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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天地]新一代职场传奇-《刺玫瑰》[第3页]

作者:文渊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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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女人的贪婪,胡允初确有切身体会,而且感触颇深。他曾交往过好几个女人,但关系均未维持多长时间。他发现了,这些女人无一例外是为了钱财,都是想从他手里捞好处,而且越多越好。所以他认为女人都是靠不住的,包括自己的老婆。尽管他很有钱,却从不让老婆知道,何况别的女人。
    魏虎的电话兜头给胡允初浇了一盆冷水,使他从剧情中解脱了出来,变得兴味索然。他没想到李玉如此难对付,竟然以把柄相制衡,还动用了检察院的关系。他领教过李玉的孤傲和倔强,知道她不好驾驭,却没料到她来这一手,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李玉真的掌握了证据?胡允初觉得有这种可能。魏虎说得十分逼真,称足有厚厚一叠材料,连检察院的人都露面了。可她掌握了哪些证据呢?胡允初半天也想不明白,因为做的坏事太多,记不清了。他把能够想起来的统统回忆了一遍,每件事,每个细节都过了一遍电影,总觉得没有纰漏。
    李玉会不会虚张声势呢?胡允初认为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不能全听魏虎的。狗急了跳墙,李玉被逼急了,也有可能故弄玄虚,通过魏虎给刘松年施加压力。魏虎又没有看材料,岂能知道是真是假,搞不好是被吓唬住了。或许那个冯志也是假的,是装样子的,不是检察院的。
    接下来怎么办?胡允初苦苦思考了一夜,却始终理不出头绪。天亮后,他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打算跟吴长安和刘松年沟通一下,看如何处理这件事。可是,如何跟他们说呢?这让他左右为难。说浅了怕两个人不当回事,说深了又怕他们不愿意听。正琢磨这些的时候,恰好王玲珑来找他,添枝加叶地说了那一通。

    第五章  惊慌失措

    [经过与王玲珑交谈,胡允初终于相信了李玉握有自己的把柄。反复权衡之后,他同样策划了一场针对李玉的阴谋。]

    王玲珑以为该说的都说了,胡允初没工夫搭理自己,便想去找吴长安汇报情况。她起身刚要走,却突然惊叫了一声:“哎呀妈呀!我怎么这么笨啊!”
    “又怎么了?大呼小叫的。”胡允初正低头踱步,被吓了一跳。
    “我,我碰到李玉了!”王玲珑声音都变了。
    “在哪里碰到的?”胡允初一头雾水。
    “就是那天早晨,我在厂部门口碰到了她。”王玲珑把那天早上撞见李玉的事说了一遍。
    这回胡允初不踱步了,坐在沙发上闷头抽起烟来,王玲珑何时走的不清楚。此时此刻,他仅有的一点侥幸心理无影无踪,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他明白了,那天早上李玉是拿证据去了,有了那些东西,她才敢跟刘松年叫板,敢说那样的大话。她放出来的风不是没有根据的,她有这个底气。而且他相信,那些证据多半是自己的,李玉如果告发,主要矛头也是针对自己。自己当了六年厂长,起初有些事没瞒着李玉,后来瞒着了,让王玲珑处理,却不可能捂得严严实实。刘松年刚干了不长时间,且一上台就用王玲珑,即便有把柄落在李玉手里,也不是很多。
    胡允初埋怨起王玲珑来,直恨这个女人缺心眼,脑筋一点不会拐弯。李玉那么早去厂子,明显是拿东西去了,她倒好,不把这当回事,现在才醒过味来。他觉得重用这个女人是天大的错误,不应该只看吴长安的面子。他现在后悔了,当初应该劝阻刘松年,不让他挪动李玉。但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总不能束手就擒,得想办法挽回才是。他马上要找王玲珑,提醒她回去注意点,正好她在吴长安那里,便去了经理办公室。
    胡允初想让刘松年收手,放弃对李玉的调整,免得火势蔓延,难以扑救。但他不便急于表态,得先看看吴长安的意见。他想了,刘松年挪动李玉很可能请示过吴长安,或许还是他的主意。虽然吴长安没对自己说起过,只有刘松年提过只言片语,但此人手伸得长是出了名的,很可能插手此事。何况事情闹大了对吴长安也不利,自己作为副手,不应该过早表态。另外,自己在吴长安面前说够了李玉的坏话,目的就是为了挪动她,既然刘松年这么做了,怎么好让他纠正过来呢。这会使吴长安产生反感,以为自己问题很大,害怕李玉手里的材料。因此只能旁敲侧击,把事情的严重性说透,促使吴长安首先表明态度,摆平李玉这件事。
    可胡允初绕着弯子说了半天,吴长安始终不为所动。他有着自己的主意,认为在情况没弄清之前,不能让刘松年收回成命。此事不能草率纠正,那样不但刘松年没面子,自己脸上也无光。何况李玉不一定掌握证据,有可能是虚张声势,放烟幕弹。就算她手里有材料,也没有胆量捅上去,只要拖一拖,没准也就不了了之了。基于这些考虑,待胡允初说得差不多了,吴长安便轻描淡写地说:“这样吧,你跟刘松年说一下这件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假如他愿意,可以把事情纠正过来。我不能跟他说,好像惧怕李玉手里的材料。何况我已同意了他的安排,不能出尔反尔。你们不要慌,李玉很可能是故弄玄虚,她对工作调整有情绪,说这说那是正常的。至于向纪检部门告发,估计她没这个胆量。”
    吴长安这算是表了态,胡允初听罢大失所望,心里凉了半截。他原以为吴长安会态度明确,亲自让刘松年纠正这件事,没想到竟是这种态度,还对李玉的警告存有怀疑。这等于没有表态,让自己怎么跟刘松年说?他不亲自出面,刘松年不会买自己账的。唉!看来不会有舒坦日子过了,胡允初暗自叫苦,心里的恐惧蔓延开来。他耻笑吴长安过于自信,不把李玉这样的弱女子放在眼里,已经坐在了火药桶上,却浑然不知。这样的态度会害了大伙,早晚要出事,即使这次侥幸摆平,以后也会出乱子。
    胡允初想把头天晚上魏虎来电话一事告诉吴长安,阐明事情的严重性,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人知道自己跟魏虎有联系的,官场如战场,关系网就是战场机密,不能随意泄露。职务的升迁涉及关系网的重新整合,站在哪一条线上,是决定官运能否亨通的大问题。关系网泄露了,紧要关头可能失去作用。
    胡允初只得试探着找刘松年谈,先摸摸他的态度再说。实在不行,再到局里找副局长左佑,借他的口说服吴长安,给刘松年施加压力。他希望刘松年也听到了风声,而且比自己还要紧张,已经打算把事情纠正过来。风声刮得这样猛,他相信刘松年会听说的。他让王玲珑提高警惕,回去后把防盗门锁芯换了,钥匙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边的胡允初愁得要命,那边的刘松年又在为另一件事闹心。厂子下一步要改制,他觉得是个机会,便跟吴长安合计了一下,将一批设备卖了,而且是以筹措并轨结算资金的名义卖的。尽管这件事做得很隐秘,但人们还是耳闻了一些内幕,说本地买家出八十万刘松年不卖,反而以六十万卖给了外地。人们觉得价格太离谱,刘松年没少捞好处,便联合起来阻止此事。他们自行成立了护厂队,像当年的大上海一样轮流护厂,不让买家拉走设备。几天过去了,买家的车都来了,可设备就是运不走。刘松年百般解释也无济于事,事情就这么僵持着。其实人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是知道买家是吴长安介绍的,双方已合作过多次,会闹得更欢。
    当然,让刘松年闹心的不只是卖设备,李玉这边也火上浇油,手里有材料的风声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使他的心情糟到了极点。偏巧胡允初也跟着凑热闹,中午快下班时给他打来了电话,把李玉手里有材料的事说了一遍,并添油加醋地传达了吴长安的意见。胡允初把吴长安的意见作了修改,“愿意则纠正”被说成了“必须纠正”。
    但刘松年不傻,对所谓的“吴经理意见”未置可否。他心里有数,胡允初这是吓破了胆,想给李玉纠正过来,所以假传吴长安圣旨。胡允初不但有把柄落在李玉手里,而且数他的把柄最多,因此怕得要命。吴长安有此意见会亲自交代自己,用不着他传达,卖设备的事都可以合作,李玉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胡允初知道刘松年不想按传达的意见办,便旁敲侧击地问:“李玉掌握什么了?态度这么强硬。”
    “别听她瞎叫唤,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庄稼了呢!她手里不可能有把柄,要是有,何必等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她咋的。就算她有把柄,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量她也没长那个胆,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刘松年一脸不屑地发泄了一通。
    “嗳!也别大意,她大清早去厂子肯定有目的,还是重视一点好。”胡允初刻意强调着。
    “少听风就是雨,没那么严重。她来厂部干不了什么,都是些旧传票,没什么可看的。我也没问题,她掌握不了什么。”刘松年说得很干脆。
    见旁敲侧击不奏效,胡允初只好苦口婆心地说:“还是慎重些好,李玉手里有材料,又有检察院的关系,搞不好真能闹出点什么。她有个亲戚叫冯志,是市检察院的处长,一旦把材料递上去,事情就不好办了。最好不要弄成这样,现在挽回还来得及。”
    “挽回?怎么挽回?”刘松年反问了一句。
    “很好办,她原先干什么,就还让她干什么。这样一来,她也消停了,咱们也踏实了。”胡允初重复了吴长安的意见。
    “我的大经理!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调整决定是我代表厂子作出的,身为一厂之长,能说话不算数吗?要是让李玉回到总厂,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这个厂长还怎么当?再者说,事情是经过吴经理同意的,你也赞成这么做,现在让我收回来,怎么收得回来?”刘松年不高兴了,嗓门提高了许多。
    “你糊涂还是我糊涂?是面子重要还是官重要?官都丢了还要个屁面子?”胡允初也开始大声说话。
    “瞧让李玉把你吓得,还像个公司副经理吗?你原先的胆略哪儿去了?怎么官越升胆子越小了?李玉能把你怎么样?检察院是她家开的吗?她有材料,咱也长着嘴,检察院凭什么听她一个人的?别说是她,那么多进京告状的,都是瞎闹腾,理都没人理。实话告诉你吧,李玉这是瞎诈唬,想拿这一点要挟咱们,信她的什么都别干了。听我的,你硬她就软,等她挺不住了,自然也就瘪了,到那时候,想去郊区还得求我呢!”刘松年没好气地奚落了胡允初一通。
    “好好好,你厉害,这事你拿主意,算我瞎操心。”胡允初无可奈何,只得挂断了电话。他差点就把魏虎来电话的事告诉刘松年,但还是忍住了。
    “哼!你小子!事小不了!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贪的时候干什么去了?把老子当成风箱里的老鼠,王八都画在老子身上,没那么便宜,挺着吧!”刘松年对胡允初的表现很不满意,撂下电话又嘟囔了几句。
    其实,刘松年只是嘴上硬气,心里同样胆虚得很。他担心李玉真的掌握证据,并通过检察院的关系递上去,引发一场地震。但他存在侥幸心理,希望李玉没有掌握自己什么,只是放风威胁一下。他想了,自己上任后没让李玉办过事,都是通过王玲珑办的。倒是胡允初比较危险,即使李玉握有证据,多半也是他的,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何况面子也很重要,要是让李玉回到总厂,自己就颜面扫地了,厂长的权威荡然无存。因此他打算拖下去,直到把李玉拖垮,知难而退。
    李玉不知道刘松年的真实想法,放完了风便耐心等着,看他如何反应。不管怎样,总算有了一线希望,暂时稳住了阵脚,不像一开始那样毫无目的和章法。尽管尚未收到效果,但毕竟走出了第一步棋,下一步棋怎么走,就看对手如何还招了。
    可是,风声放出去两天了,刘松年那边还没有动静。李玉心里没底了,担心刘松年没听到风声,或者听到了没当回事,晒了自己的台。她想了,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倘若刘松年不理不睬,就陷自己于尴尬了。既没脸再去郊区分厂,又回不了总厂财务,只能跟刘松年拼个鱼死网破。
    那将是怎样一种结局呢?思来想去,李玉觉得不外乎两种结果。一种是自己胜了,把刘松年等人送上了法庭。这样心里的窝囊气倒是出了,却算不上真正的胜利者,因为没法再在仪表厂干下去了,这样的会计哪个厂长也不敢用。另一种是自己败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尽管自己掌握证据,但刘松年等人有钱有势,一个冯志很难斗过他们,弄不好还会受牵连。最好是双方坐下来谈,自己不把他们送进去,他们也退让一步,收回当初的决定。这叫双赢,如同当年的“三八线”,双方僵持着,谁也吃不掉谁,相安无事……
    李玉反复琢磨着这些,越理越乱,越想越烦,心里没着没落的。她几次拿起电话,欲给刘松年打过去,告诉他自己手里有材料。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怕刘松年产生怀疑,影响材料的威慑力。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
    同样心烦意乱的还有胡允初,刘松年不仅拒绝为李玉纠正,还奚落了他一通,这让他既气恼又无奈,也更加恐慌了。他恨刘松年不知死活,都火烧眉毛了还在玩火,事情非坏在他手里不可。他恼刘松年小瞧自己,把自己看成胆小鬼,没有了当初的胆略。
    胡允初觉得怨枉,自己十四岁当兵,训练刻苦,作战勇敢,先立功,后提干,最后转业到仪表厂当了副厂长,厂长,现在又做了公司副经理,可谓一路高歌,功成名就。而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现在有的连饭都吃不上,相比之下,自己应该自豪才是,怎能被说成是胆小鬼,失去了当初的胆略呢?当然,自己不是没有遗憾,那便是官帽太小,权力太轻。这些年来,尽管自己在工作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能力水平不在其他人之下,却始终得不到上面的赏识,仅仅混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副经理,不能不说是一大憾事。
    胡允初总结过,自己之所以位卑权轻,是因为没靠山,少路子。就凭自己的才干和业绩,不应该只是个可怜的副经理,当个局长都有些委屈。都怪自己命不好,生来就是副经理的材料,没那个造化。话又说回来,虽然官没做到位,但钱没少赚,如此想来又应该平衡。在仪表厂主事期间,还是很弄了些钱的,否则这个副经理也轮不到自己。这顶帽子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光给吴长安就送了十万,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头头,包括副局长魏虎。没有钱,他们能为自己说话吗?能给自己举手吗?钱是哪儿来的?是大着胆子搂来的!没有胆量和气魄,行吗?为了弄钱,自己都落下病根了,精神受到了严重刺激,常常心惊肉跳的。已经多少回了,夜里梦见自己上了警车,被枪毙了,搂的那些钱也没了去向,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容易吗?
    跟刘松年相比,胡允初觉得自己并不逊色,扛过枪,打过仗,立过功,这样的人怎会没有胆略呢?让他刘松年试一试,不吓尿裤子才怪。再者说,自己搂的钱并不比他少,他才搂了几个钱!单说上次那件事,都让他办了两个月了,愣是没搞定,究竟哪个没胆略呢?真是时光逆转,连刘松年也小瞧自己了。
    胡允初说的“那件事”其实并不大,两个月前他和姘头去了一趟新马泰,来回花了八万多。他让刘松年给报销,刘松年却以经费紧张为名搪塞,一直拖着没办。为了此事他耿耿于怀,觉得刘松年没把自己这个副经理当回事,人走茶就凉。也难怪,他虽当了公司副经理,却没有了实权,还不如在仪表厂时有油水,办事不那么方便了,得靠下边企业来办。
    李玉之事发展到现在,胡允初认为该重视起来了,得重新考虑自己的策略。吴长安和刘松年无动于衷,李玉那边又口气强硬,所以自己要改弦更张,寻找一个切实可行的万全之策,避免事态恶化。他对刘松年的态度十分不屑,认为此人没当过兵,不懂战术,属于有勇无谋那一伙的,只知道死往前冲,不知道审时度势。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才是应该采取的态度。要参照毛 倡导的游击战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死打硬拼无异于拿脑袋往石头上碰,非弄得头破血流不可。
    胡允初琢磨了,李玉目前势头正盛,不仅手里有把柄,还有检察院的关系做后盾,后劲十足,危险性大。应该避免与之正面交锋,同时施以缓兵之计,阻止她把材料递上去。何况现在敌情不明,李玉掌握了什么不清楚,冯志有多大能量也难估计,倘若一味蛮干,没有不败的道理。要是李玉掌握了重要证据,便拥有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足以毁灭自己和刘松年。若她一时冲动将炸弹引爆,自己和刘松年将死得很惨,冲击波还会把吴长安和许多人炸飞。现在李玉放出风来,这是对自己和刘松年的明确警告,不予理睬的做法十分危险,极有可能酿成大祸。如果错过了排险机会,一切都将灰飞烟灭。魏虎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给自己打电话。眼下能够排除险情的只有刘松年,而他竟是那种态度,简直是玩固透顶,执迷不悟。他这样做会毁了这些人,把这些人的前途、命运和家庭全都毁了。
    胡允初认为刘松年是在自欺欺人,不相信他把事情做得那么周密,能够经得起办案人员审查。他也瞧不起刘松年这些人,认为没有一个骨头硬的,等纪委和检察院的来了,把人关到小黑屋里,连审带唬,都得吓尿裤子,有什么说什么。别人不敢说,王玲珑就能全部交待,都轮不上别人。类似的案例有很多,那么多贪官污吏都顶不住审查,刘松年这些人算什么玩艺!
    可胡允初毕竟生性多疑,遇事善于思考,精于算计,没有琢磨不到的。反过来他又想了,刘松年的态度并非毫无道理,如果李玉真的是故弄玄虚,放烟幕弹,那就闹大笑话了。思来想去,他打算先稳住李玉,探探她的底细再说。他要制造一种假象,让李玉觉得事情有希望解决,从而把材料攥在手里,不急于告发。然后再进一步接触李玉,探明她的底细,见机行事,慢慢采取对策。胡允初不愧是军人出身,有些招法,深思熟虑之后,他要和李玉过一招了。
    第六章  鸿门之宴

    [为了稳住李玉,胡允初设了一席鸿门宴。李玉不明就里,竟和冯志等人应邀赴约。]

    李玉越来越焦躁了,刘松年的沉默让她失望,以为只剩下告发一条路了。这天吃罢早饭,她把丈夫和儿子打发走后,又拿出材料一页一页地翻起来。这是制服刘松年的最后武器,无论如何不能有疏漏。材料要么不递,要么就置刘松年于死地,此为最后一招,务必一招制敌。
    外面正下着雪,硕大的雪花如鹅毛般飞舞,整个天空白蒙蒙一片。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车碾人踏之后,连雪带冰的冻层便形成了,走在上面须格外小心,得慢慢挪动才不致滑倒。广播里不时传来车辆追尾的消息,行车速度降到了最低,简直跟牛车无二。这场雪实在太大了,可能整整下了一夜。
    李玉越看越郁闷,便放下材料出了门,顶着雪花朝江边走去。她想到江边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放松放松心情。西北风硬得很,携着雪花刮得人脸颊生疼,她只好将羽绒服帽子戴好,扣子系严实,以抵御凛冽的寒风。大街上倒是挺热闹,人们在忙着清理积雪,有的拿着铲子,有的拿着扫帚和铁锹,叮叮当当的响声混成一片。路过一所学校时,她看到大门两侧各堆了一个雪人,嘴里还叼着烟斗,看上去像极了老谋深算的胡允初。孩子们正在打雪仗,弄得全身上下都是雪。看到了他们,她便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此时可能也在嬉戏。
    李玉很快来到了江边,风更大了,雪也下得更加起劲,使得对岸的景致模糊一片。但江里的情况尚能看得清,仍有大批人员和车辆聚焦在江面上,呐喊声和机器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好一派顶风冒雪战严寒的壮观场面。人们正在为制做冰景取冰,冰层已达半米多厚,完全达到了取用要求。他们将硕大的冰块从封冻的江面上切割下来,装在卡车上运往江对面,江面上便出现了田畦大小的水面,一垄一垄的。水面再次结冰,江面便宛若田畦一般了,人们则像极了在田野上耕作的农夫。
    在制作冰景之前,需用专业工具将毛冰重新切割一次,做成各种规格的冰材,那些雄伟高大的宫殿城堡,冰雕玉砌的亭台楼阁就是用这样的冰材堆砌成的。江城自然环境独特,冬天的江面冰层厚,密度大,透明度好,加之冰雕艺术历史悠久,技艺高超,制作的冰景闻名遐迩,天下无双,使得冰景制作和冰雪旅游成为了江城的牌子产品,吸引了大批中外游人。这里每年都要举办一届冰雪盛会,冰雪经济作为旅游经济,对江城人越来越重要了。
    可是,眼前的一切并未给李玉带来快意,心头始终笼罩着厚厚的阴云。过一阵子就是元旦了,事情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呢?结果又是什么样子?她的大脑一刻不停地思考着,心头泛起了阵阵苦涩。待她从心里往外感觉到冷了,便转身往回走去。
    谁知刚进家门,李玉便听到了电话铃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她瞅了瞅来电显示,竟然是胡允初的手机。她对这个号码太熟悉了,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但她没有接,让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直到没了声息。
    李玉静下心想了想,认为是放出去的风起作用了,胡允初听到了风声,跟自己沟通来了。她感到纳闷,按理刘松年应该有反应,怎么反被胡允初抢了先。但她又一想,觉得也在情理之中,也许胡允初是受人之托,出面斡旋来了。不管是胡允初还是刘松年,此时打电话多半是为了这次的事情,说明威慑战术奏效了,他们害怕了,想跟自己谈一谈。于是她做好了思想准备,胡允初再来电话就接,看他说什么。
    果然,十分钟之后,胡允初再次打来了电话,李玉小心翼翼地接了起来。“是李玉吧?在家歇着呢?哎呀,你调整工作的事我刚知道,不是大哥挑理,遇到这么大事,怎么不跟大哥说一声呢?你这是没把大哥放在眼里,跟大哥外道,小瞧大哥。说心里话,咱们关系一直不错,大哥有责任帮你一把。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等我跟刘松年说一说,你原先干什么,就还让你干什么。别太往心里去,当心气坏了身体……”胡允初沙哑着嗓子白话了一通,态度出奇地好,显得跟李玉有多近乎。
    听了胡允初这番话,李玉稍稍把心放了下来。果不其然,他是跟自己沟通来的,至于是不是代表刘松年,也许是,但他没有提及。她想再给对方施加一下压力,便大着嗓门说起来:“什么调整工作,根本就是刘松年故意整我。我为厂子做了那么多,他不但不重用,还变着法子踢开我。那好,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舒服。他不是厂长吗?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让他的厂长当不成。他不但当不成厂长,还要进大狱,尝尝牢饭的滋味。只凭手里这些材料,就够他蹲几年的……”
    “哎呀!也别怪罪刘松年,他刚上任,没有经验,犯错误在所难免。我当厂长那会儿,咱们处得还是不错的,从良心上讲,大哥对你够不够意思?听我的,别生刘松年的气了,也别生大哥我的气。等我跟刘松年说一声,他会给面子的。这两天我有事,脱不开身,你耐心等一等,大哥肯定把事情给你办好……”胡允初打着圆场,态度和蔼极了。
    “那好,我听你的,耐心等两天。麻烦你给刘松年传个话,让他放聪明点。要是把事情纠正过来,怎么都好说,他当他的厂长,我干我的会计,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贪钱都可以,我只挣我的死工资。要是他仍然坚持,那就对不起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材料,检察院和纪委也有人,而且是我家亲戚,不信扳不倒他。哪怕我谁也不认识,只凭手里的材料,检察院和纪委也不会不管……”李玉进一步威胁了胡允初一通。
    “哎呀!别激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条路。平时关系都不错,这样的搞法有点过。这么的,你先在家歇两天,给我一点时间,大哥说话算数,一定帮你说服刘松年,取消这次安排。”胡允初安慰了李玉一通,并打了保票。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
    李玉回味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觉得没有不妥之处。把一切归罪于刘松年是正确的,好让胡允初在中间传话。她耻笑胡允初太过虚伪,话里话外都是刘松年不对,把自身洗得干干净净。可胡允初能够说服刘松年吗?李玉心里没底。她想了,胡允初比刘松年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刘松年还要坏,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处境不会如此尴尬。这件事不能只怪刘松年,也有他胡允初的份。要不是需要他从中传话,电话里就该骂他一顿。还好,他今天来了电话,说明他胆虚了,害怕了,从幕后走到了前台。这样也好,可以通过他跟刘松年谈条件,除了调离总厂财务,其他的都可以谈。留在总厂财务是个大前提,除了这个前提,其他都可以商量。
    跟李玉通完话后,胡允初也感觉踏实些了。他庆幸李玉没怨恨自己,把自己当作局外人,还让自己在中间传话。这样最好,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不承担责任,还能掌握双方的第一动向。一旦发生于己不利的情况,可以临机处置。
    接下来,李玉给刘宁、刘安和冯志打了电话,向他们通报了情况。三个人看法一致,认为是胡允初沉不住气了,从后面跑到了前台。不管是不是跟刘松年研究的,至少说明他害怕了,材料对他有威慑力。同时他们也想到了,胡允初也许是探听虚实来的,这不要紧,任凭怎么探,李玉的原则不能变,一定要让刘松年收回成命。除了这个结果,其他概不接受。冯志叮嘱李玉耐心等待,看胡允初过两天怎么说,到了这时候,就看谁能稳得住。
    这回李玉心里有数了,情绪好了许多。下午三点多钟,她到市场买了些好吃的回来,兴致勃勃地准备起了晚餐。已经有些日子了,吃饭总是对付,儿子都看出瘦来了。到了晚上,一家人又像从前那样边吃边聊,家里恢复了往日的温馨。儿子高兴极了,跟过年似的,不停地说着学校的趣事,饭也吃得特别多。在他看来,今天的晚饭特别香,若不多吃点,就对不起妈妈了。
    说起胡允初来电话的事,李玉和刘宁都很乐观,认为是个好的开端。既然胡允初那么说,有可能是跟刘松年商量好的,搞不好连吴长安都害怕了。就算胡允初是探听虚实,也表明他坐不住了,主动要求对话。从这天开始,李玉天天盼着有人来电话,让自己上班,似乎刘松年已经妥协了,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三天以后,李玉正等得着急,胡允初的电话终于来了。“我跟刘松年说过了,他答应过几天安排你上班,原先干什么还干什么,不做任何变动。怎么样?这回满意了吧?”胡允初说得一本正经,不容李玉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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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1-14 04:29:15  更:2022-01-14 04:3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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