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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你听过最毛骨悚然的案件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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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最毛骨悚然的案件是什么?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惊悚 案件 灵异文 你听过最毛骨悚然的案件是什么? |
当人性泯灭到一定的境界。 单纯的虐杀女人,已经满足不了凶手的变态欲望了。 就连尸体,他都要折辱一番。 一个还不够,他就再找一个下手。 甚至,就连自家亲戚,他都不放过。 1 1991 年的 6 月 18 日下午,有个 30 来岁的男人,跑来公安局报案。 她的新婚妻子小艳失踪了。 失踪的小艳(化名)时年 21 岁。 长得漂亮,身材高挑,是百寨镇管理区一带有名的美女。 由于是农村户口,小艳没有正式工作,只能做一些小买卖。 昨天,她批发了一箱雪糕,骑着自行车四处贩卖。 如今一天一夜过去了,她也没回家。 接警后,数名警员沿着小艳卖雪糕的路线,反复寻找了好几遍。 直到天黑,才无功而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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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小艳活动区域 后面几天的寻找,也都如此。 直到 6 月 21 日,事情有了变化。 圣水村采石场工人老左,在一座废弃的镁矿洞里方便的时候,发现洞里有一头「死猪」。 当时他边想着,谁家这么奢侈,好好的肥猪肉扔在这儿?边满心欢喜地摸了过去。 离近了才看清,哪儿是猪肉,分明是一具女尸,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两只死不瞑目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他。 老左吓得「妈呀」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洞。 因为涉及命案,技术侦查科刑警张恩惠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被害女孩全身没有衣服,脖子被内衣带紧紧缠绕。 结合脖子上的青紫勒痕,可以初步判断,女孩死于勒颈窒息。 但令人费解的是,凶手用一块大石头,把女孩尸体死死压住。 这块石头目测重量,至少 20 斤。 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费这个劲呢? 除此以外,张恩惠还发现。 被害女孩的下半身,还插着两根雪糕棍儿。 不过……这不是小艳吗? 3 天前失踪的。 虽然尸体有些变形,但买过她雪糕的张恩惠,没一会儿就认出了她。 原本活蹦乱跳的女孩儿,几天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且死不瞑目。 2 张恩惠强压心头的愤怒,现场初检了尸体,以及案发现场。 根据案发现场痕检显示,这个镁矿洞并不是第一案发地。 就在距离矿洞 100 多米的石料场,张恩惠发现了不少滴落状血迹,以及一块带血的石块。 而且,这里的杂草,也被人为压倒了不少。 这里可能才是第一现场。 不过死者的自行车,警方却始终没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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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小艳遇害地点 尸检中发现,死者除颈部致命伤外,后脑还有钝器击打痕迹。 这与第一现场,发现的石块相吻合。 尸体后背有很多摩擦伤,应该是凶手拖拽死者的痕迹。 除此以外,死者身体里,还检验到了男性分泌物。 她的衣物则散落在洞内,但钱财却没有丢失。 所以,张恩惠判断,凶手主要目的就是「人」,而不是为了劫财等其他理由。 随后在尸体解剖中,根据胃内残留物证实,警方得出了小艳的准确死亡时间,是在 6 月 17 日的下午 5 点到 6 点钟。 凶手的作案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小艳在圣水村采石场,骑着自行车卖雪糕。 在此过程中,凶手注意到她,遂起了歹念。 下午 5 点采石场下班后,凶手躲在暗处等待「猎物」。 当小艳回家,经过凶手隐藏地时,被其用随手捡的石块砸晕。 随后,凶手将小艳拖至废弃矿洞内,然后残忍侵犯杀害。 可能是行凶后累了,凶手还在现场吃了两根雪糕……然后,将雪糕棍塞进了尸体中。 很明显,案发当天在采石场工作的男性,都有作案嫌疑。 当时 DNA 技术,还没广泛应用,想在上千名工人中挖出嫌疑人,就只能挨个排查。 同时,张恩慧还提出了一个方向。 那就是查找小艳丢失的自行车。 在当时这是比较贵重的物品,无论凶手如何处理,都一定会留下破绽。 凶案发生地圣水村,盛产镁石。 这里的矿场大大小小有很多,工人不仅多,流动性还很大。 今天你来了,明天他又走了。 给警方的排查工作,造成了非常大的困难。 一个多月下来,张恩惠及参与调查的警员跑遍了整个矿厂,还是一无所获。 案件的最佳侦破时间通常是 3 天。 倘若过了这个期限,每增加一天,案子就多了一分成为悬案的可能。 张恩惠等警员非常焦急,但又苦于没有突破口。 就在这时,百寨突然被流言蜚语所覆盖。 很多人在传说,小艳的尸体被大石头压住,这是一种惩罚的仪式。 她其实有很多情人,只是表面上装清纯而已。 杀死小艳的,是她的情人之一,用这种仪式来帮她忏悔。 虽然离谱,但也给警方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难道这不是偶然发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情杀? 3 县公安局抽调大量警力,沿着小艳的社会关系,重新展开了新一轮的摸排。 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小艳的社会关系被警方一一查明。 平时跟小艳来往密切的,除了小艳的丈夫以外,就只有她农村的父母和哥哥、姐姐。 说什么有很多情人,纯属是无稽之谈。 案子再次陷入僵局,只得暂时搁置。 但张恩惠没想到,这一搁置,此案就成了一桩破不了的悬案。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年夏天。 当人们渐渐淡忘了小艳,以及「杀人凶手还没被找到」这件事时,百寨又出事了。 1992 年 9 月 9 日晚上 9 点,老赵去百寨镇变电站上夜班。 在经过北墙外的时候,他被杂草中的一个东西绊了一跤。 那东西软软的,由于没有路灯,老赵只能借着月光,凑上去看了看。 好像是一只脚? 老赵哆哆嗦嗦地打开电筒。 天呐!是个女人躺在地上。 好像是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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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百寨镇变电站 县公安局刑警队连夜出动。 而张恩惠赶到现场后,立刻「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被害者 20 多岁。 后脑有钝器击打伤。 自己的内衣带子,被缠在脖子上。 死因是勒颈所致。 被害者下身被凶手用杂草塞住,并且伴有撕裂伤,看来生前曾遭侵犯。 张恩惠眉头紧锁。 1 年前的猎色凶手,恐怕又出现了。 不同的是,这次他没给尸体压石头。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不是在采石场附近,没有合适的作案石块。 凶手的再次现身,令案发现场的警员们如临大敌。 第二宗案子的被害者名叫小青(化名)。 时年 25 岁,百寨镇人,已婚。 9 月 9 日白天,她去后百村串亲戚,黄昏时才往家走。 根据尸温判断,小青应该是晚上 8 点左右遇害。 那时候天刚刚黑透。 变电站是后百村回城镇的必经之路,也是最偏僻的一段。 凶手一定又是躲在暗处,等待小青路过,然后突然出击将其打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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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小青遇害地点 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如出一辙的作案手法。 这次不能再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县公安局调集了全部警力,投入到摸排当中。 经过两个月的侦查、走访,刑警队终于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后百村的陈二军。 4 陈二军将近 60 岁,老伴死了好多年。 就一个儿子,常年在外地打工,一年回家一趟。 这人平时就喜欢骚扰妇女。 头俩月,陈二军曾在酒后扬言,管理区的猎色凶手就是他本人。 而且近来自己心又痒痒了,打算再干一把。 结果没多久,就又有年轻女孩遇害了。 张恩惠判断,陈二军常年单身,且身强力壮,完全有作案动机和能力。 而且小青串门的地方,就是后百村。 很可能是,陈二军看到小青后产生邪念,所以躲在回城的必经之路,对其下手。 陈二军到案后,张恩惠打量了他半天。 这人精瘦精瘦的,贼眉鼠眼。 行为举止有点猥琐。 见人先笑,说话喜欢绕弯子。 张恩惠眉头一皱。 他知道,一般这样的人,小偷小摸很可能。 但要说杀人,他有这胆儿吗? 当陈二军意识到,自己成了连环奸杀案的嫌疑人后,便立刻大呼冤枉,拒不承认。 而警方既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有力证据,证明就是他。 一时间,案子又僵住了。 好在张恩惠很快想到。 小青生前,曾和凶手奋力搏斗。 指甲里留有凶手血肉。 虽然两个月过去了,伤痕会愈合,但血型是不会变的。 查他血型。 结果很快出炉了。 小青指甲里的血型,不属于陈二军。 他不是凶手。 这一结果,令所有人都十分沮丧。 而猎色凶手的重新出现这件事,也令整个营口县人心惶惶。 特别是年轻女性。 时间来到了三个月后。 11 月 28 日,这天是营口县的大日子。 「大石桥市」成为了这座城市新的名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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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大石桥市区位图 看着市民们喜悦的神情,市局刑警队的每一个人都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张恩惠。 因为三个月过去了,猎色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直到—— 1993 年 8 月 10 日,第三宗案子发生了。 5 刚过立秋,大石桥市连着下了几天大雨。 雨过天晴后,有人经过后百村玉米地时,闻到了一股股浓烈的臭味。 结果进了玉米地一看。 一具生了蛆的女尸,就躺在地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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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案发的玉米地 张恩惠在赶往案发现场的路上,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又是夏天,又是后百村…… 果然,女尸脑部有钝器伤,全身没有衣服,胸口压着一块石头。 她是被雪糕箱背带勒死的。 而身体里…… 插着根老玉米。 「真他妈变态……」 张恩惠忍不住骂了一句。 从尸体腐败程度看,她躺在这儿至少有十几天了。 经查…… 死者叫小霞(化名),失踪十五天了,也是走街串巷卖雪糕的。 她的自行车和雪糕箱,就在尸体旁。 凶手肯定是躲在田间,趁小霞经过时 袭击了她,然后拖进了玉米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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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小霞遇害地点 太猖狂了,一而再,再而三用同样的手法作案。 这分明就是在挑战法律。 必须抓住他,给被害女孩们一个交代。 就在警方分析案情时,后百村有个叫老王的跑来举报。 称自己亲眼看见,陈二军一个月前骚扰过小霞,还被她打了一耳光。 又这个老头儿…… 张恩惠和两名刑警找到陈二军家。 然而推开门后,不可思议的一幕,猝然映入眼帘。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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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件伪装成意外的案件。 案发在世纪初,村里一个小型糖厂里。 一名女工人头发被卷进了压榨甘蔗的机器里,并被拖进了闸口。 仅仅几十秒之后,其他员工就断开电闸。 但机器另一边,已经滚出来一块完整的人皮了,一池子的糖水也变成了粘稠的血水。 现场可怕至极。 但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就是这个案件背后的真相。 1 意外发生后,该糖厂老板李宗明立刻报了警。 附近民警同事,及时赶到现场进行勘查。 当时恰好有文件下来,要求大小工厂严格执行安全生产。 所以,一旦发生涉及生命安全的生产事故,警方都会及时介入,认真调查,区分责任。 至于我们刑侦为何会介入,因为根据现场的民警同事判断,这个意外事故,大概率会涉及到刑事。 安全生产的教育已经多次强调,厂里拥有机械类设备的情况下,女性员工是绝对不允许外露头发的。 要盘起头发,并佩戴头帽。 然而这起事故,却还是因为头发被卷进闸口,而导致整个人被拖进机器。 这种悲剧,甚是可疑。 要么是老板李宗明活腻了,要么其中肯定有问题。 无论是哪一项,总有人要为这件事负上刑事责任。 2 刑侦介入后,我们兵分两路进行了调查,一是查死者,二是查现场。 首先,死者名叫李慧娟,独居在村里,三十二岁,已成家,未生育。 其丈夫叫丁志杰,在外打工,已通知噩耗但尚未赶回来。 除此之外,李慧娟早年父母双亡,并没有其他亲戚。 这在农村还是有些奇怪的,她嫁给了丁志杰,在没有生育的前提下,两人居然没有一同外出务工。 三十二岁没有生育,在农村地方也是非常少见的。 再者是现场。 这个小型糖厂,包括老板在内只有十三名工作人员。 老板李宗明是做管理的,包括李慧娟在内的五名女工,均为操作工。 而六名男工里,其中有两名是操作工,以上人物,便是事件发生时在厂里的人。 其他四名男工是负责原材料及商品成品的运输管理的,事发时并不在现场。 厂里设备包括两台压榨机,水池六个,十口大锅,制糖平台若干。 有好几个重点: 一是,全厂内为数不多的两个监控设备都损坏了,老板竟然还不知道。 二是,与李慧娟同机器的操作工,陈健,在案发时上厕所去。 三是,压榨机是老式机器,没有探测到异物自动断电的功能。 四是,死者的遗体在经过压榨后,已经无法用肉眼,去判断生前是否受过伤。 遗体只能快速运走,交给法医进行尸检。 而监控与老式机器的问题,在世纪初村里私人投建的小厂子里,可以说是非常常见的。 这导致我们想要复原整件事的经过,只能依靠厂里员工的叙述。 而在对每个人都做完问询之后,我们发现事情确实有蹊跷。 3 因为在每个人的描述中,李慧娟都是个严格遵守规矩的人。 她每次进生产区域,都有注意佩戴员工头帽,包括这一次。 老板李宗明也叫冤不止,几次强调在事发前十几秒钟,她还是戴着头帽的。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把头帽摘下来,而且还让头发卷进了机器中,酿成这么重大的事故。 这确实匪夷所思。 难道李慧娟是自杀的吗? 有可能。 因为在同事们的描述中,他们都觉得李慧娟很可怜。 在他们的眼里,她的年龄已经很大,可膝下却仍然没有一儿一女。 严格来说,是有过一个女儿,但去世了。 她丈夫名叫丁志杰,是个家暴男,两人感情破裂后离家打工,也没有带上她。 而且,李慧娟的父母双亡,娘家的亲戚也跟她不怎么联系,这导致根本没有人为她撑腰。 这就是个没什么目的,却仍然活着的可怜女人。 但问题是,自杀一般不会选择这么痛苦的方式吧? 在这里工作的她,一定知道这种压榨机器有多恐怖,也看过被压榨过后的甘蔗是怎么样的。 况且,如果是自杀肯定会有预兆的。 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重点。 在电话取得丁志杰的许可后,我们进入了李慧娟家中进行了调查。 其中,我们在她的书桌上,找到了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上面是李慧娟随笔写下的文字,前面几页,都零零散散地登记着要做的事情,看起来就是一本备忘录。 而在最后一页,她却歪歪斜斜地写下了几个字: “还,是,不,活,了,吧。” 找到了。 虽然没有写明自杀原因,但这已经表明她的自杀意愿了。 况且,就当前所能收集到的现场情况与证人证据而言,李慧娟确实不存在他杀嫌疑。 毕竟,要在好几个人眼皮底下,把李慧娟给扔进压榨机里面去,我们也找不到实施犯罪的方法。 因此,那时候的我们,理所当然会认为,这个案子即将拉下帷幕。 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才会出乎意料,才会不断刷新我们的三观。 4 之后,死者丈夫丁志杰从外市迅速赶了回来,第一时间到警局报道说明情况。 其中所说话语,大多数是在澄清两人的关系。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感情破裂,分居多时。 同时还想尽快签署死亡认定书,但因为这个案子涉刑了,所以暂时签不了。 毕竟,虽然尸体已经不成样子了,但是按规定,我们还是得做一个尸检并出具尸检报告。 而在丁志杰的情况说明中,还有一个挺特别的地方: 他指责李慧娟早就已经出轨,且是多次出轨,让他一个大男人头上戴了很多绿帽。 但是李慧娟却又不愿意离婚,所以他才躲了开去,等待分居时间够了之后,再起诉离婚。 这也是当时他家暴李慧娟的原因,因为他觉得太没面子了。 我们查明,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这里了,事发时也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他的嫌疑不大。 只是他所说的情况,让我们觉得奇怪: 李慧娟,有除了丈夫之外的男朋友吗? 但是包括老板李宗明在内,厂里所有的同事,都没有提到这一点。 一开始,我们几乎没有把这一点放在心上。 因为,如果是自杀,李慧娟是不是个私生活混乱的人,一点都不重要。 但事情明显没有那么简单。 期间,负责尸检的法医同事,给我们传达了一个信息: 虽然尸体已经被彻底压扁,检查不出什么。 但他们在现场提取到李慧娟的血液,并在血液中发现药物残留,但成分未明。 当年的基层检验技术比较落后,想查清楚得继续往上送检。 但如果案件没有他杀嫌疑,死者样本就不会继续送检了。 法医正是跟我们确认这件事,让我们查一查死者的遗物,看看她近期是否患上什么疾病,服用过药物。 而我们确实曾在李慧娟的桌子上发现过安定类的药物,这种药物当年还能在药店买到。 这也初步打消了法医继续送检的念头。 毕竟就那时而言,并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们对【李慧娟是自杀的】这件事产生怀疑。 但就在继丁志杰之后,又有一个人出现了。 是一位女性,名叫徐莉莉,不是当地人。 但她直奔警局,信誓旦旦地强调一件事: 她认为李慧娟是被害死的,因为她所认识的李慧娟,绝对不会自杀! 我觉得奇怪,因为这个人,她坦言自己从来没有在本地生活过。 她甚至坦言,自己都没见过李慧娟。 但她却信誓旦旦地说出这种话,因为她手中,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与李慧娟有关的信息。 而正是因为她的出现,我们不得不改变了侦查方向。 未完待续,点赞收藏催更 |
小区里闹腾腾的,到处都在讨论附近有个女孩失踪了,警察挨家挨户的上门排查。 我平静的拉上窗帘,回浴室清理绞肉机上的毛发…… 1. 我对着放大镜,把绞肉机上卡住的毛发一根根抠了出来,然后整整齐齐的绕成一圈收进兜里。 待会要用到。 最后用酒精仔仔细细的把绞肉齿擦拭一遍,就大功告成了! 这可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机器,怎么能脏兮兮的就还给人家呢? 虽然酒精味反而更容易引起警察注意,但是,已经不关我事了,呵呵。 我洗了把脸,水拍到脸上时,情不自禁就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脑袋被塞进开水锅的一幕,说实话心里有点不落忍。 但当抬起头时,镜子里的那个人已然面无表情。 小脸、大背头,快洗成白色了的蓝牛仔裤和白衬衣,一米八三的大高个,真是个靓仔! 我出门了。 朝阳暖融融,新的一天开始啦! 话虽如此,楼下的情景简直像一部一遍遍回放的老电影:几个老头凑一块下棋,不拍得啪啪响就不过瘾似的;熊孩子们又拿篮球往一楼的外墙上怼了,震得窗户都在晃;老太太们围坐在一起,热衷于把子虚乌有的谣言聊得绘声绘色。 吵死了! 真想让他们变得跟那个女人一样安静! 而更司空见惯的是,住楼上的许大贵跟他老婆张大姐,又在耍「剑」了。 唇枪舌剑,剑剑刺向我,真是剑的不一般! 「听说是有个拾破烂儿的,在咱们小区的垃圾桶里捡到半块脚趾头!还涂着指甲油呢,所以猜测是个女孩。」 「警察也不敢确定人死没死,就暂时定性成失踪了,但听说多半就是咱们小区的,凶手也是!」 「该不会是那姓黄的干的吧?」在许大贵嘴里,什么坏事都有我的一份,不然他就牙痒痒似的:「那小子都快三十了还是个光棍,肯定心理变态!」 「大贵你别乱说!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这个小伙子都搬进来一年多了,我就从没见他笑过,怪渗人的。」 「对吧,就说这瘪犊子心理不正常!肯定是他干的没跑了,赶紧让警察抓人,不然咱们都危险了!」 原本没当回事儿的街坊们,被他们煽动的也都紧张了起来。 「早啊。」我突然从背后说,吓得他们都哆嗦了一下,然后就既尴尬又惊疑不定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就走开了。 「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从来不会笑的这个人,看着就奇怪!」张大妈继续煽动,恨不得号召起所有人把我钉到耻辱柱上。 当我经过一名警察时,许大贵就像得了便宜似的卖力喊:「黄子安,小区里出了这么大事儿,你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啊?也太冷血了!」 这立马引起了我旁边警察的注意,放下了手里正在检查的某样东西,偏过头来打量我。 「你不知道这个小区暂时被封闭了吗?实在要出门的话,也得先登记一下。」 呵,还以为要怎么着呢,登记就登记。 许大贵见警察并不怎么怀疑我的样子,就不甘心的赶紧跑来:「那个女孩可能被杀害了啊,你就一点都没同情心吗?」 「是吗?」尽管没必要,但我还是表现出一丝怜悯、 但看在警察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眼神里的怀疑浓了几丝,并且开始往我手上瞧。 是想看出分尸造成的劳损迹象吗? 呵呵,太天真了,在我身上,是不可能找出什么证据来的,不可能。 许大贵也趁机拱火:「警察同志,你看这个人,真的好奇怪,看着就让人发毛。」 最后,警察有些失望的把视线从我手腕收回,配合着许大贵问:「在住所附近发现了人体组织,你就不觉得害怕吗?」 我点点头:「怕啊,我好怕。」呵呵。 警察的眉头锁的更紧了,甚至有点生气的样子:「你这是害怕的样子?」 「对对对!」那夫妇俩赶紧火上浇油:「他分明逗你呢!你说出了这么大事,他一点都不担心害怕,还敢跟警察扯皮!这能算正常吗?」 一时间,这个警察跟我僵住了,甚至连手都偷偷摸到了铐子的位置。 算了,他不太聪明的样子,没意思,呵呵,不玩了。 我不慌不忙的从衬衣兜里掏出份证件来。 「残疾人证?」 警察翻开来看了下,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递回来:「你是个面瘫啊?那还真冤枉你了。」 「什么?面瘫??」 许大贵跟张大姐瞪大了眼睛,就像吃了活苍蝇一样,既惊讶又尴尬,当场尬住了。 其他邻居们也都是,心虚的不敢看我。 呵呵,何必呢?我又不怪他们,毕竟只是凑热闹的路人。 什么叫路人?路人本来就是不带脑子的人。 我收回证件,貌不经意的提了一嘴:「许大叔,张大妈,你们怎么好像比警察同志还要着急的样子?难道知道失踪的人是谁吗?」 简单一句话,就把夫妇俩好不容易引到我身上来的嫌疑,反弹了回去。 警察立马盘问起来,他们哑口无言倍加尴尬,我则淡笑着走开了。 不知谁突然提了一嘴:「老许,这两天怎么没看见你家彤彤?」 许大贵气不打一处来:「别跟我提她,真后悔把她生出来,还不如生块叉烧呢!又偷了我的钱跑了,你没见,我还没见呢!」 呵呵。 你能见到,就有鬼了。 2. 走开的时候,突然听见张大妈在背后阴阳怪气:「多可惜一小伙子,这么年轻,笑都不能笑了,怪不得心理阴暗。」 不,我当然可以笑了,现在就在笑呢。 只可惜,你们永远看不见! 喜形于色可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呢,蠢货。 我远离了喧嚣,坐上自己的面包车,不急不慢的开到了店面。 许大贵,又把他家的停车牌,立在我的店门口了。 我没惯着他,直接一脚踢到大马路上去。 当场就被呼啸而过的卡车撞个稀碎! 但我还是没出气。 不止因为他今天跟我找茬而已,这么多年了,每一天,我都更恨他一分,大半精力都耗在了忍住把他活剥剁碎的冲动上。 于是我走到了店面北侧。 这个方向是十字路口、又是主干道,是我最重要的生意源泉。 可就是这么一段招财的路上,却拴着一只很吓人的大黑狗,硬是把客人都吓到对面许大贵的店里了。 一看到我就狂吠,好像我吃了它主人似的。 不过,如果这家伙不是许大贵亲手喂养的话,那说不定,我还真是这么干了呢。 呵呵,管他呢,反正味道不好。 我从旁边找了根棍子,朝着它的龇牙咧嘴直接干过去! 很快,狂吠声,就变成了惨叫声,直到最后叫都不敢叫了,呜呜的哀鸣着。 我还想再打几下撒气,可它那求饶的、熟悉的眼神,就像颜料一样,氤氲开来,把浑身毛发染得黄昏一般金灿灿的,变成了另一只狗。 脖子上的铃儿叮当当,不等看清我的脸就会欢快的响起来。 一看到我就疯狂作揖「拜年」、舔我,好像生怕我不知道它有多喜欢我。 直到有一天,它也冲别人热情的作揖,换来的却是狠狠一榔头,脑花都干出来了。 我的眼眶有点湿润了。 算了。 今天就饶了你。 不过都用棍子打你了,自然也要给你点甜头尝不是? 我冷冷地笑了下,从兜里掏出那卷头发丝,塞进路上买的火腿肠里,递了过去。 要不怎么说畜生就是畜生呢?好了伤疤立马忘了疼,嗅了嗅就猛吃起来。 呵呵,多吃点。 你主子指着你截了我的财路,给他下金蛋呢;那我就让你给他拉一泡,还让他咽下去! 看着它吃完后,我才拉开自家店面的卷闸门,开始摆放桌椅。 摆着摆着却叹了口气。 警察就快找到「那东西」了吧? 这意味着,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不会有生意了。 不过,店还是要开的。 不就死了个人么,还不过日子了? 况且,如果不开店,还怎么解释那天晚上的动静呢?等警察反应过来后肯定会问的。 这么想着,肚子咕嘟嘟响了起来。 好饿。 都怪那个女人,把头发都卡在了绞肉机上,害我忙了一早上都没吃早饭。 于是我下意识去了后厨,想给自己蒸屉包子。 可是看着冷藏柜里那些汁满馅足的大肉包子,我突然觉得好恶心。 算了,这几天还是吃素吧。 等我回到家里,已是黄昏六点多。 警察还在紧锣密鼓的排查小区人口,业主大都核查完了,但听说有很多租客不在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比较费时间。 我透过窗缝默默看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几十年如一日的作息:先拉住窗帘,然后洗澡、熨衣服、睡觉。 以前还有朋友的时候,经常说我是个机器人,甚至活得比机器人还单调,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从很早开始,我就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对一切事物丧失了兴趣,甚至可以说,我早就死了。 闭上眼睛。一只水饺,两只水饺,三只水饺。 …… 漆黑的天花板上,突然有个身形佝偻拄拐、戴着狗皮帽的老太太浮现出来。 她那么冷厉的盯着我,直到我害怕的不敢看她,她突然扬起拐杖使劲砸我,直砸的我的脸血肉模糊难以示人。 一条大黄狗突然从她身下钻出来,脑袋裂成两半往外渗着浆水,却还在冲我使劲吠着。 汪,汪汪! 我倒吸一口凉气的惊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冷汗把床单都浸透了。 狗吠声,是从楼下传出来的,还夹杂着很多命令声。 好像是,警犬? 原来如此。 那东西,他们终于找到了么。 |
广州番禺区西北部大石街,一片荒山野岭之中,坐落着一个废弃的养蛇场。这里偏僻荒凉、丛林密布,平时甚少有人踏足。 可就在2004年12月16日这天,当一名拾荒者偶然间来到此地时,却在树丛里发现了一只奇怪的黑色塑料袋。只见袋子一侧破了一个洞,里面隐约露出类似“肉”的东西。 误以为有意外收获的拾荒者,激动走上前,解开袋子一看,那竟是人类的断臂残肢。一时间,窒息般的恐惧感向拾荒者袭来,他连忙丢掉袋子,惊慌失措地跑去报了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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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经过番禺警方的调查,死者为20岁男性,死亡时间在两三个月以前。拾荒者发现的袋子里,仅仅只有他的两截上肢和一个右下肢,其余身体部分不见踪影。 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被这样杀害分尸、丢弃荒野。性质之恶劣、手段之残忍,让见惯了各种刑事案件的老警员,都不寒而栗。 那么,这名死者究竟是谁?他惨死背后又藏着怎样的骇人真相呢? 最后一通来电 2004年10月的一天,家住河南新密农村的陈建军(化名),接到了儿子陈志(化名)打来的电话。当时陈志正在上海工作,路途遥远,只有逢年过节放长假才能回家一次。因此,他的每一次通话、每一封信件,都显得弥足珍贵。 不料,这次电话刚一接通,陈志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想辞职”,这把陈建军气得可不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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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陈志可是代表性的“别人家的孩子”。他自幼聪明好学,以优异成绩考入了中国地质大学,是全村第一个重点大学学生。任谁看了都不得称赞几句,老陈家是祖坟冒了青烟,才培养出阿志这么一个优秀的孩子,全家人都以他为荣。 大学毕业后,陈志被分配到上海一家国企工作,这在那个年代无疑是人人羡艳、求之不得的金饭碗。可现下,陈志却莫名其妙要辞职,这让思想传统的陈建军难以接受。他为此大动肝火,当即把儿子痛骂一顿,然后愤然挂断电话。 这时的陈建军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通不欢而散的电话,竟会成为他与儿子的诀别。之后无数个日夜里,他无一不为此追悔莫及。 自这天起,陈志便和家里断了联系。起初家人还以为,陈志是为辞职遭反对一事闹脾气,不愿搭理他们,等气消了就好了。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志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 阿志失踪了!这个认知令陈建军夫妇惊慌失措。他们连忙报了警,然后一边四处张贴寻人启事,一边拜托身边所有熟人帮忙打听消息。期间,老两口还专程去过上海找人,可别说陈志的踪影了,连他是生是死,都一无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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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11年过去,陈建军夫妇已然满头华发,他们的小儿子、小女儿也已经结婚成家。然而,时间却丝毫没有平复他们内心,那个叫做阿志的缺口。每到逢年过节,别人家中阖家团圆之时,老两口都会止不住地痛哭。 事实上,全家人都心知肚明,失踪多年的陈志显然凶多吉少。但他们却又抑制不住地渴望着,哪一天阿志能够突然推门走进来、说一句“我回家了”。为此,陈建军连家里的座机号码都不敢更换,生怕接不到儿子打来的电话。 这种恐惧与期盼交织的复杂情绪,时刻折磨着陈建军夫妇的心,同时也让他们找回陈志的决心,日益坚定。自己年纪大了、找不动了,陈建军就嘱咐一双儿女,给他们下达死命令:“你俩事(成家立业)都办了,你们给你哥的事弄明白,不管咋整,都要弄个水落石出。” 迟来的DNA鉴定 就在苦寻陈志多年无果后的2013年,陈建军夫妇偶然从朋友口中,听说了DNA鉴定技术。只要把自己的DNA录入公安部信息库,警方就能够在全国范围内,迅速帮助搜寻失踪、失散的亲属。这种技术称得上是失踪、被拐案件侦破的关键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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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对于陈建军夫妇而言,无疑是久旱逢甘霖。他们几乎绝望的心脏,因为这个全新的突破口,而重新鲜活地跳动起来。老两口连忙到当地公安局录入了DNA信息,并翘首以盼着结果的出炉。 然后就在2015年4月的一天,来自公安部DNA数据库的一份比对报告,终于发到了广州市番禺区警方手中: “2004年,5436号案件中,无名尸体的DNA通过全国失踪人员DNA比对,比中了河南郑州新密市公安局所登记的失踪人员陈志,可能性大于9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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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陈建军夫妇苦苦寻找的儿子阿志,早在失踪的同年便遇害了。11年以来,陈志的遗体一直以“无名尸体”的身份存在着。 值得一提是,这起5436号案件,当年可谓闹得是满城风雨。正如开头提到的那样,2004年12月16日,一名拾荒者在广州番禺大石街一个荒废的养蛇场内,意外捡到一个装有人类残肢的塑料袋,而那就是陈志的部分遗骸。 杀人、碎尸、抛尸荒野,这起案件的残忍程度,一度令当地居民人心惶惶、提心吊胆,生怕背后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会再度犯案。当然,番禺警方对此案更是高度重视,迅速成立专案组展开侦查。 只可惜,由于死者已经遇害两三个月,抛尸地附近又荒无人烟,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或目击证人。再加上,除了两截上肢、一截下肢外,死者遗体的其他部分都不见踪影。 为此,法医甚至只能通过断肢长度、指甲干净度等极少数信息,大体判断出死者为20岁男性,身高在1.65米到1.70米之间,非体力劳动者,再无法进一步缩小死者的身份范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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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查明死者身份、案件真相了,连最基础的死因都难以入手,5436号案调查起来无疑难于上青天。当时,番禺警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借助2001年9月份才成立的DNA实验室,从无名尸甲的骨细胞中提取DNA妥善保存。 2006年国家公安部DNA数据库联网后,番禺警方第一时间就把无名尸甲的DNA数据推送到了所有建立有DNA库的省市进行比对,但却一无所获,调查只能再次被迫中断。直到2013年,陈建军夫妇将DNA录入失踪人口记录库,才让这起无头悬案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 就这样,时隔11年之久,陈建军夫妇终于等来了儿子的消息,虽然那是阿志惨死多年的噩耗。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陈建军夫妇或多或少,已经做好了陈志离世的思想准备。但儿子惨绝人寰的死状,无疑令老两口心如刀绞、悲痛欲绝。 女同学的谎言 那一天,陈建军夫妇整个都哭成了泪人。老两口瘫软在地,心痛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见陈建军的老伴咚的一声,跪在了两位专程到河南送信的番禺警察面前,一是感谢他们帮忙找到阿志,二是请求他们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还可怜的阿志一个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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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军夫妇那撕心裂肺的模样,让两名番禺警察无不为之动容,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破案,让凶手为他的残忍罪行付出代价。 虽然距离5436号案件发生,已经过去11年,想找到凶手就等同大海捞针。但经验丰富、敏锐细致的警方,还是很快就在案情复盘中,发现了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疑点。 据调查,陈志是土生土长的河南人,在武汉念完大学后,便被直接分配到上海工作。按照就近原则和熟悉原则,陈志的生活圈子应该就在这三地。而失踪前不久,陈志和家里最后一次联系时,他也分明就在上海。这么短的时间里,陈志怎么会突然在广州遇害呢? 与此同时,警方也从陈建军夫妇口中了解到,陈志自小性格内向、专注学习、不擅交际。这样的人,交际圈子往往就局限在学校和公司。所以,番禺警方当机立断,决定从陈志的同学入手,将陈志生前的行动轨迹、社会关系,一步一步全捋出来,看看其中有谁与广州挂钩。 功夫不负有心人,警方很快便从陈志的干姐姐、也就是高中同学阿芳(化名)口中,获得了一条关键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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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阿芳回忆,同样是2004年10月,她也接到了一通来自陈志的电话。通话中,陈志向她抱怨了对工作的种种不满,还说准备辞职去广州投奔一个高中同班同学,那是一个名叫阿慧(化名)的女生,在广州发展得很不错。很显然,这个阿慧就是警方要找到,将陈志与广州连接起来的关键人物。 随后,在河南警方的协助之下,番禺警方顺利找到了阿慧。阿慧表示,的确是她建议陈志到广州发展,并给他介绍了工作。只不过在2004年10月接到陈志、为他接风洗尘后的第二天,陈志就被公司上级带去了其他地方上班,两人也就见过那一次。 不仅如此,阿慧还强调称,大约半个月后,她就从同事口中听说了,陈志因对工作不满意而辞职离开的消息,还有人亲眼看他上了火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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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句话,陈志的死她毫不知情,也与她毫不相关。但真相果真如此简单吗? 传销内的罪恶 虽说整个调查期间,阿慧都表现得十分配合、淡定。但番禺警方还是敏锐地察觉出,其证词当中的刻意,以及偶尔流露出的忐忑不安。而结果也正如警方所料,经过进一步的审讯,阿慧终于交代了真正的情况。 事实上从某种层面上说,阿慧没有撒谎,她的确只是担任了一个中间人的角色,也的确只在陈志抵达广州当天,与其会过那一次面。但问题在于,阿慧故意隐瞒了一个最重要的点——她所谓的公司其实是一家规模颇大的传销组织。 阿慧不断解释说:“我没有意识到,我只是想找个朋友做个伴”。 “人家说你一块去赚钱干啥,我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好东西要跟自己的好朋友一块分享”。 根据阿慧的说法,她起初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公司是传销机构。她只是单纯地听从上级安排,像人事一样广撒网,帮公司招揽人才。当时她心想,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招个老同学、老熟人,这样大家不仅能一起发财,还能在异地他乡相互有个伴儿,所以才联系上了想要辞职的陈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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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几年过去以后,阿慧才逐渐意识到,自己被传销骗了。此时已然混成老员工的她,借助较为松散的管理优势,顺利联系上家人,从而被解救回家。 不知道阿慧是忘记了那个被她骗进传销的可怜人,还是因为害怕而故意隐瞒。总之,阿慧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关于陈志的只言片语,直到警察找上门。 不幸中的万幸是,时隔多年,阿慧仍然依稀记得一些那个传销组织的情报。例如组织由下到上分为5个等级:业务员——家长——主任——经理——老总。以及当初直接管理阿慧的主任,名叫吴怀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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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番禺警方细致查阅了当地打传办所破获的,所有传销人员的档案。其中,有一个自称胡经理的人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因为在他的相关资料中,有人曾指出他其实姓吴。而通过阿慧的辨认,警方成功确定,此人正是吴怀玉。 考虑到传销分子通常会从身边人开始下手,以及阿慧印象当中,组织上层管理人员普遍比较交好的细节。番禺警方决定,先仔细排查一遍吴怀玉的大学同学,因为5436号案件发生时,吴怀玉刚刚从南京一高校毕业。 就这样,警方挨个翻阅了吴怀玉上下几届、共数万名学生的档案资料。最终,从中惊喜的找到了阿慧提起过的另一个名字“王司”,那是传销组织的一个老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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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一条大鱼后,接下来的调查就顺利得多了。截至2018年,番禺警方便顺藤摸瓜,成功将该传销组织的10余名高层人员一锅端了,其中也包括最大头目——A级老总刘涛。 面对铁铮铮的事实,自知狡辩无效的嫌疑人们,最终对杀害陈志的罪行供认不讳: “因为他不认可这个行业,所以想教训他一下而已”。 “四个人,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有动手的”。 “打了大概一两分钟,就发现那个新业务(陈志)说他肚子不舒服,他就蹲下来说不要打了”。 “有个C级主任就说他装,上去踢了他几脚。然后就看见那个新业务员,慢慢倒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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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就在陈志抵达广州的第二天,他就被传销组织成员活活打死了。理由出奇的简单和可笑,因为陈志是个三观正直的正常人,他对传销组织嗤之以鼻。而陈志所表露出的排斥和蔑视,令走火入魔、丧心病狂的组织成员怒火中烧,他们毫不留情的一涌而上,对陈志拳打脚踢,直到把人打到瘫软在地、停止呼吸。 之后,为了遮掩杀人的犯罪事实,他们甚至残忍的分割了陈志的遗体。一部分藏在废弃养蛇场的草丛,其余部分连他们都忘记丢去了哪个荒山野岭。 2019年8月,以刘涛、王司为首的10余名犯罪嫌疑人,被以涉嫌故意杀人罪正式移交检察机关,他们终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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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些恶人面临的惩戒,相较于陈志的惨死和其家人遭受的折磨,完全不值一提。但希望这个结果,能让陈建军夫妇卸下心里的重担,好好度过余生。 一个前途光明的天之骄子,怀抱着对新工作、新生活的期盼,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广州打拼。前一天,他还听着同窗好友画的大饼,满心雀跃的幻想着美好的未来。谁曾想后一天,他迎来的却是朋友的欺骗,和传销组织残暴的毒打,就这样失去了年轻而鲜活的生命。 陈志一家的遭遇,无不令人痛心又恐惧。对此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在社会走,一定要时刻保持小心警惕,不要轻信于人,哪怕是所谓的熟人。 |
贵州有个男人,背着尸体打出租,全程公主抱。 他还画了妆,去宾馆吃夜宵。 陪着他的女人,是这具尸体的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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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奇怪的乘客 2013 年 12 月 13 日,贵州省遵义市。 这天一大早,汇川区的出租车司机张师傅,在结束了夜班之后,开始打扫他的座驾。 因为一会要跟白班的搭档交接。 当他打开后座的车门时,发现白色坐垫上有一摊血迹。 血迹不大,跟一块硬币大小差不多。 但一眼看去却很突兀。 当然,座椅套是肯定要更换了。 但张师傅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这血迹哪来的? 晚上 12 点之后打车的人不多,最后一单生意是在凌晨 5 点左右。 张师傅细细回想了一下。 想来想去,他感觉就最后上车的两个乘客最可疑。 当时 5 点不到,洗马路高桥街的路边,一个男人招停了他的车。 男人打开后车门却没直接上车,而是折回路边。 张师傅以为他去拿行李,转头看了一眼。 却看到男人走到路边抱起另一个男人,还是公主抱那种。 当然,他抱的姿势不那么好看,吭哧半天总算把人塞进了车里。 结果那人屁股一沾座位,就往一边倒去。 男人只能费力地把他扶正。 张师傅一看这架势,以为那人生病了。 「他这是怎么了?」 「哦,喝多了。」 男人回了一句,然后报了目的地地址。 当时张师傅确实闻到了一股酒味,隐约间似乎还夹杂着另一种奇怪的气味。 因为开了一晚上的车,他已经很疲惫,所以没有深究,就想着赶紧把乘客送到地方。 下车的时候,醉酒的那位还没醒,男人又把他抱下车。 随后折回来付了车钱,还多给了 100 块钱,并给了张师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张师傅当时只觉得这乘客挺大方,现在想来,应该是他觉得把车后座弄脏了,过意不去吧。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张师傅无奈地摇摇头,开始拆座椅套准备换下来。 但随即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了。 那乘客只是喝醉了,怎么还流血了呢? 这个问题一深思,张师傅浑身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记得他们下车时,自己叮嘱了一句不要忘记随身物品,同时又回头看了一眼。 当时天已经蒙蒙亮,他看到被抱着的男人脑袋往一侧耷拉着,双手双腿软趴趴地垂落。 最关键的是,张师傅想起,一路上,后座特别安静。 要说喝醉酒的人即使不打呼,呼吸声应该也会比较重。 但当时那名乘客好像无声无息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张师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谨慎起见,他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没多久,汇川分局刑警队的副中队长陈全国带着警员小陆赶到了张师傅所在的位置,详细了解了事情经过。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不对,反正那人吧,他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车上的时候,没说过话?也没动过?」 「对,肯定没说过话,就另外那人上车的时候说了句话,后来一路上都没说过。动没动我没在意,反正上车后他就趴在那,后来边上那人就扶着他。」 虽然张师傅也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真出了事,不过陈队还是决定好好查查。 「他们在哪儿上的车?」 「就在洗马路和高桥路路口。」 两位民警马上开车来到张师傅说的上车地点。 他们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在那个位置的对过,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去交警队看看监控吧。」 2.监控追踪 两人赶到交警队调出事发时间段的监控。 凌晨 4 点 47 分左右,监控画面中出现的一幕透出一丝诡异。 一名男子背着另一个人沿着路边往前走,背上那人趴着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经过十字路口时,男子还等了一个红灯,尽管当时路上没有车。 「还挺遵守交通规则。」小陆评价了一句。 绿灯亮起后,他继续往前走。 但过了路口没走几步,他就停了下来,并转身往后看。 可能是背上的人太重了,男子走上马路牙子,把背上的人放了下来。 但接下来的画面让陈队一下警觉起来。 因为他看到背上那个人一下滑落到地面,脑袋还重重地嗑在了马路牙子上。 但他还是毫无反应。 男子随即把那人扶起来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 「把图像放大。」陈队指着视频中的树荫处。 那片区域的画面被截取之后放到最大,不过由于光线昏暗,加上有树遮挡,陈队看不清地上那人的具体情况。 他只能继续往下看。 背人的男子在路边等了 5,6 分钟之后,开来了一辆出租车,就是张师傅的车。 他先打开车门,然后走回大树边,抱着另外那个人费力地上了车。 被抱着的那个,两条胳膊无力地挂在身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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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喝醉了,倒像是昏迷了。」陈队反复看着他们上车的那一段画面,作出了判断。 「如果是昏迷了,那他应该送这人去医院啊?」 小陆听张师傅说,他把两人送去了老城区的一片住宅区附近。 「问题很大啊,查一下别的监控,看看他们之前去过哪里?」 交警队的同事调出附近其他监控的视频,通过追踪,两人的行动轨迹一览无遗。 陈队发现,他们最初出现的地点,是附近一家宾馆。 「走吧,去这家宾馆问问情况。」 陈队带着小陆再次出发,赶到了这家金利宾馆。 他们询问了宾馆前台,前一晚入住客人的情况: 「两个男的,其中一个应该喝了很多酒,另外一个戴着帽子。早上 5 点不到的时候,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从这出去的。有印象吗?」 前台的女孩回忆了一下: 「喝醉酒的……好像是有一个,不过他是跟一个女的一块儿来的。还有戴帽子的我记得,那人没登记,他说来找人的。」 「那早上他们出去的时候你看到了吗?」 「早上……我没看到,后半夜我就去值班室睡觉了。」 前台给了一点信息,但不能确定她说的这两个人,是不是陈队他们要找的那两个男人。 于是陈队提出要查看监控。 女孩叫来宾馆经理,经理很配合地带他们去看了监控录像。 他们先看了凌晨 4 点以后时间段的视频。 视频中确实有个戴帽子的男人,在 4 点 34 分,背着一个人走出了宾馆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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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问前台:「你看看这两人,是不是你说的那两个?」 女孩仔细看了看,虽然看不到脸,但从他们的衣着和身形,她可以确定,就是她提到的那两个男人。 陈队又查看了醉酒男人入住时监控拍下的画面。 画面中,男子在前台办理登记手续,同时跟边上的人说着什么。 虽然另外那个人没出现在画面中,但露出了一只胳膊,从衣着看,应该是个女人。 前台也证实了这一点。 「那个男人当时说话有点大舌头,看起来喝了不少,跟那女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比较大,那个女人好像有点怕他。」 「你能判断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吗?」 「好像是两口子。」 「他们住的哪个房间?」 「您稍等,我马上去查一下。」 3.深夜来访的神秘男子 前台很快就查到,醉酒男子名叫黄文,是前一晚 11 点多办理的入住手续,住在 8211 号房间。 跟他同住的那个女人名叫伍月(化名)。 「看一下他们房间那一层楼道的监控。」陈队跟经理说。 经理调出监控。 画面显示,黄文和伍月在 11 点 37 分一前一后地来到了他们入住的房间。 当时黄文走路东扭西歪的,符合醉酒状态。 两人进入房间后就没有再出来。 「看起来确实喝了不少,难道真的只是喝醉了?」陈队不禁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 「但也不对啊,就算喝醉了,4 点多酒也应该醒了,怎么会是那个状态?」小陆还是认为队长的判断没错。 当他们继续往下看时,果然发现了新情况。 将近 1 点的时候,走廊里出现了另一名男子。 视频中能很清晰地看到这名男子戴着毛线帽,眼镜,还是个大胡子。 他慢慢悠悠地往前走着,边走还边往两边张望,好像在找某个房间。 走到 8211 门口时,他停住了脚步。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进房间,而是四下环顾,随后又走到了走廊的另一侧。 陈队和小陆盯着监控画面。 果然,2 分钟后,男子又返回了 8211 房间的门口,并直接推门而入。 「他没有敲门。」陈队发现了这个细节。 「也就是说,当时门是开着的,他们是约好的?」 「这么说,两人应该认识。等等……」 陈队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他把视频倒回到戴帽男子出现的那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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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胡子,像不像是画上去的?」 一听这话,小陆马上凑近了看,边上的宾馆经理也凑过来。 「还真是,好像是用马克笔画的。」 「嗯嗯,像。」经理也不住地点头。 「既然认识,他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加上这帽子跟眼镜,明显是伪装啊。」 「这……」小陆这会也没了主意。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家伙没安好心。 「再往下看看。」陈队继续播放视频。 半个多小时后,8211 房间走出来一个穿红色上衣的女子,就是跟黄文一起入住的伍月。 伍月径直下了楼,走出了宾馆。 「这女的怎么走了?留那两个男人在房间里?」陈队对这波操作表示不解。 这时,一直站在边上的前台妹子想起来件事。 「那女的后来又回来了,她是早上走的,走的时候跟我要了两个垃圾袋,说是房间的床单被子弄脏了,她拿去扔了,还赔了几百块钱。」 「弄脏了?什么情况?」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她让我到房间看了一下,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打扫过了。说是他们昨晚喝酒吐床上了,被套也被烟头烫了几个洞,她准备拿去扔掉。当时她也愿意赔钱,我就没说什么,后来她把东西装垃圾袋里带走了。」 「知道她把垃圾扔哪了吗?」 「这个……不知道。」 对于这个情况,陈队倒没觉得有什么太大问题。 黄文当时确实喝大了,在房间里吐了,也情有可原。 他纠结的还是另外那个男人乔装的问题。 看女人出门时的反应,也很自然,难道她没有看出那个男子有什么异样? 视频继续播放着,陈队看到,那女人果然在半个小时后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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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左手拎着个袋子,里面是啥?好像是烧烤,右手上拎的,是瓶啤酒吧。」 「没错。」 「这是还没喝够?」 陈队没想到,女人出门是去买吃的,还带了瓶酒。 那男人画个妆,居然是来宾馆吃夜宵? 难不成,他们约好了来宾馆玩 cosplay? 4.宾馆房间发现血迹 红衣女子回房间后,8211 就再没人出来过。 直到凌晨的 4 点 34 分,黄文被戴帽男子背出去。 随后就是早上 7 点 16 分,红衣女子走出房间,下楼找宾馆前台说了几句话,前台跟她一块进了房间。 最后,红衣女子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黑色垃圾袋下了楼。 整个过程,除了两名当事人,就只有这个叫伍月的女人在场。 她肯定清楚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但她到最后都像没事人一样。 难道真的是陈队他们想多了? 可凌晨四点多把人背出房间,又是为何?好好在房间里睡觉不行吗? 而且关键是,黄文当时是不省人事的状态,出租车上还留下了血迹。 宾馆前台说,伍月跟黄文看起来像两口子。 如果真的是夫妻,自己老公被人背走,她都没反应? 还是说,这也是他们 play 的一环?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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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这个2007年发生的事,我的内心都会泛起一股寒意。 肖志军,1973年5月10日出生于湖南省衡阳市衡南县泉湖镇清水村牛家岭组。读书不多,17岁时辍学,顶了父亲的班,在郴州资兴市刨花板厂成为一名工人。按照正常的剧本,肖志军大概会安安分分做个刨花工人,过几年娶一个工人或者农民的女儿,一辈子不咸不淡得过下去。但是,肖志军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也不喜欢他的工友,不喜欢自己这个身份。他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最爱看的是历史书。喜欢幻想,和他还算说得上话的工友听他说过,肖志军说自己将来要当大官的。至于这官能有多大,肖志军没有说过。他还喜欢星相学,深信命理。所以,当刨花板厂倒闭的时候,肖志军并没有一丝留恋,他更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他现在有精力投入到他认为更宏大的生命探索中。从后来发生的事看,工友口中多有戏谑的“肖癞子”确实没有成为大官,但却做到了全国人民家喻户晓。 李丽云,出生于湖南邵阳。家中四个孩子,李丽云是老大。没有一般故事中长女为了弟弟妹妹们读书,过早地辍学打工负担起家庭得重任这样悲惨得开局。李丽云算是比较幸运得到家里支持的一个女孩子。热爱文艺的李丽云初中毕业后,希望将来能从事自己热爱的艺术事业,考上了长沙电影学院,家里凑钱供她读书。但当她学习了一年声乐、跳舞、台词之后,老师告诉她,要想出人头地,得去北京深造,要花十几万,李丽云家里没有这么多钱。屋漏偏逢连夜雨,之后几年时间里,李丽云先后遭遇报考武当山某电影学校被骗,找工作被骗,买六合彩被骗。暂时没有出路的李丽云蛰居湖南老家,然而家里也不能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和温暖。在一个不堪压抑周末,李丽云出走了。妹妹哭泣的挽留,父母发疯的寻找,没有停下李丽云奔赴死亡的脚步。 2004年8月,湖南郴州苏仙岭,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想要跳桥自杀。命运的悲戚之处就在于,平凡绝望的人并不能吸引足以扭转其生活的人,伸出援助之手的,是同样困顿的另一个灵魂。肖志军把李丽云从桥上拽下来,而且并不宽裕的他掏出钱给李丽云,并且安慰她,你年纪还小,这么死了,不值得。肖志军比李丽云大12岁,虽然生活经历不同,但两个人仿佛都能感受命运对自己的玩笑。两人抱头哭过一会,肖志军说,跟着我吧,我会养活你,当我亲妹妹一样。李丽云说,大哥,我就嫁给你,不管你多苦多难,我都跟着你。 之后,二人从郴州辗转,到过株洲、资兴、邵阳、长沙、柳州、武汉。一心想当大官的肖志军想要和中组部取得联系,李丽云想看天安门,2006年11月两个人来到北京。 有报道称,刚来北京的四个月,虽然极度窘迫,但是李丽云最快乐的日子。他们一起爬遍了北京附近森林公园的山头,肖志军为李丽云讲历史,讲英雄典故。李丽云在山上为肖志军唱歌跳舞。也许吧,人总会有苦中作乐的精神,也不乏希冀未来的斗志。但更多的,是极度困窘下的寥落。 肖志军喜欢看书,但是书里没有写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成为大官。北京的雾霾太重,星象也不明朗。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两个人只能住最便宜的出租屋,靠打打零工和李丽云母亲每月寄来的100-300元钱度日。这每月的300元钱,李丽云对母亲说是自己上学的生活费。说是打零工,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肖志军去当过三天搬运工,最终因为不能每天结算工钱,不了了之。之后也找过工作,但梦想做大官的肖志军觉得自己做不了体力活,都不长久。 李丽云怀孕了,80元一个月的出租房实在不适宜两个人和一个新生命居住。2007年3月份,肖李二人搬到了石景山区的衙门口村,在西后街租了一个7平米的单间。新生命的到来对肖志军增加了一份催促,他当过两个月的保安,做过临时搬运工。主要经济来源依然靠李丽云母亲每月的汇款,生活依旧艰难维系。好在,肖志军对李丽云还算关怀备至。 肖志军和李丽云在石景山依翠园五福嘉禾饭店应聘到了洗碗的工作,据五福嘉禾饭店老板回忆,两个人来的时候以兄妹相称,也没有说李丽云怀孕。肖志军总是利索洗完自己的部分,再来帮李丽云洗。晚上肖志军会先在女工宿舍给李丽云洗完脚再回男工宿舍。李丽云有时间休息就坐在饭店门口晒太阳,肖志军哪怕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也要跑到衙门口附近的一个书店去看书。 随着李丽云的肚子日益变大,二人的焦虑也越来越强。北京是好,有最好的医疗条件,有最便利的交通,有最接近大官梦想的中南海。但也有最大的问题,他们没钱。大概打听了在北京生一个孩子要花多少钱,他们就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肖志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他没有破罐破摔。通过咨询,肖志军得知上地医院只需要2000元就可以包干生产,这是他们能获得的在北京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最少的花费,但是他们没有。为了得到这2000元的救助,肖志军通过114查询台,打遍了妇联、民政局、救助站、市长热线等一系列他认为可能获得帮助的电话。无一例外,石沉大海。 他到银行咨询贷款,银行说需要房产证抵押或者担保,他没有。他到村委会、居委会、社区找领导,渐渐给领导磨没了耐心。甚至有一次,居委会的书记一脸严肃地告诉肖志军,你要再来影响我们工作,我就让房东赶你走了。 外人靠不上,家人也不给力。肖志军打遍了他能联系上地所有亲人地电话,父亲、弟弟,都拒绝了他。 肖志军没有朋友,在北京唯一和外界的一点交集是一个他在新华书店看书时一个向他借笔的小姑娘。当时肖志军把笔送给了这个小姑娘。小姑娘给他留了一个电话,说要笔的话就打这个电话。但是最终肖志军没有拨通这个电话。有一次他在新华书店看书遇到暴雨,他给小姑娘打电话想借一把伞,小姑娘没有给他送伞。肖志军觉得,如果连一把雨伞都不肯借,2000块钱更没戏。 被全世界拒绝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样。肖志军可能知道。 像饱受战争之苦的人民向往和平一样,身处泥淖中的肖李二人渴望平淡顺利的生活。但,可遇而不可求。李丽云感冒了,咳嗽越来越严重。2007年11月19日晚,肖志军带李丽云到衙门口村的健民诊所买药,他需要最便宜的,对孕妇没有伤害的药。老板拿出一盒一块钱的药,李丽云吃了。 服药后李丽云的病情并没有好转。2007年11月20日中午,肖志军又带李丽云到了锦泽中西诊所,医师查看后表示需要打针,肖志军没有足够的钱,最终拿了24元的感冒药离开了。 11月21日13点45分左右,李丽云再次到锦泽中西诊所就医,在诊所中,李丽云不断咳出浓痰,主管医师护士看病人情况严重并且还是孕妇,就叫肖志军抓紧带李丽云去大医院就诊。肖志军没钱打车。锦泽诊所老板杨建军开车送二人去了距诊所不到一公里的朝阳医院京西分院。 11月21日14点左右,肖志军李丽云到达京西院区,步行进入。在门诊大厅挂号之后,二人前往呼吸科就诊,呼吸科医生杨汀下午15:50开始进行病情记录 “重症肺炎、心功能不全、肺栓塞、孕36周。” 杨汀医生认为李丽云的临床指征是重症肺炎的表现,并且可能伴有急性左心衰。在电话沟通后,李丽云在内科一位姓王的护士和肖志军的陪同下,被送到楼下产科病房。 11月21日15:40李丽云到达产科。在呼吸科查体时血压为130/100,而住院病历显示,在入妇产科之后,血压骤变为119/59,这意味着其病情在急剧恶化。 妇产科副主任赵会荣给李丽云做了检查,诊断为“孕足月,急性心衰、重症肺炎。”孕足月一般指妊娠满38周,后期的尸检结果表明,在李丽云怀孕周期的判断上,呼吸科杨汀医生的判断更为准确。基于孕足月和妊娠期高血压疾病,院方有了剖腹产手术的理由。事后,赵主任的这一判断是否正确,成为了诸多媒体质疑院方剖腹产手术正确性的抓手,也用来推测肖志军对院方不信任的心理成因。 从11月21日15:40到达妇产科开始,李丽云被一边准备剖腹产手术一边被抢救。剖腹产手术需要插导尿管,插管时李丽云反应激烈,据后来院方记录,李丽云此时已处于“谵妄状态”,意指病人意识不清,并产生大量的错觉和幻觉。 肖志军读的书里可能没有医学方面的书,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妻子来医院看感冒,但妻子却被一群医生围着抢救。他有些恍惚,满脸疑惑。 按照院方的说法,16:30左右,肖志军签字拒绝剖宫产手术生孩子。16:30,京西院区妇产科向ICU科发出会诊通知。 之后,是长达近一个小时的签字拉锯战。16:55院方打电话给石景山卫生局疾控科一位工作人员,请示是否可以对李丽云做手术。由于朝阳医院系市级三甲医院,不归石景山卫生局管辖,后者一方面安排石景山妇幼保健院副院长谢颍赴现场指导急救,一方面打电话到北京市卫生局妇幼处请示,妇幼处负责人向正在开会的局领导请示后,答复按医疗机构管理条例规定,手术必须经家属同意。 按照大部分媒体的说法,院方一直在极力劝说肖志军在同意手术的文书上签字,甚至还打了110报警,希望警察能够做通肖志军的工作,无果。院方还一度怀疑肖志军精神方面有问题,于是请已经下班的精神科医生给肖志军做出诊断,结果是肖志军精神没有问题。 围观的病人及家属也参与到这场人命关天的活动中来,记者吕卫红夫妇最为着急,当场表示如果是钱的问题,只要肖志军签字就给他1万元钱。 17:30李丽云出现心脏骤停 18:45李丽云测不到血压 18:50李丽云自主呼吸消失,瞳孔放大,对光反射消失。 19:25,医院宣布李丽云死亡。 没有签。后来院方向媒体展示的材料中,有肖志军写下的一行字:“不同意剖腹产生孩子,后果自负。” 2007年11月22日,“冷血丈夫拒签手术同意书,孕妇惨死手术台”之类的报道已经开始在全国范围传播开来。肖志军在手术台前痛哭流涕以及李丽云母亲悲痛之下飞踹肖志军的照片在网络上疯传。愚昧、冷血、杀人凶手这样的标签开始不断地被贴到肖志军身上。 这一切书上都没有提到过,肖志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与肖志军关系并不密切的家人,在风波之后曾将肖志军带回老家。后来李丽云家属打电话要肖志军前往北京“把事情说清楚”。肖志军知道,李家需要他给一个说法。2007年腊月二十一,肖志军带着六十元离开了湖南老家,家人再无他的音讯。 后来,有很多媒体想要给肖志军“平反”,试图揭开2007年11月21下午那一场签字罗生门的真相。但多付徒劳。在一篇报道中,记者最后这样写道:“躺在手术台上有心无力的三个小时,再往回溯三天、三个月、三年……21年。手术台上的三个小时,活脱脱地成为她21年命运的压缩版。尽管将自己改名为李丽云,但对于自己的命运,她一直都是那么无能为力。生前的一连串事实,就像是一场计算精准的‘合谋’,缓慢而又必然地,将李丽云推到生命的终点。” 对肖志军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
郑重提醒:案情过于恐怖,请谨慎阅读!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执意阅读产生的一切不良后果由阅读者自行承担! 2012年5月被曝出的这宗惊天大案,案情卷宗里醒目的描叙简直令人瞠目结舌,毛骨悚然,恐怖到了极点, “食人魔张永明”这个名字一时间传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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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了解,从2005年开始,云南省昆明市晋城镇就陆续有人口失踪,而且失踪人数高达17人之多,且失踪人大多为年轻人,失踪地点都集中在张永明家附近不超过700米的范围内。失踪很怪异蹊跷,范围小,人数多。一系列反常情况引起了失踪者家属的注意,到了2012年,一名失踪者家人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这些失踪案才得以重视,也受到了极大的关注,最终张永明的真实面目慢慢才浮出了水面,冤魂才得以昭雪。 警方最后将目标锁定了张永明,落网后,他交代的非常彻底,据供叙他共杀害20多个人,多数都是年轻的青少年,被杀后他把受害者剐肉剔骨,然后把骨头都埋在了家中,20多人的40多只眼睛,被他用来泡酒,家里挂满了被腌制的腊肉,都是受害者的大腿和骨肉,其他碎肉都被他和家里养的3条大狗食用掉了。 据报道,张永明从小就性格很孤僻,整天都是一副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样子,平时也不大与人交往,所以他的朋友少之又少。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只有一个叫陆士荣的小孩愿意和他做朋友,两人关系还非常密切。 1974年12月25日,年关将至,两人约好了结伴到外面去玩,玩了一天回来都已经很晚了,陆士荣的父母以为儿子不回来了,就早早的把大门给上了锁。陆士荣一看回不了家,在张永明的一再邀请下,就答应了去他过夜,两人都睡在了张永明的一张床上,张永明父母则是睡在另一个房间的一张床上。因为玩了一天,陆士荣感觉很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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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晨2时,睡梦中的陆士荣,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被惊醒了,他痛苦的睁开了双眼,居然发现自己是被绑在了床上,而昔日的好朋友张永明正手举刀子,在不停的劈砍着自己的脖子和头部,他痛苦的哭喊着饶命,他到死都不知道好友张永明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陆世荣的叫喊惊醒了张永明的父母,两人慌慌张张的跑来一看,当场就差点吓晕过去,只见被绑在床上陆士荣满脸满身都是血,鲜血还染红了他身下的整张床。他们赶忙拉住了儿子,不让他再下狠手,并立即报了警,警察赶来带走了张永明,当时张永明18岁,而陆士荣才16岁。 张永明被捕后,他说自己是在梦游,根本不知道在干啥,至于杀陆士荣也不是自己的主观意识。当时的年代法律还没有得到健全,陆士荣并没有死,于是村里就开了个批斗大会,张永明也只是被判了6个月劳动教养。 而就这一次杀人经历居然让张永明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也为他以后犯下的一系列大案拉开了帷幕,他的人生也就此改变。张永明出来后,一直在寻找机会和对象,1978年,他被队里调到瓦窑厂上班,在这里他认识了邻村的杨树荣,一次两人相约到南门村十公里外小吃店吃宵夜。从此杨树荣也就神秘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只到半个月后,有人在村子附近河边的一个洞穴中看到了全身赤裸的杨树荣尸体,并报了警,警察根据线索很快就把张永明抓捕到案,他也承认了杀人,还把尸体的手脚都被弄断了。 对于张永明的两次杀人,村里人都感到很害怕,全体签名要求法院判此人死刑,可最终还是只判了死缓,在狱中他表现突出很快就获得了减刑,在1997年7月被释放回家,也就这次回家竟是整个村子人的噩梦的开始。 19年的牢狱,回来后早已是物是人非,父母离世,哥哥姐姐也相继离开了这里,他一个独住在这里,靠种田为生,2008年政府征收他的土地搞开发,他也获得了3万元人民币的补偿款,他用这个钱建了个冷冻库经营生意。没事的时候他就去晋城镇的文化公园里下棋玩,除了下棋,他还爱好养狗,养了3条大狗。 因为这几条大狗村民们很少有人在他家附近走动,怕被狗咬,但是村民们也发现一个奇特现象,每到深夜,张永明家的狗就会狂吠起来,还有他家的电视声音也开的特别大。对于这些现象村民也不敢胡说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也就是他家有异常那个时候起,就一直有男青年在南门镇附近莫名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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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12年,失踪人数竟高达17人,当时也有人报了警,但因为查不出什么,都认为年轻人是出外打工去了。 2012年4月25日,一位19岁的大学毕业实习生韩耀,被派到南门镇协助工程勘察,竟也神秘失踪,家人立即报了警,但警察还是不能查到什么,韩耀家人非常不满,他们自己到了南门镇暗自调查,这一查不要紧,竟吓得魂飞魄散,这里的失踪案竟有如此之多,看来韩耀已是凶多吉少了。韩耀的家人火了,他们找到所有失踪者家属联合报案,但警方依然没有授予立案,没办法他们找到了媒体请求帮助,电视台报道了,惊动了省公安部和云南省委派专家和督察组侦办此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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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通过调查发现,所有失踪者都是在张永明冷冻库附近消失的,张永明很快就进入了侦查员的视线中,因为他有前科,再加上村民反映他家晚上的异常现象,专案组就把他带回去调查。 办案民警去他家搜索,发现了5个巨大塑料桶,里面分别装满了人体各部位的组织,有内脏,有肌肉,还有四肢。另外还找到了6个大麻袋,里面都是受害者的衣服手机和证件等物品。还在他卧室的桌子上发现了几个金属菜盘,里面有残存的人肉组织,种种迹象表明,张永明就是杀人狂魔,警察对他家也扩大范围搜查,有找到了更多的尸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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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明因涉嫌故意杀人被依法逮捕,审讯中警方问他杀了多少人,他的回答令人毛骨悚然,他说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了,反正你们找到多少就是多少,都是自己一个人干的。 警察在他家整整挖了4天,才把所有被害者的尸骨起出来。至此案件告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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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明被判处死刑,2013年1月10日,张永明被执行枪决。 |
比杀人更可怕的,是包庇和纵容。 我当刑警多年后,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们县下有个恐怖‘恶村’。 有一户村民全家化身‘恶魔’,造下连环命案。 毛骨悚然的是:明明知情的全体村民对这一家‘恶魔’选择了纵容包庇。 这一切的背后,是一系列令人作呕的人性之恶…… 1 岩石村巡山村民报警,在西山一片茂密的黄杉林山坳中,发现了一具怀孕女尸。 得到消息后,我们立即驱车从县局赶往现场,因沿途盘山公路不通,路途足足耽误了4个小时。 现场一片狼藉,尸体被移动过。 十几个村民在尸体周边指指点点,嬉笑怒骂者皆有,冷漠得让人心寒。 我们迅速拉起警戒线,尽可能保护已被破坏的现场。 法医老徐开始工作。 死者留着齐肩短发,看着非常年轻,赤裸着身体,腹部隆起,腿上血迹触目惊心。 我们通过现场村民证词,确认了死者的社会身份。 她叫周娟,24岁,本村人,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女。 但死者的生物身份还需要进一步化验对比才能得知。 尸体额头有豁口,显然是利器近距离砍杀造成。 另外,受害者双腿、右臂粉碎性骨折。 这么年轻,又怀有身孕,我们主观猜测,这或许是因情生恨的杀人案。 嫌疑人应该很容易被找到。 现场是一处山坳,山坳后是30米高的斜坡。 我们在斜坡上发现了一段树枝和树叶被重物压过导致折断的痕迹带。 前面是一条羊肠小道,村民说,很少有人走。 死者呈俯卧状,嘴里都是草根,左手指甲里塞满黄泥。 周围地面没有发现大量血迹,也没有找到杀人凶器。 所以我们判断,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但现场遭到围观村民严重破坏,现场有大量脚印、烟头,甚至还有许多野狗的脚印。 我们想要找到嫌疑人的足迹,恐怕不太可能。 老徐此时有了新的发现。 在现场,发现了一条近6米的爬行痕迹。 因为尸体被移动过,我们不知道这个痕迹属于死者,还是凶手。 但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村民给我们说了一句很震惊的话。 “我刚来就看到山娃在背死人要逃走。” 2 “山娃是谁?” “就是他。” 令我们觉得纳闷的是,这个打算背尸的山娃只有14岁。 我们迅速控制山娃。 “姓名?” “你为什么要背尸?” “死者和你什么关系?” 山娃沉默,我们不管怎么问他,他都不开口,还是别的村民提供了山娃的基本信息。 山娃本名张朝宗,身高近一米七,肤色黢黑,身材魁梧,双目有神。 父母在他10岁时一氧化碳中毒双双身亡。 他没有逃,很镇静,但不管我们问什么,他都不开口。 我们只能暂时拘留他48小时,并通过侧面寻找证据,让他开口。 村民对山娃的反应似乎很激烈。 “我就说平时周娟和娃儿贴那么近,肯定有问题!” “山娃心狠手辣哩。” “该判死罪哟!” 村民们指指点点,逐渐开始躁动,有人开始朝山娃扔石头。 山娃被砸得满脸是血,仍然一声不吭。 只是偶尔回头看一眼周娟的尸体时,露出古怪的面容。 我们推测,14岁的山娃一定和周娟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之后,我们结合法医初步意见以及死者身上的骨折判断。 她是被人从山坳后的斜坡上扔下来的。 最残忍的是,周娟被扔下来时,可能并没有当场身亡。 她在经历短暂昏迷后苏醒,试图以未受伤左臂撑着地面往前爬行。 结果,她只爬出去6米,就死在了草丛里。 所以,真的是眼前这个14岁山村少年亲手杀了周娟,一尸两命? 3 死者腹内的婴儿早已成死胎。 深山村落缺乏电子设备,不可能有监控探头,这也给我们办案带来很大难度。 重案组的气氛变得很压抑。 当时正是7月酷暑。 法医从尸体腐烂程度,推测周娟的死亡时间在3天之前的晚上。 也就是7月14号晚上8点到10点之间。 死者真正致命原因,不是额头的伤口,而是翻滚导致的流产大出血死亡。 我们的确在斜坡上发现了血迹带,但被树枝树叶遮挡,不容易被找到。 岩石村地理环境险恶,三面峭壁,有一条在峭壁上凿出来的盘山公路,但年久失修,部分地方需要步行才能通过。 重案组陈队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开始布置紧急任务: 1、在岩石村及周边村落进行大范围摸排侦查,尤其是山娃居所,不放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信息。 2、进一步对尸体进行尸检,并抓紧对山娃的审讯,争取撬开他的嘴。 我们第一时间对山娃的家进行搜查,还真有了一个意外发现。 山娃性格孤僻,一个人住在父母遗留的小木屋,靠在木材厂打零工生活。 他家的小木屋在村子最东头,表面看着很破旧,却屋里却收拾的很整洁。 我在他家的锅灶壁龛内找到了一个泛黄的拼音本。 上面画满了各种画风粗犷的铅笔画。 就在这些简单的画中,我们意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4 铅笔画中,有一幅暴力强奸的画面,上面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身材高大,左脸眉角到颧骨有一道蜈蚣一般的疤痕,表情狰狞,正在撕扯女人的衣服。 女人在奋力挣扎,表情做呐喊状,十分惊恐。 从画中女子齐肩短发的样子,我们推测她可能是周娟。 山娃脸上没有伤疤,显然强奸者另有其人。 他看到了画中男子强奸周娟的画面。 出于某种原因,他画下了这丑陋的一幕。 有了拼音画,我觉得让山娃开口的时机到了。 我和审讯员沟通好,把拼音本放在山娃面前。 “山娃,周娟被人强奸的画面,是你画的吧!这个人到底是谁?” 山娃一动不动,但我却看见他的眼睛闪动了一下。 我决定加大刺激力度。 “周娟被人强奸,你厌恶周娟肚里的孩子,愤怒之下杀人报复周娟,我说得对不对?” 我以为山娃仍然不会开口,但没想到沉默几天的山娃,听到婴儿两个字,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像是咽喉受过伤。 “我没杀人。” 5 接下来无论怎么问,山娃再没开口。 能看得出来,山娃对我们充满了疑惧。 “山娃要么是被冤枉的,要么就是在伪装。”侦查员老郑说。 我认同老郑的判断,不管怎么说,在这幅画出现后,案件的嫌疑人又多了一个。 这个暴力强奸周娟的男人,或许在这起凶杀案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必须找到他。 我们拍照之后,将拼音本装入证物袋。 之后在山娃的破旧衣柜里,找到叠放整齐的年轻女性衣物。 这更加证实山娃和周娟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我们采用鲁米诺试剂,但并没有在屋内外发现任何血迹。 山娃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让我们多少有些失望,然而这种失望却在接下来查访村长时,被一扫而空。 李村长对于我们的到访有些不耐烦。 “有啥好查的嘛,就是山娃杀的,娃娃嘛,冲动得很!” 村长表情冷漠,一句话便锁死了山娃。 “村子里有谁的脸上有疤痕?” 村长拿着烟袋锅的手在抖。 “你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她和村里好几个人关系不一般哩。” “这‘好几个人’,都分别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村长眼神躲闪,只是推说自己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我敏锐察觉到,这中间还有更深的信息挖掘。 我迅速拿出山娃的拼音本。 “山娃看到了这个人在侮辱周娟,这个人是谁?” 村长东拉西扯,就是不说。 “他脸上这么大疤痕,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问不出来吗?” 我大怒拍了桌子,说如果他隐瞒事实真相,只好请他吃牢饭,他这才开口。 “就是张民嘛,周娟是他的婆娘,村里人都知道,有啥好查的嘛?” 张民,岩石村的‘恶霸’。 他就是山娃画中和周娟强行发生关系的人。 村长得知我们要去找村民,扔下一句危言耸听的话。 “莫去,张民凶着哩!” 6 我们又细查了一下张民的社会背景,发现这个人不但有案底,简直劣迹斑斑! 岩石村百分七十的人姓张,属于大族。 张民31岁,长的人高马大,仗着家族庞大,喜欢好勇斗狠,常欺负村民。 他甚至为了霸占附近的伐木场,领着村民和邻村人械斗,为此进去蹲了3年牢。 另外,张民曾经在25岁时强娶过一个婆娘,有过一个女娃,但已夭折。 村长的说法是娃娃八字冲了山里的山神。 岩石村的确有祭拜“山神”的旧俗。 后来张民因为喝酒暴力,婆娘硬生生被他打跑了。 去年腊月,他又盯上了周娟。 张民喝醉时曾得意洋洋吹嘘自己的新婆娘是周娟,村民本来不信,但见到周娟逐渐大起来的肚子,就信了。 综合目前我们掌握的初步情况看: 1,张民霸占周娟属实; 2,周娟又和山娃有着特殊感情关系; 3,而周娟的死和她腹中胎儿有直接关系。 但我们从民政局调查周娟的婚姻状况是: 未婚。 张民的斑斑劣迹,让他的嫌疑等级直线上升。 “去张民家看看。” 张民家和岩石村小学只隔一道墙,砖瓦房,相比较而言,条件不错。 他家院子里堆了不少黄杉木,还有油锯及柴刀。 黄杉是受保护野生植物,禁止私自砍伐、买卖、收购和加工。 张民应该是靠这个发了点小财。 我们刚敲开张民家的门,看见我们,张民撒腿就跑,速度极快。 多名同事一起上前围堵。 他又抓起柴刀要砍我们,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夺下他手中的刀。 想起周娟额头上的伤口,我觉得张民手中的柴刀,符合此前我们对作案凶器的推断。 7 我立即让同事尽快把这个柴刀拿回去,做更深入的检测,等待结果。 “你已涉嫌袭警,再不老实把你拘回去!” 张民满嘴污言秽语,拒不配合,态度极其嚣张。 “7月14号晚上8点到10点,你在哪?” “这他妈哪个记得住?” 经验丰富的老郑直接上铐子,要带他回局里审。 张民开始嚷嚷起来,我忽然单刀直入的问了一句。 “张民,有人说是你把周娟肚子搞大的,又杀了她,你的心够狠啊!” “哪个王八蛋放的屁?是不是狗日的陈斌?” 张民的声音带着愤怒,还有一些惊恐。 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和老郑都感觉精神一震。 “具体说说。” 张民点了支烟,龇牙咧嘴满脸享受,一点都没有“婆娘”被杀的悲痛。 “陈斌这个贼娃子早就惦记上我婆娘的美貌,我婆娘跟他睡过很多次。” 他提到周娟作风问题,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把周娟说得下贱无比。 “你的意思是,周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杀人报复?” “放屁,我没杀人,你们说的那个时间我正在喝酒呢!” 张民愤怒的反驳。 “说具体点。” “在二瘸子家喝酒。” 同事迅速去找二瘸子等人核对。 二瘸子哆哆嗦嗦的证明张民没撒谎,并且当晚张民喝多了还睡在他家,根本就没回去。 “你怎么证明陈斌和周娟有特殊关系?” “根本不用证明,这事明摆着的?村里好多人都知道,你们抓他,毙了他狗日的。”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 “我以为你们是因为伐木的事抓我嘞!偷伐黄杉不归你们管吧?” 我们都没想到案件如此一波三折。 一个已经死去的山村孕妇,生前居然和三个男人关系不清不楚。 然而,张民所提供的线索,并未让案情真相大白。 相反,整个案件的黑暗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 后续完结正文,请点击下方链接: |
秦皇岛一位残疾人,向父母要钱包养情妇遭拒。 暴怒下,他‘杀父弑母’,埋在自家水泥地下。 但这根本无法满足他扭曲变态的心理。 为了追求刺激,他在此后潜逃2年的时间里,费心勾搭了一位美艳少妇当情人。 对她关爱、呵护备至2年后,终于原形毕露: “如果你真的爱我,请帮我杀一个人!” 1 2012年3月27日晚,秦皇岛金屋雅园6栋2单元楼下围满了人。 这里刚发生了命案,刑警副队长老胡带人封锁现场,并安排人员勘察现场提取证物,通知法医。 这是一套86平米的普通两居室,房间里血腥味刺鼻。 屋内大部分物品都在原地不动,地上的血迹都用数字牌标了出来,新来的小曹在给血迹和现场拍照取证。 死者是一名漂亮的少妇,位于卧室床内侧和柜子之间狭窄的地面上,仰面朝上。 墙上的婚纱照,说明了她女主人的身份。 法医根据人体体温,判断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2小时。 “现在是晚上9点多,也就是死者在7点左右。”老胡算出了时间,“那时候她可能已经遇害了!” 老胡仔细勘察现场,在入户门口有一个黑色手提包,旁边有钥匙,以及一滩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污。 血液流出体外5至6分钟就会凝固,然后析出血清,呈现出红褐色,再变成褐色。 所以案发现场地面到处都是红褐色血点,从客厅门口一直延伸到了西卧室,甚至接近了阳台。 死者身中34刀,手臂、前胸、面颊布满无数伤口。 而伤口狭窄,基本确定其作案工具是匕首一类的锐器。 喉咙那一刀伤口很深,也是致命伤,这足以说明凶手的凶残。 2 看见老胡在仔细勘察现场,小曹拿着一个记录本走了过来说:“胡队,报案人叫王成,报案时间是晚上8点31分,死者是他32岁的妻子,张倩。 根据他的说法,他下班后给妻子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所以急忙往家赶,没想到却发现妻子死在了家中。” 老胡问:“他们家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他说没有,不过王成他说自己回家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而且脚垫子塞在了门缝中。” “这说明两种可能,一个是凶手和死者认识,所以主动开门,另一种就是凶手尾随作案!”老胡推测说: “你看这地上的血迹分布,是从客厅延伸到卧室,说明死者在门口就受了伤,之后一路逃亡到卧室被杀。” 小曹有点纳闷:“死者怎么不朝门外跑呼救?这样她逃生几率肯定会更大。” “大概率凶手堵住了大门,死者无从选择。” 老胡从警25年,办案无数,经验当然不是刚入行1年的小曹所能比拟的。 随即他根据案发现场痕迹,模拟了凶手杀人过程: 当晚7点左右,张倩到家,拿出钥匙,打开门。 凶手可能早已埋伏在楼梯口等候。 张倩前脚刚推开房门进入房间,凶手尾随而入,并用匕首袭击了张倩后背。 凶手的第一次侵害,让张倩当场在门口留下大量血迹,也导致了她手中的黑色挎包和钥匙脱落在地。 意识到有生命危险时,张倩挣扎着向西卧室狂奔,躲藏或是求救。 凶手紧随其后,张倩奋起反抗,双方进行搏斗。 搏斗中,张倩胳膊出现大量划伤,并逐渐失去力气,惨遭凶手割喉而死。 行凶成功的凶手急忙逃亡,慌乱之中,将蹭脚垫夹入门缝中。 “看来凶手是对死者必杀之而后快啊!”小曹说:“没有深仇大恨不可能这么锲而不舍。” “看看关键线索再说!” 小曹当然明白老胡说的关键线索是什么。 “什么?在案发现场没有提取到凶手指纹!”随后老胡和几名侦查队员碰头之后,表情凝重了几分。 之前的刑侦人员只在现场提取到少许不属于这个家庭的毛织纤维。 换句话说,凶手作案时,应该是戴了一副手套。 指纹是破案的关键线索之一,没有指纹,就无法确认凶犯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这说明凶手是个反侦察能力很强的人,是有备而来。 3 接下来的几天,小曹联系了死者丈夫王成。 询问家里是否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和财务,回答是否定的。 这进一步确认了这是一起专门针对张倩的蓄意谋杀。 尽管没有找到凶手遗漏的指纹,但现场却提取到了一枚完整的39码的血鞋印。 正是这枚血鞋印,让做足准备的凶手,暴露了一部分重要的信息。 “根据血鞋印,我们推断凶手穿的应该是一双平底胶鞋,全长24.5厘米,脚跟宽度比较窄。 以脚掌大小预估,凶手身高应该在1.6米左右,体重大概在110斤到130斤之间。 另外,根据房间内死者的血液痕迹,显然凶手进入室内后,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在第一时间控制张倩。否则,死者的尸体,应该在客厅,而不是在卧室。” 老胡综合这一枚39码的血鞋印,得出了诸多关键信息。 小曹眼睛一亮:“胡队的意思是,凶手是个瘦弱的小个子。” “大概率凶手是个女人。” 小曹也很震惊:“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女人会这么处心积虑、锲而不舍的从客厅追杀另一个女人到卧室,非弄死她不可?” 对于小曹的疑问,老胡在几天后找到一个方向。 4 在案发后第3天,老胡了解王成的婚姻状况时,发现一个重要信息。 那就是王成居然是二婚,他和张倩刚结婚半年。 根据消息,也是因为张倩的插足,才导致王成和前妻徐娇艳的彻底分手。 并且王成至今还和前妻保持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那么有没有可能,正因为张倩的强势插足,才让徐娇艳怀恨在心,挟私报复,以至于酿成了今天这个惨案呢? 考虑到凶手女性的身份,徐娇艳有一定作案嫌疑。 为避免打草惊蛇,老胡暗中将徐娇艳请来协助调查。 徐娇艳今年33岁,素颜,容貌普通,身高1.6米出头,没离婚前,她和王成共同经营一家餐饮店。 从一开口,老胡就发现这是一个干脆利索的女人。 审讯室内,在被询问到和前夫王成的感情时,徐娇艳镇定的说:“没什么感情,和平分手了。” “那你认识张倩吗?”老胡决定单刀直入。 “张倩?”徐娇艳奇怪,“又是她?认识,怎么了?” “她被人杀了。”老胡说。 徐娇艳浑身一震:“死了?”随后又恢复平静,冷笑说,“恶人恶报。” 老胡敏锐捕捉到了徐娇艳情绪,说:“你痛恨张倩插足你和王成的感情,破坏了你的婚姻,所以,你杀了她。” 徐娇艳叹气说:“王成嫌我不懂生活情调,我们经常吵架,离婚是必然。 张倩的插足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 至于张倩的死和我无关,因为我和王成离婚后就全力经营餐饮店,和他们已断绝联系,这点你们可以去查。” “那你说的恶人恶报是什么意思?”老胡追问。 “对于一个抢走别人老公的小三,我没有任何好感!” 徐娇艳毫不犹豫表露出对张倩的厌恶。 事后我们从王成口中也得到确认: 在认识张倩之前,他和徐娇艳的感情已经濒临破裂,并且在离婚后,他还主动将餐饮店送给对方,作为补偿。 但张倩的插足,的确提前终结了他们的婚姻。 并且通过调查,拿到餐饮店归属权后,徐娇艳吃住都在店里,一心扑在事业上。 也就是说,徐娇艳厌恶张倩是有,但杀人动机却不足。 徐娇艳的嫌疑被排除了,但警方却进了死胡同。 5 凶手不是图财害命,也非情感纠葛,难道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一种: 激情杀人? 就在警方一头雾水时,小曹忽然抛出一个疑问: “你们发现没有,张倩被杀,她娘家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露面的,她难道是名孤儿?” 老胡的天灵盖一阵发麻,也意识到这个有违人伦常理的诡异现象。 警方迅速对张倩的出身家庭进行摸底。 结果却令所有人都异常震惊。 张倩的原生家庭共有4口人,但她父母连同哥哥三人全都离奇失踪。 就连半年前张倩的结婚典礼上,也没有一个娘家人出席。 老胡分析:“张倩结婚这么大的事,父母兄长不可能不参加,除非遭遇重大家庭变故。但,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随后,老胡迅速调整查案方向,一部分继续追查张倩遇害案。 另一部分人员则调查张家3口人的离奇失踪。 直觉告诉他,这里边有问题。 6 随后警方在调查这一家子的过程,也确实发现了诸多疑点。 张家4口人中。 父亲张春景是一名中医,母亲孙华珍无业。 夫妻二人年轻时就在山海关区开了一家中医诊所,收入颇丰,家境殷实。 他们积攒了一定的财富后,买了几处商品房及几间门面房,另外还有不少古玩字画。 商品房和门面房都已租赁出去,那些字画价值不菲。 孙华珍厚道本分,总是笑脸迎人。 而张春景做事严谨,喜欢说教别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子女,家教甚严。 因开诊所的原因,张家在邻里之间颇受尊敬。 侦查员小曹在张家没有发现异常的痕迹,夫妻二人的财物,收藏的古玩字画以及身份证等重要东西都在家中。 甚至就连日常衣物也是摆放整齐,不像远行外出的样子。 张倩的哥哥张德广子承父业,同样开了一家诊所维持生计,平时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根据邻居提供线索,张德广为人也很谦和。 他对中国传统文化如中医、周易等颇有研究,家里有大量关于这方面的书籍。 随即警方也先后从王成和张德广妻子胡丽娟口中确认,3人失踪后,财物并没有任何丢失。 表面上看,张家3人似乎凭空消失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这恰恰就是最大的疑点。 老胡按照最坏情况分析:“很有可能,目前所查到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让我们看到的,也就是说,他们可能遭遇了不测。” 小曹一脸疑惑:“假定张家3人已经遇害,那么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既然失踪人的财物分毫不少,那显然可以排除谋财害命这个疑点了?” “不,我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点。”老胡提出了反对意见: “张家4口人,失踪的失踪,遇害的遇害,那么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完结全文,请点击下方链接: |
这是一个历史没有记载的丧心病狂的邪教惨案。 一九六三年五月,伟大领袖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说:“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东有个悦来镇,那里发生了一起反动会道门杀人案件,看来阶级斗争还十分尖锐、复杂。”是一起什么样的案件引起了伟大领袖的严重注意呢? 一、1963年2月28日傍晚,车宝范赤身裸体,口念咒语,手持板斧,疯狂砍死12人、重伤1人。古城悦来镇笼罩在血腥的恐怖之中。 1963年2月28日(农历二月初五)下午,铅灰色的雪积云以人们不易察觉的速度和方式向整个天空扩展着,很快遮蔽了挂在西方天际的太阳,不一会儿就飘起了雪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佳木斯市郊区悦来公社悦东大队(现桦川县悦来镇悦东村)的人们,似乎还沉浸在春节正月的喜庆氛围中,街道上跑着玩耍嬉戏的孩子,偶尔也响起零星的鞭炮声。家家亮起了灯光,有的和亲朋好友举杯共酌… 善良的人们哪里会想到,一个震惊全国的反动会道门杀人惨案的帷幕正随着暮色的降临而徐徐拉开… 下午四点三十分左右,坐落在悦东大队东南角的柳编社工人车宝范家笼罩着一派阴森恐怖的气氛,连脊的四间草房的门、窗均被砸碎,屋里屋外一片狼籍。在西屋的南炕上,车老太太车石氏和她的长子车宝山面朝南端坐着,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37岁的次子车宝范圆瞪着直勾勾的双眼,在外屋地下脸朝门口跪着,右手举起,嘴里不停地叨咕着:“我是天缘太保…我是天缘太保”。 此时,悦东大队社员杨忠山刚好要去车家办事,走到车家大门口,见此情景,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正在迟疑时,只见车宝范挥动一把铁锹,大吼一声从屋里蹿出,直奔杨忠山而来。吓得杨忠山慌忙躲开,转身逃跑。车宝范追到大门口就退了回去。杨忠山一直跑到了悦东大队一小队会计孙文德家,气喘吁吁地对孙文德说:“你快去看看吧!老车家一家人都疯了。刚才…我好玄没让车宝范拿锹砍上…” 孙文德听罢,急忙和杨忠山跑到一小队队长王兴文家,将其叫出。出门后又碰见了本队社员伍中儒,四人一同前去车家。刚到车家大门口,又见车宝范抡着铁锹向他们砍来,四人吓得一哄而散。 车宝范见王兴文等四人跑散,也不追赶,转身进屋后脱光衣服,赤身裸体,从墙角抄起一柄长把大板斧冲出院门,像一只疯狗一样直奔王兴文家而来。此时王兴文刚回到家里,正惊魂未定地让妻子躲起来。二人正待躲藏,忽见车宝范光着屁股高举着大斧跑进院子,王兴文慌忙将房门挂上。车宝范拽门不开,抡起大斧砸了几下也未砸开,返身跑回家去,王家幸免于难。 此时车家的南北炕上有两个大人五个孩子,即车宝山的母亲车石氏、车宝山之妻王淑珍以及她的大儿子车绍元、二儿子车绍章、大女儿车永珍、二女儿车永寇、三女儿车永霞。车老太太口眼微闭,面朝南跪在炕上;旁边是一脸虔诚之色的王淑珍。五个孩子望着他们的奶奶和妈妈,脸上布满惊恐的神色,不安地瑟缩在一旁。车老太太和王淑珍似乎知道她们即将升上天国,去理想的世界中享清福,所以面不改色,神态非常安详。 这时,一丝不挂的车宝范从王兴文家返回,蹿进屋内,一步跳到炕上。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着凶光,二话没说,狠狠地一斧子砍在他母亲的头上。当即造成右侧颅骨凹陷性粉碎性骨折。车老太太哼都没哼,一头栽倒在炕上。车宝范恐其不死,又接连砍了四斧子,车老太太满怀着对天国的憧憬一命呜呼。 车宝范回转身,抡圆了滴血的板斧,凶残地向王淑珍砍来。王淑珍心虽虔诚,但早已被眼前这鲜血四溅的砍杀场面吓得魂飞魄散。她本能地一闪,板斧带着风声从她眼前滑过,斧刃将她的右侧脸颊划开,顿时血流如注。她大叫一声扑倒在车老太太的尸体上。车宝范以为她已死,就照定吓得连哭带喊、缩成一团的三个亲侄女狠下杀手,可怜这三个未谙世事的孩子,转眼间就惨死在恶魔的斧下。 车绍元和车绍章见他三叔车宝范疯了一样砍杀他们的奶奶和妈妈,吓得魂飞魄散,他俩趁车宝范不注意,一溜烟从家中跑了出去。小哥俩一前一后,边跑边哭。就在这时,不知车宝山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的面孔可怕地扭曲着,双手高举着一块大木板,像幽灵似的在街上乱窜。嘴里还叨念着:“这是大刀,我是天缘太保,什么也不怕…”等鬼话。 车绍元和车绍章在奔跑途中猛然见到他们的父亲如此模样和举动,吓得哇哇大哭。车宝山见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张牙舞爪向他俩扑来。小哥俩急忙拐向路旁的一条胡同,车宝山岂能放过他俩,高举木板随后追来。车绍元和车绍章人小腿快,转过几条街就甩掉了车宝山。可是他俩跑了一会儿就跑散了,情势危急也顾不上会合,各自逃命躲避去了。 刚刚杀了五人的车宝范发现车绍元和车绍章不知什么时候跑了,气得七窍生烟,手拎大斧追杀出来。他在附近街道上转了几圈也没见到他俩。以为肯定躲进了谁家。于是他顺路蹿进居民闵书良家,吓得闵家大人小孩躲到炕墙根下。车宝范拽门没拽开,(已被插上)边喊:“万岁!万岁!”边抡起大斧砍房门,未砍开就走了,闵家侥幸躲过了这场劫难。 在同一时间内,正在逃命的车绍章路遇社员张树山,便向他哭诉了缘由。张树山见车绍章十分危险,就将他领回家中藏起。不幸的是,这一幕被正在搜寻两个儿子的车宝山看见,于是他尾随追来,用木板将张家房门砸坏后又砸里屋门,威胁张树山马上将车绍章交出。 张树山被车宝山的疯狂举动吓破了胆,只好将已躲藏在炕柜内的车绍章拽出来,推到他父亲面前。车宝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年仅十岁的二儿子拎起来向家里跑去。刚进院门,恰好车宝范从外边跑进来,手举大斧,仿佛魔鬼一般。 车绍章吓得挣脱车宝山的抓缚,向大门外跑去。可是没跑几步,就被恶魔车宝范追上,手起斧落将这个可怜的孩子砍死在大门旁。 再说车绍元,他和车绍章跑散后,先是在别处躲了一会儿,最后想去姑姑车宝珍家躲藏,在路上遇到了悦东大队会计王树忠。王树忠见车绍元边跑边哭,就知道有事。他拦住车绍元刚问了几句话,就看见车宝范赤身裸体手持大斧向他俩跑来。 车绍元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王树忠本想拉起车绍元一起跑,但见车宝范已快到近前,吓得顾不上车绍元,自己仓皇跑掉。车宝范蹿到车绍元身边,对自己亲侄子的哭诉和哀求无动于衷,恶狠狠地朝车绍元的头部猛砍四斧,花季少年车绍元当即惨死在雪地上。 砍死车绍元后,车宝范想起了妹妹车宝珍,于是他又幽灵似的向她家奔去。 车宝珍当年24岁,已结婚,生有两个女孩,长女邹凤英、次女邹春华。二月二十八日傍晚刚吃过饭,车宝珍到外边扔垃圾,就听见前趟街有人说有个人疯了。车宝珍预感到这事与她娘家有关,就赶紧跑去打听。 她刚到前趟街,有人告诉她二哥车宝范疯了,手拿大斧到处砍人。车宝珍急忙回到娘家,一看她妈、她嫂子和三个侄女都被杀死在炕上,就吓得转身跑回家里,抱起正在熟睡的二女儿邹春华,领着5岁的大女儿邹凤英,躲进了东屋王永珍家。(车永珍与王永珍住东西屋)此时躲到王永珍家的有近20人,都是东西两院的邻居。 人们个个惊恐万状,吓得直打哆嗦。王永珍刚把车永珍安顿好,车宝范就闯了进来。他抡起大斧把这三间房正面的门窗尽数砸坏,之后从东窗跳进屋内炕上。屋里人吓得急忙打开门跑了出去,四散奔逃。车宝珍怀抱仅有七个月的二女儿邹春华,牵着大女儿邹凤英也随着人们跑出屋门。 她受孩子的拖累跑得很慢,她婆母老邹太太在后面让她把孩子放下快跑。话音刚落,车宝范追了上来,这个毫无人性的魔鬼,举起大斧狠狠地将一奶同胞的妹妹车永珍劈倒在地,当即命丧黄泉。他甚至连在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一把从车永珍的身下将哇哇哭叫的邹春华拽出,一斧子结果了这个幼小的生命。 随后,这个杀红了眼的恶魔,又将老邹太太和从双鸭山来此串门的老安太太砍死在车永珍家门前的园子地里。 车宝范连杀四人后,发现没有车永珍的大女儿邹凤英。又转身回去,听到王永珍家的仓房里有人声,上前拽门没拽开,他就威胁说:“要不交出老邹家孩子,就把你们一个个都砍死!”然后他挥起大斧砸坏了仓房的窗户。里面的人没有办法,只好将不停哭叫的邹凤英送到窗下,车宝范将其拽出,残忍地砍死在窗前。车宝山是何时被车宝范砍死的无人知晓。 车宝范连续残杀12人、重伤1人后,仿佛完成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便按照“活犄角”梁福祯的说教,回到尸体横陈、一片狼籍的家中,蹲坐在早已准备好的一个装有半桶“龙豆”(炒黄豆)和9条小白鱼的大木桶里,双眼闭合,等待“升天”。 二、悦来公社领导迅速调集派出所民警和武装民兵围剿凶犯,有线广播提醒居民注意防范,一车宝范企图拒捕行凶被击毙于自家大门外。 悦东大队会计王树忠亲眼看到车宝范将车绍元砍死后,脚步未停,气喘吁吁地一直跑到悦来公社报案。当时公社副社长王荣还未回家,他听完王树忠的报告后,立即让公社通讯员去找武装部长王文涛。 王文涛闻讯后马上带领公社干部魏长青等人随同王树忠前往出事现场。当时王文涛等人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未带任何武器。等他们走到公社兽医站门前时,发现公社党委书记刘成田、副社长王荣、派出所民警鲁绍义等人都在那里,正在部署抓捕凶手车宝范。 王文涛此时才知道车宝范已砍死十多人,现在下落不明。刘成田命令与悦东大队相邻的敬夫大队书记安玉亭,马上派民兵堵住各条路口,防止凶手外逃。同时又告诉通讯员回到广播站,用广播提醒各家各户注意防范,严防凶手继续杀人。 王文涛见事态如此严重,大家又赤手空拳,就叫公社干部于祥明立即回公社取枪。不长时间,于祥明取来五支步枪,分成五个组,挨家挨户的搜查凶手车宝范。 王文涛带着民兵李增林等几人搜查完前趟街后来到车宝范家。只见车家黑咕隆咚,透出森森阴气。他们用手电筒往屋里照了一会儿,发现外屋厨房内的大木桶里坐着一个上身赤裸的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文涛以为这也是一个受害者,所以没有在意。他估计此时车宝范不会在家,就领人走开了。走到半路上,李增林才告诉王文涛,他怀疑那个坐在木桶里的人就是车宝范,应该立即返回去看看。 王文涛听后急忙找到了另外的搜查组,包括公社刘成田书记、王荣副社长、公社干部李树森、民兵邱振东等人。说明了情况,众人迅速向车家包抄过去。 在刘成田书记的指挥下,众人将车家的房子包围起来。然后集中了五、六只手电筒同时向屋内照去。在强烈的手电光下,人们看清了,那人正是凶手车宝范!只见他闭着双眼,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木桶里。王文涛大声喝道:“车宝范,你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啦!” 车宝范无动于衷,甚至脸眼睛都没睁。王文涛见他还不出来,就从李树森手里拿过一支“三八”式步枪,朝房脊上打了一枪。“砰!”枪声在寂静的黑夜传出多远。 车宝范还是一动不动。王文涛怀疑他可能已死,就要进屋查看。刘成田担心他遇到危险,就说:“不行,万一他装死,你进去后他冷不防给你一斧子怎么办?” 王文涛是个年仅30岁的小伙子,又是转业兵,浑身是胆,他坚持要进去。经过研究,刘成田让民兵邱振东与王文涛一同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又考虑到这起案件的严重性和特殊性,刘成田强调尽量捉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开枪打死他。 经过短暂的准备后,王文涛和邱振东各端一支步枪,将子弹推上膛,邱振东在前,王文涛在后,二人贴着车家西侧的木板杖子悄悄向房门靠近,刘成田命令所有手电筒一齐打开为他俩照亮。 在距房门大约六米远时,就见依旧是赤身裸体的车宝范慢慢地从木桶里站起来了,接着又跳到地上。从木桶边拿起那把沾着十二个人鲜血的大斧子,走到房门边舞弄了一番。王文涛和邱振东紧张地盯着这个凶恶的杀人魔鬼,把手中的步枪瞄准了他,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可以看得出,车宝范显然已经发现了正在向房门靠近的王文涛和邱振东,他的这番举动就是为了恐吓他们。可是王文涛和邱振东并没有被吓退,于是车宝范魔性大发,高举着大斧怪叫着冲出来直奔他俩。 前面的邱振东拾手就是一枪,枪没响!这时车宝范距他们只剩下几步远了,情势非常危急!好个王文涛,心不慌,手不抖,他屏住气息,瞄准车宝范的腿部扣动了扳机,“砰!”子弹正打在他的左大腿上。 车宝范踉跄了一下,但没有摔倒,他手拄着大斧,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僵直地站在那里。在强烈的手电筒光下,只见他二目圆睁,面孔扭曲,表情怪异,赤裸的前身上溅满了血迹,十分骇人。 守侯在大门外的刘成田等人见状急忙让王、邱二人出来,以防不测,同时也想把车宝范引出来活捉。王文涛和邱振东刚刚撤出,就见车宝范在疯狂的魔力支撑下趔趔趄趄地跑出院门,“扑通”声摔倒在雪地上。 人们一起围拢过去,想把他绑起来。刚要接近他时,没想到他突然蹦起来,拿起大斧还要行凶!刘成田和李树森眼疾手快,“砰、砰!“两枪,一枪打在他的左侧头部,一枪打在心口上。这个嗜杀成性、连续砍死12人、重伤1人的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被击毙了。 三、佳木斯市公安局接警后迅即出动一勘察现场、调查走访—罪魁祸首粱福桢、刘振芳落网 当晚六时三十分,佳木斯市公安局接到郊区分局的报告后,局长谢景山、副局长刘德福当即带领市局刑侦科副科长孙加风、经保科副科长胡风、刘运涛、文保科副科长刘学忠、一科副科长陶庆福、马凤勋、刑事技术科副科长刘启礼、郊区分局局长任富贵、法医李玉升和当时正在郊区分局开会的悦来派出所所长潘广新及六十余名民警,分乘三辆大客车于晚八时赶到现场。 悦来公社刘成田书记等人简短地向谢局长和刘副局长汇报了情况,由于对整个现场不十分清楚,故怀疑车宝范的大哥车宝山未死,可能躲在自家的屋里。听完公社领导的汇报后,谢局长感到案情比预计的还要复杂。 于是统一调整了警力,立即包围了车家的院子和房子,向内搜寻。除发现五具尸体外,未发现有人活着。经组织群众辨认尸体,发现车宝山已被砍死在窗下,故停止搜查。工作的重点转向现场勘察和调查走访,查清这起特大杀人案的原因和过程。 由于被害人数多,加之地点分散,现场勘察整整进行了三天。据参加过当时现场勘察的市局技术科副科长刘启礼后来说,这起案件的现场是他从警一生中最复杂、勘察耗时最长的一个现场。死者人数之多、情状之惨时至今日无有出其上者,堪称佳木斯之最。 为查清这起特大恶性杀人案件发生的原因,市局谢局长当即决定组成若干个走访调查组,围绕着车家的左邻右舍和接触关系展开了大规模的调查。在调查中,很多群众都反映出老车家笃信封建迷信,一个绰号“活犄角”、本名叫梁福祯的男人和悦来姑子庙的尼姑刘振芳在出事前频繁出入车家,大搞迷信活动。 而且在出事的前两三天,邻居就发现车家将房屋的门窗全部砸坏,车宝山的儿子车绍元还对同学说他家要搬家去很远的地方。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杀人案件,而有很深的政治背景和浓厚的迷信色彩。梁福祯和刘振芳很可能就是这起案件的幕后策划人,于是谢局长决定马上传讯二人。 当夜,悦来派出所所长潘广新带领民警来到了位于悦来镇西南角的姑子庙。 这座姑子庙里只有两个尼姑,一个是年过七旬的老尼姑谢淑珍,法名佛青。另一个就是当年已五十六岁的刘振芳,法名圣贤。二人住在一座两间草房内,靠给善男信女们做些法事和侍弄附近的菜园子为生。此庙虽无名山古刹的奇绝雄伟,但也香火不断。超度亡魂的、烧香还愿的、卜问凶吉的人络绎不绝。 “咚、咚!”潘所长上前敲门。 “谁呀!”随着房门一响,传出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我们是派出所的。” 出来的正是谢淑珍。她把门打开,潘长等人拥了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老尼姑战战兢兢地问。 “小姑子(刘振芳的绰号)和‘活犄角’在不在?” “老梁在屋里睡觉…小姑子出门了…” 潘所长等人拉开房门冲进屋里,只见南炕上有一人正在蒙头大睡。潘所长上前一把将被子拽掉,喝道:“梁福祯,起来!” “活犄角”梁福祯睁开惺忪的睡眼,见眼前站着五、六个警察,吃了一惊,急忙坐起身,揉了揉眼晴,镇定了一下情绪,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找我有事啊?” “当然有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梁福祯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被带到了派出所。 小姑子刘振芳在案发前一天突然出走,下落不明。 为了尽快搞清刘振芳在本案中的角色,谢局长立即派出追捕组,分赴其主要社会关系处追捕。 次日下午,刘振芳在汤原县竹帘公社一亲属家被捕获。 对梁福祯和刘振芳的审讯是极其艰难的。据不完全统计,对梁福祯进行了16次审讯,对刘振芳进行了10次审讯。他(她)俩才挤牙膏似的交代了一些问题:如承认他们劝老车家信奉的是“大同佛教会”(会道门的一种),车家给了他们很多钱等等;但对直接唆使车宝范在二月初五这天杀人的事却讳莫如深,支吾搪塞。 但是,群众的眼晴是雪亮的,他们通过各种渠道,纷纷向调查组反映了许多梁福祯和刘振芳多次出入车家、大搞封建迷信和车家对其奉若神明的不正常现象。从而廓清了笼罩在这起案件上的重重迷雾。为这起案件的定性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终于,梁福祯和刘振芳在铁的事实面前,不得不交代了他们沆瀣一气,利用封建迷信,制造谣言,骗取钱财,对愚昧无知的车家实施精神控制,进而唆使杀人的犯罪事实。 梁福祯当年四十五岁,无职业,无固定居处。早在一九三六年就在集贤县参加了“大同佛教会”,成为忠实信徒。一九四五年东北解放后,他就开始了装神弄鬼,骗人财物,骗奸妇女的罪恶生涯。一九五八年,双鸭山市公安局因其进行巫医神汉和骗取钱财侮辱妇女活动将其劳动教养二年,一九六零年解除后即重操旧业,云游了几年月后,于一九六一年七月流窜到悦来镇,与姑子庙的刘振芳相识。 车宝范之母车石氏心很虔诚,经常去姑子庙进香。时间长了,就与梁福祯、刘振芳很熟,而梁、刘二人也经常去车家,灌输封建迷信,车石氏、车宝山夫妻、车宝范等四人对其所说的鬼话深信不疑,并将梁刘二人奉若神明。 车家并不宽裕,但还是倾其所有慷慨奉献,以至车家囊空如洗,一无所有,但车家并无任何变化和收益,梁、刘二人恐其事情败露,于是编造了二月初五是龙凤日,这一天南天门开,谁在那天死谁能升天的鬼话。车家便认为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并开始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在二月初五那天便发生了这起惊天血案。 1963年7月,佳木斯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梁福祯、刘振芳死刑,宣判后将二犯拉至悦来镇西门外,两声枪响过后,梁福祯和刘振芳二人便从世界上消失了。 封建迷信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执着于迷信就等于自杀,而且会遗患无穷。善良的人们啊,当你们处在一个纷纭复杂的社会环境中的时候,务必要善于把握自己,明辨是非,真正在思想深处认清各种歪理邪说的危害,勇敢地拿起正确思想的锐利武器,戳穿那些梦呓般的谎言吧! 全文完。喜欢的小伙伴点个赞和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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