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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有没有一个瞬间,突然发现身边的人很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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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与人之间,终归是隔着一层叫伪装的东西… [图片] |
我怀了双胎,却只生下一个女婴。 后来,多年不孕的大姑姐突然怀孕,还生下一个男孩。 孩子出生那天,女儿告诉我:「妈妈,哥哥回来了。」 1 女儿又发病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我看着她将自己的脑袋一下下地撞到墙上。 她的嘴里发出无意义的爆鸣声。 只偶尔掺杂着几个类似「哥哥救我」的字眼。 「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要受这个罪啊?」 我妈心疼地抹了把眼泪,看了看走廊的尽头,「昌明还没过来?」 「临出门的时候,大姑姐那边来电话,说她要生了,婆婆和昌明都过去陪护了。」 「怎么突然就有了?过去也没听说过啊。」 我妈下意识絮叨了两句,看我脸色不好,紧跟着劝了两句: 「不管怎么样,这是件喜事,你就算心里不舒服,能忍就忍一下吧。谁让咱们欠李家的呢!」 我妈所谓的欠李家的,说到底还是怨恨我生了个病姑娘。 当年我意外早产,被迫摘除了子宫。 这注定了我只会有月月这一个孩子。 可月月,有先天的妄想症。 从会说话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喊着哥哥。 等到再大点,就开始做噩梦,每每哭号醒,都求我救救哥哥。 可她,明明就是独生女啊,哪来的哥哥? 2 有了这个病,婆家人对月月一直冷冷清清。 可要说嫌弃月月,又不太像。 月月每隔几个月就会发病一次。 去医院动辄万把块,婆家每次掏钱都掏得很爽快。 在我得知婆婆一直想要个男孩后。 为了防止他们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欺负月月。 我主动提出了离婚。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一家坚定地拒绝了这件事。 老公昌明更是直接将家里的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只求打消我的念头。 我妈得知这些事后,时不时地打电话来给我洗脑: 「茜茜啊,不是妈说话难听。 你现在没了子宫,就相当于是个废人了。 李家没有怪你断了他家的香火,还愿意要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换个人家,你就是祖坟冒青烟,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给你口饭吃。」 昌明对我是很好的。 这些年,在我妈的话术下,我也慢慢接受了这个说辞。 可现在,看着女儿凄惨的模样。 我心底居然慢慢涌上来一个诡异的想法—— 难道,我真的还有过一个孩子? 3 胡思乱想的时候,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了。 而女儿,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再次昏睡过去了。 医生简单地交代后,示意我可以回病房照顾孩子了。 护士正在给女儿调试输液管。 等待中,她忽然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 护士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 「这是我一个亲戚,专门给人看事的。 我怀疑你家月月这是惊着了,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带孩子去看看。」 这家医院我已经断断续续来了两三年,里面的医生护士我都很熟悉了。 知道她的好意,我轻轻谢过,将纸条收了起来。 我并没有打算带着孩子去。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我知道人在求助科技无果的情况时,会将希望投向神明。 可我的月月,只是生病了。 而且经过上次的治疗,她已经半年多没发病了。 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好的。 护士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月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我妈站在一边,一脸若有所思。 可她知道我的脾气,直到最后,也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 4 大姑姐这一胎生得艰难,但是顺利地一举夺男。 老公和婆婆兴奋地一连发了好几天的朋友圈。 直到过了一周左右,才想起在医院的我和月月,打了个电话来道歉。 当我问到什么时候来医院的时候,老公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我姐生孩子的时候吓到了,这些天一直睡不安稳,医生建议我们多陪陪她。」 我拧眉:「你的意思是你不过来了吗?」 「不是,啊,是……」听筒那边传来女子的娇喝,老公匆匆改了口。 「反正月月的治疗也不需要那么多人陪着。 你等月月出院,直接带她来老家参加满月酒就行了。」 似乎是怕我生气,说完这些,老公飞快地挂了电话。 紧接着手机叮叮咚咚地响起来。 他发过来一堆婴儿的照片。 其中好些张,这几天都出现过在他的朋友圈里。 ——是大姑姐的孩子。 随之而来的,还有老公拍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面的大姑姐,抱着孩子,浑身被母亲的光辉笼罩着,看不出一点之前的嚣张跋扈。 老公的声音里还带着莫名的哽咽: 「安茜,你看,宝宝长得多好啊。等你来了,你肯定也喜欢得不得了。」 「舅妈、舅妈,你也算是他的半个妈了。」 懒得继续看下去,我将手机熄屏丢到一边。 我有自己的孩子,干吗跑去给人家的孩子当半个妈! 5 那段视频之后,老公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 每天一大早起来,我都会收到他发来的孩子的各种照片。 我一直没有回复,他却乐此不疲。 直到大姑姐孩子满月酒的前一天,老公才出现在了医院。 他抱着月月最喜欢的小熊,逗得月月哈哈大笑。 看我的脸色一直不好,又变戏法一样从车里拿出一束花,对我弯下腰:「女王和公主请上车。」 一个月不见,他还学会了这个。 懒得为难他,我抱着女儿笑嘻嘻地上了车。 车门关上,我们直接往老家的方向奔驰而去。 今天是小孩的满月酒。 在我们老家,是一件顶顶重要的事了。 就算是有天大的不满,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达出来。 老公算的时间正好。 我们赶到的时候,孩子刚好「出窝」,被婆婆抱在怀里。 我们赶忙将准备好的礼物和黄布老虎放在婆婆身后的箩筐里。 这也是习俗的一步,寓意着我们对孩子的祝福。 做完这一切,我们只要跟着婆婆去大姑姐家就好了。 一切都还算顺利。 只是走到半路,女儿用手团成喇叭的形状,轻轻对我说着: 「妈妈,我刚才看到哥哥了,哥哥变成弟弟了。」 我愣了一下。 女儿是这一辈中最小的一个孩子,哪里来的弟弟? 下一刻,我的目光落到了婆婆怀里的婴儿身上。 如果一定要说弟弟的话。 那、那个孩子不就是,弟弟吗? 心里的翻江倒海,我全部压了下去。 女儿可能只是臆想症又犯了,当不得真的。 可女儿下一句话,又让我的心头一凉:「妈妈,哥哥好疼的,你记得等下救救他啊。」 救他? 难道婴儿要出事? 我握着女儿的小手,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逼迫自己将那些猜想都压了下去。 小孩子胡说是很正常的,我不应该放在心上。 可越是这样想,心里的不安感就越重。 这种不安在到达大姑姐家时,达到了巅峰。 6 几个陌生的亲戚将孩子迎走,又带着婆婆上了二楼。 这是去大姑姐的卧室。 我和大姑姐的关系向来不好,这个时候也懒得上去。 干脆带着女儿,跟着相熟的几个人找地方坐好,等着开席。 坐下没有十来分钟,老公忽然从楼上下来了,到处搜寻着什么的模样。 等到看到我,才眼睛一亮,扯起我: 「你怎么还在这?楼上找你都找疯了。」 「找我干吗?」 「找你摘灯啊!你送的灯,你不摘,别人也摘不了啊。」 老公说的灯,指的也是老家的一个规矩。 新妇嫁人,如果生不出男孩,那么娘家每年都要选出一个「送灯娘子」,来送两盏代表子嗣的灯笼。 等到妇人产子时,这灯笼才能摘下来。 可我记得,以前都是婆婆送的灯,怎么就需要我来摘灯了? 老公涨红了脸,没有解释,只是催着我:「现在别纠结这些了,你先去摘灯吧。」 我抱着月月,被拉了一个踉跄。 刚想发脾气,女儿忽然抱住我的脑袋,再次在我耳边重复:「妈妈,去救哥哥吧。」 老公没听清女儿的话,见我抱着女儿不松手,还以为是我担心照顾不好女儿。 干脆直接将女儿揽到他怀里,继续催着我: 「快点上去吧,都在等你了。」 7 我迟疑地上到二楼。 二楼和一楼不一样,被厚重的窗帘挡着,见不到一点阳光。 见到我来了,几个有些熟悉的婶子才松了一口气: 「人来了,快点关灯,把蜡烛点上。」 下一刻,黑暗笼罩整个视线。 等到灯源再亮起时,我才看清二楼卧室的模样。 屋子里的人不多。 除了那几个亲戚,就是婆婆和大姑姐。 大姑姐抱着孩子,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得意,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提防。 床的正上方,是一个四方四正的架子,上面挂着十来盏小灯笼。 这些都是这些年婆婆送过来的灯笼。 有好几对甚至是我买的。 「人来齐了,可以摘灯了。」 这话说完,立刻有一个主事模样的女人,手里捧着一根红色的蜡烛,开始喊着: 「娘家送灯保丁生,丁生得意主家欢。求丁得子意圆满,摘灯焚灯谢娘娘。」 「摘灯。」 随着最后两个字,婆婆接过系着红绸的棍子,快速地挑下了后排四对八盏灯笼。 做完这些,她将棍子递给我:「剩下这两盏,安茜,你来挑下来。」 我接过棍子,心里一大堆疑问堆在一起: 「妈,不是说谁送的灯谁摘灯吗?这灯也不是我送的啊。」 婆婆脸色变了又变,小声呵斥:「你管是不是你送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先把灯笼挑下来再说。」 我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她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而大姑姐的眼里,则是从刚才的得意,变成了哀求。 摘灯是喜事,也是寓意收到了孩子,给送子娘娘回话,防止送子娘娘不知道,将孩子收回去。 我的视线落到婴儿脸上,听说这孩子生得艰难,还在保温箱里住了半个月,应该身体不是很好。 注意到我的视线,大姑姐像是吓到了一样。 将孩子搂住在怀里,不让我看到半分。 耽误的时间长了,主事人也忍不住想上前来问问我。 婆婆见主事人动作,立刻将我推上前:「当我求你了,快点把灯挑下来吧。」 那是两盏极为漂亮的灯笼。 虽然小巧,但是精美非常。 幽黄的光透过皮子,看起来疲惫又弱小。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女儿的话。 「救救哥哥。」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快点啊!」 婆婆又开始催促。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再次抛开。 不管有什么事,婆婆说得对,总不能搅了大姑姐的喜日子。 棍子接触灯笼的一瞬间,爆了一个小小的灯花。 我吓得闭了一下眼。 等到再睁开眼时,那两盏灯笼瞬间变了模样。 垂下来的流苏,变成了两条肉乎乎的小腿。 小腿在空中挣扎着踢着。 似乎是极为难受的模样。 我骇在原地,手中的棍子像是拿不住一样掉落在地上。 而小脚的主人,似乎也发现了我一样。 他踢踏着,透过灯罩流下两行血泪。 委屈巴巴地冲我喊道: 「妈妈,宝宝疼啊!」 8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医院了。 女儿背对着我,手里模仿着拿灯笼的模样,小声哼着我没听过的歌谣: 「皮做灯来,骨做杆。十斤血肉熬灯油。 娘哭子来何处寻,求子灯架两冥灯。」 我心中咯噔一下,又想起昏睡前的那两盏灯笼。 「月月,这歌是谁教你的?」 我的声音中带着颤音和惊慌。 女儿慢慢地扭过头,安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笑眯眯地回复我: 「是哥哥啊,是哥哥教我的。」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哥哥啊! 我控制不住地想怒吼,但看着女儿单纯的眸子,还是没有喊出来。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都在战栗。 我甚至想到了当初护士塞给我的那张纸条。 如果我带着孩子去一趟,是不是就会好了? 正思索间,老公带着婆婆进来了。 婆婆的脸色不太好看,见我醒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我床边的柜子上。 我侧眸望过去,是那天见到的灯笼。 即使已经见过一次了,我还是得感叹这灯笼的精致。 「安茜啊,你照顾月月辛苦了。」 婆婆坐到我旁边,「你这一晕不要紧,仪式没走完,还把你侄子给吓病了。」 「妈,你说这个干吗?」 老公有些不好意思地扯着婆婆的袖子: 「安茜才醒,灯的事回来我跟她说就是了。」 「你能说什么!」 婆婆冷着脸,似乎要将心里的郁气都发泄出来才行: 「安茜啊,我们老李家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吧。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和我说,没必要在我闺女的喜日子里闹吧。」 劈头盖脸的训斥,让我有一瞬间愣住,等到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怒气从胸口喷发而出: 「妈,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装晕坏事?」 「不然呢?在家里那么久都没事,就偏偏挑灯的时候晕了?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哪是凑巧,那分明是我被吓晕了。 我想将那天看到的事说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晕倒前那灯笼喊的话还在耳边,各种猜疑挤在胸口,万一要真是那样,我不就打草惊蛇了! 见我不说话,婆婆更生气了。 甩着脸,起身就走: 「你老婆我是管不了了,这灯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姐那边可等着你的话呢!」 婆婆走了,老公小心翼翼地在我身边坐下,打量着我的神色。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也觉得,我是故意的?」 「没有没有!」老公快速回复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看他这个鹌鹑样,我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老公愚孝,是个妈宝,姐宝男,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 只要他时刻站在我这边,我也没什么好愤恨的。 沉默一会儿,我干脆换了个话题:「妈说的灯的事,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天仪式没走完,你不是还没把灯烧给送子娘娘吗?妈的意思是,看你哪天身体好点,找个地方把灯烧了。」 在我看来,这就是封建迷信。 但老家的人好像都挺看重这个的,我也没必要多争论些什么。 只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这话说完,老公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完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那你先帮我把灯放进柜子里,等我好了就去弄。」 话音刚落,老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张着嘴,「啊」了半天,欲言又止。 最后在我的催促下,才颤抖着手去握灯笼。 刚接触到灯笼杆,他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退了好几步: 「我、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这灯等会儿你让护工收一下就行了。」 撂下这句话,他再也待不住了一样,起身走了。 而他走后,我面上的表情也都收了起来。 我太了解昌明了。 正如此刻,我清楚地明白他对灯笼满是恐惧。 他情愿说谎骗我,也不愿意接触这灯。 想到那双小脚和女儿的话。 我忍不住苦笑: 「月月,哥哥在这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紧接着,女儿纯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哥哥在妈妈床头的柜子上哦。」 柜子上,只有那两盏刚送来的灯。 我闭上了眼,心底某处轰然坍塌。 9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女儿的话。 纠结片刻后,我拿出手机给闺蜜打了电话。 闺蜜觉察到我的情绪不对。 匆匆请假过来。 刚到我的病床前,就被我的话钉在原地。 「你刚才说什么?」 我捏紧被子,将话再次重复一遍:「我想请你,给我、月月,还有这两盏灯做一次 DNA 鉴定。」 得知我不是在开玩笑,闺蜜几乎傻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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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妹妹同时怀孕,因为她在婆家过得不好,我特地将她接来我家待产。 可她却忘恩负义,将我们俩的女儿调换。 当她的女儿在我家享受父母的疼爱,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时。 我的女儿却被她虐待,不仅不能上学,还得伺候他们全家。 直到我女儿死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真相。 我质问妹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却说:「我们是姐妹,凭什么我女儿不能过好日子?」 她甚至为了这个秘密能守下去,将我残忍杀害。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怀孕时。 听妹妹吐槽她孕期过得不好,我反手给妹夫打了个电话。 1 睡梦中突然被惊醒,吓得我一身冷汗。 梦里我被妹妹捏着下颌灌下安眠药丢在房间内,一阵阵浓烟从门外涌进来。 在药物的影响下,我无法逃离,活生生被闷死在家。 那种窒息感生生把我从睡梦中憋醒,醒来后还觉得惊惶,七个月的肚皮阵阵发紧。 我把手轻轻放在肚皮上安抚:「宝宝,不用怕,都是梦而已。」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我摸索着在床头柜拿到手机拿下接听键。 一阵哽咽声传来。 「姐姐,我不想活了。」 听到妹妹这句话,我愣怔了几秒。 这句话,与那噩梦开始的情节惊人地相似。 我不动声色回应:「怀着孕的人,不要乱说话。」 「呜呜呜,我太难过了,婆婆刻薄我,林文均又不管我,我和肚子里的宝宝都快活不下去了。」 妹妹的哭诉在我脑子里不断回放,放大,再回放。 「我和肚子里的宝宝都快活不下去了……」 脑子里涨得生疼,我忍痛,蹙着眉,甩了甩头。 不是梦,刚刚发生的事,不是梦! 是我被妹妹害死后重生了! 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感应到我的情绪波动,一阵剧烈的胎动把我的思绪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我恨极了妹妹。 咬牙切齿道:「他们,竟然敢这么对待一个孕妇?!」 妹妹有些诧异我的语气:「姐姐,你也是有身孕的人,不要激动,我只是想去你那里避一避。」 呵,好啊,来呀! 我最亲爱的妹妹,欢迎来到姐姐的复仇世界。 「好,你在家等着,我让你姐夫去接你过来。」 妹妹满意地挂断电话。 此时,她应该正在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等着我老公亲自去接她过来待产。 之后,她会一直在我这享受着贵妇的待遇,包括 VIP 产检服务。 可她却恩将仇报,买通医生护士,和我老公合伙将我和她的女儿调换。 她的女儿被我宠爱着长大,教育资源丰富、成绩优异。 而我亲生女儿却被她带回家虐待,找各种借口不让她上学,稍微长大一点还要伺候他们全家。 一直到我的女儿病死,她着急和亲生女儿相认,我才意外从妹妹口中得知真相。 可妹妹发现我知道了这一切,顿起杀心,设计将我害死。 我唯一的妹妹,被我一直照顾长大的妹妹,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那这辈子,我也不用和你客气。 深呼吸调整情绪,以免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然后,我拨打了一个电话。 2 「喂,文均,你们夫妻俩发生什么了?怎么芊悦给我打电话时语气那么奇怪,还说要来我家住。」 电话那头的妹夫林文均一听,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唉,姐姐你有所不知,她怀孕之后,看我和我妈哪哪都不顺眼,整天嫌这嫌那的。 「当初她答应和我结婚也是清楚我家条件的,和你们家自然没法比。她现在用这借口生气,不愿待在我家,我能有什么办法。」 电话这头的我,嘴角压都压不住,也只能忍着不笑出声。 「女人怀孕容易受激素影响,你是她老公,就辛苦一点,大度一点,好好哄哄她。 「只是,不要让她知道是我通知你的。免得她以为我背后告状,下次有情绪也不和我说,那就麻烦了。」 林文均听后,只能无奈答应。 半小时后,我又给老公陈景乾打去电话,让他辛苦跑一趟,去接我妹妹。 电话那头的他不情不愿地,大概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吧。 可不到一个小时,陈景乾就打电话来抱怨:「老婆,你妹夫怎么说都不肯让芊悦到咱们家来,这怎么办呢?」 听着他着急的语气,我真是想扇我自己两巴掌。 在生意上,我慧眼如炬,怎么看自己的枕边人却没看清呢! 「既然如此,那就让妹妹在那边好好安胎吧,想必妹夫也知道错了,会好好待她的。」 陈景乾还想争取:「可是,她不是说她婆婆连口热饭都不给她吃吗?孕期连吃的都满足不了,宝宝的营养怎么跟得上?」 我冷哼一声:「老公,你竟爱屋及乌到这种地步啊,连我妹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如此关心,我真是太感动了。」 陈景乾语气一滞,大概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连忙打哈哈,话锋一转: 「没,没有啦,我这不是担心你怀着孕还要担心妹妹,这才帮你多操点心吗。既然你说妹夫能照顾好她,那我就不多事了。 「对了,早上你不是说想吃三文鱼吗,我现在去买。」 他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嘟嘟声,这电话挂得倒是够快的。 她婆婆连口热饭都不给她吃,这事,吴芊悦可没和我说过。 为了让妹妹可以安心在婆家待产,我把她和我说的那些婆婆、老公刻薄她的话整理好,让人找上他们小区广场舞的领舞陈阿姨,把话一字不漏地传给她听。 冤枉人的事,我可不做。 阿姨们传播谣言的速度可真是快,不出三天,这添油加醋版的林家母子虐待孕期媳妇的话便传回我和陈景乾耳中了。 3 陈景乾听着那些惊心动魄的八卦,虐待的手段自然是比他亲自听当事人说的要夸张得多。 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为了成全这对苦命鸳鸯的相思之苦,我假装着急,要陈景乾陪着我,亲自到妹夫家看看究竟。 陈景乾脸上的欣喜都快要压不住了,晚饭刚下肚就迫不及待拉着我出门。 我慢慢悠悠地说,等我上个厕所。 这男人出门前蹲厕所的习惯,如今我竟觉得如此好用。 坐在马桶盖上,我优哉游哉地拿着手机打游戏。在这期间,陈景乾假意关心地过来问了我几次。 在他忍不住要问第四次时,我终于按下冲水键,仔仔细细地把手洗干净出门了。 他偷偷地松了口气,殷勤地扶着我到玄关,体贴地帮我换鞋。 「老公,要不我们走路过去吧,距离不远,就当饭后散步了。」 陈景乾一听,脸色铁青地应承着,一路上默不作声,又不敢加快脚步,那模样看得我着实痛快。 优哉游哉地散着步,正常人走 20 分钟的路程,硬是被我走了 40 分钟。 林文均开门那一刻,陈景乾巴不得把头直接伸到妹妹的卧室,好看看心心念念的人儿。 「姐姐和姐夫来了,快进来。」 林母看到我们夫妇到来,猜想是和最近的谣言有关,尴尬地堆着笑邀请我们坐下,转身便走进卧室把吴芊悦喊出来。 吴芊悦刚出房门,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陈景乾身上。 泪眼汪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发现在场的我后,才不情不愿地把视线转到我这里。 「姐姐,姐夫,你们来了。」 「嗯,想着几天没见也没联系,就过来看看你。」 吴芊悦怯怯地看了眼林文均,扯了扯嘴角:「最近身子重,累得很。文均和婆婆担心我的身子,就让我留在家休息。」 陈景乾看出吴芊悦的为难,忍不住紧张地问道:「那你的手机呢?」 意识到自己问得奇怪,连忙圆了回来:「听你姐姐说你这几天都没给她打电话,她可担心你了。」 呵呵,才没有,担心的人是你,我可高兴了。 但眼下还没到拆穿他们的时候,我只好附和地说:「是啊,加上最近我又听了不少闲言碎语的……」 林母激动地抢过话: 「哎哟,亲家姐姐,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没有虐待芊悦。我每天都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生怕她有一点不痛快。 「不知哪个杀千刀的诬陷我们家,真是不得好死啊。」 吴芊悦的面色一滞,不自然地别过头。 「亲家母,我当然相信你们会对芊悦好,可别人看不见实际情况,胡乱猜测我们也管不着啊。」 4 林母似乎听出我的言外之意,一拍大腿说道: 「怎么看不见,我们家有监控! 「儿子,你快把那监控给亲家姐姐看看,就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了。」 林文均听后,也觉得是个办法,于是说等会儿把监控视频整理好发我一份。 看到他们如此激愤,我同情道:「放心,亲家母、妹夫,我这个做姐姐的肯定是希望你们家和万事兴,澄清谣言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 吴芊悦为难道:「可是姐姐,你也怀着孕呢,怎么可以让你这么操心?」 我安慰她道:「悦悦,你放心好了,医生说姐姐怀得很稳,而且定期有做适量的运动,这点小事累不着我。」 「反倒是你,脸色这么差,那黑眼圈乌青乌青的,姐姐都要心疼死了。」 陈景乾坐在我身边,止不住地点头:「是啊,你姐姐身体好着呢,你自己要注意身体才是。」 我抿嘴笑了笑,目光顺势从陈景乾身上转到林文均脸上。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想必他也觉得,陈景乾对自己老婆的妹妹关心有点过了。 他也开始怀疑,那我就放心了。 回家的路上,陈景乾有点沉不住气。 「老婆,你觉不觉得你妹妹的婆婆和老公好像有点限制她人身自由了,为什么连手机都不给她用?」 我装作懵懂,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给芊悦手机?」 陈景乾脚步一顿,语气不悦道:「平常你妹妹不是三天两头就给你打电话吗?最近都没听你说起,肯定是不给她随便用手机了。」 「老公,你果然是够细心,这点小事都留意到了。」 陈景乾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老婆,你就剩你妹妹一个亲人了,为了你,我也要多关心呀。」 我佯装感动:「老公,你对我真好,不过你说错了。」 陈景乾微露紧张的表情,警惕地看着我,我换了口气接着说。 「现在这世上,肚子里的宝宝才是我最亲的人。当然,还有你和芊悦。」 陈景乾明显松了口气,揽过我的肩膀语气生硬地说:「是是是,我们的宝宝也是我们最亲的人。」 但是为了陈景乾安心,我主动提出当着他的面给妹妹打电话,看看是不是被他猜中了。 电话刚响铃几秒就接通了,接电话的人正是我妹妹。 这下陈景乾也彻底放心了。 刚踏进家门,林文均的监控视频也发过来了。 5 监控视频明显是被剪辑过的,里面都是吴芊悦对他和他妈妈无理的要求。 而他们都因着她怀孕,强忍着怒火满足她。 比如做好一桌饭菜,吴芊悦突然要吃辣的,还要指定餐厅让林文均出去买。 或者她婆婆出去跳广场舞,她自己不想切水果,就打电话要她婆婆赶紧回来帮她切。 有一个画面十分有趣。 吴芊悦悠闲地把脚放在桌子上,背靠在沙发上吃着水果。 一边委屈巴巴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诉说自己的苦。 「呜呜呜,我怀孕想吃酸的,他们非说吃酸对肠胃不好,硬是不给我吃,可我就是很馋呀。 「人家说酸儿辣女,宝宝会不会是个男孩呢! 「我当然想啊。 「好,谢谢,爱你。」 林文均别有用心地发了一句话过来:【姐姐,不好意思,我把你和悦悦聊电话的内容也剪进去发给你了。】 我知道他是想试探我,从我口中探听这通撒着娇说的电话是不是给我打的。 现阶段还不能让他们撕破脸,我只能模棱两可地回复:【没关系,你删了就行。】 看着这段于林家母子有利的视频,我顺水推舟转发给了他们小区的陈阿姨。 广场舞阿姨们果然是小区舆论的集散地,很快,林家婆媳的口碑就开始一边倒。 据说妹妹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为她走到哪都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就此,我也可以清清静静地等待生产。 为确保我的女儿出生时不会被调换,我亲自找关系联系了产科主任,要求生产时在独立的产房,并且要有我的人在现场陪同。 现在我最信任的人,就只剩我的助理,刘诗瑜。 她从我创业初期就陪伴着我,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和最合拍的战友,还是我最好的闺蜜。 不敢和刘诗瑜提及我重生的事,我只说越到预产期心里越是不安,害怕会出什么意外。 没想到她比我还紧张,亲自去找了月子中心学习照顾孕产妇,还帮我挑选了本市最好的月子中心。 上一世,为了方便照顾我和妹妹的孩子,我可是把妹妹接到我家,请了两个月嫂分别照顾。 这辈子,我管她去哪里坐月子! 害怕陈景乾会故意阻挠刘诗瑜陪产,我一直不肯在家待产,坚持上班。因为我清楚记得我发动的时间。 为了万无一失,我还借故让陈景乾出差。 6 我亲自看着保姆为他收拾行李,他在旁边不情愿地念叨起来。 「老婆,你都快到预产期了,怎么还安排我出差啊。万一你要生了,我不在怎么办?」 我温柔地安慰着他:「哎呀,还有一周多才到预产期,你处理完事情再回来还来得及。这事本来就是你一直跟的,别人去我还不放心呢。」 作为公司副总的他,一直没有什么突出贡献,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看在他是我老公的分上,同事们对他还是很尊敬的。 公司行政司机准时到我家楼下,看着他上车我才真正松一口气。 还没轻松多久,吴芊悦的电话就打来了。 「姐姐,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安排姐夫出差啊?」 「公司上的事,怎么,需要我和你汇报一下情况吗?」 吴芊悦听出我语气不悦,忍着怒火关切道:「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万一生了姐夫不在身边怎么办?」 「放心,你姐夫又不是医生,本来就帮不了我。再说,不是还有诗瑜吗?」 吴芊悦还不死心,依旧在打听我生产的细节。 「那姐姐选好月子中心了吗?」 我主动和她说,不过说的都不是真实的。 「选好了,馨月月子中心。」 「哇,听说那里环境很好的,真是羡慕你呀姐姐。 「不像我,只能在家里坐月子。」 我轻笑道:「傻丫头,有你婆婆,孩子的奶奶亲自照顾你坐月子,岂不是比那些外人更好、更放心?」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重的呼气声,看来我没按她的套路走,吴芊悦要不高兴了。 「话是这样说啦,但我也不想婆婆那么累。要不我也去姐姐的月子中心陪你一起坐月子?反正我们的预产期差不多。」 岂止是差不多,简直同一天生产呢。 我欣然答应:「没问题啊,我帮你和文均说一声,到时和馨月那边说你是我妹妹,还能打折。」 一听我要找林文均商量,而且只能打折,不能赞助她去,她害怕得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文均收入没有姐夫高,我不想增加他的负担。」 你姐夫的收入还没我高呢,你咋不说? 你不会觉得公司有今天是靠陈景乾吧? 如果是这样,那我这妹妹也太不了解陈景乾,也太不了解我了。 也是,我和她相差 5 岁,我虽然对她好,但毕竟有代沟,很多事都没有和她说得太明白。 公司也确实是在我婚后才壮大起来,她有这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听到吴芊悦慌张的语气,可以想象得到,林文均这几个月肯定是对她很「好」。 我忍不住笑着夸她:「妹妹你真是长大了,会替家人着想。放心,姐姐会给你包个大红包,不会让你们经济负担太重的。」 吴芊悦强颜欢笑道:「谢谢姐姐。」 7 陈景乾出差第三天,我如上辈子一样,早上十点羊水破了。 彼时,我正在公司和刘诗瑜交代产假的事情。 刘诗瑜一边紧张地找司机送我们去医院,一边还不忘调侃我:「你还真是厉害,掐着点交代完工作就发动了。」 我忍着痛笑着回应:「肯定是我的宝宝懂事,乖乖地等妈妈处理完工作才出来。」 上辈子,我的女儿也是这般懂事。 哪怕妹妹对她不好,她也是一心一意爱着她的「妈妈」。 现在回想起她看着妹妹亲女儿的眼神,羡慕她可以自由学习,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可以到处旅游研学,锦衣玉食地成长。 她自己只能窝在家里,每天有做不完的家务,我就心疼不已。 这辈子,妈妈一定一定会保护你、照顾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有着上辈子的经验,我调整呼吸。 诗瑜在一旁不时帮我擦去汗珠。 医护人员陪在周围,我配合医生护士专业的指示。在一次深长的呼吸后,伴随着一阵温热,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宁静,我的女儿平安出生了。 我的眼睛紧盯着那小小的人儿,看着她在医护人员的手中挥舞着小手。 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那是混合着幸福、敬畏与责任感的复杂情感。 想起上辈子与她的生离死别,在孕激素的影响下,我这冷静自持的心也泛起波澜,流下了欣喜的眼泪。 太好了,一切还可以重来。 「芊翊,你生了个女儿,嘴巴小小,鼻子高高,和你长得好像呀,恭喜恭喜。」 刘诗瑜站在我身边,看着护士把宝宝抱过来放在我的胸口,再看看疲惫的我,这雷厉风行的商界女强人都忍不住哽咽。 「谢谢,幸好有你陪着我。」 「说什么傻话,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家人了。外甥女出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在。」 上辈子,她确实缺席了。 陈景乾用的是我这次用的办法,假传我的安排,故意派她去出差。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产科主任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向我道喜后便出去了。 病房里就剩我们三个,刘诗瑜轻柔地抱起宝宝放在旁边的婴儿床。 「芊翊,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 「诗瑜,我有点不敢睡。」 「怎么啦?」 「我生产前做了同一个梦好几次,我梦见我的宝宝被人偷换了。」 刘诗瑜紧紧握住我的手:「傻瓜,当了妈这么多愁善感的吗,一个梦也当真。」 「放心睡吧,有我在,我看谁敢来偷我们家的宝贝。」 有她这句话,累极的我终于放心睡去。 8 「刘诗瑜,你赶紧去找护士,我看宝宝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里有呼叫铃,我看宝宝睡得挺好的,你别大惊小怪。」 「我是孩子爸爸,我说让护士进来看看就进来看看。」 熟睡的我被两人的争执声音吵醒。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
老公出差就要回家了,让我洗白白等他。 我无聊玩自拍,突然在手机相册中看到一张我熟睡的照片。 昏暗灯光下,能看出被子的灰色条纹,是我自家的床上。 一看拍摄日期是今天凌晨一点。 可是我老公出差,就我一人在家。 那么这张照片是谁拍的? 1 我汗毛一下竖起! 我很清楚这张照片意味着,昨晚我睡觉的时候,卧室里还有一个人,用我的手机,给我拍了一张熟睡的照片! 我眼睛警惕地扫视卧室,卧室很小,一目了然。 我的目光落到卧室门外黑洞洞的客厅里。 浓重的夜色让屋子里的所有物品只剩下深色的轮廓。阳台门有亮闪闪的光点,仿佛是黑夜中隐藏的眼睛。 我一阵毛骨悚然,起身仔细看,那只是玻璃的反光。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我听见外面仿佛有悉悉索索的响动,仿佛是钥匙在轻轻转动门锁的声音。 老公回来了? 「老公?」我轻轻叫了一声,那声音便立即停止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绝不可能是我老公,刚才和他电话的时候,他说他刚过收费站,回家就算不堵车起码还得一个小时,而现在,半个小时都没到,他不可能这么快! 我吓得心脏扑通扑通,在安静的黑夜中十分清晰。我蹑手蹑脚走到客厅门口,朝猫眼往外看,楼道昏暗的灯光下,没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立即反锁好门,这时,却从门缝中看到楼道透出的灯光有黑色影子晃动。 十分清晰地显示我门口有人! 我再次凑到猫眼往外看,猫眼却成了一片黑色! 门外的人堵住了猫眼?他想干嘛? 我焦急,给老公发微信,发文字问他到哪里了。 【快了,还有二十分钟!】他回复:【这么急啊老婆,嘻嘻,洗白白没?】 我正想告诉他现在的诡异情况,门外突然响起了巨大的敲门声,那声音好像惊雷直接从我头上劈下来,我浑身不由自主地随之震颤。 我一声不吭,盼望着老公快点回来。 「小奕,在家吗?」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大嗓门,是邻居姜一梅。 我再从猫眼往外看,依然是一片黑色。 「小奕,我知道你还没睡,开门!」敲门声持续。 「有事吗?」我在屋内怯怯地回答,因为看不到外面,我还是不敢轻易开门。 「你家可以烤肉那个电烤炉借我用用呗,我搞个宵夜。」 「你一个人在外面?」 「不然呢!」 「我怎么看不到你啊?」 「你家门上这贴的什么啊?宣传单挡住了!谁给贴这里,缺德!」 门上的猫眼露出光点,我再往外看,果然看见姜一梅独自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看着。 我小心翼翼打开门:「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我门外有什么人啊?」 「没有啊!」 我进屋给她拿了电烤锅,她看我穿着蕾丝睡裙,内涵笑道:「在等你家刘绚呢,嘻嘻,我走了,别打扰你们!」 她随手把手里的单子给我,转身回屋了。我看见那张单子上写着【健康美味送到家,外卖订餐,随叫随到!】 我一下子头皮发麻! 我知道是谁了!一定是他!是那个我给了差评的外卖员! 上次遇见他,就是点了这张宣传单上的外卖! 2 大约一星期前,我在家点了一份外卖,正吃着米饭,突然发现米饭下方有硬物,我用筷子翻出一看,居然是一串钥匙,电动车的钥匙! 铁圈有锈迹,塑料边缘磨损得毛毛躁躁的,铁片凹槽里残留着黑乎乎的机油…… 我当时恶心得就差点吐了! 我气急败坏,给商家打电话一通斥责,商家表示绝不可能! 就在这时,门外有动静,我打开门,看见那个外卖员正在我门口蹲地上找着什么。他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大概 175 左右,体形偏瘦。 「姐,我的电动车钥匙掉了。您看见了吗?」 我一瞬间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商家确实是无辜的,问题在这个外卖员身上。 「在米饭里呢!」我冷冷地端着那盒米饭,用筷子夹了那串沾着米粒的钥匙,丢到他面前。 「啊?」他十分惊讶:「怎么会?」 「怎么会,你说呢?是不是你把米饭撒翻了,用手又把米饭拨回饭盒里,不小心把手上的钥匙也一起装进了饭盒?」 「没……没有啊!」 「那你解释是怎么回事,你手里的钥匙怎么会到米饭底部?如果你能给一个合理解释,我就信你!」 「我……我也不知道!」他虽然嘴硬,眼神却明显心虚地闪烁着。 「你这单我肯定会给差评!」 「姐,别啊姐……」他想哀求什么。 我毫不客气地关上门,之后外面又不断地响起敲门声,我都没有再开门。 想起自己刚才吃下的米饭,想起这个外卖员的举动,我心里被恶心和愤怒堵满,简直是被人喂屎的心情! 之后他又打来电话,语气像要哭了一般哀求:「姐,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钥匙怎么会进米饭里,但米饭真的没撒过。求你千万别给差评,我妈妈生病住院,我弟弟还在上学,一家老小全靠我……你要是给了差评,我们一家就没活路了!」 「如果米饭撒了,你老实跟我说,我都能理解你!可是你用手捧回去,再送给我吃的这种行为,任何人都没法接受!」 我挂了他的电话,心里却在是否要给差评这件事上还是有点犹豫。如果他所说属实,也确实怪可怜的,我是不是也没有必要这么较真? 「当然要给差评!他在卖惨而已!难道因为他惨,犯错我们就该无条件原谅?」我老公听说这件事十分生气:「这种人,一点道德都没有,还在外卖行业继续工作的话,以后谁敢点外卖啊?他就活该丢掉这份工作!」 听了老公的话,我想想也是,正义感被激发,点了差评,并把拍摄的夹杂着钥匙的米饭的照片发到了网上。 没过多久我又接到他的电话,听起来十分疲倦和冰冷:「给我撤销差评吧!我有犯罪前科,丢了这个活儿就再也找不到工作了!你做事太绝,让我没活路,我也会让你也活不下去!」 听到他有犯罪前科,我当时就怕了,想想要不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到此时我老公在旁边已经听得狂怒,抢过手机:「你威胁谁呢?谁怕你呀!你有犯罪前科怪我老婆咯?让我活不下去?把你牛的,你要还想再进去你就来试试……」 老公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老公,他不会真的报复我们吧?」我有些担心。 「不会,这种人我见多了,就会过嘴瘾,现实中就怂包一个!他要敢当我面说出那些话,我敬他是条汉子!」 老公是个健身教练,身材高大,瘦瘦的外卖员这种,感觉他一个人能打十个。虽然他毫不在意,可我一向胆小,心里还是很不安。 老公立即打电话报警,说我遭到了有前科外卖员的威胁。 警察那边有了调查结果,这个外卖员名叫张来源,确实是前科人员,曾经因盗窃罪、伤害罪入狱,目前因为我的投诉已经被外卖公司开除了。 警方说,如果下次这个张来源再打电话威胁,就录音报警。 其实老公并不觉得外卖员敢真的来找麻烦,报警只是让我放宽心而已。他还专门准备了一根金属棒球棍放在门口,以防万一。 3 后来那个张来源又打电话来威胁我撤销差评,我按照老公所说的,录音,并且严词拒绝。 他虽然放了狠话,但是听到我录音要报警之后,态度又软了下来,之后再也没有打电话来骚扰。 一切如老公所料,张来源再没有出现。 我渐渐放松下来,相信老公的判断是正确的,张来源就是过过嘴瘾,不会真的因为一个差评而上门报复。 然而,我们低估了他! 刚才用钥匙转动我家门锁的人,我十分确定就是张来源! 我突然想起什么,立即检查门口地垫,发现地垫下的备用钥匙已经不见! 我家一共有三把钥匙,我一把,老公一把,还有一把备用钥匙藏在门口地垫下,以备不时之需。但我和老公忘带钥匙用到它的机会几乎没有。 一定是那天,他蹲在我家门口找电动车钥匙,结果,发现了我家地垫下的备用钥匙,趁我老公出差,来家中报复我! 昨晚在我熟睡时进入房间的也是他! 我感觉楼道一阵阴风吹来,从我脖子后灌入脊背,我立即关上门,再按上反锁按钮。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的备用钥匙不见了,我怕……」我拨通了刘绚的电话,躲进卧室几乎快哭了! 老公知道我一向胆小,让我不要自己吓自己,他还有几分钟就到家了。 我感觉自己手在发抖,完全寄希望于他赶紧回来。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响动,好像松动的木地板被踩得咯吱声,从身后窗帘处传来。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乖乖等着,我在地下车库停车了,等着我,别怕……」老公在电话里叮嘱着,可是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眼睛瞟向卧室窗帘处,风吹着窗帘微微飘动,下面一双黑色球鞋时隐时现。 窗帘后有人! 我愣了一秒,飞快地起身朝着客厅门口奔去。 一瞬间,那个黑影像一支黑色的箭,从窗帘后嗖地蹿出,飞奔向我。 我被巨大的力量拖拽住,冰冷的手掌覆盖住我的口鼻。 「啊……」我拼命呼喊,却叫不出声。 我艰难地伸手到门锁,还没有打开门,手却被他掰开,他还按下了反锁键! 他虽然体型瘦瘦的,可和我还是有着绝对的力量悬殊,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逃脱,几乎绝望了! 身后的黑影像一条巨蟒将我越缠越紧。 挣扎中,我咬了他的手,他吃痛松开了我,却又迅速将我压在沙发上,再次捂住我的嘴。 「别开门!」 借着卧室的灯光,我看清了鸭舌帽下他血红的眼睛,是那个外卖员张来源! 外面是急促地上楼梯的声音,钥匙伸进孔洞急促摇晃起来。 因为反锁了门,刘绚用钥匙打不开。 「老婆!我回来了……老婆……开门!是我!」 刘绚在门外呼喊,而我却被那黑影紧紧按住,完全失去了挣扎的余地。 我掉落在地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与此同时,我听见门外传来姜一梅的声音:「怎么了……小奕刚还在家啊……几分钟前还给我借电烤锅……」 屋外的敲门变成了撞击,刘绚的声音越来越焦急:「快开门,我要报警了!」 此时,外卖员伏在我耳旁,传来低沉又急促的气息:「别出声!我在救你的命!」 4 外卖员捂住我的嘴:「你冷静听我说,不然就会死!」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
我是监狱里的心理辅导老师,专门给死刑犯做临刑前的心理疏导。 但其中一个人给我的印象特别深,那一次我甚至不知道是我在疏导他,还是他在疏导我。 只因他用死亡向我证明了,他口中故事的真实性。 1 2005 年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西南山区一所男子监狱的教改科,成为了一名心理辅导老师。日常工作就是给服刑人员进行心理教育,帮助他们矫治不良心理,以便更好地参与改造。 有一个叫陈渊的犯人,原本不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他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缓,已经服刑一年多了;表现中规中矩,算不上积极,但也都服从命令,从未与人起冲突;平日里寡言少语,在一众情况复杂的犯人中没什么存在感。 只要再安分几个月,陈渊就能度过死缓考验期,减为无期徒刑。 可是变故发生了。 前段时间,陈渊忽然暴起攻击他的舍友,单方面的施暴,拳拳都往致命处去,十几秒就把人打得重伤不治。值班民警都未及反应。 一年来的乖巧表现,让人差点忘了陈渊是个杀人分尸的恶魔,只因辩护人讨巧才能获得缓期两年的恩典。 如今陈渊还是迎来了他应有的结局。死缓考验期故意犯罪,情节恶劣,自然不必再缓,死刑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判决书下来后,我们提前一天通知了犯人。陈渊得知自己人生的最后 24 小时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明天,他可以和亲属会面,洗个痛快澡,吃一顿好饭,接受心理疏导,然后验明正身,交付执行。 陈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没有说话。 我问:「你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 2 第二天,陈渊被押赴死刑监狱,我作为心理辅导老师也需陪同前往。 临刑前可以安排家属见面,但陈渊是孤儿,没有家属。此前从未有人探望,此刻也无人与他告别。 陈渊唯一联系过的只有一个男性朋友,名叫贺文希。他们每隔两个月通一次信。 服刑人员的信件必须经过审阅,确认内容正常才能传达。陈渊写信就是问候对方及家人近况如何,对方再详细作答。信的内容没什么问题,但字里行间隐隐有些古怪。 收发室的同事几经斟酌,发现了其中微妙的亲密感,似乎不像普通朋友。他们由此得出了惊世骇俗的结论。 可这个亲密的朋友贺文希,也从未在探视室出现过。 上一封回信比较特殊,是贺文希的妻子写来的。她发现了端倪,来信质问陈渊是谁。 这才知道,贺文希不久前结婚了。我们推测这就是陈渊忽然发疯的原因。 现在陈渊坠坠地戴着手铐脚镣,靠口述给贺文希写了最后一封信,依然是普通的问候,多添了一句「不必回信」。 距离行刑还有两个小时,我去给陈渊做心理疏导。 陈渊的长相算得上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但脸上的刀疤和烧伤痕迹平添了几分阴狠。 他端坐在监舍中央,看起来异常冷静。 再硬气的犯人到了这个环节,往往都会追悔痛哭,而陈渊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他根本不会死。 我说:「陈渊,还剩两个小时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渊说:「我都要死了,还关心我的心理健康啊。多此一举了。」 「这是必要的人道主义关怀。」但我感觉他确实不需要。 「陆医生,听说你是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结果现在就干这个,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 陈渊继续说:「我也学过心理学,真正的心理学可不会像这样没用。」 我接过话茬:「那么你学的心理学,用处在哪里?」 「想知道吗?」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马上我就要被枪毙了,一切都将尘埃落定,这样的结局可真没意思。但我还想再挣扎一下——怎样才能扭转这种无聊的结局呢?」 「难道你还想翻案不成?」 「不如给你讲个故事吧,陆医生?」 我点点头,「这是你的权利,我洗耳恭听。不过时间不多了。」 3 陈渊的讲述(1)—— 外面就是西山刑场,我对这地方很熟悉,因为原先我家就在这附近。现在回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似乎也算是一种「视死如归」。 1995 年,我 15 岁,念初二。母亲带我搬到这里,西山县第二机械厂单位宿舍。现在那一片已经废弃了。 我们那栋宿舍楼在最后一排,紧挨着西山刑场,之间拦了一道铁丝网,种了一排雪松。 但是从房间窗户往外看,还是能从树丛掩映间窥得刑场景象。 每天早上六点,我起床后都会拿望远镜观摩枪决现场。 一大早,太阳还在山坡那一头,整个刑场还笼罩在幽蓝晨光中,死刑犯就被押赴刑场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只要站在那片土地上,无一例外都是耷拉着肩膀,一脸灰败死气,好像神魂已经脱离。 等到枪上膛的那一刻,他们才忽然清醒过来,有的拼命求饶,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挣扎着想跑,被吓到大小便失禁的也不少见,但最后总会被乖乖制伏。 然后他们跪在地上,在法警的示意下张大嘴巴,迎接身后的审判。枪声一响,被惊起的鸟都寥寥无几,山野重归平静。 等待行刑的过程是煎熬的,真正到了点,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可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之前不管他们是哭是笑,是跑是闹,最后都是这样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变成一具尸体。 他们的神情都平静安详。因为张大了嘴巴,子弹从脑后穿进,从嘴里穿出,面容就不会受到太大破坏,以便料理后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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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十五岁,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看一眼刑场,既害怕,又想看,看完浑身发抖,起鸡皮疙瘩,头脑里嗡嗡作响,好像那一枪是打进我脑袋里的。 我几乎每天都要挨这么一枪,然后去上学。 陆医生,这样的经历是不是还挺特别的? 4 听完陈渊的讲述,我说:「确实特别,你所说的西山第二机械厂也在附近,已经废弃多年了。但我不能确定这就是你的真实经历,故事本身也有些奇怪。」 他问:「哪里奇怪?」 「你一开始说,是你母亲带你搬到这里的,所以你母亲是在西山第二机械厂工作,对吗?我不相信有哪个母亲会放任自己的孩子直面死刑现场,难道她对此一无所知?」 「不,她知道。」 5 陈渊的讲述(2)—— 我每天都会窥视刑场。这事母亲知道,这正是她的目的。 实际上,不是因为母亲找了机械厂的工作,我们才不得不搬到这地方。因果关系错了。 母亲是因为知道这里有刑场,想搬过来,才选择来这里工作的。 机械厂宿舍,已经是我们第三个家了。 我幼年时聪明乖巧,人见人爱,是父母的骄傲。 可是从小学二年级开始,我的性格逐渐变得阴暗起来。 我开始经常欺负同学。最开始还只是将同学锁在废弃的储物间里,旁观所有人着急找寻;到了五年级,就直接把人打得脑震荡进医院了。 父母无数次道歉赔罪,赔了很多钱。家长老师轮番教育,但我就是改不了。 母亲哭了一夜又一夜,说你以前多乖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爸爸妈妈做错什么了吗? 父亲每次被老师找,回来都会拿皮带狠狠抽我,再让我罚站一整夜。最后一次他抽得尤其凶狠,抽得我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是某一刻对上我的眼神,他就停手了。他忽然觉得害怕,说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不久后,父亲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五年级时,我被学校劝退。因为臭名远扬,附近也没有别的学校敢收。 母亲没办法,只好带我搬离那个地区。 母亲知道孟母三迁的道理,带我搬到城里一所大学附近,指望我受到文明的熏陶。 到了新学校,老师们都喜欢我,因为我学习成绩很好,彬彬有礼又听话。母亲也以为我终于变好了,松了一口气。 但这都是我善于伪装的结果。 好了没两年,上了初一,我就伙同人贩子差点把隔壁女大学生拐卖了。 女大学生的男友不肯罢休,跑到我的学校闹。老师喊我去对质,我口袋里藏了把匕首去,差点酿成大祸。 母亲跪在校长办公室里,祈求校长网开一面。 校长态度坚决,他说我无底线无家教,这种品行恶劣的小孩迟早会犯事,学校承担不起后果,叫母亲好自为之。 然后我就又被劝退了。 母亲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仿佛清醒很多。 她带着我再次搬家,搬到这里。 西山第二机械厂最西边的宿舍楼,因为紧挨着西山刑场,其他工人家庭都避之不及。 谁不幸拥有这样一套「观景房」,都会用木板把那边的窗户封起来,永久关闭,以免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 母亲也采取了类似的措施,但她用的是报纸,既封了窗户又不影响采光。 而报纸糊的窗户,还是可以打开的。 她甚至在我房间的窗外做了个花架子,搬了只红陶盆上去,养了盆兰花。她每天早上都去浇水或者修剪,低着头垂着眼,不敢往远处看。 但却为了通风把窗虚掩着,以便我起床就能直接观摩死刑现场。 我明白母亲的用心。她知道正向感化行不通,就选择了反向教化,让我看看坏人是怎么被枪毙的,希望我能感同身受、有所畏惧,以此来约束自己,成为一个好人。 最开始,我是真的被枪决死刑震慑住了,我又变成了一个好好学习的乖孩子。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内心很痛苦,我强忍着行恶的欲望,甚至痛苦得开始自残。 我的手臂上、腿上都是自残的伤痕,我的精神也摇摇欲坠。 要想克制自己不去犯罪,也不是件易事啊。 陆医生,你看。 6 陈渊戴着手铐,不方便卷袖子,于是他低头咬着袖子往上拉,给我看他手臂上的旧伤疤。 「看来你那时候确实很痛苦。」我总结道,「母亲为了教化反社会的儿子,迁到刑场附近,这也算是万般无奈下的办法了,孟母看了都得佩服。」 陈渊说:「可这样反倒让我更加压抑。以这种方式强行矫正,难道不会让人的心理更加扭曲吗?」 「你说得对。」我迟疑道,「不过,还是不要把问题往精神疾病这方面引了。你没有这些问题,你也已经得到最公正的判决了。要是指望靠这个翻案,那是不可能的。」 陈渊说:「我只是客观地陈述一些事实。」 我摇摇头,「话又说回来,究竟是不是事实,我也无法印证。我只知道你的犯罪事实是清楚的。最后的时间,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 「周鸿兴一家原本很幸福,你因为跟周鸿兴发生几句口角,就怀恨在心下了杀手,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蒙上阴影;入狱后不思进取,又犯重大错误,还是因为一点口角,打死了你的舍友马鸣。——没有什么能成为你犯罪的理由,让你轻描淡写背上两条人命。」 陈渊说:「只是发生一点口角,我就杀了两个人,我的情绪管理能力可够差的。陆医生,是吗?」 我一时语塞。 作为心理辅导老师,监狱内大多数犯人的心理状态,我都是清楚的。 有些犯人情绪波动大、自控能力差,经常需要我疏导。这些犯人往往都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 而之前也说过,陈渊不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因为他入狱以来表现都还好,情绪很稳定,不用我操心。在此之前我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对他的了解也很少。 被打死的犯人马鸣,因猥亵杀害幼童入狱,渣滓中的渣滓,是狱中被唾弃欺凌的对象,到哪里都被针对。正是因为陈渊性格相对沉静,不多事,才会安排两人一间,也相安无事了好一阵子。 这样想来,陈渊确实不像是因为几句口角就冲动杀人的人。但是事实已成定局。 我说:「你那些杀人动机,可是你亲口供述的。」 「是吗。」陈渊神色平静,「故事还没讲完呢。」 马上就要行刑了,难道他还想推翻之前的供述?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
我家门口放了一对十厘米的小石狮。 邻居拍照发到业主群。 【可爱得要命,求链接。】 群里却有人@我。 【大石狮镇宅,小石狮守墓。你住的房子已经成阴宅了!确实要命!】 1 看到群里这句话时,我瞬间觉得特晦气。 因为这里是我新买的房子,搬过来还不到两个月。 可他紧接着又发了一条消息。 闲散人:【阳宅变阴宅,只要在里面住上七七四十九天,活人变死人。】 我正编辑文字准备骂他,发现业主群里已经有人开喷了。 402:【哥们儿,大晚上的,别发神经!】 601:【亲亲,这么吓人,这边补偿我十元可以吗?】 101:【什么鬼!照你这理论,买两个小石狮就可以把人家全家都杀了?】 闲散人引用了 101 那条消息,并回复。 闲散人:【当然没那么容易,首先,要将阳宅炼成阴宅就极其困难。这两个小石狮,是为了守住阴宅里的阴气不泄露出来。这样才能保证阴气被住在里面的活人,完完整整地吸收掉。】 闲散人再次@我。 【这个小石狮子是哪儿来的?又是哪天摆在你家大门口的?】 【小石狮摆放的那一天,就是阳宅变阴宅的第一天。你赶紧算算睡阴宅多少天了?】 哪里来的神经病? 越说越离谱了! 我正要把编辑好的祖安语发出去,忽然,群里有人发了一张道士证的照片。 902:【这闲散人好像是个道士,这是他朋友圈的照片。】 2 我赶紧点闲散人的头像。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头像是一个八卦阵。 朋友圈也很简单,就一张蓝底金字道士证照片。 闲散人接着说。 闲散人:【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生病?】 闲散人:【现在椰城气温 40 度,你家是不是都不用开空调?】 603:【40 度不开空调?开什么国际玩笑?咱们小区主打的就是超大全景落地窗,好看是好看,可夏天那叫一个热!】 201:【是啊,我 28 度就要开空调了!】 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个小区地理位置好,所以冬暖夏凉。其他人家里肯定和我家是一样凉快的,但现在看来,凉快的只有我家。 还有生病这个点,他说得也没错。 我一向精力充沛,可这段时间,身体却越来越沉重、疲倦。 但就凭这两点就说我家变成阴宅,也太牵强了。 闲散人:【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既然这样,你就亲自验证下,你家到底是不是阴宅吧!】 3 闲散人:【想要阳宅变阴宅,第一步就是让阳光照不进来。】 我冷笑一声,回复道:【你在搞笑吗?刚刚群里已经有人说了,咱们小区标配全景落地窗,每天阳光非常充足!】 闲散人:【太阳属火,而水又克火。想要阳光进不来,只要在窗户边放「水」就行。】 闲散人:【当然普通的水肯定不行……】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我房间的窗台。 上面摆放着很大一瓶香薰。 香薰瓶里还插着四根黑香。 这是我们搬进来时,我室友赵萍萍拿给我的。 她说香薰助眠,让我一直放在窗台。 闲散人:【你先去阳台落地窗那里,把那扇窗户完完整整地拍给我看。】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一个人住吧?拍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什么?】 可他的回答,却让我头皮发麻。 闲散人:【炼阴宅的过程极其复杂繁琐,而且特别容易功亏一篑。所以一般炼化阴宅之人,会一起住在阴宅里面。】 闲散人:【这样不仅方便布阵,也方便监测猎物睡了多少天。】 4 我心里猛地一紧。 慢慢抬眸看向我的两位室友。 她们这会儿正蜷缩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赵萍萍,我大学四年的室友兼闺密。 自我俩毕业后,她就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不管是之前的老房子,还是现在这套大平层,我没收过她一分钱房租。 因为我爸妈给我留了不少的遗产,我并不在乎钱。 但赵萍萍是从大山里一步步考出来的,正一步步向上拼搏。 作为她的闺密,我愿意尽我所能地去帮她。 另一个是我资助了十年的贫困生,张小妹。 她高考后提前来江城的奶茶店打工。 尽管我已经承诺,她大学的所有费用我都包了。 但她还是想多赚点钱,因为她知道将来的人生只能靠自己。 对于这种清醒的女生,我也非常欣赏。 我主动提出让张小妹来我这边住,可以省去租房子的钱。 可正是我如此掏心掏肺对待的两个人,其中竟有一个想让我去死吗? 5 我坐在餐桌旁,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拍了照给闲散人。 我:【落地窗前面好像没有任何关于水的东西。】 闲散人:【有。你走近去看落地窗的四个角。】 我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到落地窗前。 我的余光却扫着赵萍萍和张小妹。 好在,她俩都没在意我的举动。 我假意看着窗外的夜景,其实不动声色地打量落地窗的四个角。 每一个角上居然真的都有一枚铜钱! 为了掩人耳目,有人还把铜钱涂成了和窗框一样的黑色。 如果不是闲散人告诉我铜钱的确切位置,放在平时我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我赶紧把铜钱的细节拍照发给闲散人。 谁知! 一道刺眼的白强光竟然连闪三次。 完了! 因为落地窗这边光线太暗,手机居然自动调成了闪光灯模式。 正当我想着用什么理由搪塞时,张小妹冷不丁出现在我身后。 她把头放在我肩膀上,视线也落到我的手机上。 「玥玥姐,你在拍什么呢?」 6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下意识地把手机锁屏。 然后笑道:「想拍个夜景,然后发个 emo 的朋友圈。」 张小妹抓着我的手晃了晃,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玥玥姐是谁让你 emo 了?说出来,我去帮你出气!」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脸上的笑容未变。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想想谁敢惹你玥玥姐!都快十一点了,你明天应该是早班吧?还不去洗澡?」 张小妹吐了吐舌头,回房拿衣服去了浴室。 我回到餐桌旁,赶紧查看闲散人的消息。 【这叫水书铜钱。你拍给我的这枚是水书交尾龙蛇,应该是千年老坟的陪葬品。这些铜钱阴气极重,又属水。想挡住你家那点阳光,绰绰有余。】 【你赶紧再去看看其他的窗户。】 我若无其事地把公共区域的窗户都看了一遍。 果然,每扇窗户上不是有铜钱,就是在窗台上放着一大瓶香薰。 我想了想,还是把香薰拍给了闲散人。 【你刚刚说普通的水是没用的,那这些香薰瓶里装的是什么?】 闲散人:【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手指颤抖,但还是打下几个字。 【没事,你说吧!】 闲散人:【尸水。而且每隔七天,就得换一次新的。不然就挡不住阳光。】 看到这句话的一刹那,我大脑的血管像是要胀裂,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颤抖。 而群里的业主的反应和我一样。 902:【Vocal!吓到原地起飞!】 703:【大晚上,感觉像在看鬼片!】 902:【该不会是你们两小子串通好的恶作剧,故意耍我们的吧?】 闲散人没有理会群里的人,而是再次@我。 闲散人:【你家现在肯定没开空调吧!今天气温是 42 度,即使是晚上都非常闷热。你现在试试把大门打开,看看外面的热浪能不能进到你家里。】 为了不引起室友的怀疑,我先去厨房把厨余收拾了下,然后拎着垃圾袋打开了大门。 而我跨出门的那刻,热浪犹如海啸般扑面而来。 可再回到家里时,却一如既往的阴冷。 为了验证闲散人的话,我还特意把身子一半放在门框内,一半放在门框外。 一半炎热,一半阴冷。 这一刻我真的直观感受到,外面的热气丝毫进不了我家。 这确实太不正常了。 7 闲散人又在群里催促。 闲散人:【验证过后,你赶紧回忆下小石狮是几时摆在大门口的?小石狮摆放的那一天,就是阳宅变阴宅的第一天。再算算你已经住阴宅了多少天了?】 我不由得慎重了几分,开始翻看手机日历。 今天是 8 月 25 日。 可小石狮是几号放家门口的,我已经完全没印象。 前段时间公司太忙,加上装修搬家所有的事情搞在一起,我一个人差点分成八个人来用。 我们是 7 月 1 日搬进来的。 只记得住进来没几天,我们三人吃饭时,其中一个室友提到买了小石狮。 我当时一边吃饭,一边还在接着公司的电话,所以压根记不清是谁买的。 但我到现在还没死,说明我睡阴宅还没到 49 天。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我只拥有一小时绝对安全时间。 之后的每一天,都有可能超过闲散人所说的 49 天的阈值。 因为从搬了新家,我每天都是住在家里的。 而赵萍萍出差过两天。 张小妹中间去了趟学校,一个晚上没住。 她俩都没我危险。 我现在也没空管小石狮哪天摆的,谁摆的。 当下我只要选择离开阴宅,不睡满 49 天,我就是安全的。 我在群里回复了闲散人。 我:【虽然不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听人劝吃饱饭,我决定先去住酒店。明天就找风水大师来看房子。】 可我发出去的一瞬间,闲散人就连发三条消息。 【别出门!】 【别出门!】 【现在千万别出门!】 8 发完之后,他在群里疯狂地@我。 生怕我看不到。 我拿外套的动作怔了一下。 【为什么不能出门?】 闲散人:【如果你住阴宅已经超过 42 天,你的神魂就已经不全了。大晚上出门,你要是遇到厉鬼,就很可能被会上身。厉鬼甚至可以控制你的身体去死。】 闲散人:【你现在要先确定今天是不是第 49 天!如果不是,你只要熬到白天,然后去找厉害的风水师。】 我引用了闲散人上面那条消息。 我:【那你能来帮我解决这事吗?我可以出双倍价……】 闲散人:【我和你住同一幢楼,可我现在人在外地回不去。】 我心猛地一沉,只能回道:【要是今天正好是第 49 天呢?一旦过了十二点,会发生什么?】 闲散人:【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不过,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去救你……但最后的结果我不能保证……】 9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回到房间,我开始尝试从网上联系同城的道士、高僧的电话。 可打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一个小时内来不及过来。 没办法了。 我现在只能先搞清楚,今天是小石狮摆放的第几天。 只要不是第 49 天,熬过了今晚,天一亮我就安全了。 等我从房间出来时,张小妹仍在洗澡。 赵萍萍换了姿势,还在看韩综。 明明电视里笑料不断,赵萍萍的脸色却出奇的阴沉。 显然她正在想什么事情。 我故意装作低头看手机,然后不经意开口。 「萍萍,咱们门口的小石狮子是谁买的啊?」 我能感受到赵萍萍探究的视线落到了我身上。 「玥玥,你怎么无缘无故地问这事?」 可当我抬头看她时,她已经转头全神贯注盯着电视,咧着嘴笑呢! 这笑容看似温和,却没来由地让我心底冒出寒气。 我拿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 「前两天有个快递小哥送外卖,夸咱门口小石狮子特可爱!正好我有个同事也快搬新家了,我想送他一对。」 赵萍萍不在意地耸耸肩:「那你去问小妹吧,东西是小妹买的。」 10 时间仿佛已经停滞。 我的心跳也跟着放缓。 从来没觉得张小妹洗澡这么慢。 虽然焦急,但我还是在脑子里复盘。 如果赵萍萍和张小妹之间,真有一个要害我的话,那确实张小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赵萍萍算上大学,已经和我住了五年了。 而张小妹来的时间,和我房子变成阴宅的时间太过巧合。 好不容易等到张小妹洗好澡,我又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 张小妹丝毫没有迟疑,直接把手机递给我。 「玥玥姐,我是在拼夕夕上面买的。你自己看,我先去吹头发了。」 张小妹这坦荡的态度,我又有点看不懂了。 可我顾不得其他,直接打开了她买小石狮的那笔订单。 签收时间是 7 月 5 日下午六点。 那又是哪天摆在门口的呢? 正当我想得入迷时,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 「玥玥,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啊?」 11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控制自己没有尖叫出声。 怎么今天赵萍萍和张小妹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玥玥,刚刚我就发现你有点奇怪,是身体不舒服吗?」 赵萍萍眼中的关心不似作假。 七年的闺密,我可以相信她吗? 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萍萍,你还记不记得小妹买的那个狮子快递,是几号拆了放咱们大门口的?」 「当天我就拆了,是我放门口的。」她翻了翻手机相册,然后给我看了张照片,「那天我觉得这小狮子挺好玩的,就拍了张照片。」 我一把夺过赵萍萍的手机,盯着照片拍摄的时间,眼睛都快喷火了。 赵萍萍拍照的时间是 7 月 5 日下午六点半。 今天已经是 8 月 25 日了。 无论怎么算,都已经 51 天了。 12 我立刻把照片截图和订单信息发到了群里。 并@了闲散人。 【石狮子已经放在我家门口 51 天了。我不是好好的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902:【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骗子啊!】 601:【哈哈哈,骗子露馅了。】 401:【我建议你还是报警吧,大晚上搞得人心惶惶的。】 202:【我刚刚想@闲散人来着,发现他已经退群了。肯定是 401 说要报警,他心虚了。】 我打开群列表,发现闲散人真的已经不在群里了。 邻居们纷纷安慰我,让我别往心里去。 也幸亏是假的。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群主也发了几条信息。 物业小王:【非常抱歉,各位业主。我刚刚在例行巡层,没有看到群里消息。】 物业小王:【最近确实出现了一种新型诈骗模式。骗子会潜伏在业主群里,伪装成业主和邻居们套近乎,然后售卖价格高昂的风水产品。请各位业主保持警觉,不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 物业小王:【虽然他已经自己退群,但明天我会让物业白班同事去派出所报案,防止其他人受骗上当。】 群里业主们纷纷夸赞小王的态度好,六元一平方米的物业费花得超值。 确实。 为了保证业主安全,物业在每一栋楼都安排了一位工作人员,晚上住在半地下室里。 从晚上八点到早上八点,每隔两个小时,每一层都要巡逻一次。 而小王就负责我们 44 号楼,他也是这个群的群主。 虽然大家都在说闲散人是骗子,可我心里丝毫没有放松。 如果他只是一个骗子,又是怎么知道我家里那么多事? 而且这明显的温差又怎么解释? 我的思绪如同被拉进了旋涡,无法找到出路。 13 就在这时,手机猛然连续振动两下。 我连忙查看,是两条微信添加好友通知。 【闲散人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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