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历 购物 网址 日历 小说 | 三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视频推荐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首页  日历2023  日历2024  日历2025  日历知识  | 每日头条  视频推荐  数码知识 两性话题 情感天地 心理咨询 旅游天地 | 明星娱乐 电视剧  职场天地  体育  娱乐 
日历软件  煮酒论史  历史 中国历史 世界历史 春秋战国 三国 唐朝 宋朝 明朝 清朝 哲学 厚黑学 心理学 | 文库大全  文库分类 
电影票房 娱乐圈 娱乐 弱智 火研 中华城市 仙家 六爻 佛门 风水 钓鱼 双色球 戒色 航空母舰 网球 乒乓球 足球 nba 象棋 体操
    
  首页 -> 煮酒论史 -> 与神共舞系列(再绘山海图後续) -> 正文阅读

[煮酒论史]与神共舞系列(再绘山海图後续)[第3页]

作者:ty_琴心剑胆508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尾页[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接下来主要是秦的演出,而为秦对手的就乃小舜。晋世家曰:

    (文公)七年,晋文公【禹】、秦缪公【封奭】共围郑,以其无礼於文公亡过时,及城濮时郑助楚也。围郑,欲得叔瞻【蔡仲胡】。叔瞻闻之,自杀。郑持叔瞻告晋。晋曰:“必得郑君而甘心焉。”郑恐,乃间令使谓秦缪公曰:“亡郑厚晋,於晋得矣,而秦未为利。君何不解郑,得为东道交?”秦伯说,罢兵。晋亦罢兵。
    九年冬,晋文公卒,子襄公欢【太公望】立。是岁郑伯【丹朱】亦卒。
    郑人或卖其国於秦,秦缪公发兵往袭郑。十二月,秦兵过我郊。襄公元年春,秦师过周,无礼,王孙满【封奭】讥之。兵至滑,郑贾人弦高【舜】将市于周,遇之,以十二牛劳秦师。秦师惊而还,灭滑而去。
    晋先轸【舜】曰:“秦伯不用蹇叔【太公望】,反其众心,此可击。”栾枝【宜臼(大)】曰:“未报先君施於秦,击之,不可。”先轸曰:“秦侮吾孤,伐吾同姓,何德之报?”遂击之。襄公墨衰绖。四月,败秦师于殽,虏秦三将孟明视【宜臼(小)】、西乞秫【太甲】、白乙丙【伯禽】以归。遂墨以葬文公。文公夫人秦女【娥皇】,谓襄公曰:“秦欲得其三将戮之。”公许,遣之。先轸闻之,谓襄公曰:“患生矣。”轸乃追秦将。秦将渡河,已在船中,顿首谢,卒不反。
    後三年,秦果使孟明伐晋,报殽之败,取晋汪以归。四年,秦缪公大兴兵伐我,度河,取王官,封殽尸而去。晋恐,不敢出,遂城守。五年,晋伐秦,取新城,报王官役也。

    (很脑乱吧?其实是有许多隐语在其中。“郑人或卖其国於秦,秦缪公发兵往袭郑。”,实际是说时任秦穆公的封奭履行去郑上任的仪式,郑文公卒了,继承人是郑穆公兰,于年初即位。此设计早就被小舜拟定,即当初“公子取季隗,生伯儵、叔刘”,叔刘即郑穆公兰,亦就封奭,他新换了一套植物外衣,由松柏状变成了蒲草状。左传有曰:

    初,郑文公有贱妾曰燕姞,梦天使与己兰,曰:「余为伯鯈。余,而祖也,以是为而子。以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既而文公见之,与之兰而御之。辞曰:「妾不才,幸而有子,将不信,敢征兰乎。」公曰:「诺。」生穆公,名之曰兰。

    燕姞即伯盘,亦是伯鯈,说贱妾,是阿须伦对于真龙而言。文亦文字游戏,实际是说丹朱让伯盘调教封奭,以预备做下任的郑国君,由于现阶段是与水族打交道,封奭就换了亲和力较强的外衣,就兰草的形象——舜的设计煞费苦心)

    对应事件的秦本纪有曰:

    郑人有卖郑于秦曰:“我主其城门,郑可袭也。”缪公问蹇叔【太公望(蹇乃跛足之义)】、百里傒【管叔鲜】,对曰:“径数国千里而袭人,希有得利者。且人卖郑,庸知我国人不有以我情告郑者乎?不可。”缪公曰:“子不知也,吾已决矣。”遂发兵,使百里傒子孟明视【宜臼】,蹇叔子西乞术【太甲】及白乙丙【伯禽】将兵。行日,百里傒、蹇叔二人哭之。缪公闻,怒曰:“孤发兵而子沮哭吾军,何也?”二老曰:“臣非敢沮君军。军行,臣子与往;臣老,迟还恐不相见,故哭耳。”二老退,谓其子曰:“汝军即败,必于肴阨矣。”三十三年春,秦兵遂东,更晋地,过周北门。周王孙满【封奭(其实是藏在秦兵里指挥)】曰:“秦师无礼,不败何待!”兵至滑,郑贩卖贾人弦高【舜(滑的地名就暗示了此人身份,舜曾为郑武公滑突。弦高表示手段高人一等,有如孟明视表示小舜在清楚盯着他,估摸是有遥控)】,持十二牛将卖之周,见秦兵,恐死虏,因献其牛,曰:“闻大国将诛郑,郑君谨修守御备,使臣以牛十二劳军士。”秦三将军相谓曰:“将袭郑,郑今已觉之,往无及已。”灭滑。滑,晋之边邑也。(我估摸十二牛就十二玁狁,和秦兵玩了一把战斗游戏,秦兵统帅是宜臼、太甲与封奭、伯禽的双骑士组合)
    当是时,晋文公【禹】丧尚未葬。太子襄公【太公望】怒曰:“秦侮我孤,因丧破我滑。” 遂墨衰绖(将丧服染黑,乃隐语,实际就洗掉染白),发兵遮秦兵于肴,击之,大破秦军,无一人得脱者。虏秦三将以归(封奭跑了)。文公夫人,秦女【娥皇】也,为秦三囚将请曰:“缪公之怨此三人入于骨髓,愿令此三人归,令我君得自快烹之。”晋君许之,归秦三将。三将至,缪公素服郊迎,向三人哭曰:“孤以不用百里傒、蹇叔言以辱三子,三子何罪乎?子其悉心雪耻,毋怠。”遂复三人官秩如故,愈益厚之。

    ——所以说,童话即是神话,起码是同源,而神话化作了历史,是为了更好流传。回溯下过往,单说说百里傒。跟随我从《山海经》一路走来的小伙伴们应该还记得,判定百里傒便是管仲,原是依据《孟子》“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一文: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舜、胶鬲、孙叔敖是一人三世,傅说、管夷吾(管仲)、百里奚亦然。秦本纪曰:

    (秦穆公)五年,晋献公灭虞、虢,虏虞君与其大夫百里傒,以璧马赂于虞故也。既虏百里傒,以为秦缪公夫人媵于秦。百里傒亡秦走宛,楚鄙人执之。缪公闻百里傒贤,欲重赎之,恐楚人不与,乃使人谓楚曰:“吾媵臣百里傒在焉,请以五羖羊皮赎之。”。楚人遂许与之。当是时,百里傒年已七十余。缪公释其囚,与语国事。谢曰:“臣亡国之臣,何足问!”缪公曰:“虞君不用子,故亡,非子罪也。”固问,语三日,缪公大说,授之国政,号曰五羖大夫。百里傒让曰:“臣不及臣友蹇叔,蹇叔贤而世莫知。臣常游困于齐而乞食铚人,蹇叔收臣。臣因而欲事齐君无知,蹇叔止臣,臣得脱齐难,遂之周。周王子穨好牛,臣以养牛干之。及穨欲用臣,蹇叔止臣,臣去,得不诛。事虞君,蹇叔止臣。臣知虞君不用臣,臣诚私利禄爵,且留。再用其言,得脱,一不用,及虞君难:是以知其贤。”于是缪公使人厚币迎蹇叔,以为上大夫。

    (百里傒述齐之事分明便是管仲与鲍叔牙之交,周王子穨便是他自己,实际上并未成为周王,好牛、养牛,是代理小舜时任的周惠王,惠王流亡,叛党扶王子代立合情合理,後子穨被虢叔杀而惠王复位,也怪罪不到他。而就他之述,蹇叔还教他明哲保身……我只能说,虢叔、虢仲,真是一对好兄弟!)

    唔……“墨衰绖”应该是太公望首尾的白羽被染黑,则他就变成了蔡叔度的样子,左传说晋“败秦师于殽,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遂墨以葬文公。晋于是始墨。”,而卫世家曰“十二年,成公朝晋襄公。”,成公郑乃太公望,不可能分身,故当时的晋襄公是由蔡叔度做太公望替身。年表显示,秦晋的肴之战罢,是卫晋的你伐我我伐你,那就应该是太公望和蔡叔度搞对战。另外要说的是,此时鲁釐公申即蔡仲胡薨,鲁文公兴代之。鲁文公亦是太公望,他又还是周襄王,春秋左传里相应是有王称。一时间太公望可谓独领风骚,玩得真欢啊,无怪乎晋襄公称名欢(驩)!

    隐约记得讲过,墨子即是蔡叔度……接下来是楚的戏。楚世家曰:

    (楚成王)四十六年,初,成王【颛顼】将以商臣【封奭】为太子,语令尹子上【柏夭】。子上曰:“君之齿未也,而又多内宠,绌乃乱也。楚国之举常在少者。且商臣蜂目而豺声,忍人也,不可立也。”王不听,立之。後又欲立子职【舜】而绌太子商臣。商臣闻而未审也,告其傅潘崇【季历】曰:“何以得其实?”崇曰:“飨王之宠姬江羋【禹】而勿敬也。”商臣从之。江羋怒曰:“宜乎王之欲杀若而立职也。”商臣告潘崇曰:“信矣。”崇曰:“能事之乎?”曰:“不能。”“能亡去乎?”曰:“不能。”“能行大事乎?”曰:“能。”冬十月,商臣以宫
    兵围成王。成王请食熊蹯而死,不听。丁未,成王自绞杀。商臣代立,是为穆王。
    穆王立,以其太子宫予潘崇,使为太师,掌国事。穆王三年,灭江。四年,灭六、蓼。六、蓼,皋陶之後。八年,伐陈。十二年,卒。子庄王侣【季历。即潘崇】立。

    ——中国的美学特别讲究对称和呼应,体现在方方面面,剧演上亦然。颛顼和禹在前世配为纣王和妲己,此一世就配为楚成王和江羋,对于印象传播是有加成效果。狐人既有了一对,伊甸人也相应有一对,封奭、季历就配在一起,由于子玉就太公望之前自杀脱离楚国,就剩了子上即柏夭,估摸就和子职即舜做了骑士搭档。

    关于成王之死,左传还说了个细节:“丁未,王缢。谥之曰:「灵」,不瞑;曰:「成」,乃瞑。”,灵是指灵验,成是指成就。于颛顼身上,灵的体现尤为重要,都在位四十六年了,可还“齿未也”,就齿还没长全,而“楚国之举常在少者”,就说他还很年轻,就契合了其为“少昊孺帝”(山海经语)和“小狐”(周易语)的身份。狐人的生长发育我不清楚是咋样,齿亦有可能是指资历。商臣显然是因应楚成王的前世纣王身份起的名,潘崇的寓意就自己体会了,“以其太子宫予潘崇”,说明潘崇即是太子。

    “蜂目而豺声”,字面意思,即有昆虫的视力和狼狗的声音,昆虫通常是复眼,狼狗声音就闷响,我估摸还是形容伊甸人的真菌结合植物之特性,起世经描述郁单越洲“生种种草。皆绀青色。右旋宛转。如孔雀毛。”,我一直难于理解孔雀毛含义,为何不是别的毛?如今想来,孔雀毛之特征是蓝绿色及孔眼的图案,草“长齐四指。”,别有种种树,草、树皆是伊甸人的外在表现,而“郁单越人。发绀青色。长齐八指。人皆一类。一形一色。无别形色,可知其异。”,可以认为,草是处在更生幼年期的伊甸人,而伊甸人能调控肢体器官产生视觉,所以……如果将来你看到一株草或一株小树长了很多只眼睛,也不必过于惊讶)

    “成王请食熊蹯而死”,乃是剧本设计,往後的晋灵公就有食熊蹯的癖好,暴虐行为亦和纣王如出一辙。晋灵公是谁,咱们心照不宣。顺带一提,颛顼是个玄狐,就黑狐,山海经曰“玄狐蓬尾”,荣誉级别还不到九尾,但也接近了,我估摸有个七尾。
    
    看图上变化,似可以认为,水族民兵训练将告一段落,而羽族民兵训练兴起。闲话少说,来看一段秦本纪:

    (秦穆公)三十四年,楚太子商臣弑其父成王代立。
    缪公于是复使孟明视等将兵伐晋,战于彭衙。秦不利,引兵归。
    戎王【太甲】使由余于秦。由余【宜臼。“由余”寓意由我】,其先晋人也,亡入戎,能晋言。闻缪公贤,故使由余观秦。秦缪公示以宫室、积聚。由余曰:“使鬼为之,则劳神矣。使人为之,亦苦民矣。”缪公怪之,问曰:“中国以诗书礼乐法度为政,然尚时乱,今戎夷无此,何以为治,不亦难乎?”由余笑曰:“此乃中国所以乱也。夫自上圣黄帝作为礼乐法度,身以先之,仅以小治。及其后世,日以骄淫。阻法度之威,以责督于下,下罢极则以仁义怨望于上,上下交争怨而相篡弑,至于灭宗,皆以此类也。夫戎夷不然。上含淳德以遇其下,下怀忠信以事其上,一国之政犹一身之治,不知所以治,此真圣人之治也。”于是缪公退而问内史廖【禹】曰:“孤闻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由余贤,寡人之害,将奈之何?”内史廖曰:“戎王处辟匿,未闻中国之声。君试遗其女乐,以夺其志;为由余请,以疏其间;留而莫遣,以失其期。戎王怪之,必疑由余。君臣有间,乃可虏也。且戎王好乐,必怠于政。”缪公曰:“善。”因与由余曲席而坐,传器而食,问其地形与其兵势尽察,而后令内史廖以女乐二八遗戎王。戎王受而说之,终年不还。于是秦乃归由余。由余数谏不听,缪公又数使人间要由余,由余遂去降秦。缪公以客礼礼之,问伐戎之形。

    (羽族再度登场,偶人的戏份大增,有意思)

    三十六年,缪公复益厚孟明【宜臼】等,使将兵伐晋,渡河焚船,大败晋人,取王官及鄗,以报肴之役。晋人皆城守不敢出。于是缪公乃自茅津渡河,封肴中尸,为发丧,哭之三日。乃誓于军曰:“嗟士卒!听无哗,余誓告汝。古之人谋黄髪番番,则无所过。以申思不用蹇叔、百里傒之谋,故作此誓,令后世以记余过。”君子闻之,皆为垂涕,曰:“嗟乎!秦缪公之与人周也,卒得孟明之庆。”

    (说的是为前度死难的偶人办葬礼,偶人也是人啊!)

    三十七年,秦用由余谋伐戎王,益国十二,开地千里(系在实际天下,属于撤离收尾),遂霸西戎。天子使召公过贺缪公以金鼓(召公即缪公,都是封奭。金鼓乃指天母舰,系飞碟形状,为中小型的金翅鸟宫)。三十九年,缪公卒,葬雍。从死者百七十七人(撤离人员),秦之良臣子舆氏三人名曰奄息、仲行、针虎(鸾驾的三骑),亦在从死之中。秦人哀之,为作歌黄鸟之诗。君子曰:“秦缪公广地益国,东服强晋,西霸戎夷,然不为诸侯盟主,亦宜哉。死而弃民,收其良臣而从死。且先王崩,尚犹遗德垂法,况夺之善人良臣百姓所哀者乎?是以知秦不能复东征也。”缪公子四十人,其太子嵤【宜臼】代立,是为康公。

    (西戎主要是飞龙一族。对秦康公身份的判断是件挺为难的事,可以确定为宜臼,哪个版的就不好说,应该是庶偶人,但性别由女转为男——机器人的外在表现。太子嵤就原先的晋太子圉,身份不断变,由余也是他,孟明视也是他,视演出场合而定,如今是为秦康公。说“缪公子四十人”,是司马迁独家报道,不明所指,要我想,大概是演了四十个留名的角色,故太子嵤是“代立”)
    且为二君嬖,淫也。为先君子,不能求大而出在小国,僻也。母淫子僻,无威;陈小而远,无援:将何可乎!”使士会【伯盘】如秦迎公子雍。贾季亦使人召公子乐於陈。赵盾废贾季,以其杀阳处父【伯盘】。十月,葬襄公。十一月,贾季奔翟。是岁,秦缪公【封奭】亦卒。

    (赵盾在左传亦称赵孟。宜臼表现得越来越像个真人,与小舜的调教大有干系)

    灵公元年四月,秦康公【宜臼】曰:“昔文公之入也无卫,故有吕、郤之患。”乃多与公子雍卫。太子母缪嬴【娥皇】日夜抱太子以号泣於朝,曰:“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適而外求君,将安置此?”出朝,则抱以適赵盾所,顿首曰:“先君奉此子而属之子,曰‘此子材,吾受其赐;不材,吾怨子’。今君卒,言犹在耳,而弃之,若何?”赵盾与诸大夫皆患缪嬴,且畏诛,乃背所迎而立太子夷皋,是为灵公。发兵以距秦送公子雍者。赵盾为将,往击秦,败之令狐。先蔑【宜臼】随会【伯盘】亡奔秦。秋,齐、宋、卫、郑、曹、许君皆会赵盾,盟於扈,以灵公初立故也。

    (宜臼就演完这个演那个,反正体内电量足。缪嬴在史记的前文就出现过,“(秦)襄公元年,以女弟缪嬴为丰王妻。”,信息就那么多,那时判断丰王即襄公即太公望,缪嬴是封奭。现在回头看,前头对了,後头错了,缪嬴乃是娥皇。理由很简单,以封奭伊甸人的小个头,是绝对抱不起狐人颛顼的,而娥皇就可以,因为颛顼是个小狐——与年龄无关,是种的原因,像有些狗狗就是长不大。且女弟又为妻,是符合伊尹与成汤关系的。

    娥皇之所以有缪嬴称名,是因为秦女的履历,而秦女的履历远在秦襄公後世。“以女弟缪嬴为丰王妻。”亦司马迁的独家报道,思来是埋下伏笔,正是要应验在此,灵公确实很灵!前世今生的奇妙对应,集中在灵公身上,上溯到颛顼为少昊孺帝,太公望为少昊)

    ——当然剧情不能重复,那样会索然无味,我也是服了传奇的编剧,总能翻出新意。
    

    
    
    纪年里称晋襄公皞,皞就指向白帝少昊(少皞),亦太公望的初始身份。晋灵公夷皋的夷皋一时不明所指,但他身份不难判断,灵公嘛。晋世家曰:

    (晋灵公)四年,伐秦,取少梁。秦亦取晋之郩。六年,秦康公【宜臼】伐晋,取羁马。晋侯【颛顼】怒,使赵盾【宜臼】、赵穿【太公望】、郤缺【蔡仲胡】击秦,大战河曲,赵穿最有功。七年,晋六卿患随会【伯盘】之在秦,常为晋乱,乃详令魏寿馀【太甲】反晋降秦。秦使随会之魏,因执会以归晋。

    (秦晋交战乃例行的民兵演习,剧情细节就可以看左传,看不懂也没关系,就是些戏词。宜臼是称机器人,机器人是制造品,可以有多个,晋军里就不但有赵盾,还有栾盾。晋六卿乃晋六军之主将,或说三军之主副将,《左传·文公十三年》有曰:

    秦为令狐之役故,冬,秦伯伐晋,取羁马。晋人御之。赵盾【宜臼(庶)】将中军,荀林父【娥皇】佐之。郤缺【蔡仲胡】上军,臾骈【颛顼】佐之。栾盾【宜臼(伊甸)】将下军,胥甲【太甲】佐之。范无恤【蔡仲胡。即郤缺】御戎,以从秦师于河曲。臾骈曰:「秦不能久,请深垒固军以待之。」从之。

    ——瞧,赵穿亦即太公望不在六卿中,这就有戏了。後来秦激怒“有宠而弱”、“ 好勇而狂”的赵穿,和晋来了场大战,又及时退走了,相对于晋,秦军本来就弱势,可说是演习优胜方,那是靠随会亦即伯盘的出谋划策。遂有後戏,《左传·文公十三年》曰:

    晋人患秦之用士会也,夏,六卿相见于诸浮,赵宣子【宜臼。背后是太甲。谥号都为宣】曰;「随会【伯盘】在秦,贾季【舜】在狄,难日至矣,若之何?」中行桓子【娥皇。早先为郑桓公】曰:「请复贾季,能外事,且由旧勋。」郤成子【蔡仲胡】曰:「贾季乱,且罪大,不如随会,能贱而有耻,柔而不犯,其知足使也,且无罪。」

    乃使魏寿余【太甲。余、馀都指向他,还有好利的人设】伪以魏叛者以诱士会,执其帑于晋,使夜逸。请自归于秦,秦伯【宜臼。即由余,乃太甲所操控】许之。履士会之足于朝。秦伯师于河西,魏人在东。寿余曰:「请东人之能与夫二三有司言者,吾与之先。」使士会。士会辞曰:「晋人,虎狼也,若背其言,臣死,妻子为戮,无益于君,不可悔也。」秦伯曰:「若背其言,所不归尔帑者,有如河。」乃行。绕朝赠之以策,曰:「子无谓秦无人,吾谋适不用也。」既济,魏人噪而还。秦人归其帑。其处者为刘氏。

    ——就完全是伯盘配合晋方的意愿,回到晋的队伍中来,既然秦君是个机器人,秦就由晋来遥控得了,先是魏“执其帑”,後又秦“归其帑”,就伯盘是两头受聘。我估摸伯盘归晋还有个因素,便是蔡叔度去了秦。蔡叔度大概和晋剧组合作不爽,“羁马”嘛,他时为周顷王,就接了太公望的天子班,之前又做其晋襄公替身,却没什么戏份。太公望身兼数职,戏份也一般般,此时段羽族里戏份多的是太甲,可又挺低调,出风头的是宜臼。秦晋往後消停了一段时间,“其处者为刘氏。”,乃指伯盘和蔡仲胡住在一块儿,此亦大伏笔)
    说到这里,就想回头讲讲秦晋之外东方诸侯的戏。首先值得注意的是宋,和秦的情况类似,换成了机器人执政,就宋昭公杵臼。宋微子世家曰:

    十七年,成公卒。成公弟御杀太子及大司马公孙固而自立为君。宋人共杀君御而立成公少子杵臼,是为昭公。

    年表注是“公孙固杀成公”,再就“宋昭公杵臼元年”,信息不明啊!
    公孙固何人?一开始由固想到圉,以为是宜臼,但那样说不通。查阅资料,公孙固还挺有名,不但出场率高,还著过书,著书可不是机器人干的活儿。再翻到左传相应所述,细细体味,多方求证,遂知公孙固乃是封奭。《左传·文公七年》曰:

    夏四月,宋成公【庚丁】卒。于是公子成【庚丁】为右师,公孙友【伯盘】左师,乐豫【封奭。即公孙固】为司马,鳞矔【后稷】为司徒,公子荡【太公望】为司城,华御事【太甲】为司寇。
    昭公将去群公子,乐豫曰:「不可。公族,公室之枝叶也,若去之则本根无所庇荫矣。葛藟犹能庇其本根,故君子以为比,况国君乎?此谚所谓庇焉而纵寻斧焉者也。必不可,君其图之。亲之以德,皆股肱也,谁敢携贰?若之何去之?」不听。穆、襄之族率国人以攻公,杀公孙固【封奭。穆】、公孙郑【太公望。襄】于公宫。六卿和公室,乐豫舍司马以让公子卬【太甲】,昭公即位而葬。书曰:「宋人杀其大夫。」不称名,众也,且言非其罪也。

    ——这就有点闹剧了。对比史记“成公弟御杀太子及大司马公孙固而自立为君。宋人共杀君御而立成公少子杵臼,是为昭公。”的叙述,可知御是太甲,乃宜臼操控者,那不奇怪,周平王时期就如此干过,飞龙就始祖鸟的模样,翅膀上还连着爪,行动力不弱,还很聪明。再看回左传,六卿是成公卒後建立的,专为演一出告别戏,因为政事由宜臼代理足矣。

    转到年表,周顷王只做了六年就崩了,据左传来看,太公望亦做了蔡叔度替身为周顷王,蔡叔度真身只做了周顷王六年任期的第一和第三年。太公望染黑白羽,与蔡叔度互为替身,其实是有隐含剧情。自骊姬以後,蔡叔度就于前台消失至今,亦是剧情设计,往後会提到。周顷王崩的同年,乃楚庄王侣元年、陈灵公平国元年,而齐昭公潘卒。读者可能一下子想到晋灵公夷皋,他的事以後再说,因为他即位时的设定是小娃儿,此刻还没长大。齐昭公潘和楚庄王侣都是季历,陈灵公平国乃是舜。就先说说齐、楚、陈的戏。

    唔……剧情设计波诡云谲、盘根错节,还得由晋开说。晋世家曰:

    (晋灵公)八年,周顷王【蔡叔度】崩,公卿争权,故不赴。晋使赵盾以车八百乘平周乱而立匡王【禹】。是年,楚庄王【季历】初即位。十二年,齐人弑其君懿公【鬻熊】。

    ——公卿争权是禹和管仲争政,而还有个落败的候选人伯盘,发展到在晋搞政策辩论会,管仲又被临阵替换,车八百乘是诸侯之师,属于投票团,投票结果是禹做了周天子,即匡王,管仲做下任周天子,即定王,而一大变化是,此後周天子只享有禄位,若非有需要,王权是归于鲁公。我的看法是,至此春秋开始向战国过渡。《左传·文公十四年》曰:

    十四年春,顷王崩。周公阅【禹】与王孙苏【管叔鲜】争政,故不赴。凡崩、薨,不赴,则不书。祸、福,不告亦不书,惩不敬也。……。邾文公【太公望。实为蔡叔度】妃元齐姜生定公【管叔鲜】,二妃晋姬生捷菑【伯盘】。文公卒,邾人立定公,捷菑奔晋。……。晋赵盾【宜臼】以诸侯之师八百乘纳捷菑于邾。邾人辞曰:「齐出玃且【(禹)】长。」宣子【宜臼】曰:「辞顺而弗从,不祥。」乃还。周公将与王孙苏讼于晋,王【蔡叔度。实为太公望】叛王孙苏,而使尹氏【娥皇】与聃启【蔡仲胡】讼周公于晋。赵宣子平王室而复之。

    (……看成男女两派选举领袖就好,最後宜臼主持平衡王室。邾在圃田的鲁,邾文公就等于鲁文公。谷梁传言捷菑乃郤克,就该是伯盘。查“玃”似狗似猴似人,应系指狐人)
    ——晋派宜臼率投票团向邾人征求对伯盘的评价,邾人却说“齐出玃且长”,可谓牛头不对马嘴,就婉言谢绝的态度,说明伯盘有暗箱操作,可惜不得人心,呵呵。邾人的意思是定公才堪与周公匹敌,“邾人立定公”嘛,定公就王孙苏,对应戴伯苏,即管叔鲜,就管仲。可惜好事到临门时,又被好兄弟太公望搅和了,唉!无后缀名的周公是特指禹,就好比召公特指封奭。匡王名班,对应毛公班,即周公旦,就禹。来看同时段的齐太公世家:

    十九年五月,昭公【季历】卒,子舍【禹】立为齐君。舍之母【契】无宠於昭公,国人莫畏。昭公之弟商人【鬻熊。原先以为是禹,但舍的出现使商人身份起了疑,综合资料看,舍应该是禹,而商人称呼更适合契,契即鬻熊】以桓公死争立而不得,阴交贤士,附爱百姓,百姓说。及昭公卒,子舍立,孤弱,即与众十月即墓上弑齐君舍,而商人自立,是为懿公。懿公,桓公子也,其母曰密姬【禹、鬻熊都适用】。

    懿公四年春,初,懿公为公子时,与丙戎之父【太公望】猎,争获不胜,及即位,断丙戎父足,而使丙戎【伯禽】仆。庸职之妻【禹。时有称夏姬】好,公内之宫,使庸职【舜】骖乘。五月,懿公游於申池,二人浴,戏。职曰:“断足子!”戎曰:“夺妻者!”二人俱病此言,乃怨。谋与公游竹中,二人弑懿公车上,弃竹中而亡去。

    懿公之立,骄,民不附。齐人废其子而迎公子元【伯禽】於卫,立之,是为惠公。惠公,桓公子也。其母卫女,曰少卫姬【伯禽】,避齐乱,故在卫。

    (……不多解释了,读者自个儿回味吧。左传里是有许多幕后花絮,就好像未剪辑的真人秀,譬如“秋七月乙卯夜,齐商人弑舍而让元。元曰:「尔求之久矣。我能事尔,尔不可使多蓄憾。将免我乎?尔为之!」”,末了“齐人定懿公,使来告难,故书以九月。齐公子元不顺懿公之为政也,终不曰「公」,曰「夫己氏」。 襄仲使告于王,请以王宠求昭姬于齐。曰:「杀其子,焉用其母?请受而罪之。」  冬,单伯如齐,请子叔姬,齐人执之。又执子叔姬。”——襄仲即蔡叔度,王即太公望,王宠即单伯即禹,昭姬即子叔姬即契,冬季搞联欢活动,就让禹和契在齐演出罪人,理由是母杀子而自立的编排民众难以认同)
    暂罢说齐,回过头来看楚的同时段戏。楚世家曰:

    庄王【季历】即位三年,不出号令,日夜为乐,令国中曰:“有敢谏者死无赦!”伍举【蔡仲胡】入谏。庄王左抱郑姬【封奭】,右抱越女【柏夭】,坐锺鼓之间。伍举曰:“原有进隐。”曰:“有鸟在於阜,三年不蜚不鸣,是何鸟也?”庄王曰:“三年不蜚,蜚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举退矣,吾知之矣。”居数月,淫益甚。大夫苏从【管叔鲜】乃入谏。王曰:“若不闻令乎?”对曰:“杀身以明君,臣之原也。”於是乃罢淫乐,听政,所诛者数百人,所进者数百人,任伍举、苏从以政,国人大说。是岁灭庸。六年,伐宋,获五百乘。

    (若说有什么教育意义,就是欲擒故纵和大浪淘沙的政治智慧。伍举、苏从的进谏显然又是暗语,前者示意剧情正式上演,後者示意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真人秀的诀窍就在于此)

    暂罢说楚,回过头来看陈的同时段……没戏。陈杞世家曰:

    十八年,共公【伯禽】卒,子灵公平国【舜】立。
    灵公元年,楚庄王【季历】即位。六年,楚伐陈。十年,陈及楚平。

    依时段,陈的正戏还在後头,并还与楚有联系。这里只说下将灵公平国判定为舜的依据,来自于《左传·宣公十年》,亦就陈灵公卒的那年之记录,其末了曰:

    国武子【舜】来报聘。
    楚子【季历】伐郑。晋士会【伯盘】救郑,逐楚师于颖北。诸侯之师戍郑。郑子家【封奭】卒。郑人讨幽公之乱,斫子家之棺而逐其族。改葬幽公,谥之曰灵。

    文中提到了幽公,而幽公谥号到目前为止,一直是与舜挂钩,文中说的乃郑之事,而时郑襄公坚还活得好好的,当年“谥之曰灵”的只有陈灵公。这么说明白了吧?郑子家乃封奭,就郑的先先君郑穆公兰。郑穆公兰和郑襄公坚之间还有个短命的郑灵公夷,元年就被弑了,子家是郑灵公戏中一主要人物——那场戏极具看点,乃食指大动的典故,且按下不表。

    言归正传,“陈及楚平”是个难理解的句子,相应是《左传·宣公五年》所言“楚子伐郑,陈及楚平。晋荀林父【娥皇】救郑,伐陈。”,而《左传·宣公十年》又有曰“郑及楚平。诸侯之师伐郑,取成而还。”,那就可以判断,“陈及楚平”,指陈楚平级,陈就等于楚,道理很简单,楚王季历和陈公小舜乃是骑士搭档。

    按年表的时间线,该讲下宋了。宋昭公杵臼是个机器人,为了说明这一点,司马迁也是费尽了心思,就像出题人要千方百计留下解题线索,尤其是要留传千年的谜题。

    发生在宋的剧情很乏味,而文字游戏做到了极致。宋微子世家曰:

    (宋)昭公【宜臼】四年,宋败长翟缘斯【宜臼】於长丘。七年,楚庄王即位。九年,昭公无道,国人不附。昭公弟鲍革【太公望】贤而下士。先,襄公夫人【舜】欲通於公子鲍【太公望】,不可,乃助之施於国,因大夫华元【柏夭】为右师。昭公出猎,夫人王姬【禹】使卫伯【太公望】攻杀昭公杵臼。弟鲍革立,是为文公。

    亦不妨看看《左传·文公十六年》的相应描述,亦文字游戏:

    宋公子鲍【太公望】礼于国人,宋饥,竭其粟而贷之。年自七十以上,无不馈诒也,时加羞珍异。无日不数于六卿之门,国之才人,无不事也,亲自桓【伯盘】以下,无不恤也。公子鲍美而艳,襄夫人【舜】欲通之,而不可,夫人助之施。昭公【宜臼】无道,国人奉公子鲍以因夫人。

    (因,《说文》:“就也。”。所以舜才是主谋)

    于是华元【柏夭。坐骑该是舜】为右师,公孙友【伯盘】为左师,华耦【太甲】为司马,鳞鱼雚【后稷】为司徒,荡意诸【宜臼】为司城,公子朝【娥皇】为司寇。初,司城荡【太公望】卒,公孙寿【太公望】辞司城,请使意诸【宜臼】为之。既而告人曰:「君无道,吾官近,惧及焉。弃官则族无所庇。子,身之贰也,姑纾死焉。虽亡子,犹不亡族。」既,夫人将使公【太公望】田孟诸而杀之。公知之,尽以宝行。荡意诸【宜臼】曰:「盍适诸侯?」公曰:「不能其大夫至于君,祖母以及国人诸侯谁纳我?且既为人君,而又为人臣,不如死。」尽以其宝赐左右以使行。夫人使谓司城去公【太公望】,对曰:「臣之而逃其难,若後君何?」

    (公就鲁文公,即太公望,说那话的意思就他实际拥有王权,得帮助柏夭成长成为君主。柏夭不做君主好长时间了,这回让他搭档小舜,有锻炼他的意思,不久柏夭和伯禽搭档上位,便是齐惠公元。祖母大概是指舜,为夏后孔甲时认太公望为养子。孟诸位在圃田东南角菹台。其宝指兵符印信,太公望是总帅,故史记言“使卫伯攻杀昭公杵臼”,卫伯就卫成公郑)

    冬十一月甲寅,宋昭公【宜臼】将田孟诸,未至,夫人王姬【舜】使帅甸攻而杀之。荡意诸死之。书曰:「宋人弑其君杵臼。」君无道也。

    文公即位,使母弟须【伯盘】为司城。华耦卒,而使荡虺【太公望与伯盘】为司马。

    (“荡”是艸和汤组合,汤乃成汤就太公望,艸该当还有个隐藏的伊甸骑士,估摸是封奭,他和太公望关系好,又还更生不久。“荡意诸”就——太公望的意愿在于。说昭公无道,并没个具体表现,完全是欲加之罪)

    ——啰嗦了许多,而我原本想讲的是“昭公四年,宋败长翟缘斯於长丘”,“长翟”指机器人,“缘斯”义为因袭这个,就宜臼是反复被杀的。鲁周公世家不厌其烦的曰:

    (鲁文公)十一年十月甲午,鲁败翟于咸,获长翟乔如【宜臼。即宋昭公】,富父【太甲】终甥【伯盘】舂其喉,以戈杀之,埋其首於子驹之门,以命宣伯【宜臼。指鲁宣公】。

    初,宋武公【舜】之世,鄋瞒伐宋,司徒皇父【娥皇】帅师御之,以败翟于长丘,获长翟缘斯【宜臼。乃周平王】。晋之灭路,获乔如弟棼如【宜臼。乃晋鄂侯】。齐惠公二年,鄋瞒伐齐,齐王子城父获其弟荣如【宜臼。乃鲁宣公】,埋其首於北门。卫人获其季弟简如【宜臼。尚不明所指】。鄋瞒由是遂亡。

    ——“鄋瞒”显然是个虚拟地名。“埋其首”的仪式该是源于“刑天舞干戚”,可以回顾前文,就不赘言了。“长翟”指机器人,是书里明说的。孔子世家有曰:

    吴伐越,堕会稽,得骨节专车。吴使使问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致群神於会稽山,防风氏後至,禹杀而戮之,其节专车,此为大矣。”吴客曰:“谁为神?”仲尼曰:“山川之神足以纲纪天下,其守为神,社稷为公侯,皆属於王者。”客曰:“防风何守?”仲尼曰:“汪罔氏之君守封、禺之山,为釐姓。在虞、夏、商为汪罔,於周为长翟,今谓之大人。”客曰:“人长几何?”仲尼曰:“僬侥氏三尺,短之至也。长者不过十之,数之极也。”於是吴客曰:“善哉圣人!”  

    (此事例之前讲过,到如今就更加明了。僬侥氏就小型机器人,若周尺取19.91厘米,三尺约六十厘米,十之就六米左右,乃大型机器人于当时的上限。从远古时代走来,机器人的体型在不断减小,回溯到龙伯时代……我能想到的是变形金刚)
    言归正传,看下宋昭公被弑以後事,宋微子世家接着曰:

    (宋)文公元年,晋率诸侯伐宋,责以弑君。闻文公定立,乃去。二年,昭公子【宜臼】因文公母弟须【伯盘】与武【舜】、缪【封奭】、戴【管叔鲜】、庄【季历】、桓【伯盘】之族为乱,文公尽诛之,出武、缪之族。

    (就再玩一把。实乃鲁宣公即位仪式)

    顺下来,就先来看一段鲁周公世家:

    (鲁文公)十五年,季文子【舜】使於晋。
    十八年二月,文公【太公望。时为蔡叔度】卒。文公有二妃:长妃齐女为哀姜【太公望】,生子恶及视【伯禽与柏夭】;次妃敬嬴【娥皇】,嬖爱,生子俀【宜臼】。俀私事襄仲【蔡叔度】,襄仲欲立之,叔仲【季历】曰不可。襄仲请齐惠公【伯禽与柏夭】,惠公新立,欲亲鲁,许之。冬十月,襄仲杀子恶及视而立俀,是为宣公。哀姜归齐,哭而过巿,曰:“天乎!襄仲为不道,杀適立庶!”巿人皆哭,鲁人谓之“哀姜”。鲁由此公室卑,三桓彊。

    ——今天我们所读的夏商周历史,大都源于明清人士的演义,而内容几乎是完全脱离了原本的史书。就好比格林童话,原本的格林童话是挺恐怖暴力的,传来传去就美丽温和了。而春秋左传的解读恰好反过来,传到後世的血腥暴力,其实原本是趣味的表演。“三桓”被後学者们打上了孟孙氏、仲孙氏、叔孙氏的标签,完全是穿凿附会,亦十分牵强。桓是古代立在驿站、官署等建筑物旁作标志的木柱,即“亭邮表也”。《礼记·檀弓》有曰:「夫鲁有初,公室视丰碑,三家视桓楹。」,故三桓乃指士大夫阶层,用今天的话说便是中层干部。

    相比史记,左传里的叙述就生动多了,不妨一读:

    六月,葬文公。
    秋,襄仲、庄叔【季历】如齐,惠公立故,且拜葬也。
    文公二妃敬赢生宣公。敬赢嬖而私事襄仲。宣公长而属诸襄仲,襄仲欲立之,叔仲不可。仲见于齐侯而请之。齐侯新立而欲亲鲁,许之。
    冬十月,仲杀恶及视而立宣公。书曰「子卒」,讳之也。仲以君命召惠伯【季历】。其宰公冉务人【娥皇】止之,曰:「入必死。」叔仲曰:「死君命可也。」公冉务人曰:「若君命可死,非君命何听?」弗听,乃入,杀而埋之马矢之中。公冉务人奉其帑以奔蔡,既而复叔仲氏。
    夫人姜氏归于齐,大归也。将行,哭而过市曰:「天乎,仲为不道,杀适立庶。」市人皆哭,鲁人谓之哀姜。

    据春秋左传,鲁文公于年初二月就薨了,太公望不必要蔡叔度做替身,就可担任哀姜。“冉务人”字面就打理枝条的人,把季历埋在马粪中是个亮点,呵。“君命”指的是蔡叔度时任蔡文侯申,季历该做了他的搭档,所以娥皇末了把表演费送到蔡。

    恶及视是由齐惠公元组合出演,而伯禽、柏夭还有一出好戏。宋微子世家曰:

    (宋文公)四年春,楚命郑伐宋。宋使华元【柏夭】将,郑败宋,囚华元。华元之将战,杀羊以食士,其御【伯禽】羊羹不及,故怨,驰入郑军,故宋师败,得囚华元。宋以兵车百乘文马四百匹赎华元。未尽入,华元亡归宋。

    就鲁宣公二年的事,史记读着干巴巴,而左传里就特别有意思:

    二年春,郑公子归生【太公望】受命于楚,伐宋。宋华元【柏夭】、乐吕【伯禽】御之。二月壬子,战于大棘,宋师败绩,囚华元,获乐吕,及甲车四百六十乘,俘二百五十人,馘(机器人)百人。狂狡【伯禽】辂郑人,郑人入于井,倒戟而出之,获狂狡。君子曰:「失礼违命,宜其为禽也。戎,昭果毅以听之之谓礼,杀敌为果,致果为毅。易之,戮也。」
    将战,华元杀羊食士,其御羊斟【伯禽】不与。及战,曰:「畴昔之羊,子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与入郑师,故败。君子谓:「羊斟非人也,以其私憾,败国殄民。于是刑孰大焉。《诗》所谓『人之无良』者,其羊斟之谓乎,残民以逞。」
    宋人以兵车百乘、文马百驷以赎华元于郑。半入,华元逃归,立于门外,告而入。见叔佯【伯禽】,曰:「子之马然也。」对曰:「非马也,其人也。」既合而来奔。
    宋城,华元为植,巡功。城者讴曰:「睅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复。于思于思,弃甲复来。」使其骖乘谓之曰:「牛则有皮,犀兕尚多,弃甲则那?」役人曰:「从其有皮,丹漆若何?」华元曰:「去之,夫其口众我寡。」

    (就柏夭自个儿先逃了回来。末一段可以当作吹牛皮的典故,白话大致是:宋国筑城,华元作为监督员,巡视工作。筑城的人(鸾鸟为多)唱歌说:“干着眼,露着肚,丢了皮甲往回来。反思再反思吧,丢了皮甲往回来。”华元使他的骖乘(即伯禽)对他们说:“有牛就有皮,犀牛兕牛多的是,丢了皮甲又有什么了不起?”做工的人说:“即使有牛皮,又去哪里找红漆?”华元说:“走吧!他们的嘴多,我们的嘴少。”)
    
    唔……接下来就到晋的好戏了。晋世家曰:

    (晋灵公)十四年(鲁宣公二年),灵公【颛顼】壮,侈,厚敛以彫墙。”从台上弹人,观其避丸也。宰夫【蔡仲胡】胹(煮烂)熊蹯不熟,灵公怒,杀宰夫,使妇人【娥皇】持其尸出弃之,过朝。赵盾【宜臼。亦鲁宣公】、随会【伯盘】前数谏,不听;已又见死人手,二人前谏。随会先谏,不听。灵公患之,使鉏麑【舜】刺赵盾。盾闺门开,居处节,鉏麑退,叹曰:“杀忠臣,弃君命,罪一也。”遂触树而死。

    初,盾常田首山,见桑下有饿人。饿人,示眯明【伯盘】也。盾与之食,食其半。问其故,曰:“宦三年,未知母之存不,原遗母。”盾义之,益与之饭肉。已而为晋宰夫,赵盾弗复知也。九月,晋灵公饮赵盾酒,伏甲将攻盾。公宰示眯明知之,恐盾醉不能起,而进曰:“君赐臣,觞三行可以罢。”欲以去赵盾,令先,毋及难。盾既去,灵公伏士未会,先纵齧狗名敖。明为盾搏杀狗。盾曰:“弃人用狗,虽猛何为。”然不知明之为阴德也。已而灵公纵伏士出逐赵盾,示眯明反击灵公之伏士,伏士不能进,而竟脱盾。盾问其故,曰:“我桑下饿人。”问其名,弗告。明亦因亡去。

    盾遂奔,未出晋境。乙丑,盾昆弟将军赵穿【太公望】袭杀灵公於桃园(舰港)而迎赵盾。赵盾素贵,得民和;灵公少,侈,民不附,故为弑易。盾复位。晋太史董狐【禹】书曰“赵盾弑其君”,以视於朝。盾曰:“弑者赵穿,我无罪。”太史曰:“子为正卿,而亡不出境,反不诛国乱,非子而谁?”孔子闻之,曰:“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宣子,良大夫也,为法受恶。惜也,出疆乃免。”

    (这就拿机器人开玩笑了。在晋境就得背负恶名,出了晋境则不用,是何道理?)

    赵盾使赵穿迎襄公弟黑臀【伯盘】于周而立之,是为成公。成公者,文公【禹。晋文公重耳】少子,其母周女【禹。周匡王】也。壬申,朝于武宫。

    (晋成公黑臀乃伯盘,阿须伦嘛……《国语·周语》里这么说:

    晋孙谈之子周【伯盘】适周,事单襄公【禹和太公望】,……(表现很好)。
    襄公【太公望】有疾,召顷公【蔡叔度】而告之曰:“必善晋周,将得晋国。……成公之归也,吾闻晋之筮之也,遇《乾》之《否》,曰:‘配而不终,君三出焉。’一既往矣,后之不知,其次必此。且吾闻成公之生也,其母梦神规其臀以墨,曰:‘使有晋国,三而畀驩之孙。’故名之曰‘黑臀’,于今再矣。襄公曰驩,此其孙也。而令德孝恭,非此其谁?且其梦曰:‘必驩之孙,实有晋国。’其卦曰:‘必三取君于周。’其德又可以君国,三袭焉。吾闻之《大誓》,故曰:‘朕梦协朕卜,袭于休祥,戎商必克。’以三裘也。晋仍无道而鲜胄,其将失之矣。必早善晋子,其当之也。”
    顷公许诺。及厉公【柏夭】之乱,召周子而立之,是为悼公【伯盘】。

    据此说,伯盘要做三次晋君,晋成公乃一,晋悼公乃二,三么……估摸是晋出公。

    晋世家还有曰:“悼公周者,其大父捷,晋襄公少子也,不得立,号为桓叔,桓叔最爱。桓叔生惠伯谈,谈生悼公周。”,可以认为是做为捷菑的伯盘得太公望看重,先转职辅佐伯禽、柏夭,再转职辅佐禹和太公望。伯盘的戏份很足啊)
    
    按年表时间线先讲下晋成公元年,晋世家曰“成公元年,赐赵氏为公族。”。左传相应曰:

    初,丽姬【蔡叔度】之乱,诅无畜群公子,自是晋无公族。及成公即位,乃宦卿之适子而为之田,以为公族,又宦其馀子亦为余子,其庶子为公行。晋于是有公族、余子、公行。赵盾请以括【宜臼】为公族,曰:「君姬氏之爱子也。微君姬氏,则臣狄人也。」公许之。
    冬,赵盾为旄车之族。使屏季【舜】以其故族为公族大夫。

    意思是说,由于丽姬诅咒,晋献公以後的晋公室不再设群公子。所以晋文公到晋襄公再到晋灵公再到晋成公都是单传,大概群公子衍生的剧情太复杂而难以把控,得能干人来操作。伯盘就是个能干人,把晋的大戏又扛起来。公族、余子、公行是群公子的三类。括乃赵括,亦是宜臼,即是赵盾。宜臼于此时摘下庶的标签,成为适子……一时不明觉厉,往下的晋景公据似乎便该是宜臼……啊!——原来是为了“赵氏孤儿”——容後再禀。

    同年楚有一场戏,对我来说是旧话重提。楚世家曰:

    (楚庄王)八年,伐陆浑戎(嵩县东北一带),遂至洛,观兵於周郊。周定王【管叔鲜】使王孙满【封奭】劳楚王【季历】。楚王问鼎小大轻重(历史博物馆的收藏状况),对曰:“在德不在鼎。”庄王曰:“子无阻九鼎!楚国折钩之喙(该指楚人的兵器),足以为九鼎。(此话亦司马迁独家报道)”王孙满曰:“呜呼!君王其忘之乎?昔虞夏之盛,远方皆至,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桀有乱德,鼎迁於殷,载祀六百。殷纣暴虐,鼎迁於周。德之休明,虽小必重;其奸回昏乱,虽大必轻。昔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楚王乃归。(嗯哼)

    
    
    往下晋成公二年亦是陈灵公夷元年,好戏又上演了。陈杞世家曰:

    二十二年,郑缪公【封奭】卒,子夷【娥皇】立,是为灵公。
    灵公元年春,楚献鼋於灵公。子家【封奭】、子公【太公望】将朝灵公,子公之食指动,谓子家曰:“佗日指动,必食异物。”及入,见灵公进鼋羹,子公笑曰:“果然!”灵公问其笑故,具告灵公。灵公召之,独弗予羹。子公怒,染其指,尝之而出。公怒,欲杀子公。子公与子家谋先。夏,弑灵公。郑人欲立灵公弟去疾【蔡叔度】,去疾让曰:“必以贤,则去疾不肖;必以顺,则公子坚【太公望】长。”坚者,灵公庶弟(是说灵公庶的弟,就灵公是个庶),去疾之兄也。於是乃立子坚,是为襄公。

    ——郑灵公的“灵”,应验在娥皇做为伊尹的厨娘本色,亦应验在太公望的义肢,有震动报信功能,还有镂空的槽,不然做为大雕,尝到指上羹汤是不大可能。“灵公庶弟”乃司马迁独家报道,系文字游戏,若表达为“灵公庶弟也”,才是另个意思。可参看左传。

    按春秋左传的说法,郑灵公被弑乃是咎由自取,怎么讲呢?——书曰:「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权不足也。君子曰:「仁而不武,无能达也。」凡弑君,称君,君无道也;称臣,臣之罪也。——所以是君无道。你想杀我,我杀你是不得已,也怪你没本事。

    郑灵公在位有六个月。还有个事儿,明白真相才懂得其中妙处,就郑穆公兰的卒。

    穆公有疾,曰:「兰死,吾其死乎,吾所以生也。」刈兰而卒。(《左传》)

    妙吧?心领神会即可。依年表往下,就到了秦桓公元年,顾名思义是伯盘出任秦君,他还任着晋成公,秦晋暂时是互不侵犯,不过撤离日期近在眼前,民兵训练如火如荼,秦已平静了有些年,伯盘正是要来闹闹。据左传所述看,伯盘把晋的政事交给蔡仲胡代理,就投身秦的民兵训练,同时联合太公望组了男方阵营,和季历、舜组建的女方阵营大搞战事。一则有趣的记录是“(宣公)八年春,白狄及晋平。夏,会晋伐秦。晋人获秦谍,杀诸绛市,六日而苏。”(《左传》),秦谍何人?晋世家相应曰“(成公)六年,伐秦,虏秦将赤”,那秦谍就该是伯禽,据说是被缢杀的,详情就不见于文献。

    说到撤离日期,就再来关注纪年。周襄王三十年“洛绝于枿。”,意味着洛水流域即成周中央区的伊甸族居民撤离完毕,往後十年乃周顷王六年,“彗星入北斗。”,那是太空移民的先驱派回的信使到达地球属太空舰队总部,往後八十八年乃周景王十九年,“冬十二月,桃杏华。”,那就太空超级母舰的引擎发动,应该是第二大千世界启航成行。

    进入春秋後期,王及诸侯的谥号已经不像前期那么易于判定角色本尊,像“定”、“景”、“悼”、“简”都是新称,名字也很让人迷惑,是新酒还是新瓶装旧酒,还得深思熟虑。
    往下内容先从晋世家说起,晋世家曰:

    (晋成公)七年,成公【伯盘】与楚庄王【季历】争彊,会诸侯于扈。陈【舜】畏楚,不会。晋使中行桓子【伯盘】伐陈,因救郑【太公望】,与楚战,败楚师。是年,成公卒,子景公据【封奭】立。
    景公元年春,陈大夫夏徵舒【颛顼】弑其君灵公【舜】。二年,楚庄王伐陈,诛徵舒。

    ——晋景公据乃是封奭且不去论。陈杞世家相应是曰:

    (陈灵公)十四年,灵公【舜】与其大夫孔宁【宜臼(大,玁狁偶人)】、仪行父【鬻熊】皆通於夏姬【禹】,衷其衣以戏於朝。泄冶【宜臼(小,伊甸偶人)】谏曰:“君臣淫乱,民何效焉?”灵公以告二子,二子请杀泄冶,公弗禁,遂杀泄冶。十五年,灵公与二子饮於夏氏。公戏二子曰:“徵舒【颛顼】似汝。”二子曰:“亦似公。”徵舒怒。灵公罢酒出,徵舒伏弩厩门射杀灵公。孔宁、仪行父皆奔楚,灵公太子午【蔡叔度】奔晋。徵舒自立为陈侯。徵舒,故陈大夫也。夏姬,御叔【舜】之妻,舒之母也。
    成公元年冬,楚庄王为夏徵舒杀灵公,率诸侯伐陈。谓陈曰:“无惊,吾诛徵舒而已。”已诛徵舒,因县陈而有之,群臣毕贺。申叔【蔡叔度】时使於齐来还,独不贺。庄王问其故,对曰:“鄙语有之,牵牛径人田,田主夺之牛。径则有罪矣,夺之牛,不亦甚乎?今王以徵舒为贼弑君,故徵兵诸侯,以义伐之,已而取之,以利其地,则後何以令於天下!是以不贺。”庄王曰:“善。”乃迎陈灵公太子午於晋而立之,复君陈如故,是为成公【蔡叔度】。孔子读史记至楚复陈,曰:“贤哉楚庄王!轻千乘之国而重一言。”

    ——左传是曰:“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饮酒于夏氏。公谓行父曰:「征舒似女。」对曰:「亦似君。」征舒病之。公出,自其厩射而杀之。二子奔楚。”,与史记所言有小别,但都成立。孔宁是小舜的替身偶人,颛顼像小舜主要是小个头和黑身,像鬻熊则是族属。而戏里隐藏的大腕乃禹即夏姬,《列女传》云:

    陈女夏姬者,陈大夫夏征舒之母,御叔之妻也。其状美好无匹,内挟伎术,盖老而复壮者。三为王后,七为夫人。公侯争之,莫不迷惑失意。夏姬之子征舒为大夫,公孙宁仪、行父与陈灵公皆通于夏姬,或衣其衣,或裴其幡,以戏于朝。泄冶见之,谓曰:“君有不善,子宜掩之。今自子率君而为之,不待幽闲于朝廷,以戏士民,其谓尔何?”二人以告灵公,灵公曰:“众人知之,吾不善无害也。泄冶知之,寡人耻焉。”乃使人征贼泄冶而杀之。灵公与二子饮于夏氏召征舒也,公戏二子曰:“征舒似汝。”二子亦曰:“不若其似公也。”征舒疾此言。灵公罢酒出,征舒伏弩厩门,射杀灵公。公孙宁仪、行父皆奔楚,灵公太子午奔晋。其明年,楚庄王举兵诛征舒,定陈国,立午,是为成公。庄王见夏姬美好,将纳之,申公巫臣【娥皇】谏曰:“不可。王讨罪也,而纳夏姬,是贪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愿王图之。”王从之,使坏後垣而出之。将军子反见美,又欲取之。巫臣谏曰:“是不祥人也。杀御叔【舜】,弒灵公【舜】,戮夏南【舜】,出孔仪,丧陈国。天下多美妇人,何必取是!”子反乃止。庄王以夏姬与连尹襄老,襄老死于邲,亡其尸,其子黑要又通于夏姬。巫臣见夏姬,谓曰:“子归,我将聘汝。”及恭王即位,巫臣聘于齐,尽与其室俱,至郑,使人召夏姬曰:“尸可得也。”夏姬从之,巫臣使介归币于楚,而与夏姬奔晋。大夫子反怨之,遂与子重灭巫臣之族而分其室。诗云:“乃如之人兮,怀昏姻也,大无信也,不知命也。”言嬖色殒命也。

    颂曰:夏姬好美,灭国破陈,走二大夫,杀子之身,殆误楚庄,败乱巫臣,子反悔惧,申公族分。

    ——真是烈酒最香毒花最美!但文中并没说夏姬的不是,美色不是罪,好色才是罪。
    ……下面就来说说“赵氏孤儿”。对比春秋左传就能知道,“赵氏孤儿”触动人心的剧情完全是司马迁的再创造,春秋左传中根本无此剧目,而有所关系的内容亦与史记大不合拍,使我不得不怀疑司马迁的真实身份。到东汉初年,亦就是公元初,太空舰队才离开地球视线,而司马迁乃西汉人士,受过宫刑,还师从董仲舒,有父司马谈。会是谁?

    而“赵氏孤儿”有没有在其时代上演过,亦不好说。春秋左传里的相关记载有:

    (《左传·宣公十五年》)潞子婴儿之夫人,晋景公之姊也。酆舒为政而杀之,又伤潞子之目。晋侯将伐之,……。

    (《左传·成公八年》)晋赵庄姬为赵婴之亡故,谮之于晋侯,曰:「原、屏将为乱。」栾、郤为征。六月,晋讨赵同、赵括。武从姬氏畜于公宫。以其田与祁奚。韩厥言于晋侯曰:「成季之勋,宣孟之忠,而无后,为善者其惧矣。三代之令王,皆数百年保天之禄。夫岂无辟王,赖前哲以免也。《周书》曰:『不敢侮鳏寡。』所以明德也。」乃立武,而反其田焉。

    ——瞧,到鲁成公八年,赵同、赵括还活到好好的,史记里早被写死了。武就赵武,亦就所谓赵氏孤儿了,却乃是太公望。“潞子婴儿”指的是伯禽、柏夭组合,其夫人又晋景公之姊,思来该是季历,就赵庄姬,但史记里说是成公姊,那是没办法,剧情需要符合庶人观。伯禽就赵朔了,柏夭是为赵婴齐、程婴,最难找到对应身份的屠岸贾,原型就该是“酆舒”,亦就该是颛顼。

    所以,如果“赵氏孤儿” 在其时代上演过,就应该是保护小鸟的公益广告。

    嗯哼,来以愉悦的心情看一出可歌可泣的史诗剧。赵世家曰:

    灵公【颛顼】立十四年,益骄。赵盾【宜臼】骤谏,灵公弗听。及食熊蹯,胹不熟,杀宰人,持其尸出,赵盾见之。灵公由此惧,欲杀盾。盾素仁爱人,尝所食桑下饿人【伯盘】反扞救盾,盾以得亡。未出境,而赵穿【太公望】弑灵公而立襄公弟黑臀【伯盘】,是为成公。赵盾复反,任国政。君子讥盾“为正卿,亡不出境,反不讨贼”,故太史书曰“赵盾弑其君”。晋景公【封奭】时而赵盾卒,谥为宣孟,子朔【伯禽】嗣。

    赵朔,晋景公之三年,朔为晋将下军救郑,与楚庄王【季历】战河上。朔娶晋成公姊为夫人【季历】。

    晋景公之三年,大夫屠岸贾【颛顼】欲诛赵氏。初,赵盾在时,梦见叔带【宜臼】持要而哭,甚悲;已而笑,拊手且歌。盾卜之,兆绝而後好。赵史援【禹?】占之,曰:“此梦甚恶,非君之身,乃君之子,然亦君之咎。至孙,赵将世益衰。”屠岸贾者,始有宠於灵公,及至於景公而贾为司寇,将作难,乃治灵公之贼以致赵盾,遍告诸将曰:“盾虽不知,犹为贼首。以臣弑君,子孙在朝,何以惩罪?请诛之。”韩厥【舜】曰:“灵公遇贼,赵盾在外,吾先君以为无罪,故不诛。今诸君将诛其後,是非先君之意而今妄诛。妄诛谓之乱。臣有大事而君不闻,是无君也。”屠岸贾不听。韩厥告赵朔趣亡。朔不肯,曰:“子必不绝赵祀,朔死不恨。”韩厥许诺,称疾不出。贾不请而擅与诸将攻赵氏於下宫,杀赵朔、赵同【伯盘】、赵括【宜臼】、赵婴齐【柏夭】,皆灭其族。

    赵朔妻成公姊,有遗腹(可以认为是季历裹着个鸟蛋),走公宫匿。赵朔客曰公孙杵臼【宜臼】,杵臼谓朔友人程婴【柏夭】曰:“胡不死?”程婴曰:“朔之妇有遗腹,若幸而男,吾奉之;即女也,吾徐死耳。”居无何,而朔妇免身,生男(小鸟破壳而出)。屠岸贾闻之,索於宫中。夫人置兒绔中,祝曰:“赵宗灭乎,若号;即不灭,若无声。”及索,兒竟无声。已脱,程婴谓公孙杵臼曰:“今一索不得,後必且复索之,柰何?”公孙杵臼曰:“立孤与死孰难?”程婴曰:“死易,立孤难耳。”公孙杵臼曰:“赵氏先君遇子厚,子彊为其难者,吾为其易者,请先死。”乃二人谋取他人婴兒【宜臼。伊甸偶人】负之,衣以文葆,匿山中。程婴出,谬谓诸将军曰:“婴不肖,不能立赵孤。谁能与我千金,吾告赵氏孤处。”诸将皆喜,许之,发师随程婴攻公孙杵臼。杵臼谬曰:“小人哉程婴!昔下宫之难不能死,与我谋匿赵氏孤兒,今又卖我。纵不能立,而忍卖之乎!”抱兒呼曰:“天乎天乎!赵氏孤兒何罪?请活之,独杀杵臼可也。”诸将不许,遂杀杵臼与孤兒。诸将以为赵氏孤兒良已死,皆喜。然赵氏真孤乃反在,程婴卒与俱匿山中。

    居十五年,晋景公疾,卜之,大业【伯禽】之後不遂者为祟。景公问韩厥,厥知赵孤在,乃曰:“大业之後在晋绝祀者,其赵氏乎?夫自中衍者皆嬴姓也。中衍人面鸟噣,降佐殷帝大戊,及周天子,皆有明德。下及幽厉无道,而叔带去周適晋,事先君文侯,至于成公,世有立功,未尝绝祀。今吾君独灭赵宗,国人哀之,故见龟策。唯君图之。”景公问:“赵尚有後子孙乎?”韩厥具以实告。於是景公乃与韩厥谋立赵孤兒,召而匿之宫中。诸将入问疾,景公因韩厥之众以胁诸将而见赵孤。赵孤名曰武【太公望】。诸将不得已,乃曰:“昔下宫之难,屠岸贾为之,矫以君命,并命群臣。非然,孰敢作难!微君之疾,群臣固且请立赵後。今君有命,群臣之原也。”於是召赵武、程婴遍拜诸将,遂反与程婴、赵武攻屠岸贾,灭其族。复与赵武田邑如故。

    及赵武冠,为成人,程婴乃辞诸大夫,谓赵武曰:“昔下宫之难,皆能死。我非不能死,我思立赵氏之後。今赵武既立,为成人,复故位,我将下报赵宣孟与公孙杵臼。”赵武啼泣顿首固请,曰:“武原苦筋骨以报子至死,而子忍去我死乎!”程婴曰:“不可。彼以我为能成事,故先我死;今我不报,是以我事为不成。”遂自杀。赵武服齐衰三年,为之祭邑,春秋祠之,世世勿绝。

    ——好一篇妙笔生花的文章,好一个滴水不漏的编剧,舍李斯其谁?

    插讲了“赵氏孤儿”,还是回到时间线上。陈成公午系蔡叔度,後来的鲁襄公午亦是他,既做过晋襄公,不妨再做鲁襄公。“午”寓意牛不出头,就有本事却很低调,乃太公望替身。由战事表现来看,楚庄王无疑可算是春秋一霸,而秦穆公、宋襄公都算不得霸,春秋五霸还是该取《荀子·王霸》的说法,乃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阖闾和越王勾践。
    来接着看女主楚集团与男主晋集团的战事,楚世家曰:

    十七年春,楚庄王【季历】围郑,三月克之。入自皇门,郑伯【太公望】肉袒牵羊以逆(隐语。乃指太公望被卸甲的伊甸人估摸是柏夭用缚绳牵着出迎),曰:“孤不天,不能事君,君用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惟命是听!宾之南海,若以臣妾赐诸侯,亦惟命是听。若君不忘厉、宣、桓、武,不绝其社稷,使改事君,孤之原也,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楚群臣曰:“王勿许。”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庸可绝乎!”庄王自手旗,左右麾军,引兵去三十里而舍,遂许之平。潘尪【季历】入盟,子良【蔡叔度】出质。夏六月,晋救郑,与楚战,大败晋师河上(是说晋败了),遂至衡雍而归。

    二十年,围宋【太公望。宋文公鲍】,以杀楚使也。围宋五月,城中食尽,易子而食,析骨而炊(伊甸人不生不灭)。宋华元【柏夭】出告以情。庄王曰:“君子哉!”遂罢兵去。

    ——对应的内容看晋世家如何说:

    (晋景公)三年,楚庄王围郑,郑告急晋。晋使荀林父【娥皇】将中军,随会【伯盘】将上军,赵朔【伯禽】将下军,郤克【伯盘】、栾书【娥皇】、先縠【蔡仲胡】、韩厥【舜】、巩朔【伯禽】佐之(其实就互相帮助)。六月,至河。闻楚已服郑,郑伯肉袒与盟而去,荀林父欲还。先縠曰:“凡来救郑,不至不可,将率离心。”卒度河。楚已服郑,欲饮马于河为名而去。楚与晋军大战。郑新附楚,畏之,反助楚攻晋。晋军败,走河,争度,船中人指甚众。楚虏我将智【舜】。
    归而林父曰:“臣为督将,军败当诛,请死。”景公【封奭】欲许之。随会曰:“昔文公之与楚战城濮,成王归杀子玉,而文公乃喜。今楚已败我师,又诛其将,是助楚杀仇也。”乃止。(娥皇在晋阵营里,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呵呵)
    四年,先縠以首计而败晋军河上,恐诛,乃奔翟,与翟谋伐晋。晋觉,乃族縠(给蔡仲胡剪剪枝)。縠,先轸【舜】子也。
    五年,伐郑,为助楚故也。是时楚庄王彊,以挫晋兵河上也。
    六年,楚伐宋,宋来告急晋,晋欲救之,伯宗【伯盘】谋曰:“楚,天方开之,不可当。”乃使解扬【伯禽】绐为救宋。郑人执与楚,楚厚赐,使反其言,令宋急下。解扬绐许之,卒致晋君言。楚欲杀之,或谏,乃归解扬。

    ——相应的内容看《左传·宣公十五年》怎么说:

    十五年春,公孙归父【太公望】会楚子【季历】于宋。
    宋人使乐婴齐【伯禽、柏夭】告急于晋。晋侯欲救之。伯宗曰:「不可。古人有言曰:『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天方授楚,未可与争。虽晋之强,能违天乎?谚曰:『高下在心。』川泽纳污,山薮藏疾,瑾瑜匿瑕,国君含垢,天之道也,君其待之。」乃止。使解扬【伯禽(被解而扬名)】如宋,使无降楚,曰:「晋师悉起,将至矣。」郑人囚而献诸楚,楚子厚赂之,使反其言,不许,三而许之。登诸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遂致其君命。楚子将杀之,使与之言曰:「尔既许不谷而反之,何故?非我无信,女则弃之,速即尔刑。」对曰:「臣闻之,君能制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信载义而行之为利。谋不失利,以卫社稷,民之主也。义无二信,信无二命。君之赂臣,不知命也。受命以出,有死无《员雨》,又可赂乎?臣之许君,以成命也。死而成命,臣之禄也。寡君有信臣,下臣获考死,又何求?」楚子舍之以归。
    夏五月,楚师将去宋。申犀【蔡叔度】稽首于王之马前,曰:「毋畏知死而不敢废王命,王弃言焉。」王不能答。申叔【太公望】时仆,曰:「筑室反耕者(就让宋的其余人走,只留下伊甸人,太公望时为宋文公鲍,执行不难),宋必听命。」从之。宋人惧,使华元【柏夭。时与太甲搭档】夜入楚师,登子反【庚丁。或称子鱼】之床,起之曰:「寡君使元以病告,曰:『敝邑易子而食,析骸以爨。虽然,城下之盟,有以国毙,不能从也。去我三十里,唯命是听。』」子反惧,与之盟而告王。退三十里。宋及楚平(太公望和季历搭档),华元为质。盟曰:「我无尔诈,尔无我虞。」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尔虞我诈也是无可避免,乐趣无穷啊。前提是男方要宠着女方,在男女真正平等的时代亦是铁律,嗯哼,于真人秀游戏中享受虐与被虐。
    ……讲下同期的齐事,按时间线,往下是齐晋战。齐太公世家曰:

    惠公【伯禽】二年,长翟【宜臼】来,王子城父【太公望】攻杀之,埋之於北门。晋赵穿【太公望】弑其君灵公【颛顼】。
    十年,惠公卒,子顷公无野【蔡叔度】立。初,崔杼【柏夭】有宠於惠公,惠公卒,高、国【蔡仲胡、季历。高厚、国佐】畏其偪(逼)也,逐之,崔杼奔卫。
    (封奭时为卫穆公遬,柏夭就去投奔他了。系後戏伏笔)
    顷公元年,楚庄王【季历】彊,伐陈【颛顼。夏征舒】;二年,围郑【太公望】,郑伯降,已复国郑伯。
    (以上是旧事重提。忽然发现柏夭的经历也足以成为一部成长励志剧)

    六年春,晋使郤克【伯盘】於齐,齐使夫人【伯禽】帷中而观之。郤克上,夫人笑之。郤克曰:“不是报,不复涉河!”归,请伐齐,晋侯【封奭】弗许。齐使至晋,郤克执齐使者四人河内,杀之。八年。晋伐齐,齐以公子彊【季历。楚庄王是年薨】质晋,晋兵去。十年春,齐伐鲁【舜。鲁成公黑肱】、卫【封奭。卫穆公遬】。鲁、卫大夫如晋请师,皆因郤克。晋使郤克以车八百乘为中军将,士燮【太甲】将上军,栾书【娥皇】将下军,以救鲁、卫,伐齐。六月壬申,与齐侯兵合靡笄下。癸酉,陈于鞍。逄丑父【太公望】为齐顷公右。顷公曰:“驰之,破晋军会食。”射伤郤克,流血至履。克欲还入壁,其御曰:“我始入,再伤,不敢言疾,恐惧士卒,原子忍之。”遂复战。战,齐急,丑父恐齐侯得,乃易处,顷公为右,车絓於木而止。晋小将韩厥【舜】伏齐侯车前,曰“寡君使臣救鲁、卫”,戏之。丑父使顷公下取饮,因得亡,脱去,入其军。晋郤克欲杀丑父。丑父曰:“代君死而见僇,後人臣无忠其君者矣。”克舍之,丑父遂得亡归齐。於是晋军追齐至马陵。齐侯请以宝器谢,不听;必得笑克者萧桐叔子【伯禽】,令齐东亩。对曰:“叔子,齐君母。齐君母亦犹晋君母,子安置之?且子以义伐而以暴为後,其可乎?”於是乃许,令反鲁、卫之侵地。
    (太公望是染黑白羽做了蔡叔度替身,故说代君死。看样子是封奭、舜搭档于晋集团,对战双鹰联璧的齐集团,好一场酣战)

    十一年,晋初置六卿,赏鞍之功。齐顷公朝晋,欲尊王晋景公【封奭】,晋景公不敢受,乃归。归而顷公弛苑囿,薄赋敛,振孤问疾,虚积聚以救民,民亦大说。厚礼诸侯。竟顷公卒,百姓附,诸侯不犯。
    (六卿乃韩厥、赵括、巩朔、韩穿、荀骓、赵旃)

    鲁成公黑肱乃小舜,由史记和春秋左传记述不难判断。鲁周公世家曰:

    十八年,宣公【宜臼】卒,子成公黑肱【舜】立,是为成公。季文子【舜】曰:“使我杀適立庶失大援者,襄仲【蔡叔度】。”襄仲立宣公,公孙归父【太公望】有宠。宣公欲去三桓,与晋谋伐三桓。会宣公卒,季文子怨之,归父奔齐。
    成公二年春,齐伐取我隆。夏,公与晋郤克【伯盘】败齐顷公於鞍,齐复归我侵地。四年,成公如晋,晋景公不敬鲁。鲁欲背晋合於楚,或谏,乃不。十年,成公如晋。晋景公卒,因留成公送葬,鲁讳之。十五年,始与吴王寿梦【太公望】会锺离。

    而《左传·成公四年》有曰:

    夏,公如晋,晋侯【封奭】见公,不敬。季文子【舜】曰:「晋侯必不免。《诗》曰:『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命不易哉!』夫晋侯之命在诸侯矣,可不敬乎?」
    秋,公至自晋,欲求成于楚而叛晋,季文子曰:「不可。晋虽无道,未可叛也。国大臣睦,而迩于我,诸侯听焉,未可以贰。史佚之《志》有之,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楚虽大,非吾族也,其肯字我乎?」公乃止。

    (就因为舜大玩自己跟自己对戏——有玁狁偶人做替身——司马迁遂用“或谏”)

    齐顷公朝晋的一幕亦很有意思,《左传·成公三年》曰:

    齐侯【蔡叔度。时为太公望】朝于晋,将授玉。郤克【伯盘】趋进曰:「此行也,君为妇人之笑辱也,寡君未之敢任。」晋侯【封奭】享齐侯。齐侯视韩厥【舜】,韩厥曰:「君知厥也乎?」齐侯曰:「服改矣。」韩厥登,举爵曰:「臣之不敢爱死,为两君之在此堂也。」

    舜和太公望是一对爱人,乃天长地久的设定,二人暗通款曲,别有风味。
    

    
    
    
    齐晋战事消停了,顺时间线就到了鲁成公五年,此年有件大事发生,便是“梁山崩。”,乃是完成训练的羽族民兵登天母舰撤离,随後,“秋,大水。”,乃是放水族民兵进入训练场。而中间有段空档期,要搞个仪式。对此交待比较到位的是谷梁传,其曰:

    梁山崩。不日,何也?高者有崩道也。有崩道,则何以书也?曰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晋君【封奭】召伯尊【伯盘】而问焉。伯尊来,遇辇者【舜。左传称“重”】,辇者不辟。使车右下而鞭之。辇者曰:「所以鞭我者,其取道远矣。」伯尊下车而问焉,曰:「子有闻乎?」对曰:「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伯尊曰:「吾为此召我也。为之奈何?」辇者曰:「天有山,天崩之。天有河,天壅之。虽召伯尊如之何?」伯尊由忠问焉,辇者曰:「君亲素缟,帅群臣而哭之,既而祠焉,斯流矣。」伯尊至。君问之,曰:「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为之奈何?」伯尊曰:「君亲素缟,帅群臣而哭之,既而祠焉,斯流矣。」孔子闻之,曰:「伯尊其无绩乎,攘善也!」

    就很简单的一件事,舜告知伯盘往下的演出流程,伯盘再告知封奭,整个过程中舜是不露面的,在轿子里扮神秘。伯盘因为“隐其人而用其言。”(年表注)被孔子诟病,呵。

    就好比玩着RPG,剧情进展不下去,得有关键性的路人指点。圃田天下的春秋戏就一真人RPG,既有计划周密的武戏,亦有即兴发挥的文戏。

    讲一下图上变化比较大的郑。郑世家曰:

    十八年,襄公卒,子悼公晞【伯盘。年表系“费”】立。
    悼公元年,鄦公【娥皇。许灵公】恶郑於楚【宜臼。楚共王】,悼公使弟睔【丹朱】於楚自讼。讼不直,楚囚睔。於是郑悼公来与晋【封奭】平,遂亲。睔私於楚子反【庚丁】,子反言归睔於郑。
    二年,楚伐郑,晋兵来救。是岁,悼公卒,立其弟睔,是为成公【丹朱。郑成公】。
    成公三年,楚共王曰“郑成公孤有德焉”,使人来与盟。成公私与盟。秋,成公朝晋,晋曰“郑私平於楚”,执之。使栾书【娥皇】伐郑。四年春,郑患晋围,公子如乃立成公庶兄繻【娥皇。纪裂繻】为君。其四月,晋闻郑立君,乃归成公。郑人闻成公归,亦杀君繻,迎成公。晋兵去。

    很乱啊,春秋三传里说的更乱,还没司马迁讲的明白。就把郑事当成一交接仪式,乃羽族老兵给水族新兵的下马威好了,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飞扬跋扈的羽族把领地交给老实巴交的水族训练,免不了刁难,亦是场游戏,就佛国里金翅鸟还食龙呢。羽族在星际移民过程中是精神受伤害最深的,让他们发泄下怨气,也应该。

    郑悼公的身份我不能确定,之前认为是伯禽,现在倾向于伯盘,二人都和“费”沾边儿,还有可能是太甲,其在任时间太短,就知道是个无心任职的……唔,要这么看还应该是伯禽。让我感受深刻的是幕后指挥者小舜的高明,他拥有王权(鲁公),而能调动各方的积极性,自己甘做配角,实在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接下来看晋世家:

    (晋景公)十四年,梁山崩。问伯宗【伯盘】,伯宗以为不足怪也。
    十六年,楚将子反【庚丁】怨巫臣【娥皇】,灭其族。巫臣怒,遗子反书曰:“必令子罢於奔命!”乃请使吴,令其子为吴行人,教吴乘车用兵。吴晋始通,约伐楚。

    (“疲于奔命”的典故。实际情况是,羽族与水族搞对战,做为巫臣的娥皇站羽族一边,做为子重、子反的舜、庚丁站水族一边,伊甸人自然是羽族一边,狐人就保持中立。娥皇做为周简王,做为鲁成公的舜亦时常让其代行王权。此回水族打了胜仗,耀武扬威有点过分,娥皇恼羞成怒,安排舜、庚丁到羽族阵营任教,羽族阵营是晋、吴,水族阵营则为楚、郑。舜、庚丁在水族阵营亦任着职,就来回奔忙,左传谓“子重、子反于是乎一岁七奔命。”)

    十七年,诛赵同【伯盘】、赵括【宜臼】,族灭之。韩厥【舜】曰:“赵衰【伯盘】、赵盾【宜臼】之功岂可忘乎?柰何绝祀!”乃复令赵庶子武【太公望。(赵庶子亦司马迁独家报道,应该指简王之後襄王,乃文字游戏)】为赵後,复与之邑。

    (此剧情乃是晋伐楚所衍生,後被司马迁加工成“赵氏孤儿”)
    十九年夏,景公【封奭】病,立其太子寿曼【柏夭】为君,是为厉公。後月馀,景公卒。
    厉公元年,初立,欲和诸侯,与秦桓公【伯盘】夹河而盟。归而秦倍盟,与翟谋伐晋。三年,使吕相【太公望】让秦,因与诸侯伐秦。至泾,败秦於麻隧,虏其将成差【太公望】。

    (据左传,晋景公是陷在厕所里卒,由所述看,封奭是事先相中了麦苗外衣,到厕所里换了外衣再出来,二年後转职秦景公。柏夭也应换了蒲草装,故称寿曼,寿指搭档太公望)
    (“和诸侯”就羽族水族讲和,混同後另搞战事。打个比方,先前是空军战海军,如今就海陆空协同分边战。厉公的人设是沿袭了周厉王,也就小霸王柏夭)

    (同时段的齐亦有人事变动,“十七年,顷公【蔡叔度】卒,子灵公环【太公望】立。”,灵在哪儿呢?灵在“环”……小舜和娥皇趣味相投,又搞出匪夷所思的设计,待後分解)

    五年,三郤【太甲、舜、太公望。郤犨、郤至、郤锜】谗伯宗,杀之。伯宗以好直谏得此祸,国人以是不附厉公。(晋军指挥权归于舜)
    六年春,郑【丹朱】倍晋与楚盟,晋怒。栾书【娥皇】曰:“不可以当吾世而失诸侯。”乃发兵。厉公自将,五月度河。闻楚兵来救,范文子【蔡仲胡】请公欲还。郤至【舜】曰:“发兵诛逆,见彊辟之,无以令诸侯。”遂与战。癸巳,射中楚共王【宜臼】目,楚兵败於鄢陵。子反【庚丁】收馀兵,拊循欲复战,晋患之。共王召子反,其侍者竖阳穀【蔡叔度】进酒,子反醉,不能见。王怒,让子反(呵呵,文字游戏),子反死。王遂引兵归。晋由此威诸侯,欲以令天下求霸。

    (此战後人事变动:太甲去职曹宣公,太公望继任曹成公;管叔鲜去职卫定公,舜继任卫献公;伯盘去职秦桓公,封奭继任秦景公。值得留意的是宋公,太公望连当三任,即宋文公鲍,宋共公瑕,再往下到宋平公成,除开与蔡叔度互为影子替身因素,亦是体现“环”)
    
    (有鲁成公小舜和周简王娥皇导演,晋的文戏那还是颇有看点,有正有奇,不落俗套)

    厉公【柏夭】多外嬖姬,归,欲尽去群大夫而立诸姬兄弟。宠姬兄曰胥童【蔡仲胡】,尝与郤至有怨,及栾书【娥皇】,又怨郤至【舜】不用其计而遂败楚,乃使人间谢楚。楚来诈厉公曰:“鄢陵之战,实至召楚,欲作乱,内(纳)子周【伯盘】立之。会与国不具,是以事不成。”厉公告栾书。栾书曰:“其殆有矣!原(愿)公试使人之周,微考之。”果使郤至於周。栾书又使公子周见郤至,郤至不知见卖也。厉公验之,信然,遂怨郤至,欲杀之。八年,厉公猎,与姬饮,郤至杀豕奉进,宦者【蔡叔度】夺之。郤至射杀宦者。公怒,曰:“季子欺予!”将诛三郤,未发也。郤锜【太公望】欲攻公,曰:“我虽死,公亦病矣。”郤至曰:“信不反君,智不害民,勇不作乱。失此三者,谁与我?我死耳!”十二月壬午,公令胥童以兵八百人袭攻杀三郤。胥童因以劫栾书、中行偃【鬻熊】于朝,曰:“不杀二子,患必及公。”公曰:“一旦杀三卿,寡人不忍益也。”对曰:“人将忍君。”公弗听,谢栾书等以诛郤氏罪:“大夫复位。”二子顿首曰:“幸甚幸甚!”公使胥童为卿。闰月乙卯,厉公游匠骊氏【蔡叔度】,栾书、中行偃以其党袭捕厉公,囚之,杀胥童,而使人迎公子周于周而立之,是为悼公。

    悼公【伯盘】元年正月庚申,栾书、中行偃弑厉公,葬之以一乘车。厉公囚六日死(据左传,是被弑了两次,第二次是舜执行。葬之以一乘车,就让柏夭乘车跑了,柏夭是有被俘後逃跑的履历,呵,又再演),死十日庚午,智【舜】迎公子周来,至绛,刑鸡【蔡叔度】与大夫盟而立之,是为悼公。辛巳,朝武宫(舜的府邸)。二月乙酉,即位。

    (伤病难眠的一夜,悚然惊觉,原来整个古代史都充斥着他们的身影。终于明白将历史划分为古代史与近代史,对古代史不做追究,是有深层道理的……浮生若梦)
    ——就如同考古工作,我虽已感知到历史最後呈现的模样,却还要耐心去一丝丝一绺绺的揭开层层包裹的面纱,以还原那精美的设计。晋世家曰:

    悼公周【伯盘】者,其大父捷【伯盘。捷菑】,晋襄公【太公望、蔡叔度。(二人配)】少子也,不得立,号为桓叔,桓叔【太公望。(同名是为了偷换概念)】最爱。桓叔【太公望、伯盘。郑襄公(二人配)】生惠伯谈【伯禽、伯盘。郑悼公费(二人配)】,谈生悼公周。周之立,年十四矣(郑悼公时算起)。悼公曰:“大父、父皆不得立而辟难於周,客死焉。寡人自以疏远,毋几为君。今大夫不忘文、襄之意而惠立桓叔之後,赖宗庙大夫之灵,得奉晋祀,岂敢不战战乎?大夫其亦佐寡人!”於是逐不臣者七人,修旧功,施德惠,收文公【禹。晋文公】入时功臣後。秋,伐郑【丹朱。郑成公】。郑师败,遂至陈【蔡叔度。陈成公】。

    (如此看来,此时段诸侯大都是正副二人配,郑成公亦应当是丹朱、后稷配)

    三年,晋会诸侯。悼公问群臣可用者,祁傒【丹朱】举解狐【禹】。解狐,傒之仇。复问,举其子祁午【后稷】。君子曰:“祁傒可谓不党矣!外举不隐仇,内举不隐子。”方会诸侯,悼公弟杨干(指会盟的诸侯,左传乃扬干,就耀武扬威)乱行,魏绛【季历。魏庄子】戮其仆(惩罚了一些军士)。悼公怒,或谏公,公卒贤绛,任之政,使和戎,戎大亲附。十一年,悼公曰:“自吾用魏绛,九合诸侯,和戎、翟,魏子之力也。”赐之乐,三让乃受之。冬,秦【封奭。秦景公】取我栎。

    (九合诸侯,乃是搞休战,好准备下一战,三年到十一年间诸侯轮战不断,九合嘛)

    十四年,晋使六卿率诸侯伐秦,度泾,大败秦军,至棫林而去。

    (秦本纪曰:景公四年,晋栾书弑其君厉公。十五年,救郑,败晋兵于栎。是时晋悼公为盟主。十八年,晋悼公强,数会诸侯,率以伐秦,败秦军。秦军走,晋兵追之,遂渡泾,至棫林而还。二十七年,景公如晋,与平公盟,已而背之。——栎乃圃田天下的西菹台所在,属实郑模秦,位处荥阳,棫林亦在那地儿,泾是模拟,系沁河下游。战事方行得通)

    十五年,悼公问治国於师旷【伯禽】。师旷曰:“惟仁义为本。”冬,悼公卒,子平公彪【伯禽】立。
    平公元年,伐齐,齐灵公【太公望】与战靡下,齐师败走。晏婴【柏夭】曰:“君亦毋勇,何不止战?”遂去。晋追,遂围临菑,尽烧屠其郭中。东至胶,南至沂,齐皆城守,晋乃引兵归。

    ——接下来转换视角,说说齐灵公环,再度领略小舜天马行空的设计。

    《左传·襄公二年》有曰:“齐侯伐莱,莱人使正舆子赂夙沙卫以索马牛,皆百匹,齐师乃还。君子是以知齐灵公之为「灵」也。”,此话令人费解,其实是说齐侯训练齐师,齐侯即正舆子即夙沙卫,齐师即是莱人,我与自己互动,如同个环,灵验就在于此。

    环之灵验还体现在多方面。齐太公世家曰:

    十七年,顷公【蔡叔度】卒,子灵公环【太公望】立。
    灵公九年,晋栾书【娥皇】弑其君厉公【柏夭】。十年,晋悼公【伯盘】伐齐,齐令公子光【太公望】质晋。十九年,立子光为太子,高厚【蔡仲胡】傅之,令会诸侯盟於锺离(很可能就是做为超级天母舰构件之一的钟山)。二十七年,晋使中行献子【舜】伐齐。齐师败,灵公走入临菑。晏婴【柏夭】止灵公,灵公弗从。曰:“君亦无勇矣!”晋兵遂围临菑,临菑城守不敢出,晋焚郭中而去。
    二十八年,初,灵公取鲁女【娥皇。鲁声姬】,生子光【太公望】,以为太子。仲姬戎姬【舜。(仲姬乃戎姬)】。戎姬嬖,仲姬生子牙【太公望】,属之戎姬。戎姬请以为太子,公许之。仲姬曰:“不可。光之立,列於诸侯矣,今无故废之,君必悔之。”公曰:“在我耳。”(……就好比双重人格的舞台剧表演)遂东太子光,使高厚傅牙为太子(太子居在东宫,光即是牙)。灵公疾,崔杼【季历。(之前以为是柏夭,细辨乃是季历,与柏夭互换了外衣形式)】迎故太子光而立之,是为庄公【太公望。(季历、太公望的合体,季历之前已经任过齐庄公,故此庄公头衔转移给太公望。齐庄公前後是有二位)】。庄公杀戎姬。五月壬辰,灵公卒,庄公即位,执太子牙於句窦之丘,杀之(灵公卒的仪式)。八月,崔杼杀高厚。晋闻齐乱,伐齐,至高唐。
    (……这是我的理解,或许你还能有别的理解。另外崔杼既为季历,季历就不为国佐,再认真考虑,国佐乃是舜——只是给细心看书的人提个醒)

    庄公三年,晋大夫栾盈【娥皇】奔齐,庄公【太公望】厚客待之。晏婴、田文子【伯盘】谏,公弗听。四年,齐庄公使栾盈间入晋曲沃为内应,以兵随之,上太行,入孟门。栾盈败,齐兵还,取朝歌。(朝歌在实际的卫、模拟的晋)

    六年,初,棠公妻【舜】好,棠公【封奭】死,崔杼取之。庄公【太公望】通之,数如崔氏【舜】,以崔杼之冠赐人。待者曰:“不可。”崔杼怒,因其伐晋,欲与晋合谋袭齐而不得间。庄公尝笞宦者贾举【蔡仲胡】,贾举复侍,为崔杼间公以报怨。五月,莒子【封奭】朝齐,齐以甲戌飨之。崔杼称病不视事。乙亥,公问崔杼病,遂从崔杼妻。崔杼妻入室,与崔杼自闭户不出,公拥柱而歌。宦者贾举遮公从官而入(左传“止众从者”),闭门,崔杼之徒持兵从中起。公登台而请解,不许;请盟,不许;请自杀於庙,不许。皆曰:“君之臣杼疾病,不能听命。近於公宫。陪臣争趣有淫者,不知二命。(就我们只知道捉奸夫)”公逾墙,射中公股,公反坠,遂弑之(倒霉的太公望,被舜和季历耍了。据左传呢,乃是一场众人皆死的派对,死者有贾举、州绰、邴师、公孙敖、封具、铎父、襄伊、偻堙,是谁就不说了)。晏婴立崔杼门外,曰:“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己亡,非其私暱,谁敢任之!(就庄公弑庄公,我该怎么办?)”门开而入,枕公尸而哭,三踊而出(左传曰“门启而入,枕尸股而哭。兴,三踊而出。”,就柏夭跳起来夺路而逃)。人谓崔杼:“必杀之。”崔杼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

    丁丑,崔杼立庄公异母弟杵臼【宜臼】,是为景公。景公母,鲁叔孙宣伯女也。景公立,以崔杼为右相,庆封【舜。(与封奭搭档)】为左相。二相恐乱起,乃与国人盟曰:“不与崔庆者死!”晏子仰天曰:“婴所不唯忠於君利社稷者是从!”不肯盟。庆封欲杀晏子,崔杼曰:“忠臣也,舍之。”齐太史书曰“崔杼弑庄公”,崔杼杀之。其弟复书,崔杼复杀之。少弟复书,崔杼乃舍之。

    (齐之事暂说到此吧。左传里还有段柏夭逃亡的剧情,读着很有趣:

    闾丘婴【柏夭】以帷缚其妻而栽之(就把自己绑在坐骑上),与申鲜虞【蔡叔度。即妻】乘而出,鲜虞推而下之,曰:「君昏不能匡,危不能救,死不能死,而知匿其昵,其谁纳之?」行及弇中,将舍(到了一休息站)。婴曰:「崔、庆其追我!」鲜虞曰:「一与一,谁能惧我?」遂舍,枕辔而寝,食马而食。驾而行,出弇中,谓婴曰:「速驱这!崔、庆之众,不可当也。」遂来奔。

    ——睡饱喝足了,忠勇无畏的蔡叔度就嚷着快逃,也太戏剧化了吧!)

    环的灵之余波还在荡漾。齐太公世家曰:

    景公【宜臼】元年,初,崔杼【季历】生子成【太公望】及彊【季历】,其母死,取东郭女【舜】,生明【宜臼】。东郭女使其前夫子无咎【封奭】与其弟偃【舜】相崔氏。成有罪,二相急治之,立明为太子。成请老於崔,崔杼许之,二相弗听,曰:“崔,宗邑,不可。”成、彊怒,告庆封【舜、封奭】。庆封与崔杼有郤,欲其败也。成、彊杀无咎、偃於崔杼家,家皆奔亡。崔杼怒,无人,使一宦者御,见庆封。庆封曰:“请为子诛之。”使崔杼仇卢蒲嫳【舜、封奭】攻崔氏,杀成、彊,尽灭崔氏,崔杼妇自杀。崔杼毋归,亦自杀。庆封为相国,专权。
    三年十月,庆封出猎。初,庆封已杀崔杼,益骄,嗜酒好猎,不听政令。庆舍(内阁)用政,已有内郤。田文子【伯盘】谓桓子【伯盘】曰:“乱将作。”田、鲍、高、栾氏相与谋庆氏。庆舍发甲围庆封宫,四家徒共击破之。庆封还,不得入,奔鲁。齐人让鲁。封奔吴。吴与之硃方,聚其族而居之,富於在齐。其秋,齐人徙葬庄公,僇崔杼尸於市以说众。

    (舜、封奭搭档与太公望、季历搭档大玩双重身份的文武戏码,乃齐庄公的告别仪式,再就是庆封的告别仪式,因为齐景公是宜臼,傀儡施政大可放心。伯盘转换身份。舜、封奭去了鲁,封奭再转去了吴。至此灵之余波才于齐消没,而转移去了吴。太公望的环之灵起于宋、显于齐、扬于吴,他不光是吴寿梦,亦是吴王阖闾。公子光始终是他)

    一下从齐灵公讲到齐景公,期间别的诸侯风起云涌,亦得回头捋捋。
    
    (卫康公世家)定公【管叔鲜】十二年卒,子献公衎【舜】立。
    献公十三年,公令师曹【太公望】教宫妾鼓琴,妾不善,曹笞之。妾以幸恶曹於公,公亦笞曹三百。十八年,献公戒孙文子【季历】、甯惠子【宜臼】食,皆往。日旰不召,而去射鸿於囿。二子从之,公不释射服与之言。二子怒。如宿。孙文子子【柏夭】数侍公饮,使师曹歌巧言之卒章。师曹又怒公之尝笞三百,乃歌之,欲以怒孙文子,报卫献公。文子语蘧伯玉【柏夭】,伯玉曰:“臣不知也。”遂攻。出献公。献公奔齐,齐置卫献公於聚邑。孙文子、甯惠子共立定公弟秋【蔡仲胡】为卫君,是为殇公。
    殇公秋立,封孙文子林父【季历】於宿。十二年,甯喜【宜臼】与孙林父争宠相恶,殇公使甯喜攻孙林父。林父饹晋,复求入故卫献公。献公在齐,齐景公【宜臼】闻之,与卫献公如晋求入。晋为伐卫,诱与盟。卫殇公会晋平公【伯禽】,平公执殇公与甯喜而复入卫献公。献公亡在外十二年而入。
    献公後元年,诛甯喜。

    (此一出戏是个啥主题呢?就叫伊甸人和伊甸偶人的相爱相杀)
    
    再就讲一下周灵王,其名为泄心,年表注“生有髭”,就生来嘴边就有长胡须,泄乃是人鱼族的代称,我就倾向于周灵王(另有楚灵王)为庚丁,再翻看左传,此时段庚丁除了称子鱼,又有称鱼石,而鱼石重量级的出现在战事中,水族其余大人物却不露面,故我认定周灵王泄心乃是庚丁、伯盘、丹朱、后稷的合体,而以庚丁为首,是称鱼石。我估摸鱼石还指一小型天母舰,是做为水族的战事指挥中心。

    庚丁、伯盘身为男性,留着胡须不奇怪,丹朱、后稷虽为女性,但嘴边有龙须,于是就“生有髭”了,且周灵王在书里没有别的称名,就叫“泄心”……请自行体会。

    灵的剧情是传奇里最用心编排的,接下来讲讲齐灵公环的姊妹篇——楚灵王围。

    讲着讲着,内容已将进入春秋末期。这个春秋指的是古文里的春秋,并非现今的划分,在春秋左传就从鲁隐公元年到鲁哀公末年,而在史记之十二诸侯年表就从共和元年到周敬王末年,周敬王末年亦鲁哀公十八年。春秋的背景是向星际移民的第二波浪潮,在此背景下,众神留下了以假乱真的传奇。唔……还是先补上年表。
    
    
    
    

    
    
    

    
    楚灵王围的灵在于围,围的理同环,就一首尾衔接的圆周,应该是出于禹的设计,因为禹亦在其中。其精密程度是胜过了舜的设计,但剧情就不如舜来的灵动。

    (楚世家)三十一年,共王【宜臼】卒,子康王招【祝融】立。康王立十五年卒,子员立,是为郏敖【鬻熊】。
    康王宠弟公子围【颛顼】、子比【鬻熊】、子晳【禹】、弃疾【祝融】。郏敖三年,以其季父康王弟公子围为令尹,主兵事。四年,围使郑,道闻王疾而还。十二月己酉,围入问王疾,绞而弑之,遂杀其子莫【祝融】及平夏【禹】。使使赴於郑。伍举【蔡仲胡】问曰:“谁为後?”对曰:“寡大夫围。”伍举更曰:“共王之子围为长。”子比奔晋,而围立,是为灵王。
    (想不通的,看到後面就明白了。注意文字游戏)
    灵王三年六月,楚使使告晋,欲会诸侯。诸侯皆会楚于申。伍举曰:“昔夏启有钧台之飨,商汤有景亳之命,周武王有盟津之誓,成王有岐阳之蒐,康王有丰宫之朝,穆王有涂山之会,齐桓有召陵之师,晋文有践土之盟,君其何用?”灵王曰:“用桓公。”时郑子产【舜】在焉。於是晋、宋、鲁、卫不往。灵王已盟,有骄色。伍举曰:“桀为有仍之会,有缗叛之。纣为黎山之会,东夷叛之。幽王为太室之盟,戎、翟叛之。君其慎终!”
    七月,楚以诸候兵伐吴,围硃方。八月,克之,囚庆封【舜】,灭其族。以封【封奭】徇,曰:“无效齐庆封弑其君而弱其孤,以盟诸大夫!”封反曰:“莫如楚共王庶【宜臼】子围弑其君兄之子员而代之立!”於是灵王使疾杀之。
    (暂停一下,继续补上年表)
    
    
    

    
    (楚灵王【颛顼】)七年,就章华台,下令内亡人实之。
    八年,使公子弃疾【祝融】将兵灭陈【太公望】。十年,召蔡侯【伯盘】,醉而杀之。使弃疾定蔡,因为陈蔡公(陈公换为伯禽,蔡公换为太甲)。
    十一年,伐徐以恐吴。灵王次於乾谿以待之。王曰:“齐、晋、鲁、卫,其封皆受宝器,我独不。今吾使使周求鼎以为分,其予我乎?”析父【禹】对曰:“其予君王哉!昔我先王熊绎【鬻熊】辟在荆山,荜露蓝蒌。以处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唯是桃弧棘矢以共王事。齐,王舅也;晋及鲁、卫,王母弟也:楚是以无分而彼皆有。周今与四国服事君王,将惟命是从,岂敢爱鼎?”灵王曰:“昔我皇祖伯父昆吾【祝融】旧许是宅,今郑人贪其田,不我予,今我求之,其予我乎?”对曰:“周不爱鼎,郑安敢爱田?”灵王曰:“昔诸侯远我而畏晋(说自己为晋灵公时),今吾大城陈、蔡、不羹,赋皆千乘,诸侯畏我乎?”对曰:“畏哉!”灵王喜曰:“析父善言古事焉。”
    十二年春,楚灵王乐乾谿,不能去也。国人苦役。初,灵王会兵於申,僇越大夫常寿过【伯盘】,杀蔡大夫观起【伯禽】。起子【伯盘】从亡在吴,乃劝吴王【伯禽】伐楚,为间越大夫常寿过而作乱,为吴间。使矫公子弃疾命召公子比【鬻熊】於晋,至蔡,与吴、越兵欲袭蔡。令公子比见弃疾,与盟於邓。遂入杀灵王太子禄【伯盘】,立子比为王,公子子晳为令尹,弃疾为司马。先除王宫,观从【伯禽】从师于乾谿,令楚众曰:“国有王矣。先归,复爵邑田室。後者迁之。”楚众皆溃,去灵王而归。
    灵王闻太子禄之死也,自投车下,而曰:“人之爱子亦如是乎?”侍者曰:“甚是。”王曰:“余杀人之子多矣,能无及此乎?”右尹曰:“请待於郊以听国人。”王曰:“众怒不可犯。”曰:“且入大县而乞师於诸侯。”王曰:“皆叛矣。”又曰:“且奔诸侯以听大国之虑。”王曰:“大福不再,祗取辱耳。”於是王乘舟将欲入鄢。右尹度王不用其计,惧俱死,亦去王亡。
    (显露了颛顼的纣王本色——宁死不屈,绝不受辱)
    
    

    
    灵王【颛顼】於是独傍徨山中,野人莫敢入王。王行遇其故鋗人【伯盘】,谓曰:“为我求食,我已不食三日矣。”鋗人曰:“新王下法,有敢饟王从王者,罪及三族,且又无所得食。”王因枕其股而卧。鋗人又以土自代,逃去。王觉而弗见,遂饥弗能起。芋尹申无宇【伯盘】之子申亥【蔡叔度】曰:“吾父再犯王命,王弗诛,恩孰大焉!”乃求王,遇王饥於釐泽,奉之以归。夏五月癸丑,王死申亥家,申亥以二女从死,并葬之。
    是时楚国虽已立比为王,畏灵王复来,又不闻灵王死,故观从【伯禽】谓初王比曰:“不杀弃疾,虽得国犹受祸。”王曰:“余不忍。”从曰:“人将忍王。”王不听,乃去。弃疾归。国人每夜惊,曰:“灵王入矣!”乙卯夜,弃疾使船人从江上走呼曰:“灵王至矣!”国人愈惊。又使曼成然【柏夭】告初王比及令尹子晳曰:“王至矣!国人将杀君,司马将至矣!君蚤自图,无取辱焉。众怒如水火,不可救也。”初王及子晳遂自杀。丙辰,弃疾即位为王,改名熊居,是为平王【祝融】。
    平王以诈弑两王而自立,恐国人及诸侯叛之,乃施惠百姓。复陈蔡之地而立其後如故,归郑之侵地。存恤国中,修政教。吴以楚乱故,获五率以归。平王谓观从:“恣尔所欲。”欲为卜尹,王许之。
    初,共王有宠子五人,无適立,乃望祭群神,请神决之,使主社稷,而阴与巴姬【娥皇】埋璧於室内,召五公子斋而入。康王跨之,灵王肘加之,子比、子晳皆远之。平王幼,抱其上而拜,压纽。故康王以长立,至其子失之;围为灵王,及身而弑;子比为王十馀日,子晳不得立,又俱诛。四子皆绝无後。唯独弃疾後立,为平王,竟续楚祀,如其神符。

    (至此交待玄机。康王即是平王,五子实为四子。祝融的身材比颛顼还小很多,近于鼠,兄弟情深,颛顼抱着祝融拜祭神,祝融的腿脚先触发机关——当当当当!命运交响曲)

    初,子比【鬻熊】自晋归,韩宣子【宜臼】问叔向【伯盘】曰:“子比其济乎?”对曰:“不就。”宣子曰:“同恶相求,如市贾焉,何为不就?”对曰:“无与同好,谁与同恶?取国有五难:有宠无人,一也;有人无主,二也;有主无谋,三也;有谋而无民,四也;有民而无德,五也。”子比在晋十三年矣,晋、楚之从不闻通者,可谓无人矣;族尽亲叛,可谓无主矣;无衅而动,可谓无谋矣;为羁终世,可谓无民矣;亡无爱徵,可谓无德矣。王虐而不忌,子比涉五难以弑君,谁能济之!有楚国者,其弃疾乎?君陈、蔡,方城外属焉。苛慝不作,盗贼伏隐,私欲不违,民无怨心。先神命之,国民信之。琇姓有乱,必季实立,楚之常也。子比之官,则右尹也;数其贵宠,则庶子也;以神所命,则又远之;民无怀焉,将何以立?”宣子曰:“齐桓、晋文不亦是乎?”对曰:“齐桓,卫姬之子也,有宠於釐公。有鲍叔牙、宾须无、隰朋以为辅,有莒、卫以为外主,有高、国以为内主。从善如流,施惠不倦。有国,不亦宜乎?昔我文公,狐季姬之子也,有宠於献公。好学不倦。生十七年,有士五人,有先大夫子馀、子犯以为腹心,有魏焠、贾佗以为股肱,有齐、宋、秦、楚以为外主,有栾、郤、狐、先以为内主。亡十九年,守志弥笃。惠、怀弃民,民从而与之。故文公有国,不亦宜乎?子比无施於民,无援於外,去晋,晋不送;归楚,楚不迎。何以有国!”子比果不终焉,卒立者弃疾,如叔向言也。
    (呵呵,鬻熊的人气有待提高啊!得提高自身修为,大腕不是那么好当的)
    ——围的灵之余波荡漾,将与环之灵波相遇,激起高潮。楚世家继续曰:

    平王【祝融】二年,使费无忌【伯禽】如秦为太子建【伯盘】取妇。妇好来,未至,无忌先归,说平王曰:“秦女好,可自娶,为太子更求。”平王听之,卒自娶秦女【女英。(即妹喜,亦即周武王姬发,如今判断应该是人鱼一族,因为其密切接触者俱为水族)】,生熊珍【祝融。(後为楚昭王。年表谓楚康王昭)】。更为太子娶(娶的该是太公望,时为秦哀公)。是时伍奢【鬻熊】为太子太傅,无忌为少傅。无忌无宠於太子,常谗恶太子建。建时年十五矣,其母蔡女【伯盘。蔡灵侯班(般)】也,无宠於王,王稍益疏外建也。
    六年,使太子建居城父【太公望】,守边。无忌又日夜谗太子建於王曰:“自无忌入秦女,太子怨,亦不能无望於王,王少自备焉。且太子居城父,擅兵,外交诸侯,且欲入矣。”平王召其傅伍奢责之。伍奢知无忌谗,乃曰:“王柰何以小臣疏骨肉?”无忌曰:“今不制,後悔也。”於是王遂囚伍奢。乃令司马奋扬【太公望】召太子建,欲诛之。太子闻之,亡奔宋。
    (伯盘去宋搞事去了,下年宋就大乱)
    无忌曰:“伍奢有二子,不杀者为楚国患。盍以免其父召之,必至。”於是王使使谓奢:“能致二子则生,不能将死。”奢曰:“尚【太公望】至,胥【蔡仲胡】不至。”王曰:“何也?”奢曰:“尚之为人,廉,死节,慈孝而仁,闻召而免父,必至,不顾其死。胥之为人,智而好谋,勇而矜功,知来必死,必不来。然为楚国忧者必此子。”於是王使人召之,曰:“来,吾免尔父。”伍尚谓伍胥曰:“闻父免而莫奔,不孝也;父戮莫报,无谋也;度能任事,知也。子其行矣,我其归死。”伍尚遂归。伍胥弯弓属矢,出见使者,曰:“父有罪,何以召其子为?”将射,使者还走,遂出奔吴。伍奢闻之,曰:“胥亡,楚国危哉。”楚人遂杀伍奢及尚。
    十年,楚太子建母【伯盘】在居巢,开吴。吴【王僚】使公子光【太公望】伐楚,遂败陈、蔡,取太子建母而去。楚恐,城郢。初,吴之边邑卑梁与楚边邑锺离小童争桑(玩游戏),两家交怒相攻,灭卑梁人。卑梁大夫怒,发邑兵攻锺离。楚王闻之怒,发国兵灭卑梁。吴王闻之大怒,亦发兵,使公子光因建母家攻楚,遂灭锺离、居巢。楚乃恐而城郢。
    (锺离、居巢都乃驻地天母舰,卑梁亦然,就龙与金翅鸟宫,为中小形制)

    十三年,平王卒。将军子常【夔。(即桀,越王允常,後为吴王夫差)】曰:“太子珍少,且其母乃前太子建所当娶也。”欲立令尹子西【女英。(即是西施,妹喜系有施氏)】。子西,平王之庶弟也,有义。子西曰:“国有常法,更立则乱,言之则致诛。”乃立太子珍【祝融】,是为昭王。
    昭王元年,楚众不说费无忌,以其谗亡太子建,杀伍奢子父与郤宛【太甲】。宛之宗姓伯氏子嚭【柏夭】及子胥【蔡仲胡】皆奔吴,吴兵数侵楚,楚人怨无忌甚。楚令尹子常诛无忌以说众,众乃喜。

    ——到此时间点,就来说说专诸刺王僚,其事就发生在楚昭王元年。吴太伯世家曰:

    (吴王僚【宜臼】)十二年冬,楚平王【祝融】卒。十三年春,吴欲因楚丧而伐之,使公子盖馀【太甲】、烛庸【祝融】以兵围楚之六、灊(围出块地儿搞兵训排演)。使季札【舜】於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兵後,吴兵不得还。於是吴公子光【太公望。时为蔡叔度】曰:“此时不可失也。”告专诸【蔡叔度。时为太公望】曰:“不索何获!我真王嗣,当立,吾欲求之。季子虽至,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而两公子将兵攻楚,楚绝其路。方今吴外困於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柰我何。”光曰:“我身,子之身也。”四月丙子,光伏甲士於窟室,而谒王僚饮。王僚使兵陈於道,自王宫至光之家,门阶户席,皆王僚之亲也,人夹持铍。公子光详为足疾,入于窟室,使专诸置匕首於炙鱼之中以进食。手匕首刺王僚,铍交於匈,遂弑王僚。公子光竟代立为王,是为吴王阖庐。阖庐乃以专诸子为卿(即孙武,乃太公望自纳)。

    ……就大玩替身戏码。更详细精准的描述在范晔之《吴越春秋》里,以如今视角观之,实在是张力十足,惊艳绝伦。值得一提的是,太公望利用义肢完成刺杀,练习了有三个月,所谓“从太湖学炙鱼,三月得其味”,呵。局面有些乱……我想想往下该怎么说。

    觉得乱很正常,那本就是春秋末期的特点。我先提个问题,为什么取名十二诸侯年表,而年表除开周王的诸侯是有十三列?最晚出的一列是吴,而正文同期明明有越王勾践世家,年表里却没有越,那么吴越争霸从何体现?——正所谓年表在手谜底我有,表中显而易见:吴化为陈,楚化为越,楚惠王即该是越王勾践,前身乃陈惠公吴。

    孙武即是太公望,书里也是有满满暗示的。《吴越春秋》曰:

    (阖闾)三年,吴将欲伐楚,未行。伍子胥【蔡仲胡】、白喜【柏夭】相谓曰:"吾等为王养士,画其策谋,有利于国,而王故伐楚。出其令,托而无兴师之意,奈何?"有顷,吴王问子胥、白喜曰:"寡人欲出兵于二子,何如?"子胥、白喜对曰:"臣愿用命。"吴王内计二子皆怨楚,深恐以兵往破灭而已。登台向南风而啸,有顷而叹,群臣莫有晓王意者。子胥深知王之不定,乃荐孙子于王。
    孙子者,名武,吴人也,善为兵法。辟隐深居,世人莫知其能。胥乃明知鉴辩,知孙子可以折冲销敌,乃一旦与吴王论兵,七荐孙子。吴王曰子胥托言进士,欲以自纳。

    阖闾就寓意吕尚被关在门里,可想而知吴王阖闾是黑鹰的形象,必要的时候就蔡叔度出面当吴王,而太公望就当孙武,玩玩战争艺术。太公望很享受替身操作——兵不厌诈。

    春秋争霸实是星际移民一场又一场军训性质的告别演出,此阶段末尾是第二波次的移民舰队出发远航深空,来看纪年的对应记录(亦做了注,可参看年表)。
    

    
    
    
    
    
    
    
    
    景王(名贵)
    元年丁巳。
    十三年春,有星出婺女。【移民之太空社会,超级母舰舰队的先头部分出发】
    十月,晋平公卒。
    十四年(庚午,晋昭公元年),河水赤于龙门三里。【周遗民于黄土高原的航空站集结】
    十九年,晋昭公卒。
    冬十二月,桃杏华。【各航空站的驻地天母舰点火升空】
    二十年(丙子晋顷公元年)。
    二十五年,晋顷公平王室乱,立敬王。

    敬王(名丐)
    元年壬午。
    八年,晋顷公卒。
    九年(庚寅,晋定公元年)。
    十四年,汉不见于天。【第二波次太空移民舰队消失于视野】
    二十六年,晋青虹见。【第三波次太空移民舰队开始筹建,地点黄土高原】
    二十八年,洛绝于周。【洛水一带周民悉数入驻驻地天母舰】
    三十六年,淇绝于旧卫。【淇水一带殷民悉数入驻驻地天母舰】
    三十九年,晋城顿丘。【晋方撤销,晋剧场全面转移至圃田天下】
    四十三年,宋杀其大夫皇瑗于丹水之上。丹水壅不流。
    四十四年,王陟。

    十二诸侯年表就止于敬王崩,往下是六国年表。讲这些是要诸君了解大背景,方不至于迷失在春秋末期纷乱的剧情里。我也好放心说故事。

    千头万绪不知如何说起,干脆就太史公书逐一讲讲春秋末期的主要演出:

    (周本纪)二十七年,灵王【庚丁。灵王泄心】崩,子景王贵【封奭】立。景王十八年,后太子【后稷。鲁昭公】圣而蚤卒。二十年,景王爱子朝【娥皇】,欲立之,会崩,子丐【庚丁】之党与争立,国人立长子猛【舜】为王,子朝攻杀猛。猛为悼王。晋人攻子朝而立丐,是为敬王。

    敬王元年,晋人入敬王,子朝自立,敬王不得入,居泽。四年,晋率诸侯入敬王于周,子朝为臣,诸侯城周。十六年,子朝之徒复作乱,敬王饹于晋。十七年,晋定公【管叔鲜】遂入敬王于周。

    三十九年,齐田常【夔】杀其君简公【宜臼。齐简公壬】。

    四十一年,楚灭陈。孔子【唐叔虞】卒。

    四十二年,敬王崩。

    ——敬王有称司马子鱼,遂判为庚丁。这么看来周灵王的“灵”是有卷土重来的意味,“泄心”之“泄”是表示水族庶人,“心”就暗合了庚丁的三次入周为王。
    
    (秦本纪)三十六年,楚公子围【颛顼】弑其君而自立,是为灵王。景公【封奭】母弟后子针【伯禽】有宠,景公母弟富【太甲】,或谮之,恐诛,乃奔晋,车重千乘。晋平公【伯禽】曰:“后子富如此,何以自亡?”对曰:“秦公无道,畏诛,欲待其後世乃归。” 三十九年,楚灵王强,会诸侯于申,为盟主,杀齐庆封【舜】。景公立四十年卒,子哀公【太公望】立。后子复来归秦。

    哀公八年,楚公子弃疾【祝融】弑灵王而自立,是为平王。十一年,楚平王来求秦女为太子建【伯盘】妻。至国,女好而自娶之。十五年,楚平王欲诛建,建亡;伍子胥【蔡仲胡】奔吴。晋公室卑而六卿强,欲内相攻,是以久秦晋不相攻。三十一年,吴王阖闾【太公望】与伍子胥伐楚,楚王亡奔随,吴遂入郢。楚大夫申包胥【季历】来告急,七日不食,日夜哭泣。于是秦乃发五百乘救楚,败吴师。吴师归,楚昭王乃得复入郢。哀公立三十六年卒。太子夷公【娥皇】,夷公蚤死,不得立,立夷公子,是为惠公【伯禽】。

    惠公元年,孔子行鲁相事。五年,晋卿中行【伯盘】、范氏【蔡仲胡】反晋,晋使智氏【舜】、赵简子【娥皇】攻之,范、中行氏亡奔齐。惠公立十年卒,子悼公【宜臼】立。

    悼公二年,齐臣田乞【夔】弑其君孺子【宜臼】,立其兄阳生【宜臼】,是为悼公(应该是想说秦悼公和齐悼公是同类)。六年,吴败齐师。齐人弑悼公,立其子简公【宜臼。(名壬)】。九年,晋定公【管叔鲜】与吴王夫差【夔】盟,争长于黄池,卒先吴。吴强,陵中国。十二年,齐田常【夔】弑简公,立其弟平公【舜】,常相之。十三年,楚灭陈。秦悼公立十四年卒,子厉共公【舜】立。孔子以悼公十二年卒。

    ——可见秦在春秋基本是独自经营隔岸观火,属于西鄙小弟,由于崭露头角,时不时被诸侯拉来助个拳,乃是逆袭的铺垫。孔子世家曰:

    鲁昭公【后稷】之二十年,而孔子盖年三十矣。齐景公【宜臼】与晏婴【柏夭】来適鲁,景公问孔子曰:“昔秦穆公国小处辟,其霸何也?”对曰:“秦,国虽小,其志大;处虽辟,行中正。身举五羖,爵之大夫,起累绁之中,与语三日,授之以政。以此取之,虽王可也,其霸小矣。”景公说。

    (孔子是春秋末期众人合力打造的明星,借他之言行述事。“虽王可也”,暗示当时的天子周景王贵即是昔日的秦穆公,还得继续韬光隐晦)

    ——孔子之事待後细说,按太史公书排序,先来看吴太伯世家,承继前文。

    ……遂弑王僚【宜臼】。公子光【太公望。时为蔡叔度】竟代立为王,是为吴王阖庐。阖庐【蔡叔度】乃以专诸子【太公望】为卿。

    季子【舜】至,曰:“苟先君无废祀,民人无废主,社稷有奉,乃吾君也。吾敢谁怨乎?哀死事生,以待天命。非我生乱,立者从之,先人之道也。”复命,哭僚墓,复位而待。吴公子烛庸【祝融】、盖馀【太甲】二人将兵遇围於楚者,闻公子光弑王僚自立,乃以其兵降楚,楚封之於舒。

    王阖庐元年,举伍子胥【蔡仲胡】为行人(联络员)而与谋国事。楚诛伯州犁【太甲】,其孙伯嚭【柏夭】亡奔吴,吴以为大夫。

    三年,吴王阖庐与子胥、伯嚭将兵伐楚,拔舒,杀吴亡将二公子。光谋欲入郢,将军孙武【太公望】曰:“民劳,未可,待之。”四年,伐楚,取六与灊。五年,伐越,败之。六年,楚使子常囊瓦【夔。(子常即囊瓦)】伐吴。迎而击之,大败楚军於豫章,取楚之居巢而还。

    九年,吴王阖庐请伍子胥、孙武曰:“始子之言郢未可入,今果如何?”二子对曰:“楚将子常贪,而唐、蔡皆怨之。王必欲大伐,必得唐、蔡乃可。”阖庐从之,悉兴师,与唐、蔡西伐楚,至於汉水。楚亦发兵拒吴,夹水陈。吴王阖庐弟夫概【太公望】欲战,阖庐弗许。夫概曰:“王已属臣兵,兵以利为上,尚何待焉?”遂以其部五千人袭冒楚,楚兵大败,走。於是吴王遂纵兵追之。比至郢,五战,楚五败。楚昭王【祝融】亡出郢,奔郧。郧公【禹】弟欲弑昭王,昭王与郧公饹随。而吴兵遂入郢。子胥、伯嚭鞭平王之尸以报父雠。

    十年春,越闻吴王之在郢,国空,乃伐吴。吴使别兵击越。楚告急秦,秦遣兵救楚击吴,吴师败。阖庐弟夫概见秦越交败吴,吴王留楚不去,夫概亡归吴而自立为吴王。阖庐闻之,乃引兵归,攻夫概。夫概败奔楚。楚昭王【祝融】乃得以九月复入郢,而封夫概於堂谿,为堂谿氏(孙武就隐遁了)。十一年,吴王使太子夫差【夔。(转换身份。书中称其波公子)】伐楚,取番。楚恐而去郢徙鄀。

    十五年,孔子相鲁。

    十九年夏,吴伐越,越王句践【伯禽】迎击之槜李。越使死士挑战,三行造吴师,呼,自刭。吴师观之,越因伐吴,败之姑苏,伤吴王阖庐【太公望】指,军卻七里。吴王病伤而死。阖庐使立太子夫差,谓曰:“尔而忘句践杀汝父乎?”对曰:“不敢!”三年,乃报越。

    王夫差元年,以大夫伯嚭为太宰。习战射,常以报越为志。二年,吴王悉精兵以伐越,败之夫椒,报姑苏也。越王句践乃以甲兵五千人栖於会稽,使大夫种【季历】因吴太宰嚭而行成,请委国为臣妾。吴王将许之,伍子胥谏曰:“昔有过氏杀斟灌以伐斟寻,灭夏后帝相。帝相之妃后缗方娠,逃於有仍而生少康。少康为有仍牧正。有过又欲杀少康,少康奔有虞。有虞思夏德,於是妻之以二女而邑之於纶,有田一成,有众一旅。後遂收夏众,抚其官职。使人诱之,遂灭有过氏,复禹之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今吴不如有过之彊,而句践大於少康。今不因此而灭之,又将宽之,不亦难乎!且句践为人能辛苦,今不灭,後必悔之。”吴王不听,听太宰嚭,卒许越平,与盟而罢兵去。

    七年,吴王夫差闻齐景公【宜臼】死而大臣争宠,新君弱,乃兴师北伐齐。子胥谏曰:“越王句践食不重味,衣不重采,吊死问疾,且欲有所用其众。此人不死,必为吴患。今越在腹心疾而王不先,而务齐,不亦谬乎!”吴王不听,遂北伐齐,败齐师於艾陵。至缯,召鲁哀公【太公望】而徵百牢。季康子【伯盘】使子贡【庚丁】以周礼说太宰嚭,乃得止。因留略地於齐鲁之南。九年,为驺伐鲁,至与鲁盟乃去。十年,因伐齐而归。十一年,复北伐齐。
    越王句践率其众以朝吴,厚献遗之,吴王喜。唯子胥惧,曰:“是弃吴也。”谏曰:“越在腹心,今得志於齐,犹石田,无所用。且盘庚【伯盘】之诰有颠越勿遗,商之以兴。”吴王不听,使子胥於齐,子胥属其子於齐鲍氏【太公望】,还报吴王(明显去找了宜臼做替身)。吴王闻之,大怒,赐子胥属镂之剑以死。将死,曰:“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为器。抉吾眼置之吴东门,以观越之灭吴也。”

    齐鲍氏弑齐悼公【宜臼。(时该是蔡仲胡就伍子胥,和宜臼交换互为替身)】。吴王闻之,哭於军门外三日,乃从海上攻齐。齐人败吴,吴王乃引兵归。

    十三年,吴召鲁、卫之君会於橐皋。

    十四年春,吴王北会诸侯於黄池,欲霸中国以全周室。六月子,越王句践伐吴。乙酉,越五千人与吴战。丙戌,虏吴太子友【伯盘】。丁亥,入吴。吴人告败於王夫差,夫差恶其闻也。或泄其语(就剧本无此一幕,吴人告败是多余),吴王怒,斩七人於幕下。七月辛丑,吴王与晋定公【管叔鲜。(时亦鲁定公)】争长。吴王曰:“於周室我为长。”晋定公曰:“於姬姓我为伯。”赵鞅【宜臼。(晋将领)】怒,将伐吴,乃长晋定公。吴王已盟,与晋别,欲伐宋。太宰嚭曰:“可胜而不能居也。”乃引兵归国。国亡太子,内空,王居外久,士皆罢敝,於是乃使厚币以与越平。

    (夔是智慧种族建邪的代表,天干排序为癸。模样简单形容就……白龙鱼服。另外我想,夔既是桀,亦是鲧。夫差就典型好大喜功自欺欺人的做派)

    十五年,齐田常杀简公。

    十八年,越益彊。越王句践率兵伐败吴师於笠泽。楚灭陈(和越败吴是一码事)。

    二十年,越王句践复伐吴。二十一年,遂围吴。二十三年十一月丁卯,越败吴。越王句践欲迁吴王夫差於甬东,予百家居之。吴王曰:“孤老矣,不能事君王也。吾悔不用子胥之言,自令陷此。”遂自刭死。越王灭吴,诛太宰嚭【柏夭】,以为不忠,而归。

    ——正史便是如此,更丰富的剧情在吴越春秋。而吴越春秋亦没有讲西施的结局,只提到西施、郑旦被献给夫差,乃是勾践的阴谋。年表倒是有注,楚灭陈之年,“白公胜杀令尹子西,攻惠王。叶公攻白公,白公自杀。惠王复国。”,说的是吴楚间战,没陈越啥事。则白公胜就该是吴王夫差,楚惠王就该是越王勾践,越王勾践世家有曰“越王为人长颈鸟喙”,正是楚惠王伯禽写照。那么西施原型是被杀了,哀公十六年曰“子西以袂掩面而死。”,剧情则完全不类印象,所以传奇是经过了改编再改编。西施是个美人鱼,自然有沉鱼之美,郑旦就禹了,也是妩媚得很。再,范蠡我想是封奭,文种我想是季历,嗯哼,越算是楚遗民。
    
    ——顺下来看齐太公世家,衔接前文“其秋,齐人徙葬庄公,僇崔杼尸於市以说众。”。

    九年,景公使晏婴【柏夭】之晋,与叔向【伯盘】私语曰:“齐政卒归田氏(齐正卿)。田氏虽无大德,以公权私,有德於民,民爱之。”十二年,景公如晋,见平公【伯禽。晋平公】,欲与伐燕【鬻熊。燕懿公】。十八年,公复如晋,见昭公【娥皇。晋昭公】。二十六年,猎鲁郊,因入鲁,与晏婴俱问鲁礼。三十一年,鲁昭公【后稷】辟季氏(季氏是个多重指代。季乃禾在子上,广义的季氏就指伊甸骑士组合。此处系广义)难,奔齐。齐欲以千社封之,子家【封奭】止昭公,昭公乃请齐伐鲁,取郓以居昭公。

    三十二年,彗星见。景公坐柏寝,叹曰:“堂堂!谁有此乎?”群臣皆泣,晏子笑,公怒。晏子曰:“臣笑群臣谀甚。”景公曰:“彗星出东北,当齐分野,寡人以为忧。”晏子曰:“君高台深池,赋敛如弗得,刑罚恐弗胜,茀星将出,彗星何惧乎?”公曰:“可禳否?”晏子曰:“使神可祝而来,亦可禳而去也。百姓苦怨以万数,而君令一人禳之,安能胜众口乎?”是时景公好治宫室,聚狗马,奢侈,厚赋重刑,故晏子以此谏之。

    (折射的是第二大千世界启航,而第三大千世界将进入筹备。对比左传文字,能知道司马迁改写的幅度挺大,大概就为了说明当时大移民的背景)

    四十二年,吴王阖闾伐楚,入郢。

    (于圃田天下的实际天下就乃宋伐陈伐郑。河之南演武戏,河之北演文戏)

    四十七年,鲁阳虎【蔡叔度】攻其君(实际是幕僚争权,打着“去三桓”名号),不胜,奔齐,请齐伐鲁。鲍子【太公望】谏景公,乃囚阳虎。阳虎得亡,奔晋。

    四十八年,与鲁定公好会夹谷。犁鉏【太甲】曰:“孔丘知礼而怯,请令莱人为乐,因执鲁君,可得志。”景公害孔丘相鲁,惧其霸,故从犁鉏之计。方会,进莱乐,孔子历阶上,使有司执莱人斩之,以礼让景公。景公惭,乃归鲁侵地以谢,而罢去。是岁,晏婴卒。

    (孔子一举成名)

    五十五年,范(机动伊甸人)、中行(狐人)反其君於晋,晋攻之急,来请粟(伊甸救兵)。田乞【蔡仲胡。田釐子。(之前以为是夔,夔乃田常)】欲为乱,树党於逆臣,说景公曰:“范、中行数有德於齐,不可不救。”及使乞救而输之粟。

    (往下齐的演出主要是想突出主演机器人的换代)

    五十八年夏,景公夫人燕姬【舜。燕献公】適子死。景公宠妾芮姬【鬻熊。(传谓鬻姒)】生子荼【宜臼。(鬻熊掌握的机器人,该是颛顼替身。此处不好理解,司马迁做了改写)】,荼少,其母贱,无行,诸大夫恐其为嗣,乃言原(愿)择诸子长贤者为太子。景公老,恶言嗣事,又爱荼母,欲立之,惮发之口,乃谓诸大夫曰:“为乐耳,国何患无君乎?”秋,景公病,命国惠子、高昭子立少子荼为太子,逐群公子,迁之莱。景公卒,太子荼立,是为晏孺子。冬,未葬,而群公子畏诛,皆出亡。荼诸异母兄公子寿【太公望】、驹【伯禽】、黔【舜】奔卫,公子駔【蔡叔度】、阳生【宜臼】奔鲁。莱人歌之曰:“景公死乎弗与埋,三军事乎弗与谋,师乎师乎,胡党之乎?”

    (就什么呢?景公杵臼要大修,换一个机器人来代理下景公,因为真人都很忙。选择的是第一代主演机器人,狐人形象的机器人为夏朝时演出多用)

    晏孺子元年春,田乞伪事高、国者,每朝,乞骖乘,言曰:“子得君,大夫皆自危,欲谋作乱。”又谓诸大夫曰:“高昭子【娥皇】可畏,及未发,先之。”大夫从之。六月,田乞、鲍牧乃与大夫以兵入公宫,攻高昭子。昭子闻之,与国惠子【伯禽】救公。公师败,田乞之徒追之,国惠子奔莒,遂反杀高昭子。晏圉【晏孺子】奔鲁。八月,齐秉意兹。田乞败二相,乃使人之鲁召公子阳生。阳生至齐,私匿田乞家。十月戊子,田乞请诸大夫曰:“常之母有鱼菽之祭,幸来会饮。”会饮,田乞盛阳生橐中,置坐中央,发橐出阳生,曰:“此乃齐君矣!”大夫皆伏谒。将与大夫盟而立之,鲍牧【太公望】醉,乞诬大夫曰:“吾与鲍牧谋共立阳生。”鲍牧怒曰:“子忘景公之命乎?”诸大夫相视欲悔,阳生前,顿首曰:“可则立之,否则已。”鲍牧恐祸起,乃复曰:“皆景公子也,何为不可!”乃与盟,立阳生,是为悼公。悼公入宫,使人迁晏孺子於骀,杀之幕下,而逐孺子母芮子。芮子故贱而孺子少,故无权,国人轻之。

    悼公元年,齐伐鲁,取讙、阐。初,阳生亡在鲁,季康子【庚丁】以其妹妻之。及归即位,使迎之。季姬【舜】与季鲂侯【庚丁】通,言其情,鲁弗敢与,故齐伐鲁,竟迎季姬。季姬嬖,齐复归鲁侵地。

    鲍子与悼公有郤,不善。四年,吴、鲁伐齐南方。鲍子弑悼公【时为蔡仲胡就伍子胥】,赴于吴。吴王夫差哭於军门外三日,将从海入讨齐。齐人败之,吴师乃去。晋赵鞅伐齐,至赖而去。齐人共立悼公子壬,是为简公【宜臼。(就赵鞅)】。

    (齐悼公阳生是个伊甸偶人,和蔡仲胡互为替身。吴王夫差是哭伍子胥)

    简公四年春,初,简公与父阳生俱在鲁也,监止【蔡叔度(监制)】有宠焉。及即位,使为政。田成子【夔。田常】惮之,骤顾於朝。御鞅(维修员)言简公曰:“田、监不可并也,君其择焉。”弗听。子我【蔡叔度。(鲁哀公代理)】夕,田逆【伯盘】杀人,逢之,遂捕以入。田氏方睦,使囚病而遗守囚者酒,醉而杀守者,得亡。子我盟诸田於陈宗。初,田豹【伯盘】欲为子我臣,使公孙言豹,豹有丧而止。後卒以为臣,幸於子我。子我谓曰:“吾尽逐田氏而立女,可乎?”对曰:“我远田氏矣。且其违者不过数人,何尽逐焉!”遂告田氏。子行【伯盘】曰:“彼得君,弗先,必祸子。”子行舍於公宫(片场)。

    夏五月壬申,成子兄弟四(夔、伯盘、太甲、蔡叔度。四人入片场)乘如公。子我在幄,出迎之,遂入,闭门。宦者御之,子行杀宦者。公与妇人饮酒於檀台,成子迁诸寝。公执戈将击之,太史子馀【太甲】曰:“非不利也,将除害也。”成子出舍于库,闻公犹怒,将出,曰:“何所无君!”子行拔剑曰:“需,事之贼也。谁非田宗?所不杀子者有如田宗。”乃止。子我归,属徒攻闱与大门,皆弗胜,乃出。田氏追之。丰丘人执子我以告,杀之郭关。成子将杀大陆子方(即子我),田逆请而免之。以公命取车於道,出雍门。田豹与之车,弗受,曰:“逆为余请,豹与余车,余有私焉。事子我而有私於其雠,何以见鲁、卫之士?”

    (完整说出了一幕戏的筹备及演出实况,戏里戏外,疑幻似真。蔡叔度和伯盘是主导,夔、太甲成了配角,而宜臼就是个摆设,但是很重要,嗯)

    庚辰,田常执简公于袪州。公曰:“余蚤从御鞅言,不及此。”甲午,田常弑简公于袪州。田常乃立简公弟骜,是为平公【舜】。平公即位,田常相之,专齐之政,割齐安平以东为田氏封邑。
    (简公被弑後,就做回了赵鞅。称简公,概因其归属于娥皇,又系庶人形象)

    平公八年,越灭吴。
    
    ——春秋末期齐的主戏排在时段的很後,而排很前的是鲁的主戏,来看鲁周公世家:

    (……二十五年,齐崔杼弑其君庄公,立其弟景公。)
    二十九年,吴延陵季子【舜】使鲁,问周乐,尽知其意,鲁人敬焉。
    三十一年六月,襄公【太公望、蔡叔度】卒。其九月,太子【蔡叔度】卒。鲁人立齐归之子裯为君,是为昭公【后稷】。
    昭公年十九(自其燕昭公任时算),犹有童心。穆叔【封奭】不欲立,曰:“太子死,有母弟可立,不即立长。年钧择贤,义钧则卜之。今裯非適嗣,且又居丧意不在戚而有喜色,若果立,必为季氏忧。”季武子【伯盘】弗听,卒立之。比及葬,三易衰。君子曰:“是不终也。”
    昭公三年,朝晋至河,晋平公【伯禽】谢还之,鲁耻焉。四年,楚灵王【颛顼】会诸侯於申,昭公称病不往。七年,季武子卒。八年,楚灵王就章华台,召昭公。昭公往贺,赐昭公宝器;已而悔,复诈取之。十二年,朝晋至河,晋平公谢还之。十三年,楚公子弃疾【祝融】弑其君灵王,代立。十五年,朝晋,晋留之葬晋昭公【娥皇】,鲁耻之。二十年,齐景公【宜臼】与晏子【柏夭】狩竟,因入鲁问礼。二十一年,朝晋至河,晋谢还之。

    (后稷实在是性格单纯的小龙女。鲁昭公虽有王权却不会利用,三桓遂强)

    二十五年春,鸲鹆来巢。师己【蔡仲胡。宋元公佐(左丘明)】曰:“文、成之世童谣曰‘鸲鹆来巢,公在乾侯(天母舰)。鸲鹆入处,公在外野’。”

    (师己就师法自己,即是作者,在左传乃左丘明,在史记乃司马迁。左传的原话是:

    『有鸲鹆来巢』,书所无也。师己曰:「异哉!吾闻文、武之世,童谣有之,曰:『鸲之鹆之,公出辱之。鸲鹆之羽,公在外野,往馈之马。鸲鹆跦跦,公在乾侯,征褰与襦。鸲鹆之巢,远哉遥遥。稠父丧劳,宋父以骄。鸲鹆鸲鹆,往歌来哭。』童谣有是,今鸲鹆来巢,其将及乎?」

    文、武之世被司马迁写做文、成之世,就反正是编,怎么说全在我)

    季氏(指伊甸玁狁骑士)与郈氏(指后稷一方……呃,说白了就乃范氏,或称孟孙氏,亦就伊甸机动骑士,机是真龙族提供)斗鸡,季氏芥鸡羽(置护具),郈氏金距(置利器)。季平子【舜】怒而侵郈氏,郈昭伯【丹朱】亦怒平子。臧昭伯【蔡仲胡】之弟会【伯盘】伪谗臧氏(伊甸人),匿季氏,臧昭伯囚季氏人。季平子怒,囚臧氏老。臧、郈氏以难告昭公【后稷】。昭公九月戊戌伐季氏,遂入。平子登台请曰:“君以谗不察臣罪,诛之,请迁沂上。”弗许。请囚於鄪,弗许。请以五乘亡,弗许。子家驹【伯禽】曰:“君其许之。政自季氏久矣,为徒者众,众将合谋。”弗听。郈氏曰:“必杀之。”叔孙氏(泛指伊甸羽族骑士,此处应指蔡叔度)之臣戾【祝融。(因个头小,亦能骑大鸟。後与蔡叔度配对骑士)】谓其众曰:“无季氏与有,孰利?”皆曰:“无季氏是无叔孙氏。”戾曰:“然,救季氏!”遂败公师。孟懿子【舜】闻叔孙氏胜,亦杀郈昭伯。郈昭伯为公使,故孟氏得之。三家共伐公,公遂奔。己亥,公至于齐。齐景公【宜臼】曰:“请致千社待君。”子家【封奭】曰:“弃周公之业而臣於齐,可乎?”乃止。子家曰:“齐景公无信,不如早之晋。”弗从。叔孙【管叔鲜】见公还,见平子,平子顿首。初欲迎昭公,孟孙、季孙後悔,乃止。

    (系统平衡需要竞争与合作,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敌只会寂寞)

    二十六年春,齐伐鲁,取郓而居昭公焉。夏,齐景公将内(纳)公,令无受鲁赂。申丰【蔡叔度】、汝贾【舜】许齐臣高龁【蔡仲胡】、子将【太公望】粟五千庾。子将言於齐侯曰:“群臣不能事鲁君,有异焉。宋元公【蔡仲胡】为鲁如晋,求内之,道卒。叔孙昭子【管叔鲜。(鲁昭公後鲁定公)】求内其君,无病而死。不知天弃鲁乎?抑鲁君有罪于鬼神也?原君且待。”齐景公从之。

    二十八年,昭公如晋【蔡叔度。晋顷公去疾】,求入。季平子私於晋六卿,六卿受季氏赂,谏晋君,晋君乃止,居昭公乾侯。二十九年,昭公如郓。齐景公使人赐昭公书,自谓“主君”。昭公耻之,怒而去乾侯。三十一年,晋【管叔鲜。晋定公午】欲内昭公,召季平子。平子布衣跣行,因六卿谢罪。六卿为言曰:“晋欲内昭公,众不从。”晋人止。三十二年,昭公卒於乾侯。鲁人共立昭公弟宋【管叔鲜。(宋指其与封奭就宋景公配对骑士)】为君,是为定公。

    (后稷可谓是上善若水,剧情就需要这么个无所谓大咧咧没心机的王)

    定公【管叔鲜。鲁定公宋】立,赵简子【娥皇】问史墨【蔡叔度】曰:“季氏亡乎?”史墨对曰:“不亡。季友【伯盘】有大功於鲁,受鄪为上卿,至于文子【舜】、武子【伯盘】,世增其业。鲁文公【太公望】卒,东门遂杀適立庶,鲁君於是失国政。政在季氏,於今四君(成、襄、昭、定)矣。民不知君,何以得国!是以为君慎器与名,不可以假人。”

    (亡是逃跑之义,此处季氏就指伊甸骑士,又按坐骑可划分为季孙氏、孟孙氏(仲孙氏、范氏)、叔孙氏,对应玁狁骑士、机动骑士、羽族骑士)

    定公五年,季平子【舜】卒。阳虎【蔡叔度】私怒,囚季桓子【伯盘】,与盟,乃舍之。七年,齐伐我,取郓,以为鲁阳虎邑以从政。八年,阳虎欲尽杀三桓適,而更立其所善庶子(指娥皇)以代之;载季桓子将杀之,桓子诈而得脱。三桓共攻阳虎,阳虎居阳关。九年,鲁伐阳虎,阳虎奔齐,已而奔晋赵氏。

    (晋事是鲁事的後续,就赵简子伐范氏、中行氏,时鲁定公亦是晋定公)

    十年,定公与齐景公【宜臼(伊甸)】会於夹谷,孔子行相事。齐欲袭鲁君,孔子以礼历阶,诛齐淫乐,齐侯惧,乃止,归鲁侵地而谢过。十二年,使仲由【伯盘。(即子路)】毁三桓城,收其甲兵。孟氏不肯堕城,伐之,不克而止。季桓子受齐女乐,孔子去。

    十五年,定公卒,子将【太公望】立,是为哀公。
    哀公五年,齐景公卒。六年,齐田乞【蔡仲胡】弑其君孺子【宜臼(小狐)】。

    七年,吴王夫差【夔】彊,伐齐,至缯,徵百牢於鲁。季康子【庚丁】使子贡【庚丁】说吴王及太宰嚭,以礼诎之。吴王曰:“我文身,不足责礼。”乃止。

    八年,吴为邹伐鲁,至城下,盟而去。齐伐我,取三邑。十年,伐齐南边。十一年,齐伐鲁。季氏用厓有【舜】有功,思孔子,孔子自卫归鲁。

    十四年,齐田常【夔】弑其君简公【宜臼(庶)】於袪州。孔子请伐之,哀公不听。十五年,使子服【伯盘】、景伯【封奭】、子贡为介,適齐,齐归我侵地。田常初相,欲亲诸侯。

    (齐简公後齐平公骜乃舜,所以……正常)

    十六年,孔子【唐叔虞】卒。

    二十二年,越王句践【伯禽】灭吴王夫差。

    (插话:《晏子春秋问上》故臣闻仲尼居处惰倦,廉隅不正,则季次、原宪侍;气郁而疾,志意不通,则仲由、卜商侍;德不盛,行不厚,则颜回、骞雍侍。《圣贤群辅录》、《广博物志》二十引《尸子》仲尼志意不立,子路侍;仪服不修,公西华侍;礼不习,子贡侍;辞不辩,宰我侍;亡忽古今,颜回侍;节小物,冉伯牛侍。曰:“吾以夫六子自励也。”——弟子原是兄弟,故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既然讲过了鲁,又几次提到孔子,就先来看与其事密切的孔子世家。

    孔子【唐叔虞】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即宋穆公时的孔父)。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隐语。伯夏即同颜氏女,乃指真龙族,代表是后稷,叔梁纥就指鸾鸟族,代表是伯禽。唐叔虞就孔子是应龙族,外貌上像是真龙与鸾鸟的结合但又不很像,就谓野合了),祷於尼丘得孔子(伯禽和后稷为孔子办了个仪式)。鲁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生而首上圩顶,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姓孔氏。

    (将孔子打造成超级明星的真人秀开始了)

    丘生而叔梁纥死,葬於防山。防山在鲁东,由是孔子疑其父墓处,母讳之也。孔子为兒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礼仪早就在排练了)。孔子母死,乃殡五父之衢,盖其慎也。陬人輓父之母诲孔子父墓,然後往合葬於防焉。

    (强调演出谨慎,好的开始是成功的基础)
    孔子要绖(缚在腰间的麻带。古丧礼服制之一),季氏飨士,孔子与往。阳虎【蔡叔度】绌曰:“季氏飨士,非敢飨子也。”孔子由是退。

    孔子年十七,鲁大夫孟釐子【蔡仲胡】病且死,诫其嗣懿子【舜】曰:“孔丘,圣人之後,灭於宋。其祖弗父何始有宋而嗣让厉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公,三命兹益恭,故鼎铭云:“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敢余侮。饘於是,粥於是,以餬余口。”其恭如是。吾闻圣人之後,虽不当世,必有达者。今孔丘年少好礼,其达者欤?吾即没,若必师之。”及釐子卒,懿子与鲁人南宫敬叔【庚丁。(即子贡)】往学礼焉。是岁,季武子【伯盘】卒,平子【舜】代立。

    孔子贫且贱。及长,尝为季氏史,料量平;尝为司职吏而畜蕃息。由是为司空。已而去鲁,斥乎齐,逐乎宋、卫,困於陈蔡之间,於是反鲁。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之“长人”而异之。鲁复善待,由是反鲁。

    鲁南宫敬叔言鲁君【后稷。鲁昭公】曰:“请与孔子適周。”鲁君与之一乘车,两马,一竖子俱,適周问礼,盖见老子【蔡仲胡】云。辞去,而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贵,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曰:“聪明深察而近於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辩广大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孔子自周反于鲁,弟子稍益进焉。

    是时也,晋平公【伯禽】淫,六卿擅权,东伐诸侯;楚灵王【颛顼】兵彊,陵轹中国;齐大而近於鲁。鲁小弱,附於楚则晋怒;附於晋则楚来伐;不备於齐,齐师侵鲁。

    鲁昭公之二十年,而孔子盖年三十矣。齐景公【宜臼】与晏婴【柏夭】来適鲁,景公问孔子曰:“昔秦穆公国小处辟,其霸何也?”对曰:“秦,国虽小,其志大;处虽辟,行中正。身举五羖,爵之大夫,起累绁之中,与语三日,授之以政。以此取之,虽王可也,其霸小矣。”景公说。

    (末了宜臼和柏夭组对成为秦厉共公,开启秦的战国霸业)

    孔子年三十五,而季平子【舜】与郈昭伯【丹朱】以斗鸡故得罪鲁昭公,昭公率师击平子,平子与孟氏、叔孙氏三家共攻昭公,昭公师败,奔於齐,齐处昭公乾侯。其後顷之,鲁乱。孔子適齐,为高昭子【娥皇】家臣,欲以通乎景公。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齐人称之。

    景公问政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景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岂得而食诸!”他日又复问政於孔子,孔子曰:“政在节财。”景公说,将欲以尼谿田封孔子。晏婴进曰:“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为国。自大贤之息,周室既衰,礼乐缺有间。今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移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後景公敬见孔子,不问其礼。异日,景公止孔子曰:“奉子以季氏,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齐大夫欲害孔子,孔子闻之。景公曰:“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遂行,反乎鲁。

    (季孟之间,就孔子有时为坐骑,有时为座上宾。乃和谐的相处之道)

    孔子年四十二,鲁昭公卒於乾侯,定公【管叔鲜】立。定公立五年,夏,季平子卒,桓子嗣立。季桓子【伯盘】穿井得土缶,中若羊,问仲尼云“得狗”。仲尼曰:“以丘所闻,羊也。丘闻之,木石之怪夔罔阆,水之怪龙罔象,土之怪坟羊。”

    (夔罔阆、龙罔象、坟羊应该是斗虫一类,就好比蝈蝈、蛐蛐)

    吴伐越,堕会稽,得骨节专车。吴使使问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致群神於会稽山,防风氏(管理机动车的大型机器人)後至,禹杀而戮之,其节专车,此为大矣。”吴客曰:“谁为神?”仲尼曰:“山川之神足以纲纪天下,其守为神,社稷为公侯,皆属於王者。”客曰:“防风何守?”仲尼曰:“汪罔氏之君守封、禺之山,为釐姓。在虞、夏、商为汪罔,於周为长翟,今谓之大人。”客曰:“人长几何?”仲尼曰:“僬侥氏三尺,短之至也。长者不过十之,数之极也。”於是吴客曰:“善哉圣人!”

    (神亦多重指代,狭义的神就指人工智能的机器人。让孔子做代言)

    ——孔子世家很长,先说一部分,算是孔子传上集。转回头看别的世家。
    ——按史记篇目,鲁周公世家後乃燕召公世家。

    (燕)懿公【鬻熊】元年,齐崔杼弑其君庄公。四年卒,子惠公【伯禽】立。
    惠公元年,齐高止【祝融】来奔。六年,惠公多宠姬,公欲去诸大夫而立宠姬宋(时宋君乃平公须即伯盘),大夫共诛姬宋,惠公惧,奔齐【宜臼。齐景公】。四年,齐高偃【鬻熊】如晋,请共伐燕,入其君。晋平公【伯禽】许,与齐伐燕,入惠公。惠公至燕而死。燕立悼公【伯禽】。

    (年表注“燕悼公元年。惠公归至卒。”,就伯禽跑来跑去的。前面讲过,“惠”寓意是闺蜜团,而伯禽乃代表。左传里将燕惠公六年称燕简公,则当时燕是娥皇主政)

    悼公七年卒,共公【宜臼】立。共公五年卒,平公【伯盘】立。晋公室卑,六卿始彊大。平公十八年,吴王阖闾破楚入郢。十九年卒,简公【娥皇】立。简公十二年卒,献公【舜】立。晋赵鞅【宜臼。(由赵简子娥皇掌控)】围范、中行於朝歌。献公十二年,齐田常【夔】弑其君简公【宜臼】。十四年,孔子卒。

    (春秋时圃田天下的燕,是游客体验区,做为游乐园,没什么可书的历史戏)

    ——按史记篇目,燕召公世家後乃管蔡世家。

    (蔡)景侯元年,楚庄王【季历】卒。四十九年,景侯【封奭】为太子般【伯盘】娶妇於楚,而景侯通焉。太子弑景侯而自立,是为灵侯【伯盘。(其灵很後才现)】。

    灵侯二年,楚公子围【颛顼】弑其王郏敖【鬻熊】而自立,为灵王。九年,陈司徒招【祝融】弑其君哀公【太公望】。楚使公子弃疾【祝融】灭陈而有之(陈哀公系自缢,罪在楚人)。十二年,楚灵王以灵侯弑其父,诱蔡灵侯于申,伏甲饮之,醉而杀之,刑其士卒七十人。令公子弃疾围蔡。十一月,灭蔡,使弃疾为蔡公。

    (……狐人族天干为辛,所以祝融亦可称辛弃疾,呃……目前我只当是巧合)

    楚灭蔡三岁,楚公子弃疾弑其君灵王代立,为平王。平王乃求蔡景侯少子庐【太甲】,立之,是为平侯。是年,楚亦复立陈。楚平王初立,欲亲诸侯,故复立陈、蔡後。

    (其实呢,就祝融为自己配了二匹坐骑,太甲和伯禽,嗯哼)

    平侯九年卒,灵侯般之孙东国【伯盘】攻平侯子而自立,是为悼侯。悼侯父曰隐太子友【伯盘】。隐太子友者,灵侯之太子,平侯立而杀隐太子,故平侯卒而隐太子之子东国攻平侯子而代立,是为悼侯。悼侯三年卒,弟昭侯申【蔡叔度。(与祝融配骑士)】立。

    昭侯十年,朝楚昭王【祝融】,持美裘二,献其一於昭王而自衣其一。楚相子常【夔】欲之,不与。子常谗蔡侯,留之楚三年。蔡侯知之,乃献其裘於子常;子常受之,乃言归蔡侯。蔡侯归而之晋,请与晋伐楚。

    (美裘就漂亮皮衣,是象征主帅身份的护甲。蔡时即为吴,年表注曰,蔡昭侯十年,楚“囊瓦伐吴,败我豫章。蔡侯来朝。”,囊瓦即子常就夔,故应该是蔡叔度留楚教战夔,後三年楚“吴蔡伐我”,蔡叔度就回去做吴王阖闾替身,太公望就做夫概就孙武,大败楚,五战及郢。不过亦可能是太公望代替蔡昭侯留楚,二翰谁来谁去也说不清楚。晋是娥皇来参战,左传里讲的有趣,就蔡叔度、太公望、娥皇轮番教导对手夔如何打一大败仗)

    十三年春,与卫灵公【蔡仲胡】会邵陵。蔡侯私於周苌弘【宜臼(荦)】以求长於卫;卫使史䲡【庚丁。周敬王】言康叔【封奭】之功德,乃长卫(争骑士搭档里谁是老大,呵)。夏,为晋灭沈,楚怒,攻蔡。蔡昭侯使其子为质於吴,以共伐楚。冬,与吴王阖闾遂破楚入郢。蔡怨子常,子常恐,奔郑(夔就投奔郑献公就小舜去了,再被调教成往下的郑声公胜)。十四年,吴去而楚昭王复国。十六年,楚令尹【女英。子西】为其民泣以谋蔡,蔡昭侯惧。二十六年,孔子如蔡。楚昭王伐蔡,蔡恐,告急於吴。吴为蔡远,约迁以自近,易以相救;昭侯私许,不与大夫计。吴人来救蔡,因迁蔡于州来。二十八年,昭侯将朝于吴,大夫恐其复迁,乃令贼利(传谓公孙翩,思来是伯禽。又乃骑士对骑士)杀昭侯;已而诛贼利以解过,而立昭侯子朔【伯禽】,是为成侯(即是越王勾践)。

    成侯四年,宋灭曹。十年,齐田常【夔】弑其君简公【宜臼】。十三年,楚灭陈(楚惠王章对陈湣公越,楚惠王章乃伯禽,唔……陈湣公越有时是舜,有时是夔,时夔相舜)
    ——曹世家是搁在管蔡世家篇里,一并来看看。

    (曹)武公二十六年,楚公子弃疾弑其君灵王代立。二十七年,武公【舜】卒,子平公【伯盘】立。平公四年卒,子悼公午【蔡叔度、太公望】立。是岁,宋、卫、陈、郑皆火。

    (宋、卫、陈、郑皆火,对应纪年的“桃杏华”,是天母舰大规模升空)

    悼公八年,宋景公【封奭】立。九年,悼公朝于宋,宋囚之;曹立其弟野,是为声公【太公望、蔡叔度。(年表谓襄公)】。悼公死於宋,归葬。

    声公五年,平公弟通弑声公代立,是为隐公【娥皇】。隐公四年,声公弟露弑隐公代立,是为靖公【宜臼】。靖公四年卒,子伯阳【蔡仲胡】立。

    伯阳三年,国人有梦众君子立于社宫,谋欲亡曹;曹叔振铎【丹朱】止之,请待公孙彊,许之。旦,求之曹,无此人。梦者戒其子曰:“我亡,尔闻公孙彊为政,必去曹,无离曹祸。”及伯阳即位,好田弋之事。六年,曹野人公孙彊【娥皇】亦好田弋,获白雁而献之,且言田弋之说,因访政事。伯阳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梦者之子乃亡去。

    公孙彊言霸说於曹伯。十四年,曹伯从之,乃背晋干宋。宋景公伐之,晋人不救。十五年,宋灭曹,执曹伯阳及公孙彊以归而杀之。曹遂绝其祀。

    ——到春秋末,十二诸侯年表里灭国的就曹和陈。且轻松一下,转回孔子世家。

    孔子世家(解注二)

    桓子【伯盘】嬖臣曰仲梁怀【女英】,与阳虎【蔡叔度】有隙。阳虎欲逐怀,公山不狃【伯禽】止之。其秋,怀益骄,阳虎执怀。桓子怒,阳虎因囚桓子,与盟而醳之。阳虎由此益轻季氏。季氏亦僭於公室,陪臣执国政,是以鲁自大夫以下皆僭离於正道。故孔子不仕,退而脩诗书礼乐,弟子弥众,至自远方,莫不受业焉。

    定公八年,公山不狃不得意於季氏,因阳虎为乱,欲废三桓之適,更立其庶孽阳虎素所善者,遂执季桓子。桓子诈之,得脱。定公九年,阳虎不胜,奔于齐。是时孔子年五十。

    公山不狃以费畔季氏,使人召孔子。孔子循道弥久,温温无所试,莫能己用,曰:“盖周文武起丰镐而王,今费虽小,傥庶几乎!”欲往。子路【伯盘】不说(悦),止孔子。孔子曰:“夫召我者岂徒哉?如用我,其为东周乎!”然亦卒不行。

    (所以孔子的演出内容是受“弟子”控制的。实际上孔子是个记录者,或说是编校者,春秋就是他的大作嘛,言简的不能再简,意赅的不能再赅。孔子又透露了一下剧本,伯禽是弟子之一就子展,後世做了东周惠公)

    其後定公【管叔鲜】以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之。由中都宰为司空,由司空为大司寇。(就当是补偿吧,武功既不成,文治就得响亮)

    定公十年春,及齐平(讳省略了主语孔子。意思是孔子和齐景公宜臼配成骑士搭档)。夏,齐大夫黎鉏【娥皇】言於景公曰:“鲁用孔丘,其势危齐。”乃使使告鲁为好会,会於夹谷。鲁定公且以乘车好往。孔子摄相事,曰:“臣闻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古者诸侯出疆,必具官以从。请具左右司马。”定公曰:“诺。”具左右司马。会齐侯夹谷,为坛位,土阶三等,以会遇之礼相见,揖让而登。献酬之礼毕,齐有司趋而进曰:“请奏四方之乐。”景公曰:“诺。”於是旍旄羽袚矛戟剑拨鼓噪而至。孔子趋而进,历阶而登,不尽一等,举袂而言曰:“吾两君为好会,夷狄之乐何为於此!请命有司!”有司卻之,不去,则左右视晏子【柏夭】与景公。景公心怍,麾而去之。有顷,齐有司趋而进曰:“请奏宫中之乐。”景公曰:“诺。”优倡侏儒为戏而前。孔子趋而进,历阶而登,不尽一等,曰:“匹夫而营惑诸侯者罪当诛!请命有司!”有司加法焉,手足异处。景公惧而动,知义不若,归而大恐,告其群臣曰:“鲁以君子之道辅其君,而子独以夷狄之道教寡人,使得罪於鲁君,为之柰何?”有司进对曰:“君子有过则谢以质,小人有过则谢以文。君若悼之,则谢以质。”於是齐侯乃归所侵鲁之郓、汶阳、龟阴之田以谢过。

    (真好戏一场!)

    定公十三年夏,孔子言於定公曰:“臣无藏甲,大夫毋百雉之城。”使仲由【伯盘】为季氏宰,将堕三都。於是叔孙氏先堕郈。季氏将堕费,公山不狃、叔孙辄【伯盘】率费人袭鲁(原来上次费与季氏斗是试演,难怪不让孔子上场)。公与三子入于季氏之宫,登武子之台。费人攻之,弗克,入及公侧。孔子命申句须乐颀下伐之(是说让蔡叔度、伯禽和伯盘一帮喜欢在高处的人下来作战,并非有申句须、乐颀二人),费人北。国人追之,败诸姑蔑。二子奔齐,遂堕费。将堕成,公敛处父【管叔鲜】谓孟孙曰:“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且成,孟氏之保鄣,无成是无孟氏也。我将弗堕。”十二月,公围成,弗克。

    (就啥呢?把三桓之乱再畅快的在更大地域演绎一遍,由孔子来监制)

    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行摄相事,有喜色。门人曰:“闻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乐其以贵下人”乎?”。於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太甲。(人设是能说会辩和贪利好美)】。与(讳省略了“门人”)闻国政三月,粥羔豚者弗饰贾;男女行者别於涂;涂不拾遗;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皆予之以归。

    齐人闻而惧,曰:“孔子为政必霸,霸则吾地近焉,我之为先并矣。盍致地焉?”黎鉏【娥皇】曰:“请先尝沮之;沮之而不可则致地,庸迟乎!”於是选齐国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乐,文马三十驷,遗鲁君。陈女乐文马於鲁城南高门外,季桓子【伯盘】微服往观再三(先暗中视查),将受,乃语鲁君为周道游,往观终日,怠於政事。子路【伯盘】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鲁今且郊,如致膰乎大夫,则吾犹可以止。”桓子卒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郊,又不致膰俎於大夫(真人秀的套路,我提条件,你满足条件,我就知道下一步该不该走)。孔子遂行,宿乎屯。而师己(左传无述,此师己应是司马迁,即蔡叔度)送,曰:“夫子则非罪。”孔子曰:“吾歌可夫?”歌曰:“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盖优哉游哉,维以卒岁!”师己反,桓子曰:“孔子亦何言?”师己以实告。桓子喟然叹曰:“夫子罪我以群婢故也夫!”

    (小怨念亦是雅趣。我感觉孔子是被众弟子戏弄,尤其往後,哈哈)

    孔子遂適卫,主於子路妻兄颜浊邹家。卫灵公【蔡仲胡】问孔子:“居鲁得禄几何?”对曰:“奉粟六万。”卫人亦致粟六万。居顷之,或谮孔子於卫灵公。灵公使公孙余假【太甲】一出一入。孔子恐获罪焉,居十月,去卫。

    (谮孔子的即是颜浊邹,有作颜雠由,想来是后稷。太甲是来唬人的……呵)

    将適陈,过匡(独立小剧场),颜刻【蔡叔度】为仆,以其策指之曰:“昔吾入此,由彼缺也。”匡人闻之,以为鲁之阳虎【蔡叔度】。阳虎尝暴匡人,匡人於是遂止孔子。孔子状类阳虎,拘焉五日,颜渊【后稷】後,子曰:“吾以汝为死矣。”颜渊曰:“子在,回何敢死!”匡人拘孔子益急,弟子惧。孔子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後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孔子使从者(即颜刻)为甯武子【宜臼】臣於卫,然後得去。

    (就蔡叔度和孔子一块儿被应该是伊甸人抓了来演受罪戏,后稷乘天母舰来救难,条件是把蔡叔度留下当坐骑,大概因为他有和伊甸人争骑士老大的罪状。后稷和伊甸人关系甚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孔子和后稷的对话颇有男女损友的情趣)

    去即过蒲。月馀,反乎卫,主蘧伯玉【柏夭】家。灵公【蔡仲胡】夫人有南子【舜】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原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而见之。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珮玉声璆然。孔子曰:“吾乡为弗见,见之礼答焉。”子路不说。孔子矢之曰:“予所不者,天厌之!天厌之!”居卫月馀,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指后稷的天母舰)参乘,出,使孔子为次乘,招摇巿过之。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於是丑之,去卫,过曹。是岁,鲁定公卒。

    (乃有意制造绯闻。孔子和舜同为应龙,即玁狁,又一男一女,一大一小。嗯哼)

    孔子去曹適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魋【伯盘】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

    (子路经常干这种坏事,那也是为烘托孔子。如《金楼子·杂记上》:孔子出游于山,使子路取水。逢虎于水,与战,揽尾得之,纳于怀中。取水还,问孔子曰:“上士杀虎如之何?”子曰:“上士杀虎持虎头。”“中士杀虎如之何?”子曰:“中士杀虎持虎耳。”又问:“下士杀虎如之何?”子曰:“下士杀虎捉虎尾。”子路出尾弃之。复怀石盘曰:“夫子知虎在水而使我取水。是欲杀我也,乃欲杀夫子。问:“上士杀人如之何?”曰:“用笔端。”“中士杀人如之何?”曰:“用语言。”“下士杀人如之何?”曰:“用石盘。”子路乃弃盘而去。)

    孔子適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贡【庚丁】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舜】,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子贡以实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

    (尧是凤凰,脑门上有突起物,一般谓做云芝,孔子的脑门亦有突起物,故谓做珠庭。皋陶是駏驉,乃建马一族,孔子的脖子就像马,子产就郑子产,乃舜一角色身份,舜肩部有肉翅,同为应龙一族的孔子自然也有。说到腰以下,就表示孔子是习惯直立行走的,禹亦然,孔子个头和禹差不多,躯干就显长,遂人送外号“长人”。之前已讲过孔子专门的外貌描述,按孩童的视角看实在是丑陋可怕,但孔子的脾气很好,又很智慧,就像逗人开心的小丑。我对小丑满怀敬意,谁说小丑就不能成为一代宗师,而至于万世之表呢?)

    ——孔子世家续讲到此,打住。回头按史记篇目,说说没什么大料的陈杞世家。再讲讲很有些大料的卫康公世家,大料在于灵气逼人。
    (陈成公【太公望】)八年,楚庄王【季历】卒。二十九年,陈倍楚盟。三十年,楚共王【宜臼/蔡叔度】伐陈。是岁,成公卒,子哀公弱【太公望】立。楚以陈丧,罢兵去。

    哀公三年,楚围陈,复释之。二十八年,楚公子围【颛顼】弑其君郏敖自立,为灵王。
    三十四年,初,哀公娶郑,长姬生悼太子师【伯禽】,少姬生偃【鬻熊】。二嬖妾,长妾生留【娥皇】,少妾生胜【夔】。留有宠哀公,哀公属之其弟司徒招【祝融】。哀公病,三月,招杀悼太子,立留为太子。哀公怒,欲诛招,招发兵围守哀公,哀公自经杀。招卒立留为陈君。四月,陈使使赴楚。楚灵王闻陈乱,乃杀陈使者,使公子弃疾【祝融】发兵伐陈,陈君留奔郑。九月,楚围陈。十一月,灭陈。使弃疾为陈公。

    (挺折腾的,就当是剧情转场需要吧)

    招之杀悼太子也,太子之子名吴【伯禽】,出奔晋。晋平公【伯禽】问太史赵曰:“陈遂亡乎?”对曰:“陈,颛顼之族。陈氏得政於齐,乃卒亡。自幕至于瞽瞍,无违命。舜重之以明德。至於遂,世世守之。及胡公,周赐之姓,使祀虞帝。且盛德之後,必百世祀。虞之世未也,其在齐乎?”

    (就陈国会被灭,但陈氏会在齐延续,陈氏同田氏)

    楚灵王灭陈五岁,楚公子弃疾弑灵王代立,是为平王【祝融】。平王初立,欲得和诸侯,乃求故陈悼太子师之子吴,立为陈侯,是为惠公【伯禽】。惠公立,探续哀公卒时年而为元,空籍五岁矣(说明太公望代理了陈惠公,伯禽别处潇洒去了)。

    十年,陈火。十五年,吴王僚【宜臼】使公子光【太公望、蔡叔度】伐陈,取胡、沈而去。二十八年,吴王阖闾【太公望、蔡叔度】与子胥【蔡仲胡】败楚入郢。是年,惠公卒,子怀公柳【女英】立。

    怀公元年,吴破楚,在郢,召陈侯。陈侯欲往,大夫曰:“吴新得意;楚王虽亡,与陈有故,不可倍。”怀公乃以疾谢吴。四年,吴复召怀公。怀公恐,如吴。吴怒其前不往,留之,因卒吴。陈乃立怀公之子越,是为湣公【舜】。

    湣公六年,孔子適陈。吴王夫差【夔】伐陈(春秋左传说的是吴王阖闾伐越,败而卒……提到越子句践,伯禽该是越太子),取三邑而去。十三年,吴复来伐陈,陈告急楚,楚昭王来救,军於城父,吴师去。是年,楚昭王卒於城父。时孔子在陈。十五年,宋灭曹。十六年,吴王夫差伐齐,败之艾陵,使人召陈侯。陈侯恐,如吴。楚伐陈。二十一年,齐田常【夔】弑其君简公(立舜为齐平公)。二十三年,楚之白公胜【夔】杀令尹子西【女英】、子綦【伯盘】,袭惠王。叶公【伯禽】攻败白公,白公自杀。

    二十四年,楚惠王复国,以兵北伐,杀陈湣公,遂灭陈而有之。是岁,孔子卒。

    (也就越王勾践复国了,唉,武戏里硬加文戏,串来串去委实有些乱)

    ——按篇目顺序,回头再来看卫康公世家。

    (卫献公)三年,吴延陵季子【舜】使过卫,见蘧伯玉【柏夭】、史䲡【庚丁】,曰:“卫多君子,其国无故。”过宿,孙林父【季历】为击磬,曰:“不乐,音大悲,使卫乱乃此矣。”是年,献公【舜】卒,子襄公恶【太公望】立。

    襄公六年,楚灵王【颛顼】会诸侯,襄公称病不往。

    九年,襄公卒。初,襄公有贱妾【娥皇】,幸之,有身,梦有人谓曰:“我康叔【封奭】也,令若子必有卫,名而子曰‘元’。”妾怪之,问孔成子【孔子】。成子曰:“康叔者,卫祖也。”及生子,男也,以告襄公。襄公曰:“天所置也。”名之曰元。襄公夫人【蔡叔度】无子,於是乃立元为嗣,是为灵公【蔡仲胡】。

    灵公五年,朝晋昭公【娥皇】。六年,楚公子弃疾弑灵王自立,为平王。十一年,火。

    三十八年,孔子来,禄之如鲁。後有隙,孔子去。後复来。

    三十九年,太子蒯聩【季历】与灵公夫人南子【舜】有恶,欲杀南子。蒯聩与其徒戏阳【太公望】遫谋,朝,使杀夫人。戏阳後悔,不果。蒯聩数目之,夫人觉之,惧,呼曰:“太子欲杀我!”灵公怒,太子蒯聩饹宋,已而之晋赵氏。

    (此剧情关乎卫灵公之灵。季历和舜有恶是源于卫世家戏的上一幕,就卫献公时事,由于太公望亦在其中乃主要角色,故承上启下的卫襄公亦名恶。灵是灵验在前世今生,前世是孙文子驱逐卫献公扶立殇公,今生孙文子成了蒯聩与戏阳,殇公成了灵公,献公成了南子,剧情就倒过来,变成南子驱逐蒯聩。前世卫献公後来回归复位了,今生蒯聩亦後来回归即位。还有许多微妙对应,灵的不明显却很巧妙,令人回味无穷……蒯聩其实是两个人)

    四十二年春,灵公游于郊,令子郢【舜】仆(让舜当坐骑。换角度看,就老子骑青牛)。郢,灵公少子也,字子南。灵公怨太子出饹,谓郢曰:“我将立若为後。”郢对曰:“郢不足以辱社稷,君更图之。”夏,灵公卒,夫人【舜】命子郢为太子,曰:“此灵公命也。”郢曰:“亡人太子蒯聩之子辄【伯盘】在也,不敢当。”於是卫乃以辄为君,是为出公。

    (舜又在玩自己跟自己对戏了。取名郢,则楚戏也该有他一份。啊!怪不得楚平王之後的武戏乱成一锅粥,禹的导演结束了,换了舜导演,于是又花样百出)
    六月乙酉,赵简子【娥皇】欲入蒯聩,乃令阳虎【蔡叔度】诈命卫十馀人衰绖归,简子送蒯聩。卫人闻之,发兵击蒯聩。蒯聩不得入,入宿而保,卫人亦罢兵。

    出公辄四年,齐田乞弑其君孺子。八年,齐鲍子弑其君悼公。(提醒宜臼的存在)

    孔子自陈入卫。九年,孔文子【宜臼。(即齐景公。和孔子配成骑士)】问兵於仲尼,仲尼不对。其後鲁迎仲尼,仲尼反鲁。

    十二年,初,孔圉文子【宜臼】取太子蒯聩之姊【季历。蒯】,生悝【宜臼。聩】。孔氏之竖浑良夫【蔡叔度】美好,孔文子卒,良夫通於悝母【宜臼】。太子在宿,悝母使良夫於太子【季历】。太子与良夫言曰:“苟能入我国,报子以乘轩,免子三死,毋所与。”与之盟,许以悝母为妻。闰月,良夫与太子入,舍孔氏之外圃。昏,二人蒙衣而乘,宦者罗御,如孔氏。孔氏之老栾甯【宜臼(另一个)】问之,称姻妾以告。遂入,適伯姬氏【伯盘】。既食,悝母杖戈而先,太子与五人介,舆猳【舜(藏着轿子里)】从之。伯姬劫悝於厕,彊盟之,遂劫以登台。栾甯将饮酒,炙未熟,闻乱,使告仲由【伯盘】。召护驾乘车,行爵食炙,奉出公辄【伯盘】奔鲁。

    (戏里戏外串在一起……说不明白,自己体会吧。伯盘为自己加戏,嗯哼)

    仲由将入,遇子羔【舜】将出,曰:“门已闭矣。”子路曰:“吾姑至矣。”子羔曰:“不及,莫践其难。”子路曰:“食焉不辟其难。”子羔遂出。子路入,及门,公孙敢【蔡叔度】阖门,曰:“毋入为也!”子路曰:“是公孙也?求利而逃其难。由不然,利其禄,必救其患。”有使者出,子路乃得入。曰:“太子焉用孔悝?虽杀之,必或继之。”且曰:“太子无勇。若燔台,必舍孔叔。”太子闻之,惧,下石,乞盂黡【蔡仲胡、蒯聩(两人)、太公望】敌子路,以戈击之,割缨。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加戏目的达到,形象高大上了)。孔子闻卫乱,曰:“嗟乎!柴也其来乎?由也其死矣。”孔悝竟立太子蒯聩,是为庄公。

    庄公蒯聩者,出公父也,居外,怨大夫莫迎立。元年即位,欲尽诛大臣,曰:“寡人居外久矣,子亦尝闻之乎?”群臣欲作乱,乃止。

    (哈哈,季历被戏霸们玩怕了,表示要休息一阵子)

    二年,鲁孔丘卒。

    三年,庄公【季历】上城,见戎州【娥皇】。曰:“戎虏何为是?”戎州病之。十月,戎州告赵简子【娥皇】,简子围卫。十一月,庄公出奔,卫人立公子斑师【伯盘】为卫君。齐伐卫,虏斑师,更立公子起【季历】为卫君。

    卫君起元年,卫石曼尃【舜】逐其君起,起奔齐。卫出公辄自齐复归立。初,出公立十二年亡,亡在外四年复入。出公後元年,赏从亡者。

    (至此关乎卫灵公的灵之世家剧才算是落了幕。可是大料在哪儿呢?在于蒯聩和辄的关系。年表注曰“灵公薨。蒯聩子辄立。晋纳太子蒯聩于戚。”、“父蒯聩入,辄出亡”,再三强调辄是蒯聩之子,我们说子一般表示继承者,此强调必有深意。还记得我一早讲过,伯盘在後世为汉之赵王如意,原是佛书里透露。而赵王如意有母戚夫人,被吕后做成“人彘”,查蒯、聩字义……灵气侧漏,直达汉世啊!)

    ——平复下情绪,又来关心亲爱的孔子。
    孔子世家(解注三)

    孔子遂至陈,主於司城贞子【伯禽】家。岁馀,吴王夫差【夔。(阖闾卒,夫差即位)】伐陈,取三邑而去。赵鞅【宜臼。(同行是赵简子即娥皇)】伐朝歌。楚围蔡,蔡迁于吴(蔡转变为越,蔡成公朔乃伯禽,即越王勾践,亦是楚惠王章)。吴败越王句践【伯禽】会稽。

    有隼集于陈廷而死,楛矢贯之,石砮,矢长尺有咫。陈湣公【舜】使使问仲尼。仲尼曰:“隼来远矣,此肃慎之矢也。昔武王克商,通道九夷百蛮,使各以其方贿来贡,使无忘职业。於是肃慎贡楛矢石砮,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德,以肃慎矢分大姬(应指禹),配虞胡公(时为玁狁骑士的蔡仲胡)而封诸陈。分同姓以珍玉,展亲;分异姓以远职,使无忘服。故分陈以肃慎矢。”试求之故府,果得之。

    孔子居陈三岁,会晋楚争彊,更伐陈,及吴侵陈,陈常被寇。孔子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进取不忘其初。”於是孔子去陈。

    (吾党之小子,说的是舜,因导演武戏,处于圃田中枢位的陈就常被侵犯)

    过蒲,会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子。弟子有公良孺者【蔡叔度与祝融配骑士搭档】,以私车五乘从孔子。其为人长贤,有勇力,谓曰:“吾昔从夫子遇难於匡,今又遇难於此,命也已。吾与夫子再罹难,宁斗而死。”斗甚疾。蒲人惧,谓孔子曰:“苟毋適卫,吾出子。”与之盟,出孔子东门。孔子遂適卫。子贡【庚丁】曰:“盟可负邪?”孔子曰:“要盟也,神不听。”

    (神就孔子的骑士搭档齐景公杵臼,孔子是载宜臼到卫演出,不听即“聩”)

    卫灵公【蔡仲胡】闻孔子来,喜,郊迎。问曰:“蒲可伐乎?”对曰:“可。”灵公曰:“吾大夫以为不可。今蒲,卫之所以待晋楚也,以卫伐之,无乃不可乎?”孔子曰:“其男子有死之志,妇人有保西河之志。吾所伐者不过四五人。”灵公曰:“善。”然不伐蒲。

    (看别个斗得热闹,孔子跃跃欲试,奈何别个就是不给机会)

    灵公老,怠於政,不用孔子。孔子喟然叹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有成。”孔子行。

    佛肸【封奭。(成佛了)】为中牟宰。赵简子攻范、中行,伐中牟。佛肸畔(叛),使人召孔子。孔子欲往。子路曰:“由闻诸夫子,“其身亲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今佛肸亲以中牟畔,子欲往,如之何?”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淄。我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封奭召孔子做骑士搭档,孔子很愿意。伯盘调侃孔子,孔子回应也很巧妙。但欲往,就说明没往,孔子不能参战,得演出郁郁不得志)

    孔子击磬。有荷蒉而过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硜々乎,莫己知也夫,而已矣!”

    (蒉乃草器,就草编。硜是石声。过门者不知何人,倒是孔子知音)

    孔子学鼓琴师襄子【太公望】,十日不进。师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习其曲矣,未得其数也。”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也。”有间,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几然而长,眼如望羊,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师襄子辟席再拜,曰:“师盖云文王操也。”

    (文王乃女性阿须伦,我喜欢另个译名阿修罗,判其为黄帝的二生,亦可称是女娲氏。伯盘相应就为伏羲氏。眼如望羊,其实是形容水族的近视眼,就眯着眼看,不然就得戴眼镜,于是就有四眼的形容,像仓颉就被传有四眼,嗯哼)

    孔子既不得用於卫,将西见赵简子。至於河而闻窦鸣犊【宜臼】、舜华【舜】之死也,临河而叹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济此,命也夫!”子贡趋而进曰:“敢问何谓也?”孔子曰:“窦鸣犊,舜华,晋国之贤大夫也。赵简子未得志之时,须此两人而後从政;及其已得志,杀之乃从政。丘闻之也,刳胎杀夭则麒麟不至郊,竭泽涸渔则蛟龙不合阴阳,覆巢毁卵则凤皇不翔。何则?君子讳伤其类也。夫鸟兽之於不义也尚知辟之,而况乎丘哉!”乃还息乎陬乡,作为陬操以哀之。而反乎卫,入主蘧伯玉【柏夭】家。

    他日,灵公问兵陈。孔子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与孔子语,见蜚雁,仰视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复如陈。

    夏,卫灵公卒,立孙辄【伯盘】,是为卫出公。六月,赵鞅【宜臼】内太子蒯聩于戚。阳虎【蔡叔度】使太子絻,八人衰绖,伪自卫迎者,哭而入,遂居焉。冬,蔡迁于州来(为越)。是岁鲁哀公三年,而孔子年六十矣。齐助卫围戚,以卫太子蒯聩在故也。

    夏,鲁桓釐庙燔,南宫敬叔【庚丁】救火。孔子在陈,闻之,曰:“灾必於桓釐庙乎?”已而果然。(标志着鲁国的衰落,鲁就退出将来的战国争雄)

    秋,季桓子【伯盘】病,辇而见鲁城,喟然叹曰:“昔此国几兴矣,以吾获罪於孔子,故不兴也。”顾谓其嗣康子【庚丁】曰:“我即死,若必相鲁;相鲁,必召仲尼。”後数日,桓子卒,康子代立。已葬,欲召仲尼。公之鱼【夔】曰:“昔吾先君用之不终,终为诸侯笑。今又用之,不能终,是再为诸侯笑。”康子曰:“则谁召而可?”曰:“必召厓求。”於是使使召厓求【舜】。厓求将行,孔子曰:“鲁人召求,非小用之,将大用之也。”是日,孔子曰:“归乎归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吾不知所以裁之。(孔子对孟子评价很高)”子赣【夔】知孔子思归,送厓求,因诫曰“即用,以孔子为招”云。

    (与左传述同事而视角有大不同,司马迁是个亲历者,遂有许多独家报道。说到司马迁,大概源于管蔡世家里的“蔡叔度既迁而死。”,蔡叔度自称太史公,司马迁是旁人取名)

    ——孔子世家就暂且续说到此。按着惯例,转回头来,看看宋微子世家。
    (宋)平公【伯盘】三年,楚共王【宜臼、蔡叔度】拔宋之彭城,以封宋左师鱼石。四年,诸侯共诛鱼石,而归彭城於宋。三十五年,楚公子围弑其君自立,为灵王。四十四年,平公卒,子元公佐【蔡仲胡】立。

    元公三年,楚公子弃疾弑灵王,自立为平王。八年,宋火。十年,元公毋信,诈杀诸公子,大夫华【太甲】、向氏【伯盘】作乱。楚平王太子建【伯盘】来饹,见诸华氏相攻乱,建去如郑。十五年,元公为鲁昭公【后稷】避季氏居外,为之求入鲁,行道卒,子景公头曼【封奭】立。

    景公十六年,鲁阳虎【蔡叔度】来饹(络。就联络),已复去。二十五年,孔子过宋,宋司马桓魋【伯盘】恶之,欲杀孔子,孔子微服去。三十年,曹倍(背)宋,又倍晋,宋伐曹,晋不救,遂灭曹有之。三十六年,齐田常【夔】弑简公【宜臼】。

    三十七年,楚惠王【伯禽】灭陈。荧惑(火之舰队,是专门制造动乱的星之舰队)守心。心,宋之分野也(宋的对应星域)。景公【封奭】忧之。司星子韦【禹】曰:“可移於相。”景公曰:“相,吾之股肱。”曰:“可移於民。”景公曰:“君者待民。”曰:“可移於岁。”景公曰:“岁饥民困,吾谁为君!”子韦曰:“天高听卑。君有君人之言三,荧惑宜有动。”於是候之,果徙三度。

    (禹跟封奭的对戏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神清气爽。荧惑守心是给出宋的灭国信号。果徙三度,那就不是守心了。还有近二百年宋国才被灭)

    ——再就讲一下晋世家。换个角度看春秋末期。

    十四年,吴延陵季子【舜】来使,与赵文子【太公望】、韩宣子【宜臼】、魏献子【季历】语,曰:“晋国之政,卒归此三家矣。”
    十九年,齐使晏婴【柏夭】如晋,与叔乡【伯盘】语。叔乡曰:“晋,季世也。公厚赋为台池而不恤政,政在私门,其可久乎!”晏子然之。
    二十二年,伐燕。二十六年,平公【伯禽】卒,子昭公夷【娥皇】立。
    昭公六年卒。六卿彊,公室卑。子顷公去疾【蔡叔度】立。
    顷公六年,周景王【封奭】崩,王子争立。晋六卿平王室乱,立敬王【庚丁】。
    九年,鲁季氏逐其君昭公【后稷】,昭公居乾侯。十一年,卫、宋使使请晋纳鲁君。季平子【舜】私赂范献子【蔡仲胡】,献子受之,乃谓晋君曰:“季氏无罪。”不果入鲁君。

    十二年,晋之宗家祁傒孙(真龙),叔乡子(阿须伦),相恶於君。六卿欲弱公室,乃遂以法尽灭其族(将水族剔除)。而分其邑为十县,各令其子为大夫。晋益弱,六卿皆大。
    十四年,顷公卒,子定公午【管叔鲜】立。
    定公十一年,鲁阳虎奔晋,赵鞅【宜臼】简子【娥皇】舍之。十二年,孔子相鲁。
    十五年,赵鞅使邯郸大夫午【管叔鲜】,不信,欲杀午,午与中行寅【祝融】、范吉射【蔡仲胡】亲攻赵鞅,鞅走保晋阳。定公围晋阳。荀栎【娥皇】、韩不信【宜臼】、魏侈【季历】与范、中行为仇,乃移兵伐范、中行。范、中行反,晋君击之,败范、中行。范、中行走朝歌,保之。韩、魏为赵鞅谢晋君,乃赦赵鞅,复位。二十二年,晋败范、中行氏,二子奔齐。

    三十年,定公【管叔鲜】与吴王夫差【夔】会黄池,争长,赵鞅时从,卒长吴。
    三十一年,齐田常【夔】弑其君简公【宜臼】,而立简公弟骜【舜】为平公。三十三年,孔子卒。
    三十七年,定公卒,子出公凿【伯盘】立。

    ——挺无聊的……再来看楚世家。

    (阖闾)四年,吴三公子(太甲、祝融、夔)奔楚,楚封之以扞吴。五年,吴伐取楚之六、潜。七年,楚使子常【夔】伐吴,吴大败楚於豫章。

    (夔时亦为越王允常,後来卒了,伯禽就成为越王勾践)

    十年冬,吴王阖闾【太公望】、伍子胥【蔡仲胡】、伯嚭【柏夭】与唐、蔡俱伐楚,楚大败,吴兵遂入郢,辱平王【祝融】之墓,以伍子胥故也。吴兵之来,楚使子常以兵迎之,夹汉水阵。吴伐败子常,子常亡奔郑。楚兵走,吴乘胜逐之,五战及郢。己卯,昭王【祝融】出奔。庚辰,吴人入郢。

    (此役过後,夔即子常转换阵营,成为吴太子夫差,但还是越王允常)

    昭王亡也至云梦。云梦不知其王也,射伤王。王走郧。郧公【颛顼。(之前认为是禹,称斗辛)】之弟怀【女英。(称斗怀、子西)】曰:“平王杀吾父,今我杀其子,不亦可乎?”郧公止之,然恐其弑昭王,乃与王出奔随。吴王闻昭王往,即进击随,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封於江汉之间者,楚尽灭之。”欲杀昭王。王从臣子綦【伯盘】乃深匿王,自以为王,谓随人曰:“以我予吴。”随人卜予吴,不吉,乃谢吴王曰:“昭王亡,不在随。”吴请入自索之,随不听,吴亦罢去。

    昭王之出郢也,使申鲍胥【蔡叔度、太公望、蔡仲胡】请救於秦。秦以车五百乘救楚,楚亦收馀散兵,与秦击吴。十一年六月,败吴於稷。会吴王弟夫概【太公望】见吴王兵伤败,乃亡归,自立为王。阖闾【蔡叔度】闻之,引兵去楚,归击夫概。夫概败,奔楚,楚封之堂谿,号为堂谿氏。

    (武戏属于兵训演习,又是脑洞大开的舜导戏,兵势就变幻无常)

    楚昭王灭唐九月,归入郢。十二年,吴复伐楚,取番。楚恐,去郢,北徙都鄀。

    十六年,孔子相鲁。二十年,楚灭顿,灭胡。二十一年,吴王阖闾伐越。越王句践【伯禽】射伤吴王,遂死。吴由此怨越而不西伐楚。

    (某角度看是羽族内斗,而原本是羽族斗水族,不过兵训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由此,武戏担纲就告一段落,转入文戏——就宫斗戏为重,即吴越争霸)
    二十七年春,吴伐陈,楚昭王救之,军城父(大本营)。十月,昭王病於军中,有赤云如鸟,夹日而蜚(机群伴飞天母舰)。昭王问周太史,太史曰:“是害於楚王,然可移於将相。”将相闻是言,乃请自以身祷於神。昭王曰:“将相,孤之股肱也,今移祸,庸去是身乎!”弗听。卜而河为祟,大夫请祷河。昭王曰:“自吾先王受封,望不过江、汉,而河非所获罪也。”止不许。孔子在陈,闻是言,曰:“楚昭王通大道矣。其不失国,宜哉!”

    昭王病甚,乃召诸公子大夫曰:“孤不佞,再辱楚国之师,今乃得以天寿终,孤之幸也。”让其弟公子申【蔡叔度】为王,不可。又让次弟公子结【伯盘】,亦不可。乃又让次弟公子闾【太公望】,五让,乃後许为王。将战,庚寅,昭王卒於军中。子闾曰:“王病甚,舍其子让群臣,臣所以许王,以广王意也。今君王卒,臣岂敢忘君王之意乎!”乃与子西【女英】、子綦【伯盘】谋,伏师闭涂,迎越女之子章【伯禽】立之,是为惠王。然後罢兵归,葬昭王。

    惠王二年,子西召故平王太子建【伯盘】之子胜【夔】於吴,以为巢大夫,号曰白公。白公好兵而下士,欲报仇。六年,白公请兵令尹子西伐郑。初,白公父建亡在郑,郑杀之,白公亡走吴,子西复召之,故以此怨郑,欲伐之。子西许而未为发兵。八年,晋伐郑,郑告急楚,楚使子西救郑,受赂而去。白公胜【夔】怒,乃遂与勇力死士石乞【宜臼】等袭杀令尹子西、子綦【伯盘】於朝,因劫惠王,置之高府,欲弑之。惠王从者屈固【孔子、封奭】负王亡走昭王夫人宫。白公自立为王。月馀,会叶公【伯禽】来救楚,楚惠王之徒与共攻白公,杀之。惠王乃复位。是岁也,灭陈而县之。

    (末一出热闹的宫廷政变戏是为孔子退场办的欢乐派对,是岁孔子卒。也只有孔子能背着某某跑。有些事不好讲明白。左传提到了圉公阳,一笔带过,而司马迁按儒者需要重写,使得派对像场政变。实际上叶公来救楚就前后脚的事,而惠王正如之前的例子,是舜、伯禽、季历三位一体,孔子背的其实是小舜和季历,伯禽就从外头赶来。相应于伯禽为越王勾践,小舜即是范蠡,季历即是文种,现在是能判定,证据亦在越王勾践世家)

    十三年,吴王夫差彊,陵齐、晋,来伐楚。十六年,越灭吴。

    ——歇一口气,翻回孔子世家,看看百折不挠的孔子,受下思想教育。
    孔子世家(解注四)

    厓求【舜。(做为孟子去传播儒学了)】既去,明年,孔子自陈迁于蔡。蔡昭公【蔡叔度】将如吴,吴召之也。前昭公欺其臣迁州来,後将往,大夫惧复迁,公孙翩【伯禽】射杀昭公。楚侵蔡。秋,齐景公卒。

    明年,孔子自蔡如叶。叶公(此处应该为伯禽亦蔡成公朔的骑士搭档,想是柏夭)问政,孔子曰:“政在来远附迩。”他日,叶公问孔子於子路【伯盘】,子路不对。孔子闻之,曰:“由,尔何不对曰“其为人也,学道不倦,诲人不厌,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o^,自吹自擂)

    去叶,反于蔡。长沮【管叔鲜。(即叔齐)】、桀溺【丹朱。(即伯夷)】耦而耕,孔子以为隐者,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彼执舆者(拉车的,或抬轿子的。孔子成了伯盘的座驾)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然。”曰:“是知津矣。”桀溺谓子路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子,孔丘之徒与?”曰:“然。”桀溺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与其从辟人之士,岂若从辟世之士哉!”櫌(摩田器)而不辍。子路以告孔子,孔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管仲认同孔子,丹朱教导伯盘。意思道有不同,而都要坚定不移的遵行)

    他日,子路行,遇荷蓧丈人【伯禽】,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穀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以告,孔子曰:“隐者也。”复往,则亡。

    (蓧,艸田器。荷蓧丈人,就背负伊甸人骑具的身高一丈的人,取周尺0.19米,就约二米高。植其杖而芸,就插着他的长棍除草。我能想到的就是鹤模样的鸾鸟。孔子自蔡如叶又去叶反于蔡,自然是要见伯禽,伯禽就躲着孔子,呵)

    孔子迁于蔡三岁,吴伐陈。楚救陈,军于城父(大本营)。闻孔子在陈蔡之间,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将往拜礼,陈蔡大夫谋曰:“孔子贤者,所刺讥皆中诸侯之疾。今者久留陈蔡之间,诸大夫所设行皆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国也,来聘孔子。孔子用於楚,则陈蔡用事大夫危矣。”於是乃相【夔】与发【女英】徒役围孔子於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伯盘是说,你有完没完?孔子就偷换概念,说我在逆境中坚守自我,你则放任自流。伯盘相比孔子,个头确实小,堪称小人。啊哈,原来唐叔虞亦是唐僧的原型之一)

    子贡【庚丁】色作。孔子曰:“赐,尔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曰:“然。非与?”孔子曰:“非也。予一以贯之。”(>o<……啊啊啊,受不了了)

    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

    子路出,子贡入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脩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脩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

    子贡出,颜回【后稷】入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见君子!夫道之不脩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脩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见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

    (三位徒弟皆是水族,为阿须伦、人鱼、真龙。按孔子对徒弟发言评价,子贡排最次,他是个庶嘛,修行尚浅。孔子被困于陈蔡之间,于圃田天下就在开封的黄河段上,对于水族,那是饿不了,不过得自力更生,就颇有些西游记的味道。添讲二则有趣的相关故事:

    《冲波传》:孔子去卫适陈,途中见二女采桑。子曰:“南枝窈窕北枝长。”答曰:“夫子游陈必绝粮,九曲明珠穿不得,著来问我采桑娘。”夫子至陈,大夫发兵围之,令穿九曲珠乃释其厄。夫子不能,使回、赐返问之,其家谬言女出外,以一瓜献二子,子贡曰:“瓜子在内也。”女乃出语曰:“用蜜涂珠,丝将系蚁,蚁将系丝,如不肯过,用烟熏之。”子依其言,乃能穿之,于是绝粮七日。

    (二女即是夔和女英。男男女女对暗号玩真人秀游戏,后稷是双方中间人,嗯哼)

    《搜神记》:孔子厄于陈,弦歌于馆中。夜有一人长九尺余,著皂衣,高冠,大咤,声动左右。子贡进,问:“何人邪?”便提子贡而挟之。子路引出,与战于庭,有顷未胜。孔子察之,见其甲车间时时开如掌,孔子曰:“何不探其甲车?”引而奋登,子路引之,没手仆于地,乃是大釭鱼也,长九尺余。孔子曰:“此物也,何为来哉?吾闻物老则群精依之,因衰而至,此其来也。岂以吾遇厄绝粮、从者病乎?夫六畜之物,及龟蛇鱼鳖草木之属,久者神皆冯依,能为妖怪,故谓之五酉。五酉者,五行之方,皆有其物。酉者,老也,物老则为怪。杀之则已,夫何患焉!或者天之未丧斯文,以是系予之命乎?不然,何为至于斯也!”弦歌不辍。子路烹之,其味滋,病者兴,明日遂行。

    (就身高近二米的黑衣人给孔子师徒送来了一条长近二米的大釭鱼,黑衣人嘛,大概就后稷,送礼不能白送,很有童心的后稷就顺便玩了下。孔子临美食不乱,真是好演技))

    於是使子贡至楚。楚昭王【祝融】兴师迎孔子,然後得免。(但子贡接地气,呵)

    昭王将以书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令尹子西【女英】曰:“王之使使诸侯有如子贡者乎?”曰:“无有。”“王之辅相有如颜回者乎?”曰:“无有。”“王之将率有如子路者乎?”曰:“无有。”“王之官尹有如宰予【女英。(予即说自己)】者乎?”曰:“无有。”“且楚之祖封於周,号为子男五十里。今孔丘述三五之法,明周召之业,王若用之,则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数千里乎?夫文王在丰,武王在镐,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丘得据土壤,贤弟子为佐,非楚之福也。”昭王乃止。其秋,楚昭王卒于城父。

    楚狂接舆【太公望】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兮,来者犹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去,弗得与之言。

    於是孔子自楚反乎卫。是岁也,孔子年六十三,而鲁哀公【太公望】六年也。

    其明年,吴与鲁会缯,徵百牢。太宰嚭【柏夭】召季康子【庚丁】。康子使子贡【庚丁】往,然后得已。

    孔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是时,卫君辄父【季历。(蒯聩)】不得立,在外,诸侯数以为让。而孔子弟子多仕於卫,卫君欲得孔子为政。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何其正也?”孔子曰:“野哉由也!夫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矣。夫君子为之必可名,言之必可行。君子於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听子路跟孔子对话,损友无疑,二人可谓最佳拍档)

    其明年,厓有【舜】为季氏将师,与齐战於郎,克之。季康子【庚丁】曰:“子之於军旅,学之乎?性之乎?”厓有曰:“学之於孔子。”季康子曰:“孔子何如人哉?”对曰:“用之有名;播之百姓,质诸鬼神而无憾。求之至於此道,虽累千社,夫子不利也。”康子曰:“我欲召之,可乎?”对曰:“欲召之,则毋以小人固之,则可矣。”而卫孔文子【宜臼】将攻太叔,问策於仲尼。仲尼辞不知,退而命载而行,曰:“鸟能择木,木岂能择鸟乎!”文子固止。会季康子逐公华【太甲】、公宾【后稷】、公林【伯盘】,以币迎孔子,孔子归鲁。

    (木鸟之比就宜臼和孔子组骑士,主动权在孔子,宜臼是孔子操纵的)

    ——就先讲到这儿吧。转过头来看越王勾践世家。
    越王勾践,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疑是女英,即西施)也。封於会稽,以奉守禹之祀。文身断发,披草莱而邑焉。後二十馀世,至於允常【夔】。云:“於,语发声也。”允常之时,与吴王阖庐【太公望】战而相怨伐。允常卒,子勾践【伯禽】立,是为越王。

    元年,吴王阖庐闻允常死,乃兴师伐越。越王勾践使死士挑战,三行,至吴陈,呼而自刭(行为艺术。估摸是大鸟集体装死,再搞突然袭击)。吴师观之,越因袭击吴师,吴师败於槜李,射伤吴王阖庐。阖庐且死,告其子夫差【夔】曰:“必毋忘越。”

    三年,勾践闻吴王夫差日夜勒兵,且以报越,越欲先吴未发往伐之。范蠡【舜】谏曰:“不可。臣闻兵者凶器也,战者逆德也,争者事之末也。阴谋逆德,好用凶器,试身於所末,上帝禁之,行者不利。”越王曰:“吾已决之矣。”遂兴师。吴王闻之,悉发精兵击越,败之夫椒【蔡仲胡】。越王乃以馀兵五千人保栖於会稽。吴王追而围之。

    越王谓范蠡曰:“以不听子故至於此,为之柰何?”蠡对曰:“持满者与天,定倾者与人,节事者以地。卑辞厚礼以遗之,不许,而身与之市。”勾践曰:“诺。”乃令大夫种【季历】行成於吴,膝行(形容漂在水面上)顿首曰:“君王亡臣勾践使陪臣种敢告下执事:勾践请为臣,妻为妾。”吴王将许之。子胥【蔡仲胡】言於吴王曰:“天以越赐吴,勿许也。”种还,以报勾践。勾践欲杀妻子,燔宝器,触战以死。种止勾践曰:“夫吴太宰嚭贪,可诱以利,请间行言之。”於是勾践以美女宝器令种间献吴太宰嚭【柏夭】。嚭受,乃见大夫种於吴王。种顿首言曰:“原大王赦勾践之罪,尽入其宝器。不幸不赦,勾践将尽杀其妻子,燔其宝器,悉五千人触战,必有当也。”嚭因说吴王曰:“越以服为臣,若将赦之,此国之利也。”吴王将许之。子胥进谏曰:“今不灭越,後必悔之。勾践贤君,种、蠡良臣,若反国,将为乱。”吴王弗听,卒赦越,罢兵而归。

    勾践之困会稽也,喟然叹曰:“吾终於此乎?”种曰:“汤系夏台,文王囚羑里,晋重耳饹翟,齐小白饹莒,其卒王霸。由是观之,何遽不为福乎?”

    吴既赦越,越王勾践反国,乃苦身焦思,置胆於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也(估摸是鱼胆)。曰:“女忘会稽之耻邪?”身自耕作,夫人自织,食不加肉,衣不重采,折节下贤人,厚遇宾客,振贫吊死,”与百姓同其劳。欲使范蠡治国政,蠡对曰:“兵甲之事,种不如蠡;填抚国家,亲附百姓,蠡不如种。”於是举国政属大夫种,而使范蠡与大夫柘稽【女英。(西施)】行成,为质於吴。二岁而吴归蠡。

    勾践自会稽归七年,拊循其士民,欲用以报吴。大夫逢同【伯盘】谏曰:“国新流亡,今乃复殷给,缮饰备利,吴必惧,惧则难必至。且鸷鸟之击也,必匿其形。今夫吴兵加齐、晋,怨深於楚、越,名高天下,实害周室,德少而功多,必淫自矜。为越计,莫若结齐,亲楚,附晋,以厚吴。吴之志广,必轻战。是我连其权,三国伐之,越承其弊,可克也。”勾践曰:“善。”

    居二年,吴王将伐齐。子胥谏曰:“未可。臣闻勾践食不重味,与百姓同苦乐。此人不死,必为国患。吴有越,腹心之疾,齐与吴,疥甪也。原王释齐先越。”吴王弗听,遂伐齐,败之艾陵,虏齐高、国以归。让子胥。子胥曰:“王毋喜!”王怒,子胥欲自杀,王闻而止之。越大夫种曰:“臣观吴王政骄矣,请试尝之贷粟,以卜其事。”请贷,吴王欲与,子胥谏勿与,王遂与之,越乃私喜。子胥言曰:“王不听谏,後三年吴其墟乎!”太宰嚭闻之,乃数与子胥争越议,因谗子胥曰:“伍员貌忠而实忍人,其父兄不顾,安能顾王?王前欲伐齐,员彊谏,已而有功,用是反怨王。王不备伍员,员必为乱。”与逢同(伯盘乃双方中间人)共谋,谗之王。王始不从,乃使子胥於齐,闻其讬子於鲍氏(与齐景公宜臼交换身份),王乃大怒,曰:“伍员果欺寡人!”役反,使人赐子胥【(宜臼)】属镂剑以自杀。子胥大笑曰:“我令而父霸,我又立若,若初欲分吴国半予我,我不受,已,今若反以谗诛我。嗟乎,嗟乎,一人固不能独立!”报使者曰:“必取吾眼置吴东门,以观越兵入也!”於是吴任嚭政。

    (老子屡屡演出悲催,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居三年,勾践召范蠡曰:“吴已杀子胥,导谀者众,可乎?”对曰:“未可。”

    至明年春,吴王北会诸侯於黄池,吴国精兵从王,惟独老弱与太子留守。勾践复问范蠡,蠡曰“可矣”。乃发习流二千人,教士四万人,君子六千人,诸御千人,伐吴。吴师败,遂杀吴太子【舜。(越始败吴即楚灭陈,舜时为陈湣公)】。吴告急於王,王方会诸侯於黄池,惧天下闻之,乃祕之。吴王已盟黄池,乃使人厚礼以请成越。越自度亦未能灭吴,乃与吴平。

    其後四年,越复伐吴。吴士民罢弊,轻锐尽死於齐、晋。而越大破吴,因而留围之三年,吴师败,越遂复栖吴王於姑苏之山。吴王使公孙雄【伯盘】肉袒膝行(卸甲提足以蛇腹行)而前,请成越王曰:“孤臣夫差敢布腹心,异日尝得罪於会稽,夫差不敢逆命,得与君王成以归。今君王举玉趾而诛孤臣,孤臣惟命是听,意者亦欲如会稽之赦孤臣之罪乎?”勾践不忍,欲许之。范蠡曰:“会稽之事,天以越赐吴,吴不取。今天以吴赐越,越其可逆天乎?且夫君王蚤朝晏罢,非为吴邪?谋之二十二年,一旦而弃之,可乎?且夫天与弗取,反受其咎。‘伐柯者其则不远’,君忘会稽之戹乎?”勾践曰:“吾欲听子言,吾不忍其使者。”范蠡乃鼓进兵,曰:“王已属政於执事,使者去,不者且得罪。”吴使者(伯盘)泣而去。勾践怜之,乃使人谓吴王曰:“吾置王甬东,君百家。”吴王谢曰:“吾老矣,不能事君王!”遂自杀。乃蔽其面,曰:“吾无面以见子胥也!”越王乃葬吴王而诛太宰嚭。

    (有趣的事实是,吴越戏里的主要角色,除开伯盘,就蔡仲胡一男性,其余全为女性,剧情就像是女欺负男。而吴楚戏里的主要角色,就多数为男性,剧情像男欺负女。女欺负男就娓娓道来,男欺负女就语焉不详,用兵如神的孙武没有留下一具体战例,无语啊)

    勾践已平吴,乃以兵北渡淮,与齐、晋诸侯会於徐州,致贡於周。周元王【伯禽】使人赐勾践胙,命为伯。勾践已去,渡淮南,以淮上地与楚,归吴所侵宋地於宋,与鲁泗东方百里。当是时,越兵横行於江、淮东,诸侯毕贺,号称霸王。

    (自我加冕,霸的很有格调。这就算春秋棋局清盘了,按《索隐》讲,春秋迄元王八年。亦就春秋终结于周元王仁末年。而元是开始的意思,周元王後是周贞定王介,那还是伯禽,当仁不让摆下了战国棋局。伯禽这个霸王当之无愧)

    (春秋五霸,二男三女,各具特色,趣味盎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范蠡遂去,自齐(舜时为齐平公骜)遗大夫种书曰:“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种见书,称病不朝。人或谗种且作乱,越王乃赐种剑曰:“子教寡人伐吴七术,寡人用其三而败吴,其四在子,子为我从先王试之。”种遂自杀。

    (至此吴越戏才算杀青,其沉稳厚重,该是由化身郑旦的禹所导演)
    (越的後事没什么亮点,且放到战国篇。循着司马迁,再往下讲范蠡)

    范蠡事越王勾践,既苦身戮力,与勾践深谋二十馀年,竟灭吴,报会稽之耻,北渡兵於淮以临齐、晋,号令中国,以尊周室,勾践以霸,而范蠡称上将军。还反国,范蠡以为大名之下,难以久居,且勾践为人可与同患,难与处安,为书辞勾践曰:“臣闻主忧臣劳,主辱臣死。昔者君王辱於会稽,所以不死,为此事也。今既以雪耻,臣请从会稽之诛。”勾践曰:“孤将与子分国而有之。不然,将加诛于子。”范蠡曰:“君行令,臣行意。”乃装其轻宝珠玉,自与其私徒属乘舟浮海以行,终不反。於是勾践表会稽山以为范蠡奉邑。

    范蠡浮海出齐,变姓名,自谓鸱夷子皮,耕于海畔,苦身戮力,父子治产。居无几何,致产数十万。齐人闻其贤,以为相。范蠡喟然叹曰:“居家则致千金,居官则至卿相,此布衣之极也。久受尊名,不祥。”乃归相印,尽散其财,以分与知友乡党,而怀其重宝,间行以去,止于陶,以为此天下之中,交易有无之路通,为生可以致富矣。於是自谓陶硃公。复约要父子耕畜,废居,候时转物,逐什一之利。居无何,则致赀累巨万。天下称陶硃公。

    (鸱夷子皮就暴露了舜的身份,鸱是氐与鸟的合体,而氐人即人鱼,夷又有龙族之义,子皮就其人外表。其人外表是鱼鸟模样的龙族……颇像《驯龙高手》里的夜煞,或称无牙仔。父子是指舜和他所造的三机器人——狐偶人、伊甸偶人、庶偶人,将蠡拆开看,即是三活物,范则指范献子即舜。擅长经营,造福一方,利己利人,亦是舜的特质)

    硃公【舜】居陶,生少子【庶偶人】。少子及壮,而硃公中男【伊甸偶人】杀人,囚於楚。硃公曰:“杀人而死,职也。然吾闻千金之子不死於市。”告其少子往视之。乃装黄金千溢,置褐器中,载以一牛车。且遣其少子,硃公长男【狐偶人。(因最早出世,在夏少康时)】固请欲行,硃公不听。长男曰:“家有长子曰家督,今弟有罪,大人不遣,乃遗少弟,是吾不肖。”欲自杀。其母【舜。(就像一人玩过家家)】为言曰:“今遣少子,未必能生中子也,而先空亡长男,柰何?”硃公不得已而遣长子,为一封书遗故所善庄生【季历】。曰:“至则进千金于庄生所,听其所为,慎无与争事。”长男既行,亦自私赍数百金。

    至楚,庄生家负郭,披藜藋到门,居甚贫。然长男发书进千金,如其父言。庄生曰:“可疾去矣,慎毋留!即弟出,勿问所以然。”长男既去,不过庄生而私留,以其私赍献遗楚国贵人【伯盘。(後文谓庄生儿子……嗯哼)】用事者。

    庄生虽居穷阎,然以廉直闻於国,自楚王【伯禽。(楚惠王在位很长)】以下皆师尊之。及硃公进金,非有意受也,欲以成事後复归之以为信耳。故金至,谓其妇曰:“此硃公之金。有如病不宿诫,後复归,勿动。”而硃公长男不知其意,以为殊无短长也。

    庄生间时入见楚王,言“某星宿某,此则害於楚”。楚王素信庄生,曰:“今为柰何?”庄生曰:“独以德为可以除之。”楚王曰:“生休矣,寡人将行之。”王乃使使者封三钱之府。楚贵人惊告硃公长男曰:“王且赦。”曰:“何以也?”曰:“每王且赦,常封三钱之府。昨暮王使使封之。”硃公长男以为赦,弟固当出也,重千金虚弃庄生,无所为也,乃复见庄生。庄生惊曰:“若不去邪?”长男曰:“固未也。初为事弟,弟今议自赦,故辞生去。”庄生知其意欲复得其金,曰:“若自入室取金。”长男即自入室取金持去,独自欢幸。

    庄生羞为兒子【伯盘。(辄之于蒯聩)】所卖,乃入见楚王曰:“臣前言某星事,王言欲以修德报之。今臣出,道路皆言陶之富人硃公之子杀人囚楚,其家多持金钱赂王左右,故王非能恤楚国而赦,乃以硃公子故也。”楚王大怒曰:“寡人虽不德耳,柰何以硃公之子故而施惠乎!”令论杀硃公子,明日遂下赦令。硃公长男竟持其弟丧归。

    至,其母及邑人尽哀之,唯硃公独笑(^-^……精神分裂),曰:“吾固知必杀其弟也!彼非不爱其弟,顾有所不能忍者也。是少与我俱,见苦,为生难,故重弃财。至如少弟者,生而见我富,乘坚驱良逐狡兔,岂知财所从来,故轻弃之,非所惜吝。前日吾所为欲遣少子,固为其能弃财故也。而长者不能,故卒以杀其弟,事之理也,无足悲者。吾日夜固以望其丧之来也。”故范蠡三徙,成名於天下,非苟去而已,所止必成名。卒老死于陶,故世传曰陶硃公。

    (话很有哲理,却不近人情——但又非常合理。狐偶人是按照程序设定办事,是把金暂存在季历处,庄生接金时说了嘛,“此硃公之金。”。此一出戏灵动轻快,满满的小舜风格)

    太史公曰:禹之功大矣,渐九川,定九州,至于今诸夏艾安。及苗裔勾践,苦身焦思,终灭彊吴,北观兵中国,以尊周室,号称霸王。勾践可不谓贤哉!盖有禹之遗烈焉。范蠡三迁皆有荣名,名垂後世。臣主若此,欲毋显得乎!

    (范蠡三徙,范蠡三迁,文中一再强调,分明暗示范蠡即孟母,来看孟母三迁:

    邹孟轲母,号孟母。其舍近墓。孟子之少时,嬉游为墓间之事。孟母曰:“此非吾所以居处子。”乃去,舍市旁。其嬉游为贾人炫卖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所以处吾子也。”复徙居学宫之旁。其嬉游乃设俎豆,揖让进退。孟母曰:“真可以处居子矣。”遂居。及孟子长,学六艺,卒成大儒之名。君子谓孟母善以渐化。

    轲,接轴车也。孟轲亦孟子应该是小舜造的替身偶人,嗯哼,说是小舜亦不为错。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是,学习环境能对其人工智能发育产生影响……或许我想多了)
    ——春秋诸侯最後讲一下郑世家。

    十四年,(成公【丹朱。郑成公睔】卒,子恽立。是为釐公【蔡仲胡】。

    釐公五年,郑相子驷【封奭。(亦称子騑。穆公有驷马)】朝釐公,釐公不礼。子驷怒,使厨人【娥皇】药杀釐公,赴诸侯曰“釐公暴病卒”。立釐公子嘉【娥皇】,嘉时年五岁,是为简公(意思娥皇之前代理釐公,蔡仲胡常不在郑,则替身釐公该是宜臼,怪不得不礼)。

    简公元年,诸公子谋欲诛相子驷,子驷觉之,反尽诛诸公子。二年,晋伐郑,郑与盟,晋去。冬,又与楚盟。子驷畏诛,故两亲晋、楚。三年,相子驷欲自立为君,公子子孔【孔子】使尉止【祝融】杀相子驷而代之。子孔又欲自立。子产【舜】曰:“子驷为不可,诛之,今又效之,是乱无时息也。”於是子孔从之而相郑简公。

    (孔子没出生前,就只好称子孔,嗯哼。此时段郑净是些闹剧)

    四年,晋【伯盘。晋悼公】怒郑与楚盟,伐郑,郑与盟。楚共王【宜臼】救郑,败晋兵。简公欲与晋平,楚又囚郑使者。

    十二年,简公怒相子孔专国权,诛之(……三年後孔子出生于鲁),而以子产为卿。十九年,简公如晋请卫君【蔡仲胡。时卫殇公】还,而封子产以六邑。子产让,受其三邑。二十二年,吴使延陵季子【舜】於郑,见子产如旧交(^o^对着镜子自恋),谓子产曰:“郑之执政者侈,难将至,政将及子。子为政,必以礼;不然,郑将败。”子产厚遇季子。二十三年,诸公子争宠相杀,又欲杀子产。公子或谏曰:“子产仁人,郑所以存者子产也,勿杀!”乃止。

    (郑简公)二十五年,郑使子产【舜】於晋,问平公【伯禽。晋平公】疾。平公曰:“卜而曰实沈、臺骀为祟,史官莫知,敢问?”对曰:“高辛氏有二子,长曰阏伯,季曰实沈,居旷林,不相能也,日操干戈以相征伐。后帝弗臧,迁阏伯于商丘,主辰(天母舰),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迁实沈于大夏,主参,唐人是因,服事夏、商,其季世曰唐叔虞。当武王,邑姜方娠大叔(唐叔虞),梦帝谓己:‘余命而子曰虞,乃与之唐,属之参而蕃育其子孙。’及生有文在其掌曰‘虞’,遂以命之。及成王灭唐而国大叔焉。故参为晋星。由是观之,则实沈,参神也。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为玄冥师,生允格、臺骀。台骀能业其官,宣汾、洮,障大泽,以处太原。帝用嘉之,国之汾川。沈、姒、蓐、黄实守其祀。今晋主汾川而灭之。由是观之,则台骀,汾、洮神也。然是二者不害君身。山川之神(台骀),则水旱之菑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实沈),则雪霜风雨不时禜之;若君疾,饮食哀乐女色所生也。”平公及叔乡【伯盘】曰:“善,博物君子也!”厚为之礼於子产。

    (呃……史官莫知,我就更不知道了,只有小舜知道)

    二十七年夏,郑简公朝晋【伯禽。晋平公】。冬,畏楚灵王之彊,又朝楚,子产从。二十八年,郑君病,使子产会诸侯,与楚灵王盟於申,诛齐庆封【舜】。

    三十六年,简公卒,子定公宁【管叔鲜】立。秋,定公朝晋昭公【娥皇】。

    定公元年,楚公子弃疾【祝融】弑其君灵王【颛顼】而自立,为平王。欲行德(德即良好的演出)诸侯。归灵王所侵郑地于郑。

    四年,晋昭公卒,其六卿彊,公室卑。子产谓韩宣子【宜臼】曰:“为政必以德,毋忘所以立。”

    六年,郑火,公欲禳之。子产曰:“不如修德。”

    八年,楚太子建【伯盘】来奔。十年,太子建与晋【蔡叔度。晋顷公】谋袭郑。郑杀建,建子胜【夔】奔吴。

    十一年,定公如晋。晋与郑谋,诛周乱臣,入敬王【庚丁】于周。

    十三年,定公卒,子献公虿【舜】立。献公十三年卒,子声公胜【夔】立。当是时,晋六卿彊,侵夺郑,郑遂弱。

    声公五年,郑相子产卒,郑人皆哭泣,悲之如亡亲戚。子产者,郑成公少子也(设定)。为人仁爱人,事君忠厚。孔子尝过郑,与子产如兄弟云。及闻子产死,孔子为泣曰:“古之遗爱也!”

    八年,晋范、中行氏反晋【管叔鲜。晋定公午】,告急於郑,郑【夔。郑声公胜】救之。晋伐郑,败郑军於铁。

    十四年,宋景公【封奭】灭曹【蔡仲胡。曹伯阳】。二十年,齐田常【夔】弑其君简公【宜臼】,而常相於齐【舜。齐平公骜】。二十二年,楚惠王【伯禽】灭陈【舜。陈湣公】。孔子卒。

    ——最後回到孔子世家,为传奇篇做个了结。

    孔子之去鲁凡十四岁而反乎鲁。

    鲁哀公【太公望】问政,对曰:“政在选臣。”季康子【庚丁】问政,曰:“举直错诸枉,则枉者直。(任用正直的人批评不正之风,不正之风就能纠正)”康子患盗,孔子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要是你内心不愿干的话,即便给奖赏也不会去偷窃)”然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

    (孔子的角色就一旁观者,乃出淤泥而不染的偶像,如浊世中的一朵白莲)

    孔子之时,周室微而礼乐废,诗书缺。追迹三代(夏商周)之礼,序书传(指《尚书》),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足,则吾能徵之矣。(杞是夏遗民所聚,宋是殷遗民所聚。《说文》:徵,召也。行於微而文達者,即徵之。)”观殷夏所损益,曰:“後虽百世可知也,以一文一质(夏礼文艺范儿,殷礼就质朴无华。)。周监二代,郁郁乎文哉(“周监护着夏殷,文艺范儿浓。”可见周是夏的复辟)。吾从周。”故书传、礼记自孔氏。

    孔子语鲁大师:“乐其可知也。始作翕(起也)如,纵之纯(卪也)如,皦(玉石之白也)如,绎(抽丝也)如也,以成。”“吾自卫反鲁,然後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演成历史亦同演奏乐曲,逐渐兴起,而和谐展放,调式分明,余音绕梁)

    古者诗三千馀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周厉王以後就不采诗了,诗经反映的是春秋前人文历史),始於衽席(衣襟为席。指伊甸人的作品),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

    (诗是文学的顶峰,好诗易于流传而彰显文明,还是心灵鸡汤)

    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於易则彬彬(文质备也)矣。”

    (易是《周易》,乃以暗语写成的周文武二王克商真人秀剧本之详细攻略,言简意赅,亦庄亦谐,对孔子纂写《春秋》很有借鉴,猜谜亦是高级娱乐)

    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如颜浊邹(如今看应该是舜,就孟子)之徒,颇受业者甚众。

    (《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所以六艺是国人习的,可以说是演员的六门功课,具体如下:

    ?五礼: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
    六乐:《云门大卷》、《咸池》、《大韶》、《大夏》、《大濩》、《大武》六套乐舞。
    五射: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乃军事射箭技术,皆表演项目。
    五御:鸣和鸾、逐水曲 、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乃驾驭马或战车的技术,亦表演。
    六书:象形 、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书未说明,後人猜测) 就会用暗语。
    九数:(书未说明)数,术也。九是虚指。就各种其余的表演用技巧。

    ——做为一名演员,是多么幸福,又是多么不容易啊!倒让我想到了横店。
    )

    孔子以四教:文,行,忠,信。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所慎:齐,战,疾。子罕言利,与命与仁。不愤不启,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弗复也。

    【孔子从四个方面教导:文化课、体育课、思想课、实践课。订了四条禁律:不揣测、不武断、不固执、不自以为是。认为应当谨慎行事的是:队列表演、战斗表演、受伤表演。孔子很少谈到利益,如果谈到,就与使命、大爱联系起来。学生不发愤的,他不会去启发。他讲出一个内容,弟子不能触类旁通的反馈,他就不再讲了。(因材施教)】

    其於乡党,恂恂似不能言者。其於宗庙朝廷,辩辩言唯谨尔。朝,与上大夫言,訚訚如也;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文言技巧)
    【他在同乡好友中,给没信心讲话的人以信心。他在宗庙朝廷,同言语慎重的辩手辩论。在朝会上,跟上大夫说话,同样的规范;跟下大夫说话,同样的刚直。】

    入公门,鞠躬如也;趋进,翼如也。君召使儐,色勃如也。君命召,不俟驾行矣。
    【入公门,就如同鞠躬,快走进,就如同飞行。君召其做向导,就好像勃然变色。出于君命(演出通告)的召,不需要骑手便出行(应龙本色。属于戏外状态)】

    鱼馁,肉败,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食於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是日哭,则不歌。见齐衰瞽者,虽童子必变。

    (馁是干瘪之义。衰是丧服。对食物挑剔,恪守礼仪,乃是转说戏内状态)

    “三人行,必得我师。”“德之不脩,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使人歌,善,则使复之,然后和之。

    子不语:怪,力,乱,神。(儒学讲现实应用)

    子贡【庚丁】曰:“夫子之文章,可得闻也。夫子言天道与性命,弗可得闻也已。”颜渊【后稷】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我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蔑由也已。”达巷党人【(指阿须伦族,代表是伯盘)】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曰:“我何执?执御乎?执射乎?我执御矣。”牢【(指宜臼)】曰:“子云“不试,故艺”。

    (就孔子很牛,多才多艺——估摸也是个大腕。呵,形象适合演反派)

    鲁哀公【太公望】十四年春,狩大野。叔孙氏车子鉏商【封奭】获兽,以为不祥。仲尼视之,曰:“麟也。”取之。曰:“河不出图,雒不出书,吾已矣夫!”颜渊死,孔子曰:“天丧予!”及西狩见麟,曰:“吾道穷矣!”喟然叹曰:“莫知我夫!”子贡曰:“何为莫知子?”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行中清,废中权”。“我则异於是,无可无不可。”

    子曰:“弗乎弗乎,君子病没世而名不称焉。吾道不行矣,吾何以自见於後世哉?”乃因史记作春秋,上至隐公,下讫哀公十四年,十二公。据鲁,亲周,故殷,运之三代。约其文辞而指博。故吴楚之君自称王,而春秋贬之曰“子”;践土之会实召周天子,而春秋讳之曰“天王狩於河阳”:推此类以绳当世。贬损之义,後有王者举而开之。春秋之义行,则天下乱臣贼子惧焉。

    (说孔子作春秋下讫哀公十四年,但实际上春秋文止于哀公十六年,其曰: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己卯,卫世子蒯聩自戚入于卫,卫侯辄来奔。二月,卫子还成出奔宋。夏四月己丑,孔丘卒。

    ——就记到自己卒。这里有个戏里戏外的分别)

    孔子在位听讼,文辞有可与人共者,弗独有也。至於为春秋,笔则笔,削则削,子夏【女英。(文学好)】之徒不能赞一辞。弟子受春秋,孔子曰:“後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

    明岁,子路死於卫。孔子病,子贡请见。孔子方负杖逍遥於门,曰:“赐,汝来何其晚也?”孔子因叹,歌曰:“太山坏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因以涕下。谓子贡曰:“天下无道久矣,莫能宗予。夏人殡於东阶,周人於西阶,殷人两柱间。昨暮予梦坐奠两柱之间,予始殷人也。”後七日卒。

    (两大损友弟子死,孔子就知道自己要告别舞台了,乃真人秀套路。子贡迟到是个惯例,因为他是人鱼,得乘专门的交通工具上岸来见孔子。

    《艺文类聚》七十一引《冲波传》:孔子使子贡,久而不来。孔子谓弟子占之,遇鼎,皆言无足不来。颜回掩口而笑。子曰:“回也哂,谓赐来也?”曰:“无足者,乘舟而来至矣。”清旦朝,子贡果至,验如颜回之言。

    ——要我想,子贡泡在一能行走的水箱里,有如大蟹悠哉游哉的来)

    孔子年七十三,以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

    哀公诔(作悼词)之曰:“旻天不吊,不玦遗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茕茕余在疚。呜呼哀哉!尼父,毋自律!”子贡曰:“君其不没於鲁乎!夫子之言曰:“礼失则昏,名失则愆。失志为昏,失所为愆。”生不能用,死而诔之,非礼也。称“余一人”,非名也。”

    孔子葬鲁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则哭,各复尽哀;或复留。唯子赣【夔】庐於冢上(做管理人),凡六年,然後去。弟子及鲁人往从冢而家者百有馀室,因命曰孔里。鲁世世相传以岁时奉祠孔子冢,而诸儒亦讲礼乡饮大射於孔子冢。孔子冢大一顷。故所居堂弟子内,後世因庙藏孔子衣冠琴车书,至于汉二百馀年不绝。高皇帝过鲁,以太牢祠焉。诸侯卿相至,常先谒然後从政。

    (……教授三千弟子,乃演艺圈一代宗师,焉能不拜?)

    孔子生鲤【夔】,字伯鱼。伯鱼年五十,先孔子死。
    伯鱼生伋【娥皇】,字子思,年六十二。尝困於宋。子思作中庸。

    (往下就不作解了,後事我还没想明白)

    子思生白,字子上,年四十七。子上生求,字子家,年四十五。子家生箕,字子京,年四十六。子京生穿,字子高,年五十一。子高生子慎,年五十七,尝为魏相。
    子慎生鲋,年五十七,为陈王涉博士,死於陈下。
    鲋弟子襄,年五十七。尝为孝惠皇帝博士,迁为长沙太守。长九尺六寸。
    子襄生忠,年五十七。忠生武,武生延年及安国。安国为今皇帝博士,至临淮太守,蚤卒。安国生卬,卬生驩。
    太史公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適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馀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於夫子,可谓至圣矣!

    传奇篇结束。战国篇……即将开始。

    与神共舞III
    ——战国篇

    呃,六国年表紧接十二诸侯年表,来看玄机重重的序:

    太史公读秦记,至犬戎败幽王【舜】,周东徙洛邑,秦襄公【太公望】始封为诸侯,作西畤用事上帝,僭端见矣。礼曰:“天子祭天地,诸侯祭其域内名山大川。”今秦杂戎翟之俗,先暴戾,后仁义,位在藩臣而胪于郊祀,君子惧焉。及文公【丹朱】踰陇,攘夷狄,尊陈宝,营岐雍之闲,而穆公【封奭】修政,东竟至河,则与齐桓【伯盘】、晋文【禹】中国侯伯侔矣。是后陪臣执政,大夫世禄,六卿擅晋权,征伐会盟,威重于诸侯。及田常【夔】杀简公【娥皇】而相齐国,诸侯晏然弗讨,海内争于战功矣。三国终之卒分晋,田和亦灭齐而有之,六国之盛自此始。务在彊兵并敌,谋诈用而从衡短长之说起。矫称蠭出,誓盟不信,虽置质剖符犹不能约束也。秦始小国僻远,诸夏宾之,比于戎翟,至献公【舜】之后常雄诸侯。论秦之德义不如鲁卫之暴戾者,量秦之兵不如三晋之彊也,然卒并天下,非必险固便形埶利也,盖若天所助焉。或曰“东方物所始生,西方物之成孰”。夫作事者必于东南,收功实者常于西北。故禹兴于西羌,汤起于亳(作事者。作事的是太一系代表的商),周之王也以丰镐伐殷,秦之帝用雍州兴,汉之兴自蜀汉。

    秦既得意,烧天下诗书,诸侯史记尤甚,为其有所刺讥也。诗书所以复见者,多藏人家,而史记独藏周室,以故灭。惜哉,惜哉!独有《秦记》,又不载日月,其文略不具。然战国之权变亦有可颇采者,何必上古。秦取天下多暴,然世异变,成功大。传曰“法後王”,何也?以其近己而俗变相类,议卑而易行也。学者牵于所闻,见秦在帝位日浅,不察其终始,因举而笑之,不敢道,此与以耳食(道听途说)无异。悲夫!余于是因秦记,踵春秋之后,起周元王,表六国时事,讫二世,凡二百七十年,著诸所闻兴坏之端。後有君子,以览观焉。

    太史公自序曰:春秋之後,陪臣秉政,强国相王;以至于秦,卒并诸夏,灭封地,擅其号。作《六国年表》。

    ——十二诸侯年表序里是读春秋历谱牒,六国年表序里就只能读秦记。秦烧诸侯史记,是抹去星际文明痕迹,而春秋留存文字资料最多最为详细,那经过精心策划,暗里反映星际文明。历史课本里的战国时代是从三家分晋後开始,而之前算是春秋时代,不知依据为何,史记里反正是无此一说,而以孔子卒为春秋落幕之标志性事件。六国年表之始距离三家分晋足足有一百年,嗯哼,不多不少。说战国时代自三家分晋後开始,也不为错,剧本就是那样,因为之前的一百年是酝酿练习期,就和春秋时代之前的一百年是一样性质。我说的春秋时代是史记十二诸侯列表所记年,由共和元年起至周敬王末年,共历365年,有意思吧。从周懿王坚(禹。“天再旦于郑。”)计起(“懿王之世,兴居无节,号令不时,挈壶氏不能共其职,诸侯于是携德。”),加上孝王辟方(娥皇)、夷王珝(太甲)、厉王一世(柏夭)、厉王二世(蔡仲胡),亦是大约一百年,说大约,因厉王时期并未留下明确记年,三世是依记录推理得来。正由于此,史记快刀斩乱麻,从厉王三世後的共和元年始记年。说着都嫌乱。

    简单来说,忙活了365年,华夏历史剧组以磕磕巴巴的演出送走了第二波次星际移民,(敬王“十四年,汉不见于天。”),得以放松一阵子,调整状态以迎接第三亦为最後波次的演出,那将是演员的狂欢盛宴。所以呢,一百年间是零零碎碎的小打小闹,波澜不惊,但就在波澜不惊中完成了战国之布局。下面就快速讲讲布局阶段的落子。
    
    
    年表可见,晋、卫的事都放在魏的一栏里。起先魏、韩、赵还未成为诸侯,魏凭借中心优势,是做为晋的代表。晋在圃田天下是个模拟国,而处在实际天下卫的地域,卫一直到秦二世才灭亡。实在是剧场需要。说某国灭亡,不是指战事中被清场,那是假灭,某国还可以卷土重来,真灭是以绝祀为标准,就将宗庙社稷废除。到春秋末年,十二诸侯中曹被宋灭亡、陈被楚灭亡。我想要归纳说战国之布局,却发现力有未逮,还得慢慢捋清。
    《周本纪》:  
    四十二年,敬王【庚丁】崩,子元王仁【伯禽】立。元王八年,崩,子定王介【管叔鲜】立。【(定王介乃伯禽与管叔鲜的二人组,故有称贞定王介,伯禽时亦为韩贞子)】
    定王十六年,三晋【庚丁(韩康子)、伯盘(魏桓子)、太公望(赵襄子)】灭智伯【舜】,分有其地。
    二十八年,定王崩,长子去疾【蔡叔度】立,是为哀王。哀王立三月,弟叔袭杀哀王而自立,是为思王【伯盘】。思王立五月,少弟嵬攻杀思王而自立,是为考王【伯禽】。此三王皆定王之子。
    考王十五年,崩,子威烈王午【蔡叔度+祝融】立。
    考王封其弟于河南,是为桓公【伯盘】,以续周公之官职。桓公卒,子威公【蔡叔度】代立。威公卒,子惠公【伯禽】代立,乃封其少子於巩以奉王,号东周惠公。
    威烈王二十三年,九鼎震。命韩【封奭(韩景侯虔)】、魏【蔡叔度(魏文侯斯)】、赵【祝融(赵烈侯籍)】为诸侯。
    
    
    《秦本纪》:
    厉共公【柏夭+宜臼】二年,蜀人来赂。十六年,堑河旁。以兵二万伐大荔,取其王城。二十一年,初县频阳。晋取武成。二十四年,晋乱,杀智伯【舜】,分其国与赵、韩、魏。二十五年,智开【舜】与邑人来奔。三十三年,伐义渠,虏其王。三十四年,日食。厉共公卒,子躁公【夔】立。躁公二年,南郑反。十三年,义渠来伐,至渭南。十四年,躁公卒,立其弟怀公【女英】。
    怀公四年,庶长晁【娥皇】与大臣围怀公,怀公自杀。怀公太子曰昭子【娥皇】,蚤死,大臣乃立太子昭子之子,是为灵公【舜】。灵公,怀公孙也。
    灵公六年,晋城少梁,秦击之。十三年,城籍姑。灵公卒,子献公【舜】不得立,立灵公季父悼子,是为简公【娥皇】。简公,昭子之弟而怀公子也。
    【(秦灵公之灵就弯弯绕,後来做为秦献公又杀回来了,已是後事。而上文所述纯粹是文字游戏,感觉是有小舜一旁怪笑)】
    简公六年,令吏初带剑。堑洛。城重泉。
    【(……庶人在战事中如何表现还是个谜)】

    (能看得出,秦在战国布局期间挺活跃的,有过数次攻防战,并将城防修得易守难攻。要提醒的是,事件发生的地点都是在圃田天下,像史记提到过魏长城、齐长城,绝不是万里长城,万里长城不会修筑在魏和齐。不过呢,圃田天下和实际天下是有1:5的比例关系,一条边总长五百里,相应于实际天下,就是二千五百里,四边总长即是万里,嗯哼)
    
    
    布局要到三家分晋……还得续说下本纪,再去看众世家的记述。
    《周本纪》:
    (威烈王)二十四年,崩,子安王骄【女英】立。是岁盗杀楚声王【夔】。
    安王立二十六年,崩,子烈王喜【祝融】立。
    (周安王二十六年,魏、韩、赵灭晋,晋绝祀)

    《秦本纪》;
    (简公)十六年卒,子惠公【伯禽。(闺蜜团)】立。
    惠公十二年,子出子【伯盘】生。十三年,伐蜀,取南郑。惠公卒,出子立。
    出子二年,庶长【娥皇】改迎灵公【舜】之子献公【舜】于河西而立之。杀出子及其母【季历】,沈之渊旁。秦以往者数易君,君臣乖乱,故晋复强,夺秦河西地。
    献公元年,止从死。二年,城栎阳。四年正月庚寅,孝公【娥皇】生。
    (秦献公九年,晋灭)

    《齐太公世家》:
    平公【舜】八年,越灭吴。二十五年卒,子宣公积【宜臼】立。
    宣公五十一年卒,子康公贷【庚丁】立。田会【伯盘】反廪丘。
    康公二年,韩、魏、赵始列为诸侯。十九年,田常【夔】曾孙田和【太公望】始为诸侯,迁康公海滨。
    二十六年,康公卒,吕氏遂绝其祀。田氏卒有齐国,为齐威王【太公望】,彊於天下。
    (由太公望来绝了吕氏的祀,挺好。齐威王三年,晋灭)
    太史公曰:吾適齐,自泰山属之琅邪,北被于海,膏壤二千里,其民阔达多匿知,其天性也。以太公【太公望】之圣,建国本,桓公【伯盘】之盛,修善政,以为诸侯会盟,称伯,不亦宜乎?洋洋哉,固大国之风也!

    (太史公说膏壤二千里,几乎将东部平原全划进去了,很不可思议,若是对应圃田天下,就东边长的五分之四,战国棋局究竟若何?)

    《鲁周公世家》:
    (鲁哀公)二十二年,越王句践【伯禽】灭吴王夫差【夔】。
    二十七年春,季康子【庚丁】卒。夏,哀公【太公望】患三桓,将欲因诸侯以劫之,三桓亦患公作难,故君臣多间。公游于陵阪,遇孟武伯【舜】於街,曰:“请问余及死乎?”对曰:“不知也。”公欲以越伐三桓。八月,哀公如陉氏。三桓攻公,公奔于卫,去如邹,遂如越。国人迎哀公复归,卒于有山氏。子宁立,是为悼公【宜臼】。
    悼公之时,三桓胜,鲁如小侯,卑於三桓之家。
    十三年,三晋灭智伯【舜】,分其地有之。
    三十七年,悼公卒,子嘉【娥皇】立,是为元公。元公二十一年卒,子显立,是为穆公【封奭】。穆公三十三年卒,子奋【太公望】立,是为共公。
    (鲁共公元年,晋灭)

    《燕召公世家》:
    二十八年,献公【舜】卒,孝公【娥皇】立。
    孝公十二年,韩、魏、赵灭知伯,分其地,三晋彊。
    十五年,孝公卒,成公【伯盘】立。成公十六年卒,湣公【舜】立。湣公三十一年卒,釐公【蔡仲胡】立。是岁,三晋列为诸侯。
    (鲁釐公二十七年,晋灭)

    《管蔡世家》:
    十九年,成侯【伯禽】卒,子声侯产【夔】立。声侯十五年卒,子元侯【蔡仲胡】立。元侯六年卒,子侯齐【娥皇】立。
    侯齐四年,楚惠王【伯禽】灭蔡,蔡侯齐亡,蔡遂绝祀。後陈灭三十三年。
    《陈杞世家》:
    楚惠王【伯禽】之四十四年,灭杞。杞後陈亡三十四年。杞小微,其事不足称述。

    《卫康叔世家》:
    出公後【伯盘】元年,赏从亡者。立二十一年卒,出公季父黔【舜】攻出公子而自立,是为悼公。
    悼公五年卒,子敬公弗【庚丁】立。敬公十九年卒,子昭公纠【丹朱】立。是时三晋彊,卫如小侯,属之。
    昭公【丹朱】六年,公子亹弑之代立,是为怀公【女英】。怀公十一年,公子穨弑怀公而代立,是为慎公。慎公【管叔鲜。(周定王)】父,公子適【伯禽。(周元王)】;適父,敬公【庚丁。(周敬王)】也。
    (卫悼公三十九年,晋灭)
    
    
    《宋微子世家》
    六十四年,景公【封奭】卒。宋公子特攻杀太子而自立,是为昭公【娥皇】。昭公者,元公【蔡仲胡】之曾庶孙也。昭公父公孙纠【丹朱】,纠父公子珰秦,珰秦即元公少子也。景公杀昭公父纠,故昭公怨杀太子而自立。
    昭公四十七年卒,子悼公购由【宜臼】立。悼公八年卒,子休公田【太公望】立。
    (宋休公二十年,晋灭)

    《晋世家》:
    三十七年,定公【管叔鲜】卒,子出公凿【伯盘】立。
    出公十七年,知伯【舜】与赵、韩、魏共分范、中行地以为邑。出公怒,告齐、鲁,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反攻出公。出公奔齐,道死。故知伯乃立昭公【娥皇。晋昭公】曾孙骄为晋君,是为哀公【太公望】。
    哀公大父雍,晋昭公少子也,号为戴子【管叔鲜】。戴子生忌【太公望】。忌善知伯【舜】,蚤死,故知伯欲尽并晋,未敢,乃立忌子骄为君。当是时,晋国政皆决知伯,晋哀公不得有所制。知伯遂有范、中行地,最彊。(太公望、舜的夫妻关系亦贯穿剧本)
    哀公四年,赵襄子【太公望】、韩康子【庚丁】、魏桓子【伯盘】共杀知伯,尽并其地。
    十八年,哀公卒,子幽公柳【舜(和季历搭档)】立。
    幽公之时,晋畏,反朝韩、赵、魏之君。独有绛、曲沃,馀皆入三晋。
    十五年,魏文侯【蔡叔度】初立。十八年,幽公淫妇人,夜窃出邑中,盗杀幽公。魏文侯以兵诛晋乱,立幽公子止,是为烈公【祝融】。
    烈公十九年,周威烈王【蔡叔度+祝融】赐赵、韩、魏皆命为诸侯。
    二十七年,烈公卒,子孝公颀【娥皇】立。孝公九年,魏武侯【祝融】初立,袭邯郸,不胜而去。十七年,孝公卒,子静公俱酒【宜臼】立。是岁,齐威王【太公望】元年也。
    静公二年,魏武侯、韩哀侯【太公望】、赵敬侯【庚丁】灭晋後而三分其地。静公迁为家人,晋绝不祀。
    太史公曰:晋文公【禹】,古所谓明君也,亡居外十九年,至困约,及即位而行赏,尚忘介子推【宜臼】,况骄主乎?灵公【颛顼】既弑,其後成【伯盘】、景【封奭】致严,至厉【柏夭】大刻,大夫惧诛,祸作。悼公以後日衰,六卿专权。故君道之御其臣下。固不易哉!

    《楚世家》:
    (楚惠王)十六年,越灭吴。四十二年,楚灭蔡。四十四年,楚灭杞。与秦平。是时越已灭吴而不能正江、淮北;楚东侵,广地至泗上。
    五十七年,惠王【伯禽】卒,子简王中【娥皇】立。
    简王元年,北伐灭莒。八年,魏文侯【蔡叔度】、韩武子【太公望】、赵桓子【伯盘】始列为诸侯。
    二十四年,简王卒,子声王当【夔】立。声王六年,,盗杀声王,子悼王熊疑【祝融】立。悼王二年,三晋来伐楚,至乘丘而还。四年,楚伐周。郑杀子阳【封奭】。九年,伐韩,取负黍。十一年,三晋伐楚,败我大梁、榆关。楚厚赂秦【伯禽。秦惠公(多人)】,与之平。二十一年,悼王卒,子肃王臧【封奭】立。
    肃王四年,蜀伐楚,取兹方。於是楚为扞关以距之。
    (楚肃王五年,晋灭)

    《越王勾践世家》:
    勾践【伯禽】卒,子王鼫与【祝融+】立。王鼫与卒,子王不寿【蔡叔度】立。王不寿卒,子王翁【太甲】立。王翁卒,子王翳【伯禽】立。(估摸之後晋灭)

    《郑世家》:
    三十六年,晋知伯【舜】伐郑,取九邑。
    三十七年,声公【夔】卒,子哀公易【太公望】立。哀公八年,郑人弑哀公而立声公弟丑,是为共公【管叔鲜】。共公三年,三晋灭知伯。三十一年,共公卒,子幽公已【舜】立。幽公元年,韩武子伐郑,杀幽公。郑人立幽公弟骀,是为繻公【蔡叔度】。
    繻公十五年,韩景侯【封奭】伐郑,取雍丘。郑城京。
    十六年,郑伐韩,败韩兵於负黍。二十年,韩、赵、魏列为诸侯。二十三年,郑围韩之阳翟。
    二十五年,郑君杀其相子阳【封奭】。二十七,子阳之党共弑繻公骀而立幽公弟乙为君,是为郑君【庚丁。郑康公】。
    郑君乙立二年,郑负黍反,复归韩。十一年,韩伐郑,取阳城。
    二十一年,韩哀侯【太公望】灭郑,并其国。
    太史公曰:语有之,“以权利合者,权利尽而交疏”,甫瑕【蔡叔度】是也。甫瑕虽以劫杀郑子【封奭。驷子阳】内厉公,厉公【柏夭。(子阳之党)】终背而杀之,此与晋之里克何异?守节如荀息,身死而不能存奚齐。变所从来,亦多故矣!

    (太史公说自己戏里和里克是一样的命运,被所立者诛杀。此亦套路)
    
    
    《赵世家》:
    晋出公【伯盘】十一年,知伯【舜】伐郑。赵简子【娥皇】疾,使太子毋恤【太公望】将而围郑。知伯醉,以酒灌击毋恤。毋恤群臣请死之。毋恤曰:“君所以置毋恤,为能忍卼。”然亦愠知伯。知伯归,因谓简子,使废毋恤,简子不听。毋恤由此怨知伯。
    晋出公十七年,简子卒,太子毋恤代立,是为襄子。
    赵襄子【太公望】元年,越围吴。襄子降丧食,使楚隆问吴王【夔】。
    襄子姊【娥皇】前为代王【宜臼。赵鞅】夫人。简子既葬,未除服,北登夏屋,请代王。使厨人操铜枓以食代王及从者,行斟,阴令宰人各以枓击杀代王及从官,遂兴兵平代地。其姊闻之,泣而呼天,摩笄自杀。代人怜之,所死地名之为摩笄之山。遂以代封伯鲁【伯禽】子周【伯盘。(悼公周,父为惠伯谈)】为代成君。伯鲁者,襄子兄,故太子。太子蚤死,故封其子。(娥皇补办了自己的退位仪式,连同伯盘,就晋出公往下的着落也办了)
    襄子立四年,知伯与赵、韩、魏尽分其范、中行故地。晋出公怒,告齐、鲁,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共攻出公。出公奔齐,道死。知伯【舜】乃立昭公曾孙骄,是为晋懿公【舜】。知伯益骄。请地韩、魏,韩、魏与之。请地赵,赵不与,以其围郑之辱。知伯怒,遂率韩、魏攻赵。赵襄子惧,乃奔保晋阳。(晋懿公不见年表,乃舜自立,太公望就附逆,呵)
    原过【伯盘】从,後,至於王泽,见三人,自带以上可见,自带以下不可见。与原过竹二节,莫通。曰:“为我以是遗赵毋恤。”原过既至,以告襄子。襄子齐三日,亲自剖竹,有硃书曰:“赵毋恤,余霍泰山山阳侯天使也。三月丙戌,余将使女反灭知氏。女亦立我百邑,余将赐女林胡之地,至于後世。且有伉王,赤黑,龙面而鸟噣,鬓麋髭皞,大膺大胸,脩下而冯。左衽界乘,奄有河宗,至于休溷诸貉,南伐晋别,北灭黑姑。”襄子再拜,受三神之令。(三神下半身被云雾笼罩着,呵。伉王指太甲,是来助战的。左衽是女装,河宗就水族,女代表有后稷、丹朱、夔、女英,休溷诸貉指阿须伦族。黑姑就舜了)
    三国(赵、魏)韩)攻晋阳,岁馀,引汾水灌其城,城不浸者三版。城中悬釜而炊,易子而食。群臣皆有外心,礼益慢,唯高共【宜臼】不敢失礼。襄子惧,乃夜使相张孟同【舜】私於韩、魏。韩、魏与合谋,以三月丙戌,三国反灭知氏【舜】,共分其地。於是襄子行赏,高共为上。张孟同曰:“晋阳之难,唯共无功。”襄子曰:“方晋阳急,群臣皆懈,惟共不敢失人臣礼,是以先之。”於是赵北有代,南并知氏,彊於韩、魏。遂祠三神於百邑,使原过主霍泰山祠祀。
    (一出盛大的武戏就圆满收场)

    其後娶空同氏【舜】,生五子。襄子为伯鲁【伯禽】之不立也,不肯立子,且必欲传位与伯鲁子代成君【伯盘】。成君先死,乃取代成君子浣立为太子。襄子立三十三年卒,浣立,是为献侯【舜】。
    献侯少即位,治中牟。
    襄子弟桓子【伯盘】逐献侯,自立於代,一年卒。国人曰桓子立非襄子意,乃共杀其子而复迎立献侯。
    十年,中山武公【伯盘】初立。十三年,城平邑。十五年,献侯卒,子烈侯籍【祝融】立。
    烈侯元年,魏文侯【蔡叔度】伐中山,使太子击【祝融】守之。六年,魏、韩、赵皆相立为诸侯,追尊献子为献侯。
    烈侯好音,谓相国公仲连【舜】曰:“寡人有爱,可以贵之乎?”公仲曰:“富之可,贵之则否。”烈侯曰:“然。夫郑歌者枪、石二人,吾赐之田,人万亩。”公仲曰:“诺。”不与。居一月,烈侯从代来,问歌者田。公仲曰:“求,未有可者。”有顷,烈侯复问。公仲终不与,乃称疾不朝。番吾君【伯盘】自代来,谓公仲曰:“君实好善,而未知所持。今公仲相赵,於今四年,亦有进士乎?”公仲曰:“未也。”番吾君曰:“牛畜、荀欣、徐越皆可。”公仲乃进三人。及朝,烈侯复问:“歌者田何如?”公仲曰:“方使择其善者。”牛畜【舜】侍烈侯以仁义,约以王道,烈侯逌然。明日,荀欣【娥皇】侍,以选练举贤,任官使能。明日,徐越【太甲】侍,以节财俭用,察度功德。所与无不充,君说。烈侯使使谓相国曰:“歌者之田且止。”官牛畜为师,荀欣为中尉,徐越为内史,赐相国衣二袭。
    (以上说的是伯盘帮着小舜完成一系列文戏,亦还有调戏的味道)

    九年,烈侯卒,弟武公【娥皇】立。武公十三年卒,赵复立烈侯太子章【伯禽】,是为敬侯。是岁,魏文侯卒。
    敬侯元年,武公子朝【娥皇】作乱,不克,出奔魏。赵始都邯郸。
    二年,败齐【太公望。齐威王】于灵丘。三年,救魏【祝融。魏武侯】于廪丘,大败齐人。四年,魏败我兔台。筑刚平以侵卫。五年,齐、魏为卫【管叔鲜。卫慎公】攻赵,取我刚平。六年,借兵於楚伐魏,取棘蒲。八年,拔魏黄城。九年,伐齐。齐伐燕【蔡仲胡。燕釐公】,赵救燕。十年,与中山战于房子。
    十一年,魏、韩、赵共灭晋【宜臼。晋静公俱酒(就一场酒宴,娥皇任的晋孝公倾宣布晋的灭亡,宜臼是临时拉来做代王)】,分其地。伐中山,又战於中人。
    (此一年即晋灭年,但灭只是名义上的灭,就绝祀。晋还依然有称。後文有“十六年,与韩、魏分晋,封晋君以端氏。”及“肃侯元年,夺晋君端氏,徙处屯留。”)
    
    
    《魏世家》:
    晋顷公【蔡叔度】之十二年,韩宣子【宜臼】老,魏献子【季历】为国政。晋宗室祁氏【(丹朱)】、羊舌氏【(伯禽)】相恶,六卿诛之,尽取其邑为十县,六卿各令其子为之大夫。献子与赵简子【娥皇】、中行文子【禹】、范献子【舜】并为晋卿。
    其後十四岁而孔子相鲁。後四岁,赵简子以晋阳之乱也,而与韩、魏共攻范、中行氏。魏献子生魏侈【季历】。魏侈与赵鞅【宜臼】共攻范、中行氏。
    魏侈之孙曰魏桓子【伯盘】,与韩康子【庚丁】、赵襄子【太公望】共伐灭知伯,分其地。
    桓子之孙曰文侯都。魏文侯【蔡叔度】元年,秦灵公【舜】之元年也。与韩武子【太公望】、赵桓子【伯盘】、周威王【蔡叔度】同时。
    六年,城少梁。十三年,使子击【祝融】围繁、庞,出其民。十六年,伐秦,筑临晋元里。
    十七年,伐中山,使子击守之,赵仓唐【伯盘】傅之。子击逢文侯之师田子方【太公望】於朝歌,引车避,下谒。田子方不为礼。子击因问曰:“富贵者骄人乎?且贫贱者骄人乎?”子方曰:“亦贫贱者骄人耳。夫诸侯而骄人则失其国,大夫而骄人则失其家。贫贱者,行不合,言不用,则去之楚、越,若脱鵕然,柰何其同之哉!”子击不怿而去。西攻秦,至郑而还,筑雒阴、合阳。
    二十二年,魏、赵、韩列为诸侯。
    二十四年,秦伐我,至阳狐。
    二十五年,子击生子。(成为太子罃,後为魏武侯)
    文侯受子夏【女英】经艺,客段干木【宜臼】,过其闾,未尝不轼也。秦尝欲伐魏,或曰:“魏君贤人是礼,国人称仁,上下和合,未可图也。”文侯由此得誉於诸侯。
    任西门豹【伯盘】守鄴,而河内称治。
    魏文侯谓李克【伯盘】曰:“先生尝教寡人曰‘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则璜,二子何如?”李克对曰:“臣闻之,卑不谋尊,疏不谋戚。臣在阙门之外,不敢当命。”文侯曰:“先生临事勿让。”李克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文侯曰:“先生就舍,寡人之相定矣。”李克趋而出,过翟璜之家。翟璜【娥皇】曰:“今者闻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谁为之?”李克曰:“魏成子【伯盘】为相矣。”翟璜忿然作色曰:“以耳目之所睹记,臣何负於魏成子?西河之守,臣之所进也。君内以鄴为忧,臣进西门豹。君谋欲伐中山,臣进乐羊【伯禽】。中山以拔,无使守之,臣进先生。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舜】。臣何以负於魏成子!”李克曰:“且子之言克於子之君者,岂将比周以求大官哉?君问而置相‘非成则璜,二子何如’?克对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是以知魏成子之为相也。且子安得与魏成子比乎?魏成子以食禄千锺,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之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子比也?”翟璜逡巡再拜曰:“璜,鄙人也,失对,原卒为弟子。”(……呃)
    二十六年,虢山崩,壅河。(指为战事集结水陆人马)
    三十二年,伐郑。城酸枣。败秦于注。三十五年,齐伐取我襄陵。三十六年,秦侵我阴晋。
    三十八年,伐秦,败我武下,得其将识。是岁,文侯卒,子击立,是为武侯。
    魏武侯【祝融】元年,赵敬侯【伯禽】初立,公子朔【伯禽】为乱,不胜,奔魏,与魏袭邯郸,魏败而去。(作乱的是公子朝即赵武侯就娥皇,都邯郸)
    二年,城安邑、王垣。
    七年,伐齐,至桑丘。九年,翟败我于澮。使吴起【太甲】伐齐,至灵丘。齐威王【太公望】初立。
    十一年,与韩、赵三分晋地,灭其後。

    《韩世家》:
    晋顷公【蔡叔度】十二年,韩宣子【宜臼】与赵、魏共分祁氏、羊舌氏十县。晋定公【管叔鲜】十五年,宣子与赵简子【娥皇】侵伐范、中行氏。宣子卒,子贞子【伯禽】代立。贞子徙居平阳。
    贞子卒,子简子【娥皇】代。简子卒,子庄子【季历】代。庄子卒,子康子【庚丁】代。康子与赵襄子【太公望】、魏桓子【伯盘】共败知伯,分其地,地益大,大於诸侯。
    康子卒,子武子【太公望】代。武子二年,伐郑,杀其君幽公【舜】。十六年,武子卒,子景侯【封奭】立。
    景侯虔元年,伐郑,取雍丘。二年,郑败我负黍。
    六年,与赵、魏俱得列为诸侯。
    九年,郑围我阳翟。景侯卒,子列侯取【祝融】立。
    列侯三年,聂政【封奭】杀韩相侠累【舜】(没杀成,死。娥皇乃为其姊,亦严仲子)。九年,秦伐我宜阳,取六邑。十三年,列侯卒,子文侯立。是岁魏文侯卒。
    文侯【蔡叔度】二年,伐郑,取阳城。伐宋,到彭城,执宋君。七年,伐齐,至桑丘。郑反晋。九年,伐齐,至灵丘。十年,文侯卒,子哀侯【太公望】立。
    哀侯元年,与赵、魏分晋国。二年,灭郑,因徙都郑。
    
    

    
    
    《田敬仲完世家》:
    田常【夔】言於齐平公【舜】曰:“德施人之所欲,君其行之;刑罚人之所恶,臣请行之。”行之五年,齐国之政皆归田常。田常於是尽诛鲍、晏、监止及公族之彊者,而割齐自安平以东至琅邪,自为封邑。封邑大於平公之所食。
    田常乃选齐国中女子长七尺以上为後宫,後宫以百数,而使宾客舍人出入後宫者不禁。及田常卒,有七十馀男。(秦汉一尺为0.23米,周一尺为0.19米,不知何取)
    田常卒,子襄【太公望】子盘【伯盘】代立,相齐。常谥为成子【夔。田成子】。
    田襄子【太公望】既相齐宣公【宜臼】,三晋杀知伯【舜】,分其地。襄子使其兄弟宗人尽为齐都邑大夫,与三晋通使,且以有齐国。
    襄子卒,子庄【季历】子白【夔】立。田庄子【季历】相齐宣公。宣公四十三年,伐晋,毁黄城,围阳狐。明年,伐鲁、葛及安陵。明年,取鲁之一城。
    庄子卒,子太公和【太公望。田和】立。田太公相齐宣公。宣公四十八年,取鲁之郕。明年,宣公与郑人会西城。伐卫,取毌丘。宣公五十一年卒,田会【伯盘】自廪丘反。
    宣公卒,子康公贷【庚丁】立。贷立十四年,淫於酒妇人,不听政。太公乃迁康公於海上,食一城,以奉其先祀。明年,鲁败齐平陆。
    三年,太公与魏文侯【蔡叔度】会浊泽,求为诸侯。魏文侯乃使使言周天子【女英。周安王】及诸侯,请立齐相田和为诸侯。周天子许之。康公之十九年,田和立为齐侯,列於周室,纪元年。
    齐侯太公和立二年,和卒,子桓公午【伯盘】立。桓公午五年,秦、魏攻韩,韩求救於齐。齐桓公【伯盘。(再世齐桓公)】召大臣而谋曰:“蚤救之孰与晚救之?”驺忌【舜】曰:“不若勿救。”段干朋【宜臼】曰:“不救,则韩且折而入於魏,不若救之。”田臣思【太公望】曰:“过矣君之谋也!秦、魏攻韩、楚,赵必救之,是天以燕予齐也。”桓公曰:“善”。乃阴告韩使者而遣之。韩自以为得齐之救,因与秦、魏战。楚、赵闻之,果起兵而救之。齐因起兵袭燕国,取桑丘。
    六年,救卫。桓公卒,子威王因齐【太公望】立。是岁,故齐康公【庚丁】卒,绝无後,奉邑皆入田氏。
    齐威王【太公望】元年,三晋因齐丧来伐我灵丘。三年,三晋灭晋後而分其地。

    ——百年布局的世家文字就讲完了。值得特别一提的是个不大起眼的角色,魏武侯时的吴起,在孙子吴起列传里有详细介绍,文章里讲了三位兵家,孙武、孙膑和吴起。其实呢,孙膑是孙武後世,都乃太公望,吴起则为太甲,从其人设就能判断,贪利好色,阴狠凶残。孙武、孙膑的品行无可挑剔,兵法也很值得一提,吴起则有许多污点,兵法也不值一提……但就更有戏,说白了就会装模作样收买人心,成功树立一奸雄形象。从孙武到孙膑再到吴起的用兵,世俗化的味道非常明显。

    ——在已经出场的角色中,还有一位出类拔萃的兵家,叫司马穰苴,有司马穰苴列传。“将在军,君令有所不受。”就他说的,还有名声在外的司马兵法。他是谁呢?就文章所述也好判断,苗裔庶孽,属于男方,受陆族打压,水族拥戴,则非庚丁莫属,亦称司马子鱼。
    

    
    
    
    
    到周烈王元年,韩灭郑,取而代之,秦魏韩赵楚燕齐七雄成形,战国大戏就算正式开演了。能够注意到,布局阶段真龙族就未露面,我估摸其是专心准备道具,主要是用做斩首的替身机器人。呃……想想往下如何说。
    周烈王二年,亦秦献公十一年,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周与秦国合而别,别五百载复合,合十七岁而霸王者出焉。”——这便是开场一幕,周本纪和秦本纪都郑重记下了。太史儋就蔡仲胡,即是老子,秦献公就舜了,亦可谓是青牛,呵呵,场景有些奇妙,但不是要关注的重点,重点在于讲话的内容,是个精准的预言。始周与秦国合而别,指的是秦原本为周的封邑,在周孝王辟方(娥皇)八年始牧,为周的附属,乃合,往後到周幽王(舜)之乱,末了秦被列为诸侯,乃别,时间在秦襄公七年,即公元前771年。别五百载复合,时间便定在公元前271年,查看六国年表,像是没什么事,但就在一年前,秦大破魏华阳军,夺取南阳,而年前秦初置南阳郡。华阳我说过,乃圃田天下周王宫之所在,山南水北是谓阳,南阳就相当于周的直属领地,秦置南阳郡,就等于将周纳入自己地盘,故周与秦“复合”了。合十七岁,便是公元前255年,其年周之宝器九鼎入秦,周初亡。而後天下来宾,霸王者便指那时的秦王,乃秦昭襄王。当然往後的秦王也是霸王,因为做了老大。你别看六国斗得凶,口口声声不共戴天的,其实私下关系好得很,那都是演戏和演习。秦国一统的是圃田天下,相应于实际天下,是有序的安排庶民入驻国民原住地,填补国民撤离的空缺,亦代替神仙来管理神州大地。鉴于庶民能力不足,神仙还是要对其施加监管以及训练的。真人翔于霸上,一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却不知。嗯哼……想多了。

    先来看看战国初期疆域布局,我按史记所言做了个示意图。
    
    图中粗红线是表示长城,战国戏里史记里只提到了魏长城和齐长城,那就很值得思量,为什么是魏和齐有长城?拿圃田天下和实际天下做个比对,再联系战国剧情,就豁然开悟。齐长城乃是要模拟海之边界,齐负东海,就东海岸线都属于齐,难怪称膏壤二千里。魏长城则是模拟周之王国边界,周是导演组所在的指挥中心,并做为特殊戏的剧场,得单独设置。“…”是表示淮泗之间小国十余,可以认为其处地为战事之避难所。图上标了战国七雄的模拟都城,其实并不固定,是按战事需要设置,秦是咸阳,魏是安邑(後迁大梁),韩是阳翟(後迁新郑),赵是邯郸,燕是蓟城,齐是临淄,楚是郢城。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圃田天下做为多功能的真人秀大剧场,其战国秀之布局是有许多奥妙,我说不明白,就感觉不明觉厉。还是慢慢了解吧,下来我会按时间线重排史记。
    《秦本纪》(BC384 - BC361):献公【舜】元年,止从死(改斩首计)。二年,城栎阳。四年正月庚寅,孝公【娥皇】生(摄政)。十一年,周太史儋【蔡仲胡】见献公曰:“周故与秦国合而别,别五百岁复合,合十七岁而霸王出。”十六年,桃冬花(一批人上天)。十八年,雨金栎阳(发放装备道具)。二十一年,与晋(赵魏韩)战于石门,斩首六万(双方总数),天子【夔。周显王】贺以黼黻(黑白纹与黑青纹礼服,女男两款)。二十三年,与魏晋战少梁,虏其将公孙痤【太公望。(孙膑)】。二十四年,献公卒,子孝公立,年已二十一岁矣。

    (战国的名字挺吓人,而演出比春秋要轻松。我想斩首是个送人头游戏,就将士上场时都带着个代表自己价值的道具头,而以有限暴力夺取敌方人员的道具头……你懂的。)
    
    《赵世家》(BC375 – BC359):十二年,敬侯【伯禽】卒,子成侯种【伯盘】立。
    成侯元年,公子胜【夔】与成侯争立,为乱。二年六月,雨雪(羽族大举来)。三年,太戊午【季历、蔡叔度】为相。伐卫(夔),取乡邑七十三。魏(祝融)败我蔺。四年,与秦(舜)战高安,败之。五年,伐齐(太公望)于鄄。魏(伯禽)败我怀。攻郑(同韩),败之,以与韩,韩与我长子(鬻熊)。六年,中山(伯盘)筑长城(魏齐长城)。伐魏,败狝泽,围魏惠王【伯禽】。七年,侵齐,至长城(续筑齐长城)。与韩攻周(筑魏长城)。八年,与韩分周以为两(划分政区为西周、东周两指挥部门)。九年,与齐战阿下。十年,攻卫,取甄。十一年,秦攻魏,赵救之石阿。十二年,秦攻魏少梁,赵救之。十三年,秦献公使庶长国【娥皇】伐魏少梁,虏其太子痤【太公望】。魏败我澮,取皮牢。成侯与韩昭侯【宜臼】遇上党。十四年,与韩攻秦。十五年,助魏攻齐。
    十六年,与韩、魏分晋(重新再分配疆域),封晋君【宜臼。晋静公俱酒】以端氏。

    (伯盘真是很能搞事,又是个为人低调的,对他越了解,我就越佩服。设两总指挥部,保密性提高了,演习就更有实战味道,演戏也更来劲了)

    《魏世家》(BC374 – BC361):十三年,秦献公县栎阳。十五年,败赵北蔺。
    十六年,伐楚,取鲁阳。武侯【祝融】卒,子立,是为惠王【伯禽】。
    惠王元年,初,武侯卒也,子与公中缓【伯盘】争为太子。公孙颀【娥皇】自宋入赵,自赵入韩,谓韩懿侯【鬻熊】曰:“魏与公中缓争为太子,君亦闻之乎?今魏得王错【伯盘】,挟上党,固半国也。因而除之,破魏必矣,不可失也。”懿侯说,乃与赵成侯【伯盘】合军并兵以伐魏,战于浊泽,魏氏大败,魏君围。赵谓韩曰:“除魏君,立公中缓,割地而退,我且利。”韩曰:“不可。杀魏君,人必曰暴;割地而退,人必曰贪。不如两分之。魏分为两,不彊於宋、卫,则我终无魏之患矣。”赵不听。韩不说,以其少卒夜去。惠王之所以身不死,国不分者,二家谋不和也。若从一家之谋,则魏必分矣。故曰“君终无適子,其国可破也”。(就魏武侯到卒了还没定继承人,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二年,魏(伯禽)败韩于马陵,败赵于怀。三年,齐败我观。五年,与韩会宅阳。城武堵。为秦所败。六年,伐取宋仪台。九年,伐败韩于澮。与秦(舜)战少梁,虏我将公孙痤【太公望。(孙膑)】,取庞。秦献公【舜】卒,子孝公【娥皇】立。

    《韩世家》(BC376 – BC358):哀侯【太公望】元年,与赵、魏分晋国。二年,灭郑,因徙都郑。
    六年,韩严【娥皇】弑其君哀侯。而子懿侯【鬻熊。(另有韩庄侯,乃季历的胞弟薛侯,亦可看做季历。二侯搭档组成一体,鬻熊很大只,而薛侯很小只,大概处于更生期)】立。
    懿侯二年,魏败我马陵。五年,与魏惠王【伯禽】会宅阳。九年,魏败我澮。十二年,懿侯卒,子昭侯【宜臼】立。

    ——秦晋赵魏韩战得不亦乐乎,楚燕就没个反应,齐和周边稍稍交手了几次也归于平静。把圃田天下比做大剧场,便可以说,以河为界,北在演戏,南在看戏,西头武戏,东头文戏。周分两区,也可能一个管武戏,一个管文戏。来看看齐的文戏。

    《田敬仲完世家》(BC378 – BC355):齐威王【太公望。(有时蔡叔度做替身)】元年,三晋因齐丧来伐我灵丘。三年,三晋灭晋後而分其地。六年,鲁(宜臼。鲁共公,亦太公望)伐我,入阳关。晋(祝融)伐我,至博陵。七年,卫(夔)伐我,取薛陵。九年,赵(伯盘)伐我,取甄。(就当是队伍入驻休养好了,齐看着就像个休养之所)

    威王初即位以来,不治,委政卿大夫,九年之间,诸侯并伐,国人不治。於是威王召即墨大夫【管叔鲜】而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言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民人给,官无留事,东方以宁。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誉也。”封之万家。召阿大夫【太甲】语曰:“自子之守阿,誉言日闻。然使使视阿,田野不辟,民贫苦。昔日赵攻甄,子弗能救。卫取薛陵,子弗知。是子以币厚吾左右以求誉也。”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尝誉者皆并烹之(泡热水澡。亦有可能是泡泰山温泉,既然是文戏,不拘泥演出场所)。遂起兵西击赵、卫,败魏於浊泽而围惠王。惠王请献观以和解,赵人归我长城。於是齐国震惧,人人不敢饰非,务尽其诚。齐国大治。诸侯闻之,莫敢致兵於齐二十馀年。

    驺忌子【舜】以鼓琴见威王,威王说而舍之右室。须臾,王鼓琴,驺忌子推户入曰:“善哉鼓琴!”王勃然不说,去琴按剑(义肢藏锋。所谓阖闾的名剑就捕猎机件)曰:“夫子见容未察,何以知其善也?”驺忌子曰:“夫大弦浊以春温者,君也;小弦廉折以清者,相也;攫之深,醳之愉者,政令也;钧谐以鸣,大小相益,回邪而不相害者,四时也:吾是以知其善也。”王曰:“善语音。”驺忌子曰:“何独语音,夫治国家而弭人民皆在其中。”王又勃然不说曰:“若夫语五音之纪,信未有如夫子者也。若夫治国家而弭人民,又何为乎丝桐之间?”驺忌子曰:“夫大弦浊以春温者,君也;小弦廉折以清者,相也;攫之深而舍之愉者,政令也;钧谐以鸣,大小相益,回邪而不相害者,四时也。夫复而不乱者,所以治昌也;连而径者,所以存亡也:故曰琴音调而天下治。夫治国家而弭人民者,无若乎五音者。”王曰:“善。”
    驺忌子见三月而受相印。淳于髡【夔】见之曰:“善说哉!髡有愚志,原陈诸前。”驺忌子曰:“谨受教。”淳于髡曰:“得全全昌,失全全亡。”驺忌子曰:“谨受令,请谨毋离前。”淳于髡曰:“豨膏棘轴,所以为滑也,然而不能运方穿。”驺忌子曰:“谨受令,请谨事左右。”淳于髡曰:“弓胶昔幹,所以为合也,然而不能傅合疏罅。”驺忌子曰:“谨受令,请谨自附於万民。”淳于髡曰:“狐裘虽敝,不可补以黄狗之皮。”驺忌子曰:“谨受令,请谨择君子,毋杂小人其间。”淳于髡曰:“大车不较,不能载其常任;琴瑟不较,不能成其五音。”驺忌子曰:“谨受令,请谨脩法律而督奸吏。”淳于髡说毕,趋出,至门,而面其仆曰:“是人者,吾语之微言五,其应我若响之应声,是人必封不久矣。”居期年,封以下邳,号曰成侯。

    威王二十三年,与赵王【伯盘】会平陆。二十四年,与魏王【伯禽】会田於郊。魏王问曰:“王亦有宝乎?”威王曰:“无有。”梁王(即魏王)曰:“若寡人国小也,尚有径寸之珠照车前後各十二乘者十枚,奈何以万乘之国而无宝乎?”威王曰:“寡人之所以为宝与王异。吾臣有檀子【封奭】者,使守南城,则楚人不敢为寇东取,泗上十二诸侯皆来朝。吾臣有朌子【太公望。(时威王乃蔡叔度)】者,使守高唐,则赵人不敢东渔於河。吾吏有黔夫【伯盘】者,使守徐州,则燕人祭北门,赵人祭西门,徙而从者七千馀家。吾臣有种首【管叔鲜】者,使备盗贼,则道不拾遗。将以照千里,岂特十二乘哉!”梁惠王【伯禽】惭,不怿而去。
    
    
    
    
    《秦本纪》(BC361 – BC334):孝公【娥皇】元年,河山以东强国六,与齐威【太公望】、楚宣【宜臼。(配蔡叔度)】、魏惠【伯禽】、燕悼【伯盘。(燕桓公)】、韩哀【太公望】、赵成侯【伯盘】并。淮泗之间小国十余。楚、魏与秦接界。魏筑长城,自郑滨洛以北,有上郡。楚自汉中,南有巴、黔中。周室微,诸侯力政,争相并。秦僻在雍州,不与中国诸侯之会盟,夷翟遇之。孝公于是布惠,振孤寡,招战士,明功赏。下令国中曰:“昔我缪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後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诸侯卑秦、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缪公之故地,修缪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于是乃出兵东围陕城,西斩戎之獂王(指太甲。此系政令)。
    卫鞅【宜臼】闻是令下,西入秦,因景监【封奭】求见孝公。
    二年,天子致胙。
    三年,卫鞅说孝公变法修刑,内务耕稼,外劝战死之赏罚,孝公善之。甘龙【舜】、杜挚【封奭】等弗然,相与争之。卒用鞅法,百姓苦之;居三年,百姓便之。乃拜鞅为左庶长。其事在商君语(商君列传)中。(百姓就庶民了,教庶民玩真真假假的游戏)
    七年,与魏惠王【伯禽】会杜平。八年,与魏战元里,有功。十年,卫鞅为大良造,将兵围魏安邑,降之。十二年,作为咸阳(在圃田天下),筑冀阙,秦徙都之。并诸小乡聚,集为大县,县一令,四十一县。为田开阡陌。东地渡洛。十四年,初为赋。十九年,天子致伯。二十年,诸侯毕贺。秦使公子少官率师会诸侯逢泽,朝天子。
    二十一年,齐败魏马陵。
    二十二年,卫鞅击魏,虏魏公子昂【太甲】。封鞅为列侯,号商君。
    二十四年,与晋战雁门,虏其将魏错【伯盘】。
    孝公卒,子惠文君【禹】立。是岁,诛卫鞅。鞅之初为秦施法,法不行,太子【禹】犯禁。鞅曰:“法之不行,自于贵戚。君必欲行法,先于太子。太子不可黥,黥其傅师(封奭)。”于是法大用,秦人治。及孝公卒,太子立,宗室多怨鞅,鞅亡,因以为反,而卒车裂以徇秦国。(做为机器人的最佳演出)
    惠文君元年,楚、韩、赵、蜀人来朝(禹的面子大啊,估摸着他要抓一段文戏)。二年,天子【夔。周显王】贺。三年,王冠(指正式即位,此交接制度乃是循禅让古礼)。四年,天子致文武胙。齐、魏为王。

    《赵世家》(BC358 – BC334):十七年,成侯【伯盘】与魏惠王【伯禽】遇葛孽【封奭】。十九年,与齐、宋会平陆,与燕会阿。二十年,魏献荣椽,因以为檀台。二十一年,魏围我邯郸。二十二年,魏惠王拔我邯郸,齐亦败魏於桂陵。二十四年,魏归我邯郸,与魏盟漳水上。秦攻我蔺。二十五年,成侯卒。公子緤【薛。(季历同胞兄弟,组绀之一)】与太子肃侯【封奭】争立,緤败,亡奔韩。
    肃侯元年,夺晋君端氏【宜臼】,徙处屯留。二年,与魏惠王遇於阴晋(水南山北的晋)。三年,公子范【蔡仲胡】袭邯郸,不胜而死。四年,朝天子【夔】。六年,攻齐,拔高唐。七年,公子刻【蔡叔度】攻魏首垣。十一年,秦孝公【娥皇】使商君【宜臼】伐魏,虏其将公子卬【太甲】。赵伐魏。十二年,秦孝公卒,商君死。十五年,起寿陵。魏惠王卒。
    十六年,肃侯游大陵,出於鹿门,大戊午【季历】扣马曰:“耕事方急,一日不作,百日不食。”肃侯下车谢。

    (模拟的赵乃殷旧都所在,殷旧都系伊甸人宗庙所在,看样子,好像封奭和季历凑成了一对,谓“葛孽”……暧昧关系果然是有)

    《魏世家》(BC361 – BC335):
    (魏惠王)十年,伐取赵皮牢。彗星见。十二年,星昼坠,有声(广播)。
    十四年,与赵会鄗。十五年,鲁、卫、宋、郑君来朝。十六年,与秦孝公【娥皇】会杜平。侵宋黄池,宋复取之。
    十七年,与秦战元里,秦取我少梁。围赵邯郸。十八年,拔邯郸。赵请救于齐,齐使田忌【舜】、孙膑【太公望】救赵,败魏桂陵。
    十九年,诸侯围我襄陵。筑长城,塞固阳。
    二十年,归赵邯郸,与盟漳水上。二十一年,与秦会彤。赵成侯【伯盘】卒。二十八年,齐威王【太公望】卒。中山君【伯盘】相魏。
    三十年,魏伐赵,赵告急齐。齐宣王【宜臼】用孙子计,救赵击魏。魏遂大兴师,使庞涓【伯盘】将,而令太子申【蔡叔度】为上将军。过外黄,外黄徐子【太甲】谓太子曰:“臣有百战百胜之术。”太子曰:“可得闻乎?”客【封奭。(与蔡叔度搭档)】曰:“固原效之。”曰:“太子自将攻齐,大胜并莒,则富不过有魏,贵不益为王。若战不胜齐,则万世无魏矣。此臣之百战百胜之术也。”太子曰:“诺,请必从公之言而还矣。”客曰:“太子虽欲还,不得矣。彼劝太子战攻,欲啜汁者众(去喝汤,估摸着齐有招待所)。太子虽欲还,恐不得矣。”太子因欲还,其御曰:“将出而还,与北同。”太子果与齐人战,败於马陵。齐虏魏太子申,杀将军涓,军遂大破。
    三十一年,秦、赵、齐共伐我,秦将商君【宜臼】诈我将军公子卬【太甲】而袭夺其军,破之。秦用商君,东地至河,而齐、赵数破我,安邑近秦,於是徙治大梁(开封西北。则相应的模拟韩亦要向南移,占用模拟楚的地域)。以公子赫【太公望。(与蔡换位)】为太子。
    三十三年,秦孝公卒,商君亡秦归魏,魏怒,不入。三十五年,与齐宣王会平阿南。

    《韩世家》(BC358– BC333):昭侯【宜臼】元年,秦败我西山。二年,宋取我黄池。魏取硃。六年,伐东周,取陵观、邢丘。
    八年,申不害【蔡叔度。楚宣王熊良夫是祝融与蔡叔度做为骑士搭档,蔡叔度为主导】相韩,脩术行道,国内以治,诸侯不来侵伐。
    十年,韩姬【舜】弑其君悼公【鬻熊】。十一年,昭侯如秦。二十二年,申不害死。二十四年,秦来拔我宜阳(韩迁往实际天下的郑,占用了大片模拟楚的地域)。
    二十五年,旱,作高门(旱表示物资紧缺,高门大概是囤积物资的)。屈宜臼【舜】曰:“昭侯不出此门。何也?不时。吾所谓时者,非时日也,人固有利不利时。昭侯尝利矣,不作高门。往年秦拔宜阳,今年旱,昭侯不以此时恤民之急,而顾益奢,此谓‘时绌举赢’。”二十六年,高门成,昭侯卒,果不出此门。子宣惠王【伯禽】立。

    (舜的奇思妙想真是层出不穷,且清新脱俗,无迹可寻)

    ——鉴于提到了韩与楚的复杂关系,就先来回顾一下楚的状况。

    《楚世家》(BC377– BC339):肃王【封奭】四年,蜀伐楚,取兹方。於是楚为扞关以距之。十年,魏取我鲁阳。十一年,肃王卒,无子,立其弟熊良夫【祝融+蔡叔度】,是为宣王。
    宣王六年,周天子【夔】贺秦献公【舜】。秦始复彊,而三晋益大,魏惠王【伯禽】、齐威王【太公望】尤彊。三十年,秦(娥皇。秦孝公)封卫鞅於商(韩故地),南侵楚。是年,宣王卒,子威王熊商【鬻熊】立。

    ——再看文戏的代表齐,这段时间亦是渗入了武戏,轻灵诡谲,满满舜的风格。

    《田敬仲完世家》(BC354– BC334):二十六年,魏惠王【伯禽】围邯郸,赵求救於齐。齐威王【太公望】召大臣而谋曰:“救赵孰与勿救?”驺忌子【舜】曰:“不如勿救。”段干朋【宜臼】曰:“不救则不义,且不利。”威王曰:“何也?”对曰:“夫魏氏并邯郸,其於齐何利哉?且夫救赵而军其郊,是赵不伐而魏全也。故不如南攻襄陵以弊魏,邯郸拔而乘魏之弊。”威王从其计。

    其後成侯驺忌【舜】与田忌【舜】不善,公孙阅【伯盘】谓成侯忌曰:“公何不谋伐魏,田忌必将。战胜有功,则公之谋中也;战不胜,非前死则後北,而命在公矣。”於是成侯言威王,使田忌南攻襄陵。十月,邯郸拔,齐因起兵击魏,大败之桂陵。於是齐最彊於诸侯,自称为王,以令天下。(伯盘是舜拉来演反派的,乃一门客)

    三十三年,杀其大夫牟辛【祝融。(为舜骑士搭档)】。(文献讲亦是公孙阅构陷)

    三十五年,公孙阅又谓成侯忌曰:“公何不令人操十金卜於市,曰‘我田忌之人也。吾三战而三胜,声威天下。欲为大事,亦吉乎不吉乎’?”卜者出,因令人捕为之卜者,验其辞於王之所。田忌闻之,因率其徒袭攻临淄,求成侯,不胜而饹。

    三十六年,威王卒,子宣王辟彊【柏夭。(宜臼与柏夭搭档)】立。

    宣王元年,秦用商鞅【宜臼】。周致伯於秦孝公【娥皇】。

    二年,魏伐赵。赵与韩亲,共击魏。赵不利,战於南梁。宣王召田忌复故位。韩氏请救於齐。宣王召大臣而谋曰:“蚤救孰与晚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田忌曰:“弗救,则韩且折而入於魏,不如蚤救之。”(又在玩移形换影)孙子【太公望。孙膑】曰:“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救之,是吾代韩受魏之兵,顾反听命於韩也。且魏有破国之志,韩见亡,必东面而愬於齐矣。吾因深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可重利而得尊名也。”宣王曰:“善。”乃阴告韩之使者而遣之。韩因恃齐,五战不胜,而东委国於齐。齐因起兵,使田忌、田婴【柏夭】将,孙子为师,救韩、赵以击魏,大败之马陵,杀其将庞涓【伯盘】,虏魏太子申【蔡叔度】。其後三晋之王皆因田婴朝齐王於博望,盟而去。

    七年,与魏王会平阿南。明年,复会甄。魏惠王卒。明年,与魏襄王【太公望】会徐州,诸侯相王也(怕是在搞隆重的联谊宴会)。

    ——孙膑与庞涓的故事在後世演绎完善的非常好看,庞涓有名的阵法谓做一字长蛇阵,要说写书的人不知内情,如今我是不大信的,感觉与神同谋的嫌疑为大。与神同谋的前提是与神共舞,华夏文明能够传承五千年,是有深层理由的。为什么要把太平军称为“长毛”呢?太平军最後灭亡在人迹罕至的大渡河畔,而领军人物名叫石达开,嗯哼,许多事认真一想,透着诡异……也许我想多了,是着了汉字六书的魔。

    ——言归正传。禹的强势上位意味着将接手导演剧情,他所擅长的是如长篇连载的文戏,于是战国戏中两大精彩人物登场,便是苏秦、张仪。
    
    
    
    
    《秦本纪》(BC333 – BC310):(秦惠文君【禹】)五年,阴晋人犀首【太甲】为大良造。六年,魏纳阴晋,阴晋更名宁秦。七年,公子昂【太甲】与魏战,虏其将龙贾【后稷】,斩首八万。八年,魏纳河西地(此处纳是交纳)。九年,渡河,取汾阴、皮氏。与魏王会应。围焦,降之。十年,张仪【鬻熊】相秦。魏纳上郡十五县。十一年,县义渠。归魏焦、曲沃。义渠君【后稷】为臣。更名少梁曰夏阳。十二年,初腊。十三年四月戊午,魏君为王,韩亦为王。使张仪伐取陕,出其人与魏。
    十四年,更为元年。二年,张仪与齐、楚大臣会啮桑。三年,韩、魏太子(太公望兼)来朝。张仪相魏。五年,王游至北河。七年,乐池【伯禽】相秦。韩、赵、魏、燕、齐帅匈奴(庶人)共攻秦。秦使庶长疾【舜。(庶长是秦职务,系庶人的领军,并不限定为庶人)】与战修鱼,虏其将申差【蔡叔度】,败赵公子渴【夔】、韩太子奂【太公望】,斩首八万二千。八年,张仪复相秦。九年,司马错【伯盘】伐蜀,灭之。伐取赵中都、西阳。十年,韩太子苍【太公望(或为蔡叔度)】来质(将领换边再战)。伐取韩石章。伐败赵将泥【舜】。伐取义渠二十五城。十一年,摢里疾【舜】攻魏焦,降之。败韩岸门,斩首万,其将犀首【太甲】走。公子通【伯盘】封于蜀。燕君【伯盘。燕君哙】让其臣子之【舜】。十二年,王【禹】与梁王【太公望】会临晋。庶长疾【舜】攻赵,虏赵将庄【季历】。张仪相楚(楚怀王)。十三年,庶长章【伯禽】击楚于丹阳,虏其将屈丐【庚丁】,斩首八万;又攻楚汉中,取地六百里,置汉中郡。楚围雍氏,秦使庶长疾助韩而东攻齐,到满助魏攻燕。十四年,伐楚,取召陵。丹犁臣,蜀相壮【太甲】杀蜀侯【伯盘】来降。
    惠王卒,子武王【太公望】立。韩、魏、齐、楚、越皆宾从。

    《赵世家》(BC333 – BC310):(赵肃侯【封奭】)十七年,围魏黄,不克。筑长城。
    十八年,齐、魏伐我,我决河水灌之,兵去。二十二年,张仪相秦。赵疵【封奭】与秦战,败,秦杀疵河西,取我蔺、离石。二十三年,韩举【蔡仲胡】与齐、魏战,死于桑丘。
    二十四年,肃侯卒。秦、楚、燕、齐、魏出锐师各万人来会葬。子武灵王【颛顼】立。
    武灵王元年,阳文君赵豹【伯盘】相。梁襄王与太子嗣,韩宣王与太子仓(就蔡叔度与太公望。韩宣惠王是宣与惠二人组)来朝信宫。武灵王少,未能听政,博闻师三人,左右司过三人。及听政,先问先王贵臣肥义【娥皇】,加其秩;国三老年八十,月致其礼。
    三年,城鄗。四年,与韩会于区鼠。五年,娶韩女【蔡叔度】为夫人。
    八年,韩击秦,不胜而去。五国相王,赵独否,曰:“无其实,敢处其名乎!”令国人谓已曰“君”。
    九年,与韩、魏共击秦,秦败我,斩首八万级。齐败我观泽。十年,秦取我中都及西阳。齐破燕。燕相子之【舜】为君,君反为臣。十一年,王召公子职【舜】於韩,立以为燕王,使乐池送之。十三年,秦拔我蔺,虏将军赵庄【季历】。楚、魏王来,过邯郸。十四年,赵何【舜】攻魏。
    十六年,秦惠王【禹。秦惠文王(惠是闺蜜团之义,舜当在列)】卒。王游大陵。他日,王梦见处女鼓琴而歌诗曰:“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命乎命乎,曾无我嬴!”异日,王饮酒乐,数言所梦,想见其状。吴广【太公望】闻之,因夫人而内其女娃嬴。孟姚【舜】也。孟姚甚有宠於王,是为惠后。

    《魏世家》(BC334 – BC310):
    惠王【伯禽】数被於军旅,卑礼厚币以招贤者。邹衍【太甲】、淳于髡【夔】、孟轲【舜】皆至梁。梁惠王曰:“寡人不佞,兵三折於外,太子(申)虏,上将(庞涓)死,国以空虚,以羞先君宗庙社稷,寡人甚丑之,叟不远千里,辱幸至弊邑之廷,将何利吾国?”孟轲曰:“君不可以言利若是。夫君欲利则大夫欲利,大夫欲利则庶人欲利,上下争利,国则危矣。为人君,仁义而已矣,何以利为!”
    三十六年,复与齐王会甄。是岁,惠王卒,子襄王【太公望、蔡叔度。(太子赫)】立。
    襄王元年,与诸侯会徐州,相王也。追尊父惠王为王。
    五年,秦败我龙贾【后稷】军四万五千于雕阴,围我焦、曲沃。予秦河西之地。(秦本纪说斩首八万,可见是双方送人头的总数)
    六年,与秦会应。秦取我汾阴、皮氏、焦。魏伐楚,败之陉山。七年,魏尽入上郡于秦。秦降我蒲阳。八年,秦归我焦、曲沃。
    十二年,楚败我襄陵。诸侯执政与秦相张仪【鬻熊】会齧桑。十三年,张仪相魏。魏有女子化为丈夫(指蔡叔度替换太公望)。秦取我曲沃、平周。
    十六年,襄王【蔡叔度】卒,子哀王【太公望】立。张仪复归秦。
    哀王元年,五国共攻秦,不胜而去。
    二年,齐败我观津。五年,秦使樗里子【舜】伐取我曲沃,走犀首【太甲】岸门。六年,秦来立公子政【太公望。(秦武王)】为太子。与秦会临晋。七年,攻齐。与秦伐燕。
    八年,伐卫,拔列城二。见卫君【祝融。卫嗣君】曰:“请罢魏兵,免成陵君【祝融】可乎?”卫君曰:“先生果能,孤请世世以卫事先生。”如耳【舜】见成陵君曰:“昔者魏伐赵,断羊肠,拔阏与,约斩赵,赵分而为二,所以不亡者,魏为从主也。今卫已迫亡,将西请事於秦。与其以秦醳(释)卫,不如以魏醳卫,卫之德魏必终无穷。”成陵君曰:“诺。”如耳见魏王【太公望】曰:“臣有谒於卫。卫故周室之别也,其称小国,多宝器。今国迫於难而宝器不出者,其心以为攻卫醳卫不以王为主,故宝器虽出必不入於王也。臣窃料之,先言醳卫者必受卫者也。”如耳出,成陵君入,以其言见魏王。魏王听其说,罢其兵,免成陵君,终身不见(指祝融暂时脱离剧组,估摸去休假了)。

    九年,与秦王会临晋。张仪、魏章【伯禽】皆归于魏。魏相田需【祝融】死,楚害张仪、犀首、薛公(苏秦)。楚相昭鱼【后稷】谓苏代【季历】曰:“田需死,吾恐张仪、犀首、薛公有一人相魏者也。”代曰:“然相者欲谁而君便之?”昭鱼曰:“吾欲太子之自相也。”代曰:“请为君北,必相之。”昭鱼曰:“柰何?”对曰:“君其为梁王,代请说君。”昭鱼曰:“柰何?”对曰:“代也从楚来,昭鱼甚忧,曰:‘田需死,吾恐张仪、犀首、薛公有一人相魏者也。’代曰:‘梁王,长主也,必不相张仪。张仪相,必右秦而左魏。犀首相,必右韩而左魏。薛公相,必右齐而左魏。梁王,长主也,必不便也。’王曰:‘然则寡人孰相?’代曰:‘莫若太子之自相。太子之自相,是三人者皆以太子为非常相也,皆将务以其国事魏,欲得丞相玺也。以魏之彊,而三万乘之国(秦、韩、齐)辅之(圃田天下的韩急速扩张),魏必安矣。故曰莫若太子之自相也。’”遂北见梁王【太公望】,以此告之。太子果相魏。
    (后稷是魏太子,便乃是往下的魏昭王,又将是同时期的秦昭襄王(与太公望共任)、齐湣王地,而太公望为韩襄王,二人大有一统江湖态势,九鼎入秦亦顺理成章)

    《韩世家》(BC328– BC312):宣惠王【伯禽】五年,张仪相秦。八年,魏败我将韩举【蔡仲胡】。十一年,君号为王。与赵会区鼠。十四,秦伐败我鄢。
    十六年,秦败我脩鱼,虏得韩将宧申差【蔡叔度】於浊泽。韩氏急,公仲【舜】谓韩王曰:“与国非可恃也。今秦之欲伐楚久矣,王不如因张仪为和於秦,赂以一名都,具甲,与之南伐楚,此以一易二之计也。”韩王曰:“善。”乃警公仲之行,将西购於秦。楚王闻之大恐,召陈轸【舜】告之。陈轸曰:“秦之欲伐楚久矣,今又得韩之名都一而具甲,秦韩并兵而伐楚,此秦所祷祀而求也。今已得之矣,楚国必伐矣。王听臣为之警四境之内,起师言救韩,命战车满道路,发信臣,多其车,重其币,使信王之救己也。纵韩不能听我,韩必德王也,必不为雁行以来,是秦韩不和也,兵虽至,楚不大病也。为能听我绝和於秦,秦必大怒,以厚怨韩。韩之南交楚,必轻秦;轻秦,其应秦必不敬:是因秦、韩之兵而免楚国之患也。”楚王曰:“善。”乃警四境之内,兴师言救韩。命战车满道路,发信臣,多其车,重其币。谓韩王曰:“不穀(楚怀王自称)国虽小,已悉发之矣。原大国遂肆志於秦,不穀将以楚殉韩。”(圃田天下的楚被韩的扩张所挤压,俨然已经成为小国了)韩王闻之大说,乃止公仲之行。公仲曰:“不可。夫以实伐我者秦也,以虚名救我者楚也。王恃楚之虚名,而轻绝彊秦之敌,王必为天下大笑。且楚韩非兄弟之国也,又非素约而谋伐秦也。已有伐形,因发兵言救韩,此必陈轸之谋也(密语,暗示我如今的话你就当耳旁风)。且王已使人报於秦矣,今不行,是欺秦也。夫轻欺彊秦而信楚之谋臣,恐王必悔之。”韩王不听,遂绝於秦。秦因大怒,益甲伐韩,大战,楚救不至韩。十九年,大破我岸门。太子仓【太公望】质於秦以和。
    二十一年,与秦共攻楚,败楚将屈丐【庚丁】,斩首八万於丹阳。”是岁,宣惠王卒,太子仓立,是为襄王。

    《燕召公世家》(BC334– BC311):二十八年,苏秦【薛】始来见,说文公【禹】。文公予车马金帛以至赵,赵肃侯【封奭】用之。因约六国,为从长(其事详见苏秦列传,就纯耍嘴皮子)。秦惠王【禹】以其女为燕太子【娥皇】妇(禹和娥皇共任秦君和燕君)。
    二十九年,文公卒,太子立,是为易王【娥皇】。
    易王初立,齐宣王【宜臼、柏夭】因燕丧伐我,取十城;苏秦说齐,使复归燕十城。十年,燕君【娥皇】为王。苏秦与燕文公(禹,时为秦惠王)夫人【鬻熊。(张仪,为秦相)】私通,惧诛,乃说王使齐为反间,欲以乱齐。易王立十二年卒,子燕哙【伯盘】立。
    燕哙既立,齐人杀苏秦。苏秦之在燕,与其相子之【舜】为婚,而苏代【季历】与子之交。及苏秦死,而齐宣王复用苏代。燕哙三年,与楚、三晋攻秦,不胜而还。子之相燕,贵重,主断。苏代为齐使於燕,燕王【伯盘】问曰:“齐王奚如?”对曰:“必不霸。”燕王曰:“何也?”对曰:“不信其臣。”苏代欲以激燕王以尊子之也。於是燕王大信子之。子之因遗苏代百金,而听其所使。
    鹿毛寿【颛顼】谓燕王:“不如以国让相子之。人之谓尧贤者,以其让天下於许由,许由不受,有让天下之名而实不失天下。今王以国让於子之,子之必不敢受,是王与尧同行也。”燕王因属国於子之,子之大重。或曰:“禹荐益,已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人为不足任乎天下,传之於益。已而启与交党攻益,夺之。天下谓禹名传天下於益,已而实令启自取之。今王言属国於子之,而吏无非太子人者,是名属子之而实太子用事也。”王因收印自三百石卖已讼而效之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哙老不听政,顾为臣,国事皆决於子之。
    三年,国大乱,百姓恫恐。将军市被【伯盘。】与太子平【舜】谋,将攻子之。诸将谓齐湣王【舜】曰:“因而赴之,破燕必矣。”齐王因令人谓燕太子平曰:“寡人闻太子之义,将废私而立公,饬君臣之义,明父子之位。寡人之国小,不足以为先後。虽然,则唯太子所以令之。”太子因要党聚众,将军市被围公宫,攻子之,不克。将军市被及百姓反攻太子平,将军市被死,以徇。因搆难数月,死者数万,众人恫恐,百姓离志。孟轲谓齐王曰(可谓是自言自语):“今伐燕,此文、武之时,不可失也。”王因令章子【伯禽】将五都之兵,以因北地之众以伐燕。士卒不战,城门不闭,燕君哙【伯盘】死,齐大胜。燕子之【舜】亡二年,而燕人共立太子平,是为燕昭王【舜】。(……无语。百姓是指庶民)

    ——插说一下。苏秦、张仪的事就不必细讲了,史记的苏秦列传和张仪列传篇幅挺长,究起来都是些看似高大上而实不过是花言巧语的说辞。二人同受教于鬼谷先生,鬼谷先生是谁呢?文献有名为诩,思来乃是太甲,他的纵横术从头到尾贯彻的就一个利字,而且极片面,就好比职业律师帮当事人打官司,讲的是损人利己,将义抛去了九霄云外。但是话术了不起,很具欺骗性,能把利益说得头头是道,把阴谋说得冠冕堂皇。从列传来看,亦该是太甲终结了二人命运,嗯哼。

    《楚世家》(BC334– BC312):
    威王【鬻熊】六年,周显王【夔】致文武胙於秦惠王【禹(闺蜜团)】。
    七年,齐孟尝君【舜】父田婴【柏夭】欺楚,楚威王伐齐,败之於徐州,而令齐必逐田婴。田婴恐,张丑【管叔鲜】伪谓楚王曰:“王所以战胜於徐州者,田盼子【太公望】不用也。盼子者,有功於国,而百姓为之用。婴子弗善而用申纪【蔡叔度】。申纪者,大臣不附,百姓不为用,故王胜之也。今王逐婴子,婴子逐,盼子必用矣。复搏其士卒以与王遇,必不便於王矣。”楚王因弗逐也。
    十一年,威王卒,子怀王熊槐【颛顼】立。魏闻楚丧,伐楚,取我陉山。
    怀王元年,张仪始相秦惠王。四年,秦惠王初称王。

    六年,楚使柱国昭阳【蔡叔度】将兵而攻魏,破之於襄陵,得八邑(此战後蔡叔度取代太公望的魏襄王)。又移兵而攻齐,齐王【后稷。齐湣王地】患之。陈轸【舜】適为秦使齐,齐王曰:“为之柰何?”陈轸曰:“王勿忧,请令罢之。”即往见昭阳军中,曰:“原闻楚国之法,破军杀将者何以贵之?”昭阳曰:“其官为上柱国,封上爵执珪。”陈轸曰:“其有贵於此者乎?”昭阳曰:“令尹。”陈轸曰:“今君已为令尹矣,此国冠之上。臣请得譬之。人有遗其舍人一卮酒者,舍人相谓曰:‘数人饮此,不足以遍,请遂画地为蛇,蛇先成者独饮之。’一人曰:‘吾蛇先成。’举酒而起,曰:‘吾能为之足。’及其为之足,而後成人夺之酒而饮之,曰:‘蛇固无足,今为之足,是非蛇也。’今君相楚而攻魏,破军杀将,功莫大焉,冠之上不可以加矣。今又移兵而攻齐,攻齐胜之,官爵不加於此;攻之不胜,身死爵夺,有毁於楚:此为蛇为足之说也。不若引兵而去以德齐,此持满之术也。”昭阳曰:“善。”引兵而去。
    燕、韩君初称王。秦使张仪与楚、齐、魏相会,盟齧桑。

    十一年,苏秦约从山东六国共攻秦,楚怀王【颛顼】为从长。至函谷关,秦出兵击六国,六国兵皆引而归,齐独後。十二年,齐湣王【后稷】伐败赵、魏军,秦亦伐败韩,与齐争长。
    十六年,秦欲伐齐,而楚与齐从亲,秦惠王患之,乃宣言张仪免相,使张仪南见楚王,谓楚王曰:“敝邑之王所甚说者无先大王,虽仪之所甚原为门阑之厮者亦无先大王。敝邑之王所甚憎者无先齐王,虽仪之所甚憎者亦无先齐王。而大王和之,是以敝邑之王不得事王,而令仪亦不得为门阑之厮也。王为仪闭关而绝齐,今使使者从仪西取故秦所分楚商於之地方六百里,如是则齐弱矣。是北弱齐,西德於秦,私商於以为富,此一计而三利俱至也。”怀王大悦,乃置相玺於张仪,日与置酒,宣言“吾复得吾商於之地”。群臣皆贺,而陈轸独吊。怀王曰:“何故?”陈轸对曰:“秦之所为重王者,以王之有齐也。今地未可得而齐交先绝,是楚孤也。夫秦又何重孤国哉,必轻楚矣。且先出地而後绝齐,则秦计不为。先绝齐而後责地,则必见欺於张仪。见欺於张仪,则王必怨之。怨之,是西起秦患,北绝齐交。西起秦患,北绝齐交,则两国之兵必至。臣故吊。”楚王弗听,因使一将军西受封地。
    张仪至秦,详醉坠车,称病不出三月,地不可得。楚王曰:“仪以吾绝齐为尚薄邪?”乃使勇士宋遗北辱齐王。齐王大怒,折楚符而合於秦。秦齐交合,张仪乃起朝,谓楚将军曰:“子何不受地?从某至某,广袤六里。”楚将军曰:“臣之所以见命者六百里,不闻六里。”即以归报怀王。怀王大怒,兴师将伐秦。陈轸又曰:“伐秦非计也。不如因赂之一名都,与之伐齐,是我亡於秦,取偿於齐也,吾国尚可全。今王已绝於齐而责欺於秦,是吾合秦齐之交而来天下之兵也,国必大伤矣。”楚王不听,遂绝和於秦,发兵西攻秦。秦亦发兵击之。
    十七年春,与秦战丹阳,秦大败我军,斩甲士八万,虏我大将军屈匄【庚丁】、裨将军逢侯丑【管叔鲜】等七十馀人,遂取汉中之郡。楚怀王大怒,乃悉国兵复袭秦,战於蓝田,大败楚军。韩、魏闻楚之困,乃南袭楚,至於邓。楚闻,乃引兵归。

    ——舜扮演的陈轸一会儿为秦臣,一会儿为楚臣,他亦是个的说客,在张仪列传中有提,还提到犀首,犀首乃太甲,即是鬼谷先生,他取代了张仪在秦的位置。颛顼为何谥号怀王呢?女英亦有此谥号,二人的共同点除了是女性,便只有年少。年少是书里明讲的,我想年少指的是资历……怀似乎是心有不甘的意味。讲到颛顼,就先来看看事有相关的宋剧情。

    《宋微子世家》(BC328– BC286):剔成【伯盘】四十一年,剔成弟偃【颛顼】攻袭剔成,剔成败奔齐,偃自立为宋君。
    君偃十一年,自立为王(楚怀王为六国从长)。东败齐,取五城;南败楚,取地三百里;西败魏军,乃与齐、魏为敌国。盛血以韦囊,县而射之,命曰“射天”。淫於酒妇人。群臣谏者辄射之。於是诸侯皆曰“桀宋”。“宋其复为纣所为,不可不诛”。告齐伐宋。王偃立四十七年(据六国年表,此年是公元前286年,上溯47年,乃公元前334年,相关记录是魏、齐“会徐州,诸侯相王。”,原来王是指王偃,但此王立时角色身份未有所述……不明觉厉),齐湣王【后稷】与魏、楚伐宋,杀王偃,遂灭宋而三分其地。
    太史公曰:孔子称“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殷有三仁焉”。春秋讥宋之乱自宣公废太子而立弟,国以不宁者十世。襄公之时,修行仁义,欲为盟主。其大夫正考父美之,故追道契、汤、高宗、殷所以兴,作商颂。襄公既败於泓,而君子或以为多,伤中国阙礼义,襃之也,宋襄之有礼让也。(对于同宗,司马迁不乏溢美)

    ——灭宋是後头的事,回到前面说的时间段,讲讲张仪的另一个身份楚威王熊商,由于张仪太忙,楚威王就没什么表现机会,威从何来呢?我看就灭越,严格说算不得灭。

    《越王勾践世家》(年岁不详):
    王无彊时,越兴师北伐齐,西伐楚,与中国争彊。当楚威王【鬻熊】之时,越北伐齐,齐威王【太公望。(时为魏襄王。齐乃齐宣王即宜臼)】使人说越王曰:“越不伐楚,大不王,小不伯。图越之所为不伐楚者,为不得晋也。韩、魏固不攻楚。韩之攻楚,覆其军,杀其将,则叶、阳翟危;魏亦覆其军,杀其将,则陈、上蔡不安。故二晋之事越也,不至於覆军杀将,马汗之力不效。所重於得晋者何也?”越王曰:“所求於晋者,不至顿刃接兵,而况于攻城围邑乎?原魏以聚大梁之下,原齐之试兵南阳莒地,以聚常、郯之境,则方城之外不南,淮、泗之间不东,商、於、析、郦、宗胡之地,夏路以左,不足以备秦,江南、泗上不足以待越矣。则齐、秦、韩、魏得志於楚也,是二晋不战分地,不耕而穫之。不此之为,而顿刃於河山之间以为齐秦用,所待者如此其失计,柰何其以此王也!”齐使者曰:“幸也越之不亡也!吾不贵其用智之如目,见豪毛而不见其睫也。今王知晋之失计,而不自知越之过,是目论也。王所待於晋者,非有马汗之力也,又非可与合军连和也,将待之以分楚众也。今楚众已分,何待於晋?”越王曰:“柰何?”曰:“楚三大夫张九军,北围曲沃、於中,以至无假之关者三千七百里,景翠之军北聚鲁、齐、南阳,分有大此者乎?且王之所求者,斗晋楚也;晋楚不斗,越兵不起,是知二五而不知十也。此时不攻楚,臣以是知越大不王,小不伯。复雠、庞、长沙,楚之粟也;竟泽陵,楚之材也。越窥兵通无假之关,此四邑者不上贡事於郢矣。臣闻之,图王不王,其敝可以伯。然而不伯者,王道失也。故原大王之转攻楚也。”
    於是越遂释齐而伐楚。楚威王兴兵而伐之,大败越,杀王无彊,尽取故吴地至浙江,北破齐於徐州。而越以此散,诸族子争立,或为王,或为君,滨於江南海上,服朝於楚。
    後七世,至闽君摇,佐诸侯平秦。汉高帝复以摇为越王,以奉越後。东越,闽君,皆其後也。

    ——纪年曰杀越王无彊是在显王三十六年,史记年表对应在楚威王七年,就公元前333年,标记事件是楚“围齐于徐州。”,判断越王无彊即宜臼,依据还不是世家所述,那让人晕晕乎乎,其实就一次联合军事演习或称多方参与的战斗游戏,才有二晋事越的奇谈。根据纪年所述,对应史记述的越王序列里,王之侯和王无彊之间多出了一位越王叫无颛,而无颛被无彊取代的显王十二年,史记年表中标记事件有“赵孟如齐。”,赵孟就宜臼了,在圃田天下,越齐乃是一体,要不越咋建都琅琊呢?……楚越本来亦是一体……假若越王无颛便是颛顼,乃鬻熊的楚威王替身,好像相王谜团解释得通……还是不去想了,来看齐事。

    《田敬仲完世家》(BC333– BC311):(齐宣王【宜臼】)十年,楚围我徐州。十一年,与魏伐赵,赵决河水灌齐、魏,兵罢。十八年,秦惠王【禹】称王。
    宣王喜文学游说之士,自如驺衍【太甲】、淳于髡【夔】、田骈、接予、慎到、环渊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议论。是以齐稷下学士复盛,且数百千人。
    十九年,宣王卒,子湣王地【后稷】立。
    湣王元年,秦使张仪【鬻熊】与诸侯执政会于齧桑。三年,封田婴【柏夭】於薛(苏秦已死)。四年,迎妇于秦。七年,与宋攻魏,败之观泽。
    十二年,攻魏。楚围雍氏,秦败屈丐【庚丁】。苏代【季历】谓田轸【舜】曰:“臣原有谒於公,其为事甚完,使楚利公,成为福,不成亦为福。今者臣立於门,客有言曰魏王谓韩冯、张仪曰:‘煮枣将拔,齐兵又进,子来救寡人则可矣;不救寡人,寡人弗能拔。’此特转辞也。秦、韩之兵毋东,旬馀,则魏氏转韩从秦,秦逐张仪,交臂而事齐楚,此公之事成也。”田轸曰:“柰何使无东?”对曰:“韩冯之救魏之辞,必不谓韩王曰‘冯以为魏’,必曰‘冯将以秦韩之兵东卻齐宋,冯因抟三国之兵,乘屈丐之弊,南割於楚,故地必尽得之矣’。张仪救魏之辞,必不谓秦王曰‘仪以为魏’,必曰‘仪且以秦韩之兵东距齐宋,仪将抟三国之兵,乘屈丐之弊,南割於楚,名存亡国,实伐三川而归,此王业也’。公令楚王与韩氏地,使秦制和,谓秦王曰‘请与韩地,而王以施三川,韩氏之兵不用而得地於楚’。韩冯之东兵之辞且谓秦何?曰‘秦兵不用而得三川,伐楚韩以窘魏,魏氏不敢东,是孤齐也’。张仪之东兵之辞且谓何?曰‘秦韩欲地而兵有案,声威发於魏,魏氏之欲不失齐楚者有资矣’。魏氏转秦韩争事齐楚,楚王欲而无与地,公令秦韩之兵不用而得地,有一大德也。秦韩之王劫於韩冯、张仪而东兵以徇服魏,公常执左券以责於秦韩,此其善於公而恶张子多资矣。”

    (说客的话我基本不看,看也看不懂,就眼晕。扫那么几眼,就感觉是在说戏,苏代说张仪一定会怎么怎么讲,而公就怎么怎么讲……简直比诸葛亮还诸葛亮。韩冯该指韩宣惠王就蔡叔度与伯禽,嗯……由于禹的策划,舜被众多说客抢了风头,做为戏霸,着实有些郁闷,忘了交待,他便是此时期的屈原,还要再憋屈一阵子)

    十三年,秦惠王【禹】卒。
    (年表中,秦惠文王有过一次改元,值得注意。但改元意义何在,书里又暂时没个说明,就知道是秦称王之年,乃公元前324年,姑且称秦王元年吧)
    
    
    
    说说闲话。颛顼同时为赵武灵王、楚怀王、宋王偃,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和禹共任的周慎靓王,四个身份乃是围绕着灵做文章,灵是指向王的前世。周慎靓王是纣王、妲己的映照;宋王偃被称“桀宋”、“复为纣所为”,导致宋灭,而宋是殷的後嗣,宋王偃就殷纣王的映照;赵武灵王的剧情才刚起头,往後便知,赵武灵王是晋灵公的映照,饿死的结局一样一样的;楚怀王的剧情亦还未展开,泛览了下後事,还挺新鲜的,何所映照就有些费思量,後世还有个楚怀王,在秦二世时,乃反秦的精神领袖,像是与其有关联。楚怀王史记称名熊槐,必定是个狐人,要注意,不是所有的楚君都有熊称的,现代人穿凿附会,硬给没熊称的加上熊称,纯属自欺欺人。在四位狐人里挑,颛顼是最符合楚怀王气质。屈原和楚怀王的暧昧关系被後世曲解,其实二人是好闺蜜,因为舜和颛顼个头差不多,还都偏年少,外表还有相似处,都一身黑,性格上又都挺不羁,对音乐亦都颇有造诣,自然玩的好。屈原贾生列传里这么说:

    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为楚怀王【颛顼】左徒。博闻强志,明於治乱,娴于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
    上官大夫【太公望。(靳尚)】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舜】造为宪令,屈平属草稿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谗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平。
    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絜,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絜,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汙泥之中,蝉蜕於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略)

    屈原原名叫屈平,说是楚之同姓,就当时姓屈的乃楚国身份,比如屈匄,那都是戏里称呼方便,书里屈原称屈原是在楚怀王後,就楚顷襄王,顷襄王顾名思义就蔡叔度与太公望。司马迁对离骚的解读是最靠谱的,就为离忧而作的花团锦簇的文章,好色而不淫,怨诽而不乱。他说上称帝喾,那就是高辛氏,即娥皇,而离骚的首句是“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帝高阳乃帝颛顼,看似矛盾,但司马迁说的没错,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是说时期。帝高阳之苗裔,便是帝颛顼的嗣一代即帝喾,伯庸我想应该是舜的生母,而舜是出生在尧时代。离骚里舜回顾了自己多姿多彩的人生,文章实在是写得太好,就译成想当然的现代文亦美不胜收,摘录一小段欣赏下:

    (原文)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译文)
    我是古帝高阳氏的子孙,我已去世的父亲字伯庸。
    岁星在寅那年的孟春月,正当庚寅日那天我降生。
    父亲仔细揣测我的生辰,于是赐给我相应的美名:
    父亲把我的名取为正则,同时把我的字叫作灵均。
    天赋给我很多良好素质,我不断加强自己的修养。
    我把江离芷草披在肩上,把秋兰结成索佩挂身旁。
    光阴似箭我好像跟不上,岁月不等待人令我心慌。
    早晨我在大坡采集木兰,傍晚在小洲中摘取宿莽。
    时光迅速逝去不能久留,四季更相代谢变化有常。
    想到草木不断地在飘零凋谢,不禁担忧美人也会日益衰老。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继续看下一时间段。先看赵世家为好。

    《赵世家》(BC309– BC295):
    十七年,王出九门,为野台,以望齐、中山之境。
    十八年,秦武王【太公望】与孟说【舜】举龙文赤鼎,绝膑而死。赵王【颛顼】使代相赵固【封奭】迎公子稷【后稷】於燕,送归,立为秦王,是为昭王。
    十九年春正月,大朝信宫。召肥义【娥皇。(肥表示巴人)】与议天下,五日而毕。王北略中山之地,至於房子,遂之代,北至无穷,西至河,登黄华之上。召楼缓【伯盘】谋曰:“我先王因世之变,以长南籓之地,属阻漳、滏之险,立长城,又取蔺、郭狼,败林人於荏,而功未遂。今中山在我腹心,北有燕,东有胡,西有林胡、楼烦、秦、韩之边,而无彊兵之救,是亡社稷,柰何?夫有高世之名,必有遗俗之累。吾欲胡服。”楼缓曰:“善。”群臣皆不欲。
    於是肥义侍,王曰:“简(娥皇)、襄主(太公望)之烈,计胡、翟之利。为人臣者,宠有孝弟长幼顺明之节,通有补民益主之业,此两者臣之分也。今吾欲继襄主之迹,开於胡、翟之乡,而卒世不见也。为敌弱,用力少而功多,可以毋尽百姓之劳,而序往古之勋。夫有高世之功者,负遗俗之累;有独智之虑者,任骜民之怨。今吾将胡服骑射以教百姓,而世必议寡人,柰何?”肥义曰:“臣闻疑事无功,疑行无名。王既定负遗俗之虑,殆无顾天下之议矣。夫论至德者不和於俗,成大功者不谋於众。昔者舜舞有苗,禹袒裸国,非以养欲而乐志也,务以论德而约功也。愚者闇成事,智者睹未形,则王何疑焉。”王曰:“吾不疑胡服也,吾恐天下笑我也。狂夫之乐,智者哀焉;愚者所笑,贤者察焉。世有顺我者,胡服之功未可知也。虽驱世以笑我,胡地中山吾必有之。”於是遂胡服矣。

    (胡服是个双关语,一是指骑射用服饰,二是指服从伊甸人,伊甸人是为胡。斩首游戏只适合水族陆族一干拼蛮力的人玩,而不适合相对柔弱的伊甸人,伊甸人惯玩骑射,就隐隐有被狂欢演出排斥在外。星际文明讲究中庸之道,就谋划为伊甸人单独开辟一场演出,即是後来的长平之战,四十万赵人是被坑杀而不是被斩首,是战事戏中的特例。对羽族来说,胡服就意味着要给伊甸人当坐骑。理解这一点,才能读懂往下的对话)

    使王緤【舜】告公子成【太公望】曰:“寡人胡服,将以朝也,亦欲叔服之。家听於亲而国听於君,古今之公行也。子不反亲,臣不逆君,兄弟之通义也。今寡人作教易服而叔不服,吾恐天下议之也。制国有常,利民为本;从政有经,令行为上。明德先论於贱,而行政先信於贵。今胡服之意,非以养欲而乐志也;事有所止而功有所出,事成功立,然后善也。今寡人恐叔之逆从政之经,以辅叔之议。且寡人闻之,事利国者行无邪,因贵戚者名不累,故原慕公叔之义,以成胡服之功。使緤谒之叔,请服焉。”公子成再拜稽首曰:“臣固闻王之胡服也。臣不佞,寝疾,未能趋走以滋进也。王命之,臣敢对,因竭其愚忠。曰:臣闻中国者,盖聪明徇智之所居也,万物财用之所聚也,贤圣之所教也,仁义之所施也,诗书礼乐之所用也,异敏技能之所试也,远方之所观赴也,蛮夷之所义行也。今王舍此而袭远方之服,变古之教,易古人道,逆人之心,而怫学者,离中国,故臣原王图之也。”使者以报。王曰:“吾固闻叔之疾也,我将自往请之。”

    (远方之服亦双关语,骑射是远距离攻击,而俗话说,射人先射马)

    王遂往之公子成家,因自请之,曰:“夫服者,所以便用也;礼者,所以便事也。圣人观乡而顺宜,因事而制礼,所以利其民而厚其国也。夫翦发文身,错臂左衽,瓯越之民也。黑齿雕题,卻冠秫绌,大吴之国也。故礼服莫同,其便一也。乡异而用变,事异而礼易。是以圣人果可以利其国,不一其用;果可以便其事,不同其礼。儒者一师而俗异,中国同礼而教离,况於山谷之便乎?故去就之变,智者不能一;远近之服,贤圣不能同。穷乡多异,曲学多辩。不知而不疑,异於己而不非者,公焉而众求尽善也。今叔之所言者俗也,吾所言者所以制俗也。吾国东有河、薄洛之水,与齐、中山同之,东有燕、东胡之境,而西有楼烦、秦、韩之边,今无骑射之备。故寡人无舟楫之用,夹水居之民,将何以守河、薄洛之水;变服骑射,以备燕、三胡、秦、韩之边。且昔者简主不塞晋阳以及上党,而襄主并戎取代以攘诸胡,此愚智所明也。先时中山负齐之彊兵,侵暴吾地,系累吾民,引水围鄗,微社稷之神灵,则鄗几於不守也。先王丑之,而怨未能报也。今骑射之备,近可以便上党之形,而远可以报中山之怨。而叔顺中国之俗以逆简、襄之意,恶变服之名以忘鄗事之丑,非寡人之所望也。”公字成再拜稽首曰:“臣愚,不达於王之义,敢道世俗之闻,臣之罪也。今王将继简、襄之意以顺先王之志,臣敢不听命乎!”再拜稽首。乃赐胡服。明日,服而朝。於是始出胡服令也。

    赵文、赵造、周袑【封奭】、赵俊(姓赵的是为鸾驾的马)皆谏止王毋胡服,如故法便。王曰:“先王不同俗,何古之法?帝王不相袭,何礼之循?虙戏、神农教而不诛,黄帝、尧、舜诛而不怒。及至三王,随时制法,因事制礼。法度制令各顺其宜,衣服器械各便其用。故礼也不必一道,而便国不必古。圣人之兴也不相袭而王,夏、殷之衰也不易礼而灭。然则反古未可非,而循礼未足多也。且服奇者志淫,则是邹、鲁无奇行也;俗辟者民易,则是吴、越无秀士也。且圣人利身谓之服,便事谓之礼。夫进退之节,衣服之制者,所以齐常民也,非所以论贤者也。故齐民与俗流,贤者与变俱。故谚曰‘以书御者不尽马之情,以古制今者不达事之变’。循法之功,不足以高世;法古之学,不足以制今。子不及也。”遂胡服招骑射。

    (招骑射就招募伊甸骑士了,估摸大部分是机动骑士,就范氏,呵)
    二十年,王略中山地,至宁葭;西略胡地,至榆中。林胡王【季历】献马(凑成了驷马)。归,使楼缓【伯盘】之秦,仇液【伯盘】之韩,王贲【伯盘】之楚,富丁【伯盘】之魏,赵爵【伯盘】之齐(伯盘做联络员)。代相赵固【封奭】主胡,致其兵。
    二十一年,攻中山。赵袑【封奭】为右军,许钧【女英】为左军,公子章【伯禽】为中军,王并将之。牛翦【太甲】将车骑,赵希【娥皇】并将胡、代。赵与之陉,合军曲阳,攻取丹丘、华阳、鸱之塞。王军取鄗、石邑、封龙、东垣。中山献四邑和,王许之,罢兵。二十三年,攻中山。二十五年,惠后【舜】卒。使周袑【封奭】胡服傅王子何【舜】。二十六年,复攻中山,攘地北至燕、代,西至云中、九原。
    二十七年五月戊申,大朝於东宫,传国,立王子何以为王。王庙见礼毕,出临朝。大夫悉为臣,肥义为相国,并傅王。是为惠文王。惠文王,惠后吴娃子也。武灵王自号为主父。
    主父【颛顼】欲令子主治国,而身胡服将士大夫西北略胡地,而欲从云中、九原直南袭秦,於是诈自为使者入秦。秦昭王【后稷】不知,已而怪其状甚伟,非人臣之度,使人逐之,而主父驰已脱关矣(抛开机动,也只有乘驷马)。审问之,乃主父也。秦人大惊。主父所以入秦者,欲自略地形,因观秦王之为人也。
    惠文王【舜】二年,主父行新地,遂出代,西遇楼烦王【伯盘】於西河而致其兵。
    三年,灭中山,迁其王【伯盘】於肤施。起灵寿,北地方从,代道大通。还归,行赏,大赦,置酒酺五日,封长子章【伯禽】为代安阳君。章素侈,心不服其弟所立。主父又使田不礼【蔡仲胡】相章也。

    李兑【伯盘】谓肥义曰:“公子章彊壮而志骄,党众而欲大,殆有私乎?田不礼之为人也,忍杀而骄。二人相得,必有谋阴贼起,一出身徼幸。夫小人有欲,轻虑浅谋,徒见其利而不顾其害,同类相推,俱入祸门。以吾观之,必不久矣。子任重而势大,乱之所始,祸之所集也,子必先患。仁者爱万物而智者备祸於未形,不仁不智,何以为国?子奚不称疾毋出,传政於公子成?毋为怨府,毋为祸梯。”肥义曰:“不可,昔者主父以王属义也,曰:‘毋变而度,毋异而虑,坚守一心,以殁而世。’义再拜受命而籍之。今畏不礼之难而忘吾籍,变孰大焉。进受严命,退而不全,负孰甚焉。变负之臣,不容於刑。谚曰‘死者复生,生者不愧’。吾言已在前矣,吾欲全吾言,安得全吾身!且夫贞臣也难至而节见,忠臣也累至而行明。子则有赐而忠我矣,虽然,吾有语在前者也,终不敢失。”李兑曰:“诺,子勉之矣!吾见子已今年耳。”涕泣而出。李兑数见公子成,以备田不礼之事。

    (‘死者复生,生者不愧’。似曾相识吧?里克与奚齐)

    异日肥义谓信期【舜】曰:“公子与田不礼甚可忧也。其於义也声善而实恶,此为人也不子不臣。吾闻之也,奸臣在朝,国之残也;谗臣在中,主之蠹也。此人贪而欲大,内得主而外为暴。矫令为慢,以擅一旦之命,不难为也,祸且逮国。今吾忧之,夜而忘寐,饥而忘食。盗贼出入不可不备。自今以来,若有召王者必见吾面,我将先以身当之,无故而王乃入。”信期曰:“善哉,吾得闻此也!”

    (真人秀的约定,娥皇和舜先通好气)

    四年,朝群臣,安阳君亦来朝。主父令王听朝,而自从旁观窥群臣宗室之礼。见其长子章劚然也,反北面为臣,诎於其弟,心怜之,於是乃欲分赵而王章於代,计未决而辍。
    主父及王游沙丘异宫,公子章即以其徒与田不礼作乱,诈以主父令召王。肥义先入,杀之。高信【蔡仲胡、伯禽】即与王战。公子成与李兑自国至,乃起四邑之兵入距难,杀公子章及田不礼,灭其党贼而定王室。公子成为相,号安平君,李兑为司寇。公子章之败,往走主父,主主开之,成、兑因围主父宫。公子章死,公子成、李兑谋曰:“以章故围主父,即解兵,吾属夷矣。”乃遂围主父。令宫中人“後出者夷”,宫中人悉出。主父欲出不得,又不得食,探爵鷇而食之,三月馀而饿死沙丘宫。主父定死,乃发丧赴诸侯。

    (吃零食吃了三个月,不晓得事先藏了多少,沙丘异宫估摸是个游乐场建筑)

    是时王少,成、兑专政,畏诛,故围主父。主父初以长子章为太子,後得吴娃,爱之,为不出者数岁,生子何,乃废太子章而立何为王。吴娃死,爱弛,怜故太子,欲两王之,犹豫未决,故乱起,以至父子俱死,为天下笑,岂不痛乎!

    (若不是一场戏,天下又怎会笑呢?为之难过还来不及,我是笑不出来)
    ——再来看同时间段的楚戏。楚是颛顼的老窝,演出那是得心应手。

    《楚世家》(BC311– BC296):
    十八年,秦使使约复与楚亲,分汉中之半以和楚。楚王【颛顼】曰:“原得张仪【鬻熊】,不原得地。”张仪闻之,请之楚。秦王【禹。惠文王】曰:“楚且甘心於子,柰何?”张仪曰:“臣善其左右靳尚【太公望】,靳尚又能得事於楚王幸姬郑袖【禹】,袖所言无不从者。且仪以前使负楚以商於之约,今秦楚大战,有恶,臣非面自谢楚不解。且大王在,楚不宜敢取仪。诚杀仪以便国,臣之原也。”仪遂使楚。

    (有你在,我没事,就算你害我我也认了。哈!心有灵犀一点通)

    至,怀王不见,因而囚张仪,欲杀之。仪私於靳尚,靳尚为请怀王曰:“拘张仪,秦王必怒。天下见楚无秦,必轻王矣。”又谓夫人郑袖曰:“秦王甚爱张仪,而王欲杀之,今将以上庸之地六县赂楚,以美人聘楚王,以宫中善歌者为之媵。楚王重地,秦女必贵,而夫人必斥矣。夫人不若言而出之。”郑袖卒言张仪於王而出之。仪出,怀王因善遇仪,仪因说楚王以叛从约而与秦合亲,约婚姻。张仪已去,屈原【舜】使从齐来,谏王曰:“何不诛张仪?”怀王悔,使人追仪,弗及。是岁,秦惠王【禹】卒。

    二十年,齐湣王【后稷】欲为从长,恶楚之与秦合,乃使使遗楚王书曰:“寡人患楚之不察於尊名也。今秦惠王死,武王【太公望】立,张仪走魏,樗里疾【舜】、公孙衍【太甲】用,而楚事秦。夫樗里疾善乎韩,而公孙衍善乎魏;楚必事秦,韩、魏恐,必因二人求合於秦,则燕、赵亦宜事秦。四国争事秦,则楚为郡县矣。王何不与寡人并力收韩、魏、燕、赵,与为从而尊周室,以案兵息民,令於天下?莫敢不乐听,则王名成矣。王率诸侯并伐,破秦必矣。王取武关、蜀、汉之地,私吴、越之富而擅江海之利,韩、魏割上党,西薄函谷,则楚之彊百万也。且王欺於张仪,亡地汉中,兵锉蓝田,天下莫不代王怀怒。今乃欲先事秦!原大王孰计之。”

    楚王业已欲和於秦,见齐王书,犹豫不决,下其议群臣。群臣或言和秦,或曰听齐。昭雎【蔡叔度】曰:“王虽东取地於越,不足以刷耻;必且取地於秦,而後足以刷耻於诸侯。王不如深善齐、韩以重樗里疾【舜】,如是则王得韩、齐之重以求地矣。秦破韩宜阳,而韩犹复事秦者,以先王墓在平阳,而秦之武遂去之七十里,以故尤畏秦。不然,秦攻三川,赵攻上党,楚攻河外,韩必亡。楚之救韩,不能使韩不亡,然存韩者楚也。韩已得武遂於秦,以河山为塞,所报德莫如楚厚,臣以为其事王必疾。齐之所信於韩者,以韩公子眛【伯盘】为齐相也。韩已得武遂於秦,王甚善之,使之以齐、韩重樗里疾,疾得齐、韩之重,其主弗敢弃疾也。今又益之以楚之重,樗里子必言秦,复与楚之侵地矣。”於是怀王许之,竟不合秦,而合齐以善韩(韩襄王为太公望)。

    二十四年,倍齐而合秦。秦昭王【后稷】初立,乃厚赂於楚。楚往迎妇。二十五年,怀王入与秦昭王盟,约於黄棘。秦复与楚上庸。二十六年,齐、韩、魏为楚负其从亲而合於秦,三国共伐楚。楚使太子【蔡叔度】入质於秦而请救。秦乃遣客卿通【伯盘】将兵救楚,三国引兵去。

    二十七年,秦大夫有私与楚太子【蔡叔度】斗,楚太子杀之而亡归。二十八年,秦乃与齐、韩、魏共攻楚,杀楚将唐眛【伯盘】,取我重丘而去。二十九年,秦复攻楚,大破楚,楚军死者二万,杀我将军景缺【封奭】。怀王恐,乃使太子为质於齐以求平(齐王亦是秦王)。三十年,秦复伐楚,取八城。秦昭王遗楚王书曰:“始寡人与王约为弟兄,盟于黄棘,太子为质,至驩(欢)也。太子陵杀寡人之重臣,不谢而亡去,寡人诚不胜怒,使兵侵君王之边。今闻君王乃令太子质於齐以求平。寡人与楚接境壤界,故为婚姻,所从相亲久矣。而今秦楚不驩,则无以令诸侯。寡人原与君王会武关,面相约,结盟而去,寡人之原也。敢以闻下执事。”楚怀王见秦王书,患之。欲往,恐见欺;无往,恐秦怒。昭雎曰:“王毋行,而发兵自守耳。秦虎狼,不可信,有并诸侯之心。”怀王子子兰【封奭】劝王行,曰:“柰何绝秦之驩心!”於是往会秦昭王。昭王诈令一将军伏兵武关,号为秦王(找替身了,秦王亦是齐王,乃是往後剧情要透露)。楚王至,则闭武关,遂与西至咸阳,朝章台,如蕃臣,不与亢礼。楚怀王大怒,悔不用昭子言。秦因留楚王,要以割巫、黔中之郡。楚王欲盟,秦欲先得地。楚王怒曰:“秦诈我而又彊要我以地!”不复许秦。秦因留之。

    楚大臣患之,乃相与谋曰:“吾王在秦不得还,要以割地,而太子为质於齐,齐、秦合谋,则楚无国矣。”乃欲立怀王子在国者(估摸乃庚丁)。昭雎曰:“王与太子俱困於诸侯,而今又倍王命而立其庶子,不宜。”乃诈赴於齐,齐湣王谓其相曰:“不若留太子以求楚之淮北。”相曰:“不可,郢中立王,是吾抱空质而行不义於天下也。”或曰:“不然。郢中立王,因与其新王市曰‘予我下东国,吾为王杀太子,不然,将与三国共立之’,然则东国必可得矣。”齐王卒用其相计而归楚太子。太子横【蔡叔度】至,立为王,是为顷襄王。乃告于秦曰:“赖社稷神灵,国有王矣。”

    顷襄王横元年,秦要怀王不可得地,楚立王以应秦,秦昭王怒,发兵出武关攻楚,大败楚军,斩首五万,取析十五城而去。二年,楚怀王亡逃归,秦觉之,遮楚道,怀王恐,乃从间道走赵以求归(即赵主父于秦到此一游事)。赵主父【颛顼】在代,其子惠王【舜】初立,行王事,恐,不敢入楚王。楚王欲走魏,秦追至,遂与秦使复之秦。怀王遂发病。顷襄王三年,怀王卒于秦,秦归其丧于楚。楚人皆怜之,如悲亲戚。诸侯由是不直秦。秦楚绝。

    (下一年赵主父被围沙丘宫而死。为了表达乃是演戏,司马迁又卖了个破绽,赵世家说赵主父在赵惠王三年灭了中山,而年表里注是赵惠王四年“围杀主父。与齐、燕共灭中山。”,我的理解,赵主父该是死後才去灭的中山,因为死前他在演楚怀王的逃亡和卒葬,抽不开身。另要说的是,赵主父卒年亦魏昭王元年、韩釐王咎元年、鲁文侯公元年,鲁文侯公八成又是颛顼,鲁周公世家曰“文公年,楚怀王死于秦。”,而年表里怀楚王是卒在上一年)
    ——再就把同时段的其余诸侯戏列来看下。

    《韩世家》(BC308– BC298):襄王【太公望。(时蔡叔度)】四年,与秦武王【太公望】会临晋。其秋,秦使甘茂【季历】攻我宜阳。五年,秦拔我宜阳,斩首六万。秦武王卒。六年,秦复与我武遂。九年,秦复取我武遂。十年,太子婴【柏夭】朝秦而归。十一年,秦伐我,取穰。与秦伐楚,败楚将唐眛【伯盘】。

    十二年,太子婴死。公子咎【蔡仲胡】、公子虮虱【薛。(苏秦)】争为太子。时虮虱质於楚。苏代【季历】谓韩咎【蔡仲胡】曰:“虮虱亡在楚,楚王欲内之甚。今楚兵十馀万在方城之外,公何不令楚王筑万室之都雍氏之旁,韩必起兵以救之,公必将矣。公因以韩楚之兵奉虮虱而内之,其听公必矣,必以楚韩封公也。”韩咎从其计。

    楚围雍氏,韩求救於秦【后稷。秦昭襄王】。秦未为发,使公孙昧【伯盘】入韩。公仲【舜】曰:“子以秦为且救韩乎?”对曰:“秦王之言曰‘请道南郑、蓝田,出兵於楚以待公’,殆不合矣。”公仲曰:“子以为果乎?”对曰:“秦王必祖张仪【鬻熊】之故智(张仪已卒在BC309。很可惜他没能演出杀身成仁,卒的安静,就不如苏秦让人印象深刻。所以得理解,舜来责问颛顼干嘛不杀鬻熊,颛顼大为後悔,不该一时心软啊)。楚威王【鬻熊】攻梁也,张仪谓秦王【禹。秦惠文王】曰:‘与楚攻魏,魏折而入於楚,韩固其与国也,是秦孤也。不如出兵以到之,魏楚大战,秦取西河之外以归。’今其状阳言与韩,其实阴善楚。公待秦而到,必轻与楚战。楚阴得秦之不用也,必易与公相支也。公战而胜楚,遂与公乘楚,施三川而归。公战不胜楚,楚塞三川守之,公不能救也。窃为公患之。司马庚【伯盘】三反於郢,甘茂【季历】与昭鱼【后稷】遇於商於,其言收玺,实类有约也。”公仲恐,曰:“然则柰何?”曰:“公必先韩而後秦,先身而後张仪。公不如亟以国合於齐楚,齐楚必委国於公。公之所恶者张仪也,其实犹不无秦也。”於是楚解雍氏围。(就啥呢?伯盘给舜通气,叫韩投降楚,他那边还在忙下一步方案)

    苏代【季历】又谓秦太后弟琇戎【禹】曰:“公叔伯婴【柏夭】恐秦楚之内虮虱【薛】也,公何不为韩求质子於楚?楚王听入质子於韩,则公叔伯婴知秦楚之不以虮虱为事,必以韩合於秦楚。秦楚挟韩以窘魏,魏氏不敢合於齐,是齐孤也。公又为秦求质子於楚,楚不听,怨结於韩。韩挟齐魏以围楚,楚必重公。公挟秦楚之重以积德於韩,公叔伯婴必以国待公。”於是虮虱竟不得归韩。韩立咎为太子。齐、魏王来。

    十四年,与齐【后稷。齐湣王地】、魏王【太公望。魏哀王】共击秦(时秦由某位武将代为王,就楚怀王见的那位,我估摸是丹朱),至函谷而军焉。十六年,秦与我河外及武遂。襄王卒,太子咎立,是为釐王【蔡仲胡】。

    (感觉苏秦、张仪人走茶凉啊,薛和鬻熊的主角戏份就停了,算是过了把瘾)

    魏世家(BC309– BC296):
    (魏哀王【太公望】)十年,张仪死。十一年,与秦武王【太公望。(时蔡叔度)】会应。十二年,太子【后稷】朝於秦。秦来伐我皮氏,未拔而解。十四年,秦来归武王后【后稷】。十六年,秦拔我蒲反、阳晋、封陵。十七年,与秦会临晋。秦予我蒲反。十八年,与秦伐楚。`二十一年,与齐【后稷。齐湣王地】、韩【太公望。韩襄王】共败秦军(丹朱)函谷。
    二十三年,秦复予我河外及封陵为和。哀王卒,子昭王【后稷】立。

    (瞧,同件事,韩世家说齐、魏共击秦,魏世家说齐、韩共败秦。嗯哼)

    《田敬仲完世家》(BC311– BC295):(齐湣王地【后稷】)十三年,秦惠王【禹】卒。二十三年,与秦【后稷、太公望。秦昭襄王】击败楚於重丘。二十四年,秦使泾阳君【丹朱】质於齐。二十五年,归泾阳君于秦(充当后稷秦王替身)。孟尝君薛文【舜】入秦,即相秦。文亡去。二十六年,齐与韩魏共攻秦,至函谷军焉。二十八年,秦与韩河外以和,兵罢。二十九年,赵杀其主父【颛顼】。齐佐赵灭中山。

    (似乎小舜驯良了许多,大概做为屈原有偶像包袱。而做为战国四公子之一的孟尝君,他可以说是尽显本色,来瞧孟尝君列传的结语:

    太史公曰:吾尝过薛,其俗闾里率多暴桀子弟,与邹、鲁殊。问其故,曰:“孟尝君招致天下任侠奸人入薛中,盖六万馀家矣。”世之传孟尝君好客自喜,名不虚矣。

    孟尝君列传里除开鸡鸣狗盗的典故,着力讲述了冯驩与孟尝君相交的事,冯驩就嚷嚷着“长铗归来乎,食无鱼”那位,战国策谓做冯谖,我想乃是太公望,史记里说:“初,冯驩闻孟尝君好客,蹑蹻而见之。”,就踩着高跷来,且後又说弹剑而歌。嗯哼……说到小舜,来看看同时段而年岁不详的燕事)

    《燕召公世家》:燕昭王【舜】於破燕之後即位,卑身厚币以招贤者。谓郭隗【柏夭】曰:“齐因孤之国乱而袭破燕,孤极知燕小力少,不足以报。然诚得贤士以共国,以雪先王之耻,孤之原也。先生视可者,得身事之。”郭隗曰:“王必欲致士,先从隗始。况贤於隗者,岂远千里哉!”於是昭王为隗改筑宫而师事之。乐毅【伯禽】自魏往,邹衍【太甲】自齐往,剧辛【颛顼】自赵往,士争趋燕。燕王吊死问孤,与百姓同甘苦。

    ——再就到了同样年岁不大详的周和没啥个好戏的秦,先看秦吧。

    《秦本纪》(BC310– BC295):武王【太公望】元年,与魏襄王【蔡叔度。(时魏襄王已卒,魏哀王在位。你懂的)】会临晋。诛蜀相壮【太甲】。张仪【鬻熊】、魏章【伯禽】皆东出之魏。伐义渠、丹犁。二年,初置丞相,摢里疾【舜】、甘茂【季历】为左右丞相。张仪死于魏。三年,与韩襄王【(蔡叔度)】会临晋外。南公揭(张仪)卒,摢里疾相韩。武王谓甘茂曰:“寡人欲容车通三川,窥周室,死不恨矣。”其秋,使甘茂、庶长封【封奭】伐宜阳。四年,拔宜阳,斩首六万。涉河,城武遂。魏太子【后稷】来朝。武王有力好戏,力士任鄙【宜臼】、乌获【宜臼】、孟说【舜】皆至大官。王与孟说举鼎,绝膑。八月,武王死。族孟说(估摸着舜要为太公望升级义肢,先拿他做试验)。武王取魏女为后,无子。立异母弟,是为昭襄王【后稷】。昭襄母楚人(后稷为楚相昭鱼),姓芈氏,号宣太后【舜】。武王死时,昭襄王为质于燕,燕人送归,得立。

    (秦惠文王简称秦惠王,是以禹为代表的闺蜜团,舜又在其中很有份量。禹是称惠文后。宣太后芈氏就芈八子,八子据说是职别封号……我想着是不是舜同时演了八个角色,算一下好像还真有:燕昭王、赵太子何、孟尝君、摢里疾、魏冉、芊戎、孟说、陈轸(屈原),还不算芈氏。魏冉、芊戎同为芈氏子的说法,出自穰侯列传,乃文字游戏)

    昭襄王元年,严君疾【舜】为相。甘茂出之魏。二年,彗星见。庶长壮【太甲】与大臣、诸侯、公子为逆,皆诛,及惠文后【禹】皆不得良死(……我估摸迎合上天的观众口味)。悼武王后【后稷】出归魏。三年,王冠(遵禅让礼)。与楚王【颛顼】会黄棘,与楚上庸。四年,取蒲阪。彗星见。五年,魏王【太公望】来朝应亭,复与魏蒲阪。六年,蜀侯煇(?怀疑是祝融)反,司马错【伯盘】定蜀。庶长奂【太公望】伐楚,斩首二万。泾阳君【丹朱】质于齐。日食,昼晦。七年,拔新城。摢里子【舜】卒。八年,使将军芊戎【舜】攻楚,取新市。齐使章子【伯禽】,魏使公孙喜【女英】,韩使暴鸢【太甲】共攻楚方城,取唐眛【伯盘】。赵破中山,其君【伯盘】亡,竟死齐。魏公子劲【后稷】、韩公子长【蔡仲胡】为诸侯。九年,孟尝君薛文【舜】来相秦。奂攻楚,取八城,杀其将景快【封奭】。十年,楚怀王【颛顼】入朝秦,秦留之。薛文以金受免。楼缓【伯盘】为丞相。十一年,齐、韩、魏、赵、宋、中山五国共攻秦,至盐氏而还。秦与韩、魏河北及封陵以和。彗星见。楚怀王走之赵,赵不受,还之秦,即死,归葬。十二年,楼缓免,穰侯魏冉【舜】为相。予楚粟五万石。

    《周本纪》(BC321– ?):四十八年,显王【夔】崩,子慎靓王定【禹、颛顼】立。慎靓王立六年,崩,子赧王延【娥皇】立。王赧时东西周分治。王赧徙都西周(虽分治,两周还在一起办公……嗯,等于割了东周做为战地,西周还是导演指挥中心)。
    西周武公【女英】之共太子死,有五庶子,毋適立(不明觉厉……莫非夏太康五子?)。司马翦【蔡叔度】谓楚王【颛顼】曰:“不如以地资公子咎,为请太子。”左成【太公望】曰:“不可。周不听,是公之知困而交疏於周也。不如请周君孰欲立,以微告翦,翦请令楚之以地。”果立公子咎为太子(公子咎即蔡仲胡)。
    八年,秦攻宜阳,楚救之。而楚以周为秦故,将伐之。苏代【季历】为周说楚王曰:“何以周为秦之祸也?言周之为秦甚於楚者,欲令周入秦也,故谓‘周秦’也。周知其不可解,必入於秦,此为秦取周之精者也。为王计者,周於秦因善之,不於秦亦言善之,以疏之於秦。周绝於秦,必入於郢矣。”
    秦(时为昭襄王,就后稷)借道两周之间,将以伐韩,周恐借之畏於韩,不借畏於秦。史厌【禹】谓周君【娥皇、女英】曰:“何不令人谓韩公叔曰‘秦之敢绝周而伐韩者,信东周也。公何不与周地,发质使之楚’?秦必疑楚不信周,是韩不伐也。又谓秦曰‘韩彊(强)与周地,将以疑周於秦也,周不敢不受’。秦必无辞而令周不受,是受地於韩而听於秦。”
    秦召西周君,西周君【女英】恶往,故令人谓韩王【太公望(蔡叔度)。韩襄王】曰:“秦召西周君,将以使攻王之南阳也,王何不出兵於南阳?周君将以为辞於秦。周君不入秦,秦必不敢逾河而攻南阳矣。”
    东周与西周战,韩救西周。或为东周说韩王曰:“西周故天子之国,多名器重宝。王案兵毋出,可以德东周,而西周之宝必可以尽矣。”
    王赧谓成君【娥皇】。楚围雍氏,韩徵甲与粟於东周,东周君【娥皇】恐,召苏代而告之。代曰:“君何患於是。臣能使韩毋徵甲与粟於周,又能为君得高都。”周君曰:“子苟能,请以国听子。”代见韩相国曰:“楚围雍氏,期三月也,今五月不能拔,是楚病也。今相国乃徵甲与粟於周,是告楚病也。”韩相国曰:“善。使者已行矣。”代曰:“何不与周高都?”韩相国大怒曰:“吾毋徵甲与粟於周亦已多矣,何故与周高都也?”代曰:“与周高都,是周折而入於韩也,秦闻之必大怒忿周,即不通周使,是以弊高都得完周也。曷为不与?”相国曰:“善。”果与周高都。

    (唔……这么看来,西周、东周是以黄河为界,西周就河之北的周,东周是在韩的领地所另辟,在河之南。东西周乃娥皇、女英在斗法,是延续了伊尹、妹喜的传奇)
    ——看下个时间段,场面很混乱,因为全面进入了武戏,而且是舜在导演,分明在考验後学者的智力,设计了一大迷魂阵。一路走来,谥号昭原本是后稷的标签,而湣是舜的标签,可推衍至此步,燕昭王是舜,齐湣王却是后稷,圃田天下战国七雄中除开河之南的韩、楚,河之北诸王本尊不是后稷便是舜,名义上后稷是秦、魏、齐王,舜是赵、燕王,而实际上舜和后稷分别做了两大交战阵营的头头,唉……生活经验告诉我们,女女斗是不按常理、不讲章法的,而且是好闺蜜在玩游戏,交换身份是常事,我方才明白为何要称燕昭王、齐湣王,原来齐湣王卒的时候是舜,而燕昭王卒的时候是后稷……简而言之秦灭周及六国并一统天下的过程是女性主导的乱斗,而男性沦为陪衬……本来就母性向的五帝系坐庄,那也无可厚非,只是苦了写书人和读书人……还得一步步说来,亦从赵世家开讲。
    
    《赵世家》(BC294– BC265):
    (赵惠文王【舜】)五年,与燕鄚、易。八年,城南行唐。九年,赵梁将【伯禽】与齐合军攻韩,至鲁关下。及十年,秦自置为西帝(同时齐置为东帝,后稷让丹朱做替身,而舜代理为秦昭王,不久便同时撤帝)。十一年,董叔与魏氏(舜与蔡仲胡)伐宋,得河阳於魏。秦取梗阳(同年秦齐又同时复为王)。十二年,赵梁将攻齐。十三年,韩徐【太甲】为将,攻齐。公主(应指颛顼。宋王偃死,宋灭)死。十四年,相国乐毅【伯禽】将赵、秦、韩、魏、燕攻齐,取灵丘。与秦会中阳。十五年,燕昭王【舜(后稷)】来见。赵与韩、魏、秦共击齐,齐王【后稷(舜)】败走,燕独深入,取临菑。

    十六年,秦复与赵数击齐,齐人患之。苏厉【柏夭】为齐遗赵王【舜】书曰:
    臣闻古之贤君,其德行非布於海内也,教顺非洽於民人也,祭祀时享非数常於鬼神也。甘露降,时雨至,年穀丰孰,民不疾疫,众人善之,然而贤主图之。
    今足下之贤行功力,非数加於秦也;怨毒积怒,非素深於齐也。秦赵与国,以彊徵兵於韩,秦诚爱赵乎?其实憎齐乎?物之甚者,贤主察之。秦非爱赵而憎齐也,欲亡韩而吞二周,故以齐餤天下。恐事之不合,故出兵以劫魏、赵。恐天下畏己也,故出质以为信。恐天下亟反也,故徵兵於韩以威之。声以德与国,实而伐空韩,臣以秦计为必出於此。夫物固有势异而患同者,楚久伐而中山亡,今齐久伐而韩必亡。破齐,王与六国分其利也。亡韩,秦独擅之。收二周,西取祭器,秦独私之。赋田计功,王之获利孰与秦多?
    说士之计曰:“韩亡三川,魏亡晋国,市朝未变而祸已及矣。”燕尽齐之北地,去沙丘、钜鹿敛三百里,韩之上党去邯郸百里,燕、秦谋王之河山,间三百里而通矣。秦之上郡近挺关,至於榆中者千五百里,秦以三郡攻王之上党,羊肠之西,句注之南,非王有已。逾句注,斩常山而守之,三百里而通於燕,代马胡犬不东下,昆山之玉不出,此三宝者亦非王有已。王久伐齐,从彊秦攻韩,其祸必至於此。原王孰虑之。
    且齐之所以伐者,以事王也;天下属行,以谋王也。燕秦之约成而兵出有日矣。五国三分王之地,齐倍五国之约而殉王之患,西兵以禁彊秦,秦废帝请服,反巠分、先俞於赵。齐之事王,宜为上佼,而今乃抵罪,臣恐天下後事王者之不敢自必也。原王孰计之也。
    今王毋与天下攻齐,天下必以王为义。齐抱社稷而厚事王,天下必尽重王义。王以天下善秦,秦暴,王以天下禁之,是一世之名宠制於王也。

    (晕……就啥呢?让做为总司令的舜消退一下)
    於是赵乃辍,谢秦不击齐。
    王与燕王遇(boss战前碰头会)。廉颇【伯禽】将,攻齐昔阳,取之。
    十七年,乐毅【伯禽】将赵师攻魏伯阳【蔡仲胡】。而秦怨赵不与己击齐,伐赵,拔我两城。十八年,秦拔我石城。王再之卫东阳,决河水,伐魏氏。大潦,漳水出。魏厓【舜】来相赵。十九年,秦取我二城。赵与魏伯阳赵奢【鬻熊】将,攻齐麦丘,取之。
    二十年,廉颇将,攻齐。王与秦昭王遇西河外(战後总结会)。
    二十一年,赵徙漳水武平西。二十二年,大疫。置公子丹【娥皇】为太子。
    二十三年,楼昌【姬昌。(文王终于出来了)】将,攻魏几,不能取。十二月,廉颇将,攻几,取之。二十四年,廉颇将,攻魏房子,拔之,因城而还。又攻安阳,取之。二十五年,燕周将,攻昌城、高唐,取之。与魏共击秦。秦将白起【太公望】破我华阳,得一将军(该是太甲,年表注曰“芒卯走,得三晋将,”)。二十六年,取东胡欧代地。
    二十七年,徙漳水武平南。封赵豹【伯盘】为平阳君。河水出,大潦。
    二十八年,蔺相如【薛】伐齐,至平邑。罢城北九门大城。燕将成安君公孙操【太甲】弑其王(燕惠王……恐怕是舜,之後燕是武成王,应该是女英)。二十九年,秦、韩相攻,而围阏与。赵使赵奢【鬻熊】将,击秦,大破秦军阏与下,赐号为马服君。
    三十三年,惠文王卒,太子丹【娥皇】立,是为孝成王。

    《魏世家》(BC295– BC266):
    (魏)昭王【后稷】元年,秦拔我襄城。二年,与秦战,我不利。三年,佐韩攻秦,秦将白起【太公望】败我军伊阙二十四万。六年,予秦河东地方四百里。芒卯【太甲】以诈重。七年,秦拔我城大小六十一。八年,秦昭王【后稷(舜)】为西帝,齐湣王【舜(后稷)】为东帝,月馀,皆复称王归帝。九年,秦拔我新垣、曲阳之城。
    十年,齐灭宋,宋王【颛顼】死我温。十二年,与秦、赵、韩、燕共伐齐,败之济西,湣王出亡。燕独入临菑。与秦王会西周。
    十三年,秦拔我安城。兵到大梁,去。十八年,秦拔郢,楚王【蔡叔度。顷襄王】徙陈。
    十九年,昭王卒,子安釐王【女英、蔡仲胡】立。
    安釐王元年,秦拔我两城。二年,又拔我二城,军大梁下,韩来救,予秦温以和。三年,秦拔我四城,斩首四万。四年,秦破我及韩、赵,杀十五万人,走我将芒卯【太甲】。魏将段干子【宜臼】请予秦南阳以和。苏代谓魏王曰:“欲玺者段干子也,欲地者秦也。今王使欲地者制玺,使欲玺者制地,魏氏地不尽则不知已。且夫以地事秦,譬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王曰:“是则然也。虽然,事始已行,不可更矣。”对曰:“王独不见夫博之所以贵枭者,便则食,不便则止矣。今王曰‘事始已行,不可更’,是何王之用智不如用枭也?”
    九年,秦拔我怀。十年,秦太子外(女英)质於魏死。十一年,秦拔我郪丘。

    《韩世家》(BC293– BC264):
    (韩)釐王【蔡仲胡】三年,使公孙喜【女英】率周、魏攻秦。秦败我二十四万,虏喜伊阙。五年,秦拔我宛。六年,与秦武遂地二百里。十年,秦败我师于夏山。十二年,与秦昭王【(舜)】会西周而佐秦攻齐。齐败,湣王【后稷】出亡。十四年,与秦会两周间。二十一年,使暴烝【太甲】救魏,为秦所败,烝走开封。    
    二十三年,赵、魏攻我华阳。韩告急於秦,秦不救。韩相国谓陈筮【姬昌】曰:“事急,原公虽病,为一宿之行。”陈筮见穰侯【舜】。穰侯曰:“事急乎?故使公来。”陈筮曰:“未急也。”穰侯怒曰:“是可以为公之主使乎?夫冠盖相望,告敝邑甚急,公来言未急,何也?”陈筮曰:“彼韩急则将变而佗从,以未急,故复来耳。”穰侯曰:“公无见王,请今发兵救韩。”八日而至,败赵、魏於华阳之下。是岁,釐王卒,子桓惠王【姬昌】立。
    桓惠王元年,伐燕。九年,秦拔我陉,城汾旁。
    《田敬仲完世家》(BC288– BC264):
    三十六年,王【后稷】为东帝,秦昭王【(舜)】为西帝。苏代自燕来,入齐,见於章华东门。齐王曰:“嘻,善,子来!秦使魏厓【舜】致帝,子以为何如?”对曰:“王之问臣也卒,而患之所从来微,原王受之而勿备称也。秦称之,天下安之,王乃称之,无後也。且让争帝名,无伤也。秦称之,天下恶之,王因勿称,以收天下,此大资也。且天下立两帝,王以天下为尊齐乎?尊秦乎?”王曰:“尊秦。”曰:“释帝,天下爱齐乎?爱秦乎?”王曰:“爱齐而憎秦。”曰:“两帝立约伐赵,孰与伐桀宋之利?”王曰:“伐桀宋利。”对曰:“夫约钧,然与秦为帝而天下独尊秦而轻齐,释帝则天下爱齐而憎秦,伐赵不如伐桀宋之利,故原王明释帝以收天下,倍约宾秦,无争重,而王以其间举宋。夫有宋,卫之阳地危;有济西,赵之阿东国危;有淮北,楚之东国危;有陶、平陆,梁门不开。释帝而贷之以伐桀宋之事,国重而名尊,燕楚所以形服,天下莫敢不听,此汤武之举也。敬秦以为名,而後使天下憎之,此所谓以卑为尊者也。原王孰虑之。”於是齐去帝复为王,秦亦去帝位。
    (东帝西帝的昙花一现很吸引眼球啊,估摸意图是给出线索……想的真周到)
    三十八年,伐宋。秦昭王【后稷】怒曰:“吾爱宋与爱新城、阳晋同。韩聂【蔡仲胡】与吾友也,而攻吾所爱,何也?”苏代为齐谓秦王曰:“韩聂之攻宋,所以为王也。齐彊,辅之以宋,楚魏必恐,恐必西事秦,是王不烦一兵,不伤一士,无事而割安邑也,此韩聂之所祷於王也。”秦王曰:“吾患齐之难知。一从一衡,其说何也?”对曰:“天下国令齐可知乎?齐以攻宋,其知事秦以万乘之国自辅,不西事秦则宋治不安。中国白头游敖之士皆积智欲离齐秦之交,伏式结轶西驰者,未有一人言善齐者也,伏式结轶东驰者,未有一人言善秦者也。何则?皆不欲齐秦之合也。何晋楚之智而齐秦之愚也!晋楚合必议齐秦,齐秦合必图晋楚,请以此决事。”秦王曰:“诺。”於是齐遂伐宋,宋王【颛顼】出亡,死於温。齐南割楚之淮北,西侵三晋,欲以并周室,为天子。泗上诸侯邹、鲁之君皆称臣,诸侯恐惧。
    三十九年,秦来伐,拔我列城九。
    四十年,燕、秦、楚、三晋合谋,各出锐师以伐,败我济西。王解而卻(后稷先跑了)。燕将乐毅【伯禽】遂入临淄,尽取齐之宝藏器。湣王(时为舜)出亡,之卫。卫君辟宫舍之,称臣而共具。湣王不逊,人侵之。湣王去,走邹、鲁,有骄色,邹、鲁君弗内,遂走莒。楚使淖齿【伯禽】将兵救齐,因相齐湣王。淖齿遂杀湣王而与燕共分齐之侵地卤器。
    湣王之遇杀,其子法章【太公望】变名姓为莒太史敫【姬昌】家庸。太史敫女【姬昌】奇法章状貌,以为非恆人,怜而常窃衣食之,而与私通焉。淖齿既以去莒,莒中人及齐亡臣相聚求湣王子,欲立之。法章惧其诛己也,久之,乃敢自言“我湣王子也”。於是莒人共立法章,是为襄王。以保莒城而布告齐国中:“王已立在莒矣。”
    襄王既立,立太史氏女为王后,是为君王后【姬昌】,生子建【姬昌】。太史敫曰:“女不取媒因自嫁,非吾种也,汙吾世。”终身不睹君王后。君王后贤,不以不睹故失人子之礼。(因为我不能见真实的自己的面,镜子里那是虚像。系文字游戏)
    襄王在莒五年,田单以即墨攻破燕军,迎襄王於莒,入临菑。齐故地尽复属齐。齐封田单【鬻熊】为安平君。
    十四年,秦击我刚寿。十九年,襄王卒,子建【姬昌。(齐王。无谥号)】立。

    (姬昌前世乃夏后启,还不到轩辕黄帝,因为据记录,启出生时是个婴儿)
    
    《燕召公世家》(BC284– BC265):
    (燕昭王,时为后稷)二十八年,燕国殷富,士卒乐轶轻战,於是遂以乐毅【伯禽】为上将军,与秦、楚、三晋合谋以伐齐。齐兵败,湣王(舜)出亡於外。燕兵独追北,入至临淄,尽取齐宝,烧其宫室宗庙。齐城之不下者,独唯聊、莒、即墨,其馀皆属燕六岁(六年後归还)。
    昭王三十三年卒,子惠王【舜】立。
    惠王为太子时,与乐毅【伯禽】有隙;及即位,疑毅,使骑劫【太甲】代将。乐毅亡走赵。齐田单【鬻熊】以即墨击败燕军,骑劫死,燕兵引归,齐悉复得其故城。湣王死于莒,乃立其子为襄王【太公望】。
    惠王七年卒。韩、魏、楚共伐燕。燕武成王【女英】立。
    武成王七年,齐田单伐我,拔中阳。

    《周本纪》(BC281– BC270):三十四年,苏厉【柏夭】谓周君【娥皇】曰:“秦破韩、魏,扑师武,北取赵蔺、离石者,皆白起【太公望】也。是善用兵,又有天命。今又将兵出塞攻梁,梁破则周危矣。君何不令人说白起乎?曰‘楚有养由基(伊甸人)者,善射者也。去柳叶百步而射之,百发而百中之。左右观者数千人,皆曰善射。有一夫立其旁,曰“善,可教射矣”。养由基怒,释弓搤剑,曰“客安能教我射乎”?客曰“非吾能教子支左诎右也。夫去柳叶百步而射之,百发而百中之,不以善息,少焉气衰力倦,弓拨矢钩,一发不中者,百发尽息”。今破韩、魏,扑师武,北取赵蔺、离石者,公之功多矣。今又将兵出塞,过两周,倍韩,攻梁,一举不得,前功尽弃。公不如称病而无出’。”(年表注此年秦“魏冄复为丞相。”,乃完成一轮演习的舜又再开炉灶)
    四十二年,秦破华阳约。马犯(即白起)谓周君曰:“请令梁城周。”乃谓梁王(即魏王)曰:“周王病若死,则犯必死矣。犯请以九鼎自入於王,王受九鼎而图犯。”梁王曰:“善。”遂与之卒,言戍周。因谓秦王曰:“梁非戍周也,将伐周也。王试出兵境以观之。”秦果出兵。又谓梁王曰:“周王病甚矣,犯请後可而复之。今王使卒之周,诸侯皆生心,後举事且不信。不若令卒为周城,以匿事端。”梁王曰:“善。”遂使城周。
    (是年魏“与秦南阳以和。”,乃演习善後)
    四十五年,周君之秦客谓周曰:“公不若誉秦王之孝,因以应为太后养地,秦王必喜,是公有秦交。交善,周君必以为公功。交恶,劝周君入秦者必有罪矣。”秦攻周,而周勣(疑为季历,亦就苏代)谓秦王曰:“为王计者不攻周。攻周,实不足以利,声畏天下。天下以声畏秦,必东合於齐。兵弊於周。合天下於齐,则秦不王矣。天下欲弊秦,劝王攻周。秦与天下弊,则令不行矣。”
    看往下一轮——《秦本纪》(BC294– BC265):
    十三年,向寿【伯盘、太公望】伐韩,取武始。左更【伯盘】白起【太公望】攻新城。五大夫礼【后稷】出亡奔魏。任鄙【宜臼】为汉中守。十四年,左更白起攻韩、魏于伊阙,斩首二十四万,虏公孙喜【女英】,拔五城。十五年,大良造白起【太公望】攻魏,取垣,复予之。攻楚,取宛。十六年,左更错【伯盘】取轵及邓。冉【舜】免,封公子市【丹朱】宛,公子悝【伯盘】邓,魏冉【舜】陶,为诸侯。十七年,城阳君【舜】入朝,及东周君【娥皇】来朝。秦以垣为蒲阪、皮氏。王之宜阳(秦让舜代理,后稷绕道韩去了齐)。十八年,错攻垣、河雍,决桥取之。十九年,王为西帝,齐为东帝,皆复去之。吕礼【后稷】来自归。齐破宋,宋王【颛顼】在魏,死温。任鄙卒。二十年,王之汉中,又之上郡、北河。二十一年,错攻魏河内。魏献安邑,秦出其人,募徙河东赐爵,赦罪人迁之。泾阳君【丹朱】封宛。二十二年,蒙武【管叔鲜】伐齐。河东为九县。与楚王会宛。与赵王会中阳。二十三年,尉斯离【蔡叔度】与三晋、燕伐齐,破之济西。王与魏王会宜阳,与韩王会新城。二十四年,与楚王会鄢,又会穰。秦取魏安城,至大梁,燕、赵救之,秦军去。魏冉免相。二十五年,拔赵二城。与韩王会新城,与魏王会新明邑。二十六年,赦罪人迁之穰。侯冉复相。二十七年,错攻楚。赦罪人迁之南阳。白起攻赵,取代光狼城。又使司马错【伯盘】发陇西,因蜀攻楚黔中,拔之。二十八年,大良造白起攻楚,取鄢、邓,赦罪人迁之。二十九年,大良造白起攻楚,取郢为南郡,楚王走。周君来。王与楚王会襄陵。白起为武安君。三十年,蜀守若伐楚,取巫郡,及江南为黔中郡。三十一年,白起伐魏,取两城。楚人反我江南。三十二年,相穰侯【舜】攻魏,至大梁,破暴鸢【太甲】,斩首四万,鸢走,魏入三县请和。三十三年,客卿胡阳攻魏卷、蔡阳、长社,取之。击芒卯【太甲】华阳,破之,斩首十五万。魏入南阳以和。三十四年,秦与魏、韩上庸地为一郡,南阳免臣迁居之。三十五年,佐韩、魏、楚伐燕。初置南阳郡。三十六年,客卿灶(蔺相如)攻齐,取刚、寿,予穰侯。三十八年,中更胡阳攻赵阏与,不能取。四十年,悼太子【女英】死魏,归葬芷阳。四十一年夏,攻魏,取邢丘、怀。四十二年,安国君【娥皇】为太子。十月,宣太后【舜】薨,葬芷阳郦山。

    (后稷跑来跑去是挺忙,不过他有私家天母舰乘坐,倒也方便)

    ——能感觉到,春秋时期不大出场和出彩的演员到了战国时期就大放异彩,可以说是个补偿吧。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总觉得漏讲了哪个,哦,还有楚。楚挺低调啊。

    《楚世家》(BC293– BC263):
    (楚顷襄王【蔡叔度】)六年,秦使白起【太公望】伐韩於伊阙,大胜,斩首二十四万。秦乃遗楚王书曰:“楚倍秦,秦且率诸侯伐楚,争一旦之命。原王之饬士卒,得一乐战。”楚顷襄王患之,乃谋复与秦平。七年,楚迎妇(太公望)於秦,秦楚复平。
    十一年,齐秦各自称为帝;月馀,复归帝为王。
    十四年,楚顷襄王与秦昭王好【(舜)】会于宛,结和亲。十五年,楚王与秦、三晋、燕共伐齐,取淮北。十六年,与秦昭王好会於鄢。其秋,复与秦王会穰。
    十八年,楚人有好以弱弓微缴加归雁之上者,顷襄王闻,召而问之。对曰:“小臣之好射鶀雁,罗鸗,小矢之发也,何足为大王道也。且称楚之大,因大王之贤,所弋非直此也。昔者三王以弋道德,五霸以弋战国。故秦、魏、燕、赵者,鶀雁也;齐、鲁、韩、卫者,青首也;驺、费、郯、邳者,罗鸗也。外其馀则不足射者。见鸟六双,以王何取?王何不以圣人为弓,以勇士为缴,时张而射之?此六双者,可得而囊载也。其乐非特朝昔之乐也,其获非特凫雁之实也。王朝张弓而射魏之大梁之南,加其右臂而径属之於韩,则中国之路绝而上蔡之郡坏矣。还射圉之东,解魏左肘而外击定陶,则魏之东外弃而大宋、方与二郡者举矣。且魏断二臂,颠越矣;膺击郯国,大梁可得而有也。王綪缴兰台,饮马西河,定魏大梁,此一发之乐也。若王之於弋诚好而不厌,则出宝弓,碆新缴,射噣鸟於东海,还盖长城以为防,朝射东莒,夕发浿丘,夜加即墨,顾据午道,则长城之东收而太山之北举矣。西结境於赵而北达於燕,三国布嬛,则从不待约而可成也。北游目於燕之辽东而南登望於越之会稽,此再发之乐也。若夫泗上十二诸侯,左萦而右拂之,可一旦而尽也。今秦破韩以为长忧,得列城而不敢守也;伐魏而无功,击赵而顾病,则秦魏之勇力屈矣,楚之故地汉中、析、郦可得而复有也。王出宝弓,碆新缴,涉鄳塞,而待秦之倦也,山东、河内可得而一也。劳民休众,南面称王矣。故曰秦为大鸟,负海内而处,东面而立,左臂据赵之西南,右臂傅楚鄢郢,膺击韩魏,垂头中国,处既形便,势有地利,奋翼鼓嬛,方三千里,则秦未可得独招而夜射也。”欲以激怒襄王,故对以此言。襄王因召与语,遂言曰:“夫先王为秦所欺而客死於外,怨莫大焉。今以匹夫有怨,尚有报万乘,白公、子胥是也。今楚之地方五千里,带甲百万,犹足以踊跃中野也,而坐受困,臣窃为大王弗取也。”於是顷襄王遣使於诸侯,复为从,欲以伐秦。秦闻之,发兵来伐楚。
    楚欲与齐韩连和伐秦,因欲图周。周王赧【娥皇】使武公【女英】谓楚相昭子【后稷】曰:“三国以兵割周郊地以便输,而南器以尊楚,臣以为不然。夫弑共主,臣世君,大国不亲;以众胁寡,小国不附。大国不亲,小国不附,不可以致名实。名实不得,不足以伤民。夫有图周之声,非所以为号也。”昭子曰:“乃图周则无之。虽然,周何故不可图也?”对曰:“军不五不攻,城不十不围。夫一周为二十晋,公之所知也。韩尝以二十万之众辱於晋之城下,锐士死,中士伤,而晋不拔。公之无百韩以图周,此天下之所知也。夫怨结两周以塞驺鲁之心,交绝於齐,声失天下,其为事危矣。夫危两周以厚三川,方城之外必为韩弱矣。何以知其然也?西周之地,绝长补短,不过百里。名为天下共主,裂其地不足以肥国,得其众不足以劲兵。虽无攻之,名为弑君。然而好事之君,喜攻之臣,发号用兵,未尝不以周为终始。是何也?见祭器在焉,欲器之至而忘弑君之乱。今韩以器之在楚,臣恐天下以器雠楚也。臣请譬之。夫虎肉臊,其兵利身,人犹攻之也。若使泽中之麋蒙虎之皮,人之攻之必万於虎矣。裂楚之地,足以肥国;诎楚之名,足以尊主。今子将以欲诛残天下之共主,居三代之传器,吞三翮六翼,以高世主,非贪而何?周书曰‘欲起无先’,故器南则兵至矣。”於是楚计辍不行。
    十九年,秦伐楚,楚军败,割上庸、汉北地予秦。二十一年,秦将白起遂拔我郢,烧先王墓夷陵。楚襄王兵散,遂不复战,东北保於陈城。二十二年,秦复拔我巫、黔中郡。
    二十三年,襄王乃收东地兵,得十馀万,复西取秦所拔我江旁十五邑以为郡,距秦。二十七年,使三万人助三晋伐燕。复与秦平,而入太子【祝融】为质於秦。楚使左徒【蔡叔度】侍太子於秦。
    (与秦平乃指太公望代理楚政,顷襄王嘛。抓军事训练,太公望是最擅长)
    三十六年,顷襄王病,太子亡归。秋,顷襄王卒,太子熊元【祝融】代立,是为考烈王。考烈王以左徒为令尹,封以吴,号春申君【蔡叔度】。
    考烈王元年,纳州于秦以平。是时楚益弱。

    (此时的楚就是做为战事之後勤保障基地的存在。楚是在实际天下的宋域)

    ——至此大名鼎鼎的战国四公子就全都出场了。四公子分别是孟尝君、平原君、信陵君、春申君,後世人喜欢拿四人做比较来排名,其实没有可比性,四人有各自突出的优点,优点亦能成为弱点。要按我的评价,孟尝君洒脱第一,春申君勤政第一,平原君干练第一,信陵君纯良第一,当然那都是在剧情里。嗯……值得一说的是信陵君,关于他的剧情大气厚重,结构紧密而节奏紧凑,烙印着禹的导演风格,故在四公子的列传中独树一帜,连标题都特异,别个是孟尝君列传、平原君虞卿列传、春申君列传,搁他就魏公子列传。

    《魏公子列传》: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后稷】子少子而魏安釐王【蔡仲胡、女英】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是时范睢【薛。(即蔺相如)】亡魏相秦,以怨魏齐故,秦兵围大梁,破魏华阳下军,走芒卯。魏王及公子患之。
    公子为人仁而下士,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不敢以其富贵骄士。士以此方数千里争往归之,致食客三千人。当是时,诸侯以公子贤,多客,不敢加兵谋魏十馀年。

    ——先上一点过去时间线的内容。无忌就伯禽了,之前他是以廉颇身份转到魏居住的。廉颇亦是乐乘……琐碎事就先不说了,补上年表。
    
    
    
    
    
    
    ——继续说魏公子列传……不妨先来读读李白的诗:

    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说的就信陵君窃符救赵事件,但其实诗里没信陵君的事儿,而主要是写赵客。赵客是谁呢?便是蔺相如,或称薛公,是个机动的伊甸骑士,所以武器并非弓箭,而是吴钩,白马乃地效飞车,可以形容为草上飞、水上飘,诗里并非夸张修辞,而是写实。千秋二壮士,一位便是赵客,还有一位是朱亥,就挥金槌那位,史记里称硃亥,便是鬻熊,或称毛公。二人便是苏秦与张仪,其实是对搭档,因为深藏身与名,从赵客和硃亥的名称是不容易想到本尊的。侯嬴是个出谋划策的,便是娥皇,亦赵孝成王,救赵便是救自身,故事里是个七十岁的老人,称不得壮士。我嘴笨,只能点到即止,再讲末尾两句。史记里可没说二壮士死了,而暗示是隐姓埋名游戏人间,在整个事件里死的只有晋鄙和侯嬴。晋鄙就任鄙,亦便是宜臼,因忠于职守而被铁锤砸失灵了,侯嬴则在救赵实现的时刻自杀了,死的很没道理,又没人逼他死。“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该当是说此二人,我揣摩李白是化用了娥皇的口头禅,也即“死者复生,生者不愧”。“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说的是杨雄,教科书解释诗句是嘲笑书生,非也,李白亦是书生,靠诗文名于世,岂会看不起书生?且“谁能”,明显是赞美的语调。杨雄何人且先不究,太玄经是啥书?我找来一看,和周易是一个路数,更加简扼,给我的直觉是现实版的大富翁类游戏之游戏攻略,亦密语写就。要我看呢,太玄经乃是一部回忆录,回忆录作者便是经历过诗中事件的人,从写诗的角度想,无疑便是赵客。论信陵君在事件中的表现,便来看魏公子列传:

    公子【伯禽】与魏王【蔡仲胡。魏安釐王】博,而北境传举烽,言“赵寇至,且入界”。魏王释博,欲召大臣谋。公子止王曰:“赵王田猎耳,非为寇也。”复博如故。王恐,心不在博。居顷,复从北方来传言曰:“赵王猎耳,非为寇也。”魏王大惊,曰:“公子何以知之?”公子曰:“臣之客有能深得赵王阴事者,赵王所为,客辄以报臣,臣以此知之。”是後魏王畏公子之贤能,不敢任公子以国政。(客就赵客了,通风报信,魏王自然不敢任公子)
    魏有隐士曰侯嬴【娥皇。(赵孝成王)】,年七十,家贫,为大梁夷门监者。公子闻之,往请,欲厚遗之。不肯受,曰:“臣脩身絜行数十年,终不以监门困故而受公子财。”公子於是乃置酒大会宾客。坐定,公子从车骑,虚左,自迎夷门侯生(伯禽为鸾驾亲自去迎娥皇)。侯生摄敝衣冠,直上载公子上坐,不让,欲以观公子。公子执辔愈恭。侯生又谓公子曰:“臣有客在市屠中,原枉车骑过之。”公子引车入巿,侯生下见其客硃亥【鬻熊】,俾倪故久立,与其客语,微察公子。公子颜色愈和。当是时,魏将相宗室宾客满堂,待公子举酒。巿人皆观公子执辔。从骑皆窃骂侯生。侯生视公子色终不变,乃谢客就车。至家,公子引侯生坐上坐,遍赞宾客,宾客皆惊。酒酣,公子起,为寿侯生前。侯生因谓公子曰:“今日嬴之为公子亦足矣。嬴乃夷门抱关者也,而公子亲枉车骑,自迎嬴於众人广坐之中,不宜有所过,今公子故过之。然嬴欲就公子之名,故久立公子车骑巿中,过客以观公子,公子愈恭。巿人皆以嬴为小人,而以公子为长者能下士也。”於是罢酒,侯生遂为上客。
    侯生谓公子曰:“臣所过屠者硃亥,此子贤者,世莫能知,故隐屠间耳。”公子往数请之,硃亥故不复谢,公子怪之。
    魏安釐王二十年,秦昭王【后稷】已破赵长平军,又进兵围邯郸。公子姊(指娥皇)为赵惠文王【舜。(已卒)】弟平原君【伯盘】夫人,数遗魏王及公子书,请救於魏。魏王使将军晋鄙【宜臼】将十万众救赵。秦王使使者告魏王曰:“吾攻赵旦暮且下,而诸侯敢救者,已拔赵,必移兵先击之。”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鄴,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平原君使者冠盖相属於魏,让魏公子曰:“胜所以自附为婚姻者,以公子之高义,为能急人之困。今邯郸旦暮降秦而魏救不至,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也!且公子纵轻胜,弃之降秦,独不怜公子姊邪?”公子患之,数请魏王,及宾客辩士说王万端。魏王畏秦,终不听公子。公子自度终不能得之於王,计不独生而令赵亡,乃请宾客,约车骑百馀乘,欲以客往赴秦军,与赵俱死。
    行过夷门,见侯生,具告所以欲死秦军状。辞决而行,侯生曰:“公子勉之矣,老臣不能从。”公子行数里,心不快,曰:“吾所以待侯生者备矣,天下莫不闻,今吾且死而侯生曾无一言半辞送我,我岂有所失哉?”复引车还,问侯生。侯生笑曰:“臣固知公子之还也。”曰:“公子喜士,名闻天下。今有难,无他端而欲赴秦军,譬若以肉投馁虎,何功之有哉?尚安事客?然公子遇臣厚,公子往而臣不送,以是知公子恨之复返也。”公子再拜,因问。侯生乃屏人间语,曰:“嬴闻晋鄙之兵符常在王卧内,而如姬【舜】最幸,出入王卧内,力能窃之。嬴闻如姬父为人所杀,如姬资之三年,自王以下欲求报其父仇,莫能得。如姬为公子泣,公子使客斩其仇头(十步杀一人的前因),敬进如姬。如姬之欲为公子死,无所辞,顾未有路耳。公子诚一开口请如姬,如姬必许诺,则得虎符夺晋鄙军,北救赵而西卻秦,此五霸之伐也。”公子从其计,请如姬。如姬果盗晋鄙兵符与公子。
    公子行,侯生曰:“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以便国家。公子即合符,而晋鄙不授公子兵而复请之,事必危矣。臣客屠者硃亥可与俱,此人力士。晋鄙听,大善;不听,可使击之。”於是公子泣。侯生曰:“公子畏死邪?何泣也?”公子曰:“晋鄙嚄唶宿将,往恐不听,必当杀之,是以泣耳,岂畏死哉?”於是公子请硃亥。硃亥笑曰:“臣乃市井鼓刀屠者,而公子亲数存之,所以不报谢者,以为小礼无所用。今公子有急,此乃臣效命之秋也。”遂与公子俱。公子过谢侯生。侯生曰:“臣宜从,老不能。请数公子行日,以至晋鄙军之日,北乡自刭,以送公子。”公子遂行。(自杀当送行,这理由也是让人醉了)
    至鄴,矫魏王令代晋鄙。晋鄙合符,疑之,举手视公子曰:“今吾拥十万之众,屯於境上,国之重任,今单车来代之,何如哉?”欲无听。硃亥袖四十斤铁椎,椎杀晋鄙,公子遂将晋鄙军。勒兵下令军中曰:“父子俱在军中,父归;兄弟俱在军中,兄归;独子无兄弟,归养。”得选兵八万人,进兵击秦军。秦军解去,遂救邯郸,存赵。赵王【娥皇】及平原君自迎公子於界,平原君负籣矢为公子先引(求原谅)。赵王再拜曰:“自古贤人未有及公子者也。”当此之时,平原君不敢自比於人。公子与侯生决,至军,侯生果北乡自刭。
    魏王怒公子之盗其兵符,矫杀晋鄙,公子亦自知也。已卻秦存赵,使将将其军归魏,而公子独与客留赵。赵孝成王德公子之矫夺晋鄙兵而存赵,乃与平原君计,以五城封公子。公子闻之,意骄矜而有自功之色。客有说公子曰:“物有不可忘,或有不可不忘。夫人有德於公子,公子不可忘也;公子有德於人,原公子忘之也。且矫魏王令,夺晋鄙兵以救赵,於赵则有功矣,於魏则未为忠臣也。公子乃自骄而功之,窃为公子不取也。”於是公子立自责,似若无所容者。赵王埽除自迎,执主人之礼,引公子就西阶。公子侧行辞让,从东阶上。自言罪过,以负於魏,无功於赵。赵王侍酒至暮,口不忍献五城,以公子退让也。公子竟留赵。赵王以鄗为公子汤沐邑,魏亦复以信陵奉公子。公子留赵。
    公子闻赵有处士毛公【鬻熊】藏於博徒,薛公(蔺相如)藏於卖浆家,公子欲见两人,两人自匿不肯见公子。公子闻所在,乃间步往从此两人游,甚欢。平原君闻之,谓其夫人曰:“始吾闻夫人弟公子天下无双,今吾闻之,乃妄从博徒卖浆者游,公子妄人耳。”夫人以告公子。公子乃谢夫人去,曰:“始吾闻平原君贤,故负魏王而救赵,以称平原君。平原君之游,徒豪举耳,不求士也。无忌自在大梁时,常闻此两人贤,至赵,恐不得见。以无忌从之游,尚恐其不我欲也,今平原君乃以为羞,其不足从游。”乃装为去。夫人具以语平原君。平原君乃免冠谢,固留公子。平原君门下闻之,半去平原君归公子,天下士复往归公子,公子倾平原君客。
    公子留赵十年不归。秦闻公子在赵,日夜出兵东伐魏。魏王患之,使使往请公子。公子恐其怒之,乃诫门下:“有敢为魏王使通者,死。”宾客皆背魏之赵,莫敢劝公子归。毛公、薛公两人往见公子曰:“公子所以重於赵,名闻诸侯者,徒以有魏也。今秦攻魏,魏急而公子不恤,使秦破大梁而夷先王之宗庙,公子当何面目立天下乎?”语未及卒,公子立变色,告车趣驾归救魏。
    魏王见公子,相与泣,而以上将军印授公子,公子遂将。魏安釐王三十年,公子使使遍告诸侯。诸侯闻公子将,各遣将将兵救魏。公子率五国之兵破秦军於河外,走蒙骜【管叔鲜】。遂乘胜逐秦军至函谷关,抑秦兵,秦兵不敢出。当是时,公子威振天下,诸侯之客进兵法,公子皆名之,故世俗称魏公子兵法(这说法倒是新鲜)。
    秦王患之,乃行金万斤於魏,求晋鄙客,令毁公子於魏王曰:“公子亡在外十年矣,今为魏将,诸侯将皆属,诸侯徒闻魏公子,不闻魏王。公子亦欲因此时定南面而王,诸侯畏公子之威,方欲共立之。”秦数使反间,伪贺公子得立为魏王未也。魏王日闻其毁,不能不信,後果使人代公子将。公子自知再以毁废,乃谢病不朝,与宾客为长夜饮,饮醇酒,多近妇女。日夜为乐饮者四岁,竟病酒而卒(廉颇亦卒)。其岁,魏安釐王亦薨。
    秦闻公子死,使蒙骜攻魏,拔二十城,初置东郡。其後秦稍蚕食魏,十八岁而虏魏王【宜臼。魏王假】,屠大梁(魏灭)。
    高祖【姬昌】始微少时,数闻公子贤。及即天子位,每过大梁,常祠公子。高祖十二年,从击黥布还,为公子置守冢五家,世世岁以四时奉祠公子。(夏后启对伯益的感情深厚)
    太史公曰:吾过大梁之墟,求问其所谓夷门。夷门者,城之东门也。天下诸公子亦有喜士者矣,然信陵君之接岩穴隐者,不耻下交,有以也。名冠诸侯,不虚耳。高祖每过之而令民奉祠不绝也。

    ——魏公子无忌在赵便是廉颇,与蔺相如是英雄相惜,也真是旷世的传奇。难得说了回列传,不嫌冗赘是我觉得方便理解世家文字。言归正传。
    《赵世家》(BC265– BC245):
    孝成王【娥皇】元年,秦伐我,拔三城。赵王新立,太后【禹。惠文后】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於齐,齐曰:“必以长安君【姬诵。(周成王)】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彊谏。太后明谓左右曰:“复言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左师触龙【伯盘】言原见太后,太后盛气而胥之。入,徐趋而坐,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久矣。窃自恕,而恐太后体之有所苦也,故原望见太后。”太后曰:“老妇恃辇而行耳。”曰:“食得毋衰乎?”曰:“恃粥耳。”曰:“老臣间者殊不欲食,乃彊步,日三四里,少益嗜食,和於身也。”太后曰:“老妇不能。”太后不和之色少解。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窃怜爱之,原得补黑衣之缺以卫王宫,昧死以闻。”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原及未填沟壑而讬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少子乎?”对曰:“甚於妇人。”太后笑曰:“妇人异甚。”对曰:“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女英。燕武成王】贤於长安君。”太后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不思也,祭祀则祝之曰‘必勿使反’,岂非计长久,为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左师公曰:“今三世以前,至於赵主之子孙为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曰:“此其近者祸及其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侯则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与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於国,一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讬於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之计短也,故以为爱之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於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於齐,齐兵乃出。
    子义【娥皇】闻之,曰:“人主之子,骨肉之亲也(成王姬诵从婴儿时便由禹所哺育,情同母子。女英亦有此际遇,女英即夏后帝泄),犹不能持无功之尊,无劳之奉,而守金玉之重也,而况於予乎?”(说到为质,是要建立互信,防着游戏玩偏)
    齐安平君田单【鬻熊】将赵师而攻燕中阳,拔之。又攻韩(韩桓惠王。乃姬昌)注人,拔之。二年,惠文后【禹】卒。田单为相。
    四年,王梦衣偏裻之衣,乘飞龙上天,不至而坠,见金玉之积如山。明日,王召筮史敢【姬昌】占之,曰:“梦衣偏裻之衣者,残也。乘飞龙上天不至而坠者,有气而无实也。见金玉之积如山者,忧也。”
    後三日,韩氏上党守冯亭【伯盘】使者至,曰:“韩不能守上党,入之於秦。其吏民皆安为赵,不欲为秦。有城市邑十七,原再拜入之赵,财王所以赐吏民。”王大喜,召平阳君豹【姬昌】告之曰:“冯亭入城市邑十七,受之何如?”对曰:“圣人甚祸无故之利。”王曰:“人怀吾德,何谓无故乎?”对曰:“夫秦蚕食韩氏地,中绝不令相通,固自以为坐而受上党之地也。韩氏所以不入於秦者,欲嫁其祸於赵也。秦服其劳而赵受其利,虽彊大不能得之於小弱,小弱顾能得之於彊大乎?岂可谓非无故之利哉!且夫秦以牛田之水通粮蚕食,上乘倍战者,裂上国之地,其政行,不可与为难,必勿受也。”王曰:“今发百万之军而攻,逾年历岁未得一城也。今以城市邑十七币吾国,
    赵豹出,王召平原君【伯盘】与赵禹【禹】而告之。对曰:“发百万之军而攻,逾岁未得一城,今坐受城市邑十七,此大利,不可失也。”王曰:“善。”乃令赵胜(平原君)受地,告冯亭曰:“敝国使者臣胜,敝国君使胜致命,以万户都三封太守,千户都三封县令,皆世世为侯,吏民皆益爵三级,吏民能相安,皆赐之六金。”冯亭垂涕不见使者,曰:“吾不处三不义也:为主守地,不能死固,不义一矣;入之秦,不听主令,不义二矣;卖主地而食之,不义三矣。”(明白了吧?)赵遂发兵取上党。廉颇【伯禽】将军军长平。
    七月,廉颇免而赵括【宜臼】代将。秦人围赵括,赵括以军降,卒四十馀万皆阬之。王悔不听赵豹之计,故有长平之祸焉。(似乎上党即长平)
    (明知是个坑,也得往下跳,就按姬昌的忠告反着来)
    王还,不听秦,秦围邯郸。武垣【伯盘】令傅豹【姬昌】、王容【娥皇。燕孝王】、苏射【蔡仲胡】率燕众反燕地。赵以灵丘封楚相春申君【蔡叔度】。
    八年,平原君【伯盘】如楚请救。还,楚来救,及魏公子无忌【伯禽】亦来救,秦围邯郸乃解。
    十年,燕攻昌壮,五月拔之。赵将乐乘【祝融】、庆舍【舜】攻秦信梁军,破之。太子(娥皇。秦孝文王)死。而秦攻西周,拔之。徒父祺【姬诵】出。十一年,城元氏,县上原。武阳君郑安平【女英】死,收其地。十二年,邯郸廥烧。十四年,平原君赵胜死。
    十五年,以尉文【蔡叔度】封相国廉颇【伯禽】为信平君。燕王【女英。燕王喜】令丞相栗腹【伯盘】约驩,以五百金为赵王酒,还归,报燕王曰:“赵氏壮者皆死长平,其孤未壮,可伐也。”王召昌国君乐间【姬昌】而问之。对曰:“赵,四战之国也,其民习兵,伐之不可。”王曰:“吾以众伐寡,二而伐一,可乎?”对曰:“不可。”王曰:“吾即以五而伐一,可乎?”对曰:“不可。”燕王大怒。群臣皆以为可。燕卒起二军,车二千乘,栗腹将而攻鄗,卿秦【舜】将而攻代。廉颇为赵将,破杀栗腹,虏卿秦、乐间。
    十六年,廉颇【伯禽】围燕。以乐乘【祝融】为武襄君。率师从相国信平君【伯禽】助魏攻燕(祝融与伯禽配成骑士搭档)。秦拔我榆次三十七城。十九年,赵与燕易土:以龙兑、汾门、临乐与燕;燕以葛、武阳、平舒与赵。
    二十年,秦王政【丹朱】初立。秦拔我晋阳。
    二十一年,孝成王卒。廉颇将,攻繁阳,取之。使乐乘代之,廉颇攻乐乘,乐乘走,廉颇亡入魏。子偃【祝融】立,是为悼襄王。
    《魏世家》(BC265– BC246):
    秦昭王【后稷】谓左右曰:“今时韩、魏与始孰彊?”对曰:“不如始彊。”王曰:“今时如耳【舜】、魏齐【太甲】与孟尝【舜】、芒卯【太甲】孰贤?”对曰:“不如。”王曰:“以孟尝、芒卯之贤,率彊韩、魏以攻秦,犹无柰寡人何也。今以无能之如耳、魏齐而率弱韩、魏以伐秦,其无柰寡人何亦明矣。”左右皆曰:“甚然。”中旗冯琴而对曰:“王之料天下过矣。当晋六卿之时,知氏最彊,灭范、中行,又率韩、魏之兵以围赵襄子【太公望】於晋阳,决晋水以灌晋阳之城,不湛者三版。知伯【舜】行水,魏桓子【伯盘】御,韩康子【庚丁】为参乘。知伯曰:‘吾始不知水之可以亡人之国也,乃今知之。’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魏桓子肘韩康子,韩康子履魏桓子,肘足接於车上,而知氏地分,身死国亡,为天下笑(水族自然是不怕灌,岸栖的玁狁就倒了霉)。今秦兵虽彊,不能过知氏;韩、魏虽弱,尚贤其在晋阳之下也。此方其用肘足之时也,原王之勿易也!”於是秦王恐。
    齐、楚相约而攻魏,魏使人求救於秦,冠盖相望也,而秦救不至。魏人有唐雎【太甲】者,年九十馀矣,谓魏王【蔡仲胡】曰:“老臣请西说秦王,令兵先臣出。”魏王再拜,遂约车而遣之。唐雎到,入见秦王。秦王曰:“丈人芒然乃远至此,甚苦矣!夫魏之来求救数矣,寡人知魏之急已。”唐雎对曰:“大王已知魏之急而救不发者,臣窃以为用策之臣无任矣。夫魏,一万乘之国也,然所以西面而事秦,称东籓,受冠带,祠春秋者,以秦之彊足以为与也。今齐、楚之兵已合於魏郊矣,而秦救不发,亦将赖其未急也。使之大急,彼且割地而约从,王尚何救焉?必待其急而救之,是失一东籓之魏而彊二敌之齐、楚,则王何利焉?”於是秦昭王遽为发兵救魏。魏氏复定。
    赵使人谓魏王曰:“为我杀范痤【太公望】,吾请献七十里之地。”魏王曰:“诺。”使吏捕之,围而未杀。痤因上屋骑危,谓使者曰:“与其以死痤市,不如以生痤市。有如痤死,赵不予王地,则王将柰何?故不若与先定割地,然後杀痤。”魏王曰:“善。”痤因上书信陵君曰:“痤,故魏之免相也,赵以地杀痤而魏王听之,有如彊秦亦将袭赵之欲,则君且柰何?”信陵君【伯禽】言於王而出之。
    魏王以秦救之故,欲亲秦而伐韩,以求故地。无忌【伯禽】谓魏王曰:
    秦与戎翟同俗,有虎狼之心,贪戾好利无信,不识礼义德行。苟有利焉,不顾亲戚兄弟,若禽兽耳,此天下之所识也,非有所施厚积德也。故太后【舜】母也,而以忧死;穰侯【舜】舅也,功莫大焉,而竟逐之;两弟无罪,而再夺之国。此於亲戚若此,而况於仇雠之国乎?今王与秦共伐韩而益近秦患,臣甚惑之。而王不识则不明,群臣莫以闻则不忠。
    今韩氏以一女子奉一弱主(姬昌奉娥皇),内有大乱,外交彊秦魏之兵,王以为不亡乎?韩亡,秦有郑地,与大梁鄴,王以为安乎?王欲得故地,今负彊秦之亲,王以为利乎?
    秦非无事之国也,韩亡之後必将更事,更事必就易与利,就易与利必不伐楚与赵矣。是何也?夫越山逾河,绝韩上党而攻彊赵,是复阏与之事,秦必不为也。若道河内,倍鄴、朝歌,绝漳滏水,与赵兵决於邯郸之郊,是知伯之祸也,秦又不敢。伐楚,道涉谷,行三千里。而攻冥戹之塞,所行甚远,所攻甚难,秦又不为也。若道河外,倍大梁,右上蔡、召陵,与楚兵决於陈郊,秦又不敢。故曰秦必不伐楚与赵矣,又不攻卫与齐矣。
    夫韩亡之後,兵出之日,非魏无攻已。秦固有怀、茅、邢丘,城垝津以临河内,河内共、汲。必危;有郑地,得垣雍,决荧泽水灌大梁,大梁必亡。王之使者出过而恶安陵氏【丹朱】於秦,秦之欲诛之久矣。秦叶阳、昆阳与舞阳邻,听使者之恶之,随安陵氏而亡之,绕舞阳之北,以东临许,南国必危,国无害乎?
    夫憎韩不爱安陵氏可也,夫不患秦之不爱南国非也。异日者,秦在河西晋,国去梁千里,有河山以阑之,有周韩以间之。从林乡军以至于今,秦七攻魏,五入囿中,边城尽拔,文台堕,垂都焚,林木伐,麋鹿尽,而国继以围。又长驱梁北,东至陶卫之郊,北至平监。所亡於秦者,山南山北,河外河内,大县数十,名都数百。秦乃在河西晋,去梁千里,而祸若是矣,又况於使秦无韩,有郑地,无河山而阑之,无周韩而间之,去大梁百里,祸必由此矣。
    异日者,从之不成也,楚、魏疑而韩不可得也。今韩受兵三年,秦桡之以讲,识亡不听,投质於赵,请为天下雁行顿刃,楚、赵必集兵,皆识秦之欲无穷也,非尽亡天下之国而臣海内,必不休矣。是故臣原以从事王,王速受楚赵之约,而挟韩之质以存韩,而求故地,韩必效之。
    夫存韩安魏而利天下,此亦王之天时已。通韩上党於共、甯,使道安成,出入赋之,是魏重质韩以其上党也。今有其赋,足以富国。韩必德魏爱魏重魏畏魏,韩必不敢反魏,是韩则魏之县也。魏得韩以为县,卫、大梁、河外必安矣。今不存韩,二周、安陵必危,楚、赵大破,卫、齐甚畏,天下西乡而驰秦入朝而为臣不久矣。
    (这么看来,上党是韩的一块飞地,在秦魏赵之间)
    二十年,秦围邯郸,信陵君无忌矫夺将军晋鄙兵以救赵,赵得全。无忌因留赵。二十六年,秦昭王卒。
    三十年,无忌归魏,率五国兵攻秦(秦庄襄王),败之河外,走蒙骜【管叔鲜】。魏太子增【封奭】质於秦,秦怒,欲囚魏太子增。或为增谓秦王【季历】曰:“公孙喜【女英】固谓魏相曰‘请以魏疾击秦,秦王怒,必囚增。魏王又怒,击秦,秦必伤’。今王囚增,是喜之计中也。故不若贵增而合魏,以疑之於齐、韩。”秦乃止增(就软禁)。
    三十一年,秦王政【丹朱】初立。

    《韩世家》(BC264– BC244):(桓惠王【姬昌】)九年,秦拔我陉,城汾旁。十年,秦击我於太行,我上党郡守以上党郡降赵。十四年,秦拔赵上党,杀马服子卒(机动伊甸骑士)四十馀万於长平。十七年,秦拔我阳城、负黍。二十二年,秦昭王【后稷】卒。二十四年,秦拔我城皋、荥阳。二十六年,秦悉拔我上党。二十九年,秦拔我十三城。(姬昌自身的战力实在是弱,不思进取,逆来顺受……展现了高祖本色)

    《田敬仲完世家》(BC264– BC242):襄王卒,子建立。王建【姬昌】立六年,秦攻赵,齐楚救之。秦计曰:“齐楚救赵,亲则退兵,不亲遂攻之。”赵无食,请粟於齐,齐不听。周子【女英】曰:“不如听之以退秦兵,不听则秦兵不卻,是秦之计中而齐楚之计过也。且赵之於齐楚,扞蔽也,犹齿之有脣也,脣亡则齿寒。今日亡赵,明日患及齐楚。且救赵之务,宜若奉漏甕沃焦釜也。夫救赵,高义也;卻秦兵,显名也。义救亡国,威卻彊秦之兵,不务为此而务爱粟,为国计者过矣。”齐王弗听。秦破赵於长平四十馀万,遂围邯郸。十六年,秦灭周。君王后卒(君王后应该指娥皇,非姬昌)。二十三年,秦置东郡。

    《燕召公世家》(BC263– BC244):
    武成王【女英】七年,齐田单【鬻熊】伐我,拔中阳(该是在卫,女英亦卫怀公)。十三年,秦败赵於长平四十馀万。十四年,武成王卒,子孝王【娥皇】立。
    孝王元年,秦围邯郸者解去。三年卒,子今王喜【女英】立。(互换玩游戏)
    今王喜四年,秦昭王【后稷】卒。燕王命相栗腹【伯盘】约欢赵,以五百金为赵王酒。还报燕王曰:“赵王壮者皆死长平,其孤未壮,可伐也。”王召昌国君乐间【姬昌】问之。对曰:“赵四战之国,其民习兵,不可伐。”王曰:“吾以五而伐一。”对曰:“不可。”燕王怒,群臣皆以为可。卒起二军,车二千乘,栗腹将而攻鄗,卿秦【舜】攻代。唯独大夫将渠【姬昌】谓燕王曰:“与人通关约交,以五百金饮人之王,使者报而反攻之,不祥,兵无成功。”燕王不听,自将偏军随之。将渠引燕王绶止之曰:“王必无自往,往无成功。”王槅之以足(字面之义是燕王用腿扼住将渠的颈,奇怪的表达,我想情景是在水中,人鱼用鱼尾推开阿须伦)。将渠泣曰:“臣非以自为,为王也!”燕军至宋子,赵使廉颇【伯禽】将,击破栗腹於鄗。破卿秦於代。乐间奔赵。廉颇逐之五百馀里,围其国。燕人请和,赵人不许,必令将渠处和。燕相将渠以处和。赵听将渠,解燕围。(树立姬昌的……仁义形象)
    六年,秦灭东周,置三川郡。七年,秦拔赵榆次三十七城,秦置大原郡。九年,秦王政【丹朱】初即位。十年,赵使廉颇将攻繁阳,拔之。赵孝成王【娥皇】卒,悼襄王【祝融】立。使乐乘【祝融】代廉颇,廉颇不听,攻乐乘,乐乘走,廉颇奔大梁。

    《楚世家》(BC262– BC247):
    考烈王【祝融】元年,纳州于秦以平。是时楚益弱。
    六年,秦围邯郸,赵告急楚,楚遣将军景阳【封奭】救赵。七年,至新中。秦兵去。十二年,秦昭王【后稷】卒,楚王使春申君【蔡叔度】吊祠于秦。十六年,秦庄襄王【季历】卒,秦王赵政【丹朱】立。

    《周本纪》(BC257– BC249):
    五十八年,三晋距秦。周令其相国(姬昌)之秦,以秦之轻也,还其行。客谓相国曰:“秦之轻重未可知也。秦欲知三国之情。公不如急见秦王曰‘请为王听东方之变’,秦王必重公。重公,是秦重周,周以取秦也;齐重,则固有周聚以收齐:是周常不失重国之交也。”秦信周,发兵攻三晋。
    五十九年,秦取韩阳城负黍,西周恐,倍秦,与诸侯约从,将天下锐师出伊阙攻秦,令秦无得通阳城。秦昭王【后稷】怒,使将军摎(绞杀之义)攻西周。西周君【女英】饹秦,顿首受罪,尽献其邑三十六,口三万。秦受其献,归其君於周(女英肯定是伙同蔡仲胡起事,所以蔡仲胡演出被杀,年表谓秦“取西周。王稽弃市。”)。
    周君王赧【娥皇】卒,周民遂东亡(往河之南的韩领地)。秦取九鼎宝器,而迁西周公【女英】於{单心}狐。後七岁,秦庄襄王灭东周(乃庄襄王元年,秦拔韩之成皋、荥阳)。东西周皆入于秦,周既不祀。
    太史公曰:学者皆称周伐纣,居洛邑,综其实不然。武王营之,成王使召公卜居,居九鼎(做为大博物馆的天母舰)焉,而周复都丰、镐。至犬戎败幽王,周乃东徙于洛邑。所谓“周公葬毕”,毕在镐东南杜中(毕亦天母舰,水族适用)。秦灭周。汉兴九十有馀载,天子将封泰山,东巡狩至河南,求周苗裔,封其後嘉(疑为娥皇,待後分晓)三十里地,号曰周子南君,比列侯,以奉其先祭祀。
    (秦灭周灭的很体面,要想到,后稷、季历乃周创始者,娥皇则为殷之代表)

    《秦本纪》(BC265– BC247):
    九月,穰侯【舜】出之陶(宣太后薨)。四十三年,武安君白起【太公望】攻韩,拔九城,斩首五万。四十四年,攻韩南阳,取之。四十五年,五大夫贲【伯盘】攻韩,取十城。叶阳君悝【伯盘】出之国,未至而死。四十七年,秦攻韩上党,上党降赵,秦因攻赵,赵发兵击秦,相距。秦使武安君白起击,大破赵于长平,四十余万尽杀之。四十八年十月,韩献垣雍。秦军分为三军。武安君归。王龁【太甲、蔡仲胡】将伐赵武安、皮牢,拔之。司马梗【伯盘】北定太原,尽有韩上党。正月,兵罢,复守上党。其十月,五大夫陵【后稷】攻赵邯郸。四十九年正月,益发卒佐陵。陵战不善,免,王龁代将。其十月,将军张唐【舜】攻魏,为蔡尉【蔡叔度】捐弗守,还斩之。五十年十月,武安君白起有罪,为士伍,迁阴密。张唐攻郑,拔之。十二月,益发卒军汾城旁。武安君白起有罪,死。龁攻邯郸,不拔,去,还奔汾军二月余。攻晋军,斩首六千,晋楚流死河二万人。攻汾城,即从唐拔宁新中,宁新中更名安阳。初作河桥。
    五十一年,将军摎【伯禽】攻韩,取阳城、负黍,斩首四万。攻赵,取二十余县,首虏九万。西周君【女英】背秦,与诸侯约从,将天下锐兵出伊阙攻秦,令秦毋得通阳城。于是秦使将军摎攻西周。西周君走来自归,顿首受罪,尽献其邑三十六城,口三万。秦王受献,归其君于周。五十二年,周民东亡,其器九鼎入秦。周初亡。
    五十三年,天下来宾。魏後,秦使摎伐魏,取吴城。韩王【姬昌】入朝,魏委国听令。五十四年,王郊见上帝于雍。五十六年秋,昭襄王卒,子孝文王【娥皇】立。尊唐八子【舜】为唐太后(唐即陶,舜亦秦宣太后),而合其葬于先王。韩王衰绖入吊祠(孝文王立三日即卒,是象征周君,姬昌是吊君王后),诸侯皆使其将相来吊祠,视丧事。
    孝文王元年,赦罪人,修先王功臣,褒厚亲戚,弛苑囿。孝文王除丧,十月己亥即位,三日辛丑卒,子庄襄王【季历】立。
    庄襄王元年,大赦罪人,修先王功臣,施德厚骨肉而布惠于民。东周君(娥皇)与诸侯谋秦,秦使相国吕不韦【太公望】诛之,尽入其国。秦不绝其祀,以阳人地赐周君,奉其祭祀。使蒙骜【管叔鲜】伐韩,韩献成皋、巩。秦界至大梁,初置三川郡。二年,使蒙骜攻赵,定太原。三年,蒙骜攻魏高都、汲,拔之。攻赵榆次、新城、狼孟,取三十七城。四月日食。王龁攻上党。初置太原郡。魏将无忌【伯禽】率五国兵击秦,秦却于河外。蒙骜败,解而去。五月丙午,庄襄王卒,子政【丹朱】立,是为秦始皇帝。
    (以下不计入讲解范围,乃後事交待)
    秦王政立二十六年,初并天下为三十六郡,号为始皇帝。始皇帝五十一年而崩,子胡亥立,是为二世皇帝。三年,诸侯并起叛秦,赵高杀二世,立子婴。子婴立月余,诸侯诛之,遂灭秦。其语在始皇本纪中。
    太史公曰:秦之先为嬴姓。其后分封,以国为姓,有徐氏、郯氏、莒氏、终黎氏、运奄氏、菟裘氏、将梁氏、黄氏、江氏、修鱼氏、白冥氏、蜚廉氏、秦氏。然秦以其先造父封赵城,为赵氏。

    ——再就来看七雄之外的诸侯鲁与卫。

    《鲁周公世家》(BC272– BC249):
    二十三年,文公【太公望(名贾,思来是学着平公舜做买卖发大财,亦就吕不韦)】卒,子雠立,是为顷公【蔡叔度】。
    顷公二年,秦拔楚之郢,楚顷王东徙于陈。十九年,楚伐我,取徐州。二十四年,楚考烈王【祝融】伐灭鲁。顷公亡,迁於下邑,为家人,鲁绝祀。顷公卒于柯(春申君徙封于吴)。
    鲁起周公至顷公,凡三十四世。
    太史公曰:余闻孔子称曰“甚矣鲁道之衰也!洙泗之间龂龂如也”。观庆父及叔牙、闵公之际,何其乱也?隐桓之事襄仲,杀適立庶;三家北面为臣,亲攻昭公,昭公以奔。至其揖让之礼则从矣,而行事何其戾也?(……没话找话)

    《卫召公世家》(BC282– BC209):
    (嗣君【祝融】)四十二年卒,子怀君【女英】立。怀君三十一年,朝魏,魏囚杀怀君。魏更立嗣君弟,是为元君【蔡仲胡】。元君为魏婿,故魏立之。元君十四年,秦拔魏东地,秦初置东郡,更徙卫野王县,而并濮阳为东郡。二十五年,元君卒,子君角【娥皇】立。
    君角九年,秦并天下,立为始皇帝。二十一年,二世废君角为庶人,卫绝祀。
    太史公曰:余读世家言,至於宣公之太子以妇见诛,弟寿争死以相让,此与晋太子申生不敢明骊姬之过同,俱恶伤父之志。然卒死亡,何其悲也!或父子相杀,兄弟相灭,亦独何哉?(……怀古)

    ——呜呼!一时无话可说……。

    
    ——历史不是某一个人能左右的,必定是集体的推动,即便是个小人物,也有不容忽视的价值,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继续看下个时间段。

    《赵世家》(BC244– BC222):
    悼襄王【祝融】元年,大备魏。欲通平邑、中牟之道,不成。
    二年,李牧【封奭(与舜配)】将,攻燕,拔武遂、方城。秦召春平君【舜】,因而留之。泄钧【女英】为之谓文信侯【太公望。(吕不韦)】曰:“春平君者,赵王甚爱之而郎中妒之,故相与谋曰‘春平君入秦,秦必留之’,故相与谋而内之秦也。今君留之,是绝赵而郎中之计中也。君不如遣春平君而留平都。春平君者言行信於王,王必厚割赵而赎平都。”文信侯曰:“善。”因遣之。城韩皋。
    三年,庞暖【姬昌】将,攻燕,禽其将剧辛【禹】。四年,庞暖将赵、楚、魏、燕之锐师,攻秦蕞,不拔;移攻齐,取饶安。五年,傅抵将,居平邑;庆舍【舜】将东阳河外师,守河梁。六年,封长安君(姬诵,被培养的庶人)以饶。魏与赵鄴。
    九年,赵攻燕,取貍阳城。兵未罢,秦攻鄴,拔之。悼襄王卒,子幽缪王迁【舜】立。
    幽缪王迁元年,城柏人。二年,秦攻武城,扈辄【伯盘】率师救之,军败,死焉。
    三年,秦攻赤丽、宜安,李牧【封奭】率师与战肥下,卻之。封牧为武安君。四年,秦攻番吾,李牧与之战,卻之。
    五年,代地大动,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台屋墙垣太半坏,地坼东西百三十步。六年,大饥,民讹言曰:“赵为号,秦为笑。以为不信,视地之生毛。”
    七年,秦人攻赵,赵大将李牧、将军司马尚【太公望】将,击之。李牧诛,司马尚免,赵怱【后稷】及齐将颜聚【姬昌】代之。赵怱军破,颜聚亡去。以王迁【舜】降。
    八年十月,邯郸为秦。
    太史公曰。吾闻冯王孙(祝融)曰:“赵王迁,其母倡也,嬖於悼襄王。悼襄王废適子嘉而立迁。迁素无行,信谗,故诛其良将李牧,用郭开。”岂不缪哉(不晓得是冯王孙还是太史公的话)!秦既虏迁,赵之亡大夫共立嘉(娥皇)为王,王代六岁,秦进兵破嘉,遂灭赵以为郡。

    《魏世家》(BC243– BC225):
    三十四年,安釐王【蔡仲胡、女英】卒,太子增立,是为景湣王【封奭(与舜配)】。信陵君无忌【伯禽】卒。
    景湣王元年,秦拔我二十城,以为秦东郡。二年,秦拔我朝歌。
    徙野王。三年,秦拔我汲。五年,秦拔我垣、蒲阳、衍。十五年,景湣王卒,子王假【宜臼(伊甸)】立。
    王假元年,燕太子丹【娥皇】使荆轲【宜臼(伊甸)】刺秦王,秦王觉之。
    三年,秦灌大梁,虏王假,遂灭魏以为郡县。
    太史公曰:吾適故大梁之墟,墟中人曰:“秦之破梁,引河沟而灌大梁,三月城坏,王请降,遂灭魏。”说者皆曰魏以不用信陵君故,国削弱至於亡,余以为不然。天方令秦平海内,其业未成,魏虽得阿衡(伊尹,即娥皇)之佐,曷益乎?
    (发觉战国棋局收官阶段,基本都是娥皇在捣乱,还有女英)

    《韩世家》(BC239– BC230):
    三十四年,桓惠王【姬昌】卒,子王安【女英】立。
    王安五年,秦攻韩,韩急,使韩非【宜臼(庶)】使秦,秦留非,因杀之。
    九年,秦虏王安,尽入其地,为颍州郡。韩遂亡。
    太史公曰:韩厥之感晋景公,绍赵孤之子武,以成程婴、公孙杵臼之义,此天下之阴德也。韩氏之功,於晋未睹其大者也。然与赵、魏终为诸侯十馀世,宜乎哉!

    《田敬仲完世家》(BC237– BC221):
    二十八年,王【姬昌】入朝秦,秦王政【丹朱】置酒咸阳。三十五年,秦灭韩。三十七年,秦灭赵。三十八年,燕使荆轲【宜臼】刺秦王,秦王觉,杀轲。明年,秦破燕,燕王亡走辽东。明年,秦灭魏,秦兵次於历下。四十二年,秦灭楚。明年,虏代王嘉【娥皇】,灭燕王喜【女英】。
    四十四年,秦兵击齐。齐王【姬昌】听相后胜【夔】计,不战,以兵降秦。秦虏王建,迁之共。遂灭齐为郡。天下壹并於秦,秦王政立号为皇帝。始,君王后【娥皇】贤,事秦谨,与诸侯信,齐亦东边海上,秦日夜攻三晋、燕、楚,五国各自救於秦,以故王建立四十馀年不受兵。君王后死,后胜相齐,多受秦间金,多使宾客(乃伊甸人说客,如薛、季历)入秦,秦又多予金,客皆为反间,劝王去从朝秦,不脩攻战之备,不助五国攻秦,秦以故得灭五国。五国已亡,秦兵卒入临淄,民莫敢格者。王建遂降,迁於共。故齐人怨王建不蚤与诸侯合从攻秦,听奸臣宾客以亡其国,歌之曰:“松耶柏耶?住建共者客耶?”疾建用客之不详也。
    太史公曰:盖孔子晚而喜易。易之为术,幽明远矣,非通人达才孰能注意焉!故周太史之卦田敬仲完,占至十世之後;及完奔齐,懿仲卜之亦云。田乞及常所以比犯二君,专齐国之政,非必事势之渐然也,盖若遵厌兆祥云。
    (剧本在手,攻略我有,但密语隐晦,当事人才了解,旁人也只能事後诸葛亮)

    《楚世家》(BC244– BC222):
    二十二年,与诸侯共伐秦,不利而去。楚东徙都寿春,命曰郢。
    二十五年,考烈王【祝融】卒,子幽王悍【舜】立。李园【封奭】杀春申君【蔡叔度】。幽王三年,秦、魏伐楚。秦相吕不韦【太公望】卒。九年,秦灭韩。十年,幽王卒,同母弟犹代立,是为哀王【太公望】。哀王立二月馀,哀王庶兄负刍【宜臼】之徒袭杀哀王而立负刍为王。是岁,秦虏赵王迁【舜】。
    王负刍元年,燕太子丹【娥皇】使荆轲【宜臼】刺秦王。二年,秦使将军伐楚,大破楚军,亡十馀城。三年,秦灭魏。四年,秦将王翦【太甲】破我军於蕲,而杀将军项燕【舜】。
    五年,秦将王翦、蒙武【管叔鲜】遂破楚国,虏楚王负刍【宜臼】,灭楚名为郡云。
    太史公曰:楚灵王方会诸侯於申,诛齐庆封,作章华台,求周九鼎之时,志小天下;及饿死于申亥之家,为天下笑。操行之不得,悲夫!势之於人也,可不慎与?弃疾以乱立,嬖淫秦女,甚乎哉,几再亡国!
    《秦始皇本纪》(BC259– BC220):
    秦始皇帝者,秦庄襄王【季历】子也。庄襄王为秦质子於赵,见吕不韦【太公望】姬,悦而取之,生始皇(和丹朱计划妥当)。以秦昭王四十八年(长平之战刚过)正月生於邯郸。及生,名为政,姓赵氏。年十三岁,庄襄王死,政代立为秦王。当是之时,秦地已并巴、蜀、汉中,越宛有郢,置南郡矣;北收上郡以东,有河东、太原、上党郡;东至荥阳,灭二周,置三川郡。吕不韦【太公望】为相,封十万户,号曰文信侯。招致宾客游士,欲以并天下。李斯【蔡叔度】为舍人。蒙骜【管叔鲜】、王齮【太甲】、麃公【祝融】等为将军。王年少,初即位,委国事大臣。
    晋阳反,元年,将军蒙骜击定之。二年,麃公将卒攻卷,斩首三万。三年,蒙骜攻韩,取十三城。王齮死。十月,将军蒙骜攻魏氏篸、有诡。岁大饥。四年,拔篸、有诡。三月,军罢。秦质子(疑为薛)归自赵,赵太子(舜)出归国。十月庚寅,蝗蟲从东方来,蔽天。天下疫。百姓内粟千石,拜爵一级。五年,将军骜攻魏,定酸枣、燕、虚、长平、雍丘、山阳城,皆拔之,取二十城。初置东郡。冬雷。六年,韩、魏、赵、卫、楚共击秦,取寿陵。秦出兵,五国兵罢。拔卫,迫东郡,其君角【娥皇】率其支属徙居野王,阻其山以保魏之河内。七年,彗星先出东方,见北方,五月见西方。将军骜死。以攻龙、孤、庆都,还兵攻汲。彗星复见西方十六日。夏太后【禹】死。八年,王弟长安君成蟜(姬诵)将军击赵,反,死屯留,军吏皆斩死,迁其民於临洮。将军壁【祝融】死,卒屯留,蒲惣【蔡仲胡】反,戮其尸(再演一次伍子胥鞭尸楚平王)。河鱼大上,轻车重马东就食(徙民让地于秦)。
    嫪毐【蔡叔度】封为长信侯。予之山阳地,令毐居之。宫室车马衣服苑囿驰猎恣毐。事无小大皆决於毐。又以河西太原郡更为毐国。九年,彗星见,或竟天。攻魏垣、蒲阳。四月,上宿雍。己酉,王冠,带剑。长信侯毐作乱而觉,矫王御玺及太后玺以发县卒及卫卒、官骑、戎翟君公、舍人,将欲攻蕲年宫为乱。王知之,令相国昌平君【伯盘】、昌文君【姬昌】发卒攻毐。战咸阳,斩首数百,皆拜爵,及宦者皆在战中,亦拜爵一级(宫廷政变戏人人有赏)。毐等败走。即令国中:有生得毐,赐钱百万;杀之,五十万。尽得毐等。卫尉竭(蔡叔度)、内史肆(封奭)、佐弋竭(管叔鲜)、中大夫令齐(太公望)等二十人皆枭首。车裂以徇,灭其宗。及其舍人,轻者为鬼薪(做苦役)。及夺爵迁蜀四千馀家,家房陵。月寒冻,有死者。杨端和【薛(蔺相如)】攻衍氏。彗星见西方,又见北方,从斗以南八十日。十年,相国吕不韦坐嫪毐免。桓齮【姬昌(与太甲搭档)】为将军。齐、赵来置酒。齐人茅焦【封奭】说秦王曰:“秦方以天下为事,而大王有迁母太后【舜(华阳太后)】之名,恐诸侯闻之,由此倍秦也。”秦王乃迎太后於雍而入咸阳,复居甘泉宫。
    大索,逐客,李斯【蔡叔度】上书说,乃止逐客令。李斯因说秦王,请先取韩以恐他国,於是使斯下韩。韩王患之。与韩非谋弱秦。大梁人尉缭【娥皇】来,说秦王曰:“以秦之彊,诸侯譬如郡县之君,臣但恐诸侯合从,翕而出不意,此乃智伯、夫差、湣王之所以亡也。原大王毋爱财物,赂其豪臣,以乱其谋,不过亡三十万金,则诸侯可尽。”秦王从其计,见尉缭亢礼,衣服食饮与缭同。缭曰:“秦王为人,蜂准(高鼻梁),长目(大眼),挚鸟膺(胸处龙爪),豺声(龙蛇音。豺、豹、貊是一类,形容蜥蜴人的样子),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我布衣,然见我常身自下我。诚使秦王得志於天下,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久游。”乃亡去。秦王觉,固止,以为秦国尉,卒用其计策。而李斯用事。
    十一年,王翦【太甲】、桓齮、杨端和攻鄴,取九城。王翦攻阏与、橑杨,皆并为一军。翦将十八日,军归斗食以下,什推二人从军取鄴安阳,桓齮将。十二年,文信侯不韦死,窃葬。其舍人临者,晋人也逐出之;秦人六百石以上夺爵,迁;五百石以下不临,迁,勿夺爵。自今以来,操国事不道如嫪毐、不韦者籍其门,视此。秋,复嫪毐舍人迁蜀者。当是之时,天下大旱,六月至八月乃雨。
    十三年,桓齮攻赵平阳,杀赵将扈辄【伯盘】,斩首十万。王之河南。正月,彗星见东方。十月,桓齮攻赵。十四年,攻赵军於平阳,取宜安,破之,杀其将军。桓齮定平阳、武城。韩非【宜臼】使秦,秦用李斯谋,留非,非死云阳。韩王【女英】请为臣。
    十五年,大兴兵,一军至鄴,一军至太原,取狼孟。地动。十六年九月,发卒受地韩,南阳假【宜臼】守腾。初令男子书年。魏献地於秦。秦置丽邑。十七年,内史腾攻韩,得韩王安,尽纳其地,以其地为郡,命曰颍川。地动。华阳太后【舜】卒。民大饥。
    十八年,大兴兵攻赵,王翦将上地,下井陉,端和将河内,羌瘣【太甲、姬昌】伐赵,端和围邯郸城。十九年,王翦、羌瘣尽定取赵地东阳,得赵王【舜】。引兵欲攻燕,屯中山。秦王之邯郸,诸尝与王生赵时母家有仇怨,皆阬之(赵人独享待遇)。秦王还,从太原、上郡归。始皇帝母太后【舜】崩。赵公子嘉【娥皇】率其宗数百人之代,自立为代王,东与燕合兵,军上谷。大饥。
    二十年,燕太子丹【娥皇】患秦兵至国,恐,使荆轲【宜臼】刺秦王。秦王觉之,体解轲以徇,而使王翦【太甲】、辛胜【祝融】攻燕。燕、代发兵击秦军,秦军破燕易水之西。二十一年,王贲【伯盘】攻荆。乃益发卒诣王翦军,遂破燕太子军,取燕蓟城,得太子丹之首。燕王东收辽东而王之。王翦谢病老归。新郑反。昌平君【伯盘】徙於郢。大雨雪,深二尺五寸(隐语。指降下一拨机动伊甸骑士)。
    二十二年,王贲攻魏,引河沟灌大梁,大梁城坏,其王【宜臼】请降,尽取其地。
    二十三年,秦王复召王翦【太甲】,彊起之,使将击荆。取陈以南至平舆,虏荆王。秦王游至郢陈。荆将项燕【舜】立昌平君为荆王,反秦於淮南。二十四年,王翦、蒙武攻荆,破荆军,昌平君死,项燕遂自杀。
    二十五年,大兴兵,使王贲【伯盘】将,攻燕辽东,得燕王喜。还攻代,虏代王嘉。王翦遂定荆江南地;降越君,置会稽郡。五月,天下大酺。
    二十六年,齐王建【姬昌】与其相后胜【夔】发兵守其西界,不通秦。秦使将军王贲从燕南攻齐,得齐王建。

    嗯……随着秦灭六国,圃田天下也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土崩瓦解了,具体讲就是被大水冲了个一干二净。战国的末期登场者不是能水里游,便是能天上飞、水上漂,还有宜臼。河水是从高往低流,秦也不搞什么合纵连横,由西向东攻,凭借地利一路水攻就万事大吉。不是秦军有多么神武,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搞定了六国,那都是演戏,或说是预定了结果的演习,得归功于剧组人员配合的好。秦始皇一统天下,也不过是将历史剧搬到更大的舞台,便是实际天下。实际天下的原住苗裔已经随移民计划的实施清空了,庶民亦得到了妥善安置,实际天下已经具备了成为真人秀大剧场的条件……芸芸众生,举头三尺有神明。

    由于剧场的转换,神州剧组就有一段适应期,也是未来历史剧的筹备期,秦始皇独角戏就唱了好多年,他忠实扮演着自己,即严格执法的伯夷,及好漫游的丹朱。

    战国篇到此结束,但是好像神仙很不满意,篇幅也嫌太短,偷工减料是不成了……揣摩神仙的心意,还得用自己的话讲讲名人列传。得,欲速则不达。

    ……可我已经意兴索然,我又不是个职业写手,还是算了吧。下不为例。
    
    
    
    
    
    
    与神共舞IV

    秦汉篇

    卖花声·怀古
    元代:张可久

    阿房舞殿翻罗袖,金谷名园起玉楼,隋堤古柳缆龙舟。不堪回首,东风还又,野花开暮春时候。
    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伤心秦汉,生民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

    美人自刎乌江岸,是透露玄机的一句。一般人都知道美人是说虞姬,霸王别姬嘛!但故事原出的史记并没有说虞姬怎么怎么了,而是项王自刎乌江岸,就戏曲里面,也是虞姬在四面楚歌的帐幕里自刎。书里面所写的是楚霸王孤军奋战,突围到了乌江岸边,自谓无颜见江东父老,拒绝渡河,又背水苦战汉军,後见到汉军中一故人,便慨然自刎,送人头给他功,遗体又还被汉军争抢,分成了四体,亦就四分五裂了,连人头算五体,凑齐就一全体,五体分属五人,抢得五体的五人就都得了地封了侯。怎么回事呢?美人是虞姬,也是项羽,项羽乃是个复合体,是舜和宜臼的骑士组合,舜亦是乌骓。司马迁说了,“吾闻之周生曰‘舜目盖重瞳子’,又闻项羽亦重瞳子。羽岂其苗裔邪?”,项羽本名叫项籍,号羽,嗯哼,籍是在册之义,羽么,我见到的是二合一。简单说来,宜臼就斩首游戏中舜的替身机器人,纪年说舜身长是六尺一寸,项羽本纪里说“籍长八尺馀,力能扛鼎,才气过人”,减去舜的身长,宜臼就约二尺长,也就四十厘米的样子。司马迁很用心思,称项籍是称组合,称项羽是称舜,称项王是称宜臼。不得不说,项羽本纪写得太棒了,就明知是戏,我亦为之心折。

    “我们读古书,常常困难重重,障碍多多。这不是古人笨拙,而是今人无知,历史的长河中,文明在筛选中淘汰,多数消亡,少数滞留;这滞留下的包括抽象符号组成的书,后人的任务是将书再度翻译,重现历史真实,审视文明。”,话是马未都说的,我深以为然。

    如此开篇就说明了,我将以随笔的方式续说我触摸的历史。时间回到秦始皇二十六年,初并天下,议帝号就议出个“皇帝”,在以前皇是皇,帝是帝,皇是太一系,帝是五帝系,就好比一个左派一个右派。议的内容也挺耐人寻味,臣下(三个为首的是丞相王绾【娥皇】、御史大夫冯劫【太甲】、廷尉李斯【蔡叔度】)说,以前是五帝擅权,天子管不了,如今大王平定天下,海内一统,前所未有,五帝不及,古有天皇、地皇、泰皇,泰皇最贵,应称泰皇。很明显三人乃是太一系,丹朱估摸也是太一系,不过呢,治期还轮不到太一系,太一系只是代政,我的感觉,五帝系治一千年,太一系就治五百年,好像是不公平,但五帝系派别多啊,平均下来太一系还占便宜。秦始皇(没叫始帝)就说,去掉泰,留下皇,还是要称帝,就叫皇帝,我乃始皇帝。得,两边都不得罪。始皇又说除谥法,以后皇帝谥号为一世二世N世就好,幽默!其实是有隐语,就前一轮谥法(身份证明)废除了,将有新一轮的谥法。

    始皇推终五德之说,秦是水德,代周火德是天经地义,这理论据说是邹衍【太甲】发明的,推终意思就推行到秦就够了,秦要千秋万代。“德”我讲过就等同于表演,五德之说便是土木金火水循环相胜的表演,土木金火四个王朝的举事代表是黄帝、禹、汤、周文王,呵,秦就不晓得归于谁。黄河改称德水,水德特点是唯法是从,执法从严,寡恩少义。

    分天下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监。更名民曰“黔首”。此是原文,要提醒的是,京畿地区是称内史,不在三十六郡的范围,我的看法,“黔首”主要指庶民,被安置到三十六郡。当时天下的内陆范围就对应原先的圃田天下,往後才进一步扩展,而京畿地区是神民集中地,被严格管控,重重把关,闲人勿近!始皇在其中大搞秘密基地,深宫九重就这么开始的,一般老百姓想见皇帝龙颜一眼是难如登天。但人的好奇心被勾起,主观能动性那是很可怕的,史记记载始皇期间的一桩趣事,便是遇盗,史曰:

    (二十九年,始皇东游。至阳武博狼沙中,为盗所惊。求弗得,乃令天下大索十日。)
    ……
    三十一年十二月,更名腊曰“嘉平”。赐黔首里六石米,二羊。始皇为微行咸阳,与武士四人俱,夜出逢盗兰池,见窘,武士击杀盗,关中大索二十日。米石千六百。

    要注意两次遇盗的性质不同,我所指是後者。“见窘”二字实在是精辟,皇帝微服私访的风险很大啊!丹朱好漫游,出了深宫下民间,保密措施又不够,就难保不被因好奇而偷摸来的庶民发现,哈!够刺激,我怀疑有表演成分,大索又赐米,乃是恩威并施。博狼沙那次是遇刺,乃张良与客用百二十斤的铁椎狙击始皇,误中副车。博狼沙在留侯列传中作博浪沙,亦别有用心,就狐人和水族玩游戏的沙地。张良乃颛顼化身,客大概是个机器人,由丹朱方事先提供,丹朱即所谓仓海君,那是一场为将来剧情铺垫的演出。史曰:
    ‘
    良尝学礼淮阳。东见仓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皇帝博浪沙中,误中副车。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贼甚急,为张良故也。良乃更名姓,亡匿下邳。

    就张良是更後的名姓,原名姓不可知,思来是取狼、浪的部首。性情亦驯良,躲在幕后,一心向道,倒是大异于颛顼过往饰演的角色譬如纣王。

    良尝间从容步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堕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鄂然,欲殴之。为其老,彊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业为取履,因长跪履之。父以足受,笑而去。良殊大惊,随目之。父去里所,复还,曰:“孺子可教矣。後五日平明,与我会此。”良因怪之,跪曰:“诺。”五日平明,良往。父已先在,怒曰:“与老人期,後,何也?”去,曰:“後五日早会。”五日鸡鸣,良往。父又先在,复怒曰:“後,何也?”去,曰:“後五日复早来。”五日,良夜未半往。有顷,父亦来,喜曰:“当如是。”出一编书,曰:“读此则为王者师矣。後十年兴。十三年孺子见我济北,穀城山下黄石即我矣。”遂去,无他言,不复见。旦日视其书,乃太公兵法也。良因异之,常习诵读之。
    ,
    黄石公就太公望了,其事该当发生在张良行刺未遂後,也就始皇二十九年,後十年乃秦二世元年,陈涉起兵,郡县皆反。十三年乃汉高祖亦称高帝之元年。

    子房始所见下邳圯上老父与太公书者,後十三年从高帝过济北,果见穀城山下黄石,取而葆祠之。留侯死,并葬黄石。每上冢伏腊,祠黄石。

    黄石要我看就乃是传到了汉的九鼎,说九鼎沉在了泗水,那都是以讹传讹。书里说九鼎入了秦,以後就没九鼎消息了。沉泗水的乃“周鼎”,周鼎又不等于九鼎,我估摸着是指毕,就后稷居住的天母舰。史曰:“始皇还,过彭城,斋戒祷祠,欲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弗得。”,为何弗得呢?看前後事儿就明白了。丹朱是个好名的,所以有伯夷饿死首阳山,不留好名的表演不干,得演正面人物。五帝主政的演出多数属于反面教材,于是就显得丹朱低调了,做为同宗,恶名的角色都让后稷给背了,那本来也没什么。可始皇高调刻石颂秦德, 又搞泰山封禅,把自个儿吹得没边儿了,还在书面上贬低五帝,这就犯了忌讳,搞到没朋友。那也没准是即兴演出,总之做为周人始祖的后稷是没给丹朱面子,而後丹朱去走访做为定周之主的武王,就女英了,也吃了闭门羹,史曰:

    乃西南渡淮水,之衡山、南郡。浮江,至湘山祠。逢大风,几不得渡。上问博士曰:“湘君神?”博士对曰:“闻之,尧女,舜之妻,而葬此。”於是始皇大怒,使刑徒三千人皆伐湘山树,赭其山。上自南郡由武关归。

    湘君就女英了,大风是一大群伊甸机动骑士,对巡游至此的丹朱进行了阻拦,湘山树就指的他们,湘山就乃驻地天母舰,赭我想要不是用红漆乱涂,便是用粪土埋了湘山以示羞辱。始皇下一年就被张良铁椎狙击,惊出一身冷汗……我猜的,戏演过了,有後怕。

    不是我脑洞大开,湘山树指伊甸人书里是有透露的,不妨跳回头看:

    二十八年,始皇东行郡县,上邹峄山。立石,与鲁诸儒生议,刻石颂秦德,议封禅望祭山川之事。乃遂上泰山,立石,封,祠祀。下,风雨暴至,休於树下,因封其树为五大夫。禅梁父。刻所立石,其辞曰:
    皇帝临位,作制明法,臣下脩饬。二十有六年,初并天下,罔不宾服。亲巡远方黎民,登兹泰山,周览东极。从臣思迹,本原事业,祗诵功德。治道运行,诸产得宜,皆有法式。大义休明,垂于後世,顺承勿革。皇帝躬圣,既平天下,不懈於治。夙兴夜寐,建设长利,专隆教诲。训经宣达,远近毕理,咸承圣志。贵贱分明,男女礼顺,慎遵职事。昭隔内外,靡不清净,施于後嗣。化及无穷,遵奉遗诏,永承重戒。
    於是乃并勃海以东,过黄、腄,穷成山,登之罘,立石颂秦德焉而去。

    (五大夫在下文出现,是五大夫赵婴、五大夫杨樛从,所以“五大夫”用在此处,乃指五位伊甸人主演,即封奭、季历、蔡仲胡、柏夭、薛。古文里常有赋辞,我通常都跳过不看,但其实赋辞是最包藏玄机的,啥玄机我就不说了)

    南登琅邪,大乐之,留三月。乃徙黔首三万户琅邪台下,复十二岁。作琅邪台,立石刻,颂秦德,明得意。曰:
    维二十八年,皇帝作始。端平法度,万物之纪。以明人事,合同父子。圣智仁义,显白道理。东抚东土,以省卒士。事已大毕,乃临于海。皇帝之功,劝劳本事。上农除末,黔首是富。普天之下,抟心揖志。器械一量,同书文字。日月所照,舟舆所载。皆终其命,莫不得意。应时动事,是维皇帝。匡饬异俗,陵水经地。忧恤黔首,朝夕不懈。除疑定法,咸知所辟。方伯分职,诸治经易。举错必当,莫不如画。皇帝之明,临察四方。尊卑贵贱,不逾次行。奸邪不容,皆务贞良。细大尽力,莫敢怠荒。远迩辟隐,专务肃庄。端直敦忠,事业有常。皇帝之德,存定四极。诛乱除害,兴利致福。节事以时,诸产繁殖。黔首安宁,不用兵革。六亲相保,终无寇贼。驩欣奉教,尽知法式。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

    (复十二岁指陆陆续续用了十二年,那就延续到秦二世灭亡,意味着庶民逐步进驻东部大荒亦即原先的神民区,也是保护区,因为战火在秦二世元年点燃,迅速燎原)
    维秦王兼有天下,立名为皇帝,乃抚东土,至于琅邪。列侯武城侯王离【管叔鲜】、列侯通武侯王贲【伯盘】、伦侯建成侯赵亥【封奭】、伦侯昌武侯成【姬昌】、伦侯武信侯冯毋择【伯禽】、丞相隗林【季历】、丞相王绾【娥皇】、卿李斯【蔡叔度】、卿王戊【蔡仲胡】、五大夫赵婴【柏夭】、五大夫杨樛从【薛】,与议於海上。曰:“古之帝者,地不过千里,诸侯各守其封域,或朝或否,相侵暴乱,残伐不止,犹刻金石,以自为纪。古之五帝三王,知教不同,法度不明,假威鬼神,以欺远方,实不称名,故不久长。其身未殁,诸侯倍叛,法令不行。今皇帝并一海内,以为郡县,天下和平。昭明宗庙,体道行德,尊号大成。群臣相与诵皇帝功德,刻于金石,以为表经。”

    (列侯是有封邑的爵位,伦侯要低一级,无封邑。议於海上,那是保密起见,刻石表经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讨论的内容还是往後的剧本,要注意缺席的主演有谁)

    既已,齐人徐巿【太甲】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於是遣徐巿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

    (徐巿就徐福了,童,《说文》解释:“男有辠曰奴,奴曰童,女曰妾。”,辠同“罪”,故童男女是一群犯人,大概被遣送到天母舰上服刑,那自然一去不归)

    始皇还,过彭城,斋戒祷祠,欲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弗得。乃西南渡淮水,之衡山、南郡。浮江,至湘山祠。逢大风,几不得渡。上问博士曰:“湘君神?”博士对曰:“闻之,尧女,舜之妻,而葬此。”於是始皇大怒,使刑徒三千人皆伐湘山树,赭其山。上自南郡由武关归。

    (与入海求仙人的仪式并无二致,所以那千人估摸是水族犯人,无怪後称刑徒三千人。别说后稷、女英不给面子,也怪丹朱作茧自缚,水德表演得太过分,弄出那么多犯人,的确是不好安置。始皇二十八年是个重要年份,还要再回头说年初)

    二十七年,始皇巡陇西、北地,出鸡头山,过回中。焉作信宫渭南,已更命信宫为极庙,象天极。自极庙道通郦山,甘泉前殿。筑甬道,自咸阳属之。是岁,赐爵一级。治驰道。

    (说年初便是说去年,所以我是倒着说。驰道主要是指水族用机动车道,甬道则指伊甸人用机动车道,驰未入《说文》,而甬的解释是“艸木華甬甬然也。”。赐爵一级,那就起码多一条命,还可以多留地面一阵儿。极庙是天地交通站,天是指外太空,就太空舰队所在。估摸着羽族基本都撤离地球了,剩下的主要是水族和伊甸人,还有少量别族。甘泉要拆来看,甘是代表伊甸人,泉则代表水族。郦山脚下有始皇陵,始皇陵大有可能是个留守基地,九鼎里的物事被转移去了里面……目前还是别去动的好,外围已经够瞧了。鸡头山是指对接大型天母舰的舰港,回就指大型天母舰了,过回中,那是进舰了,从中央进天母舰内城,而天母舰外城是军事驻扎,设计还是很有道理的。天母舰主要是依靠浮力滞空,大型天舰碍于体积,不宜落地,所以距离地面还挺远,是用锚系停泊于舰港上空,可以想想风筝。鸡头山未必像鸡头,鸡头亦或许是锚系部件的俗称……继续倒回始皇二十六年)

    分天下以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监。更名民曰“黔首”。大酺。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锺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置廷宫中。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字。地东至海暨朝鲜,西至临洮、羌中,南至北乡户,北据河为塞,并阴山至辽东。徙天下豪富於咸阳十二万户。诸庙及章台、上林皆在渭南。秦每破诸侯,写放其宫室,作之咸阳北阪上,南临渭,自雍门以东至泾、渭,殿屋衤复道周阁相属。所得诸侯美人锺鼓,以充入之。

    (十二万户豪富指为天母舰舰员的神民。“殿屋衤复道周阁相属”,那是阿房宫的雏形,阿房宫乃串连营建的天母舰舰群,後由秦二世大肆扩建,其亦组合成一大型天母舰,总谓之蜀山。又不妨来读读杜牧的《阿房宫赋》: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後人而复哀後人也。

    ——有种语言方式叫“高级黑”,就表面上看不出是丑化,而以为是美化。《阿房宫赋》深得其精髓,反其道而用之,表面看是批评六国和秦,实际却是赞美神仙的高风亮节。兀,《说文》:“高而上平也。”,蜀山兀,教科文说是蜀山光秃秃,由于树被砍光了,实在是……无语,却也不可诟病,儒者,人需也,文言原就是模棱两可,得视乎语言环境。可怜焦土,指项羽“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那是精心控制的定点纵火表演,什么火能烧上三个月?要真有一场野蛮燃烧的大火,绝对会留下地质证据,但是没有。纵火目的是清除神民遗迹,还地于将来的庶民。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继续回溯……北乡户该就湖南广西的交界处,初时两广福建都还不在秦天下。北据河为塞,并阴山至辽东,图上看就北到北纬四十度线一带。东算上朝鲜。西嘛,临洮即甘肃定西,羌中对应甘南藏族自治州……似乎秦初天下是按经纬线划的方。“销以为锺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查,鐻是锺鼓之柎,做为乐器形似夹锺,就该是提把之类,依我看,锺鐻、金人各是十二,锺鐻就锚固的配重,是天母舰锚系用,金人是泊舰的大型机器人,亦是秩序维护者,那是真正的铁面无私。所以是未雨绸缪,为末班车神民的集体撤离做好准备。大酺就欢聚饮酒,开庆功宴,纪念圃田天下)

    ——始皇二十六年才初定天下,二十八年便刻石封禅大功告成,百年战国像对社会生产没造成啥不良影响,那就是事实。回溯可以了,往下转到始皇二十九年。
    二十九年,始皇东游。至阳武博狼沙中,为盗所惊。求弗得,乃令天下大索十日。
    登之罘,刻石。其辞曰:
    维二十九年,时在中春,阳和方起。皇帝东游,巡登之罘,临照于海。从臣嘉观,原念休烈,追诵本始。大圣作治,建定法度,显箸纲纪。外教诸侯,光施文惠,明以义理。六国回辟,贪戾无厌,虐杀不已。皇帝哀众,遂发讨师,奋扬武德。义诛信行,威燀旁达,莫不宾服。烹灭彊暴,振救黔首,周定四极。普施明法,经纬天下,永为仪则。大矣哉!宇县之中,承顺圣意。群臣诵功,请刻于石,表垂于常式。其东观曰:
    维二十九年,皇帝春游,览省远方。逮于海隅,遂登之罘,昭临朝阳。观望广丽,从臣咸念,原道至明。圣法初兴,清理疆内,外诛暴彊。武威旁暢,振动四极,禽灭六王。阐并天下,甾害绝息,永偃戎兵。皇帝明德,经理宇内,视听不怠。作立大义,昭设备器,咸有章旗。职臣遵分,各知所行,事无嫌疑。黔首改化,远迩同度,临古绝尤。常职既定,後嗣循业,长承圣治。群臣嘉德,祗诵圣烈,请刻之罘。旋,遂之琅邪,道上党入。
    三十年,无事。

    (之罘说是在山东烟台市北,芝罘岛上的芝罘山,三面临海,就真有刻石,两千年下来字也风化成渣了。赋辞说“普施明法,经纬天下,永为仪则。”,又说“常职既定,後嗣循业,长承圣治。”,就政务都安定了。“三十年,无事。”,表述挺奇怪,无事就不提得了,又提了再说无事,意思就表明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往下将进入演出环节)

    三十一年十二月,更名腊曰“嘉平”。赐黔首里六石米,二羊。始皇为微行咸阳,与武士四人俱,夜出逢盗兰池,见窘,武士击杀盗,关中大索二十日。米石千六百。

    (两次大索估摸是搞人口普查,前一次是普查遗留的神民,後一次是普查统计所辖庶民——因受惊而搞的天下大索用了十日,因见窘而搞的关中大索倒用了二十日,挺不合理哈?书里没说始皇遇刺,张良亦不在刺客列传里,那该是一场游戏。阳武博狼沙说是在河南原阳以东……赵武灵王、秦始皇都卒在沙丘,沙丘很好玩吗?恐怕“沙”别有所指,古人称战场为沙场,亦不知据何而来……就不该我考虑)

    三十二年,始皇【丹朱】之碣石,使燕人卢生【舜】求羡门、高誓(小型、大型的宜臼)。刻碣石门。坏城郭,决通隄防。其辞曰:
    遂兴师旅,诛戮无道,为逆灭息。武殄暴逆,文复无罪,庶心咸服。惠论功劳,赏及牛马,恩肥土域。皇帝奋威,德并诸侯,初一泰平。堕坏城郭,决通川防,夷去险阻。地势既定,黎庶无繇,天下咸抚。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惠被诸产,久并来田,莫不安所。群臣诵烈,请刻此石,垂著仪矩。
    因使韩终侯【女英(韩王安)】公石生【姬昌(夏后启)】求仙人不死之药。始皇巡北边,从上郡入。燕人卢生使入海,还以鬼神事,因奏录图书,曰“亡秦者胡也”。始皇乃使将军蒙恬【管叔鲜】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略取河南地。

    (这就开演文武戏了。先是拆毁东部神民的遗留建筑,予地庶民,干活儿的是机器人,辞中云“黎庶无繇”,庶民是无劳役的,而神民基本都转移了天母舰或更外围大荒。求不死之药,求没求到呢?自然是求到了,但就不说求到了。不死之药就休眠冷冻舱,始皇自个儿就有“仙真人”自称,所以是丹朱让女英、姬昌预先安排始皇的後事。丹朱行事稳健周密,倒无愧为千古一帝,好漫游那也是交际广,一般爱微服私访的皇帝都有大才,起码是会用人,让别人忙碌,自己享受,还挺心甘情愿。但他适合顺境,逆境就需要禹那样的人。舜出生地就在燕,故谓燕人,燕的字形亦很搭他。舜入海,亦是和丹朱密议,全盘议好了回来再演。常态化的军事训练又将开始,指导武戏是舜的强项。“亡秦者胡也”,不光指向秦二世胡亥,还指向赵高、子婴,那都是伊甸人,俱可称是胡,胡是个很笼统的定义,正好用来做文章。河南地指河套地区的河南,即鄂尔多斯高原,讲山海经时讲过那是北极天柜所在,就是犯人服刑的地方,对应还有个南极……是在洞庭湖……。按移民程序,最後撤离地面的神民社会成员,通常是犯人,犯人也得进行军事训练,因为星际移民不是闹着玩的,得军事化管理。略取不是掠取,略是经略,是规范化,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是个幌子,你得有个相应的对手,哪里去找?实际上三十万是集中了一批散户主要是犯人,转移到北地去受训)

    三十三年,发诸尝逋亡人、赘婿、贾人略取陆梁地,为桂林、象郡、南海,以适遣戍。西北斥逐匈奴。自榆中并河以东,属之阴山,以为四十四县,城河上为塞。又使蒙恬渡河取高阙山、北假中,筑亭障以逐戎人。徙谪,实之初县。禁不得祠。明星出西方。三十四年,适治狱吏不直者,筑长城及南越地。

    (陆梁地就南方的丘陵地区,将人口普查所登记的遗留散户主要是游民发送到那区域,先集中安置起来,太空移民得一步步来,就天母舰还得建造不是?桂林对应广西地区,象郡对应越南,南海对应福建广东地区。由史记之匈奴列传来看,匈奴是个成分复杂的群体,若要给个比较准确的定义,就是做为战事中正义一方的对手即军事演习中的蓝军存在,很早就有了,最起码远到殷商,是乃夏后氏苗裔。比如前头说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其中匈奴占了大部分,匈奴列传里说,始皇帝使蒙恬将十万之众北击胡,悉收河南地,和本纪说的人数就差了二十万,所以匈奴的强大很大原因是……创造强敌以守护外围并激励被保护者的斗志。榆中就甘肃兰州,黄河的内围就都并入了秦,又还渡河将河套平原肥沃之地亦收入秦版图,高阙山、北假中就五原、巴彦淖尔一带。禁不得祠,就意味着神民放弃了地面定居的权利,那就只能在天母舰安家了,明星出西方是反映天上的活动,後文讲述阿房宫,分布范围就在五原县到云阳县的空中走廊,说包头到重庆的航线能更好理解,稍偏离了一点,也过咸阳。然後呢……有罪的神民不管真的假的,都发去戍边,有限的建设秦外围环境。对神人的操作,我一介凡夫只能是感激涕零、高山仰止……也有些跃跃欲试)

    ——往下就正戏开场了,我实在不能比文言文说的更好,便只有拐回老路,长篇引用,适当作注。很大的原因是,要用白话说戏,只会使长篇更长,还失了意味。

    始皇置酒咸阳宫,博士七十人前为寿。仆射周青臣【蔡仲胡】进颂曰:“他时秦地不过千里,赖陛下神灵明圣,平定海内,放逐蛮夷,日月所照,莫不宾服。以诸侯为郡县,人人自安乐,无战争之患,传之万世。自上古不及陛下威德。”始皇悦。博士齐人淳于越【夔】进曰:“臣闻殷周之王千馀岁,封子弟功臣,自为枝辅。今陛下有海内,而子弟为匹夫,卒有田常(夔)六卿之臣,无辅拂,何以相救哉?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今青臣又面谀以重陛下之过,非忠臣。”始皇下其议(让下面讨论)。丞相李斯【蔡叔度】曰:“五帝不相复,三代不相袭,各以治,非其相反,时变异也。今陛下创大业,建万世之功,固非愚儒所知。且越言乃三代之事,何足法也?异时诸侯并争,厚招游学。今天下已定,法令出一,百姓当家则力农工,士则学习法令辟禁。今诸生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惑乱黔首。丞相臣斯昧死言:古者天下散乱,莫之能一,是以诸侯并作,语皆道古以害今,饰虚言以乱实,人善其所私学,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并有天下,别黑白而定一尊。私学而相与非法教,人闻令下,则各以其学议之,入则心非,出则巷议,夸主以为名,异取以为高,率群下以造谤。如此弗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禁之便。臣请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脸上刺字做建筑工)。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欲有学法令,以吏为师。”制(命为‘制’,令为‘诏’,天子自称曰‘朕’。乃议帝号时定下)曰:“可。”

    (文言文就适合文字游戏。夔说的子弟暗指周青臣和李斯,就蔡仲胡和蔡叔度,二人组骑士便是匹夫,亦是称胡亥,于丹朱一为子一为弟。功臣则指自己一干实力演员,“卒有”,并非一旦有,查古文中类似的“卒有”起头句,全是为卒的意思。一干实力演员都做了郡县的小吏……自然是为将来的起义暴动设计。李斯讲话更加耐人寻味,原来是司马迁提议烧掉秦记以外的史记,分明有利于自个儿编书,要想到左传是他搭档蔡仲胡的手笔,二人要没点小私心,我看也不尽然。烧书是要垄断知识,就和後世皇帝修书,全国各地都得上缴孤本是一个道理,李斯说了,博士官就可以藏书。亦好有一比,小孩子长到了求知欲旺盛的年龄,家长对很多知识就得保密,对孩子行为做出限制,免得孩子误入歧途,有害于成长发育。但你怎么知道孩子就会误入歧途?……恐怕是历史的经验)

    三十五年,除道,道九原抵云阳,堑山堙谷,直通之。於是始皇以为咸阳人多,先王之宫廷小,吾闻周文王都丰,武王都镐,丰镐之间,帝王之都也。乃营作朝宫渭南上林苑中。先作前殿阿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抵南山。表南山之颠以为阙。为复道,自阿房渡渭,属之咸阳,以象天极阁道绝汉抵营室也。阿房宫未成;成,欲更择令名名之。作宫阿房,故天下谓之阿房宫。隐宫徒刑者七十馀万人,乃分作阿房宫,或作丽山。发北山石椁,乃写蜀、荆地材皆至,关中计宫三百,关外四百馀。於是立石东海上朐界中,以为秦东门。因徙三万家丽邑,五万家云阳,皆复不事十岁。

    (除道是开辟空中走廊的意思,亦就建阿房宫的主体,阿房宫就串连起来的天母舰舰群,叫阿房宫并不妥,因为阿旁只是个前殿,但俗称惯了。九原是在五原郡,云阳在重庆东北部,二点的直线距约为1120公里,亦就二千七百里。堑山就削高,堙谷就补高,务求天母舰群主干道在一个水平。我想索道的可能性比较大。关中就渭河平原区,即秦的京畿地,关外就秦的郡县了,集中在空中走廊处的天母舰有七百多,还是很可观的。做为前殿的阿房乃空中走廊之咸阳站的……候车室,东西五百步就692米,南北五十丈就115米,上可以坐万人,就意味着有一万个座位,下可以建五丈旗,说明悬在12米高的空中,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抵南山,就周围进出候车室的通道连接南山,南山该就骊山,始皇陵有可能是个入站口,就好像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而其受重视程度表明,还应该通地下城,或许是仅剩的地通口。隐宫徒刑者,就藏进天母舰的犯人,有七十多万,所谓犯人就服劳役者,于是加入建造群。天母舰不断被建造,阿房宫到秦二世还在建,规模又大了不少,正义引三輔舊事云:「阿房宮東西三里,南北五百步,庭中可受萬人。又鑄銅人十二於宮前。阿房宮以慈石為門,阿房宮之北闕門也。」。相比史记所述,万人的容量未变,占域却扩大许多,说明是附属的宫殿在增加。上朐对应今连云港,秦东门指秦空域的东部入境口。因徙就从秦东门入境的移民,就该来自朝鲜半岛和日本列岛,三万去了咸阳站,五万去了云阳站,皆复不事十岁,就他们是属于客人,不用服劳役,陆续接收花了十年,若从三十五年算起,就持续到汉高祖四年)
    
    (不妨引白话版史记继续讲述)

    卢生劝说始皇道:“我们寻找灵芝、奇药和仙人,一直找不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伤害了它们。我们心想,皇帝要经常秘密出行以便驱逐恶鬼,恶鬼避开了,神仙真人才会来到。皇上住的地方如果让臣子们知道,就会妨害神仙。真人是入水不会沾湿,入火不会烧伤的,能够乘驾云气遨游,寿命和天地共久长。现在皇上治理天下,还没能做到清静恬淡。希望皇上所住的宫室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样,不死之药或许能够得到。”于是始皇说:“我羡慕神仙真人,我自己就叫‘真人’,不再称‘朕’了。”于是令咸阳四旁二百里内的二百七十座宫观都用天桥、甬道相互连接起来;把帷帐、钟鼓和美人都安置在里边,全部按照所登记的位置不得移动。皇帝所到的地方,如有人说出去,就判死罪。有一次皇帝幸临梁山宫,从山上望见丞相的随从车马众多,很不赞成。宦官近臣里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丞相,丞相以后就减少了车马数目,始皇生气地说:“这是宫中有人泄露了我的话。”经过审问,没有人认罪,就下诏把当时跟随在旁的人抓起来,全部杀掉。从此以后再没有人知道皇帝的行踪。处理事务,群臣接受命令,全在咸阳宫进行。

    (“乃令咸阳之旁二百里内宫观二百七十复道甬道相连”,是组构天母舰了,咸阳所在二百里内即关中,前文说关中计宫三百,此处说咸阳之旁宫观二百七十,则称为咸阳宫的天母舰是由三十个宫观即单元舰体组构而成,文中给出确定数据肯定是有深意,三百和二百七十都能被三十整除,似乎指向关中所组构的天母舰总数是十个……莫非十洲乎?“帷帐锺鼓美人充之,各案署不移徙”,乃设置门禁,美人该是指空姐,这就搞封闭化管理了,我估摸乘客大都进入了休眠冷冻状态,即成为拥有不死之药的仙者。)

    侯生【女英。韩终侯】、卢生【舜】一起商量说:“始皇为人,天性粗暴凶狠,自以为是,他出身诸侯,兼并天下,诸事称心,为所欲为,认为从古到今没有人比得上他。他专门任用治狱的官吏,狱吏们都受到亲近和宠幸。博士虽然也有七十人,但只不过是虚设充数的人员。丞相和各位大臣都只是接受已经决定的命令,依仗皇上办事。皇上喜欢用重刑、杀戮显示威严,官员们都怕获罪,都想保持住禄位,所以没有人敢真正竭诚尽忠。皇上听不到自己的过错,因而一天更比一天骄横。臣子们担心害怕,专事欺骗,屈从讨好。秦法规定,一个方士不能兼有两种方术,如果方术不能应验,就要处死。然而占侯星象云气以测吉凶的人多达三百,都是良士,由于害怕获罪,就得避讳奉承,不敢正直地说出皇帝的过错。天下的事无论大小都由皇上决定,皇上甚至用称来称量各种书写文件的竹简木简的重量,日夜都有定额,阅读达不到定额,就不能休息。他贪于权势到如此地步,咱们不能为他去找仙药。”于是就逃跑了。始皇【丹朱】听说二人逃跑,十分恼怒地说:“我先前查收了天下所有不适用的书,都把它们烧掉。征召了大批文章博学之士和有各种技艺的方术之士,想用他们振兴太平,想用这些方士炼造仙丹,寻找奇药。今天听说韩众不辞而别。徐市等人花费的钱以数万计算,最终也没找到奇药,唯有其非法谋利互相告发的消息日有所闻。对卢生等人,我尊重他们,赏赐十分优厚,如今竟然诽谤我,企图以此加重我的无德。这些人在咸阳的,我派人去查问过,有的人竟妖言惑众,扰乱民心。”于是派御吏去一一审查,这些人辗转告发,一个供出一个,始皇亲自把他们从名籍上除名,一共四百六十多人,全部活埋在咸阳,让天下的人知道,以惩戒以后的人。征发更多的流放人员去戌守边疆。始皇的大儿子扶苏【季历】进谏说:“天下刚刚平定,远方百姓还没有归附,儒生们都诵读诗书,效法孔子,现在皇上一律用重法制裁他们,我担心天下将会不安定,希望皇上明察。”始皇听了很生气,就派扶苏到北方上郡去监督蒙恬【管叔鲜】的军队。

    (戏演的行云流水。嗯……季历就当时的匈奴单于,谓做头曼)

    三十六年,火星侵入心宿,这种天象象征着帝王有灾。有颗陨星坠落在东郡,落地后变为石块,老百姓有人在那块石头上刻了“始皇帝死而土地分。”始皇听说了,就派御史前去挨家查问,没有人认罪,于是把居住在那块石头周围的人全部抓来杀了,焚毁了那块陨石。始皇不高兴,让博士作了一首《仙真人诗》,等到巡行天下时,走到一处就传令乐师弹奏唱歌。秋天,使者从关东走夜路经过华阴平舒道,有人手持玉璧拦住使者说:“替我送给滈池君。”趁便说:“今年祖龙死。”使者问他缘由,那人忽然就不见了,放下玉璧离去。使者捧回玉璧向秦王陈述了所遇见的情况。始皇沉默了好一会,说:“山鬼本来不过能预知一年的事。”到退朝时他又说:“祖龙就是人的祖先。”始皇让御府察看那块玉璧,竟然是始皇二十八年出外巡视渡江时沉入水中的那块。于是始皇为此事进行占卜,占卜的结果是,出游迁徙才吉利。迁移三万户人家到北河榆中地区,每户授给爵位一级。

    (此段文字我对照古文做了些删减,删减的是古文里没说而译者添加的解释,如“当时已是秋季,始皇说今年的日子已不多,这话未必能应验。”、“故意把‘祖’解释成祖先,祖先是已死去的人,因此‘祖龙死’自然与他无关。”,那解释是来自顾炎武,还是有些道理,但没说到根上。事件是诡异的,始皇的表现亦耐人寻味,问题是,司马迁写此段意图何在?预言失灵是很违反常理的,始皇是下一年秋才崩于沙丘,就和预言时间整整差了一年。我亦做了添加,就“出游”二字,因司马迁原文是“卦得游徙吉”。闲话少说,做为始皇的丹朱在三十六年的确是死了,实际就退了任,去找女英赔礼去了。官方的史记注里,滈池君为周武王,而始皇二十八年渡江沉璧按理是求好湘君,周武王、湘君那都是女英。我估摸丹朱和女英闹不和,戏里戏外都有,大概丹朱太戏霸,始皇时期别人就基本没戏。眼看始皇任期将结束,众人有些担心丹朱状态,就搞了一出隐性的逼宫,丹朱体会到众人用心,爽快的让位了,借机与女英修好。太甲接替丹朱做了始皇一年,太甲便是山鬼。依据史记注,北河榆中并非之前提到的榆中,之前是对应兰州,而北河榆中对应准格尔旗一带)

    三十七年,十月癸丑日,始皇【太甲】外出巡游。左丞相李斯【蔡叔度】跟随着,右丞相冯去疾【伯禽】留守京城。少子胡亥【蔡仲胡】想去巡游,要求跟随着,皇上答应了他。十一月,到云梦,对着九疑山遥祭虞舜。然后乘船沿长江而下,观览籍柯,渡过海渚,经过丹阳,到达钱塘。到浙江边上的时候,水波凶险,就向西走了一百二十里,从江面狭窄的地方渡过。登上会稽山,祭祀大禹,遥望南海。在那里刻石立碑,颂扬秦朝的功德。碑文是:
    皇帝功业伟大,统一平定天下,德惠深厚久长。三十七年,亲自巡行天下,遍游观览远方。登临会稽山峰,考察民间习俗,百姓恭敬景仰。群臣齐颂功德,推原皇帝事迹,追溯英明高强。秦朝圣王登位,创制刑法名称,阐述旧有规章。建立公平法则,审慎区分职责,确立永久纲纪。六国之王专横,贪利傲慢凶狠,凭借人多逞强。暴虐横行无忌,倚仗武力骄横,屡动干戈打仗。暗中安置坐探,联合六国合纵,行为卑鄙猖狂。对内说谎狡诈,向外侵我边境,由此引起祸殃。仗义扬威诛讨,消灭凶暴叛逆,乱贼终于灭亡。圣德广博深厚,天地四海之内,恩泽覆盖无疆。皇帝统一天下,一人兼理万机,远近到处清明。执掌管理万物,考察验证事实,分别记录其名。贵贱都能相通,好坏当前陈述,无人隐瞒实情。治有过扬道义,有夫弃子而嫁,背夫不贞无情。以礼分别内外,禁止纵欲放荡,男女都应洁诚。丈夫在外淫乱,杀了没有罪过,男子须守规程。妻子弃夫逃嫁,子不认她为母,都要感化清正。治理荡涤恶俗,全民承受教化,天下沐浴新风。人人遵守规矩,和好安定互勉,无不顺从命令。百姓美善清洁,全都自愿守法,乐保天下太平。后人敬奉圣法,大治大安无边,车船不翻不倾。众臣颂扬功业,请求刻石作铭,传千古放光明。

    (此一段译的真是挺好,我不敢掠人之美,只微改了一处,原译是“在九疑山遥祭虞舜”。首先要说明的是,十月是始皇三十六年的十月,亦就冬季开始,书中算在三十七年,是戏中要素。秦历建正是十月,夏历亦农历的始皇三十六年的十月便是秦历始皇三十七年的正月。所以是始皇换人後,马上就开始了巡游,照我看,剧组在丹朱做一把手的日子里战战兢兢,筹备工作是完成的好,身心却也搞得疲惫不堪,如今算是大解放,要来一次长途旅游减减压,好以最佳状态迎接秦楚之际波澜壮阔的战事戏。不啰嗦了,绘了张旅游路线图)
    
    (往下还有述,总的说来旅行有一整年。“观览籍柯,渡过海渚”,是说视察庶民驻地,柯是斧柄之义,籍是在册,就该是秦管辖的庶民。海渚指大湖中的小块陆地,想来为神民所居,长江以南像是遗留神民聚居地)

    ——另外要说,会稽山这地名搬到了浙江,也该是此次旅行所致,原本的会稽之山是在九嶷山旁边,会稽是会合考查之义,原文乃“上会稽,祭大禹,望于南海”。与祭虞舜的文字形式相仿,我想众人就像当初周穆王西游昆仑一般,以天母舰做为保障後勤的飞行大巴,到云梦分做两队,副队南下,主队就顺长江东漂。祭大禹云云是隐语,实际是舜、禹带副队去了南国,前头云梦是分离,会稽这里是会合。因此我在图上标改走空路,若是我走了那么长一段路,怎么着都得换乘天母舰。惬意的旅行需要休整。

    始皇返回,途经吴地,“从江乘渡”(会合後大伙儿先一起途游了黄山,再乘飞行大巴)。沿海岸北上,到达琅邪。方士徐市等人入海寻找仙药,好几年也没找到,花费钱财很多,害怕遭受责罚,就欺骗说:“蓬莱仙药可以找到,但常被大鲨鱼困扰,所以无法到达,希望皇上派善于射箭的人一起去,遇到大鲨鱼就用装有机关可以连续发射的弓弩射它。”始皇作梦与海神交战,海神的形状好象人。请占梦的博士给圆梦,博士说:“水神本来是看不到的,它用大鱼蛟龙做侦探。现在皇上祭祀周到恭敬,却出现这种恶神,应当除掉它,然后真正的善神就可以找到了。”于是命令入海的人携带捕大鱼的工具,亲自带着有机关的弓弩,去等侯大鱼出来以便射它。从琅邪向北直到荣成山,都不曾遇见。到达之罘的时候,遇见了大鱼,射死了一条。接着又沿海向西进发。

    (游玩表演两不误。估摸是有一条食人的大白鲨在那一带游弋,旅行团众人遂为民除害。我又猜此乃周处斩蛟故事的本源,太甲与周处的形象还是蛮吻合的,哈!)

    秦始皇到达平原津时生了病。始皇讨厌说“死”这个字,群臣没有敢说死的事情。皇帝病得更厉害了,就写了一封盖上御印的信给公子扶苏说:“回咸阳来参加丧事,在咸阳安葬。”信已封好了,存放在中东府令赵高【封奭】兼掌印玺事务的办公处,没有交给使者。七月丙寅日,始皇在沙丘平台逝世(据注判断,沙丘应该是位于河北南宫)。丞相李斯认为皇帝在外地逝世,恐皇子们和各地乘机制造变故,就对此事严守秘密,不发布丧事消息。棺材放置在既密闭又能通风的辒凉车中,让过去受始皇宠幸的宦官做陪乘,每走到适当的地方,就献上饭食,百官象平常一样向皇上奏事。宦官就在辒凉车中降诏批签。只有胡亥、赵高和五六个曾受宠幸的宦官知道皇上死了。赵高过去曾经教胡亥写字和狱律法令等事,胡亥私下里很喜欢他。赵高与公子胡亥、丞相李斯秘密商量拆开始皇赐给公子扶苏的那封已封好的信。谎称李斯在沙丘接受了始皇遗诏,立皇子胡亥为太子。又写了 给公子扶苏、蒙恬,列举他们的罪状,赐命他们自杀。这些事都记载在《李斯列传》中。继续往前走,从井陉到达九原。正赶上是暑天,皇上的尸体在辒凉车中发出了臭味,就下令随从官员让他们往车里装一石有腥臭气的腌鱼,让人们分不清尸臭和鱼臭。

    (实际是一帮伊甸人处在填有粪土的温室里,众人走地下通道即井陉旅行,正义于此处注“從沙丘至勝州三千里。”,算来到九原时已是中秋季节,何来暑天?恐怕是从阴凉的地下出到地面,一下感觉大热。而且辒凉车臭上加臭,宦官还在里面办公,只有没鼻子的伊甸人受得了。我估摸原本的飞行大巴先回了,因为是租用作旅游,很有可能是属于沙丘或是常山。众人改乘公共交通,又还得演出,怕有碍物议,便如此办理。下一段还是看原文比较好)

    行从直道至咸阳,发丧。太子胡亥袭位,为二世皇帝。九月,葬始皇郦山。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馀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二世曰:“先帝後宫非有子者,出焉不宜。”皆令从死,死者甚众。葬既已下,或言工匠为机,臧皆知之,臧重即泄。大事毕,已臧,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臧者,无复出者。树草木以象山。

    (嗯……始皇陵的规模很大,考古也已经证明,而始皇陵的核心埋藏很深,是要超出考古人想象的,我只能就着文字说明一下。“穿三泉”,就穿过三道含水层,“下铜而致椁”,意味着是真正的铜墙,“椁”是棺外的包裹体,“臧”即同藏,椁内藏有“奇器珍怪”挺正常,竟还藏有“宫观百官”,那就匪夷所思了,官是管理人员,分明是个地下城了,退一步讲,是有地宫,而且有活人管理,活人也可以指机器人,总之是能行动的。“百官”就和“工匠”是同类性质,“工匠”主要负责通道的守卫及维护。“人鱼膏”是个例证,点燃需要空气流通,正义注有“異物志云:「人魚似人形,長尺餘。不堪食。皮利於鮫魚,鋸材木入。項上有小穿,氣從中出。秦始皇冢中以人魚膏為燭,即此魚也。出東海中,今台州有之。」”,“为烛”便是燃烧释放弱小的光明,“度不灭者久之”,就估计会燃烧很久,人鱼在描述中其实是烛台,而烛台是释放可燃气体来点亮,可燃气体又来自固态膏体,扎手而坚硬,嗯哼……可燃冰。从死者是没有担任演出角色任务的,故曰“非有子者”,大批人员就入了地下城,地下城在之前推解过,最深的到达地壳根部……始皇陵地面的部分就使劲的封土堆高,留给盗墓贼和考古人员去探索,还有岁月侵蚀,对比史料可知,如今陵丘大小比最初缩减了有一半)
    二世皇帝元年,二世【蔡仲胡】二十一岁(六国韩灭後出生),赵高【封奭】担任郎中令,执掌朝廷大权。二世下诏,增加始皇祠庙里用来祭祀的牲畜数量,增加山川各种祭祀的礼仪。命令大臣们讨论推尊始皇庙号的事。大臣们都叩头说:“古时候天子的祖庙为七庙,祭祀七代祖宗,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如今始皇庙是至高无上的,即使是万世以后也不能毁除,天下人都要贡献祭品赋税,增加祭祀用的牲畜,礼仪完全具备,不能有比这个再高的。先王庙有的在西雍,有的在咸阳。天子按礼仪应当单独捧着经多次酿制而且质醇的酎酒祭祀始皇庙。从襄公以下的庙都毁除。所建共七庙。大臣们都依礼进献祭祀,推尊始皇庙为皇帝始祖庙。皇帝仍自称为‘朕’。”
    二世跟赵高商议说:“我年纪轻,刚登位,百姓还不顺从。先帝巡视各郡县,以显示他的强有力,威势震服海内。现在我安然住在皇宫里不出巡游,就会让人看着我无能,没有办法统治天下。”春天,二世东行巡视郡县,李斯【蔡叔度】跟随着。到达碣石山,沿海南行到达会稽,在始皇所立的石碑上都刻上字,碑石旁都增刻上随从的大臣的名字,以使先帝的功业盛德更加明显(旅游人员名单,证明到此一游。但其实并没有)。
    皇帝说:“金石碑刻全是始皇帝建造的。现在我承袭了皇帝名号,可是金石碑刻上不称始皇帝,以后年代久远了,就好像是后代子孙建造的,以致不能称扬始皇帝功业和盛德。”丞相臣李斯、臣冯去疾【伯禽】、御史大夫臣德【太甲】冒死罪进言说:“我们请求把诏书全刻在石碑上,这样就明白了。为臣冒死罪请求。”制书批复说:“可以。”
    (如何是冒死罪呢?诏书後世也是没见着)
    接着到了辽东,然后返回。(感觉蔡仲胡还在调整状态)
    这时候秦二世就按照赵高的建议,申明法令。他暗中与赵高谋划说:“大臣们都不服从,官吏还很有力,还有各位皇子一定要跟我争权,对这些我该怎么办呢?”赵高说:“这些话我本来就想说却没敢说。先帝在位时的大臣,都是接连多少代有名望的贵人,建功立业,世代相传,已经很久了。如今为臣赵高生来卑贱,幸蒙陛下抬举,让我身居高位,管理宫廷事务。大臣们并不满意,只在表面上服从,实际上心里不服。现在皇上出巡,何不借此机会查办郡县守尉中的有罪者,把他们杀掉,这样,在上可以使皇上的威严震天下,在下可以除掉皇上一向所不满意的人。现时不能师法文治而应取决于武力,希望陛下能顺应时势,切勿犹豫,那么大臣们就来不及谋算了。英明的君主收集举用那些被弃不用的人。让卑贱的显贵起来,让贫穷的富裕起来,让疏远的变得亲近,这样就能上下团结国家安定了。”二世说:“好!”于是就诛杀大臣和皇子们,制造罪名连带拘捕近侍小臣中郎、外郎、散郎,没有一个得以免罪,六个皇子被杀死在杜县。皇子将闾【太公望】兄弟三人被囚禁在内宫,议定他们的罪状。秦二世派使者命令将闾说:“你们不尽臣道,当处死罪,官吏依法行刑来了。”将闾说:“宫廷的礼节,我从来不敢不听从掌管司仪的宾赞;朝廷的位次,我从来不敢有失礼节;奉命对答,我从来不敢说错话。怎么能说不尽臣道呢?希望能知道罪名再死。”使者说:“我不能参与谋议,只是奉命行事。”将闾仰天大声呼喊,呼喊了几次说:“天啊!我没有罪!”(将闾乃仰天大呼天者三,曰:“天乎!吾无罪!”)兄弟三人都流着眼泪拔剑自杀了。皇族为之震惊恐慌。大臣们进谏的被认为是诽谤,大官们为保住禄位而屈从讨好,百姓震惊恐惧。

    (不由想到了後世的岳飞……“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四月,二世返回到咸阳,说:“先帝因为咸阳朝廷小,所以营建阿房宫,室堂还没有建成,赶上始皇去世,只得让修建的人停下来,调到郦山去修墓。郦山修墓的工作已全部完毕,现在放下阿房宫而不把它建成,就是表明先帝办事有失误。”于是又开始修建阿房宫。对外安抚四方的外族,遵循始皇的策略,征召了五万身强力壮的兵丁守卫咸阳。下令教习射箭,还要饲养供宫廷玩赏的狗马禽兽,兵丁狗马禽兽所需粮食很多,估计咸阳仓里的粮食不够用,就从下面各郡县征调运来粮食和饲料,让转运人员都自带干粮,咸阳四百里之内不准吃这些粮食。施法更加严酷。

    (为大规模武戏的开展做预备,往後就秦楚大战,汉收功)

    (此一段我依原文从另角度转译)七月,戌卒陈胜【舜】等返回原来的楚国之地,进行张大楚国之事。陈胜自立为楚王,驻军在陈,派遣将领们带兵巡行占领地方。崤山函谷关以东的各郡县,年轻人因为受尽秦朝官吏之苦,都杀掉了返回的郡守、郡尉、县令、县丞,以响应陈胜,并在各地相继拥立侯王,聚合起来向西进攻,旗号都是讨伐秦朝,人数多得数也数不清。掌管传达通报的谒者出使山东回来,将造反的事情报告给二世。二世很生气,就把谒者下交给主管官吏去处理。後边的使者回来,皇上问他,回答说:“那不过是一群盗匪,郡守、郡尉正在追捕,现在全部抓获了,不值得担心。”皇上高兴了。武臣【封奭】自立为赵王(八月),魏咎【蔡仲胡】为魏王,田儋【蔡仲胡】为齐王,沛公【姬昌】在沛县起义。项梁【伯禽】在会稽郡起兵(皆在九月)。

    (武戏本质是民兵大比武性质的军事演习,局面看着是混乱的,要理出头绪,就有三方势力:秦、楚、汉。演习场先是在崤山以东,秦京畿之外。蔡仲胡乃秦二世,自然是代表秦,但写进书里就是义军,而秦楚之际就先是义军在窝里斗,其实是在试戏。演习场从圃田天下转为实际天下,要有个摸索适应的过程,尤其庶民混在其中,大多数是听众,也怕有所误伤。秦之所以灭亡得那么快,乃是武戏浅尝辄止,来日方长,先打个样。而秦真正的实力在武戏後半段才展露,乃是季历领军的匈奴,书里也不会直说楚汉联军是与匈奴作战。故陈胜首义打着扶苏、项燕的旗号,那是演习双方代表,蓝军是扶苏就季历,红军是项燕即舜)

    二年,冬天(秦历的年初),陈胜派遣的周章【薛】等将领向西到达戏(戏在灵宝西界,亦就陕西、山西、河南三省的交界处,对应……夸父之山),兵力有几十万。二世大为吃惊,跟群臣商议说:“怎么办?”少府章邯【季历】说:“盗匪已经来了,人数多势力强,现在征发附近各县的军队是来不及了。郦山徒役很多,请赦免他们,授予他们兵器去迎击起义军。”于是,二世大赦天下,派章邯领兵为将,打败了周章的军队,周章败逃,被杀死在曹阳(在陕州)。二世又增派长史司马欣【女英】、董翳【太甲】去帮助章邯攻打起义军,在城父杀死了陈胜【舜】,在定陶打败了项梁【伯禽】,在临济杀死了魏咎【蔡仲胡】。楚地起义军的名将已经被杀死,章邯就向北渡过黄河,到钜鹿攻打赵王赵歇【蔡叔度】等人。

    (随後项羽便崛起了。章邯战绩非凡,实为名将中的名将,却因是反方,着墨不多)

    赵高【封奭】劝说二世道:“先帝登位治理天下时间很久,所以群臣不敢做非分之事,不敢进言异端邪说。现在陛下正年轻,刚登皇位,怎么能跟公卿在朝廷上议决大事呢?事情如果有错,就让群臣看出自己的弱点。天子称“朕”,朕既然有征兆的意思,本来就是不让别人听到他的声音。”于是二世经常居住在深宫之内,只跟赵高一个人决定各种事情。从这以后,公卿很少有机会朝见皇上,各地起义的人更多了,关中军队被征发到东边去攻打起义军的一直没有停止。右丞相冯去疾【伯禽】、左丞相李斯【蔡叔度】、将军冯劫【太甲】进谏说:“关东各路盗贼纷纷而起,朝廷派兵前去诛讨,杀死的人很多,然而还不能平息。盗贼多都是因为戌边、运输、劳作的事情太劳苦,赋税太重。我们请求暂停阿房宫的修建,减少戌边兵役和运输徭役。”二世说:“我听韩子说‘尧、舜用柞木做椽子,不进行砍削加工,用芦苇茅草盖屋顶不修剪,吃饭用瓦碗,喝水用瓦罐,即使是看门人的供养,也不会比这再俭薄了。禹平凿龙门,疏通大夏,疏导黄河淤积停滞之水,引水入海,亲自拿着杵和锹,小腿上的毛都被磨光了,即使是奴隶的劳苦,也不会比这再厉害。’人们之所以看重享有天下,就是为了能纵欲而为,尽情享受,做君主重要的是修明法制,这样,臣下就不敢干坏事,就能统治天下了。虞、夏的君主,地位尊贵,做了天子,却身处穷苦境地,为百姓作出牺牲,这还有什么值得学习呢?天下被称为万乘之主,拥有万辆兵车,我身居万乘之高位,却没有万乘的实际,我要建造千乘之车驾,设立万乘之徒属,让实际跟我的名号相副。再说,先帝出身于诸侯,兼并了天下,天下已经平定,对外排除四方外族以安定边境,对内修建宫室来显示成功的得意,你们都看到了先帝功业已经就序。而现在我登位两年时间,盗贼纷起,你们不能禁止,又想要终止先帝所要做的事情。这样做,对上不能报答先帝,其次也是不为我尽忠尽力,你们还凭什么身处高位呢?”于是,把冯去疾、李斯、冯劫下交给狱吏,审讯追究三人的其他罪过。冯去疾、冯劫说:“将相不能受侮辱。”自杀了。李斯结果被囚,受各种刑。

    (颠倒黑白的嘴上功夫也是让人醉了……)

    二世三年,章邯等率兵包围了巨鹿,楚国上将军项羽率领楚兵前去援救巨鹿。冬天,赵高担任丞相,终于判决杀了李斯。夏天,章邯等作战多次败退,二世派人去谴责章邯,章邯害怕了,就派长史司马欣【女英】回京汇报情况,请求指示。赵高既不接见,也不信任。司马欣害怕了,赶紧逃离,赵高派人去追,没有追到。司马欣见到章邯说:“赵高在朝廷中掌权,将军您有功是被杀,无功也是被杀。”这时,项羽加紧进攻秦军,俘虏了王离【管叔鲜】,章邯等人就率兵投降了诸侯。八月己亥日,赵高想要谋反,恐怕群臣不听从他,就先设下计谋进行试验,带来一只鹿献给二世,说:“这是一匹马。”二世笑着说:“丞相错了,把鹿说成是马。”问左右大臣,左右大臣有的沉默,有的故意迎合赵高说是马,有的说是鹿,赵高就在暗中假借法律陷害那些说是鹿的人。以后,大臣们都畏惧赵高。

    赵高以前多次说:“关东的盗贼成不了什么气侯。”後来项羽【舜】在钜鹿城下俘虏了王离等人并继续前进,章邯等人的军队多次败退,上书请求增援,燕国、赵国、齐国、楚国、韩国、魏国都自立为王,从函谷关往东,大抵全部背叛了秦朝官吏而响应诸侯,诸侯都率兵西进。沛公【姬昌】率领几万人屠灭了武关,派人来跟赵高秘密接触。赵高害怕二世发怒,诛杀加害自身,就谎称有病不去朝见皇上。二世梦见一只白虎咬了他车驾的骖马,他杀了那只白虎,但心中不乐,觉得奇怪,就去问解梦的人。解梦人卜得卦辞说:“泾水水神在作怪。”二世就在望夷宫斋戒,想要祭祀泾水水神,把四匹白马沉入泾水。二世派人以起义者日益逼近的事谴责赵高。赵高恐惧不安,就暗中跟他的女婿咸阳县令阎乐【伯盘】、他的弟弟赵成【太公望】商量说:“皇上不听劝谏,如今事态危急,想要把罪祸推给咱们家族。我想另立天子,改立公子婴。子婴【柏夭】仁爱谦下,百姓都拥护他的话。”就让郎中令作内应,谎称有大盗,命令阎乐召集官吏发兵追捕,又劫持了阎乐的母亲,安置到赵高府中当人质。派阎乐带领官兵一千多人在望夷宫殿门前,捆绑上卫令仆射,喝问道:“盗贼从这里进去了,为什么不阻止?”卫令说:“皇宫周围警卫哨所都有卫兵防守,十分严密,盗贼怎么敢进入宫中?”阎乐就斩了卫令,带领官兵径直冲进去,一边走,一边射箭,郎官宦官大为吃惊,有的逃跑,有的格斗,格斗的就被杀死,被杀死的有几十人。郎中令和阎乐一同冲进去,用箭射中了二世的帷帐。二世很生气,召唤左右的人,左右的人都慌乱了,不敢动手。旁边有一个宦官服侍着二世不敢离开。二世进入内宫,对他说:“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竟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宦官说:”为臣不敢说,才得以保住性命,如果早说,我们这班人早就都被您杀了,怎能活到今天?”阎乐走上前去历数二世的罪状说:“你骄横放纵、肆意诛杀,不讲道理,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你,怎么办你自己考虑吧!”二世说:“我可以见丞相吗?”阎乐说:“不行。”二世说:“我希望得到一个郡做个王。”阎乐不答应。又说:“我希望做个万户侯。”还是不答应。二世又说:“我愿意和妻子儿女去做普通百姓,跟诸公子一样。”阎乐说:“我是奉丞相之命,为天下人来诛杀你,你即使说再多的话,我也不敢替你回报。”于是指挥士兵上前。二世自杀。

    (我估摸郎中令是伯禽,阎乐的母亲八成是季历,最後那宦官就乃蔡叔度,呵)

    阎乐回去禀报赵高,赵高就召来了所有的大臣和公子,把杀死二世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赵高说:“秦国本来是个诸侯国,始皇统治了天下,所以称帝。现在六国又各自立了王,秦国地盘越来越小,竟然还凭着个空名称皇帝,这不合适。应象过去一样称王,才合适。”于是立二世兄长的儿子婴为秦王。按照平民的葬仪把二世埋葬在杜南宜春苑中。让子婴斋戒,到宗庙去拜祖先,接受国王印玺。斋戒五天后,子婴跟他的两个儿子商议说:“丞相赵高在望夷宫杀了二世,害怕大臣们杀他,就假装按照道义立我为王。我听说赵高竟与楚国约定,灭掉秦宗室后,他在关中称王。现在让我斋戒,朝见宗庙,这是想趁着我在庙里把我杀掉。我推说生病不能前往,丞相一定会亲自来,他来了就杀掉他。”赵高派人去请子婴,前后去了好几趟,子婴却不走,赵高果然亲自去请。说:“国家大事,王为什么不去呢?”子婴于是在斋宫杀了赵高,杀死赵高家三族,在咸阳示众。子婴做秦王四十六天,楚将沛公打败秦军进入武关,接着就到了霸上,派人去招降子婴。子婴用丝带系上脖子,驾着白车白马,捧着天子的印玺符节,在轵道亭旁投降。沛公于是进入咸阳,封了宫室府库,回师驻扎在霸上。过了一个多月,各路诸侯的军队也到了,项羽是各路诸侯的盟主,杀了子婴和秦公子宗室所有的人。随后屠戮咸阳,焚烧宫室,俘虏宫女,没收秦宫的珍宝财物,跟各路诸侯一起分了。灭掉秦王朝之后,把原来秦国的地盘划成三份各自为王,就是雍王、塞王、翟王,号称三秦。项羽为西楚霸王,主持分割天下,赐封诸侯王,秦朝终于灭亡了。此後五年,天下统一于汉。

    (秦始皇本纪到此故事就讲完了,往下大幅文字是太史公的评论,就不搬了。我只负责搞清人物的本来身份,还原历史真相。秦楚之际更详细的剧情留在讲项羽本纪和高祖本纪,这里简单说说登场的主演,基本就四位伊甸人和四位羽族,再有舜、姬昌、娥皇、女英,再有颛顼和皋陶,皋陶是新加入,即书中的黥布,亦称英布。皋陶是建马一族,而建马一族是专门管理犯人的,最後一批撤离人员果然是些犯人)

    补上太史公作表,是放置在六国年表中。
    

    昔虞、夏之兴,积善累功数十年,德洽百姓,摄行政事,考之于天,然后在位。汤、武之王,乃由契、后稷修仁行义十余世,不期而会孟津八百诸侯,犹以为未可,其后乃放弒。秦起襄公,章于文、缪,献、孝之后,稍以蚕食六国,百有余载,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以德若彼,用力如此,盖一统若斯之难也。
    秦既称帝,患兵革不休,以有诸侯也,于是无尺土之封,堕坏名城,销锋镝,锄豪桀,维万世之安。然王迹之兴,起于闾巷,合从讨伐,轶于三代,乡秦之禁,适足以资贤者为驱除难耳。故愤发其所为天下雄,安在无土不王。此乃传之所谓大圣乎?岂非天哉,岂非天哉!非大圣孰能当此受命而帝者乎?

    太史公自序曰:秦既暴虐,楚人发难,项氏遂乱,汉乃扶义征伐;八年之间,天下三嬗,事繁变众,故详著《秦楚之际月表》。

    【译文】
    太史公研读关于秦楚之际的记载,说:最早发难的是陈涉,残酷暴戾地灭掉秦朝的是项羽,拨乱反正、诛除凶暴、平定天下、终于登上帝位、取得成功的是汉家。五年之间,号令变更了三次,自从有人类以来,帝王受天命的变更,还不曾有这样急促的。
    当初虞舜、夏禹兴起的时候,他们积累善行和功劳的时间长达几十年,百姓都受到他们恩德的润泽,他们代行君主的政事,还要受到上天的考验,然后才即位。商汤、周武称王是由契、后稷开始讲求仁政,实行德义,经历了十几代,到周武王时,竟然没有约定就有八百诸侯到孟津相会,他们还认为时机不到。从那时以后,才放逐了夏桀,杀了殷纣王。秦国自襄公时兴起,在文公、穆公时显示出强大的力量,到献公、孝公之后,逐步侵占六国的土地。经历了一百多年以后,到了始皇帝才兼并了六国诸侯。实行德治像虞、夏、汤、武那样,使用武力像秦国这样,才能成功,统一天下是如此艰难!
    秦称帝之后,忧虑过去的战争所以不断,是由于有诸侯的缘故,因此,对功臣、宗室连一尺土地都没有分封,而且毁坏有名的城池,销毁刀箭,铲除各地的豪强势力,打算保持万世帝业的安定。然而帝王的功业,兴起于民间,天下英雄豪杰互相联合,讨伐暴秦,气势超过了三代。从前秦国的那些禁令,恰好用来资助贤能的人排除创业的患难而已。因此,发愤有为而成为天下的英雄,怎么能说没有封地便不能成为帝王呢?这就是上天把帝位传给所说的大圣吧!这难道不是天意吗?这难道不是天意吗?如果不是大圣,谁能在这乱世承受天命建立帝业呢?(译者骈宇骞)

    ——译文译的很好,通顺且传神,赞一下。“五年之闲”、“八年之间”是一码事,一者从秦二世末年计,一者从秦二世元年计,秦变更为西楚,西楚再变更为汉,即为“三嬗”。嬗,《说文》:“緩也。一曰傳也。”,《集韵》:“同禪”,啥意思就心照不宣。
    
    呃……发觉月表很不好讲,还是改说正文。思来想去,只得承认小生无才,有口难言。鉴于许多人像我一样,是初次看史记,我最终决定用最笨的法子讲解——原文加注。

    《陈涉世家》:

    陈胜【舜】者,阳城人也,字涉。吴广【太公望】者,阳夏人也,字叔。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庸者笑而应曰:“若为庸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陈胜、吴广严格说来亦都是复合体。从演习的角度看,胜指与舜配的骑士总能胜,涉指活动在地表水面,因为撇开带队的一帮,军训人员基本都伊甸人和水族,而且是带罪之身,作战形式是机动的水上飘和草上飞。另外,文中称陈胜是称舜,称陈涉,是称舜的替身宜臼,称陈王是称舜的骑士组,换句话说,陈胜是项羽,陈涉是项王,陈王是项籍——说着都晕!广指太公望……样样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叔就指太公望的替身宜臼)

    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適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陈胜、吴广乃谋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陈胜曰:“天下苦秦久矣。吾闻二世少子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扶苏。扶苏以数谏故,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贤,未知其死也。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死,或以为亡。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公子扶苏、项燕,为天下唱,宜多应者。”吴广以为然。乃行卜。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陈胜、吴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书,固以怪之矣。又间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语,皆指目陈胜。

    (宣告演习的开始。九百人应该是将佐,亦就从犯人里选拔的头头,首先要训练这帮人。犯人可是不好带的,比起带良民要难得多,但在某种情况下,其又是好带的,就假释的期间,所以司马迁在月表序中说“乡秦之禁,适足以资贤者为驱除难耳”。 扶苏、项燕是代表演习的双方,就秦与楚,九百人有蓝军亦有红军,照以往战例看,会随演习进程相互转化。狐鸣的狐我想便是颛顼,亦就剧中的张良和楚怀王熊心。张良受了太公兵法,却只在後方供事,楚怀王熊心是做为精神领袖的义帝,二者都只是表面,底子则是颛顼的另一身份,西王母。西王母在山海经中的描述就相当于神民社会最高司法官,就判决是由他说了算,由他坐镇,犯人们自然顺从得多。而剧中的九江王黥布,乃是皋陶,系最高执法官。得!)

    吴广素爱人,士卒多为用者。将尉醉,广故数言欲亡,忿恚尉,令辱之,以激怒其众。尉果笞广。尉剑挺,广起,夺而杀尉。陈胜佐之,并杀两尉。召令徒属曰:“公等遇雨,皆已失期,失期当斩。藉弟令毋斩,而戍死者固十六七。且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徒属皆曰:“敬受命。”乃诈称公子扶苏、项燕,从民欲也。袒右,称大楚。为坛而盟,祭以尉首。陈胜自立为将军,吴广为都尉。攻大泽乡,收而攻蕲。蕲下,乃令符离人葛婴【柏夭】将兵徇蕲以东。攻铚、酂、苦、柘、谯皆下之。行收兵。比至陈,车六七百乘,骑千馀,卒数万人。攻陈,陈守令皆不在,独守丞与战谯门中。弗胜,守丞死,乃入据陈。数日,号令召三老、豪杰与皆来会计事。三老、豪杰皆曰:“将军身被坚执锐,伐无道,诛暴秦,复立楚国之社稷,功宜为王。”陈涉乃立为王,号为张楚。

    (一开始舜和太公望在大泽乡搞对战演习,往後逐渐搞更大规模的对战演习,兵员不断加入。符离指独立带军,做地名就在大泽乡以北,柏夭因年幼被重点培养,率领作战,但他应该与太公望和舜轮着组队。三老就下段再说。为王的是宜臼,傀儡好办事啊!)
    
    当此时,诸郡县苦秦吏者,皆刑其长吏,杀之以应陈涉。乃以吴叔为假王,监诸将以西击荥阳。令陈人武臣【封奭】、张耳【舜】、陈馀【太公望】徇赵地,令汝阴人邓宗【后稷】徇九江郡。当此时,楚兵数千人为聚者,不可胜数。

    (吴叔就太公望的替身宜臼,做了舜的替身宜臼的敌对方,亦就荥阳的蓝军领袖,陈涉就红军领袖,或者反过来。二位王先代理着训练士兵,正主去开辟别地儿的战场。封奭、太公望、后稷就该是上段提到的三老,老是资格老,年纪也大)

    葛婴至东城,立襄彊【太公望】为楚王。婴後闻陈王已立,因杀襄彊,还报。至陈,陈王诛杀葛婴。陈王令魏人周市【女英】北徇魏地。吴广围荥阳。李由【宜臼(陈涉)】为三川守,守荥阳,吴叔弗能下。陈王徵国之豪杰与计,以上蔡人房君蔡赐【颛顼】为上柱国。

    (开头说的是柏夭、太公望在淮河下游开辟练兵场,此练兵场在楚汉最後一战的发生地,就乌江附近,楚王、陈王的看着晕,我估摸是试演美人自刎乌江岸。时间紧迫,陈涉为王的六个月是演习布局阶段,亦可以看做是排戏的时间段。项羽本纪里对应葛婴的是陈婴。女英就被舜派去开辟河东的练兵场。末尾说的挺有意思,大概由红军转变为蓝军的犯人兵不适应自身定位,作战太过顽强,搞得对手下不来台。舜就搬来颛顼,犯人啥不怕就怕他)

    周文【薛】,陈之贤人也,尝为项燕军视日,事春申君,自言习兵,陈王与之将军印,西击秦。行收兵至关,车千乘,卒数十万,至戏,军焉。秦令少府章邯【季历】免郦山徒、人奴产子生,悉发以击楚大军,尽败之。周文败,走出关,止次曹阳二三月。章邯追败之,复走次渑池十馀日。章邯击,大破之。周文自刭,军遂不战。

    (义军迎来大败。季历和薛乃双胞胎,所以谁赢谁还不好说,总归是练兵)
    武臣【封奭】到邯郸,自立为赵王,陈馀【太公望】为大将军,张耳【舜】、召骚【封奭】为左右丞相。陈王怒,捕系武臣等家室,欲诛之。柱国曰:“秦未亡而诛赵王将相家属,此生一秦也。不如因而立之。”陈王乃遣使者贺赵,而徙系武臣等家属宫中,而封耳子张敖【颛顼】为成都君,趣赵兵亟入关。赵王将相相与谋曰:“王王赵,非楚意也。楚已诛秦,必加兵於赵。计莫如毋西兵,使使北徇燕地以自广也。赵南据大河,北有燕、代,楚虽胜秦,不敢制赵。若楚不胜秦,必重赵。赵乘秦之弊,可以得志於天下。”赵王以为然,因不西兵,而遣故上谷卒史韩广【太公望】将兵北徇燕地。

    (在赵开辟练兵场,由太公望指导舜、封奭排兵布阵。赵是将来秦楚之主战场,楚救赵而逆转胜秦。燕就预先开辟做为演习後方)

    燕故贵人豪杰谓韩广曰:“楚已立王,赵又已立王。燕虽小,亦万乘之国也,原将军立为燕王。”韩广曰:“广母在赵,不可。”燕人曰:“赵方西忧秦,南忧楚,其力不能禁我。且以楚之彊,不敢害赵王将相之家,赵独安敢害将军之家!”韩广以为然,乃自立为燕王。居数月,赵奉燕王母及家属归之燕。

    (广母即指陈馀,太公望多方指导练兵而不居功,可说是高风亮节)

    当此之时,诸将之徇地者,不可胜数。周市北徇地至狄,狄人田儋【蔡仲胡】杀狄令,自立为齐王,以齐反击周市。市军散,还至魏地,欲立魏後故甯陵君咎【蔡仲胡】为魏王。时咎在陈王所,不得之魏。魏地已定,欲相与立周市为魏王,周市不肯。使者五反,陈王乃立甯陵君咎为魏王,遣之国。周市卒为相。

    (女英与蔡仲胡交情深厚,战国时搭档为魏安釐王,且令尹喜与老子是有道德经佳话,坚持让王位的剧情亦有过前例。月表言“齐、赵共立周市,市不肯,曰‘必立魏咎’云。”,我就觉得画面似曾相识。魏指河东芮城到开封一带流域,做为练兵场,练的主要为水族犯人。陈王所该当在阳城,做为演习指挥中心,遂田氏又冒了出来)

    将军田臧【封奭】等相与谋曰:“周章【薛。即周文】军已破矣,秦兵旦暮至,我围荥阳城弗能下,秦军至,必大败。不如少遗兵,足以守荥阳,悉精兵迎秦军。今假王骄,不知兵权,不可与计,非诛之,事恐败。”因相与矫王令以诛吴叔,献其首於陈王。陈王使使赐田臧楚令尹印,使为上将。田臧乃使诸将李归【宜臼。即李由】等守荥阳城,自以精兵西迎秦军於敖仓。与战,田臧死,军破。章邯进兵击李归等荥阳下,破之,李归等死。

    (季历就一路高歌攻打过来,要我看,舜转做了季历搭档,陈胜嘛)

    阳城人邓说【后稷】将兵居郯,章邯别将击破之,邓说军散走陈。铚人伍徐【太甲】将兵居许,章邯击破之,伍徐军皆散走陈。陈王诛邓说。

    (在项羽本纪里,邓说乃硃鸡石,伍徐是馀樊君。常常十二本纪、三十世家、七十列传及十表八书里述同件事而使用人名不同,所以判断真实身份是有迹可循的)

    陈王初立时,陵人秦嘉【娥皇】、铚人董緤【太甲】、符离人硃鸡石【后稷】、取虑人郑布【皋陶】、徐人丁疾【伯禽】等皆特起,将兵围东海守庆【舜】於郯。陈王闻,乃使武平君畔【颛顼】为将军,监郯下军。秦嘉不受命,嘉自立为大司马,恶属武平君。告军吏曰:“武平君年少,不知兵事,勿听!”因矫以王命杀武平君畔。

    章邯已破伍徐,击陈,柱国房君【颛顼】死。章邯又进兵击陈西张贺【宜臼(陈涉)】军。陈王出监战,军破,张贺死。

    腊月,陈王之汝阴,还至下城父,其御庄贾【季历】杀以降秦。陈胜葬砀,谥曰隐王。
    陈王故涓人将军吕臣【太公望】为仓头军,起新阳,攻陈下之,杀庄贾,复以陈为楚。

    (一番乱战,布局完成了,排练也都到位了,陈王就退场了,陈则化为楚)

    初,陈王至陈,令铚人宋留【宜臼(吴叔)】将兵定南阳,入武关。留已徇南阳,闻陈王死,南阳复为秦。宋留不能入武关,乃东至新蔡,遇秦军,宋留以军降秦。秦传留至咸阳,车裂留以徇。

    (假王也退场了,意味着正式的演习开始了,双方为秦与楚,那时还没有汉。沛公嘛,姬昌闲的很,练兵的事儿都由女英代劳了,月表有曰“沛闲”,但陈涉一死,姬昌就没得闲了,月表里都瞧得着,正文里却不大有记录,就演习而言,姬昌实在是没出什么力)
    秦嘉等闻陈王军破出走,乃立景驹【皋陶与柏夭】为楚王,引兵之方与,欲击秦军定陶下。使公孙庆【舜】使齐王,欲与并力俱进。齐王曰:“闻陈王战败,不知其死生,楚安得不请而立王!”公孙庆曰:“齐不请楚而立王,楚何故请齐而立王!且楚首事,当令於天下。”田儋诛杀公孙庆。

    (齐呢,可说是汉的前身,就为独立一股势力,齐王田儋是蔡仲胡,又乃魏王咎,女英、姬昌都归在他属下。当时项羽在楚阵营里还只是个小人物,没啥表现。秦嘉的再次冒头隐隐证明了我的一个猜测,即剧情排练乃是倒序,先排美人自刎乌江岸,再回倒至秦嘉一众出现。如此设计,令人耳目一新,浑然不觉重复)

    秦左右校复攻陈,下之。吕将军走,收兵复聚。鄱盗当阳君黥布【皋陶】之兵相收,复击秦左右校,破之青波,复以陈为楚。会项梁立怀王孙心【颛顼】为楚王。

    (此段话用了四个“复”,“复以陈为楚”,更是与前话无二,然而剧情又与前话时有别。而讲到这里司马迁才要总结,我想这一段才是述正序戏的开始,前头算排练)

    陈胜王凡六月。已为王,王陈。其故人尝与庸耕者闻之,之陈,扣宫门曰:“吾欲见涉。”宫门令欲缚之。自辩数,乃置,不肯为通。陈王出,遮道而呼涉。陈王闻之,乃召见,载与俱归。入宫,见殿屋帷帐,客曰:“夥颐!涉之为王沈沈者!”楚人谓多为夥,故天下传之,夥涉为王,由陈涉始。客出入愈益发舒,言陈王故情。或说陈王曰:“客愚无知,颛妄言,轻威。”陈王斩之。诸陈王故人皆自引去,由是无亲陈王者。陈王以硃房为中正,胡武为司过,主司群臣。诸将徇地,至,令之不是者,系而罪之,以苛察为忠。其所不善者,弗下吏,辄自治之。陈王信用之。诸将以其故不亲附,此其所以败也。

    (此处司马迁吐露了玄机,陈涉有多个,机器人可以复制,宜臼自然可以多。“颛妄言”,就指向来做客的故人乃是颛顼。硃房指后稷与颛顼,胡武指柏夭与皋陶,前者司法,後者执法,保证了演习排练的正常进行。亲附云云是剧评,属于没话找话)

    陈胜虽已死,其所置遣侯王将相竟亡秦,由涉首事也。高祖时为陈涉置守冢三十家砀,至今血食。

    (冢就墓,守墓的三十家是百姓就庶民。砀就芒砀山,英雄不死,千古流芳!)

    褚先生曰:地形险阻,所以为固也;兵革刑法,所以为治也。犹未足恃也。夫先王以仁义为本,而以固塞文法为枝叶,岂不然哉!吾闻贾生之称曰:

    ……(略去长篇大论)

    ——褚先生就太史公,不称太史公大概是因为下面一番高论是贾生就贾谊的话,亦就舜的话,不好掠人之美。那也是陈胜的话,嗯哼。亦或许陈涉之事乃是排练,就不算在严格定义的历史里,也就不好书“太史公曰”。转头看项羽本纪。
    《项羽本纪》:

    项籍【舜】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时,年二十四(华阳太后薨後,亦六国韩灭後生)。其季父项梁【伯禽】,梁父即楚将项燕(舜),为秦将王翦(太甲)所戮者也。项氏世世为楚将,封於项,故姓项氏。

    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项梁怒之。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於是项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学。项梁尝有栎阳逮,乃请蕲狱掾曹咎【蔡仲胡】书抵栎阳狱掾司马欣【女英】,以故事得已。项梁杀人,与籍避仇於吴中。吴中贤士大夫皆出项梁下。每吴中有大繇役及丧,项梁常为主办,阴以兵法部勒宾客及子弟,以是知其能。秦始皇帝游会稽,渡浙江,梁与籍俱观。籍曰:“彼可取而代也。”梁掩其口,曰:“毋妄言,族矣!”梁以此奇籍。籍长八尺馀,力能扛鼎(替身宜臼),才气过人(正身舜),虽吴中子弟皆已惮籍矣。

    秦二世元年七月,陈胜等起大泽中。其九月,会稽守通【伯盘】谓梁曰:“江西皆反,此亦天亡秦之时也。吾闻先即制人,後则为人所制。吾欲发兵,使公及桓楚将。”是时桓楚【太公望】亡在泽中。梁曰:“桓楚亡,人莫知其处,独籍知之耳。”梁乃出,诫籍持剑居外待。梁复入,与守坐,曰:“请召籍,使受命召桓楚。”守曰:“诺。”梁召籍入。须臾,梁眴籍曰:“可行矣!”於是籍遂拔剑斩守头(伯盘替身被斩首)。项梁持守头,佩其印绶。门下大惊,扰乱,籍所击杀数十百人。一府中皆慴伏,莫敢起。梁乃召故所知豪吏,谕以所为起大事,遂举吴中兵。使人收下县,得精兵八千人。梁部署吴中豪杰为校尉、候、司马。有一人不得用,自言於梁。梁曰:“前时某丧使公主某事,不能办,以此不任用公。”众乃皆伏。於是梁为会稽守,籍为裨将,徇下县。

    广陵人召平【封奭】於是为陈王【舜】徇广陵,未能下。闻陈王败走,秦兵又且至,乃渡江矫陈王命,拜梁为楚王上柱国。曰:“江东已定,急引兵西击秦。”项梁乃以八千人渡江而西。闻陈婴【柏夭】已下东阳,使使欲与连和俱西。陈婴者,故东阳令史,居县中,素信谨,称为长者。东阳少年杀其令,相聚数千人,欲置长,无適用,乃请陈婴。婴谢不能,遂彊立婴为长,县中从者得二万人。少年欲立婴便为王,异军苍头特起。陈婴母(疑指季历)谓婴曰:“自我为汝家妇,未尝闻汝先古之有贵者。今暴得大名,不祥。不如有所属,事成犹得封侯,事败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婴乃不敢为王。谓其军吏曰:“项氏世世将家,有名於楚。今欲举大事,将非其人,不可。我倚名族,亡秦必矣。”於是众从其言,以兵属项梁。项梁渡淮,黥布【皋陶】、蒲将军【柏夭】亦以兵属焉。凡六七万人,军下邳。

    (陈王还在世,是属于练兵及剧情排练时期)

    当是时,秦嘉【娥皇】已立景驹【皋陶与柏夭】为楚王,军彭城东,欲距项梁。项梁谓军吏曰:“陈王先首事,战不利,未闻所在。今秦嘉倍陈王而立景驹,逆无道。”乃进兵击秦嘉。秦嘉军败走,追之至胡陵。嘉还战一日,嘉死,军降。景驹走死梁地。项梁已并秦嘉军,军胡陵,将引军而西。章邯军至栗,项梁使别将硃鸡石【后稷】、馀樊君【太甲】与战。馀樊君死。硃鸡石军败,亡走胡陵。项梁乃引兵入薛,诛鸡石。项梁前使项羽别攻襄城,襄城坚守不下。已拔,皆阬之。还报项梁。项梁闻陈王定死(就确定死了,不是排练中的假死),召诸别将会薛计事。此时沛公【姬昌】亦起沛,往焉。

    (战事顺便把尚存的诸侯卫灭了,说是秦二世废卫君角为庶人,卫绝祀。有些莫名其妙。要想到圃田天下被废止後,需要故地恢复重建,卫便保留下来完成此项任务。卫君角就娥皇,因此是卫的告别演出。战事都还属于练兵,直到在薛开会,往下就进入正式演习)

    居鄛人范增【后稷】,年七十(六国魏昭王卒後出生),素居家(指天母舰),好奇计,往说项梁曰:“陈胜败固当。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自怀王入秦不反,楚人怜之至今,故楚南公(舜)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今陈胜首事,不立楚後而自立,其势不长。今君起江东,楚蜂午之将皆争附君者,以君世世楚将,为能复立楚之後也。”於是项梁然其言,乃求楚怀王孙心【颛顼】民间,为人牧羊,立以为楚怀王,从民所望也。陈婴为楚上柱国,封五县,与怀王都盱台。项梁自号为武信君。
    
    居数月,引兵攻亢父,与齐田荣【伯盘】、司马龙且【后稷】军救东阿,大破秦军於东阿。田荣即引兵归,逐其王假【舜】。假亡走楚。假相田角【娥皇】亡走赵。角弟田间【姬昌】故齐将,居赵不敢归。田荣立田儋子市【女英】为齐王。项梁已破东阿下军,遂追秦军。数使使趣齐兵,欲与俱西。田荣曰:“楚杀田假,赵杀田角、田间,乃发兵。”项梁曰:“田假为与国之王,穷来从我,不忍杀之。”赵亦不杀田角、田间,以市於齐。齐遂不肯发兵助楚。项梁使沛公【姬昌】及项羽别攻城阳,屠之。西破秦军濮阳东,秦兵收入濮阳。沛公、项羽乃攻定陶。定陶未下,去,西略地至雝丘,大破秦军,斩李由【宜臼】。还攻外黄,外黄未下。(像是先抓姬昌来陪练下)

    项梁起东阿,西至定陶,再破秦军,项羽等又斩李由(呵呵,死两回,可见还是演武),益轻秦,有骄色。宋义【太公望】乃谏项梁曰:“战胜而将骄卒惰者败。今卒少惰矣,秦兵日益,臣为君畏之。”项梁弗听。乃使宋义使於齐。道遇齐使者高陵君显【后稷】,曰:“公将见武信君乎?”曰:“然。”曰:“臣论武信君军必败。公徐行即免死,疾行则及祸。”秦果悉起兵益章邯【季历】,击楚军,大破之定陶,项梁死。沛公、项羽去外黄攻陈留,陈留坚守不能下。沛公、项羽相与谋曰:“今项梁军破,士卒恐。”乃与吕臣【太公望】军俱引兵而东。吕臣军彭城东,项羽军彭城西,沛公军砀。

    章邯已破项梁军,则以为楚地兵不足忧,乃渡河击赵,大破之。当此时,赵歇【蔡叔度】为王,陈馀【太甲】为将,张耳【舜】为相,皆走入钜鹿城。章邯令王离【管叔鲜】、涉间【宜臼】围钜鹿,章邯军其南,筑甬道而输之粟(输送伊甸人兵力)。陈馀为将,将卒数万人而军钜鹿之北,此所谓河北之军也。

    楚兵已破於定陶,怀王【颛顼】恐,从盱台之彭城,并项羽、吕臣军自将之。以吕臣为司徒,以其父吕青【舜】为令尹。以沛公为砀郡长,封为武安侯,将砀郡兵。

    初,宋义【太公望】所遇齐使者高陵君显【后稷】在楚军,见楚王曰:“宋义论武信君之军必败,居数日,军果败。兵未战而先见败徵,此可谓知兵矣。”王召宋义与计事而大说之,因置以为上将军,项羽为鲁公,为次将,范增【后稷】为末将,救赵。诸别将皆属宋义,号为卿子冠军。行至安阳,留四十六日不进。项羽曰:“吾闻秦军围赵王钜鹿,疾引兵渡河,楚击其外,赵应其内,破秦军必矣。”宋义曰:“不然。夫搏牛之虻不可以破虮虱。今秦攻赵,战胜则兵罢,我承其敝;不胜,则我引兵鼓行而西,必举秦矣。故不如先斗秦赵。夫被坚执锐,义不如公;坐而运策,公不如义。”因下令军中曰:“猛如虎,很如羊,贪如狼,彊不可使者,皆斩之。”乃遣其子宋襄【蔡叔度】相齐,身送之至无盐,饮酒高会。天寒大雨,士卒冻饥。项羽曰:“将戮力而攻秦,久留不行。今岁饥民贫,士卒食芋菽,军无见粮,乃饮酒高会,不引兵渡河因赵食,与赵并力攻秦,乃曰‘承其敝’。夫以秦之彊,攻新造之赵,其势必举赵。赵举而秦彊,何敝之承!且国兵新破,王坐不安席,埽境内而专属於将军,国家安危,在此一举。今不恤士卒而徇其私,非社稷之臣。”项羽晨朝上将军宋义,即其帐中斩宋义头(替身),出令军中曰:“宋义与齐谋反楚,楚王阴令羽诛之。”当是时,诸将皆慴服,莫敢枝梧。皆曰:“首立楚者,将军家也。今将军诛乱。”乃相与共立羽为假上将军。使人追宋义子,及之齐,杀之。使桓楚【太公望】报命於怀王。怀王因使项羽为上将军,当阳君【皋陶】、蒲将军【柏夭】皆属项羽。
    项羽已杀卿子冠军,威震楚国,名闻诸侯。乃遣当阳君、蒲将军将卒二万渡河,救钜鹿。战少利,陈馀【太甲】复请兵。项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於是至则围王离,与秦军遇,九战,绝其甬道,大破之,杀苏角【娥皇】,虏王离【管叔鲜】。涉间【宜臼】不降楚,自烧杀。当是时,楚兵冠诸侯。诸侯军救钜鹿下者十馀壁,莫敢纵兵。及楚击秦,诸将皆从壁上观。楚战士无不一以当十,楚兵呼声动天,诸侯军无不人人惴恐。於是已破秦军,项羽召见诸侯将,入辕门,无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视。项羽由是始为诸侯上将军,诸侯皆属焉。

    章邯【季历】军棘原,项羽【舜】军漳南,相持未战。秦军数卻,二世使人让章邯。章邯恐,使长史欣【女英】请事。至咸阳,留司马门三日,赵高【封奭】不见,有不信之心。长史欣恐,还走其军,不敢出故道,赵高果使人追之,不及。欣至军,报曰:“赵高用事於中,下无可为者。今战能胜,高必疾妒吾功;战不能胜,不免於死。原将军孰计之。”

    唉,冥冥中又不让我继续……我寻思是要开新帖。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尾页[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煮酒论史 最新文章
谈谈历史,看上至千年每个朝代的和平时期
亚历山大是中国人?
秦桧是不是被诬陷,乃至千百年来一直替人背
对越作战解放军老兵的回忆(整理版)
酒鬼也来说说《山海经》
历代研究《穆天子传》西行线路的死穴
连载长篇原创《一本正经说晋朝》
保卫司马南
(第四篇)透过《燕云台》追寻辽朝之往昔
一个国家如果有几万年历史,不会造飞机火车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6-26 18:10:13  更:2022-01-16 13:44:35 
 
娱乐生活: 电影票房 娱乐圈 娱乐 弱智 火研 中华城市 印度 仙家 六爻 佛门 风水 古钱币交流专用 钓鱼 双色球 航空母舰 网球 乒乓球 中国女排 足球 nba 中超 跑步 象棋 体操 戒色 上海男科 80后
足球: 曼城 利物浦队 托特纳姆热刺 皇家马德里 尤文图斯 罗马 拉齐奥 米兰 里昂 巴黎圣日尔曼 曼联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知识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