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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关于高中教科书对于岳飞之死说法的一点商榷[第2页] |
| 作者:夕阳下的拜占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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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首〈水龙吟〉词替史嵩之祝寿。122淳祐元年 (1241)，李曾伯又写一首〈水龙吟〉词再次替史嵩 之祝寿。123嘉煕三年(1239)史嵩之拜相后，提拔 李曾伯升任淮西总领。124淳祐元年，史嵩之成为独 相,125掌握了南宋朝廷中央的最高权力之后，隔 年，李曾伯便出任淮东制置使兼淮西制置使,126接 替与史嵩之不对头的淮西制置使别之杰、127淮东制 置使赵葵之位。128李曾伯能够出任制置使，很显然 是受史嵩之提拔，而能够接任两淮重任，更可见得深 受史嵩之信任。 自端平元年(1234)至淳祐二年(1242)，八年间 李曾伯从淮西制置使幕僚升至两淮制置使，可谓官运 亨通。制置使一职至关重要，尤其此时史嵩之又将昔 日其政敌赵葵、别之杰129镇守的淮东、淮西合二为 一，专治一制置使控扼，其位更显重要。如无朝中宰 执支持，李曾伯何以能够出任?然成也嵩之，败也嵩 之，李曾伯因史嵩之党羽的身分遽得拔擢，当史嵩之 这颗朝中的参天大树有朝一日不保之时，覆巢之下也 难有完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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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节提到，史嵩之担仼独相掌握朝政之后，隔年就以 李曾伯出任淮东制置使兼淮西制置使，用以替换别之 杰与赵葵，此举可以看岀，宰执更替之时，对三边统 帅必会进行更替。或也可以用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那 就是每一位新的宰执，都要在三边布置属于自己的人 马来执行自己的战略。郑清之与赵氏兄弟的三京之役 为何失败?其中重要原因就是本该三边同时出兵的军 事行动，到最后只有两淮发兵，京湖制置使史嵩之连 提供粮草都不愿意，四川制置使赵彦呐也拒不出兵。 这就是因为三边制闯不是郑清之的人马所造成的，而 等到郑清之以赵范取代史嵩之，入洛之师已然渍败 有此前车之鑑在前，嵩之入朝拜相之后又岂会重蹈覆 史嵩之于淳祐元年成为独相，时杜杲为淮西制置副 使、130别之杰为淮西制置使、赵葵为淮东制置使、 陈隆之为四川制置使、131孟珙为京湖制置使。 其中杜杲、别之杰、赵葵分别与史嵩之不和，遂或弹劾 或调职，相继为史嵩之赶岀三边要害之位。133陈隆 之同年就战死于四川，死于任上，淳祐二年接任四川 制置使的余玠是理宗钦点，暂且不讨论。孟琪为史嵩 之手下心腹爱将，在史氏上台之后自是无后顾之忧， 而杜、别、赵三人纷纷调离，改以史嵩之心腹幕僚李 曾伯出任两淮制置使。至此，三边中除了此时战局糜 烂的四川之外，长江中下游防线皆是由史氏派系主 导。而史嵩之本也有意接手四川战局，在嘉煕元年， 以其僚属彭大雅出任四川制置副使兼知重庆府,134 自是有意藉此掌控四川防御。彭氏在其任上大力修筑 重庆城，以重庆城为首川之根本，但也因此与四川制 置使陈隆之不和，因陈隆之主张守成都。朝中论者也 以为彭大雅劳民伤财,135吴伸弹劾他：「险谲变 诈，殊费关防。」136杜范也因彭大雅与李鸣复、史 嵩之的关係弹劾彭大雅 可见陈隆之坚持守成都，但对于如何防守也没有任何 办法，空言一句「誓与城存亡」而已。杜范对史嵩之 的攻击，其实也说不出甚麽大道理，他也曾上章抨击 史嵩之的对外战略，称理宗：「倚一嵩之以和，而不 知所以守。将使天下之势自危而趋于亡矣，岂不甚可 惧哉?」141但实际上史嵩之导致对蒙战争丧师辱国 了吗?貌似也没有。彭大雅虽被罢，但到了淳祐十二 年(1252)，他终究因筑重庆城之功被追录功劳，加 封其子，但为时晚矣，彭大雅此时已然过世。142随 著彭大雅的被罢，余玠于淳祐二年出任四川制置使， 143史嵩之的派系只有孟珙于嘉煕四年短暂出任四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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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布局皆是源于上位者史嵩之，若史嵩之地位 不稳，则随时有可能受到挑战。若史嵩之一旦去位， 则其安排之边闯之位亦可能随之不保。 淳祐四年(1244)，史嵩之丁父忧，理宗有意要其夺 情，引发了朝中激烈的政治斗争。反史派不愿意看到 史夺情继续执掌朝政，便借此对史嵩之发起激烈的政 治斗争,145持续到同年年底，以宋理宗同意让史嵩 之终丧作结。此后史赋閒在家十四年，宋理宗朝的史 嵩之时代结束，而其在朝中的党羽也招到反史派的清 算。146 史嵩之的倒台，代表南宋中央政治权力再一次重新洗 牌，就如同史弥远去世后三边守臣遭到清算,147史 嵩之上台后也赶走了与他不合的杜杲、赵葵、别之 杰。当史嵩之去位，当初被他提拔的制置使官位也随 之不稳，朝中的反史派对他的党羽进行清算。淳祐五 年(1245)，李曾伯三度上书乞辞,148也就不足为 奇了。在乞辞不果之后，李居然把印信交给制置司的 官员，自己擅自离任。此举受到朝中反史嵩之派大将 徐元杰在理宗面前大肆抨击。这实非单一事件，史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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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嵩之丁忧之后，因夺情一事为公论所不容，故不再 被朝廷起用，居乡长达十四年，直到宝祐五年 (1257)去世为止，都没有得到复出的机会。159然 综论史氏一生功过，史嵩之有联蒙灭金之功，在端平 入洛时，虽有扯后腿之嫌，但事后也证明入洛之师不 可为，若以其主张，南宋未必立即破坏与蒙古的同盟 关係。在入洛之师溃败，蒙古大举入侵之时，又是史 嵩之岀任督相，开督视行府统一指挥战局。对嘉煕年 间南宋可以成功击退蒙古，史嵩之是有功劳的。但这 样一位立下殊勳的宰相，晚年却抑鬱不得志，派系彻 底瓦解。杨宇勋认为主因有二：一是史嵩之为史弥远 之侄，其拜相于嘉煕三年(1239)距离史弥远去世的 绍定六年(1233)抑不过六年而已，朝中大臣对史弥 远独掌朝政的阴影尚存，史嵩之又挟军功入朝，百官 岂能不对他暗自提防? 孟珙当年与史嵩之主持联蒙灭金，立下赫赫战 功，并在此后的对蒙战争中屡建殊勳。165在淳祐二 年官拜京湖安抚制置大使。但在淳祐六年，孟珙想要 招降曾叛宋的蒙军将领范用吉，被朝廷中央否决，孟 珙极为失望，并在同年因病乞辞致仕，当年去世。 16制置使招降敌将或忠义人，朝廷接不接受，是一 个中央对你信任与否的讯号。端平年间，四川制置使 赵彦呐想要接受陝西土豪汪世显的投降，则是因为此 前没有配合郑清之的端平入洛，因此四度上表请求都 被宰相郑清之拒绝，最后导致四川战局一败涂地， 167也从此可见南宋的政策有时只有派系，没有是 非。从赵彦呐的案例就可以明白，孟珙当时招降范用 吉被中央拒绝之后，他必然也发现自己得不到朝廷的 信任，因此极度失望发出了：「三十年收拾中原人， 今志不克申矣！」168的感叹。孟珙、李曾伯，这对 老同事在朝中靠山史嵩之丁忧后遭到相似的待遇，不 难得岀他们都被归类为史党的结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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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朝廷政争导致宰执更迭造成边帅更替、对外战略 转换。黄宽重即认为，宋对蒙的主和战略端肇始于史 弥远。169联蒙灭金想必也是其侄史嵩之在他的指导 下进行的。杨宇勋亦认为史弥远面对蒙古的假道入侵 採取姑息政策难辞其咎，但考量现实政治也是无可奈 何的选择。史氏自史浩以来便对外主和，不支持积极 的对外战略。170史弥远、史嵩之对蒙古也皆是如 此。至于联蒙灭金政策，考量到当时国际情势的变 化，相对于与蒙古对抗，与其合作反而是对外较温和 的政策了。史弥远一死，理宗与其继承者郑清之不再 依照其对蒙古的战略，对外採取积极的作为，遂有三 京之役。然此时他们并未先行将史弥远的影响力从三 边去除，因此难以得到配合。待史嵩之上台掌权，又 试图重新与蒙古和谈，虽然未果，但又招致朝中反和 派的攻击，盖因其等皆视史嵩之为史弥远的接班人。 史嵩之初掌大权，对外又与其叔战略相近，如何不能 引起朝中反史弥远势力的顾忌?因此群起攻之，到了 史嵩之垮台，朝中对外战略再次丕变。虽然无论南宋 朝廷内如何政争、对蒙古到底是战是和，实际上都未 能影响对外局势，因为此时战略主动权已尽在蒙古的 掌控之中。171但无论如何，这种政争导致战略、宰 执、制置使不断因政争影响而更替，对南宋朝廷的影 响是从中央到地方的，导致许多制置使在留心边防之 外，尚须尽力打听朝中情报以免在政争中站错队 172这种情况自然使得南宋朝廷无法上下一心权力抵 御外侮，而将资源流于内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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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刘元海载记》：“元海至左国城，刘宣等上大单于之号。”刘渊成为大单于，是基于刘宣等的推举。他能脱颖而出，依靠的是匈奴自身推举单于的传统，而非汉人晋人所看重的嫡子继承。我们知道，匈奴及其他蒙古草原上的部族首领，不只是依靠血统，而是要依靠个人的才干，背后还有久远的部族大会的传统在。文献所见匈奴最后一次推举单于，是东汉末年。《后汉书·南匈奴传》：单于羌渠被杀，"国人杀其父者遂畔，共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而（羌渠子）於扶罗诣阙自讼。会灵帝崩，天下大乱，单于将数千骑与白波贼合兵寇河内诸郡。时民皆保聚，钞掠无利，而兵遂挫伤。复欲归国，国人不受，乃止河东。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一年而死，南庭遂虚其位，以老王行国事”，此事发生在中平六年（公元189年），这种情况持续了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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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下攻辽时，西夏作为辽朝藩属还一度出兵助之抗金。当金帅宗望率军追袭西逃 的天作帝时，就遣使夏国“示以和好”，目的在于“沮疑其救辽之心”。⑦天会二年（ 西夏奉表称藩于金，宗翰以辽西北地割让与西夏，具体为“割下寨以北、阴山以南、乙室耶刮部吐禄烁之西，以赐之”。于是在次年，西夏出兵陷“陷天德、云内、河东八馆 等地”。②此时的夏崇宗乾顺在誓表中对金朝“赐土地用广藩篱”深为感戴，还承诺“其 或征兵，即当依应”。 在金人连夏灭辽政策的推进中，北宋也被卷了进来。前文已论及，金太祖本己决定 将云中一带交割于宋，④但因金太祖突然去世，而宋朝河北宣抚使谭稹在未与金人商定 的情况，就遣兵进入朔、武等州。⑤宗翰等金将以此为籍口“绝交割山后之意”，⑥并与 西夏一道进“犯朔、武”，⑦朔州为金人所陷，而“武州为西夏所陷”。⑧天会三年，为了 配合宗翰军包围太原，西夏进而“犯丰、麟二州”。靖康元年时，夏人乘陕西军入援开 封之际，乘虚进犯边境，先后陷落寇震威、西安州、怀徳军等。此时金与西夏形成了 某种形式的联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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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随后也“屡遣人来吴价、关师古军中”，①欲联宋以抗金、齐。此时，西辽、西夏、 南宋三方的力量有组成抗金联盟的趋势，再加上宗翰一度遣将追讨耶律大石未获成功， ②在这种情势下，宗翰为了维护其在山西的势力范围，必然会加强伪齐的力量，以之经 略陕西作为屏捍西夏的藩篱。 陕西北鄙之地，主要是指横山地区，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西夏自李德明时据有横山， 从而凭险据守，聚兵就粮，得以居高以临北宋，致使北宋鄺、延、环、庆等州暴露在西 夏军事力量之下，令宋军处于被动的地位。自宋仁宗始，即开始谋划夺取横山，直至宋 徽宗宣和元年（最终攻取。失去横山后，乾顺被迫遣使请和。③宗翰如果履行诺 言，将之割与西夏，无疑将令伪齐处于危险的境地，反之，西夏将受到伪齐有效的制约。 宗翰不但未将横山地区交付西夏，而且还将西夏从已占领的陕西州军中逐出。如靖 康元年月，西夏遣军攻陷怀德军，但之后金人命其割怀德与伪齐。⑤又如建炎四 年时，原宋统制官慕箱“以环州叛附于西夏”，⑥但当金将撒离喝攻陷庆阳府（宣和七年 前称庆州）后，慕洧迫于形势又以环州归降于金。⑦之后，乾顺一度向金索要环、庆， 但被拒绝。⑧不但如此，金人还将西夏世仇折可求及其统辖的麟、府、丰三州也交与伪 齐统辖，目的正是为了强化伪齐制衡西夏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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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是中国古代北方的一个重要少数民族。“奚，与契丹俱起，在元魏时号库 莫奚，历宇文周、隋、唐，皆号兵强。其后契丹破走奚，奚西保冷陉，其留者臣 服于契丹，号东、西奚。厥后辽太祖称帝，诸部皆内属矣∴奚有五王族 世与辽人为昏”。奚国是由奚族人萧幹于辽末建立的奚族国家政权。萧幹，又名 回离保、夔离不等。保大二年(1122年)三月，燕京的辽朝官僚拥立耶律淳称 帝，脱离了辽天祚帝的控制，建立了北辽政权。十二月，金军攻克居庸关，北辽 的都城燕京遂直接暴露在金军的威胁之下。在此情形下，北辽的实权人物萧太后、 耶律大石、萧幹等被迫撤岀燕京。随行的还有北辽军队主力——以契丹、奚、渤 海、汉人为主体的四军。他们撤到古北口后，因内部发生分歧而分道扬镳： 初，萧后东归以避金人，至松亭关(笔者注：据孟古托力先生考证，当 是古北口)，议所往。耶律大石林牙，辽人也，欲归天祚；四军大王萧幹， 奚人也，欲就奚王府立国。有宣宗驸马都尉萧勃迭曰：“今日固合归天祚， 然而有何面目相见?”林牙命左右牵出斩之。传令军中，有敢异议者斩。于 是，辽、奚军列阵相拒而分矣。辽军从林牙，挟萧后以归天祚于夹山。时奚、 渤海军从萧幹留奚王府 古北口分军事件中，昔日的合作者耶律大石与萧幹之所以会走向分裂，民族的不 同是重要原因。耶律大石是契丹人，且是辽朝宗室，他的最大政治目标是中兴辽 朝，维护辽朝统治。在北辽灭亡的前提下，天祚帝是辽朝唯一的旗帜，故而尽管 不满天祚帝的腐朽昏庸，也情愿选择归附天祚帝。萧幹则不同。他是奚人，故而 复兴辽朝、归附天祚帝的动机没有大石强烈。不仅如此，萧幹还是天祚帝的积极 反对者： 1122年)六月，淳寝疾，闻上(笔者注：指天祚帝)传檄天德、云内 朔、武、应、蔚等州，合诸蕃精兵五万骑，约以八月入燕，并遣人问劳，索 衣裘、茗药。淳甚惊，命南、北面大臣议。而李处温、萧幹等有迎秦拒湘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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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耶律大石分裂后，奚人、渤海人等追随萧幹。萧幹“至卢龙岭，遂留不行， 会诸奚吏民于越里部，僭称帝，改元天复，改置官属，籍渤海、奚、汉丁壮为军。” ③越里部即奚族大部遥里部。由于萧幹是奚人，其立国之地又是奚人居地，遂以 尽管是一个少数民族政权，奚国在政治上却也实行中原王朝的皇帝、年号制 度。此外，奚国皇帝萧幹还使用尊号，称“神圣皇帝”。因此，奚国如契丹人的 辽朝一样，是一个中原式的王朝。 关于奚国的年号，史料中记载的至少有四个。即“天嗣”、“天复”、“天阜” 与“天兴”。孟古托力先生并没有注意到有“天阜”年号的记载，故而仅就其中 的“天兴”、“天复”、“天嗣”三年号进行了考证，认为“天嗣”才是奚国的年 号。对此，笔者持保留意见。因为在收藏界已出现了“天嗣”、“天阜”年号的 奚国钱币。笔者当然无法鉴定这些钱币的真伪。但如果这些钱币不是伪造的话， 则说明奚国年号不止“天嗣”一个。而且，从推测的角度出发，奚国多次更改年 号也是有可能的。 关于奚国的建都之地，通过文献记载以及考古发现，学界已形成了较为一致 的观点。即奚国在箭笱山(即祖山，位于今河北省秦皇岛市青龙满族自治县境内) 地区建都。奚国在此还有宫殿，号铁瓦乌龙殿。关于奚国建都于箭笱山地区的原 因，主要有两个。其一，箭笱山地区是奚人的根据地，为奚的立国提供了民众基 础。其一，籥贅山区易守难攻，在一定程度上保暗了国的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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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轨制是中国古代边疆国家，尤其是东北边疆国家的重要制度。奚 国在此基础上，发展为三轨制，是东北边疆国家在政治制度上的一个突破。汉、 渤海枢密院的设立，说明了除了统治民族奚以外，汉族和渤海人也是奚国政权的 重要组成部分。因为只有汉人、渤海人的数量和重要性达到一定程度时，奚才有 必要专门设立汉、渤海枢密院。事实上，汉人与渤海人在奚国的确占据着相当重 要的地位。这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看出。首先，萧幹在北辽时“常统军契丹、渤 海、奚、汉四军，故号四军大王”。则其自立后，很有可能仍统率着渤海兵与汉 兵。其次，在古北口分军时，契丹兵随耶律大石归附天祚帝，“奚、渤海军从萧 幹留奚王府”。则在奚国军队中，有渤海人是无疑的。第三，萧幹建国后，“籍 渤海、奚、汉丁壮为军”，以及宋军曾击败奚国军队，“招降奚、渤海、汉军五 千余人”，也说明了渤海、汉人是奚国武装力量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第四，“由 古北口至中京北皆奚境。奚本与契丹等，后为契丹所并，所在分奚、契丹、汉人、 渤海杂处之”，则说明早在辽时，奚地就已是汉人、渤海人与奚人、契丹人的共 同家园了。因此，渤海人与汉人在奚国社会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这是奚国 实行三枢密院制的一个重要原因。此外，萧幹身为辽朝上层统治阶层中的一员 对辽制必然是熟悉的。因此，他律国后采纳辽朝的复合制，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北宋是奚国的又一大敌。奚国对北宋也持敌对政策。宋朝恢复燕京后，奚国 曾欲与平州的实际统治者张瑴“并力窥燕”，“意欲为我(笔者注：宋)边疆之患”。 到了宣和五年(1123年)六月，由于奚国内部发生食物危机，奚军终于向北宋 新恢复的燕京发起了进攻。“时奚人饥，幹以阙食，六月，领兵出卢龙岭，攻破 景州，又败常胜军张令徽、刘舜仁于石门镇，陷蓟州，寇掠燕城”。一开始，奚 军的目的或许只是为了解决食物问题，故而对燕京的攻击属于劫掠性质。不过， 由于宋军的接连失败，刺激了奚国的政治雄心。奚国遂不再满足于求食，不再满 足于现有疆域，转而意图深入北宋腹地，与宋一较高下，“其锋锐甚，有涉河犯 京师之意”。当然，这可能是末人的故意夸大之辞。因为奚军虽然骁勇，连战皆 捷，但国力毕竟有限。宋虽屡败，但国大兵多，经济发达，国力远胜偏处一隅且 遭受严重饥荒的奚国。而且奚国据开封遥远，奚军绝对难以一路南下，深入北宋 腹地。此外，驻守燕城的常胜军，亦以强悍著称，是堪与奚军匹敌的一支劲旅。 故而奚国充其量只能威胁宋的边疆，而很难深入，扩大战果。事实也的确如此。 奚军取得了一些胜利后，最终还是不敌北宋，大败于宋军(主要是常胜军)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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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王黼等表贺宣抚司奏：奚贼四军夔离不率众出犯景蓟，大兵讨伐，八月十五日于峰山遇，王师大捷，斩获三千级，生禽伪阿鲁太师，俘执数千人。十七日，追至卢龙岭，招纳二万馀众，获耶律德光伪尊号宝检、契丹涂金印数十，辎重器甲牛羊牲口不可胜计。 时奚人饥，干出卢龙岭，攻破景州，又败常胜军张令徽、刘舜臣于石门镇，陷蓟州，寇掠燕城，其锋锐甚，有涉河犯京师之意，人情汹汹，颇有谋弃燕者。童贯自京师移文王安中、詹度、郭药师等，切责之。已而安中命药师大破其众，乘胜穷追过卢龙岭，杀伤大半，从军之家悉为常胜军所得，招降奚、渤海五千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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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蒙战争时期，也正是理学在社会迅速普及、在朝廷迅速得势的辉煌时期， 但在军事领域，理学家的作为有限，即使是魏了翁这样的大儒，也并没表现出更 出色的军事才能，反而被政敌摆布。原因可能正如时人“刘克庄云：“自义理之学 兴，士大夫研深寻微之功，不愧先儒，然施之政事，其合者寡。夫理精事粗，能 其精者，顾不能粗者，何欤?是殆以雅流自居，而不屑俗事耳’。此语大中今世士 大夫之病。”°战争也是一种琐碎而复杂的俗事，理学家们于此没有优势，是很自 然的事。 在比较高级的将帅中，只有真德秀的弟子马光祖等算是个理学奉行者。马氏 几无战绩，而且气量狭小，妒贤忌能。如宋朝击退蒙古进攻后，在将帅中实行“打 算法”，其实是贾似道为排除异己所兴，马氏因“与(赵)葵素有隙，且欲迎合似 道，被旨即召吏稽勾簿书，卒不能得其疵”②。干方百计打击陷害赵葵，而二人之 隙可以认为是马氏恩将仇报的结果。骁将王登在京湖地区的顶头上司，先后有孟 珙、贾似道、吴渊、李曾伯、赵葵等人，他都能“威声日振”，但一到了马光祖手 下，就险遭不测，其原因不过是王登在当地的声名高于马氏。即使在当时人的印 象中，马氏也是极为糟糕的。在一个还魂的传说中，“恶判官乃马裕斋(即马光 祖)…乃与周弥陀之事正相合，亦可怪。”在这里，人们已经借两个类似的还 魂故事，含蓄地表达了对马氏的看法。 在孟珙、赵葵等著名将帅的履历中，看不出他们与理学人士的深层次交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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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于理学家来说，“开阃扦边者，则目为粗材”°，而这些崇尚实际才能的将 帅，也不可能对这些“不才愦愦”的先生们有多少好感，他们的疏远应该是很自 然的 但这并不表明理学对珙、葵们没有影响，其中之一就是理学信奉者对他们的 贬低和凌驾其上的优越感。在赵葵由督府拜右相时，“差右司陈梦斗宣赴都堂治事， 而陈辞以此貂珰之职不行，遂仅差御药谢昌祖往焉。夕郎赵以夫复有不肯书牍之 意”。他们的种种托辞，使赵葵倍慼侮辱和歧视，遂借宋代传统“宰相须用读书人” 为辞，拒不赴宰相之任。赵葵屡被刁难，原因很简单：“盖一时缙绅，方以文学科 名相高，其视军旅金谷等，为俗吏粗官。”·所以，像孟珙、赵葵等等这样的人 都不可避免地要被视为“俗吏”了。国家用人之际，出现这种局面，实非幸事。 但很显然，要想取得成就，尤其是战场胜利，光纸上谈兵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正心诚意”之说，可以阻挠己方将帅的进取行动，但不能阻挡蒙古的侵犯。李 鸣复曾向理宗明言：“虚名者用而不察其所办者何事，空言者进而不计其所成者何 绩，以此致治，未见其能治也。”淸人朱栻以为孟珙“当宋事扰攘之秋，每得 城，复一郡，则增兵置卫，据关设险，十数年，襄汉之间，所欲规画者甚备。值 时无贤宰，凡事沮滞，百不及一。”其实，他所受的沮滞岂止来自宰相?但他仍 是兢兢业业，以“俗吏”之身，为国效劳。终其一生，蒙古军队基本没有在与孟 氏的对抗中占到明显的上风。而这，也正是他们务实行为的果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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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野语》卷18：明年，北军大入，因复留行府，措置战守焉。甲陆据 舆载之转对，疏以为“去岁泗州大捷，彼方丧胆落魄，今春淮水涨溢，欲来不可 涉冬而春，边镇宁谧。近者骇言寇至，张大其说，或云到仪真之境者，止五六十 骑耳”。赵公(赵葵)闻之，大不能堪，封章屡上，力辨此谤，且云：“今年北军 之入，系四大头项：一曰察罕，二曰大纳，三曰黑点，四曰别出古……伏乞委德 舆亲至维扬，审是虚实，臣当躬率骑士，护送入城，便见真妄”于是朝廷以载之 之言为过，遂为调停，寝其事焉。未几，工部尚书徐清叟进故事，亦讥其辟属之 滥，赵公愈不自安 赵葵之辨与陆氏之疏针锋相对，远在朝廷的陆氏以“或云”作幌子，并认为 只有“五六十骑耳”，置身前线的赵葵则将敌军头项一一罗列，显然更有说服力。 而赵葵要求陆氏亲到前线对质，要以事实证明其虚妄，朝廷方面只得略作让步 再看孟珙如何应对。事均见于《宋史》卷412《孟珙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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