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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天地]燃烧的青春——西部归来[第4页]

作者:zhou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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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之泪:原来是mm,惭愧,前面搞错了。
    zhunzhun009:绝对不要羡慕哈。任何事情都是围城啊,进去以后就想出来了。
    另:我开始写人了。
    joyce519:呵呵,我们都是蠢蠢不安的一代。只是我收到的鼓励多点,便生出了勇气了。
    
    solos:谢咯!
    
    查拉斯图拉1:下面开始人物篇,呵呵,其实内容方面,我还是交错起来写的拉。
    三十、寂寞英雄——支医志愿者点滴
     1.大哥阿贵
    支医的志愿者一到九寨沟县就被乡镇卫生院的车子拉走了,一开始就是一场别离,总让人觉得有点不自在,而支教的志愿者那时候还没有去处,大伙一合计,就直奔一位支医的志愿者大哥那里去了。那会儿旅发大会还没开始,路还没修好,大伙儿颠簸一个多小时终于赶到A卫生院时,却发现好多日后说起来都能够哈哈大笑的事情。由于他们刚刚才安家,什么东西都没有,因为没有砧板那次切菜时在瓷砖上切的,因为碗筷不够,大家吃饭是用一次性的纸杯盛的。晚上,又不得不好几个人挤一张床(那边晚上会比较凉)。那里没有菜市场,唯一可以买到菜的时候是流动的卖菜小车经过的时候。由于买不到菜,所以阿贵下到县城来办事的时候总要带点好吃的回去,已经吃了若干天的鸡蛋或者泡面了啊。一次我在阿贵那里耍的时候,走出门口,看到一个车子不急不缓地望下走,阿贵突然就急了。“等下,等下……”嘴里头不停喊着,就一边瘸着腿(刚好他脚崴了还没好,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撵卖菜的车子给弄伤的),好不容易追上了,看看也没啥剩下的了,随便买个包菜,也就挺满足地回了。呵呵地对我说:“能够买到包菜已经很不错了。”后来我在他那空荡荡地屋子里看到了一排的好多个包菜。那里藏民的用水也够创意,直接用泉水管将水从山上引到自家的门前屋后 ,可是虽然卫生院是新修的,直到我回来的时候,这位支医的兄弟(下称阿贵)烧饭洗漱的生活用水都还是在藏民家里或者是对面的小河里提的。其实要解决他们用水的问题理论上也不难,直接从藏民的用水系统里引出一股水来就行了,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解决,这就是基层工作难的一个侧面了,不展开了。苦了我们的阿贵,伤了我们志愿者的心啊。
     阿贵是河北来的志愿者,说一口典型的河北口音的普通话,在迎接新人的报告会上,他的这口普通话为他的经历添色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经历上多我们几年还是就应了“医者父母心”这句话,为人谦和,处事落落大方,反正他就一传统的好男人。大伙口头上没有喊他“大哥”的,可是心里头都认这位大哥了。阿贵和另外一位兄弟(小松)分到了一个藏族村落的卫生院,卫生院是刚修好的,就在公里边,每次路过都能看到它崭新的外貌和冷清的氛围。在他们到达之前,整个卫生院就一个人,既是工作人员又是院长。由于一些这里不便说的原因,院长经常是不在卫生院待着的,所以这个卫生院也就名存实亡了,老百姓看病还要打个车跑到下边的一个镇上去,所以基本上能不跑就不跑了,病能挨就挨了。
     2004年7月底,这里的卫生院终于开始像个卫生院了。等半年以后阿松调离这个卫生院的时候,当地的老百姓已经习惯来这里看病了。原来两个人在的时候,因为没什么事情,阿贵把戒掉烟又叼上了,现在阿贵一个人在那边,就更寂寞了。卫生院里病人少了,他就背着药箱走村串户,给行动不便的老人家看病去。虽然藏语仍旧听不明白,但是从老百姓对阿贵的亲切程度来看,他俨然已经是他们心目中最好的大夫了。2005年7月,小松和我都服务期满了,阿贵仍然坚守在他的岗位上。很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2.技术精湛的大鲵
     大鲵家就在邻县,不远,他念完书之后直接就跑到九寨沟县的一个乡的卫生院来支医了,跟他一起的也是一位四川小伙子小冉,很憨厚老实。他们是2003届的志愿者,也就是说,他们在B卫生院总共待了2年的时间。要知道,B卫生院所在的乡是九寨沟县没有通电话的一条沟里,连固定电话都没有,在那山沟里,更不用说手机小灵通的。所以他们要和外界取得联系的唯一办法就是跑几十公里的路到县城来。所以给他们发的东西和文件他们总是都是才拿到的。
     对于他们的了解,基本上是从第一次我和G摸底的时候开始的。而他们的故事,我基本上是从他们院长都是听来的,但是即使是第三人的叙述,也让我激动非常。小冉老实,院长把他安在了库房的位置上,很重要的位置,但是老实人的故事总是显得平淡(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办法),就不说了。
     院长说到大鲵的时候是两眼放光的。那一次是乡亲的一个娃包皮水肿,怎么一个情况那,就是院长一看到这个病情的时候,就说,赶快送县医院吧。而处乱不惊的大鲵说,没问题,这是个小手术,医院的手术器械都齐全的,这里就能搞定。对于割包皮这样的可大可小的问题来说,当时大鲵还真担了一点风险。不过最后值得欣慰的是,万事OK,手术成功,一周以后小孩什么事情没有。院长说,的确,卫生院虽然简陋了点,器械也还完备,不过以前是从来没有人在这里做过手术的,也没有医生敢做。
     在春节的时候,两位志愿者没有回家,因为都单身,就留在卫生院里值班。半夜突然有老乡敲门,说有一位母亲临产。两位小伙子二话没说就背上药箱。大年夜啊,那里好大的雪,他们没顾得上,打个手电就直奔病人那。在凌晨三点,一个健康得娃儿呱呱坠地。两位刚出校门的小伙子成功迎接了一个新生命。
    提到大鲵他们,她满心的骄傲,就好像母亲跟别人提起了她的孩子。后来,他们俩在服务期满后留在了九寨沟县。
    
    感受:我还能说什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呢。
    
    
    
    掌心XD:怎么会不记得啊,江浙本是一家拉,呵呵。谢谢支持。
    
    xhz502:看你的ID就晓得你了,呵呵,都是怀旧的人啊。
    三十一、从黄土梁到弓杠岭
     前面说过,九寨沟像一个倒置得大饺子,呵呵,其实不是特别恰当,因为还有饺子的中间横生出来一条沟,就是大鲵他们所在的那条沟。但是一定要说它是个大饺子的话,那么弓杠岭和黄土梁就是饺子得两个角了,两个至高点,好像九寨沟的两道天门,将漂亮得一塌糊涂的九寨沟保护了起来,将北方的冷空气南方的湿气统统挡在门外。
     我们是从黄土梁来的,然后从弓杠岭走了。一年前和一年后,一进一出,从九寨沟的东门进来,从西门出去,好像是个不可思议的轮回,虽然是早就注定的,如今想起来,仍然有淡淡的忧伤情愫。是热闹后的冷清吧。
     黄土梁据说是最高的,它给我的记忆颇深,在还不知道它的大名之前,就牢牢地将它刻在脑子里了。这就要追溯到我们来的那天,那天傍晚车子开到黄土梁的时候,突然看见欢迎来到九寨沟的一个大红大紫的牌坊,就好像是古时候的地界,不过这个地界也忒奢侈了。整一个三四层楼房高的大门,没了墙的依附,生生就长在最高点上,显得十分突兀。司机也是有心人,故意放慢了速度。于是一车的不安分就有付诸行动的了。车门甫一开,三两个人就蹦下车,张开手臂咿咿呀呀的喊,因为地势高,清冽的风吹在穿着淡薄衣裳刚从火炉里过来的大伙身上,就有些生冷了,可是那会儿没人顾得上。
     G的情绪或许也被我们感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不要下车不要下车,都回来。他在前头喊话得这会,后边这还有人在拉开车窗就望外跳。G将几个还是有些激动的家伙叫上车就吩咐司机开车了,而这边从窗子下去的那几个人还沉醉在美妙的风景里头呢,看见车子走了,都急了,车上头看见他们下去的志愿者在喊,车下边的那几位生猛的同志也在喊:等下等下,还有人呢……一边喊这边车里头就笑作一团了,那下边正在追上来的志愿者也在笑,而G呢,则藏着笑意在训话。
     这个地方也叫做杜鹃山,因此这还有一个特出名的风景,是满山遍野的开满杜鹃的情景,大概是在六七月的光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有那么一次机会再次来到这个角上,发现那里密密匝匝地长满了高山杜鹃,怎么个形容呢,就好像是江南农人在山上种下的茶树那般,只是矮了些许。看它们排列地那么整齐那么紧密,我就有点纳闷,这是不是人工种植的?从朋友那里得到的答案说不是,都是野生的,这回我就更纳闷了,纳闷之余就生出了对大自然的崇敬,太棒了。可惜到最后都没有机会目睹那样壮观的杜鹃遍地的情景。
     头一回与弓杠岭亲密接触的时候,我是被他那笔直望天冲的树给震慑了,这让我想起《白杨礼赞》,不过也就它们那股直愣愣的劲有点像了,其他的还是不一样的,比如高山植物特有的那种冷和傲,还有偶尔会在苔藓或者高山杜鹃身上显现出来的一丝温婉,都不是大漠黄沙之中的白杨无法比拟的。
     那么安静,你甚至可以听到草木生长的声音。很少的车辆,高远明净的天空,刀削般的峭壁之下,淙淙流水旁边,有这么一群千年一日地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卫士。有鸟声啁啾,原来想当然地以为,高远的鸟雀会有另外一种唱歌的方式的,可是在这高了老家近两千米的地方,竟然听到了家乡一样婉转的鸟鸣。
     伸胳膊弹腿的时候,目光与路旁小渠流水相遇,那次的邂逅我至今记忆犹新,清澈得怎么说呢,那个纯粹,就好像是大学里的爱情,就是任何时候你要渴了都能趴下解渴的那种,不仅漂亮了自己,还将水底的石头水草(好像没有水草,呵呵)装点得华丽非常。欣欣然举起相机,留下了我至今看到仍然惊叹的她碧玉般的身影。
     后来的若干次的相遇,都是在车上。有时候看到的是残留着道道白色积雪的灰色岩壁和同样灰蒙蒙的高山树林;有时候是明朗天空下的刚劲和线条分明,犹如军人的仪容;有时候是夕阳余晖下金黄浪漫的童话,瞬间逝去。
     第一次穿过这个西门的时候,也是十分震惊的,这回不是因为那座同样高大的孤零零的大门。而是因为在大门两边迥然不同的精致。一边是茂密的高山森林,一边却突然就成了一马平川的高山草甸。变化得那么突兀,就好像造物主是个画艺不够精湛的孩子,原本要淡淡地用水去渲染的交界处,他却重重地下了一笔浓彩。刀切似的,来得那么直接。惊诧之时,我同时想到了这边的直爽的朋友,他们,全不像江南人婉约。水土与人,竟然是这样的相似。
    
    感想:一个起笔一个句号,时空无情,将我和九寨沟分开了,可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九寨沟又轻轻地浮现在眼前。它已经藏到了我心里!
    
    三十二、最崇高的岗位——苦乐参半的支教志愿者
    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无论是网上还是现实中,也无论是志愿者自己还是西部计划外边地人,都这样认为:支教是最能够做些实在事情的,是最崇高的岗位(可是最近看到在西藏支教的3名志愿者被气走的消息,心里十分沉重)。我最初的意愿也是能够在那边的中学里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计算机教师,将我们外边的科技也带到山里头的那帮可爱的孩子,不过阴差阳错的我就到了团委,心里难免会有些遗憾。
    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做教师的艰辛和幸福,但是我还是愿意将我接触的和听来的支教志愿者的故事讲给大家。
    我认识的支教志愿者里头,有太多的感人事迹了。有联系了自己母校,将那边山里头的学生送到浙江来念书的;有多方筹集资金建立爱心书屋的;有孤身一人牵个毛驴走十多里山路给学生娃买菜买书的;有从不多的补助里头拿出一部分钱来资助若干个学生的。凡此种种,都是能够指名道姓说出来是谁谁的(一名被评为四川省十大杰出青年的支教志愿者至今没找到工作,看来志愿者所做的事情和赢得的荣誉与就业是没什么关系的,因为与主题无关,就不多说了)。
     有些志愿者是分到了乡村小学的,有的甚至一个学校的教师就都是由志愿者组成的,当然就有志愿者校长的出现也不足为怪的。九寨沟县支教的志愿者就幸福多了,由于县上对志愿者的关心和重视,教育局将志愿者大多都安排在了县上的中小学教书。到村小支教的志愿者自然在生活上要艰苦了许多,不过说实话,西部在我们的眼里,都是那种破楼危房茅屋土炕的印象,我们选择了西部,自然早做好了思想准备的,所以生活的困苦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我这里指的苦,是工作上的苦。
    初来咋到的,首先是语言上的不适应,很多学生即使到了初中,基本的普通话都不会(四川籍的志愿者也有一说普通话就头疼的,我这就只就事论事,没有贬的意思),他们的教育基本上是用方言来完成的。要是年纪长点的教师,可能连普通话都说不了,顶多说个川普。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学生自然学不好发音了。所以志愿者上课要提个问什么的,下边的学生突然就用方言回答了,好了说是听个五六层明白,差了说也就是根本就不知道学生在说些什么。这语言上的问题我不晓得他们最初是怎么克服的,不过还好,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酷似普通话的四川方言只要不是特别生僻的,也能明白个七七八八了,这也就是数月后的事情了。
    我们有位志愿者(大姐)老实被气哭,好多次,看她笑嘻嘻地跑到团委坐下,说着说着就流泪了。其实也就丁点大的事情,但是偏偏大姐做事特别认真,认真的老实碰到皮的学生,这自然就长气了。大姐教的是初中,初中的那些娃,都是胆子贼大又屁事不懂的年龄,爱学习的学生还好,那些学习差的男娃就特喜欢生事。这要没惹着谁也就罢了,可偏偏他们老要欺负人家,老大家,甚至老是殴打老师。大姐是四川妹子,很开朗的一个女孩子,带着略微的泼辣,可是仍旧顶不住。
    藏区的民风原本就粗犷了许多,可是凡事都得分两面看,这爽朗热情的背后,多少隐藏着易怒和冲动的性子。所以和公安系统的朋友聊天的时候,总要提心吊胆地听他们说治安怎么怎么的不好。或许是天佑志愿者,在西部计划实施的两年来,志愿者和九寨沟人们处得相当融洽。可是本地的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就常有了,经常能够听说哪里有杀人了哪里又抢劫了。有时候学校的志愿者说晚上又要加班,也会半说笑地问:是不是又有学生打老师了?学校里的打架事件是很平常的,听那里地朋友说起来,有时候头一天是小孩子打架,第二天就是大人之间的对砍了。听着恐怖,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好多志愿者做出了相当的成绩。
    老唐,多才多艺的江南男子,身材刚好跟我相反,瘦成弱不禁风,在他接替了我的工作之前,他在县城的一个小学教书。他有教数学、美术、舞蹈等等,反正就是特别多,让人感觉这怎么就能够是同一个人教的。当初在培训做我们兼职教师的志愿者就是这位仁兄。他的舞蹈和化妆水平,我敢说让他做第二,整个九寨沟没有人能够称第一的。他教的文化课怎么样我不得而知,但是他开设的舞蹈班却是吸引了九寨沟半数以上的小男孩小女孩。他根据九寨沟民歌《采花》编排了一个《盼红军》的舞蹈,紧紧跟随着各个节日的文艺表演,着实让我们志愿者的知名度提高了一大截。
    的确,很多志愿者就会抱怨,学生太不好学,经常是考试当中全部都及格的学生就是班级里头的前一两名的了。按照我们志愿者座谈会上一位兄弟的话说:教育上,志愿者的作用并不是一两年就能够看出来的,教育是个出成效比较慢的岗位。随着西部计划的开展下去,我们志愿者并不一定能够带给西部孩一个很好的文化成绩,但是,至少可以这么说,我们带给了他们和他们的父母一个全新的思维方式,一种可以营造一个良好学习环境的观念。
    感受:一次看到西部的一位老师怎样仅仅靠自己的一双手建造了一所希望小学的,激动万分,同时也赶到悲哀。西部的教育,要靠大家啊。
    
    错别字好多,呵呵。都是现场输入的,见谅啊。
    三十三、九寨沟县城
    县城也忒小了,刚到时因为陌生,感觉好比较大的一个地。两三天的游荡之后发现上当了,根本就不是县城嘛,就只江浙一带的一个普通小镇大小。志愿者当中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抽一根烟的功夫,就可以绕县城一圈了。很赞同,不过一直没机会去验证下,因为我是好男人,不抽烟的。不过麻雀虽小,倒是五脏俱全。吃穿住行全部都集中在一个这么小规模的地方,总觉得别扭,三两步就是一个居一个委的,不过还别说,工作生活就惬意多了。外出办个事情,也不用打车,靠着自己的11路,半个小时就能够回来,那个自在。
    那边生活安逸,1年时间的消磨。到我回来和同学聊天时,同学说:嗨,杭州的节奏太慢了。我没语言,说是啊是啊。可心里头就那个不爽,杭州的节奏好快啊,跟九寨沟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数量级上的。所以我想,这或许就是我一到家就病倒的众多原因之一了。
    写吃在九寨沟的时候没写完,九寨沟就有这么一条巷子,叫做“好吃巷”。用川话念出来,也不知道是“喜欢吃”的意思还是“美味”的意思,反正怎么理解都成。每次往那路过,这胃就翻腾。我的肠胃有这个反应,也不光光是因为那里好吃的多(不过的确也多),还有一个原因是那里总是有那么几个老板在用呼呼喷着绿火的家伙在烧牛头,这一烧,上边的毛的没了,可是蛋白质被烧糊的臭味也出来了。再加上各家小馆子洗米刷锅的废水,于是乎,一条百多米的小巷子,就有了它独一无二的味道。生活地味道吧。
    巷子的路面是石板架起来的,下边悬空,走的是生活污水。这样的设计,绝了,废水因了地势,从上往下就排出去了。我就特佩服古城的设计者,却也不知道这位仁兄是什么年代的人了。看那些馆子店铺,都是古色古香的门槛和板门,板门都是半米左右宽的木板,要关门开门的时候,就得一块块地合着,拼上。门窗(倒好像是没有窗的)都是用朱漆刷了,依稀能够见到当年的辉煌。因常年风吹日晒的,好多都已经浮起,一片片的,手一捋就脱落了。
    总是叽叽喳喳地有小鸟停在电线上或者屋顶,因了高的错落地新老房屋,视线是追不到翩翩的飞舞的鸟儿的。想想小时候总是能够在某个老房子的屋檐下或者哪个墙洞里,总会找到一个小小的鸟窝。看看这边的古朴的老房子,估计也是一样的光景了。只是碍着二十多岁的年纪,不好再孩子那般爬树攀墙的胡闹了。
    好多房子都是木头的结构,或许因为是县城,倒是没有特别地显出少数民族的风味。很大一部分已经被钢筋混泥土红专青瓦取代了,不过依然把古旧诠释的恰如其分。在其中徜徉,总是让我想起那八九十年代的童年,亲切。
    临河的那条街是穿城的公路自然修得比较漂亮,靠河得那边有一溜的红黄蓝的脑袋大的灯泡,到了晚上,随着照明用的路灯一齐亮了,将九寨沟的夜色装点的万般柔情。九寨沟没有大型的商场,晚上大伙唯一可以散步消遣的地方估计也就是河边了(当然也有去网吧和酒吧疯的年轻人)。经常看到一家几口的就铺个报纸在地上,就围那绕磕。也有俩手拉手的老人家,一边回味几十年的举案齐眉,一边看着年前人的浪漫爱情,慢悠悠地散步。也有像我们这样百无聊赖的,吹吹江风,看看星星。有一会碰到一只刚满一个月的小狗,随着主任一颠一颠地从对面迎来,它主人跟我们擦身而过时,竟然掉头跟过来了,乐得点点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蹲下就逗小狗去了。
    路边柳下的空间是属于老人家的,每次路过那条路,总是能够见到三三两两在那对弈的鹤发童颜的爷爷辈的棋手。也不管自己的技术怎样,去那就总能找到对手。只要一开局,那就不是安静的沙场了。赶都赶不走的,总有若干个同样空闲的嘴巴,也有反客为主的。不过老年人就图个热闹嘛,倒也无所谓的。
    九寨沟漂亮,就好像整一个是安在风景里头的。四周有山有庙有瀑布,一年的时间竟是没有将那逛遍,留了点遗憾,留作日后回去填补了。
    感受:对于九寨沟,虽然只巴掌大一块地,因为生了感情,就写不完说不尽了。这就寥寥地描几笔,就当是国画中的写意吧。
    
    zhunzhun009:都不是研究生。至于大鲵,呵呵。因为不是第一手的资料,所以要说是不是一个人搞定的,我还真说不上,但是主刀肯定是他了。
    终于下班了:)
    七月JJ:哈哈,工作还好吧,正在适应,怎么说都是从零开始:)
    mindedorphan:英雄所见略同……呵呵
    七月JJ:回头再看你写的关于培训时的那段经历,发现的确是女孩子的细腻。呵呵,在志愿者之中,七月是很有想法的。不晓得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风中的莲花:hehe,很多人刚开始都是这样想的,包括我自己,去了之后发现现实其实很复杂的。不过要是不去,就永远不知道那里的真实情况了。
    
    石头XD说得对,西部是要用心去感受的。越用心,收获越多。
    纠错(很大的一个错误):上次来的是班禅,不是达赖
    七月JJ:不算吹捧的,呵呵,因为是自己经历的,所以才知道里头真正的酸甜苦辣,才知道这是一份怎样宝贵的财富。我和七月不一样,我就1年,但是这一年中,能够真切地感受西部,与我们可爱的志愿者在一起,很开心的。
    "塌塌实实的工作,快快乐乐的生活",谢谢你的话:)我够快乐了,现在就缺踏实,呵呵
    e域XD:
    好久不见了。
    
    被你勾起我的回忆了:成都、川师、都江堰、青城山、峨嵋、乐山……还有九寨沟
    哈,等有钱了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七月:常来看你啊,呵呵
    因为上班,最近没时间写了。就将以前涂鸦的先贴一下。
    
    冬日老街(好吃巷)
     一个老人抱着柳叶形的琵琶独自弹唱
     旁边是几位讨价还价的买日常用品的街坊
     一家小餐馆的电视开地震天,老板一边剁菜一边呵斥着小儿子
     对面发廊里生意红火,电动推子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几个人走过,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匆匆窜进街边的巷子里,不见了
     一农妇背着菜篓,在门口喊话:老板,小白菜要么?
     三两大婶坐成一堆,聊天,手上织着不知道是孩子还是丈夫的毛衣
     一个年轻女子站在街口瑟瑟风中,她在等待的,可是她的情人?
    七月:一样啊。
    
    zhunzhun009:没呢,只是最近上班了,时间没原来那么多了。慢慢来呵。
    三十四、朴实的奉献——我最敬佩的支农志愿者
     支农在大家的眼里,没有支医的寂寞,也没有支教志愿者一开始就笼罩在身上的光环。在他们当中,也只有一位典型就是亲自建起猪圈养猪的浙江籍志愿者周毅,带领全村走上富裕的道路。在所有志愿者当中,他们是最能够直面老百姓的无名英雄,而就是他们,给西部乡亲带来了实实在在收益。
     九寨沟支农的志愿者主要是在三个乡上,这里只说一个,在山坳里头的A乡。
     在A乡有3名2003年的四川籍志愿者,他们去了之后,乡上领导十分重视,放手让他们做事,让他们全权负责当地推广大棚蔬菜(在外边恐怕要说“推广大棚蔬菜的项目”了),从实地考察到现场安装,从种子采购到病虫害防止,他们都亲自下到田间地头,当面给菜农指导和解决问题,用了1年的时间,在全乡架设了1000多米的钢架大棚。大棚蔬菜给乡亲带来了收益(后来的情况是收成好了但是没卖好,大棚蔬菜是种出来了,可是没有市场,农民一样赚不到钱,“强农”光靠支农志愿者是不成的),也使得志愿者在当地形成了良好的口碑。我们同广电局一起去A乡录资料时,志愿者将我们领到了一位乡亲的菜地里头,正是盛夏,老远我们就闻到了番茄藤散发出来的独特味道。据了解,这不大的一块地,是我们志愿者和老农合作的试验地,这里栽种的是引进的新品种,水果番茄。那番茄只有拇指头大小,红红绿绿地挂满了枝头,没闻到什么香味,可是看着就流口水,没等他们说啥我就摘了一颗往嘴里送(绿色食品,不洗也罢)。等主人说随便吃随便吃嘛,我已经悄悄地往嘴里塞了好多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可开心了,那边忙着在录节目,我蹲在这边垄上吧唧吧唧吃得津津有味。后来节目录完了,我们还提了一塑料兜的“水果番茄”回去,大家有口福了。哈哈。
     九寨沟那里都是大片的山,成长了众多山珍野味和名贵中药材的同时,也给种植罂粟提供了良好的土壤。或许是土司时期留下来的(“尘埃落定”中有描写)生产习惯,许多当地百姓还愿意在深山老林里去种植那么一小片的罂粟。每年到这个季节,就是乡镇里干部全体出动去铲毒的时候。罂粟是不可能种在低矮的山上的,因为毕竟大家都还知道这是违法的,所以铲毒的时候,总是要爬几百米甚至一千多米高的山。据一些在乡镇上的志愿者说,有时候得背着铺盖山上的,爬一天到山顶,然后在那里过一晚,第二天下山。在九寨沟,爬山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那段时间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志愿者的话,通常他们都不在的,都下乡铲毒去了。
    
     感受:支农的志愿者服务期满之后都留在九寨沟了,向扎根西部的志愿者致敬!
    
    三十五、南坪民歌和琵琶弹唱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外界将《盼红军》唱得家喻户晓,那当儿我也能够哼哼得很溜,可从来没有究根问底地讨教过这曲子是哪里来的。就是一个大众心里吧,大伙都唱了我自然就要能唱,不然显得自己多无能啊。
     但凡一个人、一个地儿,要作为大家茶余饭后谈资的时候,只要有丁点的关系,总是愿意与历史或现今的某某知名人物知名事件相关的,通常地,这就是所谓的知名度附带的一些效应了(也不是负面效应,用好了自然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九寨沟的民歌(九寨沟县原名南坪县,南坪民歌自然也就是九寨沟民歌了)《采花》就是《盼红军》的原型了,一旦有相关于文化的场合,总是会提到这点,提到了就会唱:“正月里采花无(呦)花采(哎),二月里采花花(呦)正开……”。一首简单的曲子将一年十二个月的花都唱了个遍,这就是劳动中集结的智慧结晶了。原本就是民歌,自然是老百姓的歌曲,曲子琅琅上口,按当地的说法,能说话就能唱歌的。当地的领到也大多有那么两把刷子,一喝酒一个提议,就放开嗓子了,若是敬酒会有敬酒歌,酒喝开了以后就没什么顾忌了,一般谁谁是金嗓子大伙都清楚,酒桌上甭管谁推荐一下,能唱的也不扭捏,不能唱的也甩开胆子,不位谁谁唱得怎样,图个乐才是目的,有气氛了就对了。
     民歌有唱事的,有诉情的,有唱节气风俗的,各不相同,林林种种的,那边有一个学者出了一本书的,可是本人对音律那东西处得不怎么融洽,翻过了也就忘了。只在党校培训的时候,和当地的小伙姑娘一起学了些,依稀还记得。一首是《采花》(它基本上成了南坪民歌的代名词了)。一首是《放风筝》,唱的是三月清明好节气的时候放风筝的情景。歌词也简单,就那么几句:“三月里来是清明,是呀哈清明依呀依得哟,桃红柳绿满山清呀……”有得是情歌:“在那东山顶山,升起了白白的月亮,年轻姑娘的脸上……”也有一个歌就是一个故事,有一个最有趣的是这样唱的:“……隔壁子老王偷到看,与你啥相干……”说的是一个男子帮一年轻寡妇干活,年轻寡妇请他吃饭的的情景。
     相较之民歌,南坪的琵琶弹唱却是更有特色了。南坪琵琶严格了说并不应该叫做琵琶,这话是一个当地的学者说的。那应该叫做什么呢?他思考了半天,说我也不知道。南坪琵琶的确比较特殊,它长得一个柳叶形,其实要准确点说也不是柳叶形,要我说就是一个拍扁了的尖底窄脖子的花瓶,不像我们平常看到的琵琶那样圆滚滚挺丰满的,它贼瘦贼瘦,就三根弦,都是用拨片弹奏的,抱它的姿势也的确有点像抱着一个吉他,所以后来有一位同学说了,它应该叫做“吉他”更合适点。南坪琵琶都是当地的几位匠人做的,后来由于学校开设了弹琵琶这门课程,一些家长还不得不去几位师父家里去定做,因为这种独特的琵琶的用材和制作方法都比较特殊,买是买不到的。还真别说,县上若干位师父做出来的琵琶都有自己的特色,尺寸外形上都有各自的标准。
     当地的随便都能找出一打打的琵琶弹唱的高手,你不信可以去九寨沟的县城逛一圈,基本上总有那么几位老人家或者小朋友坐在凳子上自娱自乐的,闭着眼睛独自弹得开心。而其中最厉害的一位大哥竟然说是不识谱不识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就凭着他对琵琶的满腔喜爱,从别人那里听听学学,竟然摸索出了现在这般不俗的功夫来。
     琵琶弹唱,有弹自然就有唱的。弹的是南坪琵琶,唱的自然是南坪民歌了。在这南坪琵琶弹唱里边,有一群人是特别引人注目的。和别处的音乐不同,南坪琵琶弹唱的同时,通常都会有一些拿着碟子和筷子的人在旁边叮叮当当地敲,这你可看准了,千万别一位这是表演完了给各位演员做犒劳大餐的厨师,他们也是表演者,他们是琵琶弹唱一个很重要的环节,相当于画龙点睛的那一笔。
     拿碟子也有讲究,右手拇指和食指 虚虚地夹住了一个瓷碟,举在胸前,中指和无名指夹住一只筷子,左手又拿一个筷子,那边的师父咚咚地开始弹琵琶了,这边也叮叮地敲开了。还别说,这玩意儿虽然那边五六岁的小孩子都会,要我们拿起来还真个别扭,不会。这叫什么名目也说不上,就知道是敲碟子,拿的是一个节奏,就像乐队里头架子鼓的作用,不过这玩意可比架子鼓便宜多了。
    
     感受:中国的民间文化,真他妈厉害!不过还真亏了当地领到的重视,要不然怎么着也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种“全民皆兵”的程度。
    
    neko XD:哈哈:)
    
    jiang: 不太忙啊,因为刚来公司,正在熟悉中。
    你在书堆里工作啊,羡慕!
    一个月的工资被原来的公司卡着,不爽
    3c3e XD:问好!
    无幽宝宝:嘿嘿,jj是?
    喜欢这句:有些事情也许真的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三十七、其他志愿者的各色经历
     我在工作中,一直将九寨沟的志愿者分为4块:支农、支医、支教和其他。这最后的一项“其他”包括了各机关、乡(镇)政府以及事业单位的志愿者。这里主要是说说在县城服务的志愿者。
     在县城服务的志愿者,在物质生活条件上是远远优于在乡下服务的志愿者的,按理说,前者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事实上事情并不是这样。或许你已经猜到,对于志愿者来说,不是来享受生活的,而是来做事情的,所以是应该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像标语里说的:“到西部去,到祖国和人们最需要的地方去”(原先是:“到西部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而乡下才更能够体现他们的价值。对了,就是这样,不过这也只是原因的一半。
     原因的另一半,是我一直想要回避的,在之前的文字里也一直没有提及,不过这却是一个回避不了的事实。很多志愿者在网上和私下聊天的时候会抱怨,他们后悔了,去那里(服务地)之后发现领导根本不重视他们,他们是打杂的甚至连打杂的都不如,他们是打字员可是比打字员还郁闷,他们是志愿者可是却被当作是找不到工作的毕业生……幸福都是相同的,而不如意是各式各样的。
     志愿服务成这般的,具体也就不多说了,各位看官要有兴趣可以上中青网志愿者论坛里去瞅瞅,10个帖子中有9个是在发泄抱怨的。而总有人会很冷静地站出来说要辨正地看问题,说我们要怎么怎么着,我们不该怎么怎么样,呵呵,这样的“公道话”还真说不得,人家在现实中就够憋气的了才来这个虚拟空间撒撒气,这还遭人说?
     其实我有时候过去瞧瞧的时候,也会说几句“公道话”的,但是我并不否认他们所说的现实。即使如果我们没有参加西部计划而是直接走入社会了,同样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不公平,这个社会根本不是中国教育所描述的那样干净。但是我们抱着一个崇高(至少是自以为崇高)的理想走向西部的时候,却生生地被泼了一盆冷水。这样的遭遇却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这才是真正的悲哀。许多人将这归结为zf的错,自然无可厚非,zf有责任的!
     仍然有出色的人,有一条真理是:“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是在广电局的小兵,要么见不到他的身影,要么就是见到摄像机下边一张憨厚的笑脸。学中文的他在2003年来到这里的广电局服务,既是记者又是摄影师,既要拍摄也要构思稿子。在小单位工作,要么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混日子的,要么就是文武双全的多面手。小兵显然是后者。小兵的口音很特别,南方人在北方念书,加上他性子急,语速比较快,稍不注意,就会丢失了他的意思。不过这并没有妨碍他出色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在中国做人,太耿直了总是会碰一鼻子灰的。小兵这样的性子,不管你的身份是跟他一样的志愿者还是有着生杀大权的领到,他一样有什么说什么(不是电视节目里有选择性的实话实说,而是口没遮拦,毫不避讳),勿庸置疑的,他丢失掉了一些。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得多。
     在我们考核志愿者的时候,也就是志愿者的服务期将满的时候,县领到点名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留下。G和他们单位的领到也三番几次地去给小兵做思想工作。最终,小兵留下了,在所有留下的志愿者里头,我个人觉得,他是最出色的。
     每次举行次志愿者的座谈会,大家谈到了很多在使用好志愿者(人才)方面的弊端,小兵总是侃侃而谈。用那段时间“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时的话说,就尽量提问题,越尖锐越好。没有几个能够真正做到的,小兵是其中最直接的一个。
     感受:本色,走入社会后几个人能够做到?
    
    降水量XD:过奖了,呵呵,我写的那些才是英雄啊,顶多我也只是一个代言人可。
    很赞赏XD的责任心,孔子说:父母在不远游。就是怕“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慨叹了。
    三十八、朋友(一)
     原本这篇的题目是“捡来和撞到的朋友”,后来我把修饰词给去掉了。虽然这些朋友的出现和最终被我们对方定性为朋友的时候,的确如“捡来”和“撞到”这两个词字面表达的那样意外,但是突然发现用这种玩笑的口气去形容我的朋友(或者说是形容我和他们的友谊),总是有点不敬的味道。他们于我,不是过客,而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散伙饭的时候,我没喝多少,却是当时唯一哭落泪的,被老唐捉了,硬是要站麦克风前唱一首歌,推脱不过,带这哽咽的声音唱了一句:“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所有人都在和着。呵呵,现在想起来会微微一笑,可是在当初,是确确实实的伤感。落泪,不仅仅是因为要散场的筵席,不仅仅是这难忘的1年即将逝去,最最让我舍不得的,是这一年结识的这些朋友。
     在最开始,旅发大会培训的时候,一起吃饭睡觉,一起喝酒打闹,一起上课,一起跳舞的XDJM,当时每个人都活蹦乱跳的,每个鲜活跳跃的面孔都能在我的相机里找到他们的位置,每个面孔都会有一段惹人捧腹或者耐人寻味的故事,要坐下来,慢慢回味,慢慢咀嚼,那是最棒的,不过怕是要说上几天几夜的,在这个有限的篇幅里,我只好提几个典型出来了。
     陈老师,外边请来的老师里头的以为,教我们礼仪、英语什么的,在2位老师里头,她胖胖的,30多的样子,很是亲切,总是带着一脸的笑意。原本我们应该就这么擦肩而过的,只在大家的生命历程里在这里有一面之缘,可是有了我的相机做媒介,我记住她了。事实上我差点就将她忘记了,只是因为当初说过,要把相片传给她的。在服务岗位上工作了很长的一段日子,突然就记起了这么一个事,还好当初留了一个号码,冒冒然地发了消息过去,还真联系上了。呵呵,后来到回到成都的时候,联系了她,可惜她当时在云南。
     黄老师,呵呵,这个老师可不是我们的老师,而是当地孩子们的老师,教的语文,当时也作为旅发大会的志愿者被抽调上来(没错,就是抽调)培训的。看上去很安静的一个人,年轻,长发,有些丰满,在众多的年轻面孔里头,很不显眼。如果不是后来的接触,我几乎就不记得这个人。同样的导火索,招片。因为她家在县城,又暂时没有谈朋友,周末的时候就常常能够撞到,撞到了自然会聊上几句,次数多了,就熟了。经常能从她的嘴里知道那些调皮的学生,总是惹人生气;说身边的父母亲人,老是要唠叨嫁人的事情;说起已经很遥远的理想,淡淡地笑笑。有一回说到去旅游,云南丽江,我说这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春节假期我和志愿者朋友一起过去,她说她也一直想去可是一直没去,然后一拍即合,说可能的话就一起吧。戏剧的是,最终她去成了,一周后回来时我给她发消息:我不去了。
     还要说一个老师,李老师,在一个中学教音乐,原本藏区人人都是歌手了,要在那个地儿做音乐老师,没几把刷子还真糊弄不过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呵呵,这是他第一次给我的印象,但是我还不认识他。那天我刚刚去报道,在老唐的宿舍里先坐了下,就有歌声从对门传过来,很高亢的声音:“那一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乱地说话……”一屋子人都在嚷嚷,却丝毫没有声嘶力竭的感觉。由于我和外界隔绝了将近一个月,那时候我不认识刀郎,偏偏刀郎地哥本就有着藏地人的味道在里头,我自然而然地将红遍大江南北地《冲动地惩罚》当作了藏地民歌。在我也学会了这首歌的时候,我已经在课堂上和私下里充分领略到李老师的魅力了。第一次他来上课,拿了厚厚一沓的复印好的纸头,趴过去一看竟满满当当地写满了歌词和曲谱,都是当地的民歌!这回见识大了,然后这哥们也有趣,挑了一首歌来教我们,是这样唱的:……隔壁子老王偷到看,与你啥相干……一边还跟我们讲解这首歌背后的故事,整个课堂都乐了,歌也学会了,忘不了。
    还有泽军、晓玉、红梅、国斌(抱歉,我用真名了)……太多了。
    
    zhunzhun XD:好久不见,下周要出差了呵呵。
    三十九、朋友(二)
     人性本善还是本恶,自古以来就有许多的争论,说到底,人性是复杂的。在九寨沟的这一年里,我却见到了最纯粹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即使我所处的是被认为是关系最复杂的机关。
     先说说瓢哥吧。我这里用瓢哥称呼他,是因为我肯定他不会生气的。瓢哥其实年纪很小,比我还小,在政府那边工作,很好耍的一个人。虽然总是穿一个西装,可是总没让人绝对成熟,充其量是穿了大人衣服半大的小伙子。不是太忙的早上,他总是会乐颠颠地跑到我们办公室门口,先“贼头贼脑”地张望一番,然后地下党似的问:“吃过早饭没?”原来是喊我们一起吃早饭的。
    瓢哥姓宛,这也就是“瓢哥”这个称呼的来源,我们总爱拿他的这个外号开玩笑。一回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吃饭,正好瓢哥也在里头和一个mm一起。我说瓢哥真巧。我和鱼走在前面,我说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呢,你请客怎么样。好啊,他当时没看见我后边的一帮朋友,我心里嘿嘿地笑。我说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这位是×××,这位是瓢哥……他马上就接上解释了:不是那个嫖,是那个瓢……我们哈哈大笑,说就是就是,不是那个瓢,是那个嫖。
    很有趣的瓢哥。
    
     因为我和臭鱼的岗位都已经确定了,所以乍一到,就有人领了我们去了县委大楼,而领我们的,就是方大哥。可以说,方大哥是我们到九寨沟县认识最早的一个人,也是最早认识的“土著”,他一路走一路地打招呼,一会儿是这个大婶,一会儿是那位小叔,就好像整个县城都是一家人似的,就好像我回到了我农村的家乡那种感觉。
     跟方大哥的接触,多多少少有臭鱼的关系,因为鱼是在他们单位服务的,结果就显得工作上接触少,私下里的交往倒是多了,这却让我更真实地认识了他。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这么说,方大哥绝对是个优秀的男人。举个例子,鱼说他们下乡到邻县的一个景点,那里一个小姑娘听到方大哥的名字,说原来是你呀,我认识,经常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名字的。回头想想我自己,在我家乡所在的县上(不要说市了),除了亲朋好友,能有几个知道我的名字的?平常,大家也就淡淡地交往,有空了一起出去拍半天地风景,或者来兴致了一起去打一个下午地乒乓,甚至有提议每天早上起来晨跑(不过最终还是因为爱睡觉没能实现)。应了那句话吧:君子之交淡如水。
     回来前不久,方大哥作爸爸了。
     也是作爸爸的同时,他工作上受到了重用。
     回来前的那天晚上,他和鱼一起喝酒,后来抱着我们哽咽着说:真舍不得你们……
    
     再就是何姐和刘姐,因为他们都是办公室主任,而我多少也做点这方面的工作,工作上就接触比较多,她们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在他们眼里,我既是小弟弟,又像是她们的孩子。一回在街上碰到刘姐和她十多岁的孩子,我就迎上去打了个招呼,刘姐就让她的女儿喊叔叔。后来一提起这件事情我们就笑,因为我一走开,她女儿就说,他这么小,还让我喊他叔叔?
    
     太多了,我的同事,朋友的朋友,街上路上遇到的乡亲……那段时间认识的人,即使是饭馆的老板,水果摊的大婶,现在想起来,也觉得亲切了。
    
    yashiro175: 呵呵,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的。如果我做老师了,我会支持我的学生过去的:)
    鱼:你有那个执着的,只是你没看到!
    “国际志愿者日”的由来(小资料)
        1971年,联合国志愿人员组织正式成立,它的宗旨是动员具有献身精神并有一技之长的志愿人员,帮助发展中国家尽快实现其发展目标。1985年,第40届联大确定从1986年起,每年12月5日为“国际志愿人员日”。1994年12月5日,由共青团中央等单位发起的中国青年志愿者协会在北京成立。中国志愿者也从此在全国各地展开了活动。
    
    ^_^,才知道的知识。 节日快乐啊,大家。
    是啊,江南湿冷是湿冷的。
    
    
    
    
    guanzhaoyang:好!
    zhunzhun: 你为啥募捐呢?
    挺羡慕你们的,可以做这样的事情。我现在不得不为生机奔波啊。
    四十、朋友(三)
     萍和海燕是真正的基层的老师,师范一毕业 ,就直接跑到山沟沟里教书去了。她们(对,俩女孩子)所处的生活环境跟我们是不能比的,可以说是一个乡下一个城里。认识她们,是因为鱼的原因。
     具体的,要让鱼来说,会更有生动戏剧的成分,具体的细节这里就不展开了。大略提一下,某一次鱼下乡去,住在乡上,离学校近,安排他一个任务是整一个板报,毫无头绪,偶遇海燕,帮了大忙。鱼回来时同我没提过这么一个邂逅,只说想找女朋友了,怕是一开始就有一点意思在里头了,只是鱼本性还不够浪漫,没能整一个一见钟情的段子出来。
     我所知的有关海燕和萍的故事,也大多有鱼,或是主角或是配角,不管是作为旁观者的我们还是她们局中人,都能感觉到其中的甜蜜,还有时不时冒出头来骚扰一下的关于现实的无奈。可是因为一开始就预见了结局的,所以最终,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特别的难受除了鱼。对鱼来说,是不可能像我们的一位师兄那样,在这边娶妻生子,落地生根的。
     海燕通常被我们称作瓜姐,而萍通常被称作瓢姐。说到这两个外号的来历其实也有点无厘头,就是因为海燕曾经许诺了给鱼买瓜吃,可是一直没有付诸行动。而萍与海燕是形影不离的姐妹,听说有这么一段渊源,就说要给鱼买瓢。最终我们瓜是吃到了,虽然迟了些日子,但是瓜姐和瓢姐这两个称呼就被我们保留下来了。
     瓜姐和瓢姐一不小心就成了我们的常客,私人的关系有鱼,她们俩又是做少先队和团的工作,自然和我就有了工作上的接触。不过其实就那么一个小圈子,整个县里老师和公务员谁不认识谁的。真正让我们走到一起的是我们的年龄,还有是我们初出校门,相通的对这个社会还懵懂的状态。
     具体的一些故事是不好说的,说多了肯定被拆了还不够。
     有一点是肯定的,瓜姐和瓢姐都是很优秀的女子,要我处在鱼的位置上,我也会心动。在我们走的时候,我们把带不走的一些衣物通过她们,留给了那里的学生。回来时我们收到确定消息,她们俩也离开了那个乡中学。
    
    四十一、朋友(四)
    志愿者歌星和球球
    
    歌星
    昵称由来:“歌星”当然不是原名了,只因为名字里头有“张学”二字,通过大家的联想想象,直接跳过了“张学友”,取名“歌星”。
    
    简介:四川资阳人,瘦瘦小小的一个帅哥,总爱说一口资阳的川话,经常听得我们一愣一愣的,往往听他说上两遍仍然不明白,小伙子也不笨,见我们一脸的迷茫,自然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笑笑,用纯正的四川风味的普通话给我再重复一遍(就是n和l分布清楚,经常将“脑”念作“老”的川普),然后在大伙的哈哈大笑中,终于猜明白了他的意思。很能过生活的一个小男生,经常去他的窝里混,总是有两样东西比较入眼:泡菜坛子和啤酒瓶。他做泡菜的手艺我最终没领教过,不过他的酒量,呵呵,我是望而却步的。
    
    言论:我们离开的时候,这里的百姓不要骂我们就行了(这句话我怕是要记住一辈子了)。
    
    事迹:和他一起耍的时间太多了,一起在球场蹦跶,一起吭哧吭哧爬山,一起嘻嘻哈哈地出入于各种活动……重要的不重要的都变成日常了,也就平常了,记不住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记住的是蹩脚的篮球、擅长的足球、未泯的童心、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独特视角”的言论。
    
    另:我回来以后颠沛流离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忽然接到一个电话0837*******竟然是这个家伙,劈头就说:我的电脑网络有点问题……哈哈,有事了才联系我。他要考公务员,久经考场了,应该不成问题,希望明年能听到他的好消息。
    
    球球
    昵称由来:名字唤作“秋”,她的好姐妹点点又一次喊“秋秋、秋秋”,那会儿刚给了她一个“点点”的名字,听她这么一喊,想都没想就附和上了“球球、球球”。挺上口的一个名字,这一叫开,到后边就比较常用了。
    
    简介:四川达州人,在当地转正的党员。很小巧可人的一个女孩子,要是她不说自己是四川人,任谁都以为是江南女子。
    
    言论:吃啥补啥。这话是在食堂吃猪尾巴的时候出生的 ,后来成了鱼的专利,他若是在吃饭的时候见到球球,总是一脸的饱含深意的笑容:吃啥补啥……而球球总是一脸的诚恳,嘟起嘴,摇摇脑袋,后边的马尾就跟着甩了甩。
    
    事迹:看似随意的,小姑娘在一年的服务时间里,将研究生考上了。这让我十分佩服。
    
    另:很精干的一个女子,江南的秀气,巴蜀的爽朗。据说她在校外还应聘成功了一个兼职老师的工作,她总是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祝福她。
    
    越往后越觉得,这篇东西或许发在情感或者杂谈里更合适
    
    四十二、朋友(五)
    
    鱼
    
    点点一怒了就拳脚并用向鱼身上招呼故去,嘴里也不闲着:臭鱼,臭鱼!平时叫顺口了也就是老鱼(余)老鱼的,也不是因为有多大年纪也没有尊敬的味道,只是平日里熟了,这样喊着亲热。
    鱼,浙江慈溪人,家乡特产杨梅,祖籍辽宁。长个五大三粗的体型,让谁猜都说是东北汉子,可是性子却是典型的江南男生,望好了说是细腻,不客气点就是磨几(点点老拿这点说他)。所以我和鱼在一起活脱一对活宝,我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小男生,却大剌剌的被当作北方人,他一还真有北人血统的粗大汉子却是有百密无一疏的缜密心思。
    半年没见鱼了,这次回来(2006年1月21日相聚),发现这小子越来越幽默了,慢条斯理的,加上那形象,活脱一相声演员。用虫子(一志愿者)的话说:他嘴巴就像抹了蜜似的,不管正了说还是反了说,怎么听怎么顺。
    一眼看去,鱼还真有点像是古代那种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一言不合便拍案而起的性情将军,可是只要处三天以上,就会发现,这实在是太乖一个人了。要是搁我的父母,让他在我和鱼之间选,定选鱼作他们的儿子,我太皮了,所以7岁时父母就将我丢进了学校(小学),而鱼从头到脚,除了外形长得叛逆了点,其他所有的都是乖孩子的样板。而我刚刚相反,只有外形长得比较乖。
    鱼的工作性质和我差不多,他在县委宣传部。上班的时候他和他的圈子的人打交道,我和我的圈子的人打交道。下班后将我们认识的人做一个并集,这下可好,全县从老师到学生,从医生到老乡,从公务员到小店老板……时间一长,个个都熟稔了。
    鱼的故事大多是下乡的时候带回来的,比如在跟我说想找女朋友的时候,他刚刚才认识海燕和萍。又比如哪次他急着要去冲照片,8成是因为下乡的时候给哪位有缘人拍了照片,要赶快冲出来给人送去。由此,鱼的人品也可以窥得一斑了。所以私下里,我跟他讨论在当地到底我认识的人多还是他认识的人多的问题,开始的时候,绝对是我独占鳌头,到半年以后,我说我是NO.1的底气就不太足了。
    鱼有认识一个妹妹,一个初中女生,是在网吧里认识的,正是叛逆的年龄,曾经计划离家出走(不过最终没走成)。鱼作为一个大哥哥的角色,对他关照有加。真诚待人,自然赢得他人的真诚对待。待得假期过后,重新开学时,我们再次见到了这个妹妹的身影,那时却好像是懂事多了,也常来我们的窝里坐坐,叨唠下我们曾经也有过的琐碎烦恼。日子久了,我和点点也自然地认下了这个妹子,很热情的巴蜀少女。
    半夜的卧谈会,我们仨会交流下各自的感情,而通常都是鱼说得比较多,我们也时常掺和进来,表达下各自的观点,给些可行或不可行的建议。到末了,因为鱼说得最多,感觉他就最幼稚了,或者说他单纯。事实上,鱼的确很单纯。
     经历多了,自然会成熟的吧。小鱼会长大,长大了就能吃小鱼了。
    
    勘误:鱼,祖籍慈溪.只是在辽宁度过童年.
    四十二、虫子
    是只母虫子,大虫,跟我走一起就是两只胖熊(她形容的)。每次她见我不是喊我狸猫就是土拨鼠,而我也总喜欢一见面就问:你又长肉了……然后给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两个都不是城府深沉的人,终于憋不住,就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真正认识虫子是在床上(这话容易让人想歪),她在我的床上(啊,噢),因为照顾到她的体积,所以我和鱼挤一个床。那时候我和鱼住同一个屋。
    那是十一长假,虫子扬手一挥,招了两个小兵,屁颠屁颠地来九寨沟耍,在盘山公路上,在极品飞车师傅开的车上,颠了一天之后,终于到达我们那小县城。说累惨了,直嚷嚷着饿。三碗米饭下肚,原本最累的角,还是女生,在那喋喋不休地就说开了,说那恐怖的山路,说那BT的司机,因为早就习惯了,我们只微微笑笑,故作老成状,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又说一起的小弟在路上那般那般地调皮,整得她睡都睡不好,好累。
    老早就要休息了,第一次见一个女人一整套的洗漱,真够繁琐的,看着都累。终于收拾停当,鱼早早地上床去了,她还扯着我兴奋地在看我电脑里的照片,我也乐得开心,终于有除了鱼和点点(本地的同志们)之外的人来欣赏我的作品了,得意。
    不晓得是谁感染了谁,应该是惯例吧,人往床上一躺,嘴巴和心的位置水平了,平日里碍于种种没敢说没机会说的话,就自然而然流淌出来了。
    鱼第一觉醒来时,我和虫子在说话,然后又听到了嘿嘿呼呼的鼾声。鱼第二觉醒来,我和虫子还在说话。
    我们从现在的感情、生活和工作说到了各自的童年,说到了辗转多次的求学历程,一样孤寂的少年的灵魂。说到曾经自卑的自己,说到现在的大剌剌口没遮拦,整天嘻嘻哈哈自信满满……终究她是来看风景的不是来说话的,在鱼两次三番醒来睡去之后,终于决定,暂停。
    
    虫子是苦命的人,呵呵。说的是她从志愿者到服务结束后的第一份工作,都强度贼高。
    虫子是幸福的,在寻寻觅觅半年之后,终于找到了心动的男孩子。
    虫子很决绝,温州了,宁愿不要现成的好工作,顶了多重的压力啊,在杭州紧巴巴地过着。只为了爱情,坚强地,赌这两年。
    由衷地佩服她。祝福她,爱情的路上,走好!
    
    堪误: "四十二" 应为 "四十三"
    
    "温州了" 应为 "温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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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8-19 20:39:44  更:2022-08-19 20:4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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