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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想看让人忍不住通宵看的现实情感小说,孩子已经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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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让人忍不住通宵看的现实情感小说,孩子已经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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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现实情感
想看让人忍不住通宵看的现实情感小说,孩子已经要饿死了?
团圆饭刚开始,宫里来人宣爹爹进宫,一直到天黑,爹爹也没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管阿娘多需要他,只要他的白月光派人来,他就丢下阿娘。
阿娘眼角含泪:「你爹喜欢的人是她。」
我忍不了了,等到爹爹回来,我直接甩给他和离书。
「爹爹,阿娘不要你了!」
1
我穿成了对照组女配的女儿。
按照原书剧情,我被爹爹的白月光暗害,爹爹不肯为我报仇。
对照组女配,不,我阿娘郁郁而终。
我穿过来的时机有些不巧。
阿娘早产,渣爹没陪着,反而去了宫里,等他那白月光,皇后娘娘生孩子。
「大娘子,使劲!再使使劲!我看见孩子的头了。」
「我没劲了!」
「大夫来了没有!」
「大将军呢!请大将军的人怎么这么慢!」
乱糟糟的,我也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是被绑着,又像是被挤着。
我不得不奋力挣扎。
「出来了!出来了!」
「大将军骑马闯进了内院!」
「大娘子怎么样了?」
「恭喜大将军,大娘子生下姑娘,母女平安。大将军要不要看看姑娘?」
「不用了!」
我看到阿娘眼角滑下一滴泪。
我那渣渣爹也真是!
阿娘九死一生生下我,我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喜欢阿娘,还是嫌弃阿娘生下的是个姑娘。
我愤愤,可我什么也不能做。
阿娘的大丫鬟南乔劝她:「大娘子别往心里去,大将军或许只是累了。」
这话只能哄三岁小孩,阿娘别过头去。
我躺在摇床,努力给阿娘挤出一个笑容:「美美哒阿娘,你别伤心,等我长大了,带你离开渣渣爹。」
自从生下我,阿娘就与渣爹分房睡。
最开始,渣爹还时不时过来,说是看看我。
到后来,渣爹连阿娘的院子也不进了。
对此,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阿娘除了抹眼泪,就只会在渣爹过来的时候消极抵抗。
她等着渣爹跟她和离,好离开这大将军府。
但是爹爹明明那么渣,在外面偏偏表现得有多珍惜阿娘似的。
渣爹身居高位,却不肯纳妾。
整个偌大的将军府后院,就阿娘一个。
对此,各家夫人对阿娘诸多羡慕,其中苦楚,只有阿娘和身边人知道。
2
阿娘是侯府假千金。
我那反派大佬爹爹的白月光是侯府真千金。
如今是宫里的皇后。
从我出生起,我那位皇后姨母就不消停。
比如这一次,明明宫里没准备宴会。
团圆饭刚开始,宫里的太监宣爹爹进宫,一直到天黑,爹爹也没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不论阿娘多需要爹爹,只要他的白月光派人来,他就丢下阿娘。
阿娘眼角含泪:「你爹喜欢的人是她。」
好不容易爹爹回来。
圣旨也到了。
官家以阿娘多年无子为由,赐下一妾。
官家日理万机,哪有空管一个臣子有没有生儿子!
分明是我那皇后姨母干的。
太监带来的那女子,乃是宫女。
让人恶心的是,宫女与宫里那位皇后有七分像。
自己不能嫁给爹爹,派了个替身来恶心阿娘?
皇后实在太坏了!
爹爹问阿娘主意。
阿娘哪里有什么主意。
她向来柔弱,只答道:「全凭官人做主!」
那女子睁着那与皇后十分相似的双眼,眼中泪要坠不坠,「将军,小女子一定好生侍候。」
看爹爹没理她,又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这是卿卿吧,我是你小娘。我会做很多糕点,卿卿喜欢吃什么?小娘每天可以变着花样做给你吃。」
我退后一步,把手抽了出来,「少来,我家有厨师,将军府不缺我这口吃的,将军府也不缺厨娘。」
我转身问爹爹,「爹爹,你真要这女子为妾?」
爹爹拒了官家赐的女子,拂袖而去。
阿娘抹着眼泪:「你爹爹是怪我不够大肚,没有主动帮他留下那女子!」
又想要纳妾,还想要好名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我脆生生地道:「阿娘,要不你跟爹爹和离吧!」
阿娘似乎被我吓住了,「和离?哪有妇人自己提和离的。」
我翻了个白眼,「爹爹对你不好,干吗还要留在这里。」
没想到,爹爹去而复返。
我劝阿娘和离的话,被他听了个正着。
3
爹爹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罚我跪祠堂。
我拒绝,念念有词。
「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不正倒下来。非是我要父母失和,是爹爹先对阿娘不好。」
爹爹气急,拿了扫把要打我。
我不怕他,「爹爹你打我呀!反正你不打死我,我迟早也会被你那心上人害死。」
想起书中原主死后,爹爹还拦着阿娘不让她报仇,我就对他更没好感。
爹爹看我不知悔改,气急,高高扬起了扫把。
他武力值高,即使只是普通的扫把,也能要人性命。
关键时刻,是阿娘,拼死护住了我,「官人,卿卿是我的命,你要打她,先杀了我吧。」
他丢下扫把,气哄哄地离开。
我抱住阿娘,「阿娘,我一定要帮你和离。」
正好,我八岁了,学认字也有两年了。
等到我把该认的字认完,我就给阿娘写了个《和离十三式》。
和离第一式,故意惹怒爹爹,让他主动提和离。
爹爹不喜欢阿娘抛头露面,我给阿娘出主意,每天有事没事出门。
元宵节,逛灯会。
侯爷家的宴会,去!
三月三,去踏青。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不管是去哪里,都能偶遇爹爹。
最终变成了貌合神离的爹娘带我出门。
不仅如此,因为我们出门太多,爹爹还派了一队人保护我们。
这一招不行,没关系,我们还有另外十二式。
和离第二式,大额花钱,败家,让爹爹负担不起,主动和离。
我陪着阿娘去买买买。
普济洗面膏、仙光散、增色菊花粉、玉龙膏、参芪麦冬膏,像是不要钱一样地拿。
十样锦、软烟罗、鲛绡纱,专门挑贵的买。
点翠首饰,平时阿娘看都不敢看的,现在成套买。
拇指大的东珠,一拿就是一盒子。
带来的现银花光了,就让送到将军府,找将军爹爹拿钱。
我们以为这一下,爹爹总要大怒,要把我们扫地出门。
我们还特意挑了一些黄金首饰,想着可以被和离后用来花用。
然而,将军爹爹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猛拍大腿,「阿罗,你终于学会花钱了,你放心买买买,我家有盐矿,不会让你付不起账的。」
4
爹爹大掌一挥,把阿娘的月银,从每月二十两银子,直接上升到每月两千金子,又给阿娘塞了一堆房契、门面,说是给阿娘当私房钱。
就连我,也跟着涨了月银,又被送了几个庄子。
我和阿娘面面相觑。
我们不是想要钱啊,我们的目的是和离呀!
好吧,只好祭出我的和离第三式……
然而事实证明,不管是和离十三式,还是和离三十式,对爹爹来说都不管用。
最后,我和阿娘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跑!
我们打包了大量金银,在一个爹爹又被叫进宫的夜黑风高的晚上,跑路了。
阿娘太柔弱,马车是我来赶的,马车套的马,是爹爹送我的那匹小母马。
小母马温驯,就是走起来有点慢。
我们被爹爹逮住时,连城门还没出。
爹爹拦在马车面前,可怜兮兮地说:「阿罗,你要带卿卿去哪里,把我也带上吧。」
阿娘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砰」的一声,像是重物砸在地上。
「将军坠马了!」
「快扶将军起来!」
我和阿娘傻眼了,随从说:「大将军把大部分护卫给了大娘子,明明大将军多次遇险,部下都劝他收回护卫,或者收回一部分,他也不肯。」
他说:「她们就是我的命,她们受伤了一分,比给我一刀还难受。他护卫不多,才会遇刺受伤,为了不让大娘子担心,还瞒着大娘子,说是去宫里,其实是躲起来养伤。」
随从还说:「大将军一生英勇,这是第二次力竭坠马。上一次,是大娘子生姑娘的时候。」
说到动情处,随从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娘子,您能不能别离开大将军!」
我傻了眼,所以渣爹其实不渣,只是不长嘴?
5
我做了个梦。
先是梦到阿娘生我的那天的情景。
阿娘生产那天,爹爹被召进宫。
其实被召进宫的,并不止爹一人。
皇后生下大皇子,皇上赐宴三日,又让众大臣作《洗儿赋》。
爹爹得到消息,阿娘早产。
辞了喜宴就要出宫,官家让他作《洗儿赋》再走。
他也只说:「谢某一粗人,做不来辞赋。」
说罢,也不给官家面子,就快跑出宫,出了宫更是一路骑马疾驰。
画面一转,我看到接生婆问爹爹:「恭喜大将军,大娘子生下姑娘,母女平安。大将军要不要看看姑娘?」
产房里的阿娘独自低泣,她没有看到,产房外的爹爹,从马上掉下来,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英勇如爹爹,也会因为自己大娘子难产吓到腿软。
他不是不想看女儿,不想看大娘子,只是他实在爬不起来。
偏偏他又是个不长嘴的,自责得不行,却偏偏不说。
画面一转,我梦到了小说的后续。
阿娘至死都不知道,爹爹喜欢的人是他。
原主被皇后害死后,她郁郁寡欢没了命。
阿娘死后第三个月,大佬爹爹造反成功。
爹爹仿若修罗,「就算你们贵为太子、皇后,也得为我妻儿偿命!」
反派爹爹抢了皇位,自己却不贪恋,而是选了有德的皇子登上帝位。
他自己在我和阿娘的坟墓边上搭了一个草庐,孤苦伶仃地守墓到老。
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醒来后,我去找爹爹,告诉他,我做了一个梦,皇后想害我。
爹爹拔刀砍了桌腿:「就算他们贵为太子、皇后,也休想伤我妻女半分。」
那一刻,爹爹伟岸的身躯与梦里重合。
6
阿娘知道误会了爹爹,很是不好意思。
爹爹也从阿娘那里得知,她与宫里那位皇后,虽然姐妹相称,却是貌合心不合。
当初得知自己是假千金,阿娘就准备离开京城。
是我那外祖父不想失去与将军府这门亲事,又说阿娘的亲生爹娘已经过世,硬把阿娘留下。
爹爹猛拍大腿,「早知道阿罗你与皇后关系并不好,我就不帮她了。」
从爹爹口中,我得知,我那位姨母嫁给现在的官家,以前的六皇子,是他帮的忙。
六皇子能当上皇上,爹爹也是出了大力的。
而这一切,爹爹都是看在阿娘的面子上。
误会解除,阿娘与爹爹和好,然而阿娘半夜出门的消息被传了出去。女子名声向来要紧,女子白日独自出门,都会被人诟病,更何况是半夜。
放消息的人是对阿娘有多大的恨!
偏偏消息传得众人皆知,却没有跑到我家说,想要解释,都找不到人。
那些天,爹爹都不让阿娘出门。
各家的宴会,要么推了,实在推不过的,就由爹爹带着我去。
不管是谁家,宴会都是男女分席。
那些人见不到我娘,就各种讥讽我。
有人故意大声地说着悄悄话:「你们看,那就是谢府卿卿,她阿娘半夜私奔的那个!」
「她就是谢卿卿?看着倒是贤良,果然人不可貌相。」
说我阿娘私奔。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当场掀桌子,指着对方鼻子骂:「这位姑娘,你是王家三姑娘吧?不就是你爹违了军令被我爹打了二十大板,就污蔑我阿娘私奔?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阿娘私奔?拿出证据来!」
我大闹宴席。
今日之事,不给我将军府一个交代,以后两府不来往也罢。
7
回到家,阿娘闻知此事,又开始抹眼泪。
「都是阿娘拖累了你。」
我抱着阿娘:「不怪阿娘,那天晚上出门是我们一起干的。要怪,就怪爹爹不长嘴,让我们误会了。」
爹爹心疼得不行,连连作揖:「是是是,都是爹爹的错。卿卿放心,爹爹明天就帮你解决!」
隔日,爹爹上朝的时候,直接告御状,「官家,我家大娘子只是陪我出门看个大夫而已,坊间就传得沸沸扬扬。官家,请为我夫妻做主,为我家大娘子正名。」
官家和众臣皆知,爹爹受的伤,是为了保护官家。
官家此时若不出面护着,以后还有谁为官家拼命?
于是,官家下旨,拟定告示辟谣,又赏赐了首饰、布品等物,给阿娘压惊。
爹爹又说:「微臣还要向官家请罪。王家三姑娘,在不确定事实的情况下,添油加醋说我家大娘子私奔。我家大姑娘护母心切,骂了她,请官家惩罚。」
官家当即派了太监申斥王家三姑娘,又当庭夸我有孝心,还赏我若干首饰。
王家三姑娘被官家派去的太监烈日下罚跪了半日。隔天又被家中长辈领着来我家道歉。
我大人有大量,只是教导对方:「王三姑娘,我听说你最近在议亲,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免得嫁不出去。」
王三姑娘咬牙切齿,却不得不点头应是。
就算她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但整个京城都知道王家得罪了大将军,没有敢与之结亲的。
最后,据说王三姑娘嫁去了老家舅舅家。
宴会的主家家主带着大娘子带着厚礼上门道歉,承认自己安排不周,让王三姑娘在我眼前嚼舌根。
阿娘温婉地笑着说不介意。
宴会的主家才松了一口气。
爹爹并没有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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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爹爹不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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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孟婆,我不想干了。因为我要去人间做他的「娘」了。
人间的全球经济下滑,到处都在降薪、裁员、内卷甚至躺平……
大家以为只是人间会这样吗?
当然不是!
此时此刻,我正在面对亡魂们,苦苦哀求「求求您们,投个胎吧!再没有投胎的,我就要失业了。」
对,大家没看错,我就是孟婆,常驻在奈何桥边。
为所有前往投胎的亡魂提供孟婆汤的孟婆。
「求求大家,不要再选择躺平啦,现在的人间,哪吒都属于早产儿了!大家赶紧去投胎吧!」
我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亡魂,继续苦苦哀求着。
这届的亡魂们,太难带了,都选择了躺平,放弃了投胎转世。
地府的亡魂,也终于迎来了躺平时代……
1
遥想曾经的内卷时代,我手中掌握着硬通货「孟婆汤」。
自然卷不到我的身上,卷也是那些亡魂们自己内部卷。
这些亡魂,活着的时候内卷不停息,做了亡魂也逃不过内卷。
我甚至嘲笑他们,越能吃苦,过得越苦的道理都不懂。
亡魂只有喝过我的「孟婆汤」,才能忘却前尘,才能顺利投胎转世。
想投胎的亡魂不计其数,他们托各种关系,递条子,想尽一切办法,争取尽快喝到我的「孟婆汤」。
当时我也能收到不少好处,收冥币收到手抽筋,还有大户的亡魂,托关系送了我各种小丫鬟、小书童。
我对这些充满了贪婪无度,似乎做孟婆以前,对金银财宝充满了极度的渴望,却求而不得。
所以即使成为了孟婆,也没有摆脱嗜财如命的本性。
当然,现在我是久经地府官场考验的公差。
自然是知道,官场之道:
和光同尘,雨露均沾,花花轿子众人抬,一个人吃独食,是吃不长久的。
我知道阎王爷爱吃彩虹屁,千穿万穿,马屁不会穿,对阎王爷就是要嘴甜。
白无常好赌爱玩,就送他金银财宝和一桌能陪他打牌的小书童。
黑无常刚正不阿,喜欢听鬼王战胜厉鬼的故事。所以送他几个说书人的亡魂。
牛头马面爱占小便宜,就送几个面貌更加丑陋的小书童,这样才能衬托牛头马面的高岸伟大的形象。
判官就送他喜欢的文房四宝和大金元宝,以及通房的小丫鬟。
与鬼差、鬼王们相处的亲密无间。
我又有一手的好厨艺,鬼王们又经常来我这孟婆庄欢天喜地喝酒、唱歌、打牙祭、一起欣赏卷王们的日常来取乐。
生活那叫一个快乐逍遥,潇洒自在。
但是,随着人间进入躺平时代,将内卷的亡魂,逐步送走投胎后,新来这些亡魂开始不一样了。
新来的亡魂们,没有了丝毫的欲望,没有欲望的人,就没有做事的动力,也就避免了「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的魔咒。
这些亡魂,就更没有什么邪恶的信念了。
大多顺利地通过了判官的审判,允许投胎。
这些亡魂们,按照地府的流程,随波逐流,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一副无所谓,无欲无求的躺平状态。
最后大量的亡魂,全部聚集到了「忘川河」边。
他们似乎并不急着投胎,开始沿着「忘川河」三五成行的游山玩水,就是不来我的孟婆庄,讨要孟婆汤,更没有咨询如何投胎的亡魂。
开始我是愤怒的,我的收入巨减。
但是当我的孟婆汤,彻底无人问津的时候,我开始怂了,开始恐慌了……
因为这样下去,孟婆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孟婆也是会失业下岗的!
我在孟婆亭也开始学着人间的模样,搞起了打折促销活动,买一赠三,赠送按摩,定制投胎外貌形象,选择投生家庭等特色服务,但是收效甚微。
前来咨询的亡魂寥寥无几。
2
「姐们儿,你为什么不投胎?」
「那个孟婆长得又老又丑,左脸还有一道疤,不符合我的审美观!靠近了就会感觉恶心!我是不会喝她的孟婆汤的。」
「哥们儿,你又为什么不投胎?」
「投胎是不可能投胎的,上辈子投胎做的人,但却没学会做人。我觉得做亡魂这种东西,才是我寻找的生活模样。不愁吃不愁喝,想去哪飘着就过去了,还不累!」
「大叔,您又为什么不投胎?」
「投胎?门儿都没有!35 岁被裁员,没工作,苟活了 15 年,老婆瞧不起,孩子看不上。这里多好,大家说话客气,还不用吃饭饿肚子。这里才有我的尊严!这里生活才无忧无虑。」
「你?黑眼圈这么重,眼睛周围都是黑眼圈,看着岁数似乎不大,但是头发都白了。我是叫你弟弟?还是叫你大爷呢?」
「我小,我阳寿才 30。我活着时在公司享受九九六福报,回家却没有老板说的六六九,还要受尽妻子冷嘲热讽,送我一顶大绿帽子。一时想不开,心梗了。可是我真的没想到做亡魂能如此的惬意,不用加班,不用拍领导马屁,不用看领导恶心的 PPT,不用听着赋能、闭环、沉淀等搞不懂的名词,不用为吃喝发愁。真没想到,这世间乐土竟然在地府,我为什么要离开这片乐土?谁去投胎,谁傻帽!」
「哥们儿,你呢?你光问他们了,你什么情况?谈吐优雅举止得体,行为落落大方,在人间地位不低吧!一看就是个领导人物,为啥不投胎去做人啊?」
「哥哥,哥哥,别拿老弟我开玩笑了。我生前就是一个 HRPB,生前被人骂死的!不想再被大家骂了,不去投胎了!这里没有裁员,这里没有下达给我的裁员任务,这里没有让我想法设法的赶走三期员工!这里没有绞尽脑汁,去阻止员工签订无固期合同,没有压迫,也没有反抗,最最主要的是,这里没有了谩骂……」
「哥哥,你呢?看样子生前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吧!」
「也不算大富大贵,每年也就收入几个小目标吧。年轻的时候,被父母安排家族联姻。成了家,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好不容易再次遇到我的红颜之已,却无福在一起了。」
说着,与身边的女亡魂,紧紧拥抱,相互依偎。
「亲爱的,能够在这里,再次遇到你,此生足矣。就让我们在这地府,慢慢生活吧!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宿。」
…………
三五成群的亡魂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这就是大部分亡魂的想法,做亡魂比做人强的多,棒的多,地府才是世间乐土。
我坐在孟婆庄,静静的听着这些亡魂的谈话。内心五味杂陈。
更多的是恐惧,坏了坏了,这届亡魂不好带了,不好 PUA 了。
这样下去,我也要失业了。
我这铁饭碗也要保不住了。
地府公差也要面临失业下岗的危机了。
3
「你们知道怀胎最久的人间母亲是谁吗?
「你们知道哪吒的母亲,殷夫人也才三年零六个月就生下了哪吒吗?
「你们知道不知道,现在的人间,很多母亲已经突破三年零六个月的记录了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地府的工作,你们还干不干了?干不了都给我准备着下岗滚蛋吧!」
阎王殿内,阎王爷气的急敲桌面,对着我们破口大骂!
还是黑无常,比较耿直:「 阎王,怀胎最久的不是殷夫人,老聃的母亲怀孕七十二年,盘古在巨蛋中孕育了一万八千年。」
「范无咎,范无咎,那是重点吗?我的重点是多少年的问题吗?你给我有多远死多远去。」
阎王爷一边怒吼着:
「地府,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玩意,赶紧给我滚蛋!」
白无常见阎王爷动怒,赶紧打圆场。
「阎王,息怒。范无咎,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现在人间的母亲,怀胎再久,也生不出哪吒和老聃来,这一点请阎王放心!」
阎王听到,身上腾起黑黑的火焰,好像能把一切烧成灰烬。
扬起金色棒槌,就要敲打黑白无常。
我赶紧站出来说话:
「阎王,息怒。孟婆庄已经推出了促销服务,还有各种增值服务,应该能够吸引一些亡魂选择投胎转世!缓解地府的压力!」
阎王听后,心情舒缓了一些,默默点头。
「还是孟婆,做事比较靠谱啊!你们也都各自说说情况吧!」
黑白无常:「阎王,我俩是牵魂使,人间的亡魂,我们都要带回地府的,即使这样每天人间还会产生大量的亡魂,需要我们抓捕,滞留人间会导致更大的混乱!投胎转世与我们无关啊!」
判官:「阎王,我是负责审判来到地府的亡魂,目前所有的亡魂,都已经审判完毕,并无积压!投胎转世与我无关啊!」
牛头马面:「阎王,我二人以前是犯过错。但是我们身为勾魂使,也是负责抓捕罪孽深重的亡魂,以及负责地府治安。目前地府亡魂众多,但是都比较和谐亲善,并无打架斗殴的现象。投胎转世也与我们无关啊!」
我心中骇然,板子还是要打在自己身上了啊!
「阎王,我只能给投胎的亡魂送孟婆汤喝,但是如若,亡魂选择不投胎,我也没办法啊!尽管如此,我还推出了促销活动,鼓励大家选择投胎!我相信会有一定的效果的。我会努力劝导亡魂们选择投胎转世的。」
虽然,都在推锅,但是最终还是有了一个结论
「不关我们的事,是那群亡魂不肯投胎。要想办法让亡魂们,主动去投胎。」
阎王爷气地「呀~呀~呀~」直叫。
「叫你们来开会,是来推卸责任的吗?从人间一个个的,学来的什么臭毛病。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天庭怪罪下来,我们都要下岗!孟婆,你说说,除了促销还有什么建议?」
我,这是阎王让我做坏人啊!
谁让我跟阎王的时间最短啊!
「阎王,要不,改条地府的规矩?」
「什么规矩?」
「不肯投胎的,从今日开始,不问缘由,直接扔进十八层地狱!」
「这?这要请示一下,东岳大帝!」
「阎王,事急从权啊!」
「好吧!事关紧急,东岳大帝应该也不会反对的。」
「你们,还有什么建议吗?」
判官站出来说道:
「阎王,即使通过十八层地狱来惩戒不肯投胎的亡魂,恐怕也很难快速见到成效。解决不了人间等待生育的母亲们的诉求!」
「判官,你还有什么建议?」
「阎王,要让人间,相信怀胎生子,需要个五六年时间,才是正常的,不必惊慌!」
「判官你的提议非常好,人间的帝王们,已经开始宣传了,以前的怀胎 10 月都是骗人的,怀胎 5 年,才是健康的宝宝,哪吒都是属于早产儿!早产儿对宝宝的智商和身体发育都不好!」
……
一切顺利,东岳大帝,同意了,不选择投胎的亡魂,直接送入十八层地狱接受酷刑。
与此同时,人间也普遍接受了,正常怀胎需要五六年,甚至更久的科学知识普及。
……
很快,地府内传闻四起,不投胎就要投入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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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遇到了下岗失业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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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送我戒指,我刚伸手去接,就被嫂子抢了过去。
「抢抢抢,你自己老公死了,还是你是乞丐,需要抢别人老公送的东西才能活?」
上一辈子嫂子就爱「蹭宠」。
吃饭要坐我和老公中间,逛街要带上她,礼物也需要给她一份。
美其名曰,长嫂如母。
这辈子她依旧故技重施,继续上演「好吃不过嫂子文学」。
我可不会惯着她。
1
「建荣,帮我洗下我的内裤。」
「放点香氛洗衣液哦,不然有味道。」
「没有味道啊,挺香的啊。」
听着大厅里传来的说话声,我猛地睁开眼。
入目便是我结婚后一直住的婚房。
可我不是已经被渣男和他嫂子给联合害死了吗?
难道是……重生了?
上一世爸妈不同意我嫁给徐建荣,认为他人穷心思还多,不是良人。
可我恋爱脑上头,认为他虽是村里头出来的,但为人老实上进,会大有前途的。
哪怕后来他借口老家房子年久失修,把哥嫂给接到我们的婚房里住,还把我的嫁妆给哥嫂花,这种现在一想就觉得被占便宜的要求,我也同意了。
可事实证明,我爸妈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一家人都把我当血包吸。
婚后,我和大哥每天都会出去工作。徐建荣因为做电商,居家办公。
大嫂杨梅则说自己没文化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也待在家里。
可吃我的、住我的,还每天把我当仆人一样使唤,在家对我百般挑剔。
一开始我还以为我是哪儿做得不到位,后来我才发现,她总喜欢和我「雌竞」。
最后因为我觉得家里氛围不对劲要离婚,被她和徐建荣联合推下了楼梯,一命呜呼。
老天爷垂怜,让我重生到徐建荣刚把他哥嫂接过来没多久的时候。
这次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我起床打开房门,看到徐建荣接过他嫂子杨梅的红内裤,勾起嘴角:
「建荣,大嫂的内裤是什么味道啊?」
2
「涵涵,你乱说什么话啊……」
看着徐建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我笑了起来。
「你没闻怎么知道大嫂的内裤没味道啊?别害羞,都是一家人,有没有腥味?」
这种越界的举动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了。
上一辈子只要我在家的日子,都能看到他们不避讳地在我面前做这些事。
可以前我脸皮薄,只敢回房间去和徐建荣说这事。
徐建荣每次都会揽着我的肩膀说:「我爸妈离开得早,都说长嫂如母,嫂子以前把我当儿子一样照顾,能考出农村,她的功劳不小,我现在也只是想要报答她……」
他抱着我用头发蹭着我脸颊:「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把大嫂当成妈来孝顺,而且这些活儿我如果不主动去做,最后还有可能让你做,我这不也是怕累到你吗?」
那时候我还很感动,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有情有义还疼老婆的人。
现在才发现,那时候我脑水肿,智商为零。
「涵涵,嫂子不知道你介意我让建荣帮我洗内裤……以后我会注意的,你别不高兴啊。」
杨梅泪眼婆娑,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仿佛我是个恶人欺负了她。
真是行走的绿茶。
可惜我对绿茶敏感,见不得绿茶在身边。
我勾起嘴角。
「我还挺介意的。」
「大嫂你年纪不小了,应该多少有点妇科病吧。万一建荣闻多了你的内裤,导致肺部感染,就需要去医院看病了。花钱事小,我和大哥需要出去工作,到时要轮到大嫂你看护陪床,让人看到就说闲话。」
「对吧,大哥。」
徐建荣和大嫂他们两夫妻脸色又红又白,大眼瞪小眼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睨了大嫂一眼,往房间走去:「建荣,大嫂的胸挺大的,是 B 罩杯还是 C 罩杯啊?」
3
徐建荣听到我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冰冷和怒意。
「我一会儿去逛街,要看到好看的内衣,我给大嫂也挑一套。」我嗤笑一声,「你还说你手一摸就能知道胸大小,你不是经常给大嫂洗内衣裤吗?难不成你吹牛,摸不出来大小吗?」
他们一家三口脸色不好。
我才不管他们好不好,穿上上辈子徐建荣不怎么让我穿的漂亮裙子出门了。
在小区里正在唠嗑的邻居老太太们看到我穿得那么漂亮,都忍不住调侃几句:
「今天是元旦,涵涵你穿得那么漂亮,是要出门和你老公去约会跨年吗?」
我本来想说是约了朋友去逛街,但转念一想,上一辈子徐建荣和杨梅他们有意无意就在小区里抹黑我,说我每天晚回来是出去偷野男人,还说我平时在家里好吃懒做,仗着自己家有点钱,就瞧不起自己夫家的哥哥和嫂子,把他们当成奴隶使唤。
久而久之,小区里的人在路上看到我都会指指点点。
一开始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对我指指点点,回去告诉徐建荣。
徐建荣对我说:「不要理她们,这些八婆就见不得别人好,见不得别人漂亮。以后见到她们,不要给她们好脸色看!」
那时候我真信了,每次在小区看到那些邻居,我都黑着脸。
而我这样做,正中了徐建荣和杨梅的圈套。让老太太们更相信徐建荣他们散播的有关于我偷人和嚣张跋扈瞧不起人的谣言。
以至于我被杨梅他们联手推下楼后,杨梅他们满口谎言说是我被老公发现和其他人偷情,争吵之下跑出去,脚滑摔下楼梯摔死的,也没人为我说话。
就算我爸妈报警,让警察来调查,小区里的邻居都睁眼说瞎话,说是我自己摔倒的。
重来一世,我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哪有约会,这假期我单位还要把我叫回去上班啦。不过我老公倒是要去约会。我大哥要去上班,老公怕我的嫂子无聊,现在在家里帮她洗内衣内裤,听说待会儿他们两个还要去一起去看电影。」
「阿姨,你说我老公是不是超好超孝顺啊。他昨晚还帮我嫂子做按摩……」
我假装有意无意地一脸高兴地说出来。
「做按摩?怎么按摩?」老太太们永远都是八卦的中心,她们虽老,但好奇心却一点不少。
我睁大眼,仿佛她们没见识,就比了比手势:「阿姨,你们没去过按摩店吗?就趴在床上,露出后背,然后全身涂油地按摩啊。难道现在按摩店又新出了其他方式的按摩?」
老太太们面面相觑,露出一脸「吃大瓜」的样子:「你老公给嫂子按摩,你不介意吗?」
「我不介意啊。我老公说,长嫂如母,嫂子对他很好,所以他理所应当也应该对嫂子好啊!」我轻笑着说,「我不可以介意的,我老公这样是孝顺!」
老太太见我这样说,都没说话了,一脸「吃惊」的模样。
4
和朋友逛街,我拎着大包小包回家。
准备拿回房去,我嫂子却跑了出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购物袋,要打开看。
我被她这不问自取的行为气乐了,一把夺了过来,往她身上甩了几下,她踉跄撞到墙壁上。
「抢抢抢,你老公是死了,还是你是乞丐,需要抢别人的东西你才能活啊!」
她手肘撞到墙壁,尖叫起来。
徐建荣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刘涵!」
他抬手要打我。
我赶紧往旁边闪过去。
用力过猛,徐建荣扑了个空,摔在地上,怒目瞪着我:「刘涵,你在干什么!」
上辈子我每次购物,买回来的东西必定会先被徐建荣抢给他嫂子挑,他嫂子挑剩的,才会还给我。
有一回我带回来的衣服和鞋子是闺蜜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价值不菲。
嫂子知道后,就抢过我的购物袋,因为我不让,还推了我一把,导致我撞到桌角,当时疼得心肝脾肺都要皱起来了。
更绝的是,徐建荣还说我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而他的东西都是嫂子的东西。
因为他说他的嫂子杨梅对他有养育之恩。
他当时还对我说:「刘涵,你说你爱我,那你就要爱我的家人才对。你为什么要和大嫂动手呢?这样传出去,别人都会说你不孝顺,我可不希望我的媳妇这样!」
那时候我重度恋爱脑,听到他这样说,就忍了。
后来杨梅见每次出现这种状况时,徐建荣都会站在她那边,就更变本加厉地搜刮我的东西。
甚至还趁着我不在家,跑到我房间偷拿我的衣服和首饰。
后来我也是无意中听到她躲在阳台上和她妈打电话,才知道我是冤大头。
「那小贱人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建荣就听我的话,只要我说小贱人对我不好,建荣就会为我出头。哼哼,这小贱人家里有钱还怎么了,她买的东西不就是我的吗?建荣还把他们的结婚的五金都给我了,真是傻而不自知……」
现在,杨梅你们这渣男贱女,等着我双倍奉还你们带来的侮辱和折磨吧!
「你嫂子要抢我东西,我还不能抢回来了?」
我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倒是你,应该要问问你嫂子,是强盗犯配出来的野种吗?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不如就蒙个臭丝袜去抢银行,一次抢个够?」
我又跑到了刚进门的大哥门前,喊道:「大哥,你是死了还是瞎了?你老婆都穷到要每天蹲着我的东西来偷来抢,你作为她老公,你还有脸皮吗?」
大哥张大嘴,喘着粗气:「涵涵,她是你嫂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呀,原来大哥你也知道她是我嫂子啊,我还以为你是死人呢。平时你老婆和弟弟在我房间做按摩,吃饭的时候脚勾脚,洗澡的时候进里面送浴巾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一说?」
「还是你也喜欢看小叔文学或者绿帽文学啊?」
「涵涵,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啊,我……我就是想要借你的东西过去试一试、看一看啊!」
「看一看?看到你自己的房间去了?那好,我嫁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买的东西没有一百件也有几十件,我有购买记录和购物单,你就照着这购物记录把你『借过去看』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徐建荣暴怒,跳起来要打我。
我立刻冲到厨房里拿起两把菜刀对着他,露齿一笑:「来啊,来互殴!」
徐建荣欺软怕硬,见我那么疯,反而熄火了。
5
在家里是住不下去了。
而且我的计划,还需要让我爸妈帮忙。
因此我连夜收拾行李回娘家。
上辈子我爸妈因为我嫁给了徐建荣,气得半死。
我被害死后,爸妈给我买的房子还被霸占了,不仅这样,徐建荣和杨梅他们还每天跑去我爸妈的家威胁他们,说是我不守妇道才会死了,还要让我爸妈赔偿五百万「被出轨精神安抚费」给他们,不然就每天上门淋油,还每天在小区门口骂他们……
我爸被气得心脏病发没了。我妈也被气得脑梗瘫痪,最后被他们扔到老人院自生自灭了。
这仇,怎么样都要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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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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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母亲攒救命钱,我自愿成为境外大佬的玩具。
临走前,我把医疗费和妈妈一起托付给了最亲的人。
五年后我回国,却被告知母亲的死讯,而那笔医疗费,被舅舅拿去盖了房。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意外。
外婆说:
「你妈本就活不长,花钱治病也是浪费。」
舅舅说,他去缴费时我妈已经死了,不怪他。
曾经待我如亲女的舅妈,劝我不要钻牛角尖,赶紧回去伺候大佬,免得连累他们。
都是骗子。
我看着昔日亲人的嘴脸,冷笑出声——
他们怕是不知道境外的规矩,只有掌权人,才有资格回国啊。
1
推开家门的那一刹那,我猛地一颤。
昨天,外婆口中「还在床上休息」的母亲,现在,已经变成一张遗像,面色哀戚地凝望着我。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凄厉地惨叫,扑上去跪在遗像前,几乎要把牌位掀翻。
「死都死了,吵什么吵。」
下一秒,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凌空响起。
外婆正睁着睡眼,怪我扰她清梦。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母亲到底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外婆撇撇嘴,仿佛是在说着谁家的八卦:
「你妈早就死了,我怕你在外面耽误工作才没说。」
早就死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五年前,我亲手将三十万元交到她手上。那时医生说,有 85% 的概率可以治好。
为了偿还这笔手术费,我远渡重洋,从底层做起,整整煎熬了五年。
可如今,等待我的,就是这一句轻飘飘的——
「早就死了」?
耽误工作,简直可笑,她是怕没了我这棵摇钱树吧。
我抓住她的衣领,疯狂地摇晃,不停追问母亲死时的场景。
可得到的又是两个字:
「忘了。」
我受不了了。这是可以忘记的吗?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应该说出的话吗?
就在这时,舅表弟突然出现,见到我,他奶声奶气地说:
「姐姐回来了,姐姐来看我的新家呀!」
新家?舅舅和舅妈那对好吃懒做的月光族,哪来的钱搞新家?
我心一紧,一个疑团也越来越重:
那三十万元,究竟有没有用来治疗我母亲?
转头我盯死了外婆,她扭头不敢看我。
2
出乎意料的是,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那对公婆就承认了自己对手术费的占用。
理由很简单。
「我去缴费的时候,你妈就已经死了。
「我们照顾了她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舅舅斜睨着我,和他母亲事不关己的神色简直一模一样。
舅妈也在一旁嗑起了瓜子:
「你不是给大佬赚了很多钱吗?这点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
看着她冷嘲热讽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丝寒意。
曾几何时,舅妈还是最疼我的亲戚。
小时候,我又黑又瘦,被村里孩子欺负,是她回回替我出头:
「滚!我们安安长什么样关你什么事?吃你家大米了?」
那时的舅妈,是村里公认的美人,大家都说,她人美心善。
可是得知我被大佬相中后,她却猛地换了一副面孔:
「那你可要小心咯。听说大佬都很变态的,别被玩死了。」
她把声音拧得很尖,现在想来,字字都浸满了酸味,可当时我还只当她是好心提醒。
荒谬,真的荒谬。
就在我转身告辞的时候,舅妈忽然自告奋勇要送我。
她在我跟前引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不错啊,成女人了,眼神都变了,大门洞开了啊。
「你还是赶紧回去伺候人家吧,别拉我们下水。」
可是当晚,舅妈就见鬼了。
灯下黑,一辆车过,舅妈还没等叫喊两声,人就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又被扔在了路上,人好好的,钱没少,人没伤。
就是人像见了鬼,状似痴傻。
嘴里念念有词:「别找我,别找我。」
老人们说,她这是被阎王爷收了一趟。
听到此讯,我冷冷一笑。
老人们说的也没错,可不就是阎王爷吗,我有的是手段。
他们怕是不知道境外的规矩。
只有掌权人,才有资格回国啊。
3
收到小弟给我的汇报后,我的思绪不禁飘回五年前。
那时,我的母亲被查出患有癌症,急需一大笔手术费。
为了救她,我把房子卖了,却仍然筹不齐。
后来,我找人提前预支了三十万元,代价就是出境做苦工。
做多久,我不知道。他们说,最短也要五年。
我忍痛同意。只要能救活母亲,就算是十年,我都能熬。
临走前,我把装有三十万的银行卡交给外婆,那时,她信誓旦旦:
「放心,她也是我女儿呀,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而我,则彻底切断了和家里的联系。
在岛上的五年,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我是个女的,男人的世界,没人把女人放在眼里。
一个女人在那里,不是人,是东西。
吃饭我是最后,领钱我是最少,我要是哭了,立马会有成百上千的男人来把我撕碎。
会哭的女人在那里只会是男人的发泄工具。
我要想活,我只有比他们更狠更强。
活我去抢最重的,饭我抢得最狠,开始他们说我像条狗。
可后来我成了狼,而且是他们的头狼。
练力气,没人知道我流了多少血,但黑褐色的甲板知道。
男人们狠,我比他们更狠,他们看不起女人。
可最后我亲手割了一个男人的喉,因为他欺负女人。
那个男人的血溅了我满身,文哥说他就是那个时候注意到我的。
文哥和我一样,我们是同类,他篡了权,成了新大佬。
而我成了他的女人,可我也是组织的掌门人。
直到这时,我才有机会买到一张机票,回家看望母亲。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这五年的血泪。
换来的是母亲的一张黑白照片。
想到这,我就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五年里,我已经学会了像机器一样思考。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一响,底下人又发来一条视频。
视频后面,还附带了一句话:
【已确认,是被害的,要做掉吗?】
4
我忽然有些不敢点开视频。
当我鼓起勇气点开后,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映入眼帘。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母亲的主治医师。
「别杀我……不关我的事……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交手术费……
「那个老太婆说的,她说她是她妈……说要让她转院……坚决要办出院手续……
「但后来……我听说她也没去,就死在家里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呀……」
视频一共二十秒,播放结束的那一秒,我砸了手机。
虽然早就有所准备,可他们的人性竟是半点未剩。
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我当初就不该相信她。
我一直知道,她偏心儿子,不待见我和母亲。
逢年过节,她都让母亲去洗刷碗筷,舅舅一家却在一旁看电视嗑瓜子。
女儿在她眼里是赔钱货,但儿子哪怕再不争气那也是她的宝。
有了弟弟后,她更是毫不掩饰地偏袒,当着我的面都会给他更多的压岁钱。
那时候我觉得,我和母亲是这家的外人。
可母亲却总是劝我:
「哎呀,老人家难免有些老旧观念,和她计较什么呢?」
母亲总是这样,别人给她一耳光,她都会无条件地宽恕。
只是,那时的我,还是相信虎毒不食子。
即便知道外婆偏心,也还是决定将母亲托付给她。
却不料,这个老太婆,直接拿着母亲的救命钱,转头便去讨好她的宝贝儿子。
想到这里,我捏紧了拳头。
【老大,需要我做什么吗?】小弟又一次发消息过来。
我沉思良久,缓缓敲出了几个字:
【不用,在国内要守规矩。你按我说的做就行。】
当晚,我宣布要为母亲办一次葬礼。
5
听到这个消息,舅舅头一个反对。
「不行!人都死那么久了,办什么葬礼?」
他不愿意给无关的人花一分钱。
我捂脸,哭得期期艾艾。
「我妈走时我没见到最后一面。现在回来了,当然要让她风风光光下葬。」
说完,我又补了一句:
「我这些年没什么别的本事,也就有点钱,你们这么多年对我妈的照顾,我肯定是要给你们回报的。」
听到钱这几个字,这帮守财奴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
葬礼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
我捧着母亲的遗像,一滴泪都没有流。
不到时候,我不能哭,我要看着那些人下地狱。
我自幼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她从不抱怨生活多苦,总要我乐观看待。
她好像身上自带圣光,对待那些不公平的人事物,她也从来没有抱怨半句。
也是她,让我在岛上挨过了最苦的日子。
有一次,我们所有人挨了一顿毒打后,有人跳海而死。
文哥急得来找,那是我一次看到他慌。
看到我仍然坐在角落的身影时,他长出一口气:
「还好,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隔着甲板和他对视。
「放心,我死不了。」
只要母亲在,我就能撑着。
就像现在,我恨不得分分钟手刃这些人间禽兽,却还是表面上和他们笑脸相迎。
这时,一阵古怪的低语忽然传入耳中。
「哎哟,建明,不要,好痛……」
那声音又细又软,娇滴滴的,就像娇花滴露。
舅妈?
我循声瞄去,只见舅妈正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的背影纠缠在一块,耳鬓厮磨。
我几乎就要把饭全部吐出来。
在亲人葬礼上做这种事,发情的狗都做不出来吧?
关上录像键的那一刻,我学了一声狗叫。
舅妈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像惊弓之鸟,全身打起了摆子。
「不是我,不是我。」
不过是组织里的一点小手段罢了。
人被吊着,底下是一群狼狗,绳子降一点,被狗扯下一块肉。
舅妈那天不过被咬掉一只鞋,就这德行。
真没用。
有些人复仇,喜欢手起刀落,亲自动手。
可我不喜欢。
我喜欢兵不血刃,用心术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自己全身而退。
他们的下场,我已经为他们铺设好了。
6
葬礼结束后,我悄悄把舅妈拉到了一边,问她买房到底花了多少钱。
「不是和你说了吗,就是三十万啊。」她连黑眼圈都在写着疑惑。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你多花了没关系,我又不会怪你。
「但你跟我说实话,剩下那笔钱干吗了?」
见我正色,她也急了起来:
「没有啊,我们真的只拿了三十万,从来就没有多啊。」
「那么大一笔钱。你们没有用,那钱上哪去了?」
舅妈的脸色变了。
那张卡,我只交给了外婆,他们夫妻俩也只是从外婆手里领钱。
「妈说就只有三十万啊。」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愠色。
有意思,鱼上钩了。
我故作神秘,让她不要声张,说自己会去查查,有动静了就告诉她。
当晚,这对夫妻房间的灯一夜未熄。
第二日,我没有去找她。
第三日,我还是没有找她。
终于,她等不及了。
第四天一早,趁着我吃完早饭洗碗之际,她突然溜进厨房,一边帮忙洗碗,一边询问我那笔钱的下落。
我尴尬一笑,只是说了句「没什么,别问了」便一笔带过。
她更加按捺不住了。
当天下午,我又故意当着夫妻俩的面,塞给外婆一个大红包。
那个红包鼓鼓的,厚得扎眼,红得刺目。
「谢谢姥姥对我妈的照顾,一点薄礼,还请姥姥收下。」
我故意把照顾两字咬得很重很重。
外婆自然笑着接下,可舅舅和舅妈的脸色却愈加阴沉。
我暗自冷笑,我不过扔个怀疑的鱼饵,鱼全都上钩了。
我安排的大戏,就要开始了。
7
这天的晚餐,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好像有一团乌云压在上空。舅舅和舅妈阴沉着脸,谁都不肯说一句话。
外婆也察觉到了不对,率先开了口: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好像谁欠你们钱了一样?」
不提倒好,一提钱,两人的火药桶便被瞬间点燃。
舅舅突然起身,将桌子猛地一掀,满桌的饭菜全都噼噼啪啪撒了一地。
弟弟吓得大哭起来。
舅舅愤怒的声音喊得整个屋子都听得见:
「说!你到底私吞了多少钱?!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你是不是偷偷拿钱去接济她了?我就知道,你哪有那么好心帮我们买房!
「从小到大,你就偏心她,还要做样子哄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老八婆。」
舅舅的骂声一浪高过一浪,我心里的喜悦,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这一切,都是我的离间局。
我知道,舅舅这人,从小就贪得无厌,从不懂得知恩图报。
如果说,母亲是光记得一个人对她的好,那他就是光记得别人对他的不周之处。
明眼人都知道,外婆偏心小儿子,可他不这么认为。
当年,仅仅是因为我们要搬家,外婆要帮忙照顾我,有一周不能帮他带儿子。
他就大吵大闹,喊着外婆偏心女儿,逼得她疯狂发誓,自己心上只有宝贝儿子和宝贝外孙。
现在也是如此。
此时的外婆,正睁大眼睛,几乎要把喉咙喊破:
「你们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安安给我的,就是三十万啊!你们不信,可以问她!」
戏唱了大半,我该上场了。
我抿着唇,摆出一副要说不说为难的样子。
我把舅舅拉到一边,往他手心里塞了一张卡,低头耳语:
「舅舅,这卡里,是五十万,就当我报答你和舅妈对我妈的照顾。
「外婆老了,这钱你们拿着,给我个面子,今儿咱不闹了。」
舅舅见到钱,比见到亲妈还亲,满口答应。
「好好好,舅舅听你的。」
转头扶了外婆坐。
「来,妈,咱吃饭。」
外婆见气氛缓和,舅舅服软,又摆出那副架子。
「我就说只有三十万嘛,非闹这一出,我最疼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站在一边看戏,分明看见舅舅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事完不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了,那就死不了。
谁在乎到底是多少万,我给舅舅五十万。
舅舅只会认为我给外婆的更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亲妈又算个屁。
8
舅舅和舅妈愈发坚信外婆私吞钱款了。
他俩每天对外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动辄摔盆砸碗。
终于在一次舅舅嫌外婆吃饭漏了满桌时,外婆坐地号哭。
「造孽啊,那么多钱养了个不孝子啊。」
一切都爆发了。
舅舅听到钱这个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糟老婆子,贪钱买棺材。」
舅舅咬死外婆贪了巨款,外婆大骂不孝子。
骂到最后,外婆坐地抹泪,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耳聋眼花,真听错了金额。
「那你有没有把密码泄露给别人呢?」我冷不丁发问。
密码?她猛地一震,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的眼珠像钟摆一样,一会儿向左溜溜,一会儿又向右转转。
终于,她大喊一声,猛地把手指向了舅妈:
「是你偷了。
「是你!是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听到偷这个字,舅妈开始心虚。
心虚的不是偷钱,是偷人。
有什么区别,管他因为什么,心虚就好。
「我?你个老太婆疯了吧,我能知道什么?」
「你能知道什么?」在我的旁敲侧击下,外婆开始冷笑。
我出发那天的记忆,也越来越真实。
那天,我是在卧室和外婆谈的话,可门是虚掩着的。
当我们出来的时候,舅妈刚好路过。
见我们出来,她赶紧又溜回房间,假装若无其事。
「就是你在偷听!不然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舅妈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却怎么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
我暗暗发笑。
她那时候,是要和情人打电话,生怕被我们听到,特意来确认一下而已啊。
可她说不出来。
憋了许久,她才憋出一句话:
「好啊!是我的话,我能把钱弄哪去?」
「弄到你姘……」外婆话音未落,舅妈就抢先一步冲上去,一巴掌狠狠甩在老人脸上。
「疯了!你疯了!」她急火攻心,为了不让她抖出自己的破事儿,疯狂地往外婆身上砸着拳头。
她的脸扭曲得可怕,可力气却非常之大:
「让你胡说八道!让你偷钱!」
一拳,又是一拳,很快,外婆就被她打得满脸是血。
可外婆也不甘示弱,一把就扯住了她的头发,舅妈顿时尖叫起来。
尖叫声、怒骂声、嘶吼声、打斗声、哭声,乱七八糟,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乱成一团。
弟弟的哭喊声越来越大,终于,舅舅看不下去了。
他一发狠,猛地分开两人,把媳妇和母亲都摔在一边。
「混蛋!全都是混蛋!一个都不让我安生!」
随后,他抱起儿子就要走。
可这一抱,一枚金戒指应声落地,发出脆响。
舅妈趴在地上,端详半天,猛然站起:
「宝贝,你手里的金戒指,哪来的?」
9
「奶奶抽屉里找到的。」弟弟睁着大眼睛,满脸天真。
有意思,这幕戏,要到高潮的时候了。
因为这个金戒指,就是舅妈早年丢失的东西呀。
在母亲还没生病时,我们就已经发现了外婆一些顺手牵羊的习惯。
我们家里放的银圆,会突然蒸发。
舅妈一些不大不小的首饰,也会莫名不见。
那时候我就跟母亲说,我看见了外婆去过舅妈的房间。
可母亲还为她掩饰,说什么外婆是苦大的,穷怕了,难免有一些恶习。
「反正也不大,既然大家都没说,我们也就不要说出去了。」
戒指是我让弟弟去抽屉拿着玩的。
这一次,外婆哑口无言,舅舅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
「老东西!」他上去就是一脚,「偷偷偷,从年轻偷到现在,连孩子的东西都偷,真是给家里丢人!」
舅妈顿时听出了话头,气得就去骂舅舅:
「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当时你还搁那装死,掩护你那个贼妈!」
说完,她拔腿冲进了卧室,把卧室翻了个底朝天:
「我倒要看看老贼到底拿了我多少东西!」
很快,小到珍珠耳环,大到金手链,就连她娘家送的东西也赫然呈现其中。
舅舅自觉丢人,不等舅妈追究,就又踹了他母亲一脚。
我看着这荒唐的伦理剧,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究竟是个什么家庭啊?老的为老不尊,小的殴打老人。
再加上此前的重男轻女,简直是五毒俱全。
不够,还不够,这才哪到哪。
因为我知道,外婆的劣迹,远远不止目前暴露出来的这些。
今天,我就要来一个借刀杀人,头一个杀的,就是这个无法无天的老太婆。
母亲在世时,我念她还是我的亲人。现在母亲已经离世,在我心里,这一家人,便再也不是我的亲人。
而是仇人,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10
当晚,大闹一顿过后,舅舅和舅妈商量,为了脸面,不要报警了。
「把她关到猪圈一晚上吧,罚罚她,就算了。」舅舅提议。
舅妈似乎并不高兴,但也怕警察查到她的风流债,还是勉强同意了。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两人一左一右把她拖到了空空的猪圈,往里一扔。
「不许叫!敢叫,有你好看!」
舅舅如是吓唬她。
我看了一眼天气,已经开始有些冷了。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强降雨,还会急剧降温。
这种条件下,外婆的环境,可不容乐观啊。
我一面想着,一面把安眠药捣碎,不动声色地倒进了舅舅一家人的水杯里。
11
没过多久,天就下雨了。
紧接着,冷风呼啸,冰雨啪啪地打着窗户。
我打了个寒战,轻轻拉开了窗户,一阵嘶吼传来:
「儿子呀,救救我呀,儿子呀……」
外婆终是没忍住。
此时,舅舅一家还在安眠药的威力之下,呼呼大睡。
外婆的声音凄切又恐怖,充满那种死的绝望。
我去看她,外婆看见我,把我当作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宝贝孙女,救救外婆。
「你小时候外婆还抱过你嘞,救救外婆。」
雨水模糊了我的眼,应该还混着泪水。
「外婆,妈妈当时也这么求过你吧。」
听完这句话,外婆慌了,开始更加声嘶力竭地大喊:
「你是来索命的,为你妈索命的。
「那是你妈自己身子不中用啊,连一年都撑不过去,不关我老太婆的事。
「老天爷,你开开眼啊,杀人了。」
我抬头望天,豆大的雨点子打得我脸生疼。
五年的血泪,我早就不信老天爷,我只信自己。
我转身离开,再没回过一次头。
妈妈,如果看到我这么做,你一定会打死我的吧?
可是在岛上的五年,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对母亲言听计从的天真少女了。
如果我不那么听话,就不会轻信母亲愚孝的那一套,跟着一起吞下各种委屈。
如果我不那么听话,就不会忍气吞声,纵容得外婆的气焰愈加嚣张。
外婆知道,自己做什么女儿都会无条件听从,因此她变本加厉。
她还要女儿给自己儿子买房。
「我养你养到这么大,你一点钱都不给弟弟?我养了白眼狼吗?」
母亲听从了,从此更加拼命地打工赚钱,我们母女俩生活质量平平,舅舅一家却吃香的喝辣的。
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没命地奔波,最终积劳成疾,年纪轻轻就得了那么重的病。
母亲的死,她这个老太婆难辞其咎。
更何况,她还是直接偷走母亲救命钱的人。
她杀死我的母亲,我就要杀死她,借用她宝贝儿子的手。
更何况,她杀的人,还不只我母亲一个呢。
想到这里,我又回看了一遍小弟发给我的调查资料,对下一步计划又有了数。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当舅舅去查看时,外婆已经几乎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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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恶毒亲戚的百草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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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顾长洲成功后,只要抛弃他,我便能获得亿万奖金。
可我却爱上他、不愿抛弃他,义无反顾同系统打了个赌。
若是我们恩爱 7 年,我便能人财两得。
可在 6 年零 9 个月,他的初恋回来了。
他说:「如果不是小时候的情分,我看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可却为她做尽一切,亲吻被拍。
顾长洲不知道,赌输了是有惩罚的。
再睁开眼睛时,我被系统抹除一切记忆。
我和新换的攻略对象眉来眼去。
他却风度尽失,下跪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1
我绑定了一个「渣男必死」系统。
每个渣男的攻略时间为 1 年。
好感度满后抛弃他,令他后悔余生,便算攻略成功。
成功攻略 10 个极品渣男,便可获得亿万奖金。
很多攻略者被花言巧语蒙蔽,轻易倒在前几关。
却最终被虐身虐心,人财两失。
我满头问号,「选男人不选钱,脑子坏了吧?」
直至最后一关,我遇见了顾长洲。
系统:【宿主,恭喜您!好感度满,请立即实施抛弃,亿万奖金在向您招手!】
我尴尬到抓耳挠腮,「系统,呃,有没有什么不抛弃也能拿到钱的方法?」
系统:【......】
还倒真给我开出了一个隐藏玩法。
从今日起,往后 7 年,恩爱两不疑,即可「人财两得。」
这么简单?
我:「好好好,我选这个!」
系统:【宿主,您确定吗?要是对方变心,你的代价是失去——】
看了一眼在厨房为我煮红糖水的顾长洲。
我打断了系统的话:
「不用说了,无论代价是什么,我确定。」
2
爱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自诩清醒如我。
爱到为他心甘情愿放弃亿万奖金,陪在彼时一穷二白的他身边。
爱到为了他的事业启动资金,只身闯入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
咬紧牙关陪品牌金主喝到胃出血。
强忍恶心同想要潜我的老男人周旋。
我拒不失身,从十八线一步步爬到一线。
只有血泪知道,我付出了多少非人的努力。
好在一切都值得。
我赚来的资金到位后,他的事业顺利开展,顾氏的产业越做越大。
别说 7 年,就算是 70 年,我们也会好好在一起的。
可在我们在一起的 6 年零 9 个月。
顾长洲的初恋回来了。
他说他恨她,这辈子不想再跟她有什么交集。
可堂堂顾氏总裁,素来冷静自持,却为了她在酒吧和人互殴。
最后被对方保镖打进医院,丢脸丢爆了热搜。
3
「凌小姐,能回应一下顾总和沈沁如的事情吗?」一个话筒几乎怼到我嘴上。
我的经纪人小丛冲上来,替我挡开那些长枪短炮。
「不好意思,与本次发布会无关的问题,我们不予回答!」
可记者们个个眼露精光,并不放过我。
「顾总冲冠一怒为红颜,请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能回应一下你们的婚变传闻吗?」
我竭力表情管理,勉强微笑着在小丛的保护下往外走。
忽然额头一痛,人群一阵哗然!
蛋液从我的额头滑下来——
一个混入会场的沈沁如粉丝瞬间被保安架走,但仍声嘶力竭地朝我骂:
「插足感情的小三,凌明月滚出娱乐圈!」
不知是哪来的传闻,说我以前插足了顾长洲和沈沁如,是小三上位。
这一幕瞬间被传上各大营销号,席卷各大鬼畜区。
一举成为我黑粉最爱表情包素材。
小丛在保姆车里手忙脚乱帮我整理仪容。
司机大哥和小丛一样,是从出道起就跟着我的,是自己人。
他脾气好,极少黑脸,此时的语气却毫不掩饰,愤愤不平。
「凌小姐,我们现在回清河别墅?」
我闭上眼睛:「去医院。」
4
推开 VIP 病房的一瞬间,
我眼前的两人几乎快要吻上了。
顾长洲如大梦初醒,狠狠将沈沁如推开。
沈沁如从地上爬起来,眼眶微红:「明月姐,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瞥她一眼,不怒反问:「我想得哪样?」
她咬着下唇,答不上话,楚楚可怜地看顾长洲一眼。
顾长洲顿时破口大骂,「还不滚?待在这里干什么?我看见你就烦!」
她捂住嘴,泪眼涟涟地冲出了病房。
顾长洲眉头一皱,表情微变,但及时收住了。
他起身双手捧住我的手,解释道:「明月,她自作主张来的,刚才——」
我淡淡道:「我看到了,她在帮你涂药。」
顾长洲松了口气,眼神却飘向窗外。
我顺着去看,夜沉如水,没什么特别。
过了几秒,他才像是回过神似的,骂道: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娱乐圈的那种酒局是她这种人能自己去的吗?」
沈沁如去的是一个投资商组的正常局。
娱乐圈这个地方,重的是人情世故。
大多时候,人脉远重于才华。
而顾长洲口中的「那种酒局」,从 20 岁开始,我就单枪匹马地去了无数次。
我沉默片刻,顾长洲有些不满道:「听说你给陈骏送礼了?」
陈骏便是被顾长洲打的那名投资商。
顾长洲赶去时,只看到沈沁如同陈总敬酒。
便不分青红皂白冲上去,给了人老总一拳。
事出突然,对方也没认出这是顾氏总裁。
直到顾长洲被对方保镖打进医院,双方才知是乌龙一场。
陈总刚涉猎娱乐圈,手下的主要产业也并不是娱乐产业,对我并没有很大影响。
但是,他在顾长洲所在的机械行业有深厚基础。
顾长洲身价水涨船高,对老牌产业不屑至极。
我却知道这陈总素来有「老狐狸」之称,得罪他对顾长洲没有任何好处。
多次登门被拒之门外,我诚心准备礼物,让小丛邀约,多次下来,才换得他一句「有空再约。」
揉揉眉心,我说:「毕竟也是我们无理在先。」
顾长洲嘴角平直,我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征兆。
果然,他不甚愉悦地强调:「我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他看沈沁如的眼神脏得要死!」
我无话可说,见他又莫名其妙频频看向窗外,眼神游移。
我叹口气:「顾长洲,现在外面都说我是小三上位,让我滚出娱乐圈。你怎么看?」
顾长洲攫取到「小三」一词,脸色顿时一变,似是怒极,「哪家媒体报道的?谁说沈沁如是小三,我和她清清白白!」
他听错了,但不及我解释,他便雷厉风行打了电话,像是晚一秒都不行。
顾长洲沉着脸命秘书去解决:「明天我不想看到任何关于沈沁如的负面新闻!」
秘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顾总,沈小姐暂时没有什么负面新闻。」
顾长洲一愣,颇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秘书有些尴尬:「倒是夫人——」
顾长洲脸色青一片红一片,有些不敢看我,低吼:「夫人的负面新闻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直接让公关部处理,你怎么办事的?」
我打断他:「算了,不关吴秘书的事。」
起初顾氏慢慢壮大时,正是我处于漩涡中心时,什么离谱的传闻都有。
什么富豪包养、家族共妻、变性人。
彼时我草根出身,风头正盛,动了很多当红小花的蛋糕。
最严重的时候,我的黑粉给我寄来仿生断手,发送死亡威胁。
我怕影响到顾氏,所以不让顾长洲插手我的事,也不敢公开我们的关系。
直至顾氏真正站稳跟脚,我也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有了许多死忠粉。
那些传闻再击不垮我们,我才公布了我们的关系。
所以顾长洲一直觉得,我足够强,强到那些流言蜚语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
也习惯了放任那些攻击我的流言蜚语。
可我再怎么强,也是个血肉之躯。
只要是个人,天天被人辱骂总会难过的。
大概是见我情绪有些低落,顾长洲将我揽进怀里,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明月,我和沈沁如什么关系也没有!」
「你知道的,要不是因为小时候的情分,我看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顾长洲和沈沁如本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但一朝顾氏破产,顾家父母车祸去世,沈沁如立即跟他分手,全家去往国外。
顾长洲一蹶不振,直至遇见了我。
可顾长洲嘴上说着恨她,却仍然会为她大打出手。
算了。
他本就是一个善良的人。
若是真的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初恋实施报复,倒是不像他了。
我正在他怀中胡思乱想着,桌面上的手机不停震动起来。
我拍拍他:「有人给你发消息。」
他却将我抱得更紧:「没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事。」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顾长洲的手机铃声都是默认的,这个却不同。
我还来不及细想,就被顾长洲用力推开。
力气太大,我的腰砸在旁边的桌上。
痛得我「嘶」得一声。
顾长洲却丝毫顾不上我。
他火急火燎地大步走到桌面拿起手机。
我收到断手还能风雨不动安如山地调侃「像猪蹄」的人,此刻满脸凝重,尽是关切。
「沁如,怎么了?」
5
VIP 病房隔音太好太安静。
静到我清清楚楚地听到沈沁如的声音。
她声音弱弱的:「长洲哥哥,我没事。只是想告诉你,我安全到家了。」
顾长洲松口气,瞬间恶声恶语:「关我什么事?」
「自作主张来医院,大半夜地到处走,被人抓走也是你活该!」
哦,怪不得频繁走神,看向窗外。
原来是担心沈沁如单独回家被人掳走。
我甚至有些想笑,他将一个 25 岁的人当成一个 5 岁小孩看待。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一遇上跟沈沁如有关的事,他总是行为反常——情绪永远先于理智。
他挂了电话,见我看着他,眼神马上慌乱起来。
「有病!又不是小孩子,到家还要跟我汇报!」
我站在那,一天未曾进食的胃隐隐作痛。
顾长洲三两步走过来,大概是见我脸色发白,他说:「明月,怎么了?头疼?」
早跟他说过我为了新电影在节食,他却好像从未放在心上。
罢了,他人躺在医院里,顾氏却仍有许多重大事情需要他做决策,大概是太忙了。
我很少向他提要求,怕他难办,但这次的确需要他帮忙。
这个小三传闻越传越夸张,言之凿凿。
一是因为顾长洲为了沈沁如被打进医院。
二是因为我为了还未正式宣发的新电影《夜海》,暴瘦 18 斤。
只为更贴合女主厌食症及抑郁症的形象。
现在的我 168,70 斤。
两者作用下,小三传闻似乎被坐实。
有些骂我小三自作自受。
有人揣测我背地里嗑药。
总之,多难听的话都有。
顾长洲医院事件后,我匆匆从外地赶回来。
凌晨的机场,竟仍有一大波我的粉丝在接机。
她们举着我的应援牌,安慰我:「小月亮,不要难过,我们永远都在。」
明明自己一个个都是半大孩子。
想到这,我的心厚重得像是被沾湿水的毛巾捂得严严实实,鼻腔一酸。
理论上说,谁质疑谁举证。
这种没凭据的事任他过去就好,可我看着我的粉丝们,却没法高高挂起了。
第一反应是自己解决。
可作为当事人,我怎么辟谣都像是狡辩。
「顾长洲,外界传闻我是小三,以前插足你和沈沁如,顾氏出面澄清下吧!」我垂眸道。
顾长洲拧起眉,看起来极为靠谱。
「一切交给我。」
我微微点头。
《夜海》是个保密项目,发布会之前不能透露。
等到后天电影发布会一开,再加上顾长洲澄清。
所有关于我暴瘦的传闻自然会不攻自破。
我的粉丝们也不必四处澄清,还可以因为这个大 IP 腰板更直。
想到这,我浅浅露出了一个笑容。
6
发布会如约举行。
现场特邀许多业内知名媒体人。
流程是这样安排的:
所有演员隐于幕后,待导演报出角色名,引发高期待,扮演该角色的演员再从幕后走出。
我属于浓颜系,个人风格一向亮眼、强烈。
今日为了贴合角色,我甚至让化妆师把我往憔悴了化,穿的衣服也偏文艺。
配上极瘦的身材,和《夜海》女主祈愿的形象高度贴合。
男主的扮演者是林重,人人敬崇的影帝。
他面容英俊清冷,此时却朝我露出淡淡的笑。
「你很贴这个角色。」
我由衷露出笑容:「谢谢,你也是。」
这时前台传来导演的声音:「我们的男主角梁敬扮演者是,林重!大家掌声欢迎林老师!」
霎时间,欢呼四起,掌声雷动。
这个时候,后台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大家面前。
沈沁如柔柔弱弱地向大家打招呼:「前辈们好。」
大家都诧异着,但又不好多问,可能她演的是什么配角吧!
她直直朝我走来,在我面前站定:「明月姐。」
我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众人的眼光明里暗里投来,是个人都想看看所谓小三和白月光之争。
戏台已搭好,我却没有出演的兴致。
因为我相信顾长洲。
况且就算是真有事,先被解决的应该是不忠的男人,而不是两个女人互扯头花。
可沈沁如不仅不走,仍是站着,声音不响,但所有人都能听见。
「其实我没有非要这个角色,但长洲哥哥说,这个人设很好,会涨粉。」
「或许对于姐姐来说这个角色可有可无。但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我真的很感谢!谢谢姐姐同意把这个角色让给我——」
我越听脸色越沉,打断了她:「什么意思?」
她微微瞪大眼睛,很吃惊地样子:「难道长洲哥哥没有告诉你——」
「我们女主角的扮演者是,沈沁如!掌声欢迎!」导演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前台响起。
后台所有人同时看着我。
前台掌声雷动。
像是一个个巴掌扇在我脸上,更像是一个个冰刃准确无误地刺进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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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永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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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3-11 22:49:43  更:2024-03-11 22:4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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