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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天地]《我的人生如梦幻》-艾月魂长篇小说（续载中）[第2页] |
| 作者:艾月魂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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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李德龙把嘴吻向我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躲避，因为我首先闻到了浓重的烟油味儿，然后，就是火腿肠的味道，中间还夹杂着熏鸡翅、油炸花生米等等，先前凡是李德龙吃过的所有东西的味道，一起混合成一种臭哄哄的口味儿，扑向我的口鼻。 可是，李德龙把我搂得很紧，嘴被他紧紧压着，我挣扎了几下，也没能将我的嘴与他的嘴分开。直到两三分钟以后，李德龙感觉我不再挣扎，手臂稍稍放松，嘴也不像刚开始吸得那么紧时，我才使劲儿把脖子一扭，总算把嘴同他分离。 “是不是把你弄疼了？”李德龙看着我的脸，小心翼翼地问。 “嗯，”我喘着粗气说：“你用的劲儿太大！”我没说嫌他嘴臭，是不想让他感觉难堪，随即，我接着上面的话问下去，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让自己慌乱的心能暂时恢复一点儿平静：“你刚才说要和我妈合伙开店，咋合伙呀？” （本章完，共3085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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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达成协议 后来，我经过反复思量，才明白；其实，很多写书的人，在写到接吻时，他自己也未必真的接吻过！就是他真的接吻过，他也并没真实地去描述接吻时的感觉；他写的完全是他的想像，他期望得到的感觉，而并非真实的感觉。甚至有可能是，他自己并没在真实的接吻中得到那种美好的感觉，而只是看到别人仿佛特别有滋有味的接吻着，以为接吻真的很美好，只是自己运气差，没有找到那种美好的感觉；就把自己看到的感觉，而非真实的感觉写进了书里。 这对看书的人来说，完全是一种误导。实际上，写作的人，常常会把那种视觉的东西，当作味觉和嗅觉来写。 我们如果回到生活中来，反复思量，就会发现，人们之所以热衷于接吻，其实并非接吻能带给他们味觉和嗅觉上的甜蜜。他们乐此不疲，其实另有心意。那心意用现在一个流行的词来表达，就是“秀恩爱”。 秀，就是表演；是给别人看的，而不是自己。这种感觉，演员体会是最深的。常常自己痛苦难受的要死要活，脸上却不得不为了秀，荡漾出一脸灿烂！ 所以，接吻，在实际生活中，纯粹是作秀！电影，电视里接吻的镜头，更是如此。至少，时至今日，我从来也没有享受过一次那种所谓甜蜜的感觉。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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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家出一部分钱，你们家也出一部分钱，一块儿投资；当然，你们家钱少，多半儿我们出；平时，我们两口子都上班儿，没时间，店就由你妈照看，另外，再给她按月开份工资。年终，咱们两家再根据投资多少，分红。你看行不？”李德龙的嘴虽然离开了我的嘴唇，但他的手臂，仍然紧紧抱着我的身体，一刻也不肯放开；仿佛怕我这只好不容易捉到手的小燕子，突然从他手里飞走。 “这个主意，我妈肯定能接受！那样，我妈就有正经事儿做了！不用再拣垃圾了！”我冲李德龙笑了笑，表示我的高兴。我知道，李德龙说这些，就是为了让我高兴，我高兴了，他的目的也就得到了，他也就高兴了。而我，也需要他的这个高兴；他如果高兴了，就会兴致勃勃地去办他对我说过的事儿；那样，我妈的工作就解决了，我们家目前的生活状况也就会改变了。 当时，我已经想明白了，像我们家那个烂滩子，如果不借助李德龙这样的外力来挽救，要想翻身，是猴年马月的事儿。我的身体已经被他占了，这个事实，根本无法挽回。李德龙已占了我三次，就是再占三次四次，对我来说，也就那样儿了！反正我永远也别想回到从前了。如果能用我一个人受到的这个伤害，换来妈和弟弟两个人一辈子的幸福生活，我觉得也值。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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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如果你也觉得这样行，明后天，我和你大娘就上你们家同你妈商议去。”李德龙从我的笑容里得到肯定，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把脸再次贴向我的脸，用他的嘴唇轻轻噙住我的耳垂，吸吮了几下。 “行，你们去说吧！我今天先替我妈谢谢你了！”我被李德龙吸得有点儿痒，缩了缩脖子。 “不用谢，只要大爷什么时候叫你跟大爷出来，你能高高兴兴来，就行了。”李德龙搂在我脖子上那只手，顺我前面领口，慢慢向里探去。 “开个洗衣店行不？”我脑子里还在考虑妈妈的事情，我知道李德龙那只手想干什么，但我假装不知道，好象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他说话。他对我做出那么大的承诺，就是想让我允许他做他在我身上想做的事情；我若不让他做，就驳了他的面子，我们的交易就可能搁浅。 “要说挣钱多和长久一些，开个小餐馆最好了！人的嘴是个无底洞，吃了这一顿，还想吃下一顿；一天不止吃一顿，而是吃三顿；衣服那东西，今天洗也行，明天洗也行，家家都有洗衣机，扔进去就能洗；洗衣那套设备又挺贵，成本回来太慢了！”李德龙以他的生活经验，提出他的看法，他的看法明显比我高出一筹。 “那就开个餐馆吧！我妈饭做的可好吃啦！啊！”突然，我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好像飘到了云上。李德龙那只探寻的手，带给我一阵心悸的感觉，使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咋啦？弄疼啦？你妈家里做饭行，开饭馆得请专业厨师！现在，人的嘴都吃刁啦！没有特色，根本不吃！”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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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四处乱撞，像被埋在岩石下，等待喷发的岩浆，越来越炙热：“没，只是有点儿晕！那就请个专业厨师，我妈搞管理带服务员！” 我感觉自己在云上越飘越高，呼吸困难，要失去知觉一般。 “对，就请个专业厨师。”李德龙这句话，我听着好像离我很近，又好像很远；我的意识，已游离在真实和梦境之间。 接下来，我们谁也不再说话，李德龙用他那双暖暖的手，一直引导我进入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爱的旅程。 在整个旅程中，我把我的全部，都交给了感觉，交给了本能；一任自己的身体，随着李德龙奔跑，穿越，然后，飘飞起来，又骤然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已完全睡着了，又慢慢醒来；感觉李德龙要起身，把我从他身上轻轻抱起来，再轻轻放到后排座位上；我浑身无力，仿佛被点了穴道，或者被抽去了骨头，一点儿也不想动，眼皮也不想抬，只想重新沉入刚才那场美妙的梦境。 随后，又听到李德龙窸窸窣窣的动作，好像在穿衣服；然后，就感觉身上被盖了两件衣服，衣角被一双手轻轻掩紧，微凉的肌肤渐渐升起暖意；接着是关车门的声音；再后来，听到鱼在塑料袋里摆动尾巴；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胸上一阵湿凉，浑身一激灵，猛得睁开眼，发现我上身盖的衣服被掀起一角，李德龙手里正抓了一条鱼，把鱼嘴对在我的胸，让一张一合的鱼嘴，品咂滋味儿！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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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呀！”我惊得往后缩了一下身体。 “它也想吃你那儿！”李德龙笑眯眯看着我，又要把鱼嘴递上来。 “不要！我怕！你把它拿远些！”我又往后一缩，坐起身，背靠在车门上，顺手拽过衣服，挡在胸前。 “你这小东西，见什么都想吃！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先把你鳞刮了，再把你肚刨了，然后下油锅煎，笼上蒸！最后，放进我肚子里！看你还瞎想呀不！”李德龙把鱼嘴对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然后，把鱼头举在眼前，瞪着，对鱼进行了一番威胁！ “你把它吓坏呀！快放回去吧！”我说完这个话，开始穿衣服。尽管车里一直开着暖风，但毕竟已是深秋的天气，虽不感觉冷，但还是有一丝凉意。 李德龙探身把鱼放进车座后面的塑料袋，后面响起一片鱼摆动尾巴的声响。 “丽燕，你的身体真漂亮！就像人体模特一样。”李德龙看着我穿衣服，看得我有点儿羞，不敢抬头，始终低着头穿好了衣服。 “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吧？你不是第一次来黄河么，拍几张，做个纪念。”李德龙拿出他那个带炮筒子的照相机，向我征求意见。 “行，就拍几张吧！”我立刻就答应了；来一趟黄河不容易，能拍几张留个纪念，也算我人生经历中的一件大事儿；何况，我一直就知道，李德龙是绿原县摄影家协会的，城关镇镇政府大楼里，就挂着好多他拍摄的风景照。 我们下车，李德龙指挥着我，怎么站，往哪儿站，做什么动作；我一一照做。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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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会照相，外形又这么好，将来当个摄影模特儿，也很合适的！好了，回去我洗出来，让你看！”我们照完相，往回走的时候，李德龙还在夸我，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从黄河边儿回来不久，李德龙果然和马玉英一块儿来我家，和我妈妈商量合资开店的事儿。 妈妈开头显得很犹豫，可能这个事儿，李德龙他们说的有点儿突然，她一时没适应过来。后来，经过李德龙和马玉英一顿细致入微的解释，她才表示可以拭拭。 但在开家什么店的问题上，意见不太统一，我妈想开家超市，李德龙说应该开家餐馆，马玉英说该开家美容院。 最后，李德龙提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建议：“弟妹，不论开什么，将来肯定都是你来.经营；所以，从明天开始，你就先去做个市场调查，把街面上的店铺做个统计；看一共有多少家店铺？店铺的位置在哪儿？每家店铺都经营什么？观察一下，同类店铺，哪家最红火？然后，我们再一块分析一下，决定开什么店，咋样？” 第二天开始，我妈出去拣垃圾时，口袋里就揣了一个小本本，一只笔，认真做起了市场调查。 三天后，她把我们绿原县所有店铺都统计出来了，到李德龙家去商量。他们商量时，我没去，在学校上晚自习。等我回来，他们已经有了结果：开家特色餐馆。名字都起好了，叫：富升圆餐厅。 （本章完，共3127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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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迫忍受 这名字，是李德龙想出来的，富，是给想求富，想发财的人起的；升，是给想升官，想高就的人起的；圆，是给想团圆，想圆满的人起的；这样，就能把各路人的心愿都满足了。 特色，体现在，把菜分成三个系列。 第一个系列是“富贵菜”，搞上十八到三十六道菜；每道菜的菜名，都有一个“富”或者“贵”字儿。让想富贵的人，吃的欢天喜地。 第二个系列是“升菜”，也搞十八到三十六道菜，每道菜的菜名，都有一个“升”字儿。让想高升的人，吃的心满意足。 第三个系列是“圆菜”，照样搞十八到三十六道菜，每道菜的菜名，都带一个“圆”字儿。让想团圆，想圆满的人，吃的心花怒放。 妈妈回来说：“你李大爷说啦！将来餐馆开了，他就让城关镇办公室把‘富升圆餐厅’作为他们单位的定点餐厅；另外，他还可以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单位一把手打个招呼，让他们也常来支持生意；这样，就可以保证不会赔钱。”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工作，“富升圆餐厅”正式开张了！妈妈结束了她的打工生涯，开始自己做老板。 高二，文科和理科要分班；我考虑到将来去做公务员，就选择了文科班。这样，我就进了高二文科（1）班。班主任也换成了一个年龄四十多岁的男老师。他的名字叫杜宏伟。 进了文科班，我才发现这个班六十一名学生中，女生就有四十名。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四十个女生每天呆在一个教室里，说起话来，简直比菜市场还乱。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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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伟是语文老师，说起话来，引经据典，信口开河，一副满腹经纶，怀才不遇的样子；特喜欢在上课时，给学生示范读课文，来表现他情绪饱满，声情并茂的男中音。 不知怎么！一听他读课文，我就忍不住想笑；后来，我这个习惯性的笑容，被他注意到了。 一天放学，杜宏伟专门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上课时为什么老看着他笑？ 我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儿，告诉他：“我觉得你读课文时的样子很滑稽，很可笑！”就换了一种说法：“我挺喜欢你读课文的样子，你一读课文，我就感觉特别美，忍不住就笑了。” 说这话时，我表面强忍住笑的冲动，在心里面却已笑的前仰后合，心想：“他肯定听不出我是在对他说反话！” 那时候，我还年轻，根本没考虑到随意夸奖别人的后果。结果，这个表达，让他误解了，后来，给我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最终导致我提前离开了校园。 “真的吗？！”杜宏伟脸上立刻绽放出两朵鲜花：“我是专门用功练过朗读的，读课文，如果不带着感情读，是读不出文章滋味儿的；王丽燕，你爱听，说明你也喜欢朗读的，你以后也可以多练习朗读；读的久了，就能读出感情来了。” “我倒是也挺爱读的，不过，不知咋回事儿，老也读不出你那种感情来，可能是我这个人太笨了吧？”我只好顺着他把话说下去。 “那是读书读的少嘛！你应该多读点儿书，读的书多了，感情丰富了，就能品味出文章的滋味儿啦；你平时都读什么书呀？”杜宏伟仍然兴奋地指导我。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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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课文，我只是偶尔看看杂志，像《读者》，什么的。”我回道。 “你应该多读点儿好的小说，散文才好！我家里有几本好书，过几天给你拿来，你好好读读。”他立刻不失时机向我推荐起书来。 几天以后，杜宏伟果然把我叫到他办公室，递给我一本叫《窗外》的小说，是一个叫琼瑶的女人写的书。 “这是一本写高中生活的小说，写的很好的，是从一个高中女生的视角来表现人的情感的好小说；很适合你读的。”杜宏伟这样向我介绍那本书。 我拿回去，读了几页，发现果然是写高中女生的小说，而且文笔很美，很快就读进去了，而且是用两天的时间，就读完了。 读完后，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特别是给杜宏伟还书时，那种感觉更明显。 “这么快就看完了？好看吧？”我去给杜宏伟还书时，他表现的有点儿惊讶！ 本来我可以在教室里把那本书还给他；可是，那种隐隐的感觉，使我心里多了一层想法，不想让其他同学知道我读那样一本书；就选择放学后，杜宏伟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去还书。 “是了，我走了。”我回答，感觉脸上有点儿热，因为，他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的脸。 “你等等，我这儿好像还有一本书，也不错的，你拿去看看吧。”杜宏伟叫住转身要离开的我，把那本《窗外》放进抽屉，又从里面取出一本书，递给我：这是一个小说集，你重点看一下用来做书名这篇小说，这个小说，也是写女学生故事的，写的特别好！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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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书的名字是《她是一个弱女子》，是一个叫郁达夫的人写的。我接过书，向他道了声谢，就从办公室出来了。 那是一个看了叫我心里很难受的故事，看完后，我情绪一下子变得很坏，再没心情去看那本书里的其他小说。 里面有几段儿描写，有点儿像《金瓶梅》，那本书在我手里放了很长时间，我也没去还。 我推迟还书的原因是，那本书给我带来的感觉，比那本《窗外》还要怪；把杜宏伟借我这两本书的内容联系起来看，我隐隐感觉杜宏伟这个人，好像有点儿不怀好意；心里很纠结；对去给他还书，有点儿害怕，有点儿害羞。 有时候，我想乘他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悄悄把书放进他办公桌的抽屉，又感觉不太妥当。我想，如果他真有我想的那个意思，我把书悄悄放回他办公桌抽屉，是可以的；如果他没那个意思，就是我自己想多了，我这么做了，显得有点儿不礼貌。 杜宏伟那人平时讲课，就能看出，他对文学艺术，特别痴迷，特别专注，特别醉心。照他的情况，推荐我读那两本书的意思，我还真不好下结论；也许他真的是以为那两本书好，才好意推荐给我的呢！ 我不能因为《窗外》是写师生恋的书，就断定他想跟我搞师生恋；也不能因为《她是一个弱女子》写那种情节，就推断，他这个人心术不正，应该警惕。 而且，那两本书，还是中国两位公认的，非常有影响力的著名小说家写的。 那本书在我手里放了差不多一个月，他也一直没向我要。我渐渐对最初产生的疑虑开始动摇。开始说服自己，是我想多了。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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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个好东西，它常常能改变一个人对事情的看法；但时间又是个坏东西，它给你带来的改变，有时候是好的，有时候却是坏的。 经过时间的消磨，我的心态终于平稳下来；一天下午，放学后，我走进杜宏伟的办公室，去还那本书。 刚进去时，办公室里还有一位老师。杜宏伟问我有什么事儿？我说想问他一个问题。这是我早已设计好的。如果有别的老师在场，我就向他问一个预先准备好的问题，等那个老师走了，我就马上把那本书还给他。 我担心，当着别的老师还那本书，可能引起别的老师对那本书的兴趣，拿过去翻看，看到那些情节，心里多想出事儿来。 杜宏伟给我讲题的过程中，那位老师开始收拾东西，随后就下楼了。我直等到那位老师下楼的脚步声消失后，才从书包里拿出那本书，放到杜宏伟办公桌上。 “这本书好看吗？”杜宏伟看着我的脸，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问。 “好看！”我为应付他，微微笑了一下。 “这本书里面写了一些别的书回避的情节，有人说那不好，我却觉得，这恰恰是这本书的可贵之处；小说不就是写人生的嘛！这都是人生的经历，为什么不能写？一个人的人生轨迹，甚至社会轨迹，有许多都是被异性改变的！比如说那个希特勒，为什么那么疯狂地屠杀犹太人，一些历史学家就宣称，是因为他年轻时候，被一个犹太女人拒绝过追求，导致他心灵扭曲的结果。一个人青春期的经历，对一个人一生的影响是非常大的！这样的书，才是写出了真正的人性！不像大多数小说，只是粉饰生活。你说，人活在世界上，除了吃饭，睡觉，工作，学习，剩下的时间，脑子里整天不都充斥着异性的事情吗？”杜宏伟突然评价起了书里的内容。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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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还这本书之前，最提心吊胆的事情，没想到，还真发生了。听着他的话，我的脸有点儿微微发烧；想转身走掉，又怕惹他不高兴。 杜宏伟一脸严肃地接着说：“咱们中国在这方面的教育与人家西方比，差距就是大！生理卫生课，名存实亡，课本一发，就没人管了！在家里面，家长回避和孩子谈这样的问题，到学校，老师回避谈这个问题！可孩子的身体在一天天长大，也在一天天变化，他们想知道怎样变化，为什么会变化，自己应该怎么应对这些变化？这是很现实问题！居然就是避而不谈，搞的很神秘！这件事情，其实用一本薄薄的小书，就能讲明白的，老师用几节课，就能说清楚的，家长花几个晚上，就能让自己孩子了解的；我曾经看到过一本欧洲小学生的生理教育课本，上面图文并茂地介绍孩子咋来的，怎么长大的！在成长的每—个时期，身体会怎样变化，都有人体图呢！孩子一看就明白了！”杜宏伟充分发挥他在课堂上经常表现出来的特长，东拉西扯地发挥起来，由小说，一下子扯到了中学教育。 （本章完，共3320字）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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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发生意外 我发现杜宏伟已经进入严肃认真的讲课状态，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可我的心里，却特别难受，恨不得楼板开条缝，让我跳下去；或者发生一场地震，我好有个借口，从门口跑出去；再或者，我能灵魂出窍，逃到外面走廊里去，只留下我的躯壳，像木头人一样，立在那里，由他怎么演讲。 “而我们中国人，却避而不谈，表面上是为了纯洁孩子的心灵，实际上，却是在毒害孩子的心灵世界！孩子身体发生变化，他想知道为什么？怎么样应对，你不明的告诉他，逼得他只能背地里偷偷摸摸的找；上哪找？进厕所，洗澡间，偷看人家的身体；找有这类描写的小说，图片，影像看；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场！这直接导致好大一批中国人，里面也包括不少有才华的中国人，把本来应该上进，学知识，长本领，为国家，社会做贡献的时间和精力，全用这些事情上；把大好时光都用在帮助广大青少年寻找神秘生理问题上！有的写反映生理问题的小说，有的四处寻找帮别人了解这类事儿的机会。而同时，又有更多的广大青少年，整天被生理问题困扰，无心学习，不是在现实中，通过写情书，送礼物，追求异性，寻求到生理问题的答案，就是沉沦进网络小说，言情小说，寻求一种虚幻的满足，逐渐荒废学业，浪费了人生大好时光。”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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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伟越讲越有劲儿！我站的腿都麻了，头也晕了，他还在说。 “王丽燕，你是学生，你最清楚，学生们整天都在干什么！我曾经看到一篇文章上介绍国外，有的家长为了孩子的生理教育，从小就让孩子和父母一块儿洗澡，消除孩子对人身体的神秘感，以消除生理问题对青少年的困扰，使他们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而我们中国人的家庭，女孩子一辈子也不可能让她去看到父亲的身体，同样，男孩子一辈子也不会让他去看到母亲的身体；这就是文明和愚昧的区别！” 我的头越来越晕乎，两腿发软，眼前金星飞舞，金丝缠绕。 “你看你的表情，一看就是受咱们中国传统理念教育和熏陶出来的女孩子，对人的生理问题同样抱有神秘感，不愿与人谈起，谈起就想回避，就觉得害羞，你看我刚才跟你一说这些，你就有反映，你的表情就变了！可能觉得我这个老师是咋回事儿？咋跟一个女学生说这种事情？可能就对我有了陈见，其实，这是你对我的误解！”杜宏伟仍然郑重其事地向我讲着他的大道理；那时，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身体开始微微摇晃，杜宏伟说话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好像来自遥远的某个地方。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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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接触多的人都知道，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直率，最大的缺点也是直率！因为直率，我交到了许多真心的朋友，也因为直率，我也得罪了不少人，但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我要始终保持我直率的风格！所以，我不回避问题，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做什么；像生理问题，我觉得我们师生之间，完全可以探讨，可以交流，没什么的！”就在这时，我眼前一片白光闪烁，随后，两腿一软，意识消失了！晕了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晕倒！事后，我以为是饥饿，加上站的时间太长，不想听，又不得不听杜宏伟摆活那么半天，心里紧张而急躁，心身太疲累，支持不住引起的；后来，又一次出现晕倒，去医院检查时，才知道是血压低造成的。所以，那次的晕倒，是低血压，再加上以上因素，出现的晕厥。 那天，当我渐渐从昏迷中恢复意识时，有两种感觉最先进入大脑。 第一个是我仰面躺在一个平坦的硬东西上，最初以为是地面，后来，才知道是办公桌。 第二个感觉是，我两腿的中间区域，有一个热乎乎，湿漉漉，软绵绵的东西在移动，一会儿像个吸盘，一会儿又像一条虫；有种说不出感觉的痒，从那里抓心挠肺地传向全身；忍不住两腿一收，中间竟夹住一个毛乎乎，篮球一般大的圆东西。抬头一看，立刻羞的惊叫一声。 原来那东西竟是杜宏伟的头！随着那一声惊叫，我从办公桌上翻身滚落在地，对他声嘶力竭地怒吼一声：“杜宏伟！你不是人！我去告你！”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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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我一下从地上跳起，抢过办公桌上的裤子，抱在怀里，向门口跑去！杜宏伟先是惊呆了一下，看我要往办公室外面跑，几步冲到前面，把门扛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丽燕，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太漂亮了！我实在没忍住！”然后，就通、通、通，冲着我连连磕起头来。 突然，我意识到，就那样跑出去不行！赶忙退回身，坐到一张椅子上，一边儿哭骂着杜宏伟，一边儿将裤子和鞋穿上，将散乱的上衣整好。期间，杜宏伟始终没起身，一直跪在那里，向我说着好话，让我不要声张，放过他这一次。 最后，当我站起，叫他让开门口，让我出去时，他依然不断告饶道：“你答应不去告我，我就放你走！求求你了！老师错了，还不行吗？要不，你提条件，什么条件都行！我让你当班长，团支部书记，三好学生，行吗？” “我什么也不要！你这个禽兽！你将来不得好死！你爸你妈都不得好死！”一方面，我和李德龙发生过类似的事儿，有了一定的心里承受和经验；另一方面杜宏伟的软弱样儿，助长了我的胆量！我继续用自己的粗鲁，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同时，也想用这种撒泼的气势，把杜宏伟震慑住。 “要不，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杜宏伟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沓钱，快速向前跪行几步，硬往我手里塞。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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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钱一把摔在他脸上：“你滚开！离我远点儿，我看见你就恶心！” 杜宏伟见我不依不饶，又向前挪了挪，拽住我的衣袖，继续向我哀求。 “我不告你！行了吧！放开我，我要回家！”我弯腰，对着他的脸，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同时，两手对着他的脸，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推。 杜宏伟一声惨叫！仰面倒去，我乘机跨过他，冲到门口，拉开门，跑了出去；我一路跑下楼梯，跑出办公楼；快跑到学校大门口时，回头看了一下，没见杜宏伟跟来，才放慢脚步。 我回到家，小强已经把妈下午做好，热在锅里的饭吃了，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听到我回来，问了声：“姐你咋这么迟才回来？” “班主任留下我们值日，值的迟了！你快写你的作业吧。”我别转头，不让小强看到我的脸。 我先进厨房，把饭从锅里端出来，摆到桌上，却一口也不想吃，倒了半碗热水，一口、一口，慢慢喝进去！每一口，都感觉像喝中药一样难咽。 坐了一会儿，我慢慢从座位上站起，在脸盆里倒了些水，洗了把脸；又坐到座位上，把杯里剩下的水喝完。 喝完水，我把饭收拾进厨柜；慢慢走回自己那间屋，躺到炕上，看着惨白的顶棚发呆；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 我躺在那儿，想了很多事儿；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我和杜宏伟下午发生的这个事儿！ 这件事儿，让我第一次惊讶：一个人，说的，和他做的，竟会有那么大的反差！也第一次真正理解了道貌岸然是个什么意思！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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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杜宏伟的下跪！也让我吃惊！生活中，我只在祭奠死人的时候，看到过男人的下跪，没想到，一向在班里说一不二，威风凛凛的杜宏伟，遇到大事情的时候，膝盖骨竟那么软！ 当然，我绝不会真的去告他！说告他，只是当时情急之下一句本能的吓唬！李德龙早已告诉过我，遇到这种事，告，对我没什么好处！即使那个伤害我的人，真的因为我告发，被收拾：受到法律的严惩！但我被一个男人那样过的坏名声，也就传出去，再也清洗不掉了。 在咱们中国，法律支持的东西，往往道德却反对！我不想背着一个让我备感羞辱，让我抬不起头的坏名声，度过我以后的日子。但我也不想让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报复他！一定！” 那天，是星期五，我没去上晚自习；我去了外面的洗浴室，把自己身上洗的干干净净；特别是下边儿被杜宏伟舔过的地方，我打了十几遍浴液，用沐浴喷头反反复复进行了冲洗。 那时，我慢慢回忆起，我醒来时，杜宏伟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看样子，他并没对我做那件事儿。是没来得及？还是担心留下后果，没敢做？或是他有特殊的爱好？我无法断定。 妈自从开饭馆后，每天晚上十点多才回家；早晨，她去饭馆前，给我们做好午饭，半下午，再回来给我们做晚饭；两顿饭，我们都自己热的吃。 （本章完，共3090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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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变化无常 由于她晚上在饭馆，顾不上回家，所以，我平时上不上晚自习，她不知道。那晚，我洗完澡，没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顺着街道，往前走，走出很远，又踅回来；到家时，差不多，也到了我下晚自习回家的时间。 那晚，我很晚才睡着。第二天，我照样去学校上学。早自习，我没见到杜宏伟。当第一节语文课，杜宏伟走进教室时，同学们哄一下，吵成一片。 杜宏伟右眼角，有块儿明显的黑紫色肿胀，引起了同学们的好奇。 “杜老师，你的眼角咋弄伤的？”一位坐前排，爱说的女生最先问。 “走路不小心，碰墙拐子上了！”杜宏伟脸色通红，底气明显不足地解释。 “你咋那么不小心呢！我还以为是被师母打的呢！”那女生又来一句。教室里轰一下，笑成一锅稠。 “师母实施家庭暴力，杜老师你应该打110报警，你报了吗？”一个男生也开起杜宏伟的玩笑。 “别起哄！别起哄了！打开书，我们上课。”杜宏伟温和地回道，没了平日那种激情四溢的底气；我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怜悯！但很快，那丝怜悯，就被滚滚上升的愤恨冲走了。 那天，杜宏伟没有示范朗诵课文，只让大家齐读了两遍，留下几个思考题，就开始像颗霜打过的茄子，在教室里有气无力地转悠。 我压根儿就没往出拿语文书，专门在课桌上摊了本英语。杜宏伟明明看到了，却一直没吱声。 自那以后，我不再学语文。语文课本，再也没翻过。上语文课时，我多半儿是看杂志和小说。杜宏伟也从不管我。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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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发现，好多学生偏科，有些科目成绩老也上不去，多半儿是我这种情况，和那科的老师产生了矛盾。这种做法，对那个老师没多大影响，对这个学生产生的影响，却是致命的！会导致这个学生一辈子只能做这类人，而做不了那类人！当然，这个问题，有可能最初像我这样，是由老师引发的，但选择学不学，却是由学生自己做出的决定；所以，从一定意义，不能简单地认为是那个老师毁了学生的学习，那学生自己也应该承担一部分自我盲目冲动选择不学的后果。 过了差不多二十天左右，我从走廊经过，迎面遇到杜宏伟，躲是躲不开了，我别转头，准备跟他擦肩而过。他忽然站住说：“王丽燕，谢谢你没告我！其实，那天，我也没做什么！” 我没理他，直接走了过去，下了楼，找到他的自行车，拧下气门芯，扔到了草丛中。 那天，我站在校园外面的马路边儿，看杜宏伟推着自行车，垂头丧气走出校园，才怀着解恨的心情往回走。 又过了十来天，开班会时，杜宏伟突然宣布，根据他的观察，发现一部分班干部工作不称职，他要撤换；然后，他就宣布了班干部撤换的名单；他一共撤换了四个包括科代表在内的班干部，在这次撤换中，我由一个普通学生，被他直接任命成了团支部书记。 我本来想直接推掉他对我的任命，但原来那个团支部书记平时我也看他不顺眼！他下去，我上去，能气气他，解解恨，就没做声。这样，我就成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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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平时和我不错的同学很奇怪地问我：“丽燕，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是用什么办法把杜老师搞定的，一下子就让你当了团支部书记？” 我的同桌更奇怪：“你连语文也不学，专门和杜老师拧着干，他咋还选你当团支部书记呀？” 她们的询问，又一次勾起我对那个下午的回忆！心中便很是不快；但为了掩饰，我用一种含糊其辞的说法回道：“我也不知道，这事儿，你得亲自去问杜老师。” 不当不知道，当了团支部书记以后，我才渐渐知道当团支部书记的好处。首先，同学们除了叫我名字外，还增加了一种新的称呼：书记。每次听到同学叫这两个字，心里就会产生一种优越感，一种地位感，就会从心底里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不仅如上，当了团支部书记后，还能有机会参与学校团委组织的一些活动，不用规规矩矩坐在教室里上自习；有时，还可以借参加团活动为名，在上自习的时候，到教室外面做点儿别的事儿，享受一点儿别的同学没有的特权。 还有，在发展班内团员这件事儿上，也由我说了算；如此一来，好多想尽快入团的同学，就会对我特别客气，还会私下送我一些小礼物，让我帮忙，这也让我初次体会到被人巴结的欢畅。 从那以后，我才真正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同学，想尽一切办法，想在班里弄个班干部当；原来当班干部，有这么多的妙处！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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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就是我后来特别热衷于当官的原因之一吧！我想，这也可能是很多人特别想当官的原因吧？ 不久以后，在学校评优中，杜宏伟又给了我一个优秀班干部的名额。当着全校师生，从学校领到了一个奖状，三十块钱的助学金。这是我念书以来，从没享受过的荣誉和奖金，心里自然很高兴！ 我没想到，令我讨厌的杜宏伟，居然一一在我身上兑现了他那天的承诺！ 自从领到三十块钱助学金以后，我心中对杜宏伟的厌恶感，不再像以前那么强烈了！我没想到，他竟用他对承诺的兑现，慢慢改变了我的心态。 不过，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的学习成绩已经明显下滑；这使我对学习的信心越来越不足，渐渐有了厌学的情绪。最突出的表现是，开始注重自己的打扮，开始悄悄化妆，开始关心别人怎么评价自己，开始关注从别人跟前走过时，引起别人关注的程度。 没想到，这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那就是从高二第一学期快结束时起，不断收到男学生的情书，求爱信；到第二学期时，几乎每周都能收到不同男生的类似信件。这些男生，从高一到高三都有。 放学走在路上，我常被几个男生拦住，要我和他们一块儿玩儿。我不同意，他们就拦着路不让我过；还说一些难听话，有时候，也乘机对我动手动脚。 这些人，弄得我很心烦！每天一到放学，心里就发愁！就更没心情学习了！我高一刚开学确定的要考个好大学的目标，那时已被抛的远远的了。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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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清理路上那些老是拦我回家路的男生；我决定利用另一些男生；我告诉他们，谁能帮我清理掉那些拦我路的男生，我就和他好。 这个条件，很快就见到效果，那几个常拦我路的男生被另一帮男生赶走了。 我高兴了没几天，开头那帮男生，又纠结了更多的人，去收拾另一帮男生；接下来，这些男生就结了仇，三天五天，打一次群架。 后来，就有打坏的！然后，学校、派出所，着手调查，处理了一部分学生。在调查中，我这个幕后祸端渐渐浮出水面。 学校政教处找我谈话，我实话实说：“我回家，他们拦住我不让回，还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的；我没办法，才让另一帮男生去帮忙；没想到他们就弄成那样了。” 政教主任就说：“他们拦着你不让回，你不能告诉学校？让学校处理他们！你还专门挑动他们去打群架？” 我说：“我又没挑动他们打架！他们威胁我，不让我告诉学校，我要是告诉学校，他们就要毁了我！我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他们要怎么毁了你？”政教主任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居然追问起来。 “我不知道，你问他们吧！”我心中火气上升，生硬地顶了回去。因为，我当时觉得，那个事儿，不是一个女生能在一个男老师跟前说出口的事儿。 “你看你这态度，有你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学生吗？”政教主任可能感觉很没面子，脸色大变。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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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知道么！”我又顶了回去。心想：“这么没水平！还当政教主任了！” “不知道，你怕什么？”他又向我反击。 我心中的怨气更重：“他们要是用硫酸泼我脸，你能负起责任不？他们用刀子，在我脸上划一道，你能负起责任不？还有更严重的，我不说，你也能明白！” “你这个娃子，自己挑动男生打架，还全是学校的不是！像你这样的学生，我们还能留了，看来，跟你说不通，我们只能跟你的家长说了。”政教主任被我顶得恼怒了，拿起电话，从学生花名录里查到我妈的电话，打了过去。 我妈接到电话，很快赶到学校；政教主任向我妈把我的罪行一一罗列后，让我妈把我领回家，反省一个星期，再送回学校，看怎么处理。 妈给政教主任好话说了一麻袋，那家伙愣是油盐不进，非让妈妈领我回去反省。妈无奈，只好抹着眼泪，把我领回了家。 回家后，妈什么话也没说，就去了餐馆。以后几天，都不跟我提学校那件事儿。这让我心里特别难受；说真的，我倒很期望她能狠狠骂我一顿，或者，干脆找根棍子抽我一顿。 （本章完，共3109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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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起伏不定 那几天，我感觉仿佛生活在地狱一般。好几次，我又想到了死！上吊、喝药、抹脖子，跳楼、跳渠，我全想到了；但思前想后，我觉得我还不能死。第一，哪种死，都不好受！第二，妈妈养我这么大，多不容易，我要死了，还让妈活不活！ 这种感觉，我有过体验的。先前，我养过一只小狗，一天，领出去玩儿，它看到一辆汽车，就撒着花儿去追，不想，让后面过来的一辆出租车撞死了。当时，我那个难受，简直没法提。那只是一只养了两年的狗狗。妈养了我都快二十年了，眼看我就能出息了，能为家庭分担了，却突然死了，我妈肯定比我看到小狗死了，难受百倍也不止！ 那是我最后一次想到自杀，从那以后，我无论遇到多难的事儿，我都两个肩膀硬扛着，咬紧牙关忍受着，再没萌生过轻生的念头。 我待在家里反省的第四天中午，在巷口，等到了李德龙，把我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说我在学校实在念不下去了，我要上班儿。 李德龙听后，拍拍我的头，笑着说：“你咋惹这么大的事儿！好啦，事情已经出了，你也别着急，先回家等着，我问问你们的校长再说；你年龄还小，书咱们还是先念着。” 我刚吃完午饭，李德龙就进了我们家，告诉我，他和我们校长通过电话了，让我下午回校上课。然后，又给我做了一番思想工作，让我一定坚持把高中念下来。 下午，我就按他的安排，回学校继续上课。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杜宏伟叫我跟他出去一趟，他有话跟我说。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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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肯定是想和我说，本来让我反省一个星期，咋又突然回来上课这件事情；校长都让我回来上课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便跟在他后面，走出教室。 杜宏伟没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而是带到了操场一个树荫下：“王丽燕，你们家是不是有在县里当领导的亲戚？” “没有，咋啦？”我直视着杜宏伟的眼睛，没好气地回道。 “我听政教处李主任说，他让你回家反省一个星期的事情，让校长知道了，是县里一个领导找了校长，校长把他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他从校长那回来，很生气，让我把你的团支部书记赶快撤了！” “他让你撤，你就撤呗！我无所谓；当初当这个团支部书记，也是你的主意，又不是我非要当的！”我冷笑了一声，把头别向一边儿；心里暗骂政教主任真是个典型的小人，一时觉得，那个政教主任的德行，甚至还不如眼前这个让我一看就生厌的杜宏伟。 “王丽燕，你别想太多！他是政教主任，是我的上级，这次受到校长批评，可能恼羞成怒了，他让我撤了你，我不撤，就把他得罪了，他那个人心胸小，我怕他以后处处给我小鞋穿！所以，我很为难，才找你出来，和你商量；你放心，过一段时间，等这事儿的风头过去，我保证再让你当个其他班干部。”杜宏伟这样做着我的思想工作。 “你随便，当也行，不当也行！再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回教室了。”我毫不领情地回道。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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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走，我还有话想跟你说说！真的，你那次没告我，我很感激你！今天，再正式向你做个赔礼道歉，请你原谅我！那天看你晕倒，本来，我想掐你仁中，做人工呼吸，把你救醒了，可是，把你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时，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动了邪念，做了那事儿！事后，我后悔死了！只是因为你太漂亮了，就没控制住；原本只是想看看你那下面，就行了，可是，真一看，就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儿！真的！下面有体香的人，我只在书里看到过，根本没想到我这辈子也会碰到！一闻那味儿，我就什么也顾不过来了！”杜宏伟语气诚恳地向我解释着。 “你快行啦！以后少在我跟前提这事儿，一提我就恶心！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回去了？”我实在听不下去，转身又要走开。 “对了，我还想告诉你，作为你的老师和班主任，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你放心，虽然我尊重李玉林（政教主任的名字）是我的上级，平时不愿得罪他，但他如果对你处理的太过分，我也是不怕得罪他的！”杜宏伟充满豪气地向我保证道。 “那是你的事儿，我管不着，还有别的事儿吗？”我再次想结束谈话。 “我看你花名册上写的出生日期，再有七天，就是你的生日，我想送你一个生日礼物，一方面表示对你生日的祝福，祝你生日快乐！另一方面，对那件事儿，给你造成的伤害，向你表示我真心的赔罪！真心的悔过！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失，接收下这件礼物。”杜宏伟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那么大，包装精致的礼物包，双手向我递来：“收下吧！你能收下，我心里会感觉好受一点儿！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常常整晚整晚睡不着觉！肠子都快悔青了！”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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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杜宏伟那副像小孩子犯了错，真心想改的神态和表情，听着他语气真切的道歉和表白；我那原本厌恶，坚硬的心，突然出现了一丝柔软，伸手接过了他那个礼物！ 接过礼物的瞬间，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胸怀是那么宽广！我的形象是那么高大！原来，能原谅伤害过你的人，也会让你体验到一种说不出的舒心！ 杜宏伟看我接过礼物，两个手心合在一起，就像拜观音菩萨一般，在胸前对我上下摆动几下，口里欣喜万分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肯原谅我了！王丽燕，太谢谢你了！” 那一刻，我看到杜宏伟的眼圈儿有点儿发红，心中又是一颤，生出一丝怜悯，但口气仍然冷冰冰地问：“这回没事儿了吧？” “没了，真的！太谢谢你了！”杜宏伟脸上笑得宛若桃花绽放一般。 “我先回去了。”我说完，转身走了。 “好的，你先回去吧。”杜宏伟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路上，我把杜宏伟送我的那个礼物装进裤口袋，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回教室。在往回走的路上，我突然感觉自己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大人！ 如果拿年龄来形容这种长大，那么，我一下子长大了至少有十岁！ 其实，人的长大，并不是年龄的长大，而是心的长大！年龄的长大，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长大，只有心的长大，才是直的长大！人心的长大，有时只是一瞬间！ 回家以后，我没有打开杜宏伟送我的礼物；我无心知道他送了我一件什么礼物。我把那个礼物包，放进了我专用的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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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抽屉，是我十二岁那年锁上的，里面放着一些只有我能看，不想让别人看的东西；最多的，是我写给自己看的日记。 多年来，妈妈和小强，从没因为好奇心，偷偷打开过我那个抽屉！我心里始终感激他们！是他们，给我的心，在这个家里留下了一片自由的空间！ 长大后，我才知道，这片自由的空间，实际上应该叫尊重！这成为我爱这个家，爱妈妈和小强最大的理由之一。 那晚，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脑子里思绪万千，不知有多少事儿，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又慢慢退去。 也就在那个晚上，我验证了杜宏伟下午说过的一句话：“你是一个下面有体香的人！” 那句话，杜宏伟下午说的时候，我的心，就剧烈地波动了一下；深深留在了记忆里。 在我的印象里，好像中国历史上出现过一个叫“香妃”的女人。据说，那个女人全身散发异香，被当时的皇帝知道，收为妃子，十分宠爱，后来，人们都尊称她为“香妃”。 那晚，睡下不久，杜宏伟那句话，突然，就从我纷乱的思绪中跳出来。 我带着疑惑的心情，把手伸到下面，将一根手指轻轻探进去，然后，拿出来，伸到鼻子底下，果然，一股带着湿润的浓郁香气，钻入我的肺腑。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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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香味儿，像我曾经闻到过的某种花香，但我又想不出是哪种花香。那种香味很特别，钻进鼻孔后，马上感觉心跳开始加快，血液像欢奔的小溪，冲向全身各处，随后，脑子里有点儿飘，像躺在云上一般。 那种香味儿，带着股沉郁的湿气，并不扩散，只有把手指伸到鼻子底下二三寸，甚至更近的地方，才闻的清晰起来，离的再远，就淡了，淡到几乎感觉不到。 这个奇特的现象，如果不是杜宏伟提起，我根本不知道。那晚，我一次次把手指伸到鼻子下面，感受着那股独特的香味儿，一次次体验着被香味儿熏醉的感觉，心中充满欢欣。 第二天，杜宏伟果然撤掉了我团支部书记的职务，但他没有任命新的团支部书记，可能是怕给我太大的刺激。 他在班里把话说的很委婉：“因为前几天校外发生的那起打群架事件，和王丽燕有点儿迁连，学校政教处提出，暂时停止王丽燕在咱们班的团支部书记工作，待事件处理完后，再做最后的考虑；希望王丽燕，好好配合学校对那件事的调查，尽快能够恢复自己的工作。” (本章完，共3165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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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如梦幻》目录： 第1章 我的现状 第2章 我的家庭 第3章 梦见了蛇 第4章 惊慌失措 第5章 如诗与我 第6章 人的差距 第7章 亲密谈话 第8章 我的心思 第9章 吓人的梦 第10章 沉沉睡意 第11章 独自巡视 第12章 原来如此 第13章 绝望之中 第14章 艰难忍受 第15章 无奈抵抗 第16章 尽力掩饰 第17章 要求工作 第18章 两人出游 第19章 发生改变 第20章 我的妥协 第21章 那种感觉 第22章 达成协议 第23章 被迫忍受 第24章 发生意外 第25章 变化无常 第26章 起伏不定 第27章 世事无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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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世事无常 学校处理完那起打群架事件后，惹事的学生暂时平静了两个多星期。第三个星期快结束时，他们开始对学校实施报复。 某天，一夜之间，学校教室的玻璃，被打碎了三四十块儿。第二天早晨，学生们去教室上课时，发现到处都是碎玻璃碴子。 这一下，忙坏了政教处那几个人，接下来几天，每天把各班那些平时调皮捣蛋的男生一个个叫到办公室讯问，想找到打玻璃的罪魁祸首，一个星期后，也没有一个结果，才安好的玻璃，又接二连三的被打碎。 三个星期后，学校开始到处安装摄像头，把全校关键部位，都摄入学校的监视范围之内。 这样一来，那些经常在教室走廊里搂抱、亲嘴，摸揣的学生，怕摄入镜头，只好把场所移到了教室里，或者校园的花丛，树阴下。 大规模打玻璃的事儿，在摄像头安装之后，确实没再发生。但随后一段时间，学校走廊里，那些摄像头照不到电灯开关，一个个被敲碎，失去原有的功能。 接下来，政教处又开始对开关破坏事件的调查工作，查了几个星期，仍然没有结果。 最后，可能考虑到增加摄像头的密度，费用实在太高；就安排老师轮岗，站在那些容易被破坏的地方值勤。 这下，可苦了那些普通教师。 此后，那些老师们，不约而同，在上课时间，除了给学生讲课外，逮着机会，就对学生发火，对学校报怨，搞得师生关系越来越紧张。好几位老师，还忍不住打了几个学生，结果被告到了教育局，受到批评教育。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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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老师们办公室的锁眼儿里，又不断出现被口香糠塞住，无法打开的事件。害得好多老师不能正常工作。学校花钱才把旧锁修好，或者换了新锁，很快又被口香糖粘住。搞的政教处那几个人整天焦头烂额。 那帮男生，每干完一件坏事儿，都会跑到我跟前，向我表功；好像他们干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受我支使似的。 因为他们干的每件事，都能给学校政教处带来麻烦，我恨透了那个政教主任，所以，当他们每次向我夸功时，我都会夸他们一句：“你干的挺好！姐给你块糖吃。”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口香糖，散给他们。 他们接了口香糖，吃的兴高采烈；又聚到一块儿，去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我则转身回家了。 后来，他们又想出，给政教处那几个老师的自行车、摩托车放气，扎车轮胎，往碎打他们家玻璃，破坏学校厕所设施等行为，每一件，都干得有滋有味儿。 奇怪的是，自从学校处理完打群架事件后，打群架事件突然迅速减少；同时，不论哪一帮男生，对我都客客气气的，再没出现过把我拦在路上，说脏话，动手动脚的事件。 他们不论年龄比我大的，还是比我小的，都一律叫我燕儿姐。我俨然成了一个平衡各派势力的黑社会老大。 人们常说，树大招风！一点儿也不假。经过政教处坚持不懈的调查，学校渐渐把我确定为所有事件的主谋；将我视为眼中盯，肉中刺；三天两头把我叫到政教处讯问，让我老实交代。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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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常常被他们无端的猜疑，和没完没了的追究责任激怒，愤愤不平地和他们争执几句；于是，他们就三番五次把我妈叫到政教处，告诉我妈，我很坏，整天跟一帮坏学生待在一起，指使他们破坏学校设施；学生们平时都叫我燕儿姐，好多学生交待，那些坏学生干那些事情，都是帮燕儿姐干的！为了学校的安宁，他们不得不劝妈把我领回去。 妈很无奈，脸面实在挂不住，硬是把我拽回了家；这次回去，她只说了一句：“你就给我好好在家呆着吧，我跟着你丢不起那个人！”然后，就再不搭理我。 听了这话，我哭了！哭的很伤心，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进学校的大门！自那以后，我就辍学了。我辍学的时间，离高二结束，还有不到一个月。 李德龙和马玉英听说我不去读书了！一起过来劝我！给我讲了许多读书的重要性，又拿他们的人生经历启发我，并说他们可以帮我再跟学校说说。 我坚持我的决定，告诉他们，那个政教主任，上次因为停我课，李德龙跟校长说过后，校长批评了他，他就记恨在心，变相整我；你们再跟校长说，他肯定更恨我，更会变本加厉地整我！所以，我这书真的没法念了。 我还告诉他们，我在学校的名声已经坏了！那帮男生整天惹事儿，他们把惹下的事儿，一鼓脑的全推到我身上，我已经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他们现在还在惹事生非，我根本管不了他们，也阻止不了他们；所以，政教主任随时随地都能找到重新收拾我的把柄。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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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告诉他们，这学期，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我一直无心学习，现在我学习落下很多，想赶也赶不上了，所以，回学校也就是个混日子。 “那你咋也得念个高中毕业吧！现在的社会，高中毕业，就算文化程度很低的人了，你这样，连高中也毕不了业，跟文盲是一样的；将来在社会上咋立足呀！”马玉英还想劝我。 “我也想念了，可是，现在学校的环境逼得我念不成哇！”我继续找理由。 妈见李德龙和马玉英也劝不了我，对他们说：“你们别为她操心啦！每个人的路，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已经这么大个人啦！再过几天，就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她既然自己说她想清楚了，那就由她去吧！我们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都劝了，将来过好，过坏，她都没得怨！” 最后，李德龙和马玉英叹息着，无功而返。 接下来的那一个来月，我每天呆在家里，给小强做两顿饭，哪儿也不去。余下时间，就去巷口的租书店租言情小说消磨时光。 就在那年的七月十一日，我跟着李德龙，又一次走进了城关镇的办公室。李德龙安排我坐在了李茹对面，让我协助李茹做办公室的工作。从那天开始，我正式参加了工作。 我在办公室的主要工作，就是帮李茹打个文件，发个通知，写个通讯稿，安排布置个会议什么的。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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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原来一共有五个人，除了李茹这位副主任，还有一位叫高勇的正主任。高勇是个三十四岁的男的。平常，他主要只干一件事，就是安排接待。上传下达文件那些杂事儿，都由李茹来干。所以，办公室最忙的是李茹。我去了以后，差不多替李茹分担了一半儿的工作量。 另外三个人，是司机。一个是李德龙的司机，一个是郭镇长的司机，单位还有一辆中巴车，由另一位司机开。 我知道找这样一份工作多么不容易！知道是许多人花多少钱，也得不到的一份体面工作。所以，我虚心听取李德龙、马玉英和妈妈，花好几天时间，传授给我的那些工作经验，做人的原则；严守他们告诉我的那几条注意事项，以满腔热忱，投入了我的新工作，开始了我人生的新起点。 参加工作，是我早旧期盼的事儿；因此，刚上班儿的那段日子，我感觉特别美好；每天总是提前二十分钟到单位，清理我和李茹办公室的卫生。 李茹每天来上班时，我已经把办公室打扫的干干净净了。然后，我就开始干昨天没干完的工作，或者干今天李茹新分配给我的工作。对每一件工作，我都认认真真对待；哪里有不会，或者不清楚的地方，赶快向李茹请教。 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就在李茹指导下，学习一些电脑知识，或者公文写作的知识。 我在城关镇干到第七个月的时候，李德龙调到劳动人事局当局长了。期间，城关镇的人事，也发生了调整。李德龙走后，城关镇原来的郭镇长，大名叫郭清明的，当了城关镇书记。新调来一位叫赵玉梅的三十七八岁女人，当了城关镇的镇长。我们原来的办公室主任，高勇，升了分管计划生育的副镇长。李茹当了办公室主任，我当了办公室副主任。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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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李茹那一摊子事儿，一下子全堆到了我身上。真正接收了李茹的那些事儿，我才更深入地体会到，城关镇办公室的事儿，要多烦琐有多烦琐。所以，我常常不能按时下班回家。 每天下午，我回家时，整幢办公大楼经常只剩下我和看楼的老杨。 一天，也是下午下班之后了，我坐在电脑前，正赶做第二天的一个会议安排计划，听到安静下来好一会儿的走廊里，又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 开头，我以为是老杨。因为，老杨有时候会上各层楼看看有没有领导忘记关上了门，或者走廊的窗子是不是有打开没关的，以免半夜刮风、下雨，把玻璃撞碎了。 当然，有时候，也有一些领导，回去后，想起什么要往家带的东西，忘在办公室里了，返回来取。 （本章完，共3056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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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意外来访 那个脚步很慢，一步一步走的很稳，没听到关窗子的声音，却一路越来越清晰地响到我办公室的门口来了。 那时，我开始猜测来人的身份；老杨，长年穿布鞋，而脚步声显然是双皮鞋发出的；李茹，也不像，李茹不是穿运动鞋，就是穿高跟鞋，绝不会是外面那种脚步声。最后，我断定是个穿皮鞋的男人。 脚步正好在我办公室门口停下，我没有听到期待的敲门声，办公室的门直接被人推开了。我心中立刻有点儿不快，抬头正要对来人发点儿小脾气，问他咋不敲门，就进来了？却没质问出口。 因为，进来的是郭清明，原来是城关镇的镇长，如今是城关镇的书记。 “郭书记，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呀？你坐，我给你倒杯茶。”我站起身，用手掌示意了一下沙发，去找杯子和茶叶。 郭清明的实际年龄是三十六岁，当镇长那年，是三十二岁，再往前，是县委机关党委的书记，干了三年；再往前，是文化局的副局长，干了四年，二十岁参加工作，二十五岁提的副科。 可以说，在仕途上一路顺风，前途无量；社会和单位都传说，郭清明有非常硬的后台；那后台究竟是谁，又都说不清楚。所以，他的背景，显得有点儿深不可测。在官场上，这种人，一般人既不敢惹，也不敢轻易得罪。 郭清明在靠近茶几的那个单人沙发上落座，将头靠在沙发后背上，眯着眼睛望向我：“丽燕，我听说你最近一段时间总加班儿！表现不错！所以，我今天特意来看看你。”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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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份内的工作，只是我刚接手，业务还不熟练，干的慢，就只好在时间上贪一点儿，可能，干一段时间，会好的，郭书记，你喝酒啦？”我冲了一杯茶，放到郭清明面前茶几上时，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喝了点儿，不多，你坐下，坐沙发上，站着干什么，我看你还得把头仰起来。”郭清明举起胳膊，把抬起的手掌，向下拍了拍，做了个让我坐下的动作。 我在沙发正面那个三人沙发上坐下。 “你是李书记，现在应该叫李局长，弄进来的人，是吧？”郭清明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头又重新靠在沙发背上。 “是了。”这事儿，我觉得他应该很清楚，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好像和李书记不是亲戚，对吧？”郭清明眯着眼，盯住我问。 “不是，我们家和李书记他们家是邻居，院门对院门住着。”我解释。 “人们常说，远亲不如近邻！你们家和李书记他们家就是很好的证明；李书记很仗义，听说你父亲走后，他对你们家一直都很照顾，不容易呀！李书记是个大好人！”郭清明感慨道。 “李书记确实挺好！”我肯定他的话，脑子里却在想：“他究竟想说什么？” 在我的记忆里，郭清明从来也没到过我们办公室；他平常有什么事儿，总是打电话让我们过去，接受他分配给我们的工作任务。 “现在，李书记虽然离开我们单位了，但我还在这里，丽燕，你放心，我一样会向李书记那样照顾你！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不论生活，还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直接去办公室找我，没问题，我都帮你解决！”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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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我心里想笑。因为，在我离开学校以前，听到过好几次类似的话；那些话，都是那几帮打群架学生里的头头跟我说的：“妹子，你别怕，有哥罩着你！谁谁谁那个王八蛋，再敢欺负你，我就打断他的腿！”想到这儿，我又想：“郭清明过去肯定也是那帮混混学生中的一员！不然，他说话和想问题的方式，咋和那帮人这么像呢！” “我知道，郭书记一直就挺照顾我的，早想感谢你呢！你看，我工作才不长时间，你就让我当了办公室的副主任！”我尽力向他说着讨好的话。参加工作十个月来，我每天观察和学习单位那些人的说话和做事方式，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一些应酬的技巧。 “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呀！说到你这个副主任哪，真还有不少人背后不服气！说刚参加工作一个小毛孩子，能干得了呀！我跟他们讲，干工作，虽然年纪大点儿，经验多一些，办事也稳重一些，但是缺乏年轻人的热情和干劲儿，不信你们瞪大眼睛看着，丽燕这孩子，只比你们推荐那些人好，绝不会比你们推荐的那些人差；你看，这才一个来月，几乎天天加班儿，现如今，好多不看好你的人，都开始夸你啦！”郭清明这些话，我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听了心里很高兴，因为，至少说明他对我前一段儿时间的工作是认可的，满意的。 “真的？我没给你丢脸就好！郭书记，以后，我工作上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多指点。”我继续表现谦虚。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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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嘛，刚参加工作，肯定会有这样那样一些工作上的不足；有了不足，只要能充分认识，及时改正，下次不再重犯，就是肯上进的年轻人；我相信，用不了两年，你肯定会锻炼成一个精明强干的人；丽燕，今天提到这个事儿，我还真有些话要跟你说说呢！”郭清明坐直身体，郑重其事起来。 “你说，我听着呢！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方面，我以后一定改正。”我笑着，向他唯保证。 “我想跟你说的是，通过我的观察，发现你平时和领导处理关系时，有点儿不够深入；你过去是个学生，路上见了老师，问个好，打个招呼什么的，就行了；可现在，你已经参加工作，是个公务员了，如果只那样，就不能让领导加深对你这个人的了解；这会影响你将来发展的。我想，你肯定不愿意一辈子只当一个普通职工吧？” “是了，那我应该咋做？”我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并有意把上身往前倾了倾。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很想听听这位久经官场的领导，能够给我传授一点儿真经。 “你应该多找领导谈心，谈心会谈吗？”郭清明认真的问。 “不会，见了领导，我除了工作上那点儿事儿，不知道该说什么！郭书记，这你得好好教教我。”我立刻向他请教。 “那我就跟你说说，首先，你得主动点儿；领导毕竟是个领导，他是上级，要顾及他的面子；所以，你不能老等领导找你谈话；像我的办公室，你除了送报纸，送文件，汇报工作，一次也没主动找我说过话，对不对？”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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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这确实是我不够主动。”我承认。 “这第二嘛，就是见了领导谈什么，怎么谈的问题啦；说到谈话的内容，这个你可以提前想好了，比如，和单位哪个同事不好相处的问题，或者哪种工作，不熟悉，想请领导给指导指导，或者是家里遇到什么烦恼的事情，想让领导给出出主意，都可以的。其实，这些事儿，不见得都是你真想谈的事儿，它只不过是你找领导谈话的一个说词，一个由头；目的是想拉近你和领导之间的关系，这才是最主要的。你有过生活经验吧，人和人之间时间长了，接触久了，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感情，一旦有了感情，那时候，你想找他办点儿事，对方就容易接受。你听懂我的意思吗？”郭清明认真地向我解释。 “懂，你说的这些，还真都是我心里想着的事儿！”我肯定郭清明的说法。 “至于怎么谈？这要看谈话的内容，领导当时忙不忙，领导心情好不好，以及领导的素质等等再确定，是个临时发挥的问题；如果领导忙，他就没心情听你说，谈话效果肯定不好；如果看领导心情不好，最好跟他开句玩笑，或者什么也不说，悄悄退出来；不过，要是一个有素养的领导，其实，你什么情况下找他谈话，他都不会介意的；就拿我来说，只要有下属来找我谈话，我不论当时处于一种什么状态，都会暂时放到一边儿，主动离开办公桌，坐到沙发上来，认真听对方说话；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一个习惯。”郭清明继续向我传授。 “为什么要离开办公桌？”我问。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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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领导本来就比下属地位高，你再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下属哪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呀！所以，领导坐在办公桌后面，除了谈工作，根本谈不了别的。”郭清明向我说明。 “我好像明白了，坐在沙发上，就显得两个人地位平等了，容易拉近双方关系，是吗？”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就是这样；但这坐沙发，也有讲究；通常我会选择坐在你现在坐的那张三人沙发上，而不是单人沙发。”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疑惑地问。 “有啊，区别大啦！像咱俩现在这样，中间隔张茶几，有了这段儿距离，就显得有点儿疏远；交流起来，亲和力还不够；如果，两个人都坐到那张三人沙发上，情况就大不同了；我现在坐过去，你体验一下，看有什么不同。” （本章完，共3110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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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攥紧的手 郭清明站起身，绕过茶几，向三人沙发挪过来；因为喝了酒，腿有点儿不稳，把茶几撞了一下。 “郭书记，你没事儿吧？”我关心地问了句，站起身。 “没事儿！”郭清明在三人沙发上坐下，我感觉刚才坐的地方离他太近了，坐下时，就把屁股往这边儿挪了挪。 “丽燕，你撤的太远了！经过我多年的观察和研究，两个人谈心时，坐在这张沙发上的距离，效果最好的是，两人挨着那条腿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拳左右最合适！丽燕，你再往过挪挪，还差点儿，来，我再动动，对，这样，就合适了。”郭清明指挥着我，身体一点点向他靠近；那时，我感觉越向他靠近，心里越紧张，心跳速度加快，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这个距离，我们随时可以把手搭在对方腿上，这样，就更能表达我们两人关系的和谐和亲密度，让对方感觉到被尊重，有助于双方更好地交流。”郭清明把靠近我的那只手，伸到我靠近他那条腿的上方，比划了一下。尽管只是比划了一下，我还是心里一紧，全身毛孔骤然立了一下。 “还有时候，为了表示信任，比如我，就会主动把对方的手抓住，像这样，也能表达上面所说的那个意思。”郭清明把刚才收回去那只手又探过来，一把抓住我靠近他身体的那只手；并把我那只手拿起来，放到他靠近我的那条大腿上。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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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只手被郭清明抓住的一瞬间，由于紧张，本能地抽搐了一下，想躲开，但一想，他只是给我做示范，自己贸然躲避，是不是显得太敏感了！也会一下子让双方尴尬起来；心里暗暗安慰自己：“抓个手，不算什么的！舞会跳舞时，男女双方都不认识，还拉着手，抱着腰呢！”这样一想，我心里才释然了些。 尽管我心里一再安慰自己，但还是感觉热流像电波一样，一波一波通过那只被郭清明抓住的手，向我身上传导，有点儿羞，想抽回来，又不好意思抽。 “丽燕啊，你感觉，我现在是不是比刚才坐在那个沙发上时，显得平易近人多了？”郭清明一时并没有放开我那只手的意思，还用另一只手掌，轻轻拍了拍我放在他腿上，露在他手掌外面那几根手指头。 “是了，是有这种感觉。”我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虽然很想按照心里实际的感觉，否定他的说法，但理智告诉我，不能那么做；那么做了，会伤郭书记的脸面；伤了郭书记的脸面，他恼羞成怒，以后处处难为我，我还咋在这个单位开展工作！我得到这份工作太不容易了，我绝不能因为吃不下这点儿小亏，坏了以后的大事儿。 “好，很好，从你这句回答，我能看出，你是个很有潜质的人，我喜欢，将来会大有发展前途的！既然你感觉这样很好，那么，我们现在就这样谈会儿话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啊！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郭清明仍然攥着我的手，转换了话题。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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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工作上，大胆创新，能力强，办事情雷厉风行，而且，说过的话，承诺过的事儿，就一定办到，特别讲诚信，尤其这一点上，大家都很服你。”我把平时写公文时的一些用词，搬过来，用在了郭清明身上。说话时，我脸上带着神采飞扬的笑；这样做，是为了掩饰自己被他抓了手的尴尬。 这是李茹教我的一个夸人技巧；她告诉我：“哪个人都爱听好话，都喜欢被人夸，哪怕你夸他夸的很离谱，他也爱听，尤其是领导，普遍好大喜功，你夸得他越厉害，他心里越舒服；当然，夸人时，能巧妙点儿，不留痕迹，更好；像把自己想说的话，假借成别人说的说给对方听，既夸了人，也能避免夸的过分造成尴尬。” “还有呢？除了工作上的。”郭清明脸上满是喜色，很明显，李茹的说法得到了印证。 “你是说平时啊！平时也很好呀！比如你的穿着，就像你这个人是一样的，什么时候都能给人一种干净，得体的感觉；不过，大家觉得你这个人身上最大的优点，还是随和；不论什么时候，见了什么人，都笑盈盈的，遇到再大的事儿，都很少见你发脾气；也就是大家常说的那种，肚量大！单位的人，背后都说特别喜欢像你这样的领导，在你手下工作，特别舒心。”我搜肠刮肚地说出上面这番话，一时心里暗自佩服自己，情急之下，居然也有这么多好话从嘴里冒出来。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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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有这么好的口碑？”郭清明脸上表情更加丰富。 “是啊，主要是你平常做的好，大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你这张嘴，很会说话呀！听得我这会儿，别提多舒服了！你看你这人啊，长得又漂亮，嘴又这么会说话，要是再跟领导关系处得深入一点儿，几年功夫，别说一个副镇长，当个镇长都没问题。”郭清明满脸堆笑地夸奖起我来。 “我才刚上班儿几天，哪敢想那么远的事啊！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也是平时听咱们单位人说的。”我立刻掩饰道。其实，那时我已经很清楚，一个公务员，成长的道路，就是一步步向上升；先由科员，升成副科，再到正科，一直往上；如果岁数恍到三四十岁，连个副科也升不上；不仅在单位被人看不起，而且本人也变得越来越没精神气；再者说，公务员的工资，也是和级别挂钩的，升不上去，工资就永远拿的比别人低。 “你应该想这个问题！你不想，就说明你没有目标，没有目标，哪有干工作的动力呀！”郭清明说话时，上面那只手，就轻轻地摸索我那几根手指。 那时，我已经看出来，他这样始终拉着我手不放，肯定想对我有所图谋。“怎么办？”我嘴上一边儿和他应酬，脑子里一边儿开始思考事情如果再往下发展，我将如何应对。 “郭书记，你说像我这样刚参加工作的人，如果有机会，最快工作几年能升到副科？”我找话问郭清明，以缓减自己紧张的情绪；脑子里却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郭清明如果一会儿真要得寸进尺，抱我的话，我是顺着他，还是坚决拒绝？”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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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定是必须要有三年工作经验，不过，也看是什么人弄，如果是有特殊关系的人，也有两年就升副科的；咱们县，我见过升得最快的，是郭副县长的儿子，大学刚毕业，还没任副科，就被安排到团委当了副书记，是科员，占副科的职位；到正式任副科，一共才参加工作八个月！工作刚满三年，就是正科；怎么？你等不急啦？”郭清明笑眯眯望着我的脸问。 “哪呀？我就是问问，自己心里也清楚些；这么看来，副科的事儿，还离我远着呢！现在想也是瞎想，没什么用！我现在努力把这个办公室副主任干好，别让大家说闲话，别让你们领导说我什么也干不成，就行了！”我这样解释道。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了！年轻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踏实，工作经验不足，还整天跟老同志争这争那！以为数他本事大，谁也比不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你看那个王国民，干一份工作，就想让别人给他记十份功劳！” “我一直以为，只是我们看不惯他，今天才知道，连你也看不惯！看来，他这种人，是谁也看不惯的！”我笑着说。 “他也就仗着他老子是人大副主任，别人都看他爸的面子，不愿跟他计较；要不是因为这个，就跟路边一堆臭狗屎一样，肯定没一个人愿意搭理他！你看着吧，他这毛病要是不改，有他吃亏那一天！你想想，他老子快六十的人了，还能干几年！”郭清明探身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半杯。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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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给你倒点儿水吧！你喝了酒，肯定特别口渴，想多喝水！”我看机会来了，使劲儿要从郭清明手里把我那只手拽出来，郭清明却抓的死死的，不肯放说：“不用倒了，我不喝了！你稳稳坐着，咱们说话。” “郭书记，嫂子今天不在家？”我没办法，只好再找话题跟他说；我想通过说他老婆，劝他赶快回家，别老在办公室纠缠我；后来，许多人都说我会应酬，其实，这都是工作中经常遇到类似的事情，一点点逼出来的。 “不在，这个时间，他还在店里呢！”郭清明回道。 “嫂子是开店的？我一直还以为她和你一样，也是哪个单位的领导呢！”郭清明的老婆，名字叫钱如花，我以前是见过的，而且也知道她在街面开着一家超市；我这样说，就像他刚才教我的那样，纯粹是没话找话。 据李茹说，我们城关镇许多办公用品，都是从钱如花的超市采购。单位办公用品的采购，一直是办公室主任负责，过去是高勇，现在是李茹；所以，我假装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本章完，共3099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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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终于摆脱 “你嫂子那性格，做生意还行，根本干不成我们这种工作！”郭清明的话里，似乎透着一丝对钱如花性格的不满。 “我见过嫂子两次，觉得嫂子性格挺好的呀！人长得漂亮不说，看上去还特别有气质，有风度，尤其是说话，敞敞亮亮的，一看就是那种好相处的直爽人！”我乘机夸奖了钱如花几句，想让郭清明听了我说钱如花的好，能够突然醒悟，良心发现，放开我的手，别再纠缠。 “我说的就是她这个直爽！嘴上从来没个把门儿的，肚子里一句话也藏不住，你说像咱们这种工作，你必须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坚决不能说；对来办事儿的群众如此，对上级更得如此，对同事，虽然表面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谁知道哪句话会被人利用了，背后扎你黑枪！”郭清明立刻就把钱如花的直爽批评了一顿。 “我以前没注意，今天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道理；我说话有时候，就不太注意，以后要改改了！郭书记，嫂子整天在店里忙，你们家的饭谁做呀？肯定是你吧？”我继续挖掘钱如花的话题，因为我感觉我说到钱如花的时候，郭清明攥我的那只手，稍稍松了一些。 “她顾不上，只能是我做了！不过，超市里也有一套做饭的家具；有时候，我顾不上，回不去，就给她打个电话，她就在超市做。”郭清明又把头靠在了沙发背上，两眼望着上面，一副回想的表情。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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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终于摆脱 “你嫂子那性格，做生意还行，根本干不成我们这种工作！”郭清明的话里，似乎透着一丝对钱如花性格的不满。 “我见过嫂子两次，觉得嫂子性格挺好的呀！人长得漂亮不说，看上去还特别有气质，有风度，尤其是说话，敞敞亮亮的，一看就是那种好相处的直爽人！”我乘机夸奖了钱如花几句，想让郭清明听了我说钱如花的好，能够突然醒悟，良心发现，放开我的手，别再纠缠。 “我说的就是她这个直爽！嘴上从来没个把门儿的，肚子里一句话也藏不住，你说像咱们这种工作，你必须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坚决不能说；对来办事儿的群众如此，对上级更得如此，对同事，虽然表面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谁知道哪句话会被人利用了，背后扎你黑枪！”郭清明立刻就把钱如花的直爽批评了一顿。 “我以前没注意，今天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道理；我说话有时候，就不太注意，以后要改改了！郭书记，嫂子整天在店里忙，你们家的饭谁做呀？肯定是你吧？”我继续挖掘钱如花的话题，因为我感觉我说到钱如花的时候，郭清明攥我的那只手，稍稍松了一些。 “她顾不上，只能是我做了！不过，超市里也有一套做饭的家具；有时候，我顾不上，回不去，就给她打个电话，她就在超市做。”郭清明又把头靠在了沙发背上，两眼望着上面，一副回想的表情。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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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每天挺累的！单位里忙完，还得忙家务！晚上是不是还得辅导你们家小孩儿学习呀！真的，你们家小孩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呀？多大了？上几年级呀？”我看钱如花那儿再没什么话可谈，又把话题转向了郭清明的孩子。 “女孩儿，十二岁了，明年就上初一了；现在学校每天留那么多作业，不辅导，根本写不完！”郭清明一说到孩子，攥着我的那只手突然松开了，我乘机把手撤回来。 “就是，我弟弟和你们家女儿年龄差不多，也是明年上初一，每天晚上不到十点钟，作业哪能写完了！我每天晚上回去，都得辅导他写作业；要不是我辅导，让他自己一个人做，怕到十一点也做不完。对了，郭书记，咱们回去吧？我还得早点儿回去辅导我弟弟呢！他中午就跟我说好了，让我晚上早点回去，给他讲两道数学题，你看我这一忙，就忘了！到这会儿才想起来。”我终于找到了摆脱郭清明的办法，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开始收拾桌面，做出一副马上要回去的样子。 “行！回！现在娃娃们的学习比什么都重要！”郭清明看我要走，嘴里说着，也从沙发上站起；可能坐得太久，腿麻了，又喝了太多的酒，控制不好平衡，脚下一晃，把茶几扛了一下。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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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书记，你咋回呀？走着？还是骑摩托车？”我收拾好桌面，拿起随身的包包问。 那时，我们县里还没有出租车；一般人上下班儿都走着，或者骑自行车；个别有钱的，骑摩托车；当领导的，都有单位配的小车。郭清明虽配有单位的小车，但他一般都是出去办事儿用，平时上下班儿，骑的是一辆摩托车。 “我骑摩托车，你呢？还是走着？”郭清明反问我，显然，他注意到我平时是走着来上班儿的。参加工作后，我其实也买了辆自行车，但我平时上班儿，大多数时候，还是走着，因为单位离家不远，走着，最多也就十分钟。 “对，走着。家不远，几步路就到了。”我立在门口，等郭清明摇晃着身子，走出门；然后，把门锁好。 我的办公室是在二楼。办公主任室，紧挨着中间的楼梯，然后是那三位司机的办公室；我和李茹的办公室，是第三间。 “郭书记，你喝了多少酒，走路都摇开了！你给小马打个电话，让他开车来接你吧？我看你这个样子，肯定骑不成摩托车了!”我从后面，赶到郭清明旁边儿，向他提出建议。 “等他开车来了，我差不多也回去了；没事儿！我就骑摩托车回去，刚才我不就骑摩托车来的么！”郭清明说话时，已来到楼梯口。 “郭书记，扶着拦杆，别滑倒了！”我提醒道。 “老杨！老杨！你干什么呢！”郭清明一手扶了楼梯，眼睛盯着一楼的门房喊看楼门的老杨。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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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是个干瘦的老头，原来是县商场库房管理员，商场转制后，他下岗了，托人介绍，做了城关镇看大门的。 “郭镇长，你加班到这时候才回呀？”老杨正在看电视，听到郭清明唤他，立刻快步走出来。 听到他的问话，我心想：“刚才郭清明上楼的时候，他肯定是没看到；不知道刚才是上厕所了，还是正在门房的里间做饭或者吃饭。” 如果他真没看到，肯定要算他失职！幸亏进来的是郭清明，如果是个小偷呢？可见，这个老杨，也是个不会说话的人；随口一句话，就把自己工作中的露洞告诉了郭清明。 “老杨，你吃饭了吗？”郭清明一边儿扶着扶手往下走，一边儿和老杨说话。 “没呢！王主任每天都加班到这时候才回家呀？”老杨看到我，也向我打了声招呼。老杨这句话，却说的好，一下子就说到我心里去了；我立刻心情舒畅地应了一声。 “那正好！你跟我出去，我摩托车上放着一个猪肘子呢！你拿回来吃去吧！”郭清明下完楼梯，几步走到老杨跟前，抬手搭在老杨肩膀上，拥了就向楼门外走。 “郭书记，你老惦记着我，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拿回家自己吃吧！一会儿我随便做点儿什么吃。”老杨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跟郭清明客气。 从老杨的话里，我能明显听出他俩关系不一般，而且，像今天这种给老杨拿猪肘子的惦记，郭清明是经常做的，而不仅仅只是今天这一次。那时，我暗想：“老杨和郭清明是不是亲戚呀！也许看大门这个工作，就是郭清明帮他安排的吧！”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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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抬头看到郭清明搂着老杨的肩膀，往前走的样子，又感觉不像；老杨的年龄，看上去，要比郭清明至少大二十岁，应该算他的长辈才是，郭清明纵使当领导，尊重长辈还是应该的，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很随便地搂着脖子，拉拉扯扯，一副兄弟朋友的情形。 “老杨，我刚才请人吃饭了，挺好一个猪肘子，谁也没动过筷子，不拿怪可惜的！我就给你拿来了！你别嫌是我饭桌上剩下的东西就行！”郭清明向老杨解释着肘子的来源。 “没事！没事！办完事宴，主家不是都把剩下的东西，打包回去吃的嘛！都是好东西，扔了就可惜了！”老杨听了郭清明的解释，仍然表示很乐意接受。 那两个人在前面摇摇晃晃走，我跟在后面，一直走到办公大楼一侧，停着的摩托前。郭清明从摩托车把上取下一个塑料袋，递给老杨：“这是那个猪肘子，里面还有半瓶好酒，一个人享用去吧！注意别喝多了！” 老杨把塑料袋接在手里，继续推让道：“要不，你拿回家，让弟妹和孩子吃去吧！” “你弟妹晚上减肥，不吃饭，只吃几口水果；孩子，这会儿，早在她妈那儿吃过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你喝了酒，骑摩托行吗？别摔了！我给小马打个电话，让他开车送你回去吧！”老杨说着，转过身，要进门房打电话去。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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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经常喝了酒骑摩托，没事儿！比今天喝的多，都骑着没事儿，你不用打电话，只管回去吃你的肘子吧！”郭清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摩托车，抬腿骑上，看着我说：“丽燕，上来，坐后面，我把你送回去。” “你自己骑上走吧！我走着回去，这儿离我们家就几步路。”我推辞道。 “真不坐？”郭清明问。 “不坐。”我笑着回道。 “嫌我摩托车不好？还是嫌我这个书记不够资格做你的司机？”郭清明忽然认真起来，表情严肃，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都不是，我家真的只有几步路，用不着送的！”我赶快堆起一脸笑，向他再次解释。 “王主任，郭书记让你坐，你就坐吧！摩托车走的快，省得你再慢慢走回去！你每天加班，这么辛苦，坐一回书记的摩托车，也是应该的！”一边儿站着的老杨，这时也劝起了我。 “赶快上，有你跟我磨嘴皮子这会儿功夫，我都把你送到家门口了！”郭清明显得有点不耐烦起来。 “上去吧，别老让郭书记那么等着。”老杨又劝。 看阵势，我再推辞，就是太不给郭清明面子，连老杨都看不下去了。我只好走到郭清明摩托车后，坐了上去。 “坐稳了！拽住我点儿，别把你一会儿晃下去！”郭清明嘱咐我。 我不好意思拽郭清明的衣服，就把手伸到后面，紧紧抓住后面的铁架；铁架有点儿凉，我又没載手套，想放开手，又怕摩托车走开，真得把我晃下去，只好忍着说：“坐好了，走吧！” (本章完，共3120字）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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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如梦幻》目录： 第1章 我的现状 第2章 我的家庭 第3章 梦见了蛇 第4章 惊慌失措 第5章 如诗与我 第6章 人的差距 第7章 亲密谈话 第8章 我的心思 第9章 吓人的梦 第10章 沉沉睡意 第11章 独自巡视 第12章 原来如此 第13章 绝望之中 第14章 艰难忍受 第15章 无奈抵抗 第16章 尽力掩饰 第17章 要求工作 第18章 两人出游 第19章 发生改变 第20章 我的妥协 第21章 那种感觉 第22章 达成协议 第23章 被迫忍受 第24章 发生意外 第25章 变化无常 第26章 起伏不定 第27章 世事无常 第28章 意外来访 第29章 攥紧的手 第30章 终于摆脱 第31章 出去兜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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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我不敢再放手了！刚才的大意，让我吃了一亏；再说，我的手臂已经搂住了他的腰，若放手，一方面显得我过于小气，另一方面，要是再出现刚才的情形，弄不好，真摔下去，就既丢脸，又受伤，又尴尬了。 郭清明重新加速后，摩托车越走越快，到我家路口的时候，都没有减速，一直冲了过去。 “我们家就在刚才那个路口，超过了！你快停下，我要下车！”我大声提醒郭清明，由于摩托车速度很快，我不敢放手，身体紧贴在郭清明后背上。 “我知道，你坐稳了，我带你去兜兜风！”郭清明大声回道。 “你骑这么快，我不敢坐了！”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和摩托车急促的轰鸣，我脸紧紧贴在郭清明后背上，几乎是吼着说。 我们那个县镇本来就不大，没一会儿功夫，郭清明就把摩托车开出了城。那时，正是黄昏时分，落日已经停留西边儿的山尖尖上，马上就要被山峰遮挡；霞光万道，扑撒在西天和山峰上，美丽极了。 可我实在无心欣赏西天那一片美景，心，始终都提在嗓子眼儿那儿！暗自不停祈祷着：“千万别出事儿！” 城外的公路上，车辆明显减少，郭清明的车速也明显加快！我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响；每当摩托车与对面呼啸而来的汽车相会时，我能明显感觉到摩托车被汽车席卷的劲风带着飘过去。那时，我就不由自主地把手臂搂得更紧。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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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再说话，因为耳边除了风声，说什么也听不见；我腿上的裤角和露在前面的衣袖，被风吹得急剧颤抖，脚腕和手臂被风吹到的地方，感觉越来越冷；好像要渐渐冻僵一般。 毕竟只是三月的天气，春天的寒气还很重。寒意让我越来越受不了，便拼命地大声喊：“咱们回去吧！我冷得不行了！”我一连喊了三遍，郭清明才听到，慢慢把车速降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郭清明调转车头，停在路边儿，回头笑着问我。 “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我俯在郭清明背上，一动不动地回道。 “以前从来没坐过摩托车吧？”郭清明问。 “没！早知道这么吓人，我就不应该坐上来！”我委屈地说，“我的两只手都冻麻了！”我慢慢坐直身体，松开搂着郭清明的两只胳膊，放在身前使劲儿搓着，想让几乎冻僵的皮肤尽快恢复知觉。 郭清明取掉手套，放到油箱上，从后面伸过两只手，摸到我的胳膊，顺着找到我两只手，攥进他宽大的手掌说：“我给你暖暖！”郭清明刚才骑摩托时，手上是戴着棉手套的，所以，他的手刚一接触到我的手，就感觉一片暖意包裹住了我的手掌。 那一刻，我的心也突然升起一股暖意，猛然间，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你咋知道我以前没坐过摩托车？”为摆脱心里升起的那丝慌乱，我接了刚才的话问。 “看你刚才坐在后面的样子，我就知道；所以才专门开着带你出来跑这一圈儿，让你好好过一回坐摩托车的瘾！”郭清明解释道。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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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摩托车一点儿也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坐了！你不知道，刚才我坐在后面，被吓得心都快掉出去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骑慢点儿行吗？要不，我就不坐了，我走着回去！”我说出自己心里的感觉和害怕，想让他一会儿往回走的时候，能顾及到我的感受，把车开得慢一点儿。 “行，我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开慢一点儿！你刚才坐了一回快车，这次坐慢车，肯定就没刚才那么怕了！暖的差不多了吧？我们这就回去？”郭清明两个手掌，轻轻揉着我的手问。 “走吧，天马上就要黑了！”我回道。 “你把两只手，放进我两边儿的口袋里，肯定就不像刚才那么冻了！”郭清明说着，一手一只，拽着我两只手，塞进他夹克衫下边儿两只衣袋里：“怎么样？不错吧？” “还行吧！不过，你一会儿还是骑慢点儿！”我再次叮嘱。 “听你的！坐好了，走喽！”郭清明戴上手套，挂上档，轰起油门儿，重新启动了摩托车。这回，他果然没往快开，稳稳地匀速前进。 可能是因为刚才停下来缓了缓，使我适应了天气的寒冷；另一方面，郭清明把车速明显降了下来，我两只原本裸着的手，如今插进了他的衣袋，受到保护；所以，往回走的时候，尽管天色越来越暗，气温也越降越低，但我却感觉不像出来时那么寒冷；贴在郭清明后背上的身体和脸，甚至还感觉到一丝从他衣服上传来的温暖。 那时，我甚至还有了观察周围风景的心情。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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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经完全淹没在群山之中，只有几缕夹杂着幽暗的霞光，从山峰中直射出来，投到天边堆积的云朵上，显得越来越凝重。路两边儿的田地，基本被黑暗笼罩，全然看不出它们的形状；远处镇里的灯火，渐次明亮起来，一排排橘黄的路灯，勾画出马路的轮廓，远远看去，给人一种暖暖的，特别想投入其间的感觉。 郭清明把摩托车的灯光打开。明亮的灯光，把眼前的世界切割成对比明显的两部分。有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正和郭清明穿越在一条不知道未来的时光隧道里。当时，我想：“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俩个，那会怎么样？”随即，一股寒气，直透心窝，我不由全身颤抖了一下，突然搂紧了郭清明的身体。 “我又没往快开，你是咋啦？”郭清明可能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异动，侧转脸，问了我一句。 “没事儿，我只是突然感觉很冷！想赶快回去烤烤火。”我回着话，心里却在暗自奇怪：“我现在咋感觉像是做梦呢！” 那时，我确实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周围滚滚袭来的黑暗，远处变幻的灯光，都是我梦里常见的风景；而我又很奇怪地坐在一辆摩托车上，紧紧搂抱着一个好像陌生，又好像熟悉的男人。是我钻进了梦中？还是我真得像往常一样正做着难以自拔的迷梦！ “那我就加快速度了啊？你抱紧了！”郭清明说着，加大油门儿。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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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风声，骤然大起来，寒意很快浓重起来！那时，我又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要是能钻进他的衣服里面去，肯定就暖和了！”这个念头，起源于我从郭清明衣服背后感觉到的温暖；但想过之后，我突然就对自己的想法害羞起来，心里暗自责备自己：“我咋会冒出这种心思！”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对郭清明的感觉，出现了不同。 郭清明一直把我送到院门口。我下车后，他只回头对我说了声：“你回去吧，我走了！”就轰起油门，很快消失在巷口。我一直立在门口，直到看不见郭清明摩托车的灯光，才打开院门，走了进去。 第二天，刚上班不久，我就接到县委办公室和县爱国卫生办公室传真过来的公文，要求全镇各机关干部职工，用两天的时间，对大街小巷的卫生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扫。 我把公文打印了两份，去给赵玉梅和郭清明办公室送。 给赵玉梅送下出来，走向郭清明办公室的时候，不知怎么，我的心不再像平时那样坦然了，就感觉心跳的速度明显在渐渐加快；走到门口时，我的心几乎都快跳到嗓子眼儿那儿啦！ 我站在郭清明办公室门外，把手放在胸口，摸索了几下，又做了一个深呼吸，暗暗念叨了几句安慰自己的话，才稳下心神，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本章完，共3072字）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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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波动的心 听到一声：“进来。”我推开门，看到郭清明正坐在办公桌后，写着什么，看到是我，脸上立刻堆满笑：“丽燕，有事儿吗？” “有份政府办发的文件，给你送过来。”我把文件递到郭清明伸出的手上。 他接过文件，笑眯眯望着我问：“这又是谁想出了新点子？” “也不算什么新点子！是全镇进行爱国卫生运动，清扫大街小巷的事儿，我看过以前的档案，好像每年都例行搞一次；郭书记，你忙着，我走啦。”我转身向门外走去。 “丽燕，昨天，我喝多啦！居然像年轻人一样，骑着摩托车带你去兜风！那么冷的天！没把你冻感冒吧？”郭清明在我身后小声问。 “没事儿！当时路上觉得冷，回去烤了一顿火，喝了几杯热水，就暖过来了！”我站在门口，没有回头，我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在加快。 “没事儿就好！我这人，平时还没什么，喝多了酒，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过后，又特别后悔！对了，我现在顺便为昨天的鲁莽向你道个歉！希望得到你的谅解！”郭清明继续压低声音，对着我的背影说出上面这段话。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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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谁喝多了酒，都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再说，你昨天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那么冷的天，还好意带我去兜风；倒是我以前从来没坐过摩托车，一路上，自己坐不稳，吓得大惊小叫的，让你笑话了！”郭清明一向我道歉，我立刻就意识到，昨天的事情，也许本来就是喝多酒的人，一种正常的反应；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误解他了！这样一想，我原本紧张的心，突然一下子轻松起来；于是，这样跟他解释道。 “明明看出你第一次坐摩托车，我还故意把车骑得那么快，专门让你害怕！想想，真是有点儿坏！确实不是我这个年龄的人该做的事儿！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我倒觉得更惭愧了！要不，这样吧，哪天，我专门请你吃顿饭，表示一下我道歉的诚意！”郭清明这样一说，反而使我生出一点儿不好意思来。 “不用麻烦啦！再没其他事儿，我就走了。”我把手放到门把手上，做出要开门的样子。 “行，那就这样儿，哪天我约你！”郭清明还是坚持他的想法，我没再言语，拉开门，走了出去。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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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办公室，还敲什么门！”郭清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这么大个书记，不经过你同意，我哪敢随便进来，咋！你老婆就那么难看！连眼皮都不值得你瞭一下？”钱如花见自己摆的造型，没受到郭清明的关注，心里可能涌起了一丝不痛快的波澜，便拿语言来找回心里的平衡。 “你说话小声点儿，行吗？这是办公室；又不是菜市场！”郭清明压低嗓门儿，用隐忍的声音强调：“刚才，离我办公室那么远，就听到你那大嗓门儿啦！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是不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看了刚才那位小美女，觉得我这个老美女没什么看头啦？”钱如花声音虽然小了几分，但语言上却依然不依不饶。 “你别在这儿瞎说了！行吗？要没事儿的话，赶快回你的超市卖货去，不要影响我办公！”郭清明显然被钱如花惹烦了，口气生硬起来。 “我忘带钥匙了，今天上午，妇幼保健站给全县妇女免费做妇科体检，我想回去找上次做B超检查那张单儿，顺便拿去让他们对比的给我看看肚里那个瘤子大了还是小了？”钱如花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带着一丝寻求怜惜的味道。 我听了这个话，心里不由一紧，心想：“钱如花别是得了癌症吧？！”这样一想，我自己立刻被吓了一跳！心里对她的厌烦，突然都转化成了丝丝缕缕的同情；暗自思忖：“钱如花平时在人前看着那么骄傲张扬的一个人，没想到背后竟有如此叫人伤感的隐情！”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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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钥匙，今天中午吃什么饭呀？”郭清明的声音很平常，根本没有一丝回应钱如花寻求同情的表示。这让我对他颇感失望！ “你想吃什么？我检查完，不想回超市了，直接回家去做饭，顺路就买上。”钱如花从桌上拿起郭清明刚刚丢下的钥匙，声音显得有点儿小心翼翼。我从钱如花如此小心翼翼的声音里，似乎品出了她，一个痴情女人，对郭清明浓浓的爱意。 “吃凉面吧，用鸡蛋炒西红柿伴着吃。”郭清明给出了食谱。 “行，我走啦！你下班儿也早点儿回去。”钱如花踩着响亮的高跟鞋，走出郭清明的办公室。我在钱如花看到我以前，及时把身体撤进了楼梯。 以后好几天，钱如花的影子都在我脑子里盘旋，心里总记挂着她那个瘤子，想知道那天检查的情况究竟如何，好几次产生想找郭清明问问的冲动，但都没找到问的机会。 两周以后，一个周末的下午，下班后，我还在做一份没做完的工作汇报。因为周一下午，市政府要有一个调研组，下来进行扶贫帮困工作的调研；我必须在此之前，把有关这方面的汇报材料整理出一份报告书，赶在周一上班时，送到几位书记乡长手里，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下班后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郭清明打电话让我到他办公室一趟，说有件和我有关的，工作上的事儿要和我谈。 放下电话，我心想：“这么晚了，郭清明咋还不回去？按道理，他现在应该在滨水市才对呀！”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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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十几天以前，我听说郭清明把他的女儿，转学到滨水市一所重点小学去了，并在那所学校跟前租了个房，让孩子的爷爷奶奶也一块儿跟过去给孩子做饭，看护着；他们隔几天，就去看一趟；特别是周六日，更要去的。 这种情形的家庭，当时在我们绿原县非常普遍。绿原县的教学质量，在我们滨水市地区的十二个县区里，排名第八、第九的样子。所以，好多有条件的绿原县家庭，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滨水市去读书；想为孩子的学习创造一个良好的学校环境。 所以，一到星期五下午，许多绿原县的干部职工就提前从单位出来，或坐班车，或自己开车，或搭别人的车，纷纷赶往滨水市去看孩子。 星期日下午，或者星期一早晨，那些去滨水市看孩子的家长再匆匆忙忙从滨水市赶回绿原县来。这只家队伍，像候鸟一样，每个星期迁徙一次。把在绿原县挣到的钱，带到滨水市去花。搞得绿原县个体工商户因生意不好做，成天骂政府不重视教育。 放下郭清明的电话，我对着镶在墙上那面二尺见方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拿出化妆盒，收拾了一下脸面，一切感觉满意后，才走向门口。 我们这座办公大楼一共有五层，一层是门卫室，图书室，资料室，库房，活动室。二楼是各分管部门儿的接待办公室。三楼是各位书记和乡长的办公室。四楼是会议室，报告厅。五楼基本闲置不用。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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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城关镇这些干部职工，平常办公，其实有三层就够用了！之所以当初盖了五层，一方面是当时那位镇长为了大楼的气派，另一方面是为了多套县财政的工程款。 我的办公室在二楼，郭清明的办公室在三楼。所以，尽管这座楼里有电梯，我上下楼时基本不用，通常都是走楼中央那个步梯。 （本章完，共3102字）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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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接受邀请 郭清明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应，就推门进去，看到郭清明正一个人坐在那张三人沙发上，手里拿张报纸，一边儿看，一边儿喝茶。 “丽燕，坐这儿。”郭清明用手拍了拍他旁边儿的空地方，示意我坐到他跟前。我想起那天他喝多了酒，在沙发上攥了我的手，跟我讲与领导谈心的技巧；觉得现在的情形，和那天十分相似；不好意思坐到他手拍的地方，直接坐到了离门最近，茶几一侧那张单人沙发上。 “郭书记，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坐下的同时，顺口这样问。 “你喝茶吧！我给你冲了一杯，西湖的龙井，味儿很香的，你闻闻。”郭清明把手里的茶杯顺茶几面儿推送到我前面。我拿起来，端到鼻子下，果然一股清爽的茶香，扑鼻而入。 “是挺好闻的！你今天咋没回滨水看孩子去？”我应着他的话。 “我明天在这儿有一个事宴，是一位同学，要给女儿过十二岁生日，你嫂子今天下午搭车回滨水去了。你呢？星期一那份汇报材料还没弄完？”郭清明解释。 “各部门下午才把他们今天的工作材料完全送过去，我刚刚整理完，正在电脑上往出打呢！我准备星期一早晨一上班儿，就给你和赵镇长分别送一份，让你们先看看，把把关，润色润色，再最后定稿；这样不误星期一下午的检查吧？”我向郭清明汇报了一下工作的进展情况。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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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误事！你大约还得多长时间弄完？”郭清明问。 “再有半个多小时差不多了。”我回。 “等你一会儿弄完了，给我办公室打个电话，我们一块儿出去吃点儿饭；那天给你许下要请你吃饭的，这都多长时间了，也没兑现，正好今天我有空，把这个承诺了结了。”郭清明喝了口茶，望着我。 “不用你破费了！我回去吃吧。你叫我过来就为这事儿？”我推脱道。 “这顿饭必须吃，记着一会儿给我打电话，别让我白在这儿等你；另外，还有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准备给你办公室里安排一个人，先跟你打个招呼。” “什么人？” “一个刚毕业一年多的大学生。” “男的？女的？” “男的。” “为什么突然想起给我办公室分配人？” “我看你一个人干那摊子事儿，有点儿忙；老加班加点，时间短了，还行，长期下去，怕你受不了；最近，一直在帮你物色合适的人选，想让他到办公室给你打下手，就像你以前给李茹打下手那样；前天，我总算找到了这个人选，下个星期一，就过来上班；你看，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没有？” “领导这么关心我的工作，给我找个帮忙的，我当然高兴了，这段时间，把我都快忙死了！心里还一直抱怨，领导们的眼睛是不是都长在头顶上了，只会往上看，根本看不到我们下边儿这些人是怎么受的！看来，是我想错了！原来领导也记着我们的！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肯干活儿就行；不要来一个什么都不干的，帮不了多少忙，还得每天跟他生气，那还不如没有他呢！”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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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伙子长的挺干净，人看着也精神，我观察，像个挺有眼色的人；今年二十三岁，大学里学的计算机专业，电脑这方面挺精通，肯定能帮上你的忙！” “我连高中也没毕业，你让一个大学生给我当助手，人家能好好听我的话呀！要不，你还是重给我找个文化程度和我差不多的吧！”郭清明一再强调那是个大学生，听得我有点儿心虚起来。 “他只是比你多念几本书，工作经验又没你丰富，再说了，他不好好听话，不是还有我了么，只要你哪天跟我说，这家伙我实在受不了啦！话也不听，活儿也不干，你给我开了吧！我二话不说，立马让他卷铺盖走人，你看怎么样？现在先给他一个机会，拭拭看？行吗？”郭清明开始给我做思想工作。 “我看，肯定又是你哪个关系户介绍过来的，你推不出去，才打发到我那儿去的吧？”我听出郭清明话里似乎有话，就这样用开玩笑的口气，试探他。 “你真聪明！别看你没念大学，我看呀，你比好多念过大学的人都聪明；什么事儿，都能让你一眼看出门道来；跟你说实话，他是我一个老朋友的侄子，都找了我四五回了，只吃人家的饭，就让人家花了好几千，没办法，只能先收留下；不过，我跟他们讲好了，好好干就留着，要是不好好干，我随时随地把他轰出去。”没想到，郭清明却并不对我隐瞒，直接透了底。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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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让我说对了吧！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他们家为他这份工作，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他但凡有点儿头脑，不是那种傻货，应该珍惜这份工作，好好干才对；我看，就给他这么一个表现的机会吧！他要实在不珍惜，再说！”我表示了同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我留他干什么？我专门把他打发到你那个最忙的口子上，就是考验考验他，是不是一块儿好料。” “行，那就这样吧，我回去写汇报了！”我起身。 “你写去吧，我等着你。”郭清明点了点头，让我走了。 半个小时后，我整理好了汇报材料，就给郭清明办公室拔电话。郭清明一听说弄完了，就让我直接从二楼往下走，他也马上下去。 我想，郭清明既然要带我去吃饭，我不如顺便把一份材料带着，吃饭时，让他看看，省得星期一再拿给他，于是，先在打印机上打印出一份，塞进随身的包包。关灯，锁门，下楼时，听到一楼大厅里传来老杨的声音问：“郭书记，今天加班到现在才回去呀？” “下星期一上级部门要来咱们镇检查工作，我准备点儿东西！”郭清明这样回道，然后，听到推楼门的声音。 “好像王丽燕也在加班呢！到现在也没见下来，肯定也是忙这个事儿吧？”老杨又说。 “应该是。”郭清明说完，听到一声关门声。 我有意放慢脚步，在二楼稍微站了一下，听到老杨回门房的关门声，才开始向楼下走。我这样，是担心老杨看我和郭清明一块儿出去，想得太多。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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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楼大厅时，正看电视的老杨，还是听到了我有意放轻的脚步声，从那扇总是打开的窗子里，探头看了我一眼说：“王主任才回呀？” 我随口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走出了楼门。回头望了一眼，没看到老杨跟出来，暗自舒了一口气。 看到郭清明正立在楼房东侧的拐角，向楼门这儿张望，我径直走过去。 “你二楼的人，咋还不如我三楼的人下来的快！上来吧！”郭清明骑上摩托车，打着火说。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忙了一天，办公室乱得像个仓库！”我坐上摩托车，自然地把手搭在郭清明肩膀上，有过上一次被他带着去兜风的经历，这次坐摩托车，我感觉心里坦然了许多。 郭清明把车开到镇里那家“好再来饭馆”门前停下。我们进去，上二楼，进了一个小雅间。传菜员拿着菜单和一个小本子跟进来，请我们点菜。 “女士优先，丽燕，你点吧。”郭清明让我点。 “我不会点，还是你点吧；我吃什么都行！”我推辞道。 “我请你吃饭，自然应该点你爱吃的才行！我又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菜自然还是你点才对；要是全我点，点的都是我爱吃的，你却不爱吃，又不好意思说，我这客不是白请了！行了，你快点吧！别管贵贱，说好请人吃饭，我就不怕花钱！所以，你点菜，千万别客气。”郭清明还是坚持让我点，我就点了一个鱼香肉丝说：“晚上我吃不多，点一个就够了，你看还想吃什么，再点吧！”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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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典型的小孩儿菜！我们家那些个孩子，每次进食堂吃饭，首选的菜，都是这个鱼香肉丝！我有时候就很奇怪，你说这道菜是用什么神秘配方做的，把那么多孩子的胃口都能抓住？再来一盘干炸里脊，一盘爆炒牛肉，一小盘拍黄瓜，一瓶啤酒。”郭清明又点了几个菜。 “你点这么多，能吃了吗？”我喝了口茶问。 “慢慢吃，吃不了，咱们兜着走！把你杯子拿过来，我给你倒杯啤酒。” “我不喝！” “就我们两个人，你不喝，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就给你倒一杯，瓶里剩下的，全归我。”郭清明探身把我手里的高脚杯要过去，满满倒了一杯，递过来，才给他自己倒。 传菜员给我们倒上茶水，就下去了。我从包包里拿出那份打印好的材料和一只笔，递给郭清明，让他先看看。郭清明接过去看的时候，我出去上了一趟卫生间。 我回来又坐了一会儿，郭清明就看完了，把他认为需要修改的地方，用笔标注出来，递给我。 （本章完，共3051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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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世事难料 “来，咱们先喝第一个，是感谢的酒，为今天你能接受我的邀请，一块儿共进晚餐。”传菜员把拍黄瓜刚放到桌上，郭清明就端起酒杯。 我也端起酒杯，和郭清明的酒杯碰了一下说：“这第一个酒，应该我敬你才对，今天能有幸被郭书记邀请，一块儿吃饭，非常荣幸。” 郭清明一口便把那杯啤酒喝光了，我稍稍喝了一点点。过去，除了过年过节，我在家里陪妈喝点红酒，啤酒外，平时从不喝酒；工作后，大大小小也参加了好多次单位的聚会，同事的宴请，部门的酒会，被逼之下，也慢慢随波逐流地跟着大家喝起来。 不过，那时，纵使喝，我也只喝一点啤酒和红酒，每次只喝两三杯；直到工作一年后，才渐渐开始喝起白酒。 吃了一会儿饭，又喝了一点儿酒，我又想起钱如花肚里的那个瘤子，忍不住问：“郭书记，我听单位的人说嫂子肚里查出一个瘤子来，是什么瘤子呀？要不要紧？” “子宫肌瘤，还有卵巢囊肿。”郭清明没有掩饰，直言不讳。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病？我不太懂。” “子宫肌瘤，就是子宫上长了个瘤子；有可能是恶性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癌症；也有可能是良性的；卵巢上也有一个，听大夫说，女人附件上长的这些瘤子，大多数倒是良性的。”郭清明这样解释。 “那咋办呀？没去治治？” “一般都是做手术，切除了就行了；你嫂子怕开刀，目前吃点儿中药，看能不能吃下去！或者抑制住瘤子别继续往大长。” “吃中药管用吗？”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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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的时间不长，吃药时间也短，目前还没看出效果；听有的人说，可以吃下去。” “那病是咋得的？” “大夫也说不清楚，多半儿可能跟饮食有关！长期老吃某种东西，或者长期老不吃某种东西，就容易造成人体某种东西多了，或者某种东西少了，诱发这种病的产生。” “照这么说，人不能挑食，偏食，才好！” “应该是，自从你嫂子得病后，我就查看了好多医书，也咨询了好多医生，倒也了解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得这种病，除了饮食外，好像跟女人的情绪也有关系；因为情绪不稳定，容易引起内分泌失调，导致身体出现病变。” 听了郭清明的讲述，我才第一次认识到，许多外表看上去光鲜夺目的人，你以为他很风光，很骄傲，其实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痛苦和辛酸！ 就像钱如花，有一个做镇委书记的丈夫，自己又开着家超市，多好的家庭，多好的生活，偏偏却得了子官肌瘤和卵巢囊肿的病症；像马玉英，李德龙当着劳动人事局的局长，自己又是房管局的副局长，女儿如诗又考了那么好的大学；多少人看了羡慕，偏偏李德龙又背着他，在外面与我偷情；后来又出了如诗那档子事儿！ 如诗那个事，我不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心酸，痛苦；想想做为如诗父母的李德龙和马玉英，又不知比我心酸痛苦多少倍。 如诗那件事儿，发生在如诗大学毕业那一年。按李德龙和马玉英当初的设想，如诗毕业后，准备让她回我们绿原县参加工作；那样，如诗就可以留在他们身边儿成个家，他们既能经常看到女儿，又能帮助他们小两口把日子过好。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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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诗偏偏不听他们的话，一点儿都不顾及李德龙和马玉英的良苦用心；不仅不愿回到绿原县这个被她多次在我们跟前称作穷乡僻壤的地方，而且，还在她读书的那个城市找了一个对象，两人一块儿租房住着了。 还没结婚，就租房住到了一块儿！这就使得平时在我们绿原县一向很有面子的李德龙和马玉英两口子，感到很没面子。 李德龙作为绿原县的名人，作为经常挂在绿原县人民口里的一个话题人物，这种极容易引起人们兴趣的秘密，根本就包裹不住。 它不像送礼那种事儿，张三悄悄送你两万块钱，就你和张三在现场，除了张三和你知道外，再没有第三人知道；只要张三和你两个人谁也不说出去，别人断难明白究竟。 子女的事情，根本不像上面送礼这种情况。它事关一个家族！如诗不仅是李德龙和马玉英的女儿！她还是别人的孙女，外甥女，侄女等等。你知道了，他们很快也就知道了，他们中有维护你的，也有想看你笑话的；维护你的不说，想看你笑话的，却恨不得世人皆知。 所以，没几天，劳动人事局李局长女儿在外面与一个男孩儿同居的事儿，就被传到许多人的耳朵里。 如诗的事儿，把李德龙和马玉英两口子搞得整日郁郁寡欢；马玉英有气没处撒，就悄悄跟她最知心知肺的朋友，我妈嘀咕。 我妈虽一向守口如瓶，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情，向外人宣扬；但作为反面典型的教材，她却在家里悄悄跟我讲，想提前给我掏耳朵，让我千万别学如诗那样，还没领结婚证，就和人家一个男的，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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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过的好，咋也好说！要是过的不好，男的一拍屁股走人！你咋办？到时候，恐怕你哭出来的泪水，比尿出来的都多！再不注意，怀上个孩子，那麻烦事儿更大了！再找一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吗？你妈当初要是再给你们找个后爸，你们两个小东西能像现在活得这么痛快吗？”妈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已无语，只剩下心中悄无声息升起来的酸楚！ 妈当初要真找个后爸，会咋样？妈会怎样？我不能确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和弟弟，多半儿不如现在过的舒心！ 没想到，妈妈用上面的话教训我之后不久，竟果然应验了！如诗与那男子不仅分手，还挺着个大肚子回家来了。 原来，如诗不小心怀了孕，要打胎，那男孩儿，整天哄着，求着不让如诗打；说如诗父母不同意他们两人好，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等孩子生下来，抱着孩子再和如诗父母谈，他们看到亲外孙，或许就会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如诗很喜欢那男孩儿，听了他的话，就没去打胎。如诗怀孕六个月时，发现那男孩儿整天在外面跑着不回家，一打听，才发现那男孩儿，又在外面新找了个女孩儿，另租房住在一起了。 如诗跑去质问男孩儿：“你咋能做出这么没良心的事情来！我这儿辛辛苦苦为你怀孩子！你却到外面搞别的女人？” 那男孩儿把话说得很绝：“这一切，还不都是被你爸你妈逼的！他们以为我和你好，就是看上了你们家的钱和你们家的地位！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今天偏再找一个，让他们看看！喜欢给我当老婆的女人多的是！”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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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诗哭着追问：“明明是你做了错事儿，咋还说是我爸我妈逼你的？” 男孩儿眼睛睁到牛眼那么大：“当初，我和你一起回你们家，你们家那两个老不死的，一听我们家是农村的，两张脸马上就拉长了；长的就跟驴脸似的！特别是你妈，立马冷一句，热一句地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归根结底，还不是嫌我们家配不上你们家！不想让我和你在一起！” “我妈那样说，还不是关心我嘛，怕我跟着你吃苦受罪！”如诗抢辨。 “表面上是怕你跟我吃苦受罪，骨子里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们家是农民，嫌我们家穷！打那次从你们家回来，我就发誓，要让他看看，他们那样对待我的下场！”男孩儿表情冷酷地回道。 “什么下场？” “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她闺女愿意嫁我！我还不一定想娶她呢！你回去告诉那两个老不死的！我把他们闺女肚子搞大了！让他们领回去吧！现在，他想嫁我，我还不要啦！” “你就这么狠心对我！” “我这么狠心，全是他们逼我的！你告诉他们，要想让我娶他们闺女也可以，他们不是有钱嘛！不是说我就爱钱嘛，给我拿过一百万来，钱到手，我娶他们闺女；拿不来钱，让我娶她们闺女，门儿都没有！” “我真把你看错了！”如诗恨恨地说。 “你这么想，就对了！再说你，不也和你妈一样！一个典型的势力眼！当初，我要不是骗你，说我们家特别有钱，我爸是开大公司的老板，你会挑我做你的男朋友？为了把你搞到手，为了在你面前装有钱人，我欠了一屁股外债！到现在还没打清呢！” “你说我势力眼！你居然说我是势力眼！我要真是势力眼！我后来知道你爸不是大公司老板，只是个农村种地的农民，我还会对你那么好！还会把你领回去见我爸妈！我承认，最初我看上你，有一方面是觉得你们家的家境好！但那只是一个方面，我主要还是看上了你这个人！我要真是个势力眼，知道你是个农村人，我还会继续跟你好吗？”如诗委屈地为自己申辩。 (本章完，共3074字）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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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新生杂念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要不是把你睡了，我要不是把我睡了你的事儿，跟那么多人说了，你会那么对我好吗？跟你交往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你肚里那个东西，就是我送给你们家那两个老不死的礼物！让他们好好养着玩儿去吧！”男孩儿说完，转身走了。 从那以后，如诗再没找着那男孩儿。眼看肚子一天天大了，行动越来越不便！如诗实在没办法，才只好打电话向马玉英求助。 李德龙和马玉英立刻火速赶过去，把如诗接回了家。一向好面子的李德龙和马玉英，因为女儿如诗的事儿，丢尽了面子。从那以后，两人的性格，处事儿，都变得和以前大大不同了。 “看来，女人还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呀！那你以后，可千万不能惹嫂子生气了！”听了郭清明的进一步解释，我这样接道。 “你嫂子那情绪，一阵风，一阵雨的，我哪能掌控得了！谁让人家从小就生在一个丰衣锦食的家庭，一直像公主那样被养大的呢！多少年惯下的积习，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郭清明对钱如花似乎很有情绪，也很无奈。 “嫂子的家庭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不上班儿，却去开一家超市呀？”我忍不住问出了一直盘旋在大脑中的这个疑惑。 “她原来在社保局上班来着，后来，她说受不了每天按时按点上下班儿，就跟单位请了长假，自己在街面开了现在这家超市。”郭清明喝了一口啤酒。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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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呢！你当这么大个领导，嫂子居然会没工作！原来是嫂子自己嫌上班儿麻烦，不愿意干！那嫂子不上班儿，在单位的工资是怎么领的？全工资？还是按百分比领？” “我和她们单位的李局长关系不错！再说，那个李局长过去给你嫂子她爸当过三年秘书，他那局长的位置，也是你嫂子她爸给跑下来的，有这层关系，不上也就不上了！他哪好意思扣发工资呀！全额发着呢。” “嫂子她爸原来当着多大的官呀！我听说，跑个局长可不容易了！” “过去是咱们县的县长，现在是滨水市人大的副主任。” “这么大的官，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 “你刚才说的，从小像公主一样被养大的！” 多年以后，我每次回忆起这段对话时，心里都特别感慨。感慨人一生下来，是那么的不平等；有的一出生，就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官宦人家，或者有钱人家；有的人，一出生，却是一个家徒四壁的穷人家；原以为官宦人家的孩子，从小吃的好，穿的好，一定生活的很愉快，很幸福；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整天充满忧愁，为衣食奔波，始终生活的不幸福，不愉快；事实上，却并非如此。于是，我又想起了那句话“上帝把你这扇门打开的时候，同时也就把你那扇门关上了。” 穷人通常是为物质上的不满足忧虑，富人通常是为精神上的不满足忧虑！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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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一边儿吃饭，一边儿谈话，至于还谈了什么，这许多年过去了，我已记不大清楚，但印象里，那顿饭吃得很轻松；一个多小时以后，郭清明骑摩托车把我送到家门口，就走了。 回到家里，我好像还在回忆两人吃饭时的情景，心里感觉我和郭清明的谈话，就仿佛两个知心朋友的谈话一样，谈过以后，心里有一种因交流了思想获得的，满足与愉悦相交织的特殊感觉。 星期一，我办公室果然来了一位小伙子。个子一米八以上，戴副眼镜，皮肤白净。人挺瘦，可能是为了帅，故意减肥的结果。 他叫杨浩然，坐在了我对面那张办公桌后。我把他平常要做的工作，打印了一张纸，交给他，叫他照上面的说明，完成自己的工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再问我。 杨浩然挺爱说话，头几天，他一边儿干活儿，一边儿跟我讲他在大学时的生活；我没读过大学，有限的一点儿有关大学的印象，都是从如诗那儿听来的；现在，又从杨浩然这儿听到，给我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不管怎样，这个话题，始终对我有吸引力。 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感觉比我一个人时，热闹了一些；加上我的工作也有一部分被杨浩然分担，我的心情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杨浩然听说我没读过大学，很同情地说：“你真应该读读大学才好！人有了大学经历，不仅是知识境界不一样，高了一层；而且见识也会有很大的提高；还能认识许多大学同学。”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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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一再劝我，让我去读成人的函授大学！他说：“尽管函授大学不如全日制大学那么牌子硬，但念出来照样可以和全日制大学生一样涨工资，再说，你将来有机会升职，大学生文凭总比你一个初中文凭吃香吧！” 听说我高中没读完，还差一年，就辍学回家了，连个高中毕业证都没有，他又给我出主意，让我去找找原来的班主任，请他帮我把毕业证办出来，将来拿着高中毕业证，就可以报成人的函授了。 我被他说动了心，想到我们这届，还有一个来月就要毕业了，正是办毕业证的时候，找找杜宏伟，也许真能给我办出来。 于是，我就去学校找杜宏伟，并且身上带了些钱；想听听杜宏伟咋说，如果需要花钱，我就把钱给他，让他帮我办。 那时候，我听人说，没有高中毕业证的学生，要办高中毕业证，教育局分管毕业证的领导会收五百块钱好处费；还有的说是一千；而当时正常办一个毕业证，只需交十块钱。 他们说，一到每年验兵的时候，很多初中毕业生的家长，为了让自己的子女参军，都找人，或者花钱跑教育局，去弄高中毕业证。 我找到杜宏伟的办公室，杜宏伟不在，办公室里只有教数学的张老师，问我不念书，现在干什么？我告诉他在城关镇的综合办公室工作。 张老师听后，语气中立刻带出羡慕：“王丽燕，你可以呀！一出校门，就进了镇政府部门工作啦！好单位呀！你们家有厉害亲戚吧！那么好的单位，一般人进不去呐！”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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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听得我心里升起一种自豪感！刚进校门时，心中因自己不光彩的辍学经历，产生的那种自卑感，少了许多。 我不好意思提到李德龙！就冲他笑了笑，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张老师，你还带一二班的数学？” “是了！我们这辈子，就这样儿啦！当个教书匠，孩子王，没什么出息！你还年轻，好好干！将来弄个镇长，书记干干！你比我们有前途！” 我和张老师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杜宏伟从外面进来；一看到我，两眼立刻明亮起来：“王丽燕，什么时候过来的？好久没看到你了！来学校有事儿吗？” “我找你有点儿事儿！我们到外面说吧！”我微笑着，等杜宏伟的反应。 杜宏伟马上回应：“好，我们到操场去走走；其实，我也正有件事儿，想跟你说呢！还想着怎么联系你呢！你正好来了。” 我们一块儿走下楼梯时，杜宏伟问我在家里坐着，还是找到了工作干着？ 我故意没和他说实话：“在家坐着呢！” “这都快一年了，你没出去学点儿手艺什么的？你还年轻，哪能老这么坐着呢！实在不行，我托人，给你联系个技校，选择个专业，好好学上一门儿手艺！”杜宏伟明显为我的事儿感到着急。 “真的？”我立刻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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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真的啦！你喜欢学什么？说说看，我今天就打电话帮你联系！当时没能把你留下来，把高中读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是我最痛心疾首的事情啦！当初，你自己咋说不念，就不念啦！你自己要不坚决走，他李玉林就敢真把你开除啦！那是国家不允许的事儿！”他还在为我的事儿愤愤不平。 “我走都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啦！你看我念技校，学什么比较好？”我向他探问究竟。 “技校的专业可多啦，建筑，机电，会计，烹饪，食品加工，计算机，化工，采矿什么的，反正可多啦！你自己选选。”杜宏伟向我列出一大堆专业。 “有没有理发和美容？”我故意往偏了说。 “这两个，技校好像没有；那得专门找师傅学！你想学理发和美容？” “是了，你能帮我联系上学的地方吗？” “这个，我还真没认识人！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我认识人里，也许有能帮上忙的；对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想念成人函授大学，听他们说，报名需要高中毕业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管真的假的，我觉得，反正我高中都读两年了，该学的课程差不多也学完了，有个高中毕业证，将来找个工作什么的，可能比初中毕业证好找些，所以，想找你帮我一个忙，把我的高中毕业证办下来，你看行不行？” （本章完，共3090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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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如梦幻》目录： 第1章 我的现状 第2章 我的家庭 第3章 梦见了蛇 第4章 惊慌失措 第5章 如诗与我 第6章 人的差距 第7章 亲密谈话 第8章 我的心思 第9章 吓人的梦 第10章 沉沉睡意 第11章 独自巡视 第12章 原来如此 第13章 绝望之中 第14章 艰难忍受 第15章 无奈抵抗 第16章 尽力掩饰 第17章 要求工作 第18章 两人出游 第19章 发生改变 第20章 我的妥协 第21章 那种感觉 第22章 达成协议 第23章 被迫忍受 第24章 发生意外 第25章 变化无常 第26章 起伏不定 第27章 世事无常 第28章 意外来访 第29章 攥紧的手 第30章 终于摆脱 第31章 出去兜风 第32章 波动的心 第33章 接受邀请 第34章 世事难料 第35章 新生杂念 第36章 秘密私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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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杜宏伟成人函授咋报名？什么时候报？咋考？考什么？杜宏伟说了一些，但还有许多也说不清楚，他说过一两天到教育局招生办公室去帮我问问清楚。又说，等过几天，高中毕业证下来，我来领的时候，他再跟我解释。 告别杜宏伟，往回走的时候，我心情舒畅，走路的脚步，也感觉比来时轻快许多倍。 这么好的心情，一个来源于高中毕业证的事儿，有了着落；还有一个，则是我心里对杜宏伟的进一步原谅！对他进一步的宽容！ 回去，我把高中毕业证有着落的事情，告诉杨浩然；他马上就高兴起来，劝我立刻就到书店买成人考试的复习资料。 “我只把高二读完了，高三一年没上呢！我能行吗？”我心里没底，直打退堂鼓。 “高中一般到高二结束时，大多数课程都上完啦，高三，只不过是复习而已！你肯定行的！”杨浩然进一步帮我打消疑虑。 “我高一学的还行，到高二那年，也没好好学！很多东西都没学会！咋复习呀！”我仍然想办法为自己设置障碍。 一个人不自信时，常常都会这样，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证明自己不行！处处不如人！最后，说服自己，不要去干，那件特别想干的事情。 事情往往是，绝大多数人，都被自己说服了，果真没有去干那件事情！破罐子破摔！始终不能从那片阴影里走出来，使自己的人生，照旧行走在一片灰色地带。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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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不是有一个现成的我嘛！好赖，我也是大学四年的本科生呢！指导你一个高二学生，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杨浩然坐到自己办公桌上，笑眯眯从上而下俯视着我，一副装出来的居高临下派头！ “看把你能的！都坐办公桌上去了！这是政府部门！这里工作的都是国家公务员，你得注意自己形象！别把你做学生那种无所谓的傻样子，都带到工作场所来！赶快下来！镇长书记路过，看到，训你呀！”我想起那天郭清明跟我说过，杨浩然如果干得好，就留下，干不好，就要打发他的话，立刻提醒他。 “看你那一脸严肃的表情！把张漂亮的脸，弄得那么不开心！你吓坏我呀哇！”杨浩然好像全然不明白我是为他好！笑嘻嘻地望着我，照样坐在桌上，不肯下来。 “不是跟你开玩笑！快下来！你刚参加工作，这些一定得注意！你真觉得我能学会？”我仍不确定地向杨浩然寻求最后的决心。 “当然啦！成人函授，可好考啦！没问题。”杨浩然从办公桌上挪下屁股，用一种轻松的口气，进一步打消我的担心。 “那你现在就跟我去买书，我不知道该买什么书，你帮我参考参考！”我做出了最后决定。 杨浩然马上响应。我跟李茹打了个招呼，说出去送个文件；然后，我们两个，放下手里的工作，去了书店；在杨浩然指导下，买了几本考成人函授的书。 就在那天下午，快下班儿的时候，我接到李德龙打来的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事儿？如果没事儿，就直接回家去，我妈在家做了好吃的饭菜等我回去吃。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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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李德龙，我没事儿，六点钟，一下班儿，我就准时回去。 李德龙说的是一件没有的事儿。这是李德龙约我出去的暗语，这句暗语，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得懂。这句话的意识是，今天下午，下班后，他要带我出去吃个饭。 电话里听得出，李德龙情绪不高，我知道他肯定有心事儿，想带我一块儿出去，放松一下。 六点差十分，我赶到约见的地点，李德龙的车已经在等我了。路上，我提前就戴了口罩，架了一副深茶色太阳镜，头上也裹了一块儿纱巾，以免被人认出；尽管如此，在上车以前，我仍然看看周围，没见到熟人，才拉开车门，坐进后排座位。 我没坐副驾驶的位置，是担心李德龙的车在街上走时，被人从前挡风玻璃里看到，引起不必要的猜测；而后排座位，因为有前排座位的阻挡，加上李德龙车上贴了防窥视的膜，相对比较安全一些。 李德龙将车发着，一直向城外开去。自从我参加工作以后，李德龙每次约我，都要离开绿原县，或者去离我们县最近的西原县，或者干脆就去滨水市。 今天，车行驶的方向，就是西原县。西原县离绿原县，一共八十里地，李德龙开车快，最多半个小时就到。 路上，李德龙问了一些我最近工作上顺不顺利的事情？ 我把想考成人函授大学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听后，显得挺高兴，说我想的挺对，应该考，并告诉我，哪里需要他帮忙，只管和他说。 我们先在一家比较大的餐馆吃了晚饭，然后，李德龙就带我进了一家大宾馆，开了一间房。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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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间，李德龙就一下子跌在床上，显出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丽燕，你先去洗洗吧；然后，他就闭上眼睛，四肢伸得展展的，一动也不动了。” “你累啦？我站在床前。”看着他问。 “最近事儿多，有点儿累！你先去洗吧！洗好了，叫我一声，我再去洗。”李德龙没有睁开眼睛，语气很平和；我听得出，他是在尽力压抑着情绪，保持这种平和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想，他肯定是工作上遇到了烦心事儿！他自己工作上的事儿，从来也不和我说，我也从来不问。我犹豫了一下，离开床边儿，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一个很大的浴缸，我蓄好水，把水温调到微微发烫的程度。然后，就对着浴缸后面那个大镜子，将衣物一件件去掉；跨进热乎乎的水里，躺了进去。 自从我跟李德龙说过，喜欢在浴缸里泡澡，而不喜欢沐浴以后，他每次带我出来，都会开有大浴缸的房间。尽管有大浴缸的房间，比一般只有淋浴的房间贵不少钱，但李德龙为了让我泡得舒服，还是坚持开有大浴缸的房间。 我特别喜欢待在浴缸里那种微微发烫的水里，慢慢儿泡着，那样儿，感觉格外舒服，格外惬意，美妙无比。 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常常梦到我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浴缸，缸里始终都有这么微微发烫的水，等着我随时跳进去，美美地泡着；一直泡到所有的神经都舒坦起来，才感觉格外欢畅，幸福。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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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泡了有半个小时，才开始动手搓洗；那时，透过卫生间的门缝，我听到外面传来李德龙睡着了的鼾声；他显然累坏了！才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好久才能有这么一次难得的洗浴！听到李德龙已经睡着，我也就不急着出去，放出去一些水，再蓄一些热水进来，让水温保持着最初的温度。 我慢慢用手掌撩着水，一点一点清洗每一寸肌肤，直到全部清洗干净，无一遗漏，才从水里出来，裹了块浴巾，在浴缸里重新蓄好水；然后，走出卫生间的门，去叫李德龙。 李德龙依然仰面躺在床中间，保持着最初躺在那儿的姿势，呼呼大睡。我爬到他身边儿，一手托着腮，悄悄看了一会儿他的睡像，犹豫着，是现在叫醒，还是再让他睡一会儿！ “你洗完啦？”没想到，还在打呼的李德龙，竟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清醒人才能问出的话，使我心里感觉一紧。 (本章完，共3091字）（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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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如梦幻》目录： 第1章 我的现状 第2章 我的家庭 第3章 梦见了蛇 第4章 惊慌失措 第5章 如诗与我 第6章 人的差距 第7章 亲密谈话 第8章 我的心思 第9章 吓人的梦 第10章 沉沉睡意 第11章 独自巡视 第12章 原来如此 第13章 绝望之中 第14章 艰难忍受 第15章 无奈抵抗 第16章 尽力掩饰 第17章 要求工作 第18章 两人出游 第19章 发生改变 第20章 我的妥协 第21章 那种感觉 第22章 达成协议 第23章 被迫忍受 第24章 发生意外 第25章 变化无常 第26章 起伏不定 第27章 世事无常 第28章 意外来访 第29章 攥紧的手 第30章 终于摆脱 第31章 出去兜风 第32章 波动的心 第33章 接受邀请 第34章 世事难料 第35章 新生杂念 第36章 秘密私会 第37章 难堪的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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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难堪的爱 “洗完了！你醒着，咋还打呼呢？”我笑着问。 “我一直就没睡着。”李德龙居然否认他睡着了！ “我早听见你在打呼噜啦！一直打到现在，你还说你没睡着！又说慌！我用一根手指头，轻轻点了一下李德龙的脸。 “我也听到我打鼾啦！但我脑子还没睡着！一直清醒着！“李德龙睁开眼，温柔地看着我，抬起一只手，在我脸上摸了摸。 “那就是你故意打呼噜，骗我吧？“我用两根手指捏住李德龙的下巴，摇了摇。 “没骗你，我是真打呼噜啦！我经常自己打呼噜打得把自己吵醒！”李德龙抬手抓住我那只探到他下巴的手，捏在手里，轻轻抚摸着。 “看来，你是有特异功能了！快去洗吧！我把水都放好了，再等会儿，水就凉了！”我催促李德龙。 “我真不想动！”李德龙说话的语气显得很无力。 “你今天干什么啦？累成这样？” “这几天烦心事儿多，心有点儿累！丽燕，有你真好！只有和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我的心，才感觉轻松！”李德龙眼睛里，向我投射出一种柔和的光芒，看得出，他说的是一句动情话。 “那我就经常过来，多陪陪你！我用手，轻轻拍了拍李德龙的脸；他闭上眼睛，把脸尽力贴向我的掌心，向我寻找抚慰；我发现，这时候，李德龙有点儿像小孩儿，在寻找母亲温柔的手！ 那时，我突然意识到，许多外表看上去很风光，很坚强，很强势的男人，有时候，他们的内心深处，却很脆弱，很柔软！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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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龙伸手扶着我后背，让我慢慢躺在他旁边儿；他仰着面，我侧转身，半俯在他身边儿。 李德龙在我额头亲了一口，脸上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说：“真好！真想就这么和你一直躺着，哪儿也不去，躺上一千年！” 李德龙说的明明是句挺浪漫的话，但他的口气却很平和，平和得我没有听出一丝浪漫的意味儿，却听出了一些伤感，心里就有一阵可怜和同情的情绪升腾起来。 “那我们就成木乃伊啦！”我故意轻笑一声，想让气氛有点儿活泛：“你说假如真的一千年后，人们发现我俩就这样躺在浴缸里，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在看两个傻子呢？还是会羡慕我们的大胆和浪漫？” “别人咋看，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我们管不了人家！只要我们自己觉得好，就好啦！你愿意就这么和我躺上一千年吗？”李德龙把搂着我的那条胳膊，往回收了收。 “我当然愿意，和你在一块儿，躺一万年，我也愿意！”我又把时间夸张了十倍！那时，我也被两人相拥了的温暖感染！觉得就那样被李德龙紧紧搂着，惬意地躺着，真的很浪漫，很温馨。 随即，我脑子里又冒出另外一个念头：“如果郭清明看到我和李德龙这样躺在一起，他会有什么反映？是痛苦的转身离去？还是幸灾乐祸，笑嘻嘻地看笑话？是愤怒的顿足捶胸？还是哀怨地伤心落泪？”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心中掠过一丝痛苦的感觉！仿佛我的心，被一只有力的手，猛得拽了一把。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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