠。如果病人在1号开始进行放疗,同时也交付了5次押金,那么他下次化疗的时间是22号,理应在22号交付之前所欠的17次放疗的费用。但是如果他在22号之前由于经济问题不进行治疗了,甚至连住院都不去住,那么1号到22号之间的17次的费用的确是欠费给了医院。当然我说的是一种极端情况的猜测。 当时的情况是,我看到场景D的家属,在收到护士提醒的时候(猜测大概的意思应该是要他们去挂个门诊号,然后来诊室开单子结账,具体不是特别清楚。)然后一个老爷爷离开了半小时,半小时后,拿着大包小包和一个老太太小声说了点什么,也没有去诊室开单子的操作,2个人从货梯离开了医院(放疗室的对面就是货梯,我当时在那边排队),并且那个孩子的治疗肯定还没有全部完成(因为当天的放疗都没有做,后面喊他们名字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并且后面几天也没看见那对老夫妻)。 最后,我的生日愿望有且仅有一个:愿我的孩子健康长寿。爸爸永远爱着你。 |
N年前一哥们被歹徒撞了我去ICU探望,隔着窗户刚看两眼,走廊口一个大姐就嚎啕大哭起来,一打听舍不得住宾馆就在走廊里凑活着睡觉,一睁眼治病的两万块救命钱被偷了。后来听说有一伙人专门偷ICU门口家属的钱,那时候没监控也没网络支付都是拿现金的门口家属睡得死好偷。。。 |
陶勇的手废了,当时后面就有一个等着做手术的家庭。 |
将病人拒之门外。 记得疫情期间,上海一个护士,要分娩了,到了自己工作的医院,竟因没有及时做核酸,被阻止在医院门外,造成了一尸二命。 |
学过几个月B超,一坐就是半天,头昏眼花。 有时实在累了,就会出去溜达。 有一次,看到一对年轻夫妻手拉着手在外面排队,他说:“检查完了带你去吃好的,鲁菜好不好?”她笑得很甜:“好啊,然后我们去逛街,给孩子买个洗澡盆,我看有那种仿生的……” 我很羡慕,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这才回到室内。 过了一会儿,她走了进来,表情有些羞涩,又有些骄傲。 老师却渐渐坐直了身子,又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胎停了,去办住院手续吧。” |
“杨明,别紧张,这就是个小手术” “大夫,我不叫杨明,别弄错了人” “没错,我叫杨明” |
智力障碍的孕妇,怀孕八月,子宫上剖腹产的刀口崩开了,五小时才从乡下送上来,孕妇已经昏迷 紧急手术签字,老公也是智力障碍,只有一个年龄大的婆婆跟着 手术打开小孩都在腹腔里面,男娃,出来就没呼吸 然后这家人在医院闹,说“我送来人都是好好的,怎么在你们医院就给治死了”切 刚好是我实习完最后一天,早上去签字收拾东西,就听见麻醉师在里面据理力争,我就想到,手术那晚上,麻醉师忙的一批,开包来不及,我老师第一层都是用手拿,医生手在肚子里面找小孩,吸血就换来这一句,只为讹钱 两个智力障碍的年轻人,为了老一辈可笑的延续香火,走在一起,就为生小孩 |
那个疫情上了ecmo住icu的孕妇,丈夫花光了积蓄,借遍了亲朋好友,最后无奈放弃治疗。结果第二天国家发布了免费治疗新冠的政策。这光再也照不到她和孩子的身上了。 |
“你去做个加强ct,要加强ct才能确定最后的结果” “我理解您的谨慎,ct已经排到三天以后了,我只是想问,目前怀疑我爸有可能是什么病?” “有可能是胰腺癌肝转移,但是具体怎么样要增强ct出来才能确定” “额,咱们现在做检查,那肯定是有两种可能的情况,一种您说了是胰腺癌,另一种呢?” 医生沉默了,长久的注视着我,不再说话 “如果确诊真的是胰腺癌的话,还有多长时间?” “三到六个月吧” …… “小伙子,你坚强起来” “我没事,可是我爸怎么办?有什么药或者治疗方法吗?” “我们不建议治疗” “不建议治疗是什么意思,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目前这个病是医学难题,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那有没有不太好的办法。。。。” “孩子你别哭,我们还得上班呢,后面还有好多病人,光靠增强ct来定这个病也不科学,关键还得看病理,要不你去北京看看吧” 分割线 有人看就再更一点吧。 去了北京的医院 “化疗大概只对30%的人有效,有效也只能延长半年左右的寿命,治疗可能人财两空,你们慎重考虑治疗” “我听说可以做基因检测用靶向药,副作用小一些” “基因检测啊,你们想做的话,也可以做,就是买彩票了,胰腺癌有合适靶点的可能性很小,不到百分之五” “我知道,有一点希望也好啊” “那就做吧,反正后面医保也能报销90%” “谢谢医生,报不报都无所谓了” “有些命用钱能买回来,有些病用钱也买不回来的,乔布斯、黄菊怎么死的,他们缺钱吗?只能说人人都有那一天,非要弄到卖房卖地吗?” “我看他现在身体情况还好,真的没办法了吗” “他这个病,后期一天一个样”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能做什么?” “回老家找个医院住着,补液、处理梗阻,你们又不是医生,你们处理不了的” 亲戚医生(省立医院icu主任):“可以住我这里没问题,我发了话,挤也能挤下一张床,但是你们不如去?医院,那边住院部的条件好,以他的病情,我工作大半辈子,能拖过半年的一个都没见过。” 朋友的医生朋友(三甲医院院长):“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做任何治疗了,除了增加病人痛苦不会有别的作用,在当地找个老中医调理身体吧。” |
我老婆以前是省医院康复科的 我一直以为康复科是等人康复的 结果是放弃治疗在康复科等咽气的 |
想死死不了。 。。。。。 协和骨科住院期间,护工大姐给我们讲,隔壁进来了一个好像骨癌的,基本就是一堆烂肉了,省医院送过来的,协和就必须收。 家里儿女有钱,多少钱都愿意花,就没人问过老爷子想不想活了。 。。。。。 大姐说她最自豪的事,是劝人拔管吧,老爷子全身都是刀口,浑身疼,但ICU气管都开了插管,说不了话,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是一天十几万的拿,但没一个人敢张嘴说放弃。女婿是协和的一个主任,更不敢说拔管,最后是托大姐作为外人劝一下,让老爷子别受罪了。 。。。。。。 当然,本人只负责传闲话和发出感慨,不负责辨别真伪。 。。。。。 我以前回答过,人生最惨的,是协和老楼ICU的。什么生活不能自理,都不是最惨的。 |
有个人儿子得了白血病,他卖了房子给儿子治病。 报告单上有血型…… 他突然发现儿子不是自己的。 钱没了,房子没了,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也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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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看过的一个故事,当时就感觉很残忍,还特意截图。时间久远截图在一个早已废弃的手机上,因为对这件事感触很深,还保存着。感觉残忍之余,医者仁心,同时对那些有良知的医护人员存有敬意。 |
大概是看清在利益面前感情的脆弱吧。 一个大男人,蹲在病房门口,捂着嘴咬着牙哭,不敢出声,怕病房里的儿子听见。那种从嗓子里压抑着传出来的呜咽,真的很触动人。 孩子的妈妈拿着卖房的钱跑了,可孩子已经清髓了。追不回钱来,已经清髓的孩子做不了移植,就是等死。关键在于这次不做,后续可能就做不了了,因为其他病人也在等,而错过这一次,很可能他就等不来匹配自己的捐赠者了。他们前面给孩子治病就已经把能借的钱都借完了,这次卖房就是最后的一点财产了。 后续是相关部门和医院配合,走绿通在没有付费的情况下做了移植了。当爹的知道这消息以后在科室门口长跪不起,咚咚的磕头。后面逢年过节就带着孩子来医院拜访。最开始来的时候他拿了一些钱,说是慢慢还医院,这辈子肯定给还完。不过医院已经把这些钱计入了亏损,他拿来也入不了账,所以也没要他的,让他拿回去给孩子加强点营养。他后来再来就带点水果什么的,我们也就准备一些吃的让他带回去。本来就是乡县的人,最值钱的房子卖了也才30来万,收入也不高,身上背着债,过的确实是苦。现在就有点走亲戚的感觉……逢年过节的,大家还提前准备等他们来,准备的东西也开始五花八门的…… 孩子后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对他来说,这可能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了……不过目前来看,他心理也还挺健康的。可能也还是能感觉到爱吧。 |
医保对老百姓说:我们把**药纳入医保啦。大家治病不花钱啦 医保对医院说:这**药不许用,用了扣你们钱。 |
当你躺在手术台上听一个大夫骂给你做手术的大夫不念书的时候 (亲身经历) 后续:毫无悬念的做砸了。 骂人的大夫负责补救,然后发现挽救不了。 临时呼叫了另一位大夫,还是解决不了。 把我晾在那儿十分钟,主任赶来接手,奋斗数十分钟终于做完了。 |
我闺女,生下来abo溶血,治疗期间医生怀疑染上败血症,检查做完结果没出,孩子从特护刚转普通病房,我去医院陪护。孩子奶奶去医院第一句说:我来给你们做主的。孩子没事,出院用中药治。我直接让孩子爹把奶奶带出去,不要再进病房。后面住院住了五六天,的确没再进病房,有一天把孩子抱出去在楼道转弯看了看。 不出钱,不出力,哪来的勇气做主。 |
不算最残忍吧。。但是很残忍了。 医院有老干部病区,那些都是90多100多的对国家有过贡献的老红军老干部之类的。国家给他们全额报销医疗费用,还有高额的退休工资。 这就导致了有些人“想死而不能死”。 很多老人,子女平时也不来照料,请个护工,就把人丢给医院,要求不死就行。 有年寒冬腊月夜,我见到几个护工一人推着一个老人,在医院的广场中央聊天,那个冷风呼呼的刮。有个护工让老人给她钱什么的,具体没听清,反正护工突然就生气了,推着老人在广场上绕圈圈。速度快到我跑着追才追上,我说大冷天的老人家被你推着太冷了。护工说你是谁啊你别管。 老人头上耷拉着红军帽,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我穿着羽绒服可想而知当天的气温。我是蹲下去想帮老人把毯子掖一下,才看到老人家流着泪,说“我上过战场杀过敌”“我不怕死”“耻辱啊”这些话,断断续续的说出来。 挺让人唏嘘的。 |
有的时候,给你看病的医生还没你健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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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主说的已经很残忍了,不过现实更残忍。 因为有一些地方的报销额度是没有限制的。比如说福州市,走手工报销不受到额度限制。 走手工报销也可以直接拿优质药品。不过这个有数量极限。有的城市,如果是本地户口甚至连数量极限都没。 比如说同样一个病,正常2个疗程的药就好了,那你最多只能用4个疗程。 不过很多地方的人,连0.1疗程的优质药都拿不到。平常库房里数量永远是0。 只有超级vip来了。需要多少加上多少库存。取完药库存再次改成0. 比如说尖端造影剂的核心指标就2个,高一致性和离子型。非离子型的容易过敏有的人。这玩意和离子型稀土算是同源的。会和某种新兴产业抢产能。 有的特殊地区,厂家就在本地,库房里永远有用不完的尖端药品。一些病哪怕已经痊愈了,也能在吃几天稳稳看。 而大多数地方,可能有半个疗程的优质药,患者就不用进康复中心了。(康复中心基本上等于临终病房,宣布放弃。) 普通人用的造影剂,一般都是非离子型,一些需要缓释剂的药,也去除了缓释剂这类东东。这样成本比较低,同时不会挤压某些行业的产能。 不过其实更好笑的是大多数老百姓对医疗产业完全不懂,甚至可能会攻击替他们说话的院士。 像福州这个还算比较公平的例子了。我可以直接说城市名。 有的例子更不公平。比如说医院允许交换医生,美名其曰是交流。实际上是拿自己的医疗资源分配权,去换超级医生回来。比如说自己10个规培,换10个主任外加十几个老手过来。 没医疗资源的城市,只能拿自己的名医当人口红利使用,去置换医疗资源回来。 所以你会看到有些地区的人说药很好用,价格很便宜,医生很厉害。医疗真的太公平辣。这个确实是实话嗷。 教育很公平的。—-ip 北京 教育不公平。——ip 河南 |
那年父亲病危,住进医院的ICU。父亲的病情,从老家接来时,一个熟悉的医生跟我说过,我心里有数。 住进去了两天。 第一天,由于我在这家医院的核酸检测结果没出来(这家医院只认自己做的核酸检测结果),没让我探视,父亲一个人在里面住了一天。 第二天,我准时去探视。黑暗的病房里,只有各种仪器设备发出的光,病人们躺在病床上,身体上连着各种各样的管线。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他反复跟我说一句话,要回家,一刻都不想在里面呆了。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出来以后,我坐在走廊里想了一会。那时,母亲已经去世,我没有兄弟姐妹,我爸也没有兄弟姐妹,也就是说,我爸就我一个成年的亲人了。父亲的病已经是绝症,没法治了。 我去找主治医生,好不容易找到了,医生带我去了一间谈话室。我们两个人坐下后,我问父亲病情。 医生滔滔不绝说了半天,说医院生命维持技术多么好,只要不放弃,就可以坚持很久很久。 等他说完,我沉默了几秒钟,问他,以后有没有一天,父亲拔掉那些管子,还能活下去吗? 医生愣了一下,说你父亲这个情况,恐怕不可能了,只能维持生命。 我又沉默了几秒钟,说我能呆在里面陪他,直到那一刻吗? 医生说,不行,ICU有规定,家属不能在里面。 我说,我父亲说要出院,回家去。 医生又开始balabala,让我尽孝,尊重生命,尽可能多地去维持,还说如果是经济问题,可以去筹钱,找人借、抵押贷款之类的。 我打断了他,说不是钱的事。如果父亲能治疗到不需要这些生命维持手段活下去,花多少钱我都去想办法。如果做不到,我只希望他出去,离开的时候,身边有我这个亲人。 医生显然震惊了,看了我几眼,结结巴巴说,既然这样,你要办出院,签字负责,随时可以。 我签了字,叫了救护车来接。救护车上的医生看了情况,有点害怕,不敢接这个活。我说,我签字,我负责,医生没办法,也就同意了。 回到家里,父亲吸着氧,回光返照,跟我说了半个小时的话,笑着看着我,说想吃蒸鸡蛋。我连忙去厨房做。 等我把鸡蛋蒸上后,回来看的时候,父亲已经走了。 这事过去了三年,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老婆孩子,全程是一个人处理的。三年了,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憋得慌。 今天等会去扫墓,在这里说说吧。 有些事很残忍,但不得不面对。 ————————————————————— 感谢知友们的安慰。看了大家的评论,有几点补充下。 一是关于我个人的心结。不少人看过后,觉得没有必要憋得慌、没必要有心结,做法没有什么问题,我从心底里感谢。不过有过类似经历的,感受会大不相同。对于亲身经历者而言,这不是小说情节,也不是影视剧,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看别人怎么做的,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凡事可能都有对错。但对于当事人而言,这样的事可能不像考试题一样有对错,有参考答案。做选择的那一刻,我心里就明白,只要选了,不论怎么选,可能都会让我痛苦,都是我的心结。我无数次在想,如果坚持维持下去,父亲可能多看这个世界几天。很大程度上来说,我的决定加速了他的离去。 二是关于医生的表述。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在ICU工作,天天见的是危重病人,他更多地是从医学角度看病人维持生病的技术性,他不是普通科室的。我能理解他,我们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他觉得这个病人还可以抢救维持,他如果直接说治不好、没有抢救价值,我更不好接受。他的问题在于表达方式,父亲才转进去,他应该客观通报病情,说明治疗方案、风险及费用,让我选择。他没有做这些,是有问题的。至于后面那些关于费用的表达,我觉得可能他是无意的吧,可能是认为是因为钱的问题而选择放弃吧,这些说法让我不舒服,但并不算过分。我愿意相信人是善意的,只是观点角度不同而已。有人评论说这几年没有敢这样说的医生,觉得不可思议。我只能说,我写的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没有必要去虚构夸张。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不能干的事都写在法律条文里了,为什么还有人作奸犯科? 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决定是否维持那个给你生命的人的生命。 今天看完了一本书,有句话给了些启发:也许,人不应该凝望深渊,虽然深渊就在那里。 过去的就过去吧,向前看。 |
说不上残忍,算奇遇。 我九岁的时候,堂嫂肚子大了,但是全家人却是愁眉苦脸,因为她生病了,去了好多附近的医院,都不知道什么病,没有治疗办法。正当家人愁容满面的时候,乡里计生干部来了,他坚信堂嫂是怀孕,严词说教,让去做流产。堂哥脾气倔,不耐其烦的讲这是病不是怀孕。 当时计划生育风声正紧,很多人去外地偷摸生孩子的事时有发生,所以计生干部不可能相信是病,于是堂哥和这个干部定下协议,去大医院看,如果是怀孕,做流产,如果是病,干部辞职。就这样,堂哥拿着几家亲戚凑出来的钱踏上了去北京治病之路。当然去北京并不是为了协议,而是为了治病。这个协议是堂哥和计生干部争执是不是怀孕激情下的产物。双方都很年轻,容易激动。 初到北京,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去哪里看病。堂哥带着大着肚子的堂嫂问了好几个路人,他们看着堂嫂硕大的肚子,推荐去协和医院,说协和疑难杂症看的更好。堂哥信心满满的去了协和。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根本入不了院,倔脾气的堂哥不信邪,足足等了两个多月,还是没入院成功。钱花的差不多了,吃饭都成了困难。信捎回家,家人们着急起来。记得当时我们全部亲戚动员起来,有钱的凑钱,没钱的凑鸡蛋,当年人们的挣钱渠道大多是卖鸡蛋,另外,鸡蛋煮熟了再用盐盐好能当饭吃。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妈天天去鸡窝找鸡蛋,嘴里还不时的说着鸡蛋这么少。就这样,又一笔物资送到北京,但只坚持了一个多月,已是山群水尽。当时为什没去其他医院,我不清楚,家人没有说。 堂哥带着堂嫂来到一个街角坐了几个小时发愁,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最后决定带堂嫂去颐和园划划船,不枉此生,回家熬着。 在堂哥和堂嫂商量的时候,他们用的是老家方言(当然只会说老家方言)。他们没注意到,离他们不远的墙根处坐着一位老人。他穿着干净的灰色中山装,上衣口袋里插着一只文化人标志性的钢笔。他红光满面,慵懒的晒着太阳,时不时的看堂哥他们一眼。 计划落实,随后便是一片沉默。突然旁边那位老人家搭话了。 老人家:“你们是哪里的” 堂哥:“XXX的” 老人家:“我在XXX待过几年,那地方挺好的,人们都很好……” 两个人一问一答聊了好一会儿。 老人家:“你们来北京干什么?” 堂哥:“看病,协和入不了院,看不上病,准备带她玩玩回家。” 老人家看了看堂嫂,沉默了一会儿。只见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钢笔,又拿出一小片纸(具体怎么拿出来的,是一张小纸还是一摞小纸,还是一大张纸撕成小纸片,家人没说),反正堂哥拿到的是一张小纸条。纸条上有一串字,右下角有签名,具体写的内容和签名我就不表述了。 堂哥拿着纸条懵逼了半天,道了谢,带着堂嫂直奔协和。到了医院,虔诚的把纸条递给医生,医生看了纸条,抬头打量堂哥,眼神有些惊讶。随后做了一系列检查,顺利办完住院手续。 堂哥一开始是恍惚,后来是感激,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感谢那位老人。 肚子里是个良性肿瘤,手术很顺利,对于协和来说,是个不难的手术。 出院后,堂哥又去那个遇到贵人的街角尝试寻找那位老人,没找到。 堂哥堂嫂归家,家人亲戚一片欢声。我也得到了生命中第二件(第一件是大舅给买的鞋)心仪的礼物——黄色带条纹的羊毛衫。这件羊毛衫也让我在村里可劲嘚瑟了一段时间。当时是八十年代,羊毛衫只有在大城市才有,我们这样的偏僻小山村可是没见过。 再说那位计生干部,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来村里,不过他没再找堂哥,当然,他依旧当着计生干部,协议就像刮过的风一样,没人再提起。 后来,堂哥带着几家亲戚留下的干蕨菜和干黄花(这两样野菜是我老家特产,夏天家家上山采来卖掉换钱,再留一部分晒干留着冬天当菜吃。外来人都稀罕这两样野菜。)去北京那个街角寻找那个贵人,想感谢他的帮助,挨着去了两年,每次都要在那个街角等几天,可始终再没见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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