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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你见过最可怜的人有多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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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最可怜的人有多可怜?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生活 人性 TA怎么样 真实经历 现实情感 你见过最可怜的人有多可怜? |
今天媳妇正在拖地,有点湿滑, 三岁儿子在客厅玩,我在床上玩手机。 突然听到嘭的一声,直觉告诉我孩子摔倒了, 鞋也来不及穿就往外跑, 媳妇也听到了也跑向儿子, 快跑到儿子身边时,滑倒了, 一脚又把倒在地上的儿子踹了好远, 我刹不住车也滑倒了, 直接一脚把儿子送进了卫生间, 儿子哭的那叫个惨啊…… |
我记得一件事 一个男孩被继父掐住了脖子,男孩一直在反抗,他的继父说摁不住喊他亲妈过来帮忙 他亲妈过来掐到他脖子的时候,他就不再反抗了。 |
这是我教学生涯刻骨铭心的一件事,到今天我都不能忘记 我刚当老师那几年,有件事一直让我特别耿耿于怀 学校有个来自福建的女孩,大家都叫她方便面女孩。 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几乎顿顿吃方便面。逢年过节,也在宿舍吃方便面。 朋友实在看不下去,请她去吃点好吃的,可是小女孩自尊心特别强,每一次都拒绝了。 事后调查的时候才知道。 她出生的时候,父母已经生了两个女儿,特别想要一个儿子,结果生出来一看,还是一个女孩。于是父母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她送人了。 本来送人了就送人了,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可是她父母家里出了一个亲戚——她大伯,在社会上混的有头有面,这个大伯觉得送孩子,有辱门风,传出去不好听,就要求她的父母必须把孩子接回来。 父母迫于压力,在这个孩子十几岁的时候,无奈的把她接了回来。 但是,接回来了以后,才是噩梦的开始 因为他父母已经生了儿子,所以她在家里头最不受待见。 但是把她击败的那根导火索的并不仅仅是物质。 我记得那个大冬天,是湖北零几年的时候,那几年真的特别特别冷, 寒冬腊月,我们都穿着加绒的羽绒服,他还穿着薄薄的衣服 他还穿着秋天的衣服。被子也只有薄薄的一层。 老师是个男老师,不方便进女生宿舍, 给他的父母打过三次电话,让他们来解决这个事。 结果呢 这个父母一意孤行,没有来过 快到元旦的时候,这个冬天已经要结束的时候,也是万家灯火的时候 那个元旦的早上,人家吃喝团聚,这个小女孩 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这个孩子跳楼了。 清早五点多钟,一丝不挂的从楼顶跳下来了 老师收拾遗物的时候, 看到孩子依然只有两件衣服,剩下的都是书, 可怜的衣服和薄薄的被子, 原来他的父母一次都没有来过, 大家实在忍不住掉眼泪了。 我记得这个女孩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封遗书, 就只有一句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生死两不欠。 而且呢,他的父母因为这个事,在我们学校闹了好长好长时间,最终学校为了息事宁人赔付了一大笔钱。 这个女孩成绩很好,其实她要是再坚强一点,考出去以后,人生不就是自己了的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很想对一些父母说,就算你再没有钱,给孩子一些免费的爱吧,缺钱尚能活下去,缺爱的人,可能真的没有留下来的勇气。 ———— 我在这里忍不住说一下: 女孩的家境并不是穷人家境,相反,身为福建人的她,家境并不差。 |
我生母。 高考前两天骑摩托车给她儿子送鸡汤喝,去的路上不小心摔着了,自己爬起来,忍痛把汤送到儿子手上,然后才去诊所检查,腰腿胳膊都伤了好几处,最严重的是右肩膀,中度韧带拉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我听说后抽空去看了她一回,那天刚好高考结束,她儿子也考完试回家了,晚饭桌上看到她吊着条手臂,问起怎么伤的;她说还不就是为了给你送鸡汤,路上摔的; 她儿子有点气,说,我都让你别送了,你自己偏要送,现在摔了又怪我! 她也没恼,只是解释道,当时为了不影响你考试,见到你的时候我都装作没摔伤的样子呢。 她儿子显得很无语,嘟嘟囔囔地扒着饭碗说,我要的你不给我,我不要的你却硬给我。我对他这句话表示赞同。 当天饭桌上六个成年人,四个都是她孩子,以这件事为导火索,激烈地讨论了一番我生母的教育方式,大多以批判为主,批判到后面她终于有点生气了,说,真是白养了你们几个! 闻言我赶紧放下筷子摆手道,哎?别带我,我可不是你养大的;她无言以对。 事情过去好些天了,直到昨天我那亲生弟弟发信息问我端午节回不回去过节,我心下讶异,一是他竟然会主动问这种事,二是他怎么敢问到我这里来,难道他不清楚我是连春节都不会回生父母家的人吗? 讶异之余,我跟我的两个亲生姐姐了解了一下情况,才知道他不止问了我,也问了她们俩,原因是昨天他妈妈去广州了,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孤伶伶的,很不习惯,也没人做饭给他吃。 我纳闷怎么生母跑广州去了,亲姐说她是去治肩膀的,上次被诊所误诊了,前些天痛得连觉都睡不着,去医院拍了片,才知道不是简单的韧带拉伤,而是韧带断裂伴随骨折,推荐去广州进一步治疗。 我更纳闷了,这算很严重的摔伤了,怎么她儿子没陪着去?还在家里盼着谁回去陪他过端午。 亲姐说他不肯陪同,宁愿自己待家里,妈妈也被气坏了,打电话吐槽时骂骂咧咧道不如生个叉烧。 我笑笑,生个叉烧就算了,叉烧可不会高考,更不会给她养老。 俩亲生姐姐都有工作和小孩要照顾,抽不开身。而我之前是完全不知情,当然,即便知情了也不会专门抽空去陪她。姥姥一家住在广州,我想舅舅应该会陪她去医院。于是我只在微信给她转了笔钱以表关怀。 刚转完账不久,姥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压着声音问我是不是又给生母转钱了;我说是啊,她不是摔很严重吗; 姥姥声音更小了,说她是来看病没错,现在就住我这呢,她那肩膀看着真是很疼。但是你也别给她转太多钱,给了她也是留给你弟弟的,总之你的钱自己存着点,别赚了点钱就乱花; 我笑着说知道了,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姥姥叹气,说多少遍你都记不住呐。 其实我真的都记下了的。关于生母和我的所有事我都记得非常牢固,永志不忘。 我不会忘记她生下我却抛弃我;不会忘记我十几岁时走投无路从异国他乡回来找她,她却视我如累赘;不会忘记和她们同住的那几年,她对我的冷漠与忽略,以及对我亲生弟弟毫不掩饰的偏心;不会忘记我离开大学后病情最严重时,她极其不待见我,用言语打击伤害我,迫使我永远地离开了那个家。 我的生母,于我而言的确算不上一个称职的母亲。我也的确从未称过她“母亲”或“妈妈”。 但昨晚我也的确是可怜她的,纯粹把她当作一位人类母亲来可怜。 她当年穷得活不下去了,所以选择不要我,后来条件渐渐好转,觉得还是想要个儿子,于是过了七年,高龄生下了这个小儿子。 毫无疑问她是很爱这个孩子的,从小体弱多病,好不容易拉扯大了还落下耳疾,因此她更是事无巨细地悉心照料他,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为过,; 这个孩子也很乖巧听话,性格安静,学习成绩很好,一路考上重点中学,从那间学校的初中部被保入高中部。 遗憾的是,命运的诡谲之处常常在重要关头显现出来,打得人措手不及。 这个孩子念中学伊始,便是我开始工作之时,我的事业一路顺风顺水,又遇贵人,水涨船高,经济回报丰厚,在亲生父母家庭里拥有了无可撼动的话语权。 而在这个亲生弟弟眼中,我也成了所有大人里对他最阔绰的那个,礼物常送,零花钱常给,他的烦心事也常听,偶尔还会给他一些学习上的建议; 另外,他所念的那间学校也是我念过的,不过我只念了高中部。我当年是个狂人,那里最出色的教师个个都对我印象深刻,校园里至今有许多我的传说,那是极致的耀眼和极致的疯狂杂糅而成的一组传说,他听了不少,也被影响了不少。 慢慢地,他把我当作了最崇拜的人,有意识地去模仿我走过的路,读我读的书,爱好我的爱好,收藏我细枝末节的东西,常说想去做我做过的那些事,甚至连我曾经患过的精神疾病他也趋之若鹜。我都察觉到了。 遗憾的是,这条路,我走得,他却走不得,世间没几人能走得。模仿我,只会害了他。这一点我明白,他的其他亲人也明白,他妈妈尤其明白,但谁也无能为力。 恰逢青少年叛逆期到了,这个孩子开始呈现出和小时候全然相反的成长趋势,成绩滑落,高中三年一直都没提上去;同时沉迷上手游,一放假就无法自控地玩游戏;性格也从安静变成自我封闭,仿若全然不懂人情世故,总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对大人们的所有关爱视为理所当然。 我的生母,他的妈妈,和她这个孩子变得无法沟通,就开始忍不住用语言打击的方式去刺激他,如同当年打击我那般,效果当然非常糟糕,他们母子俩经常吵架,经常争夺手机,导致孩子愈加封闭自己,在外人面前自卑怯懦。 她实在不懂得如何去爱小孩,只一味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关心孩子,压根不考虑孩子需不需要、能不能承受。她倾尽全力地付出了,但没得到预设中的孩子的回应和感恩,她又忍不住地责怪孩子,试图道德绑架孩子……如此循环往复,对母子二人都如水深火热般痛苦不堪。 2020年中旬,我这个亲生弟弟遭遇了一场校园霸凌,给我留了语音痛哭,我那阵子刚好在附近出差,听到他的留言,临时改了行程,赶到他学校找了他班主任以及年级主任谈话;喝了茶客套一番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孩子都被班里男生写联名信排挤了你们怎么不通知家长;结果主任说通知了的,他妈妈让他自己反省。我真是… 后来一问,不只是让反省,他妈妈还对他破口大骂,说他丢人,被那么多同学这样编排,说明人缘十分不好,只能好好读书,千万不能学我,如果以后没考上名校就没希望了。 了解全貌后,我可以预见到,这件事就是他们母子二人今生拉开鸿沟的开端。 这辈子无论如何,她儿子都不会再与她交心了。 或许终有一日他大彻大悟了会原谅她,又或许她生命告终前会主动向他道歉。 但鸿沟就是鸿沟,是人在正常情况下无法跨越过去的裂痕。 她常把养儿防老挂在嘴边,是因为她的两个女儿都忙着过日子,只能指望小儿子了; 她极少主动找我,是因为她很清楚即便我再飞黄腾达也不会和她亲近,我可是被她丢弃过的孩子; 她曾提起过,中年时她去算命,算命老先生说她四十八岁时可享太平,往后都是福泽绵延的日子。 今年她五十六岁了,给儿子送鸡汤摔倒至韧带断裂伴随骨折,还得独自一人远赴去广州看病;给予她最丰富经济支持的人,不是她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们,而是那个二十多年前被她放弃了的孩子。 我可怜她,是因为她在这五十六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一次算对过自己的命运; 我可怜她,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丢掉了她今生所带来的最大财富并且很难再寻回; 我可怜她,是因为她从二十三岁时就开始当母亲,但却当得非常失败,若不是出于人类的基本道德,她的四个孩子没有一个愿意对她好; 我可怜她,是因为她把最深切的爱意都倾注给了一个与她反目的孩子,而那个她深爱着的孩子,却全身心地追随着另一个多年前被她义无反顾抛弃掉的孩子。 我可怜她,是因为她去年哭着和我道歉时曾说,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你好好教一下你弟弟好不好?让他也争气点。 可笑,可叹,更可怜。 世事无常。 人总自食其果。 |
刚看到的,太疯狂了。这个女孩叫Sage Blair,现已经多家欧美媒体报道这个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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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见过最可怜的女性,是精准扶贫进村入户时,遇到一位30多岁的妇女。她不要慰问金,只是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但这个要求让我大吃一惊,同时又深感为难。 为了能够解决问题,我向村干部详细了解了她的情况。 村干部只知道她的老家,是云南深山里一个少数民族聚居地,小的时候家里特别困难,家里有3个兄弟姐妹,她排行老二。 她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母亲是很远地方嫁过来的。后来,父母离婚,父亲带着哥哥外出打工,母亲带着最小的妹妹回娘家了,两个人从此杳无音信。 她没人管,就由爷爷带着。没过多久,有一天,一向早起的爷爷没有起床,她以为爷爷在睡懒觉,但他从此再也没有起床。 村里人同情他们爷俩,帮忙把爷爷草草埋葬了,但大家生活条件都不好,实在无力抚养这个女孩。 那个年代的大山里,交通信息都不发达,也联系不到她的父母。 没办法,他们把他送给了一个养羊人做帮人,什么是帮人呢?就是帮忙做一些粗活,主人家提供食宿,但没有工资。 她的整个童年的记忆,就是放羊的日子,她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冬天时能有一双鞋子。 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她年龄是多大,只能估计个大概。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大约八九岁时,她的人生发生一次变化。 那天,她跟主人去山下赶集,有人给了她一块糖,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吃到糖,甜甜的味道永生难忘。 但伴随着甜甜的味道,她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在一辆运输木材的大货车上。给糖吃的女人对她很好,一路给吃的给喝的,她反倒觉得很幸福。 后来又换大客车、换火车,折腾了好多天,到了地方,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地方叫山西。 那这个给糖吃的女人把她带到山西来干什么呢? 这个女人把她带到一户人家,接过一个信封,然后就走了。 这户人家的小儿子,年纪跟她差不多,总是嘴角流口水,一天到晚傻笑着。 当时她不知道,她是被卖到这儿,到时候给他们有智力缺陷的小儿子当媳妇的。 在这户人家过了大约五六年,他们家的小儿子突然病了,天天发高烧,她每天除了下地干活,就是服侍他。 没过太久,他们家的小儿子竟病死了。他们一家都认为,儿子的死,是她带来的厄运,于是天天打骂,逼迫她干重活。 还好老天也不忍心让她一直忍受这种折磨。 村子里有个年纪比她大几岁的女孩,在外面打工回来,认识了她,对她的遭遇很同情。 壮着胆子,趁他们家去邻村吃酒,带着她跟自己一起出去打工。 后来,她们来到了湖南,在一个砖厂做饭。 虽然劳动很辛苦,但第一次有了工资,能够完全归自己支配,可以买衣服,买鞋子,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是在砖厂,她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他的丈夫父亲去世得早,母亲有肾病,也不能干重活,他出来打工,每月寄一大半回家,供母亲生活和医药费。 两个苦命的人相遇了,都不免为对方的遭遇相叹相惜,两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两个人都勤劳质朴,几年下来,除了供母亲的开销,竟还有了些微薄的积蓄。 但幸福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很快他们就迎来了一件悲喜交集的事情。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对正常的年轻夫妇来说,都是件大好事,但他们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也就是说,他们办不了结婚证,办不了生育手续,在计划生育政策很严格的时代,这是件很麻烦的事。 但他们实在不舍得抛弃这个小生命,他们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几个月后,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被砖厂老板发现了,老板害怕受到牵连,就将他俩开除了。 他们也不能回家,因为村里对计划生育管理得更严格。 他们在外东躲西藏了一段时间,临产之时,花高价请了个小诊所的医生接生,顺利产下了一名男婴。 在外一直躲到到孩子半岁,他们才带着孩子回到了丈夫的家乡。 回到家后,花光了所有积蓄,盖了个几十平米的小平房。两个人决定,她在家种地带孩子,丈夫还是继续出去打工补贴家用,日子应该还是过得去。 没想到,在这时候,命运给他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临出门的前一天,丈夫准备把屋外的路修补一下,搬些石头垫一垫,省得下雨路滑,老人孩子跌倒。 搬石头的时候突然晕倒在地上。送到乡里卫生院,医生很严肃地让他们马上转到县医院。 县医院的医生诊断结果为:白血病! 丈夫放弃了治疗,他们的经济状况也容不得太多治疗。 回家以后,丈夫躺在床上叮嘱她:一定要想办法上户口,只有上了户口,他去世以后,她才能申请低保,这是她们娘三人的生活来源。同时,才能给孩子上户口,孩子才能上学接受教育。 所以,当我来到她家时,她要求我帮她上户口。 我知道这事肯定不会简单。当天,我就跑到派出所咨询政策。 果然,她这种情况,如果找不到她的出生医学证明,就必须要她老家村委会、派出所出具证明,证实确有其人,且无刑事犯罪记录,并非在逃人员。 但她那时太小,实在想不起她的家乡的地名,只能大概记得一些地形地貌、风俗习惯。 这就严重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帮到他们一家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汇报工作时,我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工作重难点,向领导做了汇报,当时会场上的同志听到她的故事,都很感动。 单位成立了一个专班,从人力物力上提供了支持。 工作专班凭着她提供的有限线索,花了一个多月时间,终于在云南找到了她的老家,在当地的配合下,开具了证明。 终于为她上了户口,办理了身份证! 虽然她失去了丈夫,但总算是解决了最基本的问题,我还是感到些许欣慰。 没想到的是,仅仅两年之后,她又遭受到了人生最严重的一次打击。 孩子慢慢长大了,活泼可爱,身体健康,她白天带着孩子在外面干活,孩子就放在边上玩,晚上回家给婆婆做饭,服侍吃药。 那天上午,太阳很好,她到平房顶上晒豆子,孩子哭嚷着也要一起上去,她就把孩子背了上去。 当她爬梯子下来提豆子时,孩子找妈妈,竟然翻过了低矮的栏杆,从上面掉了下来。送到医院时,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我闻讯感到她家时,她已经没了眼泪,只是喃喃地说:“我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亲人,终于有了两个最亲的人,但他们都不要我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说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都会帮助你走下去的。 “幸福的家庭大都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她所经历的不幸,所承受的苦难,确实少见的。 但我相信,时代总是越来越美好,希望总是不会消失,只要坚强的面对,不幸总会过去,未来总会好起来的。 |
香港女孩何美洁,被亲生母亲杀死了。 警方赶到案发现场时,纷纷感叹永生难忘—— 女孩的躯干,浸泡在水里; 肚子,是空的; 血肉,和辣椒混合在一起。 不久,警方又发现了一幅女孩的画: 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美丽的女人,手拉手沐浴在阳光下。 边上写了四个字,「我爱妈妈」。 *为保护受害者,部分情节已做脱敏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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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 2017 年 12 月 17 日晚,香港旺角警方接到一通报警电话。 「喂,警察局吗?我要报案!」电话那头是个中年女性,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 「您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怀疑我们楼上杀人了,我家里下水道堵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堵住的,但是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我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还有很浓的消毒药水味。」 「麻烦提供一下地址。」 「哦,我这里是旺角广东道 1182 号万福楼。」 「我们马上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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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大楼 挂了电话,警方迅速出警,当他们赶到万福楼时,一个女人站在底楼,神情焦急。 一看到警车,她就迎了上来。 几名警员下车:「是你报的案吗?」 「对对,是我。」 「说说情况吧。」 「阿 sir,我刚才正在浴室洗澡,就发现我家的排水口堵了,水下不去。 我拿了个皮搋子吸了一下,结果,水不仅没下去,还反涌上来了,而且居然是红色的。 我马上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还夹着消毒药水味。 我们这个楼的下水道是跟楼上连通的,我怀疑是楼上哪家人丢什么东西进下水道了。 那么浓的血腥味,我实在有些害怕。」 「你住几楼?」 「我就住一楼。」 「能去你家看看吗?」 「当然可以。」 几名警员跟着女人走进她家的卫生间。 浴室的地上淌满了红色的污水,消毒水味道显然是为了掩盖血腥味,但是没什么用。 一名警员蹲下身仔细查看着污水中的杂质:「这些碎渣看起来很像内脏。」 另一名警员问到:「会不会是猫或者狗?我之前遇到过一起虐猫案,就是把死猫切碎后丢进下水道的。」 「现在还无法确定,我们上楼看看。」 一到二楼,消毒水的味道更加刺鼻。 「会不会就是这层?」 「先查这一层吧,两家都看一下。」 二楼有两户人家,他们分头行动,准备敲门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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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警员刚到 202 门口,门就打开了,一个男青年探出脑袋:「阿 sir,你们这么快就到了?我这才刚挂上电话。」 警员有些莫名:「你也报警了?」 「是啊,我刚报的警。」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刚才出门倒垃圾,隔壁 201 的女人问我借手机,说是她家下水道堵了,她要给她老公打电话。」 「问你借手机?她自己没有电话吗?」 「她说她电话进水了。我看她很着急,就借给她了。」 男人说着,伸出头往 201 看了一眼,那边的警员正在敲门,但是屋里好像没人。 「她家好像没人啊。」 「不会啊,应该在家呢。 不过她还我手机的时候,整个人看着不太对劲,眼神直勾勾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就赶紧拿回了手机。 但我当时闻到了一股怪味,好像是血腥味。 她家里也飘出一股消毒水味。 哦对,我这手机上也有这味道,你闻闻。」 男青年把手机递给警员。 手机上确实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我想到她那个样子,加上这怪味,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给你们打电话了。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你认识 201 这家人吗?」 「不是很熟,只知道女的姓曹,没见过她老公,有个 12 岁的女儿,叫小美,那女孩还挺乖的。不过……」 「不过什么?」 男青年压低声音,似乎怕自己的话被隔壁听到:「阿 sir ,我怀疑这个女人经常虐待她女儿。 有几次,我听到那屋传来小美的惨叫声和哭声。 不过我也是猜的,我没看见过,平时看到小美,倒好像没什么异常,她还会跟我打招呼。」 「那你今天有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异常的声音?有没有孩子的叫声或哭声?」 「今天倒没有。」 两人说话间,那边的警员还在敲门,但是屋里一直没什么动静。 「你确定她刚才回屋了?」 「确定,我看着她进去的,这么一会时间,她应该不会出门。」 得到男青年的确认,几位警员打算重点查 201 这家。 既然里面的人不肯开门,他们只能强行破门而入。 一打开门,更加浓烈的味道扑鼻而来。 客厅的灯开着。 地板上,还有几个鲜红的血脚印。 屋子里确实没人,静悄悄的,但空间里弥漫着的血腥味让人感觉到阵阵寒意。 男青年站在门口朝里张望,屋内的情形明显让他感到了恐惧。 「没,没人吗?」他声音颤抖。 「去房间看看。」一名警员命令到。 屋子有两个房间。 两名警员走进其中一间打开灯,里面空无一人。 这间房间应该是女儿的,屋里陈设比较简陋,中间放着一张小床。 旁边有张写字台,上面还铺着作业本,看着好像还没写完。 就在他们准备退出房间时,另一个房间发出一声惊叫。 他们马上跑到隔壁。 隔壁没开灯,床上坐着个人,一动不动,瘆人至极。 后进来的两名警员也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个马上打开了灯。 床上坐着的,是个女人。 应该就是这屋的女主人。 但她此时神情呆滞,对面前站着三个警察无动于衷。 「我们接到报警,说你家里发生了情况,这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女人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对女人这样的反应,警察们也有点无语。 「既然是下水道堵了,问题应该就在卫生间里,你看着她,我们再去卫生间看看。」 一名警察被留在房间内,另外两名准备去卫生间看看。 然而,他们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满地的血水,一具人体躯干浸泡在里面,已经被分解得不成样子。 腹部被剖开,内脏都已经被掏空。 看个头,应该只是个 10 多岁的孩子。 旁边的浴缸内,胡乱丢弃着人体残肢。 马桶里被倒入了大量的辣椒,中间有一个疑似人头的物体,但只有一半,已经血肉模糊。 混合着类似汤汁的液体,一眼看上去,犹如一锅「人头麻辣火锅」。 分尸现场触目惊心,两名警员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他们的从警生涯中,还未见过如此惨烈的画面。 「赶紧通知重案组,有命案发生。」 生父现身 来支援的警察在一楼围起了警戒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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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的周警官带着助手阿伟赶到现场。 法医也随后赶来。 女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但她依然神情麻木,对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周警官跟先前几名警员了解了事情经过。 「隔壁 202 的业主说她姓曹,我们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 「她有其他家人吗?」 「据说有个老公,但是隔壁那家说,从来没见过。」 「你说她借隔壁业主的手机打过电话给她老公?」 「是的。」 「阿伟,你去隔壁问问,查查那个号码。」 男青年已经回屋,阿伟把他喊了出来。 「你看一下她刚才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我们需要找这个人了解一些情况。」 男青年拿出手机翻了一下:「阿 sir,应该是这个电话。不过,好像没有接通。」 阿伟看了一下,记下了号码。随后回去交给了周警官。 法医从卫生间走出来: 「死者女性,年龄应该在 12 岁左右,死因现在没法判断。 马桶里的头颅有部分缺失,而且有烹煮过的痕迹。 四肢都在,我们在死者的腿上发现很多旧伤,疑似遭受过虐待。 另外,死者的内脏在现场没有发现,很有可能……被切碎后丢入了下水道,因此造成了下水道堵塞。」 「12 岁?难道是她女儿?」周警官有些震惊。 「是不是她女儿,还要回去做 DNA 比对。这么残忍的现场,我也是第一次见。」法医无奈地摇摇头。 周警官转头问女人:「是不是你女儿?」 女人还是不做反应。 对于女人这种态度,周警官无可奈何。 「先把她带回警局。」 阿伟查看了屋内之后,来汇报情况:「厨房发现一把沾了血的菜刀,客厅里的凳子上也有血迹,还有地上的血脚印。」 「都带回去化验。」 死者的残肢和尸体,连同那半个脑袋,被白布包裹着装了好几个袋子。 警方带回去等待法医进一步检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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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证物被一起带回了警局。 证物被拿去做了化验,化验结果:菜刀上面只有女人的指纹。 沾染的血迹证实属于死者。 也就是说,女人是用这把菜刀进行的分尸。 周警官马上提审了这个姓曹的女人。 「姓名?」 女人没说话。 「死者是不是你女儿?」 依然没说话。 「你杀了你女儿?」 还是没说话。 女人的态度非常不配合,不管周警官问什么,她一律不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呆坐着。 这让周警官感觉很棘手,他只能暂停审问。 法医那边的比对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死者正是这女人的亲生女儿。 确认了死者身份,周警官再次进行审问。 「我们已经确认了,死的就是你女儿,从你家里搜到的证物可以证明你就是凶手!为什么要杀自己女儿?」 女人还是拒绝回答。 「现在证据确凿,你不说话我们也能指控你。所以,你最好还是配合我们。」 听到这句话,女人抬起头看着周警官。 接着,她恨恨地说出一句话: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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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岁女孩把铯 137 涂在身上,撒到鸡蛋上,吃了下去。 她吃下了差不多 6Gy,基本没有活路了。 在死亡线挣扎的一个月里,她被关在房间里,不可外出,禁止探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嘴唇、舌头、咽喉,逐渐出现灼伤; 整个上半身,持续肿胀; 头发,不断脱落; 器官受损,并伴有大量的内出血。 而她,原本不需要承受这场「无妄之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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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巴西第十大城市叫戈亚尼亚,有一百多万人口。 城市西北处有个私人医院,主要是做一些放射治疗。 1977 年,医院从美国橡树岭国家实验室,买了台放射化疗机器,用于癌症治疗。 机器里使用的放射物质,是 93 克放射性氯化铯。 一个铅和钢制成的小圆筒包裹着着这些氯化铯粉末。 1985 年,医院搬家,但医院和房东有经济纠纷,两家已经打了好几年官司。 所以,房东扣留了部分医疗器械不让医院搬走。 其中就包括这台化疗机器。 反复扯皮几年之后,医院原址就成了无人看管的废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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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医院 医院的负责人之一,反复警告房东和法院,这 93 克具备极强放射性的氯化铯,有多危险。 房东表示,对我来说,拿不到钱更危险。 法院表示,那确实有点危险,我派个保安去吧。 但也不能多派,你们官司没打明白,保安的工资还不知道谁付呢? 所以保安只上白班,夜里还是无人看守。 医院知道这东西有多危险,于是反复警告。 1986 年 9 月 11 日,被搞烦了的当地法院又表示,我明白,你们就是怕出事背锅呗。 行,我们法院公开宣布,法院知道 6 号楼中存在放射性物质。 苦一苦法院,这锅我们背。 1987 年 5 月 4 日,医院再次试图搬走机器,但被房东叫来的警察阻止。 医院方面一看,得,您几位是真的越无知胆越肥啊。 那好,我去吓唬懂行的。 医院方面又多次写信给巴西核能管理委员会,说明此事的危险。 核能管理委员会回了信,大意是,抛开科学不谈,俺们巴西是法治国家。 法院说了算。 医院是彻底没辙了。 累了,那就这样吧。 总不能因为核辐射这种小事,让他们在法庭上认输付钱吧。 所以,这世上,有比铯 137 更具放射性的物质。 那就是钱。 又过了 4 个月,同样是钱,驱动了两个拾荒者,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50 美元的巨大诱惑 1987 年 9 月 13 号,医院看大门的保安,没有上班,他请了个病假,然后和家人一起到电影院看电影去了。电影叫墨西哥女仆。 没人在意这事,也没有人代他值班,因为没有预算。 就在医院旧址边上,住了个叫桑托斯·阿尔维斯的家伙。 我们后面叫他小阿。 小阿是个拾荒者,他其实也没有天天盯着医院大楼。 因为真想去的话,早就去了,晚上去又没人管。 但这一天,连白天也没人管,小阿可能觉得,这要是不进去看看,那简直是丢掉了拾荒者的职业荣誉。 于是,他叫了一个叫佩雷拉的小伙伴,进去看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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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宝藏的拾荒者 两人进了医院,很快就发现了那台化疗仪,那是一个很大的设备。 他们非常高兴,好家伙,这么大一坨,部件全是钢和铅。 这发大财了啊。 好歹也能卖个 50 美元吧? 于是两人兴冲冲地把机器,搬上了手推车,然后运到小阿的家。 地方不远,向北大概 600 米。 他们把治疗机搬到了院子里,一棵芒果树下,挥舞大锤敲碎了机器,分类各种材料。 两人正砸得起劲,一个小圆筒从机器上滚落了下来。 就是这个小圆筒里,装着 93 克氯化铯。 两人好奇地摆弄了一下小圆筒,无意间把氯化铯从储存位置,转到了放射位置。 然后,他们把小圆筒放在一边,继续卖力工作。 那些处在放射位置的氯化铯,也开始卖力的辐射着他们。 当天晚上,这两个人都开始呕吐。 但吐完了,他们继续工作,一直到深夜。 因为,他们难以抵挡 50 美元的巨大诱惑。 第二天,佩雷拉开始拉肚子、头晕,一只手还莫名其妙的肿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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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不动大锤的佩雷拉,只好收工去找了个兽医。 1987 年的巴西,兽医是穷人们最权威的医学顾问,便宜又方便。 医生检查了一通,然后告诉佩雷拉,你这是食物中毒了,回家躺两天再说吧。 佩雷拉听话的回家去了,但于此同时,勤奋的小阿还在工作。 9 月 15 号晚上,他终于把机器都拆开了。 就剩下那个神奇的小圆筒,还没有彻底打开。 对付这个小圆筒,小阿折腾了整整一天。 9 月 16 日,阿尔维斯大功告成,他用螺丝刀在小圆筒上开了一个口子。 螺丝刀的头上,带出了一些粉末。 那就是氯化铯。 氯化铯,是一种由放射性同位素铯-137 制成的铯盐,呈粉末状,具备极强的放射性。 它非常容易被人体吸附,也可以进入人体。 沾上它的人,基本上就是行动的放射源。 小阿用尽平生学问,对这些粉末进行了科研。 比如他闻了闻,没有味道。 他又想用打火机点燃粉末,也没有成功。 于是,他打算放弃这个课题。 当他把把小圆筒扔开的时候,他看到了幽深的蓝色光芒,从里面冒了出来。 对智慧生物来说,奇异的光,有着特别的诱惑力。 拾荒者小阿,已经被贫穷磨灭了所有对幸运的渴望,对未来的狂想。 所以,这幽深的蓝光,只让他好奇了一会儿,也就放下不管了。 但对另一些境况更好的人来说,那些散发着神秘光线的物质,意味着财富,好运和快乐。 不光是在巴西的穷人区,在五六十年代的美国,发着幽光的镭,曾经流行的一塌糊涂。 那一段时间,美国到处都有这种危险的元素,镭。 1902 年,居里夫人发现了镭,一种能在黑暗中发出幽光的放射性元素。 这玩意儿,biingbling 的,让很多人觉得它拥有神秘的力量。 于是,美国商人们,很快开发出含镭的饮水杯,含镭的温泉浴,含镭的牙膏、化妆品和面膜,甚至还有含镭的内裤,说是可以帮助优生优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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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镭的牙膏 那真是无微不至。 这些产品中,有含镭的夜光漆,用在钟表、汽车和飞机的仪表盘上。 相当长一段时间,美国女孩们最时尚的妆容,是化一个含镭夜光油漆妆。 去混夜场的时候,那叫一个拉风。 镭的强放射性,后来导致了很多人出现各种可怕的状况。 不过这是另外一个故事,这里先不说了。 但最为奇怪的是,其实,氯化铯是不会发光的。 一直到今天,这些粉末为什么会发出蓝光,都是个不解之谜。 两天后,一个叫德维尔的人,将被这神奇的蓝光捕获。 随后,他将把戈亚尼亚,这座百多万人口的城市,带到无尽的梦魇之中。 神奇的蓝光捕获了一切 9 月 18 日, 小阿将所有分拆好的材料,卖给了附近的一家废品回收店。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些东西,只卖出了 25 美元。 回收店的老板叫德维尔费雷拉,他就住在回收物品仓库的隔壁。 和小阿不一样,废品回收店 CEO 德维尔,虽然也穷,但还混个温饱。 也就保留了足够多的想象力。 比如在回收的废物里,捡个漏,然后发个财,最少,也能找点乐子。 那天晚上,德维尔走进仓库,他也看到了破裂的小圆筒里,发出的蓝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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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维尔拿起小圆筒,仔细察看了一番,然后他拿着小圆筒回了自己家。 研究了一夜之后,虽然还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德维尔深信,他没有打眼。 这绝对是个宝贝, 于是,他开了一个赏宝大会。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他邀请亲朋好友街坊邻居,都来他家观看发光的粉末。 所有人都对这粉末惊叹不已,在光线下晶莹剔透,在黑暗中泛着光彩。 很显然,按巴西人的想法,这东西最好的用途,就是用来化妆。 在巴西的各种狂欢节上,他们一直这么干的。 于是,狂欢开始了。 德维尔的一个堂兄,就是这么成为辐射源的。 不幸的是,这位还是个公交车司机。 沾着粉末的堂兄,在路上辐射了擦肩而过的路人,回家辐射了家人,上班辐射了乘客。 他就这样上了 8 天班,每天大概运送 1000 名乘客。 一直到被隔离为止。 另一位来宾,第二天回了老家。 辐射也就由引出现在 130 公里外的一家农场,和一家印刷厂。 事后调查中,在大约 800 公里外的圣保罗,也发现了铯 137 的痕迹。 当然,这些辐射不算严重,主要的辐射,还是发生在本地。 德维尔还有一个弟弟,也来赏宝。 这位弟弟玩的相当狂野,他用这些粉末在肚子上,画了一个十字架,然后欢乐的舞蹈。 走的时候,他还带上了一些神奇的粉末。 到家后,他把粉末撒到地板上,做为给女儿雷德的玩具。 这个 6 岁的小女孩,被这神奇的粉末迷住了,她坐在粉末里,把粉末涂到身上。 然后喀喀笑着,去让妈妈看,她有多漂亮。 之后,她还把粉末撒到鸡蛋上,吃了下去。 这个小女孩,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直接食用了这么多放射性氯化铯的人。 她吃下了差不多 6Gy。 Gy 是「电离辐射能量吸收剂量」的标准单位。 人体摄入量超过 0.25Gy 会导致神经系统和造血系统损伤,非正常生育乃至绝育。 摄入量超过 6Gy,那就基本上没有活路了。 正在德维尔,和各位亲朋好友,高兴低赏宝的时候,最先接触到放射物质的两个拾荒者,开在发烧,剧烈呕吐。 这次他们没有找兽医了,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嗯,这是消化不良。 在赏宝会前后的几天时间里,有 600 多人直接接触过铯。 这些人都慢慢的出现了症状。 那个 6 岁女孩,嘴唇,舌头,咽喉,都出现了灼伤,喝一口水都会非常痛苦。 本地的医院无法诊治,她被送到了里约热内卢的医院。 还有一个生病的人,是德维尔的老婆,她叫加布里埃拉。 她第一个注意到,身边很多人都同时生病。 她开始怀疑,这可能和老公拿出来的,发光的蓝色物质有关。 不过,这个时候,9 月 25 号,德维尔已经把收来的所有东西,都卖给了另一个废品回收店。 新的一轮辐射将要展开。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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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岁的留守女孩,在村里会遭遇什么? 几个爷爷,每次只需要用十几块钱,就能把妃妃变成「自愿」和他们玩的女孩。 随之而来的闲言碎语,最终彻底毁掉了一个幼女的一生…… * 为保护受害者,本文涉及的人名均为化名,情节处也做了脱敏处理。 我不想死 2012 年 广西玉林市 兴业县大坪山镇南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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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村小学 南村唯一的小学坐落在村口。 放学的铃声响起,孩子们一窝蜂冲往小卖部,用各种垃圾食品开启快乐时光。 他们中的很多人是留守儿童,父母在外打工不能陪伴,却给了他们足够买零食的零花钱。 孩子们玩闹在一起,但没人搭理 11 岁的妃妃。 她走到哪里都不受欢迎,大家故意躲着她。 妃妃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总有男孩子冲她扔石子。 跟往常一样,妃妃落寞地走在回家路上,形单影只。 一个同学牵起了她的手,是班里的福妮,「一起到我家写作业吧。」 妃妃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她使劲儿点点头,步伐变得轻盈起来。 可是刚到福妮家门口,一通劈头盖脸的谩骂便迎了上来。 是福妮的妈妈。 「赶紧滚,不要来我们家带坏我家妮子。真是不要脸!」 两个女孩都懵了,吓得不敢出声。 妃妃咬咬牙,忍住委屈的泪水,转身便跑。 福妮妈妈还在扯着嗓门数落福妮,妃妃明白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整天不好好学习,怎么还把不要脸的人带回咱家?你就不怕她带坏你?这个学你还上不上了,不上就滚回家来干活……」 妃妃快速跑回家,也没和爷爷奶奶打招呼,关上房门蒙着被子大哭。 妃妃心里委屈,她隐约猜到了福妮妈妈指的是什么。 但她有口难辩,她心里藏着个巨大的秘密。 可她不敢对任何人说,爷爷奶奶也不行,更不敢跟在外地打工的爸妈说,否则有人会杀死她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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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活泼开朗的妃妃(来自《社会能见度》) 天黑了,妃妃才哭够,准备拿出作业要写。 可窗外传来了动静。 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的老人鬼鬼祟祟出现在了窗口。 老人敲了敲玻璃,等待妃妃的回应。 妃妃吓得一个激灵,她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每当听到便会浑身发颤。 敲窗声急促起来,声声扣到了妃妃心里,她不敢不开门。 是黄爷爷,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就像鬼影一样甩不掉,是妃妃每晚噩梦的源头。 老人满脸淫笑,对着妃妃耳语一番,随后离开。 妃妃独自站在黑暗中,弱小而无助。 黄爷爷又喊她出去「玩」了,可她不能不去,因为黄爷爷生气了的话会弄死她。 黄爷爷的那把锋利的弯钩刀,曾经架在她的脖子上。 妃妃忘不了那一幕,她太害怕了,她不想死,更不想全家人陪着她一起死。 她麻木地放下作业,走出家门。 走到坡下,正好被爷爷撞见,「小妮子,作业写完了吗?这么晚了还往外跑,小心你爸回来打断你的腿!」 妃妃看着爷爷那布满怒意的脸,张了张嘴,话却没有说出口。 她没有办法拒绝黄爷爷的要求…… 当晚回家后,妃妃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记到了笔记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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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妃的记录(来自《社会能见度》) 可疑的电动车 2013 年的春节要到了,妃妃的爸妈终于回家了。 往年妃妃都很期待过年,因为这是一家人难得团聚的日子。 爸妈总会给她带很多新衣服和礼物,会抱着她亲来亲去。 可这个春节,妃妃不敢靠近父母,她怕他们知道自己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更怕他们知道自己和爷爷们在一起「玩」过。 爷爷们告诉她,这种事情「很丑」,不能说出去。 11 岁的女孩,即便刻意隐瞒情绪,也会被大人察觉。 覃守峰发现了女儿的异常,本来活泼开朗的孩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寡言,不写作业,越来越贪玩,总是偷跑出家门。 头一年覃守峰就发现过女儿不对劲,当时让孩子写下了一份保证书。 每天晚上不能出去玩,出去玩你打我…… 保证书被贴在衣柜侧面,紧挨着妃妃的写字桌,目的是能在她学习的时候时刻提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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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妃写的保证书(来自《社会能见度》) 覃守峰本以为女儿的异常是到了青春期,叛逆不服管。 没想到,时隔一年,女儿变本加厉。 就在覃守峰苦恼之际,一个叔公的话让他内心起了波澜。 这个同族叔公找了个机会将覃守峰拉至无人处,悄声说:「你女儿要管住一点。」 说罢,叔公脸上露出极不自然的表情,有些隐晦。 覃守峰心下疑惑,追问是怎么回事,但叔公拒绝再多说,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就走了。 覃守峰开始觉得女儿身上的变化并不简单。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当他一步步逼近真相的时候,前方是万丈深渊。 为了知道女儿每天在外面干什么,覃守峰开始跟踪妃妃。 村子不大,覃守峰的跟踪很顺利,他发现女儿骑着一辆电动车在玩。 覃守峰心下疑惑,村里有电动车的人屈指可数,谁能把车借给一个小孩玩儿呢? 看妃妃骑车的架势轻车熟路,应该也不是第一次骑了。 原来女儿不好好学习是在骑电动车玩!对得起在外辛苦打拼的自己吗! 覃守峰怒火蹿起,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车子,厉声质问:「这是谁的车?」 妃妃吓了一跳,措手不及,她没想到爸爸会突然出现。顿时慌乱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是阿花家的车,她,她借给我骑的。」 覃守峰怒意未消,「现在跟我去还车。」 妃妃愣住了,她不敢去。 因为这车根本不是阿花的,她到哪里去还。 倘若爸爸知道这是谁的车,肯定会揍她。 覃守峰一眼便看穿女儿在撒谎,逼问道:「到底是谁的车?你今天不跟我说实话,我打死你!」 说着,作势抬起了巴掌。 覃守峰气到极点,女儿贪玩淘气不说,还学会了撒谎! 妃妃被爸爸的怒火吓怕了,战战兢兢地说了实话,「这是陈爷爷的电动车……」 陈老头快 60 了,死了老婆,鳏夫一个,妃妃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覃守峰马上联想到叔公对他悄悄说的那句话,心里顿时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把妃妃拉回家,抄起一根木棍就要往女儿身上打。 孩子妈妈和奶奶忙来劝,可都劝不动。 妃妃打死都不说老陈头为何要将价格不菲的电瓶车借给她骑。 她强忍着泪水,任凭爸爸的棍棒落在自己身上。 挨了半小时的打,手也肿了,脚也青了,妃妃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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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守峰打妃妃的木棍(来自《社会能见度》) 覃守峰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女儿竟然如此倔强,简直比那拉磨的驴还倔。 但女儿如此一反常态,究竟想要隐瞒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天,妃妃不但不收敛,还继续往外跑! 覃守峰照旧棍棒伺候,他就不信妃妃不会讲实话! 可打到人累了,棍子都裂了,妃妃依旧不解释。 覃守峰被气疯了,又是一顿痛揍,妃妃才交代了真相。 「陈爷爷让我脱光衣服和他做游戏。」 覃守峰怔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就是女儿要守住的秘密! 他目眦欲裂,在女儿进一步的讲述中,得知了更残酷的真相。 女儿早在两年前就被人侵犯了! 而借车的陈老头,只是强奸者中的一个! 弯钩刀 2011 年的春天,是妃妃噩梦的开始。 村里大部分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只剩下小孩、老人和部分妇女。 春忙季节学校会放农忙假,让孩子们可以去地里帮家里人干点活,搭把手。 对于村里的小孩来说,没有什么比在宽阔的田野间自由自在地奔跑更快乐的事情了。 这一天,像往常一样,妃妃跟着奶奶一起去田里插秧。 临近中午的时候,活儿干得差不多了,妃妃就一个人去水田边捡田螺玩儿。 一路捡下来,离奶奶越来越远…… 妃妃沉浸在收获的快乐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悄悄地跟在她身后,见到四下无人,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将心里早就打好的算盘摆了出来。 他趁妃妃不注意,上前一把抓住女孩细小的胳膊,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妃妃拎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拖到山坡密林深处。 妃妃吓坏了,刚想尖叫,一把森寒锋利地弯钩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别叫!否则老子弄死你!」 妃妃顿时一惊,这声音她认得,是同村的黄爷爷! 黄老头见妃妃被吓住了,赶忙将手中的刀放在一旁,顺势骑在妃妃的身上,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妃妃不知道黄爷爷要干嘛,只知道自己既难受又害怕,她想回水田里去,想去奶奶身边。 黄老头动作加快,竟然上手扒妃妃的裤子。 妃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老头见状立即用力捂住妃妃的嘴,低声怒吼到:「不准哭,再哭老子把你头割下来!」 恐惧顿时袭遍妃妃全身,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黄爷爷在做什么,更想不到接下来她的一生会被毁掉。 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哭喊道:「爷爷别碰我,爷爷我好疼。」 而黄老头却一点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不断反复摩擦着妃妃的身体。 许久后,黄老头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成功,便站起身来穿好裤子。 他盯着浑身是土的妃妃,凶恶地放狠话:「今天这事儿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要是敢说,我让你全家陪命!」 说完,扬长而去。 妃妃慌了,痛哭流涕。她不明白黄爷爷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平时黄爷爷在村里和蔼可亲,还给过自己糖吃。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她太想妈妈和爸爸了! 可他们都不在身边! 一直到眼泪哭干,妃妃才收拾好被扯烂的衣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了家中。 奶奶正着急找妃妃,见孩子步履蹒跚浑身是土的回家,赶忙一把抱住,问她去哪里了。 妃妃想到那把长钩刀,什么都不敢说,回到房间躲在被子里蒙头大哭一场。 奶奶以为孩子是和同伴打架闹别扭了,就没有追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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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妃家(潇湘晨报记者 刘洁 摄) 妃妃的噩梦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几天后,妃妃独自一人去菜地摘菜。 此处与黄老头家仅隔着一条小路,妃妃摘菜的身影被黄老头瞧了个一清二楚。 食髓知味却又没满足的黄老头再次出手,他趁路上无人的时候,将妃妃强拉硬扯带回家中。 74 岁高龄的魔鬼再次将魔爪伸向了女孩,在混合着潮湿霉腐味的破烂屋子里,把指甲狠狠地掐进了女孩的胳膊肉里。 妃妃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黄老头一边加紧了手上的力道,一边威胁:「不要乱动,动了我就把你的手撕烂!」 恐惧与疼痛再次席卷妃妃的全身,她如同一个无法反抗的布娃娃般,被玩弄被折磨。 两次,三次,黄老头对妃妃的侵犯没有停止过,直到有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把女孩彻底摧毁。 事后,黄老头扔给妃妃一条毛巾说:「把自己搞干净再走。」 妃妃接过肮脏的毛巾,快速将自己擦干净,慌忙跑走。 刚要出门,黄老头又一把拉住她。 黄老头拿着一把水果刀,再次威胁道:「听好了,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杀全家,我说到做到!」 就这样,黄老头失去了人性,随意摆布妃妃,将她控制于股掌之间。 他笃定这个小女孩会成为被他长期玩弄的禁脔,并因此愈发肆无忌惮。 也正是因为如此,妃妃一次次被叫走,作业无法完成,每天生活在巨大的压力中,成绩一落千丈…… 女儿的叙述让覃守峰悲愤欲绝、怒不可遏,「老不死的黄耀宗,74 岁的老畜生!毁了我闺女啊!」 他只感到头皮发麻,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脑海里爬一般。 覃守峰不敢想象自己十多岁的女儿过去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额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嘴里嘶吼着:「我要弄死这个老畜生,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但覃守峰忘记了一件事,在妃妃的叙述中,借给她电动车的老陈头还没说到…… 妃妃接下来的话,让覃守峰如坠地狱。 「欺负我的不仅有黄爷爷,还有好几个伯伯和爷爷……」 魔鬼的「交易」 黄耀宗侵犯了妃妃后,做出了更加令人发指的恶行。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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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春,科里收治了一个精神异常的女人,因为行为举止反常,大小便在身而入院。女人很惨,年前死了丈夫,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就这样了。家里还有个目不识丁的老人。 随即就发现,这人不是精神病,严格说来,是一氧化碳中毒后脑病。从送诊的工作人员处了解到两个孩子近期也有不同程度的异常表现。 我们再次把知情的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下。说这一家四口是外来打工的,打拼多年攒下首付,买好新房。年前在出租屋收拾完准备回乡过年,打算年后住进新居。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然而当他们洗完澡睡一觉,第二天,发现男主人死了。当时警方判定是死于新冠的心肌炎。年前的事,人已经火化。 而从现有证据看,这一家可能是当天燃气热水器故障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男主人当场死亡。女主人延迟性一氧化碳中毒性脑病,两个孩子由于儿童的体质差异或者洗澡时长,受影响最轻。 现在,一个已经傻了的女人,一个目不识丁的老人,两个半傻的孩子。一套还不了房贷的房子…以及,很难追到赔偿的现实。 天堂和地狱真的相隔不远。 看到这个回答的朋友,出租屋使用燃气热水器要谨慎。 |
我小叔,日本人的儿子。 和他娘,我奶奶,在山村苟活了几十年。 终身未娶,被所有人嫌。 因为奶奶曾给鬼子带过路,害死半村的人。 还非要生下他这个「狗杂种」。 六十四岁,他确诊食道癌,不到俩月就死了。 回去给他收拾后事的时候,我才发现。 小叔和奶奶的故事,和别人讲的,截然不同。 1 村长打电话给我爸,说我小叔死了尸体没人管,要他当哥的回去一趟的时候。 是 2008 年,奥运会结束后的那个冬天。 我正在北京骨科医院的病房里悉心伺候着。 爸爸年纪大了身体脆,冬天下楼滑了一跤,小腿就折了。 他靠在病床上骂声连连:「什么贱东西,生不会挑时间,死也不会挑个好时候。」 我大概知道他骂的意思。 爸爸的这个弟弟,也就是我的小叔,罗向阳,虽然没有特别了解,但我多少知道一些。 因为就是为了远离他,爸爸才拼了命地打拼,从广西的小山村里来到大城市扎根。 死得不是时候,很好理解。 小叔举目无亲,从小被千人嫌万人骂,偏偏要死在他唯一的兄弟行动不便的时候,麻烦。 生得不是时候,则是说他那三分悲惨三分凄苦还有四分造化弄人的出身。 他出生在 1944 年,日本战败投降的前一年。 小叔和爸爸并非亲兄弟,而是同母异父。 爸爸的父亲是广西人,小叔的是日本人——准确说,是小鬼子。 听说还是个军官,姓山本。 以前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我们每年都会回老家一次。 他每每跟我絮叨那段往事,谈到那个抢走他媳妇的日本鬼子时,总要把黄黑的牙齿咬死,浑浊的眼球里聚着光。 「搁到现在,要是再有小鬼子来我们村里,我见一个杀一个。」 后来得知我去日本读了研究生还短暂地交过一个日本女朋友。 他又吸着气故作轻松:「一代是一代,一码归一码,我们这一代的仇,跟你们年轻人没关。你放心处。」 可我分明看到,他咬紧的牙根始终没放松。 五年前,爷爷去世后,我们再没回去过老家。 每次问爸爸,他就不以为意地推脱:「爹都走了,家里没什么值得牵挂的,大老远回去干吗?不回不回。」 可这次不同了。 他骂骂咧咧把自己的一腔怒气发泄完后,眼神霎时软下来,渗了泪。 我知道,纵使不关心那个来路不正的弟弟,他心底也始终偷偷挂念着,那九十岁高龄的老娘。 即便被一个村的人戳着脊梁骨骂了几十年,再怎么嫌弃,那也是他的亲娘啊。 「小庆,你拿上钱,回去一趟吧,给他好好安葬了。多烧点纸,在上面苦了一辈子,让他在下面能好过点。 「顺便,问问你奶奶,愿不愿意过来北京跟我们一起生活。不愿意的话,多给她留点钱。毕竟,她在村里是真的一个亲人也没了。」 2 因为爸爸骨折需要人照料,我本来就已经跟单位请好了年假。 时间是有的,但我不大想回去。 以前回老家时,跟小叔和奶奶打过几次交道,都不太愉快。 特别是奶奶,半疯半魔的,时常大喊鬼叫,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动不动就让我滚远点。 但是爸爸开口了,我也不好拒绝。 老婆也劝我去,说对这事挺好奇。 「当时人们都对侵略者恨之入骨,怎么你奶奶上赶着要当汉奸带路,还非要生一个流着日本血的孩子?而且啊,更难理解的是,既然村里人都这么恨他们,母子俩是怎么在后面那么多运动里活下来的? 「你不如正好借这个机会去了解了解,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能做成一篇专访交差呢。」 说的倒也是,我供职于一家做深度人物报道的杂志社,近来成果难产,正为题材发愁。 于是,交代好老婆顶上我的班照顾好爸爸,我买票往老家赶。 和她道别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这趟奔丧之旅将要发现的真相,会怎样冲击我过往的价值观。 老婆人单纯体贴,是城市里长大的姑娘,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那种所谓「温室里的花朵」。 跟她相处久了,我也习惯女人应该是软乎乎的。 而即将见到的奶奶,她的坚硬告诉我: 一个女人,究竟能承受多少? 3 飞机到南宁,转高铁到县城。 再打车四十分钟车程,才到我父亲出生的苗寨。 一路都是平整的柏油路面,直通到了寨门口。 和五年前我最后一次来这儿时比,又发生了很大变化。 国家确实在脱贫攻坚上花了很多力气,兰荡苗寨这么偏僻的地方,基础设施也都覆盖到了。 要知道,在我爷爷的回忆里,日本兵来的时候,走的是三十多里的山路。 那天还下着雨,半山腰的羊肠小道上到处都是湿泥。 「这么偏这么远,这么烂的路,那个女人居然还能把鬼子带过来!」 他暴怒混杂仇恨的语气,一直牢牢刻在我的脑海里。 进了寨子摸回祖屋,长久没人居住的木质吊脚楼里蛛网密布,根本没法住人。 我找到村长说明来意。 和小叔年纪差不多的他很高兴,要给我安排住处。 我摆摆手,说就到山上住我奶奶家吧,方便处理事情。 他更高兴了,小叔死了这件麻烦事有人处理再好不过了,当即就领着我走小路上山。 我寥寥的印象里,奶奶和小叔一直住在寨子后面的山窝窝里,与世隔绝。 而据村长回忆,他们搬到山上去的时间远比我出生时间早。 据说,奶奶刚从日本人那里回来的时候,爷爷罗二海还想和她好好过日子。 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可没承想,几个月后,奶奶逐渐隆起的肚子让她跟过日本人的事实遮盖不住了。 窝囊着把小叔养到八岁,爷爷再也忍受不了旁人的冷嘲热讽,把母子二人赶出了家门。 他们跑到山上相依为命,一住就是几十年。 爬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家门,是一处石头搭成的小房子。 这是我第一次到他们家里来。 奶奶正在门槛上坐着,对着我们来的方向,但眼神很空。 她身形矮小,即便裹着厚厚的深蓝棉服,看着仍然像个没塞满糯米的瘪粽子。 要不是白中带一点灰的头发扎眼,来人第一眼准会把她认成一个小学生。 听爷爷讲过,奶奶跟日本人走之前,是村寨里少有的大个子女人。 回来的时候,却短了一截,他估摸着是因为和小鬼子折腾得太狠了。 现在她垂垂老矣,更是再缩水两圈。 村长拿手在奶奶眼前使劲晃:「哎哎,韦婶子,你大孙子回来了,你儿子有人给埋了。」 可她跟没听见没看见似的,目光仍然空洞。 眼像两口枯井,脸是一片龟裂的旱地。 而牙掉光了的嘴,一直抿紧。 4 我绕过他们进了屋,在侧面小房间里一张残破的小木床上看到了死去的小叔。 不知道是山上冷还是屋里背阴冷,尽管床旁边的地上生着火盆,我还是不停打着寒战。 没敢凑近看,但远远望着,他和我之前见到过的判若两人。 两个月前,爸爸跟我说过小叔得了食道癌。 我见过肺癌肠癌膀胱癌等等癌症去世的人。 但没想到,食道癌死得恐怖多了。 一个男人,只剩一副骨头架子,居然比九十岁的奶奶还瘦,头发比她更白。 估计癌细胞侵蚀食道让他很久没有进过食了。 活活饿死的。 我还记得,大概七八年前他的模样,跟爸爸挺像的,两个人都像奶奶。 春节回寨子里过年时,他跑下山逮到一个机会,在拐角里叫住我。 表情怯懦,但开口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想雇你,雇你得多少钱呢?」 「啊?啥意思?雇我,是要干啥?」 他不理我的疑问,自顾自地说: 「你在日本上过学是吗?你会说日本话吗?什么时候还去日本吗?去的话能不能帮我找找我那个日本的亲爹?我想见见他,要是他还活着的话。」 那时候他虽然瘦削,面色黝黑,胡子拉碴,还瞎着一只眼睛,但明显是个健康的老年人。 我不是很理解他的请求,半截身子都埋到土里了,还想着到日本认祖归宗吗? 这么多年过去,那日本人大概率是死了,说不准当年战败就已经死在中国了。 就算侥幸没死,也能找到,他又会把这个素未谋面的中国儿子当回事吗? 「应该找不到,你见他做什么?」 「给我娘报仇。」小叔咽了咽口水,冒出一句,「要是他还没死的话,我要杀了他。」 我一怔,原来是想雇我杀人,但更加不懂了。 不是奶奶自己要跟着那个日本军官的吗?何来报仇之说? 但没来得及细问,爷爷唤我的声音就把小叔吓跑了。 他们关系很差,小叔对爷爷很怕。 可惜现在我想问也没有机会了。 他想报的仇,看来只能带到地下去了。 要是按照爸爸的意思多给他烧点纸钱的话,地府里,他说不准能多雇几对牛头马面把他亲爹使劲折磨。 我倚在门上正思量着如何遵照爸爸的嘱咐,给小叔办一场好一点的葬礼。 角落里突然响起一声叫喊,嗓音冰冷苍老,吓我一跳。 我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别人,把头探进去一看,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啊——鬼啊!」 一个身穿棕色兽皮像野兽,长着白色鬼脸画满鬼符的东西,在房间角落里左右摇摆。 村长闻声赶来,把我扶起来安慰道:「别怕别怕,是人。」 「那长得跟鬼一样?」 「那是傩戏的面具,能赶鬼驱邪,告慰亡灵。」 「你请的?」 「不是,他自己非要来的。」 「谁?」 「杨师公,寨子里最有名的巫傩了,有他在,保准向阳走得顺顺当当。」 我重新看过去,杨师公没停下,当我们不存在,继续跳。 5 我拉着村长退到院子里,问他当地的丧事怎么办最体面。 奶奶还在门槛上坐着。 「想办得风光,物品就得用柳州的杉木棺材,钦州的真丝寿衣寿被。流程上,那肯定是连摆三天流水席,能来的乡亲全来,出殡当天不仅唱傩戏,还得请芦笙队跳芦笙舞,跳完唱完,拉到最远的山里埋了,能多远就多远。」 我有印象,特别是最后一点。 有一年清明节回来,跟着罗家族人去拜山祭祖,翻山越岭,蹚水过河,可算是见识到了广西人会把坟地选多远。 但这回我没那么多时间。 「我只能待两三天就得回北京。所以坟地就选在房子附近吧,反正他生前住的已经够山里了。 「丧葬用品都可以选最好的,但得快,最好今天就能买齐。我看就去县城里挑现成的吧。 「流程的话,筵席就摆明天中午一回。人就不用全来了,我小叔我奶奶这情况你也清楚,愿意来的乡亲来就行。」 目标是体面,而不是风光。 风风光光是别人眼里的,体体面面是小叔他自己的。 以小叔的生前,想死后在寨子里变风光,太难了。 「还有那个傩戏和芦笙舞是吧,我觉得……」 喵喵喵喵。 还没说完,只听喵声一片把我打断了。 一群猫从山上冲下来,六七只的样子,相互挤着涌到奶奶的面前。 她终于从枯坐的石像活了过来,眼里充满爱意。 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然后站起身钻进旁边黑乎乎的低矮厨房。 不一会儿,端出一盆和着菜汤的米饭来,猫们围了过去。 「奶奶,我是天庆,罗向才的儿子。」 我叫了她一声,看着她的脸,毫无印象。 我应该是见过的,但不认识了。我想她也一样。 她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转身钻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手里端了两碗黄色的玉米粥,递给我俩。 看了下表,我才意识到,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村长说不吃,还笑道:「婶子,我不饿,你怎么让人吃的比猫儿还不如呢!」 一直赶车的我倒是饥肠辘辘,接过碗送进嘴里,呸呸呸,立马喷了出来。 奇烫无比,简直像是刚开锅就舀出来的。 「你这老太太,日本人给你灌的坏水到现在都没用完! 「天庆,你跟我去吃饭,顺便再议议丧事细节,也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咱苗人的待客之道!」 村长拽着我下了山。 6 路上,我接上刚刚的话题:「芦笙舞就不用了,唱唱跳跳得太招摇。傩戏要是能送亡灵一程,就保留。找刚刚的杨师公就行是吧?」 「他肯定行。我们最敬重的就是他,邻县都经常有人来请他。问事、叫魂、选坟,样样精通。」 我很惊讶:「这么厉害,免费吗?」 「哪能,当然收钱了。」 「那我就纳闷了,我奶奶应该没钱给他吧。」 「对你奶奶,他不收钱。」 见我疑惑,村长嘴角一歪: 「要问这事,那可有的说道了。 「现在咱们兰荡苗寨里,你奶奶跟杨师公是年纪最大的两个人。不过一个人人尊敬一个人人骂。奇怪的是,这个地位最高的人偏偏最护着地位最低的人。没几个人愿意和你奶奶打交道,杨师公却隔三差五对她嘘寒问暖。几十年了都。 「说不好听的,要是没有他,你奶奶活不到今天,早死了。上个世纪搞运动的时候,那些被小鬼子杀了亲人的家族,都想杀了她报仇,硬是给杨师公保下了。」 「那会不会是,我奶奶曾经救过他或者他家人的命?」 这是我能想到唯一说得通的理由了。 没想到村长听到哈哈大笑: 「大侄子,那你可就想太多了。看来你爸爸就没怎么跟你讲过你奶奶的事。 「杨家被她害得最惨,接近灭门,那是真惨呐!一大家子只剩杨师公他一个人。不对,那个时候他还没变成傩术师公。 「你奶奶跟着他一家人去县城卖草药,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媳妇孩子都没了。过了几天你奶奶带着鬼子军官来,又把他爹娘给杀了。从此他就疯了,通上灵了,变成杨师公了。」 听完村长的讲述,我满头问号:「血海深仇,他怎么想的,还要保护我奶奶?」 「所以说我们敬重他嘛,是头一号的大善人。」 说着话,已经下到寨里,路边的村民都在看我。 明知道只是在看生人,听完奶奶故事的细节,他们眼里好像突然都长了刺,刺得我浑身痒。 好像我也带着鬼子的路,流着日本的血。 我想赶紧办完事情离开了,也瞬间理解了爸爸,难怪当年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明天这些村民中间大概会有多少人来吃席?要准备多少桌?」我问道。 「估计也不少。搁以前,别说吃饭,你连愿意给他抬棺的人都找不到。现在不一样啦。年轻人不记事,也不讨厌小日本,六十多年前的事情没几个记得了。」 说的好像也包括我,我就是因为小时候喜欢动漫,才选择去日本读的研究生。 「人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都给你安排好,放心吧。」 我从包里掏出两万块钱塞到村长手里,说人生地不熟,用品酒席也都请他去购买,不够我再补,多了请他收下,毕竟操了那么多心。 他叹口气:「除了这是村长的工作以外,向阳还没到山上住的时候,我跟他也光着屁股一起玩了两年。唉,苦了一辈子,最后还死得那么惨!」 他这话倒提醒我了,能不能在县城给小叔请一个师傅,收拾一下遗体。 村长说:「不用。」 「请不到吗?」 「最好的师傅已经在你奶奶家里了。」 7 没什么胃口,我简单吃了点,就和村长分头行动了。 他去县城买用品,我回山上请杨师公清理遗体。 我一开口,他就欣然同意,立马开始干了。 我把奶奶请出门外,怕她看到了崩溃。 真是够可怕的,我一个男人看得也心慌。 杨师公的手法很娴熟,从小叔瘦骨嶙峋的下身开始。 然后是硬邦邦的胸和背。 胸前的皮紧贴着一排高凸的骨,肚子深凹,像一块断崖。 我甚至似乎透过深黄的皮肤已经看见了白色。 最后是头部,特地拿玻璃球把缺失的一只眼给他装回去了。 一切搞完后,我拿出钱,问杨师公这一套弄下来需要多少费用。 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了我一会儿,摆摆手说不要。 下山路上的疑惑又浮上了我的心头,看着已经九十多岁满脸老年斑的他,我忍不住地想,心甘情愿地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老人家啊,辛苦半天,咋能不收钱呢?为啥啊?」我试探着问。 杨师公看了一眼又坐回门槛上的奶奶,摇摇头说:「为了赎罪。」 「替她赎?自己的罪只能自己赎吧。」 「罪是每个人的,都有。」 我疑惑:「你也有吗?受害的人也有?」 「有。」他停住,端详了我半天,接着说,「你跟你爸小时候真像,他也有。」 ??? 「他拿着钱来找过我,说要雇我。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小叔的后事,是爸爸雇人办的? 还想再细问时,村长叫人把棺材和寿衣寿被都抬上山了。 给小叔换上新衣服放进棺材,再布置好灵堂,已经天黑。 冬天的天黑得很早,也特别冷。 奶奶又端给我一碗白米粥,上面漂着一些酸萝卜,大冷天的是可以暖暖身子。 不过有了白天的经验,我先吹了两口才敢下嘴。 果然还是滚烫的,我也怀疑她是故意要害我一样。 当地喜欢配着酸嘢喝粥,我是知道的。但印象里,喝的都是温的或者凉的粥。 没人喝热的啊,真是莫名其妙。 但看着她自己也就在碗沿上喝。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在奶奶收拾好的小床上躺下,和她一个屋,另一间里躺着小叔。 爸爸打来了电话问情况,我如实汇报了,说明天下葬了我就连夜回北京。 要挂电话前,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爸,今天这个杨叔公不肯收我钱,说你找过他给了他钱,有这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只听见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重。 「有。」 「是什么时候,我来之前吗?」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不是,是小时候。」 8 爸爸竹筒倒豆子,把没跟家人吐露过一个字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阅读完整内容可在知乎 APP 搜索 「被嫌弃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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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个女孩上厕所被七十多岁的老头强奸,后来女孩受不了上吊自杀了。老头却只被判了几年就出狱了 。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越是穷不发达的地方也黑暗。 路边遇到一个小女孩一个人边哭边走,我都要多管闲事问一下怎么了。 |
我见过最可怜的人,是我的阿姨。她生活非常节俭,每天吃馒头咸菜,攒了几十年的钱终于为她的女儿在我们县城首付了一套房子。如果故事到这,我们会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我的姐姐,竟然借高利贷欠了100万外债。当她哭着告诉阿姨时,她妈妈一下子人都傻了。我姐姐哭着要自杀,她妈妈躺在地上,我母亲放声大哭。 对于农民来说,一百万要多久多久才能还得上。对于农民来说,供县里一套房已经花光了全部的钱和毕生的精力。 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我深知农民种地的辛苦,我深知。我的阿姨是多么的节约,甚至愿意去餐馆捡剩菜吃。 一百万的高利贷真的是这个家庭不可承受之重。我的阿姨这一辈子也不曾享福,反而遭此劫难。 可怜的人有多可怜啊,我甚至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啊。 |
很久以前我市有条街有不少要饭的。 当地人叫它叫花子街。 叫花子街最大的特点就是两边的店面房了。 那街的店家大都心善,只要不叨扰顾客,就许他们在外面要。偶尔还会上去聊两句,赏个几毛。 有个20多岁的,外表跟五六十岁差不多。 满月死了爸,三岁死了妈,七岁抚养自己的外婆病死。在几个不靠谱的亲戚里面兜兜转转了四年。 11岁出来找活。14岁上工地。 17岁的时候出工弄断了腿,老板就赔他几千块钱。 之后就是流浪,要饭,翻垃圾桶,受人白眼。 当一个城市开始整治市容的时候,他就要坐着小板车,爬到另一个城市。 春节人们阖家团圆的时候,他又饿又病,死在了一个小巷子里。 |
19 个流浪汉,被好心民宿老板收留。 这里不仅包吃包住,还给分配美女老婆。 可最后,他们有的被圈养,成了「人形猪」,有的被推下山崖。 在幕后主使眼中,他们连狗都不如。 1.民宿 有些秘密,就藏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不是偶然被揭开,你都不敢想上锁的房间里面能养着什么骇人的「东西」。 在台湾新北市淡水区,有一家小有名气的民宿,「老董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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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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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的家」所在地 这家民宿生意不错,主要是因为价格公道、服务热情、环境整洁,而且特温馨。 为了让顾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老板李宪璋特地让员工在每个房间放上可爱的玩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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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的家」官网 不过,「老董的家」也不是处处让人挑不出毛病。 左右两栋的邻居偶尔会上门投诉,说民宿七楼飘出来的怪味很臭,都飘到自己家里了。 六楼的旅客也反映,半夜迷迷糊糊想睡觉,楼上却突然传出很多人的脚步声,偶尔还有模糊的争吵声和女人的哭泣。 黑灯瞎火的晚上,听到这动静,别提有多吓人了。 但每次投诉到客房部,经理老宋都微微一笑,礼貌地解释: 这位客人,您是不是搞错了呢?我们民宿不会有这些问题。 七楼是库房,没人住,时不时就有人打扫,哪来的怪味?我们员工之间亲密的好像一家人,关系和睦,绝对不会吵架。 你们肯定是没有休息好,出现幻听啦。 来投诉的人不信,老宋一拍脑袋,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着门口正在迎接客人的男人努努嘴。 看到那个路都走不利索的人了吗?我们民宿新上任的经理阿昌。 他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被老板收留的,平时就住在七楼,可能是他腿脚不灵便,走路声音比较大。 感受到人们打量的目光,阿昌转过头对他们笑笑。 看到这样的员工,本来要投诉的人也消了火气,对民宿的老板更是敬佩有加。 而老板李宪璋也走了过来,再次对客人表达了歉意,还给他们的房费打了折。 将投诉的客人送走之后,老板喊来阿昌、老宋和另外一个员工老杨,大手一挥: 最近民宿业绩不错,你们三个付出最多,收拾收拾准备去旅游放松吧,我已经给你们定好旅行团啦,接下来几天我来替班就行。 阿昌和同事喜上眉梢,嘿,我们老板人还怪好的嘞! 2.命运 2007 年 12 月 16 日,阿昌和老宋、老杨一起,坐上了飞往黄山的飞机。 这还是阿昌第一次坐飞机,他左看右看,那叫一个激动。 几个月前,他还是个倒霉透顶的流浪汉呢。 出生就患有小儿麻痹症的阿昌,脑袋也不太灵光,从小就受其他同龄人的欺负,也没上几天学。 父母离婚后,他就跟着父亲生活了,成年之后因为脑袋笨也没学会什么手艺,一直靠父亲接济生活。 父亲再娶之后,阿昌的日子就变得更艰难,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再加上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不好意思总找老爹要钱。 就这样,阿昌成了流浪汉,日日流连在新北市的大街小巷,风餐露宿。 因为残疾,他还经常被其他流浪汉欺负。可是阿昌是个天生的好脾气,从来不和其他人主动起冲突,被欺负了,也是一声不吭地躲到一边。 这种苦日子,他本来以为要过一辈子的。直到两个多月前的一天,民宿老板李宪璋开着车,出现在淡水区的捷运站里。 当时,阿昌已经在捷运站待了好几个月,正准备离开这里,另求生计。 当李宪璋举着「招募员工」的牌子出现时,阿昌并没有抱太大期望。自己一个身体残疾脑子笨的流浪汉,怎么可能被老板看中呢? 但李宪璋对着他伸出温暖的手,温和地说:「愿意来我的民宿歇歇脚吗?」 坐上宽敞舒适的面包车,阿昌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流浪这么久,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李宪璋不仅邀请他去民宿休息,还问他愿不愿意留下来当员工,包吃包住待遇优厚的那种! 怕阿昌多想,李宪璋还向他解释,聘用流浪人员是「老董的家」的传统,他希望能用自己的善举,帮助更多的可怜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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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的车 阿昌先是一愣,然后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即答应下来,从此就成为民宿的正式员工。 他一开始只想着好好干脏活累活,有个歇脚处还能顺便替老板分担,就很好了。 但,干了一个多月后,李宪璋夸他做事利索周到,直接让他当了经理,还把民宿里最漂亮的女员工连钰湘介绍给他当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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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钰湘 双喜临门,阿昌简直幸福得快升天了。他晕晕乎乎地和连钰湘结了婚,然后又被安排旅行。 直到坐上飞机的那一刻,阿昌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命运,确实发生了逆转。 落地后,三人兴冲冲地跟着旅行团玩了一圈,然后来到黄山山脚下的宾馆,刚掏出登山杖准备出发时,就被导游告知今日天气不佳,有大雾,得等雾散了再上山。 一听这话,老宋有点不乐意:我们大老远飞过来,怎么还不能爬山?不就是一点雾嘛,有什么影响。 老杨也深表赞同,两个人便问阿昌,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同事都上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怂?阿昌想想也觉得起雾没什么,于是三人和导游打了个招呼,就离开大部队,开赴「三十六峰」之一——始信峰。 始信峰海拔 1600 余米,恶劣天气下,攀爬还是有点困难的。阿昌因为小儿麻痹症,总是走不快。老宋和老杨也不嫌弃他,而是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引着他慢慢走。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宋和杨还打趣阿昌,问他新婚感觉怎么样,阿昌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哎呀,才结婚一个多月,手都没怎么牵过呢,感情要慢慢培养。 聊着聊着,就到了始信峰顶。 云雾缭绕的山顶,难得一见的美景,都让三人兴奋得不行。 可就在他们拿出相机,准备拍照留念时,一阵风吹来。 3.意外 当天下午,老宋和老杨满头大汗,一脸惊恐地回到酒店。导游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前者就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结结巴巴地开口: 「我们同事……阿昌从山顶掉下去了!」 导游心头一震,瞬间吓得六神无主,在旁边其他游客的提醒下,才想起来报警。 很快,景区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在始信峰悬崖下几百米的平台处,发现了阿昌。 这么高的悬崖摔下来,阿昌的尸体已经惨不忍睹。 头碎脑裂,身体完全扭曲,看起来又惨又恐怖。 他的美好人生才刚刚重新开始,就这样意外结束了,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景区警方根据现场勘查的情况和尸检结果,出具了官方证明文件「意外高坠死亡通知书」。 为了配合调查,老宋和老杨还向警方出示了登顶时拍的几张照片,其中就有阿昌掉下去那处的栏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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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发生处 还有,阿昌生前最后一张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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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昌最后的游客照 远在台湾的阿昌妻子连钰湘,听闻噩耗,立刻抛下手中的工作,坐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奔赴大陆。 强忍着悲痛办好所有手续和证明文件后,她不舍地将阿昌的尸体送进火葬场,然后带着骨灰回到了台湾。 将一切都安顿得差不多后,连钰湘便带着文件,来到了保险公司。 之前为丈夫购买的人身意外险,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索赔了。 她内心很复杂,但为了生活,必须迈出这一步。 可来到保险公司之后,对方却拒绝了她的赔付要求,原因也很简单:这保险是去大陆前一天刚买的,咋刚到景区人就死了?不好意思,我们得调查一下。 看对方这么说,连钰湘也怒了。 啥意思?想拖延时间不给钱?我这边证件齐全文件完备,你全凭一张嘴,今天这钱你不给也得给! 第一次谈判,双方不欢而散。 而阿昌的死讯,也通过保险公司,传到了他的老父亲耳朵里。 梁父先是愣住,然后沟壑纵横的脸上,就爬满了眼泪。 儿子已经很久没和自己主动联系了,有时打电话过去,也只是匆匆说两句就挂断。 谁知道,再一次见到儿子,已经是一捧灰了呢? 痛哭过后,梁父忽然察觉哪里不对劲:身患残疾的流浪汉儿子,什么时候有了老婆? 保险公司还说,他在一家民宿上班,已经做到了经理? 再一看儿媳妇的照片,老父亲惊呆了。 我那残疾儿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大美女看上? 民宿老板图他啥?漂亮老婆又图他啥?图他脑袋笨图他腿脚瘸,还是图他没钱没势没依靠,好拿捏? 越想越不对劲的梁父,和保险公司一起,向警方报了案。 负责这起案件的,是黄念生警官。 一开始,黄警官还以为这只是一起普通的骗保案,甚至有可能真的是意外。 但假扮成保险业务员和连钰湘谈判一番后,他改变了主意。 这个女人,不简单。 这起案件,有猫腻! 直到后来,他见到了可怖的「人形猪」。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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