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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有什么令人细思极恐的真实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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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令人细思极恐的真实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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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
有什么令人细思极恐的真实案件?
提一个日本的世纪未解悬案吧。
“龙猫案”也就是狹山事件,虽然这件案子比很多我们国内热议的日本“谜案”更没知名度,可实际上它在日本人眼里才是“第一谋杀悬案”。因为受害者其实只有一个但牵涉的“后续”死亡人数却多达数十人,而且我发现日本媒体是“不太敢”报道这件事的,毕竟这件案子引发了日本全国的大骚乱,所以宫崎骏也只能在漫画里“暗喻”这个案子(他虽然不承认,但基本上可以肯定绝对是)…
案件的经过其实非常简单,1963年5月1日下午3点半,日本埼玉县狹山市一位叫做中田善枝的16岁女高中生提前下课后就准备往家赶,因为这天正是女孩的生日,她告诉同学说家人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生日晚宴所以要早点回去。可直到傍晚快6点半善枝的家人也没看到她回家,心急如焚的大哥中田建治立即骑上自行车到学校四处寻找,谁知一个小时的仔细搜寻后依然没有看到妹妹的身影。无奈,他只能于晚上7点40分返回到家中,然而就在进屋前中田建治看到自家玄关处竟放着一封带有妹妹中田善枝学生证且错别字颇多的“勒索信”:
“想要你女儿活命的话5月2日晚12点让一名女性带着20万元现金在佐野屋门口等着,我朋友会开车去取,晚一分钟孩子的命就没了。如果我朋友没有按时回来,就去西武公园的池塘里找你们的孩子吧;如果我朋友按时回来了,孩子将在1小时后释放。记住,不要报警,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去取钱时发现有其他人我也会杀了她!”


看到这封“绑架信”后父亲中田荣作仅仅思考了10分钟就果断选择报警…
接到报案,当地的警署立即成立了专案组,并且和中田家人商议由大女儿中田登美惠携带20万元假钞到佐野屋商店交赎金,警方则在田埂中埋伏,待嫌疑人接过赎金之后再立即上前将其逮捕。另外由于不清楚对方指的“5月2日晚12点”具体是哪一天,所以当天晚上他们就开始在交易地点埋伏。
终于在第二天深夜也就是5月3日凌晨0点,埋伏了两个晚上的警方等来了嫌疑人,夜幕下中田登美惠小心翼翼地走向佐野屋商店,就在她刚抵达佐野屋门口时不远处的田间传来一句男子的问话:“来了吗?”
中田登美惠:“来了。”
男子:“你们是不是报警了?那边两个是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发现不对劲的男子撒腿就开跑,而尽管现场部署的20名警员不断吹警哨示意拦截却终究还是让对方给跑了,随后警方又调集了近百名警力和几只警犬对嫌疑人最后消失的地点展开追踪,可警犬带着探员们追到一条小河边后气味就消失了,只在交易地点前的农田到河边这段距离发现了大串的脚印…
根据事后资料显示嫌疑人距离最近的警员有23.6米,半夜12点,将近25米的距离,嫌疑人居然能一眼就看到“埋伏”的警员,这确定是在埋伏吗?该不会是站那抽烟吧?要知道正是因为他们这次的疏忽,让这件原本普通的绑架案变成了日本人人谈之色变的悬案!


5月3日,警方在方圆两公里的区域搜寻了一整天依然毫无所获,直到5月4日上午10点30分,他们在一片茶树田和麦田的夹道中间发现一具女尸:
死者面朝下被埋在一个只有1米深的泥坑里;头部包着一张东京都江户川区月岛食品厂发给客户的手帕,后脑勺还并被压着一块大石头;脖子上绑着一条狹山市五十子米店的手巾;四肢均被绳索捆绑并且双手反绑在身后;根据法医的尸检结果显示死因为机械性窒息但后脑有钝器伤,无其他抵抗伤;胃中遗留了250毫升的粥状残留食物,有青菜、红豆和番茄等,死亡时间为饭后1~2小时;体内检测出B型血液的精液(那个时候没有DNA),指甲里有人体皮屑组织。
经辨认,死者正是失踪3天的女高中生中田善枝…不过发现尸体后已经出现一个令警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了,那就是死者胃内的残留物,但这个问题具体我们后面再来解释吧。


案件曝光后日本警方受到了民众的谴责,因为他们都认为那天晚上的抓捕失败就是导致女孩惨死的直接原因,面对市民的指责当地警方顶着巨大的压力抽出更多的警力来参与案件调查,势必要将那位让警局丢面子的嫌疑人抓捕归案,不过他们掌握的证据实在太有限了:一串40码的鞋印、一封错字连篇的“勒索信”、嫌疑人为B型血…
这要怎么破案呢?
还好佐野屋是当地一间非常小的商店,交赎金的那晚警方看嫌疑人逃跑时对当地的地形又非常熟悉,所以他们暂时将嫌疑人锁定为附近的居民,并且着重对脚印、气味消失地对面的一家养猪场展开了重点调查。因为这家养猪场场主为“部落民”,场里的员工也都是“部落民”。
那什么叫做“部落民”呢?简单地说就是日本社会等级阶层中最低一级的居民,没错,不要惊讶、不要怀疑,不少人心目中高素质的日本直到现在至少还有300万的“部落民”!而他们就和印度的种姓制度一样也都是“世袭制”,长久以来日本民众都把他们视为不值得怜悯、同情,被社会边缘化,被大家看不起的“贱民”、“下等人”,生活范围被严格地被限制在城镇的边缘或河畔的滩涂地,更不用谈什么生活水平了,一旦有什么重大案件发生警方首先就先调查这群人。尤其受害的还是中田家这种富农阶层,可绑架者却只要20万赎金,这在那个年代的日本也就是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但对于“部落民”来说可能就是一笔“巨额”了;更巧的是,鞋印的消失点就在这家养猪场的对面河滩,并且中田善枝上学必经之路也是养猪场旁不到20米的一座权限桥…你说当地警方能够放过那些人吗?
这一查他们果然有了“收获”,据场主介绍,猪场里最近有一把铁锹丢失了,而不久后探员们便在距离埋尸地不远处的一片田地里发现了这把铁锹,仔细甄别更是发现铁锹上沾染的泥土和埋尸地土质一样,断定就是用来挖埋尸坑用的,因此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了这家养猪场并迅速找出了一号嫌疑人奧富玄二!
谁知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一连串真正诡异的事情就此拉开了帷幕…


奧富玄二,27岁,养猪场工人,世代都为“部落民”,曾当过货车司机也在死者中田善枝家中干过长工,警方之所以锁定他为嫌疑人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血型为B型,且笔迹和那封勒索信的笔迹【较为相似】。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就在5月6日,也就是死者中田善枝下葬的第二天,奧富玄二竟喝下一瓶农药后跳井自杀了…而他在遗书中说自己患有疾病不堪折磨因此选择了死亡,可5月15日原本是他和未婚妻结婚的日子,家人跟朋友也从来不知道他有什么疾病,所以这真的是自杀吗?
头号“嫌疑人”虽然死了但案子还得继续查下去啊?幸亏没几天就有一位路人田中升主动提供线索称案发时间段看到一个可疑的“三人组”在案发地附近徘徊,因此警方立即将这位知情人“扣押”在警局做了两天的笔录…谁知就在将他放回家后不到1天的5月11日,田中升莫名其妙用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向胸口也自杀死了!
两个和案件有关的人都死了,一时间,日本民众又是怨声载道,他们认为警方一定是使用了暴力手段才导致两人不堪压力自杀身亡,还好就在这时警方抓到一位叫做石川一雄的窃贼,巧的是这位24岁的无业游民也是个“部落民”、也是B型血,并且曾经也在那家养猪场工作过…
这…怎么那么“符合”嫌疑人特征啊?见到石川一雄后当地警方可谓是大喜过望,于是乎就在5月23日,他们将这个因为盗窃被抓的年轻人认定为中田善枝命案的凶手,并且表示这次一定不会搞错,因为:
石川一雄的笔迹也与勒索信字迹【近似】;警方在搜查他家时发现一条疑似受害人自行车上的胶带、一个疑似受害人的钢笔和一块疑似受害人所戴的西铁城手表;警方在搜查他家时发现一双与嫌疑人脚印的款式、鞋码都很相似的胶鞋;发现尸体的5月4日石川一雄也在现场“围观”;从养猪场到佐野屋的途中有人指证曾看到过石川一雄,更有人指认石川一雄曾问自己佐野屋怎么走;有多位目击证人指证看到石川一雄在被害人上学途径的路上出现过;石川一雄喜欢在勒索信中提及的西武公园玩四驱车赌博;交赎金时受害人二姐中田登美惠和最近的几位警员都认为石川一雄的口音与那晚的嫌疑人一致;6月20日石川一雄“认罪”以后警方根据他的供诉找到了受害人的书包!
证据确凿,石川一雄似乎已经难逃一死了,尤其是自己认罪后警方果然就根据他所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受害人丢失的书包,难道这也是巧合?因此埼玉县最高法院判处石川一雄犯下强奸杀人罪成立,并决定执行死刑!


岂料这一次的判决却在日本社会上引起了一场规模浩大的骚动,因为石川一雄在一审过后翻供了,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杀害了中田善枝,更声称都是被警方刑讯逼供才不得不认罪的。而日本的“部落民”当然也都认为这是赤裸裸的歧视,他们明白当地警方就是想让石川一雄、让和他一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贱民”们做替死鬼而已,因此几百万人“揭竿而起”,他们在大街小巷替石川一雄呐喊助威,并冲击各地最高裁判所以及关押石川一雄的千叶监狱要求重审…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部落民”可不止现今的300万,一段时间以来全日本各行各业都受到这些“部落民”的影响无法正常工作、生活,全日本甚至国外的媒体也对该案件持续关注长篇累牍地进行报道…迫于压力,1974年石川一雄二审改判无期;1994年更是假释出狱。
当然这些日本社会矛盾还不是我想说此案的主要原因,更重要、更诡异、更细思极恐的是案件本身的疑点以及案件背后带来一连串没有说完的神秘死亡事件!
先来看看因为这件事有多少人莫名其妙身亡吧:
前面提到63年5月6日“自杀”的奧富玄二;前面提到63年5月11日“自杀”的田中升;1963年6月20日石川一雄认罪时开始仅仅供称自己是个帮凶,是养猪场的另外两人犯下此案并让他去拿赎金。而当天警方就去养猪场调查,果然发现的确有这两位工人,可他们在5月下旬突然离奇失踪了,直到今天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1964年7月14日,中田登美惠,也就是当年去交易赎金并指认石川一雄声音的死者姐姐喝杀虫剂自杀,没有留下遗书;1965年9月3日,警局参与办案的一位民警在自家洗澡时不慎滑了一跤后脑磕到硬物当场死亡,而他就是当年交易赎金时被嫌疑人“发现”的那两位警员之一;1966年10月24日,养猪场场主的哥哥被火车压死,且当天车站日志莫名被人撕去;1966年11月29日,第一个报道案件的《每日新闻》记者因家中失火意外身亡;1968年2月6日,另一位曾在交易赎金当晚埋伏在现场的警员被发现死于水库,死亡原因认定为意外;1970年12月25日,一位当年负责此案的解剖医生莫名死在一艘停靠于泰国港口的轮船内死因不明;1974年1月6日,想要为案件拍摄纪录片的一位制作人在提出计划2天后跳楼自杀;1977年10月4日,中田喜代治,也就是死者中田善枝的弟弟上吊自杀;1977年12月21日,锲而不舍追踪报道案件的知名记者片桐军二意外出车祸惨死…


死亡&失踪人数共计13人,每一个人都和案件息息相关,并且分别是:投井+农药、匕首刺、失踪(2人)、喝杀虫剂、摔死、压死、烧死、溺死、未知、跳楼、上吊、车祸…好像所有人的死法还不重复的?而74年二审免除死刑后上吊的中田喜代治有遗书了,车祸的记者也能够理解了,可那之前的11位你也说巧合…未免有点太巧合了吧?
至于案件本身的所谓证据也随着事态的升级被一步步推翻:
勒索信中的汉字比较多,总共37个(含重复的共57个)…而石川一雄是个初中毕业生,虽然错别字多符合初中毕业生形象,可在日本没有什么文化的人是不可能掌握那么多汉字的;笔迹专家用平假字加以区分后发现石川一雄的笔迹与勒索信上的字迹并不一样,实际上当初警方也只是说字迹【近似】而已;那个丢失的铁锹土壤和当地绝大部分区域的土壤相似,而铁锹的木柄上却没有发现石川一雄的指纹;钢笔经鉴定后判断并非死者所有,因为当天在学校她使用的钢笔墨色为浅蓝色,而石川一雄家搜到的那支钢笔墨色是深蓝色;手表经查明也非死者而是死者姐姐中田登美惠或其他第三人所有;自行车胶带更是没有任何说服力,因为那个年代日本90%的自行车胶带都是用的同一款;警方所谓的“根据石川一雄指认找到受害人书包”地点其实距石川一雄供诉的位置有130多米远,更重要的是他前三次指认居然全是错的,这是改口了3次以后才找到的…那个地方就那么大,多说几次总能在附近找到吧;石川一雄“交代”的第一现场喷洒了鲁米诺试剂却没有任何反应;经足迹专家对比,石川一雄家的那双胶鞋大小虽然也是40码,但石川一雄穿上后踩出的足迹大小要比现场遗留的那串足迹更小。
至于那些目击证人的证词什么的感觉更没有任何说服力了,他本来就住在那附近,经过死者必经之路很奇怪吗?何况如果他都不知道佐野屋位置需要问别人,不正好说明了他不可能是嫌疑人?因为前面警方还认为那晚嫌疑人对佐野屋到河边的路况非常熟悉的啊?


毫无疑问石川一雄的确是被冤枉的,所以究竟谁才有可能是真凶呢?
日本主流观点认为这件案子是某个或者多个富二代、不良少年干的,甚至怀疑某学校棒球队的学生和老师就是凶手。因为这些人承认5月1号傍晚看到了独行的中田善枝,并且也应该就是最后看到公开露面的中田善枝的目击者,但他们各自的证词(也就是描述中田善枝穿着、目击时间、地点等问题)却有较大的出入,所以不少网友推测他们一定是集体犯案却又没在这些细节问题上事先沟通好最终导致露出了马脚…
不过我觉得吧,这种推测是很离谱的,因为那个棒球队都不是中田善枝学校的,另外如果真是他们所为也应该属于临时起意的“激情杀人”吧?然而我敢断定凶手一定是中田善枝非常信任的熟人且绝对是蓄谋作案!
理由一:死者当天下午对同学说自己生日,家人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生日晚会所以要早点回去,可死者父母告诉警方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也就是说要么她对同学撒了谎,要么她被家里的某个家人给骗了,我想她应该没有任何理由去骗同学吧?
理由二:还记得前面所说尸检发现胃内的残留物就发现问题了吗?据学校、老师、同学反映,当天学校午餐里没有番茄和红豆,并且在她的胃里没有找到学校午餐咖喱中添加的肉类。她们午饭时间是12点30,具体离校时间是3点23分,而肉类的消化时间是4~6小时,蔬菜是1~2小时。结合这几点,我们可以断定她一定是在至少吃完一餐晚饭后1~2小时才死的,也就是最早在傍晚5点左右甚至第二天!那谁会给她吃一餐呢?又是谁会【哄骗】她吃一餐呢?
理由三:为什么说是有人在【哄骗】中田善枝而不是强制喂她呢?因为放学后其实还有别的目击证人也都看到了她一人【独行】,甚至中田善枝还和其中几个同学、熟人打了招呼,然而这些人都表示中田善枝是往家的反方向走的!那你再结合“理由一”想想看?
所以就这三个证据(都是日本裁判文书上的内容,准确无误)我认为她一定是被熟人欺骗后杀害的!我猜有一个中田善枝的亲人告诉她案发当天是她生日,自己为她准备了一个生日晚会,但不是在家里举行而是在外面的饭馆或某个私人地点,下课后直接到聚会地点来不用回家。而后这名凶嫌确实给中田善枝吃了一餐或几餐才将其杀害,但Ta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之所以要赎金不过是为了转移警方的侦查方向,甚至体内检测出的精液也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制造的假象。


如果我的这个观点靠谱,那有两个行为反常的“嫌疑人”就浮出水面了——中田善枝的大哥中田建治以及她的姐姐中田登美惠!
因为首先中田建治是傍晚6点半才出发去找妹妹的,而从他们家到学校骑车来回要1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他实际只找了30分钟都不到,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学校已经关门了,那他究竟进去找了没?如果没的话怎么如此肯定妹妹不在学校呢?
第二是案发当天中田建治竟交代不清自己的行踪,呃,他在傍晚【回家前】的行程两次证词不一致!要知道这个时间点应该就是中田善枝被人哄骗离开学校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在如此特殊且重要的问题上更改证词呢?
第三即凶手是在中田建治回来之前将信封放在玄关的,请问Ta怎么如此确定中田家人不会突然开门呢?要是刚好被撞见怎么办?哪怕Ta只是在附近徘徊被路人或邻居看到也很有可能暴露身份吧?总之就是这个时间点来送信太过冒险、太不符合常理了…除非这封信根本就不是外人而是中田建治放上去的!
第四,中田建治和妹妹中田登美惠一开始都不让家人报警,是父母坚持要报警的;
第五,中田建治称发现勒索信后自己是指示最小的弟弟中田伍志(年龄不知道,应该还非常小,后来被过继给别人了)去拿的,然而警方并没有在信封上检测到小弟弟中田伍志的指纹,所以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大家再结合“第三个疑点”分析一下是不是就会明白些什么?
至于认为姐姐中田登美惠也有干系的原因首先是前面提到的“石川一雄家发现的手表并非死者中田善枝的,更有可能是姐姐中田登美惠或其他第三人所有”,原来两姐妹各有一块款式一样的西铁城手表且都不见了,因此如果这块手表真是登美惠的,它为什么会出现在石川一雄家呢?
其次就是按理来说交易赎金时凶手是看不到埋伏的警察的,毕竟深夜12点没有路灯,距离还有25米左右,你不会以为他们真的在抽烟吧?因此是不是有人暗示了什么让对方发现端倪了呢?何况很明显石川一雄就是个“替死鬼”,警方可以认为是压力太大破案心切,为什么登美惠也会指认石川一雄呢?
第三前面说了,起初她也和哥哥中田建治一样不让父母报警;
最后就是她为什么莫名其妙“自杀”了呢?没有遗书又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呢?
总之由于死者在事发前的确对同学(不止一个同学)说家人为自己准备了生日晚会,所以倘若她没有欺骗同学,那中田建治和中田登美惠的嫌疑确实不小,尤其是哥哥中田建治!因为大家应该也发现了,中田家最小的弟弟中田伍志过继给了别人,老四中田喜代治“自杀”,老三中田善枝被杀,老二中田登美惠“自杀”,五兄妹就剩下一个老大中田建治继承家业…这一连串的“不幸”怎么感觉充满了“阴谋论”的气息呢?


由于这个案子涉及到日本阶级问题所以影响真的非常大,在他们国内绝对是无解的谜案、悬案,而有些话题我也不太好展开说,只能以个人谋杀的角度来猜测,可如果不是个人行为呢?毕竟后面死的那13个人实在匪夷所思啊?哪怕最后两个不算,也有11个人死亡(或失踪)啊?究竟是一股什么力量让这件案子变得那么神秘、可怕?甚至可以说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杀人?
当然文章开头我就说了,日本上到官方、大媒体,下到民间论坛好像都“不太敢”谈这事,哪怕宫崎骏也只能在漫画《龙猫》中暗喻这件案子。而尽管2007年宫崎骏工作室官方还出来辟谣说没有暗喻该事件完全就是个巧合,但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啥时候辟谣不好非要挑个5月1号呢?也就是案发44年纪念日、中田善枝60岁冥诞日…
其他类似案子还有:
14 岁富家千金,被人掳走。
劫匪没有要赎金,而是强迫她完成一个诡异的结婚仪式。
之后,她便成了劫匪的第二个老婆...…
1 不敢呼救的少女
2002 年,美国犹他州盐湖城发生了一桩震惊全国的绑架案。
凌晨两点钟,一个 14 岁的富家少女,居然在自己卧室里被人绑架,人间蒸发了。
这个女孩,名叫伊丽莎白·斯玛特。


为了找到她,警方派出了 1200 多人,志愿者队伍超过 2000 人。
甚至有人专门建立了寻找伊丽莎白的网站,每日点击量 200 多万人次。
关注这个案件的人越来越多,警方累计收到超过 10 万条线索,签署了 1300 条搜查令。
可尽管这样,还是找不到伊丽莎白的下落。
这个案子不断发酵,最终成为「美国第一大绑架案」。
绝望之下,伊丽莎白的父母公开表示:
不管劫匪要多少赎金,他们都会照付,只求女儿能够平安回来。
可奇怪的是,劫匪压根就不跟他们联系。
这是更可怕的预兆。
劫匪不联系,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伊丽莎白已经被残忍杀害。
第二种,劫匪,不是为了钱。
而不要钱的劫匪,往往要的是更残忍,更龌龊的东西。
但事实上,劫匪没有跑远,伊丽莎白就被关在离他们 4 英里远的一座山上。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伊丽莎白的叔叔,恰好正在带着人搜索这座山头。
她听到亲人们在呼唤她的名字。
可是,她却不敢开口回应。
因为劫匪的尖刀,此刻就抵在她的背后。
他说:「你要是敢出声,我就杀了你,然后杀死所有来找你的人。」
伊丽莎白当然不敢。
被劫持的短短几小时,她已经见识到了,这个绑匪有多变态,有多丧心病狂。
她只能无助地,听着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越来越远。
不久后,头顶传来了直升机的声响。
劫匪立刻拽着伊丽莎白,躲回了藏身的小屋里。
他们所居住的这个「小屋」,破烂到从半空中看下去都不像个建筑。
直升机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小屋」,直接就飞走了。
少女又一次被囚禁于黑暗之中。
伊丽莎白很恐慌。
好在,家里有钱。
这让她还有一丝希望。
她相信,爸妈一定会拿出足够的钱,把她赎回去的。
就像电视上看到的其他绑架案一样。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不是一般的绑架案。
劫匪绑架她,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一场特殊的神秘仪式。
从被掳走开始,一切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2 凌晨两点,被匕首叫醒
噩梦开始的时间,是 2002 年 6 月 5 日。
凌晨,伊丽莎白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熟睡。
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随即,一只匕首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一个男人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
「别出声,起床,跟我走。」
「如果你出声,我就杀了你,然后再杀了你全家。」
伊丽莎白转头看向自己身边。
9 岁的妹妹玛丽完全没有注意到异常,还在熟睡当中。
想象了一下妹妹遇害的场景,伊丽莎白打了个寒颤。


伊丽莎白和她的妹妹玛丽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男人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她拽起来。
他挟持着伊丽莎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没多远,伊丽莎白就看到了希望。
一辆警车竟然朝着他们驶来。
就仿佛是上帝安排来拯救她的天使一般。
伊丽莎白向劫匪苦苦哀求,能不能放了自己,她还承诺,绝对不会跟警察提及这件事。
但劫匪没有任何停顿,粗暴地把她拖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里。
他用刀指着伊丽莎白说:「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伊丽莎白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赌。
她只能顺从地趴在灌木丛中,眼睁睁看着代表希望的警车,逐渐远去。
男人继续拉着伊丽白往山上走去。
眼看着身边的景象越来越荒凉,伊丽莎白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
「你要是打算奸杀我,就在这儿动手吧。
这样,至少我的父母还能找到我的尸体。」
劫匪却对着她笑了。
这个笑声,让伊丽莎白产生了错觉。
她错误地认为,对方绑架她只是为了赎金。
她以为,自己只要乖乖顺从,到最后总会有回家的机会。
但劫匪接下的非人类操作,让她彻底崩塌。
3 破帐篷里的劫匪夫妻
他们走的路并不远,但很偏僻,难走。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伊丽莎白远远看到了劫匪的目的地——房子。
或许,称为帐篷更合适一些。


木棍+防水布=房子
令她惊讶的是,这个又小又破的房子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穿着长袍子的女人。
伊丽莎白吓了一跳。
她还以为这个女人跟自己一样,是被绑架来的可怜人。
但是下一秒,她却主动拥抱了伊丽莎白。
然后,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在这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俨然一副主人命令奴隶的语气。
伊丽莎白瞬间明白,眼前的女人也是共犯。
她就是劫匪的妻子,名叫万达·巴兹。
为了方便称呼,下面就简称她为小万。
接着,小万命令她走进帐篷里。
伊丽莎白还试着向她求情,妄想能唤醒小万的良知。
可小万只是面无表情地命令她脱光衣服。
别无选择的伊丽莎白,只好按她所说的做。
她光溜溜地坐在帐篷里,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她有预感,诡异的事情即将发生在她身上。
但那时候的她, 还不知道,这事情究竟有多恐怖!
劫匪摘下头套,伊丽莎白这才看清他的脸。
她惊讶地发现,这个劫匪,她曾经见过!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应该是在 7 个月以前。
那天,伊丽莎白和妈妈在盐湖城大街上闲逛。
对面走来一个乞丐向她们乞讨。
那个乞丐穿得破破烂烂,说话的时候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出于同情,妈妈给了他五美元。
随后乞丐还问她们,能不能给他一份糊口的工作。
伊丽莎白的母亲心软了。
和父亲商量之后,他们决定帮帮这个乞丐。
正好伊丽莎白家里的房子打算重新刷漆。
于是他们就把装修的工作交给了他。
短暂的相处中,伊丽莎白记住了他的名字——伊曼纽尔。
当然,这只是他的化名,他真正的名字是布莱恩·米切尔。


劫匪布莱恩·米切尔(左)与妻子万达·巴兹(右)
我们就简称他为老布吧。
在伊丽莎白家里工作的老布,看起来老实巴交。
干活踏实,看见人只知道傻呵呵地乐。
可谁能想到,老布在她家里当装修工人的时候,就已经看上了这个美丽的少女。
如今,高高在上的富家美少女,沦为玩物。
老布已经按捺不住欲望,彻底疯狂。
他走向伊丽莎白,口中念念有词。
接着,他高举起双手,做出一些类似祈祷的动作。
完成仪式之后,他对伊丽莎白说:「我收到了上帝的启示。」
「上帝说,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第二个妻子。」
原来,老布是一个摩门教徒。
美国犹他州盐湖城,是摩门教的教会总部。
这个教派中的一部分人,奉行的是一夫多妻的制度。
老布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刚刚那个古怪的仪式,就是属于伊丽莎白的「婚礼」。
每个少女都曾幻想过自己的婚礼。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婚礼是这么一副模样。
伊丽莎白拼命反抗,但是老布夫妻两人却一起按住了她……
那是一个令人绝望而又震惊的场景。
老布的妻子小万,竟然亲手协助他,侵犯了伊丽莎白!
一切结束之后,她被老布孤零零地丢在一边。
身体上的折磨自然让她感到痛苦。
但更让她害怕的,是老布对她的态度。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交换赎金的工具,那么或许还有希望回家。
既然办了婚礼,那就是要让她当老布的「压寨夫人」。
你听说过哪个土匪,会把压寨夫人放回家的吗?
伊丽莎白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随后的几天里,老布不断对伊丽莎白进行着侵犯。
因为剧烈反抗,她被老布像腊肉一样,绑在树上,赤裸着晾了好几天。
在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
她想过要不要就此放弃,接受成为老布妻子的命运。
或者干脆死在这里。
但是,她又想起父母,还有年幼的妹妹。
她还想见到他们。
伊丽莎白决定,她要活下去。
为了活着,她假装向老布服软。
老布很开心,把她从树上放了下来。
从此,伊丽莎白成为了老布的泄欲工具。
只要他有需求,就随意对伊丽莎白进行侵犯。
小万从来不会向她施以援手。
相反,有时候她还会因为嫉妒伊丽莎白得到了老布的垂青,对她大打出手。
为了活下去,伊丽莎白都忍了。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尽管自己的叔叔就在不远处寻找她,可她在老布的威胁下,还是保持了沉默。
她并没有冒险向救援队呼救。
因为她知道,想从丧心病狂的这两人手下逃脱,就只有一次机会。
一旦失败,她将再也无法骗取他们的信任。
她要忍,直到百分之百能获救的机会出现。
但伊丽莎白没想到,此时的老布,正在酝酿一个更加恶毒的计划。
4 新的计划,新的「家」
一天早上,老布突然把伊丽莎白和小万叫到一起。
说要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伊丽莎白本以为老布又要对她做什么坏事。
没想到老布却说,自己又一次接到了上帝的启示。
上帝说,他应该娶三个老婆。
伊丽莎白听了,眼前一黑。
她不忍心看到任何一个女孩,和她一样,生不如死。
她强烈反对。
但小万却觉得她是在争宠,搞不好还看上了她大老婆的位置。
为了不让伊丽莎白独得恩宠,她倒是挺支持老布找第三个老婆的。
这个老布可是死王八炖汤——憋一肚子坏水。
为了「安慰」伊丽莎白,老布告诉她:
「放心,第三个老婆,是你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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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的冬季的一天,安徽省滁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原告席上是一位20多岁的年轻军人,很高很瘦,苍白的脸上满是憔悴,空漠的双眼凝视着法官,像一个石刻的雕像。他的身后不时传来阵阵议论声:“儿子告母亲,古今少有,还是告的杀人罪,吓死人啦,他怕是吃错药了吧?”一位好像知道点内情的人马上接过了话茬:“活该!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妈妈才是愧为人母呢!”……
一位中年妇女,看样子也就是年轻军人的母亲了,站在被告席上。蓬乱的头发遮掩着浮肿的脸,眼角的鱼尾纹里蓄满了泪水。不知是慑于法庭的威严,还是羞于与儿子对簿公堂,抑或是恼恨儿子的无情,有些失魂落魄地稳不住自己的双腿,身体在倾斜中阵阵发抖。她表情呆滞,目光散乱,只有在瞥见儿子的一霎间闪出几点火花,有愧、有悔、有怨,而更多的则是对骨肉成仇的失落和无奈。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儿子把母亲送上了法庭的被告席?
那一年,小书荣14岁。正是偎依在父母身旁,充满梦幻的年龄。那梦是香甜的,那幻想是美丽的,纯真的心灵沐浴着幸福的暖流,尽情地享受父母的抚爱,无忧无虑地放飞玫瑰色的童年生活。
母亲是个体裁缝,他不时地可以穿上令小伙伴们羡慕的新衣。更让同学眼红的是母亲很有文化,这在农村是很稀罕的,她能讲好多好多新鲜有趣的故事。他常领着弟弟、妹妹围在妈妈的身边,入迷地听她讲故事。于是,那夜空亮晶晶的小星星化作了妈妈满含慈爱的眼睛,那如银盘般高挂在蓝天上又大又圆的月亮变成了妈妈写满笑意的脸庞。
妈妈的爱融化在小书荣幼小的心灵里,他为有位好妈妈感到骄傲和自豪。
慈母严父。爸爸是小学教师,他就跟着爸爸上学。小书荣不仅要做课堂布置的作业,还要按时完成爸爸特意为他安排的课外作业,稍有懈怠,决不轻饶。
他和弟弟妹妹一样,十分地惧怕严厉的父亲。
那一天,灾难突然降临这个幸福的家庭。
放学后,他随爸爸回到家里。爸爸放下书和粉笔盒,到菜园浇水,他帮妈妈做饭烧火。饭做好后,妈让他去喊爸爸回家吃饭。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还有两道作业题没完成,小书荣怕被父亲训斥,便让正在外边玩耍的弟弟、妹妹去喊爸爸吃饭,自己折转身回家做作业。一跨进门,见妈妈正往爸爸碗里放一种粉末状的东西,妈妈猛抬头见书荣回来了,顿时惊慌失措,险些把碗丢到地上。书荣根本就未去细想母亲的反常举动,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本,认认真真地做起作业来。


饭后不久,爸爸突然上吐下泻,捂着小腹在地上疼得滚来滚去。小书荣和弟弟、妹妹吓得直哭,可妈妈却不紧不慢,像没事一样淡淡地说:“是拉肚子,小病,你们哭什么,一会儿就好了。”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爸爸仍是翻来滚去,极度痛苦地呻吟着。书荣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再也等待不下去了,生平第一次狠狠地瞪了妈妈一眼,转身向门外跑去。
亲邻们闻讯赶来,七手八脚将书荣的爸爸抬上拖拉机,朝县医院赶去。幸亏抢救及时,书荣的爸爸才脱离危险。
一周后,爸爸出院了,回家疗养。
自从爸爸住院后,生性活泼好动的小书荣变得寡言少语了,常常在课堂上怔怔地发呆。成绩一落千丈。他怕见到妈妈,放学后便躲到村边的小树林里数天上的星星,直到很晚很晚才回自己的小屋里睡觉。
这天晚上,妈妈悄悄走进来,坐在他的床边。沉默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妈妈轻声问:“书荣,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没有。”小书荣声音发闷。“那你为啥老是躲着我?”“不知道!”仍然是发闷的声音。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妈妈像来时一样悄悄地走了。书荣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清冷的月光里发现妈妈腮边有两颗清冷的泪珠。
小书荣哭了,哭了整整一夜,泪水浸湿了枕头……
悲剧并未结束。时时折磨啮咬着小书荣心灵的那一幕,他最怕回想的可怕场景又一次在他眼前重现了。
爸爸出院回家后,小书荣身不由己地密切注意起妈妈来,他为自己有这样的举动痛苦不安,怎么能胡乱猜疑亲爱的妈妈呢?可这念头却又顽强地占据着他尚十分稚嫩的思维。
记得那是个下雨天,妈妈说爸爸身体不好要给爸爸单独做饭。书荣伏在灶前烧火,潮湿的柴禾直冒青烟,呛得他直咳嗽。烧着烧着,火又灭了,一股浓烟从灶膛里窜出,朝他脸上扑来,书荣侧头躲避,发现妈妈正朝锅里撒那种粉末状的东西,他警惕起来,直起腰问妈妈;“你刚才放的什么?”妈妈一怔,一丝惊惶从脸上掠过:“是味精。”
爸爸吃过饭后,呕吐不止,竟和上次的症状一模一样。爸爸被连夜送到滁县地区医院,未见好转;又送到蚌埠市医院治疗,仍是无效,于次日凌晨死亡。


爸爸永远闭上了双眼,小书荣和弟弟、妹妹永远失去了可亲可敬的父亲。
小书荣和妈妈一样,在父亲下葬时没掉一滴眼泪,只有复仇之火在心底燃烧……
那年她18岁。
那天夜里,风雨交加。邓传秀呆呆地站在窗前,心绪像纷乱的雨丝。明天,她就要永远离开温暖的家,告别父母兄弟,远嫁他乡了。
这是一桩对她来说并不美满的婚姻。
她长得健壮而且美丽,曾有不少青年托媒上门,都被她的父母回绝了。老人希望女儿能找一个体面的丈夫,他们终于如愿以偿,沈承道不仅忠厚老实,而且还有文化,担任小学教师。可邓传秀并不满意,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找上这么个又黑又矮又瘦的男人。她本人是初中毕业,当然也想找个有文化的如意郎君,但她像别的姑娘一样,更看重健壮的体魄,男子汉的风度。但当时的年代不允许她违背父母的意愿,她没有选择对象的权利,更没有自己决定自己终身大事的条件和能力。
在父母的包办下,她不得不嫁给了她不爱的丈夫,来到定远县能仁乡三塘村。
一年后,她提出离婚,并和沈分居。这在当时是要靠点勇气的。她毕竟有文化,况且她生性泼辣,倔强刚烈。她的大逆不道的举动激怒了父母,声言如继续这样下去就断绝关系。迫于父母的压力,她不得不和沈承道重归于好,生活在一起并相继生下4个孩子。


她虽然屈服了父母的压力,但和丈夫仍是同床异梦,加之沈承道是位老实巴交的“教书匠”,对工作认真负责、勤勤恳恳,一心扑在教育孩子上,有时在学校备课,辅导学生接连多天不回家,更使心理和生理都得不到满足的邓传秀渴望新的生活。
就在这时,本乡巡诊兽医,年轻力壮、魁梧英俊的朱正新闯进了她的心里,她深深爱上了这位能说会道、皮肤白净的小伙子。沈家喂了一窝猪仔,经常有求于朱正新。随着接触的增多,二人的感情也日渐增长,竟在沈承道的眼皮底下谈情说爱起来,而憨厚木讷、书生气十足的沈承道却无一丝察觉。
那是77年秋天的一个中午。
朱正新在沈承道的请求下,来他家里给猪仔做阉割手术。做好后,沈挽留朱吃中午饭,由于朱多喝了点白酒,躺在沈家床上休息。沈承道吃好饭后便匆匆忙忙赶往学校上课去了。
家中只有邓传秀和朱正新二人。
机会来了。 望着在床上昏昏入睡的朱,邓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悄悄走到床前,将邓紧紧拥在怀里。
一直在爱的枯井里挣扎的邓传秀,像久旱的禾苗遇到了甘霖,任凭感情的洪水恣意泛滥。她和朱正新已达到了如胶似漆、不可分离的地步,她忘记自己已是4个孩子的母亲,近乎疯狂地补偿着逝去的青春和爱,她把对丈夫、儿女应尽的义务和所应承担的责任抛到了九霄云外,情爱之火已将她的理智焚成了灰烬。


如果依靠法律,通过正当的途径,她或许可以争取寻求到本来就无可非议的幸福,然而她没有这样做,她开始一步步迈向地狱之门。
这天黄昏,邓传秀和朱正新。云雨一番后,邓噙着泪说:“咱们不能老是这样偷偷摸摸,我要和你正正当当、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
朱正新穿上衣服,坐在床边,点上一根烟,沉默了一阵后说:“那你和沈承道离婚。。
“不行!”邓传秀抹掉眼泪,“我以前提出过,他根本不同意,再说离了婚,我就把父母和家里的全得罪了,又有4个孩子,名声也不好听。”
“那咋办?”朱正新丢掉烟头,拧着眉头问。
邓传秀冷冷地说:“这还用问我吗!”
朱正新从邓的目光里察觉到什么,顿时,一丝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你是什么意思?”
“叫他永远离开这个世界!”邓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朱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说啥?”
邓咬着嘴唇,眼里射出寒光,一字一句如斩钉截铁般说道:“除了他!”
朱正新不由打了个冷颤,睁大双眼:“你胡说什么,我看你是疯了,咱们不能干这伤天害理的事。”
邓传秀一把揪住朱的衣领,一变刚才的温柔,恶狠狠地说:“为了你,我啥都不顾了,你倒做起了缩头乌龟,亏你还是个男子汉!”
朱正新这才意识到,邓已下了决心,他想劝阻她,但一遇到她冷冰冰的目光,便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他自言自语地咕哝道:“沈承道对我这么好,我下不了这个手。”
“你不干,我干,”邓传秀穿衣下床,“你给我找点药就行了。”
“好吧!”朱正新低低地答应着,一下瘫倒在床上……
朱正新小邓传秀4岁,应该说开始时他是被动地接受了邓传秀的爱,但很快他就被邓火一般的激情融化了。有时,他也想到自己还年轻,和一个有夫之妇且有4个孩子的母亲就这样厮守在一起,不是长久之计。他曾试图摆脱她,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直到邓传秀动了杀机,他才意识到后果的可怕,可他已深深地陷入了这畸形爱情的泥淖之中无力自拔。苦恼、焦虑和担惊受怕使得朱正新六神无主,精神恍惚。最后,他终于下决心做了一番挣扎。


他开始躲避她,有意疏远她;他托人为自己介绍对象。
朱正新的举动激怒了邓传秀。这天晚上,她终于在村口堵住了他。
“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邓脸色煞白,怒冲冲地问,
“咱们还是分手吧,求求你别再找我了。”朱近乎哀求地说。
“哼,别想得这么轻巧,甩掉我,没那么容易,我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朱正新的举动更加坚定了邓传秀除掉丈夫的决心,她的逻辑很简单:只要你和我一起杀掉沈承道,两个人就拴到一根绳上了,朱坚拒不从。
邓传秀发急了:“你不弄药,我就告你强奸我!”
朱被唬愣了,呆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邓传秀哭了:“正新,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了,家庭、孩子,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不能抛下我,失去你,我也没法再活下去了。”她边说边哭,声音满含着哀凄。
朱正新好不容易才筑起的防线,被邓传秀的泪水冲垮了。他一直深深留恋这段感情,从心灵深处并不愿意舍弃她。于是,在这人性的断层处,感情战胜了理智,邪恶代替了良知。
朱正新终于和邓传秀携起了手,向罪恶的深渊一步步滑去,开始了实施蓄谋已久的计划。
1980年7月8日,三塘村小学教师沈承道突然发病,上吐下泻,被家里人送到定远县人民医院。
沈老师在三塘村很有威望,他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倾注到学生身上,受到人们的一致赞誉,他生病的消息一传出,学生和家长纷纷到医院看望他。住院一周后,病情基本得到控制的沈老师在医院住不下去了,他惦念着孩子们的学习,怕耽误了他们的课程,便催妻子邓传秀办理出院手续,回家边疗养边上课。


回家疗养不到几天,他再度发病,比上一次更加严重,送到医院后,经抢救无效,于7月29日凌晨死亡,年仅37岁。
沈承道的死,令学校领导和乡亲们感到突然,他正值壮年,身体一直很好,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可第一次诊断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急性肠炎。后一次蚌埠市医院的诊断书上写着;室颤可能(?)。死亡原因是:低钾症室颤(?)。
尽管乡邻们对邓传秀与朱正新关系暧昧有所知有所闻,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怀疑她,只有把这疑惑和蹊跷埋在心底。
沈承道的真正死因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就是14岁的沈书荣,
天渐渐黑下来。小书荣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咋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爸爸就出现在他面前,满含幽怨的目光盯着他,嘴微张微合,却又没有一点声音。
他怕。
是妈妈害死了爸爸。
惊惧和恐怖像毛毛虫一样爬满了全身,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毕竟只有14岁,是个还没有完全懂事的孩子。妈妈这么慈祥,这么疼爱自己和弟弟妹妹,还懂得那么多道理,知道好多好多事情,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夜,渐渐地深了。白天埋葬爸爸累了一天的书荣仍无一丝睡意,他转脸看了妈妈,幽幽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的脸上。妈妈睡得平稳、安静,脸上竟浮现出香甜的笑容。一股怒火从他心底腾地升起。他开始憎恨妈妈的狠毒,要为九泉之下的父亲报仇。


他悄悄穿上衣服,轻轻下床,点亮煤油灯,在昏黄的灯光下摊开纸,拿出笔。虽然他只上五年级,又是第一次写诉状,但还是搜肠刮肚,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字母代替,艰难地写着写着。
天亮了,小书荣终于写好了诉状,并分别誊抄3份。
清晨,书荣趁母亲尚未睡醒,怀揣着告发她的状子,赶往乡、区和县公安局。
孩子的想法太天真了。
俗话说,童言无欺。可这样的“童盲”,一开始有谁能轻易相信呢?
乡里的干部冷漠地收下了诉状,轻描淡写地打发了他。
区里接待的人认为这个不懂事的娃娃在胡言乱语,话没说完,就将他逐出办公室。
在县公安局治安股(当时治安、刑侦尚未分开,案件归治安股受理),值班民警对他的唠叨极不耐烦,一连串的质问,使这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孩子魂飞魄散,丢下诉状便逃之夭夭。
为父伸冤报仇的小书荣奔波了整整一天,跑了几十里的山路,最终希望变成了失望,不得不拖着酸疼的双腿回到家中。
邓传秀发现儿子没有在家里,村里村外也未寻到,预感到事情不妙。她慌了,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她不止一次地从儿子的神态中猜测到书荣似乎已察觉了她的秘密。她试探儿子,书荣根本就不睬她,只是用怨恨的目光瞪着她。她把这事告诉了朱正新,二人着实提心吊胆了一阵子,但当他们的计划一步步实现,并没有什么意外出现时,他们便又放下心来。可是就在大功告成马上可以实现期盼已久的美梦时,儿子却整整一天踪影不见。邓传秀魂不守舍,心提到喉咙口。


在夜幕降临时,书荣终于风尘仆仆地跨进了家门。邓传秀急不可耐地一把抓住儿子,质问他干什么去了。书荣也不搭理,抓起凉馍就啃,整整一天饭菜未沾的他早就饥肠辘辘了。邓传秀劈手夺过馍馍,要书荣讲出一天的去向,书荣仍不开口。邓传秀不由勃然大怒,喝令书荣跪下,书荣直挺挺地站着,不肯就范。邓急了,扬起巴掌扇了过来,书荣猛地昂起头,扬起脸,双眼喷射出两道凛冽的寒光。邓传秀脊梁冒出一股凉气,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久久落不下来……
沈承道下葬的第10天,邓传秀就向沈家提出改嫁。
她从儿子的举动中预感到夜长梦多,便置舆论于不顾,置乡俗亲惰于不顾,急不可待地提出了渴盼已久的愿望。
沈家被震惊了。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沈承道刚去世,尸骨未寒,邓传秀就做出这样绝情绝义的事情来。沈氏家族不得不请来邓家的人,邓家的人劝邓传秀不要这样做,邓传秀对娘家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她一直对他们耿耿于怀,认为如果不是父母包办婚姻,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父母苦口婆心,近乎哀求,她断然不从。
兄弟火冒三丈,武力相胁,她坚不屈服。
邓氏家族的人束手无策,再无办法可想,最后只好宣布和邓传秀断绝关系。
邓传秀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嫁给了朱正新。
可怜的书荣和3个弟弟、妹妹在短短的时间里失去了爸爸;几天后,又被狠心的母亲抛弃。
邓传秀披红戴花,又做起了新娘,在吹吹打打中走进了朱家。对几个子女像丢掉几件破旧的物什般毫无留恋,那深深的浓浓的母子之情被自私和疯狂吞没了,野兽尚且对幼崽有舐犊之情,而人一旦变成兽,就比野兽还要狠毒绝情。


外面鼓乐声声,屋内哭成一团。书荣和弟弟、妹妹跪在冰凉的土地上,流泪遥望妈妈晃动的背影。孤独和凄凉咬啮着他们幼小的心灵。刹那间,他们变成了孤儿,像羽毛未丰的雏鸟,蜷缩在四壁空空的巢窝里,发出悲凉绝望的哀鸣。乡亲们站在门外,望着这几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孩子,默默地垂泪,一声接一声地叹息着。他们担心:孩子嫩弱的身体能经受得住这接连不断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吗?他们幼小的心灵能盛得下这么多辛酸悲伤的故事吗?他们以后日子可该怎么过啊……
贫困、饥饿、疾病,生活的艰难和困苦,委屈、思念、复仇,精神上的沉重负荷和折磨,深深压得小书荣喘不过气来。每当他感到走投无路、生机断绝时,他便偷偷跪到爸爸的坟前,流泪诉说,祈求爸爸的亡灵保佑他们无灾、无病,保佑他们长大成人,以伸冤报仇。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在无吃无穿谁见了这几个孩子都要落泪的悲惨命运中,14岁的小书荣顽强地与生活拼搏着。他那细小的身躯里进发着不屈和勇气,做出了成年人也很难做到的非凡之举。
他和弟弟妹妹终于一天天长大了。
1983年,他应征加入人民解放军的行列。


1990年春节刚过,他来到父亲的坟前。寒风旋起片片落叶,盖满了默默矗立的坟头。他不知该对静静躺着的父亲说些什么。
10年的辛酸?10年的拼搏?
但他可以告慰父亲的是终于把弟弟妹妹带大成人,终于跨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1990年2月27日,定远县公安局立案侦查,并拟定开棺验尸。
1990年3月24日,定远县公安局会同滁县地区公安处对沈承道遗骨做出化验鉴定:骨中含有毒质。同日,邓传秀、朱正新被依法拘留。
为做到定性准确,万无一失,肖成刚又派专人将遗骨送安徽省公安厅复验。然后,他集中全力,讯问邓传秀、朱正新,以撬开他们顽固抵赖的嘴巴。两个回合过后,朱正新便招架不住了。他承认害死沈承道,详细叙述了作案经过,与侦查结果基本吻合,但有一点他显然在扯谎:是自己一人干的,邓传秀并不知道此事。
1990年4月10日,安徽省公安厅技侦部门,对沈承道的遗骨作出复验结论:同意滁县地区公安处和定远县公安局化验鉴定,骨中含有砒霜等物质,沈系中毒死亡。


5月7日,定远县人民检察院批准,将邓传秀、朱正新依法逮捕。已过去10年的故意杀人案终获侦破,侦查程序全部结束,公安机关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将邓传秀、朱正新移送检察院起诉。
1990年7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军事博物馆派人专程到定远县公安局送来锦旗。上写:沉冤昭雪,正义永存;廉洁执法,军警情深。
1990年年底,经最高人民法院判决:邓传秀、朱正新由死刑改为死缓!
十五岁的花季少女,被发现死在河堤的草丛中。
死亡时间是 25 号晚上,可她的亲姐姐、亲姐夫却坚持,26 号早上还见过她;
不仅见过,还给了她一百块。
听了死者姐姐的报案陈述后,全体警员都冒汗了...... 1
跟北京一河之隔的燕郊经济开发区,在 2009 年末,出了一起极其恶劣的凶杀案。


图 1:案发位置图
这天是 11 月 18 日,102 国道路南有个村子,叫杨相公庄村。
在村子的一处荒地里,一个路过的村民老远看见,前面田埂上趴着一个人。
大冷天的谁在那趴着呀?
走近一看……
嗨!原来是一个展示服装用的塑料模特,还被烧得黑乎乎的。
因为它挡着路,所以村民顺手就用手里的铁锹,扒拉了它一下。
可这一下就出了问题。
塑料模特被扒拉着翻了个身,一挂肠子「秃噜」一下,就从肚子里流了出来。
「妈呀!」村民嗷的一嗓子,扔下铁锹就跑了。
好在,他还记得跑开之后报了警。
没多久,三河市公安局刑警队赶到了案发现场。
带队的是刑警队副大队长纪伟。
到达案发现场后,纪伟和其他刑警,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儿。
走近尸体,发现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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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被害者遗体
据村民的口供,他刚发现尸体时,尸体是头朝南,脚朝北趴在田埂上的。
后来自己用铁锹将其翻了过来,才导致现在的仰卧状。
刑警勘验现场时,在尸体身下发现了大量血迹,而且周边的野草也几乎都烧成了灰烬。
纪伟判断,尸体应该燃烧了很久,以至于连肚皮都烧化了。
不过尸体的小腿燃烧并不充分,以至于还能清晰地看到,死者死前裤子应该是卡在脚踝处的。
根据对尸体外部观察,法医得出部分结论。
死者为女性,身高 165 左右,体态偏瘦。
其后脑和脖颈处,有刀具砍剁的痕迹,一共有 3 处,深可见骨。
从作案手法看,凶手十分老练,而且刀砍后还要火烧,就是不给死者一点生还的机会。
甚至,焚烧尸体还能让警方难以查证死者的身份。
据此推断,纪伟觉得这是一起奸杀案,而且很可能是熟人所为。
所以,只要能确定尸源,就很可能可以通过排查受害者社交关系,找到凶手!
然而,进一步尸检的结果,却让所有参与的刑警大为震惊。
2
回到警队,法医对尸体进行了解剖。
根据其牙齿和骨密度判断,死者年龄较小,应该只有 15 岁到 16 岁。
对胃肠的解剖发现,里面有大量尚未消化的,比较新鲜的食物。
据此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 2009 年 11 月 17 日,晚饭后一小时内。
而更惨的是,法医发现死者上呼吸道和肺部布满了烟灰。
这说明,3 处刀伤并没直接致其死亡。
她是被活活烧死的。
同时,法医还发现了一个令人不解的情况。
死者似乎并没被侵犯。
原因有二。
一是她下体没有如撕裂、撵挫等伤痕。
二是体内也没发现分泌物。
没有侵犯,那死者裤子为什么会卡在脚踝呢?
不管怎么说,这个结论给案件定性带来了挑战,纪伟原本的奸杀假设,看来有些站不住脚了。
要不就是情杀?
可被害女孩儿才十五六岁呀!
她能卷入什么感情纠葛呢?
而且还为此杀人?
这种概率实在太小了。
而且从作案手法来看,凶手知道用毁尸灭迹来掩盖死者身份,手法极为老道。
通过这些,警方得出了初步的画像——凶手应该是体格健壮、凶残狡猾的男性,而且不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
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从案犯到尸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不仅附近村庄、社区没人报失踪,甚至整个燕郊都没人报警。
不能再被动地等下去了,纪伟心中盘算着。
这样的恶性案件,迟迟不能告破,将给社会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必须主动出击。
纪伟带着警员来到杨相公庄村,挨家挨户的走访、问询,看看有没有谁家走失了这个年纪的女孩。
这个村紧邻 102 国道,租房的外地人挺多。打工的、做生意的、杂七杂八的,所以人员流量挺大。
这导致一连 3 天,白天黑夜的摸排,警员们都没能获得任何有价值的讯息。
既然如此,只有再回案发地看看能否有收获了。
纪伟带人回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开启了二次勘验。


图 3:二次勘验现场
而远远的,纪伟就看到了案发地拉起的警戒线旁有很多人围着。
看来,虽然过去了 5 天,现场依旧有不少看热闹的。
这些混来混去的人当中,会不会隐藏着凶手呢?
3
二次勘验现场的重点,是扩大搜索范围。
主要是在发现尸体的 500 米范围内,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由于搜索范围的扩大,此次勘察持续了一整天。
终于,在黄昏时分,被警员们发现了异常。
纪伟在发现尸体位置的南面,大概 300 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仓库。
仓库面积不大,也就几十平米的样子,应该之前是用来存放农用工具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应该是被废弃了。
这里的门已经没了,里面满是厚厚的尘土。
但奇怪的是,中心地面相对于四周,显得干净,好像被人刻意打扫过。
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一些液体的痕迹。
负责痕检的警员,立刻用专业工具,对地面上的液体进行了检测。
是血……
而且墙面上还有不少,是喷溅状血迹。
纪伟立即派人从墙上提取了一些,拿回刑警队化验。
如果是人血,并且属于死者,那此地才是第一现场。
除此以外,纪伟还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包装袋。
是王麻子菜刀的。
凶手不正是用菜刀行凶的吗?
而且这张包装袋上没有尘土,这说明它是最近才出现在这里的。


图 4:王麻子菜刀包装袋
收获不仅于此,纪伟还在仓库的门口处,发现了拖拽痕迹。
虽然被人为破坏过,但通过仔细观察,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来。
血迹化验很快出结果了。
仓库里的血迹是人血,而且属于死者。
而王麻子菜刀的模拟切口,也与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吻合。
确定了第一现场和凶器,这次的勘验可谓成效显著。
破案方向可以确定了,纪伟略微轻松了些。
4
在小小的燕郊经济开发区,王麻子菜刀只有一个地方能买到,那就是中轴路的天客隆超市。
纪伟带人来到超市,请超市经理调出了超市账目。
整个 11 月份,就卖出了两把王麻子菜刀,具体时间就在案发当天,11 月 17 日上午。
看来买刀的人嫌疑很大,纪伟心想。
但在调阅了收银台监控后,他心里又打鼓了。
买刀的是两个小女孩,看样子连 18 岁都不到。


图 5:超市监控里的买刀女孩
她们付钱的时候,轻松愉快、有说有笑,还用刀比划着剁馅的动作。
怎么看,也和后面的杀人焚尸,联系不到一起。
纪伟觉得这俩小女孩的作案可能很小,于是请超市经理再往前查账目。
很快,在 10 月份的账目上,也查到了买同款刀的记录。
这次的买刀人是男性,但从监控上看,此人至少得有 70 岁了。
这样的高龄,作案可能性同样很小呀!
刀会不会是从北京买的呢?
正在纪伟思索之际,又有命案发生了。
5
这次的案发地,在潮白河东岸河堤,同样在 102 国道路南区域。


图 6:第二起案件发生地
11 月 26 日中午,纪伟赶到案发现场——河堤的草丛中,躺着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儿。
经法医鉴定,已经死亡多时。
她的姿态成仰卧状,裤子也是卡在脚踝处,上衣被翻到胸口……
从尸体身上的校服判断,受害者十有八九是初中生。
其死亡原因是,后脑被钝器击打,导致颅脑损伤。


图 7:第二名被害者遗体
根据对尸温、尸斑以及石僵的测试,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
纪伟看着这具女尸,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该不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吧?
纪伟正琢磨着,法医走过来,低声对他说。
「没发现被侵犯的迹象。」
都这样了,没被侵犯?
真邪了……
又是一起什么也没干的「奸杀案」。
难道真遇上连环杀手了?
连续两起「奸杀」案,不得不让纪伟多想。
况且两起案件有共同点。
被害对象都是未成年女孩。
都是被袭击后脑。
都是死者看似被侵犯,但实则没被侵犯。
不同之处在于,前者凶手企图焚尸灭迹,而后者则仅是河岸抛尸。
凶手没有实施真正的侵犯,会不会是有什么障碍呢?
纪伟胡思乱想着。
不过如果真是连环杀手,其实对破案也有益处。
只要一个案子破了,另一个也就迎刃而解了。
6
与焚尸案不同,警方很快便找到了潮白河女尸的家属。
11 月 26 日下午,一对年轻夫妻跑来警局报案。
他们说自己的妹妹晓芸(化名),早上出门上学之后,便不见了踪迹。
通过认尸,晓芸的姐姐和姐夫,确定了尸体身份。
潮白河女尸就是失踪的晓芸,今年才 15 岁。
确实了尸源,本来对破案是有推动作用的。
但听了晓芸姐姐的报案陈述后,纪伟等全体警员全都冒汗了。
原因很简单。
法医尸检确定的晓芸死亡时间是 11 月 25 日晚。
而晓芸姐姐却说,11 月 26 日早上,自己还见过晓芸。
见鬼啦?
晓芸父母都在北京做生意,所以她的饮食起居,都由姐姐和姐夫照料。
晓芸姐姐和姐夫都是自由职业,不用上班,喜欢睡懒觉。
早上 7 点多,晓芸出门前,见自己零花钱没了,就去找姐姐要钱。
姐姐困得睁不开眼,就让晓芸姐夫拿给她一百块钱……
纪伟看着姐姐痛不欲生的样子,感觉不像是在说谎。
要不就是法医判断有误?
法医一听,当时就不高兴了。
判断死亡时间是法医的基本功,就算有一定误差,也不能差出十几个小时啊!
如果对体表尸检有疑虑,那还有一招——可以进行尸体解剖。
尸体解剖可不是电视剧里演的,剖开肚子看看那么简单。
真正的尸体解剖,简单说吧!
跟大卸八块也没什么两样。
连头盖骨都要掀开瞅瞅。
所以被确认身份的尸体,如果想解剖,是必须经过家属签字同意的。
姐姐得知妹妹不但屈死,遗体还要经受如此「折磨」,当然不同意了。
不能确定死亡时间,就没办法为晓芸申冤。
纪伟只能苦口婆心给姐姐说明利害关系,但姐姐就是不同意。
这样的态度,让纪伟不禁怀疑,如此抗拒寻求真相,会不会是姐姐在撒谎?
难道说……
于是,纪伟派人对她们姐妹的关系,悄悄展开了调查。
而晓芸姐姐的态度,也让纪伟联想到了焚尸案。
作案凶手会不会是女人?
侵犯是故意伪装,目的是扰乱警方侦查。
想到这儿,他立刻派人,去查找买刀的女孩。
而这边,警方对晓芸姐妹关系的摸排,也有了结果。
7
晓芸姐妹关系很好。
前段时间,几个辍学的男孩天天缠着晓芸,姐姐还特意放下所有工作,接送了晓芸有半个多月。
从这个表现来看,姐姐的嫌疑可以排除。
但她为什么要坚称见过晓芸呢?
不仅姐姐这样说,姐夫也说见过晓芸,还给了她一百块。
真的见鬼了。
最终,法医做出了妥协。
承诺姐姐只解剖胃,不动其他地方。
姐姐终于点头了。
而随着胃部尸检结果的出炉,此案逐渐揭开了她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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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廊坊有个男人,被老婆背叛,又被奸夫暴揍一顿。
老婆却在一旁辱骂。
卖命打工,受了伤,却被厂子老板开除。
医药费,一分也没捞着。
最后,还要被岳母指着鼻子羞辱。
一个被所有人欺负的「老实人」,一旦报复起来,究竟能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
*部分情节高能,谨慎阅读。
01
2006 年 9 月,白祖华(化名)在自家门口,听见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白祖华是河北廊坊市梨园村人,属于村中的边缘人物。
和妻子李月(化名)俩人住在村东边一间老旧的小院里。
这天,他从厂子来家,走家门边上,远远听见有女人的叫唤声。
白祖华想:哪个娘们大白天这么放肆?
再仔细听了几声,他呆住了。
那声音,越听越不对劲,这不李月的声音吗?
媳妇背着自己在外面偷男人?
这还了得?!
白祖华面皮「噔」地就红了。
他紧赶几步,冲进院子。


推开门的一幕,给白祖华看得眼冒金星:
里屋里,躺着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床上格外刺眼。
俩人显然刚激战过,连被褥和枕头都掉在地上,沾满了灰。
白祖华认出,那男的是村里的一霸,诨名王老六。
在他身下的,正是自家媳妇李月。
见白祖华推门而入,王老六一骨碌翻了下来,拽了件衣服就往身上披。
「你俩啥意思?臭不要脸的玩意……」
白祖华按住李月的胳膊,伸手便要一耳光扇过去。
万没想到,王老六从后一把扯住了他手臂,用力一带,把他整个人都拽倒在地上,还破口大骂道:
「去你妈的!姓白的我告诉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白祖华不曾想到,自己当场捉奸,对方反而比自己还嚣张……
话说回来,这王老六也确实有点儿底气。
他年轻时就犯过事,牢里呆过几年。
出来后在县城交结了一帮不三不四的混混,合伙赚了点钱。
回村后,王老六便以混过黑白两道的「成功人士」自居。
一言不合,就随意辱骂殴打村民。
调戏妇女更是家常便饭。
此刻白祖华虽说憋了一肚子火,但被这满脸横肉的村霸一吼,胆气吓退了七成。
只能口里不住喃喃道:
「狗男女,你们必要遭报应。」
王老六没理他,骂骂咧咧走了。
更离谱的是,李月竟然也穿上衣服,跟个没事人儿一样,大摇大摆走出了家门。
头上绿光泛滥的白祖华坐了一会儿,越想越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反倒被一对奸夫淫妇占了理似的。
他又想到,自己这次回家,原本心里就窝着一坨火。
原来,李月和白祖华长期闹矛盾,她觉得丈夫没用,挣不到钱,自己嫁给他完全是屈就。
于是一年多来,白祖华都在梨园村附近一家建材厂打工。
每天起早贪黑,就指着多赚几个钱回来,让李月高看自己一眼。
没想到,由于睡眠严重不足,他在车间干活时搞混了操作步骤,被机器打伤了肩膀,没法继续打工了。
白祖华找到老板,想要一些补偿。
对方非但连最基本的医药费都不给,还声称他违反了工作流程,给厂子造成了损失:
「你不按规定来,机器差点给弄坏了,没罚你钱就不错了……可知足吧!」
百口莫辩的白祖华一肚子冤情,但又不知道往哪申诉。
他显然不会知道,法律规定违规操作,只要不是蓄意,就不影响工伤的认定,可以按正常流程申报工伤。
回到宿舍一看,老板让人把他的床铺都拆了,明摆着逼他赶紧走人。
白祖华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打算先回家养养伤,再另找份工打。
万万没料到,居然又撞上这档子事。
他想叫上几个村民去村委会讨公道,但左思右想,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只好独自来到王老六的家门口,大喊道:
「姓王的,出来!找你有话讲。」
几分钟后,一身腱子肉的王老六大大咧咧走出门来,手里还提着半只烧鸡。
一瞅见是白祖华,又开始辱骂道:
「咋了?你还想找事?」
「……我就问句,你以后还找不找李月了?」
02
「关你狗屁事?」
王老六眼一瞪。
「他是我媳妇!你别逼人太甚,我告……」
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把啃剩的鸡骨头往地上一丢。
冲过来就揪住白祖华的衣领。
俩人扭打在了一块。
一米七出头的白祖华,显然敌不过一米八几的村霸。
他被一拳打得口鼻出血,捂着脸缩在墙边。
对方不依不饶,把他死死按在墙上,肩膀上的创口一下迸开了,血浸湿了外套,痛得钻心……
「今以后,李月就是我的人,」王老六朝他头上啐了一口,「老子想啥时候睡她,就啥时候睡。你但凡敢张张嘴,就记住今天这顿打。」
这句话,长时间萦绕在白祖华的脑子里。
他觉得整个天都是暗沉的,不知如何走回的家。
进屋之后,李月自顾自在里屋看《乔家大院》,连个正眼都没瞧他。
白祖华知道,妻子看出自己斗不过王老六,所以更加有恃无恐。
而且,自己常年不和村民多走动,就算把事情闹大,村里人也未必会站出来主持正义。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服软一条路了。
白祖华拖着滴血的胳膊,坐在妻子边上:
「月,念着夫妻一场,你肯帮我包扎下伤口,今天的事我便不计较。」
李月斜眼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去斗柜里取出一些棉布,缠在丈夫肩膀上。
「你以后,莫再和那姓王的鬼混,可好?」
没想到,这一句又激怒了李月,她脸猛地一沉:
「你不想戴绿帽,可以跟我离婚啊!」
「可……可我不想离了你。」
「你不想,我想!」李月把棉布丢在地上,「早就不想跟你这窝囊废过日子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月,你凭良心说,我有对你不起吗?」
「莫说这些。嫁给你真就是我瞎了眼。钱嘛也挣不来,娃儿嘛也要不上……你真就是一废物。」
话题一开,李月便滔滔不绝地数落,又演变为谩骂。
因为怀不上孩子,她没少被村里人闲话,但她觉得这其实是丈夫的问题。
白祖华见状,便也把在厂里受到的种种不公,断断续续给讲了出来:
「月儿啊,我真不是不想挣钱,是被狗老板坑了啊……」
「你就是孬种,是个人都能骑在你头上拉屎!」
被妻子辱骂成这副模样,白祖华又羞又急,他做出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举动……
03
只听「趴」的一声,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跪在了地上……
白祖华向妻子苦苦哀求道:「月,咱好好过日子,成吗?别再乱来了……」
他想到自幼离异的父母,三十来年惨淡的人生,能有个家,已经是他唯一的寄托。
可是李月根本没半点同情,她冷冷站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你这是要去哪?」
「回我自家。你想明白要离婚了,再来找我。」
白祖华拉住李月的衣角,还想挽回妻子,没想到对方甩出一句更令他心寒的话:
「还有,我爱去找谁,你以后都甭管了。你也管不了。」
听完这话,白祖华就那么直愣愣坐台阶上,不动弹了。
但他还没死心。
第二天,便去村里招工的地方打听,有没有新活儿可以干。
可那些人一瞧见是他,便赶忙摇手——村里都是熟人社会,大家都知道他在厂里违规操作的事,没人敢要。
找不着工,赚不着钱,白祖华一到夜里就心底发慌,闹失眠,只能借酒消愁。
没过几天,他只好又跑去李月娘家,好说歹说,想把妻子给劝回来。
然而,李月根本不见他。
岳母林秀英(化名)守在家门口,见到白祖华就拿话奚落他:
「你知道不,当初闺女要跟你,我就狠狠骂过她。现在她才脑子转过弯来。」
「月儿怀不上,你家还怨她,明明是你那玩意不顶用,下不了种。」
「我看你俩趁早离了,对大家都好。闺女还想找个好人家再嫁了。」
白祖华气得脑子嗡嗡炸响。
但他嘴拙,又说不出几句骂回去的话,只好调头就走。
刚没走几步,好巧不巧,在村口又遇到了那个最不想见到的人:王老六。
见白祖华一脸丧气,王老六更是得意。
他竟主动凑上来,拍了拍白祖华的肩膀:「你干嘛去?」
「买酒。」
「别他妈喝了,瞅你那病痨样儿……」王老六咧着大嘴,「要不六哥给你个偏方儿,壮壮阳?」
一听这话,白祖华站定在那,盯视着对方的脸。
「咋还气上了?咱也是好意啊,没准你就行了呢。嘿嘿……」
村口围过来看热闹的一听这话,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王老六,你他妈再说这个……」
「咋的?有种来打我啊,」王老六继续嘲讽道,「该说不说,你媳妇在床上都比你有能耐。」
村民们笑得更大声了。
「我操你祖宗!」白祖华飞扑过去,一拳捶在王老六胸口。
对方猝不及防,被打了个趔趄。
还想抡第二拳,身后王老六的几个干弟弟团团抱住了他,往后猛拽。
「敢打我?老子弄死你!」王老六暴跳如雷,解下皮带就抽在白祖华的头上。
手脚都被拽住的他,只能束手就擒,顿时鼻血飞溅。
就这样,这个可怜的男人又挨了村霸一顿毒打。
王老六还不解气,把他拎起来,推进村口的臭水沟里,浸了一身的粪水和污泥。
这回,白祖华没有再说一个字。
他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独自颤巍巍地走回了家里。
那天夜里,白祖华没有喝一滴酒。
他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的遭遇,又想到这辈子经历的种种不幸。
他觉得,自己莫非生来就是被人欺的?
什么样的人,才活该受这种凌辱?
想到这,他内心深处某个东西被点燃了。
巨大的愤怒和仇恨,席卷了这个男人的全身,他的怒气不可自拔地窜上来。
「我要报仇!要让这两条狗,体验下人间炼狱的感觉。」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白祖华的脑子里酝酿着……
04
第二天一早,白祖华就去镇上市集里,牵了头羊回来。
村里人只当这人打算养羊,谁也不知道,他去镇上,还在五金店里买了几把刀:剁肉的、剔骨的。
回家之后,他把羊拴在院子里,又去村口小卖部买了些针线。
卖货的见一大男人居然来买这个,不忘奚落两句:
「祖华啊,是不是以后婆娘不在家……得自个儿缝衣裳了?」
白祖华阴着脸,一声不吭。
当天晚上,他提着剔骨刀,一步步逼近那头痴痴傻傻的羊。


活这么久,他还从没杀过羊那么大的活物。
白祖华猛地一刀,砍在羊脖子上。
又猛力连劈数刀,那羊还没来得及惨叫几声,便断了气。
「原来宰个活物也没那么难嘛。」
白祖华舔了舔刀刃上的羊血,笑了。
他把羊剥了皮,骨肉剁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第二天待到傍晚,白祖华径直来到王老六家里,客客气气道:
「六哥,你忙不?不忙的话,来我家吃羊肉吧。」
王老六斜着对三角眼来回扫他,不知道这人葫芦里藏的什么药。
白祖华赶紧补了句:「那啥,李月也在。」
「咋了,你小子想请我吃鸿门宴?」
「不是……就想请你来家聊聊,咱仨把话说开了,我挺想把这事给结了。」
王老六琢磨了一会。
他想:这怂包八成也玩不出啥花样,想必就是来讨好我,让我以后别睡他女人。
既然如此,到口的饭不吃白不吃。
他披了件夹克衫,提着桌上喝剩的半瓶老白干,就跟着白祖华走了。
一路上,白祖华都毕恭毕敬,说了一堆捧臭脚的话。
王老六听着还挺受用。
他丝毫没想到,这个男人暗藏的怒火,简直能把他烧成灰。
快到白家门口时,王老六假惺惺地拍了拍白祖华的肩膀:
「老弟啊,六哥也不是真想欺负你。实不相瞒,是你家李月主动来撩我,咱男人嘛……一时兴起,可不就……嗐!」
白祖华想说点啥,可什么都说不出口。
王老六又朝他挤眉弄眼道:
「老弟啊,再给你说个事儿……其实吧,你家李月,早就被村里睡了个遍。」
「什、什么?」
这下,白祖华震惊了。
他全然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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