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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史]与神共舞系列(再绘山海图後续)[第1页]

作者:ty_琴心剑胆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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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神共舞

    —— 历史篇


    试想一下,当星际移民初到地球时,会是怎样的情形?别以为是众生皆大欢喜,在漫长的太空旅行后,很可能只有一台机器知道众生为何而来。习惯于太空生活的众生,并没有在星球上生活的记忆,即便有历史记录,甚至于是影像记录,那也不过是停留在想象的层面。就算曾经到过地球,有过记录,也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如今地球已经变了样。不夸张的说,尽管有数不清的劫,器世的众生还算是生活在温室中,若不然器世早就解体了,一个安宁祥和的脆弱生态系统才是值得精心维护的,而一个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野蛮生长的强悍的生态系统出现在眼前……那竟然是我们的新家园?!感觉身体变得好重,心情好糟。

    如同跨洋的无线电通讯,只有先到了大洋彼岸,架设了电台,才能建立通讯。所以即便有缩短旅行时间的时空之门,也得先到了彼端才能建立,前提还是两端能配合。路是走出来的,必须得有先行者,才能有路,是一个道理。星际移民的先行者,注定要经历漫长的旅行和生命换代,失去对原始星球的记忆。而器世到底不是星球。做为可靠的避难所,永恒的家园,器世当然还会存在下去,其中的居民也还会继续原来的生活,但对于突然了解了自身使命的军人而言,兴奋应该是多于恐惧,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比那更震撼——未知世界的诱惑就摆在眼前,古老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这就是生命诞生的摇篮,先贤曾踏足之处,经历五度浩劫与重生之地!

    且不论生命的前四世代,就拿第五世代来说,即来到地球的世人一族,若依考古发现的苏美尔王表,人类有史记录是26万年前——大洪水前是24万多年,大洪水后又有2万多年——懒得细算,千位我都省略了。有没有更早的记录呢?有的,在中国,不必依赖考古,有文字记录留传——起码古人是当作史来看。

    自开闢至获麟二百二十七万六千岁,分为十纪,每纪为二十六万七千年,凡世七万六百年。一曰九头纪,二曰五龙纪,三曰摄提纪,四曰合雒纪,五曰连通纪,六曰序命纪,七曰修(一作循)飞纪,八曰回(一作因)提纪,九曰禅通纪,师曰流讫(一作疏纥)纪。

    ——《春秋纬命历序》

    《春秋纬命历序》是汉代纬书《春秋纬》中的一种,后世经史传注类书里多见引用,影响不小,例如唐司马贞为《史记》作补的《三皇本纪》。开闢是指开天辟地,获麟是指汉武帝狩获白麟,在公元前122年。苏美尔王表只不过是大约一纪的记录,到伊辛王朝(时间对应夏朝时代)为止。而据《命历序》(简称)所言,黄帝之时为流讫纪开始。

    “凡世七万六百年。”要如何理解?过去常说上下五千年,是怎么来的呢?若是凭黄帝纪元,其历法初始是定在公元前2697年(现代按干支推定),那到现在也不到五千年,而从史书所载帝王世系反推,黄帝在位时好像没那么远,我估摸也就公元前2500多年,历法有部分是属于前代的……好吧,那就加上神农炎帝世代,乃五百二十年(有说五百三十年),史书有确切年数记录并可累加的中华历史就有五千年上下,而不包括神农以前。
    晋皇甫谧《帝王世纪》曰:“神农氏,姜姓也。母曰妊姒,有乔氏之女,名女登。游于华阳,有神龙首感女登于尚羊,生炎帝。人身牛首,长于姜水,有圣德;以火承木,位在南方,主夏,故谓之炎帝。都于陈,在位百二十年而崩。至榆冈,凡八世,合五百三十年。”,与其前述伏羲女娲不同的是,前者是“蛇身人首”,炎帝是“人身牛首”,《帝王世纪》乃述史之书,此描述语必是出自上古文献,炎帝首先是人身,而历代画像并没有把其画成牛头,却无一例外的将伏羲女娲画做蛇身(庙里的雕像壁画除外,那是法身),但炎帝大大鼻子的样子倒是画有,黄帝呢?史载是“龙颜”,龙亦是大大鼻子,“有神龙首感女登于尚羊”,为什么要说“首”呢?用“首次”去解释很不通——神龙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一女人?……此句该断为——“有神,龙首,感女登于尚羊”,就比较合理,就是说,炎帝神农与五帝一样,是个神工受孕而生的“混血”种,但是个人样,只是相貌奇异,鼻大如牛,其实就是“龙颜”。《竹书纪年》说舜是“龙颜大口”,禹是“虎鼻大口”,都不是凡人相,乃基因工程造就的神种,但终归是世人,而非“蛇身人首”的阿须伦。

    称炎帝“牛首”而非“龙颜”,多半是一种丑化,大概炎帝和黄帝分属于诸天系和阿须伦系,谁是阿须伦系谁是诸天系就还有得辩,从史书来看,黄帝家族和五帝的关系更密切,但其中亦有尊太一的——剪不断理还乱哪。讲《山海经》时,说过炎帝一子孙做了“元始天尊”,而黄帝家族的少昊系和颛顼系不和,现在回想,背后还是诸天系和阿须伦系的较劲。要究起来,炎帝黄帝还是兄弟——《国语·晋语》四说:“昔少典氏娶于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我原来想此炎帝是指榆罔(即榆冈),但更合理的解释是,黄帝、炎帝分别指姬水和姜水畔两城的城主,或说是两氏族部落的领袖也成,但那绝不是原始部落。我们所认知的黄帝只是继承了黄帝之位,并不是第一个黄帝,同时期的帝可以有好几个,就好比转轮王,天王土皇不也挺多吗,分邦自治的制度已经很成熟。炎帝、黄帝本就是共存的,只不过天下共主的王权先是属于炎帝,后面转移给黄帝而已。且看《命历序》中一节:

    帝轩受图,雒受厤。
    黄帝,一曰帝轩辕,传十世,二千五百二十岁。次曰帝宣,曰少昊,一曰金天氏,则穷桑氏传八世五百岁。次曰颛顼,则高阳氏,传二十世,三百五十岁。次是帝喾,即高辛氏,传十世四百岁。

    原本《命历序》早佚,我们看到的乃辑录本(多出自《艺文类聚》、《太平御览》)。十世不知是怎么算,以姬姓直系而言,从轩辕黄帝到周亡(分邦制亦结束)是差二千五百二十岁蛮多的,而黄帝纪元元年到周亡就略接近二千五百二十岁(前2697减去前221得2476),《竹书纪年》曰“黄帝轩辕氏。母曰附宝,见大电绕北斗枢星,光照郊野,感而孕。二十五月而生帝于寿丘。弱而能言,龙颜,有圣德,劾百神朝而使之。……元年,帝即位,居有熊。……二十年,景云见,以云纪官。……帝以土气胜,遂以土德王。”,可见轩辕黄帝小小年纪就已经是黄帝继承人。实际上该称他帝轩,他以后的帝都是帝某的称呼。称其黄帝是因为黄帝接替炎帝,标志一新世代开始,社会发展亦进入新的阶段。但黄帝真是姓姬吗?

    说来话长,先回正题。不管怎样,炎黄二帝是世人族总没错,“凡世”或许指世人族统治的时间,或干脆指世人族在地球生活的时间(到获麟为止),也就是说,现今人类真正的地球表面生存历史是七万多年。看十纪名称,内藏玄机:九头纪——五龙纪——摄提纪——合雒纪——连通纪——序命纪——修(一作循)飞纪——回(一作因)提纪——禅通纪——流讫(一作疏纥)纪。由中间部分可看出,其乃是一整套步骤——超长的计划实施!
    来看看超长的计划是怎么实施的,《命历序》的开始文字是:

    元气正则天地八卦孳。
    大风飘石。
    冥茎无形,濛鸿萌兆,浑浑混混。
    东方为左,西方为右。

    然后方是十纪。此四句是述开辟的情形。元是指中枢,道经中有三元之说,原是指三个中枢机构,除了玉京、紫微,还有一个不大提及,乃是人鸟之山,即是聚窟洲的神鸟山,该是龙与金翅鸟势力。气是指子舰。“元气正”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旗舰指挥得当。“孳”是滋生,此处“天地”是指“天”母舰,部分的“天”母舰脱离了核心线柱,于地球大气层中呈八卦状的分布,其构造很容易漂浮于大气中,是不是稳定就还不好说,“大风飘石”就像是说要靠许多子舰维持平衡。方舟昆崚和器世本体及剩余“天”是驻留在太空中,“风帆”肯定是要收起的,不然撞上小行星就糟糕,其不知是何材料,估摸是金箔一类,能像纸一样折叠,佛经说风轮金刚难坏是指“渊”而非“风帆”。器世原来的生物钟时间该不会是按照地球设置,故得用相当时间调整生物钟以适应地球圈生活。“冥茎无形,”, 冥是幽暗不明,茎指长长的通道,无形是没有一定的形状,因为地球的地质复杂,只能因地制宜的挖掘地道。“濛鸿萌兆,浑浑混混。”,该是指地下水渗出,到处是泥水,而并非迷迷糊糊的样子。“东方为左,西方为右。”,是述定向,该是指地下城的格局是座北向南,北方为尊,门一律向南开(依指南针)。《清河郡本纬书》乃《命历序》另个版本,其相应云:

    天地开闢,万物浑浑,无知无识,阴阳所憑,天体始于北极之野,地形起于昆仑之虚。

    刚开辟的时候哪有什么经验?对付蛮荒地球,器世里的那套基本用不上,地球上的一切对器世众生来说都是新鲜的,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万物浑浑”,是形容混乱的情形,到处乱七八糟。佛经道经讲的都是被地球环境同化了以后的器世,而初来乍到的器世是何样,怕也是被岁月遗忘了,唯留一句“无知无识,阴阳所憑”,阴阳指男女,没有可凭借的知识。那时的器世有没有今天模样的人都很难说,要不咋说阴阳,不说男女呢?“天体始于北极之野,地形起于昆仑之虚”,北极上空是天的中心,昆仑之虚是地的中心。由此可见,亚洲才是“人类”真正起源之地。那前“人类”是个啥样呢?

    苏美尔王表中,大洪水之前有十个王,而王权转移有五处地,除了未记年数的末两王,另八王的统治时间有三个28800 年,两个36000年,一个43200年,一个21000年和一个18600年,那可能吗?考古学称其为神话人物。无独有偶,《命历序》往下曰:

    天地初立,有天皇氏十二头,澹波无所施为而俗自化,木德王,岁起摄提,兄弟十二人,立各伊万八千岁。地皇十一头,火德王,姓十一人,兴于熊耳龙门等山,亦各万八千岁。人皇九头,乘云车,驾六羽,出谷口,分长九州,各立城邑,凡一百五十世,合四万五千六百年。

    王表中,大洪水前,王在位的时间以“sar”为单位,一个“sar”是3600年。下一个单位是“ner”,为600年。故8sars便是28800年。而万八千岁是5sars。毫无疑问,天皇地皇该和苏美尔王表大洪水前国王是同类——最胜种族郁单曰人——超长计划就须得有超长寿者执行。称头而不称人,是因为其不是人,又说兄弟十二人……你懂的。12个天皇是同时期的,兄弟嘛,各统治18000岁,应该是在天上统治,要不咋叫天皇呢?天地初立,一定是先立天再立地,由上到下,步步为营嘛!先要适应地球“狂暴”的大气。11个地皇亦各统治18000岁,若是立完天再立地,便共耗去36000年,但从效率学讲,在立天的后期就该同时立地,而立地是立地下——既然下了地,那地洞就是最安全的避难所,越深越好,越接近天越好,而青藏高原最接近天,地也最厚。再看9个人皇,该是9族祖先,遂有一百五十世,合四万五千六百年,则平均每一世是304年,人皇肯定不需要休眠冷冻,得日理万机啊!那寿命就非世人可比,其亦是论头,就该是阿须伦。同样的,立地差不多了,就该同时立九州——到地面发展——出谷口嘛!若不考虑工程进度交叉,将三步工期简单相加,便共是八万一千六百年,似乎也像是说“凡世”。但话中并没提到凡人,究起来也该是“梵世”,“梵”和“凡”或是军与民的分别。此时期乃九头纪,该与“凡世”无关。

    天皇肯定是在北半球上空,而地皇人皇无疑该分布在亚洲各地,昆仑之虚是中心嘛! 但由于西方相对平坦开阔,大西洋也比太平洋好跨越,地中海还很有安全感,因地制宜,移民众生的发展方向先是往西的。我们不必鄙视西方文明,其的确有辉煌的过去,只不过失落而断代了,亦不必妄自菲薄,东方文明后来居上。都是神的子民,朋友,握个手吧。
    人皇九头,提羽盖,乘云车,出旸谷,分九河。
    天皇氏以木王,地皇氏以火纪,人皇出旸谷,分九河。
    人皇氏依山川土地之势,财度为九州,谓之九囿,囿各居其一而为之长,人皇居中州以制八辅。
    《洛书》曰:“人皇出于提地之国,九男,九兄弟别长九州。”
    人皇兄弟九人别长九州,离艮地精女出为之后。

    九州、九河肯定不是指尧舜禹时的九州、九河,如前所述,九皇应是向昆仑之虚的西方地面发展,从向西的地道出去,乃是美索不达米亚——两河平原,苏美尔的发祥地。“提羽盖”就是拿着羽伞的意思,地面的阳光太强,住惯户内的阿须伦,遮阳伞是要随身带的。那不是爱美,从“兄弟”可以判断,开天辟地的活儿大部分是由男性去干,“九男”就更明确了,“提地之国”是说地下城,因为出地面都要提把伞,遂有此称。“乘云车”就是大部队出行。“出旸谷”,就是太阳初升时出山谷(出口见山海篇)。“分九河”是兴修水利,那是头等大事。“天皇氏以木王”好理解,本就是木嘛。“地皇氏以火纪”,以火纪年,大概是和地下的岩浆活动有关。“人皇氏依山川土地之势财,度为九州”——该这么断句。就是凭地势和物产,因地制宜划分九州,排布倒不一定就是九宫形,但是那么个意思,既有中央总管又有地方自治。九皇的地面建设搞的差不多了,“离艮地精女出为之后。”,离艮应该是指代“天”,八卦的排布在天上嘛,叫“离艮”是顺口,地精是来自地下城。“女出”即天上地下的女阿须伦陆续上到地面,“为之后”可看作时间顺序,也可看作是做妻子,都说的通。

    此时地球上该还没有“人”。但是有猿,我并不否认人类是由猿进化而来,不过临门一脚是郁单曰人、阿须伦及龙与金翅鸟还有不知什么人帮着完成的,并且被一次次改造……进化史上许多人种突然产生又突然消灭,人类学家百思不得其解,那本是器世法则——有毁灭才有重生。而且那进化的种子本就是先贤种下。调整人类达到预计目标亦是按照先贤的计划。佛经和道经中都有贤劫一说,莫非就是说的此段时期?先留个疑问。

    再看看《清河郡本纬书》相应是怎么说的。我用【】作了注。

    日月五纬俱起牵牛,四万五千年日月五纬一轮转。【“日月五纬”是说黄道带运行的日月五星天体,“俱起牵牛”是周期之始,日月五星都在牵牛星位,下轮到同样位置便是四万五千年——不知是不是真的,人类有史也观测不到。此纪年法显然是星际时度,四万五千年应为概数,六轮便是十纪中的一纪,一纪二十六万七千年亦是概数】

    天皇出焉,号曰防五。兄弟十三人继相治,乘风雨、夹日月以行。
    【要注意,此处天皇多了一人,应该是最初的开辟者,难怪《命历序》在十纪前有一段开辟描述,“防五”即是“盘古”谐音,又隐含深意——仅把防五视为一人是不对的,其是一群开拓者,郁单曰人、龙与金翅鸟、阿须伦俱在其中,大概还有九尾狐,有没有人就 还不知道,而小绿人是头儿。此伟大团体,积极探索地球奥秘,积累了丰富的开辟之理论经验,再传给后来者,方有了以后有条不紊之开辟过程。防五的摸索过程一定很漫长,九头纪后来的开辟过程按多计用去八万一千六百年,则防五的开辟用去了一纪的剩余时间——十八万五千四百年。除了长寿的小绿人,其余种族怕是死了一代代,前赴后继……防五的丰功伟绩怎样形容亦不过分,在神界亦被传成了神话,遂有了“盘古”一说。然而据道经讲,是有一前一后盘古真人,世人只知后者,而后者实际上是法前者,在器世中开天辟地——建立模拟地球的生态系统,时间在五龙纪后,即是在摄提纪时。“乘风雨”是说开天,要应付天上的复杂气象,“夹日月”是说辟地,此处“日月”是指地下施工用的照明工具】

    定天之象,法地之仪,作干支以定日月度,共治一万八千岁,天皇被迹在柱州崐崙山下。【(魏)宋均注:崐崙为天之中柱,故曰柱州。此注是我唯一保留,因为说到了点子上。籍着开拓者打下的基础,后续的大规模展开有条有理,此阶段主要是开天,按着地球圈规律,设置新的生物钟。十三天皇意味着更多的“天”母舰进入地球大气层,我想象中天空全是“纸片”。“被迹”就是覆盖脚印或者手印,是一种纪念方式,柱州崐崙山便是方舟昆崚。崐崙山下我想说的乃是神鸟山,那儿像是朝圣之所】

    次后地皇出,黑色面碧,号曰文悦,兄弟十一人,兴于龙门熊耳山。共治一万九千岁。【可见中华大地是初始福地,可说是神的秘密花园,自留地。“黑色面碧”即是绀青,郁单曰人典型特征。其统治相较《命历序》多了一千岁,应该是更确切的数字】

    次后人皇出焉,驾六羽,乘云车,[出]谷口。【 “驾六羽”该和“提羽盖”是一个意思,大概有六种颜色的羽伞,代表阿须伦的六类身份。“阿须伦”是佛经的叫法,道经中称其为“水母”。“驾”或许表示羽伞能飞,我估摸有飞杖的用途】

    兄弟九人相象,以别分治九州。人皇治中辅,号曰握元。【此断句有误,应是“兄弟九人相象以别,分治九州”,既相象又有区别,乃中央掌控下的分邦自治。“元”乃中枢】

    共治四万一千六百岁。九头纪时,有臣无官,位尊卑之别。【其统治又比《命历序》少了四千岁,估摸是工期有交叉,算法不一。从“次后”看,此述九头纪的三步工期适合相加,得出一总工期为七万八千六百……“凡世”?八千被刻意隐去了?“凡世”或许说的是人之为未经改造的猿之时期?——先存疑吧。后句亦断错,应为“九头纪时,有臣,无官位尊卑之别。”,开辟之时,大家都听最高领袖统一指挥。若按道经的说法,从“开冥贤劫时”算起,盘古真人成天立地后,天皇、地皇、人皇后又是天皇、地皇、人皇,不断反复,间或有五帝统治期,如此一直到五龙纪,无劫苍生出现,而后又一盘古真人出现,前劫开始……原来,首个盘古真人乃是此器世初立者,此器世在宇宙中旅行有上亿年,移民过数个星球!】

    从道经(见《云笈七签》道教本始部卷一·天尊老君名号历劫经略)来看,那个文明诞生在很早以前,郁单曰人才是终极的大boss……收回思想,看回《命历序》。
    仓帝史皇氏龙颜。
    皇伯、皇仲、皇叔、皇季、皇少,五姓同期,具驾龙,周密与神通,号曰五龙。
    九(当作五)龙纪时,有臣无官,但立尊卑之制。

    仓帝史皇氏即造字的仓颉,乃古帝,绝非轩辕黄帝臣下,倒可能是五帝之“黄帝史”。其是按着伟大的计划指示而造汉字前身的,同时期在地球别处,亦有造字者。南齐(479-502)僧祐的《出三藏记集》卷一《胡汉译经音义同异记》中说:“昔造书之主凡有三人, 长名曰梵, 其书右行;次曰佉楼, 其书左行;少者仓頡, 其书下行。梵及佉楼居於天竺, 黄史仓頡在於中夏。”,梵文是从左向右书写,佉楼文是从右向左书写,中夏文是从上往下书写。按时间算来,仓颉造字该早在200万年前晚在175万年前左右。那时能人、直立人刚刚出现,之前的人类是所谓的南方古猿,能人延续到150万年前灭绝,直立人延续到20万年前灭绝,让位于新的人类——智人,即现代人,直立人历史时间即旧石器时代占迄人类历史的99%以上。而直立人的化石大抵集中地发现于亚洲地区。说明什么?

    《春秋元命苞》云:“仓帝史皇氏,名颉姓侯刚。龙颜侈哆,四目灵光。实有睿德,生而能书。及受河图绿字,于是穷天地之变化。仰观奎星圆趋知势,俯察龟文鸟语山川,指掌而创文字,天为雨粟,鬼为夜哭,龙乃潜藏。治百有一十载,都于阳武,终葬衙之利乡亭。”

    《河图玉版》载文:“仓颉为帝南巡,蹬阳虚之山,临于元扈洛汭之水。灵龟负书,丹甲青文以授之。”

    绿字、青文表示那是郁单曰人的文字,龙与金翅鸟在佛经中是归于畜生,显然智力不会很高,只有郁单曰人和阿须伦有资格受命创文字,仓颉是龙颜,当为阿须伦,“侈哆”是嘴大张貌,有“四目”,“生而能书”,该亦是基因工程诞下的神种,身负使命。“穷天地之变化”,那是推算到很久很久以后会发生的事,比如我在几百万年后推解古文,发现其并不难懂,且保留了最多的原始信息……大智慧啊!我又想起了科幻小说《基地》系列(艾萨克·阿西莫夫著),书里内容也许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也可能是人类未来将发生的事。

    “天为雨粟,鬼为夜哭,龙乃潜藏。”,既然那时候还没有“人”,“天为雨粟,鬼为夜哭”就该是说天上众生和地下众生为地面众生举行的庆贺仪式,鬼哭是最真诚的,还很有戏剧效果,其实那是歌剧表演,“龙乃潜藏”是说文字被潜藏——那不是单纯的文字,还是一份伟大的指导书,在未来的特定时期会一份份传递给“人”。而“人”会成为未来的主角。

    再说说五龙,述句亦断错,应为“具驾龙周,密与神通,”,是说有人驾驶着圆乎乎的“龙”,秘密的和神往来……先看下《清河郡本纬书》:

    次后五龙纪,父子五人,分治五方:长为角龙,木仙也,号曰柔成;次为徵龙,火仙也,号曰耀屏;三为商龙,金仙也,号曰刚瞻;四为羽龙,水仙也,号曰翔阴;五为宫龙,土仙也,号曰合离,其神后司于四时。

    “父子五人”对应《命历序》的皇伯、皇仲、皇叔、皇季、皇少,《清河郡本纬书》用五音和五行来述五龙,并没有实际意义,乃为了文字优雅,有五个阿须伦人皇是一家族的,这么想就够了。为什么《命历序》说“九龙纪”呢?前边已经透露了,天皇、地皇、人皇是一轮轮来的。上一纪叫九头纪,这一纪和上一纪的统治制度没什么不同,依然是天皇、地皇、人皇,古文总是言简意赅,天皇、地皇省略了,述人皇就够了。人皇依然是九个,分治九州嘛。之所以前称五龙纪后称九龙纪,是故意留下的解题线索,则仓帝史皇氏乃应是天皇或地皇统治期间的地面一邦主。往下《命历序》述了后续的人皇,我改正了标点:

    有人,黄头大腹,出天齐政,三百四岁,为神,次之,号曰皇神,出淮,驾六飞羊,三百岁,五叶,千五百岁。
    黄神氏,或曰黄袾(一作祙),黄头大腹,出天参政,三百四十岁,犭巨神次之,号曰黄神。
    有人,黄头大腹,出天齐政,号曰皇次,驾六蜚麋,上下天地,与神合谋。
    神皇驾六蜚鹿,化(一作值)三百岁。

    《清河郡本纬书》相应是说:

    合离绝,民始穴处,衣皮毛。
    皇神驾六飞鹿,化三百岁。

    皇神、黄神、皇次、神皇说的是一回事,玩的是文字游戏,四者既暗示了有另外四龙,又是说人皇有传下一世,九头纪人皇不有一百五十世嘛。“有人黄头大腹,出天齐政”是“具驾龙周,密与神通”的另种表达,翻来覆去的一堆文字,就是一个意思——人皇的一届执政期约是三百岁,其经常乘飞艇(黄头大腹,袾,祙)上天,或者乘六座飞车(六飞羊,六蜚麋,六蜚鹿,六飞鹿)下地,执行秘密任务。什么秘密任务呢?没明说,但是“民”出现了(往下的后文亦是说民)。回看“九龙纪时,有臣无官,但立尊卑之制”,不可能执行一纪的内部制度就忽然改变了,为尊的自然是神(人),为卑的自然是“民”,天上地下都是神(人),地面上的阿须伦也是神(人),那“民”就只能是能人和直立人了。很巧啊,能人和直立人不出现在九头纪,偏偏出现在五龙纪。为何要强调五龙呢?再认真看,五龙、五叶、三百岁、千五百岁俱是文字游戏,岁是不可能平行加和的,“父子五人”又怎能同执政期——“合离绝,民始穴处,衣皮毛。”——是暗示五龙是五世啊!“五姓同期”是承前启后,既想表达人皇即是五龙,又想表达五龙是一个特殊时期……好变态的连环扣,不过我喜欢!五龙纪到人皇执政一千五百岁后,能人、直立人方始“穴处,衣皮毛”,那之前是处哪儿呢?若是还在树上的古猿,身上会有厚长的毛,就不需“衣皮毛”了,树林的资源也好过山洞,树上也安全,打雷下雨,亦有许多地方躲,何必躲进鸟不拉屎的山洞“穴处”?有科学家指出,人类身上有许多特征是水中生物应当有而陆生生物不具备的,并提出从猿到人进化史上那缺失的一环是海猿,但是没有化石证据,呵呵——那是“水母”阿须伦精心培育的物种,又何来过渡型的化石证据?当然郁单曰人也起了作用,以及……“合谋”嘛!
    古文是无比精妙的,尤其纬书,往下看《命历序》。

    次民氏,是为次是民,次是民没,元皇出,天地易命,以地纪,穴处之世终矣。
    辰放氏,是为皇次屈,渠头四乳,驾六蜚麐出地郣而从日月,上下天地,与神合谋。

    古初之人卉服蔽体,次民氏没,辰放氏作,时多阴风,乃教民攓木茹皮以御风霜,绹发阔首以去灵雨,而人从之,命之曰衣皮之人。
    辰放六头四乳,在位二百五十年,离光次之,号曰皇谈,锐头日角,驾六凤皇,出地衡,在位五百六十岁。
    柏皇氏,是为皇伯,登出扶桑日之阳,驾六龙而上下,以木纪德。
    羲皇、燧人始名物、虫、鸟、兽之名。
    有神人,名石耳,苍色大眉,戴玉理,驾六龙,出地辅,号皇神农,始立地形,甄度四海,东西九十万里,南北八十一万里。

    上了这么一大节,是因为参看到《清河郡本纬书》,如下。此节内容是一整体,乃是述从五龙纪末到流纥纪前的历史,标志性事件是“民没”、“天地易命”、六皇出。

    《洛书摘亡辟》曰:次是民没,六皇出,天地命易,以地递绝。
    辰放六头四乳,号曰皇次屈,地勃。
    驾六飞麟,从日月飞。
    治二百五十年。离光次之,号曰皇谈,锐头日角,驾六凤皇,出地衡,在位五百六十岁。次后有人,五色长肘,号曰有巢,治五百九十岁。彧温次之,号曰遂皇,冬则穴居,夏则巢处,燔物为食,使民无腹疾,治五百三十岁。忽彰次之,号曰庖羲。
    有人苍色大眉,名石年,戴玉理,始立地形,甄度四海。
    治五百三十年而流纥纪作。

    “次民氏,是为次是民”, 次民氏的“民氏”说的是直立人,即“是民”,前代“民氏”乃能人和直立人,俱为初级试验品,能人出现稍早些,该是在五龙纪末被灭绝,摄提纪只剩下直立人,其亦有多种类,有的近乎怪物,查人类考古史就知道了,都乃是深入而全面的试验品,“次是民没”,乃接下来的直立人灭绝,在回提纪末,替代其的是智人,再后面“次民氏没,辰放氏作”,从时间上推算,此“民氏”指的怕是智人,科学界说智人持续进化成现代人怕是要考虑下了,但亦可能是指上一代人类文明。六皇是禅通纪的六代人皇(皇次屈,皇谈,皇伯有巢,遂皇,庖羲,皇神农),中间诸纪被省略了,发生过什么只能靠纪名猜想,摄提纪——合雒纪——连通纪——序命纪——修飞纪——回提纪,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此期间出了一位神人,将器世全面改造,辟出空间以利于未来人类生存,道号盘古真人。

    ……天真皇人太上老君降下开明之国,以《灵宝真文》《三皇内经》各十四篇,授五龙氏。五龙氏得此经,以道治世万二千岁,白日登仙。尔时甘露降焉,苍生则于中化生。是后运动阴阳,作为五行。四微、世欲、生死之业,于是而起。人乃任性混朴,茹毛饮血,男女无别。夏则巢居,冬则穴处。经于三十六万岁后,神人氏兴焉。神人氏出生,其状神异,若盘古真人,而亦号盘古,即是无劫苍生万物之所承也。以已形状类象,分别天地、日月、星辰、阴阳、四时、五行、九宫、八卦、六甲、山川河海,不能决定,故以天中元景元年七月一日,上登太极天王,上启元始太上天尊,更授《神宝三皇内经》并《灵宝五符经》。老君下降,授神人氏,得斯经下世,则按经图分画天地,名前劫。高上真人更新开乎造化时事,故昧前皇圣人功用,所以于此而为更始。但世人相聚,只知有此盘古,岂明今天前始之初复有盘古者哉?所以自斯盘古,以道治世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载,白日升仙,上昆仑,登太清天中,授号曰元始天王。则王母学道,降人鸟之山人。而盘古真人氏仙后,伏羲氏兴。……

    ——《天尊老君名号历劫经略》

    盘古真人氏貌似很久很久以前“成天立地”(经文前文)的盘古真人,又还是王母的老师,还活到了伏羲氏兴,也只能是郁单曰人了。关于人鸟之山,诸君可以看《十洲记》聚窟洲的神鸟山描述。小绿人改造器世,使人类与地球众生有了永久的庇护所,再无灭种之虞,实在是功德无量,被尊为“盘古”,演绎成千古神话,乃实至名归。

    直立人灭绝,智人出现后,“元皇出,天地易命,以地纪,穴处之世终矣。”,元皇即元始之皇,标志一人类新纪元开始,现人类已非试验品,而是溶入了众生。

    ……九宫没后而有元皇。元皇之时,老君下为师,口吐《元皇经》一部,教元皇治于天下,始有皇化,通流后代,以渐成之。元皇之后次有太上皇。太上皇之时,老君下为师,教示太上皇以治天下。太上皇之后而有地皇。地皇之后而有人皇。人皇之后而有尊庐,尊庐之后而有句娄,句娄之后而有赫胥。赫胥之后而有太连。太连以前,混沌以来,名曰中古。尔时天生五炁,地生五味,人民食之,乃得延年。太连之后而有伏羲,生于一源之始,继天而生;调习阴阳,以定八卦。……

    ——《太上老君开天经》

    可见“元皇”乃指教治现人类之皇,在回提纪末期出现,亦是人皇。九宫说明原来在地面建立的九州,其主体乃是九个宫——相对封闭而独立的试验室,“九宫没”就是试验室不存在了,因为试验已圆满成功,现人类就是神想要的物种——即便有不满意,按计划亦到此为止了。“天地易命”是指禅通纪开始,每一纪开始,天上和地下的众生就来个大换位,也算是度劫吧,但地面的现人类是不在其中的,故道经谓“盘古”是“无劫苍生万物之所承也”,既指代小绿人亦指代脱胎换骨后的器世。“以地纪”,是以地的纪年为标准,因为天上的一年是360天,乃新的器世纪年,而地的纪年按日子来就行,一年365天。“穴处之世终矣”,——现人类不住山洞了?……我早说过山洞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既阴且潮,空气还不好,还是丛林草原更适合居住,住在山洞里倒是能御寒。不住山洞就必然是有人工建筑栖身,九宫亦没了,意味着此时已有现人类建造的村落甚至于城邦——距今约26万年。

    “王权从天而降,王权在埃利都;在埃利都,阿卢利姆成为国王。”(苏美尔王表首句)记录内容确实是现人类历史的起点,埃利都已然是城邦,阿卢利姆统治了28800年,无疑是郁单曰人,乃《太上老君开天经》所称太上皇,可以认为是天皇的王权转移到了地面——以现人类为核心的新世界诞生,然而是与神共舞,一切神话传说都乃是真实历史的映照。从地理条件看,地中海一带或是现人类文明的发祥地,神是不会留下早期遗迹的,度劫习惯了,时不时摧毁不满意的人类文明,倒大有可能。人类虽不再是试验品,人类文明却是,要摸索人类文明的发展规律,就得一次次推倒重来,另有可能是人类文明自我毁灭,只需三次世界大战就足够了……唉!为什么人类总是重复错误呢?——神如是想。
    从苏美尔王表看,人类为王的统治期(统治时间像个人王的)从约7000年前不到开始,便是大名鼎鼎的吉尔伽美什时代,和辰放氏的统治时期正好对应,辰放氏“治二百五十年”,而吉尔伽美什和其上下王的统治期相加是256年,再上是统治1200年的卢伽尔班达,其是吉尔伽美什的父亲,而吉尔伽美什下的王是吉尔伽美什之子……辰放氏保不齐就是吉尔伽美什,其是个“混血”神种,所以是“渠头”、“六头”、“四乳”的怪相。

    《吉尔伽美什史诗》是最古老的英雄史诗,讲述了苏美尔王吉尔伽美什与野人恩奇都的传奇故事。我知道那是说真事——一段燃情岁月。

    但辰放氏或许只是碰巧和吉尔伽美什同时代的另个人皇,分邦治嘛,东方有东方的皇。“时多阴风,乃教民攓木茹皮以御风霜,绹发阔首以去灵雨,而人从之,命之曰衣皮之人。”,攓是拔取,茹是连接,绹是绳索,就是说,辰放氏教会了野人简单的缝纫皮衣和编头发,可见野人已经丧失了文明的记忆——我不信前25万年的现人类还不会缝衣,更相信此时的东方才刚出现文明火种——一切都是神的安排。辰放氏以后是离光,号曰皇谈,在位五百六十岁,苏美尔王表就不好找对应,因为出现了一串短命的统治期,接着王权转移去了别处,转移的原因是被打败,然后又忽短忽长的统治期。要注意,皇谈不是个人而是一皇朝,皇次屈辰放氏亦然,从皇神农治五百三十年即可知。若这么看来,辰放氏并不是吉尔伽美什,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孙子亦是王,治世时间对应不上,但辰放氏和吉尔伽美什同时期该错不了。那么还是能在王表中找出对应——王与皇的神种对应。

    之所以王的统治期短,因为那是海龙的时代。海龙自然是长居海里,统治陆地就得有代理人,代理人自然做不长久。这是我的想法。

    “锐头日角,驾六凤皇,出地衡,在位五百六十岁。”,说是郁单曰种和阿须伦种都不合适,亦非九尾狐种,那就只有龙与金翅鸟了,锐头日角,道经称句娄,应该是龙,驾六凤皇是个暗示语,实际是驾飞车,龙总不能又驾龙。人类是不愿臣服于畜生的,畜生智力本就不足,何况还有“魔”的捣乱,“离光”颇有黑暗时代的意味。西方神话中人类一直在反抗神的统治,其主流文化亦推崇自由意志,以我为尊,强者为王,那真的好吗?何不收敛欲望,和谐共存——已经有无数实例证明,独自强大其实是在走向灭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以中庸之道和锄强扶弱为核心思想的古东方智慧,或许才是人类文明延续的希望。

    仿佛是神的谢幕演出,轮到金翅鸟君出场了!“次后有人,五色长肘,号曰有巢,治五百九十岁”,即是“柏皇氏,是为皇伯,登出扶桑日之阳,驾六龙而上下,以木纪德。”,对应道经所称的赫胥。柏皇氏治在青丘之国旁,的确六皇是指东方的人皇。王表中对应基什第二王朝,王的统治期又多是非人类的长。而之前龙治时代对应的王表统治期换了十几任王跨越三个王朝(乌鲁克第一王朝、乌尔第一王朝、阿万王朝),可见是有多么的乱了。

    还是关注东方吧,然后是燧人氏出场,其该是九尾狐种,“彧温次之,号曰遂皇,冬则穴居,夏则巢处,燔物为食,使民无腹疾,治五百三十岁。”,对应依然是基什第二王朝,而其对应的该是古埃及文明。王权转移前,古埃及文明就该存在了——“大洪水之后,王权再次从天而降,王权在基什”,遂有基什第一王朝,在约二万年前。九尾狐君只得屈居阿努比斯神(狐头人),郁单曰君荣登奥西里斯神(绿身人),金翅鸟君则做了拉神(鹰头人),龙君大概跑去别处逍遥自在了。我说过地中海很有诱惑力,也说过撒哈拉沙漠该是如何形成——自然条件下本不该有沙漠。又说去西方了,哦……东方安宁祥和,没什么事。

    再下来是阿须伦种出场,即伏羲氏,“忽彰次之,号曰庖羲。”、“羲皇、燧人始名物、虫、鸟、兽之名。”,但两版纬书都未说其治期,燧人不该写在羲皇前吗?……依《帝王世纪》,伏羲氏后是女娲氏,承伏羲制度,袭伏羲之号,又传十三氏,如此伏羲氏共计十五世,然而亦未给出治期,且十三氏中有许多是和伏羲氏之前的皇同个氏名,像柏皇氏、有巢氏,还有道经所称的尊庐(辰放氏)、赫胥……我心中一动,这是众神的最后谢幕啊!接力棒将传给人类种——皇神农。若对应王表算来(以基什第二王朝初为柏皇氏治始,哈玛兹王朝末为伏羲氏治结,王统治期多比较长,而王表往后的王统治期锐减,间有长的,最多120年,该多是人类种),伏羲氏相应治为1267年,则伏羲女娲时代当在6100年前(按伏羲在位百十一年,女娲在位五十五年)。


    神农氏终于出场了,他有名字,叫石耳或叫石年,“戴玉理”表达了一种意味——神的真传,“始立地形,甄度四海”,是说东方古中华文明的范围确立,因为“东西九十万里,南北八十一万里。”,地球赤道周长亦不到十万里,一唯一合理的解释,乃是夸大百倍后的地域。此地域是与《山海经》所述相符的。东西是扶桑(胶东半岛)到翼望之山(新疆和田),南北是幽都(蒙古乌兰巴托)到反户(海南岛)。在此之前,东方是神的保留地,或者叫——大本营。

    先有“地勃”,再有“出地衡”,再有“出地辅”,不妨想象写书人是在记录一部影视剧,“地勃”是开场,“出地衡。”是主场,“出地辅”是主场谢幕后的后续补充。故谓“六皇出,天地命易,以地递绝。”,与“元皇出”一段不同,换了几个字,而别具意义,古文奥妙便在于此。我怀疑《命历序》与《清河郡本纬书》原就是一套用来互相参详的姊妹篇,只不过后者被“潜藏”了,在适当时又出现了……汗!

    

    我是基于合理性做出的猜想,在地球上逗留了二百多万年的星际文明该是世界范围的文明,二十六万年的人类历史两河流域亦容纳不下。苏美尔王表应该全球性的看,但王表末三千年中的王权转移该是发生在以地中海为核心的区域。
    “治五百三十年而流纥纪作。”,《命历序》说是五百二十年,我在某本书上看到是五百二十二年,一时忘了是哪本书。流纥纪该是从黄帝轩辕氏开始。再没有天皇地皇人皇,新人类时代开始。但是神并未就此退出历史舞台。继续往下看。

    炎帝号曰大庭氏,传八世,合五百二十岁。
    帝轩受图,雒受厤。
    黄帝,一曰帝轩辕,传十世,二千五百二十岁。次曰帝宣,曰少昊,一曰金天氏,则穷桑氏传八世五百岁。次曰颛顼,则高阳氏,传二十世,三百五十岁。次是帝喾,即高辛氏,传十世四百岁。
    人元三百四岁为德运,七百六十岁为代轨,千五百二十岁为天地出符,四千五百六十岁为七精反初。以文命者七九而衰,以武兴者六八而谋,若合符节。
    河图,帝王之阶,图载江河、山川、州界之分野。后尧坛于河,受龙图,作《握河纪》。逮虞舜、夏、商,咸亦受焉。
    五德之运同徵,合符膺籙,次相代。
    文王受丹书,吕望佐昌、发。
    桀无道,地吐黄雾,夏陨霜,冬下露。
    成康之隆,醴泉涌出。
    孔子修《春秋》,退修殷之故厤,使其数可传于后。《春秋》宜以殷厤正之,今考之交会,不与殷厤相应。
    鲁僖公五年正月壬子朔旦冬至,积获麟至汉,起庚午蔀之二十三岁,竟己酉、戊子及丁卯蔀六十九岁,今为二百七十五万岁。

    《命历序》到此结束,其末句骇我一跳,怎的跑出个“二百七十五万岁”?再仔细看,乃写书人按《春秋》算出的数,并说“不与殷厤相应”,厤即历,言下之意自己按殷历算过,得出“自开闢至获麟二百二十七万六千岁”的结论是正确的。鬼知道是怎么算的,总之写书人言之凿凿,很有底气,仿佛是说——“真形在手,《命历》我有!”

    炎帝的大庭氏号在伏羲氏朝被使用过,而其后又还有燧人氏(钻木取火的那位),可见神农氏朝人神混处,俱是一家,并没有划分你我,人和神的混血种亦大有在,不过呢,以前是神的血统占多,现在是人的血统占多,神是慢慢淡出人的世界。顺带一提,伏羲氏朝的最后一位叫无怀氏,那就是不再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神主政的时代结束了。

    “人元”即是人类纪元,唐宋两代推国运都有引用此文,以为是指朝代,但神该不会关心是谁家王朝,文明没倒退就好。过三百四岁,就是有德带来的运,过七百六十岁,就代入了轨道,到千五百二十岁天地会出现信物,四千五百六十岁“七精反初”,说日月五星回到了原位,但牵牛位可是四万五千年一轮,此“七精”怕是指众神……按夏商周断代工程,夏朝始于前2070年,则算来流纥纪约始于前2479年(按《竹书纪年》算是前2476年,但缺了少昊治期,按《清河郡本纬书》算是前2479年),到2018年就有4497年……还有63年,但古人喜欢取整,我估摸还有不到60年,不知众神是否如约归来——人类应该欢迎众神,而不该恐惧和抗拒,那是和父母见面,还有离家漂泊的兄弟姐妹。往后的文字是写书者自由发挥,无非想说——人在做,天在看,要心存敬畏。……进步的时间不多了。

    再依此倒推,“天地出符”的时间正好是周穆王中期,“符”莫不是说《山海经》?“德运”的时间又正好是唐尧中期,一切都像是在计划中……历史是有轮回吗?

    从唯物史观角度,可见神微调了历史——并不是说人类的奋斗毫无意义,那是人类文明史成立的前提,但有时一个不起眼小人物的行动略微提前或延迟了半拍,蝴蝶效应就足以导致历史发展改变方向……《周易》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古人常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难测”,“天命难违”,但都在尽力追求自己的理想。《道德经》云:“和大怨,必有余怨;报怨以德,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不责于人。故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人类历史终究是要人类自己书写,如果善良的人多,天道就常亲近,文明或会更进步,如果坏人多,人类会自食恶果,文明原地踏步甚至倒退,神也调整不过来。……可我如今这样,很想迁怒于魔。

    看到此处诸君应该和我一样彻然了,人类便是生命第五世代的庶人,和庶鸟、庶兽、庶鱼、庶龟、庶木、庶草、浮草是同世代,而我们将来亦要迈出这个星球,去新天地创造下一世代的物种,其暂且被称为竉者、羽者、毛者、鳞者、介者、根拔木者、根茇草者、浮生不根茇者。那是神交予人类,亦是人类自身的使命。

    茫茫宇宙,生命无限,探索无限。
    ……

    ……才想起我原本是想讲有趣的历史——聊点轻松的话题。相较《命历序》,《清河郡本纬书》就比较严肃,我感觉写书人像是《命历序》撰者的师父,其言:

    禅于谋泯,号曰榆罔,治五十四年。轩提次之,号曰帝寿鸿,即轩辕,有熊之子也。
    兴于穷山轩辕之丘。
    治百有五年,而其孙颛顼次之,号曰高阳,治七十四年而岌夋次之,号曰帝喾辛。
    治七十九年而放勋次之,号曰伊祈。
    治九十八年而禅于重华,号曰舒昌,亦曰都君,治五十三年而禅于文命,号曰戎禹,凡十有四世,治四百七十三年。
    四百年之间,闭四门,听外难,群异并贼,官有孽臣,州有兵乱,五七弱,暴渐之效也。
    ????????????
    “禅于谋泯”暗示了榆罔是靠阴谋诡计使自己得到禅让而坐上帝位,也难怪蚩尤要作乱了,诸侯不服这位炎帝也是理所当然。轩提才是轩辕黄帝的真名,称轩辕是因为其家族太显赫了,“兴于穷山轩辕之丘”,讲《山海经》时说过,按不同时代是有过三处轩辕之丘(山经一处,海外经一处,大荒经一处),穷山是指今天的杭爱山,轩辕之国、女子国的所在处,亦弇兹山、弇州之国、华胥国所在,不同时代有不同叫法。

    《史记》曰“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帝系谱》载:“三皇五帝之首包羲。太昊伏羲氏娶少典有蟜氏为妃,生炎帝神农氏、黄帝轩辕氏公孙勖,以公孙勖嗣少典国君,世为少典氏。”,《国语·晋语四》《世本》原著载:“少典娶于有蟜氏女,分别生黄帝轩辕氏、炎帝神农氏。黄帝祖母华胥氏。”——综上看来,轩辕黄帝原名公孙轩提,轩辕乃其家族尊号,大概是轩辕之丘的祭司吧,轩辕之丘应是座金字塔,乃负责和神沟通的祭坛所在,轩辕之国多是人面蛇身的阿须伦,亦有人,而阿须伦是五帝中的黄帝,于是便有了黄帝轩辕氏的尊号。为便于理清关系,不妨叫轩辕黄帝为公孙氏,其祖上是公孙勖,和神农同时代,但古中华诸帝只有母名而无父名,都该是混血神种。又,《帝王世纪》云:“太昊帝庖牺氏,风姓也。燧人之世,有巨人迹出于雷泽,华胥以足履之,有娠生伏羲于成纪,蛇身人首,有圣德。”,纬书《诗含神雾》、《河图握矩记》亦有此说。可见伏羲亦混血神种,神的基因多,轩辕氏就人的基因多。古中华诸帝的叫法甚多,有以国名地名称呼的,如少典、轩辕、华胥,有以外号称呼的,如神农、伏羲(庖牺)、有蟜,有的外号还不止一个,国名地名亦可以有几种称呼,另外还有以自号称呼的……同个人可以有好几个称呼,比如咱们这位公孙轩提,称谓有公孙轩辕(儿童时)、姬轩辕(有获姓后)、有熊氏(有封国后)、缙云氏(为帝后)、帝鸿氏(成神后),还有帝轩、帝寿鸿等等,当然还有最普遍的称呼——黄帝,那既符合其祖上名号,又符合其以土德称帝,天意啊。从伏羲氏(当是袭伏羲氏号的无怀氏)娶有蟜氏生炎帝神农看,神与人(多半是祭司)时有通婚……关系我一时也理不清。半人半神在神话传说里屡见不鲜,还有半人半妖的,可见真爱不分种族。

    《清河郡本纬书》所记五帝治期与《竹书纪年》有所不同,但又差别不大,总数相加若符。我认为是记年的方式有别,禅让制下,帝崩后下任帝都先守孝三年,方登帝位,通常这三年是记在下任帝治期,但《清河郡本纬书》就记在了上任帝治期。另外,对比《竹书纪年》,此节文字还透露了许多不大为人知的秘密——若当其是认真的话。

    《竹纪》(简称)云黄帝“一百年,地裂。帝陟。”,《清纬》(简称)则云黄帝“治百有五年,而其孙颛顼次之,”,陟本义是登高,引申为帝王崩即死,但早期该就是“登天”之义,不然何来“地裂”?——那不是“地震”,《竹纪》言“地震”有多处。且不论黄帝成神之事——起码遗体是被神收走了,《清纬》治期就多了五年,那自然和少昊有关。《竹纪》云:

    帝挚少昊氏
    母曰女节,见星如虹,下流华渚,既而梦接意感,生少昊。登帝位,有凤凰之瑞。或曰名清,不居帝位,帅鸟师,居西方,以鸟纪官。

    既“登帝位”又“不居帝位”,何解?若少昊实际做了帝,史书万万不会不记治期,治期三年、四年的王亦多有记嘛,再看颛顼,《竹纪》述其治期七十八年,乃从即位元年算,《清纬》则说“治七十四年而岌夋次之”,治期又少了四年,何解?少昊与颛顼的帝位交接比较尧舜禹亦可谓是禅让,《竹纪》述哥将王位让给弟都乃“内禅”,但史书均未说是少昊禅让,《史记·五帝本纪》直接无视了少昊,只是说帝喾高辛时提了下玄嚣(即少昊),并说其与其子“皆不得在位”——等于黄帝直接将帝位传给了颛顼,少昊乃是私自登帝!《竹纪》述黄帝、颛顼均言其“有圣德”,对少昊可是无此述。“凤凰之瑞”至少说明少昊得到了金翅鸟神方的支持。而金翅鸟神方占据天空优势,基本无敌,器世中不还经常“食龙”嘛。可见颛顼在即位初的四年中是未得到神方一致承认的,少昊和颛顼是二帝共存的状态。颛顼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孺子,“生十年而佐少昊氏”,何敢又何愿与自己敬爱的伯父争帝?

    不用说,是被神逼的。金翅鸟神方和少昊走得太近了,其又是天空一霸,那龙、九尾狐、郁单曰人和阿须伦四个地上水里的就担心己方利益得不到保障,一定要黄帝传位给孺子颛顼,以便于操控,有利于实施计划,我们知道,后来还是大鸟闹事,方引出穆王西征。

    但真是这样吗?
    从少昊的称呼看,其为人应该不坏,还很有作为,伏羲是太昊嘛!《逸周书·尝麦解》说“赤帝分正二卿,命蚩尤于宇,少昊以临四方,司□□上天末成之庆。”,涉及神的关键字往往缺损,像是故意为之。赤帝即榆罔,后来蚩尤叛乱,被赤帝的好哥们儿黄帝杀了,“乃命少昊清,司马鸟师,以正五帝之官,故名曰质。”,从后来少昊“帅鸟师,居西方”再结合《山海经》的地理形势看,鸟师应当指神界的空军警备部队,少昊由人界的外交部长转做了神界的空军警备司令,监督五帝之官,权力大了去了!五帝(小绿人、阿须伦、金翅鸟、龙、九尾狐)大概相互不大信任,又或者有意锻炼下人类,遂让人类来做了纪检官。少昊应该干的不错,我想是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对神嘛,又不是对人。照理黄帝是该传位给少昊的,也该那么做了,否则少昊不会“登帝位”,但其双重身份就不合适了,要对人了啊。人类还没有星际文明那么高的觉悟,认为少昊严苛不近人情,不维护人类利益。少昊也很苦恼,铁腕政策行不通啊,自己又没有黄帝的威望,镇不住人,遂征得神的同意,让位于颛顼,但颛顼还年轻,经验不足,自己还得帮衬着,然而要唱黑脸,让颛顼唱红脸,好办事。为何不传位儿子蟜极呢?那少昊就没法唱黑脸了。我想少昊是做了四年摄政王,其为帝的时间该不到一年,史书就不好记,记了后人会怎么看?说其禅让也说不通,禅让得先让颛顼做摄政王。少昊为帝于是干脆被忽略了,但白帝少昊的大名可是千古流传,其退身西居后,人民才发现少昊的好,没了少昊,世风日下啊!遂有了“绝地天通”。

    昭王问于观射父,曰:「《周书》所谓重、黎寔使天地不通者,何也?若无然,民将能登天乎?」
    对曰:「非此之谓也。古者民神不杂。民之精爽不携贰者,而又能齐肃衷正,其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月彻之,如是则明神降之,在男曰觋,在女曰巫。是使制神之处位次主,而为之牲器时服,而后使先圣之后之有光烈,而能知山川之号、高祖之主、宗庙之事、昭穆之世、齐敬之勤、礼节之宜、威仪之则、容貌之崇、忠信之质、禋洁之服,而敬恭明神者,以为之祝。使名姓之后,能知四时之生、牺牲之物、玉帛之类、采服之仪、彝器之量、次主之度、屏摄之位、坛场之所、上下之神、氏姓之出,而心率旧典者为之宗。于是乎有天地神民类物之官,是谓五官,各司其序,不相乱也。民是以能有忠信,神是以能有明德,民神异业,敬而不渎,故神降之嘉生,民以物享,祸灾不至,求用不匮。
    及少皞之衰也,九黎乱德,民神杂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为巫史,无有要质。民匮于祀,而不知其福。烝享无度,民神同位。民渎齐盟,无有严威。神狎民则,不蠲其为。嘉生不降,无物以享。祸灾荐臻,莫尽其气。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无相侵渎,是谓绝地天通。……」

    ——《国语.楚语下》

    放纵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好像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西方的性解放运动,压抑的人性得到了解放,但人也堕落了,经济随之下滑……什么事都得有个度,神早料到会如此,前25万年里已经见多了。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希望人类学到教训。“绝地天通”是“复旧常”,并非什么创举,神族和人族都要约束自己的行为,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民神异业,敬而不渎,故神降之嘉生,民以物享,祸灾不至,求用不匮。”才是理想状态。但死气沉沉也不好玩,人心思变啊,那“魔”就出场吧,人啊,你选择吧,站在“魔”的一边还是“神”的一边,咱们来共同创造人类文明史——那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究是你们的。

    九黎的事就以后再说。往下说说帝喾高辛氏治期,《竹纪》云“六十三年,帝陟。帝子挚立,九年而废。”,那算到帝尧即位就该是七十二年,然《清纬》云“治七十九年而放勋次之,号曰伊祈。”,放勋是帝尧的名,帝喾的名叫岌夋,原来“帝俊”是这么回事,古文中将号置于名前称呼,按《清纬》说法,唐尧全称叫伊祈放勋,帝喾全称叫帝喾辛岌夋,颛顼全称高阳颛顼,黄帝全称帝寿鸿轩提。说回正题,《竹纪》和《清纬》的说法相差了七年。又只好从前找补,从后的可能性不大,既然废了帝子挚,就必然另立帝尧。《竹纪》云:

    七十八年,帝陟。
    术器作乱,辛侯灭之。
    帝喾高辛氏
    生而骈齿,有圣德,初封辛侯,代高阳氏王天下。使瞽人拊鞞鼓,击钟磬,凤皇鼓翼而舞。
    元年,帝即位,居亳。
    十六年,帝使重帅师灭有郐。
    四十五年,帝锡唐侯命。
    六十三年,帝陟。
    帝子挚立,九年而废。

    可见七年时间是在“代高阳氏王天下”,天下未定,有共工氏术器在争帝位——“昔共工之力,触不周之山,使地东南倾。与高辛争为帝,遂潜于渊,宗族残灭,继嗣绝祀。”(《淮南子·原道训》)——前文讲过了,不便即位,这就证明了古中华文明的民主意识很高,另外史书并没有帝颛顼禅位高辛氏的说法,不免耐人寻味……我想颛顼是想效法少昊,将帝位还给少昊的孙子,岌夋从小就被帝颛顼接到身边培养了,有北地的“帝俊竹林”为证——前文也讲过了。将帝位私相授受是不大好,难怪共工氏不服了,但……那就较个高下吧!究起来天下之乱,我看还是源于黄帝——就不该杀蚩尤!原因前文也说过了,这里补一条,此举不光引得神不满,更是引起蚩尤子民“九黎”的刻骨仇恨。这头的怒火是平息了,那头的怒火却被点燃了!既堂而皇之杀了人,平反亦不能了,“九黎”成了反派,那滋味能好受?反抗亦是必然,冤冤相报,最后被逐出中原——还是要讲“以德服人”啊!

    “生而骈齿”,骈是成双成对,岌夋的牙齿很对称,基因很优良。岌夋“初封辛侯”,便“代高阳氏王天下”——颛顼真是狠啊,直接做了甩手掌柜,大概有小小的报复心理,想当年自己吃过的苦,也要还在少昊孙子身上。因此才有岌夋“使瞽人拊鞞鼓,击钟磬”,瞽人即瞎子,那是宣泄不满——叔父您不能丢下我啊,我就像瞎子玩打击乐啊……颛顼跑哪儿去了呢?该是去了西部学仙问道——那可是其年少时的梦想!

    帝颛顼高阳氏
    母曰女枢,见瑶光之星,贯月如虹,感己于幽房之宫,生颛顼于若水。首戴干戈,有圣德。生十年而佐少昊氏,二十而登帝位。
    元年,帝即位,居濮。
    十三年,初作历象。
    二十一年,作承云之乐。
    三十年,帝产伯鲧,居天穆之阳。
    七十八年,帝陟。

    “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山海经·大荒东经》),……足见颛顼既有艺术细胞又还很性情,我看其即位三十年后,就一直居“天穆之阳”(汗腾格里峰以南),靠着鸿雁传书治理天下,但天下被治理的很好,大概有仙人指点。
    说回帝喾,关于灭有郐,可参考的资料是《逸周书·史记解》:“昔有郐君啬俭,灭爵损禄,群臣卑让,上下不临,后□小弱,禁罚不行,重氏伐之,郐君以亡。”,属于为民除害。

    “四十五年,帝锡唐侯命。”,若放勋十五岁被封唐侯(总不会再小了吧),那么按《竹纪》算其“陟”时就有百五十七岁,《全上古三代文》说其有百七十岁当非虚言。皇甫谧《帝王世纪》述五帝颇多谬解,说尧“年十五而佐帝挚,受封于唐;年二十而登帝位。”、“寿一百一十八岁”,有意将其常人化,然而完全不合理,实不足为信。尧的寿数隐藏着大秘密,这个秘密牵涉到另外诸帝,骇人听闻……但理智告诉我,那是真的。

    先说说帝尧放勋的治期。《竹纪》云“一百年,帝陟于陶。帝子丹朱避舜于房陵,舜让,不克。朱遂封于房,为虞宾。三年,舜即天子之位。”《清纬》则云“治九十八年而禅于重华,号曰舒昌,亦曰都君,治五十三年而禅于文命,号曰戎禹,”,尧舜禹得搁在一块儿考虑,重华即舜,《全上古三代文》说尧、舜、禹都是谥号,此表达很奇怪,亦藏玄机。舜的治期没什么问题,《竹纪》的“五十年,帝陟”加“陟”之后的守孝三年,便是《清纬》的治五十三年。尧的治期按惯例算该是一百再加三年,《清纬》相应却是治九十八年,依例前推则尧该“陟”在九十五年,何解?再看《竹纪》前文:

    九十年,帝游居于陶。
    九十七年,司空巡十有二州。
    一百年,帝陟于陶。

    解释只有一个——帝尧居于陶,“陟”了两次!“陟”并不是死亡。起码在《竹纪》的前期记录中不代表死亡。《竹纪》是一代代史官记录积累而成的,当有因袭而无篡改,整理时可能会在语言表达上与时俱进,但史料的原义应当如实。“司空”是说禹。至于帝尧为什么要“陟”两次,我想先说说《竹纪》的奇怪之处。

    《竹纪》是从黄帝轩辕氏述起,对黄帝的相貌只有“龙颜”二字形容,但其一定是个神种,因为附宝怀了“二十五月”才生下其。然后少昊无相貌描述,颛顼“首戴干戈”算不得相貌、帝喾“生而骈齿”亦算不得相貌。然而到了尧舜禹三代,忽然多了相貌描述,三代绝不类同且让人匪夷所思,以后诸帝诸王有相貌描述的唯商汤和周文王姬昌,描述亦让人大跌眼镜,商汤的相貌描述和帝尧如出一辙,而文王姬昌……“龙颜虎肩,身长十尺,胸有四乳。”——诸君应该还记得辰放氏是“四乳”。文王是出生在茅厕旁的猪圈(或者是猪圈中的茅厕)里,相貌古怪,其父太王季历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竹纪》这样描述:
    ”
    太王曰:“吾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季历之兄曰太伯,知天命在昌,适越,终身不反,弟仲雍从之,故季历为嗣以及昌。

    往下很不好写啊!有碍物议……谁能想到黄帝、少昊、颛顼、帝喾是阿须伦混种,帝尧是金翅鸟混种,帝舜是龙混种,帝禹是九尾狐混种?而商汤是二神混种,姬昌是三神混种!谁又能想到帝尧是只大鸟?起码头部是一只大鸟!……煌煌我祖。

    帝尧陶唐氏
    母曰庆都,生于斗维之野,常有黄云覆其上。及长,观于三河,常有龙随之。一旦,龙负图而至,其文要曰:“亦受天祐。”眉八采,须发长七尺二寸,面锐上丰下,足履翼宿。既而阴风四合,赤龙感之。孕十四月而生尧于丹陵,其状如图。及长,身长十尺,有圣德,封于唐。梦攀天而上。高辛氏衰,天下归之。

    帝舜有虞氏
    母曰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目重瞳子,故名重华。龙颜大口,黑色,身长六尺一寸。舜父母憎舜,使其涂廪,自下焚之,舜服鸟工衣服飞去。又使浚井,自上填之以石,舜服龙工衣自傍而出。耕于历,梦眉长与发等,遂登庸。

    ……帝乃再歌曰:“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经,万姓允诚。于予论乐,配天之灵。迁于圣贤,莫不咸听。䴙乎鼓之,轩乎舞之。精华已竭,褰裳去之。”于是八风循通,庆云丛集,蟠龙奋迅于其藏,蛟鱼踊跃于其渊,龟鳖咸出其穴,迁虞而事夏。

    帝禹夏后氏
    母曰修己,出行,见流星贯昴,梦接意感,既而吞神珠。修己背剖,而生禹于石纽。虎鼻大口,两耳参镂,首戴钩铃,胸有玉斗,足文履已,故名文命。长有圣德。长九尺九寸。梦自洗于河,取水饮之。又有白狐九尾之瑞。当尧之世,舜举之。禹观于河,有长人白面鱼身,出曰:“吾河精也。”呼禹曰:“文命治水。”言讫,授禹《河图》,言治水之事,乃退入于渊。禹治水既毕,天锡玄圭,以告成功。夏道将兴,草木畅茂,青龙止于郊,祝融之神降于崇山。乃受舜禅,即天子之位。洛出龟书,是为《洪范》。三年丧毕,都于阳城。

    殷商成汤
    名履。
    汤有七名而九征。放桀于南巢而还,诸侯八译而来者千八百国,奇肱氏以车至,乃同尊天乙履为天子,三让,遂即天子之位。初,高辛氏之世妃曰简狄,以春分玄鸟至之日,从帝祀郊禖,与其妹浴于玄丘之水。有玄鸟衔卵而坠之,五色甚好,二人竞取,覆以玉筐。简狄先得而吞之,遂孕。胸剖而生契。长为尧司徒,成功于民,受封于商。后十三世,生主癸。主癸之妃曰扶都,见白气贯月,意感,以乙日生汤,号天乙。丰下锐上,皙而有髯,句身而扬声,长九尺,臂有四肘,是为成汤。汤在亳,能修其德。伊挚将应汤命,梦乘船过日月之傍,汤乃东至于洛,观帝尧之坛,沈璧退立,黄鱼双踊,黑鸟随之止于坛,化为黑玉。又有黑龟,并赤文成字,言夏桀无道,汤当代之。梼杌之神,见于邳山。有神牵白狼衔钩而入商朝。金德将盛,银自山溢。汤将奉天命放桀,梦及天而舐之,遂有天下。商人后改天下之号曰殷。

    (周文王)
    ……季历之十年,飞龙盈于殷之牧野,此盖圣人在下位将起之符也。季历之妃曰太任,梦长人感己,溲于豕牢而生昌,是为周文王。龙颜虎肩,身长十尺,胸有四乳。太王曰:“吾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季历之兄曰太伯,知天命在昌,适越,终身不反,弟仲雍从之,故季历为嗣以及昌。昌为西伯,作邑于丰。……

    以上文字均出自《竹书纪年》。

    《竹书纪年》出土于西晋时期,经西晋官方整理凡十三篇。传诸后世,原文竹简亡佚,而初释本、考正本也渐渐散佚,宋明时期的“今本”和清时期的“古本”,差异主要在前者春秋战国部分均用的是周王纪年,后者是辑录古籍而成,用的是周王、晋国、魏国(三家分晋后——魏是出于晋)纪年,相传为战国时魏国史官所作。

    怀疑《竹书纪年》不如怀疑自己无知无识。
    “眉八采,须发长七尺二寸,面锐上丰下,足履翼宿。”,是形容人吗?——那人得有多难看!什么叫“足履翼宿”?脚下走着“翼宿”形?——那和外貌有屁关系!不考虑别的,此句话字面上就是形容一只凤凰模样的大鸟——“面锐上丰下”是形容大鸟的面部,锐是指喙,“眉八采”是形容大鸟的绒羽,“须发长七尺二寸”是形容大鸟的翎尾,长有一米六五,“足履翼宿”或是说收起的翅膀已经碰到脚了,或是说用足做事,用翅膀睡觉——长颈鸟睡觉会将头埋入翅膀,例如天鹅,后一种的话,说明那图是影像。“及长,身长十尺,有圣德”,十尺便是二米三,应该不包括须发(即翎尾)——真是只大鸟!让我想起了鸵鸟,其能有二米五高,但翅膀和尾很短,没准儿是卵生金翅鸟的远亲。

    跟随庆都的“龙”是指飞艇,“阴风四合”是一群女神将庆都围起来,“赤龙感之”是用红红的长东西使庆都怀孕——别问我那是什么。庆都是自愿还是被迫就不得而知,我想她是乖乖接受命运,因为此类事件已经发生过,在好姐妹姜嫄身上,后稷就那么来的。从种种迹象看,帝喾四妃所生子,除了挚是阿须伦种,后稷、尧、契俱应当是金翅鸟种,为何要废挚立尧,怕根本就是计划之中。帝尧号伊祈,我怀疑和埃及(EGY)有什么关系,也许那影像上的祖先是古埃及(基什王朝)的托特神(智慧之神,鹭首人)。

    “目重瞳子,故名重华。龙颜大口,黑色,身长六尺一寸。”,一米四的身长就算了,还是黑身,龙颜倒罢了,竟然还大口,眼珠子还俩瞳孔——绝非人样!此龙颜绝非阿须伦的龙颜(形容阿须伦常用“龙颜”,如仓颉),若是阿须伦种,舜父母不会那么憎恶其,祖上就和阿须伦沾着亲,阿须伦除了蛇身或说龙身,别的方面很像人,人又是阿须伦按自己上半身形象创造的,不还有女娲造人之说嘛,可女娲也杀过黑龙啊,为什么要杀黑龙,依据对《山海经》的了解,黑龙携带传染性病毒的可能性极大。反正舜父母是不想要如此怪胎,两次谋害,胆子也是太大了——我怀疑是想验证一下重华是“神”还是“魔”,要不咋井还有“傍”呢?虎毒不食子啊。但其实我想错了,据史书记载,此“舜父母”的“母”乃继母,而握登已亡,舜父瞽叟娶了后妻又生了个儿子,名叫像,瞽叟大概眼瞎心也瞎,和后妻、像经常虐待舜,还要谋杀舜,舜小受大走,真是苦命啊——可以看出其很聪明,但……其是有亏心的,或者是有罪,招人恨啊!《尚书》里的记述表明了这一点,我之前说过,没说到点子上,以后再细说。“耕于历,梦眉长与发等,遂登庸。”是说舜在历山耕种,梦见预兆说自己赎罪已经到头了(多半是自我安慰),于是登上摄政王位。舜是龙族亦可于后文的一幕得到证实,水族皆听其号令“迁虞而事夏”。真龙其实个头不大,胎生龙肯定比卵生龙小只,阿褥达龙就挺小只,不然龙也不会被金翅鸟“食”,而龙与金翅鸟的主食是鱼鳖,佛经说的。

    《尚书·虞书·舜典》云“舜生三十征,庸三十,在位五十载,陟方乃死。?”,可见“陟”跟“死”是两码事,但在庶人看又是一回事。话的真正意思是:舜的一生有三十年在征伐,摄政三十年,为帝五十年,登仙后才死。《全上古三代文》云舜“年百岁,或云百十岁”,百十岁该是正确的。舜的征伐是发生在江河海里,其是个黑龙,极其聪明干练,又还挺有良心,尧看重的正是这点,治水的功劳是归于舜的,舜摄政,禹只是干活的。

    尧我看是“陟”了三次才“陟”成功,神界是很重视登仙考评的,尧宽仁有余但治力不足,当断不断,从鲧的事情上就可窥见一斑,又有些恋栈不去,说是考验舜,迟迟才让舜摄政,神界催了三次,《竹书纪年》是有记录的,由于舜“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庶绩咸熙。分北三苗。”(《尚书》),神仙很幽默,舜考了三次,尧也考三次吧。尧其实无所谓,在人间享受人民的爱戴也很舒心,其确实是在位一百年“陟”的,《尚书》记录有证实,舜在七十三年摄政,“二十有八载,帝乃殂落。百姓如丧考妣,三载,四海遏密八音。”。而舜已经于尧治期九十八年登帝,古人因此有撰说“舜逼尧”(《韩非子·说难》)云云,乃是妄测,舜握着实权,登不登帝无所谓,就做回龙王亦不错。

    你要问我“陟”究竟何指,我也只能回以“坐化”、“羽化登仙”。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很多事情人没经历就不会相信,你相信灵异吗?以前我不相信,现在我相信。关于鸟和龙与人交流的问题,说《山海经》时提到过了,佩带语言翻译机就行了——“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如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南山经)。言归正传。

    有了尧的前车之鉴,舜让禹摄政就痛痛快快,虽然心里不情愿,权力是美酒,饮之欲罢不能啊,那就架空禹吧,玩手腕是舜的强项,其保持着强势,而禹就是个被呼来喝去劳苦奔波的跑腿命。所以尧和禹是“有圣德”,舜无此评,但史书对其治天下的能力评价很高。《山海经》中为龙族“消毒”就很了不起。禹在尧舜的光芒下黯然失色,其摄政并没掌握多少权力,登帝亦只在位七年,但其功高盖世,登仙的仙阶自然也高,青童内文说到其为“灵仙”,《云笈七签》道教本始部三洞宗元有云“太清境有九仙,上清境有九真,玉清境有九圣,三九二十七位也。其九仙者,第一上仙,二高仙,三大仙,四玄仙,五天仙,六真仙,七神仙,八灵仙,九至仙。真、圣二境,其号次第亦以上、高、太、玄、天、真、神、灵、至而为次第。”——则灵仙在神仙级别从低往高的第八位,嚯嚯。扯远了,说回禹的相貌。

    “虎鼻大口,两耳参镂,首戴钩铃,胸有玉斗,足文履已,故名文命。长有圣德。长九尺九寸。梦自洗于河,取水饮之。又有白狐九尾之瑞。”,虎鼻就是狐鼻,乃隐写,都是兽的鼻,模样质地一般无二。写史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明白,那样反而易遭篡改,最好是模棱两可。“参镂”是形容尖长的耳朵,耳洞很深,就是狐耳——“禹耳参漏,是谓大通”(《淮南子·修务论》),“首戴钩铃”是说九尾的端头有钩还配了铃铛,足见禹之仁义,提醒别个注意躲开钩子,讲《山海经》东山经时已说过九尾狐的九尾构造——“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九首、虎爪,名曰蠪侄,其音如婴儿,是食人。”。“胸有玉斗”是述其胸挺出且是白毛,大概是蹲立姿势,很健壮的样子。“足文履已”是说腿上纹着自己的履历——宿命啊!其乃是鲧的复生——“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命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海内经)。修己是鲧的妻子。按鲧被黜是尧六十九年,《全上古三代文》引《归藏》:“鲧殛死,三岁不腐,副之以吴刀,是用出禹。”,吴刀乃是手术刀,鲧的形貌无文述,若取其体细胞克隆成禹,鲧就很可能是九尾狐种——别瞪我,这推测很合理。那么禹就应当出生在尧七十二年,尧七十五年“司空禹治河”,禹就只有三年的学习成长期,真是光阴如箭啊,这段时间就不再说了。算下来禹“陟”时该是八十六岁。说回头,“长有圣德。长九尺九寸。”,就是二米三长,喔,大白狐,或者叫大白狼。“梦自洗于河,取水饮之。又有白狐九尾之瑞。”,乃隐写,其就是只九尾白狐,河水映着呢!

    为什么呀……尧舜禹分明是神种,没半分人样!但又是在人类的母体里孕育出生,而其成年后都还有似乎是人类的配偶和子嗣……太奇怪的画面……一时也想不清。
    我想,人不会白白给神借腹生子,其中一定是有交易。人最起码可以获得神的庇护,神呢?神要通过神种更有效的引导人类,以完成伟大计划——时间不等神啊,神嫌人类跑的太慢,变相夺去了人类手中的接力棒代跑,而神扮演成人类留在人类文明史中。yes!

    尧舜禹就是为加速中华文明的发展降临人间的。尧是古埃及金翅鸟神的克隆后代,起名放勋是要其放下功勋,因为其性情比较高傲,从《尚书》的对话中就能窥知。凤凰嘛,美丽又高大,能不高傲?先派其出场就是为了稳住人心,其仪表堂堂从容不迫,适于办理人口迁移工作,因为接下来是很长的洪水期,神界要改造大地,建立适于中华文明良性发展的环境,但这改造是地球级别的,还不可对生态造成伤害,就得步步来,想想大禹治水的范围就明白了。在尧的领导下,鸟儿帮助人类向高处迁移,由于人退向了高处,低处就成了野生动物的乐园,尤其是水族,为消除其给治水过程带来的麻烦,就需要一位能统领水族者,舜应运而生,我猜其前世大概是被女娲杀掉的黑龙——骨子里是很有霸气。土地被洪水泡软了,随着时间推移,顺应自然地质地势,有了众多大大小小的河流,交织如乱麻,把乱麻理清的工作就交给禹,其是陆行者,最适合做此事(可惜了鲧,但禹就是鲧),而舜是水行者,尧是空行者。尧舜禹的完美组合成就了伟大的治水篇章,福泽万世,理应青史留名。

    而禹还担负承上启下的任务,其一生劳苦,开辟夏朝后就遁世而去,真是伟大。《尸子》云:“古时龙门未辟,吕梁未凿,……禹于是疏河决江,十年未阚(《太平御览·皇王部》引作"窥"--引者注)其家,手不爪,胚不毛,生偏枯之疾,步不相过,人曰禹步。”,禹步流传至今,流行于道门,就是走一步并一步,据说可以通神,而我明白其起源后,不禁泪奔!

    有狐
    先秦:佚名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焉知不是说的禹呢?至于禹的妻子,应该是和人类的政治交易,而至于圣姑,我想那也是只九尾狐,泰山地界本就挨着青丘之国,写《聊斋志异》的蒲松龄就生活在那儿(山东淄博)。而“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楚辞·九歌·山鬼》),焉知不是在说一只母狐?

    往下接着说。由于被神调教后的中华人过于安分守己,斗争勇气不足,改朝换代、移风易俗就成了麻烦,不知是神计划书里的项目呢,还是神的派别冲突,反正是降下一个神种,专门就是要亡夏的,即是成汤。我估摸着,夏商周三代皆是神度劫的舞台。

    “丰下锐上,皙而有髯,句身而扬声,长九尺,臂有四肘,是为成汤。”,成汤是金翅鸟与龙的神基因合体,不排除有别的神基因。其即是所谓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梼杌——“梼杌之神,见于邳山。”,什么样子呢?大鸟的头,羽是纯白色,腮有长毛,弓着身仰着首身长是二米,龙的四肢——“臂有四肘”。我初时以为四肘是说九尾狐,但九尾狐是“长肘”——前肢比较长。这么看来,商代青铜器上的兽面纹多乃是成汤。但成汤只是样子凶恶,性情却挺温和,“网开三面”就是其的杰作。

    《史记·殷本纪》:“汤出,见野张网四面,祝曰:‘自天下四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尽之矣!’乃去其三面,祝曰:‘欲左,左;欲右,右;不用命者,乃入吾网。’诸侯闻之,曰:‘汤德至矣,及禽兽。’”

    梼杌不过是其前世,如今的成汤可是一点儿也不凶,“嘻”字极妙。

    “有神牵白狼衔钩而入商朝。”是指伊尹被神派来辅佐成汤,而伊尹乃是九尾狐。伊挚是伊尹的本名,其烹饪理论水平一流,大借烹饪之事而言治国之道,我看是因为成汤馋吃。但烹饪之事怕是误会,其是个道士,对汤药之术颇有研究是真的,历代医家皆对伊尹创制汤液的故事深信不疑。成汤大鸟的脑袋智力有限,但其样子威武,镇得住人,故自谓汤武,亡夏的使命按伊尹白狼的智慧来办就行。亡夏亦非那么容易,不还有封神榜嘛,神仙分边儿下棋,作为棋子的汤武和伊尹走不好被反杀亦有可能,没准儿前头亡夏的失败了,到汤武这块儿方得成功,气数是要讲的,没前人的努力也不行,压垮骆驼的稻草每一根都很重要。

    (会不会是金翅鸟、龙、九尾狐对阵阿须伦和小绿人?)

    周文王就像没什么可说的……“龙颜虎肩,身长十尺,胸有四乳。”,龙颜是阿须伦的龙颜,从伏羲女娲的画像看,和人类并无大不同,虎肩是狐肩隐写,九尾狐强悍的块头,说虎肩亦不为错,大概肩部生有长毛,身长二米三,乃是巨人啊,胸有四乳,那是小绿人的基因特征——周文王是个绿巨人?这次的造反司令是阿须伦、小绿人和九尾狐的合体!而军师换做了人类——姜神仙。可以想见另一边军师也换做了人类。而这回的神仙对弈棋局远比上次的精彩,《竹书纪年》用了相当长的篇幅记录这段历史,能看出人类在谋略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绿巨人文王就被玩死了,是薨而不是陟。两派神仙也杀红了眼,全忘了规矩,这情形是神界高层未预料到的,赶紧匆匆判定输赢,结果输者很不服气,赢者脸上无光。

    《封神演义》就是描述此一事件,亦儒释道三家合作产物,虎头蛇尾是因为那事件本就虎头蛇尾。玩个游戏,人类干嘛那么认真……真可怕。

    九尾狐很奇特啊,在《淮南子·墬形训》所述生命世代表里似乎并没有其的对应,器世里其似乎也不见踪影,而其显得智力非凡,不出场则已,出场便是重量级……我曾经猜想其是外星物种,亦猜想过其会不会是初始一代的“竉”,现在想,会不会两者俱是?——其才是隐藏的终极boss——洪钩老祖!又突发奇想,月球会不会是最初的生命使者,“胡”这个字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是灵异吗?……无可捉摸,欲说还休。
    回看《清河郡纬书》的最后“四百年之间,闭四门,听外难,群异并贼,官有孽臣,州有兵乱,五七弱,暴渐之效也。”——“四百年”当指写作者所处的春秋战国时代,大概其是个道士,已活了四百岁……那就该是神仙,“闭四门”就该是躲在天宫里,“听外难”就是听着天下的苦难事,“五七弱”当指后三十五年,“暴渐之效也”——暴力渐渐占了上风。人类主导的华夏文明史真正开始了,怜我世人,神仙很悲哀。

    ……背景介绍完毕。我将从头开始,以编年史方式述说人神共舞的光辉岁月。
    ……
    ……
    ……

    怎么还不写?

    ——不知道怎样写啊!千头万绪的……我又不是个好写手,只会东拉西扯。

    不是决定要写编年史吗?

    ——说的容易!我又不是神仙,知道的有限,那范围太大……不如你来讲!我来问!

    唔,倒是熟悉的感觉……你问吧。

    ——你来自哪里?

    说了你也不知道,嗯……可以说我就是来自地球,我出生在地球,也没怎么离开过。不相关的事少说,我来为你的编年史起个头吧,从开冥贤劫,也就是一百亿年前说起——你什么表情,我说的可都记载在你刚才看的经书里,你大可不必怀疑我是在骗你。

    ——啊?《云笈七签》……看的我稀里糊涂……哪里?哦,“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岁”,就大约90亿,加上前前后后……是有一百亿岁,等等……“根据大爆炸宇宙模型推算,宇宙年龄大约138.2亿年。”——这个你怎么说?

    我已经说了,不相关的事少说,你要问宇宙是怎么回事,我不能告诉你。你只需专注于如你所说人神共舞的历史,别心不在焉。还有,对我要礼貌些,好歹我是老君,是佛。

    ——你哪里老了?不就……小童嘛。老君是佛?

    嗯,老君亦是佛,专门点化木头疙瘩——木头疙瘩可比你强多了。先说说盘古开天地,以为是开辟地球就大错特错了!一百亿年前,地球还不存在——别插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传说中的盘古是26万年前的盘古,是开辟新一代天地的总工程师。地球的天空和大地是自然生成,何用开辟?也开辟不来。至于鼓捣地球的时代,经书里称做洪元。说回一百亿年前,老君——就是我最早的前任无极太上大道君,又叫最上至真正一真人,又叫无上虚皇元始天尊,又叫高上虚皇道君……

    ——喂喂,可以省略。

    怕你看不懂,那体现了老君的进阶过程,好比我,就还处在无极太上大道君的阶段,你别不屑,再怎么说,我比你可强多了。

    ——可不是吗……我现在这样,是不是你害的?

    咎由自取,与我无关。老君掌握着宇宙奥秘,确切的说,是拥有知识宝库的钥匙。(就是图书管理员了?)嗯,也可以那么说。(切!那算什么大人物。)你不懂,理论指导实践,好比人类,离开了相对论,就无法认清宇宙,便无法迈入太空时代。(说的那么神,爱因斯坦不会和你有啥关系吧?)我只是稍稍提醒了他一下,开悟是靠他自己。(真的假的?)盘古真人因为接到了开辟天地的任务,来找老君要书,开口要《灵宝内经》三百七十五卷。老君只给了《三皇内经》三十六卷(哦?这么小气。)贪多嚼不烂,老君是对症下药,而且严格把关是必要的,以免盘古真人掌握不该掌握的知识。(还有这规矩?黑魔法是吧……)嗯,《灵宝内经》包罗万象,妙用多多,唉……(你叹什么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看到全部。(别装了,说重点。)你情商真低,不懂幽默!(……)

    盘古真人依照《三皇内经》所给的法子,建造了难以计数的天地,并有一万六千个日月,盘古真人一声令下,日月星亮起,蔚为壮观,此纪元便被称做三辰天元。(书上说是“五亿五千五百五十亿万重天地”……)天地主要是说方形母舰,那才称得上是方舟。

    ——照这么说,器世早已有之,盘古真人才能依样画葫芦。那之前是什么人造呢?(你猜猜)难道是海人?(还要早)那就是竉——是不是九尾狐?

    嗯,我们喜欢称其洪钩老祖,不肖弟子们写过一本《封神演义》,里面叫鸿钧道人,不过那是小说,虚虚实实的。(可是,里面说妲己是九尾狐)妲己只是个傀儡,九尾狐又不止一个。(要这么说……太上老君是郁单曰人,元始天尊是阿须伦,通天教主是龙王?)可以这么认为。(那许仲琳?)那人挺有文采,是主笔。(又开玩笑!)言归正传。一开始并没有阿须伦,只有九尾狐、龙王、凤皇和伊甸人,四族一同结伴旅行。(那最早的九尾狐是什么来历?)那是个秘密。(又卖关子)我的级别还不够高,所以不知晓。(那阿须伦是怎么来的?)嗯,四族旅行了很长时间,于十亿年前,在某个星球上创造了阿须伦,遂有了五族和五帝。(某个——不是在地球吗?)那时地球上只有微生物,无法支持更高级的生命系统。(哦?……确实……)后来五族多次路过地球,慢慢将地球改造才有了现在的样子。(喂,我抗议!——是人类改造的地球)没听过玛雅预言吗?——“地球不属于人类,人类却属于地球”,五族花了数亿年,才有了舒适的地球,还创造出人类打理。人类影响地球是近五百年的事,多是在搞破坏,想着都生气!(别光说我们,那沙漠是你们搞出来的吧?)那能促进更新,蕴藏自然之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狡辩!恐龙是不是你们弄灭绝的?)无可奉告。(哎!——)大约二百五十万年前,五族再次降临地球,对调整后的地球很满意(你说调整?)终于又能驻留一段时期了,创造第六族的计划亦开始了。

    ——暂停!命历序说,“自开闢至获麟二百二十七万六千岁”,你说早了。
    开辟得有准备期,又不只开辟地球,(那还有谁?)无可奉告,我只能说书上记载的事。(那不如去看书…………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不如看书。(……你赢了,快继续说。——求您了!)嗯,这还像个样。驻留的第一期谓洪元,主要是考察周围环境,制定总体计划,第二期混元,才开始在地球范围开辟,混元期为八十一万年,包含了九头纪和五龙纪,混元末期又谓太初,因为初级人类已经诞生,是诞生在地下。(啊?)仔细看书。

    ——“三纲既分,从此始有天地,犹未有日月。天欲化物,无方可变,便乃置生日月在其中,下照暗冥。太初时虽有日月,未有人民。渐始初生,上取天精,下取地精,中间和合以成一神,名曰人也。”——还真是!

    混元之后是太始,亦八十一万年,包含了摄提纪、合雒纪、连通纪。(三纪是怎么回事?)就是建立各种交通通讯,有星际的,也有洲际的。(哦……“流转成练素象于中而见气,实自变得成阴阳。”——是说传真吧?)你很聪明。太始之后是太素,亦八十一万年。(“教示太素,以法天下。太素者,万物之素,故曰太素。”——素是指真形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不是给人类用的。(那时人类是直立人,在地下被养着,死了才被丢弃到外边荒野。)你倒会补充。(嘿嘿,书里写着……颠覆人类进化史啊!)初级人类也不总在地下,地面活动的也有,但是是在监控下。现代人的科学精神是值得称赞的,只是好自以为是,选择性的视而不见,钻了牛角尖。

    ——从太初到太素期,对人类而言是上古。然后是混沌期,对应序命纪、修飞纪,应该是开辟新天地时期,然后是九宫期,对应回提纪,智人取代了直立人,然后到了元皇,再进入禅通纪,禅通纪末六皇出,混沌以后,伏羲氏以前,是谓中古。对吧?

    刚说现代人好自以为是——好好看书。(有什么不对?)你视而不见吗?(……哦,搞反了——应该先是智人出现,后是开辟新天地,原来九宫是说器世……你讲吧)你错在先入为主,依据了化石证据所显示的智人出现时间,但那其实是智人踏上地面的时间。序命纪从名儿上看,意味着人类加入了生命序列。(这么说,六皇前没掉的“是民”是指上一代人类文明)是的……人类文明不毁灭,地球就可能毁灭。(……毁灭了几代?))较大规模的有四代,大约五千二百年左右会毁灭一代——谈不上毁灭,文明成果都收藏进了知识库,好人也都升仙了。(哦?)文明总会衰老,毁灭才有新生——这一代人类文明也快到期了。(你胡说!——果然是邪恶的家伙,我要杀了你……可恶!)想要延续文明,就得走出地球,飞向外太空,还要改变社会发展模式,具备星际文明理念,懂得牺牲和分享。若不然,文明发展下去会变成一块毒瘤,危害地球,站在星际文明的角度,不得不予以毁灭!(……这话你该跟联合国讲,别跟我说,开什么玩笑!)放心,你该等不到毁灭那天。(哎——呸!)

    修飞纪是更新天地,也包括了开辟新天地,主持该项工程的还是伊甸人,就是人类所传说的造物主,就是盘古。(干嘛不换个名字?)换个名字你能懂吗?万物相通,要抓着本质。(那倒是……原来如此,伏羲氏是指阿须伦,燧人氏是指九尾狐,祝融氏是指龙和凤……我明白了!)嗯,孺子可教。那是说主体代表。燧人氏还包括了伊甸人。下面换你说说。

    ——我猜想……回提纪和摄提纪是呼应的关系,摄提纪是神民开始在地球定居,回提纪是神民开始撤离地球。(不错)……九宫期对应修飞纪和回提纪,九宫是说明器世的社会结构,一个中心,管辖八方,八方又相对独立,其实是四方,边角是缓冲交流带。(赞!)元皇时,神民大部分都回去了天上……也包括地下的。(嗯)人类上到了地面,但还在神的统治下……其实大可不必(谁说不必?地球不是人类的,而是众生的)呃——禅通纪是个试炼期,无论对于回归太空的神民还是打理地球的人类。(说话越来越像我)此纪的前中期,人类在神的绝对统治下,应该是和众生相处融洽(说中了)那末期大洪水是怎么回事?(想想,很简单啊)呃——是余下神民的大撤离,然后降下洪水消除文明遗迹,让人类自主创造文明。(胡说八道!对星际文明来说,度劫是惯例,是有计划的清除腐朽的事物,行为慎重,不会乱搞破坏。人类相传的洪水灭世都是源于自然灾害,说是神为,神干嘛要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可你前面还说神屡次毁灭人类文明(那是文明自己走向毁灭,神只不过稍稍加点力,让其死得痛快点!)……你真是个佛吗?假的吧?(嗯?——你原先说对了,大洪水是一次全面的换水行动,没把地球怎样)我就说——还是你说吧,我怀疑你是来捣乱的。
    大约二万三千年前的大洪水事件是个标志,之后神就和人类分道扬镳了。清浊已分元年,人类自主的文明开始。如你所愿,神只是名义上的统治者,毕竟人类习惯了神的保护。神也要做个见证,顺便管教下人类——地球是众生的,不能只宠着人。(你真唠叨)伏羲氏就是书说的太上皇,统治六千岁,下来是地皇燧人氏,亦统治六千岁,而后是人皇祝融氏,由于人类有意见,伏羲氏和燧人氏就替代统治了前面的一千二百年,后面又时不时替代下,龙道君和凤道君也乐得清闲,总共亦是六千年。(这些期间一定有高度发达的人类文明吧,说说看)嗯,和你们的不大同,有很了不起的发明……但是我怕以后你们遇见前代人类,没了惊喜,所以不能说,我发过誓得保密。(……哦……我了解了)神的统治期越来越短,逐渐淡出人类文明的舞台,到祝融氏后期六皇出,中华文明的序幕才拉开。下边你说。

    ——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类过着野人的生活,神也并不愿改变现状,是有什么目的吗?(哦?)六皇期估算亦有三千多近四千年,中华大地上的人类过着很原始的生活,不是吗?(……不然)事实上,神农以后才开始建立中华文明,就我看,神并不愿见到人类进步。(进步未必是幸福,那都是人类自己的选择。)未必吧,恐怕是神压制了人类进步的欲望,(……兼而有之吧)那是神计划中的一部分。我倒是同意,进步未必是幸福,伏羲女娲以前,中华大地上的人类是被神养着,所谓“天生五炁,地生五味,人民食之,乃得延年。”,我没说错吧?人类享受着神仙般的日子,当然就不思进步,就好像被圈养的宠物。(不能那么说,唱歌跳舞编织画画也是进步,再说,好奇是人的天性)所以人类分化成两类,一类脱离圈养——呃——保育区,出家学道,一类留守保育区,无忧无虑。脱离保育区的就没机会回去了,若学道成功就等于做了神民,对吧?(……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但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和人类和睦共处,分享文明成果,只是对知识严格保密,使用的工具又是高科技,人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又因为我们的存在,对发展自身文明亦失去了兴趣。)也就是说,人类懂得些高级应用,却不懂基础原理,傻乎乎的帮神做事,神玩得漂亮。(你能想到这点,我很惊讶。的确,人类在地面的初期是做为管理者——神的助手存在。我说过神是逐渐淡出舞台。人那也不叫傻,叫朴直)我猜神会以戏剧性的方式离开,魔就适时出场了。一番争斗,不是神赢就是魔赢,而人类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童话就这么来的。(你得知道,善良的基因是需要长期培养的)嗯,人类不会抱怨神的离开,只会抱怨自身受了魔的蛊惑,惹恼了神。而魔利用完人类就跑了,不会再照顾人类,人类只好自作自受,学会自力更生。我只是奇怪,难道之前神给的食物都是生食?人类非得先茹毛饮血?(生食有什么不好?味道是差点,但不浪费营养,阿须伦、龙王、凤凰都食生,只有九尾狐和伊甸人食熟。人类初期的食物是以生鱼、虫子和果实为主,和阿须伦的没两样)……(怎么不说了?)……呼!好多了——到伏羲女娲时,神基本断了对人类的食品馈赠,伏羲教会人类结网来捕鸟兽鱼虫,那时还是食生,食物来源该没问题,所以“男女无别,不相嫉妒。冬则穴处,夏则巢居。”。传说女娲教会人类嫁娶制度,好像还教了蛮多,但经书里不大提她,为啥?

    啊……她挺能惹事……(坏了规矩是吧?)嗯,你往下说。

    ——伏羲氏后神农教人类种五谷,神农该是归化的神民,是从天上下来的人。(哦?何由见得?)“神农氏兴,而元始太上老君以天景元年下降形马之山,以《灵宝》五篇真文、《三皇内经》、《道德经》授神农氏。所以神农按经文欲为天下众生合仙药欲为天下众生,以济天下万民。”,后一句行文甚是啰嗦,似乎是指两处天下。(嗯,其实“神农”就透露了一切)“是时普四天下众生,既非仙药能济,所以方按《三皇内经》,召天上前劫高上父母天中大圣真人,问以先劫造化时事。既决,已则负灵宝真文,飞行百卉之山。遇其苦则生,遇其甘则死。所以一日之中,百生百死,故于农石山谷,方备得五谷、五辛以还,教民种植,以代生杀,使教谷食。盂时民既为日已久,五脏见烂,故重按道方为品类草、木、石等,以为医方,治民疾病。造作称、尺、斗、斛,货易则驾云轮之车,週行天下,各随国土所宜,无不尽备矣。”——“遇其甘则死”,难不成毒草都是甜的?(笨蛋!是说苦的不适合食就被留下了,甘的适合食就被吃掉了,百卉之山是植物园,、农石山谷是育种基地)……哦!由此可见,神农的确是中华文明之始祖。(拜托,话的重点是说老君传经!)

    ——每一大的文明进步都是老君传经的功劳,你满意了吧!干嘛挤牙膏似的,痛快点一次交货不行吗?(明知故问!要文明健康发展,打好基础至关重要)可是西方文明已经领先了啊!(争这个有意思吗?基础不牢固,跳级没好处,这是神的忠告)……“神农没后而有燧人。燧人时,老君下为师,教示燧人钻木出火,续日之光,变生为熟,以除腥臊。燧人没后而有祝融。祝融之时,老君下为师,号广寿子,教修三纲,齐七政。三皇修道,人皆不病。作《按摩通精经》。次有高原、高阳、高辛三世,次有仓颉、仲说,教书学文。三皇之后而有轩辕黄帝。”,神农到仲说正好是八世,和另外的书说相符,可见榆罔即是仲说,大概他嘴皮子很厉害,燧人、祝融、仓颉皆是袭用前辈的号,仓颉是将史皇氏创的汉字推广。高原、高阳、高辛是三个人类聚居地,高辛在淮河流域,高阳在黑龙江流域,高原该是黄土高原吧,在黄河流域(嗯,脑瓜儿挺灵啊)以前没兴趣,如今这样,倒浮想联翩了,悲催啊!

    好了,别自怨自艾了,司马迁(别拿我和他比!)你也比不了,继续吧。

    ——没劲儿,我忽然觉得很没劲儿!(你脑子乱,那就画张图吧,想想下边儿该怎么说。前边儿你可是漏说了很多,尤其是老君的英明伟大。)
    
    
    
    绘的不错!相信你已经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嗯!五龙是指五族才对。《命历序》和《清河郡本纬书》都有提示,只我当时还想不到,幸好也没犯啥大错。“长为角龙,木仙也,号曰柔成”,即是九尾狐;“次为徵龙,火仙也,号曰耀屏”,即是龙王;“三为商龙,金仙也,号曰刚瞻”,即是伊甸人;“四为羽龙,水仙也,号曰翔阴”,即是凤皇;“五为宫龙,土仙也,号曰合离”,即是阿须伦。《命历序》叫做“皇伯、皇仲、皇叔、皇季、皇少”,和《清纬》俱是按物种出现时间排序,九尾狐是第一代的“竉”,龙王是第二代的“海人”,伊甸人是第三代的“若菌”,凤皇亦是第三代,即谓“凤皇”,应比伊甸人出现稍晚,而阿须伦是第四代的“圣人”。若按能力排,应该是五音顺序,宫商角徵羽,即阿须伦、伊甸人、九尾狐、龙王、凤皇。五行则该和职业有关,具体就还不很清楚。五龙纪对应的是能人、直立人的创造,五龙氏则对应智人的创造。

    妙啊!你已经入道了,往下怎么说想好了吗?

    ——不急……伏羲女娲之所以有庖牺之号,概因捕猎后宰杀猎物并献祭于神的缘故。由道经看,中华农耕文明实是始于神农,神农之禁曰“春夏之所生,不伤不害。”,神农之法曰“丈夫丁壮不耕,天下有受其饥者。妇人当年不织,天下有受其寒者。”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有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亡粟,弗能守也。”,虽是春秋时诸子假神农之口传,未必无由。神农又还发展了医术,又还造作度量工具,又还进行货易,不过是乘“云轮之车”,可见此阶段物资流通主要依赖神给予的帮助,早期的中华文明很明显是人神共建,亦是军民共建,神是军,人是民。

    ——九尾狐和伊甸人是食熟的,对用火就很有一套,故称燧人氏。神农之后的继任者是个人,是否半神种就还不知,其因为学会了用火,便有了燧人之号。祝融氏是以冶铁造刀斧锯凿著称,然而是对应上代人类文明的神族,燧人之后的祝融是学会了礼仪制度,而并未有学造作工具,大概是时机未到,先学了凤皇“文”的一套,往后的蚩尤就再学了龙王“武”的一套。开天经云“三皇之后而有轩辕黄帝”,此三皇是指神农、燧人、祝融,即是说,轩辕黄帝对应是三皇之后的高原,与其后文的黄帝是不同所指,乃是黄帝的前任。穷山轩辕之丘处的黄帝与神农同时代,高原的轩辕黄帝当为其后代,后世的黄帝又乃是其后代,如此古书所记顺理成章而无矛盾,“昔天之初,诞作二典”,在中华文明之初,神就决定将少典氏分做两支,一主一辅,相对独立,相互促进。要依我看,炎帝被黄帝取代根本是在神的预料和计划之中,炎帝统治约是五百年,黄帝接替炎帝到夏朝建立约是四百年。

    ——《全上古三代文》云:“帝姓公孙,名轩辕。一云姓姬。始服轩冕,号轩辕氏。一云居轩辕之丘,因以为号亦云帝轩氏。一云帝鸿氏,一云归藏氏。有熊国君少典氏之子,亦号有熊氏。伐炎帝,杀蚩尤,以土德王,称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一。”,则公孙轩辕十一岁便即黄帝位,而据《竹书纪年》记载,即天子位是在黄帝二十年——“二十年,景云见,以云纪官。……遂以土德王”。

    有熊国君是指姬轩辕,并非少典氏,少典是在穷山。

    ——呃,书上标点断错……黄帝名轩辕,其祖上又是黄帝轩辕氏,难怪后人傻傻搞不清。即如炎帝神农,生于厉山的神农与长在姜水的炎帝亦不同所指,厉山是在今湖北随州一带,姜水则在今陕西宝鸡一带。神农都于陈,伏羲女娲亦都于陈,陈是在淮北颖水流域,可知中华文明真正发源地乃是在黄河与淮河之间的华中平原上,神农时代的黄淮地貌和今天肯定是大不同,因为经过了大禹治水。有熊国是在今河南新郑,姬水却是在陕西武功,成于姬水的黄帝和身为有熊国君的黄帝无疑亦是两个人,成于姬水的黄帝不妨先称其为高原氏,又袭的是神农氏号,则又是炎帝。《国语·晋语》云:“昔少典娶于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二帝用师以相济也,异德之故也。”,渭河流域的炎黄二帝乃是一家亲。《太平御览》引《孝经钩命诀》曰:“任巳感龙,生帝魁。”,帝魁即神农。又引《古史考》曰:“有熊氏巳姓,或曰姓公孙。”,巳疑为“姒”,《帝王世纪》即作“任姒”。有熊氏是在黄淮之地,又和神农同姓,可见炎黄二帝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和星际文明的社会关系颇为类似。

    你说的我都晕了,的确,那时的民风很纯朴……人心不古啊!
    ——神农既然有云车可乘,活动范围就小不了,其基本可算是神仙下凡,从其履历看,该是先在人间出生,再被送去天上学道,后被派下开创中华文明,应是就学于太一系。(何以见得?)既然前二万年间或二十万年间人类已然建立过数个文明,太一系于神界的存在便是理所当然。(不错,不然也不会有二次开天辟地)神农氏八世诸帝除了神农有“人身牛首”的描述,其余皆无述外貌,道经云神农治世二百岁,则其余在位平均四十五年,当俱是世人。(嗯,太一系是以人为主)但书说神农在位百二十年,那还有八十年不在位,不可能啊!麻烦你给解释一下,二百岁和百二十哪个才对?

    都对,神农先在器世的天下治了八十年,神农亦不是一个人,而是夫妻二人共治。(啊?)神农是真正贯彻了无为而治的道,比起神农,黄帝那小子弱爆了。顺带一说,炎帝干的亦不赖,下台是让五帝系给逼的——嗯,话就到此,自个儿领悟吧!(……)

    ……(……)

    ——哦,《太平御览》引《尸子》曰:“神农氏夫负妻戴以治天下。尧曰:‘朕之比神农,犹旦之与昏也。’”,夫负妻戴是春秋典故,意思是指夫妻远徙避世,不慕荣利。旦是清晨,昏是黄昏,清晨和黄昏孰优孰劣是个见仁见智的事,尧的自比看似谦虚,实则包含了骄傲。南宋罗泌的《路史》为了圆自己的说,改动为“是以唐尧敷言朕之比神农,犹民之鼌旦也。而嵬说者犹以为夫负妻戴,以有天下,是相率而为伪者也,恶足以言人道邪?”,鼌通“朝”,敷是施予,没了黄昏做比,神农显然更为高大上。(罗泌是你的前世)啊?(开个玩笑)……《太平御览》引《荆州图记》曰:“永阳县西北二百三十里,厉乡山东有石穴。昔神农生於厉乡,《礼》所谓烈山氏也。后春秋时为厉国。穴高三十丈,长二百丈,谓之‘神农穴’。”,神农穴乃是说一飞艇,因是水合碳素材料造,像石墨质地,故谓石穴。神农夫妻的居处是与世人隔离的,所以才有“夫负妻戴”的说法,神农夫妻就是神仙。(那是一代英杰。中华文明受五帝系影响太深,不肖弟子有意的丑化神农,失了中庸之道)哦……你是想说《西游记》里的牛魔王与铁扇公主,影射的乃是神农夫妻(我可啥也没说)……反正怎么说都行,你是太一系的吧?(……我是老君,一贯保持中立)我明白了。(心照不宣。请继续往下说)

    ——《庄子》曰:“妸荷甘与神农同学于老龙吉。神农隐几阖户昼瞑,妸荷甘日中奓户而入,曰:‘老龙死矣!’神农隐几拥杖而起,嚗然放杖而笑,曰:‘天知予僻陋慢诞,故弃予而死。已矣,夫子无所发予之狂言而死矣夫!’弇堈吊闻之,曰:‘夫体道者,天下之君子所系焉。今于道,秋豪之端万分未得处一焉,而犹知藏其狂言而死,又况夫体道者乎!视之无形,听之无声,于人之论者,谓之冥冥,所以论道而非道也。’”,庄子无疑是太一系弟子,此段话显示,神农是个放荡不羁之人,妸荷甘和神农关系非同一般,《西游记》书中说罗刹女“经藏中万古流名。”,我看便是“妸荷甘”三字。哈哈,老龙吉莫不是菩提祖师!(休得狂言)我总算知道“牛鼻子道士”称号是如何来的了——好了,不说就是。

    ——《淮南子·主术训》云:“昔者神农之治天下也,神不驰于胸中,智不出于四域,怀其仁诚之心,甘雨时降,五谷蕃植,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月省时考,岁终献功,以时尝谷,祀于明堂。明堂之制,有盖而无四方;风雨不能袭,寒暑不能伤。迁延而入之,养民以公。其民朴重端悫,不忿争而财足,不劳形而功成,因天地之资而与之和同,是故威厉而不杀,刑错而不用,法省而不烦,故其化如神。其地南至交阯,北至幽都,东至暘谷,西至三危,莫不听从。当此之时,法宽刑缓、囹圄空虚,而天下一俗,莫怀奸心。”——那就跟器世天下的社会制度很像,明堂原乃是存放公共财产的开放性仓库,神农时代是奉行共产主义。(有神的帮助,人类文明的初期都是如此,人之初,性本善——婴儿总得好好照顾)但是人往往对婴儿时期无记忆(……也许到老了就会怀念初心)婴儿无害,唯一的用处是其天真的模样逗父母开心,等长大了有了自主意识,父母就该烦恼了(这话你可没资格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冷静,别胡思乱想)哼,你是怕我揭神的短吧!

    我是怕你口无遮拦,惹祸上身(这么严重?)你说呢?(……)放心,我罩着你!
    ——五帝系接替太一系的统治,方乃流讫纪始,但太一系干的好好的,自然不愿轻易交权,双方博弈便又开始了,炎帝黄帝根本是神操控的棋子。(……)没话说那就是默认了,难怪公孙轩辕小小年纪就被“劾百神朝而使之”,劾是判决,百神是被判决去朝见黄帝,使是命令,那不是听黄帝的话,而是要教黄帝怎么做!——如此才符合汉语语法。阪泉之战和涿鹿之战都是神导演参演的战事,炎帝、黄帝、蚩尤都不想被神操弄,却不自觉的被神操弄,也无力反抗。已统治了三十余载的炎帝管不住诸侯,年纪轻轻的黄帝却管得住,又没有任何炎帝失德的具体事例,想着就不合理。黄帝亦没有什么具体德政,要说有什么文明进步,不过是《春秋内事》所云:“轩辕氏以土德王天下,始有堂室,高栋深宇,以避风雨。”,也就房子更严实了,那其实阻碍了民众交往,而黄帝是“诸侯有不顺者,从而征之,未尝宁居。”,《史记》就这么说的。若说炎帝行的是文道、仁道,黄帝行的便是武道、霸道。(……)真是想不到啊,佛门代表的五帝系要比道门代表的太一系好斗!(你应该想得到,五帝系即是阿须伦系)嗯……仔细想想,和尚是比道士难缠(有勇无谋——说回正题)呃,炎黄之战亦是一场封神榜之战,太平御览引《归藏》曰:“昔黄帝与炎神争斗涿鹿之野,将战,筮於巫咸。巫咸曰:‘果哉,而有咎!’”,果是成功,咎有四义:过失;处罚;灾祸;怨仇,事后诸葛亮都说得通,反正不是好事——打仗嘛!当然是争赢,总会有损失,跟没说一样,重点是炎神,黄帝对阵的是炎帝一方的神灵,无疑黄帝一方也得是神灵。(你废话连篇)得让我想想……神的剧本规定,炎帝一方要做反方,那就得给炎帝抹抹黑,可仲说文质彬彬,和蔼可亲,“禅于谋泯,号曰榆罔”是说他傻乎乎的禅位给黄帝,或是傻乎乎的禅位给蚩尤(打住——有你这么胡说的吗?)呃——那就是仲说无计可施,反正仲说才是无辜受害者(他做事亦有不当,激进了)……你是说教书学文吧,仓颉是谓帝哀,该是谥号,哀伤是因为文字得不到推行,仲说是谓帝榆罔,榆是比喻顽固,罔是蒙蔽,那就是一根筋的被蒙在鼓里,那还是傻乎乎——人类进步的热情被神无情的扼杀了!(婴儿应该多运动,先有个好身体)咦,你替五帝系说话?(你想的太肤浅,还有,你又说跑题了)那就是两系的神仙联手造麻烦,于是四方大乱,炎帝镇压不住,就非要黄帝去镇压。(不是,是有第三方捣乱)你想说魔对吧?那还不是出自两系神仙!(……我怕我罩不住你)……呃。

    说话得深思熟虑,别像个小孩儿,一惊一乍的。(那我没法儿说,你说好了!)
    ……伏羲之前,下民结绳记事是记时间,到伏羲教习八卦是记空间,文字不宜早传,天真最是难得。(骗人)没有文字不等于没有语言,口口相传和图形辨识已可以满足下民的生活需要,还能够锻炼记忆和直觉,对下民在自然世界的生存是有利的。(……歪理)后来传文字,是因为文明发展到一定规模了,依赖文字,下民能更准确的记录历史和传播知识,神并未加以阻挠,否则又何以要传?是下民自己嫌文字抽象难学,还是画图加解说更实用,故文字不能推广,只能在小范围使用。仓颉号帝哀是因为为政短而早死,他太用心于研究汉字,不注意保养身体(汉字是够难学的,八卦倒像是万能……)嗯,一个卦象能代表很多事,那其实更抽象,但是好记。(可我怎么觉得难记?)因为你惯了汉字,失了天真。(什么狗屁理论!)仓颉虽死,但他摸索总结出的学习经验得到了发扬,文字得由专门的老师教,仲说即是此义(仲说亦是号,那炎帝真名儿是啥?)去问你的前世(啊?……哦,参卢)你还看出什么了?(《路史》破天荒的记录了十纪并前后纪的众多王者名人,颇为详尽,而许多是之前的文献从未出现过的,文辞还甚古,难于理解,行文仿佛是抄录史料又记录人言再加上自评,又不说清史料来源,十分可疑)先别注意这个,说近的(哦……神农七十世有天下,而通常只记八世,八世乃是名人,若如此算,五百二十二年间,每世平均占七年,但神农就占了百二十年,榆罔又占了四十五年,可见中间的一些世统治期多很短,长的恐怕就在八世之中)嗯,说说你对参卢还有蚩尤以及轩辕的看法——想好了再说。

    ——参卢关心教书,把其余政务都放下了,诸侯又对学文没多大兴趣,遂大为不满,渐渐起了二心,阳奉阴违的事儿就多了,参卢见自个儿的话不大好使,就让蚩尤和少昊两个很有威慑力的人物出场,也不能说是人物,蚩尤该是个混血神种,或是神造异形,或者干脆是生物机器人,史书皆无述其有父母子嗣,却有兄弟,蚩尤相貌特征是“八肱八趾疏首”,又和《山海经》述的槐江之山天神及水伯天吴很有些相像处,我怀疑其被处死后,又被改造成禹时代的天神,后再被改造成周穆王时代的天吴,因为处死是身首异处,又没毁尸灭迹——依我看,很可能是一出戏的道具,就像热地狱里的罪人。(……你总不按套路出牌)被我看穿了骗局,是不是很不开心?(提醒你一句,祸从口出)……少昊倒无外貌描述,该是个人样……(怎么不说了?)刚想明白些事。

    别想太多,几千年的事,得说重点,先跳过少昊。

    ——呃……《龙鱼河图》云:“黄帝摄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造立兵仗刀戟大弩,威振天下,诛杀无道,不慈仁。万民欲令黄帝行天子事。黄帝以仁义不能禁止蚩尤,乃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制伏蚩尤。帝因使之主兵,以制八方。蚩尤没后,天下复扰乱。黄帝遂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威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弭服。”——古人说得,我自然也说得。蚩尤兄弟是冶造兵器的机器人,又被炎帝请来执法,实际应该是太一系派下的演员,大幕开启,这就进入演习节奏了。蚩尤兄弟铁面无私不知变通,按着机器人三定律来讲,其该不会有意去伤害人,而是遵行程序办事,就类似于机械战警,打击犯罪,所以是“诛杀无道”,又“威振天下”,所以才“蚩尤没后,天下复扰乱。”,要说有神仙遥控其我也是相信的。

    思路不错,但没说到点子上。

    ——唔……《史记》说“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於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很明显,文字一旦传下,文明即迈入了门槛,为保卫文明,练兵的时代开始了,蚩尤兄弟八十一人,乃是一将官率领的八十人军阵方队,是给下民做教学示范的。

    嗯,靠谱了。

    ——《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易》曰:“夫兵不可玩,玩则无威;兵不可废,废则召寇。”又曰:“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战国以前的战争多是义战模式,所谓“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实质是按神的旨意练兵,练的是勇气和战斗技巧,是讲规矩的实战,是不玩阴谋的。

    说具体点。

    ——此模式在评书演义里常常出现,即两军对战先双方排好兵布好阵,再双方遣将出来一对一单挑,挑到一方没将应战了,另一方便全军进攻,一方则全军防守,看看天色已晚,双方死伤的差不多了,那便鸣锣收兵,择日再战,直到一方投降认输;或者是一方摆下阵势,邀请对方破阵,破了算你赢,破不了你就得认输,满足我的要求。还有挂免战牌之说——对不起,我还有应战的将,但还在赶来的路上,你得耐心等着。总之偷袭是可耻的,是胜之不武的,光明正大的较量才能获得尊重,获得的胜利才能被承认,政治利益才能实现,在西方就叫骑士精神。此种模式下,即便一方兵少将寡,有强悍的将领,还是有胜算,但再强悍的将领也经不住车轮战,还是要练兵。(啰嗦了)你要我说具体的……蚩尤兄弟本身是独立的一股势力,不依附任何一方,其任务就是锄强扶弱,维持诸侯兵势平衡,其因此是得到弱者拥护的,但其造兵器给这个给那个,又是战乱之源——神的旨意亦可能是魔的旨意,总之是要掀起一场大练兵,然而是伴随流血的!(勇气和牺牲精神也是要培养的,小孩儿刚学走路,摔破皮也是常,不伤筋骨就好)天地不仁啊!
    流讫纪始时地球气候寒冷,强身健体是必要的。(只怕寒冷是神为的,是因为风帆遮住了太阳光)……你又怎么知道?

    ——《老君戒文》云:西向流沙中无量国,有巨石,高二百丈,週旋一千五百里。巨石北则有芥子城。壁方四十里,四面石坛高二十丈。飞仙一岁送一芥子著此城中,以衣拂巨石,令消与平地无别。芥子城令满中芥子,则时运週劫,世转一阶也。《灵宝斋戒威仪经诀》下云:石如昆山,芥子满四十里。中天人罗衣百年一度,拂尽此石;取芥子一枚,譬如一劫之终。若是之久,谁当悟斯者也?

    你悟到什么了?

    ——西向流沙便是塔克拉玛干沙漠,无量国即太和宝真无量国的无量对应,即是风帆,但风帆太大,地面上容纳不下,只能是风帆分构件,巨石乃是造风帆分构件的原材料,该是金属矿堆,芥子城是风帆分构件制造处,亦可说是核反应堆,芥子是核燃料,衣便同气,乃指小型子舰群,将金属矿小量搬运是谓“拂”,昆山指昆崚,石如昆山指金属矿种类与昆崚积石圃的类似。风帆分构件是维修也好,新造也好,必定要先经过地面的检验调试,才送到太空更换组装,而即便是个分构件,展开亦能覆盖半个地球。其应该是薄薄的金属膜,能透些光,但也遮了许多光,地球缺少阳光的热辐射,遂气候寒冷。太阳是不会降温的,让地球结冰一定有别的外来因素,巧了,地球经历了五次物种大灭绝,也经历了五次冰期,我想所谓冰期,其实是这么来的。起码六千至四千年前的时不时的寒冷期是与风帆有关。

    亿万年前的事我也不大清楚——说回正题吧。
    ——阪泉之战是典型的义战,《史记》曰:“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於阪泉之野。三战,然後得其志。”,首先炎帝是“欲侵陵”,就是事先通报了作战时间地点, 又还让黄帝有充足的时间练兵准备,“诸侯咸归轩辕”,咸是全、都,诸侯都归黄帝指挥,可知炎帝本部军力有多强大,《逸周书》说蚩尤、少昊做为炎帝二卿,蚩尤主内,少昊主外,则蚩尤当是炎帝本部的军事教官,代表太一系,少昊是诸侯的军事教官,代表五帝系。此少昊是前任少昊,并非黄帝之子清,黄帝年纪轻轻,即便是个阿须伦神种,亦不可能生出个管着自己的儿子,少昊清是黄帝即天子位后才司马鸟师的。显然两系神灵没有参战,要是参战,就不会是简简单单的“三战,然後得其志。”,熊罴貔貅貙虎乃是六师即六支地面部队的称号。我感觉还是众神导演的一出戏,黄帝该是一胜一败再一胜,三战两胜乃是预定,炎帝既有了面子,黄帝亦名正言顺摄政,炎黄本来就是亲戚,皆大欢喜。

    不能说是戏,是实战对抗——作战是实实在在的。

    ——但是神有作弊。(……)往下《史记》曰:“蚩尤作乱,不用帝命。於是黄帝乃徵师诸侯,与蚩尤战於涿鹿之野,遂禽杀蚩尤。”,此战虽说是第三方魔的挑动,那也是神界高层的授意,就好比《封神演义》述九尾狐受女娲谕令化作妲己迷惑纣王,当然了,那都是秘密,姜子牙一干也是最后才知道,而女娲是不认账的,只说我叫你去迷惑,没叫你去害人,妲己只好无语了。就我看,妲己是个九尾狐控制的性爱机器人,临被斩首前千娇百媚,人见人怜。(我看你挺需要的)……嗯哪——《竹书纪年》记曰:“天下既定,圣德光被,群瑞毕臻。有屈轶之草生于庭,佞人入朝,则草指之,是以佞人不敢进。”,佞人就指魔了,不知其对蚩尤做了什么手脚,蚩尤一反常态,感觉像是要统治天下的样子,但也没大搞破坏,其“八肱八趾疏首”,疏首是光头,八肱八趾即八只既是手又是足的肢,并无爪子,那时代肯定也不会携带枪支弹药,整体该是个憨憨而无害的“蜘蛛”形象,其只是逼着炎帝部队和自己没完没了的玩战斗游戏,《逸周书》云:“蚩尤乃逐帝,争于涿鹿之河,九隅无遗。赤帝大慑,乃说于黄帝,执蚩尤,杀之于中冀,以甲兵释怒,用大正顺天思序,纪于大帝。用名之曰:绝辔之野。”,此话最关键在于“绝辔之野”, 辔是驾驭牲口的嚼子和缰绳,绝应该是做动词用,绝辔就是没了驾驭,蚩本义是蚩虫,从字形看当指甲虫类,尤是特异,蚩尤就是特异的甲虫——没了驾驭的一帮虫形机器人到处作乱,“不用帝命”即不听帝的指挥?,此帝该说的是天帝太一,即大帝,《史记》五帝纪中诸帝皆是具号,炎帝、黄帝、帝颛顼、帝喾、帝尧、帝舜、帝禹,唯此一处是用单字——帝。太一做为神界高层,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戏就是,也没准儿蚩尤失控正是他干的,五帝系接招吧!黄帝经过一番苦战久战,在神的帮助下终于“禽杀蚩尤”,回过神来,也只能认为蚩尤是被魔蛊惑了,思之怕怕,防患于未然,遂有屈轶之草。神界高层编排了这么一出戏,让蚩尤合理的消失,却种下了不祥的种子,蚩尤的同情者可是很多啊。

    ……说的很精彩,我都快信了……

    ——你也被高层骗了吧?(没有的事)你心虚了!(吭——都怪保密条令,很多事我不能说)不用解释,解释等于掩饰。啊!——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可恶!你一定是个魔——开个玩笑……啊!

    聊施惩戒,早说过,对老君要放尊重。(……哪里像老君……)

    ——难不成蚩尤是有了机器的自主意识?神界讳莫如深!(你想多了)《山海经》曰:“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那只是传说)传说未必无因,而且多半是真实的映射,才会深入人心(……那是太一系和五帝系的游戏)你终于承认了,但我仍然怀疑……蚩尤被视为神人,而非鸟兽虫鱼……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猜的基本正确,(那不叫猜!)蚩尤并未消失,只不过不是原先那个。

    ——嗯,《管子》曰:“黄帝得蚩尤而明乎天道;得太常而察乎地利;得苍龙而辨乎东方;得祝融而辨乎南方;得大封而辨乎西方;得后土而辨乎北方;黄帝得六相而天下治。”,《韩子》曰:“师旷谓晋平公曰:‘黄帝合鬼神於西太山之上,驾象车,六交龙,毕方并馆,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乃作为清角之乐。’”,蚩尤依然是个憨态可掬的虫形机器人……只不过不是原先那个,八十个兄弟就不知还在不在。
    ……说说帝轩吧。

    ——《河图握枢》曰:“黄帝名轩,北斗黄帝之精。母地祗之女附宝,之郊野,大电绕斗枢星耀,感附宝,生轩,胸文曰:‘黄帝子’。”,北斗黄帝乃阿须伦,地祗不是地祇,祇是地神,而祗是恭敬,地祗应是祭司。我觉得,帝轩生自人类母体,乃混血种,但应是阿须伦形象,龙颜嘛。(你前面说过了)……剩下都是照本宣科,没什么意思。

    ……那就绘个图吧。(绘什么?)随便你。

    ——(绘得乱七八糟的,也就这张图能看,说说吧)……太一系和五帝系的争斗怕是延续到了现代吧,细思极恐,你们是不是一直利用仿真人操纵人类历史?(……又不按常理出牌,真麻烦……和图有关系吗?)没直接关系,既然有一个妲己,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褒姒不就是吗?(你想到哪儿去了,可不可以专心一点)没法儿专心,也许我就是一个傀儡呢?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你想多了——换个人哪有那么容易)那就是有了!(也就玩玩魔术还有催眠……)我就知道我是被催眠了!(拜托,你现在很清醒,你心里清楚)现在是,以前不是……(好了,你是杞人忧天)那是科学精神的萌芽,可惜又被曲解!(哦?既然你脑子很乱,就先说说杞人忧天吧)不用我说,原文乃是:

    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又有忧彼之所忧者,因往晓之,曰:“天,积气耳,亡处亡气。若屈伸呼吸,终日在天中行止,奈何忧崩坠乎?”其人曰:“天果积气,日月星宿,不当坠耶?”晓之者曰:“日月星宿,亦积气中之有光耀者;只使坠,亦不能有气中伤。”其人曰:“奈地坏何?”晓者曰:“地积块耳,充塞四虚,亡处亡块。若躇步跐蹈,终日在地上行止,奈何忧其坏?”其人舍然大喜,晓之者亦舍然大喜。长庐子闻而笑曰:“虹蜺也,云雾也,风雨也,四时也,此积气之成乎天者也。山岳也,河海也,金石也,火木也,此积形之成乎地者也。知积气也,知积块也,奚谓不坏?夫天地,空中之一细物,有中之最巨者。难终难穷,此固然矣;难测难识,此固然矣。忧其坏者,诚为大远;言其不坏者,亦为未是。天地不得不坏,则会归于坏。遇其坏时,奚为不忧哉?”子列子闻而笑曰:“言天地坏者亦谬,言天地不坏者亦谬。坏与不坏,吾所不能知也。虽然,彼一也,此一也。故生不知死,死不知生;来不知去,去不知来。坏与不坏,吾何容心哉?”

    

    ——(还是适当说说,不是个个能看懂经文)……亡通“无”,杞人所忧的天地乃超级宇宙舰,天是方形母舰,地是器世本体,而气是子舰,杞人应该是个宇航学员,其忧的很有道理,安慰者该是宇航教员,其只是安慰说,即便天坠了,里面的气会及时撤出而不伤,而地是许多一块块的组合体,只要谨慎转移,总有安全的一块地栖身。杞国是自夏代到战国初年的一个诸侯国, 国祚延绵1500多年,国君为姒姓,大禹的直系后裔。其早期就该是个宇航中心,《史记》中虽有《陈杞世家》记载陈国、杞国两国的历史,但对杞国的描述只有二百七十多字,无非王之传承,且云“杞小微,其事不足称述。”——我说完了。

    嗯,抓着了要点。那再说说,你从绘图中发现什么了?

    ——“消息阴阳”就是减低人口生育,人口亦包括了五族。《史记》说黄帝“未尝宁居”,是游行天下推行少生优育,不服?不服就打你。《史记》云“顺天地之纪,幽明之占,死生之说,存亡之难。时播百穀草木,淳化鸟兽虫蛾,旁罗日月星辰,水波土石金玉,劳勤心力耳目,节用水火材物。有土德之瑞,故号黄帝。”。《鬻子》曰:“黄帝年十岁,知神农之非而改其政。”,估摸神农氏时太养人,人口增长过快,太一系重文轻武,五帝系就来个重武轻文,矫枉过正。虽说是公平决斗的义战,那也是实战,死人是常事,或许该叫殉道,就有点类似阿须伦社会的七日相杀。这对五族和人类是个考验,是牺牲强者保全弱者,还是牺牲弱者保全强者,神农氏时的道德教化就显出成果,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才会有黄帝时的全民好战而天下大治的局面。在摒弃阴谋的时代,做个光荣的战士,无论生死都受人尊敬,家人亦有供养。此可谓人类文明初期的黄金时代,亮点是公平竞争原则和牺牲精神,在西方骑士小说和东方武侠小说中常有体现。“黄帝以来,始有君臣父子,尊卑以别,贵贱有殊”,尊卑是指男尊女卑,贵贱是指兵贵民贱,提高做为战士主体的男人地位,是因应时代和环境需要。

    说的新鲜,也还不错,但尊卑贵贱还有别的意义。

    ——唔,道经是想说,神人尊贵,世人卑贱。或说,天人尊贵,天下人卑贱。下民学道升仙是从黄帝时代始。《抱朴子》曰:黄帝生而能言,役使百灵,可谓天授自然之体者。犹复不敢端坐而得道,故涉王屋而受丹经,到鼎湖而飞流珠,登崆峒而问广成,上具茨而事大隗,适东岱而奉中黄,入金谷而咨老子,论道养则质玄素二女,精推步则访山稽、力牧,讲占候则询风后,著体诊则受雷岐,审攻战则纳五音之策,穷神奸则记四泽之乱,相地理则书青鸟之说,救伤残则缀金冶之术。故能毕记秘要,穷尽道真。

    ——又曰:昔黄帝东到青丘,过风山,见紫府先生,受三皇内文以劾召万神。南到负陇荫,逮木观百灵之所登;采若戟之华,饮丹峦之水。西见中黄子,受九品之方。过崆峒,从广成子,受自然之经。北到洪堤,上具茨,见大隗君,黄盖童子授神芝图,还陟王君居得神丹。注说:到峨嵋山见皇人於玉堂。

    啊,帝轩之事你可得好好琢磨。(我没兴趣)你不是喜欢推理吗?(哪有,我只想揭露真相,其实我对美女更感兴趣)真庸俗——别想偷懒,我可是略通催眠术。
    ——可恶……青丘、风山、紫府在《十洲记》里俱属长洲,所以帝轩是去到天宫受的内文,即往真形里加载高级应用程序,能劾召万神,三皇内文该是通讯簿,单传显示是有量子加密。受九品之方,受自然之经,等等以此类推,都是在天宫——不是母舰便是子舰处完成。帝轩这么吃的开,多半因为他是北斗黄帝的种,现在回想天官书所述星象,乃是超级宇宙舰的拆分分布。北斗黄帝即太微五帝之尊,该是个女阿须伦,帝轩的父亲就不知是谁,中黄子亦有可能,我估摸那是轩辕氏的仙号,“还陟”表明一应地点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对照图表可知紫府先生即是硃灵神人,长洲即是南霍山所在,山岳河渎俱乃对应天宫所在。所谓灵宝经五符真文是指载有最基本应用程序的真形,即是手机,所引文不该加书名号。帝轩得了手机后,先寻装三皇内文召众神,众神再指点他去寻灵宝五符真文经,即九品之方、自然之经等等,帝轩再往各处求经问道,“毕记秘要,穷尽道真”,又还学以致用,“深思俯察,改致造作”云云,说明帝轩是吃透了原理,发明创造了新的模式,故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大不同。从图表所列看,帝轩对文明贡献可真不少。《史记》说其“东至于海,登丸山,及岱宗。西至于空桐,登鸡头。南至于江,登熊、湘。北逐荤粥,合符釜山,而邑于涿鹿之阿。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官名皆以云命,为云师。置左右大监,监于万国。万国和,而鬼神山川封禅与为多焉。”便是述这么个状况。(绘个图解释吧)……

    

    搞什么——不是叫你绘这个!(阿须伦原来是有脚的)阿伦来讯了(啊?)

    ——这这——这是真形吧?(眼看手不动)……我也动不了……(嗯,嗯——啊,晓得,放心,他不敢胡说——必要时我会上手段的,好了,你那边怎么样?——打起来了,真有你的!——好,回见)……又在演戏!(阿伦可是认真的)谁信……哼!


    
    你又在干嘛?!(召神来保护我啊,你准是个魔)你又没真形,召屁啊,再说你懂吗?(怎么不懂,要不你拿真形让我试试)没用,密码都已经换了,天宫也都重建了。(万变不离其宗)哦?那你说说看。(那得有条件——你看我誓也发了)门儿都没有!

    ——小气鬼!

    你还在弄?!!(瞎玩呗——你说的,反正密码和地图都换了)别浪费时间!(我喜欢,唉呀,这可是东晋版的真形,搞不好还能激活二维码,不想试试?)哼!

    
    ——咦?地图由正方变长方了……应该是给子舰预留的空间多了,周回二千里便是周回二十里,即是8.3公里,人数个位是九,该是实数,之前以为也要去两个零是错的,但其余分析又对了。相较古本,天宫所在由琅琊界转到了兖州界,内部布局也有较大变化。
    
    
    ——真形图上有注:“黑者,山形,赤者,水源,白者,是室穴口也。画小则丘陵微,画大则陇岫壮。葛洪谓:高下随形,长短取象,其源画神草及石室之处,自是后来仙人辈,於其图处,画识之耳。”,据《云笈七签》所述,三国时代的葛玄应是该真形第二十八代传人,葛洪是其侄孙,号抱朴子,是第三十八代真形传人,同代传人还有李淳风,李淳风就是作《推背图》的那个,后继承道统,再授传人,真形传到第四十一代林通元便没了下文,可能张君房时林通元还在,从所述看,真形亦有几次断传……作洞天福地记的司马紫微当是第三十九代的承教弟子,名承祯,字子微……(尽琢磨这些干嘛?那个真形已经被回收了——说正题)没天理啊!……黑色的山应该是“四七重”所在,水源本来是朱砂赤色,油墨印刷版就只能画线道了,白色穴室小的是工作区,大的是生活区。与古本对比看,东南中西岳及潜山、青城内部布局有较大变化,而北岳常山、霍山、庐山则基本沿袭了以往布局。(叫你说帝轩——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说帝轩求道不得先说真形!——小气鬼!

    你说话得有条理,东拉西扯的,叫人怎么看?(就这水平了!你不见网络上说实话没人爱看,胡扯瞎掰反倒吸引眼球,我辛辛苦苦,还不是徒劳无功!)……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啊!)欠揍!

    ——西岳华山天宫有“南北长”的注释,由此可见,东晋时的天宫确实多是长方形,比较著名的天宫是有九个,即真形图所列,也可称为九宫。帝轩时既有霍山,则已有九宫。(嗯,提醒你一下,天宫是会移动的,你得多回想前面的内容,线索是分散布置的,另外,别让标点符号给骗了)……啊,原来如此……“黄帝受隐元三行,霸天下,通神明,役鬼神,制万灵。”,三皇内文是指三位皇的联络方式!三位皇乃是高天大圣真人、前劫造化神仙真人、元始天尊真仙……让我百思不解的是,帝轩是有熊国君无异议,有熊国址是在新郑亦无异议,可为什么“老君下降于峨嵋之山,授黄帝灵宝经五符真文”?峨嵋山是在蜀郡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帝轩天性好动,跑来跑去就跑去了峨嵋山)还可以这样啊!可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他是神族,你怎么还转不过弯?)……哦。

    
    这图又是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

    ——是绘帝轩的活动范围和两次求道线路。帝轩的活动是集中在中原地区,文明以有熊国为中心向四方扩展。若依道经的说法,帝轩在解决蚩尤之前得到的真形,解决蚩尤之后才想该怎么利用其创建文明,那么真形一开始的用途就是召唤小神帮着平蚩尤。上皇元年该指的就是帝轩即黄帝位那年,其年十月五日得的真形,而“又至上皇三年七月二十九日壬子,天真皇人下授黄帝六壬式图、六甲三元、遁甲造式之法。法威天下,流传子孙也。”,据此看,平蚩尤当在黄帝三年之前,而与炎帝的阪泉之战亦该在此三年里,并在涿鹿之战前,那么就应当发生在黄帝二年,帝轩那时也就十二岁,真是早熟啊!(阿须伦基本都那样)“初制冕服”即是述帝轩创建文明时间段。黄帝二十年,帝轩方即天子位,之前是摄政,则炎帝亦是禅让,摄政乃是个由神界决定的考验期,攒够功德方能升级。舜、禹莫不如是,而尧是个例外。原因在于帝喾是太一系所立,其是天下五帝里唯一的人类(别又扯远了)噢,蓝线是我推测帝轩初次远行求道的线路,红线则是帝轩平蚩尤后的一次远行求道,即葛洪所述。

    嗯,标的基本正确。(险些被误导了)哦?说说。

    ——葛洪是东晋人,其述的东南西北是以东晋领土为参照,而东晋领土只在南方地区,开始我没意识到,便总有内容对不上号,搞得脑子乱乱。(你说了一通,还是乱七八糟)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背书吧……天老、力牧、容成便是三皇,即高天大圣真人、前劫造化神仙真人、元始天尊真仙,力牧是老君,乃伊甸人,容成该是阿须伦,还大可能是个女子,代表五帝系,容成不是广成,广成子是帝轩师父,亦该是个伊甸人,其和帝轩的一次对话中说自己已活了一千二百岁,天老则应该是个人类,还有个称呼叫太山稽,简称山稽,代表太一系。《河图挺佐辅》云帝轩“至於翠妫之渊,大卢鱼溯流而至。乃问天老曰:‘子见夫中河流者乎?’曰:‘见之。’顾问五圣,皆曰莫见,乃辞左右,独与天老跪而迎之。五色毕具,天老以授黄帝。黄帝舒视之,名曰《录图》。”,和帝轩同跪,可见天老道行也不怎么高。《淮南子》曰:“黄帝治天下而力牧、太山稽辅之”,容成就不见,但道经说“尔时元始老君为帝解说,所以帝依其解文句,深思俯察,改致造作城台、宫阙、房室、衣冠,教以荣华之色。乃制舟车,以通水陆。陶坯鼎器物,以给天下饮食之用。又推天文、礼乐,故百工週奏以助其化。”,就没天老即高天大圣真人什么事,《列子·汤问》记述:“唯黄帝与容成子,居空峒山之上,同斋三月,心死形废。”,然后能看到极小之物,听到极小之声,那是同修啊!《符子》曰:黄帝将適昆虞之丘,中路逢容成子,乘翠华之盖,建日月之旗,骖紫虬,御双鸟。黄帝命方明避路,谓容成子曰:“吾将钓于一壑,栖于一丘。”,帝轩分明是含蓄表白,我只爱你一个——据说容成精于养生术和房中术,是不是真的?(……无可奉告)

    ——那我也没话说……(你已经摸到门边儿了,不想开门吗?)……原来如此!

    你终于开悟了!(你怎么了?)有点小激动……(你是该多动动)

    ——我想想该怎么说…… “故涉王屋而受丹经,到鼎湖而飞流珠,登崆峒而问广成,上具茨而事大隗,适东岱而奉中黄,入金谷而咨老子,”,此话包藏玄机,亦是含有顺序的,我所引出自宋《太平御览》,同为供天子看的百科全书,我看其文风严谨,要胜过唐《艺文类聚》,其中《抱朴子》的两段文紧挨着,既有“涉”亦有“陟”,我再查看现本《抱朴子》,虽然后世修的失了原样,亦能看出“涉”与“陟”是不同所指,“涉”是初学道者入山求道,有“登涉”一卷,其中山岳乃是指天宫,山里的妖魔鬼怪都是天宫里的物事,也可以说是外星人(不能那样说)只是个说法,我知道地球不属于人类。“陟”是已得道者登天,“还陟王君居得神丹”,现本《抱朴子》作“还陟王屋,得神丹金诀记”,显然是受了“丹经”启发,实则大谬!(不错,自以为是的人类太多了)哼哼,难道不是你们暗中主使,好掩盖真相?要不谁会有兴趣去改动谁也看不懂的书呢?(……)欲盖弥彰啊!(那算是个提醒)“涉王屋而受丹经”是帝轩学道的常态,其虽有真形,却只是“役使百灵”用,“可谓天授自然之体者。”,自然之体是暗指真形,有自然之经嘛,故述“犹复不敢端坐而得道”。王屋是东晋所称的王屋山,我图上错标成了禹时代的位置,另外红色路线漏绘了崆峒,前面脑子还糊里糊涂的。丹经系某灵宝经文,即教典类的真形程序,帝轩“方思神妙化用之意”,又因为“不能开解”,就去找之前拜过的师父广成子,今时不同以往,是公务而非玩耍,须得讲求效率,遂“到鼎湖而飞流珠”,是去航空交通站乘坐小飞艇,直接飞去崆峒找师父,《山海经》的推解显示,到了禹时代,中华大地上的神民社会还很繁荣,神人和野人和谐共存,野人实则是隶属神民社会的,就有点像是现代社会的原住民,是被监管着。“登崆峒而问广成”,广成道行亦高不到哪去,才一千二百多岁,很年轻嘛,对伊甸人而言,但广成有面子啊,《封神演义》里可是元始天尊的大弟子,是个为帝轩牵线搭桥的,礼仪很重要,所以帝轩能“上具茨而事大隗,适东岱而奉中黄,入金谷而咨老子”,天老便是大隗,大隗乃是神农氏仙号,又谓魁隗氏,简单说即是神人,容成便是中黄,中黄乃轩辕氏仙号,简单说即是阿须伦,力牧便是老子,乃有巢氏仙号,又谓老君,简单说即是伊甸人,道经称三者是高天大圣真人、元始天尊真仙、前劫造化神仙真人,如此全都合理了!……(说的挺对,怎么不说了?)

    ——我不得补充下脑细胞!……“论道养则质玄素二女,精推步则访山稽、力牧,讲占候则询风后,著体诊则受雷岐”,玄女即九天玄女,真身乃是大鸟,所谓“人首鸟身”,是教帝轩兵法的,兵法是谓武道。素女即容成,书载容成氏乃女娲之后,素女是教帝轩养生的,养生亦可谓文道,我猜帝轩和素女的关系大概类似于杨过与小龙女。山稽、力牧是辅佐帝轩处理政事的,政事即谓推步,山稽是佐理文事,又谓大鸿,力牧是主理武事,是黄帝的将,黄帝另外还有一将谓作常先,我怀疑便是玄女。风后真身该是个龙,史载帝轩“得风后于海隅”,风后是黄帝的相,平蚩尤时的指南车是由风后设计的,风后还创有八阵兵法图及握机经,流传于世,从图文看,乃是天上的云气攻防战即机战布阵图解,“讲占候则询风后”,占候实际上是军事教学。雷岐真身该是九尾狐,又谓岐伯,身份相当于太医。

    赞!请再接再厉。

    ——“审攻战则纳五音之策,穷神奸则记四泽之乱,相地理则书青鸟之说,救伤残则缀金冶之术。故能毕记秘要,穷尽道真。”,五音之策见于《太平御览》引《玄女战法》:

    又曰:黄帝攻蚩尤,三年城不下。募求术士,乃得伍骨。与之言曰:“今日余攻蚩尤,三年城不下,其咎安在?”伍骨曰:“此城中之将,为人必白色、商音,帝始攻时,得无以秋之东方行乎?今黄帝为人苍色、角音,此雄军也。以战为之。”黄帝曰:“善!为之若何?”伍骨曰:“臣请攻蚩尤,三日城必下。”黄帝大喜。其中黄直曰:“帝积三年攻蚩尤而城不下,今子欲以三日下之,何以为明?”伍骨曰:“不如臣言,请以军法论。”黄帝曰:“子欲以何时?”“臣请朱雀之日日正中时,立赤色徵音绛衣之军于南方,以辅角军;臣请以青龙之日平旦时,立青色角音青衣之军于东方,以辅羽军;臣请以玄武之日人定时,立黑色羽音黑衣之将于北方,以辅商军;臣请以白虎之日日入时,立白色商音白衣之将于西方,以辅宫军。四将以立,臣请为帝以黄龙之日日中,建黄旗于中央,以制四方。”五军已具,四面攻蚩尤,三日其城果下,黄帝即封骨世世不绝。

    ——和黄帝玩了三年,说明此蚩尤是陪黄帝练军的蚩尤,而并非早先作乱的蚩尤。蚩尤原本就是用于练军的机器人……(别想太多)呃……帝轩做为中华地域的天子,是管着天下的世民,做为有熊国君,又是神民社会的一方诸侯,其是在两极文明间奔走,所以史书对黄帝时代的描述显得一会儿原始一会儿又先进。

    ——穷神奸,就是推究神的阴谋,四泽之乱对应的史料是:

    蒋子《万机论》曰:黄帝之初,养性爱民,不好战伐。而四帝各以方色称号,交共谋之,边城日惊,介胄不释。黄帝叹曰:“夫君危于上,民安于下,主失於国,其臣再嫁,厥疾之由,非养寇耶!今处民萌之上,而四盗亢衡,递震于师。”於是遂师营垒,以灭四帝。向令黄帝若不龙骧虎变而与俗同道,则其民臣亦害于四帝矣!

    ——四泽是对应四方地面,四帝是东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是地面神民社会的四方诸侯,对神民社会而言,由于文明制度成熟,道德习惯已经养成,治理上基本没有啥麻烦,但是居安思危,练军是一定要的,还是实战化的,那成为习俗,可说是度小劫,换句话说,苍生无劫,神民有劫,故黄帝得与俗同道,不然他要是战力太弱被赶下台,他治下的民臣就得易主,多少会引发些社会动荡,对处于文明初期的世民是不利的,而世民无法理解神民好战心理,只好谓之“神奸”,其实那是讲规则的斗智斗勇的战斗游戏,但由于实战化,亦可能是死亡游戏。

    一般情况下,俘获才是目的。死亡多半是自我牺牲,是英雄所为。

    ——那什么是非常情况?(无可奉告)……青鸟之说是什么?

    就是青鸟说的话。(……还以为是本书,青鸟是什么鸟?)是凤族。(等于没说!)青鸟善飞,记忆力强,职司是监察各地情况,及时向上汇报。(不是有飞机吗?)那有局限性。

    ——金冶之术是指外科手术吧?(不错)干嘛起这么个名字?好像冶炼金属似的(我咋知道人类咋想的)我想是抄录笔误,该是金治之术,即用手术刀治疗,缀是缝合、连接之义,救伤残则缀金冶之术,该是省略了谓语。(对)故能毕记秘要,穷尽道真——列举的道都和宇航军事有关,可以认为,此道便是宇航军事。(嗯)你怎么蔫蔫的?

    我困了,要睡个觉,剩下你自个儿说吧,呼……(那怎么行?喂!——搞什么!)

    ……(你睡我也睡)
    ……(怎么还不醒,独角戏我可唱不了)

    ……(也不知往下该说什么,且看看帝轩之事还有什么疑点)

    ……(神丹是什么?为何要强调庚申?似乎大有文章……噫……唔……啊……嘿!)

    大梦谁先觉——你醒了吗?(你醒早了)那我继续睡(别啊!)

    ——不聊天我写不下去(你三心二意的,还没想清楚,再给你些时间)我又不是道士,没兴趣钻研,意思意思得了(你啊,没希望升天了)我这样子,还怎么造神丹?没神丹还怎么升天?(原来你想清楚了)马马虎虎吧!我想问个问题,到什么时候没有了真正的道士?

    严格说来,是在道教兴起以后。(那就是东汉末年了)嗯,你可以说了。

    ——还陟王君居得神丹。注说:到峨嵋山见皇人於玉堂。《太平御览》里的这句话很怪异,我查阅现本《抱朴子》,到峨嵋山见皇人於玉堂是一独立事件,和神丹并无联系,其前句还改作了“还陟王屋,得神丹金诀记”,为何来了这么个注呢?我便对神丹有了疑问,一颗丹能有多神?从科学的角度想,实在不值得大书特书,然而丹药是和道教紧密联系的,通过经文看本质,符箓的秘密我已然知晓,那是隐藏面目的科学存在,丹药又有什么秘密?我初时猜测,是不是和托尸假死有关,神丹乃是假死药,似乎说得过去,也还需要求证,于是查阅《云笈七签》的金丹部,其经文中“流珠”二字赫然撞入眼中,我便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我之前解“到鼎湖而飞流珠”解错了?帝轩是去鼎湖炼丹?再耐着性子泛览经文,方知原来我没错,经文亦没错,是世人理解错了,炼丹是有两义,一者是中草药丸子,那不用炼,用炼的是根本不能吃的长生不老药,那是隶属个人的小型护卫艇,又即是休眠冷冻舱,所谓金丹乃是器物!金丹大道,便是独力制造休眠冷冻舱,乃军事宇航员必须掌握的本事(好!——此处有掌声)嘿嘿,要不是经文里的高人严厉斥责了吃非中草药丸子的所谓丹药的社会现象,说那些所谓丹药是有毒且对长生无用却会害死人的,我还不敢肯定——我就说嘛,真正的道士不会害人!葛洪是真形传人,自然是懂的,《抱朴子》之地真卷即引文源出,里面清楚说明了草木之药和金丹大药的区别。——我就奇怪了,很难理解吗?

    呵,题外话就别说了,说帝轩吧。

    ——帝轩是“还陟王君居得神丹”,若是呼应源出极言卷的“涉王屋而受丹经”,则帝轩是到王屋完成了属于自身的休眠冷冻舱又即个人护卫艇的制造,等于通过了军事宇航员资格考核,然后帝轩驾驶神丹——也可以说是初级战机,将来还会逐步升级,那还得靠自己炼丹——“到峨眉山,见天真皇人于玉堂,请问真一之道。”,真一之道是对战机进行升级,同时提升人机一体能力,所谓“夫长生仙方,则唯有金丹;守形却恶,则独有真一”,天真皇人挺有意思,先说帝轩太贪心了,再告诉他,具体不能说,但有部分资料是藏在昆仑五城,即所谓“九转丹,金液经,守一诀”,我估摸昆仑五城是指昆崚天墉城的金台五所,那可就难去了,既冷却了帝轩的热情又激起了帝轩的斗志,哈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令我刮目相看。(天真皇人是老君吧?)不是。(啊?)

    ——那他是神人?(是玄狐大人)黑色的九尾狐?(嗯。继续说你的新发现)还有一类仙药是谓神芝,乃是天宫中的各种日常用品,有的能食用有的不能食用而有别的用途,统统归于仙药,记录在道书中。服药便是使用物品,那也不必炼,在《抱朴子》仙药卷中尽都有述,免不了神乎其神的修饰,那都是为了吸引眼球,便于留传。帝轩在得神丹前“西见中黄子,受九品之方。过崆峒,从广成子,受自然之经。北到洪堤,上具茨,见大隗君,黄盖童子授神芝图”,九品之方乃指上界规章,自然之经是上界文明教典,神芝图是上界物品使用说明书,都是为帝轩升仙去上界预备的。(对)你别又犯困。

    我好无聊(啊?——你可以一边玩真形)不影响你吗?(我准许你)

    ——《史记·封禅书》曰:“黄帝采首山铜铸鼎於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龙,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馀人,馀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堕,堕帝之弓,百姓仰望。帝既上,乃抱其弓与龙髯而号。故后世名其处曰鼎湖,其弓曰乌号。”,鼎即是金丹,道家所谓丹鼎,实为一体,因为护卫艇形状浑圆下面又有支撑腿,便即是丹又是鼎,又还以人体来比喻其构造和运行原理,万物相通。“有龙”的龙应该是公交飞艇,或者叫飞行巴士。垂的胡髯是些欢迎彩带,是仪式性的存在,故小臣能持着还能拔堕,实际是飞行巴士离去时扯断的。黄帝与群臣后宫七十馀人是登艇端坐在巴士座位上,故谓上骑龙。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黄帝不可能孤零零去上界,那就得不偿失了,最起码得带上家人。鼎应该是办了托运,随艇一同离开。帝之弓是黄帝抛下的木弓,做为留给下界臣民的纪念物。荆山下乃今河南灵宝地域,鼎湖遗迹就不得而知了。为何是湖,我想鼎的材料除了铜便主要是水合碳素,造鼎离不开水,其在道经中还谓作河车。“乌号”是称名记事,即百姓号哭乌的离去,乌即鼎,鼎便是三足乌,乌是指黑。我说的对吧?——喂!

    没啥大错(那有什么小错?)你把龙说小了。

    ——用巴士比喻是不大恰当,该是艘子舰,不然没地方安置鼎,也没那么多彩带,或者说是牵引绳,锚定用的,子舰亦应当是四七重构造,仅靠微动力漂浮着(耶!)

    过关了!(……)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你把我灵感都喊没了!(那你就再想想)……算了,没心情!什么游戏?让我看看!(看得懂吗?)……什么呀?这么抽象呆板!(这是密码社交游戏)把妹啊!——用搞这么神秘吗?(你不懂其中乐趣)……是五帝系和太一系的秘密外交吧?

    好了,我不玩了,免得影响你。往下该说啥了?
    ——哦……《竹书纪年》记有“五十年秋七月庚申,凤鸟至,帝祭于洛水。”,又详记“庚申,天雾,三日三夜,昼昏。”,庚申很刺激我的眼睛,有必要出现两次吗?庚申一定有什么意义。从两句看,庚申当指庚申日。庚申为干支之一,顺序为第57个,中国传统纪年农历的干支纪年中一个循环的第57年称“庚申年”,60年一循环,例如公元1980年是一个庚申年, 再下一个庚申年是公元2040年,那么很巧,公元零年也是庚申年,申便是猴年。但这里要说的是庚申日,按60日一循环,一年是有六个庚申日。庚申日是佛道两家共同遵行的最为重要的斋戒日,对佛门弟子言,是大唱《庚申经》,主旨是謝神祈福,对道门弟子言,是大行仪式,灭除三尸。佛教的独特教义是六道轮回,道教的独特教义是三尸魂魄。所谓三尸,其实就是种种有害身体、阻碍修行、减低寿命的欲望,被道教拟物化了,故又是虫又是神的,反正是天生寄居在人体里,要么不动,动就要你命。佛教代表地,故拿地狱吓人,道教代表天,没地狱,就拿寄生虫吓人。(呵呵,那是对凡夫俗子,也未尝不是好事,做为高级生命,要有所信仰,也要有所敬畏)庚申日是专门为人类定的吧?(嗯,是天神和下民交流的日子。)“天雾,三日三夜,昼昏”是因为有天母舰悬浮在近地空中,雾是怎么回事?(是自然现象)由于天母舰的存在?(嗯)“召史卜之,龟燋。”,龟壳起火又是怎么回事?(那是行为艺术)啊?玩魔术啊……“雾既除,游于洛水之上,见大鱼,杀五牲以醮之,天乃甚雨,七日七夜,鱼流于海,”,大鱼是舰艇,天乃甚雨,不是下雨,下雨不会下七日七夜,雨是向地面馈赠物资,天雨粟嘛!舰艇亦应该是接收物资的。(不错)“得图书焉。《龙图》出河,《龟书》出洛,赤文篆字,以授轩辕,”,龙、龟都是舰船一类,是神界代表,赤文而非绿文,我想是授予世人的文明教典。“接万神于明庭,今塞门谷口是也。”,既见河又见洛,又可醮,有塞有谷,按照山海篇的判断,塞门谷口就应该在中次五经的尸山位置,有“尸水,合天也,肥牲祠之”,在今河南北邙乡一带。(你倒是仔细,不过那不重要)可学者就爱考证那个!(好在你不是学者)……我是无名小卒,默默无闻。

    出名要趁早,你没那个本事,(哼!……)还有吗?

    ——“五十九年,贯胸氏来宾,长股氏来宾。”,《竹书纪年》是记天下世人之王朝历史的,则据山海经,贯胸氏是在青藏高原的世民,长股氏是在天山吐鲁番盆地的世民,既然记录在案,就很可能与中华世民有亲戚关系,不然没必要大老远跑来做客。(嗯)

    ——“七十七年,昌意降居弱水,产帝乾荒。”,乾荒才是颛顼的名字,颛顼是号,是北地一项产业的名称,产业便是用玉石片串缀成席子,在山海经中有述。昌意是何种还不确定,乾荒乃是神工受孕而生的九尾狐种,还很可能是玄狐,《竹书纪年》曰其“首戴干戈”,乃是隐述狐耳,“首戴干戈”亦是禹的相貌特征,幽都实是九尾狐的地盘,而颛顼是北方之号,不止是一位,只是因乾荒而广为传颂,即如神农、少昊、黄帝。(说的好)

    ——少昊清即玄嚣亦神工受孕而生,乃是凤皇种,虽无相貌描写,但《竹书纪年》曰其“登帝位,有凤凰之瑞。或曰名清,不居帝位,帅鸟师,居西方,以鸟纪官。”,华夏文明五帝时代是五帝系统治天下,而后《竹书纪年》中有帝称的天子属五帝系,无帝称的天子属太一系,但只是某方面的划分,五帝系和太一系于大同社会是剪不断理还乱。

    ……(怎么不说话?)我又觉得无聊了(你可以继续玩你的)那有事叫我。

    

    ——所谓鸟身人首,是指头脑如人的大鸟。玄嚣从名字上看,该是黑大鹏,大鹏金翅鸟实际是说凤皇的两智慧种——大鹏和金翅鸟。少昊清不居帝位,大概是因为其形象不讨好。史称其邑于穷桑,就很可能是西次三经中的“鹰鸇之所宅”,位在钟山上,但西次三经中,白帝少昊是在长留之山,和魁隗氏作伴去了,分明是个太一系。其孙子帝喾高辛氏,乃是个人类,《竹书纪年》并未说到其母,亦无神工受孕事,而有“生而骈齿”的描述,骈齿是人类特征,就是一口整齐的牙。帝喾父亲蟜极就也该是人类,而玄嚣只不过是蟜极名义上的父亲,没一点血缘关系,蟜极实际是魁隗氏即神农氏的后代。对吧?(嗯)

    ——从山海经地理来看,中华地域的南北是归九尾狐管,东西是归阿须伦管,伊甸人不大现身,聚居在以东南闽地为中心的区域,有“菌人”,而所谓“桂林八树”,也很可能是说伊甸人。金翅鸟是居于丘陵丛林,大鹏是居于高山和海岛,龙居于江河湖海。黄帝时代的世人则集中在渭河流域和河洛一带……共工氏是怎么回事?

    ……

    ……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别催我,我就像头拉磨的驴,烦透了!)天降大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真会安慰人!)

    ——不好说啊……近来始觉后人书,信着全无是处!——黄帝原来是个女的!

    嗯,你早就有所怀疑了,只是下意识回避。

    ——帝尧、帝舜、鲧和禹都是女的,昌意、颛顼亦是女的。在《大戴礼记·帝系》中明白透露了一切,后人罔顾史记,断章取义,按官方喜好来解读,将古中华文明篡改得面目全非。不好说啊……古汉语中,若“某某产某某”,那前后的某某既可以是男亦可是女。古汉语中,若是“某某氏之子”的表达,那多表示男子,也可以表示女子,若是“某某氏之女”的表达,就只表示女子。古汉语中,“娶某某”和“娶于某某”是不同义,前者某某通常是女,后者某某通常是男,同性婚姻另当别论。而《大戴礼记·帝系》是这么说的:

    少典产轩辕,是为黄帝。?
    黄帝产元嚣,元嚣产蟜极,蟜极产高辛,是为帝喾。?
    帝喾产放勋,是为帝尧。?
    黄帝产昌意,昌意产高阳,是为帝颛顼。?
    颛顼产穷蝉,穷蝉产敬康,敬康产句芒,句芒产蟜牛,蟜牛产瞽叟,瞽叟产重华,是为帝舜,及产象敖。?
    颛顼产鲧,鲧产文命,是为禹。?
    黄帝居轩辕之邱,娶于西陵氏之子,谓之嫘祖氏,产青阳及昌意。青阳降居泜水,昌意降居若水。?
    昌意娶于蜀山氏,蜀山氏之子谓之昌濮氏,产颛顼。
    ……(略,其内容为颛顼后代)
    帝喾卜其四妃之子,而皆有天下。上妃有邰氏之女也,曰姜原氏,产后稷;次妃有娀氏之女也,曰简狄氏,产契;次妃曰陈隆氏,产帝尧;次妃陬訾氏,产帝挚。?
    帝尧娶于散宜氏之子,谓之女皇氏。?
    帝舜娶于帝尧之子,谓之女匽氏。?
    鲧娶于有莘氏之子,谓之女志氏,产文命。?
    禹娶于涂山氏之子,谓之女憍氏,产启。

    ——标点我略有改动,其中既有“某某氏之子”亦有“某某氏之女”,汉语中,“某某氏”又通常指母,若对一系列名称之身份毫无所知,根据文字,很容易认为,在男女婚配的情况下,黄帝、昌意、帝尧、帝舜、鲧、禹是女,分别是嫘祖氏、昌濮氏、女皇氏、女匽氏、女志氏、女憍氏,而帝喾是男。再看《史记·五帝本纪》,我亦略改了标点:

    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於西陵之女,是为嫘祖。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後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嚣,是为青阳,青阳降居江水;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娶蜀山氏女,曰昌仆,生高阳,高阳有圣德焉。黄帝崩,葬桥山。其孙昌意之子高阳立,是为帝颛顼也。

    ——西陵之女、蜀山氏女即同西陵氏之子、蜀山氏之子,是泛称而不值得留名的,值得留名的是产下卓越后代者,例如《竹书纪年》中的女节、女枢。既是女又是子,则定是女子。而黄帝、昌意亦女身,不客气的说,即是同性婚姻,却不见得是同性恋,因为五帝系是女主系,只是要履行女身为帝的形式。但昌意很可能是个同性恋,为爱不惜自降身份,遂有昌仆之号。《史记》中,黄帝是“娶于”而昌意是“娶”,司马迁对古老的史料只会摘录整理,而不会去改动字面原义,在女帝时代,“娶于”大概是要比“娶”高贵。然《史记》又有“帝挚立,不善,而弟放勋立,是为帝尧。”,似乎放勋是个男子,但在古代,亦称妹为弟,例如《孟子》中“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兄弟和姊妹的涵义就像子和女,若不带偏见的看,汉字其实是以女为贵的,故才会突出女性。女儿国究竟是自发形成的母系氏族公社还是源于星际文明的制度?(你说呢?)……我说不清,但我想,存在既是合理。

    说说共工吧,你已经抓着了本质。
    ——不好说啊……有女儿国就有丈夫国,那适用于神界,还是针对宇航员的,对天下的世人而言,男女婚嫁的家庭模式才是普遍适用,但在统治阶层,由于神的介入,家庭关系是异化的。太一系还好,因为介入的是男神人,和世人是一类物种,娶世人女子也是正常的男女婚姻。而五帝系介入就变成了女女婚姻,因为是不同物种联姻,其婚姻只是个形式,而且是于双方都感觉安全的形式,就比如一只母龙嫁给了一个女人,实际是闺蜜的关系。至于繁育后代,是身为“夫”的女人神工受孕,产下基因改良的子嗣,子嗣可以是所谓妖族,亦可以是人类。但亦有例外,是身为“妻”的妖族受孕生产,昌意便是如此。《山海经·海内经》云:“流沙之东,黑水之西,有朝云之国、司彘之国。黄帝妻雷祖,生昌意。昌意降处若水,生韩流。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颛顼。”,应该这么解读,黄帝是做为人“妻”的雷祖,即嫘祖,昌意是其“夫”受孕所生,昌意做为人“妻”,受孕生了韩流,而其“夫”是阿女,受孕生了帝颛顼。从相貌描写看,韩流乃是条龙,昌意就应该是个母龙,并不是什么同性恋,而是坏了天规,和不知什么公龙交配,怀孕生下了子嗣,按道理那是不允许的,因为其是人“妻”。昌意大概因此地位降低,成了蜀山氏女所称的昌仆。(……真是一点不给面子)我说对了!(说正题)

    ——不好说啊……就太一系介入的世人统治阶层而言,身为妃的女人亦有神工受孕诞下妖族的,那样世人便能获得妖族的支持。《山海经·海内经》云“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讠夭】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共工生术器,术器首方颠,是复土穰,以处江水。”,祝融就很可能是个神工受孕所生下的龙,“降处于江水”嘛,按道理想,共工、术器也应该是龙。《竹书纪年》云“术器作乱,辛侯灭之。”又云“帝喾高辛氏……初封辛侯,代高阳氏王天下。”,从时间上看,此共工便是与颛顼争帝不成怒触不周山的共工,实名叫康回。共工是个号,女娲氏时期就存在了,而女娲氏袭伏羲氏号又成自身十五世代,是因为女娲氏时期亦五帝系统治时期——这就解释了一切!

    不容易啊——这么明显的事——细说下。

    ——还是不好说……《太平御览》所引《淮南子》云:“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滥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精民,鸷鸟攫老弱。於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鼇足以立四极,积芦灰以止淫水,民生,背方州,抱周天,和春、阳夏、杀秋、约冬,枕方寝绳。”其文字无疑更为准确,是精民而非颛民,我删去了后人作的注,那都是谬解,此文中并没有“杀黑龙以济冀州”,亦无“苍天补,四极正,淫水涸,冀州平, 狡虫死,颛民生。”,《太平御览》没理由省略杀黑龙一事,可知那些文字是好事者后补入的,是将女娲时代的共工和颛顼时代的共工混作一谈,若非不学无术便是故意犯错,想暗示共工是个黑龙。可以认为,共工氏就是指的黑龙一族,因为黑龙是龙族中的翘楚,智力极高,遂成为江河湖海中的霸主。《国语·鲁语上》载:“共工氏之伯九有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以为社。”,伯九有就是霸九州的江河湖海。《山海经·海内经》有云“共工生后土,后土生噎鸣,噎鸣生岁十有二。”,在中国民间田间土地常有供奉“后土神龙之位”,可知后土亦是个龙,乃是术器的兄弟,都很会开荒。《淮南子》云“昔共工之力,触不周之山,使地东南倾。与高辛争为帝,遂潜于渊,宗族残灭,继嗣绝祀。”,残灭绝祀的是术器一支,后土归佐了帝喾,是为土正,在道教中成为后土娘娘,真身并非女娲,而是一只母龙。噎鸣生岁十有二,该是生下了十二生肖,至于怎么生,就方法多多。噎鸣从名称上看又该是凤族,可以认为后土是五帝系。帝喾做为人类,血统上是神农后裔,该属于太一系,是“代高阳氏王天下”,所以到他为政,老君就没亲授经,而是“太上遣三天真皇赍灵宝五篇真文以授帝喾”,那都是规矩。五帝系统治期插入了一段太一系统治,是偶然也是必然。偶然在于共工怒触了不周山,使得“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打乱了四平八稳的世间局面,自此神民向西北移,世民往东南移,大概太一系嫌中华文明发展太慢,遂扶植了共工,其还应当是个母龙,才好名正言顺和颛顼争帝,毕竟是在五帝系统治期,规矩要讲。《列子》云:“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实际该是说对不周之山的基础设施进行破坏,“折天柱,绝地维”是说毁坏天舰的登舰梯,断开固定天舰的牵引索,大艘的天舰都是悬浮在空中,而不周之山是当时最大的宇航基地,是地下地上和天上神民来往的中转站,其地理位置就很有优势。从共工氏的大胆行为再联系少昊的不居帝位看,世民是有一股反五帝系而迎太一系的思潮。少昊还应当是五帝系。世民想要和神平起平坐,但发觉自身修为实在不够格,带来的是社会混乱,便又老老实实听神摆布了。在通过颛顼“绝地天通”稳定了局面后,出于适应新形势的考虑,五帝系让太一系代理,即让帝喾上位,共工氏就不爽了,有被太一系利用的感觉,凭什么坏蛋我做,背着个“不周负子”的骂名,好处却让你得了,遂有了术器作乱,而在五帝系和太一系联合打压下,术器只能是“潜于渊”,是否被杀就不清楚。

    是被囚禁,郁郁而终……我多嘴了(你也看不惯吧?)只是惋惜,一念成魔。
    
    ——太一系是代理五帝系,帝喾四妃就必然是为诞下五族神种而立的,伊甸人由于老君的存在,是做为二系的中立者,亦可说是仲裁者、调和者,放弃了天子资格,剩下四族乃九尾狐、龙王、凤皇和阿须伦,从平衡及合理的角度想,后稷乃是龙王,契是九尾狐,帝尧是凤皇,帝挚乃是阿须伦——我说的没错吧?

    总算说对了,但你得说详细,怎么合理了。

    ——后稷若不是龙王,《天问》就不会有“稷维元子,帝何竺之?投之于冰上,鸟何燠之?何冯弓挟矢,殊能将之?既惊帝切激,何逢长之?”之语了!后稷不是大鸟,大鸟没法“冯弓挟矢”,帝是太一,由于共工氏与其反目,水火不容,帝才会如此忌惮后稷。本来五帝系是要补偿下共工氏的,后稷身为嫡长子,应该是继帝喾的天子位,但由于太一系的强烈反对,只好作罢。对一个百亿年历史的星际文明而言,计划是可以修改,然而一定要执行的,后来舜便出世了,做为一个黑龙,亦可说是共工氏。(说正题)后世尊称契为“商祖”、“火神”,五族中要说玩火玩得好的,自然非九尾狐莫属。后稷是号,契亦是号,尧亦是号,挚亦是号。后稷原名弃,契原名卨,尧原名放勋,挚之原名就不知。《史记》云:“帝喾崩,而挚代立。帝挚立,不善,而弟放勋立,是为帝尧。”,首先挚是代立,其就是为帝尧即位做铺垫的,做为阿须伦,相貌上无论如何是比大鸟更容易让世人接受,少昊不居帝位,是世人对大鸟的治世能力实在是信任度不够,对世人心理的把握,神是稳稳的。既然是过渡,帝挚就不能干得太好,而且要故意干不好,那都是神的旨意,但要说帝挚具体有什么恶行,是绝没有的。帝挚从号上看,和少昊清帝号是一样的,帝号是谥号,那时代谥号肯定由神来定,实际就是补偿少昊氏,玩势力平衡,神也是稳稳的。我很想知道帝挚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阿须根本不在乎,她的名字就是帝号。(……啊!——原来如此,都是套路啊!)

    ——据《国语·卷四·鲁语上》,因有大功于民,后稷被祀以为稷,后土被祀以为社,社稷之说应该就是这么来的,双龙对中华农业文明的贡献尤其大,炎黄子孙称是龙的传人,亦是包含了此义。后来舜在厉山耕田,很有效法前辈的意思。(你思维太跳跃,前面的事还没说清楚,就扯往后)怎么,还有哪里不清楚?

    从颛顼开始,你再想想。(……)
    ——颛顼不就是个九尾狐……你是想说九黎吧,曹植《帝颛顼赞》曰:“昌意之子,祖自轩辕。始诛九黎,水德统天。以国为号,风化神宣。威鸿八极,靡不祗虔。”,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九黎乱德,是共工怒触不周山后社会动荡期的一场精神解放运动,基本属于一场闹剧,我怀疑背后是神界第三方势力魔在推动,并没掀起什么大浪,反而调动了世人的迁移积极性,等人口迁移到东南大荒,局面稳定下来,原来的统治秩序又再重新建立。那时世人文明的等级还很低,得益于神的照顾,要说自发排斥神的统治是不大可能的,而且思想道德上也不允许,都是被神牵着鼻子走,打个比方,就像文化大革命,伟大领袖一挥手,全国人民跟着走……我明白了!在迁移的过程中,蚩尤是领袖!是虫形机器人引导世人完成的迁移,所以古人谓九黎是“蚩尤之徒”,蚩尤是“九黎之君”,人都是恋家的,离开熟悉的家园,远走他方去开辟新家,迁移者肯定是不乐意,神族就得做个榜样,神族陪着人一同远征,摆在同等地位,人就没话说了吧!九黎便是九州黎民,“天倾西北”,“地陷东南”,轰轰烈烈的大迁徙中,条件有限,人神自顾和互相帮助是最好的。故《国语》云:

    “及少皞之衰也,九黎乱德,民神杂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为巫史,无有要质。民匮于祀,而不知其福。烝享无度,民神同位。民渎齐盟,无有严威。神狎民则,不蠲其为。嘉生不降,无物以享。祸灾荐臻,莫尽其气。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无相侵渎,是谓绝地天通。

    “其后,三苗复九黎之德,尧复育重、黎之后,不忘旧者,使复典之。以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叙天地,而别其分主者也。其在周,程伯休父其后也,当宣王时,失其官守,而为司马氏。宠神其祖,以取威于民,曰:‘重实上天,黎实下地。’遭世之乱,而莫之能御也。不然,夫天地成而不变,何比之有?”

    ——“三苗复九黎之德”,便说明乱德也是德,“不忘旧者,使复典之。以至于夏、商,”,说明人口迁徙发生过多次,在迁徙过程中,“民神杂糅”是从权之计,“嘉生不降,无物以享。祸灾荐臻,莫尽其气”也是客观现实。迁徙到地后,“绝地天通”理当恢复,世人文明到底离星际文明一大截儿呢,不可能平起平坐。器世里的世人度劫亦该是如此。我感觉少皞之衰亦在神的设计之中,共工怒触不周山亦然,超级计算机已经模拟了事件后果。

    那只是你的感觉,没法儿证明……脑洞不必太大。

    ——初级中华文明建立后,迁徙是为发展。颛顼“帝即位,居濮”,濮并非今天的濮阳,从《山海经》所述看,排除神族,淮河流域皆帝喾子孙,乃高辛氏所据,而颛顼之国是在呼伦湖一带,颛顼“以国为号”,称北方黑帝,黑龙江流域才是高阳氏所据,濮便在山海经所言“帝都之山”处,在今之内蒙古新巴尔虎右旗地区。狐死首丘,颛顼之母是在“幽房之宫”受的孕,“幽房之宫”即指幽都,颛顼可说是在幽都获得生命,所以死葬在幽都地区之附禺之山,但《山海经》云 “颛顼死即复苏”,颛顼即便真死,尸体也是运上天,若不然,就很有可能在蒙古的克鲁伦河上游附近挖掘到一奇特生物骨架(你想多了)……海内经云“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鸟、玄蛇、玄狐蓬尾。有大玄之山。有玄丘之民。有大幽之国。有赤胫之民。”,乃是姬满时代北地景象,山上未必就全是黑鸟黑蛇黑九尾狐,嗯,玄鸟、玄蛇应是指交通工具(又跑题)万剑归宗你懂不懂!颛顼身在北地,治理天下就得飞来飞去,《大戴礼》中孔子曰:“颛顼,黄帝之孙,昌意之子,乘龙而至四海。北至幽陵,南至交阯,西济於流沙,东至於蟠木,动静之物,大小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砺。”,(好了,说说帝喾吧)《全上古三代文》云帝喾“年十五,佐颛顼,三十五即位,以木德王,都亳。在位七十年,年百有五。”,我比较取信,因为其书说的几位帝之资料推来都挺靠谱,尤其说尧有百七十岁。而且是“以帝挚之九年受禅”。《竹书纪年》中颛顼就居过两处,一是濮,二是天穆之阳,天穆可以认为是指天山汗腾格里峰,山南水北是谓阳,天穆之阳便是塔里木河流域,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故言颛顼“西济於流沙”。“东至於蟠木”,蟠木应该是指前时代的阳谷、后时代的扶桑,即胶东半岛,用名是体现了一个建设过程,“动静之物,大小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砺。”就是述大建设时期,主要是神的设施建设,因为神撤离地球的计划已经启动,中华大地将是神最后逗留的家园(怎么又说回颛顼了?)我也不知道,是你催眠吧?(荒唐)帝喾本名岌夋,三十五即位,在位七十年,《竹书纪年》说其是六十三年陟,我之前曾推得帝喾代颛顼主政期是七年,岂不正对?——快赞我两分钟!(幼稚)岌夋初封辛侯,代高阳氏王天下,即是三十五即位,七年后方正式即位,称元年。岌夋年十五佐颛顼,若是跟着颛顼身边,就应该是生活在塔里木河流域,在其名义祖父白帝少昊所居的西方,跟着颛顼飞来飞去就跑去幽都,有“帝俊竹林”为证,也可能是即位以后去幽都拜祭颛顼的衣冠墓(怎么尽说些琐碎?)要追根溯源,我不得捋清思路!
    ——《竹书纪年》只说了帝喾治期的两件重要事,“十六年,帝使重帅师灭有郐。四十五年,帝锡唐侯命。”,但我要说另外两件事,分别涉及了两个传奇人物——盘瓠和后羿。

    嗯,正是我想听的(你骨子里是五帝系吧?)我是男的(……)

    ——盘瓠乃是一九尾狐,《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开篇云:

    昔高辛氏有犬戎之寇,帝患其侵暴,而征伐不克。乃访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将吴将军头者,购黄金千镒,邑万家,又妻以少女。时帝有畜狗,其毛五采,名曰盘瓠。下令之后,盘瓠遂衔人头造阙下,群臣怪而诊之,乃吴将军首也。帝大喜,而计盘瓠不可妻之以女,又无封爵之道,议欲有报而未知所宜。女闻之,以为帝皇下令,不可违信,因请行。帝不得已,乃以女配盘瓠。盘瓠得女,负而走入南山,止石室中。所处险绝,人迹不至。于是女解去衣裳,为仆鉴之结,著独力之衣。帝悲思之,遣使寻求,辄遇风雨震晦,使者不得进。经三年,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盘瓠死后,因自相夫妻。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制裁皆有尾形。其母后归,以状白帝,于是使迎致诸子。衣裳班兰,语言侏离,好入山壑,不乐平旷。帝顺其意,赐以名山广泽。其后滋蔓,号曰蛮夷。外痴内黠,安土重旧。以先父有功,母帝之女,田作贾贩,无关梁符传,租税之赋。有邑君长,皆赐印绶,冠用獭皮。名渠帅曰精夫,相呼为姎徒。今长沙武陵蛮是也。

    ——这是史书所载,神话传说中描述更加详细,像《搜神记》增说了盘瓠来历:

    高辛氏,有老妇人,居于王宫,得耳疾,历时,医为挑治,出顶虫,大如茧。妇人去,后置以瓠篱,覆之以盘,俄尔顶虫乃化为犬。其文五色。因名盘瓠,遂畜之。……(内容基本同《后汉书》,略)今即梁汉、巴蜀、武陵、长沙、庐江郡夷是也。用糁,杂鱼肉,叩槽而号,以祭盘瓠,其俗至今。故世称“赤髀,横裙,盘瓠子孙。”

    ——老妇人其实便是一九尾狐,不然耳朵里装不下大如茧的顶虫,顶虫是产下的幼子藏进了狐耳朵里,耳洞太深,幼子出不来就成了耳疾。幼子小并不奇怪,成年大熊猫的个头堪比九尾狐,而刚产下的幼子就像小老鼠。九尾狐是神种,自然不能说其是畜生,但要形容其又不得不拿畜生作比,遂有神神怪怪的描述。盘瓠和高辛氏女的婚姻即同五帝系和人类的联姻模式,只不过盘瓠有可能是只公狐,那也有名无实,“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盘瓠死后,因自相夫妻。”实际是基因工程产下的人种,有可能是高辛氏女代孕受精卵,生下的人类孩子彼此没有血缘关系,或者干脆是化生的十二个人类孩子,因为“入南山,止石室中”,南山石室该是天母舰一类,“自相夫妻”强调是“盘瓠死后”,那就没了伦理障碍,盘瓠未必是死,而是远走他方了,留下高辛氏女和人类孩子回归地面,繁衍生息,其基因就适于山地生存,“赤髀,横裙,盘瓠子孙。”,露着大腿,系着短裙,今天看主要是说苗族,不过在古时,山居的南方少数民族恐怕都那样穿着。那也是炎黄子孙。
    
    ——古书对后羿没有相貌描述,但根据种种迹象,我想后羿亦是一只九尾狐,九尾狐是族属统称,不见得就有九尾,而九尾有可能是在一根尾上弄出的造型,就好比杀马特。九尾狐的形貌是丰上锐下,前肢较长,上体粗壮,蓬尾,应该能站立行走,能使用工具是肯定的,手爪大概类似浣熊,指长而灵活,面部似狐似狼似犬似熊的都有,就像狗有很多品种,而做为生命第一世代,九尾狐的形象很难敲定,你也是不会说的了?

    留点悬念,将来人类会见着的。

    ——古文献里,后人作的注就不必看,除非是引用古文。让我做出后羿是九尾狐之判断,其实并无实据,而是一种感觉。《山海经》海内经云:“帝俊赐羿彤弓素矰,以扶下国,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艰。”,那么羿就该是来自上国,亦即天母舰。《括地图》曰:“羿年五岁,父母与入山。其母处之大树下,待蝉鸣,还,欲取之。群蝉俱鸣,遂捐去。羿为山间所养,年二十,能习弓矢。仰叹曰:‘我将射远方,矢至吾门止。’因捍即射,矢摩地截草,经至羿门,随矢去。”,其一家入的山乃是天母舰,群蝉乃是广播扬声器,否则没可能母因为蝉叫就不要孩子,一定是听到了更高指示,而母还了,却未提父和子还,不合情理,除非父子并非人类。《括地志》云:“宋州宋城县古阏伯之墟,即商丘也,又云羿所封之地。”,阏伯是契的别名,契乃九尾狐,俗话说物以类聚,羿要下地肯定要选个同类的居住地,所以一箭就射向契的所在。在《天问》中,明确是属于羿的事总是和禹或鲧的事摆在一起说,而鲧和禹乃九尾狐。《淮南子·本经训》载:“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要说是人类完成的一系列行动,便是伟大壮举,羿的英雄形象可谓旷古绝伦,史籍定会大书特书,黄帝身为阿须伦,事儿可也没少记,但羿之事迹史籍基本无记,而关于其的记述缺乏人情,仿佛就是个异类。其实其不该称为后羿,夷羿才称有穷后羿,后是指女帝,而射日的羿应该是男性,因为其有妻姮娥,还窃“不死之药”奔月了。

    是啊,帝和后的意义不是很明显吗?

    ——《文选》云:“吴越春秋曰:越王欲伐吴,范蠡进善射者陈音。越王问其射所起焉。音曰:黄帝作弓以备四方。後有楚狐父以其道传羿,羿传逄蒙,蒙传楚琴氏,琴氏传大魏,大魏传楚三侯,麋侯、翼侯、魏侯也。”,楚狐父便是羿父,乃楚地一九尾狐。弓箭之道是神民热衷的体育游戏,讲究以静制动。但那是小道,比不得金丹大道,《淮南子·览冥训》云:“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怅然有丧,无以续之。何则?不知不死之药所由生也。是故乞火不若取燧,寄汲不若凿井。”,羿虽有功于民,却不是个得道者。

    嗯,得道哪有那么容易,羿太沉迷于小道,耽于游戏。

    ——他是个性格单纯的侠者,因此丢了性命,《孟子》云:

    逢蒙学射于羿,尽羿之道;思天下惟羿为愈己,于是杀羿。孟子曰:「是亦羿有罪焉。」公明仪曰:『宜若无罪焉。』曰:「薄乎云尔,恶得无罪!郑人使子濯孺子侵卫,卫使庾公之斯追之。子濯孺子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执弓,吾死矣夫!』问其仆曰:『追我者谁也?』其仆曰:『庾公之斯也。』曰:『吾生矣!』其仆曰:『庾公之斯,卫之善射者也。夫子曰:「吾生。」何谓也?』曰:『庾公之斯学射于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于我。夫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庾公之斯至,曰:『夫子何为不执弓?』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执弓。』曰:『小人学射于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于夫子。我不忍以夫子之道,反害夫子。虽然,今日之事,君事也,我不敢废。』抽矢扣轮,去其金,发乘矢而后反。」

    ——庾公之斯把有杀伤力的箭头去了,意思性的射了子濯孺子一箭便回头了,留下一段师徒友道的佳话。羿大概是粗线条的性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择徒不严,交友不慎,后来的有穷后羿亦那么个样,放浪形骸,终取其祸。估计姮娥是忍受不了羿才奔了月,而羿一不留神就被徒弟杀了,大概因为姮娥跑了,羿丧魂落魄。没准儿姮娥是想逼着羿修行金丹大道,再来个夫妻团圆的浪漫剧情,哪想到……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是啊……(你也伤感?)说说羿的前事吧,那个我爱听。

    ——《淮南子》述羿的一系列事迹是发生在帝挚治期,因为是“逮至尧之时”,之后有“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尧是受禅于挚,则该先是摄政,因此才能“尧乃使羿”,帝喾已经升仙,帝挚是过渡天子,羿在帝喾时代就蛮有名,“扶下国”、“去恤下地之百艰”,尧就放心使用其。《史记正义》引帝王纪云:“帝羿有穷氏未闻其先何姓。帝喾以上,世掌射正。至喾,赐以彤弓素矢,封之於鉏,为帝司射,历虞、夏。”,射正大概相当于神界的体育部长,和下民本没啥关系,《左传·昭公二十九年》云“故有五行之官,是谓五官。实列受氏姓,封为上公,祀为贵神。社稷五祀,是尊是奉。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射正实在排不上号。“为帝司射”的帝还是指天帝,并非帝喾。帝羿是指夏时的有穷后羿即夷羿,乃一母九尾狐,大概和帝喾时的羿有些亲戚关系,起码是族后辈。《史记索隐》引左传魏庄子曰:“昔有夏之衰也,后羿自鉏迁于穷石,因夏人而代夏政。”,鉏就我来看,应该是《山海经》中有穷鬼之所在,即桓山四成,今青海鄂拉山一带。羿的封地在鉏,远离中原,而其原出楚地,在天宫成长,再下地是居于契的封地,显然是有被驱逐的意味,“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艰。”,大概其原来是养尊处优,又还有些桀骜不驯,和邻居不和,反正羿是不招待见。羿其实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射箭是体育运动,不能用于狩猎,不然野兽绝了种,五族是不会答应的。羿到了西部就如鱼得水,那是神民聚居地,“天倾西北”了嘛,闲暇时玩玩射箭游戏还是很不错的。西部亦有世民,日子相较中原可谓是苦哈哈,即是贯匈氏,乃是藏民,羿和其相处亦很融洽,时不时为藏民射个兔子啥的,也算是浪子回头。“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是很奇怪的事件,其实是有设计的因素,看原文上下文就能明白,“于是天下广狭、险易、远近,始有道里。”才是这些事件的直接联系。

    哈,你抓着要点了!(羿是你的偶像?)是全民偶像(……)
    ——此系列事件乃是洪水时代的前奏,“道里”即道路里数,“广狭、险易、远近”都是地理要素,是大世界观的反映。洪水时代是为改造世界,为整个墬形社会未来发展打下基础,需要勘测和规划,还得做好前期的动员,但这无疑又是一场折腾,神民还好说,世民就怨声载道,一来他们理解不到变革的意义,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多数人都愿乘凉而不愿栽树,二来他们是弱势群体,在大变革中受的伤害也大。十日是夜间照明的巨灯,《西游记》里谓做“太阳星”,就相当于小月亮,其是为夜间转移人员物资提供照明,将要到来的洪水是大规模大范围的,神民包括地下居民必然受到影响,就得提前转移,就当是度劫了。十日倒不是之前所认为的集中在胶东半岛即扶桑,此时期是分布在各大神民度劫点,集中到扶桑轮流值夜班是后来的事儿,还曾一度去过西北,在《山海经》和《竹书纪年》中有所记录。“羿焉彃日?乌焉解羽?”,屈原是个明白人,他其实是在反问,乌和日是为一体,是空中一神器,如何能用弓箭射?又如何能落羽毛?所以呢,射日乃是一出戏,是神民在适当时配合羿的演出,给世民一个认错交待。十日的确是影响了农作物生长,但也没严重到饿死人地步,反正坏事就归到帝挚头上,好事就归到尧头上。以此类推,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都是充当反派角色配合羿演出的,其中有真有假。洪水无情,世民也得提前转移,但不同于神民,就好比现代世界的原住民,和城市居民的转移路数是有别的,拿看不见的事情动员其转移很难,得让其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威胁而自发转移到安全地带。帝挚治期是九年,九年中,神花了很多心思布局,而羿是一颗重要的棋子。

    你小看了羿,并不是射个箭那么简单,还是先绘个图吧。
    
    ……意思是到了,说说吧!

    ——“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依古文习惯,就该是按着顺序述的。《太平御览》所引《淮南子》和流行版相应文字有所不同,我感觉应该是更原始的资料,包括其注,注未必就对,但总有些参考价值:

    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穗,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窫窳、九婴、大风、修蛇、封豕、凿齿为民害。尧弋凿齿於畴华之泽,(畴华,南方泽也。凿齿兽持戈楯,羿持弓箭射杀也。)杀九婴於凶水之上,(九婴,水之大怪,为人之害者,北狄之地,有凶水者也。)缴大风於青丘之泽。(大风,大鸷也。缴以石磻,缴,系矢射之。青丘,东方丘。)上射十日,(羿射日堕日中鸟羽。)而下杀窫(音轧)窳。(音庾,窫窳状如龙形,人齿食人也。)斩修蛇於洞庭,(洞庭,南方水也。其蛇食象,三岁而其骨出也。)禽封豕於桑林。(封豕,大彘也。桑林,汤祷旱地)万民皆喜,置尧为天子也。

    ——就广义而言,窫窳、九婴乃龙族,大风是凤族,修蛇是阿须伦族,封豕、凿齿属九尾狐族,或者将九尾狐族称为兽人族,九尾狐是兽人族高级领袖。羿不单是一个体,亦是代表了一群体,即为帝司射的射手组织,就相当于中央直属武警部队。

    ……你又说对了。你想了很久,不该只说这点点。

    ——不好说啊,线索分散凌乱,理清已很不易……《山海经》海外南经云:“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虚东。羿持弓矢,凿持盾。一曰戈。”,大荒南经云:“有人曰凿齿”,似乎凿齿是人,但《淮南子》注说凿齿兽,流行本有高诱所注:“凿齿,兽名,齿长三尺,其状如凿。”,高诱乃东汉大儒,东汉时妖物又还时见于世,作注总会有些依据。凿齿既是兽又是人,便该属九尾狐族,九尾多半是代表品级的装饰,亦有遮羞的作用,品级低的尾就少,低至单尾的,想来凿齿亦标志性装饰物件。“尧弋凿齿於畴华之泽”,并未说到羿,然注说是羿射杀凿齿兽。弋做动词本义是用带绳子的箭射猎,尧是凤皇,不可能亲自射猎,故弋是操纵,为什么正文不提羿?实因羿和凿齿是同类,二者所处地域就挨着。凿齿是个群体,才会有“凿持盾。一曰戈。”的影像描述,不然述以“持戈盾”即可,那么对战的羿亦应是群体,领导者是称为羿的领袖。凿齿是“霸占”了美丽富饶的寿华之野,所以是“为民害”,实际是驱赶原住寿华之野的世民去了地势较高易于避难的山边,因为青藏高原同样要经历洪水。羿射杀凿齿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大戏,是演给世民看的,世民已经在山边安营扎寨并习惯新居生活了,这时教训一下“霸道”的凿齿,安抚下民心,再说明真实意图,就容易获得理解,配合下面的防洪和更下一步的治洪工作。寿华之野是羿巡回表演任务的第一站,《天问》曰“阻穷西征,岩何越焉?化而为黄熊,巫何活焉?”,说的便是此事件,阻原应为鉏,穷指有穷氏,得名大概因为在穷桑一带居住,阻穷西征就是鉏地的有穷氏西征,岩何越焉?海内西经云:“在八隅之岩,赤水之际,非仁羿莫能上冈之岩。”,是指唐古拉山,羿的巡回表演先期是向西行,故谓西征,在西边还有一块世民居地——北狄。凿齿和羿是一个群体分的两边,化而为黄熊的是凿齿,在战斗表演中被羿射杀了,“死”的非常真实,所以又活过来就匪夷所思,巫何活焉?那不是说鲧,鲧并没活。《天问》其实是明知故问,楚人自称颛顼之后裔,与九尾狐渊源颇深,屈原岂会不知内幕?

    难为你了……是不大好说。

    ——大荒西经云“有北狄之国。黄帝之孙曰始均,始均生北狄。”,黄帝有二十五子,其中有五族神种,亦有人类种,说是炎帝子也行,反正是扯不清的关系,北狄之国在库木库勒盆地,在现代是荒凉无人之地,属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九婴被羿杀在凶水之上,又注说是水之大怪,就该是龙族,凶水是阿牙克库木湖和皮提勒克河的统称,真龙个头并不很大,一只或九只想霸占整片水域,将世民驱到山边是不大现实的,除非是搞大屠杀,那有悖于神的道德,所以是有挺多只龙,九婴亦应当是形容装饰,指戴着九条项链,是龙的身份设定。高诱注说:“九婴,水火之怪,为人害。”,九婴不光会玩水还会玩火,捣蛋能力是蛮强的。羿杀九婴亦是表演,九婴挨了射,道具血袋破裂,九婴就势掉进水里装死,弄出浮尸的假象,旁观的世民也没法验证,然后巫再去起死回生,复活的九婴再表示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世民心理获得了极大满足,也就乐意听神指挥后续了。《天问》中“焉有石林?何兽能言?焉有虬龙,负熊以游?”,可以认为指的是羿“降服”九婴的画面。射箭实在是门艺术,要射中效果逼真又要不误伤,就得需要羿这般的神射手出面,九婴才肯配合卖力出演,求个一战成名。北魏温子昇《寒陵山诗碑》云:“禄去王室,政出私门,铜马竞驰,金马乱噬。九婴暴起,十日并出。破璧毁珪,人物既尽。” 唐骆宾王《又破贼设蒙俭露布》云:“不知玉弩垂芒,凶水无九婴之沴;瑶阶舞戚,洞庭有三苗之墟。”,真就载入诗篇了。

    呵呵,继续说。

    ——处理完九婴,羿一行折向东行,中途该还有些小的慰问演出,事不显就不记录,然后到了东方世民居地,青丘之泽指泰山以西的黄淮下游一带。射大风就不好表演,大风注说是大鸷,鸷即凶猛的鸟,大鸷我想是说鸾鸟,是凤皇的后世代,即孟鸟、灭蒙鸟、黄鸟之类,其飞来飞去不光难射,射中还容易造成误伤,若中了箭还得掉下来,那演不得假,东方的世民见多识广可不好骗。但是神总有办法,杀不得就改捕获吧,于是“缴大风於青丘之泽。”,缴以石磻,缴,系矢射之。磻《说文》解释是“以石箸隿慾也”,我想捕获方式乃是用弹弓射出甩石,甩石即两块连着长线的石头,那能够缠上大风,迫使其降落被俘。被俘就得接受惩罚,以平民愤,我想是拔毛,一来大风也到了差不多换羽的时候,二来拔下的羽毛还有下一步用。于是被拔了毛形象难看的大风被囚拷着游行示众,受过其祸害的世民纷纷叫好。下来就是射十日了,十日的使命已然完成,就等着退出舞台呢,只期待着一场隆重的谢幕。羿是“上射十日”,月明星稀之夜,十日照常亮起,地上的世民仰望着提弓带箭的一群射手飞上天去射日,一会儿日灭了光,但日会自己灭光,要确定其是被射灭的,得有证据,大风的羽毛就派上了用场,日灭的同时羽毛纷纷飘落,蒙太奇的因果关系得以确立,世民很容易相信了眼前一幕是羿射下了日,为了加强戏剧效果,还有日忽闪着落下的,隔日找到些黑乎乎的“飞船残骸”,即便见多识广的世民也不得不承认日是被羿射落的。羿只“射下”了九日,那也是预定结局,留着一日,执行夜间任务足矣。“下杀窫窳”,是去水下杀龙,世民是看不着的,也就无从怀疑,反正从此窫窳是消停老实了。窫窳亦作猰窳、猰貐,是较低级的龙族,海内南经曰:“窫窳龙首,居弱水中,在兕兕知人名之西,其状如龙首,食人。”,山海经中多有异形称窳的,如窫窳、窥窳、合窳,窳是粗劣之义。食人是咬人、攻击人之义,并非以人为食,窫窳是属于智慧生物,杀其是犯罪,危与贰负就因杀窫窳而被治罪,连带西王母亦受罚。《陈书·高祖纪上》策曰:“屠猰窳於中原,斮鲸鯢於濛汜。”是拿猰窳比喻顽固不化的敌人,《晋书·列传第三十七·温峤郗鉴传》赞曰:“封狐万里,投躯而弗顾;猰窳千羣,探穴而忘死。”,则是赞扬猰窳的奋不顾身精神,同时也赞了封狐,封豕即是封狐,乃较低级的九尾狐族,“封狐万里”说明九尾狐族分布极广。“禽封豕於桑林”,注说桑林是汤祷旱地,那是个庄严神圣所在,但尧时代汤还没生出来,那地儿原该是契管理的,契是九尾狐,封豕搞不好是其手下,要说契不知道神的计划我是不信的。羿扮演正义的使者,擒了封豕示众,自然也是大获民心,但民心是指向尧,因为羿的杀气太重,世民惧怕。《梁书·列传第四十四·文学下》作文曰:“虽大风立於青丘,凿齿奋於华野,比其狼戾,曾何足踰。”,就将羿恶化了,为狼而戾,是比喻西部的戎狄,“彼戎狄者,人面兽心,宴安鸩毒,以诛杀为道德,以蒸报为仁义。”,那是站在汉民族立场,偷换概念,慷慨陈词了。

    赞!——说说修蛇吧。
    ——修蛇不是蛇,是阿须伦建造的工厂设施,即同巴蛇。在山海经中,大型的地面蛇形建筑在岷江流域和赣江流域都有,沅湘流域就无,然而早先是有的,即修蛇。今岳阳地域古时称巴陵,巴本义是粘接着的东西,巴蛇是与地下通道相接的,巴陵可能是地下通道的出入口,遂有洞庭别名。修蛇是不是临时建筑就不知道,我估摸是到处建隔离墙,把世民排挤到山边。洪水是由地下冒出,是谓洪泉,因此山边才是安全地带。羿既然到来了,修蛇就该谢幕了,于是被次第拆除,即是“断修蛇於洞庭”,或“斩修蛇於洞庭”。到禹时代,洞庭是转移去了今湖北五峰土家族自治县的区域。本经训遂曰:“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于是天下广狭、险易、远近,始有道里。舜之 时,共工振滔洪水,以薄空桑,龙门未开,吕梁未发,江、淮通流,四海溟氵幸,民皆上丘陵,赴树木。舜乃使禹疏三江五湖,开伊阙,导廛涧,平通沟陆,流注东海,鸿水漏,九州干,万民皆宁其性,是以称尧腕以为圣。”,很明显,羿也好,共工也好,舜禹也好,在洪水时代都是尧的手腕。世民有幸见证伟大奇迹的诞生,对尧舜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哪还会计较个人得失,说到底,神是在为世人文明的千秋万代着想,通过治水,大中华的概念亦于世人心中萌生,炎黄子孙原是一家。

    嗯哼。

    ——羿大概是厌倦了地面生活,想成为仙真,但学道又嫌烦,就依仗功劳“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西王母又大概不厌其烦,便许了其,然而羿是不够格的。“姮娥窃以奔月”,姮娥在刘安自撰的《淮南子·外八篇》中是羿妻,还与羿有一段凄美爱情故事,然考察其文字,完全是据《淮南子》中高人所述而发挥的臆想,不足为信。就我看,姮娥是个阿须伦,是帝喾女儿之一,和羿的婚姻亦政治婚姻,即便是羿妻,和羿也没什么深厚感情,反倒是五帝系用来制衡羿的女道士,张衡《灵宪》记曰:“悬象着明,莫大乎日月。其径当天周七百三十六分之一,地广二百四十二分之一。日者,阳精之宗。积而成鸟,象乌而有三趾。阳之类,其数奇。月者,阴精之宗。积而成兽,象兔。阴之类,其数耦。其后有冯焉者。嫦娥,羿妻也,窃王母不死药服之,奔月。将往,枚占于有黄。有黄占之:曰:‘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惊毋恐,后且大昌。’嫦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蜍。”,西王母给羿的“不死之药”本身应是女版的护卫艇,形像四足白兔,而男版的护卫艇形像三足黑乌,“冯焉”是“不死之药”的低配,也怨不得嫦娥要动心思了,嫦娥即是姮娥。占就是问天了,天上传话说是好事,指示嫦娥西行,月亮如何在西?所以奔月是奔西部的月宫,而月宫是一艘天母舰,嫦娥的姐姐在那儿,搞不好就是帝挚。蟾蜍是指生育机构,即月宫。

    ……都让你说了,再说说羿吧。

    ——《淮南子·氾论训》云:“牛马有功,犹不可忘,又况人乎!此圣人所以重仁袭恩。故炎帝于火,而死为灶;禹劳天下,而死为社;后稷作稼穑,而死为稷;羿除天下之害,而死为宗布,此鬼神之所以立。”,灶是祀家居神,社是祀土地神,稷是祀五谷神,宗布是什么?(是镇宅神,后人不大用)我想也是,世人不是傻子,羿的确有功,但还称不上是英雄。《淮南子·诠言训》曰:“故圣人掩明于不形,藏迹于无为。王子庆忌死于剑,羿死于桃棓,子路菹于卫,苏秦死于口。”,注说“棓,大杖,以桃木为之,以击杀羿,由是以来鬼畏桃也”,这倒不是重点,庆忌、羿、子路、苏秦并说,让我对另外三人身份起了疑。

    他们的事以后再说,该说尧了。

    ——可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那就简单说下,细说还不到时候。

    ——考察史籍中庆忌、羿、子路、苏秦之事,莫不大异于常人,我越来越相信,他们都是外星种族,而先秦历史里除了他们,还有众多别的伪装人类者。他们并非特意伪装,而是记史的人有意无意,将他们人格化了,而并非反过来神化,因为……弑神的罪名很大,人类可担不起!五族在西汉以前是谓神,西汉以后就谓妖。我说完了。

    他们是殉道者,让我伤心一下……好了,说洪水时代。
    ——洪水时代是彰显神的智慧而英杰辈出的时代!神并非一昧的好好先生,而是审时度势,花最小的代价建立最大的功业,而其中最关键的因素在于道德的力量、榜样的光辉!隋炀帝也算是建立了伟大的功业,然而却遭后世唾骂,为何?皆因其自身道德败坏,无以服人,遂成劳民伤财,天下大乱。李世民屠兄杀弟,却被后世赞为千古明君,为何?皆因时势使然,杀戮非其本心,而其修德勤政,兢兢业业,创立贞观之治。人孰无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在社会变革之中,牺牲在所难免,单从道德层面讲,领袖要承受的心理压力是很高的,其个人是沉沦败坏,还是反省励精,两种选择便是两种身后名。

    说的不错,但又扯远了,你要是没想好,就先绘个图。
    
    ————元年丙子,应当是说丙子年,农历的干支纪年中一个循环60年的第13年称“丙子年”,同理依《竹书纪年》,舜己未即位,禹壬子即位,算来与治期非常契合,应该是毫无疑问的。那么就可以推算了,夏商周断代工程所举的公元前2070年是辛卯年,绝不是夏之始!就按靠近前2070来算,尧即位在约公元前2264年或前2204年。舜即位在约前2161年或前2101年,禹即位在约前2108年或前2048年。《竹书纪年》明确记夏“自禹至桀十七世,有王与无王,用岁四百七十一年”,记商“汤灭夏以至于受,二十九王,用岁四百九十六年”,不知夏商周断代工程何以说商代在“约前1600-1046年”,那延续有554年!据说断代工程是按考古资料推算……我竟无言以对,考的是什么古?拿原始遗存当古,拿神就不当古,可夏商周明明是神建立的朝代。

    别激动,别人怎样你管不着,做好自己的事。

    ——《太平御览》引《续述征记》曰:“城阳县有尧蒙,自汉晋二千石及丞尉刊名甚众。尧即位至永嘉三年,二千七百二十有一载,记於尧碑。”,查永嘉三年是公元309年,依之推算尧即位于前2412年,恐怕是误将某帝即位当成了尧即位。若取禹即位是前2108年,则据《清河郡本纬书》来个简单加算,黄帝即位是在前2517年,颛顼2412,帝喾2338,帝尧2259,帝舜2161,某帝刚好和颛顼对上!而帝禹、帝舜皆对应《竹书纪年》干支记录,帝尧有5年误差,但《清河郡本纬书》是叠加了帝挚而取的治期,则应按《竹书纪年》修正,帝尧即位在公元前2264年。完美!这才该是夏商周断代的正解!

    时间弄清了就说些别的,眼界放开,洪水时代才是重点。

    ——《竹书纪年》记尧舜禹即天子位皆是“居冀”,到老了才还故乡,“冀”该是指一特定区域,就相当于临时首都,从尧舜禹理政的活动地点看,其应当是指嵩山以北、黄河以南,即今河南郑州地区,毗邻嵩山神宗,更小的范围应该在河洛交汇处的荥阳、巩义一带。现今认为的尧舜禹之都城都不过是其所直辖世民的聚居地,而尧舜禹是坐镇中央,管着整个天下的邦国,就相当于大总统。若不认识到此一点,古史就永远是个谜。“命羲和历象”,是修正世民历法,由于此,纪年遂有“元年丙子”记录,干支60年一循环,极好推算。“五年,初巡狩四岳”,将尧即位元年视为帝挚五年就比较好,而后帝挚转向幕后摄政,四年后帝挚告别舞台,而帝尧启用羿,便是“初巡狩四岳”,四岳代指四方神界。“七年,有麟。”,《竹书纪年》是站在世民的角度记史,麒麟是少见的瑞兽,那应该是标志着庆祝活动,即“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天子可不是万民立的,所以是个表演仪式。麒麟与阿须伦同属生命第四世代,进化顺序是毛犊生应龙生建马生麒麟生庶兽,再到未来的毛者,麒麟外貌特征是有独角,建马依我看便是独角兽,应龙我想是行为像水獭的一种智慧生物,会筑坝蓄水,但庶兽有很多样子,麒麟、建马、应龙未必就只一种,但也不会多,多了地球容纳不下(题外话就别说了)嗯,“十二年,初治兵。”,我想是隐写,实际是发动洪水,治兵是治世民的兵,洪水时代世民必须接受军事化管理(没错)“十六年,渠搜氏来宾。”,渠搜氏是居于今乌兹别克斯坦国地域的世民,那儿残留上代人类文明,大概是应邀来传授治水经验的(也对)“十九年,命共工治河。”,那是小治,记史的地点很可能是在陶,帝尧的直辖世民聚居地,今山西平遥一带,河指的是汾河(嗯,很合理)“二十九年春,僬侥氏来朝,贡没羽。”,僬侥氏肯定是来自僬侥国,来朝与来宾不同,是指神国使者,来宾则指世民使团。《列子·汤问》曰:“从中州以东四十万里,得僬侥国,人长一尺五寸 。”大荒南经曰:“有小人,名曰焦侥之国,几姓,嘉谷是食。”,《说文》曰:“南方有焦侥人,长三尺,短之极”,现在来看,僬侥氏应该是伊甸人,在淮河流域种植粮食作物,成年伊甸人长一尺五寸是对的,就30厘米左右,长三尺是特例,大概地球水土太养人,个别伊甸人变异长高了(……)没羽却是给世民的礼物,是一批制作精良的箭枝。世民被洪水围困,种田是别想了,狩猎就可以。

    嗯,上天也会提供粮食,世民放心的投入学习和训练就好。(难怪……)

    ——“四十二年,景星见于翼。”,是一次慰问活动,冀是临时首都,亦是世民学习深造的校区所在,治水是全民上阵,世民亦在其中,在舜禹上场前,治水一直是小流域的治理,交通方面倒不用愁,飞来飞去的船艇甚多。我的疑惑在于,洪水是从地下冒出,地下哪儿来的那么多水?治水前和治水后的水量应该是不变的,治水前的中华地貌是何样,必定和治水后的大不相同……我明白了!昨儿是你让我脑袋短路的吧?现在头还晕乎乎的。

    是你身体累了,需要休息,大脑重启是需要适应,慢慢来。

    ——水源是来自冰川,而洪源是来自青藏高原!青藏高原原来有一片海域!这就解释了青海湖为何是咸水湖,柴达木盆地为何是盐碱地,为何会有共工之台,为何天倾西北,为何有九婴,为何后稷会潜去那边!——真是太伟大了!我想那才是真正的空中花园!

    明白了就好,我也常常怀念从前(我又头晕眼花了……)跳过吧。
    ——洪水前和洪水后的地形其实大体不变,只是地貌有所变化。“舜之时,共工振滔洪水,以薄空桑,龙门未开,吕梁未发,江淮通流,四海溟氵幸,民皆上丘陵,赴树木。”,舜之时亦是尧之时,可知当时情形(可以了)嗯,“五十年,帝游于首山,乘素车玄驹。”,这是帝尧的求道之旅,强调乘素车玄驹是因为那是指金丹大药即护卫艇,女版是素车,男版是玄驹,就好比白兔黑乌,样式有所变化而已。山海经透露首山是个交通站,如今我更愿意将其视为一训练基地。帝尧是个修道士,在史籍中多有体现,比如其极其简朴的生活作风,还有多次让位之举,三载考验舜实在是负责的态度,因舜的德当时尚不能服众。

    还是说详细些比较好。

    ——《太平御览》引《淮南子》曰:“人之所以乐为天子者,以穷耳目之欲,而适身体之便也。今高台层榭,人之所丽也,而尧采椽不斫,弁题不枅。(言梁柱相折,矩不着枅栌也。)珍怪奇味,人之所美也,尧粝粱之饭,藜藿之羹。文锦狐白,人之所好也,而尧布衣掩形,鹿裘御寒。养生之具不加厚,而增之以大任,重之以忧,故举天下而传之舜,若解重负然,非直辞让也。”又曰:“又曰:尧王天下而忧不解,授舜而忧乃释。”,便是明证。尧舜禹事在《太平御览》中多有引述,尧还曾想让位给许由,还有子州支父,我不想再背书(哦)“五十三年,帝祭于洛。”,是帝尧求问天意,我想大概是问洪水还要持续多久,她其实厌倦了做天子,心被素车玄驹勾走了。但她是有道行的凤皇,故能生于忧患。凤皇和伊甸人同为生命第三世代,伊甸人极为长寿,凤皇亦应该是长寿的,不死鸟嘛。

    哦,关于尧是女凤皇,还有什么说道不?

    ——《太平御览》引《孝经援神契》曰:“尧鸟庭,荷胜,八眉。(尧,火精人也。鸟庭,庭有鸟骨。表取像朱鸟与太微庭也。朱鸟戴圣,荷胜似之。八眉,眉彩色有八。) ”,无疑说尧是鸟人。《太平御览》又引《庄子》曰:“尧观于华封,封华人曰:‘嘻!请祝圣人,使人圣寿,使圣人富,使圣人多男子。’尧曰:‘多男子则多惧,多富则多事,多寿则多辱。’封人曰:‘夫圣人,鹑居而鷇(音扣。)食,鸟行而无章。天下有道,则与物皆昌;天下无道则修德就闲。千岁厌世,去而上仙,乘彼白云,至于帝乡。三患莫至,身常无殃。’”,鹑居而鷇食,鸟行而无章,只能是形容身为鸟形的圣人即尧。而查《庄子》,其文是这么说的:

    尧观乎华。华封人曰:“嘻,圣人!请祝圣人。使圣人寿。”尧曰:“辞。”“使圣人富。”尧曰:“辞。”“使圣人多男子。”尧曰:“辞。”封人曰:“寿、富、多男子,人之所欲也。女独不欲,何邪?”尧曰:“多男子则多惧,富则多事,寿则多辱。是三者,非所以养德也,故辞。”封人曰:“始也我以女为圣人邪,今然君子也。天生万民,必授之职。多男子而授之职,则何惧之有!富而使人分之,则何事之有!夫圣人,鹑居而縠食,鸟行而无彰;天下有道,则与物皆昌;天下无.道,则修德就闲;千岁厌世,去而上仙;乘彼白云,至于帝乡;三患莫至,身常无殃;则何辱之有!”封人去之。尧随之,曰:“请问。”封人曰:“退已!”

    ——“女独不欲”、“我以女为圣人邪”,分明称尧是女,说女通“汝”,亦是胡解。

    是啊,睁着眼说瞎话……往下说。

    ——“五十八年,帝使后稷放帝子朱于丹水。”,朱应是个龙,《太平御览》引《吕氏春秋》曰:“尧有子十人,不与其子而授舜。(《孟子》曰:尧使九男二女事舜也。)”,子指的是男,九男二女事舜,在《太平御览》所引《淮南子》亦有披露:

    尧治天下,政教平,德润洽,在位七十载,乃求所属天下之统,令四岳明扬侧陋。四岳举舜而荐之尧,尧乃妻以二女以观其内,任以百官以观其外。既入大麓,烈风雷雨不迷。(林属於川曰麓,尧使舜入林麓之中,遭大风雨不迷也。)乃属以九子,(尧有九子。)赠以昭华之玉而传天下焉。

    ——依五帝系治世惯例可以判断,九男二女都是人类,二女乃娥皇女英,九男就籍籍无名,而尧有子十人,那么还有一子便是朱了,是男是女就不好说,总之异于人类,《山海经》有“帝丹朱”之称,我想是女的可能性大。按例是嫡子将来接替天子位,又按例凤皇之后该是龙王,所以朱必该是个女龙,同样舜亦有嫡子,即商均,按例商均该是个女九尾狐。如此想来,“五十三年,帝祭于洛。”,很可能是尧向上天求嫡子。朱果然生下了,母就不知何人,但朱可不想先天下之忧而忧,尧又是个慈爱的,不便教训,遂有“五十八年,帝使后稷放帝子朱于丹水。”,后稷是个龙,是代理了尧的教育龙子之责。

    嗯,上道儿了。看来重启还是很有用。(……)
    ——嗯……要了解舜,得先弄清楚舜的家族背景。舜的世系是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颛顼产穷蝉,穷蝉产敬康,敬康产句芒,句芒产蟜牛,蟜牛产瞽叟,瞽叟产重华,另一种是舜祖幕,幕生穷蝉,穷蝉生敬康,敬康生乔牛,乔牛生瞽叟,瞽叟生舜。后一种说法是将颛顼换作了幕,而剔除了句芒。其实幕就是颛顼,颛顼原是号,专指编织玉石席子的民族,后来发展又转向了制陶业,称有虞氏,《周礼·考工记》曰:“有虞氏上陶,夏后氏上匠,殷人上梓,周人上舆。”《国语·鲁语上》曰:“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大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我细细思来,幕、杼、上甲微、高圉大王都不是世人,但是担任过世人的领袖,对世人有恩,故世人报答以祀。句芒是神官职,多说其是少昊氏之子重,鸟身人面,实际是大鹏。算上句芒,颛顼到舜是七代,而颛顼即位天子到舜即位天子相隔251年,平均一代是36年,就很接近世人的生育周期,我思忖,穷蝉、敬康、乔牛、瞽叟是世人,所以谓穷蝉是颛顼的庶子。句芒是个世民代孕所生的神种,又因为颛顼“绝地天通”派其司天,等于和世人脱离了关系,而颛顼后裔和少昊后裔的关系很难说清,所以句芒在“祖幕”的说法中干脆被剔除。舜亦是个世民代孕所生的神种,其母握登很可能是因生其而亡,舜背负原罪,遂有《尚书》所言:“帝初于历山,往于田,日号泣于旻天,于父母,负罪引慝。祗载见瞽叟,夔夔斋栗,瞽亦允若。”,舜还有一兄,和后母所生的一弟,据说还有一妹,善于作画,乃是画祖。

    ——故世民是述父系神民是述母系——(还行,说下去)《越绝书》云:
    舜有不孝之行。舜亲父假母,母常杀舜。舜去,耕历山。三年大熟,身自外养,父母皆饥。舜父顽,母嚚,兄狂,弟敖。舜求为变心易志。舜为瞽瞍子也,瞽瞍欲杀舜,未尝可得。呼而使之,未尝不在侧。此舜有不孝之行。

    ——行是说远行,舜的远行虽有被迫的成分,但也是其天性使然,古人重“父母在,不远游”,不侍奉父母是为不孝,但其实是反话,因为其前文说“尧有不慈之名。尧太子丹朱倨骄,怀禽兽之心,尧知不可用,退丹朱而以天下传舜。此之谓尧有不慈之名。”后文说“舜用其仇而王天下者,言舜父瞽瞍,用其后妻,常欲杀舜,舜不为失孝行,天下称之。尧闻其贤,遂以天下传之。此为王天下。仇者,舜后母也。”,舜的心是孝的,她是个龙族,侍奉人总是力有未逮。而且关键是“兄狂”,就是人类的哥哥是个疯子,之所以疯大概也是由于舜的出生使母亲致死,再见着舜的怪模样,情绪和行为就无法控制。那舜还是远离家比较好。《尸子》云:“舜事亲养兄,为天下法,其游也得六人,曰雒陶、方回、续牙、伯阳、东不识、秦不空,皆一国之贤者也。”,那就是一边兼顾家庭,一边学习治天下,舜天资聪颖,明白自己的出生一定是负有使命,《孟子》曰:“舜之居深山之中,与木石居,与鹿豕游,其所以异于深山之野人者几希。及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捜神記》有曰:“虞舜耕於歴山,得玉歴於河濟之巖,舜知天命在己,體道不倦。”,可知历山是因舜得玉历而得名,舜具体是如何体道的呢?(是啊,你说)

    ——《尸子》云:“虞舜灰于常羊,什器于寿丘,就时于负夏,未尝暂息。顿丘买贵,于是贩于顿丘,傅虚卖贱,于是债于傅虚,以均救之。”,《墨子》曰;“舜耕于历山,陶于河濒,渔于雷泽,灰于常阳。尧得之服泽之阳,立为天子。”,《公孫尼子》曰:“舜牧牛於潢陽,堯舉之以為天子。”,灰是物体燃烧后剩下的东西,我想是指冶炼铸造的工具,龙族很擅长那个。什器指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各种器具。依《山海经》,葬刑天之头的常羊之山是在伊犁河畔,常羊大概是伊宁的前身,寿丘是在曲阜,从常羊到寿丘,可说是中华神域的西东两端,常羊地域和寿丘地域在尧时代都是神民所在。顿丘在河南濮阳,离寿丘不远,傅虚不知何地,但推想是在常羊附近,我怀疑是颛顼的讹音,颛顼居天穆之阳,离常羊也不远。不远是从大地图的角度说的,舜自个儿飞还不行,必定要依靠飞行的交通工具运输货物。历山在河济,又有山,就该是济南一带,舜在那耕种。河濒是接近河的地带,即河滨,具体所在不明。雷泽依《山海经》推在安徽安庆地区的龙感湖、大官湖一带,潢陽即潢水之陽,在河南信阳地区,尧时代都是神民所在。舜是到处奔波,农、工、商、牧、渔都有涉足,还都干得不错,显然她一个弄不来,得有部众,《呂氏春秋》曰:“舜耕於歷山,陶於河濵,釣於雷澤,天下説之,秀士從之。”,亦要有伙伴,《魯連子》云:“舜耕於歴山而友益,陶於河濵而友禹”,我想象那场景像是奇侠传——小伙伴们,为了道,整装出发吧!

    那是一个伟大时代的传奇。(道是什么?)道可道,非常道。(……)
    
    ——无疑舜一众是参与了鲧的前期治水,并提供了极大帮助,才会有尧七十年“洪水既平,归功于舜”,舜已然声名在外。益和禹后来成为帝舜的股肱大臣。禹在尧时代就被舜引荐为司空并负责治水,舜时代仍为司空,并在舜十四年受禅。益在舜时代被任命为虞,职司是“上下草木鸟兽”,《尚书》是那么说的。到禹时代,益被禹推荐于天做继任天子,但天自有打算,没有回应禹。禹时代加上禹崩后的三年丧只有十年,之后天下归启,人类执政的时代来临,但必须得认识到,当时地上的人类是有世民和野人之分,后来逐渐融合,形成一体社会。(又扯远了)呃,先说清楚比较好。在舜游历的时期,益和禹只是舜的朋友,而更多的帮助来自舜的部众,《尧山堂外纪》云:“舜迁负夏,至邓之墟,有秀士七人,曰雄陶、方回、续牙、伯阳、东不訾、秦不虚、灵甫,皆不辟而至,为之七友。既禅,七人始逃之。”,我想秀士是来扶助舜的女仙,功成即身退。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故《尚书·大禹谟》帝舜谓禹:“天之历数在汝躬,汝终陟元后。”,元是指华夏文明纪元。

    想听些有趣的,可你就是说不上来。(……你是想听夸父追日吧?)

    ——早前已经说过了,没什么好再讲的。夸父是后土之孙,从其大块头判断应该是九尾狐族,追日的时间是在禹复九州之前,因为《山海经》之山经已经有夸父之山,其位置也符合禺谷的描述。我想夸父追日是在治水完成之后,是庆祝仪式的一部分。应龙是庶兽的上上上世代,擅长筑坝蓄水,该属哺乳型水兽。《天问》云:“应龙何画?河海何历?”,《文选》云:“天有九龙,应龙有翼”,这么想来,为治水立过功的舜有可能是应龙族。搞不好应龙真是有罪,因为没及时给赛后的夸父降温消暑。很明显夸父是男性,代表太一系,而驾日的羲和是女性,代表五帝系,应龙大概是五帝系一边的,由于夸父逮日于禺谷,实际是胜了,担任后勤保障的应龙便发了小脾气,没尽到保护运动员的义务。唉,越想脑子越乱!

    可以了。再说下舜做天子的事。(……那就回到《竹书纪年》)
    ——“元年己未,帝即位,居冀。”,己未指前2161年,距离尧即位的丙子即前2264年正好是103年,和尧治期无差。帝舜居冀,还是在尧执政所在。“作大韶之乐。”,表明帝舜有极高的音乐才能,《尸子》曰:“帝舜彈五弦之琴,以歌《南風》,其詩曰:南風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南風之時兮,可以阜吾民之財兮”,乐的传承与创造在《吕氏春秋》卷五中写的清楚,其中有云:

    帝颛顼生自若水,实处空桑,乃登为帝。惟天之合,正风乃行,其音若熙熙凄凄锵锵。帝颛顼好其音,乃令飞龙作,效八风之音,命之曰承云,以祭上帝。乃令鱓先为乐倡。鱓乃偃寝,以其尾鼓其腹,其音英英。帝喾命咸黑作为声,歌九招、六列、六英。有倕作为鼙、鼓、钟、磬、吹苓、管、埙、篪、鼗、椎、锺。帝喾乃令人抃,或鼓鼙,击钟磬、吹苓、展管篪。因令凤鸟、天翟舞之。帝喾大喜,乃以康帝德。帝尧立,乃命质为乐。质乃效山林溪谷之音以歌,乃以麋辂置缶而鼓之,乃拊石击石,以象上帝玉磬之音,以致舞百兽。瞽叟乃拌五弦之瑟,作以为十五弦之瑟。命之曰大章,以祭上帝。舜立,命延,乃拌瞽叟之所为瑟,益之八弦,以为二十三弦之瑟。帝舜乃令质修九招、六列、六英,以明帝德。禹立,勤劳天下,日夜不懈。通大川,决壅塞,凿龙门,降通漻水以导河,疏三江五湖,注之东海,以利黔首。於是命皋陶作为夏籥九成,以昭其功。

    ——黔首就是指中华世民了,黑头发是种族特征,《说文》曰:“秦谓民为黔首,谓黑发也,周谓之黎民。”,阿须伦大概也有黑发,但是其在尧舜禹时代已经躲去幕后了,不大参与地面活动。前文首写到,“昔古朱襄氏”时“士达作为五弦瑟”,朱襄氏是女娲氏世代之一,又是炎帝一别号,但古朱襄氏该是另有所指。又写到“昔葛天氏”作歌,葛天氏亦女娲氏世代之一。再云:“昔陶唐氏之始,阴多,滞伏而湛积,水道壅塞,不行其原,民气郁阏而滞著,筋骨瑟缩不达,故作为舞以宣导之。”,阴是指阴气,代指乐声。然后细说帝王之传承,先是黄帝令伶伦作为律,伶伦是西来的世人调音师。然后方是上述引文,后面还有就不赘述。引文中值得注意的是瞽叟出现其中,看样子是鼓瑟的乐师,舜父亦名瞽叟,可能也是一名鼓瑟乐师,大概鼓瑟乐师弹奏时喜欢眯着眼,要说盲人鼓瑟我是不信的。舜的音乐素养高,能够弹琴作乐,是受家庭熏陶的,五弦之瑟亦是五弦之琴。我估摸最初瑟是女用,琴是男用。另外,颛顼登帝前“实处空桑”,那就和有虞氏联系上了。古人多将夏禹和商汤、周文王合称三王,其中周文王有时又换作周武王,遂有三皇五帝三王五伯,五伯即五霸。

    说完了?听的我都打瞌睡了(……还没完)

    ——“即帝位,蓂荚生于阶,凤凰巢于庭,击石拊石,以歌《九韶》,百兽率舞,景星出于房,地出乘黄之马。”,这是做为世民代表的史官的真实记录。琴瑟是世人擅长,磬乐是五族擅长,所以“击石拊石”,即是“鸣条”。景星出于房,那是丹朱表达祝贺,地出乘黄之马,是隐居地下的神民驾飞车出现,极可能是阿须伦到场观礼。

    无聊(……可我对细节感兴趣,那往往能透露真相)

    ——《尚书·虞书》可说是惟肖惟妙的勾画了尧舜禹时代的议政场景,其中《舜典》中有舜即帝位初的描述:

    、 月正元日,舜格于文祖,询于四岳,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咨,十有二牧!」曰,「食哉惟时!柔远能迩,惇德允元,而难任人,蛮夷率服。」?
    舜曰:「咨,四岳!有能奋庸熙帝之载,使宅百揆亮采,惠畴?」
    佥曰:「伯禹作司空。」
    帝曰:「俞,咨!禹,汝平水土,惟时懋哉!」
    禹拜稽首,让于稷、契暨皋陶。
    帝曰:「俞,汝往哉!」?
    帝曰:「弃,黎民阻饥,汝后稷,播时百谷。」?
    帝曰:「契,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宽。」?
    帝曰:「皋陶,蛮夷猾夏,寇贼奸宄。汝作士,五刑有服,五服三就。五流有宅,五宅三居。惟明克允!」?
    帝曰:「畴若予工?」
    佥曰:「垂哉!」
    帝曰:「俞,咨!垂,汝共工。」
    垂拜稽首,让于殳斨暨伯与。」
    帝曰:「俞,往哉!汝谐。」?
    帝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
    佥曰:「益哉!」
    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
    益拜稽首,让于朱虎、熊罴。
    帝曰:「俞,往哉!汝谐。」?
    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
    佥曰:「伯夷!」
    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夙夜惟寅,直哉惟清。」
    伯拜稽首,让于夔、龙。
    帝曰:「俞,往,钦哉!」
    帝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
    夔曰:「于!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
    帝曰:「龙,朕堲谗说殄行,震惊联师。命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惟允!」?
    帝曰:「咨!汝二十有二人,钦哉!惟时亮天功。」
    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庶绩咸熙。分北三苗。 舜生三十征,庸三十,在位五十载,陟方乃死。?

    ——“百揆”即臣官,“四岳”则是议员,“十有二牧”是指十二州的议员代表,为帝推举臣官,就是内阁了,帝最后说“汝二十有二人”,即是二十二位臣官,而文中提到的臣官总共是十三位:禹、稷又是弃、契、皋陶、垂、殳斨、伯与、益、朱虎、熊罴、伯夷、夔、龙,应该是属于五族,要依我看,禹、契、皋陶、益、朱虎、熊罴是九尾狐族,或叫兽人族,稷、垂、殳斨、伯与、伯夷、夔、龙是龙族,凤族随着尧时代结束亦隐退了。还有九位不被提及,很可能是尧的九男,九男事舜嘛!但做为世人只是会议旁听。

    
    ……好丑(《刺客信条》三神试炼的原画,我觉得意思到了,就拿来用用)

    ——舜时代的臣官职别显然比尧时代要多,名称亦有变化,那是要向将来的世人执政过渡。《论语》云:“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太平御览》注说:“五人者,禹、稷、契、皋陶、伯益。”,按《尚书》,禹是司空,稷是大田师,契是司徒,皋陶是士,伯益是虞,就职能来看,虞就是此前的司马,是主管山林物资的。士是警察之职,禹时代谓作理。共工垂不在五臣中,可见其在内阁的重要性有所下降,这都是因应时代的要求。伯夷是秩宗,主管祭祀,三礼是祭祀天、地、宗庙之礼,值得注意的是帝舜称其为伯而非夷,史官亦记作伯,体现了对其的尊敬。夔是乐官长,帝舜爱好音乐,亦重视音乐的教化。龙是纳言,“夙夜出纳朕命”,相当于钦差大臣,“朕堲谗说殄行,震惊联师。”,朕是秦以前普遍的自称,即我,秦以后就只有天子能用做自称,思来别有意味。堲从字形看,就是即位之义,本义上谗是坏话,说是好话,殄是灭绝,行是道路,震是雷击,师是二千五百员的队伍。此句话的字面正解是:我初登帝位,天下都不发声,上天降下雷击,惊动我的部众。需要纳言一职。起码说明在舜即位初,天下的神民和世民是惴惴不安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帝舜是开启了以法治天下,而非从前的以道德治天下。“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便是法,是考评官员的规章,三年一考绩,考三次就是九年,九年是一任期,被罢免的去地下任职,地下肯定不比地上舒服。那不是说帝舜,“庶绩咸熙。分北三苗。”才是,庶是庶民,主要是说世民,熙是光明,即是“亮天功”,我估摸是电子考评榜上造福世民业绩栏亮了,“庶绩咸熙”是帝舜的文治,“分北三苗”是帝舜的武功,说的是让三苗的一部分即有苗归顺。

    说快点,不要紧的细节就别唠叨了。(可我得慢慢想)

    ——“三年,命皋陶作刑。”,即是说,针对中华世人文明的刑法诞生,是在公元前2158年。“九年,西王母来朝。”,此西王母即该是《山海经》山经所述的“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应当是特殊类型的兽人族。“西王母之来朝,献白环、玉玦。”,我思忖,西王母该是来做刑法交流研讨的,顺便带来些礼物。这批玉器出现在良渚文化中,就我看,蓬发小脸的是禹,大眼大脸的是舜。
    
    ——“十四年,卿云见,命禹代虞事。”,卿云是指来自上天的使团,“在位十有四年,奏钟石笙管未罢,而天大雷雨,疾风发屋拔木,桴鼓播地,钟磬乱行,舞人顿伏,乐正狂走。”,天大雷雨是说上天隆重的降旨,疾风是指神使的一系列举动,是要搞仪式的样子。“舜乃磬堵持衡而笑曰:‘明哉,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亦乃见于钟石笙管乎。’乃荐禹于天,使行天子事也。”,之前说舜癫狂而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舜作风强悍,在尧时代摄政就掌控朝政,禹摄政后依然是舜掌控朝政。衡应该就是下面的样子。
    
    ——由《竹书纪年》文字记录,能看出舜是因天神催促而禅让禹。权力是这样的,当你掌控习惯后,就难以放下。舜早先不这样,《庄子·讓王》有曰:“

    堯以天下讓許由,許由不受。又讓於子州支父,子州之父曰:「以我為天子,猶之可也。雖然,我適有幽憂之病,方且治之,未暇治天下也。」夫天下至重也,而不以害其生,又況他物乎!唯無以天下為者,可以托天下也。

    舜讓天下於子州之伯,子州之伯曰:「予適有幽憂之病,方且治之,未暇治天下也。」故天下大器也,而不以易生。此有道者之所以異乎俗者也。

    舜以天下讓善卷,善卷曰:「余立於宇宙之中,冬日衣皮毛,夏日衣葛絺;春耕種,形足以勞動;秋收斂,身足以休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遙於天地之間而心意自得。吾何以天下為哉!悲夫,子之不知余也。」遂不受。於是去而入深山,莫知其處。

    舜以天下讓其友石戶之農。石戶之農曰:「捲捲乎,后之為人,葆力之士也。」以舜之德為未至也。於是夫負妻戴,攜子以入於海,終身不反也。

    ……

    舜以天下讓其友北人無擇,北人無擇曰:「異哉,后之為人也,居於畎畝之中,而遊堯之門﹗不若是而已,又欲以其辱行漫我,吾羞見之。」因自投清泠之淵。
    ”
    ——子州之父、子州之伯大概是凤皇,善卷大概是九尾狐,石戶之農、北人無擇大概是龙族。虽然不大情愿,舜还是很配合的完成了禅让,禹顺利摄政。舜作歌曰:“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经,万姓允诚。于予论乐,配天之灵。迁于圣贤,莫不咸听。䴙乎鼓之,轩乎舞之。精华已竭,褰裳去之。”,那是下令了,遂有“蟠龙奋迅于其藏,蛟鱼踊跃于其渊,龟鳖咸出其穴,迁虞而事夏。”,歌之末一句颇有点“自顾无遗策,空知返旧林”的怨念。舜活的很真诚,我想这也是她得群臣拥戴,继续强势执政的原因。

    她是担当大任的那个。(嗯,“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头一句就是“舜发于畎亩之中,”,接下来是一系列大手笔,《山海经》之山经亦应运而生)
    ——“十五年,帝命夏后有事于太室。”,禹的称呼由司空升级为夏后,即夏之元后,禹本该称有夏氏,但由于夏朝是华夏文明初始王朝,遂称禹为夏后氏,乃是敬称。禹才摄政便被派去太室公干,我想是去深造。“十七年春二月,入学初用万。”,就和有事联系上了,入学初期有一万个学生名额,禹肯定是忙办学的事了。《山海经》反映,舜时代在太室山北麓有个大型培训基地,治水已经结束了,那肯定不是培训治水,而且那附近在大造飞船。事实上,那是个修仙之所,神民将分批撤离地面,就得先接受航空航天训练。后面记录“三十二年,帝命夏后总师,遂陟方岳。”,方岳乃是天母舰。帝舜三十二年是一次神民大规模撤离。从“初入学”到“陟方岳”是经过了十五年,期间记录了三事件。“二十五年,息慎氏来朝,贡弓矢。”,来朝的是神民,息慎氏于舜时代在对应今新疆哈密一带,后来迁去了幽都以东颛顼地界,贡弓矢是给世民送礼物。“二十九年,帝命子义钧封于商。”,“三十年,葬后育于渭。”,《竹书纪年》帝舜内容末了有“义钧封于商,是谓商均。后育,娥皇也。”的补充,似乎娥皇是被水葬了,很奇怪的表述。在《山海经》大荒四经及海内经中,义均成了帝俊的后代,娥皇亦称“帝俊妻娥皇”,颇不合理。由此我想,帝俊会不会是人帝的泛称,而帝喾是个傀儡,真正掌权的是帝喾四妃,四妃才是事实上的帝俊,因是五帝系治期,女帝才是王道。如此便能解释,大荒四经及海内经中,为什么帝俊那么多后代,为何同时出现了“帝俊”和“帝喾”,为何有“妻”和“之妻”的不同表达。

    想得不错,《山海经》的确让人费解,但你推出了许多真相。

    ——大荒南经云:“大荒之中,有不庭之山,荣水穷焉。有人三身,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国,姚姓,黍食,使四鸟。有渊四方,四隅皆送,北属黑水,南属大荒。北旁名曰少和之渊,南旁名曰从渊,舜之所浴也。”海内经云:“帝俊有子八人,三身生义均,义均是始为巧【亻垂】,是始作下民百巧。”,我想商均该是个人。(说回正题吧)嗯。

    ——“三十三年春正月,夏后受命于神宗,遂复九州。”,《尚书·虞书·大禹谟》记有此事件,文字精彩,引文我适当做了省略:

    帝曰:「格,汝禹!朕宅帝位三十有三载,耄期倦于勤。汝惟不怠,总朕师。」
    ……
    帝曰:「来,禹!降水儆予,成允成功,惟汝贤。克勤于邦,克俭于家,不自满假,惟汝贤。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予懋乃德,嘉乃丕绩,天之历数在汝躬,汝终陟元后。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无稽之言勿听,弗询之谋勿庸。可爱非君?可畏非民?众非元后,何戴?后非众,罔与守邦?钦哉!慎乃有位,敬修其可愿,四海困穷,天禄永终。惟口出好兴戎,朕言不再。」
    禹曰:「枚卜功臣,惟吉之从。」
    帝曰:「禹!官占惟先蔽志,昆命于元龟。朕志先定,询谋佥同,鬼神其依,龟筮协从,卜不习吉。」禹拜稽首,固辞。
    帝曰:「毋!惟汝谐。」
    正月朔旦,受命于神宗,率百官若帝之初。

    ——可见“受命于神宗”是指禹摄天子政,舜隐去了幕后。“遂复九州”便是《尚书·夏书·禹贡》所反映事件,那不是在治水,而是划分郡县,以建立大统一国家。“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浚川是以水道作界,刊木是立界标,《山海经》之山经便是因此而诞生,反映了古中国的版图。郡县制早在秦之前的夏朝就存在了,只不过“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华夏自古本是一体。上述对话中帝舜明确的嘱咐禹,得先听上天的指示,再坚定执行,则无往而不利。好好干,终究要去到天上,即“四海困穷,天禄永终”。还大大赞扬了禹的能干又指出禹的不足——嘴巴好斗。帝舜和禹的好闺蜜印象跃然纸上,那场面想象着很萌,舜是六尺一寸即一米四身长,禹是九尺九寸即二米三身长,相映成趣。我想古人称“大禹”主要是说禹的块头大。

    那倒不是……先往下说。
    ——“三十五年,帝命夏后征有苗,有苗氏来朝。”《尚书·虞书·大禹谟》亦记有此事件,文字亦同样精彩:

    帝曰:「咨,禹!惟时有苗弗率,汝徂征。」
    禹乃会群后,誓于师曰;「济济有众,咸听朕命。蠢兹有苗,昏迷不恭,侮慢自贤,反道败德,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民弃不保,天降之咎,肆予以尔众士,奉辞伐罪。尔尚一乃心力,其克有勋。」
    三旬,苗民逆命。益赞于禹曰:「惟德动天,无远弗届。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帝初于历山,往于田,日号泣于旻天,于父母,负罪引慝。祗载见瞽叟,夔夔斋栗,瞽亦允若。至諴感神,矧兹有苗。」
    禹拜昌言曰:「俞!」班师振旅。帝乃诞敷文德,舞干羽于两阶,七旬有苗格。

    ——首先有苗是在鉏,鉏就是羿的封地,青海鄂拉山一带。旬是十天,三旬就是三十天,“逆”的本义是迎,就像“乱”的本义是治,后世逐渐演变成了反义。只过了一个月,苗民就认罪了,那也是意料之中,“群后”来伐罪,不服软不行啊。由“分北三苗”看,有苗氏是凤族的一支。《山海经》海经所说的三苗国是在唐古拉山口一带,“其为人相随”,是说凤鸟排队迁徙的特性。另一个迁徙居地便是鉏,当然是在高山处,那方有大鸟的活动空间,即西次三经所说的于槐江之山“北望诸【囟此】,槐鬼离仑居之,鹰鸇之所宅也。”,实是指在钟山,即坎布拉国家森林公园。西次三经的观望方向表述特别,顺时针是北、西、南、东,要不东西反,要不南北反,又有以此再转九十度的。如今想来,观望之位置俱是极高之山峰所在,不便踏足,那就有可能是乘坐天母舰所显示的地理方向,天和地的地理方向是镜像的关系。(说回主题)帝舜大概是担心有苗口服心不服,于是“诞敷文德,舞干羽于两阶”,就是编了欢迎凤族的舞在每个门口演。“七旬有苗格”,即两个月后,“有苗氏来朝。”。要我想,有苗并不是“昏迷不恭,侮慢自贤,反道败德”,而是不愿撤离地球,“天高任鸟飞”,大鸟于天母舰的活动空间实在有限,只有太和宝真无量之国的四天下能提供大鸟稍为舒适的生活环境,因此子州之父、子州之伯“適有幽憂之病,方且治之”,贤者都有幽闭恐惧症,不要说一般的凤族了,抗拒踏上星际移民之旅是可想而知。我很同情凤族,为什么不让留下?(留下来,你认为人类会善待吗?)……鸵鸟是遗留的凤族吧?(你说呢?)……

    ——鸵鸟将头埋进沙土里,其实是智慧的体现吧?(别跑题)哦,“四十二年,玄都氏来朝,贡宝玉。”,玄都氏该是指幽都神民,那儿尚黑,海内经曰“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鸟、玄蛇、玄狐蓬尾。有大玄之山。有玄丘之民。有大幽之国。有赤胫之民。”,说的是周穆王时代的景象,但幽都之山在北山经亦有提及,舜时代就有名称了。玄都氏贡的宝玉是东北产的岫岩玉,西王母献的则是昆仑的和田玉。大概龙族对玉有特别的喜好,舜时代两次神民来朝贡献的都是玉。玉到底是奢侈品,可见帝舜是很小资情调的。许是受其影响,炎黄子孙,龙的传人,才有了玉文化。

    嗯,见贤思齐。那还能怡情养性。

    ——“四十七年冬,陨霜,不杀草木。”,这话说的奇怪,但根据《山海经》的推解,很容易明白,是在说大规模防疫。“陨霜”是洒雄黄消毒粉,主要是对付龙族的,说是防疫,其实是逼迫龙族让出地盘给人类。我觉得还是有设计的因素,不然以前咋没事儿呢?帝舜知道那是神计划之中,心中肯定会有难过,但不得不让禹去做。亦可知山经的顺序是按时间排的,南山经、西山经并无疫情显示,而北山经出现了疫情,东山经显示疫情扩大,中山经则显示疫情严重。那也意味着人类脱离圈养状态,迈向广大的自然界。

    父母愿意为孩子作出牺牲。(……)

    ——“四十九年,帝居于鸣条。”,鸣条是指龙宫,帝舜从冀的居所离开,去往南部荒僻无人区居住,具体该在南次二经所述的夷山一带,那儿“无草木,多沙石,湨水出焉,而南流注于列涂。”,湨水对应耒水,列涂对应是郴州的东江水库。“五十年,帝陟。”,其后有补充文字“鸣条有苍梧之山,帝崩,遂葬焉,今海州。”,应是史官后撰。春秋战国时的海州是指今连云港区,要说苍梧之山就只能是云台山。而《山海经》海内南经述“兕在舜葬东,湘水南。”、“苍梧之山,帝舜葬于阳,帝丹朱葬于阴。”,海内经亦云“南方苍梧之丘,苍梧之渊,其中有九嶷山,舜之所葬,在长沙零陵界中”,苍梧之山是定位在九嶷山,但其实都对,舜的葬地挺多,《山海经》中舜的葬地就有两处,另一处在蜀,众多葬地其实都是衣冠墓,起初是为龙族所祭拜。从界点看,九嶷山便是古会稽山,南次二经云“曰会稽之山,四方。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砆石。”,那是个登天之所,四方该是指有天母舰,其西亦有一登天之所“曰成山。四方而三坛。”,《竹书纪年》载禹“陟于会稽”。

    我都快被你说晕了,别人要转好多弯才能理解。(……)
    ——最后说说《山海经》,《太平御览》引《吴越春秋》曰:“禹,案《黄帝中经》见圣人所记曰:‘在九疑山。东南天柱,号曰宛委。承以文玉,覆以盘石。其书简,青玉为字,编以白银。’。禹乃东巡狩,登衡山求之,卧见赤绣衣男子,自称玄夷苍水使者,来候禹,令禹斋三月,更求之。禹乃斋三月,登宛委山,取得书《通水经》。遂周行天下,使益疏记之,名曰《山海经》。”,其并未说是为治水取书,而且禹是巡狩,明显是摄天子政后之事,符合《尚书》、《竹书纪年》所述。而我查阅通行版的《吴越春秋》,里面添油加醋甚多,当是流传中后世做了加工,将取书和治水硬生生联系起来,又将《山海经》亦扯了进去,实则大谬。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焉能有心思游山,还斋三月?

    是啊,总有人自以为是,擅改文字迎合世俗。说禹吧!(……)
    
    嗯哼!这是我喜欢的——先说说那个标识。(是有夏氏故地)

    ——有夏氏原是鲧所管辖的世民部落,依《山海经》尤其南次二经判断,夏做为地名应该是在湖北丹江口一带,初期人口很少,跟随鲧被流放到山东临沭一带,后由于禹的缘故,改称夏后氏,才渐渐发展壮大,后又由于禹的安排,一支向西北迁徙,成为草原民族即大夏,禹是九尾狐族,自然是向往大草原的,其摄政前也没少去草原逛,幽都一带还有禹攻共工国山。石纽是在四川汶川县,修己是有莘氏之子,莘是在河南伊川县,据说伊河边盛产美女。修己“背剖”,就是背着人到石纽做剖腹产,很耐人寻味,有什么故事就不知道。鲧是鱼身,有逐深水而居的习性,故“迁于负夏”,只有夏天丰水季节是定居的,其若迁,属下的世民部落也得跟着迁,所以夏原先是不固定地域的,但大本营是在丹江口一带,也基本是在云梦泽及其周边游荡。《海内经》曰;“黄帝生骆明,骆明生白马,白马是为鲧。”,说的该是下属神民的世民部落,大别山主峰白马尖怕是和白马部落有些关系。按《竹书纪年》的记录顺序,颛顼是产下鲧之后方去的天穆之阳,再进一步分析,颛顼是在天穆之阳产下老童……好乱。

    ……远的就别想了,听着都乱,须得步步为营,水到渠成。(嗯)

    ——“元年壬子,帝即位,居冀。”,壬子是指前2108年,距帝舜即位的己未即前2161年,正好是53年,和舜治期无差。帝禹居冀,本该还是在尧舜执政所在,但“洛出龟书,是为《洪范》。三年丧毕,都于阳城。”,《洪范》是治天下之典章,都于阳城肯定不是禹的主意,而是上天的安排,那地方在山中腹地,交通不便,实在不是个建都的好所在,思来是神族隐退,让出平原给将来人类去建设。“夏道将兴,草木畅茂,青龙止于郊,祝融之神降于崇山。乃受舜禅,即天子之位。”,此句本该是接“都于阳城。”的,不知何故置于前头。

    你理解的不错,受禅是指即天子位,但受禅还另有所指。

    ——唔……《淮南子》曰:“舜作室筑墙茨屋,辟地树谷,令民皆去岩穴,各有室家,南征三苗,道死苍梧。”《符子》曰:“舜禅夏禹於洞庭之野。”,三苗一族无处不在,征三苗道死云云只是世人猜测,亦或是高人的溢美之辞,实际舜是卸任天子,到南方养身待陟。禹做为接任天子,又是舜的蜜友,舜陟时是陪在身边,禅和受禅只是一种告别仪式。神要想在人类文明的幼年历史中留下足够清晰的身影,又不影响人类文明之后的健康发展,就得伪装成同时代的人类,再留下蛛丝马迹让未来成熟的人类文明去破解幼年的历史真相。

    幼年总是容易被忘记的,却是一生的根基所在。(……)

    ——“颁夏时于邦国。”,即是统一历法,夏历承自颛顼历,就和今天的农历大同小异,那也是为世人执政而预备的,应该是《洪范》的内容之一。“二年,咎陶薨。”,咎陶即皋陶,咎是指其任职刑狱,薨乃王侯之死。但皋陶并没真死,那还是神的套路。事实上,对于世人执政,不光神民内部有反对派,世民内部也有,还不在少数。就像孩子习惯了父母照顾,要独立行事还是心虚。神农氏时期到底是神人执政,和世人执政不可同日而语。

    嗯,抓着了本质。说皋陶。

    ——《尚书·虞书·皋陶谟》中,皋陶是当仁不让的主角,而《尚书·虞书·益稷》中,皋陶也是对话的重要角色,显示其是仅次于禹的帝舜股肱大臣,而益和稷只被禹提了一下名,并没个话说。《史记》将《尚书》的这两篇改写易读,置入了夏本纪,颇有些不伦不类,但文字是顺畅的,狡猾的司马迁还独出心裁的以“女”代替《尚书》中的“汝”,仿佛古字,其实非也,他知道女帝的真相,但不敢直说,五帝本纪里改写《尚书》的内容同时用了“汝”和“女”,先作“汝”而后皆作“女”。读史读原本,《尚书·虞书·皋陶谟》云:

    曰若稽古。皋陶曰:“允迪厥德,谟明弼谐。”禹曰:“俞,如何?”皋陶曰:“都!慎厥身,修思永。惇叙九族,庶明励翼,迩可远在兹。”禹拜昌言曰:“俞!”
    皋陶曰:“都!在知人,在安民。”禹曰:“吁!咸若时,惟帝其难之。知人则哲,能官人。安民则惠,黎民怀之。能哲而惠,何忧乎欢兜?何迁乎有苗?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
    皋陶曰:“都!亦行有九德。亦言,其人有德,乃言曰,载采采。”禹曰:“何?”
    皋陶曰:“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彰厥有常,吉哉!日宣三德,夙夜浚明有家;日严祗敬六德,亮采有邦。翕受敷施,九德咸事,俊乂在官。百僚师师,百工惟时,抚于五辰,庶绩其凝。无教逸欲,有邦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天叙有典,敕我五典五惇哉!天秩有礼,自我五礼有庸哉!同寅协恭和衷哉!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政事懋哉懋哉!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达于上下,敬哉有土!”
    皋陶曰:“朕言惠可厎行?”禹曰:“俞!乃言厎可绩。”皋陶曰:“予未有知,思曰赞赞襄哉!”

    ——九族是指所有智慧种族,庶是指庶人即人族,人是指九族,民是指下民,黎民即世民,天是指上天即更高的领导层。

    看的费劲,你得说下白话文,(那就失了味道,还嫌啰嗦)不怕,做个示范。

    —— 挺难的,语言环境有别,汉字博大精深,标点还不大对……我尽量还原真义:

    记录的话语像是古时的考核。
    皋陶说:“诚实地遵循《洪范》的德,就会决策英明,群臣协力。”
    禹说:“对啊!怎样遵循呢?”
    皋陶说:“请听!要慎重对待《洪范》,不断思考,修正所做。厚道的调整九族的次序,让庶人懂得励志振作,施行由近可以及远,遵循就在于此。”
    禹拜谢皋陶的不吝赐教,说:“对呀!”
    皋陶说:“请听!遵循还在于了解人,安民心。”
    禹说:“唉!都象这样,连帝都会认为困难了。了解人就得明智,任有才能的人为官。安民心就得施恩,以中黎民下怀。能做到明智和施恩,又怎么会担忧驩兜?怎么会搬迁三苗?怎么会害怕说好听话的孔壬呢?”
    皋陶说:“请听!那也得遵行。还有九种德,也得说。如果那个人有九种德,就告诉他,期年可以摘取荣耀。”
    禹问:“怎么讲?”
    皋陶说:“宽容而不失硬气,柔顺而能独立,许愿而能恭谨;治理而能敬天,扰乱下能不动摇,性格直率而又温和,物资缺少而不贪,刚正而实在,强力而公正,是为九种德,九种德要经常的表彰,形势就会向好!每天宣扬前三种德,于早晚疏理明白,就能家事兴旺;每天庄严地恭敬神灵,让后六种德焕发光彩,就能国事兴旺。合在一起推行九徳,官员就能才德出众的治理诸事。所有官员互相效法,所有工作都讲求按时完成,在五类时辰去慰问民众,庶民方面的业绩就会聚集。教导不要贪图安逸,治理国家要兢兢业业,一天当作两天用,日理万机。不要荒废庶民方面的官职,上天的工作,人应当代替完成。上天评级是有标准的,颁布了五典,五典很厚道啊!上天会回报我们祭祀上天的五礼,只要有需要啊!彼此同敬、同恭,内心相和啊!上天任命有德的人,会给予五服五章啊!上天讨伐有罪的人,会施行五刑五用啊!政事要勤奋努力啊!上天的耳聪目明是依赖我等臣民的耳聪目明。上天展示天威是依赖我等臣民展示威严。上天和天下是意愿相通的,要敬天啊,一地的主管!”
    皋陶问:“我的话有益处吗,可以得到实行吗?”
    禹说:“当然!你的话可以得到实行,并且取得成绩。”
    皋陶说:“我并不是很懂,尽我所能想到了说,尽心辅佐啊!”

    感觉怪怪的(我可是认真查了字的本义,头都想爆了)意思是对的,展开说说。

    ——皋陶说的绝不是空话套话,而是针对时势的具体施政方案,而禹像是个考官,《皋陶谟》应该是禹摄政之后发生的谈话。从禹的回应看,驩兜、三苗、孔壬都是有才能且会对黎民施恩的官员,那是符合逻辑的,尧治期的前七十多年,黎民过的很幸福,并未因为所谓“四凶”而说尧的任何不是。禹没提鲧,也许是为尊者讳,鲧和皋陶亦有层关系,后面再说,但实因为鲧与驩兜、三苗、孔壬乃不同阵营,乃是尧舜禹一方的,属于遵天命派。或者叫治水派,治水派很长时间是少数派,《吕氏春秋·乐威》曰“禹之决江水也,民聚瓦砾。事已成,功已立,为万世利。禹之所见者远也,而民莫之知。故民不可与虑化举始,而可以乐成功。”,民聚瓦砾,从文意看就是用来投掷禹众的,可以想见当时情势。民众多关心眼前利益,由于不确定未来而有怨气,但禹以伟大的人格征服了民众,龙“曳尾而逝”就是个例证。反观大运河亦是为万世利,隋炀帝就被万民唾骂,为何?吃苦受累的是民众。

    别又扯远了。(不吐不快,作为领袖,不能与民同甘共苦,还作威作福,活该遗臭万年!最反感将功业算在领袖头上,最敬仰无名英雄!)好了,说正题。
    ——五典、五礼、五服五章、五刑五用就不深究,究了也没多大意义。(嗯)我细细思来,皋陶该是个独角兽,乃是麒麟的上世代建马,具有较高的智慧,即是“白马”,皋陶替代鲧管辖其世民部落,鲧毕竟是在水里,鱼身上不了岸。(这个后面再说)

    ……(……是不好说)

    ——《史记》云“帝禹立而举皋陶荐之,且授政焉,而皋陶卒。封皋陶之後於英、六,或在许。而后举益,任之政。”,楚简《容成氏》记:“禹有子五人,不以其子为后,见咎繇之贤也,而欲以为后。咎繇乃五让以天下之贤者,遂称疾不出而死。禹于是乎让益,启于是乎攻益自取。”,都印证了《竹书纪年》所言,禹即位“二年,咎陶薨”而“禹荐益于天”,咎繇即皋陶,也称咎陶。启攻益自取的事儿早先说过,乃是益启上演让位的戏让出了民众误会,启还因此被囚了,益暗里明里辅佐启是个不争事实。(说重点)举皋陶举益都是做给广大民众看的,以安天下民心,皋陶被孔子列为上古“四圣”之一,与尧舜禹并列,自然是禹之下任天子的最佳人选,但上天的计划不是那样。耗费了一百五十年,大地终于重建完成,世民该登上政治舞台了,启应是下任天子。但别忘了,九族里世民是弱势群体,才开始自食其力,又没有执政经验,邦国可都是属于神民的,若我是神民,对世民执政也是不放心的。为维护社会稳定,顺利让启执天子政,禹、皋陶、益就得配合上天演一出戏。

    具体说说。(《竹书纪年》显示禹的治期很忙,要说没剧本,我是不信的)

    ——禹即天子位实际执政是八年,八年中,帝禹不断树立威信,“五年,巡狩,会诸侯于涂山。”是天下归心的标志性事件,《左传》有曰:“禹合诸侯於涂山,执玉帛者万国。”,玉帛是礼品。禹在树立威信的同时,是将启带在身边,学习治国,启当时算来总有六十多岁,人生经验也不少了。做为禹的庶子,启表现还不错,民众爱屋及乌,启的领导人形象便树立起来。《越绝书》曰:“禹崩,启立,晓知王事,达君臣义”。启是在夏邑即位的,夏邑不是传统以为的在中原,而是在古会稽附近,该是禹早年创建,《越绝书》曰:“禹始忧民,救水到大越,於茅山大会计,爵有功。更名茅山,谓之会稽。及其王矣,巡狩大越。”,夏邑远离中原,又是有夏氏活动地,启即天子位就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八年春,会诸侯于会稽,杀防风氏。夏六月,雨金于夏邑。秋八月,帝陟于会稽。”,时间非常紧凑,帝禹不可能跑南又跑北再跑南,且禹之前是“南巡狩,济江”。防风氏被杀亦是戏,和杀蚩尤性质类似,乃是立威仪式。其是大个头机器人,乃龙伯一族。《国语·鲁语下》记载:“昔禹致群神于会稽之山,防风氏后至,禹杀而戮之,其骨节专车。”,话是孔子说的,吴伐越,在会稽山下捡到了巨骨,拿来问孔子,孔子时代,越国还没搬去浙江,会稽山还在湖南。孔子回答时先说了一句“丘问之”,意思他是转述,转述何人就不知道。禹时代到孔子时代有上千年,要生物的骨头早成粉了。禹要是因迟到就杀人还羞辱其尸,实在说不过去,除非那是假人。孔子还说防风氏是“汪芒氏之君也,守封、嵎之山者也,为漆姓。在虞、夏、商为汪芒氏,于周为长狄,今为大人。”,肯定也是神秘人告诉他的。(呵呵,神秘人,这说法我喜欢)不会是你吧?(无可奉告,继续说)……“雨金于夏邑”,是说将仓库里的生产工具大量分发,“金”是指水、火、金、木、土、谷六府中的金,《竹书纪年》中还有“雨土”之说。禹看看事情都安排好了,就从容“陟”了。

    你忘了说皋陶和益,皋陶怎么就假死了?

    ——楚简《厚父》有曰:“启惟后,帝亦弗恐启之经德少,命咎繇下,为之卿士”。其正解是:启用心为后,上帝并不担心启之义德不足,命皋陶再降而成为启的大臣。可见“咎陶薨”的薨实际是登天了,和“陟”意义相似,而“陟”是帝王专用。《太平御览》引《归藏》曰:“昔夏后启筮,享神於大陵,而上钧台枚占,皋陶曰:‘不吉。’”,又引《史记》曰:“昔夏后启筮,乘龙以登于天,枚占于皋陶,皋陶曰:‘吉而必同,与神交通,以身为帝,以王四卿。’”,现本《史记》是看不到此句的,从语式看,还应出自《归藏》,启称夏后,就是登帝了,而且,启是个女的,我十分确定。有夏一朝,皆是女帝。

    这么说未免武断了,你再仔细看看书(……哦,我收回。)

    别急于求成,慢慢来(……好烦,谜团越来越多)道并不拘泥,中庸是为大。

    ——哦……说皋陶先得说说獬豸,在传统文化中,皋陶和獬豸总摆在一块儿说。《说文》曰:“廌,解廌兽也。似牛,一角。古者决讼,令触不直者。象形,从豸省。”《神异经》云:“东北荒中有兽,如牛而一角,毛青四足似熊,见人斗则触不直者,闻人论则咋不正者,名曰獬豸。”《异物志》云:“北荒之中有兽,名獬豸,一角,性别曲直。见人斗,触不直者;闻人争,咬不正者。”《后汉书·舆服志下》曰:“獬豸,神羊,能辨别曲直,楚王尝获之,故以为冠。”《论衡·是应》曰:“觟角虎者,一角之羊也,性知有罪。皋陶治狱,其罪疑者,令羊触之,有罪则触,无罪则不触。斯盖天生一角圣兽,助狱为验。”,还有说獬豸似鹿、似麟的,我估摸其身似鹿,鼻大似牛或尾似牛,体长如羊或髯似羊,四足是爪,头上一角,很像麒麟。皋陶能指挥獬豸,本身又是搞刑狱的,就有可能和獬豸有族类上的相似,且智力上要高一级,我便想到了建马。麒麟是和阿须伦同世代,建马是和凤皇、伊甸人同世代,建马的寿命应当很长,我猜想久远年代的某个星球上,建马常常给凤皇和伊甸人当仲裁,遂有了判罪的基因习惯。而皋陶历经尧舜禹似乎还有启四代,职务不变,皆为大理。

    还有吗?

    ——《山海经》中,并不乏建马的身影。西次四经云:“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驳,是食虎豹,可以御兵。”,北山首经云:“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赤身、人面、马足,名曰窥窳,其音如婴儿,是食人。”,北次二经云:“旄水出焉,而东流注于印泽。其中多[马孛]马,牛尾而白身,一角,其音如呼。?”海外北经云“北海内有兽,其状如马,名曰【马萄】【马余】。有兽焉,其名曰【马交】,状如白马,锯牙,食虎豹。有素兽焉,状如马,名曰蛩蛩。有青兽焉,状如虎,我曰罗罗。”海内经云:“有钉灵之国,其民从厀以下有毛,马蹄善走。”,海外北经是述神示影像,从语式看,【马萄】【马余】是总称,其下有三类,一是【马交】,即对应驳,二是蛩蛩,即对应[马孛]马,亦窥窳,三是罗罗,即是獬豸。我想【马萄】【马余】即是建马,蛩蛩即是西方独角兽形象的白马。海外北经没述有一角,是因为有山经在前,既然要设谜,就不能让谜底太明显,海内经亦然。《山海经》乃是神留下的信物,命历序之谓“天地出符”。

    还有吗?

    ——《吕氏春秋·不广》曰:“北方有兽,名曰蹶,鼠前而兔后,趋则跲,走则颠,常为蛩蛩距虚取甘草以与之。蹶有患害也,蛩蛩距虚必负而走。”,蹶其实是割草机,前小后大,跑则绊倒,走则乱跳,蛩蛩是马足,大概也只能触碰开关来操作割草机。要说建马中能力最强的,我想当属驳,起码有爪,那能干很多事,“可以御兵”便是明证,如何御我却是想象不出。而蛩蛩、罗罗都像是宠物的昵称。皋陶我想是驳的可能性大,做为刑狱官,没点攻击性怎么成?“是食虎豹”,那是对罪犯进行惩罚,而罪犯多是兽人。

    还有吗?

    ——呃……“蛩蛩距虚”是指驳,距乃指掌,虚是空,距虚是握爪的姿势。驳整体样子很像蛩蛩。(再想想)……蛩蛩是蛩蛩!距虚才是驳!《淮南子·道应训》有曰:

    昔尧之佐九人,舜之佐七人,武王之佐五人。尧、舜、武王于九、七、五者,不能一事焉,然而垂拱受成功者,善乘人之资也。故人与骥逐走则不胜骥,托于车上,则骥不能胜人。北方有兽,其名曰蹷,鼠前而兔后,趋则顿,走则颠,常为蛩蛩駏驉取甘草以与之,蹷有患害,蛩蛩駏驉必负而走。此以其能,托其所不能。故老子曰:“夫代大匠斫者,希不伤其手。”

    ——话中之意是,尧、舜、武王的成功是善于借助人力,而人之能在于借助工具,爱护工具便是爱惜自己。蹷与车做比,乃工具无疑了。蛩蛩駏驉很明显就是两样物事。蛩蛩只是畜力,而駏驉是操纵工具的那个,就应该是直立行走!其下肢是马足,而上肢乃是手爪,乃是传说中的阴间狱卒——牛头马面的原型!牛头是头上有角,马面是面部像马,那亦和羊类似,但羊个头小,只适合形容獬豸。我猜想替罪羊亦与獬豸有关,那本是一种教化方式。你可以戴罪立功,但你不坐牢,就得有替身坐牢,你于心何忍?只有早早立功减刑。

    嗯,那只对轻罪适用,重罪必须坐牢。还有吗?

    ——由建马我想到,鲧虽是龙种,但应该是属于生命第四世代的建邪。《淮南子·墬形训》云:“介鳞生蛟龙,蛟龙生鲲鲠,鲲鲠生建邪,建邪生庶鱼,凡鳞者生於庶鱼。”凡鳞者暗示前地球文明已经移民荒芜的外星球创建了新的生物圈……我们落后了(不必介意,宇宙很大,还有许多未知等待着人类)忽然感觉好渺小,好绝望(好奇是人类的天性)人类也包括你们?(地球人外星人都是人类)……头又要爆了。(那就关注眼前)

    (……)怎么不说了?(……发现预感成真,夏商周乃至秦汉历史,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而主角并不是世人)人类是个共同体(……)
    ——感觉就像父母在孩子面前演宫斗剧,好变态,我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我还是很欣赏尧舜禹的伟大时代,那剧情起码是美好的……从《尚书·虞书·益稷》开讲好了,里面提到了启:

    帝曰:「来,禹!汝亦昌言。」禹拜曰:「都!帝,予何言?予思日孜孜。」皋陶曰:「吁!如何?」禹曰:「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昏垫。予乘四载,随山刊木,暨益奏庶鲜食。予决九川,距四海,浚畎浍距川;暨稷播,奏庶艰食鲜食。懋迁有无,化居。烝民乃粒,万邦作乂。」皋陶曰:「俞!师汝昌言。」
    禹曰:「都!帝,慎乃在位。」帝曰:「俞!」禹曰:「安汝止,惟几惟康。其弼直,惟动丕应。徯志以昭受上帝,天其申命用休。」
    帝曰:「吁!臣哉邻哉!邻哉臣哉!」禹曰:「俞!」
    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汝翼。予欲宣力四方,汝为。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予欲闻六律五声八音,在治忽,以出纳五言,汝听。予违,汝弼,汝无面从,退有后言。钦四邻!庶顽谗说,若不在时,侯以明之,挞以记之,书用识哉,欲并生哉!工以纳言,时而颺之,格则承之庸之,否则威之。」
    禹曰:「俞哉!帝光天之下,至于海隅苍生,万邦黎献,共惟帝臣,惟帝时举。敷纳以言,明庶以功,车服以庸。谁敢不让,敢不敬应?帝不时敷同,日奏罔功。无若丹朱傲,惟慢游是好,傲虐是作。罔昼夜頟頟,罔水行舟。朋淫于家,用殄厥世。予创若时,娶于涂山,辛壬癸甲。启呱呱而泣,予弗子,惟荒度土功。弼成五服,至于五千。州十有二师,外薄四海,咸建五长,各迪有功,苗顽弗即工,帝其念哉!」帝曰:「迪朕德,时乃功,惟叙。」
    皋陶方祗厥叙,方施象刑,惟明。

    夔曰:「戛击鸣球、搏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虞宾在位,群后德让。下管鼗鼓,合止柷敔,笙镛以间。鸟兽跄跄;箫韶九成,凤皇来仪。夔曰:「于!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
    庶尹允谐,帝庸作歌。曰:「敕天之命,惟时惟几。」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皋陶拜手稽首颺言曰:「念哉!率作兴事,慎乃宪,钦哉!屡省乃成,钦哉!」乃赓载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又歌曰:「元首丛脞哉,股肱惰哉,万事堕哉!」帝拜曰:「俞,往钦哉!」

    ——前一节是述帝舜撩拨禹发言,目的是旁敲侧击皋陶,似乎皋陶是有些偷懒,对庶事不很上心,在听了益、稷、禹、舜的勤力事迹后,皋陶受教育了,才恭敬的依据《洪范》要求制定刑法,务求明确。后一节是述先祖来考察,可见先祖是升天而非死了,皋陶很积极的表白自己的功劳,还不忘小损禹一把,皋陶的好大喜功形象跃然纸上。文章题目是“益稷”,述的却是皋陶,那是以皋陶的不足反衬益和稷以及舜和禹的伟大。

    千百年来,看懂文章的人实在不多。

    ——文章还提到了夔,与皋陶是一样爱表现。而禹的话里提到了丹朱有骄傲和偷懒的毛病,那亦是提醒皋陶引以为戒。舜和禹的对话充满智慧,皋陶好面子,又有能力,便引导其努力,正应了那句俗话,“响鼓不用重棰敲”。禹还吹了下自己,为干好工作,连新生的婴儿启都顾不上,而皋陶损禹正因为此。“元首丛脞哉,股肱惰哉,万事堕哉!”,丛脞是细碎,是嫌禹太啰嗦了,元首是指禹,因其是元后。皋陶一点就通,已经说了“俞!师汝昌言。”,禹还标榜个没完,又指桑骂槐的,皋陶自然不爽,但的确是自己工作没做好,只好忍气吞声,待大功告成,合适的时机,是要还禹一箭的。文章很有雅趣。

    嗯,有句话叫“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好熟悉)

    ——是抗大的校训……你对中国革命很了解?(别走神儿)可我对外族的事儿没多大兴趣,不愿费神儿(心胸狭隘)是啊,我就是。(你以为已经了解真相,其实还差得远呢,笨瓜)你可别激我,我只是苦于缺乏足够的材料。
    对你要求不高,不用追求完美,怎么好说怎么来(……说的轻巧!)

    ——禹对待启似乎很无情,但启自有人照料,《礼含文嘉》曰:“禹卑宫室,垂意於沟洫,百穀用成,神龙至,灵龟服,玉女敬养,天赐妾。”,玉女指的便是启,启不是个世人,乃是阿须伦。《山海经》海外西经曰“大乐之野,夏后启于此儛九代,乘两龙,云盖三层。左手操翳,右手操环,佩玉璜。在大运山北。一曰大遗之野。”,翳便是羽伞,操羽伞遮阳是阿须伦的习惯。大荒西经曰“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两青蛇,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开是启的别名,因为据说她是从启母化成的石头里生出来的,那其实是个保育舱。戴青蛇耳坠,亦是阿须伦女的特色。禹是女憍氏,憍即骄,遂传成了女娇,要按古称,禹是不生养的“妻”,其配偶涂山氏之子是生养的“夫”,但世人的习惯是倒过来,禹便成了启父,据《世本》记载,启母涂山氏之子叫做女娲。“天赐妾”说的便是启母女娲,乃是来自天母舰,是人还是阿须伦就不得而知,但涂山氏根本就不是个世人的存在,《史记》有云:“非独内德茂也,盖亦有外戚之助焉。夏之兴也以涂山,而桀之放也以末喜。殷之兴也以有娀,纣之杀也嬖妲己。周之兴也以姜原及大任,而幽王之禽也淫于褒姒。”,外戚起码是邦国的势力,而禹涂山大会诸侯,持玉帛者万国,涂山氏绝对是有接待万国的能力。综上看,启和世人没有实质的亲戚关系,神族背景却很强大,此安排颇有深意。
    
    ——苏秦说过“禹伐共工”,那指禹治期发生的事,然而《竹书纪年》并未有提,但其实已经隐说了,便是“南巡狩,济江”,二黄龙不会无缘无故负舟,必定是禹有事得罪,会是什么事呢?我认为是裁撤共工一职,后世遂无共工,而共工向来是龙族担当,视为荣耀。此举意味着,对世民的科技输出告一段落。共工顾名思义,乃是技术总监,司空接管了共工的业务,后世演变成为司工。禹时代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帝启亦像帝挚,乃过渡天子,属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史书对其褒贬不一。

    说坏话的都是误解(我觉得她亦正亦邪)是挺霸道。

    ——元年癸亥是前2097年,距帝禹即位的壬子年即前2108年,是11年,对应禹治期的八年再加三年居丧。帝启选择在夏邑即位,更多的是因为夏邑在地鬼控制区,而地鬼的主体是阿须伦。两次大飨诸侯是怀柔手段,亦是软性布政,可预见的将来会是世民做天子,而且是世袭,而身为神民的诸侯要服从天子,这要正经拿到议会讨论,怕是难通过。但上天已经做了决定,帝启就要向诸侯说清楚,自己只是勉为其难做一下天子。大飨诸侯无异于铺张浪费,若放在尧舜禹身上是败德,但帝启毫无顾忌。

    她是女娲后人(怪不得……她的前事空白,是在地下成长的吧?)……

    ——又无可奉告……天帝对帝启还是放心的,毕竟其登帝时已是六十多岁,性情已经养成,胡来是不大可能,但天下对帝启腹诽的还有许多,毕竟启即位的不那么光明正大。天帝为了进一步树立帝启的威望,适时的让隐退的伯益“出就国”。伯益就是益了,《白虎通》曰:“适长称伯,庶长称孟”,或曰“嫡长称伯,庶长称孟”,其实早先呢,伯还是指神民,换个更确切的古语,是指“国人”,相应的,孟是指世民,指“庶人”。伯益是费侯,即费国的侯王。费国一说在山东济宁鱼台县西南,一说在山东临沂费县西北,地图上二者,隔着尼山。考虑到时代变迁,我认为帝启时的费国乃前说,其应该靠近有扈氏地盘。要说的是,图上标的有扈是从河南郑州东部即《山海经》所言玄扈之水流域迁徙过去的,或者叫流亡,《淮南子·齐俗训》曰:“昔有扈氏为义而亡,知义而不知宜也”,亡本义是逃。看来有扈氏是拥护伯益做天子的,大概帝启从夏邑回冀都后,和有扈氏有过交锋,即“启于是乎攻益自取。”,伯益隐退,帝启赢了,有扈氏不愿受治,就远遁去了甘。

    嗯哼,你说的不错,但流于表面(得慢慢深入……)

    ——有扈是姒姓,乃有夏的一支,《史记·夏本纪》曰:“禹为姒姓,其后分封,用国为姓,故有夏后氏、有扈氏、有男氏、斟寻氏、彤城氏、褒氏、费氏、杞氏、缯氏、辛氏、冥氏、斟戈氏。”,有夏主体是从鲧的流放地羽山即山东临沭一带向外开枝散叶,古人爱将举族迁徙后地方的山山水水起成故乡的名字,已示不忘本,而故乡的山山水水由后来的迁入者又改了名,所以考察地名要有清醒的认识。伯益原本姓氏就不大清楚,因功被帝舜赐嬴姓,是为秦的先祖。《史记·秦本纪》曰:“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孙曰女脩。女脩织,玄鸟陨卵,女脩吞之,生子大业。大业取少典之子,曰女华。女华生大费,与禹平水土。已成,帝锡玄圭。禹受曰:‘非予能成,亦大费为辅。’帝舜曰:‘咨尔费,赞禹功,其赐尔皂游。尔後嗣将大出。’乃妻之姚姓之玉女。大费拜受,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是为柏翳。舜赐姓嬴氏。”,又有曰:“孝王曰:‘昔伯翳为舜主畜,畜多息,故有土,赐姓嬴。’”考察古籍可知,柏翳即是伯益,还有伯翳、伯鹭之别称,我思来,伯益是个大鸟,乃是凤族,故《国语·郑语》注云:“伯翳,舜虞官,少皞之後伯益也”。

    ——按史书记,伯益该是《山海经》之山经的主编者,大鸟如何编书我想不出,反正是编成了,就像轩辕黄帝之时的青鸟之说。伯益的功勋卓著,不光是“与禹平水土”和“为舜主畜”,早期还曾佐禹治水并“作井”,《世本》云:“化益作井。宋衷曰:化益、伯益也,尧臣。?”,亦有云“伯益作井。”《吕氏春秋·勿躬篇》亦云:“伯益作井。”,《淮南子·本经训》云:“昔者苍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伯益作井,而龙登玄云,神栖昆仑;能愈多而德愈薄矣。故周鼎著倕,使衔其指,以明大巧之不可为也。”,我想,苍颉作书和伯益作井乃是标志性事件,前者是人类文明之始时,后者是华夏文明之始时。周鼎我没见过,有没有人衔其指的图案就不知道,若有,则那是巧倕,即是商均。海内经云:“帝俊生三身,三身生义均,义均是始为巧倕,是始作下民百巧。”,巧倕不是巧垂,后者是共工垂。(说正题)嗯……伯益“作井”是由于洪水围困,人们外出取水不便,光是此举已经善莫大焉,之后又屡立功劳,品德又高,甚得民心。按道理,禹应该先推荐伯益做天子继承者,但禹先推荐的是皋陶,不得已才荐伯益。原因在于,皋陶是女性,而伯益是个男性。

    伯益是个男凤,你直接说出来就好了(……我还想细说呢,倒好,省事了)

    ——“费侯伯益出就国”,就国乃是当王,国肯定不是指费国,因为费侯已经是费国之王,《竹书纪年》是记天子史,国只能是帝启所直辖的国,即是冀都阳城所在,国名是高密,乃禹的封国。在《竹书纪年》中,“王”是称男性君主,“后”是称女性君主,“帝”既有称后的,亦有称王的,而夏之后少有“帝”称,唯商末的帝乙和帝辛,帝辛便是纣王。“王帅师伐有扈,大战于甘。”,即是伯益帅师伐有扈,不可思议,那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吗?但的确就是如此,所以我说都是套路,根本是在演戏,或说是场军事演习,“大战于甘”,而后又没个下文,就很说明问题。《尚书·夏书·甘誓》是这么说的:

    启与有扈战于甘之野,作《甘誓》。
    大战于甘,乃召六卿。
    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恭命。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

    ——有扈氏乃诸侯之一,肯定是国人而非庶人,庶人没有那般的战斗力,在陆上的国人基本就是兽人族,会有些凤族,会飞的应龙也可能有,建马、麒麟皆少数派。有没有庶人混杂在其中呢?就当时来说,有可能但可能性很小。王还应当是指伯益,是代表帝启做战前动员,其强调的不是要勇敢作战,而是要一切行动听指挥,还要严格遵守规则,即要御“其马之正”。说是战斗游戏也好,实战演习也好,反正是义战,用的大概是冷兵器。“天用剿绝其命”只是个口号,并非就真的灭了有扈氏一族,“弗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属于放狠话,戮是羞辱之意,并非杀死,话是说,不遵行命令的,就在社祀上受羞辱,我还要让小孩子来羞辱你。《吕氏春秋》曰:“夏后伯,即启也。与有扈战于甘泽而有胜。六卿请复之,夏后伯曰:‘不可。吾地不浅,吾民不寡,伐而不胜,是吾德薄而教不善也。’於是乎处不重席,食不贰味,琴瑟不张,钟鼓不修,子女不饰,亲亲长长,尊贤使能,期年而有扈氏服。故欲胜人者必先自胜矣。”,可见收拾有扈氏就是意思意思,不可能尧舜禹的德政到帝启就坏了。交战双方旗鼓相当,似乎有扈氏胜的次数多点,游戏在甘之野玩的很嗨,也许水里的龙族和地下的阿须伦也参战了,“大战”嘛,六卿玩上瘾了,帝启则见好就收。

    掀战是为振奋阳气,免得阴盛阳衰。(哦……)

    ——“六年,伯益薨,祠之。”,伯益应该是升天晋级了,得道的理想如果是虚无缥缈的,很难想象个人会奋斗至死,竟然没有个赋闲养老的时期。

    嗯,升级制激发向上心(你是什么等级?)……(我了解了)
    ——“八年,帝使孟涂如巴莅讼。”,巴毗邻有夏故地,当是夏后氏治下。孟是代表庶人,孟涂是个世民。海内南经曰:“夏后启之臣曰孟涂,是司神于巴。人请讼于孟涂之所,其衣有血者乃执之。是请生。在丹山西。丹山在丹阳南,丹阳居属也。”,孟涂大概是第一个晋级神民的世民,或说是晋级国人的庶人。海内南经亦是记录神示,从影像反映的情况看,孟涂似乎并没有高明的办案经验,国人也很配合的弄出点真凭实据来让他断案。“是请生”不好理解,从“乃执之”看,应该是指没有死刑,只有坐牢。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十年,帝巡狩,舞《九韶》于大穆之野。”,《九韶》是帝舜所作乐,帝启是用其和上天进行文化交流,因此得到了《九辩》与《九歌》。《山海经》相应谓“儛九代”,那是为《九韶》伴舞,《太平御览》引作“舞九代马”,大概那是一种马步舞。《九辩》与《九歌》在楚辞中均有篇目,乃是后撰,这里要说下“有人珥两青蛇,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两龙是说两飞艇,两飞艇乘坐空间较小,只够容纳启和三嫔的人员配置,人的精力有限,学习成果自然就少了些,倒不是上天不愿教。王家台秦墓竹简《归藏》有句;

    [ ] 寡曰不仁。昔者夏后启是以登天,啻弗良而投之渊,寅共工以□江□/

    ——“/”表示竹简残断,“□”表示字迹模糊、无法辨认。阙文可补者补于“[ ]”内。阙文当是[舆],因是坤上坤下的卦名。句子大意是,帝启说登天的乘具不良,因载人少,显得不厚道,故而投之渊请共工去改进。看来共工只是退居幕后了。

    尽说些鸡毛蒜皮(以小见大,懂不?再说我不得弄清真相)说重点

    ——帝启是个女儿家,喜欢听音乐唱歌跳舞,过小资情调的生活是很正常的,但一些男人就看不惯。《墨子·非乐》曰:“先王之书……于《武观》曰:‘启乃淫溢康乐,野于饮食,将将铭,苋磬以力。湛浊于酒,渝食于野,万舞翼翼,章闻于天,天用弗式。’故上者天鬼弗式,下者万民弗利。”,其抱持的是音乐无用论,说法肯定是偏颇的,但引用的资料却值得重视。《武观》乃逸文,就是未有流传,但从引文看,其表达了对帝启的大不满,认为帝启不务正业。“十一年,放王季子武观于西河”就顺理成章了,放是逐,王季子是说伯益的小儿子,非帝启之子。观国所在是有扈氏故地,武观是伯益之子,要说酝酿什么反帝启的运动也是有可能的,而地理上看,对处在山区里的高密国是有战略优势的。帝启将武观放于西河是明智的决定,她料到会有一场叛乱不利于己,遂果断的处理,将乱源放到一个好对付的位置。虽然西河靠近甘,易于联络有扈,但对高密国的威胁性是大大降低了。再挖下去,我终于发现,为什么原注说“武观即五观也”,里面大有文章。

    而且是关键(是啊,牵涉到后事,我发觉我想法保守了……)

    ——楚简《容成氏》云:“堯有子九人,不以其子為後,見舜之賢也,而欲以爲後。”、“舜有子七人,不以其子爲後,見禹之賢也,而欲以爲後。禹乃五讓以天下之賢者,不得已,然後敢受之。”、“禹有子五人,不以其子爲後,見咎繇之賢也,而欲以爲後。咎繇乃五讓以天下之賢者,遂稱疾不出而死。禹於是乎讓益,啓於是乎攻益自取。”,依着前推,尧的九子就应该指九男,则类比,舜的七子指七男,禹的五子指五男,都是庶人即世民身份。丹朱、商均、启分别是尧、舜、禹的嫡子,或说是伯子,但是是女性,乃天子的後继人选,为大计考虑,丹朱是舜的备选,商均是禹的备选,启会不会也有个备选呢?

    ……难为你了(那是,光为弄清原文字是“後”还是“后”就够我受了)

    ——“十五年,武观以西河叛。彭伯寿帅师征西河,武观来归。”,相关记录在《逸周书·尝麦解》中:“其在殷当作夏之五子,往伯禹之名,假国无正用,胥兴作乱,遂凶厥国,皇天哀禹,赐以彭寿,思正夏略。”,意思是什么呢?其上文讲的是蚩尤作乱而黄帝平定,恢复秩序,那就是将夏之五子比蚩尤了。句中说:类似事件发生在殷的,应当是夏的五子,发放大禹的名号,把国政借与不被正式任用的人,小吏纷纷冒出来治理一方,终于使其国政陷入凶险。皇天哀怜大禹,赐给夏彭伯寿,想法校正夏的方略。殷在夏时的地域不明,总在黄河下游,帝启时期怕还没有殷,相应地方为夏的五子所据,大概就在玄扈之水流域,今天的河南开封、周口地区,其中杞县和太康县名字耐人寻味。夏之五子应就是指禹之五男,有太康、仲康,剩下三男就不知其名,五男大概急于发展世人的势力,自己又不愿费那个精力,就以大禹名义委托武观大搞非正式的分封,武观遂有“五观”之称。

    他们没有治国经验,但本义是好的(……我明白了)明白就好。

    ——先王之书同《尚书》,是述名人名事名言的,是属于正面教材,即如《五子之歌》,那也是悔过之言,亦还有无奈。《武观》既然是其中一篇,且武观是篇题,武观在篇中就应当是正面形象,那么启就是反面形象。启的德不足是有公认的,但治理手腕还是有的,亦能修德,“期年而有扈氏服”就是例证,“启乃淫溢康乐”应是然后事,那其实是自黑,以替五男制造扬名机会。因为太康是下任天子,而众弟是辅佐大臣,五男将是下届政府核心。但五男的执政经验和德望不足,难以服众,政权稳定性就很值得担忧,作为监护者的神一方又不能给予大的帮助,世人必须自立,并将慢慢成为大地的主人,人进神退是必然趋势。武观我猜想还是个大鸟,很勇猛,为人也还正派。帝启派武观和五男接触取得非官方任命,再让武观举头反对帝启,那么五男就能置身事外又获得名望,武观等于是五男的替身。戏要演就得演足,武观扮演的角色就是遭帝启迫害,被流放去了西河,那其实是执行无间道任务。

    ……嗯哼。

    ——有夏的势力是在泰山周围,西河在当时属于其管辖不到处,但那一带本是世民发祥地,可说是风水宝地,有夏想在那里建立个根据地,很难说有扈氏西迁没有暗中的考虑。在小国寡民的“万国”年代,国人的领地意识肯定是极强的,推崇“民至老死不相往来”,但那只是一个口号,未必就真不来往。国人的社会是处于一种人口和生产力停滞发展的状态,其科技已经成熟,是有选择的过一种慢节奏田园式生活。但庶人是有发展人口和生产力的使命,一旦意识到神终将放手,不再照顾自己,使命就成为一种迫切愿望。有扈氏想在西部立足,只能是依附当地大国,陶唐氏就成为不二选择。而对于其中的庶人,外来者往往和当地部落合并以壮大势力谋求发展,但就有个指挥权的问题。有夏自然希望已归服的有扈氏世民做部落合并后的老大,即使不能,也要有个相对安稳的立身地。一个计谋便诞生了,武观被放去西河,乃是去陶唐氏地盘搞事,以便有扈氏取利。《五子之歌》里明白透露了这一点,一子歌曰“惟彼陶唐,有此冀方。今失厥道,乱其纪纲,乃厎灭亡。”。

    嗯……你算是看懂了。

    ——“十五年,武观以西河叛。彭伯寿帅师征西河,武观来归。”,武观来归就说明了一切,他根本是个间谍。西河不叛,夏天子就没有借口征其,征下来西河便成了有夏地盘,后来变成有夏的西都。“十六年,陟。”,该是帝启见大功告成,引咎而退了。然而后续事件让我怀疑,她会不会是幕后操纵者?

    没有操纵,那都是自身的选择(包括屠杀?)……

    
    ——由于农历和公历历法不同,又因为公元前和公元后定义不明,之前算对应年份与传统认识有一年的“误差”,现按干支做个校正,帝启的元年癸亥是前2098年,帝太康的元年癸未是前2078年,帝启是“十六年,陟。”,也就是说,帝启陟后,三年后帝太康才即位,乃是遵照禅让传统,帝启和帝太康肯定不是父子关系。帝仲康元年己丑是前2072年,距帝太康陟有两年,那也是遵照禅让传统,传位乃是内禅,亦再次证明“陟”不是死。帝相元年戊戌是前2063年,距帝仲康陟亦有两年,传位亦是禅让,帝相并非帝仲康之子,“世子”乃指其为世人族的子一辈,但身份不是有夏氏,因为后文出现了“夏世子少康”,帝相是出身于商的,而商在其即位时是在羽山一带,“依邳侯”,大概是当地有夏氏大部迁去了斟灌、斟抃发展了,商该原本就在青丘附近,有夏氏是因鲧被流放才到来的。文中出现的两个商丘乃不同所指,是有迁移的前后关系。斟寻、斟灌、斟抃是有夏氏的三个主要聚居地,其名称很有意思,“寻”是长度单位,“抃”义为鼓掌,斟的本义是量酱醋用的长柄筒勺,斟酌嘛,河道入海于大地图上恰恰是斟的形象,动态看还是个交通线路,大概主要是运输酱醋的。

    好,说的精辟(嗯,大局基本弄清了,细节不好说啊)不急,慢慢来。

    ——斟寻是当时的夏都,正如二里头遗址所反映的,其居民的绝大多数是世民。“羿入居斟寻。”,怎么回事呢?《天问》曰:“帝降夷羿,革孽夏民。”,即是说,羿是天帝派下来治正夏民之邪恶的。《左传》曰:“昔有夏之方衰也,后羿自鉏迁于穷石,因夏民以代夏政。”,穷石在今河南孟州市西,图上标“有穷”标偏了,该在斟寻和阳城之间。羿是有穷后羿,乃射日之羿的族嗣,是个玩弓箭的,其就很适合混迹在文明程度低下的世民社会,做天子保卫者和监督执政者。一般认为,太康在位期间,不干天子事,耽于享乐,长久在外面玩,为此失了邦。但透过现象看本质来分析,太康是被误解了。有夏之前的大本营是在东部,太康即位时西河刚归有夏,是从陶唐氏的势力范围分裂出去的,政治局面肯定不稳,定都斟寻就是想控制中西部地区。太康是急于求成,想用外交的方式,四处游说去化解冲突,以巩固有夏政权。外交就少不了歌舞,得营造良好气氛,《九辩》、《九歌》成为最好的外交礼物,很难说那不是帝启的谋划。太康的工作是有成效的,西河逐渐稳定了,还是夏后期多任天子的帝都。但是太康执政经验到底不足,忙于对外,顾此失彼,辅佐其治理中央地区的大臣水平不高,治理混乱,推卸责任倒是积极,太康不在没人管就是最好的借口。所以呢……民众是被蒙蔽的,太康确实也犯有过错,然而要说最该被谴责的,应是后羿,她要是积极辅佐,稳定局面,何至于此?那本是其职!太康在外三个多月,不是享乐能解释的,就算他是出国旅游,考察神民社会,那也不比时不时回趟家休息个把天更舒服。《山海经》显示当时的公共交通很便利,跟现代社会好有一比。且看《尚书·夏书·五子之歌》:

    太康失邦,昆弟五人须于洛汭,作《五子之歌》。
    太康尸位,以逸豫灭厥德,黎民咸贰,乃盘游无度,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有穷后羿因民弗忍,距于河,厥弟五人御其母以从,徯于洛之汭。五子咸怨,述大禹之戒以作歌。
    其一曰:「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予视天下愚夫愚妇一能胜予,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为人上者,奈何不敬?」
    其二曰:「训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
    其三曰:「惟彼陶唐,有此冀方。今失厥道,乱其纪纲,乃厎灭亡。」
    其四曰:「明明我祖,万邦之君。有典有则,贻厥子孙。关石和钧,王府则有。荒坠厥绪,覆宗绝祀!」
    其五曰:「呜呼曷归?予怀之悲。万姓仇予,予将畴依?郁陶乎予心,颜厚有忸怩。弗慎厥德,虽悔可追?」

    ——《五子之歌》模糊了说话者身份,是为禹之五子讳,但从语气上不难看出,其一和其五是太康所说,其二、其三、其四是太康之弟所说。其一是说大禹训示要亲民,自己因为民强己弱,身为天子战战兢兢小心驾驭,然而还是被诸侯算计了,“为人上者”是指诸侯,“奈何不敬?”是说不敬上天。其二是说糖衣策略就不对,违反禹训。其三说遭难的真正原因是失了《洪范》的道,为乱陶唐,以致四面树敌,自取灭亡。“厥”的《说文》解释是“发石”,乃指《洪范》之类的典章刻石。其四说,治天下一定要按大禹定下的规则来,胡来会有灭族之祸!其五说,如今无国可归,无侯可依,内心纠结,进退两难,都是因为不慎重遵行《洪范》的德,悔之晚矣!……太康并不认为自己犯了大错。

    何以见得?

    ——为有夏开疆拓土,扩展世民影响力是使命所在,并不能说是失道,至于失德,只是行道的外在表现,而内在太康并无失德之举,“道可道,非常道”,太康是按帝启给的路子在走,有错吗?太康的失误在于没有处理好和后羿的关系,我想他对后羿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尊重,那也难怪,毕竟大禹在前,同为九尾狐族,又都为后,很自然后羿就相形见绌,而太康对大禹是很熟悉的,对后羿又是很陌生的。后羿不是射日之羿,她原想就此机会东征西讨不服天子者以扬名,建立像羿一般的功业,但显然太康是将她晾在一旁,并没个重用。后羿一恼火,就上演了距太康于国门之外的戏码,太康没办法,只好将帝位让给弟仲康,自己去了戈邑经营,后世称阳夏,即今河南周口太康县,图上错标成了殷,殷应该在观的附近,《说文》曰“作乐之盛称殷。”,安阳是为夏时的殷邑。你怎的不提醒我?

    总会有认识不到,发现错误有助于成长。

    ——帝仲康因为太康的教训,收敛心情,老老实实做守邦天子,但他和太康一样,并没给后羿表现的机会。后羿虽得重用却是有力无处使,又找不出借口再把帝仲康弄下台,而且仲康对她有了提防,诸侯也不想后羿搞事而打破既定的和平局面,反倒是拥戴帝仲康,好让他做个金丝雀天子。“五年秋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命胤侯帅师征羲和。”,庚戌日不好算公历日,总之那是公元前2068年秋末冬始的某日清晨,“日有食之”不是发生日食,而是指东方该按时发车的日车不见了,或说是看不见。《尚书·夏书·胤征》如是说:
    ”
    羲和湎淫,废时乱日,胤往征之,作《胤征》。
    惟仲康肇位四海,胤侯命掌六师。羲和废厥职,酒荒于厥邑,胤后承王命徂征。告于众曰:「嗟予有众,圣有谟训,明征定保,先王克谨天戒,臣人克有常宪,百官修辅,厥后惟明明,每岁孟春,遒人以木铎徇于路,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谏,其或不恭,邦有常刑。」「惟时羲和颠覆厥德,沈乱于酒,畔官离次,俶扰天纪,遐弃厥司,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羲和尸厥官,罔闻知,昏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诛,《政典》曰:『先时者杀无赦,不及时者杀无赦。』今予以尔有众,奉将天罚。尔众士同力王室,尚弼予钦承天子威命。火炎昆冈,玉石俱焚。天吏逸德,烈于猛火。歼厥渠魁,胁从罔治,旧染污俗,咸与维新。呜呼!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其尔众士懋戒哉!」

    ——《说文》?曰:“胤,子孙相承续也。”,胤侯乃指后羿,胤是指天子直属,遂有胤、胤侯、胤后三种表达。从后羿的训话看,很明显是要小题大做了,怎么做就没有了下文。此次事件不容忽视,其乃是之后一系列波澜壮阔事件的导火索,因为羲和便是伯明氏,寒浞乃是伯明氏之子!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啊……出牌早了(嗯……人世几回伤往事……)也不失为好牌
    ——羲和于夏时的国度是在扶桑,即胶东半岛上,接壤青丘,扶桑乃是阿须伦的统治地,羲和乃职名,其实名不知,乃是个阿须伦女,其所居处是在斟灌、斟抃的附近,即日车的终点站蒙谷之浦,今山东莱州,夏时的过邑。要说明的是,此阿须伦是地面种,肤色很黑,不惧怕阳光,伏羲女娲亦是此种,海外东经述的雨师妾即为代表,黑齿国、雨师妾、玄股国、劳民国其实说的是同一种族,把特征集合了,便是全身黝黑的阿须伦。羲和不知因何原因喝酒喝多了,没有监督到下属,下属可能也喝多了,就“废时乱日”,具体表现在“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简单说就是飞行列车不进站,亦乱报站,亦不载世民客,就嗨嗨的随心所欲的开。所谓“日有食之”, 即“日”有选择的“吃”东西,那一定不是日食,日食用“日有食”表示足矣,“辰弗集于房”亦和日食毫无联系。胤征的结果怎样,后羿已经预言了,“歼厥渠魁,胁从罔治,旧染污俗,咸与维新”,厥做代词义为“规章里的”,因文中有“厥”又有“其”,“厥”就不同“其”。那么就是要消灭乱象的负责人即领导者,胁从者就不治罪,以前的不好风气要都按新规转变。可以料想得到,新规大概是飞行列车无偿或者廉价向刚自立的世民开放。六师是属于强大的中央武装,羲和的下场可想而知,《政典》言之凿凿“杀无赦”,她也许只是想借酒消愁,却犯下渎职之罪,治下乱了套,法不责众,她就得替属下受过,成了杀一儆百的对象。羲和有可能是一场阴谋的牺牲品,因为得考虑一个问题,酒是从哪儿来的?“旧染污俗”表明神民对世民的蔑视由来已久,如果没有此次事件,情况会一直得不到改善。

    你想多了(你难道看不出神界高层的布局?)……得拿出证据

    ——《世本》言“三王时制作”曰:“ 仪狄始作酒醪、变五味。?……杜康造酒。少康作秫酒。?”,另有言“夏”之时:“仪狄造酒,仪狄始作酒醪,辨五味。?夏禹之臣杜康造酒。?少康作秫酒。”,秫酒即是高粱酒,乃蒸馏酒,少康此时还未出生,所以羲和喝的乃是发酵酒,斟寻、斟灌、斟抃三地世民的主要产业只怕是酿酒,而羲和所居和斟抃离的很近。

    那只能怪她自制力不够,禁不住诱惑,喝醉误事不能怪到酒的头上。

    ——人心险恶,难保没个黑手……帝仲康万万没想到胤侯后羿做事那么狠绝。阿须伦一族可是圣人般的存在,羲和一向也没做什么坏事,帝仲康原是想以外交手段解决问题的,派六师震慑下羲和,再好言劝说就可以了,不就喝酒喝多了吗?多大点事儿!可是后羿竟然说“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不遵行仁慈的条例,就要遵行立威的,完全是自作主张!却打着帝仲康的旗号。帝仲康愤怒了,于是做出了反击,“六年,锡昆吾,命作伯。”,昆吾于夏初是在许昌一带建邦,控制地不小,势力延伸到驻马店一带,中次二经谓现今的白云山、五峰山作昆吾之山。昆吾是颛顼之后,吴回之孙,陆终之长子,己姓,本名叫做樊,亦九尾狐族,其骁勇善战,又和大禹同宗,是可以扶植来对抗后羿的。而后羿的反制来的也很快,于是帝仲康“七年,陟。”,那肯定是被迫的,两年后帝相即位。

    ……后羿负有天命,仲康领会不到(……果然)

    ——“世子相出。居商丘,依邳侯。”另有作“依同姓诸侯斟灌、斟寻”,前说是指居处地点,后说是指身后势力。帝相是来自商的世子,而且是个女子,和禹之五子有没有血缘关系就不清楚,和商侯相土应该是有名义上的父子或母子关系,生母大概是寄居商的有夏氏。后来商迁往豫中,这支有夏氏随同,定居在商丘附近,称有缗,缗是古代穿货币用的绳子,大概有缗是搞放贷产业的。从某种意义讲,夏是出于商,夏商的关系非常密切。

    ——后羿一定觉得女帝很好掌控。“元年戊戌,帝即位,居商。”,然后便“征淮夷。”,“二年,征风及黄夷。”,迅速扩展了有夏势力,“七年,于夷来宾。”,夷在文中是指世民部落。《说文》曰:“夷,东方之人也。从大,从弓,会意,弓所持也。”,随着弓箭传播和人口迁徙,夷的涵义逐渐多样化,例如将蛮、夷、戎、狄总名四夷,还有九夷之说。

    ——帝相前期商在山东临沂一带,后羿做为胤侯,一定是伴随着帝相,“七年,于夷来宾。”标志着有夏政权终于得到了世民广泛的认可,一个大国的雏形已经显露。按道理说,后羿为促成这一局面立了莫大功劳,该是享受赞誉之时,然而随后“八年,寒浞杀羿”。一场快意恩仇的大戏就此拉开帷幕,我很确定那是一段持续数十年的超级真人秀,因为到最后一看,卖力出演的神民悉数退出舞台,只余下靠着东躲西藏保存自己的世人,忽然间就光芒万丈,其才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主角,体验着惊心动魄,爱恨情仇,被命运之轮推动着成就了励志的传奇,从此可以骄傲的立于九族之林。
    
    ——闹那么大动静,都快到落幕了,诸侯才“始闻之”,最后还“不失旧物”,用过的东西一样不少,不是演戏又是什么?

    又不按规矩出牌了,你认定是戏,但戏中人可不那么认为。

    ——所以屈原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别再说远了)……先说后羿和寒浞好了,二人之事《竹书纪年》所语不详,《左传·襄公四年》有曰:

    对曰:「昔有夏之方衰也,后羿自鉏迁于穷石,因夏民以代夏政。恃其射也,不修民事而淫于原兽。弃武罗、伯困、熊髡、龙圉而用寒浞。寒浞,伯明氏之谗子弟也。伯明后寒弃之,夷羿收之,信而使之,以为己相。浞行媚于内而施赂于外,愚弄其民而虞羿于田,树之诈慝以取其国家,外内咸服。羿犹不悛,将归自田,家众杀而亨之,以食其子。其子不忍食,诸死于穷门。靡奔有鬲氏。浞因羿室,生浇及豷,恃其谗慝诈伪而不德于民。使浇用师,灭斟灌及斟寻氏。处浇于过,处豷于戈。靡自有鬲氏,收二国之烬,以灭浞而立少康。少康灭浇于过,后杼灭豷于戈。有穷由是遂亡,失人故也。昔周辛甲之为大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阙。于《虞人之箴》曰:『芒芒禹迹,尽为九州,经启九道。民有寝庙,兽有茂草,各有攸处,德用不扰。在帝夷羿,冒于原兽,忘其国恤,而思其麀牡。武不可重用,不恢于夏家。兽臣司原,敢告仆夫。』《虞箴》如是,可不惩乎?」

    ——从地域所处看,伯明后寒就应当是羲和,扶桑是其治区,浞是伯明氏之谗子弟,浞又是淋湿之义,那么寒浞就应该是周穆王时雕像显示的雨师妾,其被后人纪念并不奇怪,后羿尚在时其就已经让“外内咸服”,后羿消失后其又执政有近六十年,除了和有夏的这档子事,别处没出啥乱,可见治理有方。寒浞和羲和的关系,后羿不可能不知道,她对太康、仲康时的聪明劲儿居然就消失了,仿佛换了个人,变得狂妄自大又愚蠢,对寒浞无条件信任,又简直是创造条件让自己被杀,还连累一群子女殉死,实在是匪夷所思。但神族的事,世人看不明白也管不着,和当朝政治有关,史官忠实记录就是了。到后来,史官渐渐醒悟,那都是在演戏,但神族演的太高明了,就跟真的一样。嘿嘿,可惜不小心穿帮,被人发现了,成为津津乐道的话题,传到史官耳朵里,史官微笑着将穿帮写进了书里。

    什么穿帮(那个后面再说,就没那个穿帮,亦能知是演戏)哦?

    ——把人煮了让人食,好像很有原始风格,其实是不大可能的,正常情况下,生物都不会食同类,那样只会令同类畏惧和猜忌,本能的排斥,必遭群体杀灭之,去执行人食人方案,是挑战社会心理底线,是疯子干的事,而星际文明断然不会允许。寒浞并不是个丧心病狂的,后羿的权力都转交给她了,她实在没必要杀后羿,要真杀了后羿,天帝岂能容她?所以后羿和其子嗣是在寒浞帮助下藉一场表演而抽身有夏事务。在世人眼里,寒浞杀后羿不地道但情有可原,是为羲和报仇,动手的家众乃是阿须伦。后羿一向骄横,依仗武力征服各个部落,世民成为有夏的一员从被迫到适应,还变强大自信了,那都是依赖帝相以德服人,对后羿就没什么好感。阿须伦是在美妙的歌舞表演中突然发难,一举击杀高大强健的后羿。她的尸身被收走藏起,不久阿须伦端着烹饪的肉食出来,寒浞命令将肉食分发给各个部落的后羿子嗣,天哪!难道是……果然是那样,后羿子嗣都拒食而在家中自杀了,由着阿须伦收尸,场面可悲可叹,令人肃然起敬!《天问》曰:“启棘宾商,《九辨》《九歌》。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实乃说此事,执行刺杀的阿须伦被认为是帝启派来的,故称“启棘”,亦为“勤子”,勤是卖力,“竟地”便是穷门。我想后羿家族是“陟”了。

    还原的还不错(还不都因为戏演的好)……欲辨已忘言。
    ——“九年,相居于斟灌。”,暗示寒浞摄天子政,斟灌临近寒,按照拟定的计划,寒浞的下一步是让有夏世民依赖的姒姓诸侯退场,斟寻的姒姓诸侯是被后羿迫去追随太康了,即去了戈,斟寻、斟灌同时也是斟抃的姒姓诸侯接到演出通知,那是兴奋不已。(别没头没脑的信口胡说)怎会是信口胡说?《天问》一早有曰:

    启代益作后,卒然离蠥。
    何启惟忧,而能拘是达?
    皆归射鞫,而无害厥躬。
    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

    ——查字之本义,禽獸蟲蝗之怪謂之蠥,鞫是窮究,拘是以手止,达是滑,厥是发石即《洪范》刻石,但在《天问》中多次出现,用法就同“其”。就字面译成白话是:启代替益成为后,猛然就不作怪了,为何启一心一意的忧虑,而能够止住忧虑滑向?都要归功于以箭弩问罪,而不伤其身,为何后启和益发明护革,而大禹将之散布天下?可见大禹和启、益早就备好了演出道具,不然焉能“大战于甘”?继而“大战于潍”?诸侯热血澎湃有木有?

    你问谁呢?(嘿嘿,此中有真意啊)……明白就好,也得说清楚。

    ——“十五年,商侯相土作乘马。遂迁于商丘。”,据《世本》记载,相土是契的孙辈,“乘马”是啥物事就不清楚,反正是商侯藉由其举国搬迁到了豫中,商丘亦重新命名,便是现在的位置。商国搬迁就意味着帝相的娘家有缗也随同搬迁。“遂迁于商丘。”从前后文看是说帝相亦迁到了商丘,寒浞是首辅大臣,自然也随同搬来了。那是准备对戈邑用兵了。由于斟寻的地理位置不便于展开战事,也为了战事不殃及居住斟寻的有夏世民,诸侯斟寻氏即随太康到了戈邑驻防,那也是早早的布局。就我看,斟寻氏该乃禹之狐人族子嗣,斟灌氏该乃启之阿须伦后代,皆姒姓。对演战事戏,二斟是很严肃认真的,是当实战演习。

    ——“二十年,寒浞灭戈。”,灭戈是说打赢了战事,戈邑的斟寻氏败走去了斟灌,和斟灌氏一道整兵,预备再战。“二十六年,寒浞使其子帅师灭斟灌。”,按剧本要求,斟寻氏、斟灌氏又败走斟抃。“二十七年,浇伐斟抃,大战于濰,覆其舟,灭之。”,大决战在斟抃进行,斟寻氏、斟灌氏又败,要入海逃离,结果舟还被弄沉了,全军覆没,斟寻氏、斟灌氏便轰轰烈烈告别舞台。如此有夏政权彻底无依无靠了,那都是剧本设定,让剧情简单化,有利于控制局面。而寒浞一方是以什么名义灭二斟?史籍中就找不到。此过程中帝相和别的诸侯也没露个面,再下来寒浞要杀了帝相,“二十八年,寒浞使其子浇弑帝。”,却让帝相逃脱了,而帝相当时还怀着孕,“后缗方娠,逃出自窦,归于有仍。”,窦是孔洞,即是从地道逃脱的——太荒谬了!(等一下,你得先说明缗不是个人名)嗯,《左传·哀公元年》有曰:

    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鄩,灭夏后相。后婚方娠,逃出自窦,归于有仍,生少康焉,为仍牧正。惎浇,能戒之。浇使椒求之,逃奔有虞,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思于是妻之以二姚,而邑诸纶。有田一成,有众一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谋,以收夏众,抚其官职。使女艾谍浇,使季杼诱豷,遂灭过、戈,复禹之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

    ——就明白说了帝相是夏后,刚结婚不久并怀了孕。其言是伍子胥说的,是劝说吴王夫差要一举灭了越国不留后患,可惜夫差没听进去。我看伍子胥也是昏了头,把勾践比做少康,夫差比做浇,夫差杀勾践岂非不义?夫差能听得进去才怪!

    嗯……那又怎么荒谬了?(寒浞根本没理由要杀帝相)那可未必。

    ——要说有什么让故事脱离演戏而稍显合理的推测,应该是帝相与二斟合谋以寒浞名义杀了后羿,寒浞又用了二十年时间为后羿复仇,但那还是很荒谬,可是有理论动机,因为后羿对寒浞很好,后羿去后,寒浞还娶了后羿的“妻”纯狐氏,并生了两子,浇和豷,从名儿上看,浇该是个阿须伦,豷该是个狐人族。

    别想歪了(当然不会,那都是世人眼里的假象)

    ——《天问》曰:“浞娶纯狐,眩妻爰谋。 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 眩是眼花看不清,爰是于是,揆是揣测、测量,交是交叉,吞是吞没。寒浞娶纯狐分明是要研究其,摸清做为演戏道具的箭弩和护革如何作用得恰到好处,纯狐是个仿真狐人,说是机器人亦可,浇和豷亦是机器人,因此浇做为普遍矮小的阿须伦,个头却很高大,而且由于长期战斗,维护不善,机体破损,导致后来发生穿帮事件,其实是机械师女岐有意制造的效果。

    嗯哼,那个留后说,按着时间顺序,说回帝相。

    ——“后缗归于有仍。伯靡出奔鬲。”,古汉语很有内涵,尤其是书面语,往往一语双关,此话可理解为,夏后相从有缗即商丘回去了有仍的家,大臣伯靡出商跑去了鬲,夏后相是个串钱的,伯靡是个浪费的。这就解释了寒浞为何要搞政变。世民天子像不愿长大的孩子,该独立了却还依赖父母,有好逸恶劳的坏习惯,那也难怪,身在一个高度文明的社会,却得领着世民过着原始生活,有条件还不好好享受?就又像宝宝总算站起了,却不愿迈步。于是父母狠心推了一把,宝宝的第一步先摔了个跟头,不大痛,但是很狼狈,心爱的玩具还被剥夺了,宝宝见失爱于父母,便赌着气一步步走起来。“斟灌之墟,是为帝丘。”,起名帝丘即为纪念此摔跤事件。

    呵,想法新鲜,也还算你对。

    —— “夏世子少康生(丙寅年)。”丙寅年是帝相二十八年的下一年,即“明年,后缗生少康。”,说明帝相又回了有缗,在商丘生下的少康。“既长,为仍牧正,惎浇,能戒之。”,有仍在山东济宁一带,大概是少康父系所在的部落。牧正是牧官之长,主管畜牧。惎是忌惮,戒是戒备。浇扮演着少康的对头,但其实就是吓下他,乃是一种鞭策。“少康自有仍奔虞(乙酉年)。”,乙酉年少康刚二十岁,该成家立业了。“浇使椒求之,将至仍,少康逃奔有虞,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思于是妻之以二姚,而邑诸纶。有田一成,有众一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谋,以收夏众,抚其官职。”,肯定是有通风报信和煽风点火的,少康想过平静的日子可不行,他要想不担惊受怕,就得除掉浇。庖正表面看是掌烹饪供饮食的官长,实则那极适于学习谋略,特别是治国之道。虞思是商均之子,我想是个狐人族,二姚就是世民女子,诸纶该是以钓鱼为生计的部落居地,田一成是方十里的土地,众一旅是五百人的部众,少康的逆袭就此开始。但神民是不会让世民加入战事的,那样戏就演不下去了,战事必须是神民出演,所以少康只是练兵而已,在神民眼里就像小孩锻炼身体。

    ——“伯靡自鬲帅斟抃、斟灌之师以伐浞。”,即“夏之遗臣伯靡,自有鬲氏收二斟之烬以伐浞。”,古籍上说,伯靡是皋陶后,但皋陶是偃姓,伯靡却姓姬,该和后稷有点关系。我想伯靡是来自后稷之邦的白马族,之前的“出奔鬲”,出的不见得是商而是周,靡也不是浪费而是倒伏之义便同偃。少康即帝位后“三年,復田稷。后稷之後不窟失官,至是而復”,可见农事之职之前是被废止了,废于何时就不清楚,但能想得到,肯定是世民天子废的。小孩子淘气还得大人教,但得先让小孩承大人的情,伯靡大概是不窟派出扶立少康的,“夏之遗臣”是另有所指,夏可还没亡呢。唉,根本就是大人逗小孩嘛!

    也不能妄自菲薄。少康还是挺有主意的。

    ——那是陪衬做的好。“世子少康使汝艾伐过杀浇(甲辰年)。”,甲辰年是前1997年,此时少康步入38岁,差不多可以执天子政了。“浞恃浇皆康娱,日忘其恶而不为备。”,就是浇很强大,寒浞有恃无恐,一家子安于娱乐,忘了做过的坏事,对少康伯靡一众毫无防备。这分明是挑逗少康了,得让少康有所表现不是?于是“少康使汝艾谍浇。”……不对啊?

    大方向是对的,调整下就是了。(……)
    ——若汝艾,实则该称艾,是少康的女儿,最多也就十六七岁,以世民的智力水平和身体条件,怕是难当孤军深入敌后之任。“初,浞娶纯狐氏,有子早死,其妇曰女歧,寡居。”,按先前推断,早死的子亦是机器人,因为不合格被淘汰了,女岐是专门制造并改进机器人的工程师,故《天问》有曰“女岐无合,夫焉取九子?”,浇是多次改进后的成熟品机器人,力量强大,遂总能获胜于实战演习。“浇强圉,往至其户,阳有所求。女歧为之缝裳,共舍而宿。汝艾夜使人袭断其首,乃女歧也。”,强圉是坚固的外壳,浇是去女岐处保养维修,断其首指的是浇的首断,而袭的人是女岐,否则毫无必要说此段话,史官是在玩文字游戏。女岐应艾的要求把浇的脑袋弄断,再松松接上,好让艾斩浇的戏能顺利完成,但女岐表示,搞暗杀的不行,还得实战对抗,不如玩个狩猎游戏。“浇既多力,又善走,艾乃畋猎,放犬逐兽,因嗾浇颠陨,乃斩浇以归于少康。”被重启过的浇就不战而逃了,艾大发雌威,追着杀浇,但浇是女岐得意之作,又怎会让艾轻易如愿,艾只好搬救兵,“放犬逐兽”,颠陨是说浇的脑袋在激烈运动中掉落,《天问》有曰:

    惟浇在户,何求于嫂?
    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厥首?
    女歧缝裳,而馆同爰止。
    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

    ——字面是说:屈原一心在想,浇在嫂的房间里求什么呢?为何少康驱使犬,而浇的首会被颠落?女岐缝补浇的衣裳,仅仅是和浇同处一室没做别的,为何浇的首被颠落置换,她要亲自去遭逢危险?屈原显然知道的更多,其实她是(打住)呃……仿真机器人在神民中是属于贵重物品,故《天问》有曰“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冯珧利决,封豨是射。”,后羿是和河伯赌射,赢得了雒嫔,雒嫔该是纯狐氏前身,原是龙族所创造(可以了)嗯……艾其实是“二姚”之一,乃是狐女,即是少康的“犬”,而“二姚”的另一个是杼,《左传·哀公元年》曰“使女艾谍浇,使季杼诱豷,”,说的是虞思之女儿艾和小女儿杼。

    不错,你还能看出其中深意吗?

    ——当然……我没法现在说。“伯子杼帅师灭戈。”,称伯子即表明杼非是世民,《左传·襄公四年》曰“少康灭浇于过,后杼灭豷于戈。”。称后杼是因为杼是少康之后的天子,乃夏后,“杼,能帅禹者也,故夏后氏报焉。”,二姚和少康并非事实婚姻的关系,年纪小的杼于少康就即可称妻亦可称子。事实上,少康陟后,世民执政即告一段落,夏天子仍是五帝系治下的轮流坐庄,世民天子只是跌跌撞撞再潇洒走一回罢了。

    看得出你无精打采,真相是你不愿看到的,但请你说下去。

    ——“伯靡杀寒浞。少康自纶归于夏邑(乙巳年)。”即原注所言“乃斩浇以归于少康。于是,夏众灭浞,奉少康归于夏邑。诸侯始闻之,立为天子,祀夏配天,不失旧物。”,从帝相回有缗产子看,浞是去了寒国执政,但其是伯明后寒的弃子弟,后羿收纳为己相,所以是属于有穷氏,故《左传·襄公四年》云“有穷由是遂亡,失人故也。”,有穷氏“死”光光了。夏邑并无迁移的描述,那么就应该还在老地方,大约是郴州一带。这就很奇怪,咋的从中原大老远的搬去了南方故地?“诸侯始闻之”更是奇怪,少康出生的丙寅年是前2034年,自纶归于夏邑的乙巳年是前1996年,隔了38年,38年里,有夏和有穷的打打杀杀事不可能不暴露,然而诸侯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太不正常了,我只能想,这是全体神民参与的大型真人秀,就像好莱坞电影《楚门的世界》所反映的那样。对于科技已停滞发展的神民社会,文化娱乐盛行,不断有以假乱真的真人秀演出,譬如羿的巡回表演,但那都是神民担纲主演,而这回,一个世人将成为主角,从他出生开始,他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被暗中拍摄并传递到媒体屏幕上,他的命运将由观众安排。其实,每个人的命运都被所处环境影响,被所处人群或多或少操控着,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只不过,大多数人没被镜头关注,沦为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小人物也有明星梦,神民亦不例外。一个弱小的世人,然而有高贵的血统,命运坎坷,历经磨难,终于在神民帮助下,走向人生辉煌,而其中还有自己的一分努力,因为他的许多命运转折点是由神民大众投票决定的,神民因此获得极大的满足感,少康也因此获得了成长。

    ——神民还要在地球上待很长时间,撤离是分批分步的,也还要度劫。夏商周统共一千八百多年,不可能就让文明程度低下的世民来统治,要说世民做天子最多的当属太一系治下的商,而夏和周是五帝系治下,夏和周的天子身份都很值得怀疑(说远了)你知道我很难说,先交个底,听者才容易懂。

    嗯……说下少康执政吧。

    ——“元年丙午,帝即位,诸侯来朝,宾虞公。”,丙午紧跟着乙巳,乃前1995年,若丙寅年少康算1岁,丙午年少康就是40岁。虞公即虞思,乃是诸侯之一,因为对少康的热心帮助,被奉为宾,其余诸侯估计是受了冷遇,面上无光,但心中暗爽,戏精的成就感满满的。表演是会上瘾的,尤其是善意的表演。

    ——“二年,方夷来宾。”,方夷是来自西河的世民部落。《太平广记》卷八十一有云:“女国有六,何者,北海之东,方夷之北,有女国。”,北海乃乌梁素海。少康是在夏邑执政,方夷大老远跑来做客,很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感觉。“三年,复田稷。后稷之后不窋失官,至是而复。”,八成是伯靡的提议被采纳了,但此举还有深意,因为不窋的领地是在甘肃庆阳,那是在泾河上游流域,就临着西河,西河是个笼统的地名,要我看就是陕西的洛河、延河、无定河流域,集中在黄河以西的延安榆林地区,即是黄土高原,那曾是高原氏治地,古称原。西河既叛而归有夏,就大有可为,但其地比较荒凉,我现在感觉那曾是大型母舰的停泊场,或是军事演习的训练场,西次四经所谓上申之山、诸次之山、号山的所在,之前认为那里有个中心议会。“复田稷”应该是要在原搞种植了,原未来将成为有夏世民的根据地。但原生态环境恶劣,建设起来不容易,故“十一年,使商侯冥治河。”,“十八年,迁于原。”,“二十一年,陟。”,帝少康治期就主要做治理原的事,当然他还干了些别的,《世本》说少康“作秫酒”、“ 作箕帚”,他其实还是想做个神统治下的世民,做天子太劳神。

    这就完了?(有些内容要放在后面讲)唔……认真点。

    
    ——据古籍所述所引,夏帝绝大多数为女性,除帝太康、帝仲康、帝少康、帝不降、帝扃、帝廑,其余皆有“后”称。若按属性依次排列夏帝,乃是:帝禹(后,狐,禅)、帝启(后,须,禅)、帝太康(王,人,禅)、帝仲康(王,人,禅)、帝相(后,人,禅)、帝少康(王,人,因)、帝杼(后,狐,禅)、帝芬(后,狐,因)、帝芒(后,狐,因)、帝泄(后,鲛,禅)、帝不降(王,凤,禅)、帝扃(王,机,禅)、帝廑(王,龙,禅)、帝孔甲(后,应,禅)、帝昊(后,应,禅)、帝发(后,机,禅)、帝癸(后,夔,因)。故《竹书纪年》曰:“自禹至桀十七世,有王与无王,用岁四百七十一年(始壬子,终壬戌)。”。

    唔……其中有的,不能说是禅(只是为了区别子承,子承谓因)说下吧。

    ——先说帝杼,“元年己巳,帝即位,居原。”,元年己巳是前1972年,乃帝少康陟后的第三年。帝杼和少康的关系微妙,人和狐狸精会不会有爱情很难说,帝杼总是陪伴少康走过了四十年,可以想见,她对少康治理天下给予过极大帮助,少康陟后她又治理天下近二十年,故深受民众的爱戴。《国语·鲁语上》曰:“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太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郊、祖、宗、报,此五者,国之典祀也!”。报祭亦称告祭,即"祰",乃古代报答恩德的祭礼,亦是民众对祖宗之外的祭礼。禘是王者专属,《礼记》曰“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那实际是祭族属的神族先祖。郊是君王率大臣于郊外祭祀天地,为百姓和国家祈福。祖是祭本祖,宗是祭宗祠。

    ——“五年,自原迁于老丘。”,老丘在今河南开封东北陈留一带,亦春秋宋邑。帝杼迁到老丘,暗示原的建设基本完成,老丘该是有扈故地,嗯…… “八年,征于东海及三寿,得一狐九尾。”,征主要是远行,东海当是指有虞所在的渤海湾一带,帝杼此行是有省亲的意味,但主要是寻贤,三寿指潍坊一带,该属笼统定义的青丘国。“得一狐九尾。”,是指帝杼找到了贤者,便是其后的帝芬,芬跟随帝杼,应该是摄政了。

    啊,眼力不错,此处有掌声。(要我是史官,也得那么记)

    ——“十三年,商侯冥死于河。”据《世本》,冥是契之孙相土的曾孙根国之子,《春秋左氏传》曰:「阏伯居商丘,相土因之。冥为司空,勤其官事,死于水中,殷人郊之。」?,阏伯即契,比尧年长,而相土是帝相时代商侯,狐人族的平均寿命总该近百岁,冥很年轻就去世,死时该不到五十岁。“殷人郊之。”,郊是祭祀天地,亦是祭祀英灵。

    ——“十七年,陟。”,帝杼升级了,当是去了仙境。其年为乙酉年。过后第三年是戊子年,帝芬在老丘即位,即“帝芬。元年戊子,帝即位。”。

    嗯哼,帝芬很值得一说。

    ——在《太平御览》所引《纪年》,帝杼是称帝宁,顾名思义,是个不好动的,而帝芬是个好动的。“三年,九夷来御。”,御本义是驾驶车马,联系下文看,帝芬是开始了世民的集中军事训练,亦有可能是将世民混编入六师,故《帝王世纪》言帝芬另有个号叫祖武,《史记》则称帝杼为帝予,帝芬为帝槐。帝芬时代有夏欣欣向荣,步入盛世,世民俨然成为社会一员,也意味着要承担社会责任。“十六年,洛伯用与河伯冯夷斗。”,乃是一场盛大的军事表演。帝芬尚武是毋庸置疑,但都是在老丘附近公开表演,并没有谁去灭谁。就类似体育比赛,但运动项目是武斗。“三十三年,封昆吾氏子于有苏。”,昆吾氏大概在武斗中表现出色,也可能是在运动器械上做出了大贡献,遂得到了封疆的赏赐,有苏在河北邢台一带,后世出了个妲己。“三十六年,作圜土。”,尚武久了,负面影响就显露了,恃强凌弱的现象多了,升级成犯罪,又得打压。《尔雅·释名·释官室》:“狱又谓之圜土,筑其麦墙,其形圜也。”,麦墙显示,圜土是针对世民的。“四十四年,陟。”,《太平御览》引《纪年》曰:“后芬立四十四年”,那么杼和芬就不属于禅让,芬该是杼收的义子,故又称槐。但实际乃是禅让。

    “禹立四十五年”也不用提醒了(……是啊,我真聪明!)

    ——“帝芒。元年壬申,帝即位,以玄珪宾于河。”,帝芬四十四年是辛未,壬申紧跟着辛未,故帝芒该是帝芬之子,《太平御览》引作“后芒”,《帝王世纪》言帝芒另有个号叫和,顾名思义,其奉行和平主义,该是调和武斗,但并不是废除武斗,那是国人传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帝芒还有个称谓是帝荒,大概是说她相比帝芬,举办武斗竞赛的次数少得可怜。“以玄珪宾于河”是依尧、舜故事,设坛于河,求问上天旨意。

    ——“十三年,东狩于海,获大鱼。”,狩是“入山”, “狩于海”是进到海中的阿须伦王城或者称海母舰,获大鱼”是指收获继承者,即未来的帝泄,乃是阿须伦属。但帝泄不是人面蛇身,而是美人鱼的形态,是阿须伦的水生种,更确切的说,是阿须伦创造的另一世人种,即海内南经所述“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乃传说中的鲛人,晋《博物志》云:“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鲛人大概是造世人过程中的副产品,族群较小。《帝王世纪》曰:“帝泄,一名帝世,或曰泄宗”。

    嗯,你猜的不错,说回帝芒。

    ——“三十三年,商侯迁于殷。”,此商侯应是冥之子振,《世本》有曰“冥卒,子振立。?”。但又有本称“冥子核。”,似乎便是子亥。“ 五十八年,陟。”,,距离获大鱼有四十五年,我想帝泄是被帝芬从小培养,是养在洛水里,因为洛水比较清,亦有其族群,西山首经有曰“丹水出焉,东南流注于洛水,其中多水玉,多人鱼。”,未必是说龙种。五十八年是己巳年,帝芒陟后第二年是辛未年,帝泄即位,有内禅的味道,帝泄该是帝芒义子。

    干嘛非得是义子?(哦,混血亦有可能……要不叫嫡子?总之是异族)  
    
    ——帝泄时代是个激情燃烧的年代啊!

    弄清整个事件了?(……模模糊糊吧,很复杂啊)不怕,试着说。

    ——首先得说说子亥的身份。据《世本》所述,子亥原名该叫子核,子是姓,振是号,故又称子振,其该算是冥的弟,亦根国之子,又是季子,即排行最小,还有一兄叫粮圉,至于称子亥,乃是受商世民的简易文字即甲骨文所累,亦有隐讳之义,其该是狐人族。子亥称王亥,乃是庙号,因为帝泄是生活在水里,施政就不大方便,陆地上是委托子亥打理,子亥遂称王子亥,商世民还嫌笔画多,便有王亥,到商朝,王亥被追谥为“高祖”,甲骨文还是写作“高且”。子亥有子名微,即是上甲微,上甲微亦庙号,上表示地位高,甲实际是说其在某序列中排位老大,我想其乃是龙族。《国语·周语》:“玄王勤商,十有四世而兴。”,《荀子·成相》:“契玄王,生昭明,居于砥石迁于商,十有四世,乃有天乙,是成汤。”,玄王是契,先商世系为十四王,依次乃契、昭明、相土、昌若、遭圉、根国、冥、振、微、报丁、报乙、报丙、主壬、主癸,然后到天乙即成汤。主癸被其子天乙追谥为夔宗,想来是夔牛一族,孙猴子说“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那本就是下界的规矩。

    说的让人更糊涂了(要正本清源,我有什么办法?)好吧,继续。

    ——再得说说绵臣。绵臣亦是狐人,即是兽人,兽的繁体字是“獸”,我估摸本义就指兽人,所以古文称走兽为“原獸”。 绵臣为有易之君,而有易实则是有扈的一支,易是交易之义。关于王亥和绵臣的史料极少,后人演绎的不算,我依据《竹书纪年》、《山海经》、《楚辞》细细思来,王亥是和绵臣合作演了一出大戏,王亥向后羿学习,不惜自黑,为的是在史册重重留名,还真就成功了。当然,还少不了上甲微的配合。

    嗯哼,看你怎么说明白。
    ——在我看来,屈原是个揭秘者,《天问》有曰:

    简狄在台,喾何宜?
    玄鸟致贻,女何喜?
    该秉季德,厥父是臧。
    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
    干协时舞,何以怀之?
    平胁曼肤,何以肥之?
    有扈牧竖,云何而逢?
    击床先出,其命何从?
    恒秉季德,焉得夫朴牛?
    何往营班禄,不但还来?
    昏微循迹,有狄不宁。
    何繁鸟萃棘,负子肆情?
    眩弟并淫,危害厥兄。
    何变化以作诈,而后嗣逢长?

    ——依着字面,老老实实的翻译成现代文是:

    简狄在台之时,帝喾为何会安心?
    玄鸟送来馈赠,女人为何欢喜?
    应当秉持季子的德,像名义上的父那样为善。
    为何最终被有扈所蒙蔽,转而放牧牛羊?
    时常聚众舞弄棍棒的时光,是以何怀念的呢?
    牛羊的两胁平滑,皮肤延长,是以何养肥的呢?
    有扈的牧童,说着到哪里相逢,
    敲打床而先出了去,他们是听从谁的命令?
    恒久秉持季子的德,又怎么会得到原来样子的牛呢?
    为何去军营分发俸禄,一次又再一次?
    在晦暗中循着脚印,有狄不得安宁。
    为何繁鸟聚集棘刺,背驮着孩子放纵情怀?
    看不清弟和淫行,危害名义上的兄。
    为什么变化身体来行欺骗,而子孙逢迎般成长?

    ——传统翻译将“该”当作王亥,将“恒”当作王恒,还认为王恒是王亥之弟,真是奇哉怪也!我一查来由,原来是源自甲骨文大师王国维之《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再看其文,纯是猜想,不成依据,甲骨文中有“王亥”,并无“王恒”,其文中亦充斥着自以为是的通病,如认为《世本》之“胲作服牛”的胲为王亥,而胲在《世本》中明明说是黄帝臣和少昊时人,他便说《世本》认识错误,《楚辞》里明明写有扈、有狄,他偏说那是有易的通假,该、眩也是亥的通假,真是想怎么说都行。就好像“平胁曼肤,何以肥之?”在传统翻译里成了“有易女子体态丰腴,为何王亥能够配她?”,屈原看了估计要疯!

    呵呵,同感,但人家胡话讲的流利易懂,你实话讲的生硬难解。

    ——诗歌直译就是这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起码不失真。首两句暗示下面是讲商的事,再提到季子牧牛,便应该是述王亥之事。《世本》雷学淇校辑本有曰“契生昭明,昭明生相土,相土生昌若,昌若生曹圉,曹圉生根国,根国生冥,粮圉,核。”,核即为季子。《山海经》大荒东经有曰“王亥托于有易、河伯仆牛。”,仆牛便是牧牛。

    继续说,还能看出什么?

    ——子亥牧牛是个幌子,牛是托给别个牧了,自个儿实则是在练兵,文中说其是被有扈蒙蔽,那么有扈是出谋划策者。有扈似乎有搞事的传统,就像是“鲶鱼效应”里的鲶鱼。大概帝芬时代的尚武精神和由此激发的社会活力到帝芒时代削弱再到帝泄时代消磨殆尽,亦可说是阴盛阳衰,需要一场大战来提升阳气,但当时的社会风气是歌舞升平,搞战事得有借口,演出大型真人秀也得准备充分,说白了就是,搞一场军事演习还不能让世民看出是演习,因为世民亦得参与其中,而世民还没有假戏真做的觉悟。子亥亦想出出风头,就和有扈共同演了一出戏,有扈是个笼统的群体,子亥的实际合作者是有扈下属的一支部队便是有易,遂有“十二年,殷侯子亥宾于有易,有易杀而放之。”,详情是“殷侯子亥宾于有易而淫焉,有易之君绵臣杀而放之。”。子亥怎么个“淫”没说,之前推测是亵渎神灵,我怀疑是二姚,有易或许是有虞的谐音……唔,是太有可能了……不对劲啊?

    嗯哼,线索列的都对,再好好理理思想。

    ——我明白了,有易是有虞的一支,而有扈是商的雇佣军!海内北经曰“阳污之山,河山其中,凌门之山,河出其中。王子夜之尸,两手、两股、胸、首、齿,皆断异处。舜夷登比氏生宵明、烛光,处河大泽,二女之灵能照此所方百里。一曰登北氏。”,舜夷可看做有虞后嗣,王子夜是王子亥偷梁换柱的“厥兄”即粮圉,“圉”表明其是个仿真机器人。《天问》中有“厥”又有“其”,“厥”当“其”用就该有特殊含义,之前说是典章规定的,现按通俗说即名义上的。“杀而放之”是指将粮圉大卸八块送到异地,属于公开羞辱了,等于是宣战。做为子亥替身的粮圉,在后世又被改组,即大荒东经所谓“有神,人面、犬耳、兽身,珥两青蛇,名曰奢比尸。”。子亥自然是销声匿迹了,战事是交给了下任殷侯微即上甲微。

    ——“十六年,殷侯微以河泊之师伐有易,杀其君绵臣。”,详情是“故殷上甲微假师于河伯,以伐有易,灭之,遂杀其君绵臣。”,过了四年才发动战事,绝不是小打小闹。“河泊之师”乃是水师,有易是在哪儿呢?据《山海经》推断,是在大泽一带,即河套平原,“假师于河伯”,河伯便是西河的有扈氏,“王亥托于有易、河伯仆牛。”,乃是战事的穿针引线者,上甲微亦然,乃是促成最终战事者,“假师”么,可以将王亥看成一场超级真人秀的导演,兼职演员再转幕后,上甲微则是台前制片人。牧牛只是个为开展战事做的掩护,牛还是“朴牛”,就没长肥,而真人秀最讲究不知情,尤其是对于观众。一场大战过后,沉闷之气一扫而空,社会活力便呈现出来,因此说“中叶衰而上甲微复兴,故商人报焉。”,并不是国人不好武斗了,而是要有组织者,就好比奥运会,得有主办方。

    嗯哼,适量运动能促进新陈代谢。还有吗?

    ——有易是女子主事,或者叫女儿国,绵臣是女性首领。“何繁鸟萃棘,负子肆情?”,繁鸟是指在大泽湿地繁殖后代的凤族,乃女性,萃棘是指成群结队使用喙和爪,负子是指背负幼子的狐人族,亦是女性,肆情是指情绪失控,那是夜里搜捕王亥,“昏微循迹,有狄不宁。”,真人秀是这样的,大量群众演员并不知道设定的剧情,是被主要角色引导着本色演出,王亥亵渎神灵,侮辱女性,那是一定不能放过。但是王亥藏得很好,等于逃脱了惩罚。战事过后,有易被灭,就得匿踪,实际是搬迁去别处,大荒北经曰“有大泽方千里,群鸟所解。有毛民之国,依姓,食黍,使四鸟。禹生均国,均国生役采,役采生修【革台】,修【革台】杀绰人。帝念之,潜为之国,是此毛民。”,毛民之国是在内蒙古呼和浩特一带,乃有易的大部移民,即为《太平广记》所谓女国之一。均国即根国,为什么是禹生,下节再说,役采是子亥,修【革台】乃上甲微,绰人即绵臣,她亦是找了替身被“杀”,即由王子夜尸改组来的奢比尸,估摸是由雒嫔改成纯狐氏又改成豷再一路改下去,亦算是劳苦功高,后世遂被封神。有易还有一部移民到了有虞故地,大荒东经曰“有困民国,勾姓而食。有人曰‘王亥’,两手操鸟,方食其头。王亥托于有易、河伯仆牛。有易潜出,为国于兽,方食之,名曰摇民。帝舜生戏,戏生摇民。”,此地人民对亵渎二姚的子亥是耿耿于怀、恨之入骨。

    ——有夏和商关系好是个不争事实,商朝取代夏朝,完全是被天命逼的,而商的国姓是子,夏是姒,周是姬,明显就有男女之别,可以认为商是男子主事,是太一系的辖地,相比夏与周,商基本上没有分封诸侯,耐人寻味。有扈是有夏一支,但是个反过夏后启而支持伯益的,亦该是男子主事,大概是属于太一系。由此可见,武斗双方是代表太一系和五帝系,乃是男与女的对抗秀,就和天宫里玩的游戏差不多。再回想有穷和有夏的战事,亦该是男与女的对抗秀,所以后羿做为女性,早早于有穷消失,寒浞应当是个男性,雨师妾另有所指,若非伯明后寒便是夏后启。上次大秀是女方取得最终胜利,这次就换成了男方取得最终胜利,倒也公平。男女打打闹闹本是其乐无穷。

    ——“根国”明白写在《世本》的商世系里,“曹圉生根国,根国生冥”,然而《史记》殷本纪里唯独将其除名,谓“曹圉卒,子冥立”,曹圉又称遭圉,名字显示其是个机器人,借用佛经的话即是阎罗,曹圉到冥,跳过了根国,那意味着根国只做了一小会儿临时的商侯。冥是帝少康时商侯,而相土是帝相时商侯,算来相土到冥之间的商侯任期总在六十年以内,而有昌若、遭圉、根国三任,很不寻常,而那正是有穷和有夏搞对抗的时段,商由于和有夏的特殊关系,不可避免卷入其中,根国是禹生合情合理,其乃是住在地下的狐人族,冥亦是,面对浇的突然来弑,帝相由地洞逃出亦合情合理,流亡亦大有故事。

    那就留给世人想象了,你可以说回帝泄了。

    ——“二十一年,命畎夷、白夷、玄夷、风夷、赤夷、黄夷。”,指帝泄为世民部落赐爵,表彰了世民部落在大同社会中所做的贡献,可以想象,那是在洛水岸边举行的盛大仪式,祝贺几方部落世民溶入社会,方夷、于夷、淮夷不在其中,应该是早一步完成转变。

    嗯,说的不错。

    ——“二十五年,陟。”,那是前1825年,乃丙申年。其后第三年为己亥,即前1822年,帝不降即位,换到凤族执天子政,确切说是大鹏族领衔,男性重执夏政。对于地面而言,狐人族无疑是势力最强者,而最能代表男性统治力的邦国无疑是商,其时是殷,从帝芒“三十三年,商侯迁于殷。”至帝不降即位,已经历了五十余年。从帝杼即位到帝不降即位的时间段是女帝的执政期,算来整整150年。

    
    怎么了?(……王亥是凤族!)呵呵,你总是后知后觉。

    ——我只是个凡人,身体还很不利!(别气馁,一点一滴来,每天可以少写点,多动下)哼,说的容易!王亥是殷邑的凤,故商要迁往殷,殷旁是观国,是伯益后嗣所在,即濮阳一带,有大片湿地,是《山海经》所谓孟鸟的栖息地,“振”、“役采”都指向凤鸟,又还有“两手操鸟,方食其头。”,但王亥该是复合体,在必要时,粮圉即是王亥,“王子夜之尸,两手、两股、胸、首、齿,皆断异处。”,表达就很奇怪,两足呢?齿为何与首分离?为何又有胸无腰?那还是说鸟!一只仿真机器鸟。玩得漂亮!一定是有天命的巧妙设计。清华简《保训》记载了周文王临终前对武王的教诲,核心思想便是受命行“中”:

    隹(惟)王五十年,不豫,王念日之多历,恐坠保(宝)训。戊子自靧水,己丑昧[爽]……[王]若曰:"发,朕疾适甚,恐不汝及训。昔前人传保(宝),必受之以詷。今朕疾允病,恐弗念终。汝以书受之。钦哉,勿淫!昔舜旧作小人,亲耕于历丘,恐求中,自稽厥志,不违于庶万姓之多欲。厥有施于上下远迩,乃易位设稽,测阴阳之物,咸顺不逆。舜既得中,言不易实变名,身兹备,隹(惟)允,翼翼不懈,用作三降之德。帝尧嘉之,用授厥绪。呜呼,祗之哉!昔微假中于河,以复有易,有易服厥罪,微亡害,乃归中于河。微持弗忘,传贻子孙,至于成汤,祗备不懈,用受大命。呜呼!发,敬哉!朕闻兹不久,命未有所延。今汝祗服毋懈,其有所由矣,不及尔身受大命,敬哉!勿淫!日不足惟宿不详。"

    不解释一下?(原简是古文字,释简已经有所失真,我再释文怕更失真。也不想再倒往前了,何况……道可道,非常道)也是。

    ——“帝不降。元年己亥,帝即位。”,《太平御览》引《帝王世纪》曰:“帝不降,一名帝降,或曰北成。”,不降和降都是指其善飞,且高高在上,北成指其成就于北方。凤皇的金翅鸟种多居于东南方丘陵,大鹏种多居于西北方高山,我想帝不降是大鹏种可能性大,活动区在东北大兴安岭的太平岭和黄岗梁两山之间,老窝应该是北次三经的绣山,因为那儿有鸟人的居处建筑,“其木多栒,”,对应是霍林郭勒市和科尔沁右翼中旗之间的峡谷。

    ——“六年,伐九苑。”,现有史料查不到此事件更多信息。苑的原始定义是于山林中划出一块禁地养禽兽,我想九苑是个泛指,乃大鹏族于山林的栖息地,伐九苑就是在大鹏族势力范围内举办武斗赛事。六年是赛事之开始,办了多少届就不知道。

    ——“三十五年,殷灭皮氏。”,《逸周书·史记解》曰“信不行、义不立,则哲士凌君政,禁而生乱,皮氏以亡。”,即是说此事,寥寥数语,透露的信息是,皮氏是一方君主,其管辖地自私自利行为比较多,即所谓“信不行、义不立”,但打着解放思想、摆脱禁锢的旗号,亦即有一股自由主义风潮,反映到政治上,是乱哄哄的民主,政府公信力降低,即所谓“哲士凌君政”,君主看苗头不对,禁止此风吧,却已成气候,弹压引来大规模反抗,管辖地发生暴乱,即所谓“禁而生乱”,殷该是中央即帝不降派遣去镇压地方暴乱的,皮氏管辖地当在殷的附近,就我看是河南滑县一带,所谓“皮氏以亡”,亦不过是殷平了乱,皮氏引咎辞去君主,举家族搬迁去了别处,遂称“殷灭皮氏”。

    ——“五十九年,逊位于弟扃。”,帝扃,《太平御览》谓帝局,并引《帝王世纪》曰:“帝局,一名帝禺,或曰高阳。在位二十一年。”,我想,帝扃应是个机器人,即为神禺强,禺强是神职名。扃义为从外面关门的闩、钩等,亦代指门户。
    嗯……说得太简单了(可资料就那么少)是你没去找(哼,没心情)

    ——“帝扃。元年戊戌,帝即位。”,元年戊戌是帝不降五十九年的下一年,而“十年,帝不降陟。”,等于帝不降和帝扃同时存在了十年,原注又说“三代之世内禅,惟不降实有圣德。”,若三代之世指夏商周,对不降的评价就太高了,若仅指内禅一事,则看来做帝实在是件损己利人事。我顾名思义去猜想,帝扃是帝不降的替身,是被暗藏着的幕后执政者,帝不降则悠哉游哉,很有无为而治的风范,只要做个形象代言人就好,到后来大概帝不降觉得过意不去,自己又跑不动了,就把帝扃放了出来。

    你再想想,“实有圣德”可不是白说的(……啊!原来如此)

    ——帝不降即是王亥,是武观后嗣!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不降是不敢下降到被人认出的范围,王亥和河伯亦即有扈的合作,是早在武观时期就建立的,帝扃是王子夜之尸的重组,自然也得先藏着,适当之时才被公开。帝不降和帝扃是王亥和粮圉的另一身份,不知怎的,让我想到了《钢之炼金术师》里的爱德华和艾尔冯斯兄弟,爱德华最后说:“不伴随着痛楚的教训就没有意义,因为人若无牺牲,就不会有收获。然而,当战胜这痛楚时,人就将获得不屈服于任何事物的坚强之心,是的,钢铁般的心。”(嗯哼,别跑题)帝不降是开启了新一轮阳刚时代,却不得不隐瞒身份,隐姓埋名,所以说他“实有圣德”。

    帝扃如何又是禺强?(那纯属猜测,帝扃又别名帝禺)……

    ——帝扃“十八年,陟。”,那是升级成神了。神才是不死身,大荒东经曰:“东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黄蛇,践两黄蛇,名曰禺【豸虎】。黄帝生禺【豸虎】,禺【豸虎】生禺京。禺京处北海,禺【豸虎】处东海,是惟海神。”大荒北经曰:“北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禺强。”,那是周穆王时代,禺京即是禺强,禺强是神职名,龙伯时代就有,禺【豸虎】的神职名该是句芒。姓禺的未免活太久了,我想禺是偶的意思,既是偶像,也是傀儡。说帝禺“在位二十一年”,是包括了陟后三年,陟后第四年为己未,帝廑即位,又称帝胤甲,我怀疑其是上甲微升级后的身份。

    怀疑了就去证明(可是没证据)先假定,再看是否合理。

    ——演绎法是吧……《史记·夏本纪》记夏帝传承是帝禹、帝启、帝太康、帝中康、帝相、帝少康立、帝予、帝槐、帝芒、帝泄、帝不降、帝扃、帝廑、帝孔甲、帝皋、帝发、帝履癸。帝中康之后,只对帝孔甲、帝履癸有重点叙述,且曰“帝廑崩,立帝不降之子孔甲,是为帝孔甲。”、“帝发崩,子帝履癸立,是为桀。”,《史记·殷本纪》记先商侯王的传承是契、昭明、相土、昌若、曹圉、冥、振、微、报丁、报乙、报丙、主壬、主癸、天乙,且曰“主癸卒,子天乙立,是为成汤。”,微是上甲微,则先商侯王的称名是汇集了甲丁乙丙壬癸,排列很奇怪,唯独丁不按顺序,跳前了,十天干亦缺了戊、己、庚、辛,而在成汤开始的商王传承中,全是天干称名,十天干也全有了,排序却是乱的。观《竹书纪年》,只有商朝诸王是用天干称名,无疑包藏玄机。司马迁称帝履癸,比《竹书纪年》多了一“履”字,而“履”恰恰是成汤的名字,成汤又是主癸之子。我隐隐感觉,帝履癸便是主癸,夏帝和先商侯王是有身份重合!我马上翻看针对性记录详细的《世本》,果然,其所列的夏世系和商世系对照上述是断断续续相应的,帝芒、帝扃、帝廑、帝孔甲不见于夏世系,微、报丁、报乙、报丙、主壬、主癸不见于商世系。不出所料,嘿嘿,又可以玩连连看了。
    呵呵,你终于来情绪了。

    ——我解出来了!帝不降是振,帝廑是微,帝孔甲是报乙,帝皋是报丙,帝发是主壬、帝履癸是主癸。原来证据都写在书里,只是杂乱无章的埋藏。

    瞧,只要方向对了,证据总会跳出来(可还是有很多不清楚,证据也还显单薄)全局的看,那都无所谓,千年的事,不必过分纠结。

    
    ——“帝廑。一名胤甲。元年己未,帝即位,居西河。”,《太平御览》引《帝王世纪》曰:“帝廑,一名顼,或曰董江。在位二十年。”,在位二十年显然不对,《竹书纪年》有述“八年,天有妖孽,十日并出,其年陟。”,但陟了不一定就不在位。帝廑陟可推算是丙寅年,帝孔甲即位是在乙巳年,两任帝之间是有近四十年的空白期,理应有位帝填补才对,然而史书都未提有此位帝,我想其该是先商侯王中的报丁,做好事不留名,是因为其处在一特殊时期,“天有妖孽,十日并出”!上一次十日并出当追溯到尧“五年,初巡狩四岳。”,羿射日是发生在那之后,但并无明确时间,只晓得尧五年是前2261年,十日并出当在更早时期,尧“七年,有麟。”可以当作十日落幕,乃前2259年。帝廑八年是前1733年,2259减1733,落幕距开幕是526年,十日并出是为夜间的人口和物资大转移提供照明,到夏桀二十九年还有“三日并出”的记录,可知十日并出到完全落幕要有个好几十年。两次十日并出,间隔是六百年左右,正是龙伯时代定下的仙圣大轮换的周期,即是道经所言天地易位,“天有妖孽”就很正常了。说回帝廑,廑是小屋之义,顾名思义,帝廑是住在小屋里,那其个头就该偏小,而“微”也是小,狐人和凤族个头都很大,伊甸人不会来凑热闹,阿须伦所居比人居要高大,那就只剩一种可能,阿褥达龙,亦即应龙族。胤是子孙相承,亦即后代,胤甲就是后代甲了,而其上是帝扃,帝扃和帝不降名义上是兄弟,胤甲亦可以是说帝不降后代,帝不降是为王亥,即是振,帝廑身份便指向了上甲微……(嗯哼,歇口气继续)哦。
    ——顼是玉页,是代表仙人名录,董江是监理江水,显示帝廑是有仙职,社会级别挺高,而上甲微在甲骨卜辞中的祭祀规格也很高,其辞有云“乙未,(酉彡)玆品上甲十、报乙三、报丙三、报丁三、示壬三、示癸三、大乙十、大丁十、大甲十、大庚十、小甲三……”,上甲和大乙即成汤的祭品都是十套。“元年己未,帝即位,居西河。”,元年己未是前1742年,“四年,作西音。”,《吕氏春秋·季夏纪· 音初》云“殷整甲徙宅西河,犹思故处,实始作为西音。”,更明确指向,帝廑便是殷侯上甲微。  

    嗯……真龙亦是小个头(你是说,帝廑是真龙?)你说呢?

    ——唔……真龙在《山海经》中被比喻成进击的长尾猴,那个头确实不大,应龙是能飞的,西音是相对于东音而言,简单说就是在西地作的音乐,会有西地的风格,对于飞行者而言,殷和西河距离并不算远,来去方便,没有“犹思故处”的必要,而对于水行者则不然,即便有交通工具,所以帝廑,殷侯上甲微乃是真龙。

    嗯(……可传说里的龙很大很长)那另有所指(……哦)

    ——帝廑于史料中并无“后”的称呼,应当是男性的真龙。“昆吾氏迁于许(己姓,名樊,封于卫,夏衰为伯,迁于旧许)。”,括号内非原注,而是后编者注。卫是指有苏,昆吾氏之子所封,“夏衰为伯”是指帝仲康“六年,锡昆吾,命作伯。”,己樊是指此昆吾。许是许昌一带,昆吾氏迁于许,是战略布局,按着计划,其将做为下一出大戏的反方主力。到帝廑“八年,天有妖孽,十日并出,其年陟。”,进入一个相对混乱的时期,因为仙圣要大轮换啊,不得交接工作?此段时期近四十年,偏偏平安无事,可见事件都是搞出来的。再就到帝孔甲“元年乙巳,帝即位,居西河。”。

    孔甲之事你可得好好琢磨(嗯……)

    ——孔甲是个女性,是为夏后,她是应龙族,能飞行,同时期还有个王,不明身份,王主要是处理天地易位的事,和社会执政的关系不大。对吧?

    ……你倒是干脆(呵呵,灵机乍现)

    ——“废豕韦氏,使刘累豢龙。”,豕韦氏是维修驾驶运输工具即“龙”的专业户,或说是一国家机构,因为大同社会的公共交通是基于公有制的资源调配。废豕韦氏大概是出于两种原因,一是天地易位期间,政府组织的大规模的集体运输期已近尾声,而小规模的散户式运输需要大量的私人维修驾驶员,二是驾驶员本身就是轮换对象,故因应时势适时的解散。其实就是机构重组,天上下来的“龙”和其维修驾驶员,也将适时的整合成为国家机构,适时是什么时候呢?要到下任天子帝昊即位,即三十五年后,“使豕韦氏复国”,豕韦氏嘛,就是韦国的封豕,韦国在殷的附近。而帝孔甲陟和帝昊即位间隔又有二十五年的空白期,可以想见天地易位是有多么折腾。但折腾既是维持社会公平亦是激发社会活力,且被折腾的只是仙圣,即高级技术员和任职官员的人才流动,平民还没资格被折腾。刘累是公交机构解散后帝孔甲雇用的私家驾驶员,我想该是个学而有成的世人。“豢龙”就是保养维护做为私家大型机动交通工具的“龙”,可将“龙”视为舰艇或是飞机,是由燃料驱动的。

    哦?有何依据?(就知道你会明知故问)

    ——《左传·昭公二十九年?》里说的透彻:

    秋,龙见于绛郊。魏献子问于蔡墨曰:「吾闻之,虫莫知于龙,以其不生得也。谓之知,信乎?」对曰:「人实不知,非龙实知。古者畜龙,故国有豢龙氏,有御龙氏。」献子曰:「是二氏者,吾亦闻之,而知其故,是何谓也?」对曰:「昔有飂叔安,有裔子曰董父,实甚好龙,能求其耆欲以饮食之,龙多归之。乃扰畜龙,以服事帝舜。帝赐之姓曰董,氏曰豢龙。封诸鬷川,鬷夷氏其后也。故帝舜氏世有畜龙。及有夏孔甲,扰于有帝,帝赐之乘龙,河、汉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获豢龙氏。有陶唐氏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能饮食之。夏后嘉之,赐氏曰御龙,以更豕韦之后。龙一雌死,潜醢以食夏后。夏后飨之,既而使求之。惧而迁于鲁县,范氏其后也。」献子曰:「今何故无之?」对曰:「夫物,物有其官,官修其方,朝夕思之。一日失职,则死及之。失官不食。官宿其业,其物乃至。若泯弃之,物乃坻伏,郁湮不育。故有五行之官,是谓五官。实列受氏姓,封为上公,祀为贵神。社稷五祀,是尊是奉。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龙,水物也。水官弃矣,故龙不生得。不然,《周易》有之,在《乾》ⅰⅰ之《姤》ⅰⅳ,曰:『潜龙勿用。』其《同人》ⅰⅵ曰:『见龙在田。』其《大有》ⅵⅰ曰:『飞龙在天。』其《夬》ⅷⅰ曰:『亢龙有悔。』其《坤》ⅱⅱ曰:『见群龙无首,吉。』《坤》之《剥》ⅶⅱ曰:『龙战于野。』若不朝夕见,谁能物之?」

    嗯哼,麻烦你解释一下,别偷懒。

    ——“虫”是古代对动物包括人类的总称,分为“蠃鳞毛羽昆”五类,蠃又称倮,昆又称甲或介。《太平御览》引句做“虫莫智于龙,以其不生得也。谓之智”,乃说,没有比龙更聪明的动物,因此不能得到活的龙,是指当时机动的大型交通工具即龙很少见,由于其神秘,刻意避开世人,故被无知世人认作是某种智慧动物,除非是毁坏的遗骸,世人想要得到龙是很难的。又“人实不智,非龙实智”,乃说,其实是人不够聪明,而不是龙聪明,指龙是由聪明人所操控的。“畜龙”就是经营龙的运输公司,豢龙氏是后勤维护的,御龙氏是前台驾驶的。龙便是《山海经》所谓的肥【虫遗】之流,包括“可以御火”的一众例如赤鷩、鴖、鸓。龙是混合动力,是靠电池和燃料驱动的,而燃料是限制使用的奢侈品,因为会对环境造成污染。大同社会是成熟的计划经济,帝舜是个搞经济的好手,善于整合资源,就鼓励董父搞了个大型公交运输公司,“能求其耆欲以饮食之”,意味着能源特别是燃料能得到有效供应,耆古同“嗜”。鬷是釜属的容器,古又同“总”,鬷川即总公司所在。鬷夷氏是指鬷川一带生活的世人族,刘累就属于此列,但他籍贯是陶唐氏。帝舜氏是指应龙一族,应龙一族很活跃,喜欢四处奔走,其能飞行,速度也不慢。应龙的“应”大概是有求必应的意思,我琢磨其于大同社会的主业是商业快递服务,那还得借助交通工具,起码是运货需要,所以“世有畜龙”。“及有夏孔甲,扰于有帝”,有帝乃帝舜氏领袖,孔甲是应龙族,但该是从天上下来任职的,对地上情况就不大熟悉,有个具备导航的交通工具总是有安全感。

    何由见得孔甲是个应龙呢?(那个后面再说)得,继续。

    ——“帝赐之乘龙。河、汉各二,各有雌雄,”,就锁定了孔甲的直辖范围,乘龙估摸是沿河、汉线路的极长列的飞艇,或者叫空铁,所以数量少,一条线路只给两列,至于龙有雌雄,是因应男女分处的文明习俗,有女性专列和男性专列,那是针对成年人,小孩子就随便乘。“孔甲不能食,而未获豢龙氏”,简单说就是孔甲得了龙但没法运营,主要是没技术人员,还是天地易位带来的麻烦。刘累就出场了,听名儿就知道他原是个在公交公司打杂的世民,但他很好学,能解决一般技术问题,对运营龙的一套还挺懂,于是应夏后孔甲的请求,成立临时公交公司,担任总负责人。但刘累和手下到底修为不够,结果某一天“龙一雌死”, 估摸死的是汉水线的龙,那是彻底没治了,“潜醢以食夏后”,潜是隐藏,醢是肉酱,那是比喻龙被偷偷拆碎了,里面的好物件供应给夏后专列,即还剩下的一雌龙。“夏后飨之”, 飨是用酒食招待客人,那是表示感谢,“既而使求之”,那还是要死龙复活。“惧而迁于鲁县,范氏其后也。”,刘累还没复活龙的本事,害怕问罪,就举族迁去鲁县,就是春秋鲁国的国都曲阜,范氏是刘累的后代,大概是刘累把姓也给改了,孔甲就打听不到。

    呵呵,他是心虚,孔甲没想拿他怎样(可孔甲脾气不好,很吓人)哦?

    ——《史记·夏本纪》云:“帝廑崩,立帝不降之子孔甲,是为帝孔甲。帝孔甲立,好方鬼神,事淫乱。夏后氏德衰,诸侯畔之。”,对照《竹书纪年》所记,可知此帝孔甲是复合意义,包含夏王夏后,但《竹书纪年》里是指夏后。帝廑、帝孔甲、帝昊都是帝不降的子一代,帝发、帝癸则是帝昊的子一代,再往深里想,从帝孔甲到帝癸根本是夏政权向商政权的过渡,亦是五帝系向太一系交付执掌天下的权,以戏剧化的方式,同时在执行神民逐步撤离地球的计划。《晋书》有云“夏德中微,遇有穷之乱。少康中兴,不失旧物。自孔甲之后,以至于桀,诸侯相兼,其能存者三千余国,方于涂山,十损其七矣。”。

    你又出言突兀了(你说的,怎么好说怎么说)
    ——“三年,王畋于掞山。五年,作东音。七年,刘累迁于鲁阳”,原注说“王好事鬼神,肆行淫乱,诸侯化之,夏政始衰。”,掞山指泰山的西北角,即中次三经的萯山,王该是太一系所立,鬼神乃指地下和天上的轮换地上者,王执政大半是为其服务,“肆行淫乱”是反映动荡时期的社会乱象,对于因为转职而面临分别的情侣,那还不得轰轰烈烈爱一把,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诸侯化之”就是诸侯身份都变化了,亦是天地易位的必然。“夏政始衰。”,亦是计划好的。东音一事细见于《吕氏春秋·季夏纪·音初》:

    夏后氏孔甲田于东阳萯山。天大风,晦盲,孔甲迷惑,入于民室。主人方乳,或曰:“后来,是良日也,之子是必大吉。”或曰:“不胜也,之子是必有殃。”后乃取其子以归,曰:“以为余子,谁敢殃之?”子长成人,幕动,坼缭,斧斫,斩其足,遂为守门者。孔甲曰:“呜呼!有疾,命矣夫!”乃作为 “破斧”之歌,实始为东音。

    ——“天大风,晦盲,孔甲迷惑,入于民室。”,和舜被“纳于大麓,烈风雷雨不迷。”好有一比,不过是个反面,孔甲该和舜一样会飞,孔甲收养的子小时是吃乳的,孔甲又必定是哺乳类,所以她是个应龙。“入于民室”的民是其同类,孔甲才能取走子抚养,而养子长大后,不幸被帷帐缠上,挣脱中被斧误伤,为此失了足,幕是帷帐,坼是裂开,缭是缠绕,《太平御览》引作“长成人,幕动析,撩斧,破斩足,遂为守者。”,我怀疑足是指尾巴,不至于斧子伤害到两足,若只失一足,不至于不能远飞。孔甲亦不会如此伤心。

    ……孔甲如何脾气不好?(那是我误解了,其实是孔甲演的戏)

    ——《列仙传》曰:“师门者,啸父弟子也。亦能使火,食桃李葩。为夏孔甲龙师,孔甲不能顺其心意,杀而埋之野外。一旦风雨迎之,讫则山木皆焚。孔甲祀而祷之,还而道死。”

    何解?

    ——师门是个龙的驾驶员,桃李葩是比喻航天引擎,“使火,食桃李葩”就是能发动引擎。孔甲不想做夏天子了,又暂时没有继任者,就在世民面前玩了个金蝉脱壳的把戏,也就是先让师门诈死,去到野外等候,自己再在约定期前往,随龙而去,留下个替身,也是诈死,让仿真机器人去完成就好。即“九年,陟。”,二十五年后帝昊才即位。

    ——再说说“龙见于绛郊”,绛是火红,是形容火光,就是“一旦风雨迎之,讫则山木皆焚。”的景象,风指飞机类,雨是密密麻麻,讫是结束,山木是天母舰的火箭引擎,焚是点火,应当是神民于清晨的一次小规模撤离地表行动。昭公是鲁昭公,昭公二十九年是前513年,《史记·天官书》云“宋襄公时星陨如雨。”,宋襄公在位于前650年至前637年,那是神民第二批次的星际远航,则昭公二十九年龙见是属于第三批次的远航准备。

    ——帝孔甲陟了,再就“殷侯复归于商丘。”,此殷侯不明身份,怀疑是帝昊前身。

    你再想想,殷侯该是何人?(从“复”字看,像是上甲微,可……)先跳过吧

    ——哦……“帝昊。昊一作皋。元年庚辰,帝即位。”,《太平御览》引“《纪年》曰:后昊立三年。(帝皋也。)”及“《帝王世纪》曰:帝皋,一名皋苟。”,元年庚辰是前1661年,昊是天无限广阔,皋是水边的高地,苟是姑且之义,帝昊该是个应龙,是临时天子。记录中帝孔甲至帝发都没提到有迁都,则帝昊是在西河即位,并暂居西河。要说应龙的样子,大概就接近图上的形象,除了之前所述,还可以补充的是,《春秋繁露》曰:“舜形,體大上而圓首,長於天文,純於孝慈。”,《洛书灵准听》曰:“有人方面,日衡重华,握石椎,怀神珠。”,既是圓首又是方面,體大上是翼展结合尾长的视觉印象。《韩诗外传》载:

    孔子行﹐见皋鱼哭于道傍﹐辟车与之言曰:"子非有丧,何哭之悲也?"。皋鱼曰﹕"吾失之三矣:少而学,游诸侯以后吾亲﹐失之一也﹔高尚吾志﹐闲吾事君﹐失之二也﹔与友厚而中绝之﹐失之三也。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见者,亲也。吾请从此辞矣。"立槁而死。孔子曰:"弟子诫之,足以识矣。"于是门人辞归而养亲者十有三人。

    ——皋鱼即是应龙,而孔子……说来话长,暂且不提。

    ……也只好如此。

    ——“使豕韦氏复国(夏衰,昆吾、豕韦相继为伯)。”,注就不必看,是后编者画蛇添足。豕韦氏复国意味着全面恢复公交,标志着社会秩序已经稳定。“三年,陟。”,帝昊可谓来去匆匆,其陟后第三年,帝发即位。

    ——“帝发。一名后敬,或曰发惠。元年乙酉,帝即位。”,元年乙酉是前1656年,《世本》有曰“帝皋生发及履癸。履癸,一名桀。?”,发的繁体写作發,与癸是同部首,而帝癸在帝发陟后的首年即位,都说明帝发与帝癸是兄弟关系,就好比帝不降与帝扃。种种迹象表明,帝发亦是个机器体,而帝癸是夔牛一族,简单形容即是无后肢的龙。“诸夷宾于王门,再保墉会于上池,诸夷入舞。”,墉便是指帝发,其外貌应该是综合了九族形象,诸夷是许多世民部落,宾于王门说明是要相应号召,准备改朝换代,以王为尊了。上池是龙族预备的开大会场所,大会商议的便是如何演好一场大戏,世民已经是知情者。

    ——“七年,陟。泰山震。”,那是开演信号,亡夏兴商的大戏就此拉开帷幕。
    
    泰山震是说隆重的告别仪式(告别?)不然你以为呢?(哦……是得提前)

    ——“帝癸。一名桀。元年壬辰,帝即位,居斟挕。”那是前1649年,斟挕是斟的挂钩位,是在山西运城一带,帝癸已经是从西河向南迁了,往后将一路南迁。

    ——“三年,筑倾宫。毁容台。畎夷入于岐以叛。”,倾宫是指世人适用的宫殿,容台是九族聚议之所,将要到来的商朝是世人自成王国并为主执政的时代,是由太一系辅导。畎夷是西北地区的世民部落,以叛逃的方式进驻岐,即是陕西宝鸡一带,其实是周的先民。

    ——“六年,歧踵戎来宾。”,歧踵戎是北地神民,狐人一族,神民来宾,很明显世民也就是诸夷成了朝廷主人。帝癸其实是很亲民的,暴虐只是演戏需要。商汤“二十年,大旱。夏桀卒于亭山。禁弦歌舞。”就很说明问题。

    ——“十年,五星错行,夜中,星陨如雨。地震。伊、洛竭。”,天象显示的该是星际移民的先锋开始向下个目的地远航,地象是指下民情绪激动,大搞庆贺活动,伊水和洛水的居民全出动了,那一带是经济文化中心。

    ——“十一年,会诸侯于仍,有缗氏逃归,遂灭有缗。”,正戏开始了。有缗故址在山东金乡县东北,旧名缗城阜。该是跟商回迁后定的居地。有缗氏是商的附属,又是有夏世民的重要势力,“灭有缗”实在是没道理。那依然是真人秀演出,知道内情的都得保守秘密,大多数普通民众是不知情的。《左传·昭公四年》曰:

    楚子示诸侯侈,椒举曰:「夫六王二公之事,皆所以示诸侯礼也,诸侯所由用命也。夏桀为仍之会,有缗叛之。商纣为黎之搜,东夷叛之。周幽为大室之盟,戎狄叛之。皆所以示诸侯汰也,诸侯所由弃命也。今君以汰,无乃不济乎?」王弗听。

    ——就是说,有缗叛是因为夏桀在诸侯大会上表现很无礼,汰是过分。有缗氏是夏后帝相的娘家,在夏世民中很有声望,同时也和神民关系比较近,算是基本归化神民了,诸侯嘛。别个不叛,偏偏是有缗叛,还因此被灭了,夏桀等于自断臂膀,真是昏了头!夏桀无道就在天下传开了,诸侯知道真相但装不知道,还得推波助澜。此戏大妙,有缗氏退场,也就不必在支持夏还是商的选择上犯难,其又是经历过真人秀表演的,再次演出关键角色,就很驾轻就熟,玩玩武斗游戏,再从地道逃走销声匿迹就是了。

    嗯,如何关键?

    ——是点燃了剧情的导火索啊!《左传·昭公十一年》有曰:“桀克有缗以丧其国,纣克东夷而陨其身。”,桀纣的下场虽然落寞悲惨,但演反派其实挺过瘾的。

    嗯哼,继续。

    ——“十三年,迁于河南。”,河南是泛指,当年应该是指斟寻,斟寻是有穷之乱中硕果仅存的夏诸侯国,指的是其地未发生战事。“初作辇。”,辇是古时用人拉或推的车,是有侮辱人的意思在里面,属于帝癸即夏桀的“恶趣味”,但渐渐成为世民社会一劳动运输工具,?秦汉后特指君后所乘的车,也是意想不到。

    ——“十四年,扁帅师伐岷山(一作‘山民’)。”岷山是夔牛一族的聚居地,“夔牛”是见于《山海经》中次九经的岷山和崌山下。之前说过,帝癸便是主癸,又称示癸,商汤追谥其为夔宗,帝癸理当是夔牛,简称夔,即龙九子的老大囚牛。扁不知何人,我怀疑是指天母舰。帝癸其实是安排家族事,或说是乘天母舰去岷山省亲。原注说:“癸命扁伐山民,山民女于桀二人,曰琬,曰琰。后爱二人,女无子焉,斫其名于苕华之玉。苕是琬,华是琰,而弃其元妃于洛,曰妹喜,于倾宫饰瑶台居之。”,山民是指夔族,夔族献给桀二女,夏后桀喜爱二女,是拿琬和琰当子嗣养,琬和琰是二女的别名,原名是苕和华,琬和琰本义乃玉件,琬是浑圆形状的,琰是棱角形状的。这就和夏后孔甲收养子很有相似处。“女无子焉”是说后桀没有亲子,五帝系的惯例,在任天子不宜生育子嗣,生育名义上的子嗣即天子继承者是由政治婚姻的配偶去做,以免家事影响国事。桀的配偶元妃妹喜是世人女,某种意义上说,妹喜亦是夏后,夏后桀跑去岷山悠哉游哉了,妹喜就代理天子政,洛即斟寻,“于倾宫饰瑶台居之”,瑶台相应于琬和琰,就是为二女准备的。桀和妹喜是好闺蜜。

    话是不错,可听着昏昏欲睡(……先捋清个大概)
    ——“十五年,商侯履迁于亳(成汤元年)。”,成汤元年是前1635年,亳是安徽亳州一带,曾是帝喾所都,帝喾朝是和太一系、少昊系相联系的,“迁于毫”是个明确的信号,颠覆夏的真人秀戏码正式开演。《竹书纪年》是这样述成汤的:

    殷商成汤。名履。汤有七名而九征。放桀于南巢而还,诸侯八译而来者千八百国,奇肱氏以车至,乃同尊天乙履为天子,三让,遂即天子之位。初,高辛氏之世妃曰简狄,以春分玄鸟至之日,从帝祀郊禖,与其妹浴于玄丘之水。有玄鸟衔卵而坠之,五色甚好,二人竞取,覆以玉筐。简狄先得而吞之,遂孕。胸剖而生契。长为尧司徒,成功于民,受封于商。后十三世,生主癸。主癸之妃曰扶都,见白气贯月,意感,以乙日生汤,号天乙。丰下锐上,皙而有髯,句身而扬声,长九尺,臂有四肘,是为成汤。汤在亳,能修其德。伊挚将应汤命,梦乘船过日月之傍,汤乃东至于洛,观帝尧之坛,沈璧退立,黄鱼双踊,黑鸟随之止于坛,化为黑玉。又有黑龟,并赤文成字,言夏桀无道,汤当代之。梼杌之神,见于邳山。有神牵白狼衔钩而入商朝。金德将盛,银自山溢。汤将奉天命放桀,梦及天而舐之,遂有天下。商人后改天下之号曰殷。

    ——“臂有四肘”实际说的是凤翅的骨形,成汤是白头黑身的大鹏,是在殷出生。文中明言,简狄是世妃,剖腹产下的契,扶都亦该是如此,成汤就类似胎生金翅鸟。伊挚梦和汤梦云云都是演戏需要。汤观坛于洛是不是表演还不好说,汤更像是真人秀主角,而伊挚像是导演。梼杌是鲧的别称,“梼杌之神”便是“有神”,“白狼衔钩”是代表禹,“鲧”牵着“禹”入“商”去朝见,就明显是仪式表演。邳临近鲧被放逐的羽山。

    不错,真实的梦境不会有那样的呈现,即便有也演不出来。

    ——妹喜是帝癸元妃,扶都是主癸之妃,即是次妃,但都乃从政治意义而言,成汤就是桀的子一代。关系还是剪不断理还乱。

    嗯哼,天子的真正世袭是在挺久以后(是秦始皇吗?)那得你去发现。

    ——“十七年,商使伊尹来朝。”,伊尹是伊挚的别名,尹是治理之义,而《说文》“伊”的释义是“殷聖人阿衡,尹治天下者。从人从尹。”,阿衡亦是伊挚的别名。历史上伊尹实在是很有名气,其兴商的辅佐之功比兴周的姜子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和周公姬旦不相上下。伊尹是个传奇人物,实际上,梳理伊尹的事迹,不难发现,其是天人下地后生的子一代,还是个女子,算是凡世的女仙,她先后辅佐了成汤、外丙、仲壬、太甲四任商王,乃是首相般的存在,在太甲任还驱王而自立为后,再就戏剧化的隐退。

    嗯,最好是说清楚(……很难说)可以绘个图(……好麻烦)
    


    ——有侁便是有莘,《吕氏春秋》所言的“空桑”不是地名,而是一件物事,因为说到了伊尹之母“身因化为空桑”,又有“得婴儿于空桑之中”,就和启母化石、启从石出的说法很类似,且有莘当时是在伊水流域,是在河南,而做为地名的空桑是在河北。
    嗯哼

    ——“空桑”乃是保育舱,伊水毗邻嵩山神宗,很可能是神宗操作,把天民的孩子放在了有莘,编造个神乎其神的来历,让有莘氏抚养,一边暗中施予教育,孩子长大后,成为有莘的贤者,便是伊尹,故伊尹称“予,天民之先觉者也”。

    ——汤虽有三请,但伊尹是以陪嫁女的方式入亳的,身份还是个厨娘,那很没面子,但其实是有设计的因素。有莘是启的庶子所封,是姒姓,乃有夏的支系,伊尹就汤伐夏,在不明真相者眼里,就道义有亏,但她是贤人,不宜诟病,让伊尹丢面子多少能找回些拥夏者的心理平衡,也让真人秀的剧情更显合理。

    嗯哼

    ——史料显示,伊尹在帝癸十七年入朝是做卧底去了,她素有贤名,又和有夏沾亲,还有一身好厨艺,很容易获得夏帝的信任,但其实呢,她是真人秀的执行导演,在夏和商之间传递信息,把控局面,好让大戏顺利进行。做卧底只是表面,就如子亥牧牛。
    
    ……你想怎么说呢?(说几个要点,心有灵犀一点通)

    ——“干辛”指长柄的刑刀,“凌”是积冰,“轹”是车轮碾压……所引《吕氏春秋》的文字首先是说桀胡作非为又自以为是,使“大臣”远离,“国人”败坏,“众庶”茫然不知所措,而天下说什么的都有。里面提到“贤良郁怨,杀彼龙逢,以服群凶。”,时间是在汤伐有夏诸侯前,但《竹书纪年》言“杀其大夫关龙逢。”是汤伐有夏诸侯大半以后,可见龙逢或称关龙逢被杀了多次,其根本是仿真的龙形机器人。《太平御览》引:

    《符子》曰:桀观炮烙於瑶台,谓龙逢曰:"乐乎?"龙逢曰:"乐!"桀曰:"观刑曰乐,何无恻怛之心焉?"逢曰:"天下苦之,而君为乐,臣为君股肱,孰有心悦而股肱不悦乎?"桀曰:"听子谏,谏得,我功之不得,我刑之。"龙逢曰:"臣观君冕,非冕也,冕危石也;臣观君履,亦非履也,履春冰也。未有冠危石而不压,踏春冰而不陷。"桀叹曰:"子知我之亡而不自知亡,子就炮烙之刑,吾观子亡,子不知我亡。"龙逢行歌曰:"造化劳我以生,休我以炮烙。"乃赴火而死。

    ——瞧瞧,炮烙被视为玩具。龙逢亦桀的替身,遂有“未接刃而桀走,逐之至大沙。身体离散,为天下戮。”,大沙是湖南长沙,此事件即是《竹书纪年》所言“冬,聆隧灾。”,聆是听到,记史官并未亲眼所见,是持怀疑态度,桀总不能死两次吧?隧指地下隧道,又所谓“冬十月,凿山穿陵,以通于河。”,是将地下隧道南北贯通,以大规模运输演习人员。中原的战事戏只是做做样子,浅尝辄止,以免破坏社会环境,还易被观众看出破绽,酣战大秀要放在偏僻的南方居民地进行,即夏邑,一来有后勤保障,二来还有象征意义,夏于此始,亦于此终。《竹书纪年》云“商自陑征夏邑,克昆吾。大雷雨,战于鸣条。”,陑是指地下交通系统,或说是地通站口,故《尚书》云“升自陑”。大雷雨显示是天民的战斗游戏,作战装备比有穷之乱是升级了的。神民总要有意无意弄出些穿帮,真人秀的高潮是演习多于演戏,我估摸戏的结尾原本是要斩“桀”的,但为了演习效果,就改成了放桀,又为了弥补演戏遗憾,斩“桀”的仪式提前在大沙位置的隧道里举行了。

    ——据《竹书纪年》,贯通隧道和斩“桀”仪式都是发生在冬季,相对比较隐秘,而“瞿山崩。杀其大夫关龙逢。”就很昭彰。瞿山即《山海经》南次二经的瞿父之山,乃有夏源出故地,界点在湖北宜城市,山对应的是湖北荆山,那不可能崩,崩是败坏之义,即如礼崩乐坏,即同《吕氏春秋》所言“国人大崩”,那背后是说酒池,《韩诗外传》载:“昔者桀为酒池糟堤,纵靡靡之乐,而牛饮者三千。”,又有载:

    桀为酒池,可以运舟:糟丘,足以望十里;而牛饮者三千人。关龙逢进谏曰:“古之人君,身行礼义,爱民节财,故国安而身寿。今君用财若无穷,杀人若恐弗胜,君若弗革,天殃必降,而诛必至矣。君其革之!”立而不去朝。桀囚而杀之。君子闻之曰:“天之命矣!”诗曰:“昊天太怃,予慎无辜!”

    ——瞧瞧,都是天命,不得不为。然后就“商师征昆吾。”,昆吾之君便是汤誓里所称的夏王,何人就不清楚,因为天地易位了。汤誓并不是作战动员令,其讲话对象是“众庶”,庶民是不参战的,而是观众,汤是向庶民说明伐夏的理由,强调自己是正义一方,要庶民支持自己,“赉”是赏赐,里面有自称“台”,因为汤曾被桀囚于夏台,即河南禹州,那是要搏同情了。在商伐夏、汤放桀的事上,众多庶民是不爽的,五帝系也是不爽的,尚书的商书之《汤誓》、《仲虺之诰》、《汤诰》里,都表明了汤为此惴惴不安,于是左相仲虺作诰,把罪状推到夏王头上,说“夏王有罪,矫诬上天,以布命于下。帝用不臧。”,言下之意,夏后桀倒行逆施是被夏王蛊惑,汤是伐夏王的。《仲虺之诰》是回师半途所作,回到毫都,汤有样学样,作了《汤诰》,言“夏王灭德作威,以敷虐于尔万方百姓。”,“肆台小子,将天命明威,不敢赦。敢用玄牡,敢昭告于上天神后,请罪有夏。”“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昆吾之君成了冤大头、替罪羊。五帝系的势力大啊,太一系惹不起,虽说是天命,但商克夏,是无论如何不能庆祝,而是要十分低调。即便如此,成汤即位后,还是连着五年“大旱”,唉……女人心,海底针哪!让神后发泄下小脾气也好。

    坏就坏在暗里搞了个仪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啊……
    ——来龙去脉大体了解了,再回到《竹书纪年》。“二十年,伊尹归于商,及汝鸠、汝方会于北门。”,即《吕氏春秋》所言“伊尹奔夏三年,反报于亳。”,汤说伊尹的汇报都像是诗,“若告我旷夏尽如诗。”,会作诗,起码说明伊尹还有闲情逸致。汝鸠、汝方应当是汤派往外地的女间谍,实际是受伊尹的指挥,《尚书》云“?伊尹去亳适夏,既丑有夏,复归于亳。入自北门,乃遇汝鸠、汝方。作《汝鸠》、《汝方》。”,想来其文是伊尹对二位女谍的勉励,不过已然佚失。伊尹“又复往视旷夏,听於末嬉”,末嬉即妹喜。诗经之《北门》我想是伊尹当时发泄情绪所作,流传于后世。妹喜对伊尹说了番怪话,其实是告诉商汤可以起兵了,伊尹转达给商汤,随后“二十一年,商师征有洛,克之。遂征荆,荆降。”,实际上商师的第一个攻击目标是葛,《尚书》云“?汤征诸侯,葛伯不祀,汤始征之,作《汤征》。”,葛伯是伯益后嗣,亦武观后嗣,当时该在亳州观堂,后来迁去了商丘观堂。

    ——鉴于一边倒的戏没人爱看,戏码也得做足,所以 “二十二年,商侯履来朝,命囚履于夏台。”,说明汤征的是诸侯,不是天子,还是奉天子令征的,但妹喜的原话是“两日相与斗,西方日胜,东方日不胜。”,没让你赢啊,理由够你坐牢了吧?玩你?是啊,又怎样?囚汤反而让汤扬名并搏得同情,尤其对于不明真相的观众,“二十三年,释商侯履。诸侯遂宾于商。”,局势就明朗化了,两大对立阵营成立,一方是保夏的昆吾为首的诸侯,一方是反夏的商汤为首的诸侯。与周文王被商帝辛即纣王囚而后释的剧情发展何其相似。

    ——“二十六年,商灭温。”,经过三年备战,风云再起,“二十八年,昆吾氏伐商。商会诸侯于景亳,遂征韦。商师取韦,遂征顾。”,战事前期是割麦式的,是中原众多诸侯国的大合并。汤和昆吾并不接触,各自为战,汤是依托殷自西向东收割黄河以北,昆吾亦依托许自西向东收割黄河以南。再就昆吾南退,汤南进。故《吕氏春秋》曰“西以进。未接刃而桀走”。而“太史令终古出奔商。”,意味着大势已倾向商。“二十九年,商师取顾。”,汤转入到河南战场,“三日并出。”是个象征,是有三足鼎立的情势。文说昆吾氏伐商,没说取了商,汤主力在黄河以北作战,昆吾主力却在黄河以南,等于汤将大后方让给昆吾,那不可能,即便演戏,也得合乎情理,必定有个盟友牵制着昆吾,怎么着毫都绝不能失守,黄河以南汤的盟友就应当是费伯。顺带说下,昆吾、温、韦、顾是己姓,商是子姓,费是姒姓。值此之际,“费伯昌出奔商。”,费商合兵,昆吾就只能退守了。《博物志》曰:“夏桀之时,费昌之河上,见二日,在东者烂烂将起,在西者沉沉将灭,若疾雷之声。昌问于冯夷曰:‘何者为殷?何者为夏?’冯夷曰:‘西夏东殷。’于是费昌徙,疾归殷。”,“日”乃是演习信号。再就“冬十月,凿山穿陵,以通于河。”,乃为下阶段战事做准备,随后“三十年,瞿山崩。杀其大夫关龙逢。商师征昆吾。冬,聆隧灾。”。《国语·周语》有云:“昔夏之兴也,融降于崇山;其亡也,回禄信于聆隧。商之兴也,梼杌次于丕山;其亡也,夷羊在牧。周之兴也,鸑鷟鸣于岐山;其衰也,杜伯射王于鄗。是皆明神之志者也。”,那都是仪式的体现。

    嗯,该说是演习,而不是演戏。(对国人是演习,对庶人就是演戏)……

    ——“三十一年,商自陑征夏邑,克昆吾。大雷雨,战于鸣条。”,参战诸侯都集结到苍梧之野,进行最后阶段的演习,也是整部戏的高潮,想象成全副武装的神仙拿着各种法宝大斗法就好,当然了,得是回合制,还是车战。《太平御览》引《尸子》曰:“桀为璇室瑶台,象廊玉床,权天下,虐百姓。於是汤以革车三百乘,伐于南巢,收之夏宫,天下宁定,百姓和辑。”,又引《淮南子》曰:“桀之力,剔,伸钩索铁,推移大戏,水杀鼋鼍,陆捕熊罴,然革车三百乘,困之鸣条,禽之焦门。”,倒让我想起了天帝释和阿须伦的交战。

    ——“夏师败绩,桀出奔三朡。商师征三朡,战于郕,获桀于焦门,放之于南巢。”,经过多个回合较量,总成绩夏师败了,昆吾氏退场,夏后桀率部向西去往三朡。三朡即《山海经》南次二经的成山,“四方而三坛”,乃天母舰的泊舰港,朡是拘系之义,本字作艐,乃“船著不行”和“至”之义。看来桀使了性子,要逃之夭夭,让汤功败垂成,郕当是管理泊舰港的城邑,焦门该是登舰口,从真形图来看,标准登舰口是在天母舰侧面而非中心,我猜想桀是跑到了湖南武冈对应的位置,在那儿等着汤来,再束手就擒,意思是我能走掉但是我没走,胜利者其实是我,是我导演的一切。南巢是个笼统的定义,就是南部的巢穴,要给出个具体所在,我个人倾向于桂林漓江流域,那儿远离中原,又有神仙气象。

    南巢,顾名思义,你再想想。(……是四川盆地!夔族的大本营)嗯哼。

    ——“自禹至桀十七世,有王与无王,用岁四百七十一年(始壬子,终壬戌)。”,始壬子是禹即位元年,干支修正乃前2109年,终壬戌是桀在位之三十一年,即前1619年,2109减1619是490,加入元年是491年,这就和用岁471年有20年的相差值。奇哉怪也,难道古人不会算数?还是另有深意?但是括号里是后人作的注,可能会错了义。按“用岁四百七十一年”推,终乃是前1639年,是壬寅,亦桀在位之十一年,“十一年,会诸侯于仍,有缗氏逃归,遂灭有缗。”,之前说那次大会是正戏之始,现在看来,应该是夏帝正式退位,夏朝正式终结。随后持续二十年的盛大的真人秀表演是一曲壮丽的挽歌,不只为夏朝,亦为五帝系统治,轩辕黄帝即位推在前2517年,距表演落幕的前1619年是898年。我想用《太平御览》所引《尸子》,从另一角度来回顾挽歌:

    昔夏桀之时,至德灭而不扬,帝道掩而不兴,客台振而掩覆,犬成群而入泉,彘衔薮而席隩,美人婢首墨面而不容,曼声吞炭内阑而不歌,飞鸟铩翼,走兽决蹄,山无峻幹,泽无佳水。

    ——犬、彘指狐人,美人指黑肤阿须伦,飞鸟指金翅鸟,走兽指建马,偏向女性。而东音、西音、南音、北音,很可能是国人剧演时的吟唱。按《吕氏春秋·音初》所言,诗经国风中的“周南”、“召南”是属于南音,“秦风”乃是西音,其代表作“蒹葭”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那更像是真龙的吟唱。

    ……说殷商吧。(我才刚看出点眉目……)
    
    先说成汤,再去想别的(是)

    ——“汤有七名而九征。放桀于南巢而还,诸侯八译而来者千八百国,奇肱氏以车至,乃同尊天乙履为天子,三让,遂即天子之位。”,汤的七名见于《金樓子·興王篇》:“(成湯)凡有七號:一名姓生,二云履長,三云瘠肚,四云天成,五云天乙,六云地甲,七云成湯。”,九征就比较笼统,《孟子·滕文公下》曰:“(湯)十一征而無敵于天下。”《太平御览》引《帝王世紀》曰:“(成湯)凡二十七征,而德施于諸侯。”,而史籍记载的就有七征,对象是葛、有洛、豕韋、顧、昆吾、夏邑、三朡。诸侯八译而来者,指八方的诸侯国都是带翻译的,大概是天地易位带来的影响。强调奇肱氏以车至,我判断“形天与帝争神”亦是挽歌的一幕,已在中华外围上演完毕,《山海经》所谓三身国、一臂国、奇肱之国,应该都是机器人工场,其身体部件体现的互补性是做为演出纪念。故大荒西经言:“有人无首,操戈盾立,名曰夏耕之尸。故成汤伐夏桀于章山,克之,斩耕厥前。耕既立,无首,走厥咎,乃降于巫山。”,原来以为是托词,如今看乃是实话。“三让,遂即天子之位。”,乃指成汤十八年。

    ——“十八年癸亥,王即位,居亳。”,十八年癸亥是夏桀三十一年壬戌的下一年,即前1618年,则倒推成汤元年乃夏桀十五年,“十五年,商侯履迁于亳(成汤元年)。”,注倒是不错。十五年是夏桀十一年即帝癸正式退位后的第四年,合乎禅让制度,再次证明了,成汤就是夏桀的子一代,汤伐桀就是真人秀。汤“始屋夏社。”也就无比的合理了。

    ——“十九年,大旱。氐、羌来宾”,按《吕氏春秋》所言,旱早就开始了,“商涸旱,汤犹发师,以信伊尹之盟。”,“尽行伊尹之盟,不避旱殃,祖伊尹世世享商。”,但“大旱”的描述是自十九年始,并持续了多年,最后是以“王祷于桑林,雨。”结束,明显有悖于自然规律。且氐、羌大旱年还跑来做客,亦有悖于社会规律。查《竹书纪年》,下一次莫名其妙的连续多年“大旱”是周厉王时,在所谓“国人暴动”的社会大动荡之后,粗略一算,距成汤“大旱”是七百二十七年,我估摸“大旱”乃是“十日并出”的另一种表达,不一定就有十日,时多时少,但总是超乎寻常,体现的是天地易位后,为社会制度大变革举行的夜间悼念仪式,是壮丽挽歌的余响,亦绝唱的落幕,每一场真人秀都是伟大而独特的。

    氐、羌是连读(啊?)氐羌指鸾鸟(啊?)知道就行了(哦……)

    ——“二十年,大旱。夏桀卒于亭山。禁弦歌舞。”,亭山该是四川巴中的燕亭山,夏桀之死只怕也是演戏,真人秀高潮过后还得有收尾,禁弦歌舞是表达哀悼……氐羌是生活在蜀西,该是信使吧?或是真人秀后续的监督?我想是兼而有之。

    ——“二十一年,大旱。铸金币。”,应当是发行纪念币。随后“二十二年,大旱。二十三年,大旱。二十四年,大旱。王祷于桑林,雨。”,雨是结束旱的仪式表现,就类似羿射日而天空落羽,真人秀内容不宜重复,我想该是落点别的……别是金币吧?

    嗯哼,也包括那个,雨是闭幕式的狂欢。

    ——“二十五年,作《大濩乐》。”,履之得名“汤”大概就是因为此,他发扬了美食文化,其中当然少不了伊尹的功劳,《吕氏春秋·仲夏纪·古乐》曰:“殷汤即位,夏为无道,暴虐万民,侵削诸侯,不用轨度,天下患之。汤於是率六州以讨桀罪。功名大成,黔首安宁。汤乃命伊尹作为《大护》,歌《晨露》,修《九招》、《六列》,以见其善。”,《大护》即《大濩》,濩《说文》解释是“雨流溜下貌”,《玉篇》释作“煮也。”,那是伊尹老本行。

    ——“初巡狩,定献令。”,巡狩是拜访天母舰,“定献令”见于《逸周书·王会解》:

    伊尹朝,献商书,汤问伊尹曰:“诸侯来献,或无马牛之所生,而献远方之物,事实相反不利。今吾欲因其地势,所有献之,必易得而不贵,其为四方献令。”伊殷受命,于是为四方令曰:“臣请正东,符娄、仇州、伊虑、沤深、十蛮、越沤,剪发文身,请令以鱼皮之鞞,乌鰂之酱,鲛鼥利剑为献。正南,瓯邓、桂国、损子、产里、百濮、九菌,请令以珠玑、玳瑁、象齿、文犀、翠羽、菌鹤、短狗为献。正西,昆仑、狗国、鬼亲、枳巳、闟耳、贯胸、雕题、离卿、漆齿,请令以丹青、白旄、纟比罽、江历、龙角、神龟为献。正北空同、大夏、莎车、姑他、旦略、豹胡、代翟,匈奴、楼烦、月氏、韯犁、其龙、东胡,请令以橐驼、白玉、野马、騊駼、駃騠、良弓为献。”
    汤曰:“善。”

    ——文中述成周之会,列有众多《山海经》中物,还提到“氐羌以鸾鸟。”(那个以后再说)……“二十七年,迁九鼎于商邑。”,《史记·封禅书》曰:“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皆尝亨鬺上帝鬼神。遭圣则兴,鼎迁于夏商 。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没,伏而不见。”,照我看,九鼎乃一小型天母舰,《墨子·耕柱》有曰:

    巫马子谓子墨子曰:“鬼神孰与圣人明智?”子墨子曰:“鬼神之明智于圣人,犹聪耳明目之与聋瞽也。昔者夏后开使蜚廉折金于山川,而陶铸之于昆吾;是使翁难雉乙卜于白若之龟,曰:‘鼎成三足而方,不炊而自烹,不举而自臧,不迁而自行。以祭于昆吾之虚,上乡!’乙又言兆之由曰:‘飨矣!逢逢白云,一南一北,一西一东,九鼎既成,迁于三国。’夏后氏失之,殷人受之;殷人失之,周人受之。夏后殷周之相受也,数百岁矣。使圣人聚其良臣,与其桀相而谋,岂能智数百岁之后哉?而鬼神智之。是故曰,鬼神之明智于圣人也,犹聪耳明目之与聋瞽也。”

    ——所以九鼎乃是一物,是于紧急情况下的集体用撤离工具,未雨绸缪啊。“二十九年,陟。”,成汤升级,天乙履离天子任,继任的是外丙胜。《竹书纪年》里,殷商一朝,没有隔年再即位的,共计“二十九王,用岁四百九十六年”,而诸王的种属难于敲定,我原来以为多是世人,现在起了怀疑,男性统治倒是不错,唯一一个能确定是世人的乃武丁昭,有“世子”的称谓,殷墟甲骨文也多数是记录武丁时代的。

    嗯……多少解释一下九鼎(做为礼器的鼎,方鼎只能是四足,乡也不是飨)应该说,九鼎是祭天交往用的(那倒不如说是巡狩用的,九鼎和禹无关,其实是启所造,出于对二龙的不满意)好吧……诸王想明白了吗?(很纠结啊……)

    
    ——先这么定好了,“戊”我觉得是伊甸人,“己”或许是建马,“庚”我觉得是阿须伦。汉朝认为商的一祖三宗为:成湯是始祖。太甲是太宗。大戊是中宗。武丁是高宗。此说法广为流传,但《竹书纪年》的记载与其有别。

    太甲不可能是太宗(是啊,他就不够格)

    ——癸是在先商世系中,夔我觉得是建邪属,即和鲧是同一大族,身体特征像鱼。十天干的族属排序并无个优劣,体现的是大家满意的中庸之道……越想越觉得我定对了。

    呵呵,逐个说说吧!

    
    ——“外丙。名胜。元年乙亥,王即位,居亳,命卿士伊尹。二年,陟。”,应龙是个奇异的种属,兼有龙族和凤族的特征又自成一派,先商世系不像商世系那么规规矩矩的一族一任,而是按夏世系的规矩,能者多劳,存在着一族连任,帝孔甲即报乙、帝皋即报丙,都是应龙属,几种命名方式的存在是为反映夏和商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外丙胜是个应龙,只当了二年有商天子,接任的仲壬庸乃是个人形机器人,当了四年有商天子,再接任的太甲是真龙,实际只当了六年有商天子,而伊尹自成汤以来便一直担任相,到太甲时自立为后,先当了六年的有商天子,《尚书》里明明白白透露了此事。而太甲杀伊尹是没道理的,那只是一场戏,是五帝系统治过渡到太一系统治的仪式。说白了,伊尹是个五帝系。

    嗯,仔细说说太甲和伊尹。

    ——不好说啊,我想先将《尚书》中相关的篇章转成白话文:

    商书·伊训

    成汤既没,太甲元年,伊尹作《伊训》、《肆命》、《徂后》。
    {成汤已经杳然无踪,太甲元年,伊尹作《伊训》、《肆命》、《徂后》。}
    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奉嗣王祗见厥祖,侯、甸群后咸在,百官总已以听冢宰。伊尹乃明言烈祖之成德,以训于王。曰:「呜呼!古有夏先后,方懋厥德,罔有天灾。山川鬼神,亦莫不宁,暨鸟兽鱼鳖咸若。于其子孙弗率,皇天降灾,假手于我有命,造攻自鸣条,朕哉自亳。惟我商王,布昭圣武,代虐以宽,兆民允怀。今王嗣厥德,罔不在初,立爱惟亲,立敬惟长,始天家邦,终于四海。呜呼!先王肇修人纪,从谏弗咈,先民时若。居上克明,为下克忠,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以至于有万邦,兹惟艰哉!敷求哲人,俾辅于尔后嗣,制官刑,儆于有位。曰:『敢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时谓巫风,敢有殉于货色,恒于游畋,时谓淫风。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乱风。惟兹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臣下不匡,其刑墨,具训于蒙士。』呜呼!嗣王祗厥身,念哉!圣谟洋洋,嘉言孔彰。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尔惟德罔小,万邦惟庆;尔惟不德罔大,坠厥宗。」

    {回想太甲元年十二月乙丑日的祭祀,伊尹在先王的祠堂,侍奉嗣王恭敬地拜见典章上的祖先,侯服甸服的群后都在场,百官聚合完毕,听从冢宰的指挥。伊尹于是明白述说烈祖成就功业的美德,以此教导嗣王。她说:“呜呼!从前有夏的先后,当努力施行典章之德时,不会有上天降灾,山川的鬼神,也没有不安宁的,连同鸟兽鱼鳖都那样。到了其子孙,不遵行典章,致使为至高统领的上天降下灾祸,借助于我。上天有命,从鸣条制造攻伐,我就从亳都执行。回想我有商的王,将圣德神武传播宣扬,用宽仁代替暴虐,所以得到天下民众的认可、怀念。现在我王继承奉行典章的美德,不可不从头开始!对亲人树立关爱,对长者树立尊敬,从天子的家邦开始,而后推行到四海。呜呼!先王当初修正为人的纲纪,听从谏言而不违逆,先民当时也像他那样。居上位能够明智,为下属能够忠诚;对待别人不求全责备,检讨自身像总不够格。以此达到拥有万邦的境界,这想起来是很难的呀!先王四处寻求哲人,使他们辅导你的后嗣;又制订针对官员的刑法,来使官员警醒。说:‘敢有经常在宫中舞蹈、在房中饮酒酣歌的,时下叫做巫风。敢有贪求财货美色、经常游乐田猎的,时下叫做淫风。敢有轻慢圣人教训、违背忠诚正直、疏远年老有德、亲近顽皮幼稚的,时下叫做乱风。只要这三风所含的十种过错,卿士身上有一种,家一定会丧失;邦君身上有一种,国一定会灭亡。臣下不匡正自我,就要受到墨刑。’对愚昧的官员做详细的教导。呜呼!嗣王请恭敬对待典章书,常去思考里面内容!圣明的策略丰富广大,美好的训示处处彰显。要诚心去想,上帝的眷顾不常在,对行善的,会降下百祥;对行不善的,会降下百殃。你只要修德,不论多小,万邦都会祝贺;你只要不修德,即使不大,也会令典章上的宗誉掉落。”}

    ——唉……尽量直译了,还是原文更有味道,看着也清爽!其中透露了两个比较重要的信息,一是有商天下要减少女性习气,既不倡导歌舞娱乐,也不宠爱儿童,二是太甲像是被赶着做的天子,不是那么甘心情愿。于是就有了《太甲》三篇。《肆命》、《徂后》二篇未有传世,顾名思义,前者内容该是广泛下令,后者内容该是外放群后。
    商书·太甲上

    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诸桐。三年复归于亳,思庸,伊尹作《太甲》三篇。

    {太甲已经立为王,却不能明智,伊尹下放其到桐宫思过(伊尹代政,自立为后,即天子,想成联邦制的女总统就好。桐宫是成汤原先所居的夏社)。到三年,太甲重回到毫都,想要摄政,伊尹作了《太甲》三篇}

    惟嗣王不惠于阿衡,伊尹作书曰:「先王顾諟天之明命,以承上下神祗。社稷宗庙,罔不祗肃。天监厥德,用集大命,抚绥万方。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肆嗣王丕承基绪。惟尹躬先见于西邑夏,自周有终。相亦惟终;其後嗣王罔克有终,相亦罔终,嗣王戒哉!祗尔厥辟,辟不辟,忝厥祖。」

    {想到嗣王不能带来好处给阿衡,伊尹作书说:“先王环视册令,那是上天的明命,以承继上界与下界的神祗,社稷、宗庙,对其无不恭敬严肃。上天督察典章的德,用其来集合重大指令,安抚天下。回想我身能够支配典章赋予的内阁之职(《尔雅·释训》:皇王后辟,君也。《礼记·坊记》注:三卿一长曰辟。),居于老师的位置,任性的接续王,大方承受了基业。再想我身先是出现在西邑的夏,自己能始终忠信(《国语·鲁语》忠信为周。),做为辅相也想着全心全意;到后来,嗣王不能够全心全意,做为辅相也不能全心全意。嗣王要以此为戒呀!敬重你典章赋予的内阁之职,做君主而不尽君道,会羞辱典章里的祖先。”}

    王惟庸罔念闻。伊尹乃言曰:「先王昧爽丕显,坐以待旦。帝求俊彦,启迪後人,无越厥命以自覆。慎乃俭德,惟怀永图。若虞机张,往省括于度则释。钦厥止,率乃祖攸行,惟朕以怿,万世有辞。」

    {王只顾摄政,不去思考伊尹的教导。伊尹于是进言说:“先王在黎明大现时,坐着等待天明。上帝遍求才智出众之士,启发开导后人,不要越过典章的训示以自取灭亡。慎行是节约的美德,要怀着长远的计划。就像虞人张开了弩机,回头去察看机括(即箭根的弹力束)符合法度(射出的箭要恰到好处)才发射一样;重视典章的禁令,遵行你祖先所行!只要这样,我就欢喜了,万世都有赞美。”}

    王未克变。伊尹曰:「兹乃不义,习与性成。予弗狎于弗顺,营于桐宫,密迩先王其训,无俾世迷。王徂桐宫居忧,克终允德。」

    {王未能改变。伊尹说:“王这样就是不义,习惯和生性已经养成,我不能被不顺从所戏弄,软禁王在桐宫,好接近先王的教训,莫使世人迷惑。”,王去往桐宫居忧(居父母之丧),并能最终认可德(典章所要求的)。}

    ——很明显,太甲是有点自以为是、冥顽不化,但联想上两任天子,就能明白,神族是习惯于五帝系统治方式的,加入太一系阵营,纯粹是陪太子读书,太子就是世人。要让世人有更适合自身的成长,神族就得摒弃许多已经养成的生活习惯。

    商书·太甲中

    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作书曰:「民非后,罔克胥匡以生;后非民,罔以辟四方。皇天眷佑有商,俾嗣王克终厥德,实万世无疆之休。」

    {回想第三次祭祀的十二月初一,伊尹用礼帽礼服侍奉嗣王太甲回到亳都,作书说:“民没有后,就不能有官吏来匡正生活;后没有民,就无法开辟四方。至高统领的上天顾念佑助有商,使嗣王能全心全意于典章之德,实在是万代无疆之庆啊!}

    王拜手稽首曰:「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厎不类。欲败度,纵败礼,以速戾于厥躬。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既往背师保之训,弗克于厥初,尚赖匡救之德,图惟厥终。」

    {王跪拜叩头(真龙如何行礼就凭想象了),说:“我小子对德理解不清,自以为是,似是而非。多欲就会败坏法度,放纵就会败坏礼制,给典章之身召致罪过。上天造成的灾祸,还可躲开;自己造成的灾祸,不可逃避。都已经过去了,我违背老师保衡的教导,不能胜任典章的最初。还依赖您匡救的美德,为我计划典章的最终。”}

    伊尹拜手稽首曰:「修厥身,允德协于下,惟明后。先王子惠困穷,民服厥命,罔有不悦。并其有邦厥邻,乃曰:『徯我后,后来无罚。』王懋乃德,视乃厥祖,无时豫怠。奉先思孝,接下思恭。视远惟明;听德惟聪。朕承王之休无斁。」

    {伊尹跪拜叩头(说明伊尹和太甲面对面跪坐着),说:“修习典章书,用诚信的美德协调下属,只有贤明的后。先王做为子而施恩惠于穷困,所以人民服从典章的教导,没有不喜悦的。连同其典章所规定拥有的邻邦,也这样说:‘等待我们的后吧,后来了,就不会有犯错受罚了。’大王要努力增进你的德行,效法你典章里的祖先,不可有安逸懈怠时。侍奉先辈,当思孝顺;接待臣下,当思恭敬。观察远方要眼明,聆听美德要耳聪。能够这样,我承受王的喜庆就会无止境。”}

    ——此篇书显示,在当时,王是台前,后是幕后,后乃是母后般的存在,有点垂帘听政的意思,美其名曰“保衡”,但考虑到王的面子,王行使王权时,后是以卿士的身份存在。由此我想到了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二者在神话传说中或为母子或为情侣,相敬如宾又不住在一起,各自为政,但王母娘娘的话玉皇大帝必须得听。以此类比。

    商书·太甲下

    伊尹申诰于王曰:「呜呼!惟天无亲,克敬惟亲。民罔常怀,怀于有仁。鬼神无常享,享于克诚。天位艰哉!德惟治,否德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终始慎厥与,惟明明后。先王惟时懋敬厥德,克配上帝。今王嗣有令绪,尚监兹哉。若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迩。无轻民事,惟艰;无安厥位,惟危。慎终于始。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呜呼!弗虑胡获?弗为胡成?一人元良,万邦以贞。君罔以辩言乱旧政,臣罔以宠利居成功,邦其永孚于休。」

    {伊尹向王重申告诫,说:“呜呼!要常想,上天没有特别的亲近谁,能敬天的天就亲近;人民不是一贯的心怀谁,他们心怀有仁的人;鬼神没有不变的享用(有享才有报),享用于能诚信的人。在天子的位置艰难呀!德只有靠治,否则德就乱。与治在一道,没有不兴盛的;与乱在一起,没有不灭亡的。要慎重对待典章赐予的终和始,只有问明贤明的后。先王时刻都在努力,恭敬典章的德,以能够配合上帝。现在我王继承了伟大的基业,仍然要督察这些呀!如果升高,一定是从下起;如果行远,一定是从近始。不要轻视民间的事,要想到其的难处;不要安于典章的职位,要想到其的危险。从始到终都要谨慎。有的进言不顺你的心意,一定要从道义来考求;有的进言背离你的志向,一定要从不道义来考求。呜呼!不思考,怎么收获?不做事,怎么成功?天子一人大善,天下因此端正。君主不要用辩言去扰乱旧政,臣下不要凭恩宠和利禄而安居成功,邦国就会永远令人信服的喜庆。”}

    ——伊尹是不是有点唠叨?但她年纪已经很大,算来总该近六十了。

    商书·咸有一德

    伊尹作《咸有一德》。

    伊尹既复政厥辟,将告归,乃陈戒于德。曰:「呜呼!天难谌,命靡常。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夏王弗克庸德,慢神虐民。皇天弗保,监于万方,启迪有命,眷求一德,俾作神主。惟尹躬暨汤,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以有九有之师,爰革夏正。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非商求于下民,惟民归于一德。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任官惟贤材,左右惟其人。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其难其慎,惟和惟一。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俾万姓咸曰:『大哉王言。』又曰:『一哉王心』。克绥先王之禄,永厎烝民之生。呜呼!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后非民罔使;民非后罔事。无自广以狭人,匹夫匹妇,不获自尽,民主罔与成厥功。」

    {伊尹已经把政权复归典章要求的形式,将要告归(指退休),于是陈述专一之德,告诫说:“呜呼!上天难相信经常浪费生命的人。常行典章之德,就可以保住典章之位;不能常行典章之德,九有(指天下,八方和一中)就会因此失掉。夏王不能行摄政之德,怠慢神明,虐待人民。至高统领的天就不再保佑其,而督察万方,用天命启发开导,顾念寻求有专一之德的君,使其作为神之主。想我伊尹和汤,都有专一之德,能使天心受用,受到上天的明白教示,因此拥有九有的军队,于是革除了有夏的正统。这不是上天偏爱我有商,而是上天佑助专一之德;不是有商向下民请求,而是下民归向专一之德。德只要专一,行动起来无不吉利;德若三心二意,行动起来无不凶险。要常想,吉凶不超乎预期,是在于人为;而上天降灾降福,是在于德啊!如今嗣王新服从典章教导,只有去新认识典章之德;终和始都讲求专一,时间久了,每天都会有新感悟。任命官吏一定要用贤材,支配下属一定要用适合的人。役使为上位的为德服务,为下位的为民服务;怎样做既难又得慎重,一定要讲求和谐、专一。德没有不变的老师,主张善的就可以为老师;善没有不变的主题,要在能专一的前提下进行协作。使万姓都说:‘伟大呀!王的话。’,又说:‘专一呀!王的心。’,就能使先王之禄的安抚,永远抵达众民的生活。呜呼!七世祖先的宗庙,可以观其功德;万夫的首长,可以观其政策。后没有人民就无所用了,人民没有后却没事(开始自嘲了,前文是对王即太甲说的,这里开始是对卿士说),不可自大而小视人(借题发挥),匹夫匹妇,如果不能从尽力中得到收获,做为民之主(卿士的角色)就不能与神之主(王的角色)成就典章的功绩。”}

    ——所以《竹书纪年》的“七年,王潜出自桐,杀伊尹,天大雾三日,乃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乃是一出戏,亦可以看成伊尹的退休仪式,演了三日,大雾三日嘛,至于雾怎么来的不得而知,没准是舞台的干冰,制造朦胧仙幻效果。伊陟、伊奋是卿士,父子关系只表达继承性,田宅当成办公所即可。父可以是母,就如子可以是女。

    辛苦你了,译的还算不错(生涩了点,但是有逻辑)嗯哼。
    ——“十年,大飨于太庙。初祀方明。”,该是标志太一系统治正式开始。方明是祭祀用道具,《仪礼·觐礼》曰“方明者,木也,方四尺,设六色,东方青,南方赤,西方白,北方黑,上玄,下黄。设六玉,上圭,下璧,南方璋,西方琥,北方璜,东方圭。上介皆奉其君之旂,置于宫,尚左。公、侯、伯、子、男,皆就其旂而立。四传摈。”。

    ——“十二年,陟。”,太甲升级了,在典章之宗誉中占有了一席之地,然其为政期并没有突出的功绩,且是浪子回头,一大半功绩该算在伊尹身上,故称不得“太宗”庙号。
    
    ——“沃丁。名绚。元年癸巳,王即位,居亳,命卿士咎单。”,沃丁应该是卿士升任做了王,《尔雅·释训》曰:“皇王后辟,君也。”,《逸周书·武顺解》曰:“三伯一长曰佐,三佐一长曰右。三右一长曰正,三正一长曰卿。三卿一长曰辟。”,伊尹、伊陟、伊奋是为三卿,伊尹为长,故《咸有一德》称伊尹“复政厥辟”,伊尹既去,就得有人补位,绚是做为王之继承者补入,待绚成为王,又将咎单补入卿士。咎单据说是汤时的司空,乃主土地之官。《尚书》汤诰篇末云“咎单作《明居》”。绚极有可能是伊尹之子。证据见于《孟子·万章上》:

    万章问曰:“人有言:‘至于禹而德衰,不传于贤而传于子。’有诸?”
    孟子曰:“否,不然也。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昔者舜荐禹于天,十有七年,舜崩。三年之丧毕,禹避舜之子于阳城。天下之民从之,若尧崩之后,不从尧之子而从舜也。禹荐益于天,七年,禹崩。三年之丧毕,益避禹之子于箕山之阴。朝觐讼狱者不之益而之启,曰:‘吾君之子也。’讴歌者不讴歌益而讴歌启,曰:‘吾君之子也。’丹朱之不肖,舜之子亦不肖。舜之相尧,禹之相舜也,历年多,施泽于民久。启贤,能敬承继禹之道。益之相禹也,历年少,施泽于民未久。舜、禹、益相去久远,其子之贤不肖,皆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匹夫而有天下者,德必若舜禹,而又有天子荐之者,故仲尼不有天下。继世以有天下,天之所废,必若桀纣者也,故益、伊尹、周公不有天下。伊尹相汤以王于天下。汤崩,太丁未立,外丙二年,仲壬四年。太甲颠覆汤之典刑,伊尹放之于桐。三年,太甲悔过,自怨自艾,于桐处仁迁义;三年,以听伊尹之训己也,复归于亳。周公之不有天下,犹益之于夏,伊尹之于殷也。孔子曰:‘唐虞禅,夏后、殷、周继,其义一也。’”

    ——其中提到“太丁未立”,是很奇怪的事,有什么必要提呢?联系上下文,太丁就该是说伊尹的有天下的继世,就指向了沃丁。且沃丁“八年,祠保衡。”,保衡便是阿衡,即是伊尹,《尚书》咸有一德篇末云:“沃丁既葬伊尹于亳,咎单遂训伊尹事,作《沃丁》。”,葬伊尹的必定是其亲人,也必定是葬后立祠。如此算来,伊尹是逝世于公元前1582年。从叶落归根的角度看,伊尹实际葬地该在伊洛一带,祠堂亦该是在西毫的桐宫。

    啰嗦了,那不是重点(可我是要说沃丁)但你引用了一大段(……)

    ——借孔子名义,孟子明确指出,唐虞夏商周的更替都是天命使然,“舜、禹、益相去久远,其子之贤不肖,皆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即王朝变换的时间和天子人选都是上天定的,原没想做的去做了,也是因为天命。但“仲尼不有天下。继世以有天下”,继世指的是何呢?仲尼可是孔子啊!

    那个你慢慢想,还不到揭开谜底的时候,言归正传吧(……)

    ——“十九年,陟。”,沃丁做了近二十年实打实的天子,足以留名史册,其即是甲骨卜辞中的“大丁”,被司马迁误认为是成汤之子,谓作“太丁”。

    小迁抓大放小,编书还是有功的(小迁?)嗯……继续

    ——“小庚。名辨。元年壬子,王即位,居亳。五年,陟。”,小庚在甲骨卜辞中是谓“大庚”,甲骨卜辞中的“大乙、大甲、大丁、大庚”对应《竹书纪年》的天乙、太甲、沃丁、小庚,祭祀规格属高一级,可以认为其代表了有商王朝开创一辈王,但到了小庚时代,开始走下坡路,其后的小甲,祭祀规格降低到一般。小庚该是阿须伦族,往后还有南庚、盘庚、祖庚,以及武庚,还有一后辈远亲,鲛人族的庚丁,皆是王。外丙在甲骨卜辞中乃“卜丙”,很少见,仲壬则似乎不见对应,大概是因为代理天子的缘故。

    一堆废话(我有什么办法?就没有更多资料!)抓大放小。

    ——“小甲。名高。元年丁巳,王即位,居亳。十七年,陟。”,小甲高是真龙族,“雍己。名胄。元年甲戌,王即位,居亳。十二年,陟。”雍己是建马族,即駏驉。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商朝初建忙过一阵,无非是适应新法令,还有巩固有商获得的地盘,忙完了就该休养生息,但休养生息又娱乐不足,社会就会萧条,渐渐衰落。于是静极思动。

    ——“大戊。名密。元年丙戌,王即位,居亳,命卿士伊陟、臣扈。”,从太甲立伊陟到此时,已过去59年,伊陟若是人名,其人不大可能还在朝且又还受命,故伊陟应该是卿士之职名,伊尹、伊奋亦然,顾名思义,伊尹是总拿,主管官吏的任免,伊陟是管升级考评的,伊奋是管培训教育的。所以该是前任伊陟退休而臣扈领了伊陟之卿士位。“衡”才是伊尹的大名,但像是敬称,而“挚”更像是原名。大戊密是伊甸人。

    ——“七年,有桑谷生于朝。”,乃是隐写一次剪枝运动,因为旁枝生长太密,还有了病变,严重影响了伊甸人大戊密的生活质量,但周围人不懂剪枝,惶惶不安而不敢妄动,大戊密也不愿自残,幸亏神使巫咸到来,动手把旁枝剪了。《尚书》咸有一德篇末云:“伊陟相大戊,亳有祥桑谷共生于朝。伊陟赞于巫咸,作《咸乂》四篇。”,祥桑即大戊密的旁枝,谷指生了瘤,咸乂义即全割了。巫指女巫,而男巫谓觋,巫咸该是位女园丁,很懂照料伊甸人。《史记》曰:“帝太戊立伊陟为相。亳有祥桑穀共生於朝,一暮大拱。帝太戊惧,问伊陟。伊陟曰:‘臣闻妖不胜德,帝之政其有阙与?帝其修德。’太戊从之,而祥桑枯死而去。伊陟赞言于巫咸。巫咸治王家有成,作咸艾,作太戊。”,就全无逻辑。还有另一种极大的可能性,扶桑仙人有雌雄同体共生的现象,祥桑怕是母株,谷怕是结子,后文注言:“大戊遇祥桑,侧身修行。”,大有斩断儿女私情的意味。

    ——“十一年,命巫咸祷于山川。”,对应注所言:“三年之后,远方慕明德,重译而至者七十六国。”,巫咸俨然成了大戊的代言人。巫咸亦职称,有统管之义,后世还大有出现。

    ——“二十六年,西戎来宾,王使王孟聘西戎。”,……西戎指西部的神族,影射的主要是三苗为代表的凤族,相应的,东夷是影射龙族,南蛮是影射阿须伦族,北狄是影射狐人族,但大同社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戎、夷、蛮、狄就有了多重含义,时而指代这个,时而指代那个。《太平御览》四夷部南蛮六卷引《括地图》曰:“殷帝大戊使王孟采药於西王母,至此绝粮,食木实,衣木皮。终身无妻,而生二子,从背间出,是为丈夫民,去玉门二万里。”,说的是丈夫国。又引《外国图》曰:“昔殷帝大戊使巫咸祷於山河,巫咸居於此,是为巫咸民。去南海万千里。”,说的是巫咸国。我因此恍然大悟,丈夫国、女子国原乃说的是伊甸人!王孟乃是大戊的分身,伊甸人的繁殖方式很奇特,既能单性繁殖,自体长出分身,维持父一代,又能双性繁殖,孕育出孢子,孢子再诞生子一代,所以其得名“若菌”,寿命极长。《山海经》海外西经曰:“丈夫国在维鸟北,其为人衣冠带剑。”,实则是形容树人,往下“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鄣其面。十日居之,女丑居山之山。”,女丑亦是树人,是违禁越界而被杀灭的雌株,因为只有雌株能生出孢子,形成独立生命意识的个体,往下“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巫咸国该是生命科学的实验和工作中心,葆是形容草茂盛、草木丛生的样子,青蛇、赤蛇是指蜿蜒的通道,再往下“并封在巫咸东,其状如彘,前后皆有首,黑。”,并封是个通道站,再往下“女子国在巫咸北,两女子居,水周之。一曰居一门中。”,只有两女子,亦说的是伊甸人,实则是一母一女两总体,再往下就到了轩辕之国,西王母的弇州之国就在其旁。再说“王使王孟聘西戎。”,《说文》曰:“聘,访也。”,《尔雅》曰:“聘,问也。”,聘本义是任职录用前的问话访谈。王大戊和王孟既能分离又能融为一体,伊甸人不愧是佛经所言“最胜种族”。

    ……你说得太多了(被我看穿了秘密,不舒服了吧?)不要为恶就好。
    (……是优点,也是弱点)……你想多了,说下一条。

    ——“三十一年,命费侯中衍为车正。”,《史记·秦本纪》有曰:“……大费拜受,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是为柏翳。舜赐姓嬴氏。大费生子二人:一曰大廉,实鸟俗氏;二曰若木,实费氏。其玄孙曰费昌,子孙或在中国,或在夷狄。费昌当夏桀之时,去夏归商,为汤御,以败桀於鸣条。大廉玄孙曰孟戏、中衍,鸟身人言。帝太戊闻而卜之使御,吉,遂致使御而妻之。自太戊以下,中衍之後,遂世有功,以佐殷国,故嬴姓多显,遂为诸侯。”,《史记·赵世家》亦云:“赵氏之先,与秦共祖。至中衍,为帝大戊御。其後世蜚廉有子二人,而命其一子曰恶来,事纣,为周所杀,其後为秦。恶来弟曰季胜,其後为赵。”,又有“夫自中衍者皆嬴姓也。中衍人面鸟噣,降佐殷帝大戊,及周天子,皆有明德。”,很明显,费侯中衍是凤族,车正是职掌车服诸事的官,我想是当了大戊的坐骑,怎么说伊甸人和凤皇是同一生命世代,大戊和中衍还有亲戚关系,大廉鸟俗氏无疑是凤族,而若木费氏无疑是伊甸人。个体伊甸人高不过三十厘米,而成年凤族有二米高,搭档毫无压力。大戊又被写做太戊。

    ——“三十五年,作寅车。”,《诗·小雅·六月》:“元戎十乘,以先启行”,《毛传》是汉初的《诗经》注本,其注曰:“元,大也。 夏后氏 曰钩车,先正也; 殷 曰寅车,先疾也; 周 曰元戎,先良也。”?,就我看,寅车应是凤鸟所牵引飞行的运兵车,顶上该有滑翔翼。

    小雅·六月

    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骙骙,载是常服。玁狁孔炽,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国。
    比物四骊,闲之维则。维此六月,既成我服。我服既成,于三十里。王于出征,以佐天子。
    四牡修广,其大有颙。薄伐玁狁,以奏肤公。有严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国。
    玁狁匪茹,整居焦获。侵镐及方,至于泾阳。织文鸟章,白旆央央。元戎十乘,以先启行。
    戎车既安,如轾如轩。四牡既佶,既佶且闲。薄伐玁狁,至于大原。文武吉甫,万邦为宪。
    吉甫燕喜,既多受祉。来归自镐,我行永久。饮御诸友,炰鳖脍鲤。侯谁在矣?张仲孝友。

    ——诗歌记述和赞美了周宣王时代尹吉甫北伐玁狁取得胜利。很明显,戎车和四牡不是一回事,戎车是先锋,大概是去安营扎寨的,四牡是跟进的大部队。说到底,那是神民的对抗游戏,属于义战,先得双方排好兵布好阵。

    ——“四十六年,大有年。”,说的是大戊有了子,我估摸《尚书》的“太戊赞于伊陟,作《伊陟》、《原命》。”就是发生在此时,先前还是大戊,此处变做太戊,大字多了一点。《史记》曰:“帝太戊赞伊陟于庙,言弗臣,伊陟让,作原命。”,《原命》是伊陟臣扈所作,大概大戊想让王位给扈,反正典章规定了下任天子是“丁”族即世人,但扈让了回去,时间不对,一来不合天命,二来自个儿心有余而力不足。

    ——“五十八年,城蒲姑。”,蒲姑位置在山东博兴县,看样子是向东拓展有商地盘,但细想该是为大戊的配偶伊甸雌株建居地。一个有趣的发现是,伊甸人该生着针叶,“其为人衣冠带剑”,大荒西经曰:“有寿麻之国。南岳娶州山女,名曰女虔。女虔生季格,季格生寿麻。寿麻正立无景,疾呼无响。爰有大暑,不可以往。”,那是女丑后人,麻和蒲的共同特征是叶长而尖,好似剑。这么想来,“寿比南山不老松”,不老松原可能是指伊甸人。

    ——“六十一年,东九夷来宾。”,东九夷指还未归化的更东方向的原始部落世民,大概是来自东北,一部分是来自朝鲜半岛。有商的影响力大大扩展,注言“商道复兴,庙为太宗”实是因为此事。但若无前面王的铺垫,大戊也不会如此轻易成功。

    ——“七十五年,陟。”,大戊升级退任了,是去蒲姑城还是哪儿就不得而知。三千年后,蒲姑城已然消失,那地域附近出了个蒲松龄,不晓得是不是大戊的灵魂转世。

    呵,你信那个?(以前不信,现在嘛……相信某些人是有天命)
    
    ——“仲丁。名庄。元年辛丑,王即位,自亳迁于嚣,于河上。”,元年辛丑是前1460年,嚣在《史记》中为隞,就是河南荥阳东北敖山一带。《山海经》西山经中,“嚣”被认为是一种码头用的大型运输工具,“有兽焉,其状如禺而长臂,善投,其名曰嚣。”。而北山经中的“嚣”被认为是一飞行的畜牧卫生站,“有鸟焉,其状如夸父,四翼、一目、犬尾,名曰嚣,其音如鹊,食之已腹痛,可以止衕。?”,还有北嚣之山被视为粮食加工站所在。综合看,“嚣”是大型机械建筑机构总错不了。敖山处在黄河和济水分流处,“于河上”的嚣该是个码头货运站。仲丁好好的毫不待,要迁都去那么个地儿,自然是有意图的。《尚书》咸有一德篇末云:“仲丁迁于嚣,作《仲丁》。”又“河亶甲居相,作《河亶甲》。”,又“祖乙圯于耿,作《祖乙》。”,三作都是申明迁都之义,从图上看,是拓土有商。那就和有夏的遗民起了冲突,不管怎样,乖乖放弃领地是不行的,斗争是必须的。

    ——“六年,征蓝夷。”,蓝夷居在淄川一带,该是原归附寒浞的有夏世民,一直不肯归化有夏正统,对有商也是没兴趣加入的。有所坚持是件好事,自强自立需要那么一股精神。大戊时在其附近建城蒲姑,估摸也是有以德服人的意思。人越是弱势越是保守,拒绝同化本来也没什么,求同存异,多多来往,还是可以和谐融入大同社会。之前有商诸王也没拿蓝夷怎样,但仲丁等不及,想建功立业,就顺着河道再依托蒲姑城去征蓝夷,估摸他是以世民军去征,义战讲究公平嘛,结果没征下来,也可能征下来但蓝夷不服,反正到河亶甲时又征了一次,亦没有蓝夷来宾的记录。据说蓝夷南逃,溶入了少数民族。

    ——“九年,陟。”,仲丁庄做了该做和不该做的,也许那都是天命,但事在人为。而即便老天支持,也不见得就能成功,大象并不能踩死一只蚂蚁。

    是啊……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难)

    ——“外壬。名发。元年庚戌,王即位,居嚣。邳人、姺人叛。十年,陟。”,外壬是个机器人,名发,很巧,和有夏的帝发亦即有商的主壬是一样的,外很可能指其是来自外邦即有夏控制地西河,分明是夏商要融合的节奏。邳人、姺人都是指神民,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邳人代表的是有商的反融合派,姺人是女子军,代表的却是有夏的反融合派,其实都是做戏,但领导者知道,下属就未必知道,或者大家都知道,而乐于假戏真做,就如同真人秀般的演习。邳人、姺人叛了十年都没去平定,显然是有意放纵,玩游戏就得玩大的。

    ——“河亶甲。名整。元年庚申,王即位,自嚣迁于相。”,相在河南安阳与河北临漳之间的洹水流域,河亶甲乃真龙,自然是居在水底龙宫,但在岸上短暂停留也是可以的。就如其前辈上甲微一般,河亶甲监制了一出大戏。

    ——“三年,彭伯克邳。四年,征蓝夷。五年,姺人入于班方。彭伯、韦伯伐班方,姺人来宾。”,在有商神民亢奋情绪的影响下,有商世民也不甘寂寞,于是又征了回蓝夷,但既没“克”蓝夷,蓝夷也没“来宾”,梁子倒是结下了,因为世民没有演戏,是实在的义战。

    ——“九年,陟。”,风风火火闹腾了一把,河亶甲心满意足的升级了。河亶甲的功绩可比上甲微,但其和上甲微都没有响亮的庙号,“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不过……忽然有个强烈的直觉,河亶甲便是上甲微!不然不会等到武丁“十二年,报祀上甲微。”!且“中叶衰而上甲微复兴,故商人报焉。”,中叶应该是指这段时期!……河亶甲时代距离上甲微时代有三百八十多年,真龙的寿命必定很长。

    对地球生命来说是的,还记得殷侯复归吗?(真是上甲微!)

    ——演习所用的装备道具都是由共工所属的龙族提供的。所以孙猴子要去龙宫索行头,出来就成了美猴王,若无行头特别是如意金箍棒,那是没得逞威的。(呵呵)

    ……别走神了,说回正题。

    ——“祖乙。名滕。元年己巳,王即位,自相迁于耿,命彭伯、韦伯。”,元年己巳是前1432年,耿在山西河津一带,那是黄河汾河交汇处。滕本义是水向上腾涌,祖乙的名就耐人寻味。我感觉耿在当时完全不适合建都,不过倒是适合凤栖,应是块湿地。另外很明显,耿是在有夏的领地间,被西河和斟挕夹着,表明有夏已经溶入有商。命彭伯、韦伯是将有商东部地域交由二侯镇守打理,祖乙专注于有商向西北地域的开拓。

    ——“二年,圮于耿。自耿迁于庇。”,圮是塌坏,估摸夏季洪水把凤鸟的巢穴或叫驻地冲毁了,那应该是意料之中,有商顺势将都再西迁至庇,庇是夏桀时叛来的畎夷所居,畎夷该算是周先祖,庇后来改名叫毕,在陕西咸阳北一带。庇做为商都有过连续五任商王共历50年,政权还很稳定,没出什么乱子,可想而知,有商和周不沾亲也带故。

    ——“三年,命卿士巫贤。”,巫贤是西部的神人,代表的是周人利益,自然容易获得当地支持,建都工作就好办了。

    ——“八年,城庇。”,到第八年,都城才算建成,可以想象规模一定小不了。亦可想象商都的繁荣气象,故才“祖乙之世,商道复兴,庙为中宗。”。

    ——“十五年,命邠侯高圉。”,邠,《史记》作豳,在陕西彬县一带,是当时周人的聚居地,圉义为受控的囚禁区,如同先商的曹圉,高圉是个机器体,后来的亚圉也是。《国语·鲁语》曰:“高圉大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世本》之“周世系”列先周侯王是:

    后稷生不窋为昭,不窋生鞠陶为穆;鞠陶生公刘为昭,公刘生庆节为穆;庆节生皇仆为昭,皇仆生差弗为穆;差弗生毁揄为昭,毁揄生公非为穆;公非生高圉为昭,高圉生亚圉为穆;亚圉生祖绀为昭,祖绀生大王亶父为穆;亶父生季历为昭,季历生文王为穆。
    ——(本一)?

    后稷生不窋,不窋生鞠陶,鞠陶生公刘,公刘生庆节,庆节生皇仆,皇仆生差弗,差弗生毁隃,伪榆,公非辟方,高圉侯侔,亚圉云都,太公组绀诸盩。组绀生太王亶父,亶父生季历,季历生文王。
    ——(本二)

    ——我不禁起疑,何为“昭”?何为“穆”?翻阅史料,认真思索后,初步想法是:“昭”乃指龙族,“穆”乃指伊甸族。后稷为昭,季历为穆。文王亦昭,武王乃穆。

    ……你还真敢说(敢想自然敢说)先不谈昭穆(嗯……只是顺带一提)

    ——“十九年,陟。”,祖乙升级了。由上甲微改变身份复出之事令我想,别的王会不会也是如此?起码那不该是个特例。因此我判断,祖乙的祖是指周人之祖,其后在庇为王的祖辛、祖丁亦然,其族亦久居先周之地,而再后来在殷为王的祖庚、祖甲是殷人之祖。殷商和周的关系就如同夏和殷商的关系,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家亲。

    嗯,不错,只是你想的明白却说不明白(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还行。

    
    ——“祖辛。名旦。元年戊子,王即位,居庇。十四年,陟。”,辛是狐人族,祖辛旦得名大概因其常在黎明露面,或许有夜行的习惯。

    ——“开甲。名逾。元年壬寅,王即位,居庇。五年,陟。”,甲骨卜辞作羌甲,开甲逾大概是从西羌搬来的真龙。亦可能是凤皇的上生命世代——飞龙。

    ——“祖丁。名新。元年丁未,王即位,居庇。九年,陟。”,人丁是有古老的涵义。祖辛、开甲、祖丁没留下什么事迹,既体现无为而治,也体现天命至上。

    ——“南庚。名更。元年丙辰,王即位,居庇。三年,迁于奄。六年,陟。”庚是阿须伦族,元年丙辰是前1385年,距祖乙即位的前1432年是47年,三年迁于奄,则庇做为商都是有整整50年,没有特殊原因,迁都乃是天命。奄在山东曲阜一带。从庇迁奄,距离是相当的长,我估摸空中、地上、地下都有搬家的大动作,鉴于东部是老家,地理条件也比西部优越,寿命还蛮长的神民是乐于迁都奄的。从以后看,天命安排得很周密啊!  

    嗯……允执厥中(不无趣吗?)国家制定发展计划,人民要不要配合?(……)
    
    ——“阳甲。名和。元年壬戌,王即位,居奄。”,甲骨卜辞中,河亶甲作[上戈下戈]甲,开甲作羌甲,阳甲作[喙口下置]甲,我因此想,河亶甲是真龙不假,开甲、阳甲是有鸟的特征,应该是属于飞龙族。据《淮南子·墬形训》,生命第二世代对应的泛属性是;海人[竉者];飞龙[羽者];应龙[毛者];蛟龙[鳞者];先龙[介者]。海人即为真龙,真龙、飞龙、应龙的对应下世代是若菌、凤皇、建马,从智力等级看,飞龙亦应该在九族拥有一席之地,又大概比较笨而和真龙关系好,故划归龙宗,位在甲。飞龙是陆栖,真龙是水栖,应龙是两栖。

    ——“三年,西征丹山戎。”,我想飞龙之所以被龙宗接纳,很大原因是要用来对付凤宗。凤宗包括了凤皇和其后世代的鸾鸟,其对天命多有抵触情绪,总是要搞点事。丹山戎指的应该是武当山一带的凤族,西征丹山戎,并不是就打仗了,大可能是搞外交,那不是伐,更不是克。阳甲名和,自然是以和为贵,结果是丹山戎举族退向了西边,一直到四川盆地中部,在资阳一带定居。飞龙是啥个样子呢?大概也是大鸟模样,该是有羽毛的。

    ——“四年,陟。”,我想阳甲和是和丹山戎混一块儿去了。

    什么叫混一块儿,太没礼貌了(我是客观,又没恶意)玩世不恭(哼,是有人这么说,我可没觉得,天性如此,就讨厌虚情假意)但你又不是才子(……可恶)

    怎么不说了?(我生气了,没心情!)好了,去活动下,回头继续。

    ——“盘庚。名旬。元年丙寅,王即位,居奄。”,我怀疑盘庚是南庚升级后再度为王执天子政,因为他要领导再一次的迁都。阳甲任天子只四年,很像是为劝退丹山戎临机而立。两任庚宗离得太近,亦不合规矩。旬是十日,盘庚即位的元年丙寅距南庚即位的元年丙辰亦是十年,难道只是巧合?南该是指以阿须伦代表的南蛮,盘则为敬称。

    ——“七年,应侯来朝。”,应在河南平顶山一带,“来朝”说明是有商所属,应侯是取代有夏昆吾驻防有商的西南边境。此次来朝,该是商量迁都之事。感觉应或和应龙有关系,应龙蛮适合组织搬迁工作。有趣的一点是,有商诸天子里没有应龙,应龙做为天子是活跃在先商,大概应龙只爱做后。搞不好群后大部分是应龙。

    ——“十四年,自奄迁于北蒙,曰殷。”,奄临着蒙山,故将殷称北蒙,乃思乡之体现。还从此有了“俺”的自称。对于北迁殷,很多民众是有意见的,《尚书》有曰:“盘庚五迁,将治亳殷,民咨胥怨。作《盘庚》三篇。”,义即:盘庚做第五次迁都,将在有商所属的殷治理天下,民众叹气,小官抱怨。盘庚于是作训,遂成《盘庚》三篇。《盘庚》三篇是有留传的,内容是三分劝进,七分恫吓:天命就是要我迁都,不配合我,你们就受罚吧,我绝不留情!很强硬啊。五迁即嚣、相、庇(耿只居一年,忽略)、奄、殷。司马迁没读过《竹书纪年》,就以为盘庚是河南河北来回迁都五次,那盘庚真是有病了。

    呵,你又来了。小迁可没有你的阅读条件(是啊……西汉那时还没有纸张)

    ——“十五年,营殷邑。”,营不同城,是软性的建设,还有驻军的意思。殷邑估摸夏启时就有了。有商从此称殷,殷可看做是夏商的融合体。为何不一步到位从庇迁都到殷而先要迁都到奄,我想是先将相对独立的费纳入有商,初步建立地域上大一统的布局。

    ——“十九年,命邠侯亚圉。”,体现了对先周地区的有效统治。

    ——“二十八年,陟。”,平心而论,盘庚是有开辟之功的。但阿须伦喜欢躲在幕后,又性格孤傲,雷厉风行,因此不很受爱戴,并没个庙号。

    ——“小辛。名颂。元年甲午,王即位,居殷。三年,陟。”,小辛颂时代是标志殷都建设时期的结束,颂是颂扬建都的业绩。元年甲午是前1347年。

    ——“小乙。名敛。元年丁酉,王即位,居殷。”,小乙敛时代该是平静的准备下一场大戏。慢节奏的生活使得一切从容不迫,井井有条。

    ——“六年,命世子武丁居于河,学于甘盘。”,武丁将是大戏的领衔主演。河指的应该是黄河的三门峡段及以东,理由后面再说。甘盘就是盘庚,盘庚在甲骨卜辞中作般庚,而甘盘在卜辞中作师般,简称般。甘盘的封地是甘邑,即夏后启大战有扈的甘,在陕西户县一带。武丁是被命去学习的,在《尚书·商书·说命下》里武丁就说“台小子旧学于甘盘,既乃遯于荒野,入宅于河。自河徂亳,暨厥终罔显。”,台小子是有罪的自称,说明武丁是被罚去居河的,遯是遁,亳是指景亳即殷,厥终就是典章所规定的最终使命,罔显就是还没显露。

    ——“十年,陟。”,小乙升级,把天命的接力棒交给了武丁。

    嗯……“居于河”和“宅于河”是说武丁那时是住在河船上。(……哦)

    
    ——“武丁。名昭。元年丁未,王即位,居殷,命卿士甘盘。”,综合殷商诸王看,名就相当于谥号,昭是大放光彩之义,可以说,武丁将殷商推向了顶峰时代。元年丁未是前1334年,甘盘真是能者多劳,又做了卿士,其实呢,他是大戏的幕后导演。武丁五十九年方陟,那他即位时一定很年轻,该不到二十岁,合理点应该不到十岁,那退休也近七十岁。所以武丁就学于甘盘时也就四岁左右,从小在河船上学习生活,是被封闭的保护对象,不难判断,武丁和少康一样,也在经历一场真人秀。武丁小小的好可爱,难免不被母性泛滥的群后多多关注,结果关注出了失语症,《潜夫论》说其“即位,默以不言,思道三年”。

    ——“三年,梦求傅说,得之。”,傅说是一只会说人话的鸟,却不怎么大,甲骨卜辞中称其为雀,从其事迹看似乎有燕子的嫌疑,擅于用泥筑墙。傅说让我联想到青鸟之说,或许该视其为青鸟。“梦求傅说”乃是甘盘导演的一场序幕戏,目的在于拉帮手,以缓解群后叨叨带来的压力,为武丁找个小伙伴,代替自己教导也方便。考古专家认为武丁有六十多个妻子,其中的后母辛、后母戊、后母癸还被认为是武丁正妻,那显然是将群后错当成王妻了。后母辛就是妇好,乃是狐人,妇好墓乃衣冠墓,里面就没有妇好的尸骨,倒是有其使用过的两件大铜钺,每件重达九公斤。唉,不好说啊,人们成见太深,我还得细说史料。

    不急,好故事就得慢慢说。

    ——对于傅说的来历,《史记》是这么说的:

    帝武丁即位,思复兴殷,而未得其佐。三年不言,政事决定於冢宰,以观国风。武丁夜梦得圣人,名曰说。以梦所见视群臣百吏,皆非也。於是乃使百工营求之野,得说於傅险中。是时说为胥靡,筑於傅险。见於武丁,武丁曰是也。得而与之语,果圣人,举以为相,殷国大治。故遂以傅险姓之,号曰傅说。

    ——傅险又叫傅岩,在山西平陆东,《平陆县志》卷二《山川》曰:“傅岩在县东二十五里圣人涧上,两山之峡,曲岸回峦,即说版筑处。有祠。”,?版筑是个啥工作?我琢磨就是筑土墙,那得先弄个版,再往里面舂泥和稻草,《孟子·告子章句下》曰: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闲,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原文乃“傅说举于版筑之闲”,就是说,傅说还是挺闲的,说他是囚犯刑徒是不对的,胥靡首先是胥,即是小官,胥靡是管理囚犯刑徒的。《墨子·天志下》曰:“民之格者,则刭拔之,不格者,则系操而归,丈夫以为仆圉、胥靡,妇人以为舂酋。”,酋就是头领,显然不适用于囚犯。胥靡又是被人看不起的职业,《吕氏春秋·慎行论·求人》曰:“伊尹,庖厨之臣也;傅说,殷之胥靡也,皆上相天子:至贱也。”,但小人物亦有光辉,《庄子·庚桑楚》曰:“介者拸画,外非誉也。胥靡登高而不惧,遗死生也。夫复謵不馈而忘人;忘人,因以为天人矣。”,义即:带甲者在甲上加画,外表并非荣誉。胥靡登上高处而不惧怕,是忘掉了死生。对威吓的言语不回报就如忘掉了他人,能够忘掉他人,就可以称为天人了。

    ——可以想象,那时的监狱都筑在高处,还是夯土建筑。傅说那么能说会道,该至少是个管教吧,整天和犯人打交道,我想已经做到了“忘人”的境界。忽然想起《山海经》中三青鸟为西王母送食之事,西王母也是在服刑的状态,那是商晚期青藏高原上的一幅景象,搞不好青鸟真是管犯人的,“青鸟殷勤为探看”怕是要重新理解:

    无题
    ——李商隐(唐)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话说远了,说武丁之事,你怎的神游去了唐朝?(无巧不成书嘛,冥冥之中有天意)

    ——武丁梦到傅说,醒来还能清楚记得其模样,又派“百工营”在山野里寻得其,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但却是可能的。武丁是真人秀主角,当时年纪又小,十三岁的少年是不会主动演戏的,应该是半夜里青鸟来访,叫醒了睡着的武丁,和武丁说了几句神神叨叨的话,完了武丁迷迷糊糊又睡去,再醒来就认为自己做了一个梦。青鸟不会无缘无故来访,八成是甘盘的授意,为什么呢?看《尚书》的相关篇章就能明白,我作了注:

    商书·说命上

    高宗梦得说,使百工营求诸野,得诸傅岩,作《说命》三篇。

    {注:“说”是称呼青鸟。“诸”用作“之于”的代字}

    王宅忧,亮阴三祀。既免丧,其惟弗言,群臣咸谏于王曰:「呜呼!知之曰明哲,明哲实作则。天子惟君万邦,百官承式,王言惟作命,不言臣下罔攸禀令。」

    {注:王是武丁,宅忧是居忧,不知是居谁的忧,应该不是小乙,其是陟了,不可能死在任上,而或许是上甲微去世,遂才有“十二年,报祀上甲微。”,武丁即位时是少年,一些事只能长大后去做。亮阴即白天和傍晚,居忧不言很正常,免丧了还不言就不正常了。}

    王庸作书以诰曰:「以台正于四方,惟恐德弗类,兹故弗言。恭默思道,梦帝赉予良弼,其代予言。」乃审厥象,俾以形旁求于天下。说筑傅岩之野,惟肖。爰立作相。王置诸其左右。

    {注:王庸是指甘盘,做为摄政王代武丁写诰,“台”是指天子位,诰说,做为天子的自己唯恐不能胜任,所以不发言,还在思道中,而梦见天帝赐予优秀的大臣来代替自己发言。甘盘于是审视典章所降临的意象,即梦里所显,绘了图形让门人去天下大找,便找着了傅说,但“爰立作相”是三年后的事,“六年,命卿士傅说。”,那自有原因}

    命之曰:「朝夕纳诲,以辅台德。若金,用汝作砺;若济巨川,用汝作舟楫;若岁大旱,用汝作霖雨。启乃心,沃朕心,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若跣弗视地,厥足用伤。惟暨乃僚,罔不同心,以匡乃辟。俾率先王,迪我高后,以康兆民。呜呼!钦予时命,其惟有终。」

    {注:这是武丁的话了,傅说被立相时,武丁大约十六七岁,说话挺有文采,估摸和傅说练嘴皮子有段时间了。武丁命傅说,朝夕接纳教诲来辅佐天子(教诲是来自上,就只有天帝)。又说你是试金石、船桨、及时雨,开动你的心浇灌我的心,就像药不使得合眼昏花,典章的病就不会霍然而愈,就像光着脚不看地,典章的足就会受伤。(意思是传授教诲要猛烈,也要准确,但是表达怪怪的,就当是武丁卖弄文才吧)要想着和你的同僚在一起,不要不同心,以匡正你的辟职。(可知傅说是三卿之长)做为我的门人带领先王,循我高后之道,来使万民安宁。(先王应是指盘庚,即甘盘,高后应是指妣辛,即妇好。乃三卿的另外二卿,记录武丁时代的甲骨卜辞中,妇好、般、雀的出现频率相对比较多)呜呼!恭敬我此时的命令,要贯彻到底。(……少年故作老成)}

    说复于王曰:「惟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后克圣,臣不命其承,畴敢不祗若王之休命?」

    {直译:傅说回复王说:“木材依从绳线就会正直,后依从谏言就会圣明。后能够圣明,臣不用王命令就会做该做的一切,谁敢不恭敬顺从我王的喜庆命令呢?” }

    ——从君臣对话中,不难嗅出一丝味道,妇好和傅说不大对付。我姑且先做个猜测,小乙时代的辟即三卿一长是由三后组成,乃妣辛、妣戊、妣癸,又即祭祀卜辞中的后母辛、后母戊、后斁母癸。斁读作“逸”,是解除之义。“后”以前被以为是“司”,现在认为是“后”,因为甲骨文的写法很自由,有左行、右行、左右行,还多有反写的字,完全是基于审美的需要。武丁即位,首先是甘盘替代了妣戊的卿士职位,那原是配合天命,武丁时代是要大行“王道”的,但后不愿退居二线,想要主导大戏,尤其妣癸态度最为强硬,夔族嘛,鲧、桀都是榜样。妣辛自然是要站在妣癸一边的,“后道”和“王道”是两码事,没什么执政经验的武丁是在“后道”下长大的,对“王道”是不大习惯,要选边儿站,那还是选“后道”。甘盘想推行“王道”就遇到挺大阻力,他不缺霸气,但面对二妣,也得服软。怎么办呢?要找一个狠角色,能够压制住二妣,最好是把妣癸给弄下去,她爱表现聪明,而妣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傅说就被甘盘选中了,他是一个孤臣。“六年,命卿士傅说。视学养老。”,傅说上位,妣癸就回学院养老了,武丁遂去探视她。此猜测很合理,也符合卜辞记录。

    商书·说命中

    惟说命总百官,乃进于王曰:「呜呼!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设都,树后王君公,承以大夫师长,不惟逸豫,惟以乱民。惟天聪明,惟圣时宪,惟臣钦若,惟民从乂。惟口起羞,惟甲胄起戎,惟衣裳在笥,惟干戈省厥躬。王惟戒兹,允兹克明,乃罔不休。惟治乱在庶官。官不及私昵,惟其能;爵罔及恶德,惟其贤。虑善以动,动惟厥时。有其善,丧厥善;矜其能,丧厥功。惟事事,乃其有备,有备无患。无启宠纳侮,无耻过作非。惟厥攸居,政事惟醇。黩予祭祀,时谓弗钦。礼烦则乱,事神则难。」

    {直译:遥想当年,傅说下命集合百官,然后向王进言说;“呜呼!明智的王顺从天道,建立邦国,设置都城,树立后王君公,又以大夫师长扶持其,不是想要安逸快乐,而是用来扰乱人民(《说文》:乱,治也。乱是治理的一种方式。下文有“治乱”,意思是有乱才有治,先要生乱,王道乃是有为而治)。要想到,上天耳聪目明,时下的宪章圣明,臣下要敬顺其,人民要服从治理。要用语言发起羞辱,用甲胄发起战斗,将衣裳藏进箱子里,将干戈录入典章书。王只想着防范这些,而认可这些方能明智,才无不喜庆。(上述是对王说,往下是对百官说,先是对职位属高的神官说)要想到,治理扰乱在于庶官(搞动荡是神民传统,神民习以为常,而世民易生扰乱,所以强调处理世民事务的官员,那往往是庶人,故称庶官,职位属低)。庶官不可授予亲近,当授予能者;爵位不可赐给恶德,当赐给贤者。考虑妥善再行动,行动要按典章的时机。自以为妥善,就会失去典章的妥善;自以为能干,就会失去典章的功劳。(然后是对职位属低的庶官说)要想到,做事情能成事,是因为有准备,有准备才没有祸患。不要发起宠爱而接受侮慢;不要耻于有过就不再干。要想到,典章所在处,政事只讲纯粹。祭祀中染上了污垢,时下就叫不敬。礼节烦琐就会生乱,服事神就生难。”}

    王曰:「旨哉!说。乃言惟服。乃不良于言,予罔闻于行。」说拜稽首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王忱不艰,允协于先王成德,惟说不言有厥咎。」

    {直译:王说:“太有意义了!傅说。对你的话只有服从。你如果不善于进言,我就不懂如何行事了。”傅说拜手叩头,说道:“不是知道这些难,而是践行这些难。王诚心就不难,请答应与先王合作以成就德;我只是想,傅说若不进言,就有典章之罪过。”}

    ——《尚书》里绝不是漂亮的虚话空话。傅说的话很有指导实践性。从中也可看出,甘盘即先王盘庚才是主导大局者。阿须伦挺会玩啊,呵,我喜欢。

    商书·说命下?

    王曰:「来!汝说。台小子旧学于甘盘,既乃遯于荒野,入宅于河。自河徂亳,暨厥终罔显。尔惟训于朕志,若作酒醴,尔惟麴糵;若作和羹,尔惟盐梅。尔交修予,罔予弃,予惟克迈乃训。」

    {王说:“来呀!你傅说。我是不懂事天子,旧时向甘盘学习过,学完了就逃学到荒野,入居于河上,又从河上回到亳都(指景亳,又谓亳殷,即殷都),同着最终也没明白的典章。你当依着我的志向教导,就如我作甜酒,你就做麴蘖;就如我作羹汤,你就做盐梅。(麴蘖是酒曲,一苦一甘,盐梅是调料,一咸一酸。甜酒、羹汤是比喻政策,大概是源自伊尹所作的《大濩》)你要多方指正我,不要使我放弃,我一定能履行你的教导。”}

    说曰:「王,人求多闻,时惟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惟学,逊志务时敏,厥修乃来。允怀于兹,道积于厥躬。惟学学半,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惟说式克钦承,旁招俊乂,列于庶位。」

    {傅说说:“王,人请求多听闻,时下只为建立事业。而学习古训,才会有所获得。事业不效法古训,而能永世流芳的,我傅说从没听过。想要学习,先不要有高的志向,致力于时下所敏感的,典章的学业才能增长。相信和记住这些,典章书上的道就能积累起来。想要学习,学习过程中,要始终按着学业的标准思考,典章之德的修行就会不知不觉。以先王定下的法令督察,就永无过失;希望我傅说的方法能够成为王的旨令,广招治理的人才,把他们安排在庶官的职位上。”}

    王曰:「呜呼!说,四海之内,咸仰朕德,时乃风。股肱惟人,良臣惟圣。昔先正保衡作我先王,乃曰:『予弗克俾厥后惟尧舜,其心愧耻,若挞于市。』一夫不获,则曰时予之辜。佑我烈祖,格于皇天。尔尚明保予,罔俾阿衡专美有商。惟后非贤不乂,惟贤非后不食。其尔克绍乃辟于先王,永绥民。」

    {王说:“呜呼!傅说。天下的人都仰看我的德,时下是风气。股肱对于人,就如良臣对于圣君。昔日先正保衡(指伊尹,她说下面话时身份是正士,乃卿士的下级,三右一长曰正,三正一长曰卿。三卿一长曰辟。)鼓励我的先王,于是说:‘我不能使典章的后被思成尧舜,我心惭愧耻辱,好比在闹市受到鞭打一样。’,一人不得其所,就说:这是我的罪过。佑助我烈祖(指成汤),接受皇天考验。你崇尚贤明就该扶持我,不要使阿衡在有商独领风骚。要想到,后没有贤人就不能治理,贤人没有后就不会被录用。你要能继续那样,就该将辟职让给先王,以长久的安抚人民。”}

    说拜稽首曰:「敢对扬天子之休命。」
    {傅说拜手叩头,说:“我勇敢的回答,一定会扬天子的喜庆命令!”}

    ——这么看来,傅说是个女的。我被司马迁骗了,傅说不该是胥靡,而该是舂酋,“版筑”嘛!“妇人以为舂酋”!唉……怪不得妣癸愿意让位,而最后,还是幕后黑手甘盘赢了。从武丁小时逃学看,他也是个狡猾的主儿,有其师必有其徒。“二十九年,肜祭太庙,有雉来。”,那雉只怕是傅说,《史记》里记此事有一句,“武丁惧。”。

    ……不是还有份资料吗?(你是说清华简整理出的《傅说之命》……有意思)
    《傅说之命》上

    惟殷王赐说于天,用为佚仲使人。王命厥百工向,以货徇求说于邑人。惟射人得说于傅岩,厥俾繃弓,绅关辟矢。说方筑城,縢降庸力,厥说之状,鹃肩如惟。王乃讯说曰:“帝繄尔以畀余,繄非?”说乃曰:“惟,帝以余畀尔,尔左执朕袂,尔右稽首。”王曰:“亶然。”天乃命说伐佚仲。佚仲是生子,生二戊豕,佚仲卜曰:“我其杀之?我其已,勿杀?”勿杀是吉。佚仲违卜,乃杀一豕。说于郼伐佚仲,一豕乃旋,保以逝。乃践,邑人皆从。一豕随仲之自行,是为赤俘之戎。其惟说邑,在北海之州,是惟员土。说来,自从事于殷,王用命说为公。

    《傅说之命》中

    说来自傅岩,在殷。武丁朝于门,入在宗。王原比厥梦,曰:“汝来,惟帝命。”说曰:“允若时。”武丁曰:“来格汝说。听戒朕言,寘之于乃心。若金,用惟汝作砺。古我先王灭夏、燮强、捷蠢邦,惟庶相之力乘,用孚自艺。敬之哉!启乃心,日沃朕心。若药,如不瞑眩,越疾罔瘳。朕畜汝,惟乃腹,非乃身。若天旱,汝作淫雨;若满水,汝作舟。汝惟兹。说,底之于乃心。且天出不祥,不徂远,在厥胳。汝克宣视四方,乃俯视地,心毁惟备。敬之哉!用惟多德。且惟口起戎出羞,惟干戈作疾;惟爱载病,惟干戈眚厥身。若诋不见,用伤。吉,不吉。余告汝若时,歭之于乃心。”
    ?
    《傅说之命》下

    ……员,经德配天,余罔有择言。小臣罔俊在朕服,余惟命汝说融朕命。余柔远能迩,以益视事,弼永延助余一人。”
    王曰:“说!既亦诣乃服,勿易俾越。如飞雀,罔畏矖,不惟鹰,唯乃弗虞民,厥其祸亦罗于口。”
    王曰:“说!汝毋狂曰:‘余克享于朕辟。’其有乃司四方民丕克明。汝惟有万寿,在乃政;汝亦惟克显天恫瘝小民,中乃罚;汝亦惟有万福业业,在乃服。”
    王曰:“说!昼,汝视日;夜,汝视辰。时罔非乃载。敬之哉!若贾,汝毋非货如戠石。”
    王曰:“说!余既諟劼毖汝,思若玉冰,上下罔不我仪。”
    王曰:“说!昔在大戊,克寘五祀,天章之用九德弗易,百姓惟时。大戊盖曰:‘余丕克辟万民,余罔坠天休。式惟三德赐我,吾乃敷之于百姓。余惟弗邛天之嘏命。’”
    王曰:“说!毋独乃心,敷之于朕政,裕汝其有友,勑朕命哉。”

    ——有缺简,但三篇乃一体,是有连续性,其中既有“王”又有“武丁”,王就绝不是说武丁,而是殷王甘盘,其中篇尤其清楚的表明了这一点。
    嗯哼,原文专家释读的还不错。说说你的具体理解。

    ——说来麻烦,还是先直译成磕磕巴巴的白话文,我再加注:

    《傅说之命》上

    思量(惟,《说文》:凡思也)殷王(殷王是指甘盘)从天上赐下傅说,用(指用天子令)为佚仲(佚仲是指妣戊,寓意“失中”,即卸了任)的仆人。王命令典章里的百工向,以货物经营的名义向邑人寻求傅说。思量射人在傅岩获得傅说,典章里的射人张紧弓,绷带关而打开矢(说的是射出绳网)。傅说正在筑城,缠带就以恰到好处的力道降下,典章里傅说的样子,就像杜鹃的肩膀被缠上。王于是审问傅说,说:“天帝是让你来辅佐我,是不是?”,傅说于是说:“是的,天帝让我辅佐你,你往左,我就拉着袖(提翅),你往右,我就叩头。”王说:“很实在”。上天(用天而不用帝表达,是有意味)于是命令傅说讨伐佚仲。佚仲因此生子(生子是说得了继承人),生了二戊豕(戊是伊甸族,豕对应毛者,戊豕乃指与伊甸族同生命时代的建马族,而其中一个是真身的替身,乃机械体,真身即王子孝己),佚仲卜问天:“我要不要杀之?我还是算了,不要杀?”,卜的结果,不要杀是吉。佚仲违背吉卜,于是杀一豕(杀的是替身,却足以逼走真身)。傅说在郼(即韦)讨伐佚仲,走了的一豕于是回头,守护佚仲去往远方。于是在远方当政,其邑的人都听从。一豕跟随佚仲的自家行伍,就是所谓的赤俘之戎。那远方思量乃是傅说的封邑,在北海之州(即朔方),那地方思量乃是员土(监禁区)。傅说归来,自觉在殷担任职业,王用天子命令,升傅说为公爵。(此乃前事,妣戊配合着甘盘完成了拓土至朔方的使命。就这段描述看,傅说是被动的参与了真人秀,事先并不知情,她才是真人秀的主角)

    《傅说之命》中

    傅说从傅岩来,到了殷。武丁在门口朝见,随后进入到宗庙中。王还在比较着典章和梦境,说:“你来,要想着天帝的命令。”傅说说:“像刚才一样答应你。”武丁说:“来验证下,你傅说。听告诫,我的话,要记在你心里。如同金用(金属工具),想要你当磨金石。古时我的先王覆灭夏朝、调和列强、战胜蠢邦,是依靠庶相(伊尹)之力,用人则信自己的技艺。要对此敬仰啊!开动你的心,每天浇灌我心。如同药,如果不使得眼合迷离,重病就不能霍然而愈。我养着你,是想要你的才干,不是你的身体。如同天旱,你就当大雨;如同满水,你就当舟。你得想着这些,傅说,将其放在你的心底。再一个,上天给出不祥,不会去往远方,而就在典章的胳膊下(指有商天下)。你能够公开的视察四方,却俯身看地(指监督版筑的职业),心都毁在防备上了。要敬重条令啊!工作要多积累功德。再一个,要想着宣扬战斗,被羞辱了,要马上动干戈;要想到爱会带来病,要将干戈写进典章书。若是毁谤者不见受伤害。吉就会变成不吉。我告诉你的像刚才的话,要储备在你心中。”(武丁是个聪明而有叛逆心的世子,一定是不甘心于被当成傻子操纵,才愤然逃了学,又以沉默示威,最后迫于无奈,使个计策,将自己本该担任的真人秀角色转移到傅说身上。武丁居于河时该经常看到傅说,所以有她的印象,遂有托梦云云,因为傅岩就在三门峡峡岸上。傅说记忆力好,嘴巴利索,却不见得有多聪明,个头小嘛,脑子亦小,但也很难说,要我想,傅说既然有贤人称号,就绝非浪得虚名。至于武丁和傅说是不是早就是朋友,并有合谋,密切配合耍弄甘盘,就见仁见智了。《傅说之命》下篇有简当10枚,缺失篇首一枚。但存简内容全是甘盘教训傅说的话,读着颇有气急败坏的感觉,呵呵,还有种开心的感觉)

    先别下断言,就像前两篇,你初看也不是现在的感受(哦……明白)
    ?
    《傅说之命》下

    ……的一员,经书上的德匹配上天(可见傅说之奇事是有前例的,载于典章,可能指轩辕黄 青鸟之说征伐四方,不然武丁也不会异想天开,让傅说替自己发言,甘盘也不会对所谓的梦信以为真),我不再有选择谁的话。小臣表现不优异的责任在我。一定要听从我的命令,你傅说,要融会我的命令。我安抚远方调理近处,用才能出众者来视察事务,辅佐者就会不断延长,给我添加一个助手。”
    王说:“傅说!已然如此了(“亦”通矣,是我发现文章唯一没释读完全的字,而断句可说是错的一塌糊涂),到你的任职岗位,不要轻易使得越权。如同飞雀,不要害怕远看,不要去想鹰,唯独你不预料民的规章,那样会引祸上身的,网罗你在口子里。”
    王说:“傅说!你不要狂言说:‘我已能够享用我辟职的应有’,你管理四方,民能大大明智,你要想着有万寿(使之长久)。在你的政务,你也要想着显示天威吓唬生病的小民。投中你的惩罚,你也要想着有万福(未来有好的回报)。要兢兢业业,在你的任职岗位。”
    王说:“傅说!白天,你看着太阳;夜晚,你看着星辰。时光无不在你承载(争分夺秒)。可敬啊!若论价值,你并不是边角料那样的没用货色。”
    王说:“傅说!我以往的条令严谨慎重,你冰雪聪明,上上下下没有不合我心仪的。”
    王说:“傅说!昔日在大戊当政时期,能够安排五祀,上天用九德来彰显,很不容易,百姓都怀念那时。大戊盖(或指太宗大戊密,或指妣戊)说:‘我能大力开启万民,我不会让上天的喜庆掉落。方法在于三德赐给我,我将之散布于百姓。’我想着不要操劳上天的福命。”
    王说:“傅说!不要独自用你的心,布置我的政策,仗着你有朋友,颁布我的命令了!”

    ——写的其实是甘盘对傅说的一步步调教和傅说的一步步成才,果然,傅说才是真人秀的主角。篇末很有喜剧色彩,傅说的朋友肯定是说武丁了。我不由的遐想。在黄河岸边的荒野上,孤零零的少年武丁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终于抑制不住,痛哭流涕。一只杜鹃模样的大鸟飞来,和少年武丁谈起了心……那时并没有想到后来。

    你就不能多说点吗?(说不出)算了,回头往下。

    ——呃,要更正一下,傅说征讨佚仲不是前事而是后事,妣癸卸任也不是什么阴谋成果,她是水族,有商拓土基本没她什么事。《傅说之命》的上篇是概述傅说的传奇,中篇是为交待故事的人物关系,下篇是独特的散文诗,才是全篇的主题。

    好了(什么嘛!就算说不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嗯哼!

    ——“六年,命卿士傅说。视学养老。”,武丁有了傅说代言,一唱一和,做事就顺心多了,他也在成长,逐渐习惯台前。而甘盘、妇好、傅说用心筹备着未来建功立业的表演,资料显示,鬼方一战是妇好领军,大彭一战是甘盘领军,豕韦一战是傅说领军。

    ——“十二年,报祀上甲微。”,此举提升了尚武风气,尚武就紧张,紧张就有为,有为是为王道。上甲微主导了先商和有商中兴的两次大型武斗真人秀,将其树为英烈,大大激励了国民备战。为最终的酣畅大戏,备战花费了三十年,真是一点都不急。
    ——“二十五年,王子孝己卒于野。”,即佚仲杀戊豕事件,那是早早先布局。孝己没真死,事实上,他换了身份,在太庙任职,是为祖己。甚至可以认为,《竹书纪年》中的“卒”、“薨”就如同“陟”,本质乃是不同级别领导者的假死表演,好于真人秀光荣退场。

    ——“二十九年,肜祭太庙,有雉来。”,雉不是傅说,而是来自鬼方的挑衅,亦等同宣战书,就此进入真人秀正戏的节奏,所以武丁生惧,他没经历过,只听说过,也很可能并不知道假戏真做的内情。《尚书》之高宗肜日篇曰:

    商书·高宗肜日?

    高宗祭成汤,有飞雉升鼎耳而雊,祖己训诸王,作《高宗肜日》、《高宗之训》。
    {注:肜是指祭祀之后第二天又进行的祭祀。雊是雉鸣叫。}

    高宗肜日,越有雊雉。祖己曰:「惟先格王,正厥事。」乃训于王。曰:「惟天监下民,典厥义。降年有永有不永,非天夭民,民中绝命。民有不若德,不听罪。天既孚命正厥德,乃曰:『其如台?』呜呼!王司敬民,罔非天胤,典祀无丰于昵。」

    {直译:高宗祭祀成汤的继续日那天,有雉飞到鼎耳上鸣叫。祖己说:“想是先考查王,匡正典章之事。”于是对王作训。(上文是概说,下文是详说)说:“想是上天监督下民,主持典章的义项。上天赐给的年岁有长久有不长久,并不是上天要摧折民,而是民到了要绝命的时候。民有不顺从的德,有不听命的罪。上天既然讲信用的下令,匡正典章之德,你就问:‘天子该怎么办呢?’(以上是《高宗肜日》内容,以下是《高宗之训》内容)呜呼!王主管敬献,民莫不是天的后代,常规的祭祀,对亲近之人的祭礼不要过于丰富。”}

    ——祖己是将两段不相干又还有一丝干系的话搁在一块儿讲,大概现场就是如此。《高宗肜日》好理解,祖己叫高宗顺应天命,该咋办咋办。高宗、祖己都是后世称谓,《史记》说其文作于祖庚时代,亦不过是司马迁的猜想。《高宗之训》就值得琢磨,高宗是武丁,祭的是成汤,而成汤被认为是武丁亲近之人,那就将成汤和小乙挂上了号。

    心挺细啊(上甲微、成汤相继故去,新的一辈领袖,是以祖称)……说正题。

    ——“三十二年,伐鬼方,次于荆。”,鬼方既然是“次于荆”,就是在荆旁,“次”在此乃是动词,义为临时驻扎,后注言“是时舆地……南不过荆蛮”,则荆是指湖北荆山,鬼方地界是向南且不过荆山,王师驻军又是在荆山,那么地图上一看就很明显了,鬼方是指神农架地区,或说是神农顶一带,那是大鸟的天堂,也还有别的。甲骨卜辞有曰:“辛巳卜,贞,登妇好三千、□旅万,乎伐羌”,卜辞中干支在句首一定是表示年,记日何用?武丁三十二年是戊寅年,三十五年是辛巳年,那是记后来的战役,有时间差是由于商、周历法不同。

    ——“三十四年,王师克鬼方。氐羌来宾。”,联想前事,不难判断,鬼方是被阳甲即羌甲征丹山戎时“强占”,即飞龙一族做了当地的“土霸王”,那是盘庚早早做的布局。氐羌代表的是“被迫”西迁的丹山戎。高层的盘算,下层未必知道,既然规则是公平的,玩游戏就得全力以赴,求仁得仁,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战死,封神榜上留名。从鬼方下战书到王师克鬼方,经历了五年时间,足以留下不朽传奇。但很可惜,世人没能参战,亦没能观战,故没个记录。在九族中,人丁还属于未成年,此等游戏少儿不宜。

    话又说满了,那可未必(记录在哪儿?你拿来我看)……就当没有吧。
    ——“四十三年,王师灭大彭。”,不同于“克”,“灭”是说取消邦号。大彭不同于鬼方,其有强大的背景,从历史看,是有商的忠诚伙伴,强有力的盟友,从地理看,在东南大荒即神境和有商即世境的接壤处,与南亳挨得很近,从政治军事看,有商和大彭就没有翻脸的理由。既然没有,就不必硬造了,天命要怎样就怎样吧,但是要社会稳定,不宜大动干戈,得是零切碎割的蚕食大彭。从甲骨卜辞看,师般是此项事务的负责人,亦早早就谋划和行动,如:“贞:勿令师般取……于彭、龙。”“己酉卜殻[贞]:……令般取龙。”“辛酉卜,宾贞:乎(呼)师般取朋,不……屯。”,“戊辰卜,宾贞:乎师般取于夫。不玄黾。”,“贞:乎取般獣(狩)□。”另外还有“壬辰卜 ,王贞:令?取马 ……”,马应指马方,而与马方相关的卜辞是“丁未卜,争贞:告曰,马方……河东来。”,丁未是武丁即位年,武丁在任有五十九年,干支纪年六十成一轮,就恰好无重复,又“甲辰卜,争贞:我伐马方,帝受我佑,一月。”,甲辰不大可能是在武丁任上,而应该是在武丁即位往前三年,其句中就不说王……这么看来,世民是有小规模的参战,在东部地区,那是有商大本营。

    你没说到本质,为什么叫大彭,那和彭是两个概念(……原来如此!)

    ——大彭是指河南地域,盘庚迁都河北的殷,正是要把河南让给彭伯,继而以殷为根据地,向南发起征伐!先联合韦伯对付彭伯,一步步收回失地,但那是相对温和的征伐,因为战场是在世境,真正燃情、热血澎湃的重头戏是征鬼方,那战场是在大荒神境,而最后的征豕韦不过是余波,属于过河拆桥,亦是锦上添花,真是一场设计精妙的超级真人秀!

    嗯,说的好,略有些空洞,你不妨找找大彭的指挥中心在哪儿。

    ——武丁四十三年是己丑年,该是按夏历,若按克鬼方的历法时间差将相应卜辞后推一年,则为庚寅年,卜辞中相关记录是“庚寅卜宾贞:今者王其步伐尸?”、“告于上甲及成,王惟尸征?”,尸便是大彭的指挥中心,位在《山海经》中次五经中的尸山、尸水一带,即是河南郑州的王村县,“尸水,合天也”,尸乃陈列之义,其处祀礼隆重,亦该是个天母舰的泊港。“卜宾”不同于“卜争”,说明征伐尸主要是个外交活动。

    嗯哼,可以了,回头说下面。

    ——“五十年,征豕韦,克之。”,就属于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先得说下前事,因为“王子孝己卒于野。”,即佚仲“杀”了王子孝己,遂有“说于郼伐佚仲”,那是武丁二十五年的事,卜辞相应有“壬申卜,贞:雀弗其克翦失?”,诚心的问,雀能不能剪灭失?壬申上一年是辛未,夏历即武丁二十五年。又有“己卯卜,王咸翦失余,曰:雀将人伐宦?”,那是七年后,王彻底剪灭了失之后,说:是不是让雀带人去伐宦?己卯对应的是武丁三十二年,则宦可能是指鬼方的阳甲,且不去考虑宦,雀是傅说,按《傅说之命》,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表演,但根据甲骨卜辞,师般的行动基本都是“取”,而雀的行动多为“伐”和“征”,参与了多项战事,不难做个判断,雀是台前先锋,般是幕后主帅,妇好则是主力军统领。武丁五十年放在卜辞中若非丙申便是丁酉,却并没有显露战事,而有“丙申卜,贞:戎马左右中人三百?六月。?”和“丁酉贞:王作三师右中左?”的记录,联想前文出现的“征”,亦不难判断,“征”不同于“伐”,乃是外交式的展示军威,“克之”就是对方俯首称臣。

    嗯,虽然颠三倒四,说的还算明白。

    ——“五十九年,陟。”,武丁终于退休了,当时该在七十岁左右,《新论》称他“身享百年之壽”。后注曰“王,殷之大仁也。力行王道,不敢荒宁,嘉靖殷邦,至于小大,无时或怨。是时舆地,东不过江黄,西不过氐羌,南不过荆蛮,北不过朔方,而颂声作,礼废而复起,庙号高宗。”,江黄应当是指淮河,《山海经》显示,淮河以南是属于大荒,氐羌应当是指宝鸡一带,有商西拓,界止于此,再往西亦属大荒,荆蛮是湖北荆山即襄阳一带,朔方乃指河套一带。“礼废而复起”即是先乱后治,即是“力行王道,不敢荒宁,嘉靖殷邦,至于小大,无时或怨。”,打个比方,就像把旧房子重新装修,焕然一新。“颂声作”,传于后世便是诗经之《商颂》,我观别个之译文,全是瞎话,只好勉为其难自个儿译译:

    商颂·那

    猗与那与!置我鞉鼓。 【 大家靠一下挪一下!安放我的小鼓大鼓。 】
    奏鼓简简,衎我烈祖。 【 一列一列奏起鼓来,我的显赫祖宗快乐。 】
    汤孙奏假,绥我思成。 【 汤的子孙借着奏乐,安抚我对成汤思念。 】
    鞉鼓渊渊,嘒嘒管声。 【 小鼓大鼓沉沉回荡,音色明亮那是管声。 】
    既和且平,依我磬声。 【 声既和谐而又平稳,全依我的磬声指挥。 】
    於赫汤孙!穆穆厥声。 【 多么盛大啊!汤的子孙,这壮美的典章之声。 】
    庸鼓有斁,万舞有奕。 【 依着惯例鼓乐解除,万种舞蹈翩翩貌美。 】
    我有嘉客,亦不夷怿。 【 我有吉祥喜庆客人,也不平息欢乐情绪。 】
    自古在昔,先民有作。 【 自古以来并在昔日,先辈世民有所作为。 】
    温恭朝夕,执事有恪, 【 温和恭敬从早到晚,从事工作也很谨慎。 】
    顾予烝尝,汤孙之将。 【 我的羹蒸好了,过来品尝吧!为汤子孙的将士。 】


    商颂·烈祖

    嗟嗟烈祖!有秩斯祜。 【 来啊来啊显赫祖宗!有秩序的就会有福。 】
    申锡无疆,及尔斯所。 【 表扬赏赐无边无际,全都到了你的处所。 】
    既载清酤,赉我思成。 【 已经灌满买来清酒,寄予我对成汤思念。 】
    亦有和羹,既戒既平。 【 也有调制好的羹汤,有斋戒的有平常的。 】
    鬷假无言,时靡有争。 【 借用大釜不要说话,此时此刻不要争吵。 】
    绥我眉寿,黄耇无疆。 【 安抚我的眉寿祖宗,祝愿黄耇寿数无疆。 】
    约軧错衡,八鸾鸧鸧。 【 绳系车栏磨着衡木,八匹鸾驾步趋有节。 】
    以假以享,我受命溥将。【 用来出借用来享受,我接到任务犒劳将士。 】
    自天降康,丰年穰穰。 【 自从上天降下康宁,丰收之年粮食满仓。 】
    来假来飨,降福无疆。 【 来借用的都被招待,降下祥福无边无际。 】
    顾予烝尝,汤孙之将。 【 我的羹蒸好了,过来品尝吧!为汤子孙的将士。 】

    ——我感觉,烈祖其实说的是一群大大小小的鸟人,会用鸟喙或脚爪敲鼓取乐,会翩翩起舞,有很长的寿命,对美食还很有追求。

    商颂·玄鸟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上天命令玄鸟,降临而诞生商】
    宅殷土芒芒。【又定居在殷的茫茫大地】
    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古时的天帝命令武汤,划正四四方方的区域】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然后命令典章的后,覆盖而有九州】
    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商的先后,受天命使商不遭危险】
    在武丁孙子。【在武丁为孙子时也一样】
    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武丁为孙子,武王就没有不胜的】
    龙旂十乘,大糦是承。【带标志的龙车足有十乘,上面承载着大量的酒肉】
    邦畿千里,维民所止,【邦都中心向外延伸千里,维系有商世民所该止步】
    肇域彼四海。【以此创建四海的疆域】
    四海来假,来假祁祁。【四海都来借用酒肉,借用酒肉场面盛大】
    景员维河。【观景的人员连成了河】
    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殷受天命全都招待适宜,百种禄食真是多啊!】

    ——武汤是成汤,武王是盘庚,诗是不拘一格的散文诗。诗篇表明,商是当时唯一代表世民的诸侯国,其位在九有中心,尊王而受众后庇护,莫不印证于此。

    商颂·长发

    濬哲维商,长发其祥。【深远智慧维护着商,长久散发其之福祥】
    洪水芒芒,禹敷下土。【从洪水茫茫的时代,大禹全面治理下土】
    方外大国是疆,幅陨既长。【四方外面的大国就是商的边界,幅员起初就那么长】
    有娀方将,帝立子生商。【有娀那时刚出嫁,天帝立她子生商】
    玄王桓拨,受小国是达,受大国是达。【玄王移来又移去,就任小国,就任大国】
    率履不越,遂视既发。【顺从任命从不逾越,于是看着发展起来】
    相土烈烈。海外有截。【相土功绩尤为显赫,海外都有商的领邦】
    帝命不违,至于汤齐。【天帝命令从不违背,到了汤王也是如此】
    汤降不迟,圣敬日跻。【汤王降临从不迟缓,圣德威仪日渐提升】
    昭假迟迟,上帝是祗,帝命式于九围。【祷告不息,恭敬上帝,上帝命汤王典礼于九围】
    受小球大球,为下国缀旒,何天之休。【接受作为下国缀旒的小球和大球,普天同庆啊!】
    不竞不絿,不刚不柔。【那象征着不争也不求,不刚也不柔】
    敷政优优,百禄是遒。【全面治理政绩优,百种福禄急着来】
    受小共大共,为下国骏厖。何天之龙,【接受作为下国骏厖的小共和大共。那是天龙啊!】
    敷奏其勇。不震不动,【全面奏告其的神勇。不感觉震不感觉晃】
    不戁不竦,百禄是总。【不感觉恐惧不感觉担心,百种福禄聚一身】
    武王载旆,有虔秉钺。【武王有着燕尾垂带,虔诚的秉持着钺】
    如火烈烈,则莫我敢曷。【如同火焰熊熊燃烧,像在宣示,还有我不敢为的吗?】
    苞有三蘖,莫遂莫达。【茎苞有三片出芽,不顺应环境就长不高】
    九有有截,韦顾既伐,昆吾夏桀。【九有属于商的领邦,韦、顾已经讨伐,将到昆吾、夏桀】
    昔在中叶,有震且业。【昔日在商中叶,震荡又有功业】
    允也天子,降予卿士。【天子因为诚信,上天降予卿士】
    实维阿衡,实左右商王。【阿衡维持诚实,诚实支配商王】

    ——此是武丁时代人追颂先王的诗篇,对其而言,商中叶乃成汤时代。玄王是指首位商王契,相土是第三位商王,是从先商算起。海外有截是指出自商的有夏势力,譬如有缗和夏后帝相,九有有截亦然,有哪些截一时也说不清道不明。武王是指成汤,秉钺实际是大鹏立在平放的钺上。小球大球是官员的服饰,小共大共是官员的办公用车,是公共用途的飞车。篇末对阿衡的赞美是神来之笔,作诗的很可能是个女子。

    商颂·殷武

    挞彼殷武,奋伐荆楚。【殷的武士快鸟加鞭,奋勇争先讨伐荆楚】
    深入其阻,裒荆之旅。【深深插入敌方险阻,分割包围荆楚军队】
    有截其所,汤孙之绪。【在那拥有商的领土,汤的子孙再续功业】
    维女荆楚,居国南乡。【维护女权的荆楚,处在国的南乡】
    昔有成汤,自彼氐羌,【昔日成汤的时代,氐羌从那而来】
    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没有谁敢不来受享,没有谁敢不来朝王】
    曰商是常。【都说商会长长久久】
    天命多辟,设都于禹之绩。【上天命令多方开辟,设立都城在禹都附近】
    岁事来辟,勿予祸适,【年年岁岁都来建设,坚决不让灾祸造访】
    稼穑匪解。【耕种收获从不停歇】
    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上天命令降下督察,下民拥有严格规章】
    不僭不滥,不敢怠遑。【不能僭越不能敷衍,闲暇时光不敢懒惰】
    命于下国,封建厥福。【命令对于属下邦国,自行建立典章之福】
    商邑翼翼,四方之极。【商的县城分布如翼,展开到达四方尽头】
    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到处奏响典章之声,到处洗洒典章之灵】
    寿考且宁,以保我后生。【预计长寿而且平安,以保护我子孙后代】
    陟彼景山,松伯丸丸。【巍巍景山之上登高,长青松伯一簇一簇】
    是断是迁,方斫是虔。【是要断枝是要搬迁,恭敬态度修剪锄地】
    松桷有梴,旅楹有闲,【松伯方枝有的挺长,闲以搭建军用帐篷】
    寝成孔安。【睡卧的帐篷已经建好,钻进孔里享受安宁】

    ——《殷武》一惯被认为是祭祀歌颂殷高宗武丁之诗,其实是歌颂军人。松伯是指伊甸人,其能驾驶大鸟作战。原本没想到译出来是这样,译完了再看,才看懂诗篇,将译文稍做改动,遂有了“快鸟加鞭”。写诗的是殷地的世民,诗篇显示,殷地的神民和荆楚的神民搞小规模战斗已成常态,那本质上是男权代表和女权代表之间打打闹闹的游戏。

    嗯哼,你终于讲完了,诗篇写得不咋样(贵在天真)……很对!


    


    ——那就是个衣冠墓,殉葬者的尸骨也很可疑,有可能是行为艺术摆进去的,没准儿是个玩笑,其真身还活着,为了保守秘密而消失世间,实则是去了天母舰。

    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说下一个王(下一个王又还是盘庚的化身)哦?(装)

    
    ——“祖庚。名曜。元年丙午,王即位,居殷,作《高宗之训》。”,祖庚是甘盘又做回了天子。武丁名昭,祖庚名曜,昭是光明,曜是照耀。元年丙午是前1275年。《高宗之训》包含了祖己对武丁的教导,也包含甘盘、傅说乃至妇好等人对武丁的教导,那是一种表达怀念的方式。武丁陟乃是去了天宫,大可能到东胜神洲傲来国去养老了,甘盘就封他个高宗的庙号,再写本回忆录寄给武丁,以慰他晚年,至于甘盘自己,还要继续做幕后黑手,充当接下来亡商兴周大戏的总导演,就我所知,他的最后一个身份是武庚,又谓禄父。理由就没什么好说的,看到后面自然明白。“十一年,陟。”,祖庚准备妥当,隐身幕后。

    ——“祖甲。名载。元年丁巳,王即位,居殷。”,祖甲是阳甲又做回了天子。名载,乃因其还是伊甸人的坐骑,即后注所言“知小人之依”,具体哪一个小人就不确定。小人指伊甸人,对此我十分确定,理由来自《尚书》的周书,讲到周时再说。

    ——“十二年,征西戎。冬,王返自西戎”,西戎是个泛指,因大鸟是有迁徙的习性,居无定所,我原想西戎该指六盘山一带,但注说“祖甲西征,得一丹山。”当不是空穴来风,丹山戎是在川西一带,和身为祖甲前身的阳甲还打过交道,到了冬天,西戎再度南迁,大概去往云南,祖甲政务在身,不能随行,便回了殷,其由国民供养,过冬倒是不用担心,还带回一丹山戎,那是要重点培养的接班人,我想即该是后来的武乙。

    ——“十三年,西戎来宾。”,就凸显了征西戎的成果,以德服人哪。“命邠侯组绀。”是天子对先周地区领导人的换届任命,组绀是穆,是伊甸人,接的是全称叫亚圉云都的班,组绀在《世本》也有个全称叫太公组绀诸盭,那显示组绀不是一个体,而是众多分身的组合体,盭是乖戾之义,说明分身还很有个性,和《笑傲江湖》中的桃谷六仙颇为相似。

    ——“二十四年,重作汤刑。”,重是再一次,后注云“殷道复衰”,复和重是一个意思。《左传·昭公六年》曰:「夏有乱政而作《禹刑》,商有乱政而作《汤刑》,周有乱政而作《九刑》,三辟之兴,皆叔世也。」,伯仲叔季,季世乃末世,叔世就是临近末世。《汤刑》是和乱政联系在一块儿,辟是指刑辟,其前文曰:“昔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民之有争心也。……民知有辟,则不忌于上,并有争心,以征于书,而徼幸以成之,弗可为矣。”,就是说,刑法的出台反而会让民失了顾忌,丢失道德而去钻法律空子,社会风气滑向败坏。这是叔向对郑国的卿相子产说的,因为“郑人铸刑书。”,子产的回答是:「若吾子之言,侨不才,不能及子孙,吾以救世也。既不承命,敢忘大惠?」,刑法是为救世民,不得不立,但谢你好意。祖甲作汤刑,也是一样道理,后注曰“繁刑以携远”,繁用作动词,是繁衍之义,繁衍刑法是为提携远邦,更大范围的征伐即将开始,而那实际是为周拓土,因为都是让周师去干。

    ——“二十七年,命王子嚣、王子良。”,是任命顺位第二的接班天子,有趣的是,顺位第二的接班天子是对双胞胎。汉武帝时校《山海经》的那位刘歆,写了本《西京杂记》,里面趣事甚多,其中有曰:“曰昔殷王祖甲一产二子。曰嚚曰良。以卯日生嚚。以巳日生良。则以嚚为兄。以良为弟。若以在上者为兄。嚚亦当为弟。”,话是霍光说的。

    ——“三十三年,陟。”,祖甲完成了任期,又升级了。其仿佛是个异类,在商王中独树一帜,却不容小觑,写到此处,我脑海灵光一闪,豁然顿悟,祖甲的初个身份并不是阳甲,而是太甲,太甲并不是真龙,而是飞龙!《世本》之商世系,提到的名字只有契、昭明、相土、昌若、遭圉、根国、冥、振、天乙、外丙、仲壬、太甲、沃丁、小甲、大戊、仲丁、河亶甲、祖乙、祖辛、沃甲、盘庚、小辛、小乙、武丁,另本也基本对应如是,只是将祖辛放在武丁后,排在最末。就目前看来,除了我将小乙怀疑为成汤有误,其余猜测都合理,河亶甲即是上甲微,盘庚还是南庚、祖庚,太甲又是阳甲、祖甲,另又判断,雍己、外壬、祖丁不见于商世系,乃因其是外来者,是从外邦引进的代理王。

    嗯哼,你要是认真看书,早应该发现(谁有耐心看哪!再说要是没有切实的疑点,看书也是看不出名堂的,《世本》又是古老的工具书,就适合当词典用)继续说

    ——“王旧在野,及即位,知小人之依,能保惠庶民,不悔鳏寡。迨其末也,繁刑以携远,殷道复衰。”,旧在野说的是太甲居桐宫之事,“知小人之依,能保惠庶民,不悔鳏寡”, 悔或应当是侮,《尚书·无逸》相应曰“不敢侮鳏寡”,不管是悔是侮,那意味着当时社会是有不少鳏寡,反映的是生育率低,要配合星际移民,就得减少神民人口,另外,上古时代的后与王是真正的孤家寡人,祖甲还可能做过绝育手术,故卜辞有称宦。“殷道复衰。”是天命要求,大势所趋,怪不得祖甲,《无逸》中周公旦对祖甲评价是很高的,其曰“自殷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兹四人迪哲。”,殷王中宗指的是大戊,大概到了周朝,将商王庙号重新排定,太甲成了太宗,大戊成了中宗,祖乙的庙号则被取消。……呃,《国语·周语下》曰:“谚曰:‘从善如登,从恶如崩。’昔孔甲乱夏,四世而陨;玄王勤商,十有四世而兴。帝甲乱之,七世而陨。后稷勤周,十有五世而兴,幽王乱之,十有四世矣。”,算来帝甲便是祖甲,看来祖甲又升级做了帝,起码是说话人彪傒认为的帝。

    真啰嗦,是让你说下面(不得说清?)得留下余地,让人思考(……)

    ——“冯辛。名先。元年庚寅,王即位,居殷。”,冯辛是祖辛再次为王,名先,即指其是先前的那个王,先前的王为辛宗的,便只有祖辛,故有的《世本》将其列在武丁之后,为商世系之末。祖辛名旦,又是在先周地区任王,我不由得想,他会不会是周公旦?

    ——“四年,陟。”,任职时间很短,冯辛像是过渡天子,《说文》曰;“冯,马行疾也。”,大概双胞胎王子嚣、王子良为谁做天子闹了起来,冯辛是来救场的。

    ——“庚丁。名嚣。元年甲午,王即位,居殷。”,结果是王子嚣争赢了王子良,庚丁的王称很奇怪,两个字都是天干,在商诸王中为仅见,《史记》亦谓庚丁,甲骨卜辞中是康丁。而《世本》中无庚丁,亦无其后诸王称。我想庚丁是鲛人,兼具阿须伦和世人的宗族特征,且其是外来者,可能是来自洛水,祖甲出于保中考虑,让鲛人也来过把瘾。

    乱讲!天子不能私相授受,对于神族,还得有前期的历练(……)

    ——但你对庚丁是鲛人没意见……哦,查到了,甲骨卜辞中武丁的臣子“蟌”即是庚丁前身,其本字是个像形字,上面一个头,下面一个歧尾,中间是两道弧形的横笔,上面一道向上弯曲,下面的向下弯曲,很像鱼骨纹,被甲骨专家释为“蟌”,是拿其当蜻蜓,那怎么看也和蜻蜓无关,但名字就是个代号,“蟌”还是很具辨识度的。我选几条卜辞讲:

    己亥卜,令蟌小耤臣
    □午卜,乎涉蟌师
    贞:蟌率氐罘刍。
    贞:蟌氐射。
    庚寅卜,殻贞:蟌氐角女。
    乙卯贞:蟌氐人。
    殻贞:乎蟌取冎,任伐氐;
    己酉卜,殻贞:勿乎蟌取冎,任伐弗其氐。
    辛亥贞:王令蟌以子方奠于并,在父丁宗□。
    乙巳贞:蟌以豰于父丁。

    ——蟌是小耤臣,专家说耤在甲骨文中象人持耒而耕之形,本义是耕种田地,所以小耤臣是主管农业的大臣。但蟌参与农业生产的卜辞可说是没有。要我说,蟌管的是水里的藻田。武丁时期的卜辞中蟌这个人物很常见,地位相当高,卜辞说“蟌共王臣”,就是蟌召集王臣,卜辞还有“有至于蟌”,则蟌还是地名,“蟌师”、“蟌率氐”说明蟌有自己的军队且能率领氐人,据《山海经》,氐人即是鲛人,“任伐氐”显示有伐别地的氐人,蟌就应当为一方诸侯,在有商拓疆中担任水族统领。“父丁”指鲛人宗。从地理和夏商关系看,蟌还是来自洛水。

    嗯,你说说庚丁属于哪邦(啊?……是有夏!真是乱了套……)呵!

    ——“八年,陟。”庚丁顺顺当当完成任期,也算为典章之宗族添光了。继任的天子乃是祖甲亲自调教的丹山戎,是为武乙。丹山戎也属于有夏。

    
    ——“武乙。名瞿。元年壬寅,王即位,居殷。”,瞿是指武乙原籍来自瞿父之山,即是丹山,即武当山一带。瞿也说明武乙有眼光。元年壬寅是前1219年。

    ——“邠迁于岐周。”,邠一直做为先周势力被有商所培养,到如今,其羽翼渐丰,按着典章之命,有商开始催其动作。邠的领导人此时还是组绀,大概其不愿乖乖配合,故有诸盭之称名,又由于始建周,故有太公之称名。邠原在彬县一带,迁于岐周是西拓。

    你得说清楚先周的来历(那还不清楚?)时间久了,人会忘事(……)

    ——说来话长,且还麻烦,我还是引用《史记·周本纪》再加注好了:

    周后稷,名弃。其母有邰氏女,曰姜原。姜原为帝喾元妃。姜原出野,见巨人迹,心忻然说,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居期而生子,以为不祥,弃之隘巷,马牛过者皆辟不践;徙置之林中,適会山林多人,迁之;而弃渠中冰上,飞鸟以其翼覆荐之。姜原以为神,遂收养长之。初欲弃之,因名曰弃。

    【巨人迹云云都是隐写神工授孕,巨人指真龙,其实不大,只身体长。弃是真龙,西次三经有曰“西望大泽,后稷所潜也。”,真龙才会潜于水。弃做为后稷,还是女性】

    弃为儿时,屹如巨人之志。其游戏,好种树麻、菽麻、菽美。及为成人,遂好耕农,相地之宜,宜穀者稼穑焉,民皆法则之。帝尧闻之,举弃为农师,天下得其利,有功。帝舜曰:“弃,黎民始饥,尔后稷播时百穀。”封弃於邰,号曰后稷,别姓姬氏。后稷之兴,在陶唐、虞、夏之际,皆有令德。

    【弃儿时的巨人之志是相对伊甸人而言,树麻、菽麻、菽美是伊甸人的三种,弃和伊甸人玩游戏,她自然是巨人,结果玩出了植物学知识,对种植大有研究。帝舜说“黎民始饥”,就是世民摆脱神的圈养开始自立之时。邰在陕西武功一带,但显然后稷不安于此,她是大农师,天下到处转,还去了云贵。从帝尧到帝舜再到帝禹,弃就已经有两百来岁】

    后稷卒,子不窋立。不窋末年,夏后氏政衰,去稷不务,不窋以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不窋卒,子鞠立。鞠卒,子公刘立。公刘虽在戎狄之间,复脩后稷之业,务耕种,行地宜,自漆、沮度渭,取材用,行者有资,居者有畜积,民赖其庆。百姓怀之,多徙而保归焉。周道之兴自此始,故诗人歌乐思其德。公刘卒,子庆节立,国於豳。

    【卒不过是假死的离任仪式,制造假象是为了好记入世人的历史,子也不过是接任者,估摸有后亦有王。据《世本》,后稷为昭,不窋为穆,鞠陶为昭,公刘为穆,庆节为昭。昭当是指真龙,穆是指伊甸人,真龙又谓海人,智力很高,身体的捕食优势却不咋地,就喜欢和同样智慧取胜的伊甸人作伴玩。既然作伴玩,就轮流坐庄吧。豳即是邠】

    庆节卒,子皇仆立。皇仆卒,子差弗立。差弗卒,子毁隃立。毁隃卒,子公非立。公非卒,子高圉立。高圉卒,子亚圉立。亚圉卒,子公叔祖类立。公叔祖类卒,子古公亶父立。

    【据《世本》,皇仆为穆,差弗为昭,毁揄为穆,公非为昭,高圉为穆,亚圉为昭,祖绀为穆,大王亶父为昭。高圉、亚圉是机器体,乃有商任命的傀儡王,但很得民心】
    古公亶父复脩后稷、公刘之业,积德行义,国人皆戴之。薰育戎狄攻之,欲得财物,予之。已复攻,欲得地与民。民皆怒,欲战。古公曰:“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乃与私属遂去豳,度漆沮,逾梁山,止於岐下。豳人举国扶老携弱,尽复归古公於岐下。及他旁国闻古公仁,亦多归之。於是古公乃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作五官有司。民皆歌乐之,颂其德。

    【文中的国人是指神民,民是指世民。古公亶父以身作则首先搬迁,带动豳一带跟随,遂有“邠迁于岐周”。估摸组绀是不大情愿搬迁的,不然不会是古公亶父带头,我想组绀是担心水土不服,或是相对好斗,又或是“公叔祖类”意见不统一。薰育应该是在豳以东以北,因为古公亶父是向西向南转移,地图上对应是旬邑,漆沮、梁山、岐下皆泛指。“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是改有商流行文化,向有夏流行文化靠拢】

    

    ——怎样?(说的不错,但昭和穆还有层含义)……(直觉往往是对的)果然如此!昭还是后,穆还是王,故公刘为穆,公非为昭,《天问》亦有曰:

    昭后成游,南土爰底。
    厥利惟何,逢彼白雉?
    穆王巧梅,夫何为周流?
    环理天下,夫何索求?

    ——周昭王乃是母龙,而周穆王是伊甸人!(那个以后再说)嗯,所以让有夏遗邦的神民来任天子,绝对是有深刻的考虑,有周乃是有商与有夏的融合体。

    嗯,有此认识,甚慰我心。说回正题吧!

    ——“三年,自殷迁于河北。”,河北是个泛指,乃黄河北岸地区,武乙在那一带游荡,是要征兵,征兵对象主要是湿地上生活的鸟人族,以备将来的战事。

    ——“命周公亶父,赐以岐邑。”,武乙任命周公亶父替下组绀。先让周公亶父稳固局面,建设岐邑并准备战斗物资,自然是以防卫名义,其素有仁名,又是水族,不宜率师征伐,征伐之事得交给下任周公,即伊甸人季历,季历应该是原组绀的其中之一。

    ——“十五年,自河北迁于沬。”,沬在殷的旁边,淇县一带,即后来的朝歌,武乙在当地整军训练,就不影响殷的建设,军队实际是一分为二的,一部将成为周师,另一部将成为周师对手。鸟人族是有好战传统,《后汉书·西羌传》有曰:

    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别也。其国近南岳。及舜流四凶,徙之三危,河关之西南羌地是也。滨于赐支,至乎河首,绵地千里。赐支者,《禹贡》所谓析支者也。南接蜀、汉徼外蛮夷,西北接鄯善、车师诸国。所居无常,依随水草。地少五谷,以产牧为业。其俗氏族无定,或以父名母姓为种号。十二世后,相与婚姻,父没则妻后母,兄亡则纳釐粳,故国无鳏寡,种类繁炽。不立君臣,无相长一,强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附落,更相抄暴,以力为雄。杀人偿死,无它禁令。其兵长在山谷,短于平地,不能持久,而果于触突,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堪耐寒苦,同之禽兽。虽妇人产子,亦不避风雪。性坚刚勇猛,得西方金行之气焉。

    【《后汉书》因为神怪色彩浓而被现今史学家所诟病,但其记录反而是真实自然的。此番话描述的乃是鸟人,西羌传记录了其最终被视为妖而遭灭种之过程……呜呼!哀哉】

    ……求仁得仁,你也不必心痛(伤心秦汉,生民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好了!

    ——“二十一年,周公亶父薨。”,亶父退场,到季历出场了,季历我想是四季常青又还活泼好动的意思,是个战斗精神很足的伊甸小绿人(动动脑子!)或者按伯仲叔季排行,其是组绀里的老幺,季历是先周的最末个穆(废话连篇!)呃……季历出场没明说,似乎是没有得到天子的任命,我想季历是混在组绀里,还未能凸显领袖风范(……)是了!

    ——“二十四年,周师伐程,战于毕,克之。”,程、毕都是有商的领地,毕还是曾经的商都庇所在地,说先周叛商太不合理。且是周师伐程,而不是周公季历伐程,联系下文看,是组绀要于战事中看个体表现以挑选出一位诸盭众望所归的领袖,伐程就是一场演习。

    ——“三十年,周师伐义渠,乃获其君以归。”,义渠乃不窋时代开辟的先周领地,在所谓“戎狄之间”,如果说伐程是先周和有商的联合战事演习,伐义渠就是先周内部战事演习,通过此次大演习,终于选出了公认领袖,便是季历,故“乃获其君以归。”。但季历是否得到天子的正式任命还是个未知,得到默许却是肯定的。

    ——“三十四年,周公季历来朝,王赐地三十里,玉十皞,马十匹。”,季历的周公身份明确了,来朝是来沬朝见天子即商王武乙,“王赐地三十里”指的是武乙将程和毕赐给了周公季历,两地相距正好三十里,玉十皞和马十匹数目相配,马应当是指机动的交通工具,可视为天马,玉可看作是开动天马的配套钥匙(且慢)程和毕将成为周的治军基地,嗯?

    ……玉和马的解释不大对(什么叫不大对?)似是而非(……)想想皞

    ——皞做量词的确很奇怪,玉怎会论皞?字典上皞之义,一是明也,二是白貌,三是广大自得之貌。……我明白了!玉是契约,马是提供给伊甸人的坐骑,乃指鸾鸟!将作战的坐骑鸾鸟唤做马是国人习惯,《诗经》中亦有反映,如:

    国风·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邶是周的诸侯国,在河南汤阴东南。诗中其实说的是伊甸战士在将奔赴战场时“马”丢了遂去找“马”,找着了“马”而与“马”倾诉衷肠,而“马”其实是鸾鸟。评书演义中常说“马挂銮铃”,銮铃本是配鸾鸟的,晋 崔豹《古今注·舆服》曰:“《礼记》云:行前朱鸟,鸾也。前有鸾鸟,故谓之鸾;鸾口衔铃,故谓之銮铃。今或为銮,或为鸾,事一而义异也。”。銮驾本是鸾驾,《诗经》秦风的《驷驖》、《小戎》及《黄鸟》都是说鸾驾,但情绪宣泄浓烈,不若邶风的《击鼓》含蓄可爱。

    你得讲解一下,许多人看不懂(可我不想译成白话,那样太无味)随你愿讲

    ——镗是形容响亮的鼓声。土国是地处平原的国家,《周礼·地官·掌节》有曰:“凡邦国使节,山国用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漕是利用水道转运粮食。从孙子仲,并不是跟随将军孙子仲,史书里根本没那个人,应该拆开理解,从孙,指跟从伊甸人,孙是伊甸人谦称,寓意“小子”;子仲,仲是好兄弟之义,是对鸾骑爱称。邶风之《燕燕》有曰“仲氏任只,其心塞渊。”,仲氏亦是对大鸟的昵称,因为其是属于卫桓公的坐骑,作诗的庄姜亦是大鸟,写其之诗名曰《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原是形容大鸟。秦风之《黄鸟》亦有“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其诗是想表达,一退休而被勒令去往天宫的大鸟坐骑幽闭恐惧症犯而后悔退休,遂反复念叨“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如果可以抵消此行,宁愿做够一百个人的坐骑。爰做疑问代词,乃哪里、何处之义。死生契阔,是指一生的契约,对诗中的伊甸战士而言,想有生之年要和大鸟为伴,故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契是契约,阔是时间长久,曹操《短歌行》曰:“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在下不才,你屈尊投靠我,而在宴席上和我谈契约时长,心里还想着旧主之恩 。执子之手,对马而言讲不通,对大鸟而言就讲得通,手是翅膀,司马相如《凤求凰》曰:“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就很自然。嗟是语气助词,《釋名》曰:“嗟,佐也。言不足以盡意,故發此聲以自佐也。”,洵是诚实、实在。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意思是,按着约期啊,你撒腿不干,我就不能活了,按着诚实啊,我不能失信。乃是婉言规劝,结果可想而知。伊甸战士能找着大鸟,就一定有手段让其屈服。

    那可不见得,若不废除契约,保不定就得死一个(啊?)所以死生契阔很少见(什么嘛!本来是美好的事情)当爱已成往事,就让往事随风吧(我晕!)
    ——言归正传。“三十五年,周公季历伐西落鬼戎。”,武乙无疑在先期为季历打造了一支强有力的鸟人部队,并交予季历指挥,所以季历朝见完武乙就马上对西落鬼戎用兵,实在是突然。而武乙也迅速并戏剧化退场了,“王畋于河、渭,暴雷震死。”,依我看,其是演戏假死,干脆的卸任天子,好痛快加入作战。《史记·殷本纪》如是说:

    帝武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为行。天神不胜,乃僇辱之。为革囊,盛血,昂而射之,命曰"射天"。武乙猎於河渭之闲,暴雷,武乙震死。

    ——武乙造了个偶人当其战斗陪练,偶人名曰天神,该是仿真机器鸟。令人为行,指让地面的人跟着走,机器鸟败阵,就被地面的人射,还得射出血,美其名曰“射天”,武乙败阵呢?没说。作死的味道很浓啊!还很像是测试演戏道具。焉知被震死的不是武乙的偶人替身?而武乙,很可能摇身一变,做了周公季历的对阵方统领,否则哪里就冒出燕京之戎、余无之戎、始呼之戎、翳徒之戎?武乙可不是浪得虚名。至于伐西落鬼戎,不过是武乙对季历领军能力的一次测验,既为鬼戎,或是祖甲领军亦未可知。

    唔,西落的位置标的有点偏(……西边落山,在六盘山背后是吧)嗯哼

    ——“文丁。名杞。元年丁丑,王即位,居殷(自沬归殷邑)。”,顾名思义,接班天子文丁是来自杞国。杞国是有夏遗邦,还是宇航员培训基地,文丁可想而知,至少该算是个天人,由于其外来身份,也不在《世本》的商世系里。元年丁丑是前1184年。

    ——“二年,周公季历伐燕京之戎,败绩。”,不管哪个天子上台,周公季历和武乙的约战不能停,但文丁也不是徒有虚名,文与武相对,他是要息战的,尽管是表面文章,甲骨卜辞谓其文武丁。既然是约战,则息战的合理方式是一方最终战胜,赢得荣誉,而就像以往的战事,一方是主攻,一方是主守,为尽快达成战胜,周公季历就突袭对方总司令部,便是燕京。《淮南子·地形训》:“汾水出燕京”。高诱注:“燕京,山名也,在太原汾阳,水所出。”《十三州志》曰:“汾出武州之燕京山。”,燕京山即是后世之管涔山。武乙岂是软柿子?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得按规矩,还要大战三场,于是教训了季历一番,季历遂“败绩”。

    ——“三年,洹水一日三绝。”,那是武乙方发出演出可以开始的信号。做到此事不难,将源头截流三次就是了,一天时间,洹水绝三次不成问题。

    ——“四年,周公季历伐余无之戎,克之。命为牧师。”,余无之戎在山西屯留一带,按着演习剧本,周公季历顺利“克之”,反正余无之戎战败了,被命为牧师。《周礼·夏官司马》云:“?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以为民极。乃立夏官司马,使师其属而掌邦政,以佐王平邦国。……牧师,下士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牧师乃是周官,余无之戎归附周,就等于在殷的隔壁驻了一支周军,亡殷的棋子已经落下。

    ——“五年,周作程邑。”,那是修建亡殷之司令部了。神民对世民可谓是爱护有加,商和先周地区都没卷入战事,殷实际上也没受战事破坏,最后被小小破坏的唯有朝歌。

    ——“七年,周公季历伐始呼之戎,克之。”,始呼之戎在太行山顶峰一带,季历伐其是约战的中章,要说亡殷要有什么大战,该都在此阶段。要说理由还是那句话,武乙称号可不是白给的,文丁时代实则是武乙在作秀,还有季历。

    ——“十一年,周公季历伐翳徒之戎,获其三大夫,来献捷。”,翳徒之戎在山西太原以北的滹沱河流域,伐翳徒之戎是约战的终章,估摸余无之戎、始呼之戎的逃军都加入了翳徒之戎,而季历收纳了余无之戎、始呼之戎的降军,双方的此一番大战定然是惊天地泣鬼神,当然最后是季历赢了,真人秀嘛,导演制作组是隐藏的第三方,想要谁赢,动动手脚还是不难的。获三大夫献捷是为战事划上句号的仪式所需,正好呼应了“洹水一日三绝”。

    ——“王杀季历。”,就到大英雄季历功成身退了,退场不能是默默无闻,得悲壮,还得独特,好让观众有记忆点,就好像武乙那般。注言“王嘉季历之功,锡之圭瓒、秬鬯,九命为伯,既而执诸塞库。季历困而死,因谓文丁杀季历”,文丁终于等到自个儿的重头戏了,虽然出演角色是有反派的嫌疑,好歹能露露脸,出出彩。圭瓒是古代的一种玉制酒器,形状如勺,以圭为柄,象征爵位。秬鬯是古代以黑黍和郁金香草酿造的酒,乃九锡之一。《礼含文嘉》曰:九锡一曰车马,二曰衣服,三曰乐器,四曰朱户,五曰纳陛,六曰虎贲之士百人,七曰斧钺,八曰弓矢,九曰秬鬯。九命不仅仅是官爵的九个等级,《周礼·春官·典命》曰:?

    典命掌诸侯之五仪诸臣之五等之命。上公九命为伯,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九为节。侯伯七命,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七为节。子男五命,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皆以五为节。王之三公八命,其卿六命,其大夫四命,及其出封,皆加一等,其国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亦如之。凡诸侯之适子誓於天子,摄奇牸,则下其君之礼一等。未誓,则以皮帛继子男。公之孤四命,以皮帛,眡小国之君。其卿三命,其大夫再命,其士壹命,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各眡其命之数。侯伯之聊、大夫、士,亦如之。子男之卿再命,其大夫壹命,其士不命,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各眡其命之数。

    ——上述文字中,“命”做命令或命名解显然是不通的,尤其末句的再命、壹命、不命,而毋庸置疑,“命”是和升级制紧密相关的,联想到陟、薨、卒和种种死而复生案例,不难判断,“命”就是指一次假死重生。季历九命为伯,是升级到上公,是和王相当的等级,王之三公才八命嘛!所以季历至少还可以再死而复生一次,文丁“杀”季历也就心安理得了。季历是困死的,塞库是堆满物资的仓库,把人关在里面通常是死不了,但季历是伊甸人,需要土壤和阳光才能健康生存,只好慢慢死了,当然这个死该打上引号。季历不能窝窝囊囊就死了,那样太毁形象,后人注云“执王季于塞库,羁文王于玉门,郁尼之情,辞以作歌,其传久矣。”,慷慨悲歌是最好的表现,别人听得见看不着,于是剧情令人信服的圆满了。文丁软刀子杀人虽不地道,杀季历却是合殷人心意的,周的强大已经对殷构成了威胁。

    ——“十二年(周文王元年),有凤集于岐山。”,季历退场,就该到姬昌出场了。“凤集于岐山”是隐写姬昌即地区领导位,有周实则是被降级了,从邦国成了有商之地区,“周文王元年”是后人加的注,姬昌当时既非周侯更非周公,只是西伯,文王是谥号。《史记》曰:“公季卒,子昌立,是为西伯。西伯曰文王,遵后稷、公刘之业,则古公、公季之法,笃仁,敬老,慈少。礼下贤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士以此多归之。”季历一死,先周就从嗷嗷叫的狼变成了咩咩吟的羊,然而羊心里是憋着火的。周人不乏反殷的理由,但天命未下,姬昌只能待命,在亡殷的大戏中,她扮演着最为隐忍的角色。我之前猜想姬昌是个昭,即女真龙,但查阅资料,总有对应不上,之前猜想姬发是个穆,也是同样问题,只好重新梳理线索,一一细验,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可以肯定,姬昌是个女阿须伦,姬发是个男天人……姬发应该就是文丁,故卜辞称文武丁,《史记》称太丁,还是先说文丁吧!

    ——“十三年,陟。”,文丁升级了,估摸也假死了一回,然后进休眠冷冻舱待着,到适当的时候再被唤醒,四十五年后,他再次出现,身份是世子发,但俨然自称太子发。

    ……(全都对上了)终于被你看破了(是设计吗?)就算是吧(往下不好说啊……)
    ——《竹书纪年》述周武王,曰:

    周武王。名发。初,高辛氏之世妃曰姜嫄,助祭郊禖,见大人迹,履之,当时歆如有人道感己,遂有身而生男。以为不祥,弃之隘巷,羊牛避而不践;又送之山林之中,会伐林者;又取而置寒冰上,大鸟以一翼籍覆之。姜嫄以为异,乃收养焉,名之曰弃。枝颐有异相。长为尧稷官,有功于民。后稷之孙曰公刘,有德,诸侯皆以天子之礼待之。初,黄帝之世谶言曰:“西北为王,期在甲子,昌制命,发行诛,旦行道。”及公刘之后,十三世而生季历。季历之十年,飞龙盈于殷之牧野,此盖圣人在下位将起之符也。季历之妃曰太任,梦长人感己,溲于豕牢而生昌,是为周文王。龙颜虎肩,身长十尺,胸有四乳。太王曰:“吾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季历之兄曰太伯,知天命在昌,适越,终身不反,弟仲雍从之,故季历为嗣以及昌。昌为西伯,作邑于丰。文王之妃曰太姒,梦商庭生棘,太子发植梓树于阙间,化为松柏棫柞。以告文王,文王币率群臣,与发并拜告梦。季秋之甲子,赤爵衔书及丰,置于昌户。昌拜稽首受。其文要曰:“姬昌苍帝子,亡殷者纣王。”将畋,史编卜之,曰:“将大获,非熊非罴,天遣太师以佐昌。臣太祖史畴为禹卜畋,得皋陶。其兆类此。”至于磻溪之水,吕尚钓于涯,王下趋拜曰:“望公七年,乃今见光景于斯。”尚立变名答曰:“望钓得玉璜,其文要曰:‘姬受命,昌来提,撰尔洛钤报在齐。’”尚出游,见赤人自洛出,授尚书:“命曰吕,佐昌者子。”文王梦日月著其身,又蒨瑽鸣于岐山。孟春六旬,五纬聚房。后有凤凰衔书,游文王之都。书又曰:“殷帝无道,虐乱天下。星命已移,不得复久。灵祇远离,百神吹去。五星聚房,昭理四海。”文王既没,太子发代立,是为武王。武王骈齿望羊。将伐纣,至于孟津,八百诸侯,不期而会,咸曰:“纣可伐矣。”武王不从。及纣杀比干,囚箕子,微子去之,乃伐纣。渡孟津,中流,白鱼跃入王舟。王俯取鱼,长三尺,目下有赤文成字,言纣可伐。王写以世字,鱼文消。燔鱼以告天。有火自天止于王屋,流为赤乌,乌衔谷焉。谷者,纪后稷之德;火者,燔鱼以告天,天火流下,应以吉也。遂东伐纣,胜于牧野。兵不血刃,而天下归之。乃封吕尚于齐。周德既隆,草木茂盛,蒿堪为宫室,因名蒿室。既有天下,遂都于镐。

    ——此番话是专门设计的谜面,隐藏了众多重大信息。弃“枝颐有异相”,颐是面颊、腮,枝颐就是腮部有刺,那是真龙的特征,弃便是后稷。先周呢,基本是真龙和伊甸人势力,我是从《世本》得到的印象。“圣人在下位将起之符”,此圣人是天生属性。依《淮南子》,圣人即阿须伦,在生命世代中在庶人之上,属第四生命世代,海人即真龙属第二生命世代,若菌即伊甸人属第三生命世代,就将姬昌指向阿须伦。“龙颜虎肩,身长十尺,胸有四乳。”说的是阿须伦女,因谶文曰“姬昌苍帝子”,苍帝乃主东方之神,对应太昊伏羲,亦阿须伦。《春秋感精符》曰:“孔子按《录书》含观五常英人,知姬昌为苍帝精。”。龙颜形容阿须伦,是有先例,黄帝轩辕氏也是龙颜。虎肩是形容柔美而有虎纹的胳臂,也符合阿须伦的形象。《春秋元命苞》曰:“文王龙颜,柔肩望羊。”,望羊是一种茫然的样子,说好听是仰视、远视貌。身长十尺是按蛇身估算,即二米三,《雒书灵准听》曰:“苍帝姬昌,日角乌鼻,身长八尺二寸。”,日角是相学里的“帝王相”,指的是额骨中央隐隐隆起部分,形状如日,简单说就是凸脑门,乌鼻就鼻子发黑。身长八尺二寸,即是一米九,能把一米九看成二米三,估摸立身高度在一米左右。胸有四乳就应该是说女性的阿须伦了。

    嗯哼,谜面其实挺好解(知道谜底当然好解,不知道就一头雾水)还有呢?



    —— 季历之十年,飞龙盈于殷之牧野,此盖圣人在下位将起之符也。季历十年即是文丁五年,周作程邑,之前说过,那是建亡殷司令部。飞龙该是太甲所领西戎,季历遂有强援。黄帝之世谶言曰:“西北为王,期在甲子,昌制命,发行诛,旦行道。”,黄帝既指黄帝轩辕氏,亦是指黄帝代表的五帝系,以姬为姓是此时才又开始,故吕尚接到的天命曰“姬受命,昌来提,”,姬昌就如黄帝轩辕氏也是阿须伦,也姓姬,也是女性。可见剧本的主线早就写好了,初本是史皇氏仓颉拟就。对于神的大智慧,我也只能望羊了。后文曰:季秋之甲子,赤爵衔书及丰。即给姬昌下达了为王指令,甲子是日期,很容易与谶言对上,姬昌无疑成了真人秀的主角。姬昌见到吕尚的时间是前1131年,乃己巳年,由《竹书纪年》曰帝辛“三十一年,西伯治兵于毕,得吕尚以为师。”可推。姬昌说“望公七年,乃今见光景于斯。”,吕尚上一世不知用何名,此刻马上改名吕尚,因为他也接到天命,“命曰吕,佐昌者子。”,可见吕尚也是真人秀的主角。姬昌望了七年才得吕尚,倒回去七年,乃帝辛二十四年,那时她被纣王即帝辛囚禁在羑里,被囚了足有六年,解闷就弄出个《周易》,乃是研究剧本。再说姬发。文王既没,太子发代立,是为武王。“代立”二字耐人寻味,为何是代?《世本》之周世系中独独没有武王,而其行事,莫不是主动。纣王行事亦处处主动,到死都是从容不迫,《世本》之商世系中亦无其,而武丁是末位商王,或者将祖辛置于武丁后,诡异莫名——你说说,该怎么讲?!

    随便你(……晕!)

    ——《太平御览》引曰:

    《琴操》曰:受命者,谓文王受天命。文王以纣时为岐侯,躬修道德,执行仁义,百姓附亲。是时,纣为无道,刳胎斩涉,废坏三仁,天统易运,诸侯瓦解,皆归文王。其后,有凤凰衔书於郊。文王曰:"殷帝无道,虐乱天下,皇命已移,不得复久。"乃作《凤凰》之歌曰:"翼翼翔翔,鸾皇兮。衔书来游,以命昌兮。瞻天案图,殷将亡兮。苍苍皓天,始有萌兮。五神连精,合谋房兮。"

    又曰:文王修德,百姓亲附。是时,崇侯虎与文王列为诸侯,德不能及文王,常嫉妒之。乃谮文王於纣曰:"西伯昌,圣人也。长子发,中子旦,皆圣人也。三圣合谋,君其虑之。"乃囚文王於羑里。

    ——《艺文类聚》亦有此引文,所述还更多。《琴操》乃东汉蔡邕所作,文中“圣人”已是转义。凤凰衔书、文王受命是在文王从羑里被释放后,武王发、周公旦在文王受命前就和文王同列为圣人,还被崇侯虎说成“三圣合谋”, 武王、周公地位当不在文王之下,而据书载,就单单文王被囚,促成文王被释全是文王四臣所为,武王、周公仿佛置身事外。我不得不怀疑,武王发、周公旦乃是导演组成员。

    ——《竹书纪年》中姬发的出场文字是帝辛“三十六年春正月,诸侯朝于周,遂伐昆夷。西伯使世子发营镐。”,既为世子,那么姬发就该是庶人族,天干属丁。其后介绍周武王称的是“太子发”,既是太子,就是理所当然接班人,却又称“文王既没,太子发代立”,不由令人疑惑,而《史记》言“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则很明显太子发是武王自封的。再看“文王之妃曰太姒,梦商庭生棘,太子发植梓树于阙间,化为松柏棫柞。以告文王,文王币率群臣,与发并拜告梦。”,文王与太子发并拜,显然是同地位。太子发身份就很恐怖了,而太姒身份更为恐怖,所谓梦,分明是隐喻的天命!

    越说越乱了(我就说难说嘛!)铺垫也差不多了,不妨先说出身份(……)

    ——说来话长。有商西拓是个假象,乃是顺应天命的真人秀布局。西部是有夏的统治地,西部诸商王中,祖乙、祖辛、祖丁乃是夏后,开甲、南庚可谓夏王,而先周是有夏附属。亡殷兴周说白了是有夏复辟。殷商到了武丁之后,是强势夏后夏王拉上弱势商王的集体演出。为了不越说越乱,我想先出示一张内容简洁的海报。

    
    妹喜是男天人?(……我活又说满了)嗯哼,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没有错哪来对?推理不得如此!武王乃是女性,我看了《诗经》和《尚书》方才明白,往后再细说。而《竹书纪年》曰帝辛“四十二年(周武王元年),西伯发受丹书于吕尚。有女子化为丈夫。”,亦揭示内情,西伯发称武王,乃女子以丈夫身份出演主角,那既是剧情需要,也方便载入史册。为什么说武王即是文丁、祖丁还是妹喜呢?我得感谢司马迁提供了关键线索。《史记·殷本纪》中,文丁被谓做“太丁”,古籍所引《竹书纪年》也多谓做“太丁”,而“太丁”在文章前头就已出现过,即“汤崩,太子太丁未立而卒,”,太丁如何会有两个?《孟子·万章章句上》亦云“湯崩,太丁未立。”,似特意强调,令我不明觉厉。太甲是前太丁的子一代,前太丁和外丙、外壬同代,未卒时又该和汤同代,那就耐人寻味了。前太丁肯定不是伊尹,伊尹任外丙、外壬、太甲三朝卿士,活的好好的,那么前太丁会是谁?其应该是外来背景且有执政经验的杰出庶人,数得着的就只有妹喜。又,“太子”是武王的自称,考察古籍,武王之前没有此称呼,司马迁称汤时的太丁为太子,就将妹喜和武王联系了起来。且《晋书·五行志上》云“妹嬉冠男子之冠,桀亡天下”,可见妹喜是有女扮男装的癖好。而《国語·晋语一》云“妹喜有宠,於是乎与伊尹比而亡夏”,妹喜和伊尹比着功亡夏,但兴商妹喜就不便加入,只得让伊尹独领风骚,妹喜憋着股劲儿要扳回一城,也是情理之中。再,《世本》之周世系中没有武王,商世系中丁宗唯有沃丁、仲丁、祖丁、武丁而无太丁、文丁,沃丁、仲丁、武丁是在东部商域,祖丁是在西部夏域,武王、太丁、文丁不可能失踪于夏商周世系,祖丁就应该是文丁又即太丁又即武王又即妹喜。 另外夏世系有云“帝皋生发及履癸,履癸一名桀。?”,夏后帝发被认为是机器体,是为主壬,而商王外壬亦名发,其或许是妹喜的替身,一个仿真女机器人。有仿真女机器人就有仿真男机器人,商王仲壬庸就该是那个男版,其或许是仲丁的替身。(说多就又乱了)欲说还休!如鲠在喉!

    好吧,拣要紧的说,替身就不用提了
    ——道家常言长生不老,对长生而言,衰老的躯体是没必要复活重生的,金丹大药一定是有使细胞逆生长使得躯体年轻化的功效,休眠冷冻是个返老还童的过程,正所谓脱胎换骨,所以命数是极具价值的,求道升级是值得的。《尚书》记载文王、武王临终前是病怏怏状态,那就有必要假死,假死是为治病重生。现代科学界不否认逆生长存在,只是其研究被列为禁区,没有神的觉悟而拥有神的手段,只会带来灾难。据《周礼》,命数是和爵位紧密相关,一定级别的官员才能享有,而据《庄子》,得道之人亦能长生不老,但可遇而不可求,大宗师篇有则对话很说明问题,对话者似乎是夏后桀和大禹:

    南伯子葵问乎女偊曰:“子之年长矣,而色若孺子,何也?”曰:“吾闻道矣。”南伯子葵曰:“道可得学邪?”曰:“恶!恶可!子非其人也。夫卜梁倚有圣人之才而无圣人之道,我有圣人之道而无圣人之才。吾欲以教之,庶几其果为圣人乎?不然,以圣人之道告圣人之才,亦易矣。吾犹守而告之,参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也者,撄而后成者也。”南伯子葵曰:“子独恶乎闻之?”曰:“闻诸副墨之子,副墨之子闻诸洛诵之孙,洛诵之孙闻之瞻明,瞻明闻之聂许,聂许闻之需役,需役闻之于讴,于讴闻之玄冥,玄冥闻之参寥,参寥闻之疑始。”

    ——葵问偊为何驻颜有术,偊说自己闻道,葵就想学道,但偊好卖弄,说你不是那块料儿,又解释说自个儿不是好老师,怕误人子弟,但自己还是挺会教的,葵就问不只你还有谁闻道,偊就郑重列了一名单。偊想要葵学道,却不想自己教,絮絮叨叨就和禹很像,皋陶也讥讽过禹有话不直说,就爱拐弯抹角,特啰嗦。南伯子葵亦有谓作南郭子綦,葵和綦都是指向癸宗,即夔牛,鲧应该也是夔牛,大鱼是其指挥的窫窳。我想,葵应该是回归南巢的夏后桀,鲧有恩于禹,禹想要回报癸宗,所以度化夏后桀向道。得金丹大道者可谓不死之身,只要有条件,其就能制造不死之药,命数是无限,除非是被杀死。

    ——因此到了商后期,尧和禹再度登场就不足为奇了,二人都是学道者,有圣德,都是真正意义的独身。为何认为祖乙是尧呢?耿、庇本是陶唐氏辖地,祖乙不过是自耿迁庇,又起了座城,就被称祖,还“庙为中宗”,实难让人信服,除非其是重生多次的祖宗。祖乙名滕,滕义为水向上腾涌,形容洪泉才最为合适,而洪泉是出现在尧时代。“庙为中宗”多半是安慰性的,因为尧很在乎名誉,她是伊祁放勋嘛!到太甲升级为祖甲再到商以后的帝甲,袭了太宗庙号,中宗庙号就归了大戊。帝乙羡亦不见于《世本》商世系,《周易》有曰“帝乙归妹,以祉元吉。”,归妹是女主,帝乙就绝非成汤,亦非小乙、武乙,而只能是有夏后嫌疑的祖乙。认为祖辛是禹亦是同样道理,关键在于太姒的出现,姒是禹的姓,而太姒对应周公旦,《诗经》中谓“皇王”,与武王、文王合称“三后”。《诗经》是有风、雅、颂三者构成,风乃诸邦国国人的诗作,雅是京畿地区国人的诗作,雅的大标题带有“之什”,显示是十人一组的剧场表演性质,颂该是庶人的诗作,周颂、鲁颂亦为剧场表演性质。

    ——帝辛是妲己和纣王的复合体,妲己是周公旦,也是禹,帝辛主要指她。《说文》曰:纣,马緧也。纣是驾车马后部的革带,纣王名受,是受驾驭的王,而禹是驾驭者。

    ——吕尚本姓姜,乃四岳之苗裔,那就意味着大鸟。将吕尚与史畴为禹卜的皋陶做比,乃示其为归隐而复出的大人物。《列仙传》云:

    吕尚者,冀州人也。生而内智,预见存亡。避纣之乱,隐于辽东四十年。适西周,匿于南山,钓于溪。三年不获鱼,比闾皆曰:“可已矣。”尚曰:“非尔所及也。”已而,果得兵钤于鱼腹中。文王梦得圣人,闻尚,遂载而归。至武王伐纣,尝作阴谋百余篇。服泽芝地髓,具二百年而告亡。有难而不葬,后子葬之,无尸,唯有《玉钤》六篇在棺中云。吕尚隐钓,瑞得鳞通。梦西伯同乘,入臣。沈谋籍世,芝体炼身。远代所称,美哉天人。  

    ——可见吕尚根本就不是在钓鱼,所谓隐钓,也是不见鱼竿鱼饵,只等鱼自个儿来,脚爪再抓住,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后汉书·申屠鲍郅列传》中,名士郅恽曰“昔文王拔吕尚于渭滨,高宗礼傅说于岩筑,桓公取管仲于射钩,故能立弘烈,就元勋。未闻师相仲父,而可为吏位也。非窥天者不可与图远。君不授骥以重任,骥亦俯首裹足而去耳。”,就直指吕尚是大鸟,不但吕尚,管仲也是大鸟,骥本来是指鸾驾。汉朝儒生们大张旗鼓绞尽脑汁为典籍作似是而非的注疏,目的就是要混淆视听,儒乃人需,神既去,典籍就得为人所用,神的事迹得变成人的事迹。而名士不以为然,真理往往掌握在他们手中。就汉语本身而言,《诗经》、《尚书》等古文都不难理解,像《诗经·大雅·大明》曰“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騵彭彭。维师尚父,时维鹰扬。”但儒生做的注就让人稀里糊涂,如堕云雾。

    ——武乙亦不在《世本》之商世系,以其名声,不该缺席商世系,遂应是小乙的后身。吕尚深谙兵法,又是乙宗,吕尚就该是武乙的后身。武庚亦不在商世系,其是祖庚后身,因在周成王时代演反派,又是在野,故不称帝庚,却有禄父美称。

    ——大秀的背景就算讲完了。好戏开场了。

    
    ——“帝乙。名羡。元年庚寅,王即位,居殷。”,元年庚寅是前1171年。尧再次做了天子,却是殷天子。尧舜禹要联手复辟夏王朝,只不过王朝换了个新名字,叫周。

    ——“三年,王命南仲,西拒昆夷,城朔方。”,南仲便是舜,她是尧南方的好兄弟。按汉字原义,兄弟既可指男又可指女,就如他既可指男又可指女,现在中国台湾地区还那么用。昆夷主要是指从青藏高原昆仑虚一带由地下交通线搬迁到岐周西北地区的庶民,地通站口位在甘肃华亭,地图上能看到有趣的地域划分。昆夷的到来,意味着那个时期昆仑虚亦在向西搬迁,昆仑之丘将由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换作天山山脉汗腾格里峰。城朔方是在内蒙古河套地域建城,朔方是个泛指,地域广大,如何“城”?故我想,城是修建长城,乃长城最早的雏形。此举的意图是何不好妄测,先看看《诗经》怎么说:

    小雅·鹿鸣之什·出车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
    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喓々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

    ——玁狁是指应龙族,其是两栖的,能潜水又还能飞,还有个称谓叫孔鸟,孔乃窟窿、洞穴,亦有称皋鱼的,可以把其想象成蝙蝠和泥鳅的结合体。诗作者是尧派出的官员,配合南仲即舜在朔方建筑长城。《出车》正确的白话译文应当如此:

    我出动我车,到了他乡牧场。告诉当地人,我从殷天子处所而来。召集他乡的工作人员,叫他们装载物资。周王的事务诸多难处,因其繁多还带刺。

    我出动我车,到了牧场郊外。设置现今的龟蛇图案,重建他乡的旌旗。原先的鸟隼图案换成了龟蛇,为何不装饰燕尾垂旒?我心忧虑而不出声,员工已然都累倒。

    周王命令南仲,去远方筑城。众车出动响声嘭嘭,龟蛇旗标挂满中央。殷天子命令我,在那朔方修筑防城。声名赫赫的南仲啊,率领着玁狁前来帮助。

    当初我远行的时候,正是黍稷穗花茂盛。今天我想起时,雨雪纷飞伴我一路。周王的事务诸多难处,没有闲暇去开家门。难道我不想回家?只是畏惧这儿的条令规章。

    草虫在嘶嘶鸣唱,蚱蜢轻灵地跳跃。没有见到君子时,我忧心忡忡。已经见到君子,我的心就放下了。声名赫赫的南仲啊,轻微讨伐了下西戎。

    春天的日子慢慢而来,花草树木生长繁茂。仓庚和谐的鸣叫着,采摘白蒿好大一片。抓捕审问让其收艾,轻微教训放还归家。声名赫赫的南仲啊,率领玁狁平息祸乱。

    ——诗中的王指的是周公旦即禹,天子则是帝乙即尧。仓庚是黄鸟,《禽经》:“仓鶊,黧黄、黄鸟也。”。关于车和旗,《周礼·春官宗伯·司巫神仕》有解释:

    车仆掌戎路之萃,广车之萃,阙车之萃,苹车之萃,轻车之萃。凡师,共革车,各以其萃。会同,亦如之。大丧,廞革车。大射,共三乏。 司常掌九旗之物名,各有属,以待国事。日月为常,交龙为旂,通帛为旃,杂帛为物,熊虎为旗,鸟隼为旟,龟蛇为旐,全羽为┸,析羽为旌。及国之大阅,赞司马,颁旗物:王建大常,诸侯建旂,孤卿建旃,大夫、士建物,师都建旗,州里建旟,县鄙建旐。道车载┸,斿车载旌,皆画其象焉,官府各象其事,州里各象其名,家各象其号。凡祭祀,各建其旗。会同、宾客,亦如之,置旌门。大丧,共铭旌,建廞车之旌。及葬,亦如之。凡军事,建旌旗洮共旅瘳置旗弊之。甸,亦如之。凡射,共获旌。岁时,共更旌。

    ——就是说,朔方原本是州里,被降级成县鄙了,那就意味着其地的国人人口大幅下降。我感觉在朔方修筑长城是要建立隔离缓冲带,以保护华夏中心免受外界不良影响。《山海经》之海经显示,商晚期的青藏高原和天山山脉都发生过动乱,一个导致西王母被刑罚,一个导致肃慎国东迁。昆夷在周地的突然出现亦是乱象,帝辛三十四年“冬十二月,昆夷侵周。三十五年,周大饥。”,西部世民的大量涌入使周地粮食不够吃。后来昆夷被安置在先周故地平凉、庆阳一带,成就了甘肃插入陕西的一块“飞”地。

    说话别老跳,在说帝乙呢(超链接你懂不懂?)少来
    ——“夏六月,周地震。”,乃帝乙六年文王八年事,《吕氏春秋·季夏纪·制乐》曰:

    周文王立国八年,岁六月,文王寝疾五日而地动,东西南北不出国郊。百吏皆请曰:“臣闻地之动,为人主也。今王寝疾五日而地动,四面不出周郊,群臣皆恐,曰‘请移之’。”文王曰:“若何其移之也?”对曰: “兴事动众,以增国城,其可以移之乎!”文王曰:“不可。夫天之见妖也,以罚有罪也。我必有罪,故天以此罚我也。今故兴事动众以增国城,是重吾罪也。不可。”文王曰:“昌也请改行重善以移之,其可以免乎!”於是谨其礼秩,皮革以交诸侯;饬其辞令,币帛以礼豪士;颁其爵列等级,田畴以赏群臣。无几何,疾乃止。文王即位八年而地动,已动之後四十三年,凡文王立国五十一年而终。此文王之所以止殃翦妖也。

    ——原先以为文王是真人秀主角,其实是不准确的,她是总导演兼领衔主演,而武王和周公旦是执行导演兼主演。所谓“昌制命,发行诛,旦行道”,制定命运的是姬昌,后来的事证明了此认识,而文王的谋略很早就显露了,譬如周地震一事。地震不是说大地震动的自然灾害,而是地方上因天象发生骚动,在《竹书纪年》的前文已经出现过类似记录。具体在这次的事件里,文王生病躺了五天,天“见妖”,“地动,四面不出周郊”,说明“妖”和“地动”是出现在岐周,从群臣的反应看,保不定是他们搞出的,是有预谋的想让文王拓土,但文王心中自有主意,她将有条不紊的实施大秀,务求剧情别具一格,精彩绝伦。“皮革以交诸侯”值得注意,皮革是指演习道具,戏要演真少不了其。

    ——“九年,陟。”,尧是不擅长演戏的,所以她退场了,羡慕的看着别人表演。

    ——“帝辛。名受(即纣也,曰受辛)。元年己亥,王即位,居殷。”,按着文王给出的前期剧本,小辛率先登场,但帝辛是给周公旦预备的,小辛只是纣王,此正是姬昌设计最巧妙之处,所以到文王退场前夕,“王使胶鬲求玉于周。”,玉是玉册,乃是往后的剧本。

    ——《史记》对纣王的描述是:“帝纣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知足以距谏,言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以为皆出己之下。好酒淫乐,嬖於妇人。爱妲己,妲己之言是从。於是使师涓作新淫声,北里之舞,靡靡之乐。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而盈钜桥之粟。益收狗马奇物,充仞宫室。益广沙丘苑台,多取野兽蜚鸟置其中。慢於鬼神。大冣乐戏於沙丘,以酒为池,县肉为林,使男女倮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也就头一句写对了,后面多数是瞎猜,司马迁为了文字好看,听取一些道听途说也有,毕竟他手头缺料。

    ——“命九侯、周侯、邘侯(周侯为西伯昌)。”,九侯是个泛指,是指殷天子支配的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以及崇九大诸侯及其附属,司马迁没能认识到,还把邘侯当鄂侯,搞出个“以西伯昌、九侯、鄂侯为三公。”的荒唐论点,又弄出个“九侯有好女,入之纣。九侯女不憙淫,纣怒,杀之,而醢九侯。鄂侯争之强,辨之疾,并脯鄂侯。西伯昌闻之,窃叹。崇侯虎知之,以告纣,纣囚西伯羑里。”的奇闻异事,流毒后世,影响不小。说到底,司马迁是个儒者,算不得真正的史家。

    他也有苦难言,《史记》欲留传后世,影响人心,不得不那么写。

    ——那倒是……他还是留下蛮多真相线索,像周本纪最后说:

    太史公曰:学者皆称周伐纣,居洛邑,综其实不然。武王营之,成王使召公卜居,居九鼎焉,而周复都丰、镐。至犬戎败幽王,周乃东徙于洛邑。所谓“周公葬毕”,毕在镐东南杜中。秦灭周。汉兴九十有馀载,天子将封泰山,东巡狩至河南,求周苗裔,封其後嘉三十里地,号曰周子南君,比列侯,以奉其先祭祀。

    ——别的且不说,九鼎是用来居的,就足以颠覆现今的传统认知。

    别又扯远了,我是看你没情绪,才打个岔(……)

    ——“三年,有雀生鹯。”,是拉开了亡商的序幕。尽管是神民的游戏,亡商却一定要取得世民的支持,打个比方,小孩在一到四岁是由母亲照顾,到五、六岁换由父亲照顾,现在到了七岁,又要换由母亲照顾,孩子已经长大,有了主见,不见得愿换,那就会给照顾带来麻烦,解决麻烦的最好方式是孩子自愿更换监护人,为此父亲不惜毁坏自己一贯的良好形象,对孩子做出了恶劣的举动,什么举动呢?就是诬陷和打压。有雀生鹯,是个伎俩,将雀窝里的蛋换成鹯即鹞子的,雀孵化出来的就是鹞子,雀会哺育鹞子,鹞子长大后会捕食雀,未必发生却是预想得到。但也许鹞子会报恩呢?有雀生鹯可以看做祥瑞亦可看做凶兆。而有雀生鹯成为流言,就多半会被视为世民想造神民的反,或是想对殷天子不利。

    ——“四年,大蒐于黎。”,蒐是古字的搜,黎是殷直辖下的世民聚居地,大蒐于黎就是在黎展开大搜查,以寻找黎民搞阴谋的证据。证据当然是没有,怀疑却不能消除,于是乎父子间的隔阂越来越深,那是父有意将子推向母。《左传·昭公四年》曰“商纣为黎之搜,东夷叛之。”,东夷即指黎民代表的世人,经过父携时期的熏陶,子很有血性,你说反我就反,可父不允许,等着吧,得是母来救子。《左传·昭公十二年》曰:“纣克东夷而陨其身”,黎民的“解放”最终是由武王在伐纣前完成,不是伐殷,是伐纣。“作炮烙之刑。”也是纣王自黑,炮烙并非纣王首创,夏桀杀龙逢就用的炮烙,龙逢是个机器人,炮烙对于其就如同天宫的地狱表演,但此类表演少儿不宜,到文王请求废止,纣王也就从善如流了。

    ——纣王唱黑脸,文王就唱红脸。《孟子·梁惠王下》曰;“昔者文王之治岐也,耕者九一,仕者世禄,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罪人不孥。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文王发政施仁,必先斯四者。”,对弱势群体的关爱是母爱的体现,母爱也强调互助互爱,与强调自强自立好勇斗狠的父爱是有别的,夏商要融合,首先是要移风易俗,让习惯父爱的殷世民产生对母爱的需求。

    ——“五年夏,筑南单之台。雨土于亳。”,南单之台即是所谓鹿台,在淇县城西十五里太行山东麓,是纣王所有“罪行”的发生地,放在今天就是个影视城。刘向《新序》云“鹿台其大三里,其高千尺”,即是方圆1.25公里,高230米,那就不可能是说一座高台,而是以高台为核心的建筑群。其地处山里,今天我们并没看到有一块相匹配的平地,亦没见多少遗迹,鹿台形制肯定别具一格,我估摸多是悬空的桥廊,有空中花园的味道,其建筑材料具有临时性,最后让纣王一把火给烧光。“雨土”就是搞尘霾,即大兴土木,那实际上是挖真人秀后期群演退场所用的地道,毫是指景毫,和殷还是有区别的。

    你想想,鹿台为什么要建那么高?(……是要与天母舰对接!)嗯哼

    ——《墨子·非攻下》直言夏商的灭亡是天命,是得神助的演戏,伐不为“攻”而是“诛”,墨子有曰“遝至乎商王纣,天不序其德,祀用失时。兼夜中十日,雨土于薄,九鼎迁止,妇妖宵出,有鬼宵吟,有女为男,天雨肉,棘生乎国道,王兄自纵也。赤鸟衔珪,降周之岐社,曰:‘天命周文王,伐殷有国。’泰颠来宾,河出绿图,地出乘黄。武王践功,梦见三神曰:‘予既沉渍殷纣于酒德矣,往攻之,予必使汝大堪之’武王乃攻狂夫。反商之周,天赐武王黄鸟之旗。王既已克殷,成帝之来,分主诸神,祀纣先王,通维四夷,而天下莫不宾焉,袭汤之绪,此即武王之所以诛纣也。”,墨子“非攻”其实是推崇义战。“薄”应当是亳的原始用字,是指天母舰常驻地,“九鼎”是指天母舰。

    ——“六年,西伯初礿于毕。”,此处“礿”的原字是禴,字典释其同礿,而礿是夏祭,我不以为然,没必要一个意义造两个字,禴拆字看,右边是“命册”,或说是“侖”多了两扇窗,而“侖”是条理、伦次,且《唐书·历志》云:“後六百一筭至紂六祀,周文王初禴于畢,十三祀歲在己卯。”,若要我说,禴乃是校正命历。古人的干支纪年是依据岁星纪年来的,过个几百年就会产生误差,所以得校正,甲骨卜辞的记年就普遍比史籍的相应记年要早一年,周取代殷商,乃绝大历史事件,又是五帝系重登舞台,那不得审视计划书做相应调整?命历是针对世民的,初作历象是在尧即位,始有“元年丙子”之干支记录。毕是个神奇的地名,资料多是这么说:“周文王第十五子高,封于毕(故址在今陕西省长安、咸阳两市之北),故称为毕公高,并建立毕国。”,只关注毕的位置,就和我图上标的差不多,但《竹书纪年》后文“四十一年春三月,西伯昌薨。”有个原注,因为版面缘故我图上给删了,原注是:周文王葬毕,毕西于丰三十里。毕就由咸阳之东北跑去了西南。上引《史记》太史公云:所谓“周公葬毕”,毕在镐东南杜中。则毕又跑去了长安之东南,何谓“杜中”?另外,《竹书纪年》中原先的“庇”哪里去了?我想来想去,最合理的解释是:庇和毕原是指小型天母舰,类似“九鼎”,而或许就是“九鼎”,“杜”乃舰港,即是后文的“峣山”。

    ——“九年,王师伐有苏,获妲己以归。”,有苏原是在河北邢台一带,图上所标是后迁。据查,前身为夏朝时建立的温国,商汤灭之,而后同宗有苏氏居其地,商末,有苏氏助周伐商,因受赐十二邑建苏国,都城温邑,在今河南省温县。《国语·晋语一》有曰:“昔夏桀伐有施,有施人以妹喜女焉,妹喜有宠,于是乎与伊尹比而亡夏。殷辛伐有苏,有苏氏以妲己女焉,妲己有宠,于是乎与胶鬲比而亡殷。”,妹喜是武王,则妲己亦非一般角色,妹喜寓意男装,妲己寓意女子旦己身,即是周公旦,为禹后身,确实是个九尾狐。妲己本该称己妲的,因为有苏氏是昆吾子嗣,乃己姓,不称己妲而称妲己,显然别有用意。胶鬲亦是女子,从种种迹象看,该是应龙宗,我怀疑她又是舜的后身,她在大戏中扮演的角色就好比亡夏时的伊尹,是担任殷周之间传递机密的联络人,就如同胶将殷周事务粘在一起,鬲或指其来自鬲即山东德州一带,或是以字形形容其圆首方面的形象。我说的没错吧?

    ……你怎么看出胶鬲是女子,还是应龙?得说明白

    ——那岂不说来话长?《孟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闲,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汉《孟子注疏》曰:“舜耕历山,二十徵庸。傅说筑傅岩,武丁举以为相。胶鬲,殷之贤臣,遭纣之乱,隐遁为商,文王於鬻贩鱼盐之中得其人,举之以为臣也。士,狱官也。管仲自鲁囚执於士官,桓公举以为相国。孙叔敖隐处耕於海滨,楚庄王举之以为令尹。百里奚亡虞?秦,隐於都?,穆公举之於?而以为相也。”,胶鬲是文王特意推荐给殷纣王的,那就很可疑,文王纣王又没什么交情,犯得着吗?除非是为了共同目的,便是遵照天命亡殷兴周。《孟子》又曰:“故天将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如何耕个田或贩个鱼盐或隐个居就“曾益其所不能”?故依我看,舜、胶鬲、孙叔敖是一体三命,傅说、管仲、百里奚也是一体三命。还要往下说吗?

    该说就得说,你看到的别人未必看得到,胶鬲是个被忽略的关键人物
    ——我想想要怎么说……《吕氏春秋·慎大览·贵因》有曰:

    武王使人候殷,反报岐周曰:“殷其乱矣!”武王曰:“其乱焉至?”对曰:“谗慝胜良。”武王曰:“尚未也。”又复往,反报曰:“其乱加矣!”武王曰:“焉至?”对曰: “贤者出走矣。”武王曰:“尚末也。”又往,反报曰:“其乱甚矣!”武王曰: “焉至?”对曰:“百姓不敢诽怨矣。”武王曰:“嘻!”遽告太公,太公对曰: “谗慝胜良,命曰戮;贤者出走,命曰崩;百姓不敢诽怨,命曰刑胜。其乱至矣,不可以驾矣。”故选车三百,虎贲三千,朝要甲子之期,而纣为禽。则武王固知其无与为敌也。因其所用,何敌之有矣!武王至鲔水,殷使胶鬲候周师,武王见之。胶鬲曰:“西伯将何之?无欺我也!”武王曰:“不子欺,将之殷也。”胶鬲曰:“曷至?”武王曰:“将以甲子至殷郊,子以是报矣!”胶鬲行。天雨,日夜不休,武王疾行不辍。军师皆谏曰:“卒病,请休之。”武王曰:“吾已令胶鬲以甲子之期报其主矣,今甲子不至,是令胶鬲不信也。胶鬲不信也,其主必杀之。吾疾行,以救胶鬲之死也。”武王果以甲子至殷郊,殷已先陈矣。至殷,因战,大克之。此武王之义也。

    ——胶鬲显然就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她来去速度肯定是大大高于武王军的行进速度,才使殷军以逸待劳,而武王军疲累不堪的赶到战场,居然就大胜殷军。据《尚书》武王自己说,殷军是自个的前方倒戈去攻后方,殷军就败北了,还血流漂杵。《史记》则言:

    帝纣闻武王来,亦发兵七十万人距武王。武王使师尚父与百夫致师,以大卒驰帝纣师。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纣走,反入登于鹿台之上,蒙衣其殊玉,自燔于火而死。

    ——分明是好男不和女斗嘛!非要等武王来了再倒戈,就是给武王面子。武王自己也很得意,自吹“一戎衣,天下大定。”,其实呢,身为武王的妹喜很多事还意识不到,她原是夏后之妃,本是庶民,她才是真人秀的真正主角。《吕氏春秋·慎大览·慎大》有曰:

    武王胜殷,入殷,未下轝,命封黄帝之後於铸,封帝尧之後於黎,封帝舜之後於陈。下轝,命封夏后之後於杞,立成汤之後於宋,以奉桑林。武王乃恐惧,太息流涕,命周公旦进殷之遗老,而问殷之亡故,又问众之所说,民之所欲。殷之遗老对曰:“欲复盘庚之政。” 武王於是复盘庚之政,发巨桥之粟,赋鹿台之钱,以示民无私。出拘救罪,分财弃责,以振穷困。封比干之墓,靖箕子之宫,表商容之闾,士过者趋,车过者下。三日之内,与谋之士,封为诸侯,诸大夫赏以书社,庶士施政去赋。然後济於河,西归报於庙。乃税马於华山,税牛於桃林,马弗复乘,牛弗复服。衅鼓旗甲兵,藏之府库,终身不复用。此武王之德也。

    ——武王的恐惧是源于醒悟过来自己是局中人,又将代表世民成为首位周天子,太息流涕是为神民因此做出的伟大牺牲。武王、成王、康王连续三任周天子皆为世民,武王、成王是女,康王是男,而成王做为真人秀局中人续写了更辉煌的传奇。

    说胶鬲,你说武王也就罢了,怎的又说去成王了?(……我也不知道)

    ——说“妲己有宠,于是乎与胶鬲比而亡殷。”的是春秋时代的史苏,他说那番话是有情境的,具体到以后再说,他前面还有句话:“有男戎必有女戎。若晋以男戎胜戎,而戎亦必以女戎胜晋,其若之何!”,就揭示了战事的本质是男女之间的游戏,但那游戏可以很真实,规则之内任你发挥,人生就是大舞台。而游戏的本质是玩平衡,先把旧的平衡打破,再去重建新的平衡。对玩游戏的高层而言,是弈棋的乐趣,对玩游戏的低层而言,是对战的快感。再看殷周对抗的游戏,几位主演里,文王、武王、周公旦、胶鬲是女性,纣王、太公望是男性,双方阵营依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剪不断理还乱。

    (……)可以了,说回主题吧
    ——“作琼室,立玉门。”,是纣王为妲己亦即周公旦亦大禹修建密室,设置门禁,自然是为了不暴露其身份,另外也是保密需要,纣王的机器替身估摸也在里面。

    ——“十年夏六月,王畋于西郊。”,纣王都预备妥当了,但天命还未下,纣王一方等的不耐烦,就跑去骚扰文王一方,也算是热身戏吧,畋是打猎,西郊即熏育所在的一带,亦翟之所在,大殷的西郊挨着周,王畋于西郊,就是去制造摩擦。扮演反派真的是好过瘾啊!夏六月是想说明一种常态,即自此后,数年的夏六月,王都畋于西郊。

    ——“十七年,西伯伐翟。”,文王忍辱负重,养精蓄锐,还以颜色,一战立威。“冬,王游于淇。”,意味着纣王回了老窝,结束了试探也是培养周的战力。纣王和文王其实是在暗地里联谊,不还有妲己又是周公旦的中间人嘛!假戏真做是真人秀的精髓,而瞒天过海是假戏真做的保证,人生本就是一场戏,只要过得精彩,真假又有何关系?

    在美好时代,人宁愿听痛苦的谎言,也不愿听甜蜜的真理(啊?……的确是)

    ——所以做为反派的纣王要演出残酷的剧情,那样观戏的神民才觉得刺激,就和现代人看恐怖电影是一个道理。而做为正派的文王就要和纣王形成鲜明对比,扮演苦情角色,一个极致的好人被“极致的恶人”欺负。但那都是表面文章,是演给神民世民看的。《吕氏春秋·季秋纪·顺民》曰“文王处岐事纣,冤侮雅逊,朝夕必时,上贡必适,祭祀必敬。纣喜,命文王称西伯,赐之千里之地。文王载拜稽首而辞曰:‘愿为民请炮烙之刑。’文王非恶千里之地,以为民请炮烙之刑,必欲得民心也。得民心则贤於千里之地,故曰文王智矣。”,请是送走之义,那东西很没创意。又《吕氏春秋·季冬纪·异用》曰 :

    万物不同,而用之於人异也,此治乱、存亡、死生之原。故国广巨,兵强富,未必安也;尊贵高大,未必显也:在於用之。桀、纣用其材而成其亡,汤、武用其材而成其王。
    ……
    周文王使人抇池,得死人之骸。吏以闻於文王,文王曰:“更葬之。”吏曰:“此无主矣。”文王曰:“有天下者,天下之主也;有一国者,一国之主也。今我非其主也?”遂令吏以衣棺更葬之。天下闻之曰:“文王贤矣!泽及髊骨,又况於人乎?”或得宝以危其国,文王得朽骨以喻其意,故圣人於物也无不材。

    ——“材”乃器材之义,换而言之就是道具。(……你可真会偷懒)

    ——“二十一年春正月,诸侯朝周。”,春正月说明是按夏历,春秋战国时代有所谓夏历、殷历和周历,夏以孟春月为正,殷以季冬月为正,周以仲冬月为正。诸侯朝周的意义不言自明,那是要捧文王,也是要害文王,纣王不“起疑”才怪!这就算进入正戏了。也不知有意无意,两个戏精此时出场了,给真人秀大戏添加了别样的幽默色彩,两戏精千古留名,成了儒家的榜样,道家的笑柄,并搞得太史公司马迁精神错乱,便是伯夷、叔齐。

    ——“伯夷、叔齐自孤竹归于周。”,归于周不同归周,是向着周归之义,伯夷、叔齐慢悠悠的走了二十几年,到周的时候恰逢武王要伐纣,《史记·伯夷列传》是这么说的:

    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於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於首阳山,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適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饿死於首阳山。

    ——伯夷列传是《史记》列传第一篇,其结构大异于《史记》其余篇章的记叙加简评模式,而是于议论中加入事例,读着好似是司马迁的情绪宣泄,一连串“天问”让人稀里糊涂不知所云。我以为司马迁精神错乱了,待弄清了伯夷叔齐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才恍然明白司马迁的苦心,他是想表达,他所记录的历史人物之命运,无论悲喜善恶,事件背后的动机就是要留名史册!他所记录的很大部分是表演,但表演也能做为历史,以为后世借鉴。伯夷叔齐按孔子的话说是“求仁得仁,又何怨?”,又还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饿死岂非屈辱的死法?若真就饿死了,如何还能把怨气冲天的歌传?二人在外游荡了二十几年,不也活得好好的?天下不归周统治的地方还很多,殷商遗民也大有在,绝食给谁看?关于伯夷叔齐,还有另一种说法,《吕氏春秋·季冬纪·诚廉》有曰:

    昔周之将兴也,有士二人,处於孤竹,曰伯夷、叔齐。二人相谓曰:“吾闻西方有偏伯焉,似将有道者,今吾奚为处乎此哉?”二子西行如周,至於岐阳,则文王已殁矣。武王即位,观周德,则王使叔旦就胶鬲於次四内,而与之盟曰:“加富三等,就官一列。”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於四内,皆以一归。又使保召公就微子开於共头之下,而与之盟曰:“世为长侯,守殷常祀,相奉桑林,宜私孟诸。”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於共头之下,皆以一归。伯夷、叔齐闻之,相视而笑曰:“嘻!异乎哉!此非吾所谓道也。昔者神农氏之有天下也,时祀尽敬而不祈福也;其於人也,忠信尽治而无求焉;乐正与为正,乐治与为治;不以人之坏自成也,不以人之庳自高也。今周见殷之僻乱也,而遽为之正与治,上谋而行货,阻丘而保威也。割牲而盟以为信,因四内与共头以明行,扬梦以说众,杀伐以要利,以此绍殷,是以乱易暴也。吾闻古之士,遭乎治世,不避其任;遭乎乱世,不为苟在。今天下暗,周德衰矣。与其并乎周以漫吾身也,不若避之以洁吾行。”二子北行,至首阳之下而饿焉。人之情,莫不有重,莫不有轻。有所重则欲全之,有所轻则以养所重。伯夷、叔齐,此二士者,皆出身弃生以立其意,轻重先定也。

    ——可没说饿死,《论语·季氏》曰“诚不以富,亦只以异。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伯夷叔齐饿于首阳之下,民到于今称之。其斯之谓与?”,也没说饿死,当然最终二人或是死在首阳山,饿着肚子死,勉强可称饿死。

    ……关于伯夷叔齐,可以深入说一下
    ——孤竹国位于滦河流域,《史记正义》引括地志云:“孤竹古城在卢龙县南十二里,殷时诸侯孤竹国也。”,乃墨姓的源出,孤竹国君乃墨胎氏,或曰姓墨名台,曾是大禹的老师。伯夷名允,又名元,字公信。叔齐名致,字公达。伯夷、叔齐乃谥号。伯夷叔齐长途跋涉而走得很慢,一定是过着一种自食其力的艰苦生活,就很有后世墨家的风范,挨饿是常事,却也饿不死,倒是时有扶危济困的善举,遂为人称道。《管子》曰:“故伯夷、叔齐非于死之日而后有名也,其前行多备矣”。《韩非子》曰:“圣人德若尧舜,行若伯夷”, 孔子曰:“伯夷叔齐,古之贤人也”,孟子曰:“伯夷叔齐,圣之清者也”、“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有意思的一件事是,孟子多次提到伯夷而没提叔齐。若依我,按星际文明的统治模式和孤竹国的历史渊源与地理位置结合《山海经》看,墨胎氏是个阿须伦,伯夷是个真龙,叔齐是个大鸟,二人以往是对冤家,后来成了好伙伴,故孔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伯夷叔齐是墨家老祖宗,如此而已。

    ——《史记正义》是唐人张守节所作,据他说,伯夷叔齐挨饿的首阳山在史传及诸书中凡有五座,我想伯夷叔齐都去到并暂居过,他二人相依为命,那不得随着季节变换不断迁徙,以保证食物来源。山因人名,今天全国的九座首阳山都是靠谱的,按从东往西排为:辽宁省兴城首阳山(怀疑是二人故乡)、河北迁安首阳山、卢龙县首阳山、滦县首阳山(孤竹国一带)、山东省昌乐县首阳山、河南省偃师市首阳山、山西省永济市首阳山、陕西省周至县首阳山?、甘肃省渭源县首阳山(西山)。《山海经》之山经中亦有个首阳之山,在湖北大洪山,首阳之名大概是源于那里,从“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適归矣?”的歌辞及其做派看,伯夷叔齐是经历过神农、虞、夏时代的,那到文王、武王时代也该寿终正寝了,他二人在去往周的路上溜达了二十几年,说是去周养老,怎么看也不像,而恰恰在武王伐纣时蹦出来,怎么看都有戏精的嫌疑,又为了青史留名,放弃了优厚的待遇,到西山隐居等死,顺便发发牢骚……二人由于戏演的好,又素有德名,遂被视为圣人,千古流芳。

    还可以再深入点(我知道,让我想想……伯夷,叔齐,有点眼熟……)

    ——伯夷在《尚书·虞书·舜典》中就曾出现过:

    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
    佥曰:「伯夷!」
    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夙夜惟寅,直哉惟清。」
    伯拜稽首,让于夔、龙。
    帝曰:「俞,往,钦哉!」

    ——疏曰:“主郊庙之官,掌序鬼神尊卑,故以秩宗为名。郊谓祭天南郊、祭地北郊,庙谓祭先祖。”,秩宗是掌宗庙祭祀的官,后世亦用以称礼部。“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乃是后世所言,在尧舜禹时代的大建设浪潮中,祀与戎并不被看重,伯夷实际是做个闲官,但其一定是洁身自好、为人清正、德高望重,才会得四岳推举。另外从舜典的下文看,伯夷所推让的夔应是夔牛宗,而龙应是飞龙宗。

    ——查阅古籍,有单提伯夷或是伯夷叔齐,就没有单提叔齐的,明显叔齐是沾了伯夷的光。按孔子说法,叔齐与伯夷有旧恶,彼此却很少怨恨。叔齐应该是和伯夷同历时代,还曾有不好的名声。我马上想到了《尚书·虞书·尧典》中的放齐,即是所谓“三苗”,尧时代与欢兜、共工、鲧齐名,被天下称为“四凶”而全都被舜放逐。《尚书·周书·吕刑》有曰“乃命三后,恤功于民。伯夷降典,折民惟刑”,三后乃指尧舜禹,则伯夷还是立法的,担上了“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的干系。放齐便是叔齐。

    ——伯夷叔齐虽留清名于世,其戏精行为却是反天命的,给武王伐纣的好戏抹了黑。有意思的是,二人深得儒家喜爱,却被道家不屑,东方朔的评价是“古之愚夫”、“天子毂下,可以隐居,何自苦于首阳?”,《庄子·外篇·骈拇》曰“ 伯夷死名于首阳之下,盗跖死利于东陵之上。二人者,所死不同,其于残生,伤性均也。”,我没话说了。

    好吧,磕磕巴巴的,也可以了。回到纪年(……)
    ——“二十二年冬,大蒐于渭。”,诸侯朝周,很自然纣王就得怀疑是不是西伯在搞反政府集会,展开大搜查是推进剧情,加速诸侯归周,尤其一些小的不知情的诸侯。

    ——“二十三年,囚西伯于羑里。”,把西伯关起来很有创意。《淮南子·道应训》曰:

    文王砥德修政,三年而天下二垂归之,纣闻而患之曰:“余夙兴夜寐,与之竞行,则苦心劳形。纵而置之,恐伐余一人。”崇侯虎曰:“周伯昌行仁义而善谋,太子发勇敢而不疑,中子旦恭俭而知时;若与之从,则不堪其殃,纵而赦之,身必危亡。冠虽弊,必加于头,及未成,请图之!”屈商乃拘文王于羑里。于是散宜生乃以千金求天下之珍怪,得驺虞鸡斯之乘,玄玉百工,大贝百朋,玄豹黄黑、青豻、白虎文皮千合,以献于纣,因费仲而通。纣见而说之,乃免其身,杀牛而赐之。文王归,乃为玉门,筑灵台,相女童,击钟鼓,以待纣之失也。纣闻之曰:“周伯昌改道易行,吾无忧矣!”乃为炮烙,剖比干,剔孕妇,杀谏者。文王乃遂其谋。故老子曰:“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

    ——所谓“道”,乃是原理、方法、手段,“道应”便是手段见效。《淮南子》又名《淮南鸿烈》,其含义我就不说了,心照不宣。此番话真实反映了当时情况。文王是为武王成功做铺垫的,她与纣王联合设局,比着功密切配合,好让武王将来以最小代价“夺取”天下,大禹是个前辈,自然是隐身幕后,只时不时露个面,或周公旦或妲己。但是女方太好胜,搞得文王一方势头发展太快,纣王一方有些措手不及,时机未到,纣王的处境已岌岌可危,形势有失控迹象,那样戏就演砸了,武王就没有表现机会了,“太子发勇敢而不疑”,说明姬发才是真人秀主角。纣王的担心很合理,反击措施也很得当,拿文王当人质,一下缓解了局势,还使得剧情有看头了,因为文王有可能并没设计自己被囚,而是被迫接受现实,修改方案,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纣王前身是殷王小辛颂,资格是比文王要高一点点,但也只高一点点。崇侯虎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甲骨卜辞作“仓侯虎”,实际是仓庚,即黄鸟,诗经又谓针虎,从商武丁时代一直到西周时代都有其身影,不妨读读诗经:

    秦风·黄鸟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针虎。维此针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奄息、仲行、针虎皆黄鸟,既是伊甸人秦穆公的坐骑,亦百人组鸟人的统领,奄息是仪仗组组长,仲行是防守组组长,针虎是进攻组组长。“临其穴”,穴乃指天母舰,才有“惴惴其栗”和“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的悲叹,从“歼我良人”的称呼看,作诗的大概是个女性,而奄息、仲行、针虎皆男性。我不免会想,三位男性是黄鸟,那女性会不会是青鸟?黄、青是指服饰的颜色,从现有证据看,是讲得通的。

    ——“二十九年,释西伯。诸侯逆西伯,归于程。”,一囚囚了近七年,很明显纣王赢了一阵,文王受辱了,谁要自己没算好天命之时机呢?于是在监狱里研究算卦,《琴操》曰:

    文王在羑里时,演易八卦以六十四,作郁厄之辞,困於石,据于蒺藜,乃申愤以作歌曰:殷道溷溷,浸浊烦兮,朱紫相合,不别分兮,迷乱声色,信谗言兮,炎炎之虐,使我愆兮,幽闭牢阱,由其言兮,遘我四人,忧勤勤兮。

    ——四句一小节,先说监狱景象,再是入狱缘由,再是目前处境。遘是遇,我四人是指文王四臣,四臣在外活动,以图营救文王,而周公旦估摸是去稳住太子发了。《琴操》曰:

    于是文王四臣太颠、闳夭、散宜生、南宫适之徒,往见文王。文王为反目者,纣之好色也;桴其腹者,言欲得奇宝也;蹀躞其足者,使疾迅也。于是乃周流海内,经历风土,得美女二人、水中大贝、白马朱鬣,以献于纣。陈于中庭,纣见之,仰天而叹曰:“嘻哉,此谁宝?”散宜生趋而进曰:“是西伯之宝,以赎刑罪。”纣曰:“于寡人何其厚也!”立出西伯。纣谓宜生:“谮岐侯者,长鼻决耳也。”宜生还,以状告文王,乃知崇侯谮之。

    ——反目者是说文王回头率高,是个美人,若问狐人咋看阿须伦美?一句话,贵在气质。纣王越看文王越爱看,呵呵。《左传·襄公三十一年》有曰:

    《周书》数文王之德,曰:『大国畏其力,小国怀其德。』言畏而爱之也。《诗》云:『不识不知,顺帝之则。』言则而象之也。纣囚文王七年,诸侯皆从之囚。纣于是乎惧而归之,可谓爱之。文王伐崇,再驾而降为臣,蛮夷帅服,可谓畏之。文王之功,天下诵而歌舞之,可谓则之,文王之行,至今为法,可谓象之。有威仪也。故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爱,进退可度,周旋可则,容止可观,作事可法,德行可像,声气可乐,动作有文,言语有章,以临其下,谓之有威仪也。

    ——再回到《琴操》,桴其腹者系“敲打”文王的心腹,蹀躞是小步快走,蹀躞其足者乃催促文王的跑腿,宝物一到,纣王爽快放了西伯,分明是调戏嘛!还推卸责任给崇侯虎,“长鼻决耳”,长鼻指鹤嘴,鼻亦是其,决耳指没有耳廓,只有耳洞,即决口。文王何等聪明,一听就明白了,那是叫我先收拾崇侯虎。对于周易,文王亦有歌曰:

    得此珍玩,且解大患兮。仓皇迄命,遗后昆兮。作此象变,兆在昌兮。钦承祖命,天下不丧兮。遂临下土,在圣明兮。讨暴除乱,诛逆王兮。

    ——珍玩即指卜卦的玩意儿,有个雅称叫“元龟”,估摸是真形的应用物件,核心内容乃天命计划书,该是全息图影。仓皇不是匆忙而慌张,而是指史皇氏仓颉,匆忙而慌张是仓黄,指仓庚黄鸟。后昆指太子发,与文王是兄弟或曰姊妹相处。歌词译成白话文就是:

    得到了这个珍贵的玩具,且解除了我的心头大患啊。仓皇的天命已到,传给后昆啊。创作这些卦象变化,预言由我姬昌啊。恭敬接受祖先的指令,天下就不会丢失啊。顺心要降临下土,在于无所不知啊。讨伐凶恶除掉祸乱,诛杀倒行逆施的殷王啊。

    噗(你笑什么?难道我译的不对?)译的没错,就是太奇怪了,噗

    ——歌主要是唱给太子发的。所以周易从根本上说,是一份加密的计划执行指导书。说加密,其实就是隐喻,从周易也即易经的前后几卦看的很明显,比如头一卦:

    (乾为天)乾上乾下
    《乾》:元亨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就分明是当下即文王被囚时的对策,叫太子发别动,群龙无首是好事。又比如最后两卦:

    (水火既济)坎上离下
    《既济》:亨小,利贞。初吉终乱。
    初九,曳其轮,濡其尾,无咎。
    六二,「妇丧其茀,勿逐,七日得。
    九三,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小人勿用。
    六四,繻有衣袽,终日戒。
    九五,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禴祭,实受其福。
    上六,濡其首,厉。

    (火水未济)离上坎下
    《未济》:亨。小狐汔济,濡其尾,无攸利。
    初六,濡其尾,吝。
    九二,曳其轮,贞吉。
    六三,未济,征凶。利涉大川。
    九四,贞吉,悔亡,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
    六五,贞吉,无悔。君子之光,有孚吉。
    上九,有孚于饮酒,无咎。濡其首,有孚失是。

    ——满足条件的做法和未满足条件的做法都列出了,关键词乃伐鬼方,便指伐纣,高宗武丁是世民,武王姬发也是世民,隐喻很明显,里面提到小狐,便是纣王。《周易》是个很高级的游戏指导书,考虑到事情会发生意外的变化,文王在设计剧情时想得很周到,但鉴于武王的智力水平一般般,我想卦象其实也没那么神奇,而变化莫测是不大可能的。

    嗯哼,易经是个理想化的剧本(确切说是个超仿真模拟养成游戏的攻略)

    ——我又捅破窗户纸……故《吕氏春秋·孝行览·首时》曰:“圣人之於事,似缓而急,似迟而速,以待时。王季历困而死,文王苦之,有不忘羑里之丑,时未可也。武王事之,夙夜不懈,亦不忘王门之辱。立十二年,而成甲子之事。时固不易得。”。

    你呀,就爱引用,就没自己的话?(我说话又没人信,干嘛浪费口舌)懒!
    ——总之就是西伯被释放了,诸侯迎接她,接她到程邑,是想把文王保护起来,程邑就是个战士训练基地,有男有女,以女战士为主。“三十年春三月,西伯率诸侯入贡。”,剧情就切换到殷周合作模式,估摸着文王在羑里时被纣王拉着看了一场阅兵,被大殷的战斗力慑服了,不敢再轻举妄动。就我看,三个女人一台戏,周公旦即妲己才是牢牢把控局面的那个,但她很低调,不显山不露水,故崇侯虎称“中子旦恭俭而知时”。曹植《文王赞》曰:於赫圣德,实维文王。三分有二,犹复事商。化加虞芮,旁暨四方。王业克昭,武嗣遂光。

    ——“化加虞芮,旁暨四方”是咋说呢?《史记·周本纪》云;

    西伯阴行善,诸侯皆来决平。於是虞、芮之人有狱不能决,乃如周。入界,耕者皆让畔,民俗皆让长。虞、芮之人未见西伯,皆惭,相谓曰:“吾所争,周人所耻,何往为,祇取辱耳。”遂还,俱让而去。诸侯闻之,曰“西伯盖受命之君”。

    ——虞、芮在周的东边,就是殷的西郊,虞主要是狐人居区,芮主要是伊甸人居区,是泛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曹植《文王赞》是借赞文王赞父亲曹操,屁味好臭!咱们还是吸吸新鲜空气,欣赏下《诗经·大雅·文王之什·绵》:

    绵

    绵绵瓜瓞,民之初生。自土沮漆,古公亶父,陶复陶冗,未有家室。
    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
    周原膴々,堇荼如饴。爰始爰谋,爰契我龟,曰止曰时,筑室于兹。
    乃慰乃止,乃左乃右,乃疆乃理,乃宣乃亩。自西徂东,周爰执事。
    乃召司空,乃召司徒,俾立室家。其绳则直,缩版以载,作庙翼翼。
    捄之陾,度之薨薨,筑之登登,削屡冯冯。百堵皆兴,鼛鼓弗胜。
    乃立皋门,皋门有伉。乃立应门,应门将将。乃立冢土,戎丑攸行。
    肆不殄厥愠,亦不陨厥问。柞棫拔矣,行道兑矣。混夷駾矣,维其喙矣!
    虞芮质厥成,文王蹶厥生。予曰有疏附,予曰有先后。予曰有奔奏,予曰有御侮!

    ———————————————————————————————————————

    大瓜连着小瓜,是民的初生史。来自沮水漆水流域,是太王古公亶父。闲散迁移在陶之地,还没有筑屋建厅堂。

    太王古公亶父,来朝见我再上任。顺着向西的河流边,来到岐山的下方。同着姜女,在简陋的屋棚下绘出规划。

    周原土地好肥沃,堇菜苦菜都甜如麦芽糖。起始和谋划,契合我元龟。定下地点和时间,在此筑屋建厅堂。

    我心安适于是止步,指挥左右的官员,划分大小疆界线,发布通告来垦荒。从西去往东,周的处处都做事。

    召来司空建工程,又召司徒办教育,使房屋筑成家建立。准绳拉得正又直,捆紧筑版来打夯,建造大庙动作齐。

    在工地攒泥,运过去薨薨声,打起夯来登登声,削泥屡屡冯冯声。成百道墙一时起,擂鼓声也比不过。

    高高库门建起来,附属建筑亦在建。雉门接着建起来,形象威严又端正。然后建起大社,是戎丑在那作业。

    肆意的干,犯规不断,也能应对考查。脚手架都拔除了,行道赏心悦目。混夷受惊奔走,都因为戎丑的喙。

    虞芮卖货典章成,文王跌倒典章生。我任命远臣近臣,我任命先臣后臣,我任命传递情报的臣,我任命承受侮辱的臣!

    ——直译大概就是如此。很明显,诗是文王姬昌的作品。稍稍解释一下,《礼记·明堂位》曰:“大庙,天子明堂;库门,天子皋门;雉门,天子应门。”,《梁书·元帝纪》曰:“皐门有伉, 甘泉 四敞,土圭测景,仙人承露。”。我读过礼记方才醒悟,虞应当是指天上飞的种族,所以虞不能说主要是狐人居区,虞主要是鸟人的居区,指山林,芮有小草生之义,主要是伊甸人居区不错,虞芮应该连读,意指骑着大鸟往来的伊甸人,那就多半是男性战士。至于狐人,主要是居于丘陵地洞里,阿须伦则居于更深的地下,所以阴性较强。鸟人就阳性较强,伊甸人就一半一半吧。戎丑是姬昌称呼没规矩的鸟人,混夷是指混同在一起的施工人,夷指代了各种族。终于明白秦汉的建筑为什么那么高大了,因为最接近神的时代。那不是所谓象征,而是实用,高台是为鸟人设置的。姬昌自称“文王蹶厥生”,展示了忍辱负重的勇气,她的隐忍换来了最好的结果,功在身后,连周公旦都为之感叹,钦佩不已。

    你说程邑是战士训练场?(原本是,建成都城了,咸阳前身是文王都城)不错
    
    ——古公亶父又出现了,他的身份很好确认,即是大臣毕公高,亦是商王小甲高。另外盘庚的最早身份是商王小庚,比照《世本》商世系就明白了。姜女不好确认,但极有可能便是帝乙,也即尧。周易里可是提到过“帝乙归妹”。再说回纪年。

    ——“三十一年,西伯治兵于毕,得吕尚以为师。”,那就是两年时间建城完毕,姑且命名叫程都,西伯转去治兵,毕是个不固定地域,天母舰载兵到哪儿就在哪儿演练,不过大多在程都的东北郊外,这个兵主要是神族人充当,夹杂有庶人。吕尚即姜子牙了,他原是武乙,兵法自然是一等一的,有《六韬》亦即《太公兵法》留传于世,里面皆是文王、武王和吕尚的对话,吕尚是以老师的身份教导文韬武略,极其实用,不是纯理论那套。明白了背景,读着就会觉得很精彩,脑海里能很清晰的构建当时场景,尤其战斗场景,比魔幻电影大片《指环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单看篇章标题,就足以让人目眩神迷: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文韬、武韬还是按时间顺序叙事,实在不只是兵法,还是传奇!

    ——“三十二年,五星聚于房。”,五星聚于房是指五帝系代表在大会议室集中开会,所谓“五神连精,合谋房兮。”,其实就是讨论周朝该是什么样子,总要区别夏商。周是融合了夏商又还保存了夏商文化的独立性,即求同存异,《礼记·明堂位》有曰:

    鸾车,有虞氏之路也。钩车,夏后氏之路也。大路,殷路也。乘路,周路也。有虞氏之旗,夏后氏之绥,殷之大白,周之大赤。夏后氏骆马,黑鬣。殷人白马,黑首。周人黄马,蕃鬣。夏后氏,牲尚黑,殷白牡,周骍刚。

    ——可见周是尚红,故“有赤乌集于周社。”,反映的是将交通工具涂成红色。《墨子·非攻下》曰:“赤乌衔圭,降周之岐社,曰天命周文王,伐殷有国。”,则说的是下面事。

    ——“密人侵阮,西伯帅师伐密。”,密人乃指居于今甘肃灵台县一带的密须氏,姞姓。其实是从曾经的禹都所在高密国走地下迁过去的阿须伦,亦夏后启之族嗣。《资治通鉴外纪》曰:“西伯问太公:‘吾用兵熟可?’曰:‘密须氏疑于可,我先伐之。’管叔曰:‘其君天下之明君,伐之不义。’太公曰:‘先君伐逆不伐顺;伐险不伐易。’西伯曰:‘善。’遂侵阮徂共而伐密须。密须之人自缚其君而归西伯。”,汉刘向《说苑·指武》亦如是说,而卷首曰:“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司马法就是兵法了,显然,是密人和西伯玩实战游戏,以调教文王。《诗经·大雅·文王之什·皇矣》有曰:

    ……
    帝谓文王:无然畔援,无然歆羡、诞,先登于岸。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笃于周祜,以对于天下。
    依其在京,侵自阮疆。陟我高冈,无矢我陵。我陵我阿,无饮我泉,我泉我池。度其鲜原,居岐之阳,在渭之将。万邦之方,下民之王。
    ……
    ———————————————————————————————————————
    ……
    上帝教导文王:不要背离援手,不要羡慕羡和诞,先登上岸。密人不恭敬,竟敢刺激大邦,乘公车来去的侵犯阮。文王大大的生气,整饬所率旅,来按住来去的旅。以坚定周的福祉,以向天下交待。
    密人凭着他们在京,从阮疆发动入侵,登上我高高山脊。不要刺进我的陵,我的陵正在建成高丘,不要饮用我的泉,我的泉正在建成池。度量他们的荒原开拓地,定居在岐山之南,在渭水的对岸。那将是万邦都去的地方,下民的王所在。
    ……

    ——上帝不是我说,是诗里开头说的,“皇矣上帝,临下有赫。监观四方,求民之莫。”。又得先解释一下。援手是指密人,亦指纣王,羡是指帝乙羡即尧,诞是指周公旦,诗经里称诞,登上岸指入道之门,能说出如此私密话语,显然此诗又是姬昌所作。阮应该是岐周直辖的世民聚居地,如同黎是殷直辖的世民聚居地。京应是指禹都阳城,那是个隐秘的所在,搞不好有上帝的行宫,姑且称为帝京。诗中说,密人是来到了周原定居,即是纪年下文。

    ——“三十三年,密人降于周师,遂迁于程。”,随便打打密人就投降了,那还是做给世人看的,尤其阮的世民。密人是来帮忙建设新都的,未来渭水对岸会有两座大城,便是丰京与镐京,此为万世之布局,程都会留给秦,镐京会留给汉,我猜想西周的真正都城是丰。

    ——“王锡命西伯,得专征伐。”,纣王赐命令给西伯,可以征伐殷一方的诸侯了。此句话毫无歧义,纣王和西伯分明就是合作关系。

    ——“三十四年,周师取耆及邘,遂伐崇,崇人降。”,有密人加入周师,周师的战斗力就见涨,耆及邘在崇的两头,先伐下两国,对崇就是两面夹击的态势,任崇侯虎多么有能耐,也得俯首认输,况且投降并不丢人,戏没演好才丢人,就好比美墨流行的摔角大赛,重竞技也重表演娱乐。其实中国武术也可以那么搞,我说说而已。有意思的是,黎就在耆附近,但文王并没去“解放”黎民,那得留给武王。《诗经·大雅·文王之什·皇矣》有曰:

    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帝谓文王:訽尔仇方,同尔弟兄。以尔钩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墉。
    临冲闲闲,崇墉言言。执讯连连,攸馘安安。是类是禡,是致是附,四方以无侮。临冲茀茀,崇墉仡仡。是伐是肆,是绝是忽。四方以无拂。
    ———————————————————————————————————————
    上帝教导文王:“我心怀智慧与道德,不去厉色大声,不以革延长夏运。”,我不要去知道为什么,只管去遵行帝的旨意。上帝教导文王:“辱骂你的仇方,偕同你的弟兄,用你的钩援和临冲去攻伐崇的城墙。”
    临冲还没动用,崇的城墙处喋喋不休。连连拷问俘虏,而俘虏安然无恙。是拿来搞祭师仪式,还是用来补充兵员,四方不得去羞辱。临冲像草一样密集,崇的城墙处人人壮勇。是小攻还是大攻,是断后还是奇袭,四方不得违抗命令。

    (钩援就是钩梯及其辅助器械,临冲是两种战车,临车和冲车,都是古代攻城所用,但城一定很高大才用得到。成年狐人、鸟人都是二米左右个头,可想而知,城也小不了。“临冲茀茀”,那是怎样场面?可以拿电影《指环王》的攻城镜头做比较。不过华夏文明筑的是土墙,那是可再生和循环利用的建造材料,崇墉还可能是息土建筑。)

    ——“冬十二月,昆夷侵周。”,昆夷顾名思义,乃从昆仑虚而来,时间看,该是青藏高原的昆仑虚,昆仑虚向西北迁移估摸也是计划中事。昆夷是指原在青藏高原生活的世民,因神的迁移导致失业,显然文王痛快接纳了他们,神民要侵周,怎么着也得先斗一场。

    ——“三十五年,周大饥。西伯自程迁于丰。”,由于要养大批流民,导致食物渐渐不够,就得节衣缩食,并从外地运进粮食。《逸周书·大匡解》有云:

    维周王在酆,三年遭天之大荒,作《大匡》,以诏牧其方,三州之侯咸率。王乃召冢卿、三老、三吏大夫、百执事之人,朝于大庭。问罢病之故,政事之失,刑罚之戾,哀乐之尤,宾客之盛,用度之费,及关市之征,山林之匮,田宅之荒,沟渠之害,怠堕之过,骄顽之虐,水旱之灾。曰:“……旦夕运粮。……有不用命,有常不违。”

    你省略也未免太多了吧?(有什么关系?意思下就行了。酆是丰的本字,三年指纣王三十四到三十六年,天之大荒不是说自然灾害,而是暗示神界的变动,青藏高原昆仑之虚的没落应该是神民大撤离而非搬迁所导致,而大撤离征用了大量物资尤其粮食以备不虞,昆夷一向受神民庇护,神民离去,生活就陷入困境,向周搬迁也是迫不得已)

    ——“三十六年春正月,诸侯朝于周,遂伐昆夷。西伯使世子发营镐。”,遂即表明因果,诸侯是来开大会解决难民问题的,开会的结果是把难民驱赶到先周旧地,即甘肃庆阳一带,在那里和阮民作伴,自力更生,阮民自然有意见,但诸侯一对一帮扶,皆大欢喜。世子发即姬发,西伯姬昌居丰,让太子发营建镐京,那也自然是有深意。

    有什么深意?(你说有什么深意?)我在问你(我怎么知道?)……懒!
    ——“三十七年,周作辟雍。”,辟雍是很大的学校,是为世民设立的,估摸从此以后甲骨文就渐渐消亡了。班固《白虎通·辟雍》曰:“天子立辟雍何?所以行礼乐宣德化也。辟者,璧也,象璧圆,又以法天,於雍水侧,象教化流行也。”,即周天子所设大学,校址圆形,围以水池,前门外有便桥。东汉以后,历代皆有辟雍,作为尊儒学、行典礼的场所。

    ——“三十九年,大夫辛甲出奔周。”,《史记》曰:“太顛、閎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之徒皆往歸之。”,劉向《別錄》曰:“鬻子名熊,封於楚。辛甲,故殷之臣,事紂。蓋七十五諫而不聽,去至周,召公與語,賢之,告文王,文王親自迎之,以為公卿,封長子。”,鬻子即前说文王四臣里的南宫适。辛甲是做了周大史,《左传·襄公四年》有曰:

    昔周辛甲之为大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阙。于《虞人之箴》曰:『芒芒禹迹,尽为九州,经启九道。民有寝庙,兽有茂草,各有攸处,德用不扰。在帝夷羿,冒于原兽,忘其国恤,而思其麀牡。武不可重,用不恢于夏家。兽臣司原,敢告仆夫。』

    (箴同"针",劝告劝戒。兽臣司原,兽臣司是官职,原是原公。据《尔雅注疏》,原公和辛甲还有南宫适都是周大史,我想大史即是后世的御史大夫。《虞人之箴》显示辛甲很有地位,辛于天干是狐人族,你说他会不会是禹?就是周公旦——就当你默认了)

    ——“四十年,周作灵台。”,即所谓“文王归,乃为玉门,筑灵台,相女童,击钟鼓,以待纣之失也。”,女童是指武王,妹喜返老还童成为姬发,但骨架不会变成小孩,故是少女模样。灵台是专为调教武王造的游乐园,名义上是用来迷惑纣王,实际是瞒过姬发。观:

    诗经·大雅·文王之什·灵台

    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
    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翯翯。王在灵沼,於牣鱼跃。
    虡业维枞,贲鼓维镛。於论鼓钟,於乐辟廱。
    於论鼓钟,於乐辟廱。鼍鼓逢逢。蒙瞍奏公。

    (灵台是今甘肃灵台县地,在阮附近,诗中说是庶民建造的,造得挺快,还表示不急,则就是个简易的木头搭建的台子,和鹿台是没法比。灵台是建在水沼边,由灵囿、灵沼的布局看,灵台就是个公园的观景台。亟是急,麀是母鹿,牣同韧,虡是悬钟鼓木架的两侧立柱,枞是松木,贲是奔走,镛是大钟,辟廱即辟雍,《礼记·王制》:“大学在郊,天子曰辟廱,诸侯曰頖宫。”,鼍是类似鳄鱼的水生动物。蒙瞍奏公,不是说盲人演奏,那太煞风景,而是说把向纣王奏报的臣公蒙蔽,纣王岂会不明白?论鼓钟,乐辟廱,文王都得有对象,作诗的人只怕是姬发,看来妹喜返老还童,前世的记忆也模糊了,身在戏中而不自知)

    怎么不讲了?(我想起赵灵儿……还有孟婆汤……)你想多了

    ——“王使胶鬲求玉于周。”,玉是文王所制之命运剧本。《韩非子》?喻老篇末曰:

    周有玉版,纣令胶鬲索之,文王不予;费仲来求,因予之。是胶鬲贤而费仲无道也。周恶贤者之得志也,故予费仲。文王举太公于渭滨者,贵之也;而资费仲玉版者,是爱之也。故曰:“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知大迷,是谓要妙。“

    (隐隐揭示了纣王、文王、胶鬲、费仲以及太公之间的微妙关系,结语玄妙难解,那是欲说还休。胶鬲乃舜之再世,又是当之无愧贤者,文王大概出于妒忌心,又或就是不愿让她看到剧本,费仲却系何人?文王得以脱狱是“因费仲而通”,费仲无道,文王却爱之,费仲之身份耐人寻味。无道显然是表演,费仲我想是个阿须伦,前身是费昌,又谓仲虺。)

    ……何以见得?绯闻就不要说了(还有绯闻?)……

    ——为了说明白,还是再看下《史记·秦本纪》:

    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孙曰女脩。女脩织,玄鸟陨卵,女脩吞之,生子大业。大业取少典之子,曰女华。女华生大费,与禹平水土。已成,帝锡玄圭。禹受曰:“非予能成,亦大费为辅。”帝舜曰:“咨尔费,赞禹功,其赐尔皂游。尔後嗣将大出。”乃妻之姚姓之玉女。大费拜受,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是为柏翳。舜赐姓嬴氏。大费生子二人:一曰大廉,实鸟俗氏;二曰若木,实费氏。其玄孙曰费昌,子孙或在中国,或在夷狄。费昌当夏桀之时,去夏归商,为汤御,以败桀於鸣条。大廉玄孙曰孟戏、中衍,鸟身人言。帝太戊闻而卜之使御,吉,遂致使御而妻之。自太戊以下,中衍之後,遂世有功,以佐殷国,故嬴姓多显,遂为诸侯。其玄孙曰中潏,在西戎,保西垂。生蜚廉。蜚廉生恶来。恶来有力,蜚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殷纣。周武王之伐纣,并杀恶来。是时蜚廉为纣石北方,还,无所报,为坛霍太山而报,得石棺,铭曰“帝令处父不与殷乱,赐尔石棺以华氏”。死,遂葬於霍太山。

    (应当明白,父啊子啊孙啊什么的是指封建或叫分封制下的领导者继承人,而所谓夫妻就是施政搭档。女脩是鸟人居地里的狐人,故谓“帝颛顼之苗裔孙”。大业是神工授精所生,是个阿须伦,女华则是鸟人,该是鸾鸟一族。阿须伦和鸾鸟同为生命第四世代,彼此有足够了解,相处应该不成问题,大费是鸾鸟,玉女是专指阿须伦女,则又结成对子。大廉是鸾鸟,若木乃指阿须伦,大概是调笑阿须伦好静不好动,就像木头,且东方木也是青帝伏羲属性。费昌是阿须伦,其为费侯,昌是谥号,费昌又名仲虺,“为汤御”即为汤施政,《尚书》商书有仲虺之诰。大廉之子孙皆鸾鸟,至于蜚廉。蜚廉造了一傀儡,便是恶来,就好比武乙造“天神”,恶来便是纣王替身,故曰“恶来有力”、“周武王之伐纣,并杀恶来。”,其文还有曰“恶来革者”,而述武王伐纣,武王就“杀”了纣王一个,还是火烧过的遗骸,并拿纣王的头玩了挺久。蜚廉即处父,石棺乃指休眠冷冻舱,霍太山是天母舰)

    你现在看懂《史记》了(嗯……真是难为司马迁了)说说胶鬲(可我还没说文王和费昌的关系)够了,你是瞎猜(谁说!……你怎么知道?)婆婆妈妈的就别说了(费昌和姬昌乃是兄妹,母亲同为大任,或叫太任,对吧?)无可奉告(就当你默认了)……哼!
    ——胶鬲是被暂时留在周,要见证文王谢幕之事。尧舜禹隔世重逢,齐集一堂,也不知什么感觉,很奇妙啊……里面修为最高的是禹,我想她保存了更多的记忆。

    ——“四十一年春三月,西伯昌薨(周文王葬毕,毕西于丰三十里)”,姬昌假死退场,就此沉睡,藏于天母舰,未来再被唤醒。姬昌出生于季历十年,季历元年该是武乙三十年,则姬昌是出生于文丁五年,而文丁又是妹喜的再世,文丁困“杀”季历,文王即位时乃十七岁,明年文丁陟。多么奇妙的因缘。纣王四十一年乃文王五十年,此时文王六十六岁,身体不适,毅然隐退。此时我们可以译读清华简《保训篇》了:

    隹(惟)王五十年,不豫,王念日之多历,恐坠保训。戊子自靧水,己丑昧[爽]……[王]若曰:"发,朕疾适甚,恐不汝及训。昔前人传保,必受之以詷。今朕疾允病,恐弗念终。汝以书受之。钦哉,勿淫!昔舜旧作小人,亲耕于历丘,恐求中,自稽厥志,不违于庶万姓之多欲。厥有施于上下远迩,乃易位设稽,测阴阳之物,咸顺不逆。舜既得中,言不易实变名,身兹备,隹(惟)允,翼翼不懈,用作三降之德。帝尧嘉之,用授厥绪。呜呼,祗之哉!昔微假中于河,以复有易,有易服厥罪,微亡害,乃归中于河。微持弗忘,传贻子孙,至于成汤,祗备不懈,用受大命。呜呼!发,敬哉!朕闻兹不久,命未有所延。今汝祗服毋懈,其有所由矣,不及尔身受大命,敬哉!勿淫!日不足惟宿不详。"


    遥想文王五十年,闷闷不乐,文王想到日子时间长了,惟恐丢下保训。戊子还能自己洗脸入水,己丑清晨……文王像是说:"发,我的限期很快就到,恐怕不能再及时给你训示。往昔前人传保训,必须要共同来传授。现在我限期里患病,恐怕不能想临终事。你将我的保训写下来接受。要恭顺啊,不可放纵! 在往昔,舜原先是个小人物,亲身在历丘耕种,畏惧的追求中庸之道,自我核查典章的志向,不和众多庶民的愿望相违背。典章在各处都能得到施行,于是换位再设核查,推测阴阳之物,没有不顺心如意的。舜已然获得中庸之道,言说不容易传播其实质,而自身能具备,只有诚实的,不懈的发扬,用作三次降临之德。帝尧嘉奖舜的行为,起用他并授予典章的功业。呜呼!要重视我的话啊! 在往昔,上甲微从河借来中庸之道,来使有易复国,有易认服典章之罪,微没有了担心,便归还中庸之道于河。微秉持中庸之道不敢忘,传赠与子孙,直到成汤,重视具备不懈,用以接受大命。呜呼!发,要敬畏啊! 我知道这些并不久,命数亦没有所延长。而今你重视服从,不可松懈,是有原因的啊,不能等到你身受大命,要敬畏啊! 不可放纵! 时日已不够,我想睡觉,不能再详说了"

    (太子发何时出场不详,该在文王被囚之前,又不该出现太早,估摸是在纣王二十一年诸侯朝周时被再次唤醒,时年文王四十六岁。纪年有曰武王“陟,年九十四。”,是唯一提及年岁的,推想乃是三世相加之为政寿数,分别乃姬发三十八年、文丁十三年、妹喜四十三年。妹喜在夏后帝发时已然于幕后为政,时间及年龄段都契合。但再世苏醒,由于深眠中逆生长缘故,前世记忆怕是残留很少,且是零碎的,倒也不需孟婆汤来清除记忆。文王只是经历第一世,武王却是在经历第三世。“三降”便是所谓“三生三世”,是在下土或说凡间历练。武王三降已满,故有“年九十四”评语,而舜正经历第二世,身份是胶鬲。)

    ……(怎么不说话?在想你的前世吧?)你话还没说完(你又知道!)

    ——三降只是三世,三世只有三条命,而爵位最高的神人有九命,那就耐人寻味了……莫非在天界还有六条命?又难道可以出生三次?科学的讲,由受精卵发育的新生儿就不存在往昔记忆和前世身份,往昔记忆只能于后天被灌输——莫非“三生”的真相在于此?乃是灵魂借体复生!(你想多了,说正题)……文王临休眠留了一首诗给太子发:

    大雅·文王之什·下武

    下武维周,世有哲王。三后在天,王配于京。
    王配于京,世德作求。永言配命,成王之孚。
    成王之孚,下土之式。永言孝思,孝思维则。
    媚兹一人,应侯顺德。永言孝思,昭哉嗣服。
    昭兹来许,绳其祖武。於万斯年,受天之祜。
    受天之祜,四方来贺。於万斯年,不遐有佐。

    ——————————————————————————————————————

    接下去是武维系于周,世民将有睿智的王。三后在天监督,王在京配合。
    王在京配合,要追求世民的德。永远表示配合天命,成就王的信用。
    成就王的信用,是德在下土的方式。永远表示孝敬的思想,孝敬的思想维系于榜样。
    要取悦这一个人,应侯能使德顺行。永远表示孝敬的思想,昭示继承人的服从。
    昭示要这么来许诺:会延续其祖上的武功。从今世世代代,受天的福佑。
    受天的福佑,四方都会来祝贺。从今世世代代,有佐助而不会远。

    (我乍一看,以为王是说成王姬诵,三后是指文王、武王和周公旦,一译读才明白,王是说武王姬发,但也说到了成王,“世有哲王”便乃指成王。三后乃指帝乙羡、毕公高即古公亶父和周公旦,古公亶父乃是昭,是女的,我都要懵了,古公亶父是女,则小甲高亦是女,商王并非只有西部地区才出现女性,这个谜设计的太复杂了吧?)不是设计复杂,而是简化以传递重点(却是虚假的)哪里虚假?你不也说,父并不代表父亲(……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枝枝叶叶你就别纠结了,抓着主干,才不会迷失方向(……应侯就是胶鬲了,该是封了侯,应是指应龙,非固定地名。胶鬲前身是舜。俗话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舜是有喜怒无常的脾气,她可是没有“圣德”的评语,若不然孟子亦不会拿她和傅说做例,“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回顾前文,胶鬲是“索”玉版,费仲是“求”玉版,文王不爽胶鬲也是理所当然,但她叫姬发取悦胶鬲,胶鬲毕竟深谙中庸之道,中庸之道并不需要高尚的德,而是会平衡阴阳之物。但胶鬲祖上有什么武功?要说南仲筑长城薄伐西戎,那时间很近,就是胶鬲,谈不上祖。此处是说应侯的祖上武功,应侯在纪年中出现是与盘庚迁都紧密联系,那才是应侯“其祖武”,也就是搞情报传输。文王言之有物,饱含智慧)

    的确(诗有些唠叨,我想正体现了文王临休眠状态)然后呢?

    ——然后文王就薨了,我估摸是饿昏了,进入休眠冷冻不得先清空肠胃?接下来是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和微弱意识,就像是植物人。姬发还是女童,懵懵懂懂,许多事处理不来,文王后事该是由胶鬲主持,接下来的戏份主要是胶鬲和武王的表演,姜太公只担任战术指导,战略层面的事还是胶鬲与武王敲定,而胶鬲是主导,武王是配合。“四十二年(周武王元年),西伯发受丹书于吕尚。有女子化为丈夫。”,丹书是给庶人的授命,神人则予绿文。从四十年周作灵台到姬发即位,只用了三年时间,真应了“圣人之於事,似缓而急,似迟而速,以待时。”,《尚书中候》曰:“太子发,以纣存三仁,虽即位,不称王,三仁,箕子比干微子。”。

    (……)啊,先说周的事,再说殷的事(……我也是这么想)

    ——“四十三年春,大阅。”,西伯发将要伐黎,大阅足以振奋士气。大阅又焉能无诗?作诗者乃是胶鬲,亦可看做她身体里的舜诗兴大发了。

    大雅·文王之什·文王有声

    文王有声,遹骏有声。遹求厥宁,遹观厥成。文王烝哉!
    文王受命,有此武功。既伐于崇,作邑于丰。文王烝哉!
    筑城伊淢,作丰伊匹。匪棘其欲,遹追来孝。王后烝哉!
    王公伊濯,维丰之垣。四方攸同,王后维翰。王后烝哉!
    丰水东注,维禹之绩。四方攸同,皇王维辟。皇王烝哉!
    镐京辟雍,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皇王烝哉!
    考卜维王,宅是镐京。维龟正之,武王成之。武王烝哉!
    丰水有芑,武王岂不仕?诒厥孙谋,以燕翼子。武王烝哉!

    ———————————————————————————————————————

    文王话音响起,回转的骏马在广播。反复要求典礼安稳,来回观摩典礼成功。文王荣耀啊!
    文王受命于天,有了这般武功。已然攻伐在崇国,又在丰地建了邑。文王荣耀啊!
    筑城的是伊淢,作邑的是伊匹。她们的欲望好满足,反复追着来孝顺。王后荣耀啊!
    还有王公伊濯,维系丰邑的墙垣。四方所依附,是王后维系的天鸡。王后荣耀啊!
    丰水向东奔流,维系大禹的功绩。四方所依附,是皇王维系的内阁。皇王荣耀啊!
    镐京的辟雍,自西和自东,自南和自北,没有思想不服从。皇王荣耀啊!
    考查文王的占卜,定都在此是镐京。依靠元龟正工程,武王将工程完成。武王荣耀啊!
    丰水有采芑活动,武王岂能不参加?传给典章孙策略,用燕形阵翼助子。武王荣耀啊!

    (文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显然是事先录的音,她已然休眠。淢乃急流,伊淢指古公亶父,亦毕公高,我现在怀疑她是后稷的再世。伊匹是指帝乙羡,大概胶鬲对尧的记忆模糊了,对禹也是。濯乃洗洒,伊濯是指吕尚。天鸡该是大型交通运输工具,看做飞船比较妥当,此句王后是指来访的群后。皇王乃指大禹再世的周公旦,我恐怕她就是文王所称上帝。采芑是军事体育范畴的群众活动,《诗经》有提,就类似之前说过的卿云游戏,孙该是指伊甸人)

    小雅·彤弓之什·采芑

    薄言采芑,于彼新田,呈此菑亩。方叔涖止,其车三千。师干之试,方叔率止。乘其四骐,四骐翼翼。路车有奭,簟茀鱼服,钩膺鞗革。
    薄言采芑,于彼新田,于此中乡。方叔涖止,其车三千。旂旐央央,方叔率止。约軧错衡,八鸾玱玱。服其命服,朱芾斯皇,有玱葱珩。
    鴥彼飞隼,其飞戾天,亦集爰止。方叔涖止,其车三千。师干之试,方叔率止。钲人伐鼓,陈师鞠旅。显允方叔,伐鼓渊渊,振旅阗阗。
    蠢尔蛮荆,大邦为仇。方叔元老,克壮其犹。方叔率止,执讯获丑。戎车啴啴,啴啴焞焞,如霆如雷。显允方叔,征伐玁狁,蛮荆来威。
    ———————————————————————————————————————

    (薄是指天母舰。方叔……大概是天母舰的常驻代表。诗中说的是周宣王时,方叔和召公奭征伐蛮荆的玁狁,于战前玩采芑的热身游戏。飞隼就是游戏的捕捉物了,是有许多,应该是内含奖品的机器体)

    ——“峣山崩。”,是个隐喻,指来参加大阅典礼的诸国代表乘天母舰离去,亦指帝乙羡即尧的离去,尧经历了祖乙、帝乙,于下土亦该有三世。

    ——“四十四年,西伯发伐黎。”,武王的表演正式开始了。

    怎么一句话就没了下文?(又没更多史料!)说说武王也是好的
    ——嗯……《六韬·武韬·三疑》好像与伐黎有些关系:
    ?
    武王问太公曰:“予欲立功,有三疑;恐力不能攻强、离亲、散众,为之奈何?”太公曰:“因之,慎谋,用财。夫攻强,必养之使强,益之使张。太强必折,太张必缺。攻强必强,离亲以亲,散众以众。凡谋之道,周密为宝。设之以事,玩之以利,争心必起。
    “欲离其亲,因其所爱,与其宠人,与之所予,示之所利,因以疏之,无使得志。彼贪利甚喜,遗疑乃止。
    “凡攻之道,必先塞其明,而后攻其强,毁其大,除民之害。淫之以色,啖之以利,养之以味,娱之以乐。既离其亲,必使远民,勿使知谋,扶而纳之,莫觉其意,然后可成。
    “惠施于民,必无爱财。民如牛马,数喂食之,从而爱之。
    “心以启智,智以启财,财以启众,众以启贤,贤之有启,以王天下。”

    (黎民长期生活在殷的神民监管下,即便纣王演坏蛋,也不会对黎民做很过分的坏事,黎民对殷的认同感还是蛮多的,况且殷还有三仁,武王的担心是很合理的。太公的战术指导是攻强不攻弱,辅以利诱民心,可说是抓到了此战立功的要点。另外真人秀的味道也挺明显,什么叫“设之以事,玩之以利,争心必起。”?完全是游戏的态度嘛!)

    也就你看出门道(黎民是真人秀里是属于蒙在鼓里不知情的,又受殷的庇护日久,控制不好就有玉石俱焚的灾难。《诗经》大雅的荡之什系列是表达对战事看法的,其中《桑柔》一篇便是关于伐黎的,文字很长,我估摸是实际统兵的伊甸人召公奭所作)

    桑柔

    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刘,瘼此下民。不殄心忧,仓兄填兮。倬彼昊天,宁不我矜?
    四牡骙骙,旟旐有翩。乱生不夷,靡国不泯。民靡有黎,具祸以烬。於乎有哀,国步斯频。
    国步蔑资,天不我将。靡所止疑,云徂何往?君子实维,秉心无竞。谁生厉阶,至今为梗?
    忧心慇慇,念我土宇。我生不辰,逢天僤怒。自西徂东,靡所定处。多我觏痻,孔棘我圉。
    为谋为毖,乱况斯削。告尔忧恤,诲尔序爵。谁能执热,逝不以濯?其何能淑,载胥及溺。
    如彼遡风,亦孔之僾。民有肃心,荓云不逮。好是稼穑,力民代食。稼穑维宝,代食维好?
    天降丧乱,灭我立王。降此蟊贼,稼穑卒痒。哀恫中国,具赘卒荒。靡有旅力,以念穹苍。
    维此惠君,民人所瞻。秉心宣犹,考慎其相。维彼不顺,自独俾臧。自有肺肠,俾民卒狂。
    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朋友已谮,不胥以谷。人亦有言:进退维谷。
    维此圣人,瞻言百里。维彼愚人,覆狂以喜。匪言不能,胡斯畏忌?
    维此良人,弗求弗迪。维彼忍心,是顾是复。民之贪乱,宁为荼毒。
    大风有隧,有空大谷。维此良人,作为式谷。维彼不顺,征以中垢。
    大风有隧,贪人败类。听言则对,诵言如醉。匪用其良,复俾我悖。
    嗟尔朋友,予岂不知而作。如彼飞虫,时亦弋获。既之阴女,反予来赫。
    民之罔极,职凉善背。为民不利,如云不克。民之回遹,职竞用力。
    民之未戾,职盗为寇。凉曰不可,覆背善詈。虽曰匪予,既作尔歌!

    (我也不吃力不讨好的转译了,诗文意思大致是临出征的将帅吐槽因受君王的猜忌而心生的郁闷,这将帅嘛,也就只有召公奭能胜任了,且语境显示是个伊甸人)
    
    图的内容有些错乱啊(就那样吧……我已经勉为其难了)

    (我要转说殷了!)……好吧

    ——《尚书》商书有西伯戡黎篇,篇曰:

    殷始咎周,周人乘黎。祖伊恐,奔告于受,作《西伯戡黎》。
    【注:咎是怪罪,乘是乘机,受即纣王,戡是用武力平定叛乱。可见太公的策略奏效了】

    西伯既戡黎,祖伊恐,奔告于王。曰:「天子!天既讫我殷命。格人元龟,罔敢知吉。非先王不相我后人,惟王淫戏用自绝。故天弃我,不有康食。不虞天性,不迪率典。今我民罔弗欲丧,曰:『天曷不降威?大命不挚?』今王其如台?」
    王曰:「呜呼!我生不有命在天?」
    祖伊反曰:「呜呼!乃罪多,参在上,乃能责命于天?殷之即丧,指乃功,不无戮于尔邦!」

    【译:西伯已然平定黎的叛乱,祖伊担心,急赶着来告诫王。说:“天子!上天已然让我殷的命运到期,考察个人的元龟,没有敢说是吉兆的。不是先王不引导我后人,是想王放纵演戏,用以自我了断。所以上天抛弃我,我吃也吃不下,不能预料上天性情,也不能开导要顺从的法典。如今我的人民没有不想要王丧命的,说:‘上天为何不降威?不攫取大王的命?’,现在王该怎么做天子?”
    王说:“呜呼!我的一世不是有上天下命吗?”
    祖伊反驳说:“呜呼!你的罪过多,上边正在考量,你能推卸责任给上天下命?殷马上就要丧失,指望着你建功,不可不在你的邦上演杀戮!”】

    (祖伊就只怕是伊尹阿衡的再世了,看样子她是在黎担任执政官,她像是个知情者,即便知道不多,此时也悟到了玄机,来催促纣王早作决战准备)

    ——“四十七年,内史向挚出奔周。”,《吕氏春秋·先识览》曰:

    一曰:凡国之亡也,有道者必先去,古今一也。地从於城,城从於民,民从於贤。故贤主得贤者而民得,民得而城得,城得而地得。夫地得岂必足行其地、人说其民哉?得其要而已矣。
    ……
    殷内史向挚见纣之愈乱迷惑也,於是载其图法,出亡之周。武王大说,以告诸侯曰:“商王大乱,沈于酒德,辟远箕子,爰近姑与息。妲己为政,赏罚无方,不用法式,杀三不辜,民大不服。守法之臣,出奔周国。”

    (之前说大史好比御史大夫,是不对的,大史在《周礼》中明言,乃“掌建邦之六典,以逆邦国之治。掌法,以逆官府之治;掌则,以逆都鄙之治。”,相当于立法官员。《周礼》亦另有御史官。内史是个什么官呢?《周礼·春官宗伯·司巫/神仕》云;

    内史掌王之八枋之法,以诏王治。一曰爵,二曰禄,三曰废,四曰置,五曰杀,六曰生,七曰予,八曰夺。执国法及国令之贰,以考政事,以逆会计。掌叙事之法,受讷访,以诏王听治。凡命诸侯及孤、卿、大夫,则策命之。凡四方之事书,内史读之。王制禄,则赞为之。以方出之,赏赐。亦如之。内史掌书王命,遂贰之。

    贰是副手之义,内史可以说是王的左右手,其是有监督执法的权力,还有接待上访啊,颁奖啊,草诏啊什么的,就相当于总理。)

    你倒是言简意赅,挺会偷懒啊(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呵,认真点
    ——“四十八年,夷羊见。二日并出。”,夷羊不是什么怪物,就是庶民养的羊,不过就从圈养变成了放养,跑进了神人的牧场,即所谓“夷羊在牧”,那意味着庶民不守规矩了,敢于公然越界,挑战神的权威。孩子不听家长的话,家长就要换人了。遂有“二日并出”,就和夏桀后期“三日并出”是一个道理,那时是费昌、商汤和夏桀三大势力并出,现时是姬发和纣王两大势力并出,姬发其实依仗的是文王姬昌的势力,历次大的真人秀都少不了阿须伦的身影啊。李白有诗曰:

    殷後乱天纪,楚怀亦已昏。夷羊满中野,菉葹盈高门。比干谏而死,屈平窜湘源。虎口何婉娈?女媭空婵媛。彭咸久沦没,此意与谁论?

    (虎口指纣王,女媭指阿须伦女,屈平即屈原,彭咸是殷贤大夫,自投水。就解释这么多先)……就不该提李白(刚才我念诗时你一脸陶醉,不也是他粉丝?)……

    ——“五十一年冬十一月戊子,周师渡盟津而还。”,乃是一次战前演习,亦是真人秀,少数知情者带着大多数不知情者奋力演出。《史记·周本纪》曰:

    九年,武王上祭于毕。东观兵,至于盟津。为文王木主,载以车,中军。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乃告司马、司徒、司空、诸节:“齐栗,信哉!予无知,以先祖有德臣,小子受先功,毕立赏罚,以定其功。”遂兴师。师尚父号曰:“总尔众庶,与尔舟楫,後至者斩。”武王渡河,中流,白鱼跃入王舟中,武王俯取以祭。既渡,有火自上覆于下,至于王屋,流为乌,其色赤,其声魄云。是时,诸侯不期而会盟津者八百诸侯。诸侯皆曰:“纣可伐矣。”武王曰:“女未知天命,未可也。”乃还师归。

    (九年乃武王九年,则武王元年应算在大阅那年即纣王四十三年,乃戊寅年)

    ——“王囚箕子,杀王子比干,微子出奔。”,如此一来,“殷有三仁”就不成立了,周伐殷的时机就成熟了。《史记·殷本纪》曰:

    纣愈淫乱不止。微子数谏不听,乃与大师、少师谋,遂去。比干曰:“为人臣者,不得不以死争。”乃强谏纣。纣怒曰:“吾闻圣人心有七窍。”剖比干,观其心。箕子惧,乃详狂为奴,纣又囚之。殷之大师、少师乃持其祭乐器奔周。

    (比干估摸又是个以假乱真的机器人,真身被暗中替换掉了。不独纪年,《孟子》里比干也被强调以“王子”前缀,假若是纣王之子,纣王剖比干观心不是太不正常了吗?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别个也是数谏,咋个就没事,倒是王子谏就出了事,我看是有父子串通的嫌疑。但纣王称比干是“圣人”,圣人二字岂是随便说的?那在早先是专指阿须伦,比干又是臣,还有纣王叔父之说,则其应是别个王之子,若说还有哪位阿须伦可称殷王的,怕是只有祖庚,亦是小庚、南庚、盘庚、甘盘,乃至往后的武庚。三仁原本属于不知情的真人秀演员,由于不知情,其表演就很具真实性,很能带动不知情的群众。但是天命摆在那儿,聪明人也该慢慢醒悟了。比干大概是先醒悟的,其名字就特别,要和谁比?我恐怕是夏桀时代的龙逢,既是祖庚之子,少不得要参与关键性表演。微子是随后醒悟的,从史料记载看,微子应该是个庶人,为“纣庶兄”,《尚书》商书有微子篇,孔子编订尚书,除了重大意义的名人名言,基本是关于庶人王的内容,微子在后来是代表殷後,为宋王。箕子乃殷太师,是个伊甸人,属于榆木脑袋,即便知情也不好好配合,纣王只好把他关起来以免坏事)

    谁是榆木脑袋?(呃,我是说伊甸人有点死心眼,有偶像包袱!)……乱讲!

    ——箕子、比干、微子三仁是殷民的老、中、青三代楷模,纣王囚禁箕子乃是保护他,伊甸人又不是一个,是个群体,分身多多,总有个别想不开的,所以纣王是一股脑儿的把周围非战士的伊甸人全都抓进了监狱,另外还有周围的庶民,也都抓进了监狱,以躲避战火,我说的纣王是个复合体,是有妲己和纣王替身的成分。所以《史记》言武王克殷後,“命召公释箕子之囚。命毕公释百姓之囚,表商容之闾。”,商容是指商的面貌,《封神演义》里的殷太师商容原乃是箕子……(你看着我干嘛?写你的)可惜我手残,没法画出伊甸人的样子,在网上找素材P图总是四不像(意思到了就行,我又没介意)你头发扎起来是做造型吗?(当然,哪能像你不修边幅)我明白了,《?韩诗外传》曰:

    比干谏而死。箕子曰:“知不用而言,愚也,杀身以彰君之恶,不忠也。二者不可,然且为之,不祥莫大焉。”遂解发佯狂而去。君子闻之,曰:“劳矣!箕子!尽其精神,竭其忠爱,见比干之事,免其身,仁知之至。”诗曰:“人亦有言,靡哲不愚。”

    (殷商讲究仪表庄重,以彰显父权的尊威,箕子解发就被认为是疯癫了)……

    ——再说下微子,《尚书·商书·微子》曰:

    殷既错天命,微子作诰父师、小师。
    微子若曰:「父师、少师!殷其弗或乱,正四方。我祖厎遂陈于上,我用沈酗于酒,用乱败厥德于下。殷罔不小大好草窃奸宄。卿士师,师非度。凡有辜罪,乃罔恒获,小民方兴,相为敌仇。今殷其沦丧,若涉大水,其无津涯。殷遂丧,越至于今!」
    曰:「父师、少师,我其发出狂?吾家耄逊于荒?今尔无指告,予颠隮,若之何其?」
    父师若曰:「王子!天毒降灾荒殷邦,方兴沈酗于酒,乃罔畏畏,咈其耇长旧有位人。
    今殷民乃攘窃神祗之牺牷牲用以容,将食无灾。
    降监殷民,用乂仇敛,召敌仇不怠。罪合于一,多瘠罔诏。
    商今其有灾,我兴受其败;商其沦丧,我罔为臣仆。诏王子出,迪我旧云刻子。王子弗出,我乃颠隮。自靖,人自献于先王,我不顾行遁。」

    【殷已然触碰天命,微子作了诫文,名为《父师、小师》(该是已佚,或密不外宣)。
    微子如这般说:“父师、少师!(想来应是大鸟和伊甸人的一对搭档)殷不能再有乱了,得匡正四方,我祖在基层的这样向上边述说。我已使民沉迷酗酒,已在下边制造乱来败坏典章之德。殷从小到大,没有不喜好草窃奸宄的。卿士也效法,效法去破坏法度。个个都有罪过,不再有长得的获禄,小民便兴起,互相抢掠为敌为仇。如今殷民在沦丧,就像涉大水,而没有上岸处。到如今殷就要丧了!”
    又说:“父师、少师,我是不是要装疯?举家退避到荒野到老?现在你们再不指点相告,我就要发癫了,非要像那样吗?”
    父师像这般说:“王子!上天使坏,降下灾祸荒废殷邦,才兴起沉迷酗酒,就不再有敬畏心,违逆长辈和前辈。如今殷民推让着偷窃敬献神的祭礼食品,好互相包容,使自己能吃掉祭品而不受灾。上天降下监督殷民的,治理方式就是聚集仇恨,不断召来敌人仇人。罪合在一起,民多有瘦弱而无救诏。商现在有灾难,我乐意接受败坏;商要沦丧,我不能再为做事。告诫王子出逃吧,遵照我以往叮嘱王子的话。王子不出逃,我就要发颠自求平安,人(指少师,伊甸人,该是箕子一分身)自会献我去先王(帝乙)处,我头也不会就飞跑了。”】
    (很明显都是天命作怪,《史记》不敢把事情说透,在《史记·宋微子世家》中就没录入此一番话,避重就轻的交待过去,总之不能流露表演痕迹,但又岂能掩饰得掉?)

    ——“五十二年庚寅,周始伐殷。”,即是前1111年,很容易记得的数字。“秋,周师次于鲜原。”,便是渡过盟津,在殷之大本营的前方驻扎,等待开战信号。义战是这样的,得双方先布好阵,我要是挂了免战牌,你可不能来攻,偷袭也不成,那是可耻的,当然,挂免战牌也是可耻的,会被对方狠狠耻笑辱骂,心里很甜蜜的受伤,而战争方式很文明。

    ——“冬十有二月,周师有事于上帝。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从周师伐殷(伐殷至邢丘,更名邢丘曰怀)。”,战前准备充分,总攻大戏就演得酣畅淋漓,现代的军事演习也是如此,而众神民是带着世民玩竞技游戏,比动用枪炮炸弹又高明了许多。武王伐纣的真人秀演了有多久呢?据《尚书》和纪年看,足有三年,对双方意志绝对是个考验。

    ——先抛开武王伐纣不谈,看纪年的下一句“汤灭夏以至于受,二十九王,用岁四百九十六年(始癸亥,终戊寅)。”,始癸亥是指成汤即天子位的成汤十八年,亦即前1618年,终戊寅是指纣王四十三年,亦即前1123年,乃大阅年,鉴于纪年没有指明是周进行大阅,即便诗经表明是在周进行大阅,也必须认为在殷亦进行了一场大阅,乃是双方阵营的同时亮相,此一年也是武王元年。武王还没伐纣就已经宣告商王时代结束,用岁四百九十六年,无疑再次证明了,夏商周的更迭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但游戏是在局外人眼中,以天地做棋盘,人做棋子,你敢说自己是局外人么?庄周梦蝶……好迷惘啊……

    你又想多了,你应该多想现实(现实是我残废了,还是个单身狗!)……
    怎么不讲了?(意兴阑珊,不晓得讲哪段)既然是演戏,就得有台词

    ——好吧,《尚书》周书的开篇是泰誓,泰乃安定之义,便来看看武王的激情演讲。我适当做了注,前人作注多半是曲解,原文意思明了,又何须作注?我亦多此一举。

    惟十有一年【武王十一年】,武王伐殷。一月戊午,师渡孟津,作《泰誓》三篇。

    ◎周书·泰誓上

    惟十有三年春【武王十三年,则在孟津一带驻军有两年】,大会于孟津。
    王曰:「嗟!我友邦冢君越我御事庶士,明听誓。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友邦冢君”乃诸侯,“越”是越过,上前来,“御事庶士”是武王亲兵,乃庶人担任。“人”和“民”是包含了神族与庶族。亶指古公亶父,元是首位次,元后指周的首位后,无疑古公亶父便是后稷】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灾下民。沈湎冒色,敢行暴虐,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惟宫室、台榭、陂池、侈服,以残害于尔万姓。焚炙忠良,刳剔孕妇。【得承认纣王的戏演得恰到好处,就如魔术表演,只演一次就够了】皇天震怒,命我文考,肃将天威,大勋未集。肆予小子发,以尔友邦冢君,观政于商。【意思文王是名义上的领袖,咱们在她率领下监督商政】惟受罔有悛心,乃夷居,弗事上帝神祗,遗厥先宗庙弗祀。牺牲粢盛,既于凶盗。乃曰:『吾有民有命!』罔惩其侮。【但是纣王不思悔改,变本加厉】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有罪无罪,予曷敢有越厥志?同力,度德;同德,度义。【强调咱们是正义之师,替天行道】受有臣亿万,惟亿万心;予有臣三千,惟一心。商罪贯盈,天命诛之。予弗顺天,厥罪惟钧。【纣王相比咱们势力强大,但咱们团结一心,也不用怕,上天已经下令收拾他了。可想而知,两年的驻军是搞配合练兵了】予小子夙夜祗惧,受命文考,类于上帝,宜于冢土,以尔有众,厎天之罚。天矜于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我是文王指派的义军统领,这也是上天的意愿】尔尚弼予一人,永清四海,时哉弗可失!【你们要辅佐我,永远保持忠心,机不可失】」

    ◎周书·泰誓中

    惟戊午【指武王十三年一月,接上文】,王次于河朔,群后以师毕会【河朔是指朔方,即河套地区,对应下文的“西土”。群后是以老师身份在天母舰毕上会面武王】。王乃徇师【徇是顺从。说明群后对武王是有意见的,看来武王讲话还不足以服众啊。其实是时机未到,重要的话是要讲三遍。上一遍是当亲军面说,争取援军,此一遍是当援军面说】而誓曰:「呜呼!西土有众,咸听朕言。我闻吉人为善,惟日不足。凶人为不善,亦惟日不足。今商王受,力行无度,播弃犁老,昵比罪人。淫酗肆虐,臣下化之,朋家作仇,胁权相灭。无辜吁天,秽德彰闻。惟天惠民,惟辟奉天。有夏桀弗克若天,流毒下国。天乃佑命成汤,降黜夏命。惟受罪浮于桀。剥丧元良,贼虐谏辅。谓己有天命,谓敬不足行,谓祭无益,谓暴无伤。厥监惟不远,在彼夏王。【西土和纣王没有瓜葛,还算是傅说的领地,殷的远邦,要争取其援战就得晓以大义】天其以予乂民,朕梦协朕卜,袭于休祥,戎商必克。受有亿兆夷人,离心离德。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虽有周亲,不如仁人。【乱臣是乱殷的,既有周亲,也有仁人,十人可以数一下:周公旦(妲己)、胶鬲、吕尚、费昌、太顛、閎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向挚。“周亲不如仁人”,显然是想捧高西土之民】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今朕必往。【百姓主要是庶民,神民不大以姓称,意思庶民有得罪处怪在我头上】我武维扬,侵于之疆,取彼凶残。我伐用张,于汤有光。【暗示了西土援军主要是鸟人】勖哉夫子!罔或无畏,宁执非敌。百姓懔懔,若崩厥角。【勖乃勉励。然后告诫不要有反水的】呜呼!乃一德一心,立定厥功,惟克永世。【最后再送顶高帽】」

    ◎周书·泰誓下

    时厥明【指符合典章的局势明朗了】,王乃大巡六师,明誓众士。【王是跑到西土练神兵去了,明显比训练诸侯联军的效率高,据纪年所述算来,就花了一个月左右。六师是天子的标配,可见《史记》所载纣王军队内乱,乃是西土部队倒戈……都是套路啊】
    王曰:「呜呼!我西土君子。天有显道,厥类惟彰。今商王受,狎侮五常,荒怠弗敬。自绝于天,结怨于民。斫朝涉之胫,剖贤人之心,作威杀戮,毒痡四海。崇信奸回,放黜师保,屏弃典刑,囚奴正士,郊社不修,宗庙不享,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上帝弗顺,祝降时丧。【主要是说给不知情的下级士兵听】尔其孜孜,奉予一人,恭行天罚。古人有言曰:『抚我则后,虐我则仇。』独夫受洪惟作威,乃汝世仇。【洪指统治集团,汝指女主集团】树德务滋,除恶务本,肆予小子诞,以尔众士,殄歼乃仇。【“诞”在此是狂言之义,殄是尽】尔众士其尚迪果毅,以登乃辟。功多有厚赏,不迪有显戮。【许以回报,迪是遵行】呜呼!惟我文考若日月之照临,光于四方,显于西土。【是祈祷了,文王虽“死”犹生,实在是光辉万丈】惟我有周诞,受多方。【祝愿我有周出生,容纳多方。伐纣不是灭殷,故不称四方】予克受,非予武,惟朕文考无罪;受克予,非朕文考有罪,惟予小子无良。【无论胜败,责任都在我。所以还是实战的成分比较大,真人秀的魅力就在于此】」

    ——纪年介绍武王与周来历的一段就不赘述了,往下继续看。
    
    怎么才来?(说是换电表,停了七个小时电,我都快要闷死了)振作(说的轻巧!)

    ——武王十二年是辛卯年,西夷就是西部的世民了,即所谓庶士,诸侯则是些乌合之众的神民,为什么这么说呢?来看《尚书》周书的牧誓:

    ,武王戎车三百两,虎贲三百人【戎车该是指西土之兵车,虎贲指西土之先锋】,与受战于牧野,【真正作战的是西土之人】作《牧誓》。
    时甲子昧爽【甲子日清晨】,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
    王左杖黄钺【长柄大斧是领导象征,是做样子的】,右秉白旄以麾【挥动白毛尾的令旗】,曰:「逖矣,西土之人!」【逖乃远,西土的外援去远了,无疑是反戈去攻纣了】
    王曰:「嗟!我友邦冢君御事,司徒、司邓、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及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戈、干、矛摆明了是地面部队,从武王对其称呼看,还是支杂牌军,就没怎么整合】
    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母鸡打鸣得家法伺候】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固定台词得说,武王是女扮男装,又说女性的坏话。戏可真不好演】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勖哉夫子!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勖哉夫子!【训练那一套都不管了,只要追上西土之人,得……夫子表面上说的是男性,我看此处是女子为主】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桓桓是威武的样子】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迓乃迎接,叫夫子们不要迎敌,只能奔走使唤西土之人】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不好好干,就是羞辱你自身!得……戏是演给大众看的】」

    ——“王亲禽受于南单之台,遂分天之明。”,事实是,武王亲手把纣王给擒住了,真人秀大戏宣告结束,很可能就如文王《易经》卜辞里讲的,“濡其尾”、“濡其首”,就是往纣王身上浇水,弄湿就当是羞辱了,分天之明,是论功行赏的意思。《国语》、《左传》包括与《竹书纪年》一同出土的《逸周书 》等先秦文献里都没有纣王如何死的描述,偏偏《史记》就浓墨重彩来了句“纣走,反入登于鹿台之上,蒙衣其殊玉,自燔于火而死。”,我看司马迁是受了燔鱼的启发,反正是演戏,何不让戏更加精彩?还容易圆成真,纣王若不死,武王就不可能拿他首级玩弄。遂有了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而汉朝人对《史记》是不大感冒的,只对《国语》、《左传》(亦《春秋》)情有独钟。来瞧瞧司马迁的生花妙笔:

    帝纣闻武王来,亦发兵七十万人距武王。武王使师尚父与百夫致师,以大卒驰帝纣师。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纣走,反入登于鹿台之上,蒙衣其殊玉,自燔于火而死。武王持大白旗以麾诸侯,诸侯毕拜武王,武王乃揖诸侯,诸侯毕从。武王至商国,商国百姓咸待於郊。於是武王使群臣告语商百姓曰:“上天降休!”商人皆再拜稽首,武王亦答拜。遂入,至纣死所。武王自射之,三发而后下车,以轻剑击之,以黄钺斩纣头,县大白之旗。已而至纣之嬖妾二女,二女皆经自杀。武王又射三发,击以剑,斩以玄钺,县其头小白之旗。武王已乃出复军。

    其明日,除道,脩社及商纣宫。及期,百夫荷罕旗以先驱。武王弟叔振铎奉陈常车,周公旦把大钺,毕公把小钺,以夹武王。散宜生、太颠、闳夭皆执剑以卫武王。既入,立于社南大卒之左,右毕从。毛叔郑奉明水,卫康叔封布兹,召公奭赞采,师尚父牵牲。尹佚筴祝曰:“殷之末孙季纣,殄废先王明德,侮蔑神祇不祀,昏暴商邑百姓,其章显闻于天皇上帝。”於是武王再拜稽首,曰:“膺更大命,革殷,受天明命。”武王又再拜稽首,乃出。

    (可信性有多少呢?百分之八十是有的,反正是演戏嘛!只不过是把后戏放到了前戏里。《逸周书·世俘解》里,一整套在周庙做给世人看的献俘及祭祀表演仪式下来,最后是“益之商王纣于南郊。时甲子夕,商王纣取天智玉琰五,环身,厚以自焚。凡厥有庶,告焚玉四千。五日,武王乃俾于千人,亲爱之四千庶玉,则销天智玉五,在火中不销。凡天智玉,武王则宝与同。凡武王俘商旧玉有百万”,俘虏都是些仿真机器人,文中皆称“馘”)

    ——但还有百分之二十,是复盘戏表演不来的,又不妨看看《逸周书·克殷解》:

    周车三百五十乘,陈于牧野,帝辛从【帝辛乃指周公旦】。武王使尚父与伯夫致师。王既誓,以虎贲、戎车驰商师,商师大崩。商纣奔。【纣王是跑了】
    武王乃手太白以麾诸侯,【原来那令旗乃是拂尘……】诸侯毕拜。遂揖之。商庶百姓咸俟于郊。群宾佥进曰:“上天降休。”再拜稽首。武王答拜,先入适王所,乃克射之,三发而后,下车,而击之以轻吕【轻吕是个什么东西?我怀疑是指螺丝刀类的分解工具,得把仿真机器人的头部卸下来,此段文字就没提纣王】,斩之以黄钺。折,县诸太白【“纣王”头就吊在拂尘下,真会玩啊】。乃适二女之所,既缢,王又射之三发,乃右击之以轻吕,斩之以玄钺,县诸小白。【二女也是仿真机器人】乃出场于厥军。
    及期,百夫荷素质之旗于王前,叔振奏拜假。又陈常车【叔振是负责泊车的】,周公把大钺,召公把小钺,以夹王。泰颠、闳夭,皆执轻吕以奏王,王入即位于社,太卒之左【在殷的太庙旁搞仪式,明显是游戏的一部分】。群臣毕从毛叔郑奉明水,卫叔傅礼。召公奭赞采,师尚父牵牲【呵呵……】。尹逸策曰:“殷末孙受德,迷先成汤之明,侮灭神祗不祀,昏暴商邑百姓,其章显闻于昊天上帝。”
    武王再拜稽首乃出。立王子武庚,命管叔相【纪年曰:立受子禄父,是为武庚。】。乃命召公释箕子之囚,命毕公、卫叔出百姓之囚。乃命南宫忽振鹿台之财、巨桥之粟;乃命南宫百达、史佚迁九鼎三巫;乃命闳夭封比干之基【帮比干造个墓,这操作很奇怪,但也合理。我想比干乃是费昌替身】;乃命祖祝崇宾飨,祷之于军。乃班【班师回周。纪年曰:夏四月,王归于丰,飨于太庙。】。

    ——“夏四月,王归于丰,飨于太庙。”,武王在周大摆庆功宴,但事情还没完,《逸周书·世俘解》公布了后续进程,我又要偷懒了:

    维四月乙未日【后文推来,应指武王十三年。克殷纪年说是武王十二年,尚书说是武王十三年,令人昏昏,取纪年的好了】,武王成辟,四方通殷,命有国。【通知殷的四方来出席武王组阁仪式。下面一长段是回顾伐纣以来发生的事】惟一月【武王十二年】丙午,旁生魄【农历的月十六日】,若翼日丁未【一月十七日】,王乃步自于周,征伐商王纣。越若来二月既死魄【上月末,本月初】,越五日,甲子朝【二月五日】,至接于商。则咸刘【刘本义是诛杀】商王纣,执矢恶臣百人。太公望命御方来,丁卯【二月八日】至,告以馘俘。
    戊辰【二月九日】,王遂御循追祀文王。时日王立政。吕他命伐越戏方【吕尚另外下命伐正戏以外的地方】,壬申【二月十三日】荒新至,告以馘俘。侯来命伐,靡集于陈【指南部大荒的玁狁助战应侯胶鬲,驻陈】。辛巳【二月二十二日】,至,告以馘俘。甲申【二月二十五日】,百唶以虎贲誓命伐卫,告以亳俘【百唶是鸟人军,亳俘是属于真人】。
    辛亥【不好查亦不好算,假定二月是有三十天,则为三月二十二日】,荐俘殷王鼎【即九鼎,乃天母舰,乃与上天的直接交流工具】。武王乃翼,矢慓矢宪,告天宗上帝。王不革服,格于庙,秉语治庶国,籥【疑为排箫】入九终【终即命数】。王烈祖自太王、太伯、王季、虞公、文王、邑考以列升,维告殷罪,籥人造,王秉黄钺,正国伯【确定周大臣位次】。壬子【三月二十三日】,王服衮衣,矢琰格庙,籥人造王,秉黄钺,正邦君【确定诸侯位次】。
    癸丑【三月二十四日】,荐殷俘王士百人。籥人造,王矢琰、秉黄钺、执戈王奏庸,大享一终,王拜手,稽首。王定奏庸,大享三终。甲寅【三月二十五日】,谒戎殷于牧野,王佩赤白畤,籥人奏,武王入,进万献。明明三终【对殷的抚慰得有,命数是最好赏赐】。
    乙卯【三月二十六日】,籥人奏崇禹生,开三终,王定【禹将再获三世,但我感觉周公旦的名称会延续】。庚子【假定三月、四月亦有三十天,则为五月十三日】,陈本,命伐磨,百韦,命伐宣方,新荒,命伐蜀。乙巳【五月十八日】,陈本命新荒蜀磨至,告禽【擒】霍侯、艾侯,俘佚侯,小臣四十有六,禽御八百有三百两,告以馘俘。百谓至,告以禽宣方,禽御三十两,告以馘俘。百韦,命伐厉,告以馘俘【大获全胜】。武王狩【打猎】,禽虎二十有二,猫二,糜五千二百三十五,犀十有二,氂七百二十有一,熊百五十有一,罴百一十有八,豕三百五十有二,貉十有八,麈十有六,麝五十,糜三十,鹿三千五百有八【……算是练兵吧】。武王遂征四方,凡憝【憎恨,敌对】国九十有九国,馘磨亿【十万】有十万七千七百七十有九,俘人三亿万有二百三十【……27779,310230,真人俘虏是仿真替代品的十倍多】。凡服国六百五十有二【则共征有七百五十一国】。
    时四月【现在】,既旁生魄【四月十六日以后,就当十七日吧】,越六日,庚戌【四月二十四日,庚戌和篇首的乙未隔了十四天】,武王朝至,燎于周,维予冲子绥文【“在于我冲子写安抚文”……作者很可疑啊,冲子莫非又是胶鬲】。武王降自车,乃俾史佚繇书于天号。武王乃废于纣矢恶臣人百人,伐右厥甲孝子鼎大师。伐厥四十夫,家君、鼎帅、司徒、司马,初厥于郊号【纯属表演】。武王乃夹于南门,用俘,皆施佩衣,衣先馘入【把要烧的机器人的俘虏先穿上衣服,自然是为了火烧视觉成立】。武王在祀,太师负商王纣,县首白畤,乃以先馘入燎于周庙【……预先拿商王纣的替身测试一番火烧效果】。
    若翼日辛亥【四月二十五日】,祀于位,用籥于天位。越五日乙卯【该是五月一日】,武王乃以庶祀馘于国周庙【庶民观摩的杀俘祭祀】,翼予冲子,断牛六,断羊二。庶国乃竟,告于周庙,曰:“古朕闻文考修商人典,以斩纣身,告于天于稷。用小牲羊犬豕于百神水土、于誓社。”曰:“惟予冲子,绥文考,至于冲子,用牛于天、于稷,五百有四,用小牲羊豕于百神水土社三千七百有一。”【我看冲子也只有胶鬲能胜任了】
    益【增加】之商王纣于南郊。时甲子夕【五月十日黄昏】,商王纣取天智玉琰五,环身,厚以自焚。凡厥有庶,告焚玉四千。五日,武王乃俾于千人,亲爱之四千庶玉,则销【是有玉石俱焚的意味】。天智玉五,在火中不销【大概是模仿舍利子,其余都烧成灰了,纣王替身估摸是个木制机器人,呵呵】。凡天智玉,武王则宝与同。凡武王俘商旧玉有百万。

    (其实呢,纪年本身就有武王元年的两种算法,遂有了克殷年的武王十二年与武王十三年两说,原注“(周武王元年)”是标在纣王“四十二年”后,对应事件乃“西伯发受丹书于吕尚。”,但实际用的武王元年是纣王四十三年即大阅年。可见那本身就是模糊事件。武王上天会见的王烈祖名单里有邑考,便是俗称伯邑考的,应该就是比干真身,即费仲亦是费昌。陈在河南淮阳一带,是应侯胶鬲的征战大本营,故曰陈本,从大荒过来助战的玁狁是为新荒,百韦是殷人集团,宣方是个泛指,乃宣战的地方,从百韦的战绩看,宣方都是些散兵游勇。战功卓著的主要还是陈本和新荒即应龙一族,真应了“绳其祖武”,我被舜的小个头欺骗了,没想到玁狁这么能战,此时方恍然大悟,“祖武”指的是助轩辕黄帝大战蚩尤的应龙!蜀在四川盆地,磨该在两湖一带,厉在河南息县一带)

    ——“命监殷,遂狩于管。”,即上述让诸将领先一步打理后戏事,自己就“武王狩”,管在河南郑州西北郊一带,武王在那儿练兵,练兵的最好方式自然是打猎,且是“禽”(同擒),就是捕获战。我会想象成庶士军队的专门训练。

    ——“作《大武乐》。”,等到陈本、新荒、百韦将后戏事打理的差不多了,武王就率领庶士军队大杀四方,那自然也是做样子的演戏,但大家都乐此不疲。就好比全民真人秀,让我做个群众演员我也是愿的。《大武乐》呢,应该是庆功仪式所用的乐曲。

    ——“十三年,巢伯来宾。”,巢伯是来自南巢即蜀,意味着战事平息。
    ——“荐殷于太庙,遂大封诸侯。”,便是武王十三年四月之事,对应还有《尚书》周书的武成篇:

    武王伐殷【已非伐纣】。往伐归兽,识其政事,作《武成》。
    惟一月壬辰【不是伐纣的丙午日】,旁死魄【十六日】。越翼日,癸巳【十七日】,王朝步自周,于征伐商。
    厥四月,哉生明【初三日,月光始生】,王来自商,至于丰。乃偃武修文,归马【指庶士骑的骏马】于华山之阳【商洛、洛南一带】,放牛【服牛,牛车是载粮草物资用】于桃林之野【在洛水下游,洛阳一带】,示天下弗服【服兵役】。
    丁未【四月二十一日】,祀于周庙,邦甸、侯、卫,骏奔走,执豆、笾。越三日,庚戌【四月二十四日】,柴、望【火烧纣王等等仪式】,大告武成。
    既生魄【月既生而未大明称之为“既生魄”,约在阴历即农历每月十五日后】,庶邦冢君暨百工【诸侯及其属下官员】,受命于周。
    王若曰:「呜呼,群后【都是女性领导】!惟先王【后稷】建邦启土,公刘克笃前烈,至于大王【古公亶父】肇基王迹,王季【季历】其勤王家【感觉季历是公刘后世】。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勋,诞膺天命,以抚方夏【在有夏的地方】。大邦畏其力,小邦怀其德。惟九年【盟津的集结演习】,大统未集,予小子其承厥志。厎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所过名山、大川,曰:『惟有道曾孙周王发,将有大正于商。』今商王受无道,暴殄天物,害虐烝民,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纣王逃跑了,到处藏还藏的很深】。予小子既获仁人,敢祗承上帝,以遏乱略。华夏蛮貊,罔不率俾。恭天成命,肆予东征,绥厥士女【果然都是女兵】。惟其士女,篚厥玄黄,昭我周王。天休震动,用附我大邑周。惟尔有神,尚克相予以济兆民,无作神羞!既戊午,师逾孟津。癸亥,陈于商郊,俟天休命。甲子昧爽,受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总结战事,激发群后的自豪感,但……女人就是自我感觉特好】罔有敌于我师,前途倒戈,攻于後以北,血流漂杵【是护革血囊里的血,就好比街机游戏里的掉血,血没了就出局,game over】。一戎衣【指护革】,天下大定。乃反商政,政由旧。释箕子囚,封比干墓,式商容闾。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大赉于四海,而万姓悦服。」
    列爵惟五,分土惟三【夏商周并存,势力范围有别而已】。建官惟贤,位事惟能。重民五教,惟食、丧、祭。惇信明义,崇德报功。垂拱【垂衣拱手,不做什么事】而天下治。

    ——《武成》的下一篇是《洪范》:

    武王胜殷,杀受【替身】,立武庚,以箕子归。作《洪范》。
    惟十有三祀【武王十三年】,王访于箕子。王乃言曰:「呜呼!箕子。惟天阴骘【骘:排定】下民,相协厥居,我不知其彝【彝:盛酒的器具,泛指常用的祭器】伦攸【攸:副词,所】叙。」
    箕子乃言曰:「我闻在昔,鲧堙洪水,汩陈其五行。帝乃震怒,不畀【畀:给与】『洪范』九畴【同“筹”】,彝伦攸斁【斁:解除】。鲧则殛死,禹乃嗣兴,天乃锡禹『洪范』九畴,彝伦攸叙。
    初一曰五行,次二曰敬用五事,次三曰农用八政,次四曰协用五纪,次五曰建用皇极,次六曰乂用三德,次七曰明用稽疑,次八曰念用庶征,次九曰向用五福,威用六极。
    ……
    (《洪范》的具体内容就不赘述了,《史记》如是说:“武王已克殷,後二年,问箕子殷所以亡。箕子不忍言殷恶,以存亡国宜告。武王亦丑,故问以天道。”,後二年指第二年)

    ——往下还曰:“武王既胜殷,邦诸侯,班宗彝,作《分器》。”,孔子就没选进《尚书》。而与《竹书纪年》同时现世的《逸周书》和《尚书》周书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大匡解、文政解详细介绍了武王克殷之后的布政,大聚解则问政于周公旦,周公旦说的很精彩,还提到了禹之禁,那其实是讲自己,末了“武王再拜曰:‘呜呼,允哉!天民侧侧,余知其极有宜。’乃召昆吾冶而铭之,藏府而朔之。”,那是把周公旦的教诲当座右铭,每月初都拜读下。咱们先回到《尚书》,毕竟其属于教材。周书再往下是旅獒篇,顺带讲到了巢伯:

    西旅献獒,太保作《旅獒》。

    惟克商,遂通道于九夷八蛮。西旅厎贡厥獒,太保乃作《旅獒》,用训于王。曰:「呜呼!明王慎德,西夷咸宾。无有远迩,毕献方物,惟服食器用。王乃昭德之致于异姓之邦,无替厥服;分宝玉于伯叔之国,时庸展亲。人不易物,惟德其物!德盛不狎侮。狎侮君子,罔以尽人心;狎侮小人,罔以尽其力。不役耳目,百度惟贞。玩人丧德,玩物丧志。志以道宁,言以道接。不作无益害有益,功乃成;不贵异物贱用物,民乃足。犬马非其土性不畜,珍禽奇兽不育于国,不宝远物,则远人格;所宝惟贤,则迩人安。呜呼!夙夜罔或不勤,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允迪兹,生民保厥居,惟乃世王。」

    【旅巢命】
    巢伯来朝,芮伯作《旅巢命》

    (獒应该是猎狗,太保就应该是周公旦,禹再获三世,将主宰周的走向。做为生命第一世代的“竉”,九尾狐的道行毋庸置疑,而我想其最初是来自另一个宇宙)

    ——回到纪年。“秋,大有年。”,乃武王有子,是属于政治联姻的养子,即未来的成王姬诵,时年三岁。联系上一次“大有年”的记录,在商王大戊末期,指的应该是世民即庶人的平民阶层诞生了王,是属于新生而非再世,其后的商王乃仲丁,虽无什么政绩,却在世本商世系中稳稳占着席位。回顾大戊密,是与小甲高、雍己胄同辈份的商王,兄弟相称,小甲高是女,则大戊密亦该是女,其便是蒲姑,便是武丁时的妣戊,雍己便是祖己。

    你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不能几句话交待就过了

    ——嗯……《吕氏春秋·慎大览》下贤篇曰:

    非至公其孰能礼贤?周公旦,文王之子也,武王之弟也,成王之叔父也。所朝於穷巷之中,瓮牖之下者七十人。文王造之而未遂,武王遂之而未成,周公旦抱少主而成之。故曰成王不唯以身下士邪?

    ——“穷巷之中,瓮牖之下者”,显然说的是世民,世民才居住在巷子里和坛坛罐罐及门窗在一块儿,“所朝”是指他们去朝见周公旦,文王武王的面子都不卖,自然也不是卖周公旦面子,而是卖少主成王的面子。何以如此?成王是世子,则为庶人,而武王亦庶人,可只得世民顺从而非拥护,只因其是天民,是外来者。《逸周书》度邑解透露了许多秘密:

    维王克殷,国君诸侯乃厥献民,征主九牧之师见王【改立官员】。与殷郊【周旁边】。王乃升汾之阜以望商邑,永叹曰:“呜呼,不淑兑天对【非叹纣王,而是叹人心】。”遂命。一日维显畏弗忘【一整天忧心忡忡】。王至于周,自鹿至【伊甸人地】于丘中【狐人地】。具明不寝【通宵达旦未睡】,王小子御【大概武王在车上办公,御就是驾驶员,若是鸾驾,便该是个伊甸人】告叔旦,叔旦亟奔即王,曰:“久忧,劳问害不寝?”曰:“安,予告汝。”
    王曰:“呜呼,旦,惟天不享于殷,发之未生,至于今六十年【今该是武王十三年,则姬发应是在帝乙三年被再次唤醒,则距文丁陟亦才三年,休眠的时间很短,应该是有前世记忆,道行亦还是在的】,夷羊在牧,飞鸿满野。天不享于殷,乃今有成【有所完成天命】。维天建殷,厥征天民,名三百六十,夫弗顾,亦不宾灭。用戾于今【遵天命当初建殷的天民有三百六十名,不再被重用,也还有在世,如今还要利用他们上演暴恶】。呜呼于忧,兹难近饱于恤辰,是不室【果然是在车上办公】。我未定天保【指传位成王】,何寝能欲。”

    (未完待续)喂,怎么可以任性(我累了倦了,就是任性,怎么了?)……

    (我作茧自缚,把自己弄懵了……“发之未生”,只是阐述一事实,并不意味下一刻就生,武王在建灵台时亦不过是女童,女童应系未成年模样,万万不可能在帝乙三年被唤醒,“至于今六十年”,是说亡殷行动是从那时起,即南仲在朔方建筑长城。要不然,武王到如今就该垂垂老矣,哪还能废寝忘食日理万机?还是以之前推的为宜,姬发被唤醒是在纣王二十一年,就算是驻颜并且养生有术,武王十三年亦该是四五十岁状态了)嗯哼

    王曰:“旦,予克致天之明命【我能够做到天的明确命令】,定天保,依天室【听从天室安排。意味着有幕后】,志我其恶专【记下我的用心不专】,从殷王纣,日夜劳来,定我于西土【将我绑定在西土日夜操劳】。我维显服,及德之方明【我只有服从,达到德的彰显。武王内心是有抵触的,说话是有怨气的,武王赶着到丘中,就是来找周公旦发泄】。”
    叔旦泣涕于常悲,不能对王【像往常一样做可怜相……】。□□传于后王【查四库繁体版本,后乃後,後王系成王,还是个三岁小孩,但已经被立为继位者,则应是传给记史官】。王曰:“旦,汝维朕达弟【有成就的弟】,予有使汝,汝播食不遑食,矧其有乃室【我有使用你,让你到处喂饭都顾不得吃饭,更别说让你待在家了】今维天使子【今天是天使用你】,惟二神授朕灵期【二神或指后稷和尧?武王被授予大限之期,意思可以解放了】,予未致,予休【我还没达到天命要求,但我很庆幸。可见能大公无私的都是圣人,武王还欠火候】,予近怀子【我最近想念孩子】。朕室汝【我到你家来】,维幼子大有知【是因为小孩子长大开始懂事了。说明是周公旦在照料孩子,自然是顾不得吃饭】。昔皇祖厎于今【皇祖指二神。应当是在下土功德圆满,被封神了】,勖厥遗,得显义,告期付于朕身【乃是研究典章的结果。还是仓颉高明啊,或者是超级计算机算出的日期】,肆若农服田,饥以望获【我就盼着这一天】。予有不显【我不表露】。朕卑皇祖不得高位于上帝【我轻视皇祖不比上帝高明。上帝恐怕真的是超级计算机,但是何形态就耐人寻味,我想是伊甸人组构的生物体,要不守藏的咋尽是伊甸人】。汝幼子庚厥心【你照顾孩子换得典章的心意】,庶乃来班【庶人于是来换班。意思还是你本事大】,朕大肆环兹于有虞【我在有虞来回跑。有虞氏当指飞行种族】,意乃怀厥妻子【用意在于想着典章的妻和子。大有年,武王只怕是认了好多的妻和子,没办法,统治需要】,德不可追于上民,亦不可答于朕,下不宾在高祖【指有虞氏桀骜不驯,高祖该是指王亥,王亥可说是飞行种族的元老,连王亥都不愿拜访,得……】,维天不嘉于降来省,汝其可瘳于兹【想来是天不降给我好处,你能治愈这种状况吗?怨天尤人又还振振有词,武王表现很奇怪啊】,乃今我兄弟相后【到如今咱俩察看后事】,我筮龟其何所即【我占卜的元龟放在哪儿?】。今用建庶建【现在用来建立庶人的建设计划】。”
    叔旦恐,泣涕其手【武王一夜没睡,讲话又忿忿不平,前言不搭后语的,有癫狂迹象,也难怪周公旦害怕,并由于担心……搞不好就是眼泪多,乃戏精行为】。王曰:“呜呼,旦!我图夷兹殷【我企图夷平现在的殷】,其惟依天,其有宪命,求兹无远【那得依天命,也不远了】。天有求绎,相我不难【天有求到后续招数,查看我,哪有为难。看来武王是从二神处得到了后续计划,反客为主了,周公旦将成为真人秀的主角。但武王不能说,心中藏有秘密,行为自然就怪异】。自洛汭延于伊汭,居阳无固,其有夏之居【指洛阳一带,斟寻所在】。我南望过于三途,北望过于有岳,鄙顾瞻【南边北边都不必回头看了】,过于河宛,瞻于伊洛。无远天室,【就伊洛看着合适,离天室不远。由此看来,天室应该指的是嵩山的神宗,即太室、少室】”其曰:“兹曰度邑。【这就叫度邑。度是揣摩之义。此句是说给记史官的,不然很难确定此一番话的主题。武王性格很虎啊,难怪说“太子发勇敢而不疑”,活脱脱一女汉子嘛,难怪喜欢玩猎狗了,倒是蛮可爱的】”
    (可以说,武王的勇敢不疑得到了回报……武王对新官员的任命讲话在度邑解之前,名曰商誓,在《逸周书》里名字比较特别,也是体现商周是融合式的过渡)

    既然说到《逸周书》,不妨讲多些往下去
    ——商誓就没什么好说的,乃是长篇大论的教训……度邑解之后是武儆解:

    惟十有二祀四月,王告梦,丙辰,出金枝,郊宝,开和细书,命诏周公旦立后嗣,属小子诵文及宝典。王曰:“呜呼,敬之哉!汝勤之无盖。□周未知所周不知,商□无也。朕不敢望,敬守勿失,以诏宥。”小子曰:“允哉。”“汝夙夜勤性之无穷也。”  

    (儆是使人警醒、不犯过错。开篇说了是武王十二年四月之事,那就是伐纣刚结束,武王回丰修整。故文中的“诵”绝非成王姬诵,“诵文”就是个与“宝典”相对应的名词,乃仪式用。小子乃指召公奭,似乎记史官对其不熟悉,分不清伊甸人谁是谁。亦因为召公奭模样大变,武王都说了“汝勤之无盖”,树冠都快没了,我想召公奭是参与了西土之人的作战,玩得太嗨,枝枝叶叶掉去不少。召公奭思虑周密,亦“太保”之一。宥乃宽容、饶恕。很奇怪吧……立后嗣是武王十三年之事,所谓“大有年”,而武王十二年就叫周公旦筹备了,缘由乃“梦”,无疑武王是得到了神授,有了亡殷的后续剧本,预料到会有人犯过,而那是天命要求,由于与周公旦有关,基于真人秀考虑,监督剧本实施的只能是召公奭)

    嗯哼,看的透彻(难不成……就是帝王心术?)说纪年吧

    ——“十四年,王有疾,周文公祷于坛摐,作《金縢》。”,周文公即周公旦,由于做了太子太保,遂改称周文公。《史记》曰:“武王病。天下未集,群公惧,穆卜,周公乃祓斋,自为质,欲代武王,武王有瘳。後而崩,太子诵代立,是为成王。”,《尚书》周书曰:

    武王有疾,周公作《金縢【縢:缠束】》。
    既克商二年,王有疾,弗豫【豫:欢喜】。二公【召公奭,位次排在二,非指二人】曰:「我其为王?【我来代理王事?】」穆【特指伊甸人。由于分身多多,记史官很难把握是哪一个】卜【该是伊甸人大脑接入互联网,相当于群体智慧做主】。周公曰:「未可以戚我先王【不可以让先王的亲戚来。召公奭大概是组绀之一】」公【周公】乃自以为功【自卜自己代理王事】,为三坛同墠【墠:祭祀、会盟之场】。为坛于南方,北面,周公立焉。植【植:树立】璧秉珪,乃告太王、王季、文王【后稷、季历、姬昌】。
    史【大史、内史、御史之流,原是史官……演就历史】乃册【记在册上】,祝曰:「惟尔元孙某【某指武王】,遘【遘:遇到】厉虐疾。若尔三王是有丕【丕:大】子之责于天,以旦代某之身。予仁若考能,多材多艺,能事鬼神。乃元孙不若旦多材多艺,不能事鬼神。乃命于帝庭,敷佑四方,用能定尔子孙于下地。四方之民罔不祗畏。呜呼!无坠天之降宝命,我先王亦永有依归【周公当仁不让,我想亦是演戏】。今我即命于元龟,尔之许我,我其以璧与珪归俟【俟:等候】尔命;尔不许我,我乃屏【屏:遮挡】璧与珪。」
    乃卜三龟【一只龟对应一位先王的沟通装置。可见有相互保密,亦真人秀需要】,一习吉【一只龟(周公的)在练习卜出吉。其实就是不断沟通说服了,说是作弊亦不为过】。启籥【管状物】见书【思来乃是传真】,乃并是吉。公曰:「体!王其罔害【王不能再操劳身体】。予小子新命于三王【三王已经授命我代理王事。予小子是周公旦的谦称】,惟永终是图【我会做到底】;兹攸俟,能念予一人【你就等着看吧,活儿都交给我了】。」
    公归,乃纳册于金滕之匮中。王翼日乃瘳【武王飞快的没多久就病愈】。
    武王既丧【陟了】,管叔及其群弟【即史称的三监,武王令管叔鲜、蔡叔度、霍叔处在殷都附近建立邶、墉、卫三国以监视武庚,其实不止三位,都属鸟人】乃流言于国,曰:「公将不利于孺子【孺子乃成王姬诵,当时十岁都不到】。」周公乃告二公曰:「我之弗辟,我无以告我先王。【辞职不干了。即所谓“周公畏惧流言日”】」周公居东【周公封地在鲁,曲阜一带】二年,则罪人斯得于後【指三监与武庚作乱叛周】,公乃为诗以贻【贻:赠给】王,名之曰《鸱鴞》【《诗经》豳风有同名篇】。王亦未敢诮【诮:责备】公。
    秋,大熟,未获【成熟但还没到收获】,天大雷电以风,禾尽偃【庄稼都倒了】,大木斯拔【大木该是棚子,没准儿是温室大棚】,邦人大恐。王与大夫尽弁【弁:一种尊贵的冠】以启金滕之书【和书有关吗?】,乃得周公所自以为功代武王之说。二公及王乃问诸史与百执事。对曰:「信。噫!公命我勿敢言。」【……明显有串通演戏的嫌疑了】
    王执书以泣,曰:「其勿穆卜【不需要“穆卜”了】!昔公勤劳王家,惟予冲人【我这个莽撞人】弗及知。今天动威以彰周公之德,惟朕小子其新逆【将迎回周公】,我国家礼亦宜之。」王出郊,天乃雨,反风,禾则尽起【风又反向把庄稼竖起来了……无语】。二公命邦人凡大木所偃,尽起而筑之【把倒了的棚子再大修加固】。岁则大熟。

    (纪年曰“秋,大雷电以风,王逆周文公于郊。遂伐殷。”,前后事联系起来看,分明就是真人秀的套路。即便武王不说,周公旦也有自己的渠道得知剧本,关键性人物都有各自的秘密任务,演出时方显出默契,你也不知道对方是知情人还是入了套,或者是假装,活脱脱就是过家家,发展下去更成为宫斗剧,令人沉迷其中,乐趣无穷,幸好是在演戏,有道具配合……只可惜以假乱真,后世就学坏了)不学好去学坏,须怪不得祖宗(那倒是)

    ——武王生病是灭殷阶段的计划开始启动,往下是周公旦摄政的局面,武王安心养老等陟就行了。“十五年,肃慎氏来宾。”,据《山海经》推测,肃慎氏应该是神民,由于犯过而由西部天山山脉搬迁去了东北靠近幽都一带。《国语·鲁语下》有曰:

    仲尼在陈,有隼集于陈侯之庭而死,楛矢贯之,石砮其长尺有咫。陈惠公使人以隼如仲尼之馆问之。仲尼曰:“隼之来也远矣!此肃慎氏之矢也。昔武王克商,通道于九夷、百蛮,使各以其方贿来贡,使无忘职业。于是肃慎氏贡楛矢,石砮其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德之致远也,以示後人,使永监焉,故铭其括曰‘肃慎氏之贡矢’,以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诸陈。古者,分同姓以珍玉,展亲也;分异姓以远方之职贡,使无忘服也。故分陈以肃慎氏之贡。君若使有司求诸故府,其可得也。”使求,得之金椟,如之。

    (仲尼就是孔子了,暂时就不说他,陈惠公也不必说,单就肃慎氏之贡矢看,肃慎氏就多半是狐人。石砮即石制的箭镞,我想应该是碳纤维制品,像是石质,箭镞就是箭头部分,后面接驳箭杆,箭杆系木质即所谓“楛”,是泛指粗劣的木料,箭杆不是很精致,箭簇就颇精致,关键是长,尺有咫就是1.8个周尺,过四十厘米,则楛矢的总长怎么着也该过一米,那得配大弓,也只有近两米个头的狐人能使,即所谓“大姬”以及“虞胡公”。既言“使无忘职业”,又系“职贡”,则肃慎氏是专门制造此类物品的。此段话还透露了,一则肃慎氏之贡矢可以射大鸟,二则春秋时期已经销声匿迹了,遂曰“古者”,“故府”)

    你到底想说什么(肃慎氏就是个武器供应商,“来宾”能有啥好事?只不过没有明文,我不敢妄言,纪年往下的几句内容,也查不到更多的文献记录)
    ——“初狩方岳,诰于沬邑。”,方岳就是天母舰了,狩就只能是巡狩,估摸是要经历过关考验,既言“初狩”,则武王还有再狩方岳,其实是准备后事。沬邑就是以往的鹿台所在之淇水朝歌一带,纣王被赶走,就改名沬邑,好像以前就叫沬。诰说了些啥就没有留下记录,《尚书》周书和《逸周书》里都找不着。从下句看,该是和迁九鼎有关。

    ——“冬,迁九鼎于洛。”,九鼎是指配给天子用的小型天母舰,是能浮在空中的物件,绝对不是说用于祭祀的青铜大鼎,洛尚未有建周大庙,青铜大鼎置于何处?《左传·桓公二年》有曰:

    宋殇公立,十年十一战,民不堪命。孔父嘉为司马,督为大宰,故因民之不堪命,先宣言曰:“司马则然。”已杀孔父而弑殇公,召庄公于郑而立之,以亲郑。以郜大鼎赂公,齐、陈、郑皆有赂,故遂相宋公。
    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纳于大庙。非礼也。臧哀伯谏曰:“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犹惧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孙:是以清庙茅屋,大路越席,大羹不致,粢食不凿,昭其俭也。衮、冕、黻、珽,带、裳、幅、舄,衡、紞、纮、綖,昭其度也。藻、率、鞞、革咅,鞶、厉、游、缨,昭其数也。火、龙、黼、黻,昭其文也。五色比象,昭其物也。锡、鸾、和、铃,昭其声也。三辰旂旗,昭其明也。夫德,俭而有度,登降有数。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今灭德立违,而置其赂器于大庙,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诛焉?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郜鼎在庙,章孰甚焉?武王克商,迁九鼎于雒邑,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于大庙,其若之何?”公不听。周内史闻之曰:“臧孙达其有后于鲁乎!君违不忘谏之以德。”

    (“迁九鼎于雒邑,义士犹或非之”,可见九鼎之礼教意义并不比得郜大鼎)

    ——“十六年,箕子来朝。”,按灭殷程序,箕子是来道别的,并向武王要封地。箕子就是大戊密,亦即是蒲姑,最起码也是个分身。大戊密退位下来就一直为商王作“保”,譬如武丁时的妣戊。我想伊甸人寿命很长,倒也不需要三生三世,而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个名字就行。要说箕子的戏演得实在是好,《史记·宋微子世家》曰:

    其後箕子朝周,过故殷虚,感宫室毁坏,生禾黍,箕子伤之,欲哭则不可,欲泣为其近妇人,乃作麦秀之诗以歌咏之。其诗曰:“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僮兮,不与我好兮!”所谓狡童者,纣也。殷民闻之,皆为流涕。

    ——“秋,王师灭蒲姑。”,因为和殷商的感情太深厚,箕子不忍见灭殷,就率部去了新封地朝鲜,把蒲姑城让给了吕尚,成为齐之地。《后汉书·东夷列传》曰:

    濊北与高句骊、沃沮,南与辰韩接,东穷大海,西至乐浪。濊及沃沮、句骊,本皆朝鲜之地也。昔武王封箕子于朝鲜,箕子教以礼义田蚕,又制八条之教。其人终不相益,无门户之闭。妇人贞信。饮食以笾豆。其后四十余世,至朝鲜侯准自称王。

    ——“十七年,命王世子诵于东宫。”,东宫是指九鼎,就相当于行宫。武王在洛(当时尚未建设洛邑)的九鼎,向七岁不到的姬诵授命,说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记录,但和周公旦倒是有番话留在《逸周书》里,便是五权解(《尚书》、《逸周书》记事皆按时间顺序):


    维王不豫,于五日召周公旦,曰:“呜呼,敬之哉!昔天初降命于周,维在文考,克致天之命。汝维敬哉!先後小子,勤在维政之失【努力的让政治失误……】。政有三机、五权,汝敬之哉。克中无苗【将有苗排除在“中”之外……】,以保小子于位。

    “三机:一疑家,二疑德,三质【质:抵押】士。疑家无授众【……天机不可泄露】,疑德无举士【疑人不用】,质士无远齐【只有齐可以做人才交易……吕尚是有秘密任务】。吁,敬之哉!天命无常,敬在三机。五权:一曰地,地以权民;二曰物,物以权官;三曰鄙,鄙以权庶【庶民一定要轻视,以约束其……该属于五帝系对太一系的反压制】;四曰刑,刑以权常;五曰食,食以权爵。不承括食【括食:法定俸禄】不宣,不宣授臣。极赏则淈,淈得不食。极刑则仇,仇至乃别,鄙庶则奴,奴乃不灭【将庶民当作奴,奴就不会被灭……都是什么样的嘱咐啊,全是做不对的事,注定周将成为乱世,而乱世竟持续有八百年……】。国大则骄,骄乃不给,官庶则荷,荷至乃辛。物庶则爵,乃不和。地庶则荒,荒则聂。人庶则匮,匮乃匿【原来,目的是要庶民自发藏匿起来……神的游戏太残酷了】。呜呼,敬之哉!汝慎和,称五权,维中是以,以长小子于位,实维永宁。”    

    (……父母要离家出走,丢下刚成为少年的孩子,狠心上演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家暴戏,后果是母亲先奔出去,父亲再追出去,孩子躲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然后忽然发现自己没人管,自由了,于是跃跃欲试……转眼间孩子已经成为大人,他不知道父母在暗中注视自己,而是庆幸自己几次渡过生命危机,那自然是靠自己,父母?他已经印象模糊……)

    你的情商见长啊(……我怀疑以前的我被封印了)你又想多了

    (故《史记·周本纪》结语:

    太史公曰:学者皆称周伐纣,居洛邑,综其实不然。武王营之,成王使召公卜居,居九鼎焉【最安全和机密的地方】,而周复都丰、镐。至犬戎败幽王,周乃东徙于洛邑。所谓“周公葬毕”,毕在镐东南杜中。秦灭周。汉兴九十有馀载,天子将封泰山,东巡狩至河南,求周苗裔【乃鸟人】,封其後嘉三十里地,号曰周子南君,比列侯,以奉其先祭祀。

    则汉武帝时鸟人还多有在,天高任鸟飞,其是宁死不愿回天宫,应了《后汉书·西羌传》所言:“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据其文看,鸟人在东汉颇有闹腾)
    ——“冬十有二月,王陟,年九十四。”,武王进入休眠,不知何时再醒,不知咋地我会想到武则天和无字碑,那也不无可能……《太平御览》引《琴操》曰:“武王薨,太子诵袭武王之业,年七岁,不能统理海内,周公为摄政。”,现本《琴操》作“年十岁”,是对应其后文所说的“周公囚诛管、蔡之后”,成王即位时当为七岁,是在洛的九鼎里,他(其实是女的)要继续武王的事业,便是诛灭殷商。来看《逸周书》成开解:

    成王元年,大开告用【九鼎大开,宣告用作施政】。周公曰:“呜呼,余夙夜之勤,今商孽竞时逋【现在商的罪人争相逃亡】,播以以辅【以辅助周的名义传播】。余何循,何循何慎【可知我有多么慎重和遵从】,王其敬天命,无易天不虞【不要更换天命所不预料的】。在昔文考【文王】躬修五典,勉兹九功,敬人畏天,教以六则、四守、五示、三极,祗应八方【恭敬应对八方】,立忠协义乃作【八方于是配合(演出真人秀得面面俱到)】。

    “三极:一天有九列,表使阴阳;二地有九州,别处五行;三人有四佐,佐官维明。【三极乃指演出要满足的基本条件,即天时地利人和】五示显允明所望。五示:一明位示士,二明惠示众,三明主示宁,四安宅示孥,五利用示产。产足不穷,家怀思终,主为之宗,德以抚众,众和乃同。【五示乃指演出的工作安排得明确,即发通告,还得做好思想工作】四守:一政尽人材,材尽致死,二土守其城沟,三障水以御寇,四大有沙炭之政。【四守乃指演出的四项基本内容】六则:一和众,二发郁,三明怨,四转怒,五惧疑,六因欲。【六则乃指六大剧情看点,则即榜样,亦即套路】九功:一宾好在笥,三淫巧破制,三好危破事,四任利败功,五神巫动众,六尽哀民匮,七荒乐无别,八无制破教,九任谋生诈。【九功乃指演出的具体任务种类】和集,集以禁,实有离,莫遂通。【实施办法是先秘密的分别集合在一处,再各自交待秘密任务,无疑是真人秀了】其五典。一言父典祭,祭祀昭天,百姓若敬;二显父登德,德降为则,则信民宁;三正父登过,过慎于武,设备无盈。四机父登失,修□□官,官无不敬;五□□□□,制哀节用,政治民怀。【五典才是戏外,真正的为政之道,故“文考躬修五典,勉兹九功”】五典有常,政乃重开之守【指演出就能再次进行】,内则顺意,外则顺敬,内外不爽【爽:违背,爽约】,是曰明王。”

    王拜曰:“允哉,维予闻曰‘何乡非怀,怀人惟思,思若不及,祸格无日。式皇敬哉。’【乃演职人员的心声:“哪里会不想家?想家的时候就想工作,想工作如果不到位,大祸临头就不远了。敬畏总导演啊!”】余小子思继厥常【想着长久继续典章】,以昭文祖【使文祖光耀,文祖前文已经讲过,乃女祖,艺祖则为男祖】,定武考【指武王】之列。呜呼,余夙夜不宁。【回敬了周公的“余夙夜之勤”,成王才七岁,周公给的压力也太大了】”
    
    (纵然是演戏,但演的那么自然投入,也很可能是演曾经过往的历史,只不过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就好比四大名著,还是很有借鉴意义的,我们常感叹古人讲话怎么那么有深度,一套一套的,那多半是背台词。古代社会未必就不如现代,按宗教的话说,人类是在走向堕落。话说回来,七岁的女孩还是很有主意的,我侄女就那样。)

    ——“元年丁酉春正月,王即位,命冢宰周文公总百官。”,即是前1104年,冢宰大概是天母舰九鼎之总管的意思,周公就相当于摄政王了。“庚午,周公诰诸侯于皇门。”,《逸周书》相应有皇门解,皇自然是指周公,即式皇。周公是怎么说的呢?不妨也看看:

    维正月庚午,周公格左闳门【设置九鼎的左小巷门】,会群门【指诸侯,估摸乘坐着大型飞行交通工具,是在天空进行的会面】。曰:“呜呼!下邑小国,克有耇老,据屏位,建沈人,罔不用明刑【沈是在今河南平舆县一带,在蔡叔的封地旁,说有元老级人物暗中严格的调教沈人】。维其开告于予嘉德之说,命无辟王,小至于大【通知我可以开剧演发布会了,给各级演员下命,不再为王卖力(即是上演反叛了,剧情进展的相当快)】。我闻在昔,有国誓王之不绥于恤【有邦国发誓用不着王抚恤】,乃维其有大门宗子,势臣,罔不茂扬肃德【是因为有……厉害的人物】,讫亦有孚,以助厥辟,勤王国王家【到如今也保持信用,协助典章的内阁,为天子效劳】。乃方求论,择元圣武夫,羞于王所【来请求台词,选出大人物,在王面前蒙羞】。其善臣,以至于有分私子,苟克有常,罔不允通,咸献言,在于王所【上上下下都积极在王面前提建议】。人斯是助,王恭明祀,敷明刑【有这样的人协助,王便能尽情表演】。王用有监明宪,朕命用克,和有成,用能承天嘏命【王差遣监制,我做导演,众人合作戏就能杀青,就能摆庆功宴了。嘏:福】。百姓兆民,用罔不茂在王庭【庶民的角色都是拥护天子一方的】。先用有劝,永有□于上下【(缺了关键字)】。人斯既助厥,勤劳王家。先人神祗,报职用休,俾嗣在厥家【有神位的神民要好好报答这些人,后世降生在这些人家……我没看错吧?】。王国用宁,选用格,□能稼穑,咸饲天神,戎兵克慎,军用克多【说正题了。正派一方的选人标准,得是多面手,生产生活和军事演出两不误】。王用奄有四邻远士,丕承万子孙用末,被先王之灵光【王要在有周的大范围里选拔】。至于厥后嗣【典章规定的后嗣(反派一方的遗民)】,弗见先王之明刑,维时及胥学于非夷,一以家相厥室,弗恤王国王家,维德是用【选人标准是不知道剧本,而能学习自保,排斥正派而讲道德】。以昏求臣,作威不详,不屑惠听无辜之乱辞,是羞于王【演出形式是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在王面前蒙羞】。王阜良乃惟不顺之言【王提拔优良要讲不顺其心意的话】,于是人斯乃非维直以应,维作诬以对,俾无依无助【让这些人暗地里诬陷王,而使失去依助】。譬如畋犬骄,用逐禽,其犹不克有获【就如用骄傲的猎犬追捕家禽,仍然不能有收获】。是人斯乃谗贼媢嫉,以不利于厥家国【这些人就会挑拨是非,有害于典章(剧本)的家国】。譬若匹夫之有婚妻曰:予独服在寝,以自露厥家。媚夫有迩无远,乃食,盖善夫,俾莫通在于王所【就比如匹夫(该指鸟人)的配偶说:我一个人在家睡觉穿衣是露给自己的,近旁就正好有好色之徒,于是去非礼,蒙蔽善良的匹夫,让人不要告诉在王跟前办公的丈夫】。乃维有奉,狂夫是阳是绳,以为上是授司事于正长。命用迷乱,狱用无成,小民率穑。保用无用,寿亡以嗣,天用弗保。媚夫先受殄罚,国亦不宁【照这么演,发狂的丈夫就会发飙,以为上司捣鬼,然后坏事就连锁反应……好色之徒先要受尽惩罚,国也不安宁】。呜呼,敬哉!监于兹!【要认真听讲】朕维其及,朕荩臣夫,明尔德以助,予一人忧【我只要做到,屠灭臣夫,彰明你们的德来相助,我一个人忧心(此处该是对群后演讲)】。无维乃身之暴,皆恤尔,假予德宪,资告予元【不要因为你们身体的暴露,都怜悯那人,装模作样向我求情】。譬若众畋,常抚予险,乃而予于济。汝无作【就比如一齐狩猎,各顾各的,互相帮助的事儿你们不要去做】。

    (……大禹啰啰嗦嗦的话还真烧脑,电脑电源都爆掉了……)一天死机十几次,早该换了(……不会是你捣鬼吧?)你快成神经病了(……那还不是你逼的!)

    ——“夏六月,葬武王于毕。”,从“陟”算起,过了六个月才葬,可见武王“陟”的很不彻底,迟迟才归位,不用说,是参与剧组筹备了。

    ——“秋,王加元服。”,是宣布大戏开场。“武庚以殷叛。周文公出居于东。”,人家都叛了,你还明哲保身,作秀的味道也太浓了。东应该是指洛之东郊,或言九鼎之东,因为周公旦该是此次战事之后被封于鲁的,那么周公旦就应居在神宗附近。

    ——“二年,奄人、徐人及淮夷入于邶以叛。”,邶是殷的一块地儿,汤阴一带,该算是个老牌影视城,真人秀将在此集中上演,《诗经》中邶风和郑风收录的诗歌数量最多,均为十八首。徐国在今江苏宿迁泗洪一带,奄人、徐人主要是鸟人,淮夷则是应龙,都是飞去邶城的,不然很难解释千里迢迢的奔波,又没个公路,要叛在当地叛就好了么。

    ——“秋,大雷电以风。王逆周文公于郊。遂伐殷。”,前文已经讲过了。

    ——“三年,王师灭殷,杀武庚禄父。”,武庚禄父很配合的完成了演出,不像纣王那么惹麻烦。“迁殷民于卫。”,那是便于打扫战场,像“四守”所言,“政尽人材,材尽致死,”就是演人死、“土守其城沟”就是演兵斗,“障水以御寇”就是演水淹,“大有沙炭之政”就是演火烧,折腾下来,殷还不得重建?

    ——“遂伐奄。”,奄即鲁的前身,奄人参与“叛乱”,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灭蒲姑(姑与四国作乱,故周文公伐之)。”,蒲姑又被灭了一次,可见“灭”亦非真灭,亦可想而知,是伊甸人加入作战,鸾鸟的智力相对低,还得有骑士操控。

    别急啊,你忘说了一段重要台词(啊?……又要我烧脑!)
    ——《尚书》周书有大诰篇:

    武王崩,三监【管(河南郑州一带)、蔡(河南上蔡一带)、霍(山西临汾一带)】及淮夷【东部黄淮、江淮一带】叛,周公相成王,将黜【废除】殷,作《大诰》。
    王若【像。下面的话是回忆的大概内容】曰:「猷【谋划】大诰,尔多邦,越尔御事【上前,即通知属下】,弗吊【别吊儿郎当的】,天降割于我家,不少延【天命要我家收割,不给拖延】。洪惟我幼冲人,嗣无疆,大历服【我虽幼小脾气冲,但洪福齐天】。弗造哲,迪民康【不要耍聪明要使民安宁】,矧曰其有能格知天命【何况说有谁能知天命】!
    已【已经过去了】!予惟小子,若涉渊水,予惟往求朕攸济【我战战兢兢寻求过河】。敷贲敷前,人受命,兹不忘大功【到处都在积极忙碌备演】。予不敢于闭【我不敢闭关】。
    天降威,用宁王【指文王】遗我大宝龟【元龟】,绍【引导】天明【天之明命】。即命曰:『有大艰于西土,西土人亦不静【西土有艰巨的使命,西土人心浮动(西土人指周人)】,越兹【这样通知】。蠢殷小腆诞,敢纪其叙【愚蠢的殷小子(指武庚,再世亦很年轻)厚着脸皮狂言,敢记载其的话】。天降威,知我国有疵,民不康,曰:予复!【天降威,知道我国有毛病,民不能安宁。并说:我要恢复秩序】反鄙我周邦【反蚕食我周邦。鄙乃周户口单位,五百家。亦可作鄙视】,今蠢今翼【如今蠢殷要发动攻势】。日【近日】,民献有十夫予翼,以于敉宁、武图功【民献了十个匹夫供我翼使,来安抚宁王武王所谋求的功业】。我有大事,休?【我要做大事,是喜吗?】』朕卜并吉【我卜问并且得到了吉】。」
    肆予告我友邦君【我遍告友邦君】,越尹氏、庶士御事【通知地方官和其属下庶官】,曰:『予得吉卜,予惟以尔庶邦于伐殷逋播臣【我只想用你庶邦去征伐殷逃亡的播臣】。』尔庶邦君越庶士御事【你庶邦的地方官通知属下】,罔不反曰:『艰大,民不静』【都反映说任务太艰巨】亦惟在王宫邦君室【只想让各级领导】,越予小子【通知我】,考【考问】:『翼不可征,王害不违卜?【翼还不可以远行,王干嘛不违背占卜呢?】』
    肆予冲人永思艰【我这个冲脾气就使劲做为难状】,曰:呜呼!允蠢【放任蠢殷】,鳏寡哀哉【鳏寡就悲哀了】!予造天役,遗大投艰于朕身【我只好自己干大事了】。越予冲人,不卬自恤【我顾影自怜】,义尔邦君【你等讲义气的邦君】越尔多士、尹氏、御事,绥予曰【通知属下以安抚我】:『无毖于恤,不可不成乃宁考图功!【不要过于怜惜,不可不成就文王图谋的功业】』
    已!予惟小子,不敢替上帝命【我已经长大,敢于担当了】。天休于宁王,兴我小邦周,宁王惟卜用,克绥受兹命【天命让文王兴周】。今天其相民,矧亦惟卜用【现在天也在看着民,何况有天意】。呜呼!天明畏,弼我丕丕基【天意可畏,辅佐我有周伟大基业吧】!」

    怎么又停下了(未完待续!我脑子快烧糊了)很难理解吗?(……)

    (……我译错了,宁王应该是泛指先周诸王,相应的有宁人,是指先周顺民)嗯

    王曰:「尔惟旧人,尔丕克远省,尔知宁王若勤哉【你等只想着旧人,大可以想得更远,你等就懂得宁王也像这般尽力】!天閟毖我成功所,予不敢不极卒宁王图事【天閟(天母舰)慎用我成为建功之所,我不敢不极力促成宁王图谋的大事】。肆予大化诱我友邦君【我极力说服劝导我的友邦君】,天棐忱辞,其考我民,予曷其不于前宁人图功攸终【天棐(天的辅佐)真诚告别,是考验我有周子民,我哪里会不对前宁人谋求大事到底呢】?天亦惟用勤毖我民,若有疾,予曷敢不于前宁人攸受休毕【天也只想着用尽力来慎用我有周子民,就像有了病,我哪里敢不对前宁人所遭受祈福病好呢】!」
    王曰:「若昔朕其逝,朕言艰日思【就像我已远去的昔日,我总说艰巨每天都胡思乱想】。若考作室,既底法,厥子乃弗肯堂,矧肯构【就像祖宗建房子,已经有了基础和方法,典章之子却不肯建堂,又何况肯建构】?厥父菑,厥子乃弗肯播,矧肯获【典章的父辈初耕田地,典章的子却不肯播种,又何况肯去收获】?厥考翼其肯曰,予有后弗弃基。【典章的祖宗鼓励说,我亦有后代,不要放弃基业】肆予曷敢不越卬,敉宁王大命【我更加哪敢不发布通知,安抚宁王的伟大使命】?若兄考,乃有友伐厥子,民养其劝弗救【就像兄作古,有兄的友攻伐典章之子,抚育其的子民能劝说不要救】?」
    王曰:「呜呼!肆哉,尔庶邦君越尔御事【你等庶邦君去尽量通知下属吧】。爽邦由哲,亦惟十人迪知上帝命【失约的邦由哲人通知,也要想着十个先知】。越天棐忱,尔时罔敢易法【去真诚的通知天棐,你等如今不敢改法令】,矧今天降戾于周邦【何况现在天降暴恶在周邦】,惟大艰,人诞邻胥伐于厥室,尔亦不知天命不易【只想着太艰巨,人们放言邻国的官兵在典章之屋争斗,你等也不懂天命不可更改】。予永念曰:天惟丧殷,若穑夫,予曷敢不终朕亩【我总是念叨:天想要殷灭亡,就像收割的农夫,我哪敢不完成我的田亩】?天亦惟休于前宁人,予曷其极卜,敢弗于从率宁人有指疆土【天也想着对前宁人降福,我极力占卜,又怎敢反对率宁人出征】?矧今卜并吉【何况今占卜是吉】?肆朕诞以尔东征。天命不僭,卜陈惟若兹【我放言用你们东征,并不超越天命,占卜显示就是这样】。」

    (“王若曰”是谋划即起草大诰的过程,“王曰”是正式的通告即大诰,从文意看,主要是西土即先周庶民对兴师动众有意见,不愿参与演出,而成王就偏偏要他们参与)

    (关于大诰,我没话好说了)好了,点到就可以了

    ——“四年春正月,初朝于庙。”殷的叛乱已然平定,成王首次到周的大庙朝拜先祖,大庙是在程都,即后来的咸阳。当然成王也得到丰、镐两京逗留,是有一系列的祭祀活动,说到底,宗周即西周的首都是丰镐两京,神民集中在丰京,庶民集中在镐京。成王八成是居在镐京,而在文王武王的光辉下黯然失色,有些使不动人,心中委屈,周公给予开导,《逸周书》相应有大戒解。还有一系列成王要学习的宗法制度,如周月解、时训解、月令解、谥法解,讲的非常详细,当时社会的面貌跃然纸上,但不是我要讲的重点,就免谈。

    ——“夏四月,初尝麦。”,亦大庙的祭祀活动,《逸周书》相应有尝麦解,大意是向天复命,确立新的一批官员,成王提到了黄帝杀蚩尤的原委,“以甲兵释怒,用大正顺天思序,纪于大帝。”,以及“其在殷当作夏之五子,往伯禹之名,假国无正,用胥兴作乱,遂凶厥国,皇天哀禹,赐以彭寿,思正夏略。”,言下之意就是,有周灭殷是替天行道,现在亦要恢复秩序。其文就不再赘述了,不然逐字查证,又要烧脑,我可不会信口开河。夏四月的尝麦仪式结束,成王就又回到天母舰,进行下一阶段任务,《逸周书》本典解有曰:“维四月既生魄,王在东宫,告周公曰……(略)王拜曰:“允哉,幼愚,敬守以为本典。”

    你可真能省(事件内容我前面都说过了,坐而论道又没什么可说的)继续
    ——嗯……还是要补充讲一下伐殷后事,《尚书》周书之大诰篇后是微子之命篇:

    成王既黜殷命,杀武庚,命微子启代殷後,作《微子之命》。
    王若【(乃回忆记录)】曰:「猷【谋划】!殷王元子【(元子:长子)】。惟稽古【想到古时考核】,崇德象贤。统承先王,修其礼物,作宾于王家,与国咸休,永世无穷【(已经将殷废除,就只能是作宾了)】。呜呼!乃祖成汤克齐圣广渊,皇天眷佑,诞受厥命。抚民以宽,除其邪虐,功加于时,德垂后裔【(殷亦商)】。尔惟践修厥猷【你只顾踏实修行典章的谋划】,旧有令闻,恪慎克孝,肃恭神人。予嘉乃德,曰笃不忘【早就有好口碑,我很欣赏你】。上帝时歆【歆:喜爱】,下民祗协,庸建尔于上公,尹兹东夏【封你上公爵位,治理东夏地方(有周实乃有夏复辟)】。钦哉,往敷乃训,慎乃服命,率由典常,以蕃王室。弘乃烈祖,律乃有民,永绥厥位,毗【毗:从旁协助】予一人。世世享德,万邦作式,俾我有周无斁【斁:解除】。呜呼!往哉惟休,无替朕命【喜庆的去上任吧,不要取代我的命令】。」

    (微子是纣王庶兄,已经经历了武王伐纣的一场大戏,对真人秀演出已经有心得,戏也演得像模像样,后世演出还有模仿他的。《左传·僖公六年》有曰:

    冬,蔡穆侯将许僖公以见楚子于武城。许男面缚,衔璧,大夫衰絰,士舆榇。楚子问诸逢伯,对曰:「昔武王克殷,微子启如是。武王亲释其缚,受其璧而祓之。焚其榇,礼而命之,使复其所。」楚子从之。?

    ……对微子而言,人生就是一场戏,戏里戏外那也很难说得清)

    ——回到纪年。“王师伐淮夷,遂入奄。”,参与叛乱的徐人当然也不能放过。按着伟大计划,大荒神民的地盘也将逐步让予世民,那得靠有周的分封,经历无数次战乱,有意料中亦有意料外,总之是在有效控制中,一块块不知不觉的转换主人。奄是被主要为应龙即玁狁的徐人占领,要我看,指挥者乃是胶鬲,玩游戏怎能少了小舜?“遂入奄”就是基本没遭什么大抵抗,不然以玁狁的战斗力,真干起来奄怕是会被摧毁得一塌糊涂,善后就难了。

    ——“五年春正月,王在奄,迁其君于蒲姑。”,但小战也持续了半年,终于拿下奄,“其君”怕就是胶鬲了,要我看即是翼助成王的“十夫”亦“天棐”亦十先知之一。

    ——“夏五月,王至自奄。”,说的是成王回到天母舰九鼎。“迁殷民于洛邑,遂营成周。”,此时才营建成周,成周是指以洛阳即最初的洛邑为统治中心的周邦。耐人寻味的是,成王的事在《尚书》、《逸周书》、《竹书纪年》里都占了最多篇幅,而谥法解只曰“仁义所在曰王”、“安民立政曰成”。关于洛邑的建设,看一下《逸周书·作雒解》:

    武王克殷,乃立王子禄父,俾守商祀。建管叔于东,建蔡叔于殷,俾监殷臣。武王既归,乃岁十二月,崩镐,肂【肂:埋棺之坎。泛指葬前停棺路边】于岐周。周公立相,天子三叔【鸟人】及殷东徐奄【玁狁】及熊盈【狐人】以略。
    周公、召公内弭【弭:安定】父兄【指禄父和天子三叔】,外抚诸侯。元年夏六月,葬武王于毕【移棺天母舰,棺即休眠冷冻舱】。二年,又作师旅,临卫政殷,殷大震溃【即平叛。此篇完全是以周公、召公为主人公】。降辟三叔,王子禄父北奔,管叔经而卒,乃囚蔡叔于郭凌【这是写实了,禄父是跑去了北方,估摸是去了幽都,管叔就上演了自缢而亡,《释名》:屈颈闭气曰雉经,如雉之为也。想来管叔是长颈的大鸟,而蔡叔就该是大雕,李白《行路难》诗云: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皆有来由。郭凌是指城外围墙体的高处】。凡所征熊盈族十有七国,俘维九邑【狐人是世民可看得见的群众演员】。俘殷献民,迁于九毕【真人俘虏都转移到天母舰九鼎和毕上】。俾康帅宇于殷,俾中旄父宇于东【康帅即召公,中旄父依我看是吕尚】。周公敬念于后【後】,曰:“予畏同室克追,俾中天下。【我怕同室的(指成王)能追来,非让我来平衡天下】”及将致政【将还政于成王】,乃作大邑成周于中土【(下面我们来看看成周的规模】。
    城方千七百二十丈【内城方圆3956米即4公里,依一丈为十尺,一周尺是0.23米】,郛方七十里【外城方圆29公里】】。南系于洛水,北因于郏山【指孟津地区,卫星图上一量,明明白白】,以为天下之大凑【凑:聚合】。制郊甸,方六百里【249公里】,国西土,为方千里【415公里】。分以百县,县有四郡,郡有四鄙【鄙:五百家为一鄙。此为京畿之地设置,若在邦野,则“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四里为赞阝,五赞阝为鄙,五鄙为县,五县为遂,皆有地域,沟树之”,按《周礼·地官司徒·遂人》】,大县城方王城三之一,小县立城,方王城九之一。都鄙不过百室,以便野事【小县的一鄙不到百家,很合理】。农居鄙,得以庶士,士居国家,得以诸公大夫。凡工贾胥市臣仆州里,俾无交为【即所谓““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民是有专指,乃社会等级较低的工商管理官员,农和农出身的士就可以相往来。其实就是真人秀需要,人口密度大的地方得封锁信息】。
    乃设丘兆于南郊,以祀上帝,配以后稷,日月星辰先王皆与食【建祭坛,非大庙】。封人社?遣,诸侯受命于周,乃建大社与国中,其?遣东青土,南赤土,西白土,北骊土,中央亹以黄土,将建诸侯,凿取其方,一面之土,焘以黄土,苴以白茅,以为土封。故曰,受列土于周室【封地建土的仪式】。乃位五宫、大庙、宗宫、考宫、路寝、明堂,咸有四阿,反坫,亢重、郎、常累,复格藻棁,设移旅楹舂常画旅。内阶玄阶,堤唐山廧,应门库台玄阃。【就是一切官制礼制都仿照宗周,但是是设而非建,正宗是在宗周】
    
    (再一次领略算是精准的直线距,我也再一次无话可说……)你又偷懒了

    ——“六年,大蒐于岐阳。”,无相关资料,我估摸是抓民去补充和建设洛邑,洛邑最终告成是在十四年,等于从开工到竣工共用去九年。

    ——“七年,周公复政于王。”,周公从一把手的位置退下来,把成王推到舞台中央,成王此时为十三岁,正是豆蔻年华。《逸周书》明堂解有提到周公复政:

    大维商纣暴虐,脯鬼侯【把鬼侯做成肉干,鬼侯乃仿真机器人,即阎罗王】以享诸侯【给诸侯享用,说好听是演戏,说不好听只能理解为纣王的恶趣味,亦让人不寒而栗】,天下患之,四海兆民欣戴文武,是以周公相武王以伐纣,夷定天下,既克纣六年,而武王崩,成王嗣,幼弱,未能践天子之位。
    周公摄政君天下,弭乱六年,而天下大治,乃会方国诸侯于宗周【正规的明堂是在宗周,在程都即咸阳,后来让项羽一把火烧了,至于阿房宫,乃天母舰系列,杜牧的《阿房宫赋》写得明白: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大朝诸侯明堂之位。天子之位,负斧依,南面立。率公【即周公担任的摄政王】卿士,侍于左右。三公之位,中阶之前。北面东上,诸侯之位。西阶之西,东面北上,诸子之位【未提诸伯,则伯应该是在野,属于退休或者是有独立监督权的官员】。门内之东,北面东上,诸男之位【诸男应该是庶人了】。门内之西,北面东上,九夷之国。东门之外,西面北上,八蛮之国。南门之外,北面东上,六戎之国。西门之外,难免【南面?奇怪的用语,也许想暗示什么】南上,五狄之国。北门之外,难免东上,四塞九采之国。世告至者,应门之外,北而【北面?依《礼记·明堂位》】东上,宗周明堂之位也。
    明堂,明诸侯之尊卑也,故周公建焉,而朝诸侯于明堂之位。制礼作乐,颁度量,而天下大服,万国各致其方贿。七年,致政于成王。
    明堂方百一十二尺【27.6米】,高四尺【0.92米】,阶广六尺三寸【1.45米】。室居中方百尺【23米】,室中方六十尺【13.8米】,户高八尺【1.84米】,广四尺【0.92米】。东应门,南库门,西皋门,北雉门。东方曰青阳,南方曰明堂,西方曰总章,北方曰玄堂,中央曰太庙。左为左介,右为右介。

    (“会方国诸侯于宗周”是六年的事,不知和“大蒐于岐阳”有无关系……阶广还不到一米五,也就能容一个人过,当然两人对面交错过也勉强可以,狐人鸟人都那么壮硕,并排是绝不可能,一拥而上更不可能……)

    绘个图吧(啊?……不好办啊)你越来越懒了,下去可不行(……)

    
    ——从图来看,都是从右介入,从左介出,诸侯和九夷同入口,诸伯就和六戎同入口,诸子诸男和八蛮同入口,但九夷、八蛮、六戎、五狄都在门外,在门里外围的是诸子诸男。天子走的是南北门,故《礼记·明堂位》曰:“大庙,天子明堂。库门,天子皋门。雉门,天子应门。振木铎于朝,天子之政也。山节藻棁,复庙重檐,刮楹达乡,反坫出尊,崇坫康圭,疏屏;天子之庙饰也。”,如此看,那模型也还有几分神韵,惜乎简陋了些。明堂的功能挺多,一层是不大够用的,我想应该是塔的形状,但太高又不像堂,我看就大概三层。下层的十二道门我倒是蛮确定,李贺《李凭箜篌引》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自然是大有道理,那是指在明堂处曾有箜篌演奏。哦,图上虚线是指屏风。

    (户是单扇门,则应该是门洞,明堂看着像个展览馆)别光说表面

    ——烧脑啊……我感觉周公定的尊卑似乎是:诸侯出自九夷,多乃龙族;诸伯出自六戎,多乃鸟人,或说凤族;诸子出自八蛮,多乃阿须伦;诸男出自九采,多乃庶人。那么诸公就多乃狐人和伊甸人担当了。如此做乃是响应武王临陟前的嘱咐,将大同社会的等级制度强化,此举意义深刻,不光是为了演戏……乱世将临,神要自黑,让世民对神美好的印象破灭,进而摆脱对神的依赖。另一方面,神要限制世民的发展,以保证计划的完整性,等级制度容易催生阶级社会,但主要是禁锢了世民的创造力,就好比唐僧给孙猴子戴上了紧箍,又好比父母预备离家,先教会留守的孩子守规矩,免得回头家给毁了。况且周是五帝系执政,本来就讲究敬老。《礼记·明堂位》除了《逸周书·明堂解》的相应内容,又还曰:

    鸾车,有虞氏之路也。钩车,夏后氏之路也。大路,殷路也。乘路,周路也。有虞氏之旗,夏后氏之绥,殷之大白,周之大赤。夏后氏骆马,黑鬣。殷人白马,黑首。周人黄马,蕃鬣。夏后氏,牲尚黑,殷白牡,周骍刚。
    泰,有虞氏之尊也。山罍,夏后氏之尊也。着,殷尊也。牺象,周尊也。爵,夏后氏以琖,殷以斝,周以爵。灌尊,夏后氏以鸡夷。殷以斝,周以黄目。其勺,夏后氏以龙勺,殷以疏勺,周以蒲勺。土鼓蒉桴苇龠,伊耆氏之乐也。拊搏玉磬揩击,大琴大瑟,中琴小瑟,四代之乐器也。
    鲁公之庙,文世室也。武公之庙,武世室也。米廪,有虞氏之庠也;序,夏后氏之序也;瞽宗,殷学也;頖宫,周学也。
    崇鼎,贯鼎,大璜,封父龟,天子之器也。越棘,大弓,天子之戎器也。夏后氏之鼓,足。殷,楹鼓;周,县鼓。垂之和钟,叔之离磬,女娲之笙簧。夏后氏之龙簨虡,殷之崇牙,周之璧翣。
    有虞氏之两敦,夏后氏之四连,殷之六瑚,周之八簋。俎,有虞氏以梡,夏后氏以嶡,殷以椇,周以房俎。夏后氏以楬豆,殷玉豆,周献豆。有虞氏服韨,夏后氏山,殷火,周龙章。有虞氏祭首,夏后氏祭心,殷祭肝,周祭肺。夏后氏尚明水,殷尚醴,周尚酒。有虞氏官五十,夏后氏官百,殷二百,周三百。有虞氏之绥,夏后氏之绸练,殷之崇牙,周之璧翣。
    凡四代之服、器、官,鲁兼用之。是故,鲁,王礼也,天下传之久矣。君臣,未尝相弒也;礼乐刑法政俗,未尝相变也,天下以为有道之国。是故,天下资礼乐焉。

    (想要解释但要解释的词汇太多,总有模糊不清处,还是算了。重点是末段话,四代即虞、夏、殷、周,在乱哄哄的真人秀中,鲁是一块净土,维持着神民社会一贯的传统,“天下以为有道之国”,所以鲁该是导演组的所在,《诗经》除了周颂、商颂,还有鲁颂,鲁之地位可见一斑。但戏演到后面,整个天下都得入戏,不然剧情就不合理,鲁国也不例外。文中祭首、心、肝、肺,食物而已,就和今天用猪头祭祖本质没两样,而“马”是指畜力,有“鬣”的多半是指大鸟,“骍刚”则是服牛。有虞氏、夏后氏、殷、周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很难有明确定义,我试着分而归于失败,所以不解释。……稍稍说明下文中的器物)
    
    (最能体现文明的莫过于艺术品了,讲究生活情趣,还是古人更高明些……)

    也不为难你了,说纪年吧(还说不为难……那么多古文)有故事还不好?(烦!)

    
    ——好吧……谁要成王是最佳女主角呢。《尚书》周书有30篇,16篇都是成王时期的讲话,占了一半还多,武王时期则为6篇,康王时期2篇,则庶天子时期的周书总共24篇,占了总数的五分之四。剩下6篇讲话,我看像是神族的平均分配。

    ——“春二月,王如丰。”,接“七年,周公复政于王。”,周公原来在丰京代理王事,现在将换成王亲政了,成王自然得到丰京来办手续。但成王的心是在洛邑。

    ——“三月,召康公如洛度邑。”召康公即召公爽,成王时代称召康公,就好比周公旦乃周文公,后文“召康公”还多次出现。来看看尚书:

    周书·康诰

    成王既伐管叔、蔡叔,以殷余民封康叔【(召公爽的称呼多变,概因他是个伊甸人,分身多多,人人是我,我是人人)】,作《康诰》、《酒诰》、《梓材》【(三篇讲话……够我受的)】。惟三月哉生魄【(十六日……月圆之夜)】,周公初基,作新大邑于东国洛,四方民大和会。侯甸、男邦、采卫、百工、播民,和见士于周。周公咸勤,乃洪【广发】大诰治。
    王若【(王指周公,时仍系摄政王。“若”即非正式诰,乃谈话)】曰:「孟侯,朕其弟,小子封【(孟侯是孟鸟君陈,亦是召公爽的坐骑,二位一体,小子封即称呼召公爽)】。惟乃丕显考文王【想到你大力指导先祖文王】,克【能够】明德,慎罚;不敢侮鳏寡,庸庸【用当用】,祗祗【敬当敬】,威威【威当威】,显民用肇【指导民众按初始规划】,造我区夏【(岐周原是夏后氏地)】,越我一、二邦,以修我西土【通知一二周小邦,修建西土周大邦】。惟时怙冒【想到那时对父爱的依仗心起】,闻于上帝【被上帝(实乃周公旦)知道】,帝休【帝很高兴】,天乃大命文王【(天放心起用文王)】殪戎殷【使戎殷死掉】,诞受厥命越厥邦民【放言受典章之命通知典章的邦民(即按剧本找演员了)】,惟时叙【想到那时叙功】,乃寡兄勖肆汝小子封在兹东土【你的寡兄(应指文王)就极力勉励要把你封在这东土】。」

    (……脑力枯竭了,未完待续吧)……好吧,不急,慢慢来

    (要说大禹是王母娘娘的原型我也认了,他实在是很啰嗦)你译完再说

    王曰:「呜呼!封,汝念哉【你记在心里】!今民将在,祗遹乃文考,绍闻衣,德言往【如今民将(指殷民的战将,该多为伊甸人)仍在,恭敬的遵循你的文考(指箕子),听的说的都是以往的恩德】,敷求于殷先哲王,用保乂民【到处寻求殷的先哲王,用做保来治理民】,汝丕远惟商者成人,宅心知训。别求闻由【你只要深深想着有商的成功人士,定下心来领悟训示。别问为什么】。古先哲王用康保民。宏于天,若德裕【古往的先哲王用安宁保护民众,声名达于天听,如同美德绰绰有余】。乃身不废在王命【自身便不会因王命被废(指召公爽将扮演的角色是大大的好)】!」
    王曰:「呜呼!小子封,恫瘝乃身【害怕使得你生病】,敬哉!天畏棐忱【天也敬畏佐官的诚心啊】;民情大可见,小人难保【民情显示,你会难做】。往尽乃心,无康好逸,乃其乂民【你去上任只管尽心尽力治理民众】。我闻曰:『怨不在大,亦不在小;惠不惠,懋不懋。【我听说,“怨恨不在于大小,而是将恩惠和勉励给了不该给的人”(估摸是召公爽的牢骚,他很不愿意做保,在君爽篇亦有体现)】』已!汝惟小子乃服【都过去了,你想当个听指挥的小子】,惟弘王应,保殷民,亦惟助王,宅天命,作新民【要想着发扬王的回应,保护殷民,也要想着协助王,听从天命来安置,振兴新民(可知殷民和周民都聚在洛邑)】。」

    (下面的训更烧脑了,未完待续吧)不是吧,才写了一点(怨恨不在于大小,而是将恩惠和勉励给了不该给的人)……尽力吧

    王曰:「呜呼!封,敬【要恭敬(估摸召公爽不耐烦了)】。明乃罚【说明你的惩罚(称呼乃是不客气)】。人有小罪,非眚,乃惟终自作,不典式【人有小罪,不是小的过错,你想着最终会自我发展,违背典章的法令】;尔有厥罪小,乃不可不杀【那人有典章的罪即便小,你不可不杀(杀是措施,死不死另论)】。乃有大罪,非终【你就有大罪,不是要命的】,乃惟眚灾适尔,既道极厥辜,时乃不可杀【你只想着小的灾祸会发展,既然道是要穷尽典章之罪,时下你就不可杀】。」
    王曰:「呜呼!封,有叙时,乃大明服惟民,其敕懋和【有叙功时,你大力申明民的服从,诏令勉励又温和】。若有疾,惟民其毕弃咎【如同有了病,想着民都丢掉了过失】。若保赤子,惟民其康乂【如同保护孩子,想着民得安康的治理】。非汝封刑人杀人,无或刑人杀人【不要你封刑人杀人,没有人刑人杀人】。非汝封又曰劓刵人,无或劓刵人【不是你封又叫劓刵人(割鼻子割耳朵的人。掉鼻子耳朵的该都是伊甸人,属于去枝,身体伤害不大,但形象受损,心里伤害大),没有人是劓刵人】。」

    (看来是要改父之严厉为母之溺爱了,倒是五帝系的风格)那只是表面

    (溺爱未免过头了……不生乱子才怪,看来还是要自黑啊)这么想就对了

    王曰:「外事,汝陈时臬司师兹殷,罚有伦【对外的事情(指对殷民),你颁布时下法令来主管这支殷的师(军队),处罚要有条理】。」又曰:「要囚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时丕蔽要囚【大罪的囚犯服刑,拟定个五、六日最多十天,时下要大力掩藏大罪的囚犯】。」
    王曰:「汝陈时臬事罚。蔽殷彝,用其义刑义杀,勿庸以次【你颁布时下法令施行惩罚。掩盖殷的宗法礼制,用这借口施行义刑义杀,不可敷衍了事】。汝封,乃汝尽逊,曰时叙,惟曰未有逊事【你封(从后文看,召公爽的大名是叫封爽),你啊你总是退避,说时下叙功,想说没有能退避的事】。已!汝惟小子【已经过去了,你只想做个小子】,未其有若汝封之心【从没有人像你封的心思】。朕心朕德,惟乃知【我的心与德,想要你明白】。凡民自得罪,寇攘奸宄,杀越人于货,不畏死,罔弗憝【凡民(指非天民的民)自作自受,为盗抢掠作奸犯科杀人越货,不怕死的,你只当视而不见(憝历来被解释为憎恶,乃大错,其字构成分明是说心怀敦厚,其实就是装傻充愣,可释为视而不见)】。」
    王曰:「封,元恶大憝,矧惟不孝不友【元凶大恶都视若不见,何况去想不孝不友的】。子弗祗服厥父事,大伤厥考心【子不能恭敬的服从典章要求的父事,大大伤了典章祖宗的心】;于父不能字厥子,乃疾厥子【对父来说,不能教育典章之子,就要让典章之子生病】。于弟弗念天显,乃弗克恭厥兄【对弟来说,不心怀天的指导,就不能算恭敬典章之兄】;兄亦不念鞠子,哀大不友于弟【兄也不心念养子(指继承人),悲痛弟的太不把兄当朋友】。惟吊兹,不于我政【想着吊儿郎当得过且过,不出力有周政事】。人得罪,天惟与我民彝,大泯乱【人自作自受,天想要给我周民宗法礼制,搞一场大平乱】,曰:乃其速由,文王作罚,刑兹无赦【说:你赶快跟着来,文王(天是借文王的名义)要施行惩罚了,这回不再赦免】。

    (就到这吧,未完待续)话不能断啊(那只能怪禹唠叨个没完)……

    不率大戛,矧惟外庶子【不要率领大戛(戛是类似戟的武器,我琢磨是镰刀,行杀头刑),何况想到外邦的庶子】。训人惟厥正人,越小臣、诸节【训斥人得想到典章的正派人,通知小臣(指外邦的臣)和诸使节】。乃别播敷,造民大誉,弗念弗庸【你要另外广为传播,造成民的大好名声,不要心想着不平衡】,瘝厥君,时乃引恶,惟朕憝【让典章的君王病痛,时下就叫引发罪恶,要想到我的不闻不问(我也病痛,但天命要如此)】。已!汝乃其速由,兹义率杀【一旦过去了,你就可以实行义杀(呼应上文,“乃汝”和“汝乃”亦不同,文言文很讲究表达技法)】。亦惟君惟长,不能厥家人【针对的是君主和长者,不能是典章的家人】。越厥小臣外正;惟威惟虐,大放王命;乃非德用乂【通知典章的正派以外的小臣,要想到作威作福,大力宣扬王命是要违背德的治理】。汝亦罔不克敬典,乃由裕民【你也得十分敬畏典章,顺势放纵民】,惟文王之敬忌【要想着嫉妒对文王的敬仰】;乃裕民曰:『我惟有及。』【于是放纵民说:“我想要做到文王时的样子”】则予一人以怿【那么我就独自欢喜了(你肯定是不欢喜的,看在我的面上,就勉为其难吧)】。」

    (直译就是如此……我看着也头晕)还行,继续(头都大了……)

    王曰:「封爽,惟民迪吉康【要想到民遵循吉祥安宁】,我时其惟殷先哲王德,用康乂民作求【我有周时下的他们只想着殷时代先哲王(指先周诸王尤其是文王)的德,要求用那来安宁的治理民】。矧今民罔迪不适;不迪,则罔政在厥邦【何况如今民不遵循就不适应,不遵循,就无法在典章的邦施政(原来是想要欲擒故纵,矫枉过正)】。」
    王曰:「封,予惟不可不监,告汝德之说于罚之行【我想到不能不监督,告诉你对于行惩罚的德之说】。今惟民不静,未戾,厥心迪屡未同【如今民心不定,未能暴恶,典章的心意总是不能一致遵循】,爽,惟天其罚殛我,我其不怨【想到天因此惩罚杀死我,我不会抱怨(博取召公爽的同情,我估摸禹又要流涕了,戏精啊)】。惟厥罪无在大,亦无在多【想到典章的罪不在大和多】,矧曰其尚显闻于天【何况说要惊动天】。」

    (我有点理解可真啰嗦,直说天命不就得了)你做过领导吗(从没有……)

    王曰:「呜呼!封,敬哉!无作怨【别再抱怨】,勿用非谋非彝蔽时忱【不要用违背谋划和礼制的伎俩掩盖时下的真诚】。丕则敏德,用康乃心【努力效法灵活的德,用来安定你的心】,顾乃德,远乃猷,裕乃以【回顾你的德,放远你的谋,拓宽你的法子】;民宁,不汝瑕殄【民安宁了,会把你的小过失全都否掉并销毁】。」
    王曰:「呜呼!肆,汝小子封【尽力啊】。惟命不于常,汝念哉【要想到命令不对常人下】!无我殄享,明乃服命,高乃听,用康乂民【不是我灭绝享受,是申明你服从的命令,提高你的听闻,用安宁来治理民(……道可道,非常道)】。」
    王若曰:「往哉!封,勿替敬典【去上任吧,不要替代尊敬的典章】,听朕告,汝乃以殷民世享【听我的告诫,你会以殷民的身份世代享受(可见殷是名亡实存)】。」

    (呜呼!我要吐血了,要不要这么难懂啊!)难懂才能留传(变态啊,无怪乎古文硬没个标点,智力测验啊,还没个标准答案。相较之下,《山海经》算是浅显易读的了)

    相信你有了感悟,说说看(……在大禹治水之后,历史就变成一场演出,但并不就是演给世人看的,而是整个社会,而且是以假乱真。小国寡民,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其实就是一座座孤岛般的城市,基本的社会阶层是有两,就如佛经里的佛国所展示,一是掌握高科技的仙佛类比于宇航员,一是享受和体验田园生活的凡人类比于平民……语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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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6 18:10:13  更:2021-06-26 18:5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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