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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天地]穿越地层[第37页]

作者:ty_泰然处之530
首页 上一页[36] 本页[37] 下一页[38] 尾页[5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大暑
    宋 曾几

    赤日几时过,
    清风无处寻。
    经书聊枕籍,
    瓜李漫浮沉。
    兰若静复静,
    茅茨深又深。
    炎蒸乃如许,
    那更惜分阴。
    咏廿四气诗·大暑六月中
    唐 元稹

    大暑三秋近,
    林钟九夏移。
    桂轮开子夜,
    萤火照空时。
    菰果邀儒客,
    菰蒲长墨池。
    绛纱浑卷上,
    经史待风吹。
    水调歌头 大暑退
    宋 刘辰翁

    天地有中气,第一是中元。
    新秋七七,月出河汉斗牛间。
    正是使君初度,如见中州河岳,绿鬓又朱颜。
    茎露一杯酒,清彻瑞人寰。
    大暑退,潢潦净,彩云斑。
    三壬三甲厚重,屹不动如山。
    从此五风十雨,自可三年一日,香寝镇狮蛮。
    起舞愿公寿,未可愿公还。
    第二七四章 不干涉

    正忙活着,宋熙宁进门,笑嘻嘻地道:“难得啊!能吃上你做的饭菜。”
    “儿子呢?锁好车了吗?”见妻子回来,任卫东满脸是笑:“为领导服务,是我的荣幸。”
    “在姥姥家,没去接。放心吧,在家门口还有人偷啊。”一边脱外衣一边洗手,宋熙宁准备接替任卫东。
    “别大意了,家门口丢车子的多的是。虽不好,丢了就无法骑,锁上去吧。”见宋熙宁有些不以为然,任卫东叮嘱道。
    “我都洗手了,你去锁去吧。”不愿意再出门,宋熙宁摇着任卫东胳膊道。
    “我去我去。”拿毛巾擦了一把手,任卫东顺手摸了宋熙宁脸蛋一把,转身出门。
    “没正形。”宋熙宁接过勺子继续翻炒,看着白菜变软了,就端下炒瓢,把
    盛稀饭的锅放上,开始温着。炒瓢里的白菜盛进一个盘子里,放在方桌上。
    (接上楼)

    “食堂馒头有点凉,还馏馏吗?”任卫东回到屋内,指着买回来的馒头问道。
    “不嫌凉,馏了就不好吃了。你愿意吃热的,馏两个吧。”宋熙宁洗刷着炒瓢。
    “你不嫌凉就行,我怎么都行。”任卫东从厨子里拿出碗筷,放在饭桌上。
    看稀饭已经温好,宋熙宁回身把燃气阀关掉,稍微一停听到“咔吧”一声,把灶上开关按钮转至停止位置,稀饭端至饭桌上。
    “吃饭。”宋熙宁舀了两碗稀饭,一碗放在任卫东跟前,一碗在自己身边。
    任卫东拿过馒头放在一个盘里,吃起饭来。
    “嗯。又酸又脆还香。好吃。不孬。”夹两筷子菜嚼着,宋熙宁连声叫好。
    “得到领导夸奖,十分荣幸。小生自当继续努力。”口嚼馒头,喝了一口稀饭,任卫东笑道。
    (接上楼)

    “嗯?不对,以前没见过你露试这一手。”放下筷子,端起碗喝了两口,宋熙宁看向任卫东:“古人说,人不知理定有祸,事出反常必有妖,言不由衷定有鬼,邪乎到家必有诈。什么企图,快说。”
    “哪有那么多道道,想多了。吃饭吃饭。”任卫东微微一笑,夹一筷子到宋熙宁碗里,又一筷子放进自己嘴里。
    “我不信。你看看,还给我夹菜。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看着任卫东,宋熙宁严肃地道。
    “领导就是领导,明察秋毫。”边吃饭,任卫东边笑:“去地质科时间不短了,还没请同事们吃过饭,今天晚上没什么事的话,想请他们一顿。”看向宋熙宁,任卫东笑道:“烦请领导批准。”
    (接上楼)

    “同事吃顿饭,一起坐坐,交流交流,人之常情,也是应该的。”宋熙宁一脸不屑地地笑道:
    “这样的小事,以后就不必要请示汇报了,该怎么办就这么办。这样的事也需要我批准,那我这个领导当得就太累了,也显得没境界。以后我也学学当大领导的样子,来一个抓大放小,下放权力,此类小事一概不问,自行做主即可。”
    “得令。小生这厢谢过。”任卫东笑吟吟地道。
    “谢你个头。吃饭。”拿起筷子敲了任卫东一下,宋熙宁吃起饭来。
    下午回到办公室,忙忙活活的,很快就将过去。
    碰头会前,任卫东敲门进入陈润文办公室。
    这是一个两间的房间,兼作绘图室,每当需要绘制大号图纸时,就会使用这个房间。平常没人进入,也成了陈润文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房门,看陈润文脸上没什么异样表情,任卫东走到办公桌前,低声笑道:“陈科长,晚上没事吧?”
    (接上楼)

    “有事吗?”见任卫东如此相问,陈润文反问道。
    “您看看,我来咱们组里有一段时间了。您帮了不少忙,还没和您在一起坐坐呢。如果今天晚上没其他安排的话,咱们坐坐。”任卫东望着陈润文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晚上没什么事,就是有事也要推掉。都是谁啊?”陈润文端起杯子喝一口水。
    “没别人,就是咱们组里的几个,您看行吗?”拎起暖瓶给陈润文杯子里加些水,任卫东才道。
    “没有什么行不行,你请客当然你说了算,我可不干涉。”看向任卫东,陈润文笑嘻嘻地道。
    “不是干涉,是请您拿主意。去哪家饭店啊?”任卫东找了个不错的借口。
    “想得美。工作上我拿主意,这事还是我拿主意,你想累死我啊!哪家都行。”
    “矿东门找一家,怎么样?”
    “方便方便,回来开会。”看也不看任卫东,陈润文起身出门。
    (接上楼)

    任卫东回到办公室不久,陈润文进来招呼大家开会,各自汇报完当天的工作。
    “明天我去矿务局,成文中巡,前进不能下井,小郭家里有事。这样吧,卫东,你明天早上跟着采煤专业的去办公。”停了一停,陈润文又道:“大家可能都听说了,上午村里来人把矿大门给堵了,这是十几年来的第一次。
    别人不知道,咱这些人是知道的,起因就是斑裂。这个事不能说与我们无关,因为咱就是观察和研究控制斑裂的职能部门之一,职责就是如何消除斑裂带来的危害和影响,更好地服务于生产,把更多的煤开采出来。
    这只是一个开端,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今后遇到这样的问题,首要的是不信谣,不传谣,不妄加议论。要及时向科里反应汇报,第一时间把信息传递给领导,最大限度地消除负面影响。
    (接上楼)

    在这里提醒一下,地质科特别是咱们地质组,知道这方面的信息比别的科室多,不要自以为懂得多,就向别人炫耀什么。古人说言多必失,私下里千万不要给人说起这方面的事情,说多了没人给你钱,相反还会带来麻烦。
    今天就到这里,散会。”言毕,开门而去。
    陈润文走了,任卫东从自己位置上站起来:“大伙晚上都没事吧,如果没事的话,弟兄们在一块坐坐,我请客。”
    “是吗?太阳终于从西边出来了。”郭书林惊讶地道。
    说起这个事情,任卫东自然有数,那是祝前进请的客,而今天却被郭书林拿来说事,真让人啼笑皆非。
    大暑水阁听晋卿家昭华吹笛
    宋 黄庭坚

    蕲竹能吟水底龙,
    玉人应在月明中。
    何时为洗秋空热,
    散作霜天落叶风。
    大暑戏赠希古
    宋 张耒

    去年挥汗对淮流,
    寒暑那知复一周。
    土润何妨兼伏暑,
    火流行看放清秋。
    鬓须总白难相笑,
    观庙俱闲好并游。
    只怕樽前夸酒量,
    一挥百盏不言休。
    夏日闲放
    唐 白居易

    时暑不出门,亦无宾客至。
    静室深下帘,小庭新扫地。
    褰裳复岸帻,闲傲得自恣。
    朝景枕簟清,乘凉一觉睡。
    午餐何所有,鱼肉一两味。
    夏服亦无多,蕉纱三五事。
    资身既给足,长物徒烦费。
    若比箪瓢人,吾今太富贵。
    第二七五章 点菜

    任卫东看祝前进一眼,只见他笑笑没说什么。又看了看郭书林,他若无其事地低头看着桌面。
    “卫东,你别请了,还是我请吧,来了还没请你呢。”张成文走到任卫东桌前笑道。
    “那能呢,既然说了就要兑现。说定了,下班都不回家,矿东门以南见。”任卫东笑着回道。
    这个事是自己发起的,当然不能因为张成文一说改变主意。其实,撇开张成文刚才那话说的真假不论,态度还是蛮不错的。
    出门看走廊上没其他人,任卫东来到陈润文办公室门口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小声道:“陈科长,我先过去找个饭店,占个房间。”
    “好的,稍微一停我就过去,是矿东门吧?”陈润文坐在椅子后面微笑道。
    “是的。”任卫东点点头道,带上门返回。
    “弟兄们,走吧。”任卫东回到办公室门口,向里边同事低声道。
    (接上楼)

    “卫东,咱一块先去。”张成文说罢就合上记录本,从办公桌后起身向门口走到来。
    “祝工,您和郭工一块,我先去找个地方。”任卫东朝向正看着自己的祝前进道。
    “行。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祝前进对任卫东挥挥手:“人多一块去不好,免得有心人浮想联翩。”
    任卫东和张成文出来矿东门,骑车向南再向东一折,进入一个胡同,来到“来都顺”饭店,下车进入饭店。
    一个穿着得体,个子不是多高的女人从吧台后边站起来,笑盈盈地道:“二位是吃饭吧,正好楼上还有单间。”
    “就这里吧。”任卫东望着张成文询问道。
    “你说那里就那里。”张成文嘿嘿一笑,没有异议。
    “那就麻烦麻烦,给拾掇一下,闷上水,一会人就来齐了。”任卫东看着那女人低声道。
    “好的,楼上请。服务员,领他们到华山厅。”得体女人声音洪亮,甜甜的又不失干脆。
    (接上楼)

    “客人,请。”一个身体微胖、个头1.6米左右的女服务员,应声过来,满脸堆笑伸出右手指向楼梯口,拎上两个暖瓶上楼而来。
    打开房间,这是一个带有转盘的圆形餐桌,周围摆放十把椅子,门后墙角放个橱柜,里面有各种餐具。
    这女人用开水冲洗茶壶,闷上茶水,拿起抹布把餐桌和椅子擦拭一遍,望着任卫东背影打量,眼里放出光芒,遂道:“你们几位?”
    “五位。”正看着窗外风景,任卫东转过身来望向微胖女人。
    微胖女人弯腰从橱柜里拿出五套茶碗、筷子、小盘摆到桌子上,正面看任卫东一表人才,心中甚悦,用眼勾了他一下,然后嘻嘻一笑,顺手又把菜单递到他跟前:“想吃什么菜,菜单上都有。”
    “有鸡有鱼才成席。张工,先点个鸡吧,炖鸡需要时间,每人点一个自己喜欢的菜。”任卫东望着张成文笑道。
    (接上楼)

    “对,先炖鸡。菜嘛,就不点了。又不忌口,吃什么都成。”站在窗边,张成文看着窗外风景。
    “那就先炖鸡,别忘了放蘑菇,千万记住别放辣椒,有人不吃辣。放了,我可不付钱啊,再拿两盒金大吉烟。”任卫东对微胖女人叮嘱道。
    “不放辣椒,两盒金大吉。其他菜,到厨房点吧。”微胖女人两眼含情又看了任卫东一眼,重复一遍他刚才的话,带上门而去。
    任卫东把五个茶碗放在一块,拎起暖瓶向每个里边倒些开水,涮了一通,将水倒入垃圾桶内,倒了两茶碗水,递到张成文跟前,又把菜单递过去:“喝水,点一个。”
    “陈科长来了,让他点吧,显得尊敬领导。咱们是好兄弟,怎么都行。”张成文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很讲究啊。”喝着水向窗外一望,刚好祝前进和郭书林骑车来到,任卫东向他们挥挥手。
    (接上楼)

    看到任卫东,二人也挥一下手,锁车上楼。
    出来房间门口,任卫东笑着把他们迎进。
    “来来,坐,喝点水。”端起茶壶,倒了两杯水,端到二位跟前,任卫东看向喝水的祝前进:“陈科长来了吧。”
    “应该快了。”端起茶杯,祝前进子来到窗前向外张望,随后向楼下招手:“陈科长,这里。”转身对任卫东道:“卫东,陈科长来了。”
    任卫东开门向楼下走去,陈润文看到下楼的任卫东嘿嘿一笑:“不用亲自迎,搞得我像多大领导似的。”
    “我眼里,您就是最大的领导。刚才点了个蘑菇炖鸡,还想吃什么,菜单上有,点就是了。好跟厨房说一声。”
    引导陈润文进入房间,任卫东让他坐在了主宾位置,安排张成文在陈润文左侧,祝前进在右侧,郭书林在张成文左侧,自己则坐在了席口,这里方便招待。
    (接上楼)

    众人坐定,任卫东把闲置的那个空杯子里倒些开水,涮了一下倒入垃圾桶,然后倒上八成茶水,双手端至陈润文身边。
    接过水,陈润文一口喝了半杯,润润嗓子,拿起菜单一看,道:“卫东授权了,不点不合适啊。有鸡有鱼就成席,有鸡了,那就上个葱油鱼吧。其他的,每人点一个自己喜欢的。”说完,把菜单推给张成文。
    陈润文刚喝一口,郭书林已经拿起茶壶站在他身边准备加水了。
    张成文、祝前进和郭书林各自点了份牛肉、醋溜土豆丝以及大排。
    任卫东用笔在一张纸上一一记下,然后又加了地三鲜、葱花炒鸡蛋和风味茄子。
    写完,任卫东双手递到陈润文跟前:“您看看,这几个菜,合适吗?”
    (接上楼)

    “大家点的,我就不看了。书林,拿下去,让他们赶快做,我可饿了。”陈润文把纸一推,看向郭书林笑道。
    “好的,马上办。”郭书林从任卫东手里一把抢过纸张,下楼而去。
    任卫东望着离去的背影,笑了笑:“那就麻烦了。”
    “完全客气。”话语未落,郭书林已没了身影。
    热
    元 张昱

    南州大暑何可当,
    雪冰不解三伏凉。
    夜深明月在天上,
    白露满湖荷叶香。
    题画呈梁观
    明 王邦畿

    大暑当时局蹐居,
    故人持画索新书。
    溪边最爱个亭子,
    置我其中便自如。
    夏夜暴雨
    宋 刘敞

    大暑积炎夏,
    沈阴昏楚天。
    疾雷五河裂,
    飞电万星悬。
    涨泽通南国,
    孤城斗百川。
    似传黄鸟语,
    欲反濯龙渊。
    第二七六章 讲究

    不长时间,郭书林上楼而来,随身拎来了三瓶梅州特曲、两包餐巾纸。
    “呵呵。行啊,书林,有眼色。”看拎着酒进来,陈润文指着他笑道
    “能者多劳嘛,卫东的事就是我的事,顺手牵羊,举手之劳。”郭书林把酒和餐巾纸放在任卫东跟前。
    任卫东把一瓶酒放到自己位置脚下桌子跟前,另两瓶提至靠自己位置一个墙角处,转身给众人添上一些茶水。
    任卫东招呼大家把身边的另一个空茶碗放到桌子上,转动转盘把它们移至自己跟前,拎起暖瓶将热水倒进每个茶碗里涮了一下,然后倒入墙角,弯腰拎起一瓶酒启开。
    煤矿人豪放,喜欢用茶碗当酒杯,这样可以不用一次次的倒酒,省却不少麻烦。
    飘着浓郁芳香的酒花随着任卫东舞动的手,汩汩地流入杯子里。
    任卫东转动转盘,人们把酒杯端至自己跟前,又把餐巾纸分发。酒有了,只等菜上。
    (接上楼)

    没多长时间,随着“咚咚”的敲门声,任卫东打开房门。
    香味浓郁的蘑菇炖鸡、大排和酱牛肉片,两盒金大吉香烟,被微胖女人用一个木盘端进来。
    走到任卫东跟前,女人两眼放光,笑吟吟地道:“麻烦接一下。”
    任卫东起身,从盘里接出菜来,一个个放置转盘边缘,一盒香烟放在转盘上,另一盒放在自己跟前。
    接菜的时候,任卫东察觉女人有意无意地用胳膊肘剐蹭自己。
    放下菜,女人幽幽出门而去,待至门口,回头看向任卫东妩媚地一笑:“需要什么,说一声。”
    这柔声细语让任卫东心里未免有点荡漾,只见他嘴角一扬,眼中带情地看女人一眼:“再拿瓶酒来。”
    “哎,我说卫东,拿烟干嘛?不是不知道在座的各位都不吸烟,纯属多余。酒也不要拿了,你这是想把我们都灌倒啊!”见任卫东还要拿酒,陈润文赶紧阻止道。
    (接上楼)

    “陈科长,五个人四瓶酒不算多吧。再说喝不了可以退啊。至于烟嘛,喝了酒,说不定有人想抽一口呢。”任卫东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你小子,强词夺理。”陈润文指着任卫东笑道。
    女人看了任卫东一眼,拿着木盘款款转身,带上房门离去。
    起身端起酒杯,任卫东望向陈润文和各位,方道:“陈科长,弟兄们。这顿饭本来早该请,只是机会不合适,今天总算如愿以偿。
    谢谢陈科长和弟兄们的关心指导帮助,您们的工作态度和能力,值得我学习,这是其一。
    其二呢,以前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好,今后也有可能,请多包涵。
    陈科长,您发话,咱们开始。”
    “不慌不慌,你先坐下,我说两句。”陈润文向任卫东摆摆手:
    “弟兄们,今天只喝酒,说说话,别狼腔虎调地瞎唱了。早就饿的想吃菜了,只是才三个菜,怎么也要四个才行啊。”见众人疑惑地看向自己,陈润文道:
    “没听人说吗,开席前桌上的菜必须是双数,不能是单数,尤其忌讳三个,死囚犯临刑前才这样。再说,这顿饭还没开始,也不能就‘散’啊,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哈哈。”
    (接上楼)

    这么一说,大家恍然大悟,随之一阵哄笑。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任卫东挠了挠头皮道。
    “中华大地,五千年的历史,流传下来很多文化如犹如瀚海。仅酒桌文化,一天也讲不完。”陈润文呷了一口水道。
    “都有哪些讲究,科长讲讲呗。”郭书林给陈润文倒过水,又给各位添上。
    “真想听啊,那就说道说道。”陈润文看了众人一眼:“筵宴很有讲究,特别是在农村,现在县城以上的人很少有禁忌了。当然,一些上了年纪和家风严谨的人还在坚守。
    农村是没饭店的,家里来了客人一般都是自己做宴席,菜品的安排就要费一番思量。
    菜式与今天差不多,都是以鸡鸭鱼肉为主,这是主菜,加上一些杂碎肚货及新鲜时令蔬菜。上桌席的菜,一般用大碗盛,也有用大盘子的。
    这要根据主家经济条件和待客规格不同,数量上一般有八大碗、十大碗或十二大碗。
    (接上楼)

    开席前,讲究的女主人会对席面上的各色菜肴盘点,把最为贵重的菜品首先摆上来。甚至会弄出不同的阵势来,如‘福’‘喜’字之类,以示喜庆和主家待客隆重。
    菜肴上桌之后,主家请客入席。桌子八仙桌,也就是大四方桌,每桌坐八人。
    上席一般是同桌中最为尊长者,上席左右,则是主家请来的与上席身份地位相配的陪席。
    如客人只有五六个,不能把上席空着只坐其他三方,这是‘关门席’;也不能上下各坐一个后左右均坐两人,这是‘王八席’。这两种做法不吉祥。
    因而主家安排时一定会注意座次,不胡乱安排。
    我老家在农村,每次回家爷爷都不厌其烦地给说起这些。还说筵宴坐法不可小视,否则会生变是非。
    关于菜点的结构,要注意三个突出原则,即在宴席中突出热菜,在热菜中突出大菜,在大菜中突出头菜。”
    (接上楼)

    陈润文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微胖女人又端着一个葱花炒鸡蛋进门。
    “这下好了,四个菜上来了。事事如意,四季平安,喜事临门。开始。”陈润文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蘑菇炖鸡转到自己跟前:
    “领导就是服务。难得有机会服务大家,我就显摆显摆了。”用筷子给各位夹了一块鸡肉,端起酒杯将一滴酒洒在地上,方坐下。
    众人有模学样,也向地上滴一滴酒,郭书林望着陈润文甚是诧异:“您这什么意思?”
    “这滴酒嘛,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咱们干煤矿的不仅要敬敬天敬地,也要敬窑神。不滴一下,他们喝什么?”
    人们点点头“噢”一声,只听陈润文又道:“东北地区,人们吃饭比较讲究,标配为四菜一汤,即一大一小两荤菜,再加两个素菜。有人说你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明白什么意思吗?
    ‘吃不上四个菜’嘛,这句话暗含讽刺意味,有两层含意。
    第一层是说一个人一辈子都会很苦,生活穷得叮当响,没有一顿饭会吃到三个菜以上。
    第二层是指人生中的四个菜,一菜为人生的满月宴,二菜是自己的结婚宴,三菜是自己的离世宴,四菜是贡宴。”
    西园十咏·西楼
    宋 吴中复

    信美他乡地,
    登临有故楼。
    清风破大暑,
    明月转高秋。
    朝暮岷山秀,
    东西锦水流。
    宾朋逢好景,
    把酒为迟留。
    大 暑
    宋 孔平仲

    泽国已炎暑,
    夏天仍永朝。
    炙床炉燄炽,
    薰野水波摇。
    飞鸟不敢度,
    鸣蝉应自焦。
    可怜花叶好,
    憔悴苦霜凋。
    安静堂书事
    宋 蔡襄

    勿学异世人,
    过常不可深。
    勿学慢世人,
    侧身随浮沈。
    白日当中天,
    难破是非心。
    不有拔俗器,
    安得太古音。
    大暑苦烦浊,
    清泉流高岑。
    烈士无恋嫪,
    至理须推寻。
    满江红·南浦绿波
    宋 刘将孙

    南浦绿波,只断送,行人行色。
    虽只是,鹏搏九万,天池春碧。
    鸾侣凤朋争快睹,鸥盟鹭宿空曾识。
    到玉堂,天上念西江,今非昔。
    公去也,宁怀别。人感旧,情空切。
    但岁寒松柏,相期茂悦。
    好在莫偿尘土债,风流宁可金门客。
    俯人间,大暑少清风,多炎热。
    第二七七章 说法

    陈润文将酒杯伸至桌子中央,众人也如此,“啪啪”酒杯碰在一起。
    只听陈润文道:“借这个机会,咱们组里的人员聚在一起,希望大家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各自做好工作。为美好明天,干杯!”说罢,坐下喝一口酒。
    众人齐声“干!”
    “吃菜吃菜,大家随意。”招呼着大家,任卫东低头把陈润文夹的那块鸡肉加进嘴里。
    “陈科长,老祖宗的东西在您这里得到了传承,肯定是受到了爷爷熏陶。您不说,我们真不知道呢。”嘴里吃着菜,祝前进不忘说话。
    “传承谈不上,只是懂些皮毛。”斜眼看了看祝前进,陈润文边嚼边道。
    “刚才是第一杯,大家一心一意,跟着陈科长把工作做好。这是第二杯,咱们都是兄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来个哥俩好。”双手端起酒杯看向陈润文,任卫东又转向张成文、祝前进和郭书林。
    (接上楼)

    “好啊。响应卫东的号召,喝个弟兄酒。”端起酒杯,陈润文在自己面前画了一个弧:“干什么都讲究规矩,今天喝酒也要有个说法。我的意思是,六下端起杯中酒,顺顺利利,怎么样?”
    “您说行,哪能不行?”陈润文话声未落,郭书林当即附和,众人也纷纷点头。
    “那好,卫东。六杯后给我验杯子,滴酒罚三杯。”夹一筷子菜放入口中,陈润文郑重其事地道。
    “得令。”学着京剧小生拉着长调,任卫东起身端着杯子伸向桌子中央,见任卫东如此,大家也起身端着杯子相互碰一下,然后坐下喝酒。
    “卫东,前两个酒已经碰了,后边就不碰了,起来坐下的挺麻烦。没外人,别拘那么多礼节。”喝过酒放下杯子,陈润文道。
    “听您的。”喝了一口茶水,任卫东回道。
    “不是听我的,谁说的对就听谁的。呵呵。”陈润文也呷了一口水。
    (接上楼)

    端着茶壶,走过去给他加了水,任卫东又给他人添些。
    六杯酒下去,六六大顺。十杯酒进肚,十全十美。十二个酒,一年又一年。
    十二杯酒,就是半斤酒,两个酒瓶空空如也。
    启开第三瓶,任卫东到陈润文跟前,他捂着杯子道:“不能再倒了,喝得不少了。”
    “哪能不倒啊,还没敬酒呢。点到为止,好吗?”任卫东说着就抓住了陈润文的杯子,向里边倒了少许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一个顶俩,两杯端起。”陈润文望向任卫东笑容满面地道。
    “好。陈科长,今儿高兴啊,我干了,您随意!”任卫东给自己添了酒,自然比陈润文多些,让他看一眼自己的杯子,然后与他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端起杯中酒。
    陈润文也喝了一口,却没端起,任卫东给自己杯子加了酒,道:“谢谢,陈科长,第二杯。”端起杯中酒,又道:“陈科长,吃菜。”
    (接上楼)

    饮尽杯中酒,陈润文夹了一些菜放入口中。
    酒借英雄胆,半斤酒后人的心扉打开了,说话就没有平时那么顾忌。
    “陈科长,矿上采煤造成村里地表斑裂,村里农民来闹会对我们造成不利影响,咱们矿上总要积极应对,否则会破坏咱们国企形象。”对中午村民来矿闹事,任卫东好奇地向陈润文提出了疑问。
    喝了酒,陈润文嘴也不如以前那么守口如瓶的严了。
    只见他眯着眼就像个说书人似的讲了一些任卫东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吧,咱没有亲自参与,具体情况不知道。只是听工农办的人酒后说过,现在省里也没什么具体标准。去年就补偿过,说是参照被征用土地的原用途给予补偿,补偿费用包括土地补偿费、安置补助费以及地上附着物和青苗的补偿费。征用耕地的土地补偿费,为该耕地被征用前三年平均年产值的四至五倍等等,还有很多条条杠杠。
    (接上楼)

    实际上就是一笔糊涂账。县里、镇上、村里和村民想多要点,局里矿上想少赔点。谈判席上,酒桌上下,一番博弈,总算有了个结果。那就是矿上拿出一笔资金给地方财政,至于涉事村民最后能够得到多少,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反正县里镇上和村里是不会白忙活的,根本不可能把这些钱如数分摊到各家各户。原因吗,很简单,兴雁过拔毛嘛。
    当然,对在座的来讲没什么意义,咱又左右不了。
    对咱们而言,我是这样认为的:一是建议矿上设置地表移动观测站,这应该是咱们科里负责的。矿上根据观测数据,管控开采进程,调整开采方案,减轻地表破坏。
    二是与梅庄镇政府协商签订赔偿协议,当然这个必须有相关村民代表全程参与。否则会导致闹事,产生群体上访事件,甚至可能发生法律纠纷。
    (接上楼)

    陈润文说这番话的时候,相互敬酒的人自觉停下来,室内一片寂静。
    “干嘛啊,都像小学生听课一样认真。”见众人好像回到学生时代,陈润文忍禁不住地笑道:
    “斑裂这个问题,在咱们东山省还是个新鲜事。据我所知,省里至今还没什么规范,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听说局里正在组织人员,对咱们矿开采可能造成的斑裂损坏情况分析预测,就开采沉陷影响范围、损坏程度等,制定包括控制地表沉陷、赔偿等专项对策,形成报告报省煤炭局批准。
    这些都是我的估计,不一定准确。咱们要做的,就是根据安排干好自己的工作,其他事情不是我们能力所及的。”
    “领导说得对,管多了没用,喝酒喝酒。”张成文起身走到陈润文身边,就要敬酒。
    没想到陈润文两手一推:“先找其他人,我去解放解放。”抬腿出门而去。
    暮热游荷池上
    宋 杨万里

    细草摇头忽报侬,
    披襟拦得一西风。
    荷花入暮犹愁热,
    低面深藏碧伞中。
    鹊桥仙·己酉山行书所见
    宋 辛弃疾

    松冈避暑,
    茅檐避雨,
    闲去闲来几度?
    醉扶怪石看飞泉,
    又却是,
    前回醒处。
    东家娶妇,
    西家归女,
    灯火门前笑语。
    酿成千顷稻花香,
    夜夜费,
    一天风露。
    大暑久不请谒登南楼望成父西庵慨然奉思因成
    宋 李弥逊

    南郭子綦隐,
    西郊杜老居。
    风流如异代,
    臭味本吾庐。
    高阁深繙贝,
    虚堂静散书。
    经旬想颜色,
    着雨问何如。
    大暑留召伯埭
    宋 尤袤

    清风不肯来,
    烈日不肯暮。
    平生山林下,
    散发颇箕踞。
    一官走王事,
    三伏在道途。
    我非褦襶儿,
    亦尔困驰骛。
    居然恋俎豆,
    安得免羁馽。
    区区竟何营,
    汩汩此飘寓。
    渊明应笑人,
    有底不归去。
    第二七八章 花花事

    见陈润文离开,任卫东跟了上去。
    看有人跟来,陈润文回头一笑:“没事的,这点酒不算什么。”手一摇晃又道:“真的,不用的。”
    见如此,任卫东也就作罢,看着他下楼。
    不知何时,祝前进来到身边:“小瞧陈科长了,再和这么两倍他也没事的。”看任卫东如此小心,祝前进感觉好笑:“领导都是‘酒精’考验的,没这点酒量当不了领导。”
    室内一改刚才沉闷气氛,各自寻找进攻对手。
    喝了酒和水就有去厕所的冲动,趁着人们捉对厮杀。任卫东下楼来走到吧台前,先把饭钱结了,以免临走时同事们拉扯扯的不好看。
    解决完问题,正低头走出厕所门口,任卫东正束腰带,没想到胳膊一抬,撞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原来,自己道走偏了,撞在了一个刚从从女厕所里出来的女人身上。
    (接上楼)

    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微胖女人,她没恼怒却用手指了指近处一个黑暗角落,随后走了过去。
    任卫东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就要上楼,那女人看四周无人,快步走出来,伸手抓住任卫东拉了过去。
    这时,酒后大脑短路的任卫东下意识地走了进去。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面对面脸贴脸,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头发不时地触及任卫东脸颊,女人一手抓住他的一只手。
    任卫东想缩手却未缩,任她攥着。她温暖的另一只手,沿着他的手掌摸索至前臂,移至上臂,向上直到头部,慢慢缩回来沿着脖颈、脊背向下走,来到腰部......
    任卫东身体不由地哆嗦两下,女人没有停止,用只有彼此听清的声音道:“想死我了!”......
    不!
    一旦同事发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任卫东猛然从浑噩中醒来,挣扎着逃离那个角落,冲回楼上。
    (接上楼)

    “卫东,跑哪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不会是被哪个女人拉出去正法了吧。哈哈。”进入房间,就见郭书林端着杯子走来:“跟你喝酒,却找不到人了。”
    这小子狗鼻子真灵啊,刚发生的事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任卫东心里不由地一悸,又想,真是自己吓唬自己。不会的,他就是胡乱砸打。
    “哈哈。那样的好事求之不得!”端起酒杯,脸不变色,任卫东笑道:“好啊。正有此意。”“砰”地一声,两个杯子碰在一起。
    “听说你们科里的那个女狐狸张瑞欣,真的跟付立勇有一腿?”郭书林端起杯子放到嘴边,放了下来。
    付立勇是自己在技术科的科长,也就是说这人曾经是自己的领导,不论什么场合妄议领导,不管是抱怨还是贬低或传播绯闻,只要这人还在领导位置,一旦传到他耳朵里,绝对不是好玩的。
    (接上楼)

    任卫东自然晓得其中利害,淡淡一笑,道:“是吗,有这事?没听说过。”
    “你啊,不是过于小心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狡猾大大的。”走到窗前,郭书林依墙看向窗外道:
    “这种事啊,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你也知道,咱们矿上花花事多了。比如两个异性绞车司机,开着开着就开到一块去了。洗选厂,一个岗上一对男女形同夫妻般地进进出出。修理厂,男师傅把女徒弟教到了床上。
    温饱思淫欲。一旦以钱为上,久而久之,人们渐渐会失去积极向上的价值观,什么礼义廉耻皆抛之脑后,不耻的事情就会层出不穷,已成为一种常态,也会被人以为理所当然。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能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找情人吗?不是,很多男人心里都想找。
    所谓‘家里既要红旗不倒,外面还要彩旗飘飘’,就是这个意思。是人就想俗也会俗,只要环境允许。
    漂亮女人找人包养,家景好的谁会这样做?做二奶的大都是底层的,有美貌又不满意生活囧境,为了钱只得这样。”
    (接上楼)

    看任卫东没说话,以为他认可了自己的说法,郭书林继续道:
    “存在的就有道理,这就和妓女问题一样,难以解决的。男人需要除了老婆之外的女人,女人需要除了感情之外的钱。女人最难以抗拒的就是钱,因为它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是男人的普遍心态。女人呢,易冲动,好面子,没有什么大局观。
    这样的男人有这么几种,有事业,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万能的;厌倦了一如既往的日子,寻找新鲜感;报复女人,曾经因此而伤透了心;花花公子,玩社会玩女人。
    这样的女人呢,有的为了生存而不得以而为之,有的为了事业,也有的为了享受更好的物质,还有的想寻找一份真正的爱。”
    “我看啊,你也脱不了俗,条件一旦具备了,确定无疑地加入男红绿女的大军。”端起杯子走到郭书林跟前,任卫东和他碰一下,道:“喝酒。”
    (接上楼)

    “别说我,你也是。”郭书林一饮而尽:“我就不信,你能抵挡住令人陶醉的诱惑。”
    妈的!这次你这小子说错了,老子刚刚经历了,尽管差点沦陷,真得难以抵挡,但老子的的确确经受住了考验,任卫东心道。
    “你们两个嘀咕啥呢?”陈润文在椅子上对任卫东大声道:“卫东,酒喝的差不多,去要点饭,面条或者水饺什么的都行。”
    “陈科长,不慌。”任卫东看了看手表,道:“这才九点多,天早着呢,再喝点。”
    “喝点也行,不过先去点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陈润文道。
    “服务员,服务员。”任卫东走到门口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那个微胖女人走过来,看四周无人伸手就抓任卫东,谁想他一闪,抓了个空,满脸羞愧地道:“什么事?”
    “每人一碗面条,如果没有,水饺也行,两斤,盛四个盘子里。”不等女人回答,任卫东转身进门。
    那女人见状,只得悻悻地而去。
    和王定国二首一
    宋 晁补之

    可怜好月如好人,
    我欲招之入窗户。
    人言明日当大暑,
    君看繁星如万炷。
    想君映月读书时,
    清似列仙臞不肥。
    我正甘眠愁日出,
    朝骑一马暮还归。
    西园十咏·西楼
    宋 吴中复

    信美他乡地,
    登临有故楼。
    清风破大暑,
    明月转高秋。
    朝暮岷山秀,
    东西锦水流。
    宾朋逢好景,
    把酒为迟留。
    安静堂书事
    宋 蔡襄

    勿学异世人,
    过常不可深。
    勿学慢世人,
    侧身随浮沈。
    白日当中天,
    难破是非心。
    不有拔俗器,
    安得太古音。
    大暑苦烦浊,
    清泉流高岑。
    烈士无恋嫪,
    至理须推寻。
    留题灵岩寺
    宋 卞育

    屈指数四绝,
    四绝中最幽。
    此景冠天下,
    不独奇东州。
    夜月透岩白,
    乱云和雨收。
    甘泉泻山腹,
    圣日穿岩头。
    大暑不知夏,
    爽气常如秋。
    风高松子落,
    天外钟身浮。
    祖师生郎石,
    古殿名般州。
    人巧不可至,
    天意何所留。
    老僧笑相语,
    兹事常穷求。
    移出蓬莱岛,
    等吾仙子游。
    第二七九章 没有不透风的墙

    “弟兄们,喝了酒,盖了脸。我说句话,提醒提醒大家。”陈润文端起酒杯看了看大伙儿道:“听地质处领导说,局里一个矿有位退休的工程师,本来学历不高,高中没毕业就来煤矿下井,却自学了大量的煤炭开采方面的知识,又有丰富的实践经验。
    怎奈后来矿上大中专院校毕业生多的是,人才济济,专业对口,正规院校毕业的学生在科级、副科级以及工程师、副总工程师这个行列,还要排着队等位置呢,何况他呢!
    凭着钻研的韧劲,他从技术员做到和我一样的地质科副科长,后来因恃才傲物,不会巴结领导,直到退休才混了个工程师名号,职位上也没再向前进一步,害了一辈子‘副科’病,郁郁不得志。
    (接上楼)

    他的能力和水平在矿上是公认的,这自然也传到了社会上。退休后,被一家不入流村办小煤窑请去,深得欣赏,被封为‘总工程师’。说来就是一个讽刺,这个一心想在大矿大有作为的人,却在这家小煤窑坐上了这把交椅。
    从此以后,主管井下所有事务的他,用尽所学所思,把这个小煤窑产量弄得翻了一番,据说一年下来获得十好几万的报酬。
    这个事情,传到矿务局领导耳朵里,把退休工程师所在矿领导叫去,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为什么训人呢?是因为这家小煤窑不仅盗采了大矿的资源,还把产生的废水排到了大矿。
    至于怎么发现的,谁也不知道,外面传的是这个工程师喝酒高兴了没把住门——自己说秃噜嘴了,真是贼不打三年自招。
    (接上楼)

    这个大矿领导挨了训,拿这个退休的工程师是没有什么办法,对他儿子办法有的是,于是他儿子——这个矿一个区队的技术员,死逼着自己的父亲辞去了那份编外工作,一心在家抱孙子。不过他也知足了,那两年挣的钱比这辈子挣的还多,即使不干也不亏了。
    说这个话没别的意思,领导也没让我给大家捎话。只是我喝了酒多嘴,咱不能学那个退休工程师,拿着胳膊肘子向外拐。咱们年龄都不大,千万不能利益熏心,干里勾外联损坏矿上利益的事。一旦东窗事发,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陈润文说那些话的时候,众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随着他的节奏喝酒。
    饭上来,端起门前盅,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语,众人散去。
    结账出来,任卫东一看只剩下有点不胜酒力的张成文自己推着自行车在后面,就陪他一起慢慢走。
    (接上楼)

    “这个陈润文,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张成文一个趔趄,就要摔倒,任卫东立即扔下自行车赶紧跑了过去,还没来到跟前,张成文自己却扶正了车子,笑道:“你请酒,老哥高兴。喝得有点多,没事的,摔不了跤。”
    把自行车支好,张成文等着任卫东从后面跟上来。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当官的工资比咱们高不说,奖金更是多得咱没法比。”待任卫东来到跟前,张成文把自行车后架支上,不走了:“他们的奖励名目繁多,咱们根本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怎么知道的?”见任卫东不插话,张成文有些得意地道:“有些事情,领导自以为做得很神秘。其实世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只要做了就摆在那里,捂是捂不住的。
    (接上楼)

    你不知道,我有个同校同学在咱们财务科,是个副科长。一次喝了酒,一高兴就炫耀,说什么你们科里给领导弄了不少好处,什么三量奖,什么回收率奖,什么降雨观测奖,什么测量闭合奖,什么质量达标奖,还有这奖那奖。
    他这一说,弄得我云里雾里,这些有个别是听说过,可是从没拿到过手。嘿嘿,也不全对,质量达标奖咱拿过,不能说没拿,只是少得可怜。
    怪不得很多人烧香磕头,求爷爷告奶奶地想当官。当了官,能够有这么多好处……”
    打了个酒隔,张成文又道:“特意叮嘱不让咱们和那些小煤矿走近,谁知道他们背后里做些什么……”
    看张成文没完没了地一直说,任卫东觉得也不是办法,就帮着他打开自行车后支架,边走边说向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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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2-21 17:52:39  更:2022-08-06 11:4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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