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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你所见过的最纯粹的恶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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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限形式与人群以及年龄,你所见过的或者能够想象到的最纯粹的恶
安徽一个汽修工人,深夜闯入一户人家,整整折磨了年轻的女主人两小时。
尸检报告让警察都窒息。
面对指控,他却表示,犯案是因为冲动。
还说:这是我唯一的缺点。
1.惨无人道的虐杀现场
「10·27 案」的尸检结果出来的时候,甘泉感觉心脏里被人投了一颗核弹!
作为刑警中队长,他处理过的案子太多了。
但这个案子,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死者名叫丁照月,28 岁。


法医告诉甘泉,她的死亡时间,应该在 26 日晚 11 点左右。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根据现场找到的绳子判断,应该是勒死的。
在她的体内,还提取到了部分男性体液。
这说明,她死前曾经遭遇过性侵。
所以,这个案子在警局的全称是「10·27 特大恶性入室强奸、抢劫杀人案」。
这些还只是最基本的判断。
结合死者体表伤痕,法医推测,死者在生前,还遭遇了非人的凌辱和折磨。
主要证据如下:
一、死者前额有多处撞击伤痕,18 处头皮撕裂。
二、死者嘴里含着一条毛巾,口鼻大量出血,且多颗牙齿脱落,这应该是被人用拳头多次重击所致。
三、在死者上身,有多处被人撕咬的痕迹。
四、死者上身某处,被人用老虎钳硬生生夹烂,下身器官也被严重撕裂。
五、死者双手多根手指,被硬生生弯曲折叠成了 90 度。
除此之外,死者全身遍布瘀青,可以说是体无完肤。
难以想象,她当时经历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折磨!
凶手的残忍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需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宣泄?
甘泉首先想到的,就是仇杀。
为此,他亲自带人在村子里展开问询。
然而,所有的邻居和村民一致表示,丁照月的人际关系很简单,而且为人和善,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结过仇。
她的丈夫张师傅,平时老实巴交,也从不得罪人。
仇杀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也是微乎其微。
那凶手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
为了弄明白这个问题,甘泉再一次复盘了接到报案的经过。
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2.半夜惨死家中的少妇
丁照月的丈夫张师傅,是个货车司机。


由于工作需要,他经常需要夜晚出去拉货跑长途。
2014 年 10 月 26 日晚上,他和往常一样出了门。
按计划,至少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回家。
可是在 27 日凌晨 3 点半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隔壁婶子的电话。
婶子告诉他,他 8 岁的女儿大半夜找不到妈妈,一直在哭闹。
而他老婆丁照月,不见了。
张师傅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却发现,妻子一丝不挂,死在了家中的杂货间里。
甘泉是最早带队赶到现场的一批警员。
到了现场后,他立即组织展开了勘查工作。
结果却发现,这个案发现场,是越查越奇怪。
据张师傅说,家里另外还少了 4000 多块钱。


抽屉里的 4000 多元钱不见了
除此之外,房子里几乎一切正常,其他东西基本没有缺失或损毁。
可作为一个凶杀现场,太正常,本身就是不正常的表现。
这是一栋两层民房,张师傅夫妻俩的卧室在楼上。
隔壁婶子被孩子叫醒,来到张家时,卧室里的电视、灯全都开着。
警方很轻易地,就在室内的地面上,提取到了几枚鞋印。
在楼梯的扶手上,还提取到了几枚指纹。
而一楼卫生间的防盗窗,很明显是被人为暴力撬开的。


根据现场的痕迹和相关人员的口供,甘泉初步推断,嫌疑人应该是从卫生间进入,来到二楼,将死者带到一楼的杂货间杀害。
但是很奇怪,整个房子里,都没有任何拖拽或挣扎的痕迹。
看到尸检结果以后,甘泉更疑惑了。
很明显,死者曾遭遇常人难以忍受的虐待。
被折磨的时间,肯定也不会太短。
而张家的房子外面,就是 215 国道,无论白天晚上,车流量都很巨大。
邻居的房子,离他家也并不远。
可从始至终,没有人听到任何呼救或惨叫。
死者的女儿,更是安睡到 3 点多才醒(死者是 11 点多死亡的),丝毫没有受到打扰。
也就是说,一直到死,死者都没挣扎、没呼救、没反抗。
这太反常了!
甘泉看了看一脸悲伤的张师傅,有了个很冒犯的想法。
3.谜一般的犯罪动机
最让人疑惑的,是凶手的犯罪动机。
仇杀的可能性,已经被甘泉排除了。
难道是为财?或者为色?
张师傅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算太好,单纯为财的话,应该很难成为罪犯的首选。
而且从结果上看,仅仅丢了 4000 元钱,说不通。
死者正当年轻,长得又比较漂亮。
为色的话,倒是有一定可能。
由于死者未反抗,一开始,甘泉猜测,可能是熟人作案。
最先怀疑的,就是情杀。
丈夫经常在外,妻子红杏出墙,这种案例,他见过不少。
就连张师傅本人,也在甘泉的怀疑之列。
虽然,这种怀疑,对于才失去妻子的张师傅来说,有些冒犯。
但根据一般办案经验,死者最亲近的人,都是重点怀疑对象。
当然,甘泉并没有把这种怀疑告诉张师傅。
现场的一些痕迹,又与「熟人作案」这个猜测相矛盾。
毕竟,熟人没必要撬防盗窗进来。
可既然不是熟人,为什么死者就是不反抗呢?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甘泉,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他只能先放一边,看看有没有其他更有用的信息。
张家的房子前门,是被一个有大铁门的院子围起来的。
在铁门上,侦查员发现了鞋印——这是攀爬过的痕迹。
在门口,还有半截没抽完的烟。


烟上的 DNA,和残留在死者体内的匹配。
门上的鞋印和指纹,也与屋内的一致。
侦查员在市场上,找出了跟这款鞋印相匹配的鞋子。
这是一款比较时尚的运动鞋,一般只有年轻人才会穿。
甘泉和他的队员们,总结了几条非常关键的信息:
1、他穿 39 码的鞋子,个子不高,应该在 170 厘米以内;
2、从鞋印痕迹来看,体形应该偏瘦;
3、从鞋子款式看,他年纪应该不大,大约在 20 多岁;
4、基本可以确定,他是一人作案,没有同伙。
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太多了。
怎么才能把他,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呢?
前面提到的那半支烟,成了破案的关键。
4.错认疑凶
这是一款安徽本地产的香烟,售价在 10 元左右。
但由于味道比较冲,很多人都抽不习惯,销量一般。
据了解,大多都是皖北来的务工人员,喜欢抽这种烟。
这个消息,让甘泉心头一喜。
他一方面组织警员,对周边所有酒店、宾馆、加油站,以及临街商铺等民间自设的监控视频进行搜集。
另一方面,带人重点走访附近的烟酒超市、小卖部。
这是一个大工程,需要沿途一家一户地走访。
但这是甘泉和他的队员们,目前唯一能用的「笨方法」。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
经过几天地毯式的调查,终于在一家小卖部里,获得了一条重要线索。
由于这种烟卖得不太好,老板娘印象比较深。
她告诉甘泉,案发当晚,有一个小伙子,在这里买了一包这种烟。
甘泉立马调取了小卖部的监控。
监控显示,小伙子出现的时间,在晚上 8:24,买完烟就走了,前后只有短短半分钟。
他身穿黑色上衣,个子不高,体型瘦小。


这很符合他们之前对嫌疑人的侧写形象。
很有可能,这个小伙子,就是这起奸杀案的罪魁祸首!
甘泉顿时激动起来。
这几天,他每天做梦,都想亲手逮捕「10·27 案」的凶手。
他要当着这个禽兽的面,把心里那些疑问,一一问清楚。
而此时,他距离抓住凶手,又近了一步。
然而,由于当时是晚上,光线不太好。
再加上拍摄角度的问题,导致根本看不清楚这名男子的脸。
大家好不容易燃起的激情,顿时又黯淡了下去。
「这个人我认识,就在附近的水泥厂上班!」
老板娘的一句话,顿时让侦查员们再度振奋了起来。
甘泉立马带着老板娘,来到了她说的那个水泥厂。
见到老板娘说的那个人之后,甘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不太对劲。
虽然这人身高跟视频里相似,但体形略胖了一点。
果不其然,随后的 DNA 和指纹比对,给了甘泉当头一棒。
完全不匹配,他们找错人了。
老板娘上了岁数,记错了人。
所有人又白忙活了一场,甘泉的心,一下子掉入了谷底。
调查再次陷入了僵局。
郁闷的他,只能拿着监控视频,一遍又一遍地看。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了新的发现。
5.真凶现身
接手这个案子以后,甘泉的心理压力一直很大。
一方面,张师傅一直询问案件的进展。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甘泉心里很难受。
而张师傅的女儿,依旧每天哭喊着要找妈妈。
他们至今没敢告诉她,她妈妈已经被害的事实。
另一方面,甘泉自己心里也很不安。
每次想到丁照月惨烈的死状,他就愤怒得忍不住攥紧拳头。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要寻求突破,还是得从监控视频下手。
小卖部的监控一共有两个,一个在门口,一个在店里。
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店里那个监控上。
走了一段弯路之后,甘泉决定,把店里店外的监控,结合起来好好分析。
一束灯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名男子进入小卖部之前,有一束正对着店门口的灯光照过来。
正是这束光,成了破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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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被一个刚成年的畜生糟蹋了。
但他没有受到惩罚,只因他是精神病。
畜生得意地挑衅我:「叔叔,你女儿疼的时候一直喊爸爸呢!」
「很气吧?你想把我送进监狱,可我是精神病,你是不是要被我这个疯子给气死了啊?」
可我没有生气,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滚烫,看见同类的感觉真好。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微微一笑:「没关系,你迟早会进入疯子的游戏时间的。」
不知道他死的时候会叫谁的名字呢?
1
我的女儿被一个 18 岁的男生糟蹋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女儿面色惨白,双便失禁,躺在 ICU 里奄奄一息。
医生告诉我,女儿失血过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隐私部位开放性外伤创伤面很大。
推测施暴者不只是单纯的性目的,更像是恶意的虐待凌辱。
我还没来得及问医生女儿的其他情况,便接到了警方的电话,告诉我凶手已经找到了。
我迫不及待地来到警察局,想亲眼看看那个畜生长什么样。
刚一进警局,只见一对儿中年夫妻正缠着一名警察不断地念叨着:
「我家儿子有精神鉴定报告!」
警察翻了个白眼道:「业务挺熟啊,带手续来的?几进宫了这是?」
听到警察这么问,那对夫妻还恬不知耻地笑了笑:「这不都为了孩子操心嘛。」
警察转过头看到我面色铁青地站在身后,于是便问我是不是夏酥酥的家长?
我点了点头,警察眉头一皱把我拉到了一边。
他告诉我,刚才那两个满脸横肉的夫妻就是害我女儿凶手的家长。
欺负我女儿的小畜生叫赵沛,今年 18 岁,刚刚高考结束。
赵沛和同行的男生看到了正在回家路上的我女儿,他们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成年,不由分说把我女儿拖进小巷里,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警察无奈地把我拽到一边:「我们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这赵沛从小就无恶不作,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警局了。他爸妈有钱,流程和条文比我们还熟悉,给孩子出具了精神鉴定书,您提前要有心理准备。」
我没有说话,望向不远处,那对儿中年夫妻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看来他们已经看出来我是酥酥的爸爸了。
想用一张破纸就逃避制裁?把我女儿伤成这样的人,必须得付出代价。
不一会儿,我以为他们会带着哭腔说自己教育失败,生出了这么一个畜生。
但没有。
那个小畜生的爸叫赵松涛,他一句话没说,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原来是他是跨国公司的高管。
我接过名片,却一把撕碎了。
将碎片扬在他们脸上,我幽幽道:「不用给我看这些,你就说你们打算怎么赔偿吧?」
赵松涛听到「赔偿」二字扬了扬眉毛,似乎对我平静的反应很满意。
「我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您很难过,同样作为家长,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您想保护孩子的决心和我是一样的。」
「我们打算把儿子送到国外读本科,现在正是办手续的关键时候,我们肯定不能让孩子出一点差错的。所以赔偿的话,只要我们承受得起,你们尽管开口。」
「当然有一些事情您也需要知道,我儿子是在精神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激情作案的,这一点我得给您提前说一下。」
我死死地盯着他:「所以呢?」
赵松涛给我递上根烟,我接了过来。
小畜生的爸妈互相对视一眼,赵松涛悠然道:「所以就算我的儿子接受处罚,也是很有限的,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只要您承认两个孩子早恋,反正法律上也说满 14 周岁后自愿性行为就不算强奸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在身上四下摸索着,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示意他不用翻。
赵松涛的脸上充满笑意,可能觉得我已经同意了他的提议。
但他没想到在他凑过来那一刻,我右手把他的头猛地一扣,左手直接对着他的头发点燃了打火机,瞬间本就不多的头发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
「啊——」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赵松涛瞬间失色:「你干什么?!你!救命,快帮我扑灭!快点!」
赵松涛抱着头在地上滚,火顺着他的头引燃了他的羽绒服,整个人像个火人一般在地上打滚,我不紧不慢地弯下腰来,在他燃烧的头上点燃了自己手里的香烟,缓缓吸了一口
这时他妻子终于反应过来,脱下衣服扑着往他脸上抽,试图灭火。
我冷冷地看着,在火即将扑灭的时候将燃烧一半的烟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他的身上。
赵松涛的妻子尖叫道:「你,你疯了!这是在警察局门口!」
我淡淡道:「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他借火,没想到天干物燥,就烧起来了,你们可得小心呐!不是吗?」
但转身那一刻,我的手却激动得微微颤抖。
赵松涛因为恐惧而露出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十年前,我从精神病院走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2
女儿的手术做了几乎一天一夜,医生开腹切除了她的子宫,医生告诉我他们在里面发现了很多异物和垃圾,很难想象是通过什么手段塞进去的。
命是保住了,可是她的泌尿系统彻底毁了,后半辈子只能挂着尿袋生活了。
医生说女儿现在有很严重的应激反应,根本不能看见异性,尤其是那些跟她同龄的异性。
我坐在女儿的病床边,她活活劈开了四个指甲,指甲都是疼痛至极时在地上抠破的痕迹,乌黑的血渍凝在她的指缝中。
但她不让任何人碰她。
平日都是我不爱说话,都是女儿哄我开心,她每天如一个小兔子一样在我身边跳来跳去,每天「爸爸、爸爸」地喊我。
可如今,我试图和她说话,她却不回答了。
「酥酥,爸爸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棉花糖,你喜欢草莓味的对吧?还是哈密瓜味?你都不喜欢吗?」
女儿没反应。
「酥酥,你也很想早点回家吧?等你好了,带你去一直想去的游乐场。」
酥酥还是没反应。
平日我就不会扮演一个好爸爸的角色,没想到如今我还是不会。
正当我茫然的时候,酥酥突然开口了。
她问我:「爸爸,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什么?」
酥酥喃喃道:「老师说,只有坏孩子才会得到惩罚。爸爸,我是因为做错什么事被惩罚了吗?」
我的女儿酥酥,只不过放学后走在了最常走的路口,被几个刚高考完心怀恶念无处发泄的男孩盯上。
她有什么错?
面对这个问题,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酥酥小小的身体在我怀中抽噎着。
我搂着她,心却一揪一揪地疼。
几天后,我得知了那个叫赵沛的小畜生的信息。
他父母给他出具了精神分裂病史,最终鉴定的结果是他在犯案的时候不具备自主意识,因此无法追究刑事责任。
赵沛得到的处罚就是民事赔偿 30 万,由父母严加管教,再向受害人家属当面道歉。
当面道歉的那一天,赵沛的爸爸戴着帽子,目光恐惧地看着我。
赵沛嘻嘻哈哈地看着我:「你就是把我爸头发烧了的人啊?好酷啊,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
赵松涛大怒:「少说废话,赶紧道歉走个流程,道歉完就走。」
「噢。」
赵沛在众目睽睽下走上前,他端详着我,忽然道:「你知不知道你女儿被我弄的时候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她居然一直喊着爸爸!我告诉她,我就是她爸爸,她居然还咬我一口!」
「然后我就拿石头往她头上使劲儿地砸!砸三下就见血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很气吧?你想把我送进监狱,可我是精神病,你是不是要被我这个疯子给气死了啊?」
在一旁的民警脸色大变:「家长!管好你们的孩子!」
赵松涛脸色大变,猛地给了赵沛一巴掌:「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还嫌惹的事不够多吗?!」
场面瞬间大乱起来,赵沛的妈妈哭泣,民警帮着劝阻,赵沛哈哈大笑。
可我没有生气,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滚烫。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微微一笑:「没关系,小伙子,你迟早会进入疯子的游戏时间的。」
看见同类的感觉真好。
不知道他死的时候会叫谁的名字呢?
3
三个月后,我出现在一家问题青少年驯化机构里,应聘老师的岗位。
说是驯化机构,其实就是一个实打实的恶人训练营。
不同于监狱和精神病院,这里面关着的人更加恐怖。
这里的人基本都没有同理心,他们或是天生坏种,或是暴虐成性,更有甚者,还有许多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躲在这里逃避法律制裁的人。
当然赵沛就是其中之一。
校长神情凝重,深深的眼窝下仿佛藏着别人看不穿的秘密,他一边仔细看着我精心准备的资料,一边一脸警惕地打量着我:
「你的履历很优秀啊,来我们机构会不会太可惜了些?」
我推了推眼镜:「教育从业者总是喜欢挑战一些高峰,我希望有更高的挑战。」
校长叹了口气:「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这儿跟教学可能没什么太大关系,他们都不是正常的孩子。特别是三个月前我们机构来了个孩子,那孩子无恶不作,天生暴虐,本来我们机构管理还是可控的。自从他来了之后,不但和一帮不良少年拉帮结派算计老师,还差点逼得一个同学自杀。这个岗位的上任老师就是因为受不了才走的。所以必须有足够强大的心理能力才行。」
「是赵沛吗?」
校长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幽幽道:「前段时间的新闻闹得那么大,我也是略有耳闻,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劝退他呢?」
校长摇了摇头:「哎,他爸妈有钱,他们一家都打算移民,正在办手续。把这孩子放在外面一定又会惹事的,所以才花高价送到我们这里来。」
我笑了笑:「明白了,我很愿意接受这样的挑战。顺便问一句,我们机构不限制老师的教育方式吧?因为我的教育方法可能会不太一样。」
校长有些悲悯地看了我一眼:「我们这个机构的孩子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你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唉!」
办理交接手续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被不良少年们折磨到辞职的女老师。
她一脸瘀青,头发也被剃光了,整个人仿佛刚从地狱里出来一般惶恐。
她一句话都不想跟我多说,只想逃离那个魔鬼一般的地方。
我问道:「那些孩子们真的那么可怕吗?」
女老师定定地看着我:「他们不是人!是魔鬼!是活着的畜生!」
话音刚落,几个嘻嘻哈哈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出现:
「老师,你说谁是畜生啊!」
女老师闻言浑身一激灵,而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后却慢慢转过头去。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的唇角勾起一丝笑容。
赵沛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是你?」
赵沛的小弟们簇拥着他:「怎么了大哥,你认识这男的?」
「喂!你他妈谁啊?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我温吞一笑:「初次见面,应该来个自我介绍的。我叫夏燃,是你们的新老师。以后你们的起居生活都由我来管理。」
我走到赵沛面前,友好地伸出了手,他却如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你要干什么?」
我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这里是你爸妈亲手为你选的安全屋吧?」
「很遗憾,从现在开始,欢迎你来到成年人的游戏时间。」
4
为了能应付这些畜生,我一大早就从档案室里调出了他们的资料研究了起来。
我发现虽然这个班上的学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大多数都只是徘徊在顽劣的这个区间,只要在性格上多加矫正,还是能回归一个正常人的。
但我同时还发现了几个像赵沛一样架着精神病的名头窝藏在这里避风头的人渣。
赵沛在这里还认了不少小弟呢。
我在查阅他们的档案之后发现,这几个人的家庭都比较显赫,从小疏于管教,任性妄为。
等到在外面犯了恶性事件后,家长仍然纵容庇护,花重金替他们伪造精神鉴定报告,帮其脱罪。
这里对外宣称采用封闭式的管理,其实就是恶人家长花钱给孩子们设置的避风港。
老师在这里只有被折磨的份儿。
正当我打算继续查找他们的精神鉴定书时,校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他猛地合上了我手里的档案,吓了我一跳。
等我转过头,发现他正俯视着我,眉宇间透露着一丝瘆人的恐惧。
「夏老师,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切记不要给学校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抬起头笑了笑道:「校长,我也得先了解学生们的信息才能开展工作,不是吗?」
说话间,一个学生敲门走了进来,我抬起眼睛一看便认出了他。
粗短的身材,满脸的青春痘,他就是赵沛的小弟王一鸣,之前因为校园霸凌把一个女生逼得跳楼自杀,最后被送来了这里。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王一鸣眼珠子一转:「我大哥,哦,不,赵沛好像和人打架了,我怕他们出事儿,就赶紧跑来跟您报告了。」
我赶忙起身出去查看,来到楼道后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这时我打开手机,调出了我在工位上偷偷安下的监控,看到画面后我不禁笑了出来:
「赵沛,你们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回到办公室后,校长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夏老师?没出什么事儿吧?」
我不紧不慢道:「没事,我都处理好了,得亏刚才那个孩子及时报告。」
校长长舒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突然打断道:「校长,我想查一下咱们班那几个精神病的报告书可以吗?」
校长的脸一瞬间黑了下来:「夏老师,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笑了笑,然后低头将桌上的水杯毕恭毕敬地呈给了校长:
「校长,您别生气,我牢记您的安排,以后不该看的东西不看,只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校长拿起水杯一饮而尽:「这还差不多。」
等校长走后,王一鸣再次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敲门,而是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跟在他身边的还有赵沛和他的小弟张鑫,他们挂着猥琐的笑容,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夏老师,手机借我。」
我装作不解道:「哦?是有什么事要联系家里吗?」
赵沛笑了笑:「不是,我们是好心帮你打 120,要不你可能就死这儿了。」
「为什么呢?是因为你在我的水里下了毒吗?」
听到这里,赵沛的表情忽然僵住了,他瞪了王一鸣一眼。
王一鸣赶忙摆摆手:「大哥,我都是按你吩咐去做的啊。」
我嘴角微微上扬:「那杯水我刚给校长喝了。谢谢你们,帮我扫清了一个大麻烦。」
听到这里,他们三个稍微有点慌神,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彼此。
我幽幽道:
「3——」
「2——」
「1——」
话音刚落,走廊里便有人大喊:「不好了,快叫救护车,校长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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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驯化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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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黑老大:逃往南美再建黑帮,扬言要雇枪手干掉追捕他的警察。
2020年8月30日,正值新冠肺炎全球肆虐之际,一架飞机停靠在了福州长乐国际机场。
重大涉黑犯罪红通逃犯郑祖强在畏罪潜逃15年之后,被我国警方辗转从多米尼加押解回了他的老家福州。
一下飞机,负责押解的民警便问郑祖强:“现在有什么感受”,这个曾经叫嚣着要杀光所有追捕他警察的黑老大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在外面躲藏了十几年,整天提心吊胆,说心里话,回到家反而放松了,我看以后逃跑的人没有一个不抓回来,没有一个人能躲得过去!”
这个无恶不作的黑老大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小区里的枪声
2005年7月26日,福建省福州市鼓楼区公安局接到报警,位于五四路上的国色天香小区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被害人李某在离开小区时,被四名持枪歹徒伏击,李某身中数枪,当场死亡。
这起光天化日下的恶性持枪杀人案,在福州当地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警方马上展开调查,并调出小区附近监控,根据枪手逃跑路线,组织警力全力抓捕。


现场目击者称,四名枪手一直埋伏在单元楼附近,李某从家中出来后,他们突然从一旁杀出,对着李某连开数枪。
行凶后立刻逃离了现场,并没有拿取李某身上财物,因此警方判断,这起案件极有可能属于仇杀。
办案民警马上对李某的人际关系与社会背景进行了调查,警方发现李某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
公司体量不小,在福州也算小有名声,而他本人有过案底,也曾被人举报过涉黑,也就是说李某极有可能存在黑社会背景。


李某公司中其他几位负责人告诉警方,最近公司在竞标一个重点工程,眼看工程就要拿下,突然杀出了一只拦路虎。
一个名叫郑祖强的人也加入了工程的争夺战,并且数次与李某发生冲突,李某死后公司直接陷入瘫痪,这起事件的直接受益方,就是郑祖强。
警方马上开始调查,没想到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这个“郑祖强”前科累累。


数次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还被人举报过故意伤害、聚众赌博,但警方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一直没能将他抓捕归案。
就在这时,抓捕组传来了好消息,四名枪手中有一人落网,经过审讯,枪手交代,这起案件的幕后主使,就是郑祖强。
警方火速对郑祖强展开了抓捕,但没想到此时的郑祖强已经人去楼空,没了踪迹。
郑祖强去哪了呢?


郑祖强的发迹史
郑祖强,福建省福州市平潭县人,跟警方调查的一样,从小就是个问题青年的他整日打架斗殴,拘留所就像是他的第二个家。
后来由于郑祖强下手凶狠,为人也够义气,不久身边就聚集了一批小混混奉他为大哥。
郑祖强与一般的地痞流氓不同,他虽然冲动易怒,但是脑子却十分活泛,随着势力的不断壮大,他不再整日里打打杀杀,而是开始通过私设赌场来牟取暴利。
当然,有时同行竞争,争抢客人,郑祖强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小弟把竞争对手们暴打一顿,久而久之,平潭当地的地下赌场,已经全部由他一手操控。


那时的郑祖强靠着非法赌场,迅速积累了一大笔财富,但郑祖强并没有选择安于现状,他还有更大的野心,更大的目标。
郑祖强在赌场里面观察,赌徒中一掷千金,一晚上输赢几十万都毫不眨眼的,往往都是些搞建筑、搞工程的大老板。
郑祖强这时候动起了歪心眼,既然干这行这么赚钱,自己现在有人、有钱,何不也插一脚,既能赚钱,也能慢慢洗白,自己总不能开一辈子赌场吧。
郑祖强办事一向雷厉风行,他马上注册了一个空壳公司,派出手下去打探哪里有即将动工的工程,然后组织人手前去竞标。


郑祖强虽然毫无建筑经验,但是他靠着上门威胁、恐吓竞争对手,拿到了不少项目,然后他再将这些项目外包出去,自己空手套白狼,赚了个盆满钵满。
在财富不断积累的同时,郑祖强的野心也在日益增长,时间一久,他已经不满足于在平潭称霸,他把目标放在了省会福州,准备用同样的方法,垄断福州的建筑行业。
2005年,郑祖强带着人马风风火火地来到了福州,准备大干一场,没想到刚开始就碰了一鼻子灰。
福州的建筑行业基本上都被当地的几个龙头企业垄断,尤其是前面提到的李某,福州当地一半以上的工程都在他手中。


在一次竞标过程中,郑祖强故技重施,派出手下去“敲打敲打”李某,没想到李某毫不示弱,叫了一大帮人将郑祖强的手下给打了出去。
后来郑祖强私下里调查,原来李某也是在“道上”混的,在福州当地颇有实力,是个不好惹的主,如果真的硬碰硬,自己这个外来户,可能真的对付不了他。
但郑祖强从来都没有怕过谁,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郑祖强天真地以为只要除掉李某,那整个福州的建筑业就会尽归自己所有。
于是他花重金雇了几个杀手,在7月26日,将李某在小区内射杀。
郑祖强虽然做事鲁莽、偏激,但是他并不傻,在买凶杀人后的第一时间就躲了起来,福州警方甚至贴出了通缉令,也一直未能将他抓捕归案。


跨国追捕黑老大
福州警方一直没有放弃追捕郑祖强,但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失去了踪迹,这起枪击案就这样一直悬而未决,成为当地警方心里的一道坎儿。
2011年,阿根廷华人在线网上报道了一起命案,当地时间7月5日下午,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著名海滨城市银海市发生了一起枪杀案。
四名持枪匪徒来到位于银海市切雷蒂街2400号的一家华人超市,其中两人负责接应,另外两人超市后,向超市保安连开数枪,造成一人死亡,一人重伤。
根据超市附近邻居的说法,这伙歹徒都是华人,三天前这伙歹徒就企图抢劫这家超市,但是被超市保安制止,当时抢匪扬言要回来报复,没想到他们真的没有食言。


案件发生后,我国公安部马上派出工作组远赴阿根廷,通过国际警务合作共同打击当地的华人黑帮犯罪。
根据阿根廷当地警方提供的线索,这伙华人黑帮是在2008年成立,头目叫做“郑鑫成”。
工作组马上将“郑鑫成”的照片传回国内进行比对,发现这个“郑鑫成”竟然就是2005年福州枪击案的在逃逃犯——郑祖强。
怪不得当年福州警方怎么也找不到他,原来他远走国外,躲到了阿根廷。


当年郑祖强买凶杀人后,来到了对中国人免签的玻利维亚暂避风头,后来他听说枪手被捕,福州警方对他下达了通缉令。
于是便从玻利维亚辗转来到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然后想办法把在国内已经洗白的资产全部转移了过来。
这笔钱足以让他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但是没想到在阿根廷躲藏期间,郑祖强依旧不安分。
阿根廷黑帮猖獗,郑祖强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重操旧业,他化名“郑鑫成”,召集了一批底层华人与当地的混混,重新拉帮立派,摇身一变,成为当地华人黑老大。


敲诈商店是阿根廷当地最常见的黑帮活动,郑祖强也有样学样,派遣手下去商店收取保护费。
7月5日的枪杀案,就是郑祖强为了“杀鸡儆猴”,授意手下去干的。
郑祖强之所以如此猖狂,在逃期间还敢犯案,是因为当时阿根廷跟中国之间没有引渡协议。
由于他已经在阿根廷取得了长期居留权,国内警方想要把他缉拿归案可谓是困难重重。


福建警方来到阿根廷后,当地警方不认中国的逮捕证,说必须要有当地法官签署逮捕令才可以抓人,执法行动极难开展。
郑祖强得知福建警方已经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后,嚣张地放出话来:
“阿根廷可不是中国,如果你们再盯着我不放,我随时都可以雇佣枪手把你们通通干掉!”
但任何威胁恐吓,都无法阻止我国打黑除恶,虽远必追的决心,在公安部的积极协调下,郑祖强被国际刑警组织列为红通逃犯。


2013年5月10日,我国代表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跟阿根廷政府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阿根廷共和国引渡条约》。
从2013年到2018年,公安部先后5次派出工作组到阿根廷开展国际执法合作,追捕潜逃至阿根廷的逃犯,而郑祖强一直都是联合执法追捕的首要目标。


在逃15年终落网
但即便有了《引渡条约》,追捕郑祖强的过程也并不顺利,由于郑祖强已经在当地经营多年,再加上政府贪腐。
只要专案组一下飞机,他就马上就能得到消息,然后潜逃到周边国家,巴拉圭、圣保罗,都有他的落脚点,等到专案组一走他就回来。
虽然一直未能归案,但此时的郑祖强也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猖狂,由于害怕被国际刑警发现。
他无论在哪都待不踏实,频繁地更换住所,整天东躲西藏,十分狼狈,他所领导的黑帮也树倒猢狲散,再也无法为害一方。


不知道此时的郑祖强有没有为自己的嚣张后悔,他未曾想到,国内的扫黑除恶行动,竟然能够开展到国外,而且声势如此之大,但郑祖强不知道的是,祖国更大的攻势,还在后面。
2019年11月,我国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发起了“百日追逃”“逃犯清零”行动,锁定了国内外在逃人员5824人。
在国内重拳出击的同时,多个追逃小组奔赴境外,对“红通人员”进行追捕,郑祖强也是追捕目标之一。
此时的郑祖强已是惊弓之鸟,他望风而逃,这次他打算一劳永逸,偷渡到美国,由于中美之间一直未签订引渡条约,如果真让他得逞,以后再想抓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2019年12月,郑祖强持假护照准备从多米尼加进入美国时,在办理入境手续时被警方查获。
郑祖强被捕后,中国外交部马上与多米尼加政府进行交涉并且达成一致。
最后由福建省公安厅派遣工作组,将这名“红通”要犯引渡回国,但就在工作组到达多米尼加后不久,新的困难出现了。
原来福建警方到达多米尼加时,已经是2020年3月,此时正值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中国和多米尼加之间的所有国际航班全部停飞。


正当郑祖强以为这场疫情能够救自己时,中国政府展现出了强大的执行力,在外交部、公安部、国际刑警组织的多方努力下,福建警方终于将郑祖强顺利押解回国。
2020年8月30日,押解着重大涉黑犯罪红通逃犯郑祖强的飞机,降落在了福州长乐国际机场,一下飞机,民警就问郑祖强:“离开福州多长时间了?”
郑祖强略一沉吟,说道:“这一晃都15年了”。
民警又问道:“离开祖国这么久了,现在回来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


郑祖强苦笑一声:“放松了很多,在外面头几年还好,后面被你们给盯上了,整天提心吊胆的。说心里话,我觉得以后逃跑的人没有一个抓不回来的,没有一个人能躲得过去”
中国政府打击黑恶势力的力度,追捕在逃人员的决心,从这些被追捕者嘴里说出,更具说服力。
截至2020年年底,在这次“百日追逃”和“逃犯清零”行动中,已经有5768名人员到案,到案率高达99%,对黑恶犯罪分子形成了极大的震慑。


扫黑除恶绝不手软
随着我国扫黑除恶行动的决心不断深化,全国各地都在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
近些年来,像唐山陈继志、昆明孙小果这样的黑恶势力被陆续打掉,扫黑除恶已经成为国家常态化的决策部署。
面对国家机关的铁腕惩治,黑恶势力在高压之下已经难以为继,越来越多的扫黑在逃人员选择出国“避难”,但郑祖强案却给了这些想要外逃的人员当头一棒。


截止2022年底,已经有54个国家与中国签订了引渡协议,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加。
因为越来越多的国家发现,扫黑并不是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单一问题,扫黑除恶是全球性的挑战,需要各国共同努力,只有加强国际合作,共同打击黑社会势力,才能保障人民安居乐业。
除此之外,越来越多的“外逃人员”选择了回国自首,因为无论你曾经多么的不可一世、多么的张狂嚣张,只要触碰了法律的红线,任你逃到了哪个国家,一样没有安全感、一样会被捉拿归案。
与其绞尽脑汁地东躲西藏,不如主动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这才是出路。
村子里有个说法,难产而死的女子会给夫家带灾,不能入土为安,需被野狼分食才能化解祸患。
怀孕八月的嫂子被我哥暴打致死后,就被丢到了野外。
待家里人走了之后,我举着手电筒,想给嫂子收尸。
突然,无数只流浪猫像人一样举起两只前爪,对着一个方向叩拜。
而那个方向,站着的正是嫂子!
1
嫂子都怀孕八个月了,
因为多吃了几个南瓜,硬是被我哥打得流产。
她倒在血泊里,捂着肚子哀嚎,不知从哪里跑来几只野猫,围着嫂子贪婪地舔食地上的血迹。
我妈见状,赶紧拿起扫帚把野猫撵走了。
我奶说「狗招财,猫招祸」,嫂子这胎不祥,我哥把她打流产是好事。
嫂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汩汩的鲜血还在不断地从她下体流出来,我在一旁着急地说:
「妈,奶,快把嫂子送医院吧,嫂子快不行了。」
我妈冷笑一声:「送医院,那得花多少钱?她这条贱命也配?」她踢了我一脚,「你去,把村头的神婆请来。」
我狂奔到村头,神婆见我双手沾血,急得话都讲不清楚,赶紧拿了剪刀跟我来到家中。
天已经黑了。
嫂子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身上盖了一个化肥口袋,肚子鼓鼓的,身下的血迹已经干涸结块。
神婆跪下来扒拉看了两眼,嘴里喃喃说道:「救不活了,救不活了,作孽啊,一尸两命。」
我奶白了她一眼:「我说谢三妹,都说你能从死人肚子里把孩子拽出来,你可别砸了自己的招牌。」
神婆手里拿着剪刀,正迟疑,我妈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朝着嫂子的下体剪去,嫂子撕心裂肺地哀嚎,不知怎地,屋外的野猫竟跟着惨叫,听着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神婆伸手掏出了一个成形的婴孩,那婴孩浑身发黑,显然已经死透了。
嫂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了一眼孩子,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死了。
我奶捂着嘴巴直说腥臭,凑到神婆前看了一眼:「哎哟,还是个男孩呢。」
她骄傲地说:「我一直就说我家子孙命好,生下来的都是男孩。以后张波再生,肯定还是男孩。」
张波是我哥,我叫张敏,我是领养的女儿。
从小我就知道我活着的使命就是在我哥结婚的时候,嫁出去给他挣彩礼。
可没想到,我哥把嫂子带回来的时候,嫂子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嫂子是南部山区寨子里的人,远嫁到我们这个山村来,我爸妈不肯给彩礼,连婚礼都没办,我奶还说,孩子生下来才给他们领证。
我嫂子勤快善良,从到我家开始,一刻也没闲着,每天做饭干家务,甚至大着肚子下地干活,饶是如此,仍然时不时地遭到我哥的打骂。
因为没有办婚礼,我爸妈打心底看不上嫂子,夏天天热,不让她吹风扇,冬天天冷,让她在冰冷的河水里洗衣服。
孕期嫂子几乎没吃过鸡鸭鱼肉,今天,就因为多吃了几个南瓜,被我妈数落,嫂子委屈地回了一句嘴,被我哥拳打脚踢,现在连命都丢了。
望着嫂子的尸体,我心里一阵酸楚。
可神婆却说:「孩子足月死在母体,容易积怨成煞,变成鬼婴,必须尽快处理掉。」
2
半夜,我妈叫来了三叔,三叔和我爸用化肥袋把嫂子一裹,摸黑上了大阴山,扔在了山神庙附近,那里常有野狼出没。
村子里有个说法,难产而死的女子会给夫家带灾,是不能入土为安的,只有被野狼分食才能化解祸患。
我带着铁锹尾随四叔五叔上了山,他们抛尸时我躲在一棵大树下,等他们走后,我脚步沉重地走到嫂子跟前。
看到眼前的场景,差点呕出来。
他们害怕婴儿成煞,把那个巴掌大的孩子被用石头砸的稀碎,用火烧成了灰烬。
我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戒戴到了嫂子的中指上。
这戒指是我从山神庙里捡的,嫂子生前对我极好,我高烧生病时,她大着肚子给我煮白粥擦身体。
我捡到一只小猫,我妈嫌弃,只有她偷偷帮我养着,可惜后来那只小猫也被我哥打死了。
我本以为嫂子会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胖宝宝,奶着声音叫我姑姑,没想到……
月光下,嫂子面容惨白,眼睛半睁着,总感觉会猛然睁开似的,听老人说,枉死的人怨念无法消散,所以眼睛闭不上。
「嫂子,如果你心里有恨,就回来找他们吧,我希望他们不得好死。」我抹了一把眼泪开始挖土,想把她埋了,刚撅了两抔土,脚边突然蹿过一条黑影。
紧接着,耳边响起一声凄厉的猫叫。
我拿着手电筒往远处探照,发现一只野猫蹲在石头上,月光的照耀下,它的眼睛冒着骇人的绿光。
心脏骤然缩紧。
它,它不是被我哥打死的那只野猫吗?
我明明把它埋了啊?
我吓得扔了铁锹往山下跑,跑出去一段忍不住回头看,不远处的黑暗里,仿佛有无数只绿色的眼睛正盯着我……
3
嫂子死后,我妈和我奶立刻张罗给我哥找对象,我哥没什么本事,脾气又暴躁,在村子里的名声早就坏了,托了好几个媒婆说亲,可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没有一家姑娘愿意,家里人开始急了。
这晚,一家人吃完饭,我爸坐在院子里抽旱烟,他对我奶说:「彩礼可以多给点。张波也年纪不小了,媳妇得赶紧续上。」
我奶回头看了我一眼,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哪有钱呢,家里养着这么多张嘴。」
我爸心领神会:「敏敏十四了,可以给人了,你托张媒婆说道说道。」
我奶从墙边拿起一个小板凳坐下来:「俺早就替她操心了,隔壁村有个麻子李的你还记得不,他前天过来找俺,说愿意出这个数。」
说着,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
「五万?」我爸把烟筒在地上敲了敲,「那个麻子李都四十五了,一直是个鳏夫,把俺闺女五万卖给她,不值当。」
他摇了摇头。
「俺婆,你就是不会算账,俺把敏敏从小养到大,光玉米熟熟,都吃了半亩地了,怎么就值五万?」我妈端着稀饭坐到他们中间,咯咯地笑着说:「要俺说,怎么也得十万。」
「十万,你做梦呢。」我奶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闺女,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看着就不好生养,人家都嫌弃呢。」
我躲在堂屋的门后听着他们的对话,拳头捏得紧紧的,仿佛我就是那阿猫阿狗,随便他们卖给谁。
想起嫂子在时,曾说她有个弟弟与我一般大,长得清俊人又老实,等我长大成年了,就把我许给他,心里愈发的酸楚,晚上蒙在被子里哭了一夜,第二天就病了。
这一病,更加面黄肌瘦,虚弱的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媒婆看到我直摇头。
正当我奶愁眉不展之际,嫂子突然回来了。
4
嫂子是临近晌午回来的,我妈正在院子里淘米,看到她愣了半天,手上的瓷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吓得大叫:「有鬼,鬼回来索命了!」
「你别过来,不是我害的你。」我奶吓得连滚带爬地躲进堂屋。
「妈。」嫂子走过来,眼神里有些迷茫,她还穿着死那天的粗布睡衣,睡衣上的血已经变成暗红色,嘴角攒出一个笑:「妈,你怎么了?」
「鬼,鬼……」我妈赶紧下地去找我爸和我哥,我哥跑出把三叔四叔、神婆都请了过来。神婆拿着法器在我嫂子身边绕了一圈,最后眯虚着眼说:「烈日下有影子,她是人非鬼。」
怎么会呢,她那天明明已经死了,流了那么大一摊血。
就算没死,大阴山那个地方野狼那么多,她一个弱女子……
全家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当然是人了,我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嫂子笑笑,说她那天只是失血过多,并没有死透,也许是山神眷顾,遇到了在山上打猎的人,那人把她捡了回去,送到医院,她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才能下地走动。
「住了两个多月呢?」我妈喃喃念道:「那肯定得花不少钱吧。」
嫂子走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妈,你放心吧,那家人没儿没女,看我可怜才帮我治病,他们已经认了我当干女儿,不会来找我们要钱的。」
我站在嫂子旁边,见她的模样与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可眼神似乎多了一丝狡黠,让人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5
嫂子回来的当天,饭还没吃完,就被我哥拽到了里屋,听着里屋的动静,我耳根子发燥,我奶却笑得合不拢嘴。
我爸叹了一口气,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如果怀了,就让她好好养着。」
说来也奇怪,嫂子从前大着肚子,脸颊还瘦的凹陷,这次回来,不但身子丰满,脸色也红润白嫩,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有几分勾人。
村子里的男人都羡慕我哥娶了一个漂亮老婆。
我哥像上瘾一般,一到天黑就把嫂子拽到屋子里,我妈站在门外,偷听里面传来的动静,骂骂咧咧:「狐狸精,一天到晚就想着那事,活也不干,半年了,也没见肚子有动静。」
我奶把她拉过来,「要不要叫神婆来看看,抓几副药吃,毕竟头一胎伤了身子。」
我妈想了想觉得有理。
神婆来的那天,嫂子正和我哥办完事,我哥穿好衣服急匆匆地走出来,嫂子趴在床上,睡衣松垮地耷拉在肩头,乌黑的长发拨在一边,露出雪白的脖颈,仔细一看,后脖颈上竟然有一圈鲜红的牙印。
我妈也看见了,忍不住低声说:「怎么有这种癖好?」
嫂子翻身靠在床头,伸出手腕,看着谢婆幽幽地说:「我还没找机会去谢谢婆婆呢,婆婆那天把我肚子里的死胎取了出来,救了我一命。」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神婆搭脉的手有些抖:「不敢当,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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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女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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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死了个老光棍,死状诡异。
人们都说是宋兰芝变成鬼回来报仇了。
而宋兰芝,是上一个来村里支教的女老师。
1
「云老师,张小龙就是在那掉下去的!」
小男孩李河指着前面的山洞,一脸无害地看着我。
今天下午放学之后,他急匆匆地过来找我,说是同伴张小龙掉进山洞不见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就被他拉着往这边走,说是让我帮忙一起找。
「云老师,你快去看看啊!张小龙不会出事吧?」
他焦急地拽着我的衣服,把我往洞口推了推。
我走到那山洞门口往里瞧了瞧。
背后突然一股大力传来,我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山洞里摔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臭女人!」
几个小脑袋瞬间出现在洞口。
我躲开山洞里的捕兽夹,站稳后抬头看去。
「算你运气好!没被捕兽夹夹死!」李河在洞口朝我吐了口唾沫。
而张小龙站在一旁做着鬼脸:「谁让你骂我的?老子来上课是给你面子,睡会儿觉怎么了?」
「你以为你大城市来的了不起啊?」
「我就知道你平时看不起我们,敢对老子作威作福,老子整不死你!」
旁边还有两个孩子也在帮腔。
他们没打算把我拉上去,甚至还在往下扔石头。
我看了一圈,不慌不忙地找地方坐了下来。
我问他们:「每天早上我的房门口都会出现动物尸体,是你们干的?」
张小龙哈哈大笑:「蠢货!你才看出来吗?」
「哈哈哈哈!」
我瞥了他一眼,又问:「昨天夜里,村头的那个老光棍跑到了教职工宿舍,我还听见有人在喊我开门,这也是你们弄的?」
李河一听,直接抓着石头狠狠地砸了过来。
尖锐的石头砸在我的额头上,温热的鲜血慢慢涌了出来。
我一声不吭,抬眸看去。
李河尚且稚嫩的脸上表情狰狞:「妈的!那是我表叔,他想跟你爽一把你居然还不乐意?」
「清高什么啊?你就是瞧不起农村人!」
「老子摸你大腿一下,你他妈的竟然把我的手都打肿了!」
「你等着!我待会儿下山就找我表叔上来!」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笑得猥琐,恶意满满。
说实话,我很少用「猥琐」这个词来形容小孩。
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鲜血糊住了我的眼睛,我不紧不慢地抬手擦了擦。
洞口传来他们的窃窃私语声。
「走吧,让她在这好好受罪!」
「她要是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又不关我们的事,再说了,我们可都是未成年。」
「哈哈哈哈哈哈!她活该!」
「李河,你真要把你表叔带过来吗?」
「带啊,这女的要是怀了我表叔的种,我不信她还能这么清高……」
他们转身欲走。
我从口袋里掏出已经录像很久的手机,把镜头对准了上面。
「喂!回头!」
几个孩子闻言立马扭头看了过来。
我咧开嘴角,血糊了满脸:
「来,茄子!都笑一个。」
2
我叫云如意,是龙王妻,也是个伏妖师。
平日不捉妖时更是个正经大学生。
半个月前,学校有去乡村支教的机会,而上莲村就是其中之一。
那么多同学没有一个愿意去上莲村。
只因为上莲村流传着一个恶童传说,那里的孩子是天生坏种,生下来就是恶人。
现在很多落网的杀人犯抢劫犯都是从那座村子里出来的。
还听说很久之前有个去上莲村支教的女学生,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请十大灵门的人帮忙调查过,结果显示,这个地方果然不对劲。
妖邪之气太浓,且此处镇守山脉的山神竟凭空消失了。
消失了多少年,我们无从得知。
为了查清上莲村的恶童诅咒,我自告奋勇领了那个支教名额。
如今看来,乡村恶童,果然名副其实。
我把手机收回口袋,然后拽着盘在泥土里的老树根,轻轻松松跃了上去。
几个孩子惊恐地看着我。
体型最壮的张小龙气急败坏地来抢我的手机。
我抬脚将他踹倒在地上,踩在他的头上:「怎么?怕什么?」
「刚刚不是挺得意的吗?」
张小龙鬼哭狼嚎起来,在我脚下不停地挣扎。
一边挣扎一边骂我。
骂得可脏了。
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张小龙、李河、李雅、王胜男……不错,把你们的脸拍得很清楚。」
我阴恻恻地笑了:
「小兔崽子们,你们等着死吧。」
那几个小孩没见过我这副样子,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踢开张小龙,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然后扯了长长的树藤,将他们全都捆了起来。
小孩子挣扎起来还真是难控制。
我好一顿胖揍,他们才终于肯老实下来。
我走到一旁的水沟,把脸上的血渍清洗干净。
张小龙惊恐地看着我:「你的额头……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原本皮开肉绽的伤口此时却不复存在。
也难怪他会吓成这样。
我摸了摸光洁如新的额头,朝他笑了笑:「我是什么?」
「我是回来报仇的恶鬼啊~」
这句话一出口,那几个孩子同时噤声,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他们紧挨着,窃窃私语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是她,她来报仇了……」
「闭嘴!不可能是她,她回不来的!」
「一定是她……我们死定了……」
我挑了挑眉。
他们口中的那个「她」引起了我的兴趣。
可无论我再怎么旁敲侧击,他们都不再说一句话了。
3
我把他们带回了村里,用大喇叭全村播放了之前的录音。
然后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刚才我念到名字的学生家长快点来认领你们的孩子,过时不候哦。」
我倒要看看这恶童诅咒的源头究竟在哪……
等了没多久,那些孩子的家长陆陆续续地都过来了。
大部分过来的都是母亲。
她们的态度倒是还好,不停地向我道着歉,就差跪下来给我磕头了。
我看到李河走到外面之后,伸手打了他妈一巴掌。
怒骂:「来这么迟!你要死啊!」
打完之后,他转头透过玻璃窗朝我吐了吐舌头。
是挑衅,也是示威。
我正要出去,却见门口站着一人。
「云老师,我是张小龙的家长,来领他回家的。」
那是个看起来很朴素的男人,穿着绿色工装,衣服上沾染了一层尘土。
我本以为张小龙会跟李河一样,对他爸没什么好脸色,可没想到的是,张小龙很顺从地走了过去。
他站在那男人身边,一声不吭,格外乖巧。
我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云老师,我回去后一定严格管教他!」男人近乎讨好地笑了笑,「您看我能不能把他带回去了?」
4
男人一脚把张小龙踹进田埂,抽出裤腰带就开始抽他。
「妈的!小兔崽子一天天就知道给老子惹事!」他吐了口唾沫,打得用力,「一个城里来的娇小姐你都整不过,老子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丢人的玩意儿!以后要整人就往死里整!」
「畏手畏脚,老子看你就干不成大事!」
……
我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看着那一出好戏,突然就有些理解了。
原来张小龙他爸才是真正的恶人。
怪不得在他爸面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张小龙护着头,整个人缩成一团。
「爸,她不是人,她是鬼……她回来复仇来了!」
他这话说得断断续续。
男人骂道:「什么神啊鬼啊的,我看你就是欠揍!」
张小龙躲开他的拳打脚踢,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
「云如意!她是宋兰芝的鬼魂!宋兰芝回来报仇了!」
男人猛地僵住,死死地瞪着他:
「你说什么?」
宋兰芝,就是当初来上莲村支教,结果失踪了的女学生。
我突然发现,我弄错了一件事。
宋兰芝不是因为恶童诅咒才失踪的。
相反,是在宋兰芝失踪之后,这座村子才被下了恶童诅咒。
宋兰芝是因,诅咒才是果。
那么当初她在上莲村到底发生了什么?
5
还没等我调查明白,上莲村就出事了。
李河的表叔死了。
尸体是被清晨上山采茶的妇女们发现的。
她们说,发现他时,他挂在一棵老槐树上,身体已经凉透了。
死状很惨。
那个老光棍被人抬下了山,村里好多人都去看了。
我路过村口,正好碰到他们。
我还在那群人里看到了请假了好几天没来上学的李河和张小龙。
他们脸色苍白,有些恍惚地跟在大人后面,看起来像是在害怕什么。
我站在田埂上,远远地看了他们抬着的草席一眼。
虽然有点距离,可那妖邪之气却浓郁得吓人。
老光棍是被妖物害死的。
我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蒋少天打了个电话。
「快点过来,我需要你跟我一块儿查件事。」
蒋少天是十大灵门之一蒋家的小辈。
被他爷爷丢来,跟在我身旁伏妖历练。
这次上莲村之行我比他先来,算算时间,他应该也快到了。
又叮嘱了他几句后,我挂断了电话。
一抬头,正好对上李河和张小龙看过来的视线。
他们惊恐地看着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因为泥泞不堪的地面一屁股摔在地上。
「是她!是她回来报仇了!」
「我表叔就是她杀的!」
他们指着我,语无伦次地喊了起来。
「乱喊什么?还不闭嘴!」
村长一个烟杆敲了过去,两个小孩瞬间不说话了。
可眼睛依旧看着我。
我从田埂上跳下去,走到了那支队伍面前。
低头看着李河,我问他:「你为什么说你表叔是我杀的?」
他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朝我砸了过来。
「就是你!我表叔昨晚是要去找你替我出气的!可今天一早他就死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这话一出来,整个队伍瞬间哗然。
老村长灰蒙蒙的眼睛慢慢转了过来,目光汇聚在了我身上。
我恍若未觉,只惊讶道:「大半夜的,你表叔要来找我替你出气?」
「如果他没死,那是不是死的就是我了?」
6
我被带到了村长家。
他们把我关在了一个房间里,然后一群人坐在堂屋里商量着什么。
声音不小,我正好能听见。
「老光棍难不成真是她害死的?」
「她看起来哪有这本事,八成是误打误撞!」
「也不一定……」
这道声音我曾听到过。
是张小龙的爸爸。
他咳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我家小龙现在打死都不去上学了,他说,云老师是鬼,她是回来报仇的。」
「他还说,云如意就是宋兰芝。」
宋兰芝这个名字一出来,整个堂屋瞬间噤声。
许久之后,才有人颤声问道:「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张小龙的爸爸名叫张军,在上莲村说话显然有些分量。
他答非所问道:「自从这个云老师来到咱们村子支教后,村子里是不是就没安宁过?」
「先是村头张旭家媳妇儿难产,孩子没保住,又是小何上山摔断了腿,后来那些娃被吓得哭着喊着不去上学了。」
「我总觉得,这个云如意不太对劲。」
听到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有点慌了。
「那怎么办?」
「不会真是宋兰芝回来复仇了吧……」
「哼!一个死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眼看着堂屋越来越嘈杂。
村长在这时敲了敲桌子。
「行了!」
他的嗓子喑哑难听,听起来怪让人难受的。
「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无论如何,既然她跟宋兰芝扯上了关系,那可就不能再让她离开上莲村了。」
张军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
村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村好些年没去祭过山神了,今年这正好有个现成的祭品……」
7
我倒是没想到他们的胆子会这么大,竟然准备直接杀人灭口了。
而且是在没有一点事实依据的情况下。
我被他们五花大绑地带进了山。
刚下过雨,山路很不好走,跌跌撞撞地走了快三个小时,才走到一处废弃破败的小庙前。
这便是上莲村所供奉的山神庙。
只是,也不知道他们多少年没来过了,这里几乎要塌了。
我抬头看了看,这山神庙半点灵气也无,形同虚设。
张军把我推到山神庙前,冷冷地看着我,突然笑了:「云老师,你可别怪我们。」
我没理他,只抬头看了看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的缘故,此时天空灰蒙蒙的,半点阳光也没有。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四阴之刻,妖魔出行。
村长带领着几个村民正在地上挖着什么。
我突然出声:「听,有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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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伏妖传之恶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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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1-22 12:05:29  更:2024-01-22 12: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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