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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史]东汉王朝二百年(从刘秀一统到曹丕篡汉)[第3页] |
作者:旧时艳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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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刘炟登基 永平十八年(75年)八月六日,汉明帝刘庄在东宫前殿驾崩,年四十八岁。明帝遵循光武帝时期的各项制度,几无改变,他为人勤政节俭,天下太平,五谷丰登,人民安居乐业。他抑制外戚,后宫嫔妃的娘家人,没有人被封侯或参与朝政。 年十八岁的皇太子刘炟即位称帝,尊马皇后为皇太后,把父亲埋葬于显节陵(今河南省偃师市寇店镇李家村西南)。虎贲中郎将马廖,黄门郎马防、马光是马太后的弟弟,明帝在世的时候,一直没有提拔他们的官职,刘炟继位之后,为了报答马太后的养育之恩,他任命马廖为卫尉,马防为中郎将,马光为越骑校尉。 因北匈奴影响力尚在,西域不时反覆,明帝在去世前一年,再派窦固和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率领一万四千名骑兵,进攻西域,打败了驻扎白山(今新疆哈密市北,天山山脉东段)的北匈奴呼衍王军队后,进军车师国(今新疆吐鲁番市)。耿秉(?—91年)身材魁梧,熟读兵法及典籍,有勇有谋,他主动打前锋,锐不可当,连连取胜,车师国投降。窦固请求恢复西域都护及戊、己校尉的设置,朝廷任命陈睦为西域都护,耿恭为戊校尉,关宠为己校尉,各率领数百人垦田戍边。 |
北匈奴单于派左鹿蠡王,率领二万骑兵,向耿恭(生卒年不详)驻守的疏勒城(今新疆吉木萨尔县境内)发起攻击,封堵了疏勒城上游的河流,城内遂断水。耿恭命人在城内挖井,但挖了有十五丈的时候,仍没有挖到水,天气炎热,将士饥渴万分,到处找水,实在找不到了,就捡拾马粪用力挤压,挤出点马粪汁止渴。耿恭亲自加入挖井大军,亲自用竹笼搬运泥土,过了一会,井底有井水涌出,大家喜悦万分,高呼万岁。耿恭命用器物盛水泼洒到城外,匈奴军看见后大为吃惊,认为有天神帮助汉军,于是撤围而去。 焉耆国(今新疆焉耆县)和龟兹国(今新疆库车县)联合攻打陈睦,陈睦全军覆没。北匈奴把关宠包围在了柳中城(今新疆鄯善县西南鲁克沁城)。恰这时,东汉遭遇大丧,明帝去世,正在治丧期间,无法出兵援救。 车师发现汉朝力量薄弱,再度反叛,和北匈奴一起围攻耿恭。耿恭坚守疏勒城,顽强抵抗,数月之后,城池仍在,但粮秣用尽,他们就把铠甲和弓弩上的皮革煮来吃。耿恭和将士们同仇敌忾,生死与共,所以将士们都无二心,但伤亡也不断增多,最后只剩下了数十个人。北匈奴单于知道耿恭已经陷入困境,准备生擒他,他派使者冲耿恭喊话道:“若投降,单于封你为白屋王,把公主嫁给你。”耿恭心生一计,引诱使者入城,然后杀死,在城楼上架起火堆,炙烤使者的尸体。单于大怒若狂,增兵攻城,但依然不能攻下。 |
这时候,刘炟派征西将军耿秉率军驻屯酒泉郡,行太守事;派酒泉太守段彭和谒者王蒙、皇甫援率领从张掖、酒泉、敦煌及鄯善国征调的军队共七千多人,前去援救。恰好,耿恭派出的部下范羌到敦煌郡来运战士们过冬的寒服,也来到了敦煌郡,于是他也跟随援军一同出发。 段彭率军攻打车师国,斩杀三千八百人,俘虏了三千多人,北匈奴军惊慌撤走,车师国又投降了东汉。而这时,关宠也积劳成疾,去世了。王蒙认为疏勒城地处偏远,天寒地冻,援救难度太大,准备放弃,但范羌不同意,坚决要求营救,无人敢率队前往,于是王蒙就交付范羌二千人,让他负责救援疏勒城。范羌率军迎着凛冽的寒风和飞雪北上,积雪已经达一丈多,他们艰难前行,历尽艰辛,终于抵达了疏勒城。当时已经是夜里,城中守军听见人马的喧哗声,以为是北匈奴又来进攻,大惊失色,范羌大声冲城内喊道:“我是范羌,朝廷派军来迎接校尉了。”城中高呼万岁,打开了城门,两军相拥哭泣。 天明之后,耿恭等二十六人跟随援军撤出了疏勒城,向南撤退,北匈奴追击,他们且战且退。建初元年(76年)三月,回到了玉门关,这时,耿恭的二十六人仅剩下了十三人,衣服全破,形容枯槁。中郎将郑众安排他们洗澡,换上了新衣服,并上表为他们请功。耿恭回到洛阳之后,刘炟提拔他担任骑都尉。 |
刘炟担心班超势单力薄,难以自保,于是征召他回国。班超当时驻扎在疏勒国(今新疆喀什市),疏勒人得知班超要回中原的消息后,举国忧愁恐惧,担心班超一走,疏勒国又会被龟兹所占。班超东归至于阗国(今新疆和田市)时,于阗国的国王和侯爷抱住班超的马腿痛哭流涕,不让他走。班超担心于阗国王不会放他走,又想完成志向,于是回到了疏勒国。这时候,疏勒的两座城池已经归降了龟兹国,和尉头国(今新疆阿合奇县的哈拉奇乡一带)勾连在了一起。班超斩杀了叛徒,击败了尉头国,杀死了六百多人,疏勒国的局势重回平静。 |
第十四节 白虎观会议 窦氏天生丽质,幼年时,见到她的人都认为她日后定将大富大贵,非普通人臣妻子的容貌。她六岁就能识字写文章,建初二年(77),窦氏和妹妹都被送入长乐宫,刘炟听说窦氏美貌和才气兼备,就在北宫章德殿接见窦氏,非常喜欢,封她为贵人。同年被封为贵人的还有梁氏姐妹(褒亲侯梁竦之女)。 窦氏生性敏捷,用心伺候马太后,和后宫姐妹关系融洽,举止得体,很讨马太后和刘炟的欢心,于第二年被立为皇后。窦皇后还未生子,刘炟封宋贵人之子刘庆为皇太子,此时刘庆年仅两岁(79年)。刘庆是刘炟的第三个儿子,长子为刘伉,次子为刘全,因为宋贵人的父亲宋杨的姑姑为马太后外祖母的缘故,所以刘庆才会被封为皇太子的吧。刘炟又封刘伉为千乘王,刘全为平春王。 |
刘炟认为天下富裕,边境无事,执意要封舅舅们为侯爵,于是封马廖为顺阳侯,马防卫颍阳侯,马光为当许侯。马太后得知后,写信劝告各位哥哥,马廖等上书请求辞去侯爵,就任关内侯(准侯爵),但刘炟不准。马廖兄弟没办法,就请求辞去所任官职,这次得到了刘炟的批准,让他们兄弟以“特进”的地位,回家休息。不久(79年),马太后去世,她是中国第一位女史学家,著有《显宗起居注》(汉明帝刘庄庙号显宗)一书,开创了“起居注”这一史书体例之先声。刘炟命人把自己亲生母亲(贾贵人)的绿色绶带升为红色绶带,赐给车子一辆,奴婢二百,杂丝二万匹,黄金一千斤,钱两千万,对舅舅一族并没有封赏。 |
校书郎杨终上书说:“宣帝曾经广征群儒,论定五经于石渠阁(未央宫内的藏书阁名)。如今天下无事,学者得以完成他们的成就,而一些分章析句来注解古书之人,破坏重要的义理。臣以为陛下应该仿造石渠阁的旧事,永远作为后世的准则。” 刘炟自小爱好儒学,他认为杨终所言很有道理,于是于建初四年(79年)十一月十一日,命太常召集将领、博士、郎官及诸位儒生于北宫白虎观开会,讨论五经的异同。当时的大儒丁鸿、楼望、成封、桓郁、班固贾逵及广平王刘羡,都参加了这次大会。刘炟命五官中郎将魏应代表皇帝提问。丁鸿学问精深,在一些疑点问题上辩论的最清晰,诸儒生都称赞有加,当时人们赞叹说:“殿中无双丁孝公(丁鸿字孝公)。” |
大会断断续续召开了数月才结束,侍中淳于恭负责奏报会议情况,最后由刘炟亲自裁定,命班固编撰为《白虎议奏》(又称《白虎通义》《白虎通》)。《白虎通义》继承了董仲舒以后今文经学神秘的唯心主义思想。它以神秘化了的阴阳、五行为基础,解释自然、社会、伦理、人生和日常生活的种种现象,对宋明理学的人性论产生了一定影响。 |
第十五节 废立太子 陵乡侯梁松是东汉驸马,前文我们说过,他娶了光武帝的长女舞阳公主,梁松也是陷害马援的凶手,他有个弟弟叫梁竦(sǒng),精通《易经》,为当时的大儒。梁竦有两个女儿,都漂亮有才,被刘炟纳入了后宫,封她们为贵人。小梁贵人生下了儿子刘肇,但因为窦皇后无子,窦皇后就亲自抚养刘肇作为自己的儿子,小梁贵人虽然悲伤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前文我们讲过,皇太子刘庆的母亲为大宋贵人,马太后和大宋贵人有亲戚关系,所以马太后在世时,窦皇后尽管嫉妒大宋贵人,但也不敢造次。马太后去世后,窦皇后在后宫也更为得宠,发言权也更大,同时大小宋贵人也深受刘炟的宠爱,大宋贵人的儿子还身为太子,日后承继大位之后,窦皇后的地位就会岌岌可危,窦皇后为此茶饭不宁,内心对宋氏姐妹和太子非常厌恶。于是窦皇后和母亲沘阳公主日夜商议,阴谋陷害宋氏姐妹,废掉皇太子刘庆,改立刘肇为太子。窦皇后通知哥哥弟弟窦宪、窦笃、窦景等人在朝外收集宋家的罪证直至微小过失;收买宋氏姐妹身边服侍人员,密切关注她们的动向,随时报告。 |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天,大宋贵人生病了,她想以生菟丝子(是一味平补肾、肝、脾之良药)为药,命人通知娘家人弄些过来。消息很快传到了窦皇后的耳朵里,她立即抓住这一机会,告发宋氏姐妹准备以巫术诅咒刘炟,好让刘庆早日继位。刘炟闻听大怒,让刘庆出宫居住在中臧府(掌宫中金银币帛诸物)的承禄署。窦皇后继续不断在刘炟面前诋毁宋氏姐妹及刘庆,刘炟逐渐对他们日渐疏远。 建初七年(82年)六月,刘炟下诏说:“皇太子有精神错乱,性格无常之症,从孩童时就是这样,至今更加明显,恐怕是遗传了他母亲凶恶之风,不可用侍奉宗庙,作为天下之主。大义灭亲,何况仅是贬降!今废刘庆为清河王。皇子刘肇由皇后抚养长大,在襁褓中接受教诲,疏导善性,必成大器,今刘肇为皇太子。”刘肇本年四岁。 |
宋氏姐妹被关进了丙舍(正室两旁的房间),小黄门蔡伦负责考按实情。这个蔡伦,就是改进了“造纸术”的蔡伦,不过这时候,他的“蔡侯纸”还没有造出来,他字敬仲,出生年月不详,今年大概20岁上下,是桂阳郡人,出身铁匠世家,从小在乡学读书,颇有才学,在汉明帝永平(58年-75年)末年的时候入宫做了宦官,后汉章帝刘炟任命他为小黄门。窦皇后对宋氏姐妹赶尽杀绝,命令蔡伦捏造罪行上报,宋氏姐妹被送入了暴室,宋氏姐妹意识到窦皇后要致他们于死地,与其被打死,不如自裁,于是她们姐妹二人服毒而死。刘炟得知后也有些伤感,命掖庭令把她们葬在了樊濯聚。她们的父亲、议郎宋扬也被免职后打发回了老家平陵。 刘庆本年五岁,虽然年幼,他却懂得自保,为了避嫌,他口中不敢提及宋氏,刘炟对他很是怜爱,命令窦皇后让刘庆的衣服和刘肇相同。刘肇也很喜欢和刘庆在一起玩,入则共室,出则同舆。 |
刘肇被立为皇太子,作为刘肇亲姥爷家族的梁竦家族也非常高兴,他们对外不敢显露,只是自家人聚在一起偷偷喝酒相庆。消息传到了窦皇后那里,她感到不快和不安,梁姓家族的存在,对自己家族是种威胁,于是她不断在刘炟面前诬陷梁氏姐妹。窦皇后的小报告起了作用,刘炟也对梁氏姐妹疏远起来。窦皇后再命人写匿名信,捏造事实,告发梁竦谋反,梁竦被押入了大牢,并被害死在牢内。梁竦的家属被发配到了九真郡(今越南清化市),梁贵人姐妹也在忧愤中去世。在屈打成招的供词中,涉及到了梁松的妻子舞阳公主刘义王,刘炟命把刘义王贬逐到了河南郡的新城(今河南伊川县西南)。 东平王(东平国首府无盐,今山东省东平县东)刘苍是汉明帝刘庄同母弟弟,是当今皇帝刘炟的皇叔,曾经为辅政大臣,在朝中威望颇高,刘苍知进退荣辱,他几次要求返回封国,但不被批准。窦皇后对他颇为忌惮,因此,她鼓动有关部门,向刘炟上奏,请求让刘苍回封国。刘炟这才批准,并亲自送行,涕泪而别,并赏赐颇丰。几个月后,刘苍在封国去世。 |
马太后去世后,马氏一门势衰,作为马太后长兄的顺阳侯马廖性格太过宽厚,约束不了子弟。马太后的另外两个哥哥:颍阳侯马防和许侯马光,拥有巨额财富,大肆兴建府邸,收养的食客达数百人,马防还大量饲养马牛羊等牲畜,甚至向羌人和匈奴人收取赋税。刘炟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很不高兴,数次诘责,马氏权势更是一落千丈,食客大都是势利之徒,也纷纷离去。马廖的儿子马豫,为步兵校尉,他口出怨言,被有关部门连带他们的叔叔一起弹劾,建议让他们回到各自的封国。结果是,马豫和老爹马廖回到了封国后,马豫因故又被逮捕入狱,被拷打致死。马防被遣送回封地;马光稍微收敛,被留在了京师。马豫死后,刘炟又召马廖返回了洛阳。 |
马家失势,窦家的权势扶摇直上,窦皇后的哥哥窦宪为侍中、虎贲中郎将,弟弟窦笃为黄门侍郎,都在宫中供职,不断得到赏赐。窦宪更是有恃无恐,连王爷、公主及权贵之家,都对他非常忌惮,尽力逢迎。窦宪以低价购买沁水公主(明帝刘庄之女)的田园,沁水公主被迫答应。 有天,刘炟从此处田园经过,窦宪暗中吩咐园中之人隐瞒实情,但刘炟还是发现了端倪,他大怒,手指窦宪斥责道:“你要深刻反思你的罪过,夺取公主田园时,岂不是还要胜过赵高指鹿为马?深思的话,使人惊恐。之前,先皇常令阴党、阴博、邓叠互相纠察,所以诸豪族贵戚不敢犯法。而今贵为公主,还被欺凌,夺取田园,何况平民百姓呢!国家抛弃弃尔窦宪,就如同抛弃孤鸟、腐鼠一般。” 窦宪大感震恐,窦皇后出面替哥哥求情,她脱掉皇后服装,穿上后宫嫔妃的衣服,向刘炟深深谢罪。过了好久,刘炟才宽恕了窦宪,没有治罪于他,命把田园归还沁水公主,但也不再授予他重要职位。 |
第十六节 刘炟驾崩 班超仍在征服西域,刘炟对他绝对信任,任命他为将军长史(大将军之下设置长史、司马,不设将军而命长史统兵者,称为将兵长史)。当时有官员向刘炟诬告班超贪图在外的生活,不再忠于汉朝,刘炟不予理会,并派八百人的队伍增援班超。班超放下包袱,放开手脚,他率领汉朝及疏勒国、于阗国的军队共二万五千人,向不肯臣服汉朝的莎车国发起攻击。这时候,龟兹国、温宿国等国军队增援莎车,兵力两倍于班超率领的联军,班超无所畏惧,以少胜多,斩杀和俘虏五千多人,莎车王投降,龟兹等国军队撤退。自此以后,班超威震西域。 |
烧当羌(羌人一种,居于今青海省西宁市湟中区一带)酋长迷吾和弟弟号吾鼓动一些其他部落,反抗汉朝。陇西郡太守张纡(yū)命督烽掾(掌烽火报警)李章反击,李章生擒号吾。号吾为了保命,游说道:“唯独杀了我,无损于羌;如果把我释放,我必定让悉数罢兵,不再侵犯边塞。” 张纡命令把号吾释放,诸羌果然罢兵,各回老巢。但护羌校尉傅育贪功,准备攻打烧当羌立功,因为烧当新降,他不便出兵,就挑唆羌人和匈奴人的关系,但被识破,羌人再叛。傅育率军攻击,被迷吾袭击,傅育被斩,汉军共损失八百八十人。刘炟遂任命张纡为护羌校尉,率领万余军队,在临羌(今青海省湟源县)啃田,戒备羌人。 迷吾率众攻打金城,张纡命令迎击,迷吾不敌败走,请求投降。张纡假意接受,待迷吾率众到达临羌后,张纡设宴款待,但在酒中下毒,迷吾等人毒性发作后,埋伏在旁的士兵杀出,杀死了迷吾在内的八百余人。张纡率军攻打迷吾残部,斩杀及俘虏数千人。 但羌人的叛乱并未就此根除,以后我们还要讲到。 |
刘炟任命司空袁安为司徒。袁安((?- 92年),字邵公,汝南郡汝阳县(今河南商水县西南)人,他少传家学,精通《孟氏易》(《易经》的一支),他处事认真严谨,为人严整,受到人们的敬重。在处理楚王刘英谋反事件时,袁安被推举为楚郡太守,他秉公办案,解救了不少无辜被牵连之人。之后袁安被任命为河南尹,再任太仆,司空,直至这次被任命为司徒。值得一提的是,袁安是袁绍和袁术的高祖。 公元88年二月三十日,刘炟在章德前殿驾崩,年三十三岁,谥号为章,庙号肃宗,被葬于敬陵(今河南省洛阳市偃师区寇店镇郭家岭村西南)。魏文帝曹丕对刘炟的评价具有代表性,他说:“明帝察察,章帝长者。”刘炟生活朴素,对人宽厚,废除酷刑,平徭减赋,兴修水利,政治清明,人民安居乐业,后人把汉明帝和汉章帝统治时期合称为“明章之治”,是汉朝的另一个盛世。 |
皇太子刘肇即位,尊窦皇后为皇太后,因刘肇本年才十岁,窦太后临朝听政。窦太后最信任的是娘家人,他命哥哥窦宪以侍中的身份入宫掌管机要,出宫宣布诏令。窦太后任命弟弟窦笃为虎贲中郎将,负责保护皇宫安全;另两个弟弟窦景和窦瓌同为中常侍。窦氏兄弟皆处在亲信显要之地,控制朝中大权。 太尉邓彪和开国功臣邓禹是同宗,他为人忠厚谦让,不爱多管事,窦宪认为邓彪不会和自己争权夺利,会成为自己的傀儡,于是建议窦太后任命邓彪为太傅,赐关内侯,录尚书事,总领百官。果不其然,邓彪事事全依窦宪。 屯骑校尉桓郁精通《尚书》,为大儒,做了几朝的帝师,性情温和,懂得自保,窦宪认为桓郁不会威胁到自己,他为了博取名声,推荐桓郁在宫中讲授经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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