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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有哪个瞬间你秒懂了别人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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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个瞬间你秒懂了别人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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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暗示
瞬间
自我暗示
有哪个瞬间你秒懂了别人的暗示?
我怀了双胎,却只生下一个女婴。
后来,多年不孕的大姑姐突然怀孕,还生下一个男孩。
孩子出生那天,我女儿告诉我:「妈妈,哥哥回来了。」
1
女儿又发病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我看着她将自己的脑袋一下下地撞到墙上。
她的嘴里发出无意义的爆鸣声。
只偶尔掺杂着几个类似「哥哥救我」的字眼。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要受这个罪啊?」
我妈心疼地抹了把眼泪,看了看走廊的尽头,「昌明还没过来?」
「临出门的时候,大姑姐那边来电话,说她要生了,婆婆和昌明都过去陪护了。」
「怎么突然就有了?过去也没听说过啊。」
我妈下意识絮叨了两句,看我脸色不好,紧跟着劝了两句:
「不管怎么样,这是件喜事,你就算心里不舒服,能忍就忍一下吧。谁让咱们欠李家的呢!」
我妈所谓的欠李家的,说到底还是怨恨我生了个病姑娘。
当年我意外早产,被迫摘除了子宫。
这注定了我只会有月月这一个孩子。
可月月,有先天的妄想症。
从会说话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喊着哥哥。
等到再大点,就开始做噩梦,每每哭号醒,都求我救救哥哥。
可她,明明就是独生女啊,哪来的哥哥?
2
有了这个病,婆家人对月月一直冷冷清清。
可要说嫌弃月月,又不太像。
月月每隔几个月就会发病一次。
去医院动辄万把块,婆家每次掏钱都掏得很爽快。
在我得知婆婆一直想要个男孩后。
为了防止他们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欺负月月。
我主动提出了离婚。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一家坚定地拒绝了这件事。
老公昌明更是直接将家里的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只求打消我的念头。
我妈得知这些事后,时不时地打电话来给我洗脑:
「茜茜啊,不是妈说话难听。
你现在没了子宫,就相当于是个废人了。
李家没有怪你断了他家的香火,还愿意要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换个人家,你就是祖坟冒青烟,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给你口饭吃。」
昌明对我是很好的。
这些年,在我妈的话术下,我也慢慢接受了这个说辞。
可现在,看着女儿凄惨的模样。
我心底居然慢慢涌上来一个诡异的想法——
难道,我真的还有过一个孩子?
3
胡思乱想的时候,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了。
而女儿,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再次昏睡过去了。
医生简单地交代后,示意我可以回病房照顾孩子了。
护士正在给女儿调试输液管。
等待中,她忽然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
护士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
「这是我一个亲戚,专门给人看事的。
我怀疑你家月月这是惊着了,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带孩子去看看。」
这家医院我已经断断续续来了两三年,里面的医生护士我都很熟悉了。
知道她的好意,我轻轻谢过,将纸条收了起来。
我并没有打算带着孩子去。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我知道人在求助科技无果的情况时,会将希望投向神明。
可我的月月,只是生病了。
而且经过上次的治疗,她已经半年多没发病了。
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好的。
护士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月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我妈站在一边,一脸若有所思。
可她知道我的脾气,直到最后,也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
4
大姑姐这一胎生得艰难,但是顺利地一举夺男。
老公和婆婆兴奋地一连发了好几天的朋友圈。
直到过了一周左右,才想起在医院的我和月月,打了个电话来道歉。
当我问到什么时候来医院的时候,老公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我姐生孩子的时候吓到了,这些天一直睡不安稳,医生建议我们多陪陪她。」
我拧眉:「你的意思是你不过来了吗?」
「不是,啊,是……」听筒那边传来女子的娇喝,老公匆匆改了口。
「反正月月的治疗也不需要那么多人陪着。
你等月月出院,直接带她来老家参加满月酒就行了。」
似乎是怕我生气,说完这些,老公飞快地挂了电话。
紧接着手机叮叮咚咚地响起来。
他发过来一堆婴儿的照片。
其中好些张,这几天都出现过在他的朋友圈里。
——是大姑姐的孩子。
随之而来的,还有老公拍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面的大姑姐,抱着孩子,浑身被母亲的光辉笼罩着,看不出一点之前的嚣张跋扈。
老公的声音里还带着莫名的哽咽:
「安茜,你看,宝宝长得多好啊。等你来了,你肯定也喜欢得不得了。」
「舅妈、舅妈,你也算是他的半个妈了。」
懒得继续看下去,我将手机熄屏丢到一边。
我有自己的孩子,干吗跑去给人家的孩子当半个妈!
5
那段视频之后,老公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
每天一大早起来,我都会收到他发来的孩子的各种照片。
我一直没有回复,他却乐此不疲。
直到大姑姐孩子满月酒的前一天,老公才出现在了医院。
他抱着月月最喜欢的小熊,逗得月月哈哈大笑。
看我的脸色一直不好,又变戏法一样从车里拿出一束花,对我弯下腰:「女王和公主请上车。」
一个月不见,他还学会了这个。
懒得为难他,我抱着女儿笑嘻嘻地上了车。
车门关上,我们直接往老家的方向奔驰而去。
今天是小孩的满月酒。
在我们老家,是一件顶顶重要的事了。
就算是有天大的不满,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达出来。
老公算的时间正好。
我们赶到的时候,孩子刚好「出窝」,被婆婆抱在怀里。
我们赶忙将准备好的礼物和黄布老虎放在婆婆身后的箩筐里。
这也是习俗的一步,寓意着我们对孩子的祝福。
做完这一切,我们只要跟着婆婆去大姑姐家就好了。
一切都还算顺利。
只是走到半路,女儿用手团成喇叭的形状,轻轻对我说着:
「妈妈,我刚才看到哥哥了,哥哥变成弟弟了。」
我愣了一下。
女儿是这一辈中最小的一个孩子,哪里来的弟弟?
下一刻,我的目光落到了婆婆怀里的婴儿身上。
如果一定要说弟弟的话。
那、那个孩子不就是,弟弟吗?
心里的翻江倒海,我全部压了下去。
女儿可能只是臆想症又犯了,当不得真的。
可女儿下一句话,又让我的心头一凉:「妈妈,哥哥好疼的,你记得等下救救他啊。」
救他?
难道婴儿要出事?
我握着女儿的小手,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逼迫自己将那些猜想都压了下去。
小孩子胡说是很正常的,我不应该放在心上。
可越是这样想,心里的不安感就越重。
这种不安在到达大姑姐家时,达到了巅峰。
6
几个陌生的亲戚将孩子迎走,又带着婆婆上了二楼。
这是去大姑姐的卧室。
我和大姑姐的关系向来不好,这个时候也懒得上去。
干脆带着女儿,跟着相熟的几个人找地方坐好,等着开席。
坐下没有十来分钟,老公忽然从楼上下来了,到处搜寻着什么的模样。
等到看到我,才眼睛一亮,扯起我:
「你怎么还在这?楼上找你都找疯了。」
「找我干吗?」
「找你摘灯啊!你送的灯,你不摘,别人也摘不了啊。」
老公说的灯,指的也是老家的一个规矩。
新妇嫁人,如果生不出男孩,那么娘家每年都要选出一个「送灯娘子」,来送两盏代表子嗣的灯笼。
等到妇人产子时,这灯笼才能摘下来。
可我记得,以前都是婆婆送的灯,怎么就需要我来摘灯了?
老公涨红了脸,没有解释,只是催着我:「现在别纠结这些了,你先去摘灯吧。」
我抱着月月,被拉了一个踉跄。
刚想发脾气,女儿忽然抱住我的脑袋,再次在我耳边重复:「妈妈,去救哥哥吧。」
老公没听清女儿的话,见我抱着女儿不松手,还以为是我担心照顾不好女儿。
干脆直接将女儿揽到他怀里,继续催着我:
「快点上去吧,都在等你了。」
7
我迟疑地上到二楼。
二楼和一楼不一样,被厚重的窗帘挡着,见不到一点阳光。
见到我来了,几个有些熟悉的婶子才松了一口气:
「人来了,快点关灯,把蜡烛点上。」
下一刻,黑暗笼罩整个视线。
等到灯源再亮起时,我才看清二楼卧室的模样。
屋子里的人不多。
除了那几个亲戚,就是婆婆和大姑姐。
大姑姐抱着孩子,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得意,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提防。
床的正上方,是一个四方四正的架子,上面挂着十来盏小灯笼。
这些都是这些年婆婆送过来的灯笼。
有好几对甚至是我买的。
「人来齐了,可以摘灯了。」
这话说完,立刻有一个主事模样的女人,手里捧着一根红色的蜡烛,开始喊着:
「娘家送灯保丁生,丁生得意主家欢。求丁得子意圆满,摘灯焚灯谢娘娘。」
「摘灯。」
随着最后两个字,婆婆接过系着红绸的棍子,快速地挑下了后排四对八盏灯笼。
做完这些,她将棍子递给我:「剩下这两盏,安茜,你来挑下来。」
我接过棍子,心里一大堆疑问堆在一起:
「妈,不是说谁送的灯谁摘灯吗?这灯也不是我送的啊。」
婆婆脸色变了又变,小声呵斥:「你管是不是你送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先把灯笼挑下来再说。」
我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她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而大姑姐的眼里,则是从刚才的得意,变成了哀求。
摘灯是喜事,也是寓意收到了孩子,给送子娘娘回话,防止送子娘娘不知道,将孩子收回去。
我的视线落到婴儿脸上,听说这孩子生得艰难,还在保温箱里住了半个月,应该身体不是很好。
注意到我的视线,大姑姐像是吓到了一样。
将孩子搂住在怀里,不让我看到半分。
耽误的时间长了,主事人也忍不住想上前来问问我。
婆婆见主事人动作,立刻将我推上前:「当我求你了,快点把灯挑下来吧。」
那是两盏极为漂亮的灯笼。
虽然小巧,但是精美非常。
幽黄的光透过皮子,看起来疲惫又弱小。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女儿的话。
「救救哥哥。」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快点啊!」
婆婆又开始催促。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再次抛开。
不管有什么事,婆婆说得对,总不能搅了大姑姐的喜日子。
棍子接触灯笼的一瞬间,爆了一个小小的灯花。
我吓得闭了一下眼。
等到再睁开眼时,那两盏灯笼瞬间变了模样。
垂下来的流苏,变成了两条肉乎乎的小腿。
小腿在空中挣扎着踢着。
似乎是极为难受的模样。
我骇在原地,手中的棍子像是拿不住一样掉落在地上。
而小脚的主人,似乎也发现了我一样。
他踢踏着,透过灯罩流下两行血泪。
委屈巴巴地冲我喊道:
「妈妈,宝宝疼啊!」
8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医院了。
女儿背对着我,手里模仿着拿灯笼的模样,小声哼着我没听过的歌谣:
「皮做灯来,骨做杆。十斤血肉熬灯油。
娘哭子来何处寻,求子灯架两冥灯。」
我心中咯噔一下,又想起昏睡前的那两盏灯笼。
「月月,这歌是谁教你的?」
我的声音中带着颤音和惊慌。
女儿慢慢地扭过头,安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笑眯眯地回复我:
「是哥哥啊,是哥哥教我的。」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哥哥啊!
我控制不住地想怒吼,但看着女儿单纯的眸子,还是没有喊出来。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都在战栗。
我甚至想到了当初护士塞给我的那张纸条。
如果我带着孩子去一趟,是不是就会好了?
正思索间,老公带着婆婆进来了。
婆婆的脸色不太好看,见我醒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我床边的柜子上。
我侧眸望过去,是那天见到的灯笼。
即使已经见过一次了,我还是得感叹这灯笼的精致。
「安茜啊,你照顾月月辛苦了。」
婆婆坐到我旁边,「你这一晕不要紧,仪式没走完,还把你侄子给吓病了。」
「妈,你说这个干吗?」
老公有些不好意思地扯着婆婆的袖子:
「安茜才醒,灯的事回来我跟她说就是了。」
「你能说什么!」
婆婆冷着脸,似乎要将心里的郁气都发泄出来才行:
「安茜啊,我们老李家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吧。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和我说,没必要在我闺女的喜日子里闹吧。」
劈头盖脸的训斥,让我有一瞬间愣住,等到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怒气从胸口喷发而出:
「妈,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装晕坏事?」
「不然呢?在家里那么久都没事,就偏偏挑灯的时候晕了?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哪是凑巧,那分明是我被吓晕了。
我想将那天看到的事说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晕倒前那灯笼喊的话还在耳边,各种猜疑挤在胸口,万一要真是那样,我不就打草惊蛇了!
见我不说话,婆婆更生气了。
甩着脸,起身就走:
「你老婆我是管不了了,这灯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姐那边可等着你的话呢!」
婆婆走了,老公小心翼翼地在我身边坐下,打量着我的神色。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也觉得,我是故意的?」
「没有没有!」老公快速回复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看他这个鹌鹑样,我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老公愚孝,是个妈宝,姐宝男,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
只要他时刻站在我这边,我也没什么好愤恨的。
沉默一会儿,我干脆换了个话题:「妈说的灯的事,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天仪式没走完,你不是还没把灯烧给送子娘娘吗?妈的意思是,看你哪天身体好点,找个地方把灯烧了。」
在我看来,这就是封建迷信。
但老家的人好像都挺看重这个的,我也没必要多争论些什么。
只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这话说完,老公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完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那你先帮我把灯放进柜子里,等我好了就去弄。」
话音刚落,老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张着嘴,「啊」了半天,欲言又止。
最后在我的催促下,才颤抖着手去握灯笼。
刚接触到灯笼杆,他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退了好几步:
「我、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这灯等会儿你让护工收一下就行了。」
撂下这句话,他再也待不住了一样,起身走了。
而他走后,我面上的表情也都收了起来。
我太了解昌明了。
正如此刻,我清楚地明白他对灯笼满是恐惧。
他情愿说谎骗我,也不愿意接触这灯。
想到那双小脚和女儿的话。
我忍不住苦笑:
「月月,哥哥在这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紧接着,女儿纯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哥哥在妈妈床头的柜子上哦。」
柜子上,只有那两盏刚送来的灯。
我闭上了眼,心底某处轰然坍塌。
9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女儿的话。
纠结片刻后,我拿出手机给闺蜜打了电话。
闺蜜觉察到我的情绪不对。
匆匆请假过来。
刚到我的病床前,就被我的话钉在原地。
「你刚才说什么?」
我捏紧被子,将话再次重复一遍:「我想请你,给我、月月,还有这两盏灯做一次 DNA 鉴定。」
得知我不是在开玩笑,闺蜜几乎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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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老公给了我一个玉镯。
他说这是婆婆给的,叮嘱我千万别拿下来。
后来我遇见个玉石专家。
她脸色阴沉地告诉我,睡觉的时候,切记要摘下玉镯。
1
我是个十八线的过气女明星,做小伏低三年才嫁进京圈首富江家。
我跟江家独子江原耗资三个亿的世纪婚礼瞬间冲上热搜。
可是玄学圈大佬却说我是小妾的面相。
直播间忽然炸开了:
【真搞笑,这都 3202 年了,还有当小妾的啊?】
【有没有可能,不是小妾是小三啊。】
我冷下脸来,直播连线后将结婚证拿出来。
谁知大佬却说:
「活人里,你确实是大房。」
「算上死人嘛,就不好说了。」
算上死人是什么意思?
领证前我查过江原的婚史,确实是头婚。
江家家风甚严,我跟了江原三年,从来没听过江原有什么大房或者养在外面的女人。
我人糊又没有拍过什么吻戏亲密戏,还乖巧地做了江原三年地下情人,他家才同意我转正。
我语音连线上玄学圈大佬冷饭:
「大师,您详细说说,苏芷这面相是怎么回事。」
冷饭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却在玄学圈颇有名气,最擅长看风水和面相。
「奸门枯无光,眉尾带痣,我只能说是很不吉利的面相。」
「苏芷还不如当个小糊咖,反正当小妾是没有前途的。」
小妾?
我嗤笑着打开镜头,把结婚证拿起来,对着镜头晃晃:
「喂,大佬,这是国家发的,哪个小妾能领证?」
冷饭直直地看着我,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活人里,你确实是大房。」
「算上死人嘛,就不好说了。」
我露脸后,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爆:
【卧槽是苏芷本人!】
【主播真搞笑,这都 3202 年了,还有当小妾的啊?】
【有没有可能,不是小妾是小三啊。】
冷饭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我的脸,一字一顿道:
「不是小三,是小妾,还有一个大房。」
这胡编乱造的能力属于是老奶奶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那行,你告诉我,大房在哪,我也好去敬杯茶,指不定再给你们直播个宅斗啥的。」我笑嘻嘻地问。
冷饭的眼里竟然有了点怜悯:
「阴阳路不同,你找不到她。」
「但是她很快就要来找你了。」
2
直播忽然被掐断。
江原无声地出现在我背后,将我的手机拿走关掉:
「不要乱看这些迷信的东西,影响集团形象。」
我乖巧地点点头。
嫁给江原以后,他以维护集团少奶奶的形象为由,把我的通告都停了。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睡到中午起床,下午去美容院或者跟富太太们一起喝喝下午茶,晚上伺候好江原。
我也会去江家出资的福利院摆拍营业,为江家形象营业。
见我听话,江原笑了笑,将一个玉镯套在我手上。
玉虽然翠,却有些斑斑点点的浊色。
不知道为什么,镯子套在我手上的一瞬间,我打了个冷战。
像是有谁恶狠狠地盯着我似的。
「咱妈给的,好好戴着。」
「明天下午我跟李家有个生意要谈,你陪他太太去做个脸吧。」
李太是个保养得宜的中年贵妇,她老公是在缅甸做玉石发的家,但是圈内都知道,亏得是李太一双慧眼。
旁人是赌石开玉,李太太却可以见山识玉。
她说古籍记载,玉在山而木润,玉韫石而山辉。
她不懂专家是怎么鉴定古董的,但她一眼就能看出古董真假和山中有无好玉。
行话管这叫望气。
江原介绍我拜访李太时,我还闹了个尴尬。
第一次上门,我看她客厅里有积木和洋娃娃,还以为她有孩子。
第二次约着打牌,我专门买了些玩具,却被邻居好意提醒,说李太没孩子,送这些触霉头。
好在李太没在意,反而热情地接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是自己童心未泯,小时候条件不好,才会到这个年纪还喜欢小孩子的东西。
圈内富太太们对她趋之若鹜,但是她却唯独喜欢我,说我跟她年轻时长得很像,她膝下无子无女,要不是江原这小子跟她抢人,怎么也得认我做个干女儿。
我殷勤地为李太奉上一盏茶。
她看见我手上的玉镯,皱了皱眉头:「江原给你的?」
「嗯,江妈妈给的。」
「碍着面子,当着江家人的面戴着就算了,切记睡觉的时候要摘下来。」
「为什么?」
「人睡着的时候阳气最弱,这玉我瞧着有尸……」
不等她说完,美容师推了精油进来了,李太见有外人,立刻闭了嘴。
美容师调了灯光,房间瞬间昏暗下来。
我也不好再问。
我躺在床上,美容师为我的脸涂上精华。
脸上有些痒,是碳酸面膜气泡炸开的刺痛吧?
不对啊,我前两天才做过碳酸清洁,我的美容师知道我皮肤敏感,清洁一周只做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警告我不要睁开眼。
昏昏暗暗的房间,我小心地眯起眼,却瞥见墙上的影子。
是一个瘦长的影子站在床头,垂下身子看我。
我不敢抬头看,她却低下头,一点点贴近我的脸。
她五官只是漆黑的空洞。
而我脸上的刺痛,是她低着头,长发拂在我的脸上。
人恐惧到极点时,是动不了的。
我僵着身子,连口水都不敢咽,死死抠住床单。
「小芷?你怎么了?」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骤然一片雪白。
李太担忧地看着我:
「刚刚美容师问你用什么精油,问了三遍你也不说话。」
我才发现自己的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没事。」
应该只是做了个噩梦吧。
见我这么说,李太脸色却沉重起来,她从身上解下一个牌子递给我:
「这是我自己戴着的平安符,你戴着,保平安的。」
我接过,才觉得身上那种阴冷的感觉好多了。
坐上保姆车,闺蜜小雅发来了链接:
「快看,这两天网上都是扒你和江原婚礼的帖子。」
我打开链接,标题却是:
【好恐怖,江家不会真的在搞活人祭祀这套吧?】
原来从那一次连线冷饭后,网友们开始扒我和江原的日常,越说越玄乎。
说我们结婚这日定在中元节。
说虽然我演的剧都糊,但是都是江原投资的,说明他早就盯上我了。
又说江原送我的别墅正面外观像极了香案,还有三股喷泉是在上香。
到我跪地敬茶时,除了他父母手边的茶盏。
还有一只素白的旧茶碗放在后面,与满屏的大红格格不入。
他们说那是奉给正妻的妾室茶。
3
「最近网上都说江家表面在做慈善,实际在选祭品,江太太您怎么看?」
我蹲下身子搂着孤儿们,挂着营业性的笑容看镜头。
江家家大业大,这些风言风语根本动不了江家分毫。
「如果没有证据,这个话题可以打住了吗?」
「那听说当初江先生为了追到你,豪掷一个亿,是真是假?」
「那一个亿在哪?我记得当初我嫁入江家时,新闻都说我忍辱做小才嫁入豪门。」
场面上应付完,众人散去。
我疲惫地踢掉高跟鞋,躺在沙发里。
现在媒体越来越会颠倒黑白了。
三年前的我人糊,没戏可拍,吃了上顿没下顿。
只能去道观里拜一拜,再去道观外头,别人说算卦很灵的摊子算一卦,希望能时来运转。
算卦师父却说我的命极好,旺夫又富贵,谁娶了我三代不愁,搁古代我这八字都是能当娘娘的。
我没放在心上,可半个月后我再去,就遇到了江原。
我给江原做了三年的地下情人。
江原那时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配偶。
他有富二代的通病,女人在他们圈子里不过是消遣。
从玩物变成宠物,再到走进他的心里。
我花了三年,这三年我除了讨好江原什么也不会。
也是结婚后,江原似乎收心了,变得大方起来,别墅跑车送起来是一点都不吝啬。
我喜欢窗外郁郁葱葱的生机,江原就在别墅旁移栽了一棵槐树,高大的槐树甚至伸到梳妆台的窗边,江原还给树下给我扎了个秋千。
别墅建成后,江原从身后搂住我,温柔地贴在我耳畔低语:
「喜欢这里吗?那就一辈子住在这里好不好?」
不是我恋爱脑,是几千万砸到头上,搁谁谁不迷糊。
网友说的这些我原本是不信的。
可自从白天被鬼压床后,我总有些不安。
我试图加冷饭为好友,冷饭却说请付费咨询。
不是花不起这个钱,是我怕江原一怒之下把我零花钱停了。
有钱真好,不像我,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
碰巧今晚江家回乡祭祖,在他们家,祭祖女性不能参与的。
临走前,江原仔细叮嘱我今晚待在家里,不许乱跑。
我听话地点点头。
而冷饭预告,今晚直播讲解江家别墅风水。
我开了个小号去直播间蹲着。
我想着这次不露脸,就让他帮我看看这个镯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今天中元节,鬼门大开,咱们关好门,做个玄学专场哈。」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哈,杀人容易抛尸难。」
「所以很多朋友都喜欢用玄学杀人,什么扎小人啊,下蛊啊,当然这些呢,都是损人不利己的。」
「唯独有一种损人利己的,是妻祭。」
看着外头昏暗的天色,我心里毛毛的,还是把灯打开了,把脚悄悄缩回被窝里。
「你们最关心的苏芷是不是小妾这个事啊,我不好说,这个说了平台要把我封掉的。」
「我只能说,早些年香港那边很流行这种,那有钱人娶了个原配嘛,原配命太好,旺夫就可劲儿旺,你一个小火苗能给你旺成火山的那种,可惜原配因为意外死掉了嘛。」
「那死掉了怎么办,还想让她继续旺对吧,对,就做了个阵法把她困在家里,让她不能投胎,那她既然没投胎,那名义上还没跟你离婚嘛,死了也得旺你。」
【可是江某明明是头婚啊。】弹幕有人提问。
「有时候呢,也不用真结婚,你拜个堂就行,非得让我说那两个字是吧?」
【主播说冥婚直播间就要被封了。】
【那大房这次是要打小三?阴间也搞雌竞这套?】
【有没有可能,是大房找了替身,她才好去投胎?】
【冷饭上期说过了,苏芷的八字特别罕见,肯定是被人盯上了。】
【所以不要随便算命,找人看相,说不定稀里糊涂就被人借运了。】
「而你们之前说的那个别墅,咱们内行叫穿心阵。」
「这个不止从正面看,要从顶上看,应该做了个天井之类的,太阳晒着嘛,你想那魂多难受。」
我心口猛地一跳。
在我卧室后面,确实有个天井!
当初我嫌晒又有虫子,但是江原说是个大师做的,就留了下来。
「这种穿心阵一般配合钉魂钉一起用,就是……」
还越说越离谱了。
我拍了个付费咨询的链接,又挑了个角度对着镯子,确保自己的脸不会暴露在镜头下。
「啊,有个叫【苏芷不是小三】的家人付费了,我们连线一下。」
「这是我老公送的镯子,想让大师看看。」
没想到,看到我镯子的一瞬间,冷饭的脸色凝重了:
「从哪弄的?」
「……我老公送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
「别戴了,你戴这镯子有没有撞邪?有没有碰到什么,或者梦到什么脏东西?」
我的脸上又有了那种头发扎在脸上,刺痒的感觉。
「有,但是有个熟人给了我这个。」
护身符放在桌子上的瞬间。
冷饭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猛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暴怒道:
「哪来的?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这么多场直播,冷饭头一次睁眼了。】
【我一直以为冷饭是瞎子来着。】
「朋友给的。」
听我说是朋友给的,冷饭的脸色缓和了一下,表情复杂道:
「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手上戴尸玉,脖上戴尸油,主打一个中泰结合?养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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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了几个月,想着回家逗逗老婆,于是从外面买了内裤扔到床下,故意当着她的面打扫出来,逼问是谁的。
结果老婆跟我道歉了!
爷爷去世多年,棺材上却长出一茬又一茬的黑色蘑菇。
我拍下来问网友这些能不能吃。
没多久,我收到一条回复:【棺材里是不是有一颗血红的灵芝?】
1
我老家在云贵山区的某个寨子里,清明节,三叔打来电话,说我爷的坟塌了,让我们回去迁坟。
汽车行驶在环山公路上,我摇下窗户,看着陌生的景色发呆。
我爸妈在我小的时候就到城里打工,挣钱买了房子,所以我几乎没回过老家。
我爷死的那年,我才三岁,我妈不让我回去,怕小孩子见了亲人尸体掉魂。
我爷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孙子孙女多得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他是患尿毒症死的,最后那几年,浑身生疮,一直住在三叔家,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由三婶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
我爸常说,要不是三婶,我爷早死了,三婶真是个贤惠女人。
可我妈不以为然,冷笑着说:「你以为她愿意伺候那个糟老头子,还不是为了传家宝。」
我从小就听说我家有个传家宝,传男不传女。
虽然我是男孩,但我爸不受我爷待见,早早地搬到了城里,也就没念想了。
倒是我妈经常问:「你家那个传家宝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值钱不?」
我爸摇了摇头,说他也没见过,得我爷还剩一口气时才会拿出来。
但我爷死的时候,大伯和三叔,几个姨夫都围在床前。
我爷在枕头下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个东西来,手一耷拉,直接咽气了。
大伯气得咒骂,说我爷肯定是把传家宝偷偷给了三婶。
三婶委屈地哭了好几次,说她没拿我爷任何东西,两家人闹得不可开交,从此见面就吵。
2
汽车停在了山脚下,要到寨子里,还要翻过几座山。
我爸在工地上干活,体力好,我和我妈累得直喘粗气。
整个山寨的民居,都是木石结构,清一色的灰黑老房子,石头垒墙,石头铺道,依山而建。
三叔把我们接到家里,靠左边的房子冒出袅袅炊烟,院子里有几只牛羊。
我爸轻声感慨:「许多年没回来了,寨子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三叔说:「寨子里有钱的都去镇上买房了,穷的留下来磋磨日子。俺就是舍不得这里,去别的地方没有归属感。」
三婶从厨房里端上来几盘菜,她见到我们连头都没抬,嘴里说:
「家里的牛羊舍不得宰,只有晒的腊肉,你们将就点吃,这死老头子死了也不干净,还得麻烦你们跑回来迁坟。」
她话音刻薄,我爸听得皱眉。
「说的什么话!」三叔拿眼瞅她:
「这是俺亲哥亲嫂子,就是平白无事也能回来过几天。」
气氛有些尴尬。
我妈起身要给三婶搭把手,三叔连忙阻止:「嫂子,你就安心地吃,桂花一个人忙得过来。」
堂弟虎子大口扒拉饭,吃饱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俺出去玩了。」
三叔看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
「都是他妈惯的,除了吃就是睡,长了一身懒肉,以后怎么走出寨子,跟我一样一辈子没出息。」
我爸抽了口旱烟,安慰他:「孩子还小,长大会懂事的。」
三叔又抱怨了几句,说寨子里的人靠山吃山,这几年环境污染,他们能采的药少了很多,收入大不如从前。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找我爸借点钱。
我爸想答应。
我妈在桌子下面拧他的大腿,我爸只好跟着叹了口气,说:「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吃完饭天就黑了。
我和我妈到院子里看星星,山里的夜空墨蓝干净,星星密得像饼面上的芝麻似的。
我妈站在一个晒药的架子旁边,拿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问我:「小杰,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蘑菇?」
她话音刚落,三婶就从厨房里跑出来,大声嚷道:「放下,别动。」
3
我妈悻悻地收回手。
这时三叔和我爸也出来了,三叔呵斥了三婶几句,说她小题大做。
我爸看到那盆蘑菇,也有点好奇:「这是什么品种,黑得发亮,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三叔笑笑说:「这是俺自己培育的,不是山里采的。」
我爸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晚上睡觉,我和爸妈一个屋,他们在东边的床上。
黑暗中,我听到我妈小声对我爸说:「我怎么感觉你家这个老三和老三媳妇怪怪的,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不是还有个大哥吗?他怎么不迁坟,非得你回来啊?」
「大哥和我弟闹矛盾你不知道啊?」
我爸翻过身不耐烦地说:「别多想了,在寨子里又过不了几天,明天迁坟,后天我们就走。」
夜里下了一阵雨,第二天去山里迁坟。
寨子里迁坟有规矩,如果逝者是男性,尸骨要由儿子来捡,如果逝者是女性,尸骨则要女儿或者媳妇。
我妈和三婶是女人,女人不能给男人上坟,所以她们留在家里。
我和我爸,三叔、虎子四个人往山上去。
山路湿滑,我稍不留神就跌了一跤。
虎子嘲笑着朝我伸出手:「没事吧,城里的小弱鸡,扶着俺走。」
我没搭理他,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个树枝当拐棍。
我爸和三叔先到了我爷的坟冢前。
听我爸说,这坟原先是石头垒的,被大雨冲塌了,里面的棺材泡了水,要开棺把骨头拣出来。
三叔拿着一把铁锹,往掌心里呸了一口吐沫,准备干活。
「慢着。」
我爸盯着露出一角棺材的黄土堆说:「迁坟的时候,必须长子在坟头挖第一锹土,第一锹土下来后,其他人才可以动手,大哥不愿意上山,这第一锹土我来挖。」
三叔听完,拄着铁锹说:「你还怪讲究的。」
这时我和虎子已经走到了坟冢前面。
我爸和三叔弯着腰挖土,虎子蹲在旁边看地上的爬虫。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口腐朽的棺材渐渐浮出黄土,然后惊愕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爸和三叔的动作都停了,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4
棺材上的夹缝里竟然密密麻麻地长着黑色的蘑菇。
三叔愣了一下,才说:「这叫灵菇,很难见到的,这可是好东西,大补。」
说着他伸手去采。
「别动!」
我爸拦住他,拧着眉头说:「寨子里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灵菇,怎么会长在咱爹的棺材上?」
「咱爹这口棺材埋得风水好呗。」
三叔笑笑,目光里的兴奋藏不住:
「这是咱爹留给俺们的宝贝,他那个传家宝,俺是没见着,俺抱怨了他好多年,没想到好东西在这等着俺呢。」
「前段时间还有人到寨子里收灵菇,出价五千块钱一两,这下发财了。」
「大顺,你先别急着薅,我怎么感觉事有点不对呢?」我爸忧心忡忡地看着棺材。
三叔已经等不及了,他像沙漠里的人看到了绿洲:
「你现在在城里有房有车,但是弟弟俺穷啊,你可不能跟俺抢,俺就指着这个卖钱给虎子存老婆本呢。」
我爸因为昨晚没借钱的事心存愧疚,被他这么一说更加哑口无言了。
三叔把灵菇都薅了下来,扔给虎子。
虎子用他的衣服兜着,满脸的不情愿:「太臭了,这玩意滂臭。」
我爸等三叔把棺材上的灵菇都薅完了,才小心翼翼推开棺材。
棺材被水泡得腐烂变形,轻轻一推,就掉下来许多碎屑。
先映入眼帘的发霉的寿衣,没想到放了几十年了,寿衣竟然没有腐烂,而且看着鼓鼓囊囊的,不像是里面只有白骨的样子。
我爸嘴里喃喃地说:「这里面不会藏着蛇虫鼠蚁吧?」
我和虎子听到后,都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可棺材盖整个被掀开,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
5
我爷的尸体完好地摆放在棺材里,皮肉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一张脸苍白可怖。
更诡异的是,他嘴里竟然长了一朵血红的灵芝。
「血灵芝,百年难得一见的血灵芝!」
三叔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他趴在棺材上,两眼放光地说:「这比灵菇值钱多了,有了这个宝贝,俺去城里买个别墅都没问题。」
我爸却把三叔往后拽,不可置信地说:「不对劲,十几年了,尸体又不是存放在冰棺里,怎么可能没有腐烂呢?」
「俺都说了,这是块风水宝地。这块地是俺给爹挑的,他一定是感念俺的孝心,才会长出血灵芝。」
三叔把他用力往旁边一推:「二哥,你十几年都不回寨子里,俺爹的坟一直俺来上的,这血灵芝是给俺一个人的!」
一开始我爸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当中,没有吭声。
但是三叔喋喋不休地埋怨,妄图独占血灵芝。
我爸的火立马窜起来,抬手给了他一拳。
「你小子吃独食是吧?你害怕自个儿迁坟坏了家里的风水,把我叫回来,现在遇到宝贝了,一点都不分给我?」
「你有没有良心?你娶桂花的钱还是我出的呢!」
三叔被说得面红耳赤,他犹豫了片刻,说:「行,分给你一块也可以,你不能和大哥说,说了他肯定要来抢!」
我爸点点头:「妥。」
商量好后,他们把血灵芝从我爷嘴里薅了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看到我爷嘴里冒出一团黑气。
三叔把血灵芝交到我手里,叮嘱说:「小杰,好好拿着,千万别掉了。」
然后他就和我爸把我爷的尸体抬了出来,放在旁边的草席上。
我蹲下来观察了一下,感觉我爷的指甲很长,里面竟然没有污垢,有点像是后来长出来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小杰,别看了,晚上做噩梦。」我爸踢了我一脚,「往旁边去。」
本来我爸想打一副新棺材,把我爷的尸骨放进棺材里,然后请十八个人抬棺,迁到新坟。
但我三叔说人都死了那么久了,不讲究那么多。
昨天他就在新坟里放好了一副便宜棺材,把骨头捡到草席上,卷起来背过去就算完事。
没想到我爷的尸体竟然没腐烂,他死的时候虽然瘦,但也有百来斤。
我爸和三叔各拽着麻袋的一头把他抬了起来。
新坟早就挖好了,尸体放进棺材,垒土,铺石,简单地插了块木头当碑。
忙到快晌午。
迁完坟,我们就下山了。
一路上,三叔都在张望四周,害怕有人偷偷跟着我们,寨子里的人经常上山采药,保不齐有人看到我们拿到了血灵芝。
我把血灵芝揣得更紧了些。
虎子一直在抱怨:「凭什么我就要拿这么臭的玩意儿,小杰,拿着宝贝啊?」
6
到了寨子里,我把血灵芝给了三叔,鞋子上沾了很多泥,我妈让我把鞋脱了,她给我刷。
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看三婶端了个盆出来舀水,盆里黑乎乎的像是灵菇,走过去问:「婶子,你洗这个干吗?」
三婶没有抬头,说:「你三叔说你们今天迁坟辛苦了,让我做个菇子汤。」
「灵菇这么贵,煮了会不会太浪费了?」我疑惑地问。
三婶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里夹杂着不耐烦:「都是自家人,算不上浪费。」
我盯着她手里的灵菇,还有那一盆黑水,胃里不禁犯呕,这玩意长在棺材缝里,真能吃吗?
会不会食物中毒啊?
晚上吃饭前,我拿出手机在网上发了个帖子问:【回老家迁坟,发现爷爷的棺材里缝里长出了很多蘑菇,能吃吗?】
很快就有人给我回复:【这叫灵尸菇,一般长在极阴之地。】
【所谓极阴之地,就是背阳的山谷、死水湖泊、废弃的矿坑、常年不见阳光等缺乏生机的地区。】
【在地理上,『山北水南为阴』,因此极阴之地可以理解为阴气常年聚而不散的地方。这可是好东西啊,吃了能成仙。】
底下有人跟帖:【真的假的?】
【菇菌这些不都长在阴地吗?】
又有人说:【别听她瞎摆活,真要吃了就能成仙那满大街不都是神仙了,吃了最多能突破到筑基期!】
我扶着额头看他们讨论,感觉没一个是正经的。
这时三婶已经把灵菇汤端上了桌,盛了一碗放在我面前,突然一反常态的热情:「小杰,快喝,大补的。」
我敷衍地朝她笑笑:「谢谢婶。」
我爸喝了一口,赞叹道:「确实鲜美,怪不得卖这么贵!」
三叔舔了舔嘴说:「灵菇都这么鲜了,不知道血灵芝是个什么口感,真想尝尝看。」
「那可不能碰,缺了一角就卖不上价了。」我爸脸色凝重地说。
我盯着手机,看到跟帖一条接着一条,其中有一条 id 叫「坐忘道」的跟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灵尸菇通体黑色发亮,被尸气浸染而形成。楼主,你家爷的棺材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
我心里一个咯噔,连忙回复他:【没错,我爷嘴里有一颗血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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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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