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论史] 长篇历史小说：《三国本义》[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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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史]长篇历史小说：《三国本义》[第42页]

作者:天行健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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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群雄角逐
    第十集东土连兵
    1
    相府。董卓与周毖、伍琼谈话。
    董卓：你们二人来见我，又要提什么建议？
    周毖：明公上次接受了我们的建议，起用了名士蔡邕，后来又起用了陈纪等人入朝，加以重用。朝野内外的舆论齐声称赞，都说明公为政开明，重视人才。我们认为：还应该提拔一批人作州郡长官，为明公治理地方。这样，朝廷和地方都有明公的亲信，明公的统治就更加巩固了。
    董卓：好主意！你们心目中有什么人可以用吗？
    伍琼：我们经过周密的考虑，提出了一个初步的人选，供明公参考。
    董卓：好，你们说说看！
    伍琼：以尚书韩馥为冀州牧，侍中刘岱为兗州刺史，孔亻由为豫州刺史，张邈为陈留太守，张咨为南阳太守。
    董卓：好，就照你们说的去办，你们二人替我起草个文书，到小皇帝那里去用玺，就可以发下去了。
    2
    前景。董卓与诸将饮酒，几个侍女服侍着。侍卸史扰龙宗入。
    董卓：你来干什么？
    扰龙宗：有事向明公禀报。
    董卓：你不把佩剑解下来，就走到相府，分明是怀有歹意。难道要行刺吗？
    扰龙宗：我一时疏忽，忘了解佩剑。再说：按照我朝制度，只有臣子上殿见君，才应当解剑脱履……
    董卓：哼，你以为我不是君主，才如此放肆吗？告诉你：我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而是其贵无比的，连皇帝也要听命于我。你不必多言，分明是来行刺的。来人！
    两个武士走进来。
    董卓：拿木杖来！
    一个武士去取木杖
    董卓：解下他的佩剑！
    一个武士上前解下扰龙宗的佩剑，另一个武干拿两根木杖上来。
    董卓：给我狠狠地打，让他毙于杖下！
    两个武士乱杖打下，扰龙宗呻吟着、翻滚着，而座上的董卓却谈笑自如，若无其事地饮着酒。
    武士：此人已经闭气而亡。
    董卓：扔到狗圈里去，喂狗！
    二武士拖下死尸。
    董卓（对众将领）：这些日子，你们手下的士兵们都很开心吧？
    李傕：当然开心。明公准许他们可以随便进入京城的豪门贵戚家中，随便抢夺珠宝财物，奸淫妇女，他们能不开心吗？
    董卓：他们出来当兵，抛家舍业，别妻离子，受尽风霜之苦，有时还得出生入死；不给他们一点甜头尝尝，能有战斗力吗？豪门贵戚积累了许多不义之财，妻妾和婢女成群，难道就不应该慰劳慰劳我们的士兵？
    众将领：应该！应该！叫那些中原的女人尝一尝我们西北的野味！
    （大家哄笑）
    3
    前景。董卓与周毖、伍琼谈话。
    董卓：我悔不该放走了袁绍，心里一直很不安，唯恐袁绍引来外兵，回来攻击我。应该马上向各州郡下令，悬赏捉拿袁绍！
    周毖：废立的大事，不是常人所能办到的；袁绍对此想不通，没有远见卓识，顶撞了明公，因而恐惧出奔，不过是暂时避一避风头，未必有其它的意思。如果现在急于追扑，袁绍走投无路，势必情急生变。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于天下，若是招收豪杰，集合徒众，天下英雄群起响应，到那时关东就不再属于明公所有了。
    董卓：那么对袁绍应如何发落呢？
    周毖：不如赦了他，让他在外面作一名郡守，袁绍喜于免罪，就不会成为祸患了。
    伍琼：现在勃海太守出了缺，不如就拜他为勃海太守。
    董卓：好，就这么办吧！你们二人真是我的心腹，替我考虑得很周到。以后有什么好的建议，要及时地提出来。
    周、伍：愿为明公效犬马之劳！
    4
    前景。董卓一个人凭几小憩，牛辅匆匆地走了进来。
    董卓（抬头）：你为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牛辅：听说曹操和袁术先后出东门而去，不知去干什么？
    董卓：他们是单人出行的吗？
    牛辅：听说他们都带着几名士兵，马背上还驮了许多行李。
    董卓：你是怎么听说？
    牛辅：方才听人们闲谈，才知道的，可他们已经走了半日了。噢，对了，我还听说，他们在几天之前就把家眷送走了。
    董卓：看来他二人是逃离了京城。最近我任命曹操为骁骑校尉、袁术为后将军，不料他们对我有二心，不愿意和我共事，竟逃走了。放虎归山，终究是个祸害。现在马上行文各州郡，严密缉拿曹操、袁术二人，用槛车押回京师治罪。
    5
    成皋。吕家的庄院。庄院很大，院墙很高，墙下有一道沟堑环绕。前面有一个高大的门楼，上有“义门吕宅”几个大字，门楼上有武装的家丁把守。
    曹操（对随从们）：这是吕家。老主人叫吕伯奢，是家父的朋友。我在年轻时，曾随家父来到这里，所以还恍惚地记得这个地方。（向门楼上喊话）烦劳通报：有世交曹操前来拜访。
    大门打开了，吕伯奢的长子走了出来。
    吕老大：果然是曹孟德！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老大。
    曹操：恍惚地记得。我们从雒阳来，要回故乡，路过这里，特来看望伯父，同时也要借宿一夜。
    吕老大：家父出门访友，至今还没有回来，就由我们弟兄五人来招待你们。请进，我为你牵马！
    吕老大牵马走在前面，曹操跟随在后，随从们牵马相随。

    6
    吕家客厅。曹操和吕伯奢的五个儿子在一起饮酒。下面还有一桌酒菜，几名随从在吃喝着。几件行李也放在客厅里。
    吕老大：多年不见，今日相见很不容易。如果不忙的话，不妨在这里多住几天。现在外面很乱，我们这里还是比较安静的。
    曹操：明天一早就赶路，不能多打扰了。
    7
    吕家客房。曹操和几名随从住在一起。行李也放在这间屋子里。
    曹操（对随从，小声地）：我发现吕家少主人的眼神不对头，今夜一定要多加防备。不要只顾睡觉，要注意外面的动静，身边要不离武器。
    8
    吕家客厅。吕家五子坐在一起议事。
    吕老大：这曹操在朝廷里做官，风闻他与董卓不和，必定是弃官逃走路过这里。他的几件行李沉甸甸的，内中必有金银珍宝等物。
    吕老二：他们的马匹也很好。
    吕老大：半夜我们要把他们杀了，夺取行李和马匹。要把有点武功的家奴和部曲都调动起来，他们这几个人是不会逃出我们这个庄院的！
    9
    吕家客房。屋子里点着一只蜡烛。曹操和随从们都合衣而卧，身旁放着刀、剑、手戟等武器。有人破门而入，曹操和随从们都一跃而起，与来人打斗起来。从屋子里打到院子里，吕氏五子和他的家奴、部曲们把曹操等人包围起来。曹操在黑暗中用刀手刃数人，冲出了包围，几名随从都被杀死。曹操跑到马厩里，拉出了自己的马，上马夺门而出。

    10
    巳吾。曹操的兵营。在大帐中，曹操与曹洪对坐饮酒。
    曹操（感慨无限地）：子廉弟：转眼之间，我逃出雒阳已经三个月了。其中的遭遇，实在是太坎坷了，有的事回想起来简直是惊心动魄！
    曹洪：孟德兄：我听你讲过在成皋吕家的那一场打斗，确实是非常惊险的。
    曹操：那一次，几名随从都被杀死，行李没有拿出来，随从的马匹也都归了吕家。
    曹洪：听说你逃出了吕家，又遭遇了牢狱之灾？
    曹操：走到中牟县，发现路卡盘查甚严，一定是董卓的文书已经传到了这个县。一个亭长对我产生了怀疑，把我拘送到县，在牢里住了两天，而中牟县令对我没加审问，稀里糊涂地便把我放了。原来这事多亏了县里的功曹，功曹对县令说：“如今天下未定，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可拘扑天下英雄。”县令听了他的话，才放了我。这是狱卒在放我的时候说的。
    曹洪：这县令和功曹都是什么人？
    曹操：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尊姓大名，而且也没和他们见过面。回到家乡后，我变卖了一部分财产，又得到了陈留人卫兹的援助，在巳吾起了兵。子廉弟：这次起兵，你的功劳是不小的，不仅以家资相助，还帮助我做了许多事。以后如果事业有成，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曹洪：没有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董卓倒行逆施，国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是第一个起兵讨董卓的，一定会对政局产生很大的影响。
    曹操：我们的军队只有五千人，是撼动不了董卓的根基的。听说关东各州郡都在酝酿起兵，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除掉这个祸国殃民的元凶。

    11
    相府。董卓与诸将议事。主要有牛辅、张济、李傕、郭汜、李儒、贾诩等。
    董卓：最近一个时期以来，风声很紧，继曹操之后，关东各州郡纷纷起兵，以讨伐我董某为名，实际上是乘机割据一方，各立山头。现在就请讨虏校尉贾文和把各地起兵的情况向大家介绍一下，大家也好心里有数。
    贾诩：情况是这样的：最先是骁骑校尉曹操在已吾起兵；以后陆续起兵的有勃海太守袁绍和河内太守王匡，屯兵河内；冀州牧韩馥屯兵邺县；豫州刺史孔亻由屯兵颍川；兗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和曹操都屯兵酸枣；后将军袁术屯兵鲁阳。他们共推袁绍为盟主，自封官号，袁绍自号车骑将军，兼领司隶校尉。情况就是这样。
    董卓：我们必须要做好迎战的准备，特别是要在京城雒阳的外围加强警戒，只要能守住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八个关口，雒阳就万无一失了。还有，要监控公卿百官和皇亲国戚的一举一动，提防他们与关东诸将里应外合，暗通消息。
    李儒：据卧底的宫女向我报告：弘农王刘辩由于自己被废，不能再当皇帝，对相国很不满，听说关东起了兵，大有幸灾乐祸的势头。
    董卓：这个兔崽子，他是活够了。李儒：你带着酖酒前去，请他喝一壶！
    李儒：遵命！
    12
    北宫。弘农王的寝宫。弘农王坐在那里看书，唐姬在一旁服侍着。
    李儒带着几名武士，手持酖酒，走了进来。唐姬退入内室。
    弘农王：郎中令到此，有什么事吗？
    李儒（狞笑）：相国听说你身患疾病，特命我送来药酒，给你治病。
    弘农王：我没有什么病，也不要喝什么药酒。
    李儒（阴阳怪气的）：你的气色不好，怎能说没有病？快喝下去吧，它既能除病，又能避邪，以后你就会舒舒服服、平平安安的了！
    弘农王（痛哭流涕地）：这分明是要毒死我，我不喝！
    李儒（把脸一沉）：这是相国的命令，是由不得你的！（向武士们一挥手，几名武士拥上前来，举起了武器，硬逼他喝。
    弘农王（凄怆地）：好吧，请容许我与宫人们告别！来呀，摆酒！
    唐姬和几名宫女端着酒器走了出来，弘农王满怀悲愤地和唐姬及诸宫人饮酒告别。
    弘农王与唐姬相抱痛哭，然后二人对斟了两杯酒，和泪饮下。
    弘农王（吟唱）：天道易兮运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藩。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对唐姬）临别之前，请卿为我起舞！
    唐姬（一边起舞，一边挥袖而歌）：皇天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兮命夭摧。生死异路兮从此乖，奈我茕独兮心中哀。
    唐姬歌舞毕，又掩面哭了起来。在场的宫人们无不流泪，旁边的武士们也都为之酸鼻。
    弘农王：看酒来！（饮下了酖酒）
    13
    酸枣。广陵太守张超的中军大帐。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豫州刺史孔亻由等坐在这里饮茶、交谈。
    张超：我们这次会盟，多亏我的功曹臧洪的大力操办，才得以实现。我们各起义兵，目标都是一个：消灭董卓，重整朝纲。既然目标一致，就应该紧密团结，协调行动。可惜我们的盟主袁本初没有来参加。
    桥瑁：我真不明白：他被我们推举为盟主，为什么连这么一个非常重要的会盟也不参加？军务繁忙是理由吗？在座的诸公哪有一个闲人，谁不忙啊？
    孔亻由：我看他是惧怕董卓，不愿意太招风了。
    刘岱：他不愿意招风，难道我们就该招风？
    臧洪入。
    臧洪：一切都准备就绪，诸公请入会场！
    众人往外走时，还互相谦让了一番。
    14
    会盟现场。有一个坐北朝南的土坛，土坛上摆着案子，供奉着几个木牌：“昊天上帝之神位”、“社神之神位”、“山川之神位”、“百神之神位”等等，供着供品。土坛下旌旗招展，华盖相映，军阵整肃，鼓乐喧天。州郡的长官都坐在一个很大的帐篷里。臧洪走进了帐篷。
    臧洪：诸公：会盟典礼就要开始，请大家推选一位主盟人。
    众官：请广陵太守张公主盟。
    张超（不满地）：这是盟主袁本初的事，他惧怕董卓，托病不来，难道用我们这些人作替罪羊不成！我才不干呢？
    袁遗：豫州刺史孔公德高望重，那就请孔公主盟吧！
    孔佃（不满地）：这件事袁公应该当仁不让，为什么要推给别人？
    刘岱：既然没有人主盟，这会盟之礼就办不成了。
    袁遗：那就散了吧！
    众官：散了吧！……
    臧洪（瞪大眼睛喊）：诸公！这会盟筹办了多日，费了许多心血，也耗费了许多人力物力，怎能说散就散！如果诸公都不愿意主盟，那么我——小小的广陵功曹臧洪主盟好了！
    众人沉默不语，只见臧洪气势汹汹地顺着台阶上了土坛。
    臧洪（大声地）：会盟开始！献牲！
    一个持尖刀的大汉，宰杀了土坛下面捆绑着的一条黑牛，用盆子接血，割下了牛头，放在一个大托盘上，几名士兵把牛头和血盆抬上土坛，放到案子上。
    臧洪：歃血！
    会盟的州郡长官鱼贯地上了土坛，依次把牛血涂在嘴唇上，然后立在坛上。
    臧洪：盟誓！（他一只手握着牛耳，一只手拿着盟誓之词宣读起来）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毒流百姓。大惧沦丧社稷，剪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亻由、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山阳太守遗等，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一力，以致臣节，陨首丧元，必无二致。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众官：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15
    崇德前殿。董卓大会文武百官。
    董卓：今天把大家请来集会，是为了商讨扩充兵力，讨伐关东之事。诸位有什么嘉谟良策，可以谈一谈。
    郑泰：我认为没有扩充兵力的必要！相国只管高枕而卧好了！
    董卓：为什么？
    郑泰：古圣先贤教导我们：为政在于明德，而不在于多兵。
    董卓（发怒）：郑尚书：你这样说：难道以为兵是没有用的吗？
    郑泰：我并不是说兵没有用，而是说关东不值得动用大兵而已。如果明公不信，请听我举出十条理由。
    董卓：讲！
    郑泰：如今关东合谋，各州郡互相联结，人多势众，表面看来似乎强大；但从光武帝以来，中国并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百姓过着安逸的生活，长期以来，已经忘掉战争了。他们人数虽多，并不能为害，此其一也。明公出身于西川，少年时就在地方上当了将领，熟习军事，多次上过战场，名震当世，人们都有畏服之心，此其二也。袁本初是公卿子弟，生长在京师之中；张孟卓是东平长者，坐不窥堂；孔公绪清谈高论，嘘枯吹生；他们都没有领兵之才和披坚执锐的本领，临锋决战，不是明公的对手；此其三也。关东的将士，素来缺乏强悍之气，没有孟贲的勇敢和庆忌的敏捷，也没有燕国守聊城那样的魄力和张良、陈平那样的谋略，不能独当一面，取得成功，此其四也。关东的将领之中，尽管有些能人，但不是由天子封授的，他们之间尊卑无序，都是拥兵自重，各立山头，坐观成败，不能同心协力，统一进退，此其五也。关西诸郡，都很熟习军事，多年以来，经常和羌胡交战，妇女尚且能够持戟操矛，拿弓背箭，何况是用他们的壮勇之士以对付关东那些不习战阵之人呢，那是必然要取胜的。此其六也。而且天下之壮勇，最为百姓所畏服的，乃是并州和凉州之人，以及匈奴、屠各、湟中义从和西羌八种，而这些都为明公所拥有，都是明公的爪牙，和关东之人交战，好像驱使老虎和犀牛去追赶犬羊，此其七也。又：明公的将帅，都是亲戚和心腹，相处日久，恩信淳厚，忠诚可以信任，智谋可以依靠。明公以胶漆一样坚固的部下，对付散漫瓦解的敌人，犹如以疾风扫落叶。此其八也。战争有三亡：以乱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顺者亡。如今明公掌握了国政；处事公正；讨灭了阉宦，树立了忠义；可以称之为三德。以此三德，去攻击他们的三亡，义正辞严地去讨伐他们的罪恶，谁敢抵御！此其九也。东州郑玄、学贯古今；北海邴原，清操亮节，都是儒生的表率，群士的楷模。关东诸将若是向他们咨询谋略，他们二位必然知道双方的强弱，而劝其赶快罢兵，此其十也。如果我的陈述还有可以采纳的地方，那么明公就不必大事征兵以惊扰天下，免得民众因为惧怕服役而相聚为非做歹。如果摒弃了德政而炫耀武力，那就会使自己丧失威信了。
    董卓（转嗔为喜）：说得好！我就以你为将军，统率诸军人马，讨伐关东！

    16
    相府。张济与董卓谈话。
    张济：在昨天的集会上，尚书郑泰拼凑了十条理由，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话，不过是说关东之兵不足为忧，劝告相国不要增加兵力，任其自然而已。这是误导相国，相国千万不可相信。尽管关东诸军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但也不能过于麻痹大意，有备才能无患啊！郑泰智谋过人，与关东诸寇又有联系，如今把兵马交给他统率，惟恐他带领兵马去投奔关东，这是值得我们担心的。
    董卓：是的，事后我也觉得此事有点蹊跷。那就免去他的将军之职，收夺他的兵权，留在朝廷里作议郎，再慢慢考察他吧！
    17
    前景。董卓与伍琼谈话。
    董卓：好，你方才谈的那些事都很重要。还有什么军机大事要和我谈吗？
    伍琼：没有了，我就告辞了！
    伍琼走出，董卓送到房门口。伍琼突然亮出刀，一转身便向董卓刺去，董卓退后一步，没有刺中。董卓反过手来扭住了伍琼，夺下他的刀。
    董卓（高喊）：快来人啊！有刺客！
    吕布和几名武士闻声赶来，立刻把伍琼捆绑起来。
    董卓（厉声地）：你想造反吗？
    伍琼（冷笑）：你不是我的君，我也不是你的臣，何反之有！你欺君篡国，罪恶滔天。我今日拼死前来，是来诛除奸贼的，恨不能把你车裂于市，以谢天下。
    董卓：推出去，马上斩首！
    18
    前景。董卓坐在太师椅上，周毖立在前方的侧面。
    董卓：周尚书：伍琼已经伏法，你感觉如何？
    周毖：对相国行刺，理应处死。
    董卓：难道你与他毫无瓜葛？
    周毖：只是公务上的联系而已。
    董卓：过去你们二人劝我起用了许多人，我还以为你们是在帮助我选拔人才，出于公心。可是他们上任以后，都起兵反叛我。看来我是上了你们的当。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伍琼已被正法，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周毖：我只想说：为社稷而死，虽死犹荣！只是没能亲眼看见你的最后灭亡的下场，是最大的遗憾！
    董卓：来人！（几名士兵应声入）把周毖推出去斩了！
    周毖：伍贤弟：你慢走，我来了！
    19
    前景。董卓与张济谈话。
    董卓：听说现在雒阳地面上很不安定？
    张济：是的。百姓们大量外逃，店铺纷纷关闭，在街头上，人们三三两两，窃窃私语，都表现出非常惊慌失措的样子。
    董卓：为什么？
    张济：百姓们听说关东兵势甚盛，却不见朝廷派出大军去作战。城内外纷纷传言：关东大军就要打过来了，雒阳要成为战场了。
    董卓：原来如此！你过来！（对着张济的耳朵小声地说了一些什么）
    张济：明白了！
    20
    阳城社祭①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前来赶会，有拜神的，有作生意的，有歌舞，杂技等演艺活动，还有各种竞赛活动：赛马、摔跤等。人流熙熙攘攘，真是热闹非凡。
    张济、牛辅率兵来到这里。
    张济：百姓造反了，马上弹压！
    军队把老百姓包围起来，把男子完全杀死，砍下了脑袋，抢劫了所有的妇女，财物和车辆。

    ①社，土地神。社祭是祭祀土地神的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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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6 18:10:13 更:2022-05-26 15: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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