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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天地]你在香港第几年了,后悔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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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科毕业过来读研究生现在已经在香港待了四年了,感觉到了迷茫的时候,不知道是该走还是应该继续漂着。想问问过来的大家,如果做了离开的决定,或者如何继续留… |
第七年了,我拿的是永久身份证。 但是我刚好今天十八了,等我考完dse我就回内地,打死不回香港。 我非常后悔吧,我妈妈河南人,父亲祖籍深圳但是是香港永久居民。我父母都是二婚,我妈怀我的时候刚好九个月的时候,我姥爷去世,我妈回家奔丧。回到深圳打算住一晚上再走,没想到我就在那天晚上早产了,父亲火急火燎的从香港跑回来,我出生在深圳,所以我的户口一直都在深圳,我妈后面跟我爸吵架分居,因为我爸重男轻女,所以到小学四年级我才来到香港读书。 香港对我来说是很阴暗的地方,我来的第一年是二月份,我父亲十一月就突发脑溢血去世了。我见到了我爸前妻生的大哥和小叔姑姑一家恶心的嘴脸,霸着我家在香港的私宅,把我和我妈赶出去,最搞笑跑到我学校跟我们学校的老师说我爸遗产写给了前妻的大儿子,没有我们的份,但每个月给2000块钱,阿我呸,香港两千块钱连夏天电费都不止。我妈虽然很疼我,但是她有时候做事很蠢,原谅我用蠢来形容她。 我当时在上学,前妻儿子去逼我妈搬家,我妈居然搬出来了,搞得我们流落街头了一个星期,要说我肯定赖着不走等他们报警,起码不会流落街头。我小学放学早,去找他当面对质,当时拿着手机录了音,得亏了我小舅舅是律师我耳目渲染的学到了做事情要留证据,后面找到香港法律援助,让他们公布父亲的遗产分配,打了官司,拿到了属于我的遗产。我十一岁,没错当时我十一岁,我心眼多是因为我父亲,因为我是女孩子我父亲一点都不喜欢我,他明明有钱却连早餐钱都吝啬给我。 这是香港好的地方,有完善的法律程序,可是香港最坏的在人心。 我刚刚到新小学读书,第一天我就被辱骂了,骂我是"痴线"虽然我当时不会讲粤语,我父亲跟我见面大概是一个月两三次这样吧,我完全不会讲粤语,可是我会听。小学同学嘲笑我是大陆妹啊,拿橡皮筋弹红我的头,抱团欺负我,撕我作业,骂我米田共。 一团欺负我,别的同学就冷眼旁观,我骂又太多张嘴骂不过啦,就唯一一次我爸去世那一个星期我动了手,他们听到我父亲去世嘲笑我活该,我第一次打人,掐了人脖子。然后我妈就被喊到了小学,因为念及我是初犯而且他们先侮辱我的,所以处分很轻。 这就是最憋屈的地方,真的,告状有什么用,他们该怎么对我还是怎么对我,只不过成了冷暴力,讲我是丑鸡,私底下更别的班的人说我是瘟神,我到现在都想不通我跟你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这是我的心理阴影,这辈子都会记得的,永远不会原谅的。 我考中学考的不错,而且我挑了间他们都不会选的中学,校园霸凌才告了一段落。 去年港独闹事,我们学校最恶心的是那群内地来的同学,他们似乎忘了自己来自哪,一股脑的一起骂内地。喝着东江水唾骂内地人,真是好样的。 我也知道是老师的错,我中学里面,没有一个老师会说内地好的,天天都是讽刺,教中国历史的讽刺,英文的讽刺,连中文老师都讽刺,真的香港废青就是被这群老师教育出来的,我不敢讲话,我怕被打,可是我心里一点都不认同,就现在我在读中学五年级(高二),我的班主任听到我广东话不标准知道我是内地来的都会偶尔出言讽刺。真的太恶心了,我受够了。 香港人学西方国家的优点学到多少我不知道,但是西方国家的傲慢和偏见学了个十成十这个我非常清楚。所以我无比想要逃离这里,我真的很压抑,我从父亲去世到现在已经有七年抑郁症史了,我医生都说让我换个环境,唉等明年考完文凭试我就回内地高校读书,打死不在香港。 —————— 今天是9月24,还剩半年多就可以离开这里。可我感觉我好玻璃心,我感觉熬不下去了,要么让我离开这里让我要我死好了。 无缘无故放学,一个男人在车上辱骂我,听我口音不好,就直接骂我是大陆妹是痴线,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恶意那么大? 我明明不小心起身书包碰到他,他非说我打他。我又打算起身,他又说我打他,更可悲的是连个帮我说话的人都没有,巴士上有面对面的座位,今天我就坐在这个四人座上面,明明有人目睹全过程,却没人帮我说话。而那个男人有同伙帮腔,我不知道是我想法有毛病还是别的,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冷漠? 我先道歉了并且想要站去巴士的无座区,他还追着我,打不过也惹不起,我无意并且到了歉为什么还要追着我骂,双层巴士就回响着他和他同伴骂我的声音。 他们居高临下又冷漠无情,那个男人说话声音很尖,全身都有纹身,而且还很胖,正常人我下车根本碰不到人,我狠毒的骂他是娘娘腔,骂我就下车跑了,最后走路回家的。 没有歧视,只针对他,可我害怕,害怕他下一秒就来打我,还有他的同伴。 凭什么凭什么要被人这样欺负,我真的不喜欢这里,我厌恶这片地方厌恶这里的人。 感觉有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可是又无能为力,我真的好抑郁好难受,这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因为口音而攻击,我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做人好累啊,为什么我要这样活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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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SE2021倒计时 距离考完DSE大概还有100天,我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读小学想着在中学可以交到朋友,到高中觉得高中会有朋友,现在我只想回内地。忍受孤独比忍受傻逼好太多了,一群 ?,共沉沦啊,等hk经济一蹶不振,彻底给打趴下了,你们还不是要灰溜溜的去外国当二等公民,到时候希望你们也尝尝歧视,如果没钱去外国,只能回内地,到时候看你们还闹吗? 可惜离我家最近的深圳大学没有我读的科目,我想要去北京,那个温暖的城市,虽然那里气温低,还有北漂很苦,只要人心是暖的,也令人心怀希望。 给自己加油打气,如果还有和我一样的朋友,也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的学习早日离开这里。 ————— 今天生日,又该加一年了,八年了,还是很后悔勒 看山河令度过这寂寥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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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1 26号就考DSE了,真的疯魔。 我有同母同父的两个哥哥,大哥当时我爸去世他在美国读大学,二哥当年在英国读预科,我录音合法争回的家产给他们支付学费了,现在他们两个养家,我们家一个月收入三个人妈妈俩哥接近二十万左右,现在算中产家庭。我因为家里有钱的太晚了,我两个哥哥后悔没让我出英国读预科,而且加上疫情,所以我觉得回内地很好,我讨厌香港大学的氛围,政治化太严重了。 我大哥反对、二哥及其不同意,我和他们吵起来了,他们说回内地没有机会,以后拿着一点点工资还高度内卷。说就算我大学回去读,除非读清华北大复旦,否则他们就一定会让我多两年考IES和送我去英国读医学预科...可我的成绩顶多在北京师范和人民大学里面选。 我问他们钱从哪来,他们说卖掉去年打官司赢到父亲深圳三套房子其中一套,够我学费了。可我不想卖,我觉得收房租也可以收很多,不比出国留学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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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闹事的钢毒,没有说所有香港人吧。 另外,我从头到尾没有怨过香港政府,并且我家纳税什么的市民的职责都做到了,也不违法犯罪,凭什么我就不能享受政府提供的福利呢?你学过香港的基本法吗,这都是明确列出香港政府与市民两者之间的权利以及责任的。关于香港资源,是政府提供的,而并非香港人,如果是香港人,那么和我所说的一样,我市民责任履行了,我就有权享受福利。 还有我说的都是我遇到的事吧,您这么就看出来我怨父母了吗?我确实恨父亲,但他已经去世了,恨根本没意义。我母亲读书少,就只会赚钱,家里大事小事我父亲走后,哥哥不在,都是我处理,小到学校书本费,大到律师诉讼费、纳税,都是我在做在管家。母亲大事小事都会和我商量着来,唯独读书她从来没问过我,我家也自有我们独特的方法。 您要是真的希望我过得好,就轻轻划走就行了,没必要断章取义来说我。我谢谢您了 ————————————— 现在在深圳隔离,我人生关于香港的糟心事情就结束了,要开启新篇章了。谢谢你们,鼓励我告诉我,能理解我。以后的人生仍旧会有数不清又未知的困难,我会努力去面对的! ——————2023.02.10 我靠dse进的内地很好的大学读书,我知道我的同窗都是万里挑一的,我没有沾沾自喜,只有更努力的去学习我拉下的基本功,我在香港高中没学过的数学和物理,我就算每天不睡觉也要写完高数题,不断反复地去做错题,买内地高中的物理题来做,厚脸皮的去请教我的同窗。我讨厌德不配位,因此我自然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其实河南在我心里已经是一个很模糊的记忆了,只剩下梨园频道里那句:“刘大哥说话理太偏。”我妈妈是河南人没错,但我户口没去香港之前,是广东深圳的,因为我爸爸家祖籍就是宝安县的,叔父也是本地人,我的户口是跟着他的。就算没有一些朋友的假设,我也是广东深圳的户口。 回想起来,我前几年确实有点无病呻吟的意思。可我上述的确实是我一个小女孩那么多年成长的所见所闻。高尚的品格本身处处可见,但转眼间觉得是错觉,那些小时候受过的教育和当下收到的教育不断冲击、背道而驰,我相信我的文字都是真实可预见的。 希望我的外甥外甥女侄子侄女们都能摆脱地狱模式的高考,就如同我妈曾经和我吐露的一样“我背井离乡嫁给你爸,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更好的出路。” |
来港12年,经历了最好的时光,也经历了最黑暗的时刻。 不后悔 08年到港,两件事,一喜一悲,让我终身难忘。 全民喜迎奥运,无论阶层,无论身份,涌上街头去欢迎火炬传递,这是对国家身份认同的最高点。引用一段当时BBC的报道:“現場圍觀的支持者有香港的本地人,也有來自中國國內的遊客和學生,不過主要的都是年青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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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迅在传递火炬 汶川地震,香港民间捐款超过130亿港币,民调显示95%的港人曾为四川地震捐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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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广场,香港民众为汶川地震受难人士默哀 国旗飞舞,身为中国人自豪感爆棚的2008,没有“香港人”“内地人”的分别,大家都是中国人,为火炬传递而兴奋,自豪。 街边随处可见的不同组织的捐款箱,时代广场前,很多驻足观看汶川实况转播而默默流泪的普通人,没有反对派,建制派的分别,大家都是中国人,你受的苦,我们感受到了。 经历了这个城市最好的时光,爱上了这个城市。在这里成家,立业,还有了可爱的女儿。 然而,2019年,最黑暗的时刻到来了。具体发生了什么,相信大家都知道。 不过不会离开,这个城市,不只是他们的城市,也是我们的城市,改变这个城市,我们不能再只是旁观者。 有人破坏,就有人建设,有黑暗,就会有光明。 留下的,一起努力,大家要团结在一起。 离开的,希望一切安好,常回家看看。 |
2011年到香港,期间无数次折返深港两地,深有感触。去年去移民署办签证的时候,阿Sir问有没有换永居,才知道时间原来过得那么快。 没有后悔,却终究是为之惋惜。 香港是我受教育的地方,是我成长的地方,是我从哭唧唧的小盆友到了独挡一面的中年人的地方。但是也是我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看着它一步步跌入深渊的地方。 2011年过来读本科最后一年,国内大学的联合项目。当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新奇。从武汉去的香港,可想而知冲击有多大。学校厕所里永远装满的洗手液,永远可以吹风的烘干机,去到哪里买什么东西都可以八达通刷一下,图书馆永远不需要占座位,什么书都可以不受限制的借走。香港甚至教会了我一切的学术规范,引用格式,proposal的写法,论文要怎么做实验。那时候的香港真的是高岭之花,是我好好写了功课还只能拿C的哭唧唧的学术之光,是我在维港金店外面围观山西游客拿着一蛇皮袋整沓整沓的现金扫货的疯狂,那时候的香港是我一讲我在香港读书就觉得自己贼牛逼的地方。整天帮七大姑八大姨去波鞋街扫货,一双鞋能省三四百。整天帮叔叔阿姨代购黄道益活络油双飞人药水和各种跌打损伤奇药,总之香港制造是当时我们心中的白月光。那时候,拿回去送人我妈都觉得倍儿有面子。 2012年香港读研,这期间还是觉得香港好,虽然和另外3个同学每天蜗居在400尺的小屋里,但是香港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和令人纸醉金迷。旺角不夜的街道,大围热闹的夜市,豪大大永远在排队的鸡排,又一城一直买不起的Tommy,崇光一年两度的店庆,总是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美好。 2015年从英国读完二硕回来,香港转机,听到熟悉的广东话,险些没有激动得落泪。 2016年重返香港读博士。突然发现,香港有些跟不上时代了,支付宝微信支付用不了,没有滴滴打车,还要刷卡写支票现金交易。学校工作还是paper work为主,居然都没有电子版本的材料。不能点外卖。物价还是那么高。在深圳工作一年之后,第一次,我感觉香港居然不如隔壁的深圳便捷方便。 讲一个期间另我哭笑不得的故事,在学校办公室点外卖,是楼下居民区的老板卖的叉烧饭,那天下暴雨,香港的暴雨,你懂的。就打电话去订餐,然后老板问了一句,小姐你是到店里来付现金还是刷卡?我当时哭笑不得,取消了订单。什么骚操作?我还要到店里给?你们都这么厉害的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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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发现隔壁的深圳各种高速发展,房价涨到香港人也看不懂,深圳人的步速也超过了香港人。南山这边的高新企业层出不穷,腾讯华为华大,一个赛一个高大上。然而香港作为老牌资本,却还在几十年如一日的发展购物、旅游,经济靠水客游客,金融体系落后,年轻人缺乏教育。在香港买东西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是淘宝集运来香港。我越来越感觉到,大陆的优越和方便。 直到去年,一场黑衣人运动浩浩荡荡的开始。年轻人走在去地铁站的楼梯上都恨不得喊两声五项主张,缺一不可。我才对香港彻底伤心了。我第一次知道,我生活的这个地方的原住民,所思所想原来和我们这么不一样。 后面的几个月,中大飞夺一号桥,城大强砸校长办公室烧了AC3,理大校园严重损毁,港大成了黑衣人造燃烧弹的弹药库。各大高校都是遭灾不断,又一城都被砸了个稀烂。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本港青年这种不加引导的情绪已经已经这样浓重,而且愚不可及。 没有经济基础,谈什么政治主张。那些虚无缥缈的口号,那些不理智的打砸抢,那些不加区别的暴力,败光了香港作为金融港贸易港和旅游天堂的最后一点优势。 2020就是超级大魔王抗疫了。不吹不黑,香港的政府工作公共卫生是做得到位的,从1月1号我们学校就在大面积消杀,电梯2小时消毒一次。但是吧止不住它茶餐厅里高朋满座,止不住他老爷爷老太太要去喝茶逛街行山,当时我们大陆学生就说,搞不好要大爆发。所以说香港今天的这个数字,也算是民众和政府心不齐的一个恶果了。 香港教会了我一身本领,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从待人接物到学术科研。这些年,见过奶粉几十包一买,黄金几百克一买的原始的疯狂,也见到现如今药店关门食肆关门的心塞。现在的香港越来越让人绝望,贸易港的位置慢慢的被国内保税区和淘宝爸爸和海外购挤压得越来越小,金融港的优势被隔壁的越来越现代化便捷的深交所也在慢慢取代,港校虽然好但是禁不住天天闹事呀,总之呀香港呀香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悲叹一个时代的陨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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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很多人关注这个答案,就趁着香港回归再更新几张照片让大家看一下香港的现状吧。今夜维港,梦回香江。版权来自于我的小师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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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呆了几年还是决定离开了 虽然在我眼中,香港依然是中国最好的城市 很多人都很惊讶,问我为什么不留下,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 因为我渐渐发现,那些曾经令我所不屑一顾的,貌似好像真的是真理。 就个人感受,我接触的香港年轻人90%都是黄丝GD。不论是明黄还是暗黄,甚至之前的舍友,一个非常温柔害羞的学social work的香港小男生,沉默寡言而且极有礼貌,但在FB上的发言却非常激进。 我的亲身经历,不接受反驳。 首先声明我心中香港依然是个有魅力的城市,这一点是不变的。 初到香港 刚来香港的时候是15年,那个时候觉得香港真的好有魅力,依然记得我第一次下飞机,坐的士去港大的所带给我的震撼:干净整洁的街道,鳞次栉比的高楼,洋气的英文标示。那一程车费是358港币,记得清清楚楚。 我读的是mphil, 周围都是香港本地学生,所以自然跟他们打成一片。他们对我还是蛮好的,有我在场的话会注意讲普通话,或者把他们觉得好笑的笑话翻译给我听。最好的朋友Willis会带我参加他们的乐队,介绍更多local的朋友给我认识。 多亏了这些朋友,我得意更加深刻地了解香港地和香港人。 香港具备了发达的国际大都市应有的一切:秩序、整洁、残疾人设施齐全、穿着得体、思想开放。 那个时候,我疯狂学习广东话,早上听香港电台学习本地俚语和文化,过了一段时间竟然也可以跟香港的朋友用粤语对话,而且能理解一些他们私下讲的笑话了。 那个时候,我迫切想融入香港,想要脱去内地人的身份,对外介绍都说是我来自香港。 我开始鄙视内地人的粗鲁和不修边幅,每次回到深圳都像是城里人去农村一样高高在上。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年的状态,就是典型的皈依者狂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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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阂 我们一届的Mphil大约20多个local,分布在一个faculty的不同专业,共同有一个WhatsApp群,一般都是其乐融融的交流一些吃喝玩乐和实验数据,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说道阿里云了,其中有一个深黄local直呼阿里云为“蝗国科技”,我气不过直接怼了。从那时起,我跟平时玩的很好的同学渐渐有了隔阂。 隔阂最严重的的一次是去年暴乱开始之后,曾经见面打招呼的要好伙伴都不怎么说话了,毕业典礼上几个同学甚至戴口罩上台伸出五个手指,周围的local朋友为他们鼓掌。 不敢相信这是之前跟我如此亲密的朋友,不知道在他们眼中,我这个大陆人是怎样的形象。 那一刻仿佛是在做梦一般,意识形态的冲突和ZZ矛盾就那么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孤独 后来因为论文的原因,毕业之后需要在香港再呆半年的时间等待答辩,因为我已经明确不读博士了,所以就捧着物理学硕士的学历去找工作,香港面试了很多家实验室和HKPC这样的伪政府机关最后结果都不理想,后来想了想并不是喜欢那些岗位而去应聘,而是香港只有那些岗位招收物理学毕业生,有限名额大部分都给了local。 在香港面试的那段时间,我感到了深深地无力,每天早起去参加一个接一个的面试,到了晚上坐巴士沿着熟悉的破旧的街道回到广东道的家,说家也不合适,因为我只是“厅长”,睡在客厅里。 有时候在实习下班回家的路上,看着车水马龙的香港,想着今后即使转正的日子也会如此,只不过手里的工资从几千变到两万,高级餐厅依然吃不起,买楼更是遥遥无期,便感到了倦意。 待在香港这么多年,孤独是伴随着我的,即使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但是融入他们比融入白人更加困难,因为大部分香港人反感大陆人,白人大部分还是中立的。 融入不了且不受待见,这也是大多数港漂放弃香港身份的主要原因吧。 不知道其他港漂是否也会像我一样孤独。 我认识几个特别优秀的30+已经拿到永居的学姐,年薪都在50万以上,但是在香港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有的是因为没有时间,有的是因为圈子太小,去跟local谈恋爱吧,又有沟通障碍,索性就一直单下去了。 她们每天都过得激情四射,除了工作就是各种极限运动,她们孤独不孤独,我不知道。身份认同 正是因为在香港不断受到各种思想的冲击,自己也不断在去和留,工作与读博之间来回犹豫,所以当你回到内地这个相对比较平和的环境中的时候,内心的信念就会越发坚定。 我在去香港之前,是非常崇洋媚外的,美国交换生来学校我都是迫不及待报名去当翻译的那种,在家里也经常跟爸爸解释西方制度的种种好处,去一次国外能在朋友圈里秀好几天的那种。 离开香港之后,我通读了教员的5套书,学会了辩证看待中国和西方的社会问题,分析任何问题都会首先去找本质原因,不再是风花雪月的文艺青年。 比如之前我是非常喜欢朴树的,他那种孤傲清高的人设特别对我的胃口,幻想以后能成为他那种不是人间烟火的文艺青年。但是最近我发现了自己的局限性,小布尔乔亚的看世界总是那么幼稚。 因为那天刷到一篇微博,他去古巴拍真人秀,住在当地一户富人家里,然后问了一个让我瞬间粉转路人的问题: 不明白古巴人有这么好的食物,这么好的生活,为什么还要革命? 就好比1927年在蒋某人的豪宅里吸着雪茄问:南昌那群泥腿子有吃有喝的还有雪茄抽,为什么要起义? 其实朴树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吃不上这么好的食物,过上这么安逸的日子,所以才革命。。。(有人提醒我不应该断章取义,我承认朴树还是个非常好的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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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就是一段毛选(后来证实不是教员的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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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家庭生活的优越塑造了他的文艺气息,也注定他跟劳苦大众的脱节,何不食肉糜,有吃有喝为什么要革命? 之前我一直想逃离的字眼:劳动、工人、老百姓、人民、农村、共产主义、艰苦奋斗、阶级,又被我重新捡起视若珍宝,这些才是了解中国,了解世界的基本盘。 香港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东西,只有思想的转变,依然觉得血赚。 总结 香港是一个有魅力的城市,她好或者不好只有亲身经历才会理解,香港像一个八面佛,任何一个标签都不能代表她的全部。这样一个三教九流百舸争流的地方,大浪淘沙,内心挣扎之后才会真正感受到内心的平和,这种平和绝不是简单在朋友圈里发几句岁月静好的鸡汤那么简单。 |
认为大家要摒弃一个观点。就是在香港一定收入更高,生活更好,所以能拿永居就一定要拿。 补充一点,香港更保护雇主,对劳动者的保护不如内地。同样年资被裁员,内地拿到的补偿比香港还高。 简而言之,内地赔偿N+1 * base(过去十二月平均工资)不可拿社保公司缴纳部分或者公积金对冲,上限社平工资三倍;香港赔偿N * base可拿公司强基金替代,上限每月22500. 比如某员工收入22500,工作两年,在内地被裁员可以获得赔偿22500 * 3 = 67500元。在香港则只能赔偿 22500 * 2/3 * 2 = 30000元。但如果雇主采取用强基金对冲,则工作2年公司缴纳的强基金为 22500 * 24 * 0.05 = 27000. 则只需要离职的时候补偿3000给员工即可。由此可见在港雇主裁员基本上不需要付出任何补偿,员工被裁拿不到有力的补偿。 当然这个强基金对冲的坑政策于2025.5.1开始就木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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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香港收入中位数为18400港元。而在香港,单租一个一室一厅至少得1.2万, 而一天吃饭不会少于100元。在这里看来,香港的生活成本是很高的。相比于我现在,在内地的生活条件不说好, 但相比香港还是宽裕了太多。 在香港做RA: 收入1.85w, 自己租房,房租合租7k,不包吃住。但在学校工作,往返较为方便。 在广州互联网公司(货币为人民币): 收入高于社平工资水平(具体就不透露了), 独租一室一厅3k, 然后包工作日三餐。 尽管当时回内地是为了做一个PhD没申请到的备选方案,但是相比下来,意外的发现确实对于学CS的来说,在内地互联网(哪怕是个末班车)行业,还是要比香港好很多。 就单比这个条件,香港很难存下钱来, 但在广州,却可以存接近一半的收入下来。而且吃住都不会收到任何限制。这样看来, 香港的所谓“高收入优势”,其对应在社平工资水平下,还要略微弱一点。这样看来,若留在香港,但没有明确的目标和发展,只想拿到永居,那么可能会使得前景受限。毕竟单凭借基础的工作,硕士要工作5-6年拿, 本科要工作3年拿永居,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内地比较强调应届生概念(马后炮一下,如果当时选择在香港多干两年拿了PR再回,估计现在连offer都没)。如果这些工作都不能是自己专业的工作,之后可能会失去回内地的退路。 也是因此,如果在香港找工作困难,或者生活的不顺心还是回来吧。 我从不后悔选择在香港读本硕,目前(大概率未来也是)不后悔在这个时候回到内地赶这个互联网末班车。毕竟我也属于很幸运,能够在这个时候到内地互联网看看,攒攒经验。之后无论是工作还是读博,仍然可以选择拿到经验后回到香港就读PhD, 工作或者去海外工作。多看看总是好的。 ——2021.12.16更新—— 已经在内地进(互联网)厂工作了,IANG仍然有效。已申请明年本校的PhD。我也是属于那种“不努力”的本硕博估计都在同一学校同一学院甚至同一个系读读了(10年都在P-core)。 工作还是累。虽然当年写论文的时候,都是下午来凌晨走,约等于11-11-6,甚至比我工作多一天。但实际上心态完全不一样。做学生的感觉还是比工作好了太多。另外,父母尚年轻,退休后也有退休金,也不需要我拼命工作。如果身体扛不住还是不一样。 回到正题,后悔铁定是不后悔。但是是否拿PR却成为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自我认同是无法在香港成家立业的。作为一个读书多年仍然不能融入香港的CS学生来讲,香港的CS环境,这么多年,仍然没有较大的变化。不是只有基础的维护工作,就是必须有多年工作经验的优秀学生去卷投行的算法岗。这也是为什么我众多本科、硕士同学选择回到内地工作的重要原因。今年我系三十多位PhD,仅有四位在本校做了Research Assistant Professor(可以理解为内地的“特聘副教授”),拿着高薪但也有考评的压力。工作在哪里都不容易。后悔倒不后悔,毕竟当年我没有出来,也拿不到现在这种视野和机会。 另外,留学的经济压力也希望成为选择其中一个考虑点,选择一年硕的应当是性价比较高的,其次是PhD,最差是本科。 ——2021.3.26更新—— 最近PolyU是造了什么孽啊?16号的时候职员食堂有新冠病例到访,23号又有一名图书馆员工被确认感染。如今到访过两地的人士均需要强制检测。着实担心。 说到疫情,这又是港府把好牌拆散的典型案例。港府(封内地关)比我国封关的速度还要快,在去年2月过年期间就封关了,在此之后内地所有入境香港人士均要14天隔离。然而在面对海外入境旅客却迟迟不封关,导致一波又一波疫情,如今已不知道是第五波结束还是新的一波的开始。自从去年8月来港做论文后,就没想着回家,如今已有半年多了。 迟迟得不开关使得19Fall仅仅上了两个月面授课就毕业了,而20Fall的部分同学因为全网课甚至连学校什么样的没有见过。“网课硕士”这一奇葩或许仅仅在香港才出现罢。试想,一个连自己学校都没进过,香港都没入境过的硕士生,又有何可能选择在香港工作呢?香港的七(八)大院校还是以master硕士收内地学生为最多。大量内地人才的流失会使得香港更没有竞争力。 即使像我这样受到影响较小的都不选择留在香港,想必后悔的人会越来越多吧。 ------2021.3.13更新------ 这段时间我的硕士同学都毕业并多数找到了工作,在香港的寥寥无几,且大多数都是留下学校做RA或者转PhD。(据我所知)也没有人去卖保险。由此可见,CS这项工具学科,在国内如此好找工作且吃香的专业,在香港却容不下区区一百名硕士毕业生。由此可见,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在香港不适合工作,即使能找到工作也是更基础的工作。 记得1999年香港有个“数码港”工程,当时打各种比赛经常前往那边。然而自从改成地产项目之后,香港再无发展CS/IT技术的土壤,也就不适合大多数人留下来了。 以上CS专业仅是一个代名词,作为各专业中非常好就业的专业来说尚且如此,非金融的其他专业能留下来在香港的机会只会更少。 -------以下为原答案------- 不算后悔, 但是决定离开了。 预计就在今年夏季。这是我在香港的第6年,即使有着无条件的IANG签证,我也不打算申请永居了。 这里并不适合普通人呆。我指的普通人是家里并不是有权有势,也不想着移民香港的人。即不适合大部分人留下来。 首先是环境问题。语言的障碍即使能够消除,但是文化来讲,只要不是广东来的,上来面对语言障碍,再加上一个陌生的环境,势必会对这里产生距离感。再加上狭小的住宿条件,让自己不愿意在家里多呆。要知道,在香港的港漂有多少是清晨就从家里出来去工作、去学习直到深夜才回来,就是为了不要在那么狭小的地方生活。久而久之对这座城市就失去了热情。 其次就是H丝的袭击。众所周知,2019年的反修例示威,在10-11月已经变味变成了对学校的打砸抢,多少内地学生在数周之内回到大陆开启网课。新年伊始又碰上疫情。即使特区政府急速封关,其实也是因为(部分)港人对内地的仇视而导致的。这样看来,会让人感觉整座城市的根都是歪的。对于满怀信心前来香港学习或者工作的普通人,看到如此场面,一定会很失望。至少从基础教育上,香港是从根本就有问题的。一座城市,少数人冲锋在前喊着“时代xx”的口号,另外的大多数市民默默的给民主派议员投票以作支持,显然是出了大问题。 再次就是能留下来的机会太少了。除了学商科的,理工科的学生想留在香港就业,要不就得放弃自己的专业,要不就只能边缘化。从我15年来香港到现在,香港仍然没有给其他专业的同学一丝丝留下来的可能。所有行业都在为发达的金融业服务。然而在对于内地生来说,能从事金融业且留下来的又寥寥无几,这更让人看不到能留下来的希望。即使是在香港最吃香的金融业,也面临着严重的OT,与其在香港留下来,不如回到内地大城市,至少环境熟悉的多。 香港只适合学习深造,但不适合生活。 因此,离开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吧。即使有永居,也需要谨慎考虑。 |
我97年去香港定居的,剛開始真的不適應,看到什麼都小,房子小、街道小、店舖小…吃的東西也不合味口。人多車多。走在街上总怕被撞,要小心亦亦地避讓。有點後悔來香港。而我的朋友都很羨慕,主要是受到香港電視的影響,都向往来看看這顆東方之珠。但是对我来說來香港是因為逃避情傷,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會到這里來定居。機緣巧合之下還是來了。 後來工作了才開始適應,又認識了新朋友,經常去聚餐、去離??玩,對香港有了新的認識,開始覺得在這里生活也挺好,工資比國內高幾倍,除了房子小一點,其他的沒毛病。 在香港住了2年半,又是機緣巧合之下去了意大利工作了3年,本以為可以在那裏長期生活下去,因為歐洲是我一來就很喜歡的地方,人少地方大,房子的質量好、到處都有私人花園、食物新鮮乾淨,就感覺這才是人生活的地方。可是時間長了發現很多不方便,購物不方便,每次去超市要買足一個星期的食物,晚上沒有娛樂,每天下班就是回家,無聊就看DVD,偶爾遇上戲劇表演才看,平時很少看到。怪不得意大利人這麼喜歡看戲劇其實因為根本沒有其它娛樂可以選擇。其次最多的時間就是吃晚餐,聊天。 後来覺得生活太無聊了,沒有了衝勁,毅然決定回香港。其實當時還挺懷念香港的,对比起來香港雖然小,卻是應有盡有,生活便利、娛樂豐富。夜生活熱鬧,晚上燈火通明。回來後又過上了忙碌充實的生活。過了兩年,公司派我來深圳,在鹽田免稅區海邊的一個復式單位住下,十幾年前還未有地鐵,一個很僻的小社區。可是那里卻什麼都有,大型超市、中餐、火鍋店、按摩店、西餐、時裝店,根本不用去市區就能生活很好。工作了兩年,對深圳也很熟悉了,回去香港後一有時間就來深圳吃喝玩樂或者去更遠的國內城市旅遊。然後就這麼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去了很多地方,每次下飛機那一刻,聞到熟悉的味道、友善的海關人員、快捷的交通網絡,忙碌的香港人,就感覺還是香港好啊,什麼都好。人們都說久住生情我想就是這樣吧。很多人很向往國外的生活,香港人更加喜歡,也許是因為從小教育制度的影響,喜歡歐美多於內陸。但是要說發展程度,沒有哪個國家能和中國比。所以未來我更看好中國。雖然香港現在被港青佔中事件影響了旅遊業,還有一大波移民潮,再加上疫情3年封關,經濟衰退是必然的。香港突然間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樣子。留低的都是年紀大的、文化水平低的,還有服務態度差的。以前的服務態度基本消失了,除了5星餐廳,或酒店好點,其他私人店鋪基本上是粗魯的服務。因為老板請人難,一個人要做兩個人的工作,怨氣大是真的,老板也不敢拿他怎麼樣。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是很友善的。要說怎麼去評價香港人真的挺難的,好起來時候很好,但是又非常地强勢,喜歡幫助人同時又怕惹禍上身。就挺復雜的性格。當然還有一部份精英因為一份責任感,對香港的感情深厚才愿望留下守住殘舊的局面。很多國內人去香港旅遊,都說香港老破舊,當然香港和二十年前比已經老了,房屋問題嚴重,政府要重新改造舊社區需要很長的時間。而香港政府和其他地方政府比,可以說是最仁慈的政府,這樣就养成了很多人的依賴性,發生任何事都是政府的錯。那些有手有腳的人,寧願拿宗援也不工作,沒有收入住在籠屋里,有些住公屋的人一家5口每人可以拿到2千多的補貼,5人就一萬多也不工作靠政府养。生病去公立醫院給不起住院費又可以申请医療補助。只要有困難就有社工幫助。所以在這里生活是非常幸福的,根本不用擔心會餓死。為什麼香港老人的壽命在全球第一? 因為有頂尖的醫療團隊,跟蹤服務,吃的藥也沒有什麼副作用,香港的空氣、水质量好,食物檢測到位,房屋虽小但是質量也不差,隔音也好,關上窗外面發生什麼都不知道。即使在街邊住也不打擾睡眠。吃好睡好自然能夠安享晚年了。當然也有一些髒亂差的地方,哪個城市都有,沒有必要就不要去。要說在香港這麼多年後悔是沒有的,在這里住得越久越感到安心。 |
2014年占中的时候,我刚好也在香港。那一年,我是以游客的身份来的。 机票是提前订好的,因为贫穷舍不得改期,硬着头皮降落后却发现这里和媒体宣传的并不太一样。迄今我依然记得中环和旺角满大街五颜六色的帐篷、黄色的雨伞、形形色色的海报、席地而坐的人群…… 也许是从小深受TVB、港台电影和歌曲的影响吧,一直以来我都是喜爱香港这座高楼林立、寸土寸金、繁华与怀旧并存、机会与压力无处不在的城市。即使是狭小的街道,逼仄的房间,破旧的茶餐厅,在我心里,都有着不可言喻的魅力。 但那一次从香港回来之后,我对香港的迷恋更深了一层。迷恋她可以矛盾与秩序并行、迷恋她自由与管制并进。或许这也是香港这颗东方之珠的魅力与价值所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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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我拿着学生签证来到香港这座我梦想中的城市读书与生活。当我拿到香港身份证的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虽然从自己买来的130多平的大房子搬进租来的不足20平的唐楼劏房,交通工具从私家车改为地铁,我心里却从未有过落差。我每一天都在盘算着如何努力、如何奋斗,我相信总有一天,当这座城市华灯初上时,会有一盏灯属于我。 再然后,毕业了,工作了,结婚了,生娃了。房子从20平换到了70平,年收入过了百万,娃进了国际学校幼稚园。眼看着还有半年老公就可以满7年拿永居身份,两家人努力凑个首付,咱也能上车了,我甚至已经开始关注各大房产广告,考虑着得空就找中介小哥去看房了。这简直就是玛丽苏电视剧里三线小城市穷人家姑娘逆袭的故事。 注:香港人管买房叫上车。非永居身份虽然也可以买房,但需要额外多付30%的税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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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9日,返送中大游行在港岛爆发。这是第一次。 那时的我还很天真地认为这只是针对修例。但很快各个聊天群组开始分了阵营,无论我们如何给大家解释当今的中国已经国富民强、人民安居乐业。我们有人权、有民主,共产党也并不专政。但我们努力的结果只是让另外一部分人同情我们这么多年一直被洗脑。 然后很快又开始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再然后,游行变成了示威又变成了暴力、口罩变成了面罩又变成了防毒面具、海报变成了雨伞又变成了自制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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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大家问我香港怎么了,我还有些头绪,再到后来,我也从解释。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条例引发的事件,但如今已远远不是修不修例这么简单可以解决的了。 所有人的立场,就和两边的媒体一样,完全不可能中立。原来一直谈天说地、吃喝玩乐的伙伴,发现竟然和自己不站同一边!即使不拉黑,也已形同陌路。出门吃个饭,T恤颜色不能乱穿,去美心还是翠华也已经不只是菜品和距离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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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罢工是自己不上班,而香港的罢工是让别人不上班。 你问他们这么闹,有成效吗? 当然有。 原本人头攒动的尖沙咀,现在三三两两。原本大排长龙的网红店,现在门可罗雀。原本两三千一晚的酒店,现在三五百就可拿下。各行各业,倒闭的、裁员的、无薪休假的,数不胜数。 “热血”青年们认为政府的决策没有问过市民一点都不民主,所以要推翻这个暴政建立一个民主社会。可是你们的五大诉求又问过谁? 民主墙上,你们可以贴,但我们不能撕。 警察蜀黍,你们可以打,但他们不能还手。 “热血”青年们的民主,还真的是和外面那些妖艳jian货不一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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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1日我们伟大的祖国七十大寿,举国欢庆热闹非凡,连朋友圈里都是一片喜气洋洋。14亿中国人民全部都发自肺腑地为祖国的繁荣富强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和自豪。 这一天的各种新闻,真的让人太开心了,也太好哭了!我一整天都是嘴角含着笑,眼角抹着泪,就像一个神经病! 我突然觉得那些人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们14亿人确实被洗脑了。被党和国家,用70年的奋斗和汗水、用国家地位的蒸蒸日上、用人民生活的欣欣向荣,被彻彻底底心服口服地洗了脑。 山河犹在,国泰民安。 七十寰宇,换了人间。 但那一天,身在香港的我们全家都没有出门。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全港各地都有各种不合作运动,地铁站都关闭了十几个。 没有在网上看到相关报道,因为已经被淹没在了铺天盖地欢天喜地的新闻里。 大家和我一样,都倦了吧。 对于香港的这些是是非非,我们无心无力也无意再去关注。 大结局,我们不想追了。 又或者,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大结局吧。2014年的占中其实根本也没有结束,现在所谓的“五大诉求”,也不过只是当时“真普选”的延续而已。就算表面安定了,通识教育埋下的祸根也让大家没法真的团结。5年之后,10年之后,还指不定冒出什么样的幺蛾子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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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是香港过去十年最差的一年。但很可能是香港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 之前有朋友问我,如何看待香港的问题。我说,感觉就像爱上了一个渣男。当年为了他背井离乡义无反顾,到头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但你问我,来香港,后悔吗? 答案是否定的。 来香港之前,我也是略偏黄色的,当年的我,也是愤青一枚。 炸大使馆的时候,我看不起国家的懦弱无能,却不懂她的忍辱负重。 资本主义的免费医疗免费教育,让我嫉妒眼红,却看不到其背后的用心险恶。 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的就是当年年少无知的我。 但现在,我特别感谢香港,感谢她让我深切体会到什么叫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什么叫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 我相信全国人民也都感谢香港,如果没有这次事件,全中华儿女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爱党爱国! 很多人觉得中国人很可怜,觉得我们没有信仰。我还真的差一点都信了。但这几个月以来,看到网友们的义愤填膺、海外华侨和留学生的热血壮举,我才明白,谁说咱们没有信仰,我们信仰就是民族!就是国家! 这种深入骨髓的民族自豪感,是超越亲情友情爱情的、一种更深刻更珍贵的感情,是那些没有被“洗过脑”的人们所不能体会和理解的。 身为中国人,胸口没有那腔热血,多可惜?多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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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现在还爱香港吗? 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无论如何,她永远是中国的香港,是我们伟大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对她,希望过,失望过,但并不会绝望。 我相信她一定好起来的。 只不过,香港并不是我的故乡,她没有生我,也没有养我。她只是我人生路途中的一个站点,而我在路过的时候,停下来多看了她几眼而已。 4个月的辗转反侧,4个月的深思熟虑。我和老公已经做出决定:为了女儿的身心健康,为了父母的往来方便,我们会在明年全家移居深圳。 也希望大家能够理性看待香港这个问题。就像抵制日货不代表你可以上街去砸中国人的日本车一样,对香港事件有不同意见也不代表你可以否定香港的一切。一小部分智障,并不代表全体香港人,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要知道,香港也是受害者。当年被殖民,受尽多少耻辱与艰辛。身为中国人,情感上不能称自己为英国人,法律上又不算中国人,因此只能以香港人自居。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深受英国遗留的通识教育的毒害。 希望大家能够给香港多一点时间,让她慢慢适应咱们祖国大家庭的温暖。让她慢慢由黄变蓝,再到赤心一片~! 希望不久的将来香港安全以后,大家依然踊跃来旅游、购物、读书、买保险。帮助香港再创辉煌~! 我爱你,香港~! 我爱你,中国~! --------------分割线------------ 真的特别谢谢所有点赞评论收藏的亲们!真的很意外这个回答会收到这么多关注。根据大家评论里的疑问,我有几点解释一下: 我是86年的,工作8年后才来香港读研。可能我这代人受港台文化影响大过90后00后,所以我才对香港有特殊的情怀。这也是为什么我15年读研,现在已经有娃3岁读幼儿园。 2. 年薪百万是我和老公一起加起来的。我老公和我是老乡,我也是受他鼓励才决定来读研。在香港,这个收入并不算特别多,也就相当于在上海年薪50万,在三线小城市20万吧。消费水平不一样,所以不能光看数字。 3. 这篇文章是2019年10月写的,后来由于事件升级,原本定于2020年搬家的计划,也提前到了2019年11月。也非常庆幸我们及时回归祖国,这次疫情让我对祖国的感情又深了一层。 4. 为什么说资本主义免费医疗和教育是用心险恶的。香港的公立医院几乎是免费的,然而由于供需不平衡,除非你是救护车抬进去的,否则你当天绝对见不到医生,轮椅推进去都不行。排期时间至少以周计算,大部分都要好几个月,有的甚至要2-3年。私立医院环境好护士漂亮,但不便宜,一个棉花球都要和你收钱。我同事小女儿去养和夹鱼刺花了5万。我老公智齿发炎去港大牙科上了点药花了7000。香港高考状元,绝大多数都是选择学医,就是因为优秀的医生一台手术都可以上百万。那如果你是优秀的医生,你会选择去免费的公立给普通老百姓看病,还是去私立给中产甚至富豪明星看病?(我知道这种价值观不对,公立也不是没有好的医生,但,社会是现实的)。再说学校,也是同样道理。免费的学校,尤其是升学还可以的名校,竞争激烈到孩子需要赢在射精前。幼儿园甚至还没出生就要去排队申请,满大街面试培训班孩子家长要一起上课接受专门申请学校的面试培训。老师问这是什么颜色,娃回答red都是错的。要回答红色才对。家里但凡条件ok,都会选择私立或者国际学校,学校硬件软件都无可挑剔,老师资质高而且比较nice。但收费不便宜,一年学费基本都是6位数,有的甚至还要买几十甚至上百万的学券才有申请的资格(只是资格,不保证录取)。所以,优秀的老师会更愿意去政府免费的学校教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是去国际学校教有钱人家的孩子?医院看病可能殊途同归,公立私立都是为了把病治好。但教育真的就是会分层的。但在咱们国内,你什么时候去医院都能看到医生,排队也就是几个小时最多几天而已。心情不好了还能殴打医护人员聘请医闹搞事情(我极力鄙视这种傻B行为的)。而教育,虽然也有学区房之分,但总体还是公平的,穷人家的孩子也有考大学改变人生的机会(我自己就是穷人家出来的,当年上大学的学费都是借来的)。 5. 关于通识教育,这属于404话题,我就不多说了。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网上搜。通常来说,年纪大一点的普遍都还是蓝色的。黄色的都是年轻人。通识教育是英国佬在确定回归后特意留下来的雷,回归前是没有这门课的。 |
我在香港7年,刚拿永久,不后悔,只能说很幸运。 香港只要你肯付出,你就有回报。 作为一个基层来说。 我之前做服务员,水吧,厨房 都是两万多的人工我上份工作廚房23500。現在轉行了 住房2800水电500-1000,110多尺大概十几平方 吃饭公司包,搭车每天11(我搭大巴),其他什么生活开销 每个月我最少能存一万五港币,省点一万八。 如果我在深圳上班,一个人生活,我觉得我能存俩千都够呛。 10小时上班时间到点上班到点下班。 吃饭45分钟 上班的时候只有你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自己没有错的情况下,如果有人对你阴阳怪气,只要你反应快怼回去,或者有吵架的勇气。 基本上班是不用受气的。 不想社交,你就不社交。 结婚,离婚更跟谈恋爱,分手一样。 ps:我没有经常换男朋友,我在香港七年就两个男朋友,第一个谈了四年,因为他出轨所以才分开的,现在这个也谈了一年半,我情绪稳定,我谈恋爱也很稳定。 有很多图书馆,健身房,运动场,都是免费或者收十几二十块的月费。 图书馆有电脑区,阅读区,儿童期,报纸区。 运动场有免费的浴室,密码柜 健身房月费才十几块 还有很多职业培训,不用钱,还贴钱给你。 公立医院180块你就可以看病包药(缺点就是要等好久)但是你只要熟练掌握预约系统其实还好。 ps过关很方便实在等不了跑到深圳也是一样的。 香港人是现实,是冷漠。 只是因为他们只是分的太清楚而已,工作的时候就是工作,工作就是赚钱,给多少钱做多少事。 他们不帮你不是歧视你,他们不帮你是因为不想增加工作量,老板没有多发一份教人的钱,所以他们才不理你。 生活上,你要是问路,他们不知道的会帮你查地图,知道的会详细的告诉你,有空的直接带你过去。 香港人喜欢独善其身,他们不会对你指指点点 在香港,只要你熟练运用网络系统,真的可以生活的很好,享受很多福利。 我觉得我能在香港生活真的很幸运。 因为以前不懂,读了一个不好的学校,学历是非全日制大专,其实就是中专了。 现在内地学历内卷的那么严重,我在内地能做什么。 我在香港七年,算起来上班的时间也就三年左右,我没买什么奢侈品珠宝,但是我也是想花就花,想吃就吃,跟朋友旅游,也是想去就去,不想上班我一年不上班都试过,我就没一份工作时间超过一年。 雖然我沒存下錢 但这种生活我在深圳我想都不敢想。 来香港后悔吗?怎么可能后悔 我在香港找对象就没AA过。 虽然香港男生花心,但是他们不摳門 ————————— 我不知道這兩句話的歧義那麽大 不扣門的意思是,男生有主動請客的意識,不會拖拖拉拉等女生去買單之後說“下次我買,我本來想買單的”那些話。 而且不會什麼都跟你aa aa的通常是同事,我交朋友也是你請我我請你 但是同事是aa的。 因为我看新闻,国内的新闻整天,谈恋爱Aa,男生很抠之类的新闻,才說香港男生比較好 因為香港那邊人工高,香港男生要有工作,就算給了家用還有一些閑錢,不用每一塊錢都去計較。 至于租房便宜,那是因为很多人不会找 香港有个地方叫土瓜湾,而且租房要好好在網上找,門店的中介很貴。 我第一次租房,也是6000左右。 想住便宜的房子就不能要求楼层低,我一般租的都是七八楼,没电梯,每天是要爬楼梯的。 2800租一楼十几平的房子那是做梦,但是租七八楼的房子还是可以的。 怎么可能什么都好,要取舍的呀。 香港的房子过来五楼基本越高越便宜。 香港基层和香港中层是不一样的 但我是基层啊! 香港餐饮业因为很辛苦很难招人,特别是厨房,我上班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没停过,不是那种慢吞吞的做事,我走路都是快走的。 能给的起两万多的人工就是有事做的,一天营业4-5万,中午3万,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香港很多人都是月光,因为诱惑大。 我的同事,名牌包包,大金鍊子,一件衣服幾百塊,一雙鞋一千多。 我都是淘寶的。 而且我不怎麼社交,有事微信說,我那些男同事,下班去喝酒吃飯,一次一千多兩千。 而且香港的賭博文化很嚴重,我同事基本天天賭,天天賭,他們不是打牌,打麻將,他們是賭馬,賭球,六合彩而且香港 很方便。 香港很多人都是月光族。 我物质欲望低而且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还肯吃苦。 月光族真的很多,香港的誘惑真多很多,二十出頭的年紀,真的沒幾個能抵擋住的。 那個我沒有要秀的意思,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說出來,因為香港的基礎設施很好。 內地付出也有回報,只是沒那麽快,香港的話只有前十年你肯吃苦,有點計劃,後面生活都可以好點, 香港人很現實甚至刻薄,但是只有你工作能力強,你懟天懟地都沒問題。 我的意思是工作能力要強 然後我是基層啊,我對比的是基層生活啊 我朋友深圳800租房,一房一廳 文職工作4000,吃飯搭車生活,一個月就剩兩千。 租十幾平的房子,能滿足生活,但是不寬敞啊 我不是很理解,有些網友的心裏那麽惡臭的嗎? 我說香港男生不摳門不AA,那麽多人理解是男朋友養我,説惡意滿滿的話。 香港男生不是冤大頭,他們不蠢。 我在香港七年,也是這兩年找了個男朋友,其他時候我基本不社交。 他沒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月月光,跟我在一起他還存錢了。 男朋友在我這沒有什麼經濟援助,他最多就給我提供了情緒價值,我談戀愛每個月還多花了兩三千。 我男朋友因為我,他放假的時候要陪我,所以沒去打麻將,一個月少花了不少錢。 買東西的時候我讓他多淘寶,他之前買內褲四條一千多台灣牌子的。 我幫他淘寶四條五百多省一半啊。 只要能內地買的東西,我都讓他內地買,省了一半的錢啊。 我們去菜市場買菜自己做飯吃,也省很多啊。 我幫他省了好多的。 我們沒有住一起,我是自己租沒有同居,房租什麼的我自己交的。 戀愛時候的花銷大概是他7.6我3.4那個樣子。 我們也不過什麼節日,最多就是過生日,去年他給我5千,然後他生日的時候我給了他五千。 重點在態度嘛, 不存在我占他便宜,他之前週轉不過來我還借了他兩萬塊,現在都沒還。 我想表達的是香港男生不會算計女生兜裏的錢。 想去香港工作,要是香港人 想戶口移去香港我知道的有 優才計劃(就是技術人才引進),投資移民,妻子申請丈夫或者丈夫申請妻子,還有父母申請子女。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 有想法的可以找找政府部門的公告。 出入境應該有。 我這方面不是很清楚,我比較清楚什麼人是騙子,因為我走過申請去香港的流程。 最后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對比的是基層生活,基層生活,基層生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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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么久,在更新一次吧, 我写了香港很多方面,但是有些人的重点,永远在两性方面 2800房子有的,不信拉倒。 我现在是做销售的,卖黄金珠宝,有需要可以找我,虽然价格不是最便宜的,但是性价比很高,保证9999不会假。香港金价也比内地金价便宜。 户口的问题我不了解,不要再问我了,我也是爸妈申请的。 那个对于我一会简体一会繁体,是因为我现在转行了,我们经理希望我刚好的融入工作,所以让我在发公司信息的时候用繁体字,有的时候没调回去,所以有的时候简体有的时候繁体。 |
嗯,本人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在三年级的时候,来了内地上学,因为常年没有在香港,我始终认为香港是一个值得留念的地方。(就是因为带了滤镜的) 就是时至今日,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废青,我是指在生活中,有看到过,但是不在一个圈子里,然后三观不正常的人,我觉得一个人的三观正不正常,教育是真的起了很大的作用,这篇文章回答完这个问题以后我想为我身边的香港人(包括我自己)洗一洗。 怎么讲呢,以下这个观点我是和我父亲一起讨论了为什么香港会变得这么...暂时用不同来形容吧。我并不否认,每一个地方都会有“废青”,在香港有几个band 1的中学,具体是哪几个学校我就不讲了,其中有一个学校,他们要求他们的学生必须考上大学,而且在他们眼中只有中文大学往上的才算是大学,那么他们学校每个年级每一年都会踢走10%的人,因为他们怕他们考不上“大学”,那么可想而知到了中六(也就是高三)的时候去那个时候的人数是中一的一半,而被踢走的那些人,他们本身是不差的,不是吗?在这个环境下,这些学校的那些心智不怎么那啥的学生就会受到影响,形成一种利益至上的观点,这种观点被他们带入了社会,我认为这是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香港会出现这个现象我认为还是从教育入手,据我所知,香港的教材是由学校制定,也就是说,每一个学校的教材是不一样的,假设出教材这个人,给学生传播了一些港独思想,而且不允许他们把教材带回家,那么既然家长不知情,那么又如何制止如何纠正呢,这个事件只是一个典型,我相信还有其他的相同或者类似的时间,只是没有被揪出来而已。 讲回我自己,我读的幼稚园是一个基督教幼稚园,我入学的第一课除了讲基督教,就是告诉我我是一个中国人,我来自中国香港,我也非常感谢我的幼稚园,是第一个给我做爱国教育的,然后我的小学,虽然我只读了两年,是这所学校给了我一个做人的准则,告诉我什么东西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我们是没有升国旗的,但是我们每周一都会进行一些爱的教育,是这所学校告诉我,人不能自私,要多关心别人。我也非常光荣的说我们学校的学生,没有任何一个人参加了这个黑衣人事件。 最后,真的希望大家,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在香港,还是有很多人热爱自己的祖国,也许他们没有说出来,是因为在这个大环境下,他们不能说出来,或者不敢说出来。我的两个朋友,一个是在band1的学校读的,她本人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她就是那种会很多东西的人,比如说会弹钢琴,各种球类,游泳,之类的,最棒的是羽毛球,经常拿奖,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就懂了,她的三观非常正,但是他们学校有很多这种港独的人,上次聊到这个的时候她就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另外一个,是我闺蜜,她成绩不好,算是在及格线徘徊的那种人,可想而知他们学校是那种一般般的学校,但是他们也有那种港独的,只是没有那么多而已。我也很荣幸,可以和一群三观正的人一起生活,长大。 因为我有看到有的评论说的我是编的,我只能说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经历和一些看法。然后关于歧视,我觉得每个地区都是有的,香港也有,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觉得我和我朋友那种就像是一种害怕自己的语言文化被改变。但是我们绝对没有歧视的意思,我们会有那种保护粤语的意识,因为随着普通话的普及,有的人家他们已经不讲粤语了(他们不在香港,在广东省)我们会觉得这是一种悲哀,我们认为普通话要学,但是我们并不觉得粤语作为广东地区和香港地区的母语我觉得应该会讲,就是这种,所以在有的时候我会特意教我们班上的同学和网上的网友学一些粤语,只要他们愿意。 还有一种就是真的歧视,就是高人一等的感觉,这种的话我觉得就是来源于某种不知名的自信或者自负,会有人觉得香港人是最高贵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确实有看到过,我能够做的,就是跟我的朋友多做一些努力,去告诉身边的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 8/11 |
————————————————————这两天忽然多了几百个赞,做最后一次更新。 这个话题是你来香港几年,后悔不后悔,回答后悔之后又扯了一些香港的社会和政治问题,之所以后悔是来的时机不对,还有就是确实放弃了很多东西,也不是说可以轻轻松松就回去的。 来香港后,很多同事也会问,为什么要来香港,我来香港原因很简单,就是為挣钱。另一个原因是自小听着粤语的歌曲看着香港的电影,非常喜欢粤语和香港的文化,想把粤语学会。 但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来不久就赶上反修例运动,扰攘了半年,现在又赶上疫情,工作比较难做。 应该说香港大部分人都是不错的,有礼貌,排队意识都比大陆强,这点不得不承认,但是和香港人相处,总是隔膜,尤其涉及到政治话题时,观点非常不同。比如我的很多香港同事就是认为旺角车站警察打死了人,砸银行,烧店铺都是警察做的。 我想,关心香港前途的人都是热爱香港的人,香港也为国家建设做了很大贡献,比如各个大城市CBD,太古广场,中环,IFC,国金、嘉里,新世界,恒隆,港汇、基本都是港资地产做的,虽然港资也挣了钱,但这是双赢。还有广州,重庆的旧城改造,珠三角的桥梁,高速燃气等等,基本也都是港资做的。香港房屋土地政策,金融管理都给大陆做了很好的借鉴。就是到现在,国内每年吸引外资有一半是通过香港进入内地的,香港的IPO也是内地企业集资的重要市场。香港为内地的发展作出巨大贡献,这确实不容否定。 评论里说我的一些话是在挑动中港矛盾,煽动仇港,这个我是不同意的。中港矛盾一直都存在,而且非常严重,只有实事求是的看待中港矛盾才能去寻求解决它,而不是一味否定它,自欺欺人。而且我的言论一直都是反对泛民。自07,08年的双非,奶粉,到现在的水客,单程证,中港矛盾越演越烈,一直都没有去解决它。香港700万人口,反修例前每年有5000多万内地人来香港旅游,挤爆香港,铜锣湾、尖沙咀每到周五都是人山人海,确实推高了物价,普通百姓没有受益。到冬天,香港的公共医院,急诊竟然要等8-12个小时,我想如果我是香港人,可能我也会有怨言。香港房价太高,贫富悬殊,而且这种悬殊是可以清楚看见的。 面对中港矛盾,有些香港人做的就太过分,有些年轻人拿着喇叭,公开骂拖着行李的大陆人是狗,要大陆人滚回去,这就太过分。这些人凭着过激举动频频曝光,反而获得很多好处,被一些对立媒体塑造成英雄,可以说一开始的这些事情,香港政府没有好好处理,结果就造成现在的恶果。再比如,梁振英以前,从没有人提起过香港毒力,但是慢慢的现在就公开的提毒力和自决。 香港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内地移民过来的,像金庸,李嘉诚,王菲,黎明,都是内地人,香港的发展离不开内地,香港本身也是个移民城市,只有内地和香港有良好的互动,香港才有未来。香港发展最大的阻力就是泛民,中港融合最大的阻力也是泛民,泛民往往为了反对而反对,浪费了香港很多发展机遇。泛民争取的目标就是脱离中国成为一个半独立的实体。 很多香港人总是怀念殖民时期的香港,他们缺乏变化和运动的思维,世界局势已经变了,香港也要变;只有海纳百川,开放包容,吸引内地人才,重塑香港人的精神,香港才有未来。我们内地也要实事求是的看待香港的问题,不能总以为,香港的问题只是少数人的问题,不然就会像上届中联办一样,对香港民意作出误判。对泛民和暴乱分子就要狠狠打击,让他们付出代价,产生敬畏。对建制派和其支持民众,也要给予充分信任和放权,拉一派打一派,希望能早日拨乱反正,让香港重回正轨。 ———————————————————-冠状病毒持续快两个月了,对香港的打击可以说非常严重,2月份内地0团到香港,总入境人数同期降低了96%,由于3月份增加了对欧洲等国的入境检疫,3月份数据会更难看。百业凋敝,连许留山,珍宝海鲜坊这些香港较有名的商家都结业了,大众书局16家店铺全线结业。就在此艰难情形下,香港的民主派仍然到美国游说要求美国制裁香港,并提出要国际社会共管香港,泛民为了政治,真是不管香港经济死活。同时,近期的以下几件事情也是颇值得关注的。 首届特区政府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在和建制派议员梁美芬出席一个电视节目时,梁美芬说,无论社会分歧有多大,大家始终都是一家人。陈方安生反驳说,“经过近半年的事情,你觉得我们还是一家人么?”,陈方安生是反对派代表人物之一,政见不同,都视彼此香港人不是一家人,视建制派和其支持的民众势如水火。这次反对派是铁定了心要夺权,就看9月份立法会选举,如果泛民议员占了多数,那么国家对香港的管治和特首的选举就有失控的危险。 上周香港立法会审核抗疫基金,在全世界都不再称冠状病毒为武汉肺炎之际,只有香港的民主派和台湾的民进党还在叫嚣,称呼冠状病毒为武汉肺炎,粗言秽语歧视大陆。还有港大教授袁国勇,在明报上发文,文章称台湾为中华民国,力陈病毒起源于中国,病毒起源原因是国人劣根性等等,又说叫武汉肺炎也未尝不可,简直就是美国的代言人,无耻至极。 最近媒体也报道了几家黄店,这些黄店竟然公开写明,不接待内地人。一家黄色水果店,竟然还呼吁香港人不要吃大陆水果,不要进口大陆东西等等。在世界上其他国家估计都罕有这些举动,而且这些行为竟然还得到媒体的支持和宣传。民主党是反对派之一,有个民主党中委叫蔡耀昌,只是对这些黄店做法提出异议,说这些举动涉嫌歧视大陆人,这个人就被逼辞了党内职务。还有个区议员在办事处门口贴着“蓝丝与狗不得入内”,有区议员发表声明,不为蓝丝提供服务。 港警在2月份检获大批爆炸药物,抓了几个人。香港人多地狭,本土恐怖主义风险越来越高,很难想象爆炸发生的后果,必将动摇国际资本对香港的信心。香港的一部分人连同台湾一部分人,可以说是反大陆反到骨头里,若任由这批人兴风作浪,而缺乏相应的反制措施,真看不到香港政治的前途在何方。 ————————————-———————看到有些评论误解了玉石俱焚的意思,更新一下,之前的回答中所说的玉石俱焚,是指香港反对派对香港的揽炒,就是要毁掉香港的金融中心地位,砸烂香港。像有个香港大学的教授就一直在明报发文,鼓吹揽炒,要砸烂香港,以香港人的聪明和优越,可以很快建设一个新香港云云。 香港半年多的反修例运动,让我这个大陆人看的非常的气愤和难过,争取民主自由我是赞同的,但是砸中资银行和中资机构却与诉求无关,特别是尖沙咀很多地方被喷上支那,侮辱中国人的词,绝对让人接受不了。我也偶尔几次实地参访过这些黑衣人的运动,可以说没有丝毫的理性和逻辑。他们的几大常用论据,一是情愿把香港毁了,不给TG,或者说通过砸毁香港可以威胁国家让步,二是因为大陆人游客太多影响了香港民生,三是单程证移民,专才优才让大陆人侵占了他们的生活资源,整体拉低了香港的品味或者说少了殖民地的那种特色,所以他们要光复香港,他们梦想是能回到殖民地时代的香港,四是遇到正常市民指责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反呛“返大陆啦“或者“返大湾区啦”,他们认为热爱香港就是一定要反大陆,接受大陆的就一定不爱香港,可以说现在在香港,反对大陆是一件政治正确的事情,他们非常希望能和大陆老死不相往来。你能相信有些香港年轻人去英美大使馆请愿要重启南京条约,要废除中英联合声明,你能相信有些年轻人撕掉回乡证,以示决绝?还有很多黑媒,颠倒黑白,把特区政府和港警塑造成暴政和黑警,让这些年轻人在做自以为正确的事情。 香港現在社会撕裂分化严重,特区政府执政举步维艰,无论什么政策推出来,都是一片反对,就是给市民发钱,也都是一片骂声。特区政府欲拒还迎,沾到大陆的政策都是能避则避。 照我的判断香港人60%反对大陆,20%稍微中立,20%亲大陆,这20%亲大陆的大部分都是回归后从大陆移民到香港的。 最为让人担心的是,香港的民族观念在慢慢形成,随着越来越多的所谓本土派势力坐大,部分建制派也转变成本土派,比如田氏兄弟,他们眼里只有香港利益,没有国家利益,凡事都要强调优先考虑香港人利益,国家利益在他们眼里可有可无。国家利益和香港利益本来是一致的,国家好,香港才能好,但是香港很多人认为只有国家不好,香港才能好,国家好了,香港就不好,完全把国家利益何香港利益对立起来。 一个社会总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看这个社会有没有前途,要看是好的一面越来越多还是不好的一面越来越多,香港这个社会好的一面越来越少,法治基础动摇,市民已经缺少对法制的敬畏,社会缺少包容性,排斥大陆人严重,社会分化撕裂,社会运动频繁,政府缺少公信力等等。香港现在赖以为继的就是金融中心,但是所谓的金融中心,可以说全是靠大陆客户支撑,香港的金融中心地位其实就是大陆黑钱进出的通道,随着国内法制的健全,CRS的执行,必将动摇香港的金融地位。香港现在的金融技术已经全面落后大陆,你能想象香港现在还流行用支票,缴费转账都比大陆落后的多。 国家对香港的管制进退失据,诚然也有大陆自己的问题,國家制度和社会生活对香港缺乏吸引力,最简单例子就是跨过深圳河What‘app 、youtube,Facebook 都用不了,香港是和世界资讯相通的,而我们大陆在这块是封闭的。香港被大陆管制,又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两制,所以香港问题暂时无解,社会也将一直争拗下去。 当然香港也有好的一面,有山有水有沙滩,有很多国际的美食,也更加国际化,这点来说是优于上海的。 还有一点比较可气的是一些大陆人来到香港后,往往放大大陆的不好地方,处处贬低大陆,美其名曰是融入,而往往又自视高人一等,好像来到香港,自己也有很多优越性,他们听不的别人说香港不好,否则就说别人是适应不了。这样的人还是很多。 ——————————————————- 来香港一年半,非常后悔,之前放弃了一家银行正在升职的机会,来到香港基本从头做起,目前所在的银行基本没有多少大陆人,像我这样不会粤语的人更少。 和香港人相处还是非常隔膜,尤其是银行里,银行生存第一法则就是保护自己,所以,孤独和隔离无处不在,很多香港人表面上和你关系很好,但是经常背地打小报告,说穿了,他们还是接受不了大陆人出现在他们的工作中。 从高层到底层基本都是黄的,开晨会时候,老板几次欲言又止,大意是因为工作所以出不了街云云。 对香港的前途,我是非常的不看好,几次遇到堵路砸交通灯,基本都是中学生高中生。香港的年轻人可以说比日本人还仇视大陆人,大陆人一定要认清这个事实,不要总说只是一小部分人这样,香港眼下的民意就是反大陆的。香港这轮的政治风波就算平息,但是根本问题没有解决,下次风暴再起的时候可能就真的是玉石俱焚了。 |
最近因为知乎的政治审核基本已经放弃知乎回答问题了 但是看到这个问题还是忍不住进来讲一下 我是09年专才过香港的 因为工作关系 跟科大、中大、港大都或多或少有打过交道 再加上本身在科学园上班 又住在粉岭的旧墟市 除了所谓的高层精英人士 我和香港的中下层基本都打过交道 所以算是感触挺深的 写出来分享一下吧 09年刚到香港的时候 我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街道很干净 空气很好 物业的态度也很好 虽然吃的东西口味相差挺大 但是我自己做饭 也还可以应付 除了某些跳梁小丑 整体上大家都很守规矩 连坐车都会排队 我是理工男 我喜欢讲道理的地方 所以 那时候对香港印象挺好的 虽然也有很多政治方面的争议 但是我政治绝缘 只要他们和平的表达诉求 不影响到我 我也不care 至于歧视普通话、歧视内地人 多多少少都有 但是我的生活基本是两点一线 我又有点社交恐惧 很少出街和人打交道 所以感触不深 即使是占中的时候 我也就是在电视上看看 私下里骂两句傻逼 但是那是在港岛 也不影响我的生活 我的两个孩子都生在香港 我甚至在18年卖了我内地的千尺房子 倾尽所有在香港买了楼花上了车 好像一切都在向一个很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 这一切在所谓的反修例风波中支离破碎了 我对香港的所有美好记忆全部丧失殆尽 黑暴、黄尸、私了、打内地人、打内地记者、暴大、防火烧人、砖头砸死人、汽油弹、炸弹、自动步枪、手枪 所有你能想到的 这些以前完全跟香港联系不上的的词汇在香港频繁出现 而更离谱的是 60%以上的香港人觉得这是对的 这些人包括法官、议员、消防、海关、公务员、校长、教师、学生、医护…… 基本上除了警察,香港的任何一个行业里都是黄尸扎堆 好像突然之间香港人中了弱智光环 又或者是脑子被僵尸吃了 各种寡廉鲜耻、弱智低能的言论和行为甚嚣尘上 他们甚至选了一个弱智当区议员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成为一个香港人 但是 经过这次 我彻底失望了 我想了很久在这场社会事件中我能做点什么或者怎么样发出一点声音 但是我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我发出声音都是危险的 分分钟被他们私了 香港曾经引以为傲的规矩 早就破坏殆尽了 在这样的一个社会里 你能做什么? 所以 我建议题主 要么 你变黄 投入这样大狂欢 一起玩得开心 要么尽早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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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起锚 香港对我而言是一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因为父母在那里工作的缘故,我从小几乎每个寒暑假都要去香港探亲,这些日子凑在一起足足两年有余,湾仔、尖沙咀、跑马地都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但我却一直不屑于学粤语,这些年无论在家中打开电视看到“本港台”、“翡翠台”,还是漫步在喧嚣的铜锣湾街头,我都有种“lost in translation”的感觉。 不管熟悉还是陌生,二十多年来我都切切实实见证了这座动感之都慢慢走下神坛的历程。 请允许我从头讲起。 1990年,我父亲从北京来到香港开始打拼,这之前有一个小小的插曲。 我两岁那年(1989)的春节,爸爸单位发了几斤肉,他随手放公司冰箱里了,因为当时我家没有冰箱。 当时大多数中国人家里都没冰箱。 大年三十他下班打开冰箱,却发现那肉不翼而飞了,当时商店都休息了,我们一家三口就这么过了个全素的除夕。 这段往事我当然全无印象,但多年后爸爸和我聊起时,语气里依然有一丝歉疚。 可能正因为此事,不久后当公司有一个调任香港的机会时,他想也没想就去了。 到香港后,他拿到的港币工资折合成人民币几乎翻了十倍,他当即用第一个月薪水给北京家里买了台电冰箱。 很多年过去了,但每次提到那台冰箱,他脸上依然难掩自豪。 那是一个男人撑起整个家庭的自豪。 当时他肯定没想到,自己初来乍到接触的第一个香港特色居然是: 黑社会。 1990年是港片最兴旺的时候,也是黑社会最猖獗的年代,不少电影就地取材,以黑帮为主题。 我父亲居然就和其中一部电影主人公的原型打过交道。 当时父亲供职的公司地处湾仔,每月都要向当地老大“湾仔之虎”上交几万块保护费。 同事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因为这是当地“行规”,而且那几万块也是公司来出。 但他作为一个新人却偏偏看不过去,不仅看不过去,他居然还真的孤身一人去找“湾仔之虎”谈判,最后不但全身而退,还虎口拔牙的让“湾仔之虎”把他们公司的保护费全免了。 他在公司一夜成名,这段独闯虎穴的经历则被同事们反复传颂,最后演绎成了杨子荣见座山雕般的传奇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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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初吻 1995年暑假,我第一次踏上这片向往已久的土地。 虽然早已在成龙大哥的电影里领略了香港的风采,但从机窗瞭望到港岛天际线那一刻起,这座未来之城就从方方面面开始震撼我。 当时香港的机场还在启德,和世界上所有机场不同,启德建在闹市中央,飞机几乎是从楼丛中呼啸而过停在了跑道上。 我第一印象就觉得,这座城市不一般。 我家住在湾仔一幢有着五十年历史的破旧高楼里,四周崭新的摩天楼令它分外显眼,那些港岛天际线的照片里也都能看见这栋显眼的老楼。 我爸总说摩天楼令人渺小,可小小年纪的我漫步在湾仔与中环的钢铁森林中却从不压抑,反而安全感十足。 当时我的家乡上海还没什么高楼,陆家嘴只有一座孤零零的东方明珠,遗世而独立。 那时的香港对我就像一颗刚刚剥开的荔枝,每一口都那么惊艳。 在人声鼎沸的翠华茶餐厅吃菠萝包喝奶茶,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全,凌晨两点馋了就能去楼下7-11便利店买盒维他奶,我体验到前所未有的便利,坐着天星小轮吹着海风往返于港岛与九龙之间,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心旷神怡。 有天早上我去公司找爸爸玩,他碰巧不在,我就在他办公室里枯坐了一上午,冻得两腿直哆嗦(香港人喜欢把空调开到16度),午饭时前台的小姐姐看我可怜,就带我去了边上一家叉烧店,那店就两三张桌子,还要排队,我等的很不耐烦,但一坐下来就被叉烧惊艳到了,浓油赤酱、肥腻甜口,我一口气吃了两大盘,吃到隔壁几桌都频频侧目。 那天我才晓得叉烧原来是这么会事儿,之前被国内那些所谓的“叉烧”骗了太久。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家叉烧铺是米其林餐厅,叫再兴,全香港都很有名。 我与香港的初吻是这么甜,暑假结束回到上海令我极度不适应,同学们都伸长了脖子听我一遍遍复述在这座未来之城的见闻,他们百听不厌,每当我讲到那边中小学生天天中午都吃麦当劳时,同学们都将信将疑的问一句: “真的假的?” 那时上海人都习惯在家吃饭,还没有什么“美食文化”,肯德基麦当劳就是无上美食。 因为玩的太high,我开学后一直都没收回心来,成绩直线下降。 老师在家长会上对我外公讲:“这孩子心都玩儿野了,现在每天上课都望着窗外。” 她当然想不到,我在窗外勾勒的都是湾仔、铜锣湾和尖沙咀的模样。 去过未来的人,还怎能安心的活在当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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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归来 香港回归那天,我恰好在这座岛上。 维多利亚港燃放了有史以来最隆重的烟火,我有幸在爸爸公司的顶层目睹了盛况。 那天香港人脸上都喜气洋洋,我却不晓得他们心中其实暗流涌动。 香港租给英国人100年,这在历史长河中不过是一段插曲,但对于97年的香港人,这辈子一出生就生活在英国米字旗下,每年英女王过生日他们也跟着放假,“回归”对他们其实并不成立,1997年7月1日对很多香港人来讲,都是实实在在的“一次别离”。 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的烟火,他们心中肯定也五味杂陈,有对过去的缅怀,有对未来的憧憬,更多的则是对前途的迷茫。 回归前夕,日本人拍了一部动画片《攻壳机动队》,背景就设定在香港。 这部讨论“我是谁”的动画片把背景选在香港 ,真是再适合不过。 片中最令我难忘的片段便是女主角在深蓝色的海中潜水,然后慢慢上浮,水平面倒影出的则是红色夕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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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自己到底属于英国的蓝,还是中国的红,她都即将浮出水面。 回归前后的很多电影,都有意无意间抛出了香港人心中最大的迷茫。 《英雄本色》中,小马哥看着香港的夜景,突然对宋子豪讲,我从来没发现香港这么美。 《春光乍泄》里,张国荣对梁朝伟反复说,不如,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到底是谁,英国人?中国人?还是如《攻壳机动队》里的女主角那样,只是个机器人? 抛开情感,那年也确实是香港的本命年。 刚放暑假时我去爸爸公司玩,却发现办公室里死气沉沉的,前台小姐姐偷偷把我拉到一旁: “今天别和他们讲话,很多人炒Margin把钱都输光了,有人开玩笑说现在我是全公司最有钱的人。” 许多年后我才明白,香港人说的“Margin”就是融资杠杆,97那年的股灾令很多杠杆股民直接爆了仓,这一幕,2015年的上海也上演过。 “未来之城”的人们,比内地早了18年便踩了坑。 雪崩来临时,没有一片雪能幸免,没过多久我再去公司,发现前台小姐姐也阴沉着脸,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 父亲告诉我,她刚把辛辛苦苦付了首付买的房白送给了银行,因为房价暴跌,她继续按期还贷的钱都能直接去再买一套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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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八达通 99年的某天,上海地铁把纸质票换成了磁卡,我还记得那天早上坐地铁上学时看到很多上海市民拿着磁卡不知所措的样子,每个地铁检票口都站了工作人员,引导他们刷卡检票。 我顿时生出一股优越感: 不就是“八达通”吗?我在香港早见过啦。 那年金茂大厦落成,上海终于有了第一幢摩天楼,但陆家嘴和港岛比起来,还是差远啦。 我还是每年假期都去香港,但那里对我早就没了新鲜感,激情退去,我就像一个本地人那样穿梭于香港的大街小巷。 我最爱永华的竹笙面和红豆沙,经常一个人跑去中环吃九记牛腩,坐着天星小轮吹海风。 那些年凤凰卫视在大陆渐渐火了,我最爱看《锵锵三人行》,但每次窦文涛和许戈辉讲起自己的港漂经历,我都默默换了台,因为那些吐槽(粤语难听,香港人冷漠),我早就在饭桌上听爸妈和同事们讲了800遍啦。 爸妈和窦文涛是同一代港漂,他们吐槽最多的就是香港的住房,对此我也有切身体会。 父母来香港的前些年一直住在湾仔一栋破旧的老楼里,房间不过二三十平,小时候来探亲我都和他俩睡在一张床上。那幢楼里住满了他们的同事,我认识了好多与我同龄的“港漂二代”,我们平日分散在全国各地上学,每到假期都会聚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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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我家终于搬离了湾仔。 有次我们在家看《无间道》,爸爸突然来了句,香港这些演员演起黑社会都有模有样,因为他们自己多半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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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港大 05年后,我与香港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因为好几位同学都选择来香港读大学。 大一暑假有次我去港大找同学打乒乓球,回去时路过一个半开放的机房,里面有个眉清目秀的女生正在查资料。 我停下脚步,从打印机里抽了张白纸在她对面坐下假装上网查资料,然后问她借了支笔。 她是我约会过的第一个香港女孩。 她当时比我大十岁,在港大教英国文学。 她听说我家以前住在湾仔,就带我去了湾仔的“和昌大押”喝酒。 那家酒吧在三楼,能俯瞰湾仔众生,她告诉我以前这是家当铺,后来改造成了酒吧。 她告诉我,有次她的讨论课上大家聊到陆港关系,几个香港学生开始抱怨大陆生抢占了香港本就稀缺的教育资源,大陆学生也争锋相对,说港大招收英国人美国人时你们怎么不吭声。 当时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她只好强行叫停了讨论,临时加了个小测验。 她叫了两杯白葡萄酒,然后问我酒量好不好,我说我能喝两瓶。 她笑着说:“痴线。” 我在港剧里经常听到这句骂人的话(意思是神经病),但这是头一回有香港人对我讲这两个字。 喝完酒她抢着把单买了: “你还在读书,我请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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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铜锣湾 10年我大学毕业,去纽约前那最后一个暑假还是来了香港。 有天我去汇丰银行开户,帮我开户的小姐姐人很好,长得也漂亮,我默默记下了她胸牌上的名字: “Shirley XX” 回家后我就在Facebook上找到了她。 她是我约会过的第二位香港女孩。 我和她约在了铜锣湾的“甘牌烧鹅”,这家店很有名,还是米其林,我却一直没来过。 我们等了好一会儿,进去以后发现还要拼桌。 她看我一脸不乐意,就宽慰我讲: “我们在香港长大的早就习惯拼桌啦。” 我:“不认识的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你们不觉得聊天都没隐私吗?” 她:“习惯就好啦,有时候聊到家长里短隔壁还会给你出出主意。” 我们点了半只烧鹅一份叉烧,隔壁一男一女点了整整一只烧鹅,我偷偷和Shirley耳语: “他们吃的掉吗?” 她笑了:“早知道我们就不点烧鹅,和他们吃同一只就好啦。” 这家的菜其实一般,无论烧鹅还是叉烧都远远比不上再兴。 吃饭时她告诉我,香港男生一大爱好就是埋汰香港女生,还给她们起了个代号“港女”,整天在论坛上攻击她们。 我:“攻击什么?” 她:“说我们拜金、爱找鬼佬(白人男子)。” 我:“那你们喜欢香港男生吗?” 她笑了:“正因为不喜欢,他们才会攻击我们吧。” 临走时Shirley凑到我耳边悄悄说: “刚才我们担心他俩吃不掉,现在说不定还要加菜呢。” 我瞅了一眼,隔壁那一整只烧鹅居然真的吃完了。 那年环球金融中心已落成,我告诉Shirley以后一定要来上海玩,现在上海的天际线已经不比香港差了,周杰伦来上海开演唱会看到陆家嘴的景色都忍不住打电话给妈妈说,这里好美。 她连连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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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G.E.M. Nico是我约会过的第三个香港女孩,我和她却是在上海认识的。 那天我和同事去SWFC的蓝蛙吃汉堡,一进门我就看见了她,她看上去很温柔,眉毛也很特别。 她让我想起《鹿鼎记》里“曾柔”这个形象。 我吃完汉堡写了张纸条,当着她几个同事把纸条递给了她。 当天晚上我就约了她在国金中心的利苑吃饭。 能看得出她很紧张,冻柠茶上来后不停地用铁勺搅柠檬。 我告诉她我最钟意华星冰室的冻柠茶,茶味大过柠檬味。 当时“占中”进行到了白热化,陆港关系降到冰点。我开玩笑说,今天我俩见面不亚于狼人约见吸血鬼,然后拿起了柠檬茶杯与她碰了碰。 我问她,觉不觉得自己是“港女”,Nico居然点点头,说她并不否认。 所以直到今天我也没完全搞懂“港女”到底是不是贬义词。 吃完饭我带她去了外滩茂悦的顶层酒吧,那里能同时俯瞰陆家嘴与外滩。 当时上海中心已完工,我指着“陆家嘴三件套”自豪的问,现在这里比维港夜景更美了吧。 她笑着点了点头。 Nico当时在上海出长差,正纠结要不要干脆来上海发展。 我问:“你知道邓紫棋吗?” 她愣了一秒:“GEM?” 我也愣了一下,Nico告诉我香港人都叫她GEM。 她接着说:“GEM以前在香港就挺红的,但这两年香港人都蛮反感她。” 我:“为什么?” 她:“感觉她现在完全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内地歌手,粤语都不怎么讲了。” 后来长差结束,Nico还是回了香港。 她家住在尖沙咀,有次我去香港看她,和她一起逛海港城,走累以后在一家鞋店坐着歇息,服务员听我讲国语,就上来很粗鲁的驱赶我: “这里不能坐,要坐可以去旁边。” 我没多说什么,就和Nico出去了,临到门口隐隐听见服务员嘟囔了一句: “痴线。” 如果20年前香港人对我吐出这两个字,我会觉得很生气很委屈,觉得她看不起我,多半还要回骂过去,但当时我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我看到那个女服务员眼神中满满的敌意,这种敌意近两年我经常在香港人眼中看到,这敌意完全不同于二十年前他们看大陆人时的那种自信。 我只是与Nico相视一笑,然后出了门。 那一刻我终于觉得,自己面对香港人时有了一种自然而然的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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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终极模式 这两年,香港二字似乎成了永恒的热点,由于近十多年的停滞,很多文章开始讨论香港是不是人类社会的“终极模式”(阶级固化,所有行业都为金融与房地产让路)。 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香港的腾飞靠的是连接了从前封闭的中国大陆与整个西方世界,现在衰落则是因为大陆全面开放,已经不需要香港这座独木桥了。 这种分析有失偏颇,大陆的开放与起飞,为香港带来的机遇其实远远大于桎梏(比如内地公司赴港上市潮,现在腾讯一家公司的市值居然占到了港交所12%),与香港不到1小时船程的澳门正是2000年以后才开始大发展的。 上天这些年也毫不吝惜的赐给香港一个又一个机遇(例如毒奶粉事件),但港府面对“抢购奶粉潮”这种黄金商机时,居然搞出了“限购令”这种令人笑掉大牙的举措。 这座城市从上层到百姓,似乎就像一个故步自封的老人,已经丢掉了李嘉诚、成龙等老一辈香港人在夹缝中锐意进取的决心,面对困境也完全没有二次创业的激情,就想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最后还像一个老小孩那样折腾出“占中”这种撒泼闹剧。 我对香港的感情,其实就像王蒙老师对新疆那样,前几年王蒙谈到那里时也讲: “我对那片土地充满感情,但现在每次看见那里的新闻,怎么都是令人揪心的事儿呢?” 这也讲出了我对香港的心声。 我由衷希望面对身份认同的困惑与经济发展的挑战,香港人能够像黄家驹在《不再犹豫》里唱的那样: 谁人没试过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 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 这几年有些香港人对中国大陆越来越不友好,但大家千万不要以为那些败类就能代表香港的意识形态,更不要以为香港人一直就是这样。 1967年,当大陆处于最火热的年代,香港工人阶级与知识分子也高举毛泽东思想来对抗英国殖民者在香港的倒行逆施,很多知识分子手持《毛主席语录》来到港督府门口进行示威游行。 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香港知识分子,几乎清一色熟读毛泽东思想,更是最坚定的爱国者。(是不是和大家想的不一样?) 这么讲有没有根据?有。 2016年,台湾前“文化部长”,著名汉奸学者龙应台在港大举办了一场演讲,目的就是宣扬反中,挑拨陆港关系。 演讲前半程,她通过音乐极力鼓吹反对统一的思潮,宣扬她所谓的普世价值,演讲最后她向台下提问:你们的启蒙歌曲是哪一首? 这时台下一位中年香港人接过话筒用浓重的港普说:“我想起进大学时候许多师兄带我们唱的《我的祖国》。” 龙应台问:“哦,怎么唱?” 那个香港人深情的唱了起来:“一条大河波浪宽...” 随后讲堂内所有香港人都不约而同的加入了大合唱:“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逼得龙应台不得不赶紧尴尬的叫停。 这史无前例的打脸,堪称香港历史上最伟大的时刻之一。 香港人还纠结什么“身份认同”呢?礼堂中所有人合唱《我的祖国》的那一刻,便是香港人身份认同的终极模式。 最后,就让我们再次回顾一下那场大合唱吧: (END) 彩蛋:在公众号「皇太极在纽约」的后台回复“香港”就能看到Nico照片~ (已征得同意) |
在香港生活没有被zz困扰,反而被一些港漂骚操作搞的哭笑不得,各种为香港洗白,那天港漂圈公众号下面点赞最多的留言居然是“香港内地要互相理解,香港人尽量不要歧视内地人,内地人尽量被歧视了不要生气”。。。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站着生活吗。包括去年十一月环球时报来报道,结果学生群里炸了说环时夸张报道香港没那么严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以前一直困惑为什么港漂群体会有很多人这样,现在慢慢明白了,香港新移民主要来源1.嫁过来2.香港硕士毕业留港工作, 其他形式过来也有但为数太少,第一类人群嫁过来的,官方统计只有20%上过大专,很多都是婚介假结婚啥的吧 港男毕竟找对象也难 第二类群体 ,硕士毕业80-90%都回内地了 一般两类人留下来 一种是特别精英的 工作岗位内地提供不了的, 投行外资律所等等,另一种,也是大部队人群,就是真的喜欢香港,或感觉香港国际地位很高,想拿香港永居,表面上爱国爱港,实际上是想赚一国两制政策红利,宁肯在香港当销售 做技术水平很低的工作,也不愿意去腾讯当产品经理,不愿去招商银行当管培生, 说白了香港产业太单一,金融业从业人口6%,贡献了22%的GDP,留港的大多重本+港硕,回内地进互联网大厂或央企不难,留香港扎堆在RA、保险、普通话老师,香港也没啥大公司 ,新鸿基电讯盈科那种几乎没内地人,汇丰渣打很多部门做本地市场需要粤语的,摩通高盛麦肯锡又倾向于英美学校回来的,医生公务员同样高薪,港漂亦是想都不用想,需要各种证各种培训岂是一年硕士能做到的,深圳几乎所有行业都开放给全国各地人的,香港由于语言文化资格证问题,留给港漂找工作空间很少,而且香港本身就业机会就很单一,就导致我开篇提到的情况,留在香港大多不是因为机会好,而是感觉香港好,对香港社会现象什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送外号“李姐”, 留在北上广深的什么人都有,但留在香港的人还是有共同特点的, 就像留在美国的中国人也有一定共性,要么做美国人做不了的(硅谷),要么做美国人不想做的(唐人街服务员) |
不后悔 人生最明智的决定就是留学毕业后没回大陆卷而是留在香港发展 留港第七年,30岁拿了永居。结了婚, 太太也是海外留学的大陆人 ,我们都非常适应香港文化。两人工作比较闲,基本都6点下班回家刷剧打游戏了。家庭收入大概260-300一年,市中心买了套房1600,跟顶级ib pe大佬肯定不能比不过小日子也算非常滋润了,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
本科第一年,后悔。 本来以为到香港读本科,就像到大陆任何一个地方读本科一样,就是成本高了些,讲课用英语。还梦想着可以和各种各样的同学做朋友。 来到香港,在地铁站到宿舍的路上看到很多难以描述的海报,感觉空气有点重。 但是一开始的日子还是让我兴奋:我在朋友群里炫耀着精致的宿舍(虽然住宿费并不低),兴奋地出入于宽敞并且足以称得上舒适的图书馆,做着我觉得蛮简单的数学和编程题,流连于食堂的不同窗口......每天都可以看到的皿煮滋油的海报,每天都可以听到的有关暴力事件的报导,似乎已经被我抛在脑后。 双十一那天,我起得特别晚,醒来后看到舍友给我发的微信(舍友是台湾的,他昨天在教室里通宵了),说他们现在都不敢出去了...搜索资讯,才发现外面已经大乱。我忽然想:之前的几个月,我竟然可能一直生活在一群讨厌我的人之中? 我本认为大多数香港人只是觉得部分游客烦,但是对我们没有恶意,大家虽然有着可能不同的想法,但总还可以平等地玩到一起。 后来的公开投票更是扭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吼:看吧,哪怕他们把香港弄得满目疮痍,香港市民还是站在他们背后,这不是少数人的行为,这有着广泛的民意作为支撑...... 猛然间,我想到某教授指着我说:because he cannot understand english. (大概是)天可怜见,我只是说了大家的感觉,旁边的local理解的恐怕没我多。 虽然我到现在也觉得这个教授很风趣,也不刻薄,很难定义成让我讨厌的人。 想到有一天一个同学给我八卦,某教授坚定支持游行,甚至有时亲自参与(当然参与的只是游行)。 但是我也很喜欢那个教授......大概是我发邮件他总是回得很快,给我的分数也挺不错。 ...... 第一学期结束,我时常想起写essay时难熬的时光,你要啃好多article,还要在把作者的信息以奇怪的方式标在文章最后,你要想方设法让你的文章更academic,把本来就不多的想法一点一点挤出来...那时我想:大陆的同学大概可以不用和这么奇怪的东西做斗争。 我时常想起在某科一项占比30%的功课中,我为觉得我写了效率很高的码,我也是最早完成的学生之一,我甚至给一些同学讲解原理,更甚至帮他们检查代码......但是,我的报告写得十分简略,几乎没有得多少分,综合下来,那一项只有c+。我本认为报告就好像物理题中的“由牛顿第二定律得”,在评价中没什么意义... 我时常想起在用某架构做完一个app后被迫写ppt但是组员几乎全部飞走,留我和另一人老牛耕地时的难过...我不只讨厌小组工程...我还讨厌写ppt...但最后ppt用时比app还长,我写得崩溃,扯得流泪:我到底是做app的学计算机的学生还是做ppt的商院(或者其他什么院)学生...... 我开始怀念简简单单的考试,幻想我是在大陆的高校,可以靠考试解决大多数问题...... 在这里我感受不到安全,因为我可能被其他的人讨厌着,乃至恨着,而其中一部分可以做出可怕的事情,虽然我的香港同学并没有对我做出过任何事情甚至不少可以描述为友善...... 我也可能因为我认知之外的原因丢失分数,而我无力挽回...... 我还害怕在香港呆了四年之后,能否收获成长:学姐学长在计划交换,自信地走出国门,而我却尽量避免口头与老师交流,而是使用邮件...... 有的香港人(apple store里的小姐姐,办理hkid的小姐姐)会和我聊我是否会留在香港。 我想也没想:不会。 香港住了好久的宿舍和深圳随便一家宾馆,却是后者能给我更多的安全感... 但是本科还有三年多...但是既是自己的选择(虽然也有父母的撮合)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主要回头路成本太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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